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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帝都进入皇宫的路只有崇华门一条路

五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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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闻忠殷贵人   更新: 2022-11-01 22: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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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闻忠殷贵人《从帝都进入皇宫的路只有崇华门一条路》讲的是那天的雪很大,笼罩着整个帝都我站在梅树下,目光所及一片血红,手中的剑沾满鲜血,我一路从大明殿杀到午安门,只为报仇世人眼中,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而我,只是她脚下的一条狗可是她,为什么会抛却一身荣华

精彩节选


那天的雪很大,笼罩着整个帝都。
我站在梅树下,目光所及一片血红,手中的剑沾满鲜血,我一路从大明殿杀到午安门,只为报仇。
世人眼中,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而我,只是她脚下的一条狗。
可是她,为什么会抛却一身荣华,随我而来。
1、从帝都进入皇宫的路只有崇华门一条路,那天,师傅领着我和师弟,一路低着头向里走。
“警醒一点,今天可不比平日,宫里也不比外面,犯了错儿,脑袋都带不回去。”
“咱个今日来卖艺,重要的是艺,宫墙里虽然富贵,确是伴君如伴虎,表演完了速速跟我回去,切不可东其他心思。”
“尤其是三儿,见了贵人们,切忌脑袋要低,眼睛要垂,不要犯了忌讳。”
“是。”
师傅的话总有道理,我轻轻应了一生,崇华门在身后重重关闭,将我们师徒三人本来的生活关在门外。
我一路跟着师傅,穿过长长的甬道,走过富丽堂皇的玉楼金阁,来到一所宫殿。
“诸位请在此处等候,容咱家进去禀报。”
引我们来此处的公公进殿禀报,无聊之时,我忘记了师傅的嘱托,抬起眸子打量起面前的巍峨富贵的宫殿。
宫殿的门早已打开,殿门口悬着一块紫檀木烫金大字的牌匾,上书庆华宫三个大字,字旁雕龙画凤,四只祥瑞吉兽睁开眼看向四方,瑞兽之外,花团锦簇。
门里面,是一处方方正正的院落,院子里长廊三进回落,再往里,便看不见了。
这样的院子从进入皇宫开始,统共经过了三处,可不知为何,此院落虽然看起来无甚特别,却又一股异香。
那香气,像花朵般清新淡雅,又似木香般稳重优雅。
我不禁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嘻嘻~”就在这时,头顶处传来一阵嬉笑,比刚才那香气浓烈十倍,我忍不住抬起头来,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孩子站在面前,穿一袭紫色长袍,笑吟吟看着我。
问到:“这味道你可喜欢?”
见我一直发愣,师傅扯了扯我的衣服,轻喊:“三儿。”
“回、回贵人的话,我、奴才、奴才喜欢。”
我自知犯了师傅所说的忌讳,头立马低了下去,恨不得低到尘埃里。
“无趣!”
那女子甩了甩手中的鞭子,鞭梢儿甩到我的脸上,留下一道拇指长
的血痕。
突然而来的 剧痛和惊吓让我忘记了尊卑,忍不住出手捏住了鞭子,抬起头直直看向她。
“三儿!”
师傅冲了过来,高高扬起的手重重落在我的脸上,现在,我的脸上除了那道血痕,还多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儿。
“老汉乃是这顽徒的师傅,请贵人责罚,放过这个孩子。”
“你在教我做事?”
“老朽不敢,只不过这孩子是第一次进宫,也是第一次见到像您这般天姿国色的贵人,一时失了魂魄,还请贵人宽宥。”
“宽宥?
凭什么?”
银铃般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我突然觉得混身像是置身蛇窟,那笑声,则是毒舌吐出来的蛇信子。
我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听师傅的话。
她一边笑,一边甩着那条长长的沾着我血痕的鞭子。
她虽然是个女娃,可鞭子甩的虎虎生风,我听着那生意,毫不怀疑,如果她想,可以在分秒之间将我打的皮开肉绽。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为了保命,我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不一会儿,血肉模糊。
“殷贵人,这几个是太后生辰陛下特意从宫外请的艺人,要是磕坏了,到时候太后怕是要怪罪。
您看?”
“罢了。
阿虎!”
随着一声呼唤,一只黑色长犬猛地跑到我身边,呲牙咧嘴绕着我打转。
我怕的闭上眼睛,只能感受到一股腥臭的热气扑在脸上。
谁知那长犬绕着我嗅了一会儿,突然开始舔舐我脸上的血痕,我吓得浑身瘫软,几乎跪不住,那犬缺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阿虎?”
此刻我已知道她是殷贵人。
殷贵人嗔怒地对阿虎一吼,阿虎呜咽一声,趴在我身边。
“呵!
有点儿意思。
王公公,你不要拿太后来压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还有你小子,我这庆华宫的香气也是你这种低贱的人配闻的?
下次从这儿路过,你也得给我屏住呼吸,否则,今天来招待你,就不止是阿虎了。”
殷贵人捏起拇指食指吹了声哨子,庆华宫宫墙内响起无数野兽的呼号,我看了看师傅和师兄,他们两个脸色如土,一身衣裳湿透了。
我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儿磕头。
“去吧。”
“诺。”
王公公好似生怕她后悔,从庆华宫走向太后所居的长春宫时,步幅明显加快。
而我,在劫后余生的庆幸
中,居然也能分毫不差地跟上。
“刚才那位便是现在圣上身边的第一红人殷贵人,你们要小心,除了事儿别说是咱家,就算是当今圣上、太后也未必能保得了你们。”
“是。”
到了长春宫,王公公递过来一个白瓷小药瓶,说:“里面是御药房成大人亲制的疗伤药,用后可消肿止痛,一会儿见了太后,知道怎么说吧?”
“老朽就说是我管教徒弟,误伤了脸。”
“嗯。”
王公公笑着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师傅的反应。
他也怕那个殷贵人。
那时我太害怕了,没有看见师兄的手将手心抠出了血。
2、与庆华宫比起来,长春宫是一座古老的宫殿,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正午的阳光也穿不透那密密匝匝的树影,第一次来的人,难免觉得阴森凄凉。
太后看起来对寿辰的兴致并不高,见到我们时,正在椅榻上假寐,香炉里燃气的龙涎香沉静宽厚,将冬日光景衬的更加死气沉沉。
听到为首的太监禀报,她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看我们,随即摆摆手,示意我们下去。
我看着她坐在高高的塌上,阳光透过窗隐隐照在她身上,像一个陈年的妖怪。
我觉得王公公真是多虑了,太后怎么会看见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脸有没有受伤,即便是我们死了,她也不会关心。
或许在她眼里,我们不如一盏茶,一棵麦子,一片树叶来的重要。
我和师傅师兄被安排住在升平署一处小房子里,跟我们同住的,还有其他从全国各地寻来的民间艺人。
师傅闻忠是闻家火卷第八代传人,我和师兄里以后会有一个人,成为第九代传人,因此,我俩既是师兄弟,又是对手。
所谓火卷,是以口为器,以舌为笔,以火为墨,在黑暗夜空绘制图画。
很多人把我们同民间杂技喷火视作同源,却不知我们做的,远不止一些杂耍那么简单。
火卷者,需从小吃二十八种药物制成的避火丸,那些药物药理极寒,因长期服药,练习火卷者,皆、皆无诞字之能。
所以,每个火卷的传人会在年轻时走访民间,收养两个孤儿,以此来延续火卷之技。
好在住在皇宫里的日子并不难过,像殷贵人那样富贵无极的皇室贵人自然不会再记得我这种小角色,其他民间艺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社
会的毒打,知道在皇宫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大家本着保命原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处到还算和睦。
转眼便到了太后的寿辰。
都说天潢贵胄富贵滔天,在以前若让我想象,大概便是皇帝拿着金锄,可今日一间,才知皇家富贵并不是我等平民能任意揣测的。
当朝皇帝是个大孝子,知道太后喜欢蝴蝶,可如今天寒地冻,如何能寻,于是他便令殷贵人自夏末秋初之时,将整个皇宫掘地三尺,更是把方圆百里之内的蝴蝶种收集起来,置于地窖内。
又于前些时日将蝴蝶置于庆华宫偏殿的暖炉里,滋养长大。
宴席一开始,皇帝先带后宫及百官庆贺太后寿辰,祝她长乐无极万寿无疆。
借着,说要送她一件这世间最难得的宝贝。
接着,皇帝一拍手,数千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纷纷从暖阁里飞出来,彩色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的光,绕着大殿绕圈。
我看着太后那令人恶心的笑容便知道,皇帝这个礼物送的太对了。
可是谁人想过,这些蝴蝶,本来可以从春到秋,恣意活在花丛里,现在却为了一个老女人的寿辰,只有一刻钟的寿命。
果然,不一会儿,那些蝴蝶不再飞舞,都趴在暖炉处取暖。
宫婢们打开更加温暖的内殿,将蝴蝶引到里面。
我知道,它们的使命已经结束,从此以后,谁还会在乎一群蝴蝶的生死?
狡兔死走狗烹,我不禁想到了我的命运。
也许是感受到我内心的愤怒,师兄轻轻伸出手来握住我,暖阁的气温越来越高,我俩的手上起了一层腻腻的汗水。
突然,我感到一道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我,抬起头,是殷贵人。
3、技艺的传承靠的就是一代一代人的努力,而火卷这一技艺从创立之初,便将火卷之术放在人之上,所以才能成就一场绝技盛宴。
师傅的话言犹在耳,而我和师兄也没有辜负师傅的教诲,巨大的火苗在天空中画出无数条浴火凤凰,就在这时,师兄将我高高抛起,我从十米高的戏台落下,就在这时,师傅以笛音模拟白鸟朝凤,凤凰之外,百鸟朝拜。
我从十米高戏台落下,身边团簇着火焰造就的鸟群,落地后,我深深跪在地上,眉目低垂,额角触碰地面。
“这火卷之
术,果然名不虚传,母后,您是否喜欢?”
“喜欢!
赏!”
太后寿宴完美结束,我和师傅师兄拿着寿宴时陛下给的赏赐,满心欢喜。
“陛下有旨,火卷师徒三人献艺有功,现收入升平署,尔等应尽心竭力,为皇家增光添彩。”
“这......王公公,我们在宫外都是 有家室的,如何能留在这里。”
“闻先生,留在皇宫,这是多大的荣耀,快领旨谢恩吧。”
“谢、谢主隆恩。”
师傅接旨后,王公公把他扶起来,轻轻说道:“闻先生,既来之则安之,宫里的各位贵人没见过什么火卷之技,正在新鲜劲儿上,等过段时间,她们总会腻了,等到时候皇上一高兴,你向上求个恩典,也就能出宫去了。”
“多谢公公。”
师傅把昨天晚上皇帝赏赐的玉佩递给王公公,他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满意地走了。
不知为何,自从知道这个消息,我的脑海里总会想起昨天那群蝴蝶。
暖阁里的碳烧的那么旺,比大殿里温度高出不少,所以在飞出之后,它们才会主动飞入暖阁。
可暖阁之后呢?
暖炉里的炭火总会燃尽,帘子掀开,外面天寒地冻。
除此之外,还有昨天看向我的那个眼神,小时候我曾在山里迷过路,遇到过外出觅食的狼群,虽然我躲在树上,可那群狼的眼睛我永远忘不掉。
昨天殷贵人就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像一只猫,看向一只永远也逃不出手掌心的老鼠。
“师兄,我害怕。”
“不怕,师兄会保护你。”
师兄的怀抱温暖坚硬,他轻轻抱着我,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手心的温度传来,抚平我的恐惧。
我不禁想,如果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没有什么所谓的贵人,没有什么恢宏灿烂的火卷技艺,天地间,只有我和师兄,相拥而卧,永不分离。
我知道是奢望,可是没想过梦想会破灭的如此之早,一天清晨,当我醒来的时候,两层锦被都盖在我的身上,我伸手一摸,身旁空空如也,一片冰凉。
“师兄~师兄!”
我以为师兄早起去练武,没有喊醒我,于是兴冲冲推开门去找他,没留神被一个硬物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啊!”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师兄的眼睛睁着,死死看向天空,他的嘴巴张开着,口中黑洞洞
一片,我伸进手去一探,舌头早已被割掉。
除此之外,他的下身血淋淋的,我轻轻一摸,空、空的。
“是谁!”
“是谁!”
我不再畏首畏尾,也不再想着保命,我打开门冲出去,冲到外面大喊,就在这时,有人一掌劈在我后颈,我晕了过去。
5、再醒来,我成了烟云,殷贵人手边的一个奴才,禁脔。
我是烟云,本命张三儿,父亲是一名屠夫,母亲在家织布。
突然有一天,一名凶徒进到家中,杀了我父我母,师傅见我可怜,收养了我,教我火卷之术。
与我相依为命了,除了师傅,还有师兄。
后来师兄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眼睛变得模糊,原本蓝色的瞳孔变成灰色,终日雾蒙蒙一片。
对了,师傅曾经说过,让千万不能直视别人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睛,与旁人不同,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生死都不重要了,何况是眼睛。
从此以后,帝都的皇城中有了一个灰色眼睛的瞎子。
殷贵人果真如传言一般,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那日在殿外窥见的,无非是猎犬虎豹,等真入了她的宫殿才发现,此内真是五毒俱全,什么蛇鼠虫蚁,西域的曼陀罗,扶桑的一品红,最可怕的是她居然效仿纣王,在殿内设置了一个蛇窟。
我平生最怕蛇,一想到那冰冰凉粘糊糊的东西,浑身发软。
明明是宫墙之内,殷贵人的庆华宫,似乎格外阴冷。
只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这殷贵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在皇宫里建造这么可怕的一个地方。
难道皇帝不会害怕?
太后呢?
为什么准允?
她将我囚禁,却也不做什么,只是每日抚琴、驯兽,她虽然养了虎豹狼虫等毒物,对那几只猎犬却是极好,尤其是阿虎,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每次皇帝赏赐了什么好吃的,都有阿虎一份。
有句话说的好,狗仗人势,阿虎在庆华宫也是横着走。
但奇怪的是,它似乎格外喜欢我,每次得了什么好吃的,也会来送我一份。
什么烧鸡野鸭鹿腿猪头,总之它觉得好吃的,都回来分我一份。
每次殷贵人看见了,都要佯装生气地呵斥阿虎,说它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呵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也是个孩子。”
“休要胡说!”
我灰色的眸子越来越黯
淡,每到夜里,如针扎般疼痛。
听宫人们说,最近时常有医士过来,我去跟殷贵人说,可否让医士为我诊治。
“求我。”
“求你。”
我低下头跪在她面前,匍匐在她的脚下。
“烟云,你可知为什么我给你起这样一个名字?”
“烟云不知。”
“如烟如云,来生我想做一缕烟,一片云,能够冲出这樊笼,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我想说“为何今生不可以?”
可是我的眼睛传来剧痛,等我醒来时,眼睛彻底失明了。
我成了一个瞎子。
殷贵人说:“烟云,这可能就是命。”
是命?
可为什么这是我的命?
连阿虎都能看见这蓝天,为何我不能。
冬日的帝都如此阴冷,这庆华殿,更是如死人墓一般。
我问殷贵人,“今生今世,你可会放我出去?”
“烟云你来,”我被一双瘦且坚韧的手扶着往前走,走着走着,殷贵人停了下来,“怎么样?”
“很暖。”
她把我扶到了阳光底下。
“烟云,陪着我可好?”
“好。”
我没有片刻犹豫就答应了她的话,那天,她的手在我手心停留了许久,那双手骨节分明,指腹长满茧子。
那一刻我毫不怀疑,只要我要求出宫,殷贵人一定会答应。
庭院深深,一入宫墙深似海,那一刻我决心,一生一世在这里陪她。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她,我还要追查师兄死去的真相,和师傅的下落。
6、自从来到这庆华宫,我从未见过陛下,殷贵人说,我一个丑陋的瞎子,不要触怒天颜为好。
于是每次陛下过来,殷贵人都会让阿虎过来,告诉我。
可是今日,阿虎却被一只纪南王进献的鹿腿耽误了,等我走到庆华宫大殿时,天子正坐在那里,与殷贵人议事。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你本是朕培养的死侍,你们殷家三代忠臣,难道你要为了他们,忤逆朕?”
“臣不敢,可是那方阁老是忠臣,臣遍寻多年,从未得到过他的罪证。”
“可他竟然敢伤了朕的爱妃!”
“荣妃纵容外戚干政,她的弟弟去年光收受群臣的礼物,就有万金之数,陛下想一想,这是看得见的,那么看不见的还有多少?
而且他收受礼物,用来交换的是朝廷的官职,如果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那朝廷 要供养多少蛀虫,社稷堪忧啊
!”
“大胆殷祝安!
你是不是觉得朕会无止境纵容你!
嗯?”
“陛...陛下。”
殷祝安?
她叫殷祝安。
我没有工夫多想,我听见她的声音颤抖,也听见了骨头捏碎的声音。
“奴才参见陛下。”
我用了个最柔弱的姿势,跪在了皇帝面前。
“退下!”
殷贵人的呵斥声接踵而至。
“慢着。”
说出来也许你不会相信,虽然我瞎了,可我知道,此时此刻,一定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笼罩在我身上。
“抬起头来。”
刚才还杀伐决断的生意变得温柔。
“你是明梓的那个师弟?”
明梓,正是我师兄的名字。
“果真比你师弟更俊俏。”
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俯下身,轻轻抬起我的脸,“呵呵,阿殷,你这里居然有如此俊俏的郎君,我竟然不知。”
“陛下,他是我的人。”
“你也是我的人!”
他的温柔像冬日里落在火炉上的雪花,散去的速度太快,“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难道要造反不成!”
“陛下,我俩已有婚约!
烟云,告诉陛下,你我两情相悦,早已死定终身。”
陛下为什么知道明梓师兄?
为什么说我比他更俊秀?
我想起那日早上,师兄的舌头被拔掉,牙齿亦被悉数敲落,他的身上遍布伤痕,还有...还有...难...难道我以前的猜测都是真的!
大胤皇帝好龙阳也爱美人,传波斯曾进贡十名金发碧眼的少年,一月后尸体被发现在周明山上。
又传有人将俊美少年夹杂在选秀秀女中,少年被选中,那人平步青云。
师兄死后那日,皇帝所在的大名殿香阁有贼人入内,杀一内侍官,皇帝为此迁居未央宫。
原来...“不,我只知殷贵人是主子,我是奴才,我俩...我俩并没有什么两情相悦,我心悦的,是我师兄名梓。”
“哈哈,阿殷,女孩子脸皮还是要薄一些,帝都这么多世家子弟,你要多少,朕许你便是。”
“陛下!
烟云!”
我被陛下的龙辇抬走,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
没有人知道,我虽然双目失明,却并非全无好处,白天,我那双眼就如玻璃珠子一样,全无用处,可到了夜晚,却能将百米之外的东西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师兄,我一定要查明你的死因,为你报仇

经过数月,皇帝已经迁回大明殿,我被一路抬着,从庆华宫出,路过公主住的景昭公,如嫔住的安仁宫,穿过御花园回廊,经过一处假山,朱心湖,未央宫,一路上颤颤悠悠。
抬我的宫人们低眉顺眼,看起来无比恭敬,可那乱颤的步辇还是表露出他们的鄙夷之心。
大概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瞎子。
与女子不同,她们被皇帝临幸后,或许会怀有龙种,万一肚子里是个黄子,便可母凭子贵,即便只是个公主,也能保一世富贵,男人却不同,再宠爱,也只是玩物。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惯常拜高踩低,而我一个瞎子,更是令他们毫无顾忌。
等到荒无人烟的御花园,我几乎被颠起来。
他们在拿我取乐!
也难怪,太监都是身无长物的人,一幅身子早就不完整,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做一些下贱活儿,即便是爬上龙床这条为千万人所不齿的道路,也没他们的份儿。
夜晚真好,我睁开眼睛,直直盯着某处,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瞎子,却不知,我比他们看的更远。
我是第二天早上被抬回庆华宫的,在门口跌跌撞撞下了步辇,推开门进去,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
“烟云,你回来了?”
“是。”
我被一个冰凉的怀抱环住,有一个更加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回来就好。”
我被两个侍女领去沐浴更衣,温暖馨香的水漫过我的身体,无比舒适。
我把头沉进水里,久久不愿抬头。
7、“烟云你哭了?”
“是。”
我不愿对她说谎。
昨天夜里,那狗皇帝亲口在我耳边说,我的师兄筋骨僵硬,不若我,是个天生的尤物。
他还说...还说师兄嘴太硬,不好**,更不若我,如果不是验明男儿身,别人会觉得我是女人。
师兄,是他杀的。
我要杀了他!
多了许久,我把头从水里抬起来,转头“看”向殷祝安所在的方向,可惜,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影。
我多想再看她一眼。
“祝安,你为什么叫祝安?”
“祖父给我的名字,他说唯愿我平安。”
“那你为何进入皇宫,做皇帝的...皇帝的...”“鹰犬?”
她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我低下头去,没有勇气再面对她。
“大胤三年,礼部尚书明坤收受贿赂,贪赃枉法,致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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