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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颗从未被人有效勘测过的超现实天体

宇宙生存法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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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希瑞德卡   更新: 2022-11-01 21:5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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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希瑞德卡《那是颗从未被人有效勘测过的超现实天体》讲的是在漫长的前星界时代,我们的先祖们曾经到访过一处神秘之地——那是颗从未被人有效勘测过的超现实天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觅这颗神秘之星,企图揭开祂怪异的本质,或者借此抬高自我,名利双收没人成功过

精彩节选


在漫长的前星界时代,我们的先祖们曾经到访过一处神秘之地——那是颗从未被人有效勘测过的超现实天体。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觅这颗神秘之星,企图揭开祂怪异的本质,或者借此抬高自我,名利双收。
没人成功过。
1想象你是苏尔.休谟。
你在重塑的虚无感中醒来,还没法感受到刚刚重组的神经组织与内脏器官,漫长的压缩睡眠迫使你的物理存在中断了一百四十天。
也许是因为断层解析时的微距干扰,你身体中的血液输送并没有那么流畅——你几乎可以想象血浆和红细胞横冲直撞的惨象,黏稠膨胀,肆意宣泄着多巴酚丁胺和脑啡肽。
你的感知痛苦地复苏,意识清晰:迷走神经开始反馈,萎缩的肌肉组织被生物电激活,造血干细胞重启车间,各类元胞植入体开始嵌入神经。
你是个木头人,冻结在对活动丧失控制的单一交感阶段,清醒的接受一**的刺激——虽然多半是疼痛。
你想要尖叫,可是声带还没组装好。
也许最为夸张的恐怖小说也不敢如此描绘痛苦——让一个毫无勇气的人类感受自己被一点点切片然后还原的过程,让一个人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身为整体的脆弱性,否定她心中对自我完整的坚持与努力。
你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
也许在这个时候,你同期毕业的友人已经坐在核心世界交易所的办公室里,依靠恶毒的小手段与计算的直觉骗取大半个宇宙的信任,然后惬意且毫无负担的生活着——也许这时她还会看看相片,疑惑最为优秀的友人为何了无音讯,然后把你作为满足她虚伪惆怅心理的调剂品化在心海,自我满足的悲伤着。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只是为了受苦?】终于,呼吸系统的最后一部分也打印完毕,唐突启动的生命模拟程序将你的感官阈值再度拉高——如果不是植入体维持着大脑活性,这海潮般的疼痛早已将你淹没。
你挣扎着开启健康监控界面,疑惑的看着毫无异常的数据。
什么样的疯子才会创造出这样异端的技术?
疼痛,愈发完整的身体控制权,愈发强烈的疼痛——现在外部输入的神经抑制药剂也已停止,等待
你的是长达数十个小时的代谢模拟适配——这是对使用异端技术的惩罚,也是试图接近世界边界的必要条件。
你琢磨着希瑞在她去世之前是不是也有过相同的体验,但是这念头激起了另一种无法描述的痛苦——于是你把它挡在脑后,全神贯注的体会自我存在重现的感觉。
在忍受中,你调出飞行日志,检查最新的航行数据。
你想:这肯定是搞错了。
一开始,一切都很熟悉——你看见蓝色的细线从天鹅座 X1 基地出发,启用曲翘滑流传入星云收集物质,最后在能级断层区跃入雾状宇宙,向既定目的地跳出 1.2 万溯兮,正好进入另一片物质峰域;如果按照计划,接下来你们将重复以上步骤三四次,最终抵达另一片未知的乐土:西科尔结构泡。
一个预计拥有上千个本超星系团的天文集合体,一个因为过于偏远暂时逃离人类殖民魔爪的乐土,一处完整的奥秘。
然而,在你的视线中,蓝线掠过了最后一片星云,放弃了物质补给,直直的坠入一个完全没被记录过的怪异天文结构。
你的重组箱盖滑开,无特征的白色舱壁映出你人偶般的身体,仿佛刚刚出场的仿生女仆,等待脑后序列被激活。
银灰色的仿生外附体像某种软体生物一样拉动你的肢体,它的接入让你感觉自己拥有了两套四肢,只不过现在只能驱动一套——你看见它们的肌肉束在你蓝色制服上收缩扭曲的样子,像是家乡小溪里吸游客小腿上的水蛭。
在船壳的反射中,德卡的影子反射出刺眼的红光。
祂的重组箱就在你右手边,那完全异化的椭圆状头颅上六个红色取景器不安的转动着,结构简单的仿生义肢已经恢复了活动,看不出来有任何不适。
有那么一秒,你甚至在羡慕祂的躯壳。
你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咳嗽,伸展肢体;就在你视野的边缘,其他船员的影子也依次浮现。
“发生了——”此刻,你的声音更像是偏地的原始劫掠者——浑浊嘶哑,咬字之间好似咀嚼老鼠,“什么?”
德卡的“下巴”裂开四瓣,蒸发的极性金属流在冷却后被吸回,全身各处噼啪作响。
“搞砸了--他妈的,全搞砸了。”
祂低
声说到。
你还没见到应许的神,却已经让对方摆了一道。
2这次航行起源与一个传说。
在那漫长,惊悚而野蛮的前星界时代,我们四处播散鲜血与财富的先祖们曾经无意间到访过一处神秘之地——那是颗超现实的天体:祂是不依附于任何恒星的孤独流浪者,是即使没有光源也在无限展示其美丽蓝色的海洋行星,是从未被人有效勘测过的怪异之地。
祂神出鬼没,流离在宇宙四处,每次重新出现都距离上次记录千万溯兮,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有人说祂是有意识的星体,是某个远古文明的升华体——也有人说祂的存在本身既是反直觉的,是世间唯一且永恒的超凡造物,唯一的不可知之体。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觅这颗神秘之星,企图揭开祂怪异的本质,或者借此抬高自我,名利双收。
没人成功过。
他们的残骸在宇宙各地被发现——舰船,船员,地面营地,全部都完整的漂浮在稀薄的星空之间,从结构上来说毫无缺损。
但是在受害者之中,没有任何一个生物学个体成功被技术救回——这些物体都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悬浮】状态,他们的一切物理性特征相比现实的一切都有所“剥离”,难以直接而完整的与现实产生互动。
有的只能靠电磁力束缚形体,有的无法被知性体感知,有的陷入了反复的坍塌与重组,荒谬而不可理喻。
而在这场悲剧的神秘狩猎尾声,丧失理智探险家王丰驾驶载有 N 位态异变奇夸克炸弹的舰船驶入了那颗鬼魅之星,然后与其一同消失在了 N 位态还原的黑色迷雾中。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那么也不过是茫茫历史中无数未解之谜的一个,仅仅缺憾于信息限制而无法得出答案,是人类早已习惯的未知。
然而,祂的故事远远不止于此——王丰的牺牲也不只是化为灰烬,他遭到了更加可怕,邪恶的处置。
星界 229 年,一段未加密的速子信号被麒麟座环监听基地“远视一号”拦截。
逆向追踪显示,这段信号来自可见宇宙结构之外,并且由于完全真空宙域下速子的极低衰变率,无法测定确切的位置。
然而,这段宇宙之外的信号
却能够以能被人类理解的方式解析——那是一段音频。
通过数据挖掘和波频分析同调,音频中的叙述者被初步认定为最后一位接触神秘天体的探险者,王丰。
“...记录 17787,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活着...不,只是还能思考。
但是我不明白....”毫无波动的语音,没有任何生命波动的叙述,接近某种数据模拟的残次品。
“...建造,祂在建造...”不知为何,某种奇异的填充音效开始发散——那是些人类的意识难以理解的音节和韵律,有着魔性的魅力。
“...记录...算了,数字没有意义,你们应该看看这个....我们是如此愚昧,渺小...”怪异的**声,似乎在这一刻叙述者短暂的变回了人类。
“...为什么我还在这里?
见证这些伟业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折磨....为什么还让我保持意识?
为什么疯狂的自由都被剥夺?”
指甲抓挠硬板的声音,尖锐,粗糙,令人不适。
“...为什么我们只是你们的柴薪?
那些河流,那些星星......都不过是吞噬灵魂的工具,消耗,填充,如此往复......”啜泣声,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遭遇让他如此绝望。
接着是长达数十个小时的空白——虚无到白噪声都消失的数据,似乎在这段时间里,声波的概念已经“悬浮”。
“....我明白了,我们潜的太深了,对不对?”
“来见祂,我们应许命运,传承阶梯的牢笼......”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回声事件发生后不久,整个泛人类宙域的大部分势力都观测到了一个全新的宏观天体系统的诞生——也就是西科尔结构泡。
原本需要数十亿年物质浓缩演化才能扩散出的宏观天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瞬间形成,并且恰到好处的与现有可见宙域有所阻隔,暂时的维持了完全“自然”。
核心世界的联合体系,偏地的自由联盟,甚至依然与正统人类势力维持对立的边境军团久违的在中立星域环界集结,针对如何探索开发西科尔展开会谈。

最终,三方决定暂时放下冲突和成见,各自派遣一部分人才共同组成先遣队,并且共同建造了一艘大型科考船。
“发现一号”枢纽舰,人类史上第一艘运用雾界驱动航行的旗舰级舰船——不同于依赖常规曲速或者径道航行的舰船,她不仅能在常规宙域进行长距 FLT 传输,甚至能够穿越完全真空宙域,超越可见宙域的屏障。
理论上来说,她能去往全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即使某一次雾界跃迁耗尽了所有的储备物质,内置的衰变平衡—曲翘滑流系统也能让她在维持内循环的情况下持续在可见宙域航行,直到她无形的引力漏斗收集到足够下一次跃迁的物质。
当然,作为枢纽舰,联合体系赐予的径道标定系统允许她在进入常规宙域后开启与泛人类宙域的长距离径道,直到联合体系的工程舰完成径道星门的建造。
永续型自塑生态圈,基于汜蓝协定建造的相际质导流系统,大规模运用的新一代元胞编程材料,以及各方的高级军事技术——她是人类文明的女儿,代表人类的智慧与力量,也代表人类永不停息的探索精神。
当然,还有让船员痛不欲生的重组休眠技术。
提供这个的当然是毫无人性的边界联军——毕竟这些家伙丢弃肉体的历史比和星界纪年还要悠久。
这艘船上的每一个船员都是泛人类宙域的精英,他们脑海中的知识几乎覆盖了泛人类知识界的每一个领域,足以战胜一切可能的困难。
是的,是的......本该如此。
3就这样,我们重新把存在的权利从中枢“长者”手中夺回,像行将就木的老者般活动僵硬的关节,即使在零重力下也举步维艰。
也许是重组仓过早打开的原因,我们这些破壳的蝴蝶依然顶着血液阻塞的皱翼,一个踉跄就会坠下枝头。
除了德卡,一个几乎没有生理学成分的哲学性人类。
祂到处飘飞,四处检查些无伤大雅的子系统,似乎对长者与子集智能的管理不太满意。
“早安,舰长——虽然你大概还需要时间来适应重塑,我还是希望您让长者解除核心舱的权限封锁。”
祂的全身八个肢体中的四个吸住地面,相对接近人形的站立在我面前

“虽然这么说可能略有冒犯...【长者】综合性能实在难以胜任这样的任务,它缺乏广义上松散的柔性决策能力。”
祂想取得更多自主权。
我感觉眉梢之间有电流涌动。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性能不是我们评价事物的唯一标准,德卡博士。”
我遵从复建程序的指令挥舞手臂,感受久违的**与酸涩。
“虽然这么说也会有所冒犯...联合体系的核心准则依然是人类至上,而拉高中枢性能阈值的唯一可能就是完全消灭人类船员的自主性与存在价值。”
祂很高,我不得不抬起头来直视祂的眼睛——虽然那些毫无灵魂的光元器件压根看不出情感波动,我依然有一种掌控局面的隐约快感。
“核心舱室的权限解禁必须按照航行章程进行,并且所有船员都必须遵从等额流域协定,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
“可是舰长,我们偏航了不是吗?”
粗鲁的直击,这也是为什么我讨厌边界“人类”——全是些追逐数据效益的技术疯子,完全不在意交际礼数。
所以也更难以对付,一般的话术乃至交涉手段都对它们毫无效果。
“告诉我,德卡,就算我现在解禁,你能改变些什么?”
“我能据此更早的修改既定计划,这将极大的提高任务的成功率。”
“你无法改变全局,德卡博士,我们需要重新和指挥中心通讯再进行决策。”
我沿着舱壁飘向环形舱室另一端的指挥舱电梯,编程体门帘将祂挡在舱外。
“时间紧迫,请不要在这些无谓的问题上纠结...也许你需要进行一次心理咨询?”
祂沉默了,无言的点头——我不清楚这家伙的叠加态大脑里在想什么,总之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我很讨厌边界人,是的。
很讨厌。
【早上好,舰长。】“早上好,长者。
简述一下偏航原因。”
上升的轨道舱内侧投影出外部的影像。
在黯淡稀薄的古老星空下,三片载有雾界驱动器的分体甲板尖锐的刺入我的视野。
此时的发现一号就像当初启航时一样,从远处看就像把没有伞面的雨伞,身后拖着长达数玟(天文单位,近似 0.8AU)的曲翘滑流航迹,兴许是这片虚空中唯
一的星星。
【先遣侦察体回传情报异常,西科尔结构泡坐标定位失误,为维持航行调整物质峰域补给区。】展现可见宙域天文结构的投影在我面前悬浮,其中代表西科尔结构体的蓝色球体在一次侦察刷新后变成了灰色。
【无法确认目标存在。】嗯,很好。
当年我们在围猎一颗会跑的行星,现在是围猎一片会跑的星域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进步——不过上帝的幽默水平一直非常糟糕。
“那么那个未知天象是什么,长者?”
【已确定的未发现星域,物质储量密度以及规模与西科尔结构泡接近,如若下令可在一次跃迁后抵达。】红色的神秘球体出现在蓝色航线末端,与舰船经过的几个物质峰域连成一线,几乎像是受伤猎物留下的血迹。
这一切都似乎无比的诡异,只可惜大部分宏大的“反直觉”只是缺乏逻辑化的信息处理——至少我这么坚信着。
编程体门帘散开,简洁的交感连接控制台前方是宽阔的全景舷窗,星汉灿烂尽收眼底。
我看向远方,从视线与发现一号加速轴重合的事实中获取怪异的满足感,等待环形操纵台上的线缆与嵌入设备对接。
在感官所难以描绘的短暂时间里,无数信息从自处理的中枢内循环中溢出,作为连接我个体意识的先遣密匙嵌入思维深处。
随后,越来越多的回传数据开始在转译中枢的运作下被再编译,转化为人脑所能理解的交感信息,将发现一号所感知的一切倾诉给我。
不,不只是倾诉那么简单——这艘长达数十千米的混合结构星舰在那一刻和一个人类在更深层次上产生了连接,个体意识模糊的边界被打破,翻转增值,附着在活性金属之上。
无上的欢愉感在我心中肆虐——那是任何刺激,任何信息素,任何冥想都无法带来的宏大感知,即使在浩如烟海的人类同胞之间也只有极少数体验过超越自我形体的兴奋;像是一摊有意识的原汤基质,浓缩的感受自己在几亿年间的豪迈造物,最后目睹自己的子嗣抬起双手,怒吼着将兽骨扔向天空——然后斗转星移,坠落的碎片在恒星的剪影里化为飞船,瞬息之间启动引擎,超越光速。
停下
,停下。
我的理智怒吼着。
快感决定不了任何东西。
处理你所感受到的。
于是迷幻的热潮退去了,浑浊的感知浪潮被解构成具象的信息:从微距遥测到超限断层锚定,从全光谱录入到极夸克传态识别,球半径数兮的每一个基本粒子信息都被发现一号收集,确认,甚至随时动态更新数据。
为了保护我脆弱的生物大脑,长者庞大且利用率低下的超限-生体计算阵列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竭尽所能的处理和简化一切信息。
“交感接入完成,授权核心舱交互解禁,执行 ETE77871 通讯预案。”
【雾界驱动器启动中,相际导流稳定,极化速子再编译模板准备中。】我将感官从外部收回,开始动用舰内的子集智能进行大规模自检——虽然长者已经完成了大部分设施的维护,但我在这里总是有原因的。
“内部授权密匙:人类至上。”
【许可。】这次行动或许是某种和平的象征,亦或者只是另一种隐形斗争的进阶产物——无论如何,就目前来说,我会,且将永远为伟大且唯一的核心世界取得胜利。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报告。
-------------------------------------“所以,我们不去西科尔了?”
核心层的船员投影会聚在圆桌旁,互相交流,发言与发言之间满是啮齿动物的耳语。
虽然我很喜欢与发现一号同化后取得的强大能力,总是那么清晰透彻的看穿眼前的人们依然让我感到不适。
比如眼前这个家伙,表面试图严肃的接入话题,真实的心理活动却在回味启航前某个水手的房中术——断层解析能够清晰的辨识每一个神经元的活动。
“指挥中心把皮球踢回来了各位,返航还是前往未知结构泡。”
这些无聊无用无能的废物,毫无进取的野心,满脑子都是肉体和取得肉体所需的物质条件,思维混乱黏稠,令人作呕。
无论是这个计划的定制者还是这里的船员,都一样。
“我们对未知结构体有多少了解?”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我可不想变成恐怖电影里的科学家。】怯懦。
被流行元素腐化的学术囚人,用裙带关
系上船的社会学家——可惜这家伙确实是个天才。
“和我们对西科尔的了解差不多多,德莫尔女士。
而且,未知在任何人心中的自我定义都有所不同...我认为这是机遇。”
无聊,烦躁,我现在只想更快的去往那里——摆脱这些庸人的困扰,去见证新谜题的诞生。
“您的说辞有导向性,尊敬的舰长。”
【看她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舰长的头衔了不起似的...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追求痛苦?
这家伙会兴奋吗?】“所以接下来应该还会有更多暗示出现,为了共同的利益与合作?”
【切割已经满足不了我,自残乃至冰恋也只是缓兵之计——也许把她做成新的作品会更有趣。】恶心。
桎梏于自我的官能学者,早年不加以掩饰**的强烈才华于表现力已经消失,只留下永恒的虚无。
至于被当作材料摆弄,我早就受过比这更可怕的惩罚——意识延申到数十具仿生躯壳,分别进行各种酷刑。
“我的职责是为这次行动带来更加符合投入的结果,如果您和您的上级能接受返航的代价,我也认可这种选择,卡尔先生。”
作为自由联盟中集团侧的使者,本身依然是契约资产的他也是计划成本的一部分——希望我能见证他被处理的情形。
“为什么不给她取个名字呢各位?
既然是财富,那就必须好好对待。”
【事物的存在定义一半寄托在标签上,也许我能给这片星域注册个新商标什么的。】邪恶。
**驱动的资本家,可持续星界战争的发起者,纯粹恶意的代理人。
她的仁慈仅停留在表象。
“叫她索多玛怎么样?
既然是个谜团,就需要和谜团相衬的名字。”
【无聊,无能,无意义。
不过是又一次远征,猎物的鲜血吸引了我们这些愚昧的鲨鱼。】傲慢。
但很可惜的恰如其分——难以想象这么多“人材”中只有这位作家和我心意相通。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来这里...最好这是最后一次,我累了,真的。】很可惜,这份认知大多来自自身的怠惰,这位小姐依然没能认清人类本质的腐朽。
我本以为我能有个同伴。
“就听玛丽小姐的吧,索多玛,好名字。”
【一定又是阅读禁书残存的肮脏概念吧?
作家玛丽,屡次窥探前星界文明库,她的所有言行都将回传佩森进行审核——多透露些异端的线索如何,玛丽小姐?】虚伪。
自诩为人类守护者的节制教团宣教士,终日浸泡在“异端”的鲜血之中,以教义掩盖自己屠戮同胞的**。
他甚至穿的像个原始时代的神父,不知道他对小男孩有没有特殊的趣味。
我转向德卡,发现祂的六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开始解构祂的思维——【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热情,不规则的电流波动,人脑无法理解的纯粹冲击。
【我冒犯到她了吗。
我应该去道歉吗。
我应该去模仿他们吗。】毫无规律的心理活动,无时无刻都处在崩溃与平静的反复中,像诡秘的分形艺术。
寓有序于无序之中。
祂像个谜,就和我们的目的地一样——我读不出祂的心。
这不是什么好事,无法理解的未知和威胁没什么差别——不过相比那些恶意明显的人之瘤,祂到更有可能友善一些。
也许边界人也没那么糟糕。
无论如何,是时候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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