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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正在打盹

晚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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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莲华岚珠   更新: 2022-10-31 22: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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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莲华岚珠《药王正在打盹》讲的是  那一天,他从天而降,说要带我走  众人说他周身仙气极盛,应是位上仙  我听着大家的议论,眯起眼,勉强聚了个焦,打眼便看到了他眉间殷红的红莲印记,哦,原是业火殿的莲华上仙  我父王高兴极了,一

精彩节选


  那一天,他从天而降,说要带我走。
  众人说他周身仙气极盛,应是位上仙。
  我听着大家的议论,眯起眼,勉强聚了个焦,打眼便看到了他眉间殷红的红莲印记,哦,原是业火殿的莲华上仙。
  我父王高兴极了,一激动便喝干了一整坛酒。
  那日场面原是替我大姐办一千岁的生辰宴,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我与莲华的订婚宴……  一时间,我风头无两。
  ——  我叫岚珠,是洞庭龙王的小女儿,也是所有姊妹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我不够美貌,不够聪慧,甚至还有先天的残疾,双眼视物模糊,见风便流泪,是以时常只能眯缝着眼,这简直是让我本就不高的颜值雪上加霜。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莲华是怎么看上的我。
  主要是这压根就不合常理,莲华上仙是谁,那是九重天的三殿下,帝君最宠爱的小儿子,四海八荒,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偏偏看上了我呢?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便是虽然愚蠢却从不会自作多情,我想着也许是这莲华有什么苦衷呢?
  我好奇极了,隔三差五地和业火殿的小仙侍们闲磕牙,可每当聊起莲华的感情史,这些叽叽喳喳的小童们就一个个欲言又止,一脸便秘的表情。
  我想莲华迟迟不娶妻的缘由应当非常难以启齿。
  莫非是……这家伙那方面不行?
  ——  这日清晨,莲华看我描眉,突然喊我小鱼。
  我不太高兴,虽然我很废吧,但我确确实实是条龙,不是鱼。
  莲华大约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温柔一笑,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你叫岚珠么?
那我叫你珠儿好不好?”
  我被他的美色所迷,成天对着这么一张堪称六界第一美人的脸,我压力也很大的好伐。
  比如对着他比对着别人更容易丧失原则,即便明知他那方面不行。
  我歪了歪头,对他说:“算了,你喜欢怎么叫便怎么叫吧,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就是了。”
  “是,我的珠儿是整个六界最贤良淑德的女子,绝不会与我这等蠢人计较。”
  说罢,他拿起了妆镜前的桐木梳,替我篦起了头。
  我嘟囔着:“倒也不用这么说…
…”  “嗯?”
透过铜镜,我看到莲华脸上显出了一丝疑惑,显示没听清我说的什么。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我说,你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天上的药王医术高明,你那个病要是让他看看,说不定还有的治,总之,不要放弃希望嘛。”
  莲华神情越发疑惑:“嗯?
病?
什么病?”
  我看着莲华的表情,没有从中找到一丝尴尬,不由有些怀疑,莫非猜错了?
  莲华察觉我的异样,也想到了什么似的,轻笑着摸着我的头:“听哪个小仙侍乱说的,我行不行,你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一夜旖旎。
  我沉沦在满室悠远的莲荷香气中。
  ——  莲华行,莲华很行。
  我捂着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禁又开始思考那个让我想不通的问题,假如莲华没有那方面的隐疾,为什么要择我为妻呢?
  想不通,索性不再浪费我本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我在九重天上的日子比在洞庭龙宫里的日子惬意得多,莲华不在的时候,我就是这里的老大,所有人都得听我的,光是贴身伺候我的人就有十八个,要知道我长姐那么得父王看重,身边的侍从也不过只有八个而已。
  莲华对我太好,好到我无以为报。
  但我总觉得他眼里像是蒙着一团我看不透的迷雾,里面掩藏着一个足以倾覆眼前这一切甜蜜的惊天秘密。
  我无端地开始担忧,假如有一天他对我不好了,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我问莲华,他说,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他发誓。
  ——  不像凡人,神仙是不可以随便发誓的。
  在神仙的体系中,所有的誓言都是一定会应验的。
  而莲华的誓言是,如果他对我有二心,愿遭五雷轰顶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我吓了一跳,这誓言委实是太狠了点,我只求他对我真心,不求他对我专一啊,不然以后未婚的女神仙们都按照这个标准找对象,月神那家伙还不活劈了我。
  于是我对他说:“你发誓倒也……不必这么狠,你是九重天的三殿下,若你出了事,帝君和娘娘都不会放过我的……”  莲华神情显出一丝几不可查的僵硬,但随
即又浅淡地笑起来。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头搁在我的肩窝里,一路游移向上,微凉的柔软的唇贴上我的眼睛,不住地起落,湿湿热热的吻伴着我的喘息,异样的快感像要刺破头皮。
  莲华搂着我,像要将我融入到骨血中去,他一遍遍地吻着我:“珠儿,你说这些话是诚心想要我难过吗?”
  此刻我身子软的像滩水,心道岂敢啊,我在这九重天上唯一的依靠便是莲华,得罪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  我有孕了,喜脉是和药王宫里的小弟子红豆打架时,她摸我手腕摸出来的。
  天知道我有多懵逼,天知道这年头跨种族恋爱怀孕中标率有多低,隔壁二殿下与他爱妃一天八次,这都快五百年了,连个蛋都没生出来,我和莲华在一起才多久啊,这就有了?
  我将信将疑。
  红豆见我不信,拉着我就往主殿里走:“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啦,毕竟我也才来这里没多久,这样,我带你去找我师父,让他老人家亲自给你断一断。”
  我被红豆拉进了凝灰堂。
  药王正在打盹,他比我想象中要年轻许多,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先入为主地把他想象成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实际上药王的容颜看起来至多不过凡人男子的二十五六岁而已。
且俊朗非常,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毫不夸张地说,看条狗都显得深情。
  药王边给我搭脉,边打量我。
  片刻后,语气不怎么好地说了几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多情自古空余恨,难解前生未了因。”
  我没听明白,因我向来是一条没什么文化的龙,那年人间有个姓范的才子写了一篇流传千古的《岳阳楼记》,我看着手里的抄录本,老眼昏花之下,倒有一大半的字都不认识,呜呼哀哉!
  药王看着我的眼神里似乎变得怜悯,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我经常看错。
  但总归药王的眼神让我感到不舒服了,这让我不怎么想和这个人打交道。
  于是我直来直去地问他:“我真的怀孕了么?”
  药王嗤笑一声:“娘娘确已有孕一月有余,只是这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还得看造化,另外,娘娘,忘情水这稀罕物整个九重天独我一家,别无分号,希望
您以后有需要了能来找我,给您打八折。”
  我:“要不你现在就卖我一碗吧,我拿去给王宝钏喝,还能赚个差价。”
  药王脸色瞬间变绿,红豆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瞧着他笑。
  ——  我怀孕了,莲华很高兴。
  我提出,想见见他的母妃。
  他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告诉我,他的母妃在生下他后不久便过世了,他自小是由天后抚养长大的。
  哦,天后九歌,我顿时失去了兴趣,那是个专注于事业的伟大女性,莲华将我带回业火殿那日,几乎全天庭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只有这位天后还在尽职尽责地督导天河水军排演新的阵法。
  我想我这种眼盲体弱法力低微家世还不怎么样的小废物龙女,应当是入不了她的眼,何必自讨没趣。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不去拜访她,她竟然主动来了业火殿寻我。
  那是个极其明艳的女子,一袭火红衣裙,像天边绚烂的霞光,据说,她是洪荒时各族大战遗留下来的最后一只血统纯正的凤凰。
  “天后娘娘。”
我对她行礼,这些日子以来,我的礼节已练的极好,料想即便是天后,也从中挑不出什么错来。
  莲华待我那样好,我总归是不能给他丢人的。
  天后九歌冲我温和一笑,丝毫不似传闻中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执起我的手,轻轻摩挲着:“头次见你,送你点什么礼物好呢?
你喜欢什么,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天后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被她这样看着,我有些忍不住鼻子发酸。
  她问我喜欢什么,我没什么出息,喜欢的都是些吃的玩的,可这些莲华都满足我了啊。
  我一时竟想不出来有什么想要的,但我又不能直说,天后娘娘主动提出要送我礼物,我要是说没什么想要的,是不是也太扫兴了些,只好低头腼腆笑着,笑的脸都僵了。
  善解人意的天后娘娘似是看出了我的为难:“没什么想要的么,那我便赠你一道神通如何?”
  我顿时眼前一亮,神通与法术不同,可不是随便哪个神仙都有的,往往是飞升时天地根据其秉性自然赋予,大多数拥有神通的大能都将此视作不传之秘,从不亲自示
人。
  我长姐之所以能得父王如此看重,就是因为她晋升仙阶的时候曾领了一道神通.  而如今天后居然说,要赠我一道神通,原来神通,还能赠么?
  我想要,但又不好意思。
  迟疑间,一股热流顺着我的经脉流窜过全身。
  ——  据天后说,她已将神通给了我,可我本人却不知她给我的是什么神通。
  我同从前一般无二,灵力低微,时常忘事,哦,对了,自从有了腹中的这个小家伙,我又添了嗜睡的毛病。
  从前我入睡梦中只有一片虚无,可近几日也不知怎的,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
  通天石柱、烈火、背对着我的一袖白衣,枯萎凋零的满池莲荷……  “小鱼——”遥远的秘地传来声声呼唤,最终归于沉寂,烈火烧掉了古老的祭坛,鲸吞困在阵中的少女……  我惊叫一声,从睡梦中苏醒。
  跪坐在我床前守候的侍女被我吓到,不明所以地问:“娘娘,您是做噩梦了么?
要不要奴婢去将殿下请回来。”
  我摇了摇头,莲华这几日很忙,听说云川下的鲛人之墟又有异动,邪神即将冲破封印重归六界,莲华的封地就在那处,须得时刻关注那里的异动。
  我想他应是分身乏术,便不欲打扰,怕他觉得我是个麻烦,反正在洞庭龙宫里的那些年,我也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我就着侍女奉上来的茶盏喝了两口便继续睡了。
  结果自然是又被梦中的熊熊大火惊醒,我自小怕火,按说水族对火多多少少有些天然的畏惧,可却没有像我这般连看见一丝火星都想要退避三舍的。
  “怎么出这样多的汗?”
  男人声音低沉中流露出些许疲惫。
  初时我以为是听错了,直到嗅到了那股熟悉的莲荷香。
  我问他:“莲华,很久以前,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莲华喂我吃蜜饯,我的唇碰到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也沾染上了些许酸甜,我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
  我听到他说:“梦里的事做不得真,我在,珠儿莫要胡思乱想。”
  ——  我和莲华的婚宴定在明日。
  二月初二,龙抬头,再吉利不过的日子了。
  我坐在妆镜前,穿着四十
九名织女耗费了整整三年为我织就的嫁衣。
  如火如荼,华美至极。
  这一夜,我兴奋地几乎整晚都能没睡着。
  翌日辰时,八十一只鸾鸟盘桓于业火殿外引吭长鸣,我乘着辇车去往云川下,半幕星河半面朝阳,澎湃的四海之水在此汇聚,仙客盈满云端,丝竹管弦钟磬之音不绝于耳。
  天尽头,莲华一改往日素衣白裳,一袭红衣映得朝阳成了陪衬。
  我半眯着眼,看的呆了。
  直到他朝我伸出手,刹那间数千朵红莲在我脚下绽放,铺成一条繁花似锦的路。
  我回过神,踩着红莲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
  随着我和他越靠越近,自我和他第一次肌肤之亲那日产生的某种不安越来越强烈,有孕后那些重重叠叠的梦亦在此时此刻纷至沓来。
  通天石柱、烈火、背对着我的一袖白衣,枯萎凋零的满池莲荷……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莲华,只觉眼前人和梦中人正在一点点重合。
  忽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残暴地侵蚀着我的筋脉,只一瞬间,我便痛得眼前发黑,不省人事。
  ——  天后娘娘赠给我的神通叫梦浮生,能叫人在梦中窥见前生之事。
  这些日子以来,我梦到的都不是胡思乱想,而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事。
  我乃鲛人族最后的血脉。
  洪荒之时,各族纷争不休,鲛人族族长娲皇实力强横,当世无可匹敌,深为各族所惮。
  且娲皇性情暴虐好战,每每与他族开战,必要血流成河。
  各族恐惧之下,遂联手与鲛人族开战,诛娲皇于云川下,尸骨化作通天石柱,成为九重天高耸云端的支柱之一。
  而我便是娲皇的遗腹子,娲皇死后,身躯化作通天石柱,灵肉不腐,百年间,我靠汲取微薄的灵力供养降生于世。
  彼时,大战刚刚止息,六界无暇顾及我的存在,我在云川下度过了一段相当纯粹快乐的时光。
  也就是在那时,我遇到了莲华。
  他的真身,原是一株业火红莲。
  他没有告诉我,他是九重天的三殿下,我亦没有告诉他,我是鲛人族最后的血脉。
  我们只是彼此的玩伴。
  后来有一天,他很苦恼地对我说,他最近的灵力进境很慢,
被帝君斥责了。
  我歪了歪头。
将自己的灵力度了一些给他。
  而这,也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娲皇之力重现于世,对于九重天的统治极其不利,帝君做了一场局,秘密发起了对云川下的第二次围剿。
  他知道云川下有娲皇为了保护我,用最后一丝灵识设下的结界,如果有外人进入,我能立刻感知到。
  于是他附在莲华身上,借莲华身上的红莲业火,将云川下烧了个干净。
  红莲净世,被红莲业火灼烧而死的生灵最终便只有魂飞魄散一个下场。
  我永远记得那日,莲华痛苦绝望的眼神。
  ——  自那日大婚我晕倒了之后,药王来看过三回,每回都说我体内的灵力太过凶狠霸道,怕是不成了。
  我在心里鄙夷这货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但却浑身经脉剧痛,压根睁不开眼。
  直到第四天一大早,那股蚕食我身体的力量才开始渐渐消退,而我本就残破的身躯更加犹如风烛残年,随时寂灭。
  令我欣慰的是,这几日莲华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旁。
  可以看出,他对当初害死我这件事,当真是愧疚极了。
  我心下难挨。
  有些事不管信与不信,都是命中注定。
  而我,特喵的注定要死在莲华手里。
  真是呜呼哀哉。
  不知我与这家伙究竟有什么孽缘,上一世因他而死,连魂灵也被业火灼伤,瞎了一双眼,这一世被他带到云川下成婚,无意间觉醒体内被封存的上古神力,这副经脉滞涩不堪的身躯偏生又承受不起,眼看着又快挂了。
  我一口怨气堵在心口,久久不散,竟让我有了些气力。
  我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叫着莲华的名字,口中呢喃着什么。
  莲华附耳来听。
  “我操你大爷。”
  莲华:“……”  一句话而已,却几乎耗尽了我全身气力,我再没力气,沉沉睡去。
  这样一个插曲,却令莲华欣喜若狂。
  药王对他说,倘若我还能醒,那便是有救。
  只是,我要经历一番洗髓之苦,以业火之力洗筋伐髓七七四十九日,若我能成功熬下来便算是过这了一关,若不能,恐怕就是时运不济命该如此了。
  整整七七四十九日,我不知我到底是如何撑过来的,我只知莲华那冤种一遍又一遍地唤我“小鱼”,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我的眼睫,近乎虔诚。
  我活了下来,这近乎是继莲华选中我为他的道侣之后整个六界的又一个奇迹。
  ——  许多年后,我将我那不省心的儿子扔在药王处,拽着莲华走在云川下的小路上。
  我笑眯眯地问他:“你猜我当初为何没有死。”
  他面色不变:“自然是舍不得为夫。”
  噫——  我心里暗暗唾弃,这家伙脸皮可比当初厚多了。
  一把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呢喃:“不要脸,我当时想的明明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不让你赔,岂不是太亏?”
  莲华轻笑。
  我瞪着眼,凶巴巴地问他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当初何必费尽心机将你救回来,这下好了,一辈子都得赔给你。”
  我轻咬他一口,玩笑道:“后悔了?”
  莲华眸光流转:“甘之如饴。”
  不是“不悔”,而是“甘之如饴”。
  千年万年,甘之如饴。
  他如此,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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