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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七尺男儿舍弃所有

吾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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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段陵叶禾   更新: 2022-09-25 21:4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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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段陵叶禾《我堂七尺男儿舍弃所有》讲的是他叫来一群花魁,站在长廊上看着她们戏弄她,明明应该快意的时刻,却莫名感到怒火翻涌他终于看不下去,上前喝道:“住手,统统给我住手!”那些女人散去后,他回头看向她,语气不明:“再不济你也是我的夫人,叫群

第34章 我和夏家再无瓜葛

精彩节选


他叫来一群花魁,站在长廊上看着她们戏弄她,明明应该快意的时刻,却莫名感到怒火翻涌。
他终于看不下去,上前喝道:“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那些女人散去后,他回头看向她,语气不明:“再不济你也是我的夫人,叫群**骑到了头上,传出去是在打我的脸吗?”
(一)段陵被迫入赘进叶家时,满心怨恨,只想着有朝一日扬眉吐气,一雪今日之耻。
他将新婚这一天当作生命中最耻辱的日子,新房里,红盖头下的叶禾却羞涩含笑,将这一天当作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
叶禾并不知道,这场婚姻是父亲用怎样的手段换取的,她彼时满怀憧憬,还一心期待着见到她的恩公,她朝思暮想的人,她的……夫君。
夫君,一想到这个词,叶禾就会绯红着脸露出笑意,她轻轻呢喃着,在唇齿间不由自主地将这个词回味了千百遍。
爹说她性子腼腆,容易害羞,大婚前特意嘱咐她,要她大胆一些,不要像平常一样,与人说话都脸红,那是她的夫君,是爹亲自为她招上门的如意郎君,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鼓足了勇气,想着等段陵掀开盖头,她一定要好好看他一眼,不闪不躲,大胆地唤他一声“夫君”。
可叶禾满怀柔情的一颗心在红盖头揭开的那一刻,如坠深渊——那是怎样一双冰冷怨毒的眼睛,盯得她心头发颤,似乎恨不得她立刻死去。
红烛摇曳,极度压抑的气氛中,段陵猛地欺近瑟瑟发抖的叶禾,孔武有力的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脸上带着刻薄的笑,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她,声音如毒蛇般,一字一句嘲讽地响起:“好一个叶大小姐,好大的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段家百年基业可全捏在你手中,我堂堂七尺男儿舍弃所有,没脸没皮地做你叶家的上门女婿,不知叶大小姐可还满意?”
叶禾面如白纸,寒气从脚底窜起,颤抖着身子说不出一句话来,段陵冷冷一笑,双眸遽紧,蓦地拔高声音:“我段某人立于天地间,自问所行所为无愧于心,这一生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日在树林里救下你!”
叶禾身子一震,煞白了一张脸,段陵却仍不愿放过她,死死攫住她的眼眸,给予了她最后的致命一击。
“我宁愿
你死在那里——也好过你如今毁掉我整个人生!”
声音在新房里久久回荡着,像一把重锤狠狠击在叶禾的心底,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与憧憬。
窗外风声飒飒,如奏一曲哀乐,凛冽而绝望,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她开始枯守一段无望的爱,穿着讽刺的红嫁衣,卑微到了尘土里。
像所有话本戏折里写的俗套故事一样,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一对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正待谈婚论嫁时,却忽然冒出了一个恶人,硬生生地棒打鸳鸯,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是的,段陵正如故事里所说,有个从小相伴长大的青梅竹马,而她,也阴错阳差的,恰恰做了那个面目可憎的恶人,那个万人唾弃的罪魁祸首。
叶禾的父亲富甲一方,财势遮天,却是老来得女,半入黄土时才得了叶禾这一个独女。
叶禾身体孱弱,母亲难产而死,叶老爷是对她捧在手心,呵护倍加。
与许多刁蛮任性的大户小姐不一样,叶禾的性子很温柔很和善,甚至还有些过分的腼腆,叶老爷十分担心,害怕自己百年之后,宝贝女儿无人倚仗,受尽欺负。
于是他开始为叶禾物色如意郎君,一个品行才貌,家世门第皆般配,又愿意做叶家上门女婿,一生一世照顾叶禾的人。
恰在这个时候,段陵出现了,像老天爷挥挥手赏赐般,一切来得刚刚好。
打马而过的清俊少年,在树林里救下了出门踏春,与家仆走散的叶禾,萍水相逢的缘分,少女萌动的心,如羽毛轻轻拂过,不多不少,却足以能够化为一段佳话。
但天意往往弄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叶老爷做梦都没有想到段陵会不答允这桩婚事。
意气风发的少年,言行举止有礼有度,却是不容商量的口气——心有所属,非卿不娶。
八个字干干脆脆地挡回了叶老爷所有的期许,但商人总是不那么容易放弃的,打蛇打七寸,叶老爷也不多说,直接捏住了段氏家族生意的命脉,又安排了一个美貌戏子,柔情蜜意地哄走了段陵那位青梅竹马的心。
到底是多年摸爬滚打起家的商豪,狠辣手腕这才叫人真正见识到,段陵被逼上绝路,怀着满腔屈辱入赘进了叶家。
这些个中曲折内情,叶禾起先并不知,直到婚后才断断续续
知晓完全,她终于明白,为何段陵会那样恨她了。
纵然无心,但段陵的人生也确确实实是因为她,才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两人之间的隔阂深深种下,如坚冰般不可消融。
叶禾甚至都不敢告诉父亲,段陵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因为生下的孩子要姓叶,段陵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他觉得恶心。
可不管他怎样冷言冷语对待她,在父亲面前,她总是笑得很满足,小心翼翼地瞒下一切,生怕再加深父亲与夫君之间的矛盾。
但这一天,无论她如何害怕,还是避无可避地来了。
叶老爷老谋深算,却堪堪忘了一个词,养虎为患。
即使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奋力一扑,也能要人性命。
(二)叶家在段陵入赘后的第三年春天,大厦倾塌,偌大家业说败就败。
段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终是得偿所愿。
这几年他与段家暗渡陈仓,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一点点将叶家账目转移,抽丝剥茧,等到叶老爷猛然发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叶家已换了新主人,所有地契店铺都改成了段姓,连叶家大宅也无可幸免。
段陵站在长廊中,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叶家老小搬离出去,连一干仆人也通通赶出,换成了段家的人。
所有人中,他唯独留下了叶禾。
当然不是出于情意,他只是不愿放掉她,他要看着她从云端跌下,亲眼见证她落魄的后半生。
“别怪他,是爹错在先,毁了他,也害苦了你,你就留下来跟他好好过日子吧。”
叶老爷仿佛一夜苍老了十岁,却还惦记着女儿,叶禾拼命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她转身去找段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他不要赶走她爹,让年岁已高的叶老爷留在府上,能有片瓦遮头。
段陵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禾,眸光复杂。
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与她成婚后不久,他骗她一起去听戏,自己却中途离席,趁机去找了柳妹,想亲耳听旧时的情人说,她没有变心,她还爱着他。
可女人薄情起来,比男人甚过百倍。
往日的青梅竹马,像变了个人似的,狠狠甩开他的手,背影决绝。
他喝得酩酊大醉,三更半夜才回了叶府,一抬头,却看见门前一道光,叶禾披着衣裳,提灯坐在风中等着他

一见他,她便怯生生地站起,上前去扶他。
什么也没说,也不问他去做什么了,为何丢下她中途走了,只搀着他,细声细气地开口:“夫君,小心点。”
他烦闷不已,一把推开她,她垂下眼睫,不再凑近他,只提着灯走在了前面,不时回头看他。
“夫君,这边。”
叶府大得如迷宫一般,夜色中没有叶禾在前方带路,他也许真摸不到房门。
灯火摇曳,他醉眼朦胧地看着前方那道纤秀的背影,浮浮沉沉如水面上一朵清荷,夜风拂过她散下的长发,看起来是那样单薄柔弱。
深吸了口气,段陵有些心烦意乱地转过身,他还从没见过叶禾哭成这样,不知为何他心头忽然堵得慌,皱眉挥挥手,他到底不耐地答允了她。
叶老爷就这样留了下来,住进了叶府,不,如今是段府的一个小别院里。
不知是想补偿自己,还是要故意羞辱叶禾,段陵开始隔三差五地带一些女人进门,夜夜笙歌,还一定要叶禾作陪。
叶禾推脱不掉,就坐在一边,垂眸埋首,静静地听着段陵与那些女人在耳边调笑。
没有争吵,没有哭闹,久而久之,段陵也觉索然了,像是失望,又像是愤怒,有什么情绪梗在心中,无从发泄。
直到有一日,他在花园里,无意之中撞见了那一幕。
他带回来的一群头牌花魁团团围着叶禾,似乎抢走了她什么东西,在空中互相抛来抛去,嘻嘻笑笑地捉弄着她。
叶禾嘴笨,被戏耍得团团转,额上渗出了细汗,只知道绯红着脸急声道:“还给我,还给我……”那些伶牙俐齿的风尘女子你一言我一语,无所忌惮地笑叶禾是个弃妇,将叶禾贬得一无是处,极尽嘲讽。
府里的下人只远远地看着,摇摇头叹口气,却明白叶禾在府中的地位,不敢出声相助,显然对她的遭遇也习以为常。
段陵站在长廊上,叶禾的无助窘迫直直映在他眼中,伴随着那些女人的嬉笑,他忽然觉得烦躁起来,明明应该高兴解气的时候,却反而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心头,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般,他一个跨步走上前,一声怒喝:“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满场顿寂,那些花魁没有想到会被段陵撞见,更没想到段陵会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吓得面如土色。

段陵劈手夺过那件被众人哄抢的东西,一挥袖:“滚,都给我滚!”
当花魁们慌乱地作鸟兽散后,段陵这才转身,没好气地将东西一把塞给傻愣愣的叶禾,粗声粗气道:“段家的脸都叫你丢光了,蠢得和根木头样的,再不济你也是我段陵的夫人,叫群**骑到了头上,传出去是在打我的脸吗?”
叶禾仍未回过神来,张了张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段陵哼了哼,不自在地将目光移到叶禾怀里的东西上,竟不由一愣,他这才看清,原来方才叶禾被她们抢去的东西竟是一双平平无奇的鞋底。
雪白的料子,针脚拙劣,边边角角却缝制得紧密细心,大小尺寸一看便知这是为谁做的。
心中蓦地一暖,段陵却一声哼,抑住心中的暖意,做出冷冰冰的样子想拿过细看,叶禾却赶紧将鞋底藏在了身后,如受了惊的小鹿般。
像知道他会不高兴一样,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嗫嚅了好半天后,才怯生生地开口:“我爹昨夜又咳了,夫君,你,你再替他请个好点的大夫……”“这点小事也来烦我!”
猛地打断叶禾的话,段陵的眸光倏然冷了下来,先前心里还有的一些莫名期待被冲散得一干二净,道不上来的情绪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他狠狠地拂袖而去,只留下叫叶禾煞白了一张脸的一句话。
“少做些有的没的,你知道你做的东西我碰都不会碰的!”
(三)春去冬来,落叶纷飞间又是两年过去,叶老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握住叶禾的手,眉眼间满是遗憾,他怕是等不到抱孙子的那一天了……从小别院出来后,叶禾靠在墙上,身子无力地软了下去,像空中一片落叶,在风里飘零无依。
这几年段陵待她虽不温存,却也是衣食无缺,至少府里的下人不敢太放肆,对她表面上还算尊敬。
但有时他会莫名其妙地对她发火,脾气阴晴不定,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不知她说错了什么话,一下就变了脸色。
于是她越发沉默,可沉默也是错的,去年除夕夜,他破天荒地带她去城楼上看烟花,才看到一半,他就气冲冲地丢下她走了。
“最讨厌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是个寡妇!”
她无端端地挨了骂,不明所以,怯
怯地在身后喊了他几声,他头也不回,她只能叹口气,裹着披风自己一点点下了城楼。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丢下,她早就习惯了,马车就停在下面,她自己也是可以回去的。
这件事过后,段陵又去忙各种生意应酬了,不再理会叶禾,叶禾被冷落在角落里,却已是知足的。
至少他再没娶过别的女人,偌大的宅院中始终只有她一位夫人。
也许,叶禾抬头望着天,痴痴地想,他对她还是有一丝丝情意的。
深吸了口气,叶禾望向小别院的方向,想到父亲殷切的眼神,终是咬紧唇,下定了决心。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叶禾踏进了段陵的房中,段陵刚刚沐浴完,还只穿好一件单衣,浑身上下还笼罩着一层氤氲的水气。
叶禾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她抿了抿唇,不知哪来的勇气,竟走上前,伸出手从后面一把拥住了段陵。
段陵身子一僵,却没有推开她,房中一下静得可怕,只听得到两人紧挨的心跳声。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接近,也是叶禾第一次这么主动。
不知过了多久,段陵才嘶哑地开口,呼吸粗重,唤了叶禾一声。
叶禾猛然被惊醒,吓了一跳,身子习惯性地哆嗦起来,却咬咬牙,鼓起全身的勇气,又贴紧了段陵的背,颤声道:“夫君,我……我想要一个孩子,只想要一个孩子……”细声细气的话里带着哀求,如飘飘洒洒的雪花,在段陵心中柔软地化开,却又酸涩无比。
见段陵迟迟不说话,叶禾慌了,急忙补充道:“我不会再来烦你的,有,有了孩子后,我就搬去和爹一起住……你也可以,也可以再娶其他……”话还未说完,段陵霍然转过身,狠狠地甩开叶禾,漆黑的眼眸满是戾气,像头随时要扑上来咬人的猛虎——“滚,给我滚!”
怒不可遏的声音如一道闪电,吼得叶禾瑟瑟发抖,霎时红了双眼,所有幻想与希望全部坍塌。
她被粗暴地推出了房门,身子摇摇欲坠。
从这一天后,段陵再也不愿见她,成天在外面忙得昏天暗地,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里,喝得酩酊大醉。
两人的关系一夜之间回到了不堪的最初,叶禾搂紧被子,夜夜泪湿枕巾。
她想不通,她那么卑微地恳求他,这么多年了,她只是要个孩子,
这也是很过分的要求吗?
叶禾不知道,日日买醉的段陵并不比她好过,他饱受煎熬,恨自己不该沦陷,不该不知不觉对她生了情,更恨她不是真心想要他的孩子,而只是想要一个依靠,为了摆脱他,她甚至不惜劝他纳妾!
日子在相互的折磨中飒飒而过,眨眼间,就到了段陵曾经入赘进叶家的日子。
这一天,段陵心里格外烦闷,推掉了一切事务,早早地吩咐管家,去红袖楼叫了一群莺莺燕燕,关上房门,大肆歌舞,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去没想到入夜时分,门外忽然传来了女子的哭喊,那柔柔细细的声音,正是叶禾。
管家忧心忡忡地进来通报了几次,段陵左拥右抱,醉得东倒西歪,在满室笙歌中,一把摔了酒杯。
“不要再跟我提夫人两个字!”
门外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叶禾疯狂地拍着门,却一次次被人拖开,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夫君,夫君,求求你出来见我……”凄厉的哭喊一句句敲击着段陵的心,满腔苦涩中,他几乎就要心软,却又被怀中的美人劝下一杯酒,精明的女人们互相使着眼色,满屋歌舞声骤然变大,渐渐遮盖了门外的嘈杂。
段陵也在这时陡然忆起,就是几年前的今日,叶老爷将他逼上了绝路!
心一横,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再不去管外间的动静,昏昏沉沉地躺了下去……等段陵一觉醒来时,悔恨来得措手不及。
府里全都挂起了白灯笼,临时设下的简陋灵堂中,远远地传来悲怆的哀乐,段府上下,一片愁云惨雾。
就在昨夜,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见叶禾的昨夜,叶老爷撒手人寰,一生叱咤风云的大商豪,在女儿肝肠寸断的哭喊中,终是不甘心地一点点合上了眼眸。
当段陵跌跌撞撞地赶去灵堂时,只看见一袭素衣跪在棺木前,披麻戴孝,孤零零的背影在空旷的灵堂里显得格外单薄瘦弱。
段陵眼眶忽然一酸,一步步艰难地走近叶禾,涩声道:“昨晚,我……”“昨晚我去找你,”不悲不喜的声音打断了段陵,叶禾纤秀的脊背伶仃地挺着,却并不回头,只轻轻开口:“想求你帮帮我,看在人之将死的份上,在我爹面前同我做场戏,说你会好好照顾我,不让他老人家下了黄泉也不安心……”冰凉的声音回荡在灵堂里,木然,苍白,如一口枯井,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可爹说的没错,是我太傻,不该奢望,还误以为你就是我的良人,只要我一心一意地等在原地,总有一天能等到你回头看我一眼……”盐选专栏与君绝:维以不永伤作者 吾玉会员专享¥19.90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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