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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跟踪、监视了我三年的病娇

小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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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莫扎特桑榆   更新: 2022-11-01 21:3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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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莫扎特桑榆《我和跟踪、监视了我三年的病娇》讲的是我和跟踪、监视了我三年的病娇男在一起了,只为了在这末日乱世里寻得庇护“你杀过人吗?”我问“我从没对其他人动过杀心,你是我唯一一个目标”“……你在说你爱我吗?”“是”他答得毫不犹豫

精彩节选


我和跟踪、监视了我三年的病娇男在一起了,只为了在这末日乱世里寻得庇护。
“你杀过人吗?”
我问。
“我从没对其他人动过杀心,你是我唯一一个目标。”
“……你在说你爱我吗?”
“是。”
他答得毫不犹豫。
1我站在淅淅沥沥的窗前,看着底下破败昏暗的街道。
几十头丧尸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丧尸爆发已经快半年了,从一开始的“可防可控”,到现在的彻底瘫痪,我被关在这个出租屋里,断电断网断水,连囤积的粮食都快要吃完。
我隔着玻璃,触摸雨滴滑落的痕迹。
不知道多久没有晒到太阳,多久没有触摸到这个屋子之外的东西。
街道上的丧尸衣衫褴褛,血肉腐烂。
我也跟着它们一起发烂,发臭。
正当这时,一道鲜红的身体从我窗前掉落。
嘭地一声,砸在街道上,身体与红裙化作一朵花。
整条街的丧尸都停下了缓慢的动作,齐齐往这个方向看来。
然后像是闻到血腥味的疯狗,争先恐后赶来这里,大快朵颐。
我静静地俯视着这一幕。
她是住在 14 楼的姑娘,我曾在电梯间里跟她有过点头之交,知道她爱穿长裙,时不时抱一束鲜花回家。
这是这个月的第十八个。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怕我变得和她一样。
我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我最性感的吊带裙换上,坐在已经积灰的妆镜前撸了个淡妆,敲开了对面的门。
门打开,是一身清爽的桑榆。
白衬衫,西装裤,斯文的金边眼镜。
衬衫挽到手臂上,似乎刚在做菜。
门里传出饭香味,以及悠扬的古典乐。
好像这个末日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没有存粮了。”
我开门见山,“你之前说的话还做数吗?”
桑榆的嘴角微微挑高。
——“当然。”
2桑榆是两年多以前搬到我对面的。
他认识我可能更早。
在我记不得的街角,擦肩而过的人潮,或者不知名的网红打卡店。
我来大城市打工,过着朝九晚五的普通生活,不算好也不算坏。
而他是个家庭优渥的大学教授,本不该有什么交集。
但偏偏我们相遇的次数,不自然地增加了。
酒吧,公司楼下,通勤路上。
相遇的
太多,他又长了张令人无法拒绝的脸,自然而然变成了点头之交。
然后,微博小红书有了他的评论。
微信被他以转账的方式加上了好友。
他出现在所有我出现的地方。
事情逐渐变得恐怖起来。
我怀疑他要做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和朋友、同事结伴同行。
直到有一天下班回家,他站在我的门前。
修长的身影松松散散倚着墙,眼镜在窗外的灯光中镀了一层流火,指尖在裤边弹动,仿佛在奏响一支听不见的乐曲。
“你想干什么?

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
我彻底崩溃了,拿出了包里的防狼喷雾。
“呵。”
他似乎感觉十分有趣,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不紧不慢地从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
“只是凑巧买了房子,搬来这里住。”
他表演性质地将钥匙**锁孔,打开。
——这是他的家。
我所有抗议瞬间偃旗息鼓。
我都没有家。
而他买了这层楼的其他三户打通,堂而皇之搬了过来。
3丧尸爆发之前,桑榆大抵如此。
我知道他不正常,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这样关注另一个人的生活,但偏生他所有的行为都合理合规。
他没有触碰过我,没有暴力举止,永远彬彬有礼,评论转发也没有任何冒犯,我报警提起话筒都没有东西可以说。
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在长年累月的拉锯战中觉得是我疯了,我妄想他暗恋我。
但我知道他是个疯子。
绝对、绝对的疯子。
他在玩一场游戏,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享受我们两人之间秘而不宣的暗流汹涌,享受我无处诉说的惊恐。
我尝试过搬家。
桑榆甚至友好地陪着我一起去看了房子。
对着滔滔不绝的中介,他点了点一套房:“我觉得这套不错。”
我是没有任何兴趣看房。
我只想搬到他不知道的地方。
“这个小区,我也很想买。”
他淡淡道。
房产中介欢欣雀跃,我却毛骨悚然。
我读出了他话中隐意:——不论我去哪里,他都会出现在我身边。
他就像一只耐心的蜘蛛,编织好了硕大的捕食网,在据我一步之遥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我。
自、投、罗、网。
而丧尸病毒的爆发,打破了我们之间紧张的平衡,为这收网
,按下了加速度。
4我的出租房,只是三室两厅中的一间客卧。
桑榆不一样,他打通了三间,做了个大平层。
品味毋庸置疑。
“你的存货能撑这么久,出乎我的意料。”
他如沐春风地笑着。
尸变之后, 他三次邀请我去他家吃饭,我都拒绝了。
我们都知道那背后的隐意。
现在他若无其事地调侃着,似乎我们之间没有猎人与猎物的关系。
“你有多少存粮?”
“不多。”
桑榆打开了储藏间,里面是货架,底下是大米,上头有密密麻麻堆到天花板的罐头。
午餐肉,红烧狮子头,钵钵鸡,豆豉鲮鱼……我咽了口唾沫。
我都不知道吃了多久的猫罐头。
那还是我在业主群里用仅剩无几的卫生巾跟人换的。
“想吃点什么?”
他靠着墙,低声道。
大约是储藏间太小,他又太近,那声音似一道细小的电流,攀上了我的后颈。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随便吧。”
“随便?”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好,我去做菜。”
侧身而过的时候,他随手丢给我一个小纸包。
我接过。
——苏菲日用卫生巾。
我:……我走出储藏间,坐在两年不曾踏足的隔壁客厅。
窗明几净,屋外大雨,桑榆从小型供电设备维持的冰箱里拿出了冻牛肉和海鲜处理。
悠扬的古典乐中,日夜困扰我的丧尸低吼,微小到几乎听不见了。
我看着男人精悍的脊背线条,考虑起怎样才能不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食物。
5桑榆的手艺很好。
这一点我没有太意外。
像他这样的男人,似乎没有哪处不完美。
长条形西餐桌两端,我与他。
灯光,古典乐,蔬菜和鲜肉,静静燃烧着的蜡烛。
一场放在和平年代都稀有的约会。
而我在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
丧尸爆发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那么鲜美可口的食物了。
他优雅地摇晃着红酒杯:“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我没有办法阻止我失态,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人类比丧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丧尸无休止的进食,我们也一日三餐。
甚至为了一口吃的可以放弃尊严,沦为野兽。
等吃饱了,我放下了餐刀,擦了擦嘴唇,不加掩饰
地冷冷看着他:“很丰盛。”
“谢谢夸奖。”
桑榆依旧是完美的笑容。
“你想要什么?”
我问。
窗外的雨骤然急了,敲在玻璃上。
“我要用什么来支付这顿大餐。”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一字一顿重复。
我不是傻白甜。
我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世道。
物资是硬通货,黑暗的交易已经是心照不宣的规则。
就因为我微信性别女,每天能收到无数条骚扰消息:一顿饭一次。
他们甚至懒得问你愿不愿意。
因为贫饿交加的女孩儿,没得选。
当然,桑榆的邀约没有那么露骨,他只是用非常平常的语气问我上不上他家吃饭,好像我们是很要好的普通朋友,去对方家里惺忪平常。
音响切换,传出了一首抒情曲。
我们隔着长桌对望,仿佛一对烛光晚餐中的恋人。
但我知道交易就是交易,眼前这一切都是他的筹码。
他给的越多,我要还的就越多。
直到天平平衡。
望着我严肃的样子,桑榆笑了。
他笑得很开心,肩膀耸动,甚至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只是吃顿饭,需要这么紧张吗?”
纤长的手指捏着镜架,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刚才的样子,好像随时要上来咬我一口。
我是请你吃饭,怎么好像我得罪你了?”
我眯起了眼睛:“我没有东西可以还你。
除了猫罐头。”
“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
桑榆慵懒地撩拨着餐盘里的牛排,抬起他的桃花眼,从镜片后面一撩,“……除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
“你猜?”
桑榆又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容,很愉悦的样子。
我默默捏紧了拳头。
然后慢慢松开,端起了桌子上的餐盘。
他是变态,我不是。
我有基本的道德操守。
我沉默地收拾了餐桌,走进厨房,自觉地刷锅刷碗。
等我把餐桌和厨房都整理好,桑榆已经坐在沙发上看书了。
他倒在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就着黄铜落地台灯读一本《风沙星辰》。
见我出来,他平静地点了点头:“很贤惠。”
我:……“如果没有什么要我做的,我就走了。”
我脱下了围裙,丢在了桌上。
桑榆嗯了一声,依旧看他的书。
就这么简单?
走到门前,
我还难以置信,一个觊觎我多年的变态,在道德沦丧之际把弹尽粮绝的我勾上门,只是为了请我吃顿饭?
桑榆,你是不是不行?
我皱着眉头偷偷看了他一眼,低头穿鞋。
但就在我的手指够到高跟鞋的瞬间,我听见门外传来低沉的吼声。
一种我日日夜夜都能听见的低吼。
我汗毛倒竖,屏息静气地把高跟鞋放了回去,顺着猫眼张望。
阴暗的走廊,白天也没多少光线,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怀疑自己幻听之际,一只血红的眼珠子突然出现在猫眼对面,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倒抽一口凉气,惊退了几步。
——堪堪落在坚实的臂弯里。
桑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手臂横亘在我腰间,稳稳拖住了我。
眼前的门被丧尸疯狂地撞响。
而他眸光低垂,居高临下落在我唇上,嘴角缓缓挑高。
“诶呀,回不去了呢。”
我看向了蓝牙音箱,后知后觉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寂静无声的世界里堂而皇之地听音乐。
靠!
他故意的!
即使我家近在咫尺,我也回不去了。
桑榆,不愧是你。
6天色阴沉,雨还在下。
桑榆在看书,而我被困在桑榆家里。
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故意喊我上他家吃饭,还拿腔作调地播着音乐。
看似是格调,实则全都是心机。
众所周知,丧尸的听力很好,只要弄出些微动静,他们就会穷追不舍。
虽然我们住在高层,但丧尸不是不会爬楼梯。
他们行动缓慢,关节僵持,不过这么大半年下来,楼下几层的住户基本上都空了。
我看到群里有人说,没事不要去消防通道。
我不知道那个漆黑的楼梯里,站着多少等待着的丧尸。
保持安静是最基本的准则。
只有活得像活死人,才不会被活死人窥觑。
活过半年、还活得相当滋润的桑榆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我看着脚下厚厚的地毯,能淹没我脚背的波斯长绒,以及墙上的隔音棉、桌子上的桌垫,最后将目光落在那个始作俑者身上。
——用一餐饭的功夫引来丧尸,直接切断了我回家的路。
厉害,厉害。
我决定跟他谈谈。
“喂。”
我叫一声,桑榆只是将书挪开一些,露出半面桃花眼。
门口
那只丧尸却仿佛听到吃饭的狗,刨门的声音抓心挠肺。
“嘘。”
桑榆把手比到了唇上。
“你引来的丧尸,你能不能把它做了。”
我用唇语道。
桑榆放下了书,彬彬有礼地用唇语回:——听不见。
我:……我起身,穿着火红的吊带,赤足踩着波斯软毯,走到他身边。
“把它做了。”
我无声地指了指门外。
他仄歪了脸,露出精致流畅的侧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眼神比天使还单纯。
我:……我咬了咬嘴唇,撩起长发,附身贴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俩听得见的气音道:“做掉它。”
桑榆微微后仰,镜片后的眼睛眯起,冲我勾了勾手指。
这次,轮到他把唇贴到我耳边。
“呵,”颈间拂过灼热的气息,以及桑榆低沉的坏笑。
“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做了?”
我猛地瞪圆了眼睛。
他的声音又低又磁,显得方才悄悄行事我像个傻逼。
而门外的丧尸更疯了,我亲耳听见钢筋都要掰折的声音。
那个瞬间,我与桑榆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和丧尸哪个更无脑。
就在我忍不住要开腔骂上几句的时候,桑榆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拖进了他的怀里,同时游刃有余地捂住了我的嘴。
“嘘——”他的声音仿佛从我们严丝合缝的身体中传出:“有人来了,交给他们收拾。”
他的拥抱不容抗拒,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精悍身体下潜藏着的可怕力量。
桑榆说罢,转动了桌子上的黑色魔方。
一瞬间,整个房子都暗了下来。
灯光熄灭,冰箱关闭,水滴悬在水龙头上方,将坠不坠。
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只剩下大雨倾盆下两道心跳。
我的很凌乱。
桑榆也不遑多让。
与他身上平静的木质调香味并不匹配。
炙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我挣扎了两下,桑榆的怀抱箍得更紧。
“听。”
好像是这个字,亦或是一个微微相触的吻,我分不清。
但我闭上了眼,的确听见了脚步声。
沉重,凌乱,激烈,融在窗外的大雨里。
——有人下来了。
丧尸被脚步声吸引,低吼着离开了我们门前。
随即安全门砰地一声被踢开。
过道里传来打斗。
来人和丧尸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最后以丧尸倒地告
终。
隔着一扇门,利斧频频砍向已经异化的血肉,丧尸发出越来越可怕的啸叫。
我知道它已经算不上人,但这不影响我发抖。
桑榆捂着我的手松开,缓缓向下,化作一个拥抱。
那拥抱太过温暖,我被诱人的、清爽的木质调香味包裹,抽紧的脊背疲惫地放松。
但是很快,外面的动静又让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刚才那声儿是从这家传来的,抢了丫的!”
我猛地坐了起来。
来的是强盗!
现在,这栋楼里,最不缺的就是强盗。
头两个月,业主群里还能相安无事地交流一些情报,但很快,物资的极度短缺就让人变成了禽兽。
群里但凡露财的,都一个个被劫杀。
我在深夜里听见过他们伏击邻居,杀人有时候仅仅是为了一杯泡面。
只能说比丧尸更可怕的是人心。
外头的对话还在继续。
“他娘的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放音乐,这家肯定囤了不少东西!
查过是谁了吗?”
“不知道啊,群里根本就没这号人。”
“嘿,还藏得挺深!”
“老大,会不会是幻听啊……谁敢弄出声响,这不是成心找死吗。
业主群里没人,说明这家就没住人。”
“放你娘的狗屁!
那说明这人根本用不着跟外面交易,你说他有多少东西。
他甚至可能有发电机!”
门口传来撬棍捅门的声音。
这下怎么办?
我心急如焚,回头看向桑榆。
他竟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角噙着一丝笑,仿佛强盗撬得不是他家门。
我拎着他的领子抖了抖:你快想想办法啊!
桑榆故作深沉地想了想,把手一摊,薄唇轻动:手机。
我想不明白他要我手机干什么,但他的背后,门缝已经有了一丝变形。
我定了定神,从怀里掏出手机递给了他。
我们楼里很早就断电了,后来抢修过几次,修了还断,而且断得时间越来越长,大家都趁着有电的时候手机充电宝齐上阵,不然只能靠吼。
桑榆接过手机,当着我的面驾轻就熟地解开了我的锁屏密码,在我惊疑的目光中,点开了蓝牙。
蓝牙列表里,赫然连着我家的音箱。
我心下一沉。
——那是我用来呼救的!
因为我不知道上桑榆这儿究竟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所以来之前,我提前做了布置。
如果他对我不利,我就会通过与手机相连的蓝牙音箱播放一段求救,同时公布他的信息。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留的后手?

我眼睁睁看着他打开 QQ 音乐,选中莫扎特,纤长手指按下播放键的瞬间,对门的我家传出了悠扬的古典乐。
“操!
是对门!”
“妈的胆子是真肥,别是有病吧……”“这家我知道,就一个女的,别说有病,就算变成了丧尸,一斧头下去也没了,走!
赶紧的!”
撬门的动静消失了,脚步声远去。
哒的一声锁屏,桑榆关上了手机,重新把双手环在了我的腰上。
黑暗中,我静静地坐在他的怀里,听着强盗把我家冲了个稀巴烂。
而他那双漂亮的手,轻而易举捏着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仿佛那什么都不是。
7强盗翻了大约一刻钟,走了。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拿走了什么,但我家那道门已经被砍破了。
过道里还躺着一具丧尸。
我来的时候还幻想过,我可以从桑榆手里搞点吃的回去。
现在我知道没有这个可能性了。
没、有、一、丁、点、可、能、性。
桑榆不给我任何退路。
他是什么时候布局的?
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还是更早?
我不敢想。
男人从门前的猫眼处离开,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沙发上,交叠起了修长的双腿。
“诶呀。”
他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一顿饭的功夫,你家被砸了,这可怎么办?”
“你不就盼着这一天。”
我低声道。
“什么?”
桑榆抬高了调门。
“我说,我可能要在桑先生这里多叨扰一阵。”
我拿出我最甜美的笑容。
桑榆仰头,看了眼天花板,懒倦道:“姜小姐,如果是平常,多添筷子多口饭的事,大家都是邻居,我不会拒绝。
只是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想在我家常住……”桃花眼轻轻一撩,“你得是我什么人,嗯?”
雨越下越大了,屋里光线微弱,他的轮廓冷厉。
我们对视了良久。
然后我默不作声地解开了吊带。
红裙落地。
桑榆静静地看着我。
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只是仔细地审视。
说实话,我曾经设想过一千种我和桑榆
独处的场景,没有一种会是这样。
他的平静让我的孤勇显得像个笑话。
时间漫长得凝滞,我尴尬得想把红裙捡起来,他终于动了。
他站了起来,脸上俱是阴影,只有眼睛明亮。
我僵了僵,脸颊更热,仿佛接受检阅的学生,眼看着他走到我面前。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我的手腕,激起一层战栗。
修长的双指顺着我的胳膊往上,仿佛我是一把琴,而他在弹奏乐章。
我来这里,本来就做好了交易的打算,他要是给我个痛快,我倒还没有那么羞耻,但他这样悠闲地而随意地轻触我的手臂,让我升起浓烈地被亵玩的感觉。
但比起衣不蔽体的我,衣冠楚楚的桑榆又显得如此庄重文雅。
他漫不经心地攀完我的右臂,执起了我的手,拉近,闭着眼睛在我肩膀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像是一个收藏家面对珍贵的藏品。
“很漂亮。”
黑发扫过肩膀,又轻又痒,“不过我想要的远不止这个。”
我眨了眨眼睛,做梦一样眼看他扬手,将一件西装披在我身上。
“姜小姐,我们都知道贞操没有那么金贵,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
不过是具皮囊,丧尸咬上一口,就变得骇人恐怖,你凭什么觉得这就足以答谢我?”
他的笑容里带上一丝嘲讽。
我糊涂了。
一个变态,居然不图我身子。
“那你图什么?”
我忍不住问。
他握着我的手,虔诚地放到嘴边轻啄了一口:“更多。”
镜片下洞若观火的黑色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让我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没什么贞操的观念,这都什么年代了。
为了活下去,我愿意跟他做交易。
但他却变成了个正人君子,一个柳下惠,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安。
交易就是两清。
他却不要跟我两清。
——他想要什么?
在我回过神来前,桑榆已经俯下身,温柔地替我拾起了红裙。
“穿上。”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
8桑榆说的重要的事,是回我家。
他分析这伙强盗也许会再回来,我们要赶紧把我家里的物资再翻一遍。
那边不能住人了,捡点东西回来也是好的。
我沉浸在**失败的尴尬中,蔫巴巴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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