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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大师

鉴宝大师

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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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天命孤星陨,遍寻九地养一魂;漫天诸神皆不怕,虎从风行我从云!王昃,昃(ze),日落西沉之意,因遇女神而转换命运,一步步登临九霄傲视天地正所谓,罹患脑癌游四方,遭遇劫案险命葬, 一朝扭转天地变,路路高歌盛名扬!文玩古董明器玉,符宝仙丹怨魂离,风高水浅王八闹,匠心仁义自无敌!风云转变,光怪陆离,世间诸多凡尘事,相聚每每赴别离,欲求繁杂一线安,还看奇门新一季资深挂铃走方说书人——红薯,向您分说这纷纷扰扰一世离奇!

来源:花生小说   主角: 王昃王昃多   时间:2022-04-13 14:27:53

小说介绍

王昃王昃多《鉴宝大师》讲的是三生天命孤星陨,遍寻九地养一魂;漫天诸神皆不怕,虎从风行我从云!王昃,昃(ze),日落西沉之意,因遇女神而转换命运,一步步登临九霄傲视天地正所谓,罹患脑癌游四方,遭遇劫案险命葬, 一朝扭转天地变,路路高歌盛名扬!文玩古董明器玉,符宝仙丹怨魂离,风高水浅王八闹,匠心仁义自无敌!风云转变,光怪陆离,世间诸多凡尘事,相聚每每赴别离,欲求繁杂一线安,还看奇门新一季资深挂铃走方说书人——红薯,向您分说这纷纷扰扰一世离奇!

精彩节选


‘砰!~’一声枪响,子弹正中王昃的脑门,子弹将他的身体掀起,仿佛被扔出的一只死狗,身体穿过巨石的围栏,‘啪’的一声摔在巨石上,鲜血流成小溪。

……

‘昃’(ze四声),日落西方之意。

刚出生的时候村里路过一个白胡子老道,说王昃‘命薄犯煞,注定多灾多病’。就取了一个‘昃’字,意思就是让他短暂的生命可以过的如夕阳般美丽。

王父一怒之下将老道乱棒打出,可随着王昃慢慢长大,他真的是一个‘病包’,身体孱弱小病不断,王父再想找老道化解却已经晚了。

同样应了老道之言的就是王家的生意。

王父从九十年代初进城打工,没几年的功夫就自己开了家古玩店,虽然一直没有做大,但满打满算下来资产也勉强过了千万,在这江宁市算是小有名气。

王昃从小懂事听话,学习成绩又好,家庭环境又不错,童年过的也算美满,甚至他的梦想都是做一名人民警察。

直到高考结束,刚走出考场的王昃就一头晕倒在路上,送到医院就检查出‘脑癌’,肿瘤扩散的让王昃的大脑好似一块蜂窝煤,医生断定王昃‘还活着’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奇迹了。

王父领着他走遍了全国的著名医院,得到的最好结果是一个选择。

要么服药维持,可以延长一年多的生命。

要么直接手术,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

父母哭的死去活来,王昃反而十分平静,他不想去赌,就想趁活着多走一些地方,多见识一下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于是在某一个早晨,王昃仅仅留下一张字条,仅仅拿着一个背包就‘离家出走了’。

四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医生断定的‘一年’生命让王昃多活出了三年。

现在对王昃来说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此刻他站在不列颠博物馆的门口,看着那几根巨大无比的柱子跟家里打电话。

“爸,我到不列颠博物馆了,这里可比照片上大多了!”

王父每一次拿起电话手都会颤抖,他害怕电话那头说话的并不是自己的儿子了,而是一个陌生人,告诉他一个终归要听到的消息。

王父听到儿子熟悉的声音,深吸一口气说道:“哦,那太好了,你可多拍几张照片给我传回来,你知道老爸就是干这买卖的,听说那里面有好多咱们国家的宝贝。”

王昃说道:“是啊,看传单上写着,这次博物馆要展出一个奇怪的大石头,好像是从咱们国家哪个坟墓里挖出来的。”

王父笑道:“这帮强盗,等什么时候国家强大了,非把那些宝贝都要回来不可!对了,前几天给你邮过去的那个药你吃了吗?”

王昃伸舌道:“吃了,不过好苦啊。”

王父笑道:“良药苦口嘛,怎么样,有效果吗?”

王昃点头道:“还真别说,吃了之后感觉头脑清醒多了。”

王父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药是王父的一个朋友特地从外地带回来的,是一种叫做‘还灵草’的东西,在玄学之中脑袋有病就是‘丢了魂魄’,那位王父的朋友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个药农手里买来了这支‘百年难遇’的神药。

王昃只说这药比较苦,其实刚吃这药的时候,可让他受了不少的苦,脑袋里就像多出一个老鼠,到处乱窜还要往出爬,疼得那真叫死去活来。

可睡过一觉以后,王昃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不在那么‘重’了,也不再浑浑噩噩。

走进博物馆,里面并不如想象中的热闹,甚至还不如门外繁华。

漫步在各种玻璃展柜之间的游人,都自觉的放轻脚步,细声讨论嬉笑。

不可否认,不列颠博物馆是世界上宝贝最多的博物馆,没有之一。

埃及的黄金棺柩,法老木乃伊,黄金面具,甚至……清明上河图。

而其中最具文学历史价值的,就是‘敦煌文献’,跨越四个最大宗教,跨越千年文明,横穿四大古文明的珍贵文献,也陆续的在里面分批的展览。

但这些都不能让王昃太感兴趣,他还是好奇于宣传册上面的那个大石头。

走到展厅中央,正中就放着漆黑无比参差不平的一块足足有一人多高的大石头。

如果仅仅是远远看着的话,它也仅仅是一块随处可见的普通黑石,也许黑的有些深沉,但确实不足以放进这种地方。

可如果靠近细看,拿一个放大镜仔细看石头的表面的话,人们会看到上面竟然密密麻麻雕刻的全是文字,一种不知名的文字。

即使世界上最权威的语言学家,也认不得上面的字体。

经过‘碳衰变’的时间鉴定,它起码有几万年以上的历史,可众所周知,那个时候绝对没有文明,又何来的文字?

而这块巨大的石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岁月冲刷,竟然还可以保持表面清晰的文字,这又是一个让人无法解开的迷。

有学者相信,如果能解开这石头上的秘密,能够发现的信息肯定不亚于‘发现新大陆’对人类起到的作用。

刚发现它时,全世界铺天盖地的新闻让所有人知道了有这样一块石头的存在。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它的研究毫无进展,人们便从火热中冷静了下来。

就像现在,过往的客人也仅仅是好奇的看上两眼,就离开了,甚至没有离近些看看那些奇怪文字的欲望。

王昃是唯一一个扶着栏杆,拼命往里瞧的人。

可当他看到那些奇怪文字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脑袋有些恍惚,整个石头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他赶忙摇了摇头,生怕自己的脑袋在这时候跟自己‘罢工’,可预计的疼痛没有到来,他有些疑惑的再次望向那些文字,却再也没有那种飘忽的感觉了。

这时他身边突然有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

“这块石头很漂亮,不是吗?”

王昃一愣,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开外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一身白色西服一尘不染,单薄的身体却不显得柔弱,反倒是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干净利落的发型,再配合那个中平的眼镜,让人想要亲近。

王昃憨厚笑了一声,说道:“确实挺漂亮的,虽然不是那么圆,但总给人一种和谐的感觉。”

那白衣男子笑了一下,冲王昃点了点头,却有看向巨石叹息道:“就可惜太重了……”这话说的王昃一愣,可没等他再问什么,突然‘哒哒哒哒!~’的一排枪响!

一瞬间展厅内的气氛从一个安静的咖啡厅变成了罗马竞技场,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幼儿的哭声,混织在一起,挑战着人类最脆弱的神经。

王昃下意识蹲下身子,一脸慌乱的看向枪响的地方。

那里有五个穿着休闲服,带着面具的悍匪,正举着步枪将四周的人群踢到角落里。

王昃的英语并不是太好,仅仅只能简单的对话,可这种慌乱嘈杂,又带着‘方言性质’的英语响起来,让他根本来不及理清他们在喊着什么,只是几个简单的意思让他知道了现在该怎么做。

‘蹲下!’‘双手抱头!’‘不要喊!’‘’‘闭嘴!’王昃心跳极快,虽然自己已经‘赚’了三年的性命,可他还想多‘赚’个一两天,起码不用被枪杀这样痛苦的死去。

他突然看到身边的白衣男子还老神自在的站着,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喊道:“快蹲下啊!他们要过来了!”

白衣男子一愣,笑着蹲了下来,他问道:“你很害怕吗?”

王昃尴尬道:“当然……有点害怕了,我都没见过枪……”

白衣男子却笑道:“不用怕,你是从哪里来的?大和国?高句丽?”

王昃说道:“我是中原人。”

白衣男人哦了一声,说道:“你们中洲人可能不太了解,在这里抢劫事件是很平常的,他们只是求财,最多把我们当成人质,至于生命危险……确实不大,起码比喝醉了开车死亡率要低很多。”

王昃眼皮一阵乱跳,无奈道:“你……你倒是很看得开啊……”


匪徒们没有再动粗,而是拿出一堆黑布,挨个把客人的眼睛都蒙上。

王昃看向那些匪徒,还有旁边的一名‘人质’,眼神有些躲闪。

那白衣人发现王昃的异常,眼皮一跳,突然说道:“看样他们要抓我们当人质,不如我现在报警吧。”

说着就真的偷偷拿出了电话。

王昃赶忙一把拦住,用眼神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名趴在地上的女子,又赶忙收回眼神,低着头小声说道:“不要!别动,人质中有他们的人,那边的女人就是。”

白衣人有些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王昃小声说道:“他们是刚才蒙上的脸,不过他们进来时的样子我还记得,那个女人就是跟着其中一名匪徒一起走进来的,虽然他们没有互相说过话,但他们确实进行过眼神交流,而且……你没看她明着是装作害怕的样子,却是在监视四周的人吗?”

白衣人一惊,问道:“难道说你能记住所有匪徒的样貌?”

王昃有些尴尬,却难免有些得意的说道:“我看见过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忘记。”

谁知白衣人却叹了口气,还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时全场的人都已经被蒙住了眼睛,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昃见白衣人站起,赶忙又拉他的衣襟小声喝道:“你干什么?快蹲下,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王昃乖乖闭上了嘴。

就见一名匪徒走到白衣人身边,冲着他点了点头,一双凶恶的眼睛又望向王昃。

王昃一下子就都明白了,心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

那匪徒指了指王昃问向白衣人:“这个人的也是我们的人?”

白衣人摇头道:“不是,他只是我的一个小朋友。”

匪徒点了点头说道:“哦,那就不用了。您既然喜欢这块石头,反正现在时间也充裕,要不我们想办法把它也带走?”

白衣人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一脸错愕的王昃,突然从匪徒的腰间拿出一把手枪,直接指向王昃的额头。

王昃被这一下吓得胯下都有了尿意,心跳得整张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哗啦啦的往下流。他颤声说祈求道:“别……别杀我……”

白衣人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确实可惜了,不过谁让你天赋异禀呐。”

王昃还想说些什么,却……

四周人质再次慌乱起来,惊叫起来。

匪徒们也是忙着制止现场的混乱,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块巨大的黑色石头,上面所有的文字都微微闪了一下光。

王昃的鲜血流在上面,就像开水倒进了积雪之中,那些文字如同雪花一般被慢慢‘融化’消失了。

紧接着,仿佛全世界都轻微的震动了一下,有感觉,却又不能确定。

白衣人皱了一下眉头,四周的人也都疑惑的互相看了看。

同样也没有人发现,随着这次震动,一缕烟雾般的东西钻进了王昃的脑袋。

烟雾在王昃的脑中聚集在一起,慢慢凝结成实体,一个只有绿豆大的光点,随即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王昃死了吗?

他没有死,相反他还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中,他的身体出现在一个茫茫荒地之中,其中一切都白皑皑的,朦胧的让人什么都看不清。

只有一颗树木立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之中。

而其他的,就剩下一个欣喜若狂,大跳大叫大哭大笑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抑或者说是盔甲,金灿灿的,华美至极。

只是细看之下,发现那盔甲上布满了划痕和孔洞,越看越让人觉得是‘衣裳褴褛’。不过女子的面容却是极美,即便此时那近乎疯狂的表情影响了她的形象,但依旧是美的让王昃有些不敢呼吸。

尤其那仿佛上帝雕琢的完美身材,怕是只有在那些经过无数次修改制作的名模照片才有的一拼,却不如这个女人来的如此的协调和自然。

但很快,王昃就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缺点。

红色的瞳孔!

试想那如雪的肌肤上,却拥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强烈的颜色对比会不自主的让人生出一种‘恐惧’。

而且那双眼睛好像是漩涡,仿佛要把王昃现在的身体吸进去一样。

那女人兴奋了好一阵,突然回过头看向王昃。

红色眼睛好似死光,被这样看上一眼,王昃痛快的再次昏了过去。

只是在晕的过程中,他好像听到一个很好听很庄严的女子声音,没有一丝好气的骂了一句‘该死的!’……

王昃突然听到耳边吵杂声,还有哭声,他费力的睁开眼睛,一道强烈的阳光又让他马上闭上。

他微微呻吟了一声,让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小昃醒了?!小昃醒了!~”

欢呼声好像重锤击打在王昃的耳朵中,让他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安静点,病人刚恢复意识,请你们保持安静,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一个女声喊道:“都躺了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醒了还休息什么?”

这个蛮不讲理的声音就是刚才欢呼的声音,王昃听得出,这是他的母亲。

王昃声音沙哑道:“妈,是你吗?我……我这是在哪?”

这时王昃适应了屋子中的光线,首先进入眼球的就是屋顶,白色的房顶,单调的只有一个日光灯。

转过头一看,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个断定自己活不过一年的主治医生竟然都在屋子里面。

王母说道:“傻孩子,当然是我了,你可算是醒了,知不知道你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说着就又要哭,王父赶忙说道:“好了好了,醒了就好,还这么哭哭泣泣的算什么事啊。儿子,这里是仁和医院啊。”

王昃由于刚刚清醒,脑袋还有些迷糊,问道:“仁和医院?我回家来了?我不是在英国……”

王母眼中带泪,却哑然笑道:“这傻孩子,你都昏迷了一个月了……”王昃是在安安稳稳的睡着觉,可两个世界都在这一个月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是现实的世界,一个是王昃脑海中的世界。

当王昃被白衣男子一枪击中头部就昏死了过去,子弹穿过头盖骨,击飞了婴儿巴掌大小的一块头骨,却奇迹般的没有对脑组织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当时大家都以为王昃是死透了。

这群劫匪成功了,从大英博物馆盗走几十件珍宝,并顺利逃走。

当警察局接到报警的时候,接线员第一个反应就是‘恶作剧’,试想再丧心病狂的匪徒也不应该来抢劫不列颠物馆啊。

先不说它位处重要地段,四周警力充沛,几乎用不到一分钟,警察和特警就能包围整个博物馆。

也不说那些藏品都有相当健全的保护,保护程度不照瑞士银行里面的黄金来的差。一旦博物馆发生危险事件,有超过十个人可以按动防暴开关,所有藏品第一时间会被机器自动收回到地下十米深的保险库。

在外表看起来,那些名画珍宝就直接从墙壁上和展柜中一个反转,就消失不见了。最后即便是真的抢劫成功了,这些珍宝毕竟不是金条钞票,就是因为它们太珍贵了,珍贵到它们的画册几乎全世界热爱珍宝的人‘人手一本’。

试想,谁敢买?

没人敢买,抢匪们又卖到哪里去?

抢劫盗窃博物馆的不是没有,相反还挺多,可是那些都是‘先有富豪指定’,神偷再去‘收货’,而且最多小打小闹一两件宝贝就可以了。

因为这一两件是保险公司能接受,博物馆能接收,国家能接受的损失。

所以抢匪神偷都要把握一个‘度’。

可是这次抢劫事件,却是国家都不能容忍的。

甚至于美国都表示要彻查此事,这次抢劫事件中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保险箱在当时已经起作用了,无数珍品已经放了进去,可就是这样,珍宝消失了,抢匪消失了。

除了倒霉的王昃以外没有发生任何伤亡,炸药钻孔器什么都没有用,就好像是博物馆搞了一次‘搬家’。

可以黑进大英博物馆的技术,这让哪个国家不害怕?

什么国家安全网络,监控……等等等等不都就形同虚设了吗?

劫匪没抓到,王昃反而成了第一被怀疑的对象。

因为在他被装进‘装尸袋’的时候,医护人员意外的发现他仍然有心跳。

于是王昃的病房,警察来过,军队来过,军情六处的人来过,甚至英国女王都亲自来看了一眼。

但当时医生给出的诊断,是‘脑死亡’,比植物人还植物人。

直到几乎全世界所有脑科专家都来诊断过以后,王昃作为一个‘废物’才被送回国内。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么多脑科专家,没有一个发现王昃是一名脑癌患者。


全世界都在问,他们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王昃?一个‘垃圾’又有什么用?甚至医生都建议家属‘安乐死’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包括王昃自己,他的脑袋里的变化要比这整个世界的变化来的还要惊人。

脑中所有的癌细胞统统消失不见了,大脑受损的部分也奇迹般的被修复了。

甚至本来就很‘天才’的王昃,脑部开发突破性的进入了‘20%’的神迹阶段。

只是如此天才的大脑,却在专家检查的时候被认定为‘脑死亡’。

王昃的大脑在那时根本就没有一点工作,脑部活跃度检测仪得到的结果也是一片灰白。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无异于是这段时间世界上最累的人,那个王昃昏迷前看到的金甲女子。

此时的王昃听完父亲的讲述,对于自己被当作了嫌疑人表示很愤怒,但在面对国家机器前,他也是毫无办法。

医生依然站在旁边,他对于这段经历已经听了很多次,可是他还是听的很仔细。

他希望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到底在王昃身上发生了怎么的奇遇,能让一个脑癌患者突然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他看着手中的X光片,一遍遍的嘟囔着:“这不可能,这不科学。”

王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什么不科学?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儿子好起来?”医生尴尬的连忙说道:“不是不是……只是这也太奇怪了,即便是脑癌真的被治愈了,那起码脑部损伤不可能没有啊,人类器官就是这样,坏了就是坏了,最多就是维持,想要再长好……闻所未闻啊。”

王母说道:“算了,不管你说出大天来,我儿子也要马上出院,之前昏迷的时候你们不让出,说是留在医院里还有一线希望,如今我儿子已经清醒了,看你们还有什么理由留人!”

其实医生现在反而更想把人留下了,本来不让出院也是因为检查发现脑癌的肿块消失了,王昃很有研究价值。

如今王昃醒了,这研究的价值就更大了。

医生支吾道:“这……还是应该在留院观察一下,起码要让病患稳定一些再……”王昃终于听明白了,之所以今天自己的父母都在,就是因为要让自己出院,反正就是输液,躺在家里也方便他们照顾不是。

王昃赶忙说道:“我要出院!这躺了一个月了,我感觉我屁股都躺扁了。”

医生虽然百般阻挠,但病患自己的意愿,又加上人家家属全员到齐,实在也没能阻止的了。

王昃醒来的当天,就被放在一个轮椅上出院了。

倒不是他不想自己走走,毕竟一个月没走路,甚至没站着,刚一着地就身体不稳险些摔倒。

还真跟他自己说的一样,本来就不圆润的屁股经过这一个月纹丝不动的躺着,已经成了扁扁一片,穿什么裤子都有点‘大裤裆’的感觉。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家中,王昃不经意看到父母鬓角已经白了一片。

最开始的离家,他虽然是为了看看大千世界,但不乏有种像孤狼一样,安静的死在哪个角落里的想法。

可如今见到仿佛老了二十岁的父母,短短四年让他们太揪心了,王昃终于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太自私了。

他支吾了好一阵,才小声说道:“爸妈,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父母都是一愣,随后开心的笑了起来,母亲还偷偷回过身擦拭了一下眼角。

王父深吸一口气,爽朗的说道:“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如今你身体也好了,说说以后想干什么?”

一家人边说边进了屋,两个老人费力的把王昃抬到沙发上让他坐的舒服点。

王昃挠了挠头,嘻笑道:“还真没想过……”

王父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刚要点上,看了一眼王昃,却又放了下来。

他说道:“要不你去读大学?当初你高考的成绩可差一点就是省状元了,反正刚好是四年,今年还有一次报考的机会,要不……”

王昃摇头道:“你抽吧,没事。我在旅游的时候经常达便车,那些司机都是老烟枪,如今闻不到那烟味我还有点不习惯了呐,呵呵。大学我不想去读了,同龄人都大学毕业了,我再去上大一……这毕业后都快三十了,还哪能找到工作啊。要不我帮你忙吧,你不一直总说缺少个放心的帮手吗?”

王父先示意自己不抽了,随后有些喜悦也有些担心的说道:“我那个小古玩行……”王昃笑道:“咋了?你干这行的,现在反倒觉得我干就没出息了?再说那些东西我从小也是喜欢,这次大难不死也是发生在博物馆里,看来我跟这些东西就是有缘。”

王父也不在说什么了,直接同意了儿子的想法。

王昃这样的决定,他们自然会高兴,儿子这几年在外面跑来跑去,老两口没少提心吊胆,如今身体也好了,人也回来了,老两口真恨不得把他就绑在家里。

王父打趣道:“这些日子忙活你的事,反而把店里的生意都给耽搁了,呵呵,不过也好,休息了一个月就马上多出了小学徒了,哈哈。”

王家的古玩行其实真的不小,虽然只有王父自己一个人打理,但面积却有一百多平。‘王家古玩’,一个十分老土的名字,店子位于一个大旅游品商城里面,是其中最大的店面之一。

名字土,但牌匾不土,王家古玩四个大字还是出自名家之手,是早些年王父接济过邻居一家落泊户,没想到那家人竟然大有来头,过了那段最为黑暗的日子,一家人平步青云,后来也跟王父来往慎密,知道王父改行玩古玩了,就特意求人写的匾。

王家古玩有着古朴的门面,实木本色的装潢,里面摆满了各式古玩,有真有假有新有旧,各自有价,至于那些无价的物件,很可惜老王这辈子还没遇到。

店面正中是一个八仙桌,实打实的小叶檀木料,是九十年代初老王在一家农户捡漏捡来的,那时这桌子就被那家人用来吃饭玩牌,看得王父差点吐血。

尤其现在桌面还歪歪曲曲刻着一个‘早’字,想来那家孩子也模仿过周文豪。

十块钱,那家农户欢天喜地的帮忙搬上了车,时隔二十年的今天,有一位富商想花三百万买走,老王硬是没甩人家。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单从这一件事上就能看清一二。

老王投身古董行当,倒也不是全为了投机,而是王家有宝。

老王看了看儿子额头上那个枪伤的疤痕,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你额头上那块疤……不如用祖传的灵药去了吧。”

王昃赶忙摇了摇头,说道:“可别,男人脸上有点伤疤不影响啥,犯不着拿老祖宗的东西败坏。”

王父笑道:“得,反正东西是老爷子留给你的,又在你身上装着,用不用你自个拿主意,不过到时找不到女朋友,可别怪我没提醒哦。”

‘东西’是王昃早逝的爷爷在临终前特意留给孙子的,小小的一瓶,掂量起来也就几十克,可就是这个瓶子在王家已经传承了好几代,至于具体是哪代流传下来的都无法考证了。这东西具体叫个什么名字,老一代也不知道,只知道功效是‘去伤无痕’,一般的伤疤也是能治好,还知道它的原料是一种叫做‘九叶金菊’的植物。

这种植物早就绝种了,听起来名字很好听,但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就不那么美好了——‘尸藏花’。

这种花一生只长九个叶片,花朵如同金色菊瓣,所以有了第一个名字,但因为它只生长在万人坑或是陵墓的尸体之上,终身不见阳光依然可以生长,见到阳光反而快速落败,所以懂行的人还是叫它‘尸藏花’。

以此花入药,一切外伤伤口,只要涂抹上一点点,白色的药膏就从四周往中间逐渐变黑,就像扔进墨汁中的一块白布。

不用一个小时,当整片白药膏都变成漆黑,就可以从四周轻轻揭下,而受伤的部位也会完好如初,所呈现的肤色比过往还好。

对外伤来说,算得上是神药了。

据王昃所知,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种东西有此功效,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否如传说中起效,一看这个药的年头,二看爷爷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王昃也是打心眼里不舍得用,更不用说卖了。

王家古玩店再往里走,就是一个客厅,零散两三张小茶几,各色茶具一应俱全。这里就是老王做生意的地方。

古玩行讲究‘小店靠骗,大店靠情’,大店的每一笔买卖都是靠着人情熟络,互相买卖大多都是熟人,那些常客即便不买东西,也会有事没事过来坐一坐,权当消磨时间。

可不比那些‘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投机客。

王昃往一张木凳上一坐,刚要向父亲问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脑袋中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不停的旋转,拉远再逼近。


王父马上就发现了王昃的状况,忙把儿子抱住,一边询问怎么了一边赶忙挂120急救电话。

他其实很不想儿子早出院,在儿子昏迷不醒的时候,他确实希望儿子可以躺在家里,起码……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刻,自己可以陪在儿子的身边,不管他能不能听到,能不能知道,但这是一名父亲的最基本的要求。

而儿子醒了,突然之间的惊喜让他有点乱了方寸,本应继续留在医院观察的王昃也在他自己的要求下接了回来。

王昃只感觉浑身无力,仿佛力量变成了流水,从每一个汗毛孔溜走了,才过了不到半分钟,他甚至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看不清,也喘不上气。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流失的不是力量,而是生命。

对于自己经历枪击,有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脑癌都消失不见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些事,只是他控制自己,尽量不去想而已。

他认为自己在昏迷时做的那个关于金甲女子的梦很重要,可他真的是摸不清头脑。

‘果然……还是要死的……’他心中如是想着。

虽然想过自己死亡的前一刻,自己可以安心的面对,但真的到了此时,他感觉到了对这个世界的无限留恋。

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他费力的抬起右手,对着虚空抓着,好似要把这美好的世界抓到手里。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丝奇异的亮光,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美妙。

‘那是什么?天堂之门吗?’他这样想着,并且使劲伸手,妄图将那光芒抓在手里。

看着呼气多吸气少,眼睛越来越浑浊暗淡的王昃,王父急得差点嚎啕大哭。

他一遍一遍鼓励着‘坚持住,救护车就到了。’突然间看到自己的儿子正费力的要抓着什么,他赶忙顺着儿子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个书架,上面摆着零散的瓷器青铜器,而王昃视线的正中央,只放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两个月前王父刚收来的一个青铜鼎。

鼎不大,只有成人两个拳头大小,被送来时清洗的很干净,没有故意做旧的青色毛苔,也并非锈迹斑斑,虽然做工简单但却很细腻,但这种样式的青铜鼎在各个朝代都有制作,甚至民国时期都有很多,而且终究没有发现任何能辨识年代的特征。

王父只当作一件不错的东西给放了起来,甚至连向朋友们推荐都没有进行。

本来想要有时间的话可以送到鉴定所,让他们测测年代,可紧接着就发生了王昃被枪击事件,这件事倒是耽搁下了,所以它还是刚刚被收进来的样子,连那张不起眼的油纸都没有换过。

王父有些好奇为什么儿子会抓向这个小鼎,但这不影响他马上将它拿过来塞到王昃的手中。

正如王父所想,青铜鼎刚进王昃的手,王昃就将青铜鼎搂在了怀里,表情也变得安详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般绝望。

而这个青铜鼎正是王昃眼中那美丽绝伦的光芒的源头。

王昃紧紧的搂着青铜鼎,因为当这个自认为是‘天堂之门’的光芒刚刚接触到自己手掌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舒服了一些。

那种好像被几万把老虎钳一起掐着身体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就像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很久的人,突然见到一个暖手袋,王昃赶忙将它搂在了怀里。

而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那美丽的光芒竟然缓缓的流进了王昃的身体!

没错,不是消失,而是流了进去,因为王昃清晰的看到那道光芒沿着手臂往里‘流’。

用不到一分多钟,青铜鼎上的光芒彻底消失不见了,那些光芒在王昃身体中转了一圈,最后尽数流进了王昃的脑袋。

王昃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轻,所有难受欲死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那流逝的力量也充斥了全身。

仿佛十几天没睡觉的人足足睡过了七天七夜,猛然站起全身充满力量一般。

王昃舒服的呼出一口气,他尴尬一笑,从父亲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又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说道:“爸,我没事了,现在我感觉好极了。”

王父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疑惑的问道:“好了?还真是……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脑袋还没有好?”

他真的有些迷糊了,刚才还奄奄一息好像马上就离开人世的儿子,怎么突然之间就有点‘生龙活虎’了。

王昃摊了摊手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脑袋突然有些沉,然后就浑身没劲,不过刚才我看到这个鼎……”

说到这里他突然闭上了嘴。

本来王昃是想把自己看到光芒,自己又把光芒吸收了,所以就好了的事情说出来。

可紧接着他就想到,不说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很容易被人当成是神经病或者出现幻觉什么的,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确信自己看到并非不是幻觉。

王昃知道自己不是其他地方有了毛病,而是脑子,脑子出现问题出现幻觉或者变成神经病……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反正肯定比让人相信自己真的看到那些值得让人相信。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也有些害怕那光芒真的不是幻觉,如果都是真的,自己是否会被当成小白鼠而被送到中科院去解剖?

如果自己是科学家,如果自己知道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连王昃自己都不会放过解剖自己的机会。

王昃接着说道:“爸,你不用担心了,我真的没事了。不过……这个是什么啊?我看好像是一个青铜鼎。”

王昃举起手中已经没有了光芒的青铜鼎问向父亲,难免有些紧张的等着对方的答案。

王父摸着王昃的头问道:“真的没事?你说这个啊,这是我两个月前收的一个青铜鼎,普普通通又没办法辨识年代……先不说这个,你刚才为什么想要它?”

王昃心中暗叹:‘老爸果然看不到那些光芒。’嘴上却扯谎道:“我……我刚才就是感觉胸口有些堵得慌,还有些燥热,就是感觉这个东西应该很凉快,所以就想拿过来。而且冰一冰我确实感觉好多了。”

再三确认之后,王父无奈的给医院打了一个电话,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还好王父结交的都是社会上层人士,自然包括仁和医院的院长大人,这种‘虚报案情’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救护车什么的自然也中途返回了。

不过王父还是死死盯着王昃,盯了大概一个小时,发现儿子真的没事了,才又开始聊起买卖上的事情。

王昃把玩着青铜鼎,说道:“我感觉……这个鼎肯定是大有来头,爸,它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如果有人出价低了你可千万别卖。”

王父呵呵笑道:“咋?出去四年就懂得这么多了?我的儿子还真是长大了……不过这个物件我还真是拿不准,不过如果它是汉朝以前的物件,倒是能值不少钱。”随后又神秘的说道:“这是一个落魄搬山鼓捣来的东西……”

王昃一惊,他虽然没干过古董营生,但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知识。

这‘搬山’指的是‘搬山道人’,是对那些不太守规矩的盗墓者的称呼,古时盗墓有四大门派,三大偏门,可是如今这些称呼多是指盗墓手法。

但听到这些,王昃就很失望了。

既然是一个盗墓者祖上留下来的东西,那么这青铜鼎的出处就没办法知道了,想要利用它再找一些类似的东西也不太可能了。

搬山一脉,都是‘跑单帮’,踩点动手销售全都一个人,讲究的不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而是‘三十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十年’。

可既然东西是干净的,父亲也没有违法,但王昃明显高兴不起来。

他知道‘光芒’可以救命,自然指望多弄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可如今看来这东西也就只有一件了。

王父又讲了很多买卖行里面的规矩和知识,还介绍了很多自豪的宝贝,自是王昃表现的有些心不在焉了。

王父说了一会也觉得儿子可能是累了,就把他送进了休息室,自己一个人把签子挂上,这停业一个多月的古玩行算是又开张了。

王昃还想着那些光芒,躺在父亲平时休息用的折叠床上呆呆的盯着棚顶。

这时突然脑海中一个极其好听的女声响起。

“你这小子好不贪心,那天地灵气凡人几生几世都未必遇到一次,你不但遇到了,还把它吸了个精光,以算是天大造化,怎地仍不满足?”


王昃猛然坐起,惊恐的四下张望,慌忙问道:“谁……你是谁?!谁在说话?!”

那女声却没理会他的问题,而是有些侥幸的叹道:“不过也万幸你运气绝佳,要不然我费尽气力将你治好,你却落得个力竭身亡,我也只得游荡世间去做那孤魂野鬼的勾当。”

王昃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人,而且他不管在使劲的晃头,或者捂住耳朵,那声音都好似是从自己脑中传出。

这让他全身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

但他却没有慌乱的四下喊叫,反而尽量平静的坐了下去。

女声有些惊奇道:“咦?没想到你的定力还算不俗。”

王昃嘴角抖了两下,尴尬的笑道:“我在鬼门关前晃了四年多,怎么也能练出点定力吧。”

这话倒是不假,除了上次被抢指着,被‘背叛’,他又气又怒又悔又恨,当然害怕居多,所以才哭了出来,其他任何时候他还算是很有定力的,起码当得知自己身患脑癌绝症,他还是家里唯一那个不哭不闹的人。

女声说道:“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说的好像是撒娇的话,但语气却总有种居高临下鸟瞰众生的感觉,这种语气不是那种故意做出来的,而是久而久之形成,没有办法掩盖住的那种。

王昃苦笑道:“我问过了啊。”

女声‘哦’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种声音说出的话,让王昃生不出一丝反抗或是厌恶的情绪,他竟然很自愿的点了点头。

女声道:“现在……是历元纪多少年?这里是哪个国度?嗯……应该说是那个层面?”

王昃有点被问住了,说道:“你说的那些是什么啊?今年是公元2013年啊,国度?你是指国家吧?这里是天朝,至于层面……我这个真不懂。”

女声再次沉默,良久之后才说话,只是声音难免有一丝颤抖:“你……你把你所知道的历史简单的说一下,要全面,从有记载开始。”

王昃照做了,从地球生物的产生,到达尔文的进化论,再到恐龙的灭绝,冰河时期,万物的复苏,猿进化成人类,再到出现文明,一直到天朝的朝代更迭,直到现代。

等王昃说完了好久,女声才叹息一声,说道:“这一梦……太久了……”

王昃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那……你到底是……是什么?女鬼吗?……哎呦!”

‘女鬼’一出,王昃脑袋里就一阵剧痛。

女声怒道:“你才是女鬼!”

王昃无辜的嘟囔道:“不是就不是……犯得着打人吗?”

他又说道:“不过,你是不是我那天昏迷前见到的那个穿着金甲的美女啊?”

王昃处事不深,有点呆,但他不是傻子,通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他还是能意识到点什么。

女声突然问道:“哦?这么说,我在你的眼中很美吗?”

王昃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想不管是女人还是女鬼亦或是其他什么母性的东西,首先关心的怎么都是‘美丑’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但他还是老实回答道:“如果你真是那个……那个金甲女子的话,我要承认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女声又问:“哦?那美到什么程度?还是说你本身就没见过什么女人?我知道你确实还‘不了解’女人。”

王昃听出来了,对方说的这个‘不了解’,自然是指他还是处男这件事了。

他很羞愧。

有些嘟嘴,王昃说道:“程度?就是美到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那种程度。”

金甲女子又是一阵沉默,不过她再次说话时,声音就轻快了一些,也善意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

王昃说道:“王昃,你那?”

金甲女子说道:“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不过……你可以叫我女神大人。”

王昃满头黑线,有些痛苦的抓了抓头发,尴尬的问道:“这个……能换一个吗?”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阵剧痛之下,王昃明白了自己在称呼方面并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

不过随着两个人的聊天,在‘女神大人’没有刻意隐瞒的情况下,他还是知道了一些信息,加上自己的猜测和推论,得到了跟事实差不多的结论。

女神大人说自己是‘睡了一觉’,但王昃猜出了她是被‘关了起来’。

她是很久远的存在,那时候人类还不叫人类,动物都不叫动物。

那时的他们很强大,强大到……王昃没有办法去理解,只觉得那时的人都是传说的人物。

女神大人因为不明原因被封印了,就被关在那个巨大的黑石之中,黑石上那些文字,王昃自然想到了那是咒文之类的东西。

而女神大人对所谓的‘唤醒’,王昃认为的‘救出’,这个过程却是没有隐瞒。

接触封印的条件很苛刻。

九天十地灵气洗礼,至阳之物‘太阳花’,至阴之物‘阴泉草’,再加上童男精血洗刷。

但这些还不够,还需要给灵魂以容器。

王昃很幸运,他在四年之间走遍了地球上所有最美的地方,而拥有美景的地方本身就是风水宝地,拥有充足的灵气。

王昃借助现代交通工具,快速的行走于这些宝地,身体自然沾染上一丝灵气,还没有彻底散掉就发生了这件事情。

而太阳花、阴泉草,这两种物种虽然早就消逝了,可天地之间自然有它自己的轨迹,同样功效的东西必然会出现。

代替太阳花的就是所谓的‘还灵草’,在它没有濒临灭绝之前,在某个圈子里,它的名字叫做‘丹阳草’,传说中秦始皇练得不死药中的主药就是它。

至于至阴之物,还有什么比‘九叶金菊’更为适合?

童男精血……这要感谢天朝良好的‘防早恋’教育。

而最重要的就是容器。

王昃曾被老道认定‘天犯煞星’,世界上有四颗煞星,七杀、贪狼、破军,三星聚首可改朝换代,而王昃……则命犯第四颗煞星——‘天煞’。

‘逆天知命,聚煞绝龙!’天煞出,则朝野不更。

王昃,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资格成为‘容器’的人。

王昃砸吧砸吧嘴,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那个……既然你现在住在我的脑袋里,那我会……我就想问我会怎么样啊,会……被你吃掉吗?”

女神大人再次陷入沉默,她本想问问这货脑袋里到底成天到晚想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她有改了主意。

她说道:“吃这个字用的不好,技术上来讲,应该叫做‘取舍’,就是我取代你,拥有你的身体。”

女神大人说的轻松,可王昃听着却很不轻松。

他深呼吸了好一阵才说道:“那……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女神大人嘿嘿一笑,说道:“这个商量嘛……倒不是不可以,但就看你今后怎么做了,不过我感觉你听到这些,反应并不是太强烈啊,你应该哭天抢地才对。”

王昃温柔一笑,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在三年前就应该死去的人,多活了三年已经算是赚到了,上次被打中脑袋,按道理也没有活下去的道理了,可是我又赚了。这是你的功劳,我不否认现在的生命是你给的。”

女神大人一阵错愕,又说道:“难道你愿意把自己奉献给我?”

女神大人也有些摸不清这个年轻人的秉性,与世隔绝亿万年的她,早已经忘却了何为人情世故,何为天道伦常。

有的只是长久的孤寂,无尽的长眠,还有突然醒来,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


王昃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好像不是我愿不愿意就能解决的事情吧?不过如果能继续活下去,我还是希望能尽量争取争取的,呵呵。”

女神大人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好吧好吧,说实话你这破身板就是白给我我也不想要,你也说我是如此的美丽,怎么能用你这个臭男人的身体呐?而且……就算我勉强接受,你的身体也没有这个条件啊。你知道你身体条件烂到什么境界吗?要是放在我们那个世界里面,你连像一条蠕虫一样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你还是个脑袋有病的人,你知不知道为了帮你修复大脑我耗费了多少力量?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之所以我一直没有跟你沟通,就是因为我累的说不出话?更别说如果今天没有遇到那些天地灵力的话,你早已经死了,而我也会消散……咳咳咳,我是说飘荡,没有实体的我只能飘荡在这个世界里。”

女神大人不小心说漏了嘴,虽然努力试图补救,但王昃真的不是傻瓜。

但他没有说破,而是说道:“那还真得谢谢你,现在……你需要我怎么做那?”

女神大人心里突然有些复杂起来,她沉吟半响,没由头的问道:“你为什么没有伴侣?”

王昃一愣,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就……就是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女神大人说道:“没……没什么,咳咳……不说这个,总的来说我需要今天你吸收的那种能量,你自己也需要,你应该知道如果今后再也没有那种灵力的话,你还是活不了太久。”

女神大人这次没有骗王昃,可以说王昃在技术上讲已经死了,他全身机能的运作已经有些脱离‘人类的范畴’,虽然心脏还在继续跳动,还需要食物提供生命能量,但这一切其实都已经建立在了灵力的基础上。

如果灵力再次耗光,他还会像今天一样迅速衰弱死亡。

王昃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去找那种光芒。”

女神大人又是一愣,问道:“刚才你没听我说,那种灵力很稀有,很难见到吗?”

王昃说道:“听到了,不过……这跟我去找,有什么关系吗?”

女神大人一下子明白了,也有些懂了王昃的秉性。

她嘟囔了一句:“真是个怪人。”就不在跟王昃说话了。

王昃不知道的是,女神大人恨不得跟他聊天聊上一年,对于一个被关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来说,寂寞和孤单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了。

可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因为她的一切活动,也是建立在灵力的基础上的。

‘节俭’,这个女神大人字典里从来没有的词汇,如今却无师自通了。

王昃喊了几声,发现女神大人确实不准备搭理自己了,才无奈的撇了撇嘴嘟囔道:“也不告诉我怎么才能看出光芒的存在。”

正在这时他听见了敲门声。

应声后,王父推门走了进来。

王父问道:“刚才你在跟谁说话啊?”

王昃尴尬道:“我……我打电话,跟朋友聊天呐。”

王父不疑有他,说道:“身体怎么样了?店里来了一个老主顾,你出来见一见?”

王昃笑道:“身体呗棒,吃嘛嘛香!呵呵,那我当然要去见一下了。”

随着父亲走出休息室,就看到大厅里的八仙桌上正坐着一个老者,一身笔挺西服,旁边放着一个老木手杖,斑白的头发下戴着一副玳瑁眼镜,他正不停的抚摸着那张小叶紫檀的桌面。

王父先是打了声招呼,随后介绍了王昃。

那老者被王父叫做‘李老’,王昃亲切的叫了声‘李爷爷’,立马让李老开心起来,只是王父有些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额头。

王父苦笑道:“这平白无故倒是降了辈分。”

李老哈哈大笑,点头看着王昃说道:“还是年轻人懂得尊老,不像某些人……”

某些人自然指的就是王昃的父亲,他跟这些老家伙向来是平辈论,最多叫一声‘老大哥’。

王父笑道:“我是做老子的,总不能跟着儿子论辈分,咱们各论各的,你是不是他爷爷辈我不管,反正你还是我的老大哥。”

李老也是活络人,知道圈子里在乎辈分这东西,笑道:“好吧好吧,要是让你叫一声李叔,我还真怕折寿,外表看起来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

王父说道:“你说什么都行,关键得有人信啊,哈哈。我家小昃决定子承父业了,今后这家古玩店早晚要他接手。”

李老眼睛一亮,说道:“哦?难得,真是难得。现在的年轻人眼高手低,懂得踏实的倒是少见,不错不错。怎么?小昃也对古玩行感兴趣?”

王昃等父亲坐下,自己站在他的身后,对李老笑道:“从小听的多了,还真是挺喜欢的。”

王父默默地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从小懂事这是有的,不过毕竟经世不深,他也怕儿子不懂进退不知尺度,如今见儿子言谈举止颇为得当,也觉得老怀欣慰。

王父说道:“李老,你刚才说最近得了一件宝贝,今天登门是不是想让我帮忙把把关?”

李老笑道:“还是你小子精明,一猜就中!这件东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也请了几个专家把关,可是这些专家……呵呵,你也知道,七个人搞出三种结果,有说真有说假,本来也不想出手,可看着这宝贝就是打心里喜欢……”

原来李老早些年插过队,虽然72年后返城了,但那些乡里乡亲的还是有来往。

前一阵突然听到一个老友病故,特意赶回去参加祭奠。

村里有一个泼皮,听说李老有钱,还喜欢套弄古董,就主动找了上来,说家里留下两件宝贝,想让李老过过眼。

李老年轻在这里待过十多年,也没听过这里有什么宝贝,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可那泼皮也是执着,赶在李老回城的时候直接挡住李老的车,手里拿着一个荷包不停叫喊。

李老有些莫不过脸,就勉强看了一眼。

不过就是这一眼,让他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一番话说的王父很好奇,问道:“李老,东西今天带身上了?”

李老神秘的点了点头,从上衣的紧里面小心的掏出一个荷包。

这样的动作更让两父子重视,四只眼睛直直盯着李老的手。

李老将荷包放在桌子上,主动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翠绿的玉镯,又把玉镯拿起来晃动一下,才放下收手,等王父观看。

这就是古玩行里最重要的一个规矩——落地换手。

东西固定,不看,伸手递过,不接。

市井中流行的一种讹人手法叫做‘碰瓷’,现在多指那些主动往车上撞的人。

而实际上这个词的由来,就是‘古玩行’。

一个瓷瓶放在摊位上好好的,你过去一拿,瓶口就掉了,想要理论?四周壮汉围住,后面警笛轰鸣。

依然是个瓷瓶,店家拿起来递给你,你伸手去接,店家一松手,瓷瓶落地粉碎,想要理论?四周壮汉再次围住,后面警笛依旧轰鸣。

所以再熟的人也都会讲这规矩。

王父点了点头,伸手拿起玉镯,才看了几眼,原本好奇兴奋的表情就被费解所取代。

仔细拿放大镜又看了几眼,发现这玉镯竟然连籽料都算不上,看着通透却‘不棉’‘不水’,算得上‘上品’但算不上‘极品’。

王父略带失望的放下玉镯,说道:“李老,这个镯子还是不错的,不知你花了多少?”

王父的表情都在李老的眼中,他之所以找王父帮忙看货,就是因为他在行业中的口碑最好,从没干过欺瞒的事情,而最重要的是他眼界够。

李老笑得有些勉强,伸出了三根手指。

王父自己都认为不可能,但还是问出了这个玉镯应该有的价格:“三千?”

李老有些笑不出了。

王父又问:“三万?!”

李老脸冷了下来。

王父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三十万对你李老来说也不算什么,就当交个学费吧。”

李老脸色一沉,伸手拿起玉镯就像往地上摔。

这玉镯还真是三十万买下的。

当泼皮喊出这个价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泼皮疯了,就连李老也是如此。

可是他怎么看这个玉镯怎么喜欢,甚至让他有些迷醉,所以就在所有人不解当中,真的花了三十万买了下来。

三十万对李老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是他真有点丢不起这个人,自己一辈子混迹古玩行,虽然是个只是个业余的,但总不至于被一个泼皮算计。

李老相信不出半个月,自己肯定就能成为京城古玩行里的一个笑柄,他如何不怒?

正当李老要把玉镯摔得粉碎,以解他心头之恨时,他的手臂突然被人给抱住了。

王昃实在忍不住了,先是一把抱住李老,随后马上喊道:“摔不得!这宝贝可摔不得!”

王父都有些凌乱了,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喝道:“小昃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李老!”

王昃心中苦笑,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要是自己不这样,保不齐自己脑袋中正又蹦又跳的女神大人真的让自己脑袋疼死,来个同归于尽什么的……


李老被抱懵了,看着这个一直很有礼貌很得体的小子突然‘疯’了,还嚷着自己手里的玉镯是宝贝,他也实在不好说什么,略带尴尬的看向王昃的老爹。

王父无奈,只能说道:“小昃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些东西你也不懂。”

他又对李老说道:“李老啊,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脾气还真么爆啊,虽然东西不值那么多钱,但起码也是个不错的物件,再说你不是喜欢嘛。这点我可要说说你了,古玩古玩,其实就是玩物,只要喜欢就好,犯不上非要最求个本身价值。”

王昃警惕着慢慢松开了手,李老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把玉镯往桌子上随便一扔。

见王昃看向玉镯的眼神极其的火热,李老不由得哑然失笑,说道:“你小子就这么喜欢?也好,第一次见面总少不得见面礼,就冲你叫我一声李爷爷,这玉镯便送你了吧!”

王昃脑袋晃的好似一个拨浪鼓,说道:“这可不行,这么宝贝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李老和王父同时皱了下眉。

李老笑问:“我也随你父亲喊你一声小昃,小昃啊,你怎么就认为它是个宝贝呐?你老爹也是行里的老手,从来没有失手过,这物件他说不值钱,那就真的不值什么钱。”

其实,王昃还是有一些眼力的,这玉镯确实称不上极品,虽然看着华美但绝对谈不上宝贝。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玉镯,却拥有他现在最渴求的那种特异光芒!

而当李老把玉镯拿出来的时候,沉寂了好一会的女神大人又跳了出来,大声说‘你小子这运气倒真是逆天!’脑海中跟女神大人沟通了几句,他就对这个物件有了一个深层次的了解。

王昃拿起桌子上的玉镯说道:“李爷爷,买这玉镯的三十万……你是全给了还是少给了一部分?”

王父赶忙喝道:“小孩子不懂事瞎说什么呐?李老掏弄古玩行,什么时候缺欠过钱财?”

王昃没有看自己的父亲,而是依然直直的看着李老。

李老表情有些怪异,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哦,我倒不是拖欠,只是当时就有人劝我说这东西不值那么多钱,我其实先付了一半,也就是十五万,等鉴定结果出来再准备付那十五万,呵呵……看来我这次谨慎还做对了。”

王父一听,表情也有些怪异起来。

王昃垫着手中玉镯说道:“李爷爷应该知道,我前几年年少无知,满世界的瞎逛了好一阵,但这些并没有白费,起码这些年的经历让我懂得了很多道理。”

王父苦笑道:“小昃,说正事。”

王昃尴尬一笑,随即又严肃道:“这玉镯但看用料做工,说实在确实不值什么钱,但古玩古玩,‘古’字要在‘玩’字前面,物件的年份其实也是价值的一部分。”

李老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你是说这真是老物件?能看出什么朝代吗?”

因为王昃突如其来的说中了第一点,这让两个在古玩行玩了几十年的老家伙莫名的生出一种信任感。

王昃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看出它应该有些年份,但具体是哪个朝代却说不上来。”

李老又有些失望。

王昃接着说道:“其实……这玉镯的价值其实不在玉镯本身,它只是一块‘砖’。”

一句话又把两个老家伙说的云里雾里。

王父有些不耐,喝道:“你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都是自己人犯不着绕圈子。”

他还以为王昃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利益,在这跟李老玩心眼呐。

王昃苦笑,说道:“其实古玩行……这你们比我懂,不管是盗墓还是买卖,都讲究个‘望闻问切’,那泼皮‘望’您有财,‘闻’您爱好,而这个玉镯就是‘问’,问您这条商路。”

李老眉头一挑,问道:“此话怎讲?”

王昃笑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您说过那泼皮自称有两件宝贝……”

问音知意。

李老低头思考了一会,却马上摇了摇头说道:“就看他把这玉镯当作宝贝,想来另外一件也好不到哪去,不看也罢。”

王昃却摇头道:“我想那个泼皮一定也有些门道,他肯定知道这个玉镯价值不高,试想谁会把一个可以开价三十万的玉镯随身带着,还毫不顾忌的给您看?”

李老一听,马上恍然大悟,可他没有说话,继续听王昃说下去。

王昃果然继续道:“玉器有灵,虽然大家谁也不太明白,但这话却说了几千年。而事实上……玉器确实有灵性。之所以你看到这个玉镯就有爱不释手的感觉,就是因为它有灵气,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它,这原因是它的灵气并不是本身具有的,而是沾染上的。”

李老马上明白王昃所指。

他急忙问道:“小昃你是说他另一件宝贝是有灵气的?所以沾染到这个玉镯上?这……玉器这东西能有这么神吗?”

王昃想说其实比这还要神奇。

之所以王昃看好这玉镯,而女神大人也被它惊扰,还不是因为玉镯上面竟然带着奇异光芒?

但这光芒又不重,按照女神大人的说法就是‘无根之灵’,只要单独放置时间久了,就会消失。

而无根之灵形成的唯一办法或者说条件,就是常年跟有灵气的东西接触。

如此一来一切都变得不困难了。

王昃笑道:“我敢用性命担保,只要李老您马上把十五万交给泼皮,他就会领您去看真真的宝贝。”

王父一听此话,赶忙伸手打了王昃一下,喝道:“生啊死啊的怎么能随便乱说?再说你小屁孩懂得什么,不要胡说。”

李老却哑然笑道:“小昃哪会胡说?我看他说的就很在理嘛。不过……仅仅是看一眼宝贝的资格,就要花三十万来买,不知道那宝贝能不能有这么大价值。”

王昃却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道:“我敢肯定,它有!”

随后一老一少根本不理会王父的苦心劝诫,拨了几通电话,直接跑到外面坐上轿车直奔乡村。

王父也是无奈,最后自我安慰‘去散散心’,也跟着坐上了李老的专车。

他总不能让儿子独自一人在外面胡闹不是?即便这戏码演砸了,他也好在旁周旋。

离开王家古玩行是上午十点左右,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过了好一个盘山道,一行人才到了李老曾经下乡的村庄。

这次李老没有惊动村里县里的各层领导,‘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可惜这两奔驰600还是太过扎眼,得信而来的村长第一时间就跑到村口迎接了。

村长第一句话就是‘刘家那泼皮一定要好好惩戒,我一定让有关部门好好给李老您出出气!’三十万买玉镯,这样大的事情村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是要在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谁不知道李老在市里乃至省里的影响力啊,话说人家不小心放一个屁,都没准把自己这个小村长给蹦死。

一行人左拐右拐,在车子走不了的村道上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破烂的宅院,四周篱笆破烂不堪,院落里都长了荒草,屋子也有些倾斜,怕是来一场大风就能吹倒。

这里就是刘泼皮的家了。

村长在一旁解释,原来这刘泼皮还真是个滚刀肉,好吃懒做嗜赌好色,家里长辈死的早,留下的家底都被他败坏光了。

刘泼皮就是吃了东家吃西家,村民记得刘家曾经的恩惠,倒是也能容得下他一双碗筷。

也所幸刘泼皮只是游手好闲口花花,却没有做出什么太过过分的事情,总体来说也算是相安无事。

刘泼皮这时还睡着大觉,现在是下午两点,只怕如果没人来的话,他都能睡到天黑去。

刘泼皮见到财神爷来了,一点也不怕李老惩治他欺骗,反而嬉皮笑脸的把众人迎进了屋子,用破衣袖擦了擦只有三条腿的凳子,请李老坐下。

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钱带来了?”

李老看了王昃一眼,王昃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王昃早在进屋之前就已经有些感应了。

这感应就是对空气的感应,一处破落老宅,空气却出奇的干爽,总有些飘渺的白烟在四周盘旋,如果说这里还没有宝贝,那什么地方才能有?

李老也不废话,直接把一个皮包扔在桌子上。

刘泼皮赶忙打开,从里面拿出崭新的十五沓钞票。

他数都没数,就说道:“李老果然是大买家,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说出来,李老的表情明显有些意动,而王父则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王昃。

果然,刘泼皮四下望了望,直直瞅着村长和李老的司机,就是不说话。

李老会意,对两人说道:“我有些事情跟他谈,你们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两人识趣退出房门,刘泼皮又望向王昃。

李老说道:“他是小昃,无妨。”

刘泼皮稍显犹豫,但看了看桌子上的钞票,还是一咬牙,走进了里屋。

众人只听一阵碗盆相撞的声音,好一阵刘泼皮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关了窗,锁了房门,还特意趴在墙边认真的听了一会,随后才将一个半米见方的木箱子放在桌子上。

刘泼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声嘟囔道:“老子都快揭不开锅了,留着你也不当吃喝,祖辈留下你来当然是让我们子孙过好日子了,嘿嘿。”

笑得有些狰狞,刘泼皮缓慢打开箱子,并对三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古玩行的老玩家,但今天你们真的算是开眼了!”

盒子刚一打开,王昃的眼睛就有点挪不开了。

那光芒强到他甚至有些看不清宝贝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光看光芒的强度起码就是青铜鼎蕴含的两倍还要多!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宝贝抢过来,把里面的光芒都给吸收掉,可他知道,这个时候还轮不到自己。

跟王昃的反应差不多,王父和李老两个也都看直了眼。

那是一个鸟笼,如果简单一个鸟笼是不可能让人有这种反应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鸟笼不管那个部位,笼子还是里面的小鸟甚至食槽,都蕴含着一种光泽——极品美玉的光泽。

可里面的小鸟又太过栩栩如生了,两只翠绿的小鸟每一根羽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灵动的眼睛仿佛就在转着。

鸟笼四十公分左右高,二十七跟窄细栏杆,里面两只小鸟,小鸟的下方有一个食槽一个水槽。

李老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不由得感叹道:“古时果然有神人!”

这句评语毫不夸张。

鸟笼是灰色的,鸟身翠绿,鸟嘴嫩黄,鸟眼却又是红色,食槽水槽都是白中带花,好似宋瓷简单勾勒。

而这整个鸟笼,没有一丝粘合痕迹,也就是说……整个鸟笼都是一块玉石雕琢而成!

一块玉石,拥有多种颜色并不奇怪,但在未雕刻之前就知道哪个部位是什么颜色,色彩的部分又有多大……这需要怎样的能力?

即便是现代化的仪器,面对可以屏蔽探测信号的玉石,都不能确切的知道,古代的名工巧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老手掌有些颤抖,小心的将玉鸟笼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拿着放大镜上下左右一顿猛看。

好一会才感叹道:“果然仅仅是一块玉石……宝贝啊,真的是宝贝啊!”

王昃心中想着,当然是宝贝,不是宝贝能有这么多灵气?不是宝贝能让别的东西沾染上灵气?

王父同样是爱不释手,不过看了一会他却叹息了一声。

王昃闻声问了缘由,王父只说宝贝虽好,但不能自己收藏实在可惜。

李老满意的看了王父一眼,如今见到如此宝贝,他哪肯让人占去?

只要有了这个鸟笼,京城古玩行里自己完全可以横着走。

李老一想到日后某位大佬宴席之上,自己把玉鸟笼往出一祭,立马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和羡慕,风头肯定压过所有人,他就不由得兴奋,当真就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发觉自己失态,赶忙咳嗽两声,严肃的问道:“刘泼……小刘啊,东西我看了,我很满意,你出个价吧。”

谁知刘泼皮却摆了摆手说道:“不急不急。”

李老眼皮一挑,久处高位的威严瞬间散发出来,让刘泼皮呼吸一滞。

刘泼皮赶忙解释道:“真的不用这么早下结论,东西你只看了表面,想要看它真正称得上宝贝的地方,您还需稍微等等。您今天来的赶巧了,天气预报说今天午后有雨。”

王父有些费解道:“今天的天气预报我听了啊,没有雨啊。”

因为王昃以前身患绝症,天凉天热都容易感冒,而感冒对于当时的王昃来说真的是很危险的,所以王父早就养成了时刻关注天气预报的习惯,甚至会看云图走向。

刘泼皮一笑,说道:“您看的是电视上的预报,嘿嘿,您也看见了,我家里的情况实在是买不起……电视。所以我看的是另外一种天气预报。”

李老哑然失笑道:“哦?难道小刘你还会看天气?”

刘泼皮神秘一笑,说道:“不是我会,是它会!”

顺着刘泼皮的指向,三个人齐齐的看向了桌子上的玉鸟笼。

细心的王昃发现,此时一只小鸟的鸟嘴并不是十分干燥,反而好像有点潮湿。

玉器也怕水汽,连人体流汗都会一定程度腐蚀玉器,所以久戴玉器可以让它变得更圆润通透,其实是‘被腐蚀’的一种表象。

所以承装玉鸟笼的木盒子本身就有去潮气的功能,可这就让王昃更不解了,这才短短的时间,鸟嘴上怎么就布满了水汽?

时间过的不快,但对于把玩玉鸟笼爱不释手的两个老家伙来说,时间倒是过的快了。

没一会就到了下午四点多钟,天色果然如刘泼皮所说的暗了下来,空中有几朵乌云压在头上,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再看那湿润的鸟嘴,竟然开始往下滴起水来!

刘泼皮嘿嘿笑道:“阴天下雨,鸟嘴会事先滴出水珠,从未出错,怎么样?我这个天气预报还说的过去吧?”

李老一个劲的说:“过得去,过得去。”

这时空中突然一个惊雷,在这个四面透风的房子里听的尤为真切。

而三个人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们竟然听见了鸟叫!

声似黄玲,高亢清幽。

刘泼皮突然哈哈大笑,说道:“阴霾饮明泉,阵雷鸟高鸣!这就是我这宝贝的秘密,由古至今独一份的玉鸟笼!”

听到刘泼皮吟唱口诀,李老竟然一阵恍惚,双眼死死盯着玉鸟笼,恨不能把它吞进肚里。

李老手掌使劲往桌子上一拍,说道:“你出价吧!”

谁知王父赶忙拉住李老,后者不解的看向他。

王父犹豫再三,还是说道:“这种宝贝……怕不是个人能够拥有的吧。”

李老一愣,随即惊醒。

这玉鸟笼,就算没有这些神秘的功能,怕也是国宝级别的东西,如今再加上神奇的属性,这国家能允许它出现在个人的手中?

再说,所谓怀璧其罪,极品物件可以拥有,但像此类神品,怕是会成为所有盗贼的眼中肉啊。

王昃在旁边也是一惊,他可怕这笔买卖吹了,到时候自己到哪里吸灵气去?

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假意抚摸玉鸟笼实则偷吸灵力。

可这次他并没有受伤,吸取的速度明显不如青铜鼎时来的快,想要吸完怕是起码要一两天的时间,无奈之下他只好‘编’了一个故事。

王昃咳嗽两声,说道:“那个……我好像记得一件事情。”

一句话吸引了四周人的注意,王昃开始把自己知道的一件真实的事情讲了出来。

近代历史最大的一次盗墓事件,就是国党对乾隆慈禧墓的盗取。

若说这两个连通的墓穴是藏宝量第二多的,那么从古至今还真没办法找出第一。

光是看看让八国联军嫉妒的抢劫后还一把火烧了的圆明园就能了解一二。

盗这个墓穴,国军出动了两个团,盗墓过后足足装满了两辆卡车,而参与人员都被枪决,只留下十几个人负责押送宝物。

而在押送过程中,十几个人又发生了火拼。

当国民政府找到当时的负责人时,所有参与盗墓的仅仅只剩下一个,而两车的宝贝却消失了。

严刑逼供之后,那名官员在没有招供的情况下死于刑讯。

至于那些宝贝的去处,则成了近代史上最大的谜案之一。

而这个玉鸟笼,绝对是旷世奇宝,尤其那充沛的灵力,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亲近的感觉,而就是这样一个宝贝,竟然毫无记载,要知道即便是盗墓者盗出的珍宝,也会或多或少在某个圈子里留下痕迹。

那么这个玉鸟笼就很可能是刚刚被盗出来的,或者就是那失踪的两车宝贝,其中一件。

听完王昃的分析,李老和王父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迷醉于民国盗墓的传奇故事,毕竟在古玩行里是人都知道有这么回事。

他们都想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玉鸟笼绝对有购买的可能。

其实连王昃都没想到的是,他这个为了多吸一会灵力找的说辞,真的就是事实。

曾有人说过,如果你赢了,什么都不要说,如果你输了,尽量少说话。

王昃赢得了吸取灵气的时间,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坐等事情进一步的发展。

而刘泼皮仿佛没有听见李老和王父的对话,直接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要这个数!”

看一眼就要三十万,李老不相信他是指两百万。

李老说道:“成交。”

甚至直接拿出汇票本,给他写了两千万的数字。

刘泼皮一直装的很镇定很油滑,但一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数字,他就镇定不下来了,怕是他上学的时候,数学课上也没见过如此巨大的数目。

他倒是没有怕李老骗他,李老是什么人?不可能为了钱这种事情‘不要脸’的。

刘泼皮将玉鸟笼往盒子里一装,说道:“好嘞,现在这宝贝就是您的了,不过外面下着雨,要不您在我这对付一晚上?”

他都知道自己问了都是白问,话说李老这种人物,就算是倒找他钱让他住在这里也是不可能的。

走出屋子,雨确实下的挺大。

村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留下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司机正蹲在车旁边打着伞抽着烟,李老不抽烟也闻不得烟味。

王昃跟着一起坐进车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老好奇道:“小昃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啊?”

王昃犹豫道:“我觉得吧,这种宝贝还是不要让人知道出处的好,免得日后麻烦,不如……您先将宝贝放在我们那一两天,再说从我们这意外淘来的,您看怎么样?”


这样白痴的要求,王父恨不得上去拍他两巴掌。

李老却笑道:“也好,你这个主意也不错,就这么办吧。”

王父赶忙说道:“这怎么行呐,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你怎么还能答应了?”

李老摸了摸王昃头,说道:“小昃不是也喜欢嘛,刚才说话那功夫就抱着它不放,虽然不能说把这宝贝送给你们,但放你们那两天把玩把玩还是可以的。再说我还不放心你吗?”

王父见李老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他也好奇这个玉鸟笼为什么会有滴水打鸣的功能,还真想仔细研究一下。

此时得偿所愿的小昃正在脑中跟女神大人说着话。

也聊到了玉鸟笼这个神奇的功能。

女神大人先是一副‘你好没文化’的语气贬低他几句,随后就真的把其中的原理告诉给了王昃。

原来玉鸟笼每根栏杆看似一样粗细一样间距,实则每一个都或多或少有些差别。

像打雷这种巨大的空气震动,会带动栏杆一起震动,而二十七条栏杆通过震动发出的声音,就跟鸟鸣一样。

至于滴水这个就再简单不过,这整块玉本身就是寒玉,空气中水汽多了就会凝结水珠,而鸟嘴的那一点正是寒玉的核心,自然会出现滴水的现象。

开车又开了四个小时,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十分。

李老真的将玉鸟笼留在王家古玩,商量两天过后就来拿之后,就潇洒的独自走了。

王家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目光都留在玉鸟笼之上。

王父说道:“儿子,这次你……真是不应该啊。”

王昃知道自己父亲指的是什么,赶忙说道:“其实我有了点破解玉鸟笼秘密的线索,但您也知道,这秘密要是公布出去,就会影响它的价值,所以我必须再好好研究一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王父一惊,喜道:“你看出来了?”

随后王昃将女神大人跟自己说过的话,稍微修改了一下告诉了王父。

王父频频点头,也觉得这个解释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最后王昃还提出了自己独自留在这里,继续研究随便看管,毕竟这要是在自己手里丢了,那可是无论如何也赔不起啊。

至于玉鸟笼出世会被世人知道,这就是早晚得事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本来王父还有点不放心,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独自在外面走了四年也没出什么事,就无奈的自己回家了。

不说王父因为把儿子独自留在店里,回家马上被王母好顿批,王昃则是幸福的抱着玉鸟笼将它里面的灵气吸了个够。

王昃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向女神大人:“你……你是不是离着很远就能感觉到哪些物品拥有灵气?”

女神大人不疑有他,直接回答道:“是啊,我好歹也是女神大人啊。”

王昃有些尴尬的问道:“那……那个青铜鼎,我刚一犯病它就出现了,好巧啊……”

女神大人马上语塞,支吾道:“这个……那个……要不怎么说你命好呐,哈哈……哈哈……”

王昃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感情自己根本不是说离开了灵气就会死,自己应该是被彻底治好了,而现在需要灵气的明显是这个女神大人。

她为了让自己在寻找灵气上用心,才在发现灵气的时候对自己痛加折磨。

王昃苦笑一阵,说道:“那……就当做是这样吧……”

女神大人瞬间勃然大怒,娇喝道:“什么?你到不情愿了?别忘了你的小命是谁救的!再说你以为吸收灵气就对你自己一点好处没有了?”

王昃一愣,赶忙问道:“对我有好处?什么好处?”

女神大人哼哼一笑,说道:“怎么,你很想知道吗?”

王昃尴尬的说道:“呵呵,挺想的。”

女神大人声音突然一冷道:“那你以后不准怀疑我,知道吗?我可是女神大人!”

王昃突然感觉这个自称女神大人的漂亮女人,有那么点……可爱。

在王昃签署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女神大人告诉了他一件让他兴奋的差点撞墙的事情。

灵气乃是人间至宝,可以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它再珍贵的了。

因为它能让人,变得不太像人,亦或者说会变成远古的人类。

女神大人让王昃做一个实验,就是那种平时看来很傻很天真的事情,用自己的头往墙上撞。

这把王昃兴奋坏了,以为自己拥有了铁头功或者什么。

结果……自然是很疼很疼。

王昃脑袋上鼓出一个大包,他有些错愕的问向女神大人,后者则告诉他:“你看,没有想象中疼吧。”

王昃终于发现得罪女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即便是自称女神大人的女人。

最终女神大人给他讲解了灵气对他身体的影响。

简单来说,王昃自身依然吸收不了灵气,可女神大人能。

灵气穿过王昃身体,就是一种‘洗礼’的过程,相当于易经洗髓。

王昃又有疑问,既然灵气功效如此只好,现在这种偷吸别人灵气的事……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女神大人直接骂他杞人忧天。

灵气是好,这没有错,但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如果灵气大过了人体承受的限度,就会给接近者带来不好的影响。

影响身体健康仅仅是第一步,甚至会影响人的气运。

这说起来有些玄妙,但事实就是如此。

王昃表示不太相信,但女神大人的命令他也是不太敢违背,只得继续吸收着玉鸟笼中的灵气。

细心的王昃能清楚的看到灵气在自己的身体中穿梭,直到汇聚在脑部,那些调皮的东西就突然消失不见了,王昃知道这是被女神大人给‘吃’了。

他认真观察着灵气,慢慢的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仿佛能看到它们,那些白色光芒的小点,不停的在身体中游荡。

他还能看到那些小光芒正在自己的细胞中穿梭,自己的细胞如同呼吸一样呼应着光点。

王昃仿佛置身飘渺的宇宙,眼中所见全是无数繁星。

他渐渐陶醉在这种意境之中,直到女神大人突然大喝一声,如同洪钟大鸣,让他猛然惊醒。

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他面前,满脸担心的望着他。

刚要问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这么快又回来了,却无意中看到窗外的阳光正灿烂的迷人。

他猛然惊醒,自问原来这一阵迷失,竟然耗费了一夜的时间,他明明感觉只过了几分钟而已啊。

故作憨厚的一阵傻笑,王昃打消了自己父亲的疑虑。

其后两天的时间,王昃跟父亲学了很多知识,女神大人则是不停的吸收着灵气,都很少找王昃聊天。

按照女神大人的说法,这些‘单薄’的灵气,放在以前她自己还不是一瞬间就吸收完了?连塞牙缝都不够。

王昃知道这又是这个表面威严,背地里却有点小女人的家伙开始使性子了,干脆来个不闻不问。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李老第三天早早的出现在王家古玩店里,迫不及待的将玉鸟笼拿在手里,喜爱非常。

同时他也向王家父子发出了邀请,说是一起出席一个晚上举行的宴会。

王昃心中好笑,心想男人……不管活到多老,其实还是小孩子心性,有了点新奇的东西免不了要出去显摆显摆,还很迫不及待。

这个宴会的邀请他们爷俩自然答应了下来。

‘琳琅酒会’,光看这酒会的名字,外人都能知道在这个酒会上人们会讨论什么话题。

古玩行对于淘弄这些个东西,有两个统一的叫法,一个叫‘琉璃’,自古有之。

比如哪个人说‘去琉璃厂耍耍!’,那他肯定就是去古玩行去转转。

而这‘琳琅’的由来,就是因为这个‘琳琅酒会’,取的是‘琳琅满目’的好彩头。

王父喜欢去,因为但凡去酒会的人都是古玩圈子里的人,而且卖家不多,大多都是玩家。

这简直就是把肥羊圈在一起,让自己这个狼去宰嘛!

王昃同样想去这酒会,目的有两个,第一个是他也知道市里有这样一个‘宝贝扎堆’的地方,说不定就能看到另一件带着灵气的宝贝。

而另一个原因……这可是酒会啊!王昃自从回到家里,那些山珍海味可是再也没吃到过。

他现在还在怀念,喜马拉雅山上百年沉积的冰川水,配上零度溪流中存活的淡水鱼,那种鲜美不是说光靠想象就能明白的。

不过这次他的目标,绝对是不珍贵不难的,但奢华的食物。

李老闲来无事,索性在王家古玩逗留了一天,跟王父聊聊这个聊聊那个,眉飞色舞的仿佛一个孩子。

男人,不管什么岁数,总要给他一件‘玩物’。

时至傍晚,太阳刚准备落到西山眯一觉,三个人就再次坐上那辆黑色轿车前往酒会地点。

酒会地点位于市郊的别墅区,一栋欧式风格的巨型别墅之内。

光是开车从大门口走到正门,就要花费五分钟的时间,四周整洁的草坪和花圃,又有几颗老树郁郁葱葱。

下了车刚进屋子,王昃就听见一个极其猥琐的声音大声说道:“赵子龙?赵子龙有什么厉害的?长坂坡七进七出?嘿嘿嘿,七进七出……满打满算才十四秒,他厉害个屁~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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