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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纳妾

咸鱼的兄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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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柳言墨江美菲   更新: 2022-10-31 2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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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柳言墨江美菲《不是纳妾》讲的是(已完成)“将军,和离吧!我累了…”为了他,她陪他上战场,挣军功,从此身体逾渐孱弱为了他,她尝遍苦药,终于孕有一子为了他,她喝下半年即亡的毒药,只为保住他的平安可他,却在她母亲身死之日,娶她亲妹

精彩节选


(已完成)“将军,和离吧!
我累了…”为了他,她陪他上战场,挣军功,从此身体逾渐孱弱。
为了他,她尝遍苦药,终于孕有一子。
为了他,她喝下半年即亡的毒药,只为保住他的平安。
可他,却在她母亲身死之日,娶她亲妹为平妻。
一生一世一双人,终是她的妄想……  将军府,寒风萧瑟,白雪皑皑。
  江美菲半倚在素白云锦的软塌上。
  师兄柳言墨缓缓退去给她把脉的手,面色堪忧。
  “师兄,如何?”
见一向沉稳的师兄露出这样的神情,江美菲心中不由紧张。
  柳言墨眉头紧皱,沉声道:“无甚大碍,只不过你当年在战场上的沉疴旧疾还未调养好,又因喝了七年药,已将你本源耗尽,只怕再过几年……”  江美菲打断了他的话,垂眸道:“我都明白,还请师兄不要将此事告诉将军,我怕他担心。”
  她与黎毅成婚七,年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是喜事。
  柳言墨知晓她的性子,闷声点头。
  临走前,他将一纸墨迹未干的药方交給江美菲的丫环小若。
  又对叮嘱江美菲:“这药你可千万要喝下,务必以自己为重。”
  这药能够让她的寿命多维持几年。
  江美菲心中复杂,点头应下,随后送柳言墨离开。
  ……  梨木屋中,仍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
  丫鬟小若红着眼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然江美菲笑得温柔:“如今这般,我就很满足了,帮我上妆吧。”
  她要去告诉将军这个喜讯。
  脂粉盖住了苍白疲惫的面色,小若扶着江美菲出门。
  两人来至将军府正堂。
  江美菲的脚步忽然僵住,就看到堂内,自己的亲妹江流莺也在此。
  而她的夫君正坐在一旁,屋内竟只有两人。
  江流莺打扮得娇柔可人,听见门前脚步,扭头看见江美菲,顿时一脸惊喜。
  她小步上前,桃色小脸上带着娇羞之意:“姐姐,我很快就能来与你同住了。”
  江美菲不知道她话中何意,还没发问。
  就听江流莺面露娇怯道:“爹爹说姐姐身体抱恙,特意让我前来,我很快就要嫁与将军了。”
  她的话如同火团一般在江美菲心中滚了又滚!
  江美
菲不可置信看向黎毅:“你不是答应过我此生只我一人吗?”
  黎毅的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即镇定下来。
  “哪个将军不是如此?
我这七年只你一人,你还不知足?”
  宽袖下,江美菲冰冷发白的手不觉颤抖。
  她早知黎毅对自己没有以前那般用心,却不曾想他竟还对自己生起了怨怼。
  明明当初是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如今才短短七年,他就要违背当初的诺言……  江美菲眼眶忍不住泛红,却强忍着未让泪水淌落。
  这时,江流莺突然走至她身前,故作姿态道:“姐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嫁给将军七年,将军不能再等了。
所以父亲才让我过来。”
  说罢,她走近得意地看着江美菲,压低声音在其耳畔道:“你放心,我嫁过来后,很快就会为你分忧解烦的。”
  江美菲心底不由闷痛。
  她强压着心底的郁结,看向黎毅:“所以,将军要纳妾?”
  然而黎毅接下来的话,就像重锤,一字一句地砸在江美菲的心上。
  他说:“不是纳妾,是娶平妻!”
  第2章 终归人变了  江美菲来时的满心欢喜,被黎毅那句“不是纳妾,是娶平妻”,给尽数堵了回去。
  天空大雪纷飞,就如同她悲凉的心绪一般,满是寒凉。
  回去的路上,丫环小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步伐不稳的身子,红着眼问她。
  “小姐,您为何不告诉将军,若说了,将军定不会娶二小姐了!”
  江美菲却凄然一笑:“说有何用,他欲娶妻,又怎会因我的几句话就不娶?”
  恩爱七年,终归是人变了,如今连爱她的那颗心也没了。
  回到灵犀阁。
  江美菲站在门前,对着那个门槛怎么也抬不起脚。
  牌匾上是黎毅亲自提笔写的三字,本是取“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之名。
  七年之后,竟成了对她深深的嘲讽。
  小若将江美菲扶回软塌,随后便端上一碗的黑色汤药:“小姐,这是您师兄走前,特意叮嘱您服下的,可稳固您的身子。”
  先前江美菲为跟黎毅相处的更好,灌了不少伤害极大的药,又因着从前打仗时落下旧伤,如今她怕是支撑不了几
年了。
  江美菲将药轻轻推开,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神情复杂:“是药三分毒。”
  ……  夜晚,寒风凄凉。
  江美菲的梨木屋中烛火昏暗,透着一丝死寂。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黎毅一身玄袍进来,见到倚在软塌上的江美菲,他上前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温声道。
  “此事是我不对,我应提前与你说明,就算是娶了她,你在我心中位置也永远都不会变。”
  江美菲没有回话,眼神空寂。
  黎毅见她如此冷淡,不觉皱眉。
  然想到她陪自己七年,耐着性子:“莺儿是你的妹妹,来到府中与你也有照应。
你放心,我此生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江美菲只看着窗外,心里满是苦涩。
  七年前,黎毅便说过同样的话。
  谁知道下一个七年,他身边是否会有别的人?
  不过以她现在的样子,恐怕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黎毅见她油盐不进,终是怒了,冷言道:“莺儿已经有了!”
  江美菲听罢,只觉全身气血上涌,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所以两人早就……  她只觉喉咙一股腥甜涌出,硬生生又被她压了回去。
  黎毅见她脸色苍白,又觉自己说重了话,抱住她瘦弱的身子,低声道:“琪琪,若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  说完,他低头正欲吻下去。
  而江美菲却偏头躲开,她起身,退了数步跪在地上:“妾身不舒服!”
  和江美菲相处七年,黎毅自是知道她生了气,才会在私下称自己将军。
  黎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一而再再而三给自己甩脸色?
  他当即站起身:“到时你别后悔!”
  说完,他愤然离去。
  屋内燃烧的烛火滑落一滴血红的泪花,火苗在黑夜中跳动。
  江美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哀伤和孤寂。
  夜已深,她独躺卧榻之上,枕边空出来的位置唯余冷寂。
  闭上眼,唤道:“小若,取纸笔来。”
  第3章 只闻新人笑  窗外月色戚戚,落在她瘦弱的身上一片凄色。
  江美菲无力地倚在桌边,控住自己颤抖的手。
  笔下的字苍劲有力,这还是从前黎毅将她拥入怀里,一笔一划教给她
的。
  如今写的却不是浓情蜜语,而是各还本道的和离书。
  在烛火下,薄薄一张纸写尽了他们的夫妻情分。
  她的心中仍是不舍,犹豫了几番,还是将和离书压在她常翻阅的那几本书下。
  夜凉心冷,独留孤影……  七日后,偌大的将军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唯有灵犀阁中的白雪枯树,落得安静。
  江美菲独坐在窗边,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的声音。
  回想起黎毅还不是将军时,两人成婚也不过两身红衣,两盏喜酒。
  最珍重的无非是不离不弃、相守白头的真心承诺。
  如今却是只闻新人笑了。
  她望着窗边飞雪,就那么默默坐了一天。
  ……  翌日天未明,布满喜色的将军府在风雪中更显肃静。
  灵犀阁内。
  小若急匆匆拿着一封书信跑进来。
  “小姐,出事了。”
  江美菲接过书信,只看上面写着她生母姨娘病重,如今只吊着最后一口气,求江美菲取来将军府中的一味奇药还魂草救命。
  江美菲连忙披了披风,正要去找黎毅拿药,就看到江流莺一身大红色华服走了进来。
  “姐姐,昨日妹妹大婚,你怎么都不来为妹妹祝贺呢?”
江流莺面色红润,看着一袭素衣的江美菲笑意盈盈的炫耀。
  江美菲此刻只想去拿药,没有理她,正要出去。
  就听身后江流莺悠悠道:“姐姐,你可知夫君为了我,将从西域皇室得来的还魂草都赐给了我,可见夫君是真疼我。”
  江美菲步伐一顿,扭头看向她:“还魂草在你手里?”
  江流莺嘴角微扬,不置可否。
  江美菲担忧阿娘病情,顾不上与她的私怨,拉着她就要走:“娘现在病重,正需要这药,你快与我回到侯府瞧她!”
  可哪知江流莺立刻变了脸,一把甩开江美菲的手,冷声道:“我娘乃是侯府正妃,四姨娘不过一妾室,就算病死关我何事?”
  江美菲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两人可是一母所生。
  “那是我们的亲娘,你怎能够说出如此不孝之言?
!”
江美菲一时怒火攻心,扬起手就要朝着江流莺挥下。
  然而下一秒,江流莺却一把掐住了她消瘦的手:“姐姐,莫忘了如今我也是
将军之妻,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语罢,她用力将江美菲一推!
  江美菲直接撞在坚硬冰冷的墙上,喉间的腥气翻涌。
  江流莺看着狼狈的她,冷笑:“再说了,已死之人还需要什么药?”
  她的话像一口巨石砸在江美菲的心口,江美菲整个人僵在原地,满眼震惊。
  直到江流莺走了,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丫环小若连忙扶着她:“小姐。”
  “快,我们回侯府。”
  江美菲红着眼,连马车都来不及叫,和丫环小若一路走回侯府。
  到了侯府。
  只见府中上下挂满了红绸缎,庆祝江流莺嫁入将军府大喜。
  唯独四姨娘的小院中,挂满了白布丧幡,与纷飞的大雪融为一色……  第4章 白布丧幡  满院荒凉,四姨娘冰冷的尸体就躺在窄小的破木棺中,无人料理后事。
  江美菲颤抖着手抚摸着四姨娘没有温度的脸,眼泪不觉落下。
  “娘,女儿回来晚了。”
  江美菲泣不成声,重重地朝着棺材磕了几个响头。
  而后,她看向屋内唯一的嬷嬷:“我娘亡故,为何无人告知我?”
  嬷嬷跪在地上哭着回:“侯爷说四姨娘患病而亡,过于晦气,二小姐新嫁不可宣扬。”
  江美菲听罢,看着满院飞雪,只觉寒凉。
  她跪在棺木前许久,听说侯爷回府,这才起身去到书房等。
  书房里。
  江侯爷走进来,看着江美菲一身素衣过来,不觉皱眉。
  “私自回府,你可知礼节为何物?”
  江美菲只缓缓抬头看他,问:“我娘亡故,为何无人安葬?”
  江侯爷对上她死寂的双眸,眸色一顿:“她不过是个姨娘,在莺儿新婚亡故,能让她挂白布就算本侯开恩。”
  江美菲因他这话心痛不已。
  她们的娘是不被承认的外室,直到生下她们姐妹,府中长辈不忍侯府血脉在外流浪,这才被接了回来。
  侯爷夫人有子无女,她和江流莺成了夫人名义上的孩子。
  本以为回到侯府,生母能得到好的照料,没想到到头来竟如此凄惨!
  ……  不欢而散后,江美菲回到生母的小院中,跪在灵位前,默默地烧着纸钱。
  夜幕降临,将军府小厮前来,说黎毅
在侯府门口请她回去。
  江美菲没有一点动作,冷然问:“我生母亡故,作为我的丈夫,他不进来吗?”
  小厮心惊,连忙出去回话。
  没多久,黎毅才抬步缓慢前来。
  江美菲抬头看着他,哑声道:“我娘没了。”
  黎毅见她憔悴心伤,扶住她的肩膀,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
  江美菲听着他淡漠的语气,凄然一笑:“将军可知,我娘死时,正逢你娶我妹妹之日。”
  黎毅一愣,随即沉下脸:“你这是故意找我晦气吗?
跟本将军回去。”
  江美菲却自顾自的烧着纸,眸色暗淡。
  “我不走,偌大的江侯府只有我记着娘,如今她尸骨未寒,我又怎可离去!”
  这是黎毅成为大将军后第一次遭人反驳,不由得恼怒。
  “你现在不走,以后也莫要回去。”
  江美菲闷不回话。
  黎毅见此,拂袖离去,没有再多看小屋中那抹孤寂的身影一眼。
  亲自送娘出殡之后,江美菲用利刃在那木牌刻下“江美菲娘亲之墓”,又对着那捧黄土拜了三拜。
  这才不舍离开。
  看着侯爷府,寒冬飘雪,只有丫环小若在外等着她。
  江美菲终于明白一件事,这个地方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江美菲想到肚子里的孩儿,不能让其流落在外,只能回将军府。
  谁知江美菲正要进将军府门,就被门口小厮拦住。
  “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

  江美菲心口似被石头堵住一般!
  这时就看黎毅与江流莺两人从门内走出。
  黎毅看见她,冷声讽刺:“舍得回来了?
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将军夫人的身份。”
  江美菲望着他冷峻的面孔,第一次觉得那么陌生。
  对面,江流莺扯了扯黎毅的衣袖:“夫君,我想姐姐是知错了,就让她回来吧。”
  “依你所言。”
黎毅说罢,看向一身雪湿的江美菲,冷言道,“是你妹妹让你回来,从此往后,你可要记得她的恩情。”
  江美菲脸色煞白,她没曾想回自己家,却要被分占了自己夫君的妹妹同意。
  她强忍着心中郁结,就要踏入。
  可忽然就看下人将一盆盆火炭摆在她面前。
  她不明得看着黎毅,
就听他说:“流莺怀有身孕,你一身晦气,跨过这些火盆,再进来!”
  江美菲彻底定住,跨火盆,乃是妾室所做之事!
  第5章 生出猜忌  风吹雪落。
  江美菲看着那些火盆,一时间竟不知悲伤所谓何意。
  现今黎毅是真不把自己当做他的妻子了,如此在当着所有人面前折辱她。
  身边的小若想要冲上去为她理论,却被她拦了回去。
  “我跨!”
  她强忍着屈辱一步步跨过火盆,窜动的火苗掠她的白裙,又归于平寂。
  江美菲不敢再看黎毅冷峻薄情的神情,让小若搀着她回到灵犀阁。
  黎毅看着她单薄消瘦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心慌烦乱。
  ……  将军府的冬日愈加严寒,江美菲的身子也每况愈下。
  不仅时刻感到刺骨的寒冷,日里夜间更是接连吐血,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虚弱了许多。
  近日送来的饭食也变得冷硬,送来御寒的衣物塞满了不保暖的老棉。
  小若扇着那些满是烟的炭火,连连咳嗽:“这些个贱奴,竟敢这般怠慢小姐,下次遇到,我定撕烂他们的嘴。”
  江美菲半依靠在床头,苍白的唇微启:“你跟着我受苦了。”
  想必这是黎毅默许的,若是从前,那些下人都对她无比敬重,又怎敢怠慢她。
  一切都变了。
  如今,她也不过是枯体灰心。
  小若瞧着她越发消瘦的身子,不由红了眼:“奴婢不苦,只要能跟着小姐,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开心。”
  江美菲听她傻话,强扯一笑,正要回话,喉咙一股灼热控制不住涌出,鲜血就那么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小若见状,慌忙拿过手帕一边落泪,一边为她擦拭嘴边血:“怎么又吐血了,这可怎么办……”  这些日,江美菲吐血已是常事,然最近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她看着那片鲜红只觉得晃眼,突然就想到时日无多这几字。
  为了腹中的孩子,江美菲无奈只能让小若将师兄请来。
  赶来的柳言墨给她把脉,心疼责问:“你的身子怎么比之前还要差了?”
  不过是一段时间未见,江美菲竟形容枯槁,没了一丝生气。
  江美菲却避而不谈,只垂眸淡淡道:“还请
师兄为我开些稳固胎儿的药吧。”
  从娘亲死后,她在这世上就只剩下腹中孩子,她定要保住。
  柳言墨知她性子,无奈只能写下一副药方。
  过后,江美菲亲自送师兄出门。
  没想到恰好撞上多日未曾前来的黎毅。
  柳言墨生性孤冷,只看了黎毅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江美菲自从那日跨过火盆之后,就再未见过黎毅,如今见他恍如隔世。
  她还没开口,就听黎毅质问:“你的师兄悬壶济世,多少人求而不见,怎么今日会来到你这里?”
  江美菲听到他的话,只有满身疲惫:“他不过是来给我送药。”
  作为丈夫,黎毅听了此话,没有询问她是否生病,而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药呢?”
  “就在屋内。”
  黎毅直接奔向屋内。
  江美菲见此才知他对自己生出了猜忌,七年来自己始终如一,满心满眼地爱他。
  而他却……  终归是不爱了,所以也不信了。
  黎毅瞧见桌上的残药,却还是不信。
  江美菲默默地看着他的神情,只觉悲凉:“放心吧,我师兄是神医,爱慕他的人无数,他不会看上我。”
……这个被丈夫厌弃的女人。
  黎毅从未听她对自己说话如此带刺,不由发怒:“你再说一遍?”
  江美菲也不知他想听怎样的答案,无神地看着他:“我师兄不会看上我,将军可安心了?”
  话音刚落,一记强悍的耳光就这么甩在了她的脸上!
  江美菲瘦弱的身形一阵摇晃,惨白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红色的浮肿。
  她眼中盛满了震惊,这是黎毅第一次对自己动手。
  仅仅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送师兄离开?
  他与自己的亲妹妹缠绵欢好时,怎么就没想过自己的心会有多痛?
  江美菲眼中的哀戚让黎毅没由来的心中一抽,他沉下声:“不要为了外人与我吵闹,你那师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和他接触了。”
  江美菲的脸颊发烫,耳边仍嗡嗡作响,心中疼痛更甚。
  她看向窗边那张梨木桌上放着的和离书,失神道:“你也不是个好人,我们也不要接触了吧。”
  第6章 和离吧  黎毅愣在原地。
  江美菲苦涩地看着他,像是
放下了所有,继续说:“我原以为我们生死都度过了,定会白首不离,却不曾想败给了人心,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她说着话,将压在书下的和离书取出,朝着黎毅递过去。
  “和离吧。”
  黎毅拿过她手中和离书,狭眸一怔,久久不敢相信。
  随后,他冷笑:“说到底,你是**被我撞破,想与我和离后,与你那师兄双宿双栖对不对?”
  江美菲只觉得心底异常冰冷。
  他变心毁约,到头来却怀疑自己不忠不贞,将自己七年来全部的爱意全都贬的一文不值。
  黎毅看着江美菲惨白的脸,莫名心慌,感觉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他将和离书随手扔在地上,走上前抱住她温声道:“我说错话了,你我夫妻七年,怎能和离?
你知我脾气急,不要生本将军的气。”
  江美菲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如处冰窟,她默默开口:“将军,我们放了彼此吧。”
  黎毅强忍的火气再次升起,他这般放低身份,她还要闹?
  想罢,他拽着江美菲的手腕,将其直接带出屋外。
  一个用力,江美菲摔在冰硬的雪地上,寒雪刺骨,她心知他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局了。
  黎毅拦住着急上前的小若,不许她上前伺候。
  对江美菲冷声道:“你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黎毅带着怒气离开。
  大雪中的庭院,江美菲就那么跪了一夜。
  清晨越发寒凉,刺骨的冷风吹在她的身上,一股温热从她的鼻间流出。
  她慌乱地擦去不断流出的血,身上单薄的衣服都被染红。
  黎毅再次来到灵犀阁,就见院中江美菲单薄的素锦上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他快步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怎么回事?”
  江美菲语气平淡,透着股寒气:“只是流鼻血了。”
  黎毅剑眉微簇,“在后院待了几年,你倒是越发娇弱了。
偏这倔强性子却还在,连求情都不知,只要你向本将军求饶,我真能让你一直跪着?”
  江美菲听他这话,觉得好笑。
  什么时候他养成了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性子?
  她仰头看着纷飞的白雪,忽然想在最后的日子里造一个美好的幻境。
  “夫君,你可不可以像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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