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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失忆后

小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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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江尧秦时微   更新: 2022-11-01 21: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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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江尧秦时微《男朋友失忆后》讲的是男朋友失忆后,非说我是他后妈他家财万贯的爹付了我三千万:“演场戏,帮他恢复记忆”后来,他终于想起来了红着眼来找我:“姐姐,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他爹冷着脸关上门,语气淡淡:“没大没小你

第3章

精彩节选


男朋友失忆后,非说我是他后妈。
他家财万贯的爹付了我三千万:“演场戏,帮他恢复记忆。”
后来,他终于想起来了。
红着眼来找我:“姐姐,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他爹冷着脸关上门,语气淡淡:“没大没小。
你妈昨晚睡眠不足,让她好好休息。”
1江尧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过,他有一个复杂的家庭。
笑死,有钱人的家庭还能有不复杂的?
那时候我只想着泡他,敷衍地点头:“乖,再复杂也不会阻止我义无反顾地奔向你。”
江尧十分感动,当场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然后第二天就因为车祸失忆了。
医院打来电话时,我还在酒吧跟闺蜜眉飞色舞地聊天:“你知道世界上最 hard 的东西是什么吗?”
“钻石吗?”
“不,是十八岁——”话还没说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请问是秦时微小姐吗?”
这声音里带着一丝低沉,混着酒吧嘈杂的音乐声传入耳中,还怪好听的。
“是,你是?”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语气沉静地说:“麻烦尽快过来市中心医院一趟,江尧出事了。”

我刚撩到手都没有 24 小时的小奶狗男朋友,出事了?
我打车赶到医院,找到江尧住的病房,他额头上缠着绷带,那张年轻俊俏的脸上还有着好几处擦伤。
病床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西装革履,神色冷峻。
听到动静,江尧抬起头看我:“妈,你来了。”
“?”
我不敢置信,“你叫我什么?
?”
“妈。”
他微微皱起眉,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勃然大怒,正要撸起袖子好好和他理论一番,站在病床边宛如背景板的男人终于动了。
他抬起手,拦在我面前,微微颔首示意:“秦小姐,有话我们出去聊。”
男人的手腕上戴着一只腕表,价值上百万的百达翡丽。
他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也长得很是出挑。
鼻梁高挺,薄唇轻抿,那双眼睛看向我时,莫名带着一点审视和冷意。
关上病房的门,站在医院的走廊里,他告诉我,江尧因为车祸撞击头部,现
在记忆错乱,所以把我认成了他后妈。
我“哦”了一声:“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江辞。”
同姓啊。
我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您是江尧的哥哥吗?”
“不,我是他父亲。”
轰地一声,我宛如被一道惊雷当头劈下,震惊地望着他。
“开什么玩笑?
江尧今年十八岁,你看上去也就三十,现在你跟我说你是他爸?
!”
江辞微微皱了下眉,我这才发现他眉眼间的确是和江尧有那么一点像:“秦小姐,纠正两点。
江尧不是我亲生的,但的确和我有血缘关系;还有……”“他不是十八岁,而是十六岁。”
我眼前一黑。
如果不是江尧今晚出了车祸,这周末,我岂不是就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2医院一楼的咖啡厅,我和江辞面对面坐着。
这是私人医院,费用昂贵,就连咖啡的价格也高得离谱,我随便要了杯冰美式,价格就三位数。
喝了一口,我皱起脸,差点没吐出来。
比我的命还苦。
江辞坐在对面,又冷静地重复了一遍:“……总之,医生说江尧这次受伤不轻,创造与他记忆相符的环境有助于他的病情恢复,希望秦小姐可以配合我。”
我呵呵一笑:“江先生的父爱令人感动。
只是不巧,就在一分钟前,我已经决定和江尧分手了。”
开什么玩笑,我今年才二十五,为什么要去给即将成年的前男友当后妈?
我起身要走,江辞动也没动,只是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说:“三千万。”
脚步生生顿住,我扭头看着他:“人民币?”
“是。”
“我不信,你立字据。”
然后江辞真的叫来了他的律师。
就在医院的咖啡厅,当着我的面拟了一份合同。
合同上说,只要我以夫妻的名义和他共同生活三年,帮助江尧恢复记忆,就可以得到三千万的报酬。
——税后。
他会先支付一千万定金,三年后,无论江尧是否康复,都会将剩下的两千万结清。
签完字,江辞当场给我打了一千万。
我数了两遍零,热泪盈眶地收起手机:“爸爸,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江辞站起身来,淡淡地提醒我:“秦小姐,从现在起,你需要改变一下称呼了。”
我从善如流
:“好的老公,没问题老公,我们现在去看儿子吗老公?”
……三天后,江尧顺利出院。
我收拾了东西,跟着一起搬进了江家位于市中心附近的独栋别墅。
其实第一眼我就觉得江辞眼熟,后来几经回想,终于记起来了,他曾经作为本市杰出的青年企业家,上过财经杂志。
想不到有一天,我还能和他扯上这种关系。
一路上,江尧紧紧挽着我的胳膊,小声说:“妈,你要把我爸看紧点,如果不能阻止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至少也不能让他转移婚内财产。”
“妈妈知道。”
我慈爱地摸着我的好大儿的头发,心情复杂。
就在三天前,我还在脑海中幻想着一些不能播的画面,主角正是我和他。
结果一转眼,他小了两岁,我升辈了。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成小妈文学了。
住进江家的第二晚,我卷着铺盖搬进了江辞的房间。
屋内灯光暖黄,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正坐在书桌前翻着一本书。
我大致扫了一眼,书名由几个晦涩的陌生名词组成,大概是什么有关经济学的读物。
看到我手里抱着的被子,江辞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书:“秦小姐,我们只是演戏,你大可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很差:“你以为我想吗?
江先生,我从不谈年纪比我大的男人。
是江尧一整晚都在问我,和你分房睡是不是感情不好,我没法回答他。”
在江尧错乱的记忆里,我是他唯一认可的后妈。
而江辞风流又花心,他贪慕富贵的女朋友们,个个都想登堂入室,挤掉我江太太的位置。
说到最后他眼眶都红了,倔强地看着我:“妈,不管我爸有多花心,我都只认你一个人。”
唉。
多好一小孩,可惜了。
江辞揉了揉眉心,点头道:“明白了,床让给你。”
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倒头就睡。
醒来时,天色大亮。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打着呵欠去一旁的洗手间,结果一开门就和江辞撞个正着。
他衣衫不整,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连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刚睡醒,大脑有点迟钝,目光一路下移,我直到看到腹肌才反应过来。
江辞垂眼看着我,瞳孔里神
色莫名。
甚至我觉得,他就是在等我做出什么夸张闪躲的反应,好达成他的目的。
于是我笑了笑,抬手扣住他肩膀,暧昧地眨眨眼睛:“老公,今天不去公司吗?”
江辞看着我,没动。
我继续挑逗他,指尖沾着水迹,从肩头一路滑到胸膛:“嗯……要不要试试,假戏真做?”
江辞勾了勾唇角,忽然把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我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警惕地瞪着他:“江辞,这是另外的价钱!”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唇角微挑:“秦小姐,我对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没兴趣。”
3这一局打平。
江辞吹干头发,去旁边的衣帽间换了衣服,又恢复了那副矜贵冷淡的模样。
“秦小姐,等下有空,记得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撂下这句话,江辞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拿起手机,果然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通过之后,江辞一句废话都没有,只甩过来一个入群链接:市一中高三六班。
竟然……是江尧学校的家长群。
“今晚家长会,我这边有客户,走不开,劳烦秦小姐去一趟了。”
站在江尧他们教室门口时,我内心十分复杂。
认识他是在小区附近的大学篮球场,那时候他骗我说他十八岁,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
结果,小孩今年高三。
“妈!”
江尧一看到我就热情洋溢地扑了过来,“我的座位在那边,桌面贴着我名字的。”
结果我刚一落座,旁边挎着爱马仕的贵妇就开口了:“你是江尧的母亲?”
“对。”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看着蛮年轻的嘛。”
我一边翻着江尧偏科严重的考试卷,一边随口答道:“后妈。”
家长会结束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我落后几步,出去时正好听见她在和另一个贵妇咬耳朵:“看起来比孩子大不了几岁,把人治得服服帖帖,怪有手段的呢。”
“是啊,要不跟老师反映一下,跟这种小三上位的女人坐在一起开家长会,我嫌跌份。”
显然说的是我。
我扯了扯唇角,拎着我淘宝 19.9 包邮的帆布袋,皮笑肉不笑地从两个人中间挤过去:“借过。”
“哎!”
在她们不满的叫唤里,我回过头
,露出狐狸精的微笑:“两位确实要多多保养了,说不定两年后你们儿子带回家的女朋友,就是我呢。”
然后在她们惊怒的眼神中飘然而去。
外面飘着濛濛细雨,江尧已经先一步回家了,我掏出手机,正巧看到闺蜜姜姜打来的电话。
“秦时微,你人去哪儿了?
一周都没联系过我,结婚去了?”
她向来喜欢信口胡说,但这一次真说对了。
我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对。”
“开什么玩笑?
你男朋友才十八岁,都没到国家规定的法定婚龄!”
“和他爸。”
这一次,连见多识广的姜姜都沉默了。
死一般的寂静后,她直接挂了电话。
接着在微信上发来一家酒吧的定位:“见面解释。”
我把地址报给司机师傅,就收起手机,把车窗按下来一点,感受着雨丝落在脸上的冰凉。
我一直有晕车的毛病,所以走进酒吧的时候,胃部还残留着轻微的不适感。
坐在卡座里,我把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末了,还给她展示了我银行卡里的八位数。
“其实江辞比他儿子还要帅一些,可惜年纪太大,违背了我只泡弟弟的原则。”
姜姜一脸魔幻:“你这是什么鬼斧神工的经历,那以后我们还能一起愉快地撩帅哥吗?”
我端起杯子,将整杯百利甜一饮而尽:“只要不被江辞发现,应该就没问题吧?”
面前光线忽然一暗。
我抬起头,对上一张熟悉的俊脸,神情依旧淡漠,只是眼神泛着莫名的冷意:“秦小姐,既然收了钱,我希望你至少能有点契约精神。”
酒精让我的大脑一片迟钝,人也晕沉沉的。
看着江辞那张死人脸,我脱口而出:“合同里只说我们是夫妻,没说不能出轨吧?”
很不巧,酒吧里流淌的音乐声恰好在这一刻停止,而我的嗓门又因为喝醉抬得有点高。
“……”在整间酒吧的注目礼中,姜姜在我对面,默默掏出口罩戴上,挡住了自己的脸。
江辞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俯下身,把我抱起来,顺便把我的破帆布袋子挂在他臂弯。
临走前,还不忘转头对姜姜说:“她喝醉了,人我就先带走了。”
4我缩在江辞的副驾上,感受着他平稳的车
技,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只是晕车,但不晕兰博基尼。
这是什么小姐身子丫鬟命的悲惨故事,焯。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淡淡的酒气流淌,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转头问江辞:“你不是有客户走不开吗,怎么会出现在酒吧?”
“谈完生意准备离开,恰好看到你下车进了酒吧,就跟了上来。”
我眼前一黑:“那我跟我朋友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
前面正好有一处红灯,他踩下刹车,一手搭着方向盘,转头看着我,唇角微勾:“全部。”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装醉,不知不觉,真睡了过去。
回家时,江尧还没睡。
他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江辞扶着我进来,就忙不迭地冲了上来:“爸,你是不是惹我妈生气了?
她怎么会去借酒浇愁?”
江辞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你妈是高兴,今天家长会,你们老师特意表扬你了,说你进步很大。”
“真的?”
江尧将信将疑。
江辞点点头:“早点去睡,游戏少玩,这是最关键的一年了,不能松懈。”
他扶着我上楼,拐进走廊,在江尧看不见的地方,我蓦然睁开眼睛,抓着他手腕,把人抵在墙边。
因为沾染了酒意,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老公。”
江辞垂眼看着我。
“今天我去开家长会,其他家长都说我是你的情人上位。”
我笑了笑,仰起下巴,一点点凑近他,“你知道吗?
一开始认识你儿子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撩拨他的——”我以为江辞会冷着脸推开我。
但走廊暖黄的灯光打下来,他眸色一暗,反倒捏着我的下巴,预备低下头吻我。
耳边传来一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那个吻最终没能落下来,只从我脸颊一侧轻柔地擦过。
江辞把我的脑袋按在他肩上,转头看着一脸诧异的江尧:“她喝多了不舒服,我陪她在这歇一会儿。”
江尧点点头,继续上楼了。
我在他肩头闷声笑道:“好险,差点就当着你儿子的面,和他前女友接吻了,是吗?”
“……”他扶正我的脑袋,语气暗含警告,“秦时微,别玩这一套。”
我虽然酒品一般,但对于自己喝醉后发生的事,记得特别清楚。
所以
第二天醒来,记起自己借着酒意调戏了江辞时,我很想和这个美丽的世界告别。
他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打好领带,转头看着被子簇拥中的我:“秦时微。”
我谄媚地笑:“江先生有什么吩咐?”
江辞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下周五晚上如果你有什么安排的话,麻烦推掉或者延迟,我们要带着江尧回本家一趟。”
“……哦,好的。”
因为担心要在所谓的本家留宿,后面几天我待在家里,抱着笔记本狂码字。
这期间,姜姜还打来一个电话:“怎么样微微,那天被你老公带回去之后,有发生什么吗?”
“能发生什么,外面那些莺莺燕燕还不够他应付的呢。”
虽然我没见过江辞和除我之外的其他女人接触。
但江尧错乱的记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下午我去市一中接到江尧,然后司机一路把车开到了位于市郊的江家庄园。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豪华的住所。
江尧好像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和无措,主动伸手挽住我:“妈,你别怕,谁敢为难你我就怼回去。”
走进客厅后,我被眼前的一大家子人晃得眼花。
而其中最为醒目的,就是站在最**的江辞。
屋内有点热,他脱了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银灰细条纹衬衫。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烫着精致的卷发,身穿浅银色绸缎长裙,正侧头浅笑着和他说些什么,看上去非常登对。
听到动静,江辞的目光朝这边扫过来。
看到我和江尧挽在一起的手臂时,神色一冷。
而江尧却更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妈,就是那女的!
打着和我爸青梅竹马的旗号,想把你从江太太的位置上踹下去。”
5青梅竹马?
我顿时来了兴趣,原本还想在原地看会儿情感大戏,结果江尧直接拖着我走过去,冷着脸叫了一声:“爸。”
江辞还没应声,他身边的美女已经温柔地笑着开口:“小尧今天也过来了?”
江尧面无表情地说:“姚阿姨,这是江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美女表情一僵。
江辞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别有深意。
片刻后,他语气亲昵地开口:“时微,你过来。”
我虎躯一震。
但还是乖乖走过去,任
凭他牵着我的手,把我介绍给江家的重要亲戚们。
其中一个穿金戴银的妇女笑着开口:“江辞啊,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好像也是你第一次带秦小姐回本家吧?
别的不说,要做江家的儿媳妇,起码要经过老太太许可吧?”
江辞淡淡勾起唇角,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大嫂说笑了,我和江尧原本就不住在本家,很少回来。
作为我的妻子,时微只需要得到我的认可就够了,其他人的意见,无关紧要。”
为了证明我们感情很好,他的手搭在我肩头,沿着后背曲线一路下滑,最终揽在了我腰间。
他微微低头,姿势仿若耳语,轻声说:“靠过来。”
我麻溜倚在他怀里,娇滴滴地说:“老公,小尧学习辛苦,来的路上就说他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呀?”
对面的好大儿冲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江家实在人口众多,一整顿饭吃下来,我连人都没认全,却喝着红酒,**了一场豪门风云。
这些人对江辞的态度,分明是又疏离又忌惮,尤其是提到江尧时,江辞的大哥大嫂表情格外不自在。
我也知道了那位银裙美女的名字,姚知雅,是江家世交的女儿。
很显然,他们想撮合她和江辞。
“其实小时候,阿辞和知雅是玩得最好的。”
江家大嫂放下筷子,开始感慨,“那时候还说,这两个孩子这么要好,以后两家肯定要结亲的,没想到……”姚知雅也微微一笑:“阿辞,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好像没有收到婚礼邀请?”
江辞神态自若,夹了一只甜虾放进我盘子里,还帮我把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时微喜好朴素,我只听她的,婚礼就简办了。”
想到自己面对那三千万时的嘴脸,我一阵心虚,连忙把甜虾剥好,有些讨好地放回江辞碗里。
另一侧的江尧声音冷然:“我爸我妈的婚礼,为什么要邀请你?
你算什么东西?”
“江尧。”
江辞淡淡开口,“太没礼貌了,跟姚小姐道歉。”
“啪”地一声,江尧拍了筷子,霍然起身:“我凭什么跟她道歉?
我妈在家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作为回报,你就在外面勾搭这种女人,给她气受是吗?”
撂下这句话,他气冲冲地往外走,我
左右为难地看了两眼,还是决定追上去。
秋日夜风带着凉意,我没穿外套,冻得直哆嗦。
“江尧!”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停住脚步,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闷声道歉:“对不起,妈,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相信你爸能解决的。”
坐在江家花园的喷泉池边,我身上的外套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
江尧微微垂着头,语气有点难过:“妈,我爸如果真的对你不好,你就和他离婚吧。”
那怎么行,还有两千万没拿到呢。
“其实你爸对我挺好的——”我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决定移花接木,“当初我半夜胃疼,他冒雨买了药给我送过来;还有一次我们去爬山,我扭伤了脚,是他一路把我背下山的。”
这两件事的主角其实是我和江尧。
但,他现在失忆了。
所以听我这么说,他只是微微怔了一下:“……这样啊。”
我点头,继续胡说八道:“所以江辞……你爸其实也没那么渣,外面那些都是旅馆,咱俩才是他的家。”
说完一抬头,正主就站在一步之外的地方,微微垂眼看着我们。
江辞说:“走吧。”
“今晚不在江家留宿吗?”
被他那双眼睛一瞅,我想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江尧的外套,莫名有点心虚,赶紧脱下来还给江尧。
江尧不记得了,但我和江辞都很清楚那段恋情的存在。
哪怕只持续了短短一天。
“不用,我们回家。”
江辞说着,率先抬步往车库走,走了一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我,“冷就穿这个。”
从西装上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木质香调,和少年清澈的气息截然不同。
我沉默两秒,扯扯唇角,果断穿好。
6回家后,江尧去睡了,我抱着电脑好半天,心烦意乱,什么也没写出来,干脆去冰箱拿了罐酒,溜到院子里。
这才发现江辞也在。
四目相对,我举起手中的啤酒罐:“这个不会要额外扣钱吧?”
显然我问了一句废话,江辞根本不屑于回答。
他静静地看了我片刻,忽然道:“我以为你会问我,关于江尧和江家本家的事。”
“我只是拿钱办事,不该问的不要问这种事,我还是懂的。”
江辞唇角微挑:“你突然这么遵守合同,我还有点不习惯。”
我笑了笑,顺手把捏扁的空啤酒罐丢掉,走过去,撑着江辞身后的椅背俯下身去:“那天晚上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
我惋惜地摇头,叹了口气:“太可惜了,江辞,你这么好看,我都快忍不住为你打破我的原则了。”
距离很近,他清澈的眼睛像是月光下的湖面。
对视的下一秒,他忽然抬手,扣住我后脑勺,微一用力,我的嘴唇就贴上了他的。
“那就打破好了。”
这一声比起他平时的嗓音更为低沉沙哑,仿佛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咒语,一切都骤然失控。
夜风轻柔吹来,带着星星点点的冰凉,却半点没减轻燎原的灼意。
我身上的酒气,和他身上沉稳的木质香,渐渐织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
江辞喉结动了动,嗓音沙哑:“秦时微,先回房——”我笑了笑,低头,任头发吹落轻拂,故意道:“别这么小心翼翼的,江尧已经在楼上睡着了,听不见。”
人不能随便立 flag。
因为下一秒,我就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少年音。
“……妈。”
回过头,少年原本明亮的眼睛里一片深沉,除了惺忪睡意,似乎还有其他的莫名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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