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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玲娜“他”

李木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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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出品文学   主角: 李木晚玲娜   更新: 2022-09-25 22: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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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晚玲娜《何玲娜“他”》讲的是【fqxs】待爸爸回家时,我已好了大半爸爸从他的学校食堂带回了六样饭菜,哄着我多吃一点我勉强的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爸爸又想说什么,我不想让他过于担心,转身回了房间拿出手机,看着久未有消息提示的微信...

精彩节选



待爸爸回家时,我已好了大半。

爸爸从他的学校食堂带回了六样饭菜,哄着我多吃一点。

我勉强的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爸爸又想说什么,我不想让他过于担心,转身回了房间。

拿出手机,看着久未有消息提示的微信出现了新的消息,是李木晚。

我有些高兴,在微信上回复了他的关心。

爸爸敲门进屋,端着水杯和药盒,我知道又该吃药了。

“玲娜,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爸爸关切的问。

我点了点头,把药送进胃里。

“玲娜,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见我没说话,爸爸接着说:“学校有一个政治任务,需要我到外市大学做学术交流。之前我已经推过几次了,这次恐怕是推不掉了,你看你能不能自己在家几天,我去的时间不长,几天就能回来。”爸爸不安的看着我的脸。

“好的,爸爸,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只顾着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按时吃药,晚上如果做噩梦就给我打电话,不管多晚都可以。”爸爸怜爱的抚摸着我的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

我点了点头,嘱咐爸爸路上小心。

夜半时分,“他”进入了我的梦里。

“他”远远的站着,冷冰冰的告诉我要我乖乖呆在家不能出门。我不敢出声,期望“他”快点走掉。

“你爸爸不在家,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自由随性,你必须呆在家中,不能出门,这样我才能保你爸爸平安。”声音阴冷,让我不寒而栗。你看,我所有发生的事情,“他”完全都知道。

我保持着沉默。

这是我最近的新发现,只要我不反驳,默认“他”的话,“他”便不会幻化出真身来恐吓我。

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睁开眼已是天亮。

头昏昏沉沉,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走到客厅,爸爸应该已经出门了,饭桌上放着给我准备的早餐和药品。

我打开爸爸留给我的字条,上面写道:“玲娜,自己在家害怕就给爸爸打电话,任何时间都可以。世上没有鬼神,爸爸是你最坚强的依靠,一日三餐会由助教送来,不要吃外卖对身体不好。记得按时吃药,药盒里已经给你配好了每日用量,你直接拿来服用即可。心理医生记得准时去看,王医生是咱们当地有名的心理医生,她有信心治好你的病。记住,爸爸爱你。”

昨晚的梦魇扰的我精神很差,把早餐原样放回厨房,一点胃口也没有。懒懒的回到房间,准备躺一会。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已经很久没人给我打电话了,是爸爸又不放心我了吧。

抓起手机,看到李木晚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我不由的激动起来,原来我还留有喜悦感啊,自从“他”的出现,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内心欢喜的感觉了。

我赶紧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好听的声音。

“何玲娜,今天感觉还好吗?”是李木晚的声音。

“嗯,挺好的。”我心跳加速,可回应还是淡淡的。

“我昨晚一直担心你的身体,想着今天可不可以来看望你呢?”李木晚的话语坚定,让我无法拒绝。

“你不上班吗?我已经好了很多,谢谢你惦记着我。”话虽这样说,但我巴不得李木晚可以马上过来。

“我下午可以不回公司,中午下班后我去你家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请你吃午饭啊。”

“不不,我请你吃饭,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我内心一阵激动,想要马上见到李木晚。

“那一会见啦。”

挂了电话,心砰砰的乱跳,定了定神,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憔悴。

我找出很久没用的口红,给自己涂了淡淡的豆沙色,这样显得气色会好一些。找出衣柜里很久没穿的连衣裙,套在了身上。其实,打扮一下,我还是有非常不错的面庞的。

我安静的坐着,数着钟表的指针,期待李木晚的到来。

随着门铃的响起,李木晚站在门口,手捧一束鲜花,仔细观察我的脸。

“何玲娜,今天气色好多了。”李木晚好听的声音扰的我心神不宁。

我把李木晚请进屋,顺便把他带来的鲜花**了花瓶。

两人共处一室,显得有些尴尬,我一时找不到话题,还好李木晚会聊天,来来回回之间已拉近不少距离。

他看了看厨房中岛台摆放着的早餐,稍带埋怨道:“何玲娜,你不会现在还没吃早饭吧?”

我浅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怪不得你整个人看起来像营养不良一样,不吃饭可怎么行,走吧,你不是要请我吃午饭吗?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李木晚顺势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我顺从的跟着他走出了家门,阳光还似昨天一样明媚,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味道。

我同李木晚并肩走在路上,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如果只停留在当下这一刻该有多好,李木晚,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接连几天,“他”没有进入我的梦境。

李木晚知道爸爸出差在外,每天会来看我,他说要监督我好好吃饭,让我快快养好身体。

我欣然接受李木晚一切的嘘寒问暖,我需要有朋友,渴望有同龄人的陪伴。

有时我会同他一起外出吃饭,看着他替我倒水,嘱咐大厨不放辣椒,为我夹菜,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

虽然爸爸也为我做相同的事,可我更希望获得同龄人的友情。

我应该有朋友,同朋友一起购物吃饭聊天游玩,做同龄人在做的一切。

如果愿望可以再奢侈一点的话,我希望能得到,爱情。

每晚爸爸会给我打电话,我没告诉他李木晚的事,我想有自己的私密空间,爸爸也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离婚后,爸爸为了我一直没有再婚,甚至连女性朋友也没有。

我时常认为自己是个累赘,害得爸爸失去了他自己的生活。

他的世界里除了工作,就是我。

记得小时候,我太依赖他,以至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娱乐也失去了朋友。他从不聚会也不外出,下班就赶回家给我做饭,生病后,爸爸更是片刻不敢离开我的身边。

医生说我有自杀倾向,事实上我自杀过一次,醒来后看到爸爸忧虑的眼神和疲倦的神态,仿佛一下子老了10岁。我感觉特别对不起他,从那以后,我再没自杀过。我不怕死,我怕爸爸失去我过着痛苦的人生,他的一生都是为我,我还没报答他,不能自私地结束生命。

我想尽快拥有自己的生活,让爸爸放心,我不想继续拖累他,他工作好人又帅气,爱慕他的女性其实不少,他该享受属于他的人生,而不是被我羁绊,一辈子为我活着。

我对爸爸一直怀有负罪感,现在李木晚的出现,至少让我知道,我可以像正常的女孩一样,可以社交可以玩乐。

我不是病人,我跟大家是一样的,我们是平等的。

“何玲娜,怎么又走神了?”李木晚边说边给我夹了牛肉。“我感觉你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如果当我是朋友,你可以向我倾诉,朋友嘛,不就是用来互相帮助的嘛。”

“李木晚,如果我说了我的心事,我怕,你就不敢与我做朋友了。”我担心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确实不敢告诉李木晚我的事情,谁会愿意跟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在一起呢?我说我没病,可是有谁相信呢?

“何玲娜,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逃避也不会跟你断交,你太瞧不起我了,同时也太小看我们的友情了。”李木晚说的真诚。

“下次吧,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我会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我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给自己保证一样:“我的故事有些恐怖,听起来不太符合常识观点,我希望说出故事后,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接受我,愿意做我的朋友。”

说完,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些事憋在心里太久了,我太渴望被人理解了,我是正常人,不希望被当做疯子对待。

每当我去精神病医院复诊时,候诊区的家属向我投来的是怜悯的目光,可怜我年纪轻轻就得了精神病。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我渴望得到正常人的交流而不是怜悯与好奇。

李木晚的指尖轻触我的脸颊,帮我拭去泪水。他的目光异常柔和,揉碎在一抹波光里。

“何玲娜,你只管放心的说,我不会跑更不会逃,你需要向人倾诉,不要再继续压抑自己了。”李木晚轻柔的语气给了我极大的抚慰。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涌出眼眶,被人理解的感受太美好以至于让我边哭边笑,这是喜悦的泪水啊。李木晚,我相信你,你不会跑也不会逃,我向上天祈祷;请让李木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我决定明天去看心理医生,王医生会告诉我怎样消除幻听,我要好好配合吃药配合治疗,我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我要李木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王医生,我自愿做心理咨询,请帮助我消除梦魇。”我再一次见到王医生,坦露了我的来意。

“很好,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让你自愿做治疗了呢?”王医生问。

我没回答,伸手递给她我的记录本。说是记录本,更像是我的日记,我把每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记在本子上,期望通过真实的记录来帮助医生找到我的症结。

王医生边翻看着边提问:“梦魇最近没再出现是吗?”

“是的。”我诚恳的回答。

“很好,你认为是因为李木晚的出现吗?”

我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不安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我最近心情好了很多,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原因,梦魇没再出现。”

王医生看完记录本,把它合起来放到手边,继续问了一些心理测试相关的问题。

我如实回答,踌躇了一会,我问王医生:“如果我想把我的真实情况向李木晚说明,你对此有何建议?”

“单从记录本来看,我认为你是信任他的,从专业角度来说,只要不会让内心受到伤害,我们是鼓励患者多倾诉多交流的。倾诉对象可以是单人也可以是多人,以你个人的判断,谁最值得信赖为原则。你这个年龄的孩子,通常更愿意对朋友倾诉,对吗?”

“是的,自从我发病后,我就跟所有朋友断绝了来往。”我如实回答着:“我怕被朋友嘲笑,也怕她们嫌弃我,谁会愿意跟一个疯子做朋友呢?”

王医生没有说话,等待我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认为那是幻觉,“他”太真实了,我发生过的事情“他”全都清楚,“他”对我的了解比我对自己的了解都要透彻,有时我甚至会询问“他”的意见。

刚开始时,我很害怕,但随着“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好像适应了。

“他”会跟我聊我的未来,聊学习,聊上课发生的故事,聊男生追我时我该如何拒绝,“他”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根本就是存在的。”我一口气说出了心底的困惑。

王医生递给我一杯水,等待我把话说完。

“开始时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我因为学业压力大而导致的焦虑症合并抑郁症,所以会导致出现幻听和幻觉,从现代医学来讲,我的症状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你们不是我,你们没经历过“他”的来访,“他”是那么真实,仿佛我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在那个时空里,“他”就是我,在现在的时空里,仿佛是我自己和自己的对话。

梦中的每一幕都是清晰的,我做过梦的,我知道做梦和“他”的区别。但是没有人相信我,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医生认为我是焦虑症合并抑郁症转为精神分裂,你看我像精神病人吗?我不是啊,没人相信我,没有人。”我难过的双手捂住脸,回忆像决堤的洪水倾泻下来。

我跟我的好朋友梅格说过,她安慰我几天后,突然不再与我联系,后来开始不接我电话,当我把电话打到她家时,她的妈妈说我是神经病,不让我再联系梅格。她说神经病犯病时会杀人,她不想女儿受到我的伤害。

我跟同学丽丽说过,她吓的花容失色,认为我疯了,不敢靠近我。

我跟追求我的男同学说过,他说我变的恐怖,是妖女。从此不再理我。

后来,我再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也没再交往新的朋友。就这样独来独往,同学慢慢的疏远我,我越来越孤单,越来越自卑。

实在太闷的时候,我就会对“他”说,“他”会安慰我,像我的朋友一样关心我宽慰我,“他”开始时对我是温情的,甚至我会怀疑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他”。

在一次争吵时,“他”第一次露出恐怖的面容,那时我才醒悟,原来“他”不是朋友,“他”是魔鬼是我的桎梏。

“他”存在的唯一目的是让我听话,受“他”的摆布,按“他”的要求生活,稍不如“他”意,“他”便会闯入我的梦境,变做厉鬼折磨我恐吓我,这世上没有人能与我感同身受。

现在只有爸爸依然深爱着我,不嫌弃我,可我舍不得他为我难过,我特别想让他知道我活的很好,但我至今没有做到。

遇到李木晚是我的福气,我信任他,不明原因的就是信任他,我想告诉他我的一切,哪怕粉身碎骨,哪怕让我再一次受伤,我都想告诉他。

王医生打破了沉默,她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说谎的必要,我理解你。但凡事要经过科学去证伪,从创世纪开始,古人已开始寻找神灵的存在,直到今天,依然有人不断的举证去证明,但是你看,没有人真正证明到神灵的存在。你说“他”算鬼吗?还是算神仙?你怎么能证明“他”的存在,难道要大家进入到你的梦里吗?”

我怔住了,是啊,我一直说“他”是真实存在的,可是怎么定义“他”呢?又怎么才能证明“他”存在过呢?

王医生看出了我的苦恼继续说:“我倒认为你既然无法证明“他”的存在,不如不必过于纠结,让“他”顺其自然,在“他”想来的时候让“他”来,想走的时候让“他”走。“他”来了,不激怒于“他”,也大可不必把“他”放在心上,而影响你的生活。你越是不在意,也许“他”觉得无趣,自己就消失了呢?”

我放下了对王医生的戒备,不管她是哄我亦或是宽慰我,她对我表示的尊重和理解是任何医生没有做到的。

我期待着下次跟她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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