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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长女不信佛

小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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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林薇林芝   更新: 2022-10-27 22:0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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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林薇林芝《林家长女不信佛》讲的是家族聚会之后,我将车停在路边听歌他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净音师父,你是出家人,听这种歌,六根不净”十年后再见面,我是被逼出家的林家长女,他看起来成熟稳重,却依然那么讨厌我瞥了他一眼,踩油门

第4章

精彩节选


家族聚会之后,我将车停在路边听歌。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净音师父,你是出家人,听这种歌,六根不净。”
十年后再见面,我是被逼出家的林家长女,他看起来成熟稳重,却依然那么讨厌。
我瞥了他一眼,踩油门开车离开。
“艹!
开慢点,疯了吗!
你有佛祖保佑我又没有……”1我爸信佛。
信到什么程度呢?
每年去全国各地参加礼佛,跟着高僧行脚、闭斋,建寺庙就捐出了几个亿。
他是个成功的商人,行业巨佬,也是我们林氏家族的老大哥,受他的影响,整个林家都信佛。
但凡是林家的公司,专门摆供佛像,初一十五叔婶姑姑们准时去上香,虔诚无比。
我妹妹林芝,以及表妹堂妹们,更是名媛圈子里出了名的“佛媛”。
他们都怵我爸。
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年轻时杀伐果断,带着弟弟妹妹们创业,所有人都听他的。
所以哪怕后来他中年礼佛,不再过问公司的事,只要他眉头一皱,叔叔姑姑们还是噤若寒蝉。
他们怵他,所以都跟着他信佛。
我不怵他,但我跟他也不亲近,更不信佛。
众所周知,我叫林薇,是林氏工业老总的长女。
按照人生轨迹,我在大学毕业后,进自家公司一路摸爬,将来会接管林氏建材生意。
林成没有儿子,我还有一个妹妹林芝,是我继母陈姨所生。
至于我亲妈,早就死了。
陈姨和我那些叔婶姑姑们,看着倒是对我很好,言笑晏晏。
但是谁都不是傻子,家族企业,利益面前谈亲情多可笑。
所以当我爸提出,让我三皈五戒,剃度去道清寺的佛庵出家时,没有一个人反对。
我挺震惊,也不能接受。
但我爸不觉得有什么,林家与佛有缘,创下的家业,全靠佛祖庇佑。
年前他身体不好,寺庙僧人诵经驱魔,祛除恶业,病好之后他有所顿悟。
顿悟之后就想送女儿出家,这将是他林成的福报,也是我林薇及整个林家的福报。
至于为什么是我,因为我是林家长女,还因为我不信佛。
林家长女,要为家族效力。
林家长女不信佛,就该死。
整个林家逼我出家,乖乖听话。
我反抗过,跑了。
当时是和张致远一
起跑的。
他是我男朋友,谈了四年。
海城的富人圈就那么大,张致远家也是做工程的,与我们林家常有生意上的往来。
大学时我们就在一起了,感情很好,原计划近两年就结婚的。
我们抛下了一切,跑到外地。
结果不到一星期,就被我爸派人找了过来。
领头的是张致远的父亲,平时待我十分和蔼的张叔叔。
他们家不敢得罪我们家,我知道。
张致远哭了,他跪在他爸面前,没有看我。
他是家中独子,自小养尊处优,割舍不下的东西太多。
我也哭了,最后回去,接受了他们大摆筵席,高调地请来僧人为我举办“皈依礼”。
逼一个人三皈五戒,剃度出家,听起来很荒唐。
但这是现实。
现实是,谁有能耐,谁主导游戏规则,如我爸。
现实还是,佛度有缘人,还度有钱人。
我法号净音,是道清大宝佛庵的尼姑。
海城西麓山的道清寺,始建于南北朝,千余年来历经沧桑,几经兴废,最后是我爸带头,一帮有钱人的叔伯捐钱重修,建了八大殿两大阁。
本地最雄伟壮观的寺庙,占地一万平米,有最大的大雄宝殿,最高的佛阁,金碧辉煌。
我便在道清寺之内的云里庵出家。
云里庵内有几百名比丘尼,十几名师太。
当尼姑很苦很乏味。
凌晨四点起床,早课、吃饭、礼佛事。
中午吃完饭,礼佛事、晚课。
没有佛事就下地干活,打扫卫生,念经绕佛,打坐。
如此过了一年,我很乖,我爸很满意。
他来看过我两次。
第一次他说:“薇薇,爸爸是为了你好,爸之前请僧人算过八字,你是七杀命格,身上煞气重,克双亲,命理孤苦伶仃,出家对你对林家都有好处。”
哦,妈的,敢情我妈的死还是我克的。
我双手合拢,面无表情:“罪过罪过,贫尼法号净音,施主请叫我净音师父。”
剃了我的发,逼我穿袈裟,转头还想 **。
林成皱眉,叹息着离开。
第二次他再来,我顿悟了,与他禅坐,道:“爸,我要考海城佛学院的研究生,你帮我报名安排吧。”
林成惊讶过后,高兴起来,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
我后来开着林成的宾利往返道清寺与佛学院

每个路人看到了都感叹,这年头尼姑都 TM 开豪车了……林成还给过我钱,我双手合拢道:“不可不可,慧明师太叮嘱我们要守清规戒律,爸爸快将这俗物拿走。”
……我出家的第二年,报考佛学研究生的同时,偶尔也会回林家。
当然,通常都是林成再三要求,我才会推辞不下勉为其难地回去一趟。
很可笑,我如今是他的体面。
一个出家的女儿,是他这个信佛的商业大佬的骄傲,他引以为豪。
家族聚会上,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我穿着僧袍灰袈裟站他身边,人人望向我的眼神都虔诚,双手合拢唤我一声净音师父。
可我知道,这虔诚很可笑,像一件长满了虱子的袍。
我妹妹林芝,踩着水晶高跟鞋,海藻般的长发下,面容白皙,笑脸明艳。
她挽着我男朋友张致远的胳膊,喜笑颜开地告诉一众叔伯,他们即将结婚了。
张致远只看了我一眼,很快移开目光。
林芝温柔地笑,嘴角勾着,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天鹅脖子上洁白的珍珠项链,颗颗圆润,精美得像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出家人六根清净,我搬去云里庵的时候她们可什么东西都没让我拿。
看吧,大家看向我的眼神好复杂,充满了怜悯。
阿弥陀佛,大家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个出家人。
出家人不打诳语,林家信佛,却让我一个人哭,不太合适。
我对林成道:“爸爸,净音向家中贺喜了,前不久我听师太说,现在很多佛教徒都选择佛化婚礼了,新人诵吉祥经,方丈主法赐福,还会颁发菩提携属证,妹妹的婚礼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去大雄宝殿诵经?
顺道为林家祈福。”
林成一听,来了兴趣,问起了细节。
林芝和她妈的脸色慢慢变了。
我面无表情,维持一个尼姑的平和。
大家都是王八,就该一家人整整齐齐,裹严实了跪在和尚面前听经。
林家这件虱子袍,本就是笑柄,也该抖一抖了。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嘴角不由勾起几分嘲讽,然后就对上了人群之中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是秦樾。
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秦樾。
寰亚地产集团老总家的公子。
我认得他,我妈还活着的时候,经
常带我回城东的丽山别墅。
我外公家曾经在那儿,与秦樾的爷爷奶奶是邻居,老相识。
从我记事起,每年寒暑假都要去外公家小住的。
秦樾是弟弟,比我还小两岁。
丽山别墅属于高档养老区住宅,每次放假我们都会见到一些熟悉的小伙伴。
大家一起在小区玩捉迷藏、滑板车,分享玩具。
秦樾幼时就长得很好看,睫毛特别长,他妈妈又总喜欢给他留娃娃头,漂亮得像个女孩子似的。
男孩们因此笑话他,不愿意跟他玩。
而年龄比较大的我,会拿着画板找他一起画画,看故事书。
他后来经常来我外公家找我玩,到了中午吃饭,我们还在追连载漫画,他爷爷奶奶来叫他,也不肯回去。
秦爷爷便跟我外公开玩笑,说孙子干脆送给你们家了,每次来一趟,第一件事就是问薇薇姐有没有来。
2我上初中之前,和秦樾是很好的童年玩伴。
可惜初一那年,我小舅舅生意破产,跳楼自杀了。
外公外婆就这么一个儿子,家里所有资产都被抵债,最后还是我爸出面,给他们安置了住处。
但那时我爸和我妈关系已经很不好了,我也是后知后觉,原来我爸在外面还有个小老婆,生了个比我小三岁的妹妹。
那妹妹,便是林芝。
林家所有的叔叔姑姑们都知道,我爷爷奶奶也知道,唯独我和我妈不知道。
后来他们离婚了。
我妈不肯要我,她带我外公外婆,回了吉城老家。
明明说好的,等我放假可以过去看他们。
结果不久,我外公外婆就都过世了。
我妈精神不太好,时常一个人碎碎念,后来在我爸的安排下,住进了吉城疗养院。
那几年,我功课很多,还有各种辅导课兴趣班,每次放假被我姑姑带着赶去吉城疗养院看她,待不了几个小时,又要离开。
我姑姑们常说,我小时候是很活泼爱笑的,结果越长大越文静,很少说话。
她们哪里懂,一心盼着长大的孩子,无比想要拯救她的母亲。
可是她没有等我长大,在一个冬天死在了疗养院。
最后一次见面,我上高二,她笑着看我,唤我薇薇,然后将一串珍珠项链戴在我脖子上。
她说,那是外婆留给她的。
现在,她留给了
我。
可她一定不会想到,她的女儿后来会被逼着出了家,连那串项链都无法戴在身上。
……我在上高三时,在学校见到了刚升高一的秦樾。
在此之前,已经六年未见。
曾经眉眼精致又漂亮的小男孩,长成了个头高高的少年。
他认出了我,笑得灿烂张扬,利索的短发下,戴着运动护额,浓眉挑起,一脸嚣张。
他说:“薇薇姐,还记得我吗,我是秦樾。”
少年拿着篮球,动作懒散,好看得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他身旁跟了几个一起打球的男生,男孩们跟着起哄,故意拖长了音也叫我薇薇姐。
秦樾脸一黑,连踹了他们几脚,将人赶走。
然后他转头看我,尴尬地笑两声:“姐,你这是去食堂吃饭吗?
我跟你一起吧。”
秦樾在我眼里,一直是邻家弟弟。
幼时他是很乖巧的一个孩子,如今满满的少年嚣张之气。
我们一起在食堂吃饭,他告诉我,我外公家被查封那一年,我跟他约好了暑假一起看新版的阿衰漫画,结果他兴冲冲地买来了,没等到我,那册漫画至今还放在书架,他没翻过。
他还说前几天在学校就看到我了,变化不算大,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最后身子往后一仰,不满地敲了敲桌子——“你现在怎么跟个哑巴似的?”
对,我话很少,一直都是安静地听他说。
不仅是他,对班里的任何同学、老师,抑或是林家的所有人,我都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
我爸一度也怀疑过我哑巴了,带着我去医院检查了一遍。
结果出了医院,我背着书包,回头冲他说了句:“爸爸,我很好,我没病。”
坦白来说,林成脾气不是很好,混迹商界多年,身上总有几分凌厉。
林家的人都怕他,陈姨和林芝也怕。
我不怕,我看着他说:“爸,我想我妈了。”
他神情一愣,接着便摸了摸我的头:“今天不上课了,爸爸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
不好,他那么忙一个人,陪我去游乐场,呵呵,算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再说了,游乐场,该是爸爸妈妈一起带着去的。
我后来与秦樾的交集并不多。
但我听说过他的很多事迹。
地产
大亨家的儿子,喜欢篮球和电竞,成绩是年级第一。
为人很傲,却讨老师喜欢,也讨女孩子喜欢。
有次我路过学校操场的篮球场,恰逢他在打球,看到了我,直接将手中的球抛了过来。
结果就是精准无误地砸到了我的脸。
那段时间,高考在即,学习氛围紧张,我本就有些贫血,直接被砸得眼冒金星,鼻子一热,晕倒在了地上。
然后听说那天秦樾傻眼了,跑过来的时候差点摔倒,背着我就往医务室跑。
我的鼻血染红了他的白 T 恤。
校医务室,我缓过劲来,他被老师训斥着给我道歉。
道完歉又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就轻轻砸了下,也不知道躲,又弱又傻。”
他很失望。
童年记忆里,那个活泼爱笑、生动有趣的薇薇姐,已经变成了柴鸡一样的书呆子。
自此,我们在学校再也没有说过话。
他依旧瞩目,我依旧安静。
后来我考上了本市的一所大学。
再后来,我认识了张致远。
时间的齿轮前行时,物是人非,谁也无力反抗。
从前的张致远多好啊。
他是我们学校公认的理学系系草。
斯文干净,眉目清俊,笑容明朗如和煦春风。
我们第一次见面,其实是在一场展会上。
一位跟我爸关系不错的叔叔,做红酒贸易,在金门会所安排了酒展。
我爸没空,那天是我和大姑一起去的,在展会订了几百万的红酒。
然后我们见到了张叔叔夫妇,他们同我姑打招呼,唤她林总。
张家与我们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张致远当时就站在我面前,双手插兜,看着我笑,然后朝我伸出了手——“你好,林薇同学。”
他声音很好听,声线干净又低沉,穿了件白衬衫,黑色休闲裤,身材颀长。
人也很干净,皮肤光洁,五官端正,浓眉下的眼睛泛着涟漪,始终带着笑意。
在我还不认识他的时候,他似乎已经认识了我。
他没有刻意追过我。
但酒展过后,我开始注意到学校有这么一个人。
我经常能见到他,学校食堂,图书馆,社团聚餐。
大学期间,我开始住校,少了高考和家庭的压力,人比从前开朗了许多。
我在寝室有朋友,班里有要好的同学,被性情欢
脱的她们影响着,开始觉得人生尚有无数种精彩。
而张致远,无疑又是一种点燃我生命的色彩。
我常在图书馆见他,似乎我们都习惯在固定的时间过来看书。
见了面,打个招呼,偶尔闲聊几句,然后各自安静地找位置坐下。
有时候我去晚了,还会看到他帮我占了位置,笑着朝我招手。
直到有一次,我在看书的时候感觉小腹一热,知道来了姨妈,便起身想去卫生间。
张致远叫住了我。
那天我穿了件白裙子,他脱下外套,走到我面前帮我披上,眉眼含笑:“裙子好像脏了,先回宿舍换下吧。”
他声音很低,外套上有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很干净,也很好闻。
我脸红了下,说了声谢谢。
待我回到宿舍,刚刚换好衣服,便看到同寝室的孙帆推门而入,嚷嚷着大嗓门递给我一袋东西。
“好你个林薇薇,从实招来,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对方竟然还是理学系的张小草。”
张致远是我们学校文艺部副部长,他很有名,而我们寝室的姑娘最喜欢给名人起外号。
比如文艺部正部长是个长相很漂亮也很清高的学姐,大家私底下都叫她何孔雀。
至于张小草这个绰号,一则是因为他是系草,二则是因为孔雀喜欢吃草。
何孔雀在追张小草,人尽皆知。
孙帆拿过来的袋子,里面是红糖姜茶和暖宝贴。
她说,她刚好回宿舍,看到张小草在楼下,托她带上来的。
孙帆是个大嘴巴,我对她道:“你可别胡说啊,我跟他没关系。”
“切,有关系又怎么,咱长得又不比何孔雀差,打听你林薇薇的人也多了去了,张小草能追上你就偷着乐吧。”
他没有追我,我知道。
兴许也正因如此,我心里竟有些微微的怅然。
3与张致远确定恋爱关系,是在大二那年的文艺汇演上。
我自幼学乐器,一位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央求我到时候跟她一起演奏蓝色多瑙河。
晚会上,礼堂灯光璀璨,她弹钢琴,我拉小提琴,赢了满堂喝彩。
节目过后我去后台换衣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拐角站着张致远。
同他在一起的还有何孔雀。
清高漂亮的学姐,踮起脚尖想要吻他,被他一把推开。

皱了下眉,转身就走。
然后听到张致远在身后叫我。
“林薇,等一下。”
他声音有些急,我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
直到出了大礼堂,他上来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别误会,我是在那儿等你的,谁知道她突然出现……”“误会什么?
你等我干吗?”
我打断他的话。
从小到大,我都是个性子很直的人,不喜欢弯弯绕绕。
张致远对我有意思,是能够感觉到的。
可是藏着掖着不说,又让我有些烦躁。
大概是我态度冷淡,他愣了下,随即又笑了,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看。
“你吃醋了?”
“张致远,你有意思没?”
“有,我喜欢你,你知道。”
“……你没说过,我怎么知道?”
我声音低了下来,学校昏暗的灯光,映在微微发烫的脸上。
“对不起,我一直都想说,只是顾虑太多。”
“顾虑什么?”
“你说呢,咱们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们家的工程项目很多都是林氏给的,我怕我说喜欢你,会被人质疑。”
他很坦荡,眼眸深邃,“但是林薇,我发誓我是真心的,从大一见到你开始,我就习惯了默默注视你,无数次想说,又不敢说,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机会不可能一直等我,喜欢你的人不止我一个,我很怕错过,所以不管旁人怎么想,只要你确定了我的心意就可以,对吗?”
对,那时我无比确定,他是认真的。
张致远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什么家族工程项目,利益驱使,我不信这些东西可以左右一个人的感情。
我们谈恋爱了,在一起整整四年。
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
那双望着我的眼睛,神采飞扬,眼底的笑意永远也止不住。
为了让何孔雀死心,他后来请辞了文艺部副部长的职务。
对此他说,本来就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多点时间陪女朋友。
大学时期的林薇,是一点点被治愈的。
从前因家庭变故而阴郁的姑娘,慢慢变得爱笑,变得活泼。
生活本该一直这样下去。
毕业后,我去了自家公司上班。
从底层开始摸爬,熟悉每一个运作流程。
我和张致远感情很好,已经得到了双方家庭的认可。
他爸妈每次见我,永远喜笑颜开,有说不
完的话,送不完的东西。
无可否认,他们家也确实因此获得了更多的利益,引来一些闲话。
但是只要林氏不在乎,就没人在乎。
……如果我不曾出家,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
不怪他,真的。
我相信他当初是真的想要抛下所有,带着我远走高飞。
可惜,在林氏面前,他们张家太过渺小。
我爸一根手指头,就能整死他们。
他是家中独子,没办法。
我只是无法理解,我出家第二年,他便和我妹妹林芝在一起了。
林芝一向喜欢我的东西,我也是知道的。
他们在一起,本也没什么奇怪。
我听说过,我出家那天,张致远吞了一瓶的安眠药。
在此之前,他已经消瘦得无比厉害。
张家独子,为情所伤,差点连命也没了。
是我温柔的妹妹,陪伴在他身边,两年如一日,一步步地陪他疗伤。
他们走到了一起,没人反对。
因为我爸信佛,本就对他们家心中有愧。
真好笑,同样是毁人姻缘和人生,他对我就没有愧疚。
我是个出家人,出家人就该四大皆空。
所有的不甘、怨恨,就该在日复一日的诵经打坐之中,烟消云散。
他是为我好,他没有错。
佛度众生,更度守戒律、顿悟一切的净音师父。
这两年我多乖多上进,顿悟到连我自己都以为,一切都已经放下。
我都要考佛学研究生了,境界多高。
没人会怀疑净音师父,只有秦樾。
林家的家族宴会,高朋满座,也请了秦樾爸妈。
这几年林氏发展得越来越好,早就涉及地产行业领域了。
与寰亚集团既是合作方,又是竞争对手。
秦樾是个很张狂的人。
我记得大三那年,有一次和张致远去一家高档的音乐餐厅吃饭,好巧不巧地碰到了他。
一开始我没注意,跟张致远开开心心地用餐,其间看到餐厅的演出台上有架施坦威的钢琴,一时手痒,跑上去弹了曲蓝色多瑙河。
我一直认为,这首曲子是我和张致远的定情曲。
曲调被我弹得很欢快,台上正在休息的音乐家,忍不住带动气氛,迈步独舞。
餐厅氛围推向**,人人鼓掌。
张致远看着我的眼睛泛着柔柔笑意,结束的时候摸了摸我的头,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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