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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惜雪作为新娘

玲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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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江惜雪林承恩   更新: 2022-10-31 22: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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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江惜雪林承恩《 江惜雪作为新娘》讲的是第一章江惜雪作为新娘,嫁进定安候府三年,林承恩都没有碰她今晚,她趁着夜色悄悄摸后即进了林承恩的衾被不料,江惜雪刚触碰对方的肩膀——“谁?!”人猛地坐起身,将江惜雪狠狠拽住

精彩节选


第一章 江惜雪作为新娘,嫁进定安候府三年,林承恩都没有碰她。
今晚,她趁着夜色悄悄摸后即进了林承恩的衾被。
不料,江惜雪刚触碰对方的肩膀—— “谁?
!”
人猛地坐起身,将江惜雪狠狠拽住。
“承恩,是我,你弄疼我了。”
江惜雪疼的抽气。
月光透窗而入,林承恩清晰看见江惜雪身上的薄纱。
“谁让你进来的?
!”
说罢,他将江惜雪的手狠狠一甩,面露嫌恶。
江惜雪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被林承恩斥责的面色苍白。
“承恩,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林家需要一个孩子,承恩,我也需要一个孩子……” 江惜雪紧紧扣着手,连指尖都发白。
闻言,林承恩却嘲讽斥道:“江惜雪,成亲的那晚我就说过,你一介村姑,不配诞下我林承恩的子嗣!”
说罢,他越过江惜雪下了塌,捞起一旁悬挂着的衣衫披在身上,走出了房门。
明明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江惜雪却感觉到了一阵周身冰冷,似是深陷冰窟。
从成亲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林承恩不爱她。
林承恩愿意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当初林老太君觉得她的八字与林承恩合,想借着成亲,给重病卧床的林承恩加喜气罢了。
可纵然是这种荒唐的理由,她依然愿意嫁给林承恩。
后来,林承恩果然挺了过来,却始终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尽管如此,她依旧爱他,也始终觉得,总有一天林承恩这块石头会被捂热。
有一天他也会爱上她。
可惜三年过去,林承恩依旧厌恶她。
…… 三更天,府里的下人匆匆跑来扣响江惜雪的房门。
“夫人,世子和友人在酒楼吃醉了酒,嚷着要您过去呢!”
江惜雪听闻,连忙下床拉开了房门:“当真?
夫君在哪?”
犹记得,上一次林承恩喝醉酒,将酒楼砸了个烂,被侯爷动了家法,如今伤才刚好,可不要再生事端。
江惜雪顾不上梳洗,连袄子都没披,跟着报信的小厮一路去了酒楼。
两刻钟后。
江惜雪抵达酒楼厢房,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一句。
“你们是不知道,承恩娶的那妻子,那叫一个蠢
,整日跟他在身后‘承恩,承恩’的叫着,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我已经让承恩的小厮回去传话了,你们等着吧,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啊,准跟过来了!”
话落,身侧的小厮推开门,江惜雪望去,正好和林承恩冷漠的眼相对。
众人瞧见了门口的江惜雪,嘲讽得更加剧烈。
“这是哪来的乡野村妇,脸上涂的脂粉还没我们家洗衣的老婆子画的好呢!”
“喲,这还不到半刻钟,人就来了,这乡野村妇果然爱惨了世子,林世子,要不然,你就从了她?
江惜雪羞愧低头,方才自己担心林承恩,哪还顾得上梳洗打扮?
却见林承恩伸手捞过一旁的酒盏悬在唇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从了?
凭她也配。”
第二章 江惜雪忍着难堪跨进厢房,慢慢走到林承恩面前。
拉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承恩,我们回去吧,侯爷知道了又要罚你了。”
周围的公子哥纷纷起哄。
“啧啧,世子,这村妇还威胁你呢!”
“就她这难看的样子,谁能下得了嘴,林老太君逝了,这村妇也就只能拿侯爷的名头说事了。”
“蠢货就是蠢货,不知道越是这么逼男人,越令人厌恶吗?”
一个公子哥走到林承恩面前:“走吧,林世子,我们去红楼洗洗眼睛,那的美人儿各个都是绝色!”
江惜雪心头一紧,握住林承恩的袖子不放。
语气卑微哀求:“承恩,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林承恩拉开江惜雪的手,一个用力,江惜雪便摔倒在地。
“滚!”
“回去吧,村妇嫂嫂,别再烦我们了!”
说完,一行人不再理会江惜雪,一道离开了厢房。
江惜雪踉跄着爬起身追下楼,可街道上早就没了林承恩的影子。
外面的雪还在下,来时乘坐的马车也不见了。
手指被冻得通红,眼眶却红的发烫,江惜雪呼出口气,搓了搓手,试图为自己取暖。
随后一步一个踉跄,沿着来时的路回了侯府。
“有人吗?
开门啊!”
江惜雪不断拍打着侯府的大门,却没有半分声响。
直到渐渐失去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雪越下越大,江惜雪的嘴唇都在
颤抖,干裂地渗出了血。
屋檐上,一黑衣身影再也看不下去,只身飞下屋檐,跪在了江惜雪面前。
“郡主!
别再固执了,随我回去吧!”
江惜雪打着哆嗦,回过头看着那黑衣人,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哪还有什么郡主,从我隐瞒身份要嫁给林承恩,不惜与父亲决裂的那一天开始,汝南王府就再也没有郡主了。”
江惜雪靠在大门上,眼眶含满了热泪,却迟迟不肯落下。
或许是想哥哥们了,又或许是想爹娘了。
“回去吧,告诉我哥哥们,我过得很好。”
江惜雪红着眼眶,对着那黑衣侍卫笑了笑。
那侍卫实在无奈,却又别无他法,终究是不忍心,将身上的斗篷取下,盖在了江惜雪的身上。
“郡主保重!”
说罢,便消失在了雪夜里。
江惜雪靠在大门上,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天亮,大门才被打开。
江惜雪什么都没说,只是踉跄着起身,进了大门。
“站住!”
一道厉声响起。
江惜雪的脚步一顿,抬头望去,呵斥她的正是她的婆婆。
林承恩的母亲,定安候府的侯夫人。
“我听下人说,你一夜未归?”
江惜雪欠了欠身,解释:“昨晚承恩他在外喝了酒,我便……” “放肆!
江惜雪!”
侯夫人厉声喝道。
“你嫁进我侯府三年有余,不曾生下一儿半女也就算了,如今不守妇道,竟外出一夜未归!”
“看不住自己的夫君,就跑出去找男人,我侯府世代清白,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败类!”
江惜雪被骂的整个人都蒙了。
直到被粗使婆子按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只能嘶哑着嗓子说道:“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

那你身上的披风又作何解释?
!”
侯夫人掷地有声,根本不给江惜雪解释的机会,直接将她定了罪。
“按好她!
今天我就替林家的列祖列宗教训这蠢妇!”
话落,一旁的人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藤条,放在侯夫人的手中。
“我没有,母亲,我真的没有!”
‘啪’!
随着藤条落下,江惜雪疼得一声惨叫,挣扎了起来。
可她冻了一晚上,哪还有什么力气挣脱几个婆子
的力道?
“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侯府的规矩!”
藤条挥舞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江惜雪疼到快要晕厥。
“少爷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藤条终于停了下来。
侯夫人看着走进来的林承恩,声音高昂说道:“江惜雪不守妇道,我替你教训教训她,不碍事吧?”
林承恩闻言,猛然看向被按在地上的江惜雪。
江惜雪用尽力气抬头,期盼望着林承恩,艰难挤出一句:“……我没有。”
可下一秒,林承恩却冷淡挪开视线,近乎残忍甩出一句—— “母亲教训便是,别气坏了身子,若是打死了,扔出去便是。”
第三章 江惜雪知道林承恩不爱自己,所以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他的维护。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要她含冤而死。
江惜雪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脱力倒在了雪地上。
血迹顺着伤痕流淌在雪地里,眼泪不断流淌下来…… “来人,将她拖到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侯夫人话落,婆子们就上前,拉起江惜雪将人拖进了房内。
林承恩站在原地,凝着地上留下的血痕,眉头微蹙。
侯夫人见此,当即提到:“承恩,江惜雪不守妇道,这样的女子在不配做我林家的媳妇,不若休妻另娶?”
话落,林承恩便不再看那滩血迹。
“太守家倒是有位女儿尚未出阁,听说贤良淑德,才貌双全,为娘将她聘与你为妻,如何?”
林承恩却没什么聊下去的兴致:“母亲做决定便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 房内。
江惜雪再次苏醒过来,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屋内一阵冰冷,原本的火炉早已被浇熄,她又疼又冷,连手指都没了知觉。
“有人吗?
来人啊!”
江惜雪爬到了门边,微弱地喊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丫鬟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江惜雪,厉声说道。
“喊什么喊!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江惜雪踉跄着身子,唇瓣发白,颤抖着对丫鬟说道:“这屋子太冷了,把炉火生起来吧。”
丫鬟抱着手臂看着江惜雪这副模样,冷笑说道:“哟,还真把自己当
世子妃使唤了,生炉火啊?
做梦去吧!”
说完,还狠狠推了一把江惜雪。
江惜雪猛地一摔,身子撞到桌角,伤口再次渗出血迹,江惜雪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随即,丫鬟将食盒狠狠扔在地上:“吃饭了!”
两个馒头从食盒中滚出,除此之外,食盒里再无其他。
江惜雪看了看丫鬟,而后脚步蹒跚的向掉在门边的馒头走去。
丫鬟见状,嗤笑一声,可下一秒,江惜雪猛地冲出了门外。
她拼尽了全力向外跑去,却在花园的月门处,猛地撞上了一人,跌坐在地。
抬头一看,却见林承恩面露嫌恶地擦拭着,刚才被她撞到的地方。
“承恩……” 江惜雪看着林承恩的动作,心如刀绞。
忽地,一阵风吹来,江惜雪闻见林承恩领口处的女香,浑身一怔,正欲开口,身后传来侯夫人的声音。
“承恩,宋小姐要回去了,还不出去送送?”
江惜雪站起身望去,就见侯夫人带着一位陌生的女子走来。
那女子看着端庄娴静,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世子,这位是……?”
那女子走到了林承恩身侧。
林承恩扫向江惜雪,眼里带着冷霜,刺得江惜雪心头一颤。
接着,就见林承恩启唇,绝情无比道:“一个无德妾室罢了。”
第四章 话如惊雷,将江惜雪震在原地。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侯夫人又投来警告的一撇,扭头对着身侧的女子却慈眉善目。
“云清,等你过了门,若看她不顺眼,发卖她了便是。”
江惜雪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践踏彻底。
她白着脸望向林承恩,可他却转身,径直带着宋小姐离开。
江惜雪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仿佛周身空气都被抽干,一双大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
直到侯夫人再次嘲讽:“刚才你也听到了,承恩马上就要娶那江家小姐为妻了,你也该识趣点,腾出位置了。”
尊严一再被践踏。
江惜雪忍着痛苦质问:“你们凭什么贬妻为妾?”
“一年前,你们明明在老太君病床前承诺过,会好好照顾我!”
侯夫人冷笑一声警告:“江惜雪,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侯府容忍你到现
在已经仁至义尽!”
“若不是老太君当年荒唐,就凭你这一介村姑连进侯府当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刚刚那可是太守府的嫡女,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做我儿的正妻!”
侯夫人上下打量着江惜雪,犹如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江惜雪终于明白,他们看不起自己这个人,所以连带着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也全部被否决。
浑浑噩噩回了房,关上房门后,江惜雪瘫坐在了地上。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三年来在林府所受的一切。
她当初忤逆父亲,不顾哥哥们的劝阻,放弃了汝南王郡主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嫁给林承恩。
结果呢?
换来的却是林承恩将她贬为妾室,另娶他人。
她捧上的真心,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撕扯,践踏。
自己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惜雪抹了把眼泪,决定去找林承恩。
她想要最后努力一次,也权当让自己死心。
江惜雪来到书房,林承恩见来人是她,眉头皱紧。
她依然穿着那破落满是血痕的衣裳,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承恩,你当真要娶那太守府的嫡女为妻?”
林承恩停下手中的笔,眼里又蒙上了一层厌恶:“我要娶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留你做妾室,已经是对你顾及情面了,江惜雪,你别不识好歹。”
话如重锤,敲碎了江惜雪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她脸上却嘲讽笑着:“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贬妻为妾还要感恩戴德?”
“枉我三年事事以你为先,到头来原来是一场笑话……” 林承恩愣住,江惜雪一直唯唯诺诺,伏低做小,身上的气派连丫鬟都不如,她今天居然敢反驳他?
可还不等他细看,江惜雪已经转身出了书房。
江惜雪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路上,下人们来来往往,纷纷议论着那太守府的嫡女宋云清。
“听说啊,那太守大人对咱们家世子十分中意,咱们世子和宋小姐不日就要成婚呢!”
“那咱们后院那位呢?
是休了还是打发去庄子上?”
“江惜雪哪还有资格做世子夫人,留她一命,已经是侯府的仁慈!
若是世子妃看她不
顺眼,将江惜雪发卖,那也是她活该!”
江惜雪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肆无忌惮贬低自己。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林承恩不爱她。
倘若他对她有一丝情意,下人又怎敢当着她的面羞辱她?
江惜雪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最后为林承恩留下一行泪。
这一场荒唐的坚持,持续三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夜深。
江惜雪写下一纸休书,便悄然离开了林府。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来时空空,走时亦是空空。
出了林府后,江惜雪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心头一阵荒凉。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林府回不去了,她也没有脸面再回家了。
夜里风大,江惜雪连件避寒的衣服都没有,只能瑟缩着搓着手抱着自己取暖。
就在这时,前方大路的尽头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且又快又急。
江惜雪抬头望去,就见两排骑兵踏着滚滚烟尘,气势雄伟,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们齐刷刷下马,动作一致跪下,喊道—— “恭迎郡主回府!”
第五章 江惜雪愣住。
这时,又见月色下,两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来到了她的身边。
江惜雪抬头望去,马车内恰好有人掀开车帘,跳了出来。
来人,竟然是三年未见的四位哥哥!
“小妹,我们来接你回家。”
江惜雪看着哥哥们熟悉的脸,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伴随着热泪夺眶而出。
大哥江宴庭连忙上前,伸出手擦拭着江惜雪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有大哥在,谁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
江惜雪摇着头,扑进大哥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我已经没脸再回去了……” “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暗卫回报说林承恩那小子要娶妻,你深夜独自出门的时候我们有多着急!”
四哥江凌秋的语气中带着气愤和着急。
“爹听了以后气得把最喜欢的青瓷茶盏都摔了,说什么也要接你回去。”
江宴庭摸着江惜雪的头说道。
江惜雪闻言,眼泪也顾不上流了,颤抖着问道:“爹也来了?”
话音刚落,马车上就下来一
位两鬓花白的老者,一身风骨却也止不住地乱了脚步。
“爹!”
江惜雪扑进了江父的怀里。
江父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眼眶微红着将身上的裘皮袄子脱下披在了江惜雪的身上。
“跟爹回家,你娘做了你最爱吃的腊梅糕等着你……” 江惜雪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半响才又哭又笑挤出一个字:“……好。”
几人迎着江惜雪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冬夜里。
…… 翌日,林府内院。
林府喜事将近,府里热闹非凡,侯夫人又怕那江惜雪跑出来再生事端,命下人去将她锁起来,好生看管着。
“夫人,世子!
江……江夫人跑了!”
说着,下人将江惜雪留下的休书递给了林承恩。
“放肆!
她也配写休书?”
林承恩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越看越怒。
那上面字字珠玑,句句写满了对他的怨怼和悔恨。
侯夫人将茶盏放在桌上:“急什么?
不过是一介村妇,还是个逃妾,没有户籍和路引,连城门都不出去。”
侯夫人语气中尽是讥讽。
林承恩皱紧了眉头:“母亲说的是,不过是她江惜雪耍的把戏罢了,过不了几日便自己回来了。”
侯夫人点了点头,摆弄着衣袖说道:“怎么处置江惜雪,等她吃了苦头回来再说。”
“现在要紧的是三日后与太守大人的定亲宴,你好好准备,可别失了礼数。”
…… 三日后,竹里馆。
乐工们弹奏着古琴琵琶,高悬于顶的灯笼上都刻写着清雅诗词。
林声阵阵,月色映入帘风,上面现着的水墨丹青隐约生动,仿佛身处山迹,竟见来烟,无不刻画着‘风雅’二字。
天字号雅间内。
江宴庭一边倒茶一便说话:“这竹里馆,是京城最具风雅之地,多少达官显贵,文人才子聚集的地方,普通人挤破了头也进不来。”
江惜雪点头接过茶,却并没有多少兴趣。
见状,江宴庭放下茶盏,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三兄弟。
“他们三个惯爱舞刀弄枪,没那个风雅骨性,听说你愿意来,也都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江惜雪看着一旁坐如针毡的三个哥哥,这才终于笑了。

几个哥哥中,只有大哥江宴庭这个养子自小文武双全。
其他三个哥哥,包括她自己,从小最怕的人就是夫子,哪有文人墨客那个心性?
见她开怀,几个哥哥的脸色也都有了笑意。
听了两曲,江惜雪起身如厕。
回来时,江惜雪经过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江惜雪的手腕,狠狠拉扯。
江惜雪回头,却见是林承恩!
“留休书出走,又跟踪我至此,你的把戏到底要耍到什么时候?”
第六章 江惜雪也没有想到,会正巧遇上林承恩。
她蹙眉将自己的手从林承恩的手中抽了出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
这竹里馆是什么地方?
岂是你这样的村姑能进来的?
若不是跟踪我,竹里馆的人怎么会放你进来?”
林承恩一脸笃定地看着江惜雪。
江惜雪看着林承恩,一时之间被气到说不出话。
林承恩见她说不出话,又拉着她说:“跟我回去!”
江惜雪冷脸甩开他:“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我二人以后再无瓜葛,我也决不会给你做妾。”
“江惜雪!”
两人对峙着,林承恩眼里染上了一层愠色。
这女人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敢这样忤逆他!
僵持间,两人身后忽然传来宋云清的声音:“承恩?
你怎么还在这?”
宋云清看到江惜雪,神情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挽住了林承恩的手。
“承恩,这位不是你的妾室吗?
今日是你我两家的定亲宴,这种场合带她过来,未免有些不太好。”
说话间,宋云清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江惜雪。
江惜雪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只是垂了垂眼。
林承恩看着江惜雪这副模样,眼里闪过了然。
江惜雪嘴里说着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如今还不是吃醋了?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她小心思这么多?
可不知为何,江惜雪有意破坏他的定亲宴,照理说他应该生气,但现在他却莫名觉得江惜雪从前更吸引人。
“你自己回去,不要再耍什么把戏跟踪我,老老实实待在林府,哪也不许去!”
江惜雪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下着命令的男人,一时间竟觉得可笑。
“林公子放心,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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