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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陆骁《将军出征带回一个满口疯话的女子》讲的是将军出征带回一个满口疯话的女子我从未将她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穿越女,怎么斗得过世家贵族培养了十几年的大家闺秀可是她丝毫不惧,声称自己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不屑和我玩宫斗宅斗那一套虽说相处
精彩节选
将军出征带回一个满口疯话的女子。
我从未将她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穿越女,怎么斗得过世家贵族培养了十几年的大家闺秀。
可是她丝毫不惧,声称自己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不屑和我玩宫斗宅斗那一套。
虽说相处的还算愉快,可毕竟相差了几千年,分歧还是有的。
我说权好,于是我成了女帝权倾朝野。
她说钱好,所以她成了安朝第一女首富,富甲一方。
1陆将军凯旋归来之时,京中薄冰融尽,又是一年春草生。
他此次回京,随行的还有一个女子。
听说那女子从天而降,屡献妙计,此一战之后,军中将士们很是信服她,纷纷称她为神女。
陆骁竭力把此次大捷归功于她,皇帝自然不能处死劳苦功高的“神女”。
可军营重地私带女子乃是死罪,皇帝念及陆骁十几年征战沙场不易,便命人杖责他六十杖,以儆效尤。
桑云站在一旁,秀眉轻蹙:“公主,陆将军虽犯大错,可一回来就被罚,会不会引得军中将士不满?”
我看着手中的书,勾起唇角:“随便找个由头延后处置便可。”
时值正午,日光穿云而过。
桑云从殿外跑进来,脸上满是惊奇:“公主,果然不出您所料,皇上说陆将军长途跋涉车马劳顿,待休息几日再行责罚。”
我抬眸望了一眼不远处燃得正旺的碳火:“皇帝仁慈,感念陆将军十几年征战不易。”
此次小惩大诫,就看陆骁识不识抬举了。
日暮时分,宫人进殿来报,说陆将军在殿外候着,想见我一面。
陆骁回京已半月有余,今日才想到来见我,赫赫有名的铁面将军,竟也有沉醉在温柔乡忘乎所以的时候。
我放下手中的茶,轻声道:“就说我身体抱恙,不见。”
一连三日,陆骁都会来凤梧宫,从晌午等到日暮,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他是如何的一往情深。
2时隔不久的庆功宴上,我见到了近日京中风头正劲的“神女”。
她一袭青衫随着陆骁进殿,眉清目秀。
自小我便看过这宫中多如牛毛的美人,她并不算出众。
可能让陆骁动心,她不可小觑。
见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陆骁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宫墙,我沿着宫道回凤梧宫,被陆骁拦住了去路。
“公主
,臣有话说,请容臣说完。”
我移过视线不看他:“将军有话便在此说罢。”
“臣此战幸得语柔相助才凯旋而归,于国于民,她都是有功之臣。”
陆骁说到这里迟疑了一瞬,继而坚定道:“语柔无依无靠,臣只求她能伴臣左右,望公主能够成全。”
我笑的温吞,云淡风轻道:“将军希望本宫如何成全?
做侧室会否太过委屈了神女?”
陆骁闻言眉头紧锁,眸光躲闪。
我彻底寒心,他并不想让孟语柔做妾,他生怕委屈了她。
我不愿与他在此拉扯,便试探道:“本宫身为公主自当感念神女恩情,若她愿意,可立侧室,与你一同入公主府,一应用度与本宫无异。”
果然,陆骁只看了我一眼,心虚地低下头:“公主金枝玉叶,臣一介武夫,实觉配不上公主,臣心仪语柔,还望……望公主成全……”如我所料,原来他真的想另娶他人。
我抬眸望他。
将军一表人才,意气风发,与三年前一般无二,只是我已等成了老姑娘。
我面上并无太多情绪,只是故意露出眸间的心碎,让他不忍直视。
“将军若早就变了心,何不书信一封,让本宫不要再等将军。”
说罢,我不等他回答,便带着桑云转身离去。
3之后接连半个月,我都以心口绞痛为由拒见陆骁。
天色晴好,我再次踏出凤梧宫门的时候,忽然望见御花园的桃树抽了新芽。
再有一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
我站在桃树下,看着指尖处那一片新绿。
“公主。”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我转过身,孟语柔站在我一丈之外的地方行礼,一身素衣钟灵毓秀。
孟语柔往前几步,站在我面前:“神女的名头不过是将士们图个吉利,公主这么说折煞语柔了。”
“那本宫便称你孟姑娘。”
我不愿在无谓的事情上多费口舌,便不做纠缠。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语柔言笑晏晏,我便也对她客气。
凤梧宫内,桑云为孟语柔倒了杯茶便自发带着宫女退下。
“今年新贡千金一两的茶,孟姑娘尝尝,可还合口。”
孟语柔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唤了我一声:“元华帝姬。”
我怔了一瞬,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神女果真胆大,你如此唤我,不怕被人听了去,掉了脑袋?”
“
你不会杀我。”
孟语柔勾起唇角,低头浅尝了一口茶水:“陆骁对你还有用,所以你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他生分。”
我望着她,着实觉得她有趣:“本宫与陆骁早已有婚约,只是缺一道圣旨罢了,如今只是处置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何来的生分一说?”
“我不怕你杀了我,实话和你说,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结局。”
孟语柔丝毫不在意我的话:“我还知道,你想嫁给陆骁是因为你想顺理成章的拿下他的兵权。”
我的手指握紧,心中暗潮涌动。
皇室历经九年夺嫡之争,局势动荡,现今的皇帝继位时不过十四岁,为了安朝稳定,不能失了陆骁。
可如今边境已然安稳,与其再忌惮陆骁手里的三十万兵权,不如让他做个闲散驸马。
过河拆桥也不过如此。
孟语柔一脸的无所顾忌,好整以暇的望着我:“你们只是口头婚约,算不得什么数,在我与陆骁成婚前,我与你可公平竞争。”
我不说话,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孟语柔神色认真,不似在开玩笑:“我不愿做陆骁的妾,若他此次不能为我放弃荣华富贵,那我便不要他了,成全你们。”
一直到孟语柔离开,我仍难掩眼底的笑意。
她很聪明,可未免太过自信。
她为何笃定,她不要的人,我会要呢?
陆骁是我见过少有的良善之人,可我自幼见惯皇兄们互相算计,早已不相信任何人。
如今军中将士以陆骁唯命是从,十几年的出生入死,追随的人已经变成陆骁而非皇帝,所以陆骁的兵权必须拿下。
孟语柔以为我在与她争风吃醋,却不知,我为的是整个安朝。
可若是她真的想知道,在陆骁心中她有多重要,那我便帮她一把。
因为我也好奇,陆将军会为心爱之人做到何种地步。
4是夜,我站在宫中最高的阁楼上。
今日才发现,皇城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富丽堂皇。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华鸢一身玄衣从夜色中走出。
“我去杀了她。”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深夜格外清冷。
我回头望了他一眼:“在陆骁最爱她的时候杀了她?
我一个活人争得过死人吗?
你好歹也是我身边有头有脸的人物,能不能不要整天喊打喊杀的?”
“你闷闷不乐。”
华鸢看着我
,惜字如金,那双眸子深沉。
他是我父皇打猎时捡回来的,训练了十年成了我的暗卫,对我极为忠心。
我七岁时第一次见他,他除了挥剑和一身武艺,连话都不会说。
御医说,他自小在狼群中长大,被父皇发现的时候习性已经与狼无异。
我不厌其烦地教他说话,帮他改掉一个又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人身上的习惯。
而在我为皇帝扫清一个又一个阻碍时,是华鸢一直挡在我身侧,唯恐我身上溅了血。
和那些空有名头的皇兄比起来,他倒更像是我的兄长。
在这宫墙林立的囚牢中,我身边只有他和皇帝。
“无碍。”
我莞尔一笑:“都是些不足挂齿的人罢了,见惯了这宫里的斗争,再来一个敌人又能如何。”
回到殿中,华扬早已在殿前等我,见我归来,快步赢了上来,恭敬行礼:“阿姐。”
我扶他进殿,看着他的身形较夏末时节又清减了不少,衣袖下的胳膊没有二两肉。
“皇上公事繁忙,为何不差人叫我过去,非要自己走这一趟。”
我嗔怪道。
他表面上只是有些瘦弱,可只有我知道,他自从被四皇兄下了毒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好,这几年一直顽疾缠身。
华扬咳了两声,瘦削的脊背轻颤着:“陆将军带回的女子颇有些本事。
我本就不愿委屈阿姐嫁给陆将军,这婚事就此作罢。
兵权之事可另想办法,陆将军忠心耿耿,兴许不会……”说着,华扬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皇上太过良善。”
我看着他,面色微微冷了下来,提醒他不要太仁慈。
他太心软,这么些年,许多决定都是我在逼着他去做。
见他垂眸的样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有些不忍心再这么逼他了。
“婚期就近定下罢,越快越好。”
5赐婚的圣旨到达将军府的那天,细雨绵绵。
随着皇帝赐婚圣旨一同到达的,还有一道封孟语柔为瑞安公主的圣旨。
我甚至可以预料到,孟语柔接到圣旨时会是何种惊诧。
我倒要看看,这兵权陆骁交是不交,孟语柔他娶是不娶。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赢的都是我。
只是我没料到,陆骁竟毫不犹豫的就接下圣旨,他愿娶孟语柔为妻,如她所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罢了,既然我已得到了我想要的,何不成人之美。
子夜岑寂,晦暗天光
,我沿着京中古道缓步而行。
我知晓今夜陆骁当值,刻意与他不期而遇。
果然,陆骁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恭敬行礼:“公主,夜已深,您怎会到此?”
我清浅一笑,温柔和顺:“明日便是将军大婚,本宫心绪不宁,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这里,许久未出宫,这里相较于三年前将军出征时又繁华了不少。”
听我提到他出征三年,陆骁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皇上治国有方,是百姓之福。”
我微不可寻的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当年华遥被人追杀,将军在此救了华遥,自此,将军便是华遥心中的大英雄。”
陆骁自觉有愧,始终不说话。
我再添一把火,越说声音中颤意越浓:“在这世上,只有金枝玉叶才配得上将军,神女聪慧过人,又得公主头衔,是喜事。”
换句话说,郎情妾意,门当户对,但凡我有一点点阻止的心思都是我不懂事。
他出征后我毕竟等了他三年,此刻我泫然欲泣,他自是心中愧疚。
“公主切莫伤神,陆骁愧对公主,今后若有用得上的地方,骁定竭尽全力,公主金尊玉贵,陆骁送公主回宫罢。”
我差点笑出声。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以后若是再打仗,上刀山下火海,你可不要有怨言。
“既如此,便有劳陆将军了。”
目的已经达到,我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
我自幼在深宫长大,早已耳濡目染妃嫔们的手段,有时候,一个男人愧疚比他的怜爱作用更大。
我走在陆骁前面,他自然看不见我勾起的唇角。
6盛夏之际,熏风拂拂,陆骁与孟语柔完婚。
宫中的凤凰木下,桑云站在我身侧,见我气定神闲的喝茶,面上担忧之色甚浓。
“公主莫要伤心,皇上一定会为您寻个世间最好的驸马。”
“怎样的男子才能算是最好呢?”
我侧目望她,轻声问道。
“芝兰玉树,文武双全,温柔体贴……”桑云掰着手指头细细数着,我的脑海中却一闪而过孟语柔的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
回过神来,我自嘲的笑了笑,暗道我这是怎么了,竟也学着孟语柔想那些不着调的事情。
正想着,孟语柔从殿外进来,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石凳上,皱着眉头打量我。
“你这人好没教养,见了公主为何不行礼?”
桑云气得面庞泛红,声音都变得尖细。
孟语柔毫不客气的瞪回去:“我如今也是公主,是你们皇帝给我封的,既然都是公主,我为何给她行礼?”
“你……”桑云刚要与她争辩,我轻轻挥手示意她下去。
见着桑云走远,孟语柔才开口道:“你给陆骁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一提到你就满脸的愧疚,你拿他当冤大头也该有个限度吧?”
我嫣然一笑:“我煮了三年的饭,你过来吃一嘴就罢了,还把锅也端走,你吃肉,我喝口汤怎么了?”
孟语柔不甘示弱:“你若再搞这些小动作,我就把陆骁洗剥干净了送你凤榻上,干脆还我一个清净。”
“那倒不至于,你不要的东西我也不想要。”
我放下茶盏,觉得与她说话甚是有趣,便故意气她:“只是我好歹等了他三年,不能到最后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父皇教过我,不需要闹得不可开交,怎么才能让自己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我好歹也得父皇母后悉心培养十几年,怎能连这点小事都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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