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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丢失超过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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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陈太初张明清   更新: 2022-11-01 21: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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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陈太初张明清《孩子丢失超过十年》讲的是孩子丢失超过十年,你还会继续找吗?妻子疯了家庭散了,你还会继续坚持吗?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警察包围了的男人仅凭当年人贩子的一句口音,他用脚走遍了这座外乡城市的每一个县城一年四季,住在帐篷里

精彩节选


孩子丢失超过十年,你还会继续找吗?
妻子疯了家庭散了,你还会继续坚持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包围了的男人。
仅凭当年人贩子的一句口音,他用脚走遍了这座外乡城市的每一个县城。
一年四季,住在帐篷里,挨家挨户打听。
终于,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儿子,报复了人贩子。
我没问他值不值。
因为我想,我知道,一个父亲会给出的回答。
1、每年底,省公安厅内部刊物《双河警讯》都会采访一批全省公安战线的先进英模,作为年终特别头条。
出乎意料的是,领导这次安排的采访对象是陈太初。
为了约陈太初采访,我提前半个月联系了他,但他都以“没空”为由果断拒绝。
11 月 7 日,还有三天就要截稿,我再次拨通了陈太初的手机。
可他竟然关机了。
“前两次电话他都接了,这次竟然直接关机?
!”
我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即询问了省厅刑警队的熟人,才知道陈太初请了长假。
至于他去了哪里,熟人只说了一句话:“他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整个人都失踪了!”
“失踪了?”
我心里不由生出怨念,“后天就是交稿日期了,与其像这么坐着等死,不如到他家里堵他!”
这么想着,我向刑警队的熟人要了陈家住址,起身出了门。
半小时后,我来到了位于高新区大学城“金学天苑”小区的陈家,见到了陈太初的爱人张明清。
“你就是小路?
我听老陈提起过你,快进来坐。”
张明清很热情地把我引进屋,又转身倒水去了。
张明清倒水的时候,我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有四个人,分别是张明清、陈太初,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和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男**。
“听说陈太初儿女双全,她女儿长得和他真像,而且还是大美女呢。
但他儿子就……”我暗自嘀咕的时候,张明清端着水走了过来。
“小路,来,喝水。”
“谢谢张阿姨。”
我接过水杯,“陈老师现在在哪儿,您知道吗?”
“鬼才知道!”
陈明清吐槽道“上星期,他跟单位请了长假,然后就人间蒸发了。
这老头仗着年纪比我,天天要我伺候

这不,昨天他回了趟家,扔下一身脏衣服就又走了……哦,对了!”
说到这里,张明清想起了什么,起身直奔阳台,拿了一件什么东西,又回到客厅,把那东西递给了我。
那是一张从省城到苍河的长途车票,时间是五天前。
“这是今天洗衣服的时候找到的……你不是在找老陈吗?
他可能去过苍河!”
“苍河?”
我一脸不解,“陈老师去那儿做什么?”
张明清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去会什么朋友。”
“会朋友?”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张阿姨,陈老师是不是在苍河办过案?”
张明清皱眉想了想:“他是在苍河办过案,而且我隐约记得,那件案子好像还没破,已经有好些年了……”我心头一颤,立即掏出手机,输入“陈太初”“苍河”“刑事案件”等关键词开始搜索。
手记屏幕上,显示出一条搜索结果——“『10·18』苍河老街男童失踪案”。
看到“10·18”这个代号,我身上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起案件,竟然是位列“零证 13 悬案”之一、被民间称作“神隐迷案”的“10·18”案!
根据案卷记载,2011 年 10 月 18 日,苍河县城老街发生了一起 2 岁男童失踪案——当时,2 岁的张俊和父亲张世强到老街逛庙会。
途中,一个外乡人走过来,问张世强:“同志,你们嘞头是不是有一个公园,叫么子苍河公园?”
张世强很热心地指路:“对,沿老街一直朝前走,前面第二个路口右转就是。”
外乡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这时,张世强转过头,发现儿子竟然不见了!
他在老街上疯狂寻找,张俊却像消失了一样。
张世强只得报了警。
接到报警,民警根据有限的线索,调查到张俊很可能被人贩子卖到了岳西省西部的偏远山区。
双河、岳西警方随即在当地展开大范围搜索。
但蹊跷的是,虽然警方布下天罗地网,犯罪嫌疑人和小男孩却像消失了一样。
此后十年间,警方始终没能查出张俊的具**置,也没能锁定犯罪嫌疑人。
后来,张世强不知所踪,他妻子也患上了精神疾病,住进了医院。
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
,就此妻离子散。
这起兴师动众却侦破无门的案件,也由此成为省公安厅历任厅长亲自督办的 13 件“零证悬案”之一。
而因为张俊人间蒸发般的诡异消失,坊间则将该案称作:“苍河男孩『神隐』事件”。
陈太初,正是本案的办案民警。
看完案件记录,我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的激动。
“老教头是去寻找失踪男孩了!
看来,『双河神探』要重启这件『零证悬案』的调查!”
2、快 12 点的时候,我婉拒了张明清留我吃午饭的邀请,告辞出门而去。
来到陈家楼下,我已经给《双河警讯》年底特刊酝酿了一篇重磅稿件:《老教头再显身手寻失踪男童 零证据陈年悬案终真相大白》。
“要能报道陈太初破获『10·18』失踪案的过程,这篇稿子绝对惊天地泣鬼神!
说不定,还能得到公安部宣传局的嘉奖……”我一边美滋滋盘算着,一边掏出了手机。
“如果陈太初真要重启『10·18 案』,那他一定找过苍河警方。”
这么想着,我拨通了苍河县公安局政治处主任金国盛的电话。
“哟,小路,你可难得给老哥我来电话啊。”
“金主任您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说吧,省厅宣传处的工作,就是我们下级单位的任务……”“瞧您说的。
我想问一下,近期省厅刑警总队有一位老同志来过苍河吗?
他叫陈太初。”
“你说老教头?
他来苍河了?
我没听说啊。”
听到金主任的回答,我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陈太初是请长假去的苍河,因此很可能没按程序和县局打招呼。
于是,我又问道:“那您知道『10·18 案』吗?”
金主任语气严肃起来:“怎么会不知道?
这可是厅长督办的『零证 13 悬案』之一,也是我们苍河县局的耻辱!
你问这做什么?”
“这案子是我来警队前发生的,因此想了解一下。
对了,当年咱们县局都有谁参与了案件侦办?”
“唔……当时局里大部分警力都参加了对失踪男童的搜索。
但要说全程参与侦办的,县局刑警队副队长唐富强算一个。”
我心中狂喜:“金主任,唐队电话是多少?
我想找
他了解下情况。”
“找他?
这两天他正好请假了。”
“他也请假了?”
我脱口而出。
“什么叫『他也请假了』?”
金国盛察觉到了什么,“小路,你先是问老教头来没来苍河,又问我知不知道『10·18 案』,现在又想要老唐的电话……莫非,老教头要重启调查?”
“……”见被识破,我犹豫了一下,也只好如实相告,“可能是吧……我也是猜的,还说不准。”
“行,你记一下。”
金国盛倒是没为难我,说出了唐国富的号码。
“谢谢金主任,什么时候有空来江城,我请你吃火锅。”
我打了一个哈哈,准备挂电话。
这时,金国盛却很郑重地说:“小路,老教头真要破了这案子,你一定要好好宣传宣传!
我们苍河县全体民警,都要感谢你!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金国盛严肃的语气,让我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结束和金国盛的通话,我立即拨通了唐富强的号码。
电话接通,一个低沉浑厚的男中音传来:“喂,找谁?”
“喂,唐队吗,我是省厅的小路,想找你了解一件事。”
做自我介绍时,我有意隐去了“宣传处”几个字。
“找我什么事?”
“总队的老教头你认识吧?
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唐富强沉默了。
这种沉默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立即乘胜追击:“你和老教头当年一起侦办过『10·18 案』,这几天又同时请了假,总不会是约好一起去钓鱼吧?
说吧,你们现在在哪儿?
苍河县,还是岳西省?”
“……”唐富强又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岳西。”
我大喜:“老教头就在你旁边吗?
让他听电话。”
“没,今天上午我们分开了,我在桔园派出所梳理案卷,他和当地的伙计一起去找张世强了。”
听到“张世强”这个名字,我心头又是一颤:“张世强?
就是失踪男童的父亲!
他也在岳西?”
“10·18 案”的三名主要相关人员都到了岳西,这不禁让我浮想联翩。
“唐队,你发个定位给我,我这就过来!”
挂上电话,我拦下一辆出租车,跑回家换了一身便服,又朝长途车站赶去……当开往岳西的班车缓缓
驶出汽车站,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开始在我心头激荡。
那感觉就像悬而未决长达十年的“10·18 案”,就要被我亲手侦破一样。
彼时,我做梦也没想到,这种兴奋感很快就会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
唐富强提供的定位显示,他和陈太初正在岳西省安丰市桔园镇。
这里位于岳西省西部山区,距江城有五百多公里。
我中途转了三趟车,到达桔园已经是晚上 8 点了。
从长途汽车上下来,迎面吹来一阵寒风,我不禁裹紧了羽绒服。
眼前,暗蓝色的天空下,一轮弯月已经升起,照耀着整个桔园镇。
镇子面积只有三平方公里,沿着桔园山脚下的河谷地带一字延伸,就像一直蜿蜒的长蛇。
在镇子两侧的大山上,散布的村庄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和满天闪烁的繁星浑然一体,犹如银河泻地。
作为岳西最贫困的山乡,桔园镇山高路远、交通闭塞。
这些年,**费尽力气修通公路,又引进了新型产业,当地人也渐渐富裕起来,但一些人的思想似乎仍然被阻隔在大山之内。
又一阵山风刮过,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哆嗦着走出汽车站,远远看见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虎背熊腰、头发浓密,年纪四十岁出头。
因为刚才在车上看过“10·18 案”的详细资料,我认出他就是唐富强。
唐富强身旁,一个身材结实的小个子老头正在抽烟。
昏黄的路灯下,老头头顶剃成板寸的稀疏银发,深邃眼眶里那双如深渊般熠熠生辉的眼眸,还有嘴角一明一暗的香烟,都一起闪烁出捉摸不定的光,让我竟不敢直视。
这个小个子老头,正是把怼人当成爱好的“双河神探”、“全省三万刑警总教头”陈太初。
我急忙跑过去,对着陈太初点头哈腰:“陈老师,可算找着您啦。
这次您到岳西……”我下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陈太初给噎了回来:“搞宣传的,你们李处长又派你来粘着我的?
上回缠着我就算了,这次我可没空带孩子!”
“……”陈太初出乎意料的暴躁,让我瞬间石化在原地。
陈太初却不依不饶:“今天你在桔园住一夜,明天就回江城去!”

说着,他又转头冲唐富强埋怨起来:“老唐,你也是脑子不清醒。
这小子一激你,你就把我俩的位置给他说了。
他就一搞宣传的,粘着我就是想做什么狗屁采访!
我哪里有空搭理他?”
唐富强一脸委屈:“老教头,我以为他是省厅派来帮忙的,哪知道他是搞宣传的?”
“你还有理了?”
陈太初双目一瞪,“你丫的这么大个儿,脑子容量怎么这么小?
我俩这趟可是请假出来的,省厅有谁知道?
派人来帮忙?
帮倒忙还差不多!”
陈太初一边埋怨,一边还一脸嫌弃地瞥了瞥我,那表情就像在撵一条野狗。
我终于按捺不住,一句话给他顶了回去:“怎么就帮倒忙了?
我是搞宣传的,可我也想给张世强一个交代!”
听到这句话,陈太初转过头,总算开始拿正眼瞧我。
“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想给张世强一个交代……就像你们一样!”
我对他苦笑了一下,说出了心里话:“今天上车的时候,我本来还挺激动,因为只要找到老教头,我就有机会写出一篇很好的稿子,说不定还能获得嘉奖。
现在想起来,我很惭愧。”
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一个身材高瘦的斯文男人,一手搂着年轻美丽的妻子,一手抱着胖乎乎的儿子,满脸都是幸福。
“今天,我在长途车上查询了『10·18 案』的资料,这才猛然意识到,侦破这起悬案的意义,绝不是一篇稿子、一个嘉奖这么简单!”
我默默低下头,盯着那张照片,喃喃说道:“这男人叫张世强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苍河县国营机械厂的车间主任。
他妻子叫谢丽,是当地信用社的柜员,也是苍河老街上小有名气的美人。
小两口给儿子取名张俊,小名叫君君。”
“张俊失踪后,谢丽就有些精神失常。
她经常抱着一个破烂的布娃娃到处乱逛。
看到别人家抱着小孩,她还会突然冲上去抢孩子,一边跑一边喊『君君别怕,妈妈来救你』。
几年下来,这个曾经的美人变成了远近闻名的疯婆子。”
“一次,谢丽又一个人跑出家,遇到了当地一个老光棍。
老光棍诓她『我知道你儿子在哪儿,我领你去见他』。

谢丽寻子心切,跟着老混混就走了。
却不想,老混混把她骗到了偏僻的树林里……等谢丽满身伤痕地回到家,家里人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
后来,老光棍虽然被抓住了,但谢丽也彻底疯了。
没办法,张家人只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儿子失踪、妻子发疯、家破人亡,只因为一分钟的疏忽!
张世强永远忘不了那一分钟,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十年里,张世强一下子老了五十岁,头发全白了,眼神也暗淡下去。
他曾尝试自杀,幸好被人救下。
他开始整月整月地不回家,有人说,他是在自暴自弃,在外面找野女人去了。
但我相信,他还抱有微弱的希望,希望儿子有一天能回到自己身边……”“案件发生后,张世强一家的遭遇被全省媒体广泛报道,引起了社会舆论的强烈关注。
案件迟迟未能侦破,让警方陷入了舆论漩涡。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10·18』案仍旧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每一个参战民警心里,让你们抬不起头来,不是吗?”
“在警校念刑侦专业时,我在教材上看过一句话——『身为刑警,就算没能阻止犯罪发生,也一定要把罪犯抓拿归案,才能还正义一个公道,给受害人一个交代!』”我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望向夜空,几秒种后,又重新看着陈太初:“这句话,是陈老师说的,对吧?”
陈太初表情漠然,眼里却泛起一丝涟漪。
盯着他老鹰般的眼睛,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努力,还张世强一个公道,哪怕只是跑跑腿、打打下手,行么?”
陈太初沉默着,棱角清晰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大概一分钟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径自朝车站外走去。
“还愣着做什么?”
唐富强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老教头同意你入伙了,还不快跟上!”
3、走出长途汽车站,桔园镇已经灯火阑珊。
我跟着两人来到车站附近一家小饭馆,要了一个僻静的包房,又点了五菜一汤,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席间,我斜眼看向陈太初。
他的嘴就像吸尘器,呼啦呼啦就把饭菜吸进去,似乎没怎么嚼就倒进了肚里。
不一会,两大碗米饭被他一扫而光。
我咽
下一口饭菜,决定趁机和他套近乎:“陈老师,关于『10·18 案』,你已经有新线索了吧?”
“你和唐队请假来桔园,就是想验证这些线索,然后再向上面汇报,重启悬案调查,对吧?”
陈太初斜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世上有哪件案子是『零证』?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冲我说完这句话,陈太初放下碗筷,自顾自地掏出烟盒,先给自己点了一根,又扔了一根给唐富强。
“这老头……嘴还挺严实。
不过听他这意思,可能真找到『10·18 案』的新证据了。”
我这么想着,决定使出激将法:“陈老师,我看过『10·18 案』的卷宗,大概了解你们办案的经过。”
“当时,你们手里可供调查的线索只有两条:第一条线索是老街上的『天网』监控。
案发后,你们通过苍河老街上有限的几个监控画面,锁定了一名男性嫌疑人,并最终确定他最后前往了岳西省西部山区。
但当时『天网』尚未覆盖广大的农村地区,警方在当地进行的大范围搜索也没有什么收获。
因此,你们只知道张俊被带到了岳西西部,但始终没查到他最后的下落。”
“另一条线索是那个找张世强问路的外乡人。
他很可能是人口贩卖团伙的成员,假借问路吸引张世强注意力,让同伙能够趁机拐走张俊。
但在案发后,这名外乡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在监控和周围群众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当然,张世强除外。”
“在建国以来的人口拐卖案中,这个案子绝对算是一件大案。
本案虽然只有一名男童失踪,却让双河、岳西两省投入数千警力无功而返,更因为受害人一家此后的不幸遭遇,引起了社会广泛同情,对警方造成了巨大舆论压力。”
“同样,这个案子也绝对称得上奇案,因为它在光天化日下犯案、在众目睽睽下得逞,警方虽然锁定了目标区域,但在此后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
因此,『10·18 案』才成为省厅一把手督办的『零证 13 悬案』之一,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人口拐卖的一次『完美犯罪』——据我所知,破获这
样的零证悬案,不正是陈老师最擅长的?”
听着我的喋喋不休,唐富强把一块回锅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哝道:“哟呵,省厅来的年轻人口才就是好。”
这时,陈太初突然开头道:“搞宣传的,我再和你说一次,『零证悬案』根本就不存在!
所谓的『零证据』,只是证据暂时没被发现。
雁过留声,罪过留痕,任何案件都会留下证据,也都可以侦破,关键就看办案的**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管是『10·18 案』,还是其他悬案,都是这个道理……你参加过的『9·27 案』,也一样!”
听到“9·27”这几个字,我心里没来由地一紧。
“你说得没错,十年了,这案子的确是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是我们全体办案民警的耻辱!”
陈太初说完这句话,转头望向别处,不再言语了。
望着他沉默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他刚才暴躁的原因。
吃完饭已经 9 点过了。
我们走出饭馆,来到镇子西头一家招待所。
在招待所前台,唐富强要了两间房,转身递给我一张房卡:“小路,我和老教头一起住,你单独住一间。”
说完,他就和陈太初一起朝楼上走。
我急忙跟上去:“这就要休息了?
我们不讨论讨论案情?”
陈太初突然回过头:“有什么好讨论的?
你才知道多少?”
我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怯生生看着唐富强。
唐富强厚道,急忙打圆场:“小路,这几天我们也没多少收获,对案子和你一样没头绪。
明天,等我们多了解一些情况再说!”
我大失所望:“没头绪?
你们不调查好几天了?”
唐富强犹豫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这起案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正欲追问,陈、唐二人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
“你先休息,明天再说。”
唐富强刷卡开门,和陈太初走进房间,准备关门。
我一侧身,也钻了进去。
“你们来桔园,一定是掌握了新线索!
既然同意让我入伙,至少应该把这个线索告诉我!”
“这话说来就长了……”唐富强轻轻叹了口气,招呼我坐下。
“六天前,桔园派出所的薛所长,给老教头来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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