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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牺牲三年后

小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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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齐光仁增   更新: 2022-09-26 21:3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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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齐光仁增《男友牺牲三年后》讲的是男友牺牲三年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回到故土去他曾经走过的地方却不想碰到一个和他举手投足,皆是一模一样的年轻男人太阳下,他身姿挺拔,宛如高原上我最爱的那个人那一瞬间,我还是泪流满面曲黛

精彩节选


男友牺牲三年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回到故土去他曾经走过的地方。
却不想碰到一个和他举手投足,皆是一模一样的年轻男人。
太阳下,他身姿挺拔,宛如高原上我最爱的那个人。
那一瞬间,我还是泪流满面。
曲黛 1三年了,我终于从齐光的牺牲梦魇里走出来,踏上了去西北边境的旅程。
从北京出发,历时四十个小时。
一路经过了绿洲、戈壁、荒漠,最后我看到了雪山。
听齐光的战友说,他就长眠在雪山下。
火车到站,起身拿行李那刻,我感受到自己尾巴骨的酸麻,下了火车,转了两趟大巴,又经过了四个钟头,这座仙女雪山脚下刚有点名气的藏族小镇雅良县终于落入我眼底。
地方很小,我循着民宿老板给我的路线很快找到了地方,高海拔地区确实让我有点头晕,店老板见我面色苍白,他免费给了我一罐便携式吸氧器让我休息一会,办理好入住,我还是没缓过来。
店老板是当地人,他热情地倒给我一杯热水又火急火燎地去招待后面的游客了。
现在算是旺季,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不少自驾游的车辆往这边开。
过了一会稍微好点了,我准备拿下氧气罩,就听到叮铃作响的门口又出现了几个脚步声,阴影很大一片,促使我抬起头。
是四个穿当地藏袍的年轻人,因为背光,我看到他们本就有些黑红的肤色又暗了一度。
他们和老板说的藏语,我听不懂,我准备上楼,但接下来的声音却让我迈不动脚:“今晚上吃什么?
我招待啊,我家的烤羊腿真特绝。”
“仁增,你汉语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你也没去北京当兵啊。”
说话的是店老板,他汉语口音其实相当可以了,但是一比较,他的口音又有点突出。
那个叫仁增的继续笑:“还成吧。”
真的是很浓的京片子味。
老板给其中两人办理入住后,四个人有说有笑地又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们后面。
那群人继续说着,我的目光却离不了那个叫仁增的藏族男人。
年纪很轻,二十岁左右,寸头,皮肤是高原男人特有的黑红,五官立体,但兴许还会再长开点。
“哎仁增你这口音真的是比我这个纯北方人还纯,虽说现
在听习惯了,刚入伍那会可真把我吓一跳,家里真没有个北京亲戚……”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灼热,讲话的小伙子转过头来看。
见到是个陌生的汉族女人,他又推了推边上的仁增,四个人皆望向了我。
仁增的目光带着陌生和考究,但唯独没有熟悉。
我惊觉自己有些失态,说了句抱歉便返回了民宿。
我真的是昏了,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
因为缺氧的缘故我回房间就开始昏睡,仍是没有梦,一觉到天黑。
起床出去觅食才发现,我误打误撞碰上这里为旅游团开设的篝火晚会了。
篝火和笑声并齐,好不热闹。
这座民族小城在齐光当兵那会刚刚开始步入旅游业,知道的人很少,但现在,外面有的,这里都有,支付宝,微信,当地人都用得很顺溜了。
从类似于蛮荒到打造出现代小城也就才五六年,时间也是真的快。
我对篝火晚会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街边一家小饭馆点了酥油茶和烤羊排,虽说是一人份,端上来就很多了,我估摸着等会得打包。
渐渐地,人多了,有当地人,也有汉人游客。
我端起酥油茶喝了一口,进到喉咙里,便皱起眉头,不是很喝得惯,正犹豫要不要再喝第二口时,有人说话了:“介意拼个桌吗?”
这声音很熟,白天刚听见过,是仁增。
我抬头,他这会一个人,换掉了白天的藏袍,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旧夹克,连同里面的灰毛衣也是旧的,衬得仁增整个人灰扑扑的。
他指了指身后,我循着看去,确实没位置了,满满当当。
我只好说:“坐吧。”
看样子是熟客,服务员和他认识,藏语笑着攀谈了几句,我低着头专心撕着手里的羊排,边上的酥油茶已被我推到一边。
“喝不惯?
确实,第一次喝这个的,没几个喝得惯的。”
我对于他蹩脚的搭讪没什么兴趣,敷衍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白天在店里,你好像认识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摇头,拿纸擦手:“不是,认错人了。”
年轻的仁增识趣地不说话了,他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吃着东西。
真的就很安静地吃着饭,不看手机,也不闻窗外事。
我不免又多看了他一眼。
这样的人
,还挺难得的。
许是为了有些尴尬的气氛,我多问了一句:“北京话哪里学的?”
仁增的眼睛亮亮的,在他抬眸那刻,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连根拔起。
无关于情感,就是有一种生命暂停的错觉。
仁增在这个问题上停了好几秒,他才说:“跟别人学的。”
我其实对于齐光的离去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仁增的回答却给我敲响了警钟。
虽然知道他无意,但我知道我不能被他这似是抛砖引玉的答案给迷了心窍。
跟别人学的,跟谁学的?
这与我无关。
我来此行的目的还有一个,雅良县虽小,但它是距离齐光生前所在的边防连最近的一个县城了。
齐光所在的边防,相对来说比较安稳,一年到头都没有一次冲突,因为身后就是高耸连绵的喜马拉雅山脉,想进国门,必先翻过大山,但因为有国界,这里仍是重兵把守。
我此时在这里踏足的每一步,或许也是他曾经驻足过的地方。
距离雅良县三十公里外,是边防连,再往西五公里,是烈士墓。
放下一切的前提,是要亲自和齐光告别,赶在这个时候,也是因为他的忌日到了。
去边防连没有直达车,第二天,我向老板租了店里的送货小卡车过去。
雅良县一路直行过去,高原草甸,有牧民和牛羊在风景里。
四十分钟车程,与我擦肩而过的,仅有两辆中型军用货车,如果无事,没人会走这条路,这边就像是被人遗忘的角落,目的地只有一个边防连,热闹地在路的另一个方向。
陵园外,还有一辆更加风尘仆仆的旧车,沙尘覆满车身,只有挡风玻璃看上去是干净的。
墓碑并不多,一眼望去寥寥无几。
我很快看到了齐光的名字,和墓前站着的人。
仁增。
又是他。
一个两个是巧合,但加在一起,就不是了。
仁增回头,看到是我,除了讶异,但是却没有意外。
很显然,他早已认识我。
我摁住心中那股强烈的不悦,站在他边上,慢慢地,思绪逐渐被墓碑上的铭文带了去,顷刻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原来,崩不崩得住,自己说了不算。
过了一会,边上的人递过来一包纸巾,我看了眼,没接,只是抹了
一把脸。
我问他:“你到底是谁?”
他说:“我是仁增。
我确实知道你,你叫曲黛,和齐光一样来自北京。”
我冷眼看他:“还有呢。”
他似乎感受不到我的愤怒:“你是一名话剧演员……”我打断他:“你和齐光什么关系。”
仁增沉默。
“说话。”
“你知道齐光牺牲的原因吗?”
我当然知道,仙女山气候多变,他为救当地牧民遭遇了雪崩,为了保护人民群众财产而不幸牺牲。
“他救的是我。”
曲黛 2他继续说:“雅良县几年前也是边防援助的对象,我十五岁认识的他,教我识字,教我汉话。
我见过你照片,但是昨天不太敢认。”
真相其实简单,谁都没错。
我自然说不出恨他的话。
齐光影响他,救了他,成年后又紧随齐光的步伐踏入军营,如果宣扬开来这场事迹,雅良县应该会更火。
“我能和他单独待会吗?
谢谢。”
仁增走了,我重新看向墓碑上的名字,齐光,他是我的光,牺牲的时候离三十岁生日还差两个月,他总说西北很美,是他第二个家,我不曾想,他真的永远留在了这里。
我们初识于高中最后一年,他是转校生,听说臭名昭著,打架门清,却是学习上的矮人。
我因为个儿高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单座,在老师眼里,艺术生总是不被重视,我也乐得清静,我缩在角落读话剧本,我在为即将到来的校考做准备。
篮球就是在我默念台词时砸进来的,砸到了我的水杯,热水洒出一些落在我脸上,水杯也碎了。
我的右脸颊很快红成一片,痛倒不痛,就是火辣辣的。
我怒眼看向始作俑者,是个不认识的男生,没穿校服,满头是汗,像个小流氓似的穿着件白色的长款背心,都遮到屁股了。
他很快说了抱歉,并解释说原本他想把篮球扔进我后面的篮筐。
我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你的球技和眼神可都不怎么样。”
他不生气,只是笑笑然后在我边上坐了下来。
我以为他耍无赖,但看他铃响了都还坐着,后面班主任进来便介绍了他,隔壁人大附中转过来的。
人大附中来我们学校?
我不由多看他一眼,是有多顽劣才会转学。
班主任
让他介绍自己,他说他打架很厉害,学习很一般,以后被别人欺负可以找他,他一个顶俩。
全班都笑了。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齐光。
确实是因为打架影响太差才托关系来我们这。
我和他因为有点矛盾,即便他坐我边上,我一开始也不和他说话,但每次他打完篮球臭烘烘的身体,那股热气总是时不时往我身上蹿。
一次课间活动,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齐光,你能不能等没汗了再进来。”
“臭到你了?”
我一脸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能把残留的一点自知之明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于是他拿走我桌子上的迷你电风扇,站在教室后门跟一群男生聊天去了,直到上课才回来。
我对他印象改观是一模考试成绩出来,班里第一,市里排名其实也能勉强进前两百。
原来他所说的成绩一般指的是和他曾经同校的人比,在那,他是凤尾,在我们这,他就是鸡头。
我成绩一般,尤其是数学,拉分大项目,老师课上讲了一遍,但我还是似懂非懂,齐光扔给我一张草稿纸,我拿过来一看,正是我一直没攻克掉的那道题。
我一时愣住,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拒绝的理由,但话说出口只剩一句谢谢。
之后我们因为这张草稿纸,关系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不说话,有事传纸条。
一开始只问题目,到后面,话题慢慢就歪了。
例如:【曲黛,你这名字还挺有意境的。
】我脸不知为何有些热,便利贴下意识被我塞进草稿本里,不回他。
过了会,粉色的长条便利贴又传过来:【害什么羞啊。
】我怒瞪他一眼,却发现他懒散地单手撑着下巴,专心看着黑板,就是那嘴角没崩住,许是感觉到我盯着他,他快速瞥了我一眼,一脸得逞的笑容。
高三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我们无暇顾及其他,大家都紧锣密鼓准备着自己的未来,我参加了校考,都在本市,爸妈让我不要去外边,我思考再三也觉得还是本地资源好一些,在我如愿拿到戏剧学院话剧表演的合格证后,我悬着的心才落了一半。
高考前三天,许久未传的纸条又飘了过来。
我们换了位子,我和齐光一个在窗边,一个在门边,中间隔了
四排,这份纸条可谓是跨越千山万水。
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不由侧头去看他,他正转着笔,看上去有点无聊,在他即将转过头看向我这边时,我目光又及时收了回来。
齐光写:【曲黛,想问你件事,你大学应该是留在北京的吧?
我听说你考的中戏。
我打算考国防科大,估计不会留在北京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失落,也不知道一下子要说些什么,总之,祝我们俩都前程似锦吧。
高考加油!
】齐光对待感情是腼腆的,我也是,不然高三整一年,我们也不会几乎不交流。
似是而非地透露情愫,并没有让我觉得很意外,也没有紧张,因为我们深知自己有所坚定的道路要走。
如果有缘,未来一定还会再相逢。
与他再见面,仍是在北京,是大学开学后的第一个深冬,我和妈妈一起去话剧院看演出,刚找到位置坐下没多久,灯就关了,而后就听见后面不轻不重的埋怨声,是个男生:“好好的台球不打拉我来这里,看话剧,你看得懂吗你,一个大老粗。”
“我就是因为看不懂所以要多看看啊,你懂个屁。”
我心跳一下子加快,我快速转过头,黑暗中看到两个男生摸索着找位置,就在我身后。
“齐光。”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也明显一愣,他头凑过来,亮堂许多,我看得更清楚些,确实是他。
齐光瘦了,也黑了,原本有些长的碎发此时剪成了寸头,五官却更加分明,也更加精神。
“曲黛,你变得越来越好看了。”
他从不吝啬对我的夸奖,我害羞地拿凳子遮住半张脸,轻声说了句谢谢。
演出开始,我的心却开始游离。
因为身后坐着齐光。
我们其实有联系方式,因为都在班群里,但没有互相加好友。
手机突然亮了,我看了眼,是微信新信息,我直觉是齐光。
我们在这个冬天,终于成为了好友。
演出结束,我跟妈妈介绍了齐光,他很有礼貌,也很热情,我妈回家后还对他赞不绝口:“小黛,与其以后在娱乐圈找那些光鲜亮丽的男演员,你不如安安分分地考编制,进剧院,一样可以发光发热,找个像齐光这样的男孩子,一辈子安安稳稳,爸爸妈妈会放心得多。
演员饭虽好,但总是个例不是吗?”
随即而来的,是新年,北京开始下大雪。
也是我和齐光的第一年。
除夕,他给我发微信,问我想不想回学校堆雪人,我应允,我们约好在学校附近的地铁站碰面,我走出去的时候,他正撑伞站在雪地里,冻红的双手显得格外醒目。
“你傻子吗?
不戴手套。”
“走太急,落出租车上了。”
我摘下一只给他:“喏,凑合戴吧。
今天北京零下,会生冻疮的。”
齐光手好大,戴着我的毛绒手套有点滑稽,一小半都露在外面。
到了学校,我发现学生好多,大都穿着校服,晚上的操场一向是半开放的,再加上下了大雪,大家都来玩了。
打雪仗永远不过时,我正专心堆着雪人呢,有人砸了雪球过来,边上的齐光笑着回扔了过去,旁人见到我们这边开战,悉数加入队伍。
有大有小,期间有个大雪球直奔我而来,齐光护住了我,他本想拿背挡,我因为没有动,他怕踩到我,一个踉跄,两人都摔进了方才的雪人堆里。
雪人倒了。
可心起了。
齐光的眼睛亮晶晶。
那一瞬间才知道,我早就喜欢上齐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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