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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狱龙王

韩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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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韩风夏应竹   更新: 2022-11-01 22: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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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韩风夏应竹《黑狱龙王》讲的是三年前,为了保护被猥亵的妻子,韩风锒铛入狱!三年后,韩风在狱中脱胎换骨,成就一代医神!本想回家之后带着家人扶摇直上,却不想妻子出轨骗光家产父亲在外要饭,母亲被打成傻子韩风怒不可遏,誓要把失去的夺回来,更要让整个世界为之颤抖!

精彩节选


汉东市,泰城监狱。
林立的铁丝网将监狱内外隔离,监狱内嘹亮的口号响起。
监牢外……
一侧小门被打开,从监狱里走出一个男子,身材健硕,面容英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以后别犯罪了,秦城监狱不欢迎你。”
身后的狱警将入狱前的个人物品交给他,狠狠地将大门关上。
男子回头,阳光一笑。
“放心,我再也不回来了。”
三年前,妻子许晴被客户欺负,他韩风一个人单挑七个,被打断了两根肋骨,把那个又肥又丑的流氓客户被揍得头破血流跪地求饶。
可是对簿公堂的时候,对方拿出来了韩风不知道的重要证据和供词,他最后被判入狱三年。
三年来,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证据让对方毫无责任,而自己要入狱三年?这事情他之后一定要调查清楚!
他现在有这个能力!
在监狱之中,他拜同牢房的老陈头为师,刻苦努力地学习,今天出狱,医卜星象,缉拿拼杀,样样全能!
入狱三年,父母也应该退休了吧,妻子许晴也不知道身材是不是更好了,工作有没有更上一层楼。
想起来自己的家人,韩风脸上就满是笑容。
韩风没有将今天出狱的消息告诉家里,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
不知道妻子看见自己是什么表情,爹娘应该会骂自己一顿吧?
将入狱前寄存的帆布包背在身后。
握着兜里的二百块钱韩风打了个车直奔许晴的公司去。
三年,物是人非,当初的公司从当初十几个人现在已经一百多个人了。
韩风找到了相熟的财务王姐才知道,公司业务蒸蒸日上,许晴的职务也节节攀升,现在早就是财务总监了,不过她好像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一大早就请假了。
看着王姐欲言又止的表情,韩风没多想,心中更加担心妻子的身体。
随便找辆计程车,直奔自己家里。
在门口迟疑良久,韩风终于还是从背包里把钥匙拿出来。
“咔嚓。”
轻轻地推开家门。
房间里所有灯光都亮着,一盏星空灯将屋内渲染得十分浪漫。
新买的音响,放着优雅的小提琴音乐。
韩风整个人愣住,他也没告诉许晴自己今天出来啊,难道是探监的时候管教多嘴?
正在他迟疑的时候,从屋里传出来妻子许晴说话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大门的声音。”
“你去看看是不是点的外卖到了。”
“讨厌,别摸了,一会儿就满足你。”
韩风愣在原地,这声音他朝思暮想了三年,刚刚回家却听见妻子许晴和别的男人乱搞。
一股热血直冲天门!
韩风怒不可遏的,快步走到了卧室门口。
一个男人从卧室走出来,愣了一下,一眼就看到韩风手中的钥匙,不满地喝道:“你是谁,怎么有我女人的房门钥匙。”
韩风双手攥得咯吱作响,这是他的家!
父母一辈子的辛苦钱,让他结婚前可以付的首付买房子,屋子里是结婚时候买的沙发、电视、茶几,每一件都是婚前生活幸福的点滴。
这三年他就是凭借着这些美好的记忆咬牙硬撑过来的。
回家第一天就成了绿帽王八。
韩风怒不可遏,一把抓住眼前男人的衣领。
那人顿时就慌了。
“你要干什么!”
“这里是我家,许晴是我妻子,你说我要干什么!”
韩风一把将那人按在墙上。
对方闻言,仿佛听到了笑话,盯着韩风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废物韩风。”
“赶紧松手,进了监狱三年,你就是个劳改犯,没前途了,你还指望许晴能跟着你?”
“你服刑这三年的时间,许晴早就和你起诉离婚了,你难道没收到传票吗?几次开庭你可都没到,法院早就宣判单方面解除婚姻了。”
“至于这套房子,是人家许晴的,和你韩风有什么关系?”
“你给不了许晴幸福的,这是我的电话,回头联系我,我张少天给你介绍个保安的工作。”
张少天知道眼前是许晴那个废物前夫也就不害怕了,抬手轻轻地拍在韩风的脸上,就像是拍他们家的小狗。
韩风双眼通红,一拳轰向张少天的眼眶。
“韩风,住手!”
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许晴的身影从屋里走出来,依旧是那么亮丽,那么漂亮,那么温柔。
她深情地看着寒风,痛苦地说道。
“韩风,别怪我和你离婚,你进监狱三年,我就等了你三年,可我都奔三了,我没有多少青春可以挥霍。”
“就算你出来了,可你一没有钱,二没有工作,以后说不定还得在家让我养你,你如果真爱我,就不该让我受苦。”
“既然我有好的归宿,你难道不该祝福我吗?”
韩风整个人愣在当场,看着眼前的许晴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
“我祝福你?”
韩风简直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迸发。
“我祝福你绿我?”
“我祝福你和我离婚?”
“三年前算我傻逼,帮你出头,还进了监狱。”

三年前韩风刚刚考公上岸,还没入职就遇见许晴的客户喝醉酒耍流氓。
自己的老婆被人占便宜,他怎么能忍,当场一挑七,把许晴救下来,自己也被判入狱。
许晴听完,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
“你还敢提这个事儿?本来只要安排个姐妹晚上陪客户睡一觉,合同就签下来了。”
“结果就因为你,合同都告吹了。”
“赶紧滚别来烦我。”
韩风松开了抵在墙上的张少先,心灰意冷。
“难道你和我就没有半点的感情?”
许晴冷哼。
“感情?别做梦了,”
“当年和你结婚,是因为少天老婆在酒店门口抓到了我,恰巧你跑来跟我求婚,我看你长得还算帅气,为了不让少先难做,我才答应你的。”
“不然你以为我会嫁给你这种废物?”
说着,就看见许晴走到门口,将大门打开对韩风冷漠地道。
“现在,请你这个废物离开我的家?”
韩风诧异道。
“你家?”
“没错,这是我家,三年前你父母为了让你减刑,把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让我卖了帮你赔偿客户,再花钱找人把你保释出来。”
“我怎么可能那么傻赔钱,给你保释?”
许晴指着门外,“现在,请你离开我家,否则我报警了,你刚出来也不想就回去吧?”
“你爹娘为了让你在里面吃得好点,把养老的那套房子卖了,听说最近要饭去了,他们外面可是欠了不少的债,你要是再进去,怕是出来就看不见他们老两口了。”
看韩风还不走,身后的张少天不耐烦地说道。
说着话,张少天靠近了许晴的身边,轻轻地捏着许晴腰间。
许晴转头媚眼,风情万种。
韩风压抑住境内心的愤怒。
“我爹娘在哪?”
韩风居高临下,低着头瞪着许晴。
身后的张少天走过来一巴掌想要扇韩风脸上。
“赶紧滚蛋,我们管你爹娘死不死的。”
“找死!”
韩风向后一退,轻轻躲开。
心中怒不可遏,右手食指微曲,点在了张少天的腰间。
张少天便是一声痛苦哀嚎。
“哎呦!”
胯下三寸疼得像是要裂开,一缕缕鲜血顺着裤管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此时的张少天还不知道,就是这一下子,韩风就废了他的人道能力!
韩风一把抓住他的脖颈提了起来。
“我爹娘现在在哪?”
眼神通红,像是饿狼。
一只手捏在脖子上,慢慢地用力。
张少天脸上通红,吓得裤裆一冷,疼得眼泪直流,
“你爹娘搬去七道沟山沟沟的棚户区了。”
韩风听罢,随手将张少天丢在一旁的地面上,狠狠地说。
“张少天,今天就当是我收了点儿利息,把房子赶紧过户给我父母,再赔偿五百万,如果我明天中午没看见你的钱。”
“不管你家多有势力,我都会把你们全家从安城抹去。”
说完之后韩风转身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搭了个车,直奔七道沟沟里。
在许晴的家里张少天在角落里痛苦地**,老半天的时间才慢慢地爬起来,许晴接了一杯开水送到张少天的嘴边。
“你没事吧?”
张少天艰难地坐起来,狠狠地说。
“这个仇不报,我张少天就是狗娘养的。”
他忍着痛苦,一把将许晴拉到自己的身前狠狠地蹂躏。
许晴看见张少天狰狞的表情也是瑟瑟发抖,趴在张少天面前努力的伺候。
过了老半天之后,许晴面色尴尬地看着张少天。
“少天,你那好像流血了。”
张少天低头一看,痛苦哀嚎。
“卧槽,快打急救电话。”
“在汉东这一亩三分地,还没人敢这么欺负我张少天的。”
“通知何二哥,让他派十几个小弟过来,弄死韩风那小子。”
“快点。”
……
韩风站在七道山沟的街道上,看着眼前的棚户区说不出的冷冽。
刚才下手太轻了,只是废了张少天人道的能力,以后当个阳痿。
现在看着眼前的棚户区,韩风咬牙切齿。
“张少天,我要把你挫骨扬灰,狗日的王八蛋。”
眼前的棚户区和自己小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整个棚户区已经拆得七七八八,剩下小小的一个角落,乱七八糟的垃圾扔在街头巷尾,臭得令人头晕眼花。
韩风根据自己的记忆,慢慢地走进眼前的胡同当中。
曾经小时候玩的宽阔胡同,现在已经堆满建筑垃圾。
在路口走了的几个小黄毛,摇摇晃晃一看就是街边的小流氓。
看见韩风进来,几个小流氓对着旁边的胡同喊了几句。
韩风没管几个小混混,根据自己的记忆,往小时候老房子的方向走过去。
那几个小混混看见韩风走过来,带头的小混混对韩风说道。
“小子要走赶紧走,别多管闲事。”
韩风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就听见胡同里的男人痛苦地叫。
“求求你们了,再宽限几天,等我今天晚上结了搬砖的账,就给你们把利息转过去。”
“现在就打电话,现在就转钱,别跟我废话,晚上我们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墨迹。”
听着熟悉的声音,韩风转头过去。
就看见三两个小混混正堵着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戴着眼镜似乎温文尔雅,身上的衣服却早就已经破烂。
满脸的皱纹只剩沧桑。
他跪在地上痛苦地哀求。
韩风整个人怔在原地,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听着熟悉的声音。
从喉咙中轻轻地哽咽出一个字。
“爸?”

曾经文雅讲究的老会计,现在惨得不如街边的乞丐。
混混头目用手一巴掌扇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听见没有,赶紧打电话。”
韩风看见自己的老爹痛苦,他跪着拿起了电话为难的拨号。
“工头平时对我不错的,我这总催工资,他下次可能就不带我干了。”
混混一脚踢在老爹的身上。
“死老头,在汉东混,命可以不要,明哥的钱不能不给,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打!让他长长记性。”
韩风再也忍不住。
对面的混混看韩风多管闲事,指着他鼻子道:“小兔崽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听见……”
韩风抬起来,拳头一拳打在混混的脸上,就听见“啪”的一声混混躺在地上,双腿抽搐一下再也不动了。
“几个狗都不如的东西,居然敢动我老子。”
韩风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躺在地上的混混的脸飞起来就是一脚。
“砰!”
混混的鼻子瞬间塌陷,鲜血淌了一地。
旁边的混混看韩风敢动手,全都冲了过来。
“狗东西,敢打我狼哥!今天把你和死老头一家全都卖给割腰子那帮东南亚仔,就当收利息了。”
几个小混混顿时将韩风围住。
“揍他!”
一群混混,一哄而上。
韩风站在人群中,冷漠地看着周围的混混。
忽然动了。
眼前混混正冲韩风面前。
“去死。”
韩风眼含杀气,右手握拳,一拳打在肚子上。
脑海中|出现老陈头的谆谆教诲。
上腹,属肝。
一拳就能失去反抗的力量。
“砰!”
“呕!”
那混混挨了一拳,顿时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干呕,身体蜷缩得像是虾米。
身边几个混混热血上头,同伴倒在地上没人去管,他们红着眼睛冲过来。
站在人群之中,韩风往旁边避开。
接着又是一个上勾拳。
下颚,眩晕。
“砰!砰!砰!”
躲开几个人的飞脚,韩风一人一拳,干净利索。
转瞬身边就已经躺了四五个混混,全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胡同里还剩下几个小混混看着韩风下手这么狠,吓得转身就跑,一拳一个小混混,这种狠人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韩风站在原地对他们吼道:“再让我在七道街碰见,见一次打一次。”
混混吓得屁滚尿流,一边跑一边叫。
“小子,你别嚣张,等我们大哥来了,有你好看的。”
韩风站在原地,冷漠说道。
“让你们老大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居然敢欺负到我头上。”
躺在地上的韩立秋脸上淌着鲜血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街道口那个熟悉的身影,英俊,高大,却比自己的儿子要壮硕太多了,他躺在地上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谢谢,谢谢。”
韩立秋躺在地上一个劲儿道谢。
韩风走到了韩立秋面前,蹲下身体,搀着自己的父亲双手。
“爸!”
一时之间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韩立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身影,一时之间有些哽咽。
“小风,你出来了?”
韩风点头。
“爸,我在里面表现良好,提前放出来了。”
说韩风看着眼前的父亲,眼泪止不住,一把抱住眼前的韩立秋。
“爸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韩立秋感动地说道。
“好,好,好,咱们回家,爸给你包饺子。”
韩风和父亲一起往家走,脸上渐渐地也有了几分的笑容。
看着家就在前面不远,韩风和韩立秋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爸,我妈呢?他也搬过来住了?”
提起老妈,韩风明显感觉到韩立秋的声音不对。
下一刻路口转弯。
韩风愣在当场。
眼前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拿着一根香肠。
“来,小狗,叫几声香肠就给你。”
“汪汪汪。”
听见声音,韩风浑身发冷。
巷子里,母亲何淑华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袄,蹲在地上学着狗叫。
“汪汪汪。”
“傻狗,让你学狗叫就学狗叫。”
那小孩收回香肠,撕开自己吃了。
在他的身后,何淑华伸着舌头,一个劲地哈着热气。
像极了一条狗。
“妈!”
韩风忍不住地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自己的母亲。
“妈,你怎么了!”
“妈,你看看我呀,我是韩风啊。”
韩风忍不住地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自己的母亲。
“妈,你怎么了!”
“妈,你看看我呀,我是韩风啊。”
蹲在地上的和何淑华抬头看着韩风,就像是根本不认识这个儿子一样。
韩风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抱住面前的何淑华问身后的父亲。
“爸,妈她怎么了。”
身后的韩立秋满心痛苦。
“咱们回家说,咱们回家说吧。”
说着拉着韩风一起进了旁边的低矮平房中。

老爸韩立秋通开炉子,加了煤,把水壶放在炉子上,这才和韩风说道。
“当初你进了监狱,我和你妈都慌了,许晴说认识人能把你保释出来,但是需要一百万,我们听信了他的话,把房子过户给了他,还把我们老两口那套老破小卖了又和高利贷借了一笔钱,这才凑够了一百万。”
“谁知道许晴把钱拿走之后,根本就没有保释你。”
“我和你妈找了他们好多次,最后都被他们撵走了。”
“我不甘心,一直想要告她。”
“却没承想,许晴她找了个相好的,居然是咱们汉东首富地王集团张家的人,这人联合高利贷,每天上门逼债,当时我没在家,你妈妈气不过和他们打了起来。”
“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妈妈满头都是血,人也傻了。”
“我就带你妈妈去看病,可是张家通知了所有的医院,全汉东市所有的医院都不敢收治你妈妈。”
“去别的城市又不能报销医保,我和你妈兜里实在没钱了。”
老爸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韩风安慰道。
“放心吧,我回来了。”
“哎!”
韩立秋应了一声,低着头去外面看看水壶。
趁着这个时候,韩风走到母亲的身边,右手搭在母亲的脉搏上。
眉头紧锁。
在狱中三年,韩风拜了同房间的老陈头当师傅,学了一身精湛的本事。
这传统医学就是其中一样。
手一搭脉,韩风就松了口气,老妈的身体还能治。
收回来手,韩风站在母亲的身后,轻轻地给她按摩。
本来像是疯狗一样的母亲,在按摩之下,慢慢地耷拉着眼皮,我一会儿的时间就传来了鼾声。
过了一会儿,韩立秋提着热水壶走不进来,看见还通知他给自己的妻子按摩,脸上露出了笑容。
“别看你妈疯了,这些年他就惦记着你,稍微有一点恢复理智,就让我给你再往监狱里面带东西,给你带钱。”
听着父亲的诉说,我眼睛渐渐地湿润。
“爸,等我妈醒了之后,疯病大概会好个七七八八。”
“想治彻底好妈的病,其中有三两味药材需要上了年份的野生药材才能有恰当的药效,之后我会想办法的。”
老爸转过头来,亲爱的看着韩风。
“你是说,你妈的病你能看?”
韩风笑道。
“在监狱了遇到了我现在的师傅,学了点治病救人的本事。”
他轻轻地按摩母亲何淑华的太阳穴,慢慢地揉搓。
在何淑华的鼻孔,一点点鲜血流淌出来。
韩风轻轻地擦拭血迹。
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听见何淑华一声闷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老韩,我这是脑子又不清楚了?”
老妈的声音多了几分的沙哑。
韩立秋艰难点头。
何淑华继续说道。
“趁着我还清醒,看看还有多少钱,给小风带去,他在监狱里面没有钱可就难受了。”
老妈强撑着站起来就要去床底翻家里的存款。
站在身后的韩风终于忍不住。
“妈!”
“我回来了。”
何淑华回头看见寒风顿时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小风,你终于出来了。”
“妈……想你啊。”
母子俩抱在一起,眼泪根本就收不住了。
原本好好的家,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两个人相拥,哭了很长时间,韩风泪如雨下。
忽然,怀中的母亲好像想起来什么,突然一把将韩风推开。
“你赶紧走。咱们家欠了三十多万的高利贷,让他们抓到你,一定逼着你还钱。”
韩风还想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接连不断敲门就像是来奔丧一样,这敲门的力气很大,都要把房门震开。
听到这敲门声面前的何淑华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惨白的。
“妈,你别怕。”
韩风已经能猜到是什么人敲门了。
“小风,你别管,赶紧从后面翻墙走,去外地打工,千万别回来。”
何淑华强撑着站起来。
“韩立秋,你个窝囊废,去把门顶住啊。”
旁边的街坊四邻的门外指指点点。
“这韩家也不知道外面欠了多少钱,天天有敲门要账的,要逼死人了。”
“当年搬出去买楼房的时候多风光,现在倒霉了活该。”
街坊四邻,有的冷嘲热讽,有的帮忙担心。
门口的破木门根本挡不住外面的混混。
“砰!”
大门被踹倒了,十几个穿着浪荡,身上纹龙画虎的混混进来。
当头一个身上纹着过山虎,头顶提着秃头的中年人问道。
“刚才是谁打了我手下的,给老子站出来。”

在人群中,刚刚被韩风打了一巴掌的混混站出来,指着大门口说道。
“就是那个小子。”
他指着的那个方向,韩立秋拎着家中的斧子走了出来,装若疯魔。
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
“赶紧走,我和他们拼了。”
韩立秋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大吼大叫。
“谁敢碰我儿子,老子就跟他拼命。”
韩风却看见,自己的老爹害怕得两条腿都不停地哆嗦。
这要是真打起来,老爹肯定吃亏。
韩风想要过去帮忙。
忽然一双手抱在他的腰间。
何淑萍抱住韩风。
“小风,你赶紧走,别管我们俩了,这些年我疯疯癫癫,他们还天天都来逼债,你爹早就不想活了。”
“你赶紧走,我和你爹帮你顶着!”
何淑萍抱着韩风,却想自己上去拼命。
一瞬间,寒风眼泪就止不住了。
两只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妈,我既然从监狱出来了,以后家里的事儿都交给我吧。”
韩风搬了个小板凳,扶着何淑萍坐在小板凳上。
光头大哥看着韩立秋的样子向后退了一步,他们知道这帮死穷鬼,最不怕的就是拼命,不过人总有弱点。
他越过韩立秋,上下打量韩风。
“你就是老韩家那个惹了张家二公子的绿毛王八吧?”
“噗嗤!”
“绿毛王八,头你说得太形象了。”
光头的小弟笑得前仰后合。
韩风只要想起来许晴,就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说什么!”
那光头一脸讥讽地看着韩风。
“你以为你真的能娶到许晴那种女神吗?别做梦了。”
“人家早就傍上了张家公子,张公子的老婆发现了,他们两个有暧昧,许小姐才找你当背锅侠的。”
韩风越听,心中越难受,双手紧紧地攥着一滴一滴鲜血顺着手掌落在地上。
目光狰狞,瞪着眼前的几个小混混。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马上跪下给我父母道歉,自断三根手指,我就留你们一条命。”
韩风强忍怒气,也不想给街坊四邻惹麻烦。
周围的混混悄悄的将韩风围起来。
看见小弟已经准备动手,光头大哥才说道:“小子,你做梦呢,让我给你磕头道歉,找死!”
光头大哥话没说完,一拳直接对着韩风的面颊轰去。
这一拳可以算是他街头混混打架的招牌动作了,只要一拳打在鼻梁上,保准鼻梁骨折,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人躺在地上,一点反手的余地都没有。
他能保证就是一拳不管韩风人高马大多少能耐都废了。
就在这一拳马上打到韩风的脸上,千钧一发之际。
“噗!”
韩风右手对着光头大哥肚子就是一拳。
下腹,碎肠。
这一拳的动作幅度极低,动作快很准。
光头大哥像是被千斤重锤打在肚子上,整个人两眼发直,嘴角抽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过了老半天时间,光头大哥缓过来才痛苦地哀嚎。
老爸韩立秋在后面,早就眼睛红了,看着光头大哥上前打了儿子一拳。
现在也不管那些,手里拎着斧头就冲过来对着光头大哥脑袋就砸了过去。
韩风赶紧一把握住老爹的胳膊。
“爸,你可别乱动手。”
这一下吓得韩风汗毛都竖起来了。
砍柴的斧子十多斤,砸脑袋上当场就得死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打架斗殴和杀人不一样。
韩立秋挣脱韩风。
“儿子,不用你动手,我早就看这些家伙不顺眼了,以后有你照顾你妈妈,你老子我也就不用忍了。”
说着就要把眼前光头大哥劈了。
光头大哥疼得在地上像是虾米似的,眼角余光看着韩立秋那家伙像是疯了一样。
砍柴的斧子对着自己招呼。
吓得屁滚尿流。
“服了,大哥,我服了,钱我不要了。”
这疯子一斧子下来,他光头开瓢都是轻的,一个不好脑袋都能砍掉了。
哆哆嗦嗦。
光头从兜里拿出来欠条。
“钱我不要了,认栽行不?”
“一共就那么五万块钱,你们家疯了啊。”
他都要哭出来了。
韩风将欠条收起来。
上面有老爹和母亲的签名,在出借人的名字上,赫然写着的是地王信贷公司的名字。
张家的借贷公司。
利息每天百分之一的复利。
就这利息,爹妈累死也还不上这个钱啊。
韩风将借条递给老爹。
“这是咱们的借条,你来处理。”
再看地上的光头老大。
“告诉张少先那个狗东西,我韩风等着他报复。”
“随时。”
光头大哥一个劲儿点头。
“是是是,话一定带到。”
“滚吧!”
韩风像是赶死狗一样的撵走。
光头大哥屁滚尿流,带着小弟赶紧逃跑,回头看着寒风,就像看到了夺命的阎王。
韩风终于松了口气,刚想要回屋。
外面再次传来嘈杂的声音。
“滴滴滴!”
一连串的汽车鸣笛。
光头大哥在门口倒退着重新回来。
韩风眉毛一竖。
“你们还想动手?”
没等光头大哥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女声。
“这里是韩风父母的家吗?”

声音高冷,高高在上。
在门外,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冷艳的女人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走到大门口。
只是目光一扫就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韩风。
接着目光放在了身后的韩立秋和何淑华身上。
韩立秋点头承认。
“我就是韩立秋,你要是要账的,就把账单拿来,我韩立秋欠的钱一分钱也不赖账。”
女人淡定自若地走过来对韩立秋说道。
“请您不要激动,我们来自大通金融公司,听从董事长夏天承先生吩咐,特意来找您。”
女人走过来之后,从身后走过来十几个保镖,悄无声息地将那些小混混围住。
韩立秋夫妻俩都已经愣住,他们看着身边的韩风。
身边的韩风脑海中闪现出监狱中一个长辈的样子。
看上去雅致,讲究平时最喜欢和他讲一些金融市场上的技巧和资产重组并购的一系列故事。
韩立秋愣了半晌,转头问韩风。
“小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韩风小声解释。
“应该是监狱里认识的一个长辈安排照顾您二老的。”
说话间,韩风有些欲言又止。
对面的美女从手上的包里拿出来一份份的合同。
“伯父,这是您在外面欠款的欠条,我已经全都给您偿还了,现在只剩下地王集团的欠条,他们好像并不准备要钱。”
韩立秋接过来欠条,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女人伸出手大大方方地说道。
“我叫夏应竹,是夏天承的女儿,不得不说我父亲给我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男人。”
“不过要想娶我夏应竹,还少了几分的本事。”
从上到下打量了韩风几遍,最后又从怀中拿出来一份材料。
看着眼前高傲的夏应竹,韩风记起来这个夏天承到底是谁了。
秦城监狱里有名的大老板,师傅说他家里的钱十辈子也花不完,娶了夏家的姑娘,一辈子都不会受穷。
这夏天承当时求师傅治病,当场就答应将家中的三女儿嫁给韩风。
那时候韩风也就当个玩笑,笑着答应下来了。
没想到,这个夏天承玩真的。
接过来夏应竹手中的文件。
“这里面是我父亲安排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包括你前妻许晴给你戴绿帽子,侵占你家房产资产,甚至让你当张少天那个浪荡子接盘侠的所有记录。”
“你先看一下,不过要想对付张家,那就要靠你自己来。”
韩风将文件接过来仔细地翻阅。
越看脸色越难看,越生气。
“许晴,我韩风当初喜欢你,算我瞎了。”
死死地握着手中的资料,韩风闭上眼睛,深呼吸许久。
对许晴是彻底死心了,只是没想到,她原来在认识自己之前,就是张少天的情人,和自己在一起,更是想把自己往死里坑。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夏应竹再次拿出一份资料。
“张少天是地王集团董事长张浩瀚的二公子,在地王集团占有百分之七的股份,也是他们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
“想要动张少天,就要随时准备面对整个张家。”
韩风慢慢地睁开眼睛。
“我只想知道地王集团到底有多看中张少天,他们家可以为了张少天付出多少代价。”
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是地王集团的大公子又如何?
韩风从来没想过绕过这个坑害自己入狱三年,夺走自己妻子,破坏自己家庭,欺负自己父母三年的仇人。
只不过张家的地王集团在汉东市财雄势大,承揽了汉东是一半的房地产项目,并且在汉中有三间化工厂,甚至占有了汉东银行的三分之一股份。
想要找他们家二公子张少天报仇,还要仔细做好准备。
默默地将资料收下,韩风看向夏应竹。
“你先是来照顾我的父母,又带了我家的欠条,还有许晴和张少天阴谋诡计的证据,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
看到前妻出轨和谋夺自家财产的资料依旧冷静,而且能清晰地判断出来自己这次前来有所求。
夏应竹看着韩风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欣赏。
声音却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
“我爷爷最近病重,父亲说你能把我爷爷的命救回来,希望你能帮这个忙。”
“我们夏家给您准备了五百万现金作为诊金,如果你真的能救下来我爷爷,我们夏家承诺将金海房地产公司送给您打理。”
韩风淡定一笑。
“你爷爷的病我会尽快去诊治的,不过诊金嘛。”
韩风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这份资料和那些欠条就当是出诊的诊金了。”
“不过你爷爷的病我师傅给我讲过,怕是没那么好治。”
夏应竹满脸喜色。
“我父亲说,天底下能治好爷爷病的估计就只有您和您的师傅了。”
“只要您答应给我爷爷治病,一切都好说。”
韩风也没推辞,和夏应竹要了一支钢笔,在上面写了几味中药的名字。
“这三味药材,你尽快地派人去寻找吧,年份我已经标识出来了,年份不能相差太多。”
夏应竹惊喜地问道。
“这是给我爷爷开的方子吗?”
韩风摇头,直言不讳。
“不,这方子是给我父母治病的,要想让我出手,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不对么?”
几步走到夏应竹身边。
“至于你爷爷的病,可没这么容易就治好的。”
“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爷爷的病到底如何!”
夏应竹也没多问,直接安排手下去寻找纸上的药材,纵然那药材的名字从来没听说过。
“这些混混怎么处理?”
跟在夏应竹身边的保镖问道。
这一声,吓得地上躺着痛苦哀嚎的混混跪地求饶。
“大哥,饶了我们把,我们也就是跟着讨债的,这事儿和我们没关系啊。”
韩风冷漠地在他们身上扫视一眼。
“剁掉一只手,然后让他们滚吧。”
夏应竹立刻吩咐手下。
“按照韩先生的意思去做。”
一句废话都没有。
十几个保镖冷漠地把这一群混混拉到了路边,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听见他们凄惨的哀嚎。
“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啊!”
“妈妈,救救我。”
老爹韩立秋回头看了眼那些混混的方向,悄悄的将张淑华的耳朵挡住。
在夏应竹的照顾下,上了门口的阿尔法保姆车上。
“帮我把父母送到酒店,然后咱们现在去给你爷爷看病。”
“好的!”
夏应竹摆摆手,三辆劳斯莱斯开路,后面跟着七八辆阿尔法保姆车,离开这片棚户区。
只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惊掉下巴的邻居。
“我刚才没得罪韩家的人吧?”
一个邻居自言自语,害怕得腿脚发软。

一上车,韩风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整辆车内,然后会心一笑,挑了挑眉毛。
他只从夏承天那里知道,他家里是做金融生意的,至于做到多大他不大清楚,不过看夏应竹这车,啧啧啧……这座位也舒服。
“你看什么?”
夏应竹见他那副贼兮兮的模样,微微皱眉。
“没事,随便看看你的车!”
韩风客气笑笑,他还想跟夏应竹聊聊天,不过听她这冷漠的语气,他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就在他过分无聊时,却注意到夏应竹手腕上系着的一条彩绳,七条不同颜色的绳子拧成一股,尾端还系着两颗檀木似的小珠子。
绳子是好看,只是……透露着一股子阴气,具体还有什么韩风还看不出,只是女子本就属阴,随身佩戴这种阴祟之物,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韩风眉头紧锁,脸色有些阴沉,直勾勾的盯着那彩绳子好一会。
“你又在看什么?”
夏应竹感受他的目光,明显有些不耐烦。
她有些生气,这男人怎么回事?
刚刚面对那么多混混,他都是一身正气,没有半分退缩的模样,本来对他第一印象还不错,没想到他眼睛一直也不安分,简直太不尊重人了。
知道夏应竹对他起了厌恶之心,韩风只是轻声小叹,收回目光,不过还是开口了:“你这绳子还是别戴了,不吉利!”
可夏应竹也只是轻嗤一笑:“有没有搞错,你说不吉利就不吉利?”
她摇了摇头,没放在心上,继续开车。
“我说不吉利,那当然就是不吉利!你爸只告诉你我会医,就没告诉你我还会些别的?”
见她如此,韩风十分无奈,要不是在监狱里的时候,夏承天对他还不错,还教授他很多生意场上和金融的事,他是真不想管这些闲事。
“你还会什么,我一点也不在意,也不想知道!你只管做你答应我的,其他的,还用不着你操心!”
夏应竹态度不是很好,爷爷的病和公司的麻烦事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她实在没有耐心听一个劳改犯说什么疯癫话。
“我说,你这姑娘可真不讨人喜欢!”
韩风翻了个白眼,这夏应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应该是活泼的,怎的这个夏应竹一身的职场精英气息,真真是让人喜欢不来,怪不得她父亲急得要在监狱里给她找老公。
“你这绳子到底从哪来的?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敢随身佩戴,就不怕有脏东西?听我一句,趁没发生大事,赶紧摘下来!”
韩风又提醒着说道。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来历不明的东西?这彩绳是我闺蜜在静安寺给我求来的平安彩绳,你懂什么?能不能别瞎说话!”
夏应竹狠狠的瞪了韩风一眼,不高兴的表情溢于言表。
“你闺蜜求来的就一定是好东西?说不定她就是知道这东西不好,来迫害你的!”
韩风也有些急,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傻白甜一样的女生解释这种事。
“我说你烦不烦啊,我和我闺蜜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还轮不到你这个劳改犯说三道四的多管闲事!做好你该做的!”
夏应竹情绪有些激动,或许是注意到自己的言词过于犀利,她竟还有些自责。
可她话说到这份上,韩风也是无话可说,该说的他也说了,既然人家不信,自己也没必要热脸贴个冷屁股。
自此之后,韩风一言不发,就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半沉着一张脸。
车内一阵安静,这倒是让夏应竹有些不适应起来。
很快,车子在庄园前停下,韩风带着好奇下车,知道夏家有钱,但还是被眼前的胜景惊住了。
高高的栅栏爬满了藤蔓,一阵青草的芳香扑面而来,放眼望去,是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小花园,一旁的“人”字喷泉溅落下来的水滴,将花花草草们养的极好,再边上的位置,是一个凉亭,正中间,则是那城堡一般的三层小楼。
庄园整体建设为欧式风格,简约浪漫,又不失华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贵族。
如此气派,韩风真是越来越好奇夏家的来头。
按理说,这样的家族定在汉东市掀起一波风浪,成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说级家族,就像是汉东首富地王集团的张家。
可偏偏就是这个不输张家的夏家,似乎没那么出名,就连他这土生土长的汉东人,也没听说过。
可即便是他夏家低调,夏承天也不至于混到监狱的地步。

韩风真是越来越好奇,这夏家究竟如何。
“跟我来!”
夏应竹没怎么理会看的出神的韩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便往里面走。
韩风来不及再感叹,赶紧跟上,这样大的庄园,说不定自己稍不留神就走丢了。
来到大厅,里面的建设也是高奢气派,韩风不禁犯了嘀咕:“还真是……过分低调了……”
“你说什么?”
夏应竹没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韩风赶紧摇摇头:“没什么。”
“我带你去看爷爷,一会上楼的时候,记得……”
“应竹,他是谁?”
夏应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打断。
男子看起来和韩风差不多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长得很帅,梳着当下最流行的发型,右耳还戴着一个金色耳圈。
他眼睛眯着,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看起来不是善类。
“二哥?你回来了?”夏应竹先是疑惑,然后又道:“他就是韩风,爸爸说的那个能医治好爷爷的人。”
这年轻男人是夏应竹的二哥,夏**,看起来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实际上是典型的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最好偷奸耍滑,平时都在外面风花雪月,自然很少回家。
“呵……倒是一副劳改犯的模样!”
夏**上下打量了韩风一番,不屑一笑,然后来到两人跟前:“妹妹啊,像他这种劳改犯,可不是能随便踏入我夏家的大门的!”
“二哥,他可是爸爸……”夏应竹本想解释什么,可再次被夏**打断。
“也不知道爸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信这种货色!他说能医治好就信?依我看……不过是妄想攀附夏家的江湖骗子!”
夏**微微仰头,用极其厌恶嫌弃的眼神,轻蔑地盯着韩风,那种骨子里的高高在上的自负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这种货色?”韩风轻挑眉毛,咧嘴一笑:“哪种货色?劳改犯吗?那你父亲不也是劳改犯吗?这么说来,我跟你父亲是一样的货色喽!”
“韩风你……”
夏应竹有些听不下去,也不知道韩风这话是贬低夏承天,还是占他们便宜,总的来看,都不是好的。
“你是什么东西,跟我父亲相提并论?我看你就是讨打?”
夏**也被韩风的话噎的够呛,气的不轻,说着,便将自己的拳头抡圆了,朝着韩风砸了过去。
“二哥!快住手!”
夏应竹有些担心,不是担心她二哥,而是担心韩风。
纵然见识过韩风一挑好几个混混的场面,她还是担心,因为夏**也是有些实力的,他是爱玩,在风月场上混的风生水起,靠的不是家世和财力,而是靠他的拳头。
因为性格本身强势,打架更是少不了的,他还特意去学了一段时间,不少富贵人家的公子都没在他这讨到好处,那些混混自是不能相比的。
可下一秒,夏应竹直接愣住了。
只见韩风不躲不闪,仅仅一伸手,就握住了夏**的拳头。
夏**也是一惊,他不敢相信的继续用力,却发现根本动不得丝毫,他有些慌,开始挣扎着要挣脱韩风的手掌的束缚,不过却也是徒然。
“你……”
夏**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韩风,然而韩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我确实不算什么,但也是你父亲请我来的,既然不欢迎,我可以走!”
韩风的态度十分淡然,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强求的,怎么自己一个被请过来救人的,还要一个个的得到他们的认可吗?
“不可以!我们说好了的,我帮你找药材,你帮我救治爷爷!”夏应竹急了,赶紧说道。
“那好!”
韩风笑笑,随即松开自己的手,他也的确需要药材来给母亲治病,毕竟凭自己目前的能力,确实找不到药材。
可谁知那夏**依旧不服气,在韩风松开手的瞬间,立马一个飞腿踢了过来,他本想打韩风一个措手不及来证明自己,可谁知韩风反应极快,直接抬起手肘挡住,随后又快速出拳,正中夏**面部。
夏**一个惊鄂,被打了重重一拳,右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红肿一片,没等他反应,韩风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再用力一拉,他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要正脸栽地,这要是栽了下去,他这张帅脸,就别想要了。
就在他惊恐之时,韩风又是一拽,反扣住他的手腕,叫他半跪在地,动弹不得,不过好在这脸是保住了,否则他也别想继续混迹风月场了。
至此,夏**,夏应竹两人都懵了。

夏**更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只是额头的冷汗还未褪去。
“怎么样?我可以进去治病了吗?”
韩风依旧是那淡然的语气,仿佛刚刚对打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你……你先放开!”
夏**嘴上不承认,不过刚刚那一番确实被韩风给震慑到了。
韩风知道这是他示弱的意思,也没太较真,便松开了,随后便跟着夏应竹上楼。
而被打的半边脸都肿了,衣服都皱了的夏**,也赶紧整理自己跟了上去,还在后面有的没的说着:“我可以让你治,但能不能治好就另当别论了!”
“我夏家还没有沦落到只能请你这个劳改犯来救治爷爷,大大小小的专家,私人医生,国内外的医学名人,我们也请了不少,只是他们都不行,你?切!不是我瞧不起你,还是算了吧!”
“二哥!你能不能别说了!”
韩风没说话,夏应竹却听不下去,人可是请来给治病,夏**他一口一个劳改犯的,任谁也听不下去,她真怕韩风一个不高兴,再给他揍一顿。
“切!”
夏**翻了个白眼,不再说了。
他虽然混账,对他这个妹妹倒还不错。
三人来到夏老爷子房间,和他们家整体建设不同,夏老爷子的房间倒是古色古香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墙上还挂着一些书法字画之类的东西。
靠里面的地方,有一张单人床,床上正躺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老人一脸褶皱,面色发白,眉头拧着,嘴唇也没有血色,看起来情况不妙。
“韩风,这是我爷爷,你赶紧看看!”
夏应竹轻声叹息,脸上满是担忧,语气也软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冷漠和咄咄逼人,更像是请求,能看得出来,这爷孙之间的感情不浅。
“嗯!”
韩风点点头,然后伸手诊脉,只见他手指在老人的腕间仔细探查,再观他的神情,却见他眉头紧锁,双眼微凝。
“怎么样?”夏应竹十分着急。
韩风却没说话,而是端详老人面部,又撑开老人眼睛查看。
“不能治就说不能治,像你这种为了钱财吹牛医术的,我们见多了,不会笑话你的!”
夏**咧嘴一笑,见缝插针,赶紧讽刺韩风几句。
自己刚刚被打的那么惨,可以说脸面全无,他当然得找机会从韩风身上找补回来。
“能治,我需要一套完整的银针!”韩风沉声道。
“有的,以防万一,家里特意备着!”夏**赶紧点头,随后便出去叫人去拿。
很快,一套精美的银针出现在韩风面前,这套银针,不管是从工艺还是材质上,都是顶尖的,有这针的加持,救治老人完全没问题。
其实老人病情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只是本身心脏就不好,加上年级大了,身体各个方面的功能都衰竭了,定是经历了什么重大刺激才导致现在昏迷不醒的。
而这种病,在普通医生眼里只能调养,调养的好的还能救,调养的不好就永远都不会醒来,可韩风不同,他可是陈老头的亲传弟子,这种病症只要刺激神经点,再疏通经络就能救治。
寻找神经点自然是难的,这种针法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就是找到了,刺激太少无济于事,刺激过多又会导致人瘫痪,所以一毫一厘都不能失误。
韩风小心翼翼的取出两根最细的短针,先是刺入太阳穴,打开神经,又取出细长针,在脑袋上探索。
慢慢,他将针身刺入,旋转,再深入,神奇的是,下一秒,老人的眼皮竟真的动了。
待韩风做完一切,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老人便睁开了眼睛。
“爷爷……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见老人醒来,夏应竹直接扑进他怀中,激动流泪。
而夏**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骗人的吧!这么快就……治好了?”
缓了缓,老人将目光落到了韩风身上:“你就是韩风?”
“嗯,夏老爷子您好!”韩风淡淡一笑,礼貌的点了点头。
“来……过来!让我瞧瞧……”
夏老爷子摆手,示意韩风过去,看着韩风的眼神满是欣赏和慈爱,这倒是让一旁的夏**有些嫉妒。
“韩风啊,你救了我,你就是我夏家的恩人,你想要什么,我夏家都满足!”夏老爷子毫不吝啬的开口道。
韩风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夏老爷子言重了,我和夏小姐已经谈好了,再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答应了夏先生的请求,自然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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