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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议论我这孤女

宫墙往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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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许诺宁李庭   更新: 2022-10-31 21:4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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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许诺宁李庭《如何议论我这孤女》讲的是顾家殉国不满半月,作为功臣之后,圣上将我赐与太子李庭做太子妃可李庭早已心有所属,要李庭娶我做正妃,岂不是强他所难

第8章

精彩节选


顾家殉国不满半月,作为功臣之后,圣上将我赐与太子李庭做太子妃。
可李庭早已心有所属,要李庭娶我做正妃,岂不是强他所难。
1京城人人皆知我顾家满门忠义,为平叛乱举家殉国,只有我,被我兄长拼死送出了战场。
我成了顾家唯一留存于世的血脉。
圣上厚恩,念在顾氏有功,要将我赐与太子李庭做太子妃。
可京城人人也皆知李庭与丞相之女许诺宁情投意合,要李庭娶我做正妃,岂不是强他所难。
因而当圣上在朝廷上提出此事时,我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太子李庭朝我投来的冷冷目光。
他没谢恩、也不接话,只是紧皱着眉,一动不动地立着。
圣上估摸着也是没想到他敢当众落了自己面子,朝堂之内一时陷入一阵令人恐惧的沉默。
“为何不回话?”
李庭还是沉默。
“顾家殉国不满半月,你就敢怠慢功臣之后?
还敢抗拒朕的旨意?”
龙威震怒。
殿中瞬时稀稀拉拉地跪下来一大片,我也顺着势双膝一弯,规规矩矩地做个被天威吓到的小女子。
除了李庭。
气氛又僵持了一会儿。
还是皇上先憋不住发话了。
“袅袅你起来,该跪下另有其人。”
就差直接点名了。
好在李庭脑子还算转得来,一言不发黑着脸跪了下来。
堂堂一国太子,因为一个孤女,在众臣面前被罚跪。
这要是传出去,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我已经能够想到明日满京城的人是如何谈论此事,又是如何背地里取笑李庭。
更是如何议论我这孤女,恬不知耻地插足一对爱侣。
李庭虽跪下,但始终未松口答应婚事,圣上懒得再费口舌,只留下一句这婚事已定,便大步离开了大殿。
直到殿中只剩下了我与李庭后,李庭才开口说话。
“顾姑娘,你乃功臣之后,才貌双全,定能寻得其他良人安度一生。
而我也已有想娶做正妻的女子。
还请顾姑娘劝圣上收回成命。”
我听完只想发笑。
李庭看着闷声不说话,心里的弯弯绕倒还挺多的。
先将我高高捧起,又放低自己的姿态求我放过他与许诺宁。
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反倒是显得我有点不饶人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殿
下口中那位想娶做正妻的女子,便是丞相之女许诺宁吧。”
“正是。”
李庭说道,“我十五岁时,便对诺宁一见钟情,自此情根深种,她与京中其他贵女不同。”
李庭面上神色缓和许多,带着满眼的爱意和神往,用尽天底下所有美好的词来修饰那个被他捧在心尖的女子。
“她向来心善,每逢受灾之际,常在城外施粥救济流民,凡是知道她的人,都能说得上几句她的好。”
“像她这样的人,值得世间人对她千般好万般好,我怎舍得另娶他人,让她受了委屈。
顾姑娘,听闻你的父母也曾是一对恩爱眷侣,你应该能知道,在这世间两情相悦是多么不容易……”他眼里的恳求与真诚不是作假,看起来是如此的卑微和可怜。
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明显是让我要点儿脸,别想着插足他们这对小情侣。
甚至连解决办法都替我想好了。
他让我一个孤女,向圣上呈请退婚,令我一人承受圣上怒火,成全他与许诺宁继续浓情蜜意。
在他眼中,我的出现令他与许诺宁这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变成了苦命鸳鸯。
在他眼中,我是那些民间话本子里阻拦有情人相爱的恶毒女子,他与许诺宁自是大善之人。
但他若是真的大善,为何不在方才就出口拒绝这门亲事,偏要做哑巴。
他若是真的大善,为何此时步步紧逼于我,让我去拒绝这门婚事。
所谓的“善”,不过是善待自己,恶对他人罢了。
这种“善”我也会。
于是我开口说道:“臣女深知殿下难处,可自古圣命难违啊,殿下。”
若换做从前那个在军营中备受父兄宠爱、将领关怀的顾姑娘,我或许能为他们拼一拼。
可如今,我父兄惨死,那些将领为护我牺牲,我早已孤身一人,再没有力气再发善心了。
我不再看李庭。
缓步走出了大殿。
不过圣上最后还是对自己儿子心软了。
改口将我赐与李庭做良娣。
李庭这才不情不愿地迎我入了东宫。
入门那天,还没过我家人的丧期,我没什么心情,让下人随便准备了身素袍过门。
大概此举不顺他的意,新婚当夜便弃我于不顾,爬去了赵良媛的床榻。
这件事传开后,东宫中的女人都
知道了我在李庭心中毫无份量。
将我看成是一无娘家势力、二无殿下宠爱的良娣。
不过倒也没错。
李庭娶我做良娣也不过是碍于皇上面子,顺道讨了个善待功臣之后的好名声。
我们两个倒算相安无事。
但东宫中的女人却不是什么善茬,为了博得几分恩宠,她们几乎什么都能做,早已从纯真姑娘变成了有心计够狠毒的后院妇人。
自从发现我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后,更是将我视作撒气包一样来发泄。
在这东宫中,我头一回见识到深宅大院里的手段。
她们总是同那些羽毛鲜艳的斗鸡一样,头戴珠钗、衣着鲜亮地聚在一处。
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我染过血,定是一身晦气。
又笑我行事粗野,满手老茧,怕是连院子里的奴才都比我上得台面。
她们有着纤细的腰肢、白藕般的手臂、藏尽春光的眼眸、良好的家世,以及家人的宠爱。
而我只有肩头旧疤、指腹厚重的茧子、如同死水般的麻木眼眸,以及孤身一人活在世上的满心悲凉。
这番一比较,她们犹如天上云彩,而我如脚下淤泥。
我深知她们说得没错,从未争过。
没想到她们却更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对我散发着恶意。
克扣我月例已经是家常便饭。
账房里的下人都是些会见风使舵的,只需她们给个眼神,便将我的月例扣下大半。
我的侍女迟水替我打抱不平,反而受了一顿羞辱,还被撵了出来。
因为谁都看不起,我的日子更难过了起来。
腐坏的食物给我。
几次三番掉下湖中,也是见怪不怪。
每一次东宫宴会上,设法让我出丑更是必有的戏码。
甚至是趁我深冬病重,故意克扣我院中煤炭月例想要让我病情加重,若不是我命硬,我早就死在了那个冬天。
我命真的是太硬了,全家四口人死在战场中,唯独我苟活至今日。
不是因为我不要尊严,而是在很久之前,阿兄最后送我上马的时候,他曾对我说,如果他们遭遇不测,我便要带着他们的那一份活下去。
所以我必须得好好活着,替我的家人活下去。
即使我被他们所忠于的圣上当做一件功勋,赏赐给自家儿子做妾时,我并未反抗。
新婚当夜李庭弃我上她
人床榻,我并未失落。
东宫女子如何变着法子欺辱我,我都可以忍。
我已经见过太多女娘因争斗死在东宫,或者是贬为庶人不过半年便疯了,再过半年便各种失足坠井而亡。
我不想成为她们那样。
我只要活着就够了,这样世上至少还有一人是真心记着他们。
我本是这么想着,直到那天……许诺宁入主东宫的第五日。
即使她与李庭情投意合多年,但也没得到太子妃这个位置,同我一样,是作为良娣被抬进东宫的。
起初众人还以为是因她与李庭的情意不如从前那般深厚,可后来李庭日日夜夜和她在一处,这种谣言自然不攻自破,机灵些的已经跑去巴结许诺宁。
我就成了其中的牺牲品。
赵良媛拿着我阿兄临死前留给我的半枚玉佩,洋洋得意地说道:“想不到顾良娣手脚这么不干净,竟然敢偷许良娣的玉佩。”
我想要伸手去够着那半枚玉佩,却被其余人抓住了双手,我抬头辩解道:“我没有,这是我阿兄留给我的。”
“顾良娣,偷便是偷,莫要栽赃在死人头上。”
赵良媛说完将半枚玉佩递给许诺宁,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许姐姐,您瞧她不光是偷了您的玉佩,还摔碎了。”
许诺宁仍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天真面容,她望向我的眼神里还带着些许不忍心。
她自幼便被许丞相当掌上明珠般捧着,所有人在她眼中皆是善良的,哪怕我“偷”了她的玉佩,她还对我留着几分菩萨心肠。
她仔细察看手中玉佩,沉默了会说道:“这玉佩样式的确是我家独有,且这样式从不外传,只有我族中嫡系血脉才有…”赵良媛迫不及待地接话:“许姐姐都这般说了,顾良娣你还能有什么狡辩的?”
我哪知这玉佩样式是她家独有,我只知这是我阿兄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我无力地重复方才的话:“这真的是我阿兄留给我的。”
“你阿兄姓顾可不姓许,他又哪里来的这许家玉佩?”
赵良媛继续说道,“顾良娣,你这说辞实在是漏洞百出,还是好好同许姐姐道歉吧,许姐姐一向心善,不会在太子跟前告发你今日偷窃之事。”
许诺宁被赵良媛说动,点点头说道:“顾良娣,不过是枚玉
佩罢了,你若同我道歉,我便不计较此事。”
许诺宁这么一说,显得她更像个慈悲菩萨,出淤泥而不染的圣女。
但我道什么歉?
我本就没有偷!
而且什么叫做这只是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在我无数个想寻死的夜晚,让我回忆着家人继续苟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对于别人而言,它只是件死物,但于我而言,它则是珍宝。
我想着心痛不已,不由得用稍冷的目光看向许诺宁,她许是被我眼神给吓了一跳,忙往后缩了缩。
赵良媛见状,更有得发挥:“顾良娣,你顾家人骨头再硬,也不用硬在这处吧。”
话音刚落,便上来了几个奴才将我摁住,我怎么反抗都抵不过四只手的压制。
赵良媛走近我,蹲在我面前。
然后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狠狠磕在了地上。
额前火辣辣的疼抵不过心中难抑的屈辱感。
赵良媛笑意盈盈,吐出的话语却格外阴毒:“磕头谢罪才叫有诚意。”
许诺宁也是头一回见这阵仗,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待她回过神叫停时,我已经被赵良媛摁住嗑了四五个响头。
许诺宁像是不忍心再看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咬了咬下唇说道:“赵良媛,我们走吧,你方才不是同我说要看看我那顶红宝石冠子吗?”
压制着我的人这才松手,一旁被打伤的迟水也急忙跪行着来搀扶我。
我同她就这样互相扶持地跪在地上,看着那枚玉佩随着许诺宁渐远的身形彻底离我而去。
过了好久,我找回自己的神智,恍恍惚惚地让迟水扶着我回去。
意外的是,这件事过了半月后,李庭进了我房中。
我和他没什么感情,也不指望他为我做主,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十分冷淡。
他倒没生气,反而是对我说了一句话:“良娣的仇我是没什么兴趣的,若换作太子妃,那我或许还有些兴趣。”
没头没尾,说得什么屁话!
我一头雾水,但也懒得深想。
但在当天夜里,我梦见了阿兄临死前的场面。
他将我送离战场时,不光是递给我这枚玉佩,还说了段话。
可惜那时我胯下马儿已经开始奔驰,我并未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的口型。
在这个梦里,他的口型变得无比清晰。
他说的是:
乱臣贼子误我,此仇必报。
梦里还出现了许诺宁之前说的那句话——这玉佩样式的确是我家独有,且这样式从不外传,只有我族中嫡系血脉才有……我霎时从梦中惊醒,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而藏在震惊背后,是我重新燃起的仇恨与血性:此仇必报!
2弄清楚许家的真实身份后,我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李庭对我说话的那句话。
显然,他早就知道了真相,所以才跑过来暗示我。
他这人就是这样,一肚子黑心坏水,时时刻刻都在算计他人,打心眼的坏。
大家都说他妾室众多,唯太子妃之位悬空,想必是为了留给真正的心上人——丞相嫡女许诺宁。
连许诺宁都被他这专情模样给忽悠了过去,哪怕自家老爹扬言要将她逐出家门,她也仍嫁入东宫做了良娣。
我听侍女迟水讲,她嫁进来做良娣那天欢喜得很,还说什么太子殿下亲口同她说过,良娣只是一时,待日后他必会将她扶正为太子妃。
我又猜测,太子妃这个大饼,李庭这人大概给东宫中每一个女人都画过。
佐证就是李庭娶进门的女人,都是对他有用处的,譬如我。
被圣上亲封的忠烈之后,李庭娶我做了良娣,一来能博个善待功臣之后的贤良名声,二来我父兄留下的顾家军可全都成了东宫禁卫。
这么一个会算计的人,自然对日后相伴扶持的正妻也是算计的,起码这个正妻得足够聪明、足够狠。
所以他才将一群对他有用处,且家世样貌都一等一的女子聚在东宫互相争斗,能赢到最后的才能满足他对正妻的要求。
对于那些不好斗的,他便用点小伎俩,许下些什么承诺,诱导着她们主动斗起来。
不得不说,他的诱惑的确很诱人。
他那日的话的确让我心动了。
迟水正好拿来衣裳过来:“娘娘,今日可还着这月色衣裳?”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眉下的那一颗小痣,阿兄也有一颗。
开口说道:“不必,拿件艳色点的过来,这些都太素了。”
没过多久,东宫里又传起来,说那顾良娣大改以往闷声受气的模样,而是开始显露头角,处处和人针锋相对,就连打扮都变得艳丽起来了。
前几日,她被赵良媛所害落了水,却又
因祸得福,得了太子垂青,日日留宿在她的院子。
“来,慢点喝。”
李庭盛起一勺苦药递在我嘴边。
我瞧着他一副假惺惺关心模样,说道:“又是哪位姑娘没了斗志,殿下拿我做引子。”
李庭被我拆穿,却仍是悠哉悠哉的:“袅袅,你我之间何必说的这么明白?
我日日来看你,这对你也有利不是吗?”
他前半截唤着我小名显得十足亲昵,后半截却实打实的都是利益算计。
大概是他也知道,我不曾为他动心,更不会被他那些虚情假意迷得昏头转向。
便也图省事地放弃了伪装,毫不遮掩自个儿的一肚子坏水。
我乖顺地低头喝下他递过来的苦药,苦涩在嘴里蔓延,面上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那袅袅便谢过殿下这几日的悉心照顾,此番恩情,袅袅此生难以报答。”
李庭显然很受用,我的每一次讨好示弱都会令他格外开心,因为这表示我逐渐在向他臣服,臣服于他的权利之下。
他从不需要什么情爱,只需要臣服。
他说道:“你是我的良娣,这些都是我应做的,我还得谢谢袅袅替我排忧解难。”
我的确是为他排忧解难了。
毕竟像赵良媛这般的蠢人留在东宫,仿佛是在羞辱他娶了个傻子过门。
赵良媛若是不蠢,便不会四处借着许诺宁的名头四处欺辱他人,许诺宁后面反应过来便远离她,她仍然凑上前去。
她若是不蠢,便不会在众人围湖赏鱼之际站在我身后。
她若不蠢,便不会在我主动入水之后,众人慌乱退向四周时,仍呆愣在原地。
她若不蠢,更不会在我被太子救起并指认她推我入水时,气得将昔日欺辱我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咬定我是在报复。
反正就是个千古难遇的蠢人,估计因为平日里欺负的人多了,连人缘也不大好,当时还蹦出几个胆大的说亲眼瞧见她推我入水。
她更是百口难辩。
当日,她就被贬为了庶人。
之后太子夜夜留宿我院,说是为了照顾我因落水患上的风寒。
我方得空闲,李庭这出又给我多树了几个敌,待我病好估计又有一大堆鸡飞狗跳的事在等着我。
想来李庭这厮,绝对是知道我在这场戏里利用了他,所以才故意为之。
那个湖
李庭每日午时都会经过,正是因此我才会在许诺宁说去赏鱼的时候提议去那个湖,还派迟水去附近察看有无李庭的踪迹,他若是来了便禀报我,我便直接落水。
毕竟,他瞧见了,我才好闹大,若是瞧不见,这事也就马马虎虎地被糊弄过去了。
喝完苦汤药,我嘴里苦得发麻,五官都皱在一起。
李庭瞧我这模样估计是觉得好玩,脸上带着一抹浅笑。
我忙撒娇道:“殿下,这药也太苦了些。”
李庭揉了揉我的脑袋,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袅袅这么大了,莫非还要如孩子那般,喝完药就要吃蜜饯?”
“妾可不是什么小孩。”
我凑近李庭,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大人自有大人抑苦的法子。”
我望着李庭继续说道:“殿下的嘴,很甜。”
李庭并未作答,伸手扣住我的下颚加深了这个吻。
这便是我风寒拖了数十日未好的原因。
尚在病中都得干些体力活,可谓是东宫劳模。
毕竟成为太子妃,太子的恩宠是必不可少的。
3随着李庭来得次数逐渐减少,我的风寒也逐渐痊愈。
东宫里的人都精明得很,一到夜里便是这位陈良媛腹痛想要见殿下、那位徐承徽急病想要求见殿下。
一入夜,整个东宫都跟病患大本营一样,李庭便成了四处奔走的万能御医。
我本以为我病好后,便是有数不尽的姬妾给我使绊子,结果一个都没有,都忙着先去针对许诺宁跟季承徽去了。
一个是京城人尽皆知的太子心上人,她自嫁入东宫后,既有捧着她的,也有妒忌的,这两方人拿她打擂台,她自是没有一天清静日子过,硬生生将一个纯真姑娘折磨成事事小心谨慎的妇人。
一个是不知走了什么大运,竟被诊出喜脉,成了整个东宫第一个怀上太子孩子的女人。
听说诊出喜脉那一日,东宫有许多娘娘气得茶杯摔碎好几个,许诺宁甚至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哭了两宿,眼睛都肿成核桃般大小。
日日失魂落魄的许诺宁、腹部日渐隆起的季承徽,还有身居暗处虎视眈眈的诸位娘娘们。
如今的东宫的确有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我本不愿蹚这浑水,可那季承徽不知着了什么魔,日日挺着个肚子往我这里跑,我自然是拒绝的。
毕竟,东宫里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她这一胎凶多吉少,多半是保不住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我一婉拒于她,她便跪在我跟前说我不让她入院,便在此地长跪不起。
我见她不识好歹,心中不悦:“你是在威胁我?”
“良娣娘娘。”
季承徽抓住我的衣角,“求您怜怜我吧,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了,我也不愿麻烦娘娘。”
她说出这句话时语气里还带着几丝哽咽,以一种十分卑微的目光望向我。
她的手轻轻抚上自个儿微微隆起的肚子,轻柔地说道:“我想让他活着。”
那一瞬间,我想起尚且怀着身孕,便被敌军杀死在战场的娘亲。
我同意了季承徽进入我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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