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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读一本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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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柜男妍妍   更新: 2022-10-21 21:3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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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柜男妍妍《我在读一本悬疑》讲的是我在读一本悬疑小说,却发现被杀的主角就是自己剧情和现实完美缝合,我试图按着反方向操作接下来的计划可我最后,还是死了

精彩节选


我在读一本悬疑小说,却发现被杀的主角就是自己。
剧情和现实完美缝合,我试图按着反方向操作接下来的计划。
可我最后,还是死了。
1“我总觉得屋里多了一个人。”
“想多了吧你。”
说话的是我闺蜜,一回到家,她就甩掉高跟鞋,瘫倒在沙发上了。
不是。
真的。
我闻到了。
是黄油。
那味道很淡,可是我还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就是那种甜甜的,略带焦糊的,烤面包的味道。
还有黄油。
闺蜜笑着说:“是香水吧,你今天不是喷香水了吗?”
——摘自《柜男》当我在扉页上读到这段话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因为这里面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像是从我和我闺蜜身上摘下来的。
就昨天,我们俩本来要回老家的,可是航班取消,只能悻悻地又回来了。
拖着诺大的行李,加上郁闷的心情,我闺蜜直接就瘫倒在沙发里了。
而我,也确实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甜甜的、略带焦糊的、烤面包的味道,还有黄油。
和书里的女主角一样,我把家里的电饭锅、空气炸锅和烤箱全都查了一遍。
如果说这是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点。
我翻回封面,猩红的背景上是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那眼睛画得极大,将整个画面都占据掉了。
我把拇指移开了点,免得扣着那人的眼珠。
这本书名叫《柜男》,看书旗上说,作者是和史蒂芬金、铃木光司齐名的——鼠人。
没听过。
我这人胆子不小,也看小说,可是看着看着发现自己就是小说里女主角,还带“恐怖”二字的,不禁也有点怵。
而且封面上标记了一个“一”,是说这小说还有第二部吗?
站在我身后的男店员说:“对,这本书还有第二部,您要看吗?”
要啊。
我买了两本,给妍妍也带了一本。
店外有张长椅,我坐下来,继续往下读去。
书上说:“那天回家,我眼皮就一直跳,家里黑洞洞的,仿佛一个深渊,我叫了几声“妍妍”,没有人应。
这是一间简陋的两居室,门口的衣柜里挂满了妍妍的包,走廊尽头是一间客厅,两旁是我和妍妍的卧室。
我打开走廊的灯,将屋里都照了一遍,没
有看见妍妍,于是我给她打了个电话,不知怎的,我心里非常害怕,我怕那欢快的手机铃声会突然从家中的某个柜子传来。”
2紧接着就是第三章了,书上说:“第三章:头发。
我在地垫里发现了一缕头发,黄的。
巧了,妍妍的头发也是黄的,就是那种带着点褐色的挑染过的披肩发。”
读到这里,天忽然被乌云遮蔽,狂风打着卷儿将我的帽子卷上天空,越来越多的雨点坠落,打**我的书页。
现在是下午,外面却黑得傍晚一样。
我身后的书店门也开了,几个店员换好便装,准备关门。
刚向我推荐过书的小哥哥说:“今天有暴雨预警,再不回去地铁就要关了。”
暴雨预警?
我打开手机,才看到众多广告下面赫然躺着一条通知,说今晚有特大暴雨,请广大市民不要外出,公司也提早下班。
难怪,繁华的步行街转眼就剩我一个,孤零零地立在店外。
我拎起包,快步走向地铁,几位店员已经走得远了,我急忙小跑着,希望能离他们近些。
不知怎的,在经历了一连串怪事之后,我突然有点怕黑。
因是最后一班,地铁十分拥挤,加上汗水和从外面带进来的雨水的味道,整个车厢都闷得像蒸笼一样。
我能进来已是勉强,遑论在这人挨人的地方看书,可是我脑子却没闲着,一直沉浸在刚才那本书里。
你说我和这本书里的女主角到底有没有对应关系?
因为我叫刘献丽,这本书里的女主角也叫刘献丽。
我朋友叫妍妍,这本书里的朋友也叫妍妍。
这本书名叫《柜男》,是说我们家柜子里藏了人吗?
可怕。
我们住得很远,附近风景尚可,靠近一个公园,但是一到晚上人就少了,特别是风雨交加的夜,出地铁后肯定只剩我一人。
思来想去,我决定给妍妍打个电话,我说:“喂。”
电话那头,传来她慵懒的应答之声。
“喂?”
虽然嘈杂,但是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我还是长长地出了口气,不管怎样,这姑娘总是接了,不至于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不接,也不回家。
其实我也存着一丝疑惑,就是这本书到底是不是在写我呢……就算它在写我,如果我不按上面的剧情
做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冒出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就是脱离小说,按照和剧情相反的方向去做。
比如今日,只要我不回家不就是一种改变。
白纸黑字,总不至于跟着我一同变了。
我看看路线图,下一站是森林度假村站,那里有家酒店,贵是贵了点,四星级的,好在设施完善、安全,我可以找个地方一口气把书读完。
于是我跟她说:“你在哪?”
“在公司啊,今天不是有大风吗?”
哦哦哦。
我闺蜜是个主播,晚上上播,所以一到夜晚,她公司里人来人往,比回家还要安全。
我说:“那行,我晚上就不回家了,我找间酒店住住。”
闺蜜笑道:“怎么,你是不是脑秀逗了?”
我闺蜜就是这样,漂亮是漂亮,就是这张嘴啊,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森林度假村站,到了,请您拿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那我不跟你说了,等下车再……”“嘟嘟嘟……”这个妍妍,竟然先一步挂了。
我还想叮嘱几句,可是时间紧迫,地铁站即将关闭,工作人员晃着铁门,示意我赶紧的,跑两步出去。
我抱紧包,小跑着冲进雨里。
雨很大,树枝拼命摇晃,闪电照亮天空。
3大厅里冷清清的,只有我一个客人,湿漉漉的运动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回荡起“吱吱”的声音。
这里面还挺贵的,一晚上要四百八,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毫不犹豫地要了一间。
一楼,靠近前台。
我简单冲了个澡,胡乱擦了几下头发,就趴在床上,打开了这本《柜男》。
那封皮看着碍眼,我咬咬牙将它撕了,扔垃圾桶,别说封皮,等事情过去,我连这本书都要烧掉。
我打开书,继续往下读去,书上说:“在发现闺蜜的头发之后,我觉得有些不安,于是和楼下的保安一起,将家里的灯都打开了。
保安是个戴眼镜的小哥哥,看上去有点面生。
我俩一起,将家里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一遍:衣柜、鞋柜、碗柜,甚至冰柜无一都翻了一遍。
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好像在找人,但是那狭小的空间,只容得下一只猫的碗柜又是什么,莫非在我们心里,在找人之余同时也在找着尸块?

所幸就是没有。
我在洗手间里发现一张字条,是妍妍的字,她说:“我要离开几天,不要担心,不要报警。”
这是写在外卖单上的一句话,我看了下,是闺蜜的字,我俩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她的字龙飞凤舞,缺胳膊少腿,我一眼就分辨出了。
“不要担心,不要报警。”
这话说的,我一颗心,顿时就提到嗓子眼了。
而且除了这张字条,我们还少了一个行李箱,就是差点被我们拎回老家的那个银色的行李箱。”
我合上书,脑子里全是“报警”二字。
“报警。”
我在酒店提供的便签纸上写下这两个字。
又在这两个字下面划了两条横线。
妍妍走就走吧,为什么要强调报警,还有那个箱子,我家里是有个箱子,银色的,金属做的,妍妍很瘦,可是再瘦也没办法钻进去的,我们买的时候试过(我们一定是脑进水了才会试这),除非……除非把她切成一块块的……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再看看表,已是夜里十一点。
我肚子“咕咕”直叫,这里东西很贵,一包薯片竟然要卖八块钱,不过矿泉水是免费的,我拧开一瓶,一边喝,一边看妍妍直播。
4那本书后面便都是水了,就是在回忆女主和妍妍小时候的往事,大概两三章吧,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情。
比如一起捉蜻蜓啦,一起打野狗啦。
我记得那只蜻蜓,当时我们玩的是医生游戏。
我们当医生,蜻蜓当病人,我们模仿医生的样子为它做了个剖腹手术。
我想那一定很疼。
因为我们刚切到一半,那绿色的、令人难忘的蜻蜓突然双手捧头,将自己的脑袋直直地摘下来了。
第二件就是疯狗。
有一天我们在河边玩,不小心碰到一只疯狗,狗见到我们便凶恶地叫个不停。
它背上秃了大半,应是得了疾病。
我和妍妍立刻被这阵势吓得哇哇大叫,朝河堤的方向跑去,可是无论我们怎么跑,疯狗都能很快地追上我们。
你知道最后我们是怎样脱身的吗?
是我们用擦炮炸的,那时候正是过年,我们俩身上都带着炮呢,就用擦炮炸它脑袋,最后把它的眼睛都炸烂了。
十多年了,我早已将这两件事封印在记忆的禁区,今
日一见,不禁有些心惊。
“就是这样吃的哦,大家看我。”
手机上,妍妍正直播一种食物,好像是猪脚还是什么,浓油赤酱,从她鲜红的嘴角流出。
下面很多留言,她看到了就会一一回应。
看样子她没事了。
我放下书,疲惫地揉揉眉心,至此第一部书便看完了,第二部书上的眼睛睁着,一动不动地在等着我。
5第二部很薄,我拿起来,一下就翻到集中打印在中间的插画。
是照片。
我凝视着其中一张,适才放松的心情立刻又紧张起来。
这不就是我吗?
一张张的,从 2 岁到 28 岁,照片上的人就是我。
比如这张穿花裙子的就是小时候的我,刚上幼儿园时照的。
还有这张毕业照。
“刘献丽,24 岁,于学院门前。”
这不都是从我家相册上扣下来的吗!
我抬头,撞上镜子里那个死灰一样僵硬的脸。
是我,黑头发、黑毛衣、镜子里的我眉头紧锁,脸色铁青,单眼皮有点肿胀,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皮,看上去阴沉沉的。
不管我想或不想,不管我怎样解释,这本书很可能写的就是我了。
可是为什么?
于千万人中,我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无钱无貌无学习,就问我有什么好写的呢。
我走进洗手间,趴在垃圾桶旁边捡起了那张书皮。
鼠人。
这本书的作者名叫鼠人,这名字一听就不是能写出甜文的那种选手,它幽暗、神秘、还带着几分肮脏,就像蜷缩在下水道里的动物。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盯着我呢……我退出抖因,在百度里打下“鼠人”。
回车。
这小说不太知名,我翻了几页只找到五条结果。
“鼠人,恐怖小说家,曾出版作品《柜男》、《蛋糕甜心》等。”
《柜男》自是这本。
《蛋糕甜心》又是什么,听起来不像他风格。
我搜了几次,《蛋糕甜心》到处都是缺货,最终在一家旧书网上找到了它。
我买了两本,地址选的是我们小区门口,我这人很小心的,买东西从来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地址,一律都是门口。
倒是妍妍,懒惰成性,才不会为几个快递下楼一趟,所以我怀疑我们家的地址、**就是她泄露的。

我打了个哈欠,再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我闺蜜已经下播,应在公司睡觉。
外面风雨大作,隔着窗帘和厚厚的双层玻璃,我依然能听见树林里传来的“沙沙”声。
我翻到第六章,继续往下读去:“第六章:日记。
我这人容易焦虑,只要心里有一点事便睡不着,于是便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只有将盘旋在脑海中的文字记录下来,才能缓缓地出一口气。
比如杀死蜻蜓和炸狗便是其中两件,因记的都是坏事,那厚厚的笔记本里便积攒起许多怨气。”
是的,我家里有个本子,写日记的,就放在我床头的柜子里。
在《柜男》这本书里,闺蜜留下一张“不要报警”的字条便失踪了,女主怎么都找不到她,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直到有一天,女主早晨醒来,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臭味,就是那种又苦又臭的、令人作呕的腐败味道。
然后她打开门,发现了那个银色的旅行箱。
臭味就是从那倒霉的金属箱里发出来的。
书上说:“一截美丽的金发从金属箱的缝隙里露出来了,确切地说,它是被夹杂在拉链中的,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浸透地垫。
当**打开箱子时,最先滚出来的是她的头颅。
那美丽的,或者说曾经美丽过的脸庞,此刻是这样难以辨认,哦不,如果你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些粉底液的痕迹,显然,她是化了妆的。
浓烈的红唇开始发黑。
她躺在冰冷的钢板上,眼睛空洞洞地望着前方,据说人死前眼睛可以变成照相机,如果你放大了看便可以看到凶手。
可是她眼睛里却只剩下一片黑了,曾经属于白色的地方也变成了黑,仿佛那杀死她的就是黑暗,于一片漆黑中她能看见的只是虚空。
那美丽的主播如大丽花一般凋谢。”
书上描写的场景越来越近,仿佛已经对准瞳孔,将其中黑暗放大给我。
不。
这一切都是假的,虽然很像真的,可我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要陷入到无谓的恐慌中去,什么是真的,这硬邦邦的被子,橘黄色的床头灯,镜子,雨,这些方是真的。
而故事却是假的,不过是从脑子里飘出来的,连语言都算不上的想法而已。
再这样我就报警。
我决
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派出所报警,我要把这本书的作者找出来,质问他为什么要将我和我闺蜜的生活写的这么可怕。
6但是在小说里,闺蜜是死在我箱里的。
书上说:“他们传唤我,怀疑我杀了她。
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
可是不论我怎样解释,那抛尸的工具和证据一件件都指向我,就连我的律师私下都说:“丽,其实你一直都很嫉妒她吧。”
你们在说什么!
我没疯也没有杀人,尽管这些天我身边发生了许多怪事,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
那案子轰动极了,不论我走到哪里,都有一群记者对着我拍,毕竟我闺蜜生前曾做过主播,她性感、美丽,死时却这般可怖。
这案子在网络上引起轰动,而我也接到了各种各样的恐吓,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凶手,只有我,清醒地认为不是。”
读到这里,不觉东方既白。
我拾起手机,已是凌晨五点多了。
雨停了,鸟儿在树梢鸣叫,它们起得可早,可是我却被一场梦掏空身体,我手脚冰凉,虚脱地缩进被子。
如果说小说里的妍妍已经死了,那我住进酒店之后,这件事是不是已被改写。
我给她拨了一个电话,却被她很凶狠地拒绝掉了。
我又打了一个,依然被拒绝。
是了,往日这个时间正是她补觉的时间。
我看看天色,用冷水洗了把脸,脸上毛孔收紧,呈现出一种脆弱的、极其敏感的红。
不管怎样,我决定去拜访一下鼠人,这本书的作者。
前台小姐姐已经换人,变成一个戴眼镜的小哥哥,不知怎的,一看见他眼眶上的金边眼镜,我就想起书里的那个保安。
算起来,这一路上我已经遇到很多人了,有书店店员、末班地铁站的工作人员、还有眼前的这个小哥哥,他们都是白白净净的,戴眼镜,细看,细看还有一点相似。
小哥哥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依旧保持着酒店从业人员标准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我就给您退了,小姐。”
“嗯。”
我接过单子问:“我能和您拍张照吗?”
小哥哥微微一愣,显是被我尬到。
他说:“不好意思,您可以和大堂的一些建筑合影,我们按规定是不可以的,不好意思。”
“好吧。”
我收起单
子,但还是趁他不注意拍了一张侧颜。
小哥哥汗了一下,低头装没看见。
7那本书我看完了,结局是这样的,书上说:“闺蜜死了,因为证据不足,我没有被判做凶手。
但是所有人都说是我,说我就是那个凶手。
我不承认,隐姓埋名,就此消失在人海中了,五个月后我不堪重负,跳河自杀,这件事也成了悬案。
尽管这里面有很多疑点,但是大家依旧认为我就是那个凶手,没有人会在意,故事开始时,若有似无的一股味道。”
雨后的森林公园满地都是落叶,陷进泥里。
空气里也弥漫着那一份清晨独有的潮湿之气。
我跳过水洼,一步步走向地铁。
刚才收到短信,妍妍说她下班了,要回去了。
我让她当心一点。
她说:“放心吧,有人送我。”
谁?
我闺蜜是个网红,有很多人送她回家。
她破天荒回了我一个电话,声音里都带着雀跃。
“别担心,是一位很优秀的大哥哦。”
“优秀”就是有钱。
她坐在副驾驶上,拍到了那个人的一点侧脸,是一个戴腕表,会单手开车的小哥哥,他戴着墨镜,很炫酷地调到一档。
我贴着话筒,疲惫地说:“我今天看了一本小说,里面你被人分尸了。”
“不会的啦。”
一阵笑声过后,她挂了电话:“哦对了,天黑前不要回来,给我们一点独处的时间好吗?”
什么…女人。
能不能靠点谱。
从小到大,她真是什么都不上心,要怎样就怎样。
高考前忘带身份证你能信?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怎么样都能成功。
随便传两个化妆视频也能成网红。
而且桃花运也特别旺。
每一任男朋友都爱她爱得要死。
可能这就是命吧。
漂亮的人总是幸运。
再看我。
干枯的头发。
发黄的运动鞋。
我是什么。
努力了十年依旧只是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临时工。
狂奔的脚步慢了下来。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倦意,一股浓浓的、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疲倦,从昨天到现在我只喝了一点凉水。
你说我这是为了谁呢?
我手机里还存着一群前男友,她的。
一个个贼心不死,还妄求和她复合。
失智啊你们……即便如此,我也
不会杀了她的。
我将散落在额前的乱发撸到脑后。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杀了她的,虽然我承认,有时候我是有那么一点嫉妒,我嫉妒她的漂亮、幸运,我嫉妒她的成功,但是我是不会杀了她的,我是有理智的人。
我去对面的店里要了碗面。
这荒郊野岭的,来吃饭的都是司机,只有我一个女人。
味道很重、很咸、也辣,在重口味的刺激下我也出了一身大汗。
我将《柜男》的扉页发给她了,还有“她”被肢解那段。
闺蜜没有回我,想必正在忙碌。
我跟老板要了包烟,最便宜的辣梅,然后和周围人一起吞云吐雾,隐没在世界当中,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得到片刻宁静。
方才只觉得小说诡异,这么一看,我原本的生活也不正常,不是吗。
8我回家时已是下午。
这是一个老小区,墙壁上写着“拆”字。
我说搬出去吧,妍妍不肯,她这人就是懒,宁愿住在猪窝里也不肯搬。
经过这遭,不管她搬是不搬,反正我是要搬出去的。
十几年了,我想,我们的人生已经走到了要分开的地步,自此以后,我还是搬出去吧。
楼道里没有窗户,刚下午便黑得像地窖一样。
就在我插入钥匙的一刻,不知怎的,我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安,眼皮跳得厉害。
这一幕好熟悉,仿佛在书里见过,虽然晚了一天,但还是尽数展现在我眼前了。
门开了。
家里黑洞洞的,仿佛一个深渊。
我叫了几声妍妍,没有人应。
碰巧这时候保安小哥来了,他拎着一件黑色的快递,是书,鼠人的另一本小说《蛋糕甜心》。
“怎么了?”
他问。
他长得白白净净,和我一样是单眼皮,好像是新来的,可是我心里的警觉顿时又加了几分。
我打开了走廊的灯,两边都能照到一点。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房间里没有人在。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妍妍的电话,没有人接。
对了,我第一时间冲向卧室,打开抽屉,还好我的日记和相册都在,没丢。
保安哥哥说:“怎么了?
你在找什么?”
“我室友,你今天有见过她吗?”
“有吧。”
我在地垫里发现了一缕长发,一缕黄色的,挑染过的长发,是妍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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