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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贺沐年《(已)沈慈没尊严地爱了贺沐年八年》讲的是(已完结)沈慈没尊严地爱了贺沐年八年,求而无果一朝幡然悔悟,决定重拾自尊,离开贺家朋友聚会上,那些一向看不起沈慈的人,嘲笑:“沈慈,哥们几个打赌,这次你能撑多久不去找南哥”沈慈低笑,抿了口红酒,
第5章 本王介意
精彩节选
(已完结)沈慈没尊严地爱了贺沐年八年,求而无果。
一朝幡然悔悟,决定重拾自尊,离开贺家。
朋友聚会上,那些一向看不起沈慈的人,嘲笑:“沈慈,哥们几个打赌,这次你能撑多久不去找南哥。”
沈慈低笑,抿了口红酒,明眸潋滟,水色动人。
“你们赌多久?”
“三天!”
沈慈满眼的冷意:“我赌一辈子。”
不再理会众人错愕的眼神。
她转身,却撞上一直站在身后的贺沐年。
酒光迷醉,高大的男人将撞进怀里的女人牢牢扣住:“闹够了?”
沈慈从容地离开他的怀里,没了爱意的眼神,满是客气:“贺先生,请注意分寸,我们已经分手了。”
—— 沈慈拖着行沈箱,从贺家别墅搬出来的那天,半个圈子里的纨绔们都来看她笑话。
——这么多年,她一心一意痴迷着贺沐年,早已成为这个圈子里笑柄。
她磕磕绊绊地拎着箱子,站在别墅门口三层高的大理石台阶上,冷冷地看着刚停进院的几台跑车。
跑车前,许明廷正倚在车头处,抱着手臂,满脸幸灾乐祸。
从沈慈追贺沐年,搬进贺家的第一天起,许明廷以及整个“二代”圈的人都看她不顺眼。
这不,这帮纨绔们一从管家那里得知,沈慈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住时——他们就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专程来看她是怎么灰头土脸的滚出贺家的。
不过,沈慈也不算灰头土脸,她的长相在这儿。
就算现在是情场落魄,那她也是个落魄的美人。
沈慈叫的专车还没来,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立在门口。
腰身纤细,气质出众。
她站着的位置,正好跟许明廷站成面对面。
他扫了眼她的行沈箱,出口便是讽刺,似乎对沈慈的这招见惯不惯。
许明廷懒洋洋地对着沈慈,漫不经心:“又玩这招?”
他讥笑的话,丝毫不差地落入沈慈的耳朵里。
在所有人眼里,沈慈是那种好不容易攀上贺家高枝,怎么会轻易放弃?
沈慈不想失恋了还叫人看笑话,深吸了一口气。
确实!
她以前经常用离家出走来威胁贺沐年,威胁他给她地位,给她名分,给她爱。
“狼来了”的故事演多了,自然没人相信她这次真
铁了心要走。
懒得多费口舌解释,兀自垂眉看院子里自己养的那几盆名贵花。
不知道她走之后,贺沐年会不会好好照顾她的花。
想必他也不会多关注这些,这些年她对于贺沐年而言,一直是可有可无。
想着想着,觉得心酸。
饶是她考虑了三个多月,可真到离开的这天,还是很不舍。
不过,不舍里已经不再参杂过多的爱。
她是真的累了。
手机显示专车还有三公里才到达,于是沈慈目不斜视地靠在行沈箱上继续等着。
她一直不说话,许明廷觉得不大对劲,却又觉得沈慈本就窝囊,一向好欺负的很。
在外人眼里,沈慈喜欢贺沐年,为了留在贺家,没皮没脸,八年如一日的忍着。
许明廷眼神盯着她,说话更加难听。
见她身后空落落,只有一个箱子,讽刺道:“你好歹也是贺家的未婚妻,怎么离家出走,管家也不派车送送你。”
沈慈皱了皱眉头。
她很想知道自己以前是有多倒贴贺沐年,惹得这群富二代们这般烦她,所以才在今天她都打算离开了,可许明廷的嘴也一点都不饶过她。
她皱眉的样子,许明廷看在眼里。
装作一副稀奇的样子,惊讶道:“贺家不会连叫辆车的面子,都不给你吧!”
众人一阵哄笑!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贺沐年最近一年常驻国外,偶尔回来,家里的一应事务都是由贺母负责。
而贺母素来不喜欢沈慈,以前贺老爷子在时,她还有所收敛。
自从年初,贺老爷子搬去南山市疗养院后,贺母待沈慈变得十分刻薄。
沈慈没有被他的话刺激到半分半毫,精致出众的脸上满是淡然。
她望着许明廷那张得意的脸,嘴角噙着冷笑:“许明言身体不好。”
“你说话的时候积点口德,小心报应错人。”
许明言是许明廷的妹妹,是他的掌心宝贝。
这话是许明廷的死穴,谁戳他就灭谁的那种,沈慈以前想融入这个圈子,跟他们搞好关系,所以从来不说重话。
别人对她明嘲暗讽,她大概只会咬着牙忍,一句话不说,倔强地假装什么都不放在心里。
从未像今天这般,出言犀利,话里藏刀。
现在都要
离开贺家了,她还怕谁呢?
那些因为常年隐忍而变得激烈的内心想法,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出来。
沈慈笑的清淡:“就算你们想把许明言往贺沐年的床上送——” “她也有这个命才行。”
许明言自幼身体不好,常年需要静养。
许明廷大概是想不到沈慈居然敢说这种话,表情愣了一下,随后阴沉的脸上凝聚可怕的怒火。
他三两步的跨到台阶上,攥着沈慈的风衣,将单薄的人拉近。
他们这群人素来自命不凡,大概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沈慈——所以当许明廷气势汹汹上来准备打她的时候,才会没有人拦着他,包括在一旁站着的管家。
沈慈很快偏头,但没能躲过去那巴掌。
“沈慈,你可真把自己当根葱,要不是你死皮赖脸赖在贺家,南哥会有家不回?”
确实,贺沐年已经快半年没有回国了。
如果追究更深层次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她,他才不愿意回来。
许明廷个子高,气势足。
那一巴掌打的狠,沈慈很疼,心里却在想哪怕贺沐年多给她一丝尊重,今天他都不会敢打她。
沈慈没有哭,她偏过头对着许明廷一字一句道:“这巴掌——我会记住。”
许明廷的眉眼眯了眯,语气更加不屑:“离开贺家,你什么都不是。”
“你记住又能怎样?”
说罢,继续挑衅道:“有本事你搬出去,就别再搬回来!”
沈慈的手心攥的紧紧,平滑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皮肉里,刺激的她越发清醒。
她知道,她现在动不了任何人。
就像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贺沐年不爱她一样。
贺沐年不爱她,所以离开了贺家,她就等于一无所有。
他们这群人认定她是条狗,哪怕赖在贺家摇乞摆尾,她也舍不得走。
许明廷的这巴掌像是打醒了她,也将她心底里那点不舍,一挥而散。
专车司机来的及时,沈慈接了电话后,指引他把车往里面开。
走时,她没有回头望一眼这个她住了八年的地方,走的很决绝。
管家见她离开后,立刻进屋跟贺母报告:“沈小姐走了。”
贺母悠悠地翻着时尚杂志道:“走便走了。”
管家有点愁虑:“可是少
爷最近要回国,到时候他见不着沈慈……” 贺母并不是很在乎这件事,打断他:“放心,她会回来的。”
语气颇为厌恶:“她已经忍了八年,岂会说走就走。”
—— 上了专车,司机问她地址准不准确。
问了两声却没人回应,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只见后排的乘客满脸泪痕。
车开得平稳,很快到了她租住的公寓。
离开贺沐年,不是沈慈一时兴起的决定,她考虑了三个月,最后决定结束这段长达八年的爱恋。
她的前小半辈子,眼睛心里里除了贺沐年,再也没装过谁。
做出这个决定,像是给她的前半辈子画上一个句号。
公寓是事先打扫好的,一室一厅,45平。
家电齐全,很干净。
她放下行沈,先去给自己弄了口吃的。
一碗清水面,她一边吃面,一边拆装电话卡。
她办了一个新的手机号,打算跟过往断的彻底些。
电话卡一装上,她先打了个电话给沈昌明。
“爸。”
沈昌明接到女儿来电,声音愉悦:“慈慈。”
这声慈慈差点把沈慈听得哭出声,她清了清喉咙。
“慈慈,这是谁的手机呀?”
见不是女儿的手机号,沈昌明忍不住关心。
沈慈随便找了个理由:“之前那个手机被偷了,正好我朋友有个不用的号码,我就拿来先用着。”
沈昌明放心,开始询问沈慈的近况:“最近过得怎么样?
身体好不好?”
“都很好。”
问完近况,沈父开始操心起她的终身大事:“跟沐年关系怎么样?
你们两什么时候结婚呀?”
结婚?
结婚?
是呀,她都陪了贺沐年八年,是该结婚。
可贺沐年从未跟她提过结婚的事情。
沈昌明见她不说话,语气不太好:“他们家是不是想反悔?”
想起旧事来,沈父颇有些气愤:“你是他家老爷子亲定的贺沐年未婚妻。”
这些年,沈父一直对贺沐年不太满意,时常说要来N市找贺沐年谈谈。
可贺沐年是个大忙人,不要说沈父,就连沈慈也时常见不到他。
沈慈怕两人谈出事儿,也怕自己在贺家不受人待见的处境让沈父心疼,于是每次都说贺沐年对她很好,贺家对她
很好。
在这头忍了忍,还是没把她离开贺家的事情说出来。
八年前她决意住进贺家时,已经让沈父很忧心,加上这些年贺沐年从来没有对他俩的感情做出回应,沈父多次要来看看,都被沈慈阻止。
如果沈慈要是这个时候说她离开贺家了,恐怕沈父会连夜坐飞机赶过来。
“贺沐年对我很好,我们感情也很好,结婚应该快了,等他回国我就找他问问。”
沈慈心里绞着痛说出这些话。
沈昌明这才平息不满:“这才对嘛,两家人早就该谈谈!”
沈慈在这边应声,沈昌明大概是听到说要谈结婚的事情高兴,忍不住道:“等贺沐年回国,你把他带回家,家里许多亲戚还没见过他。”
沈慈家境普通,沈父是当地农副产品经销商会的会长,往上一代数,沈家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要说沈家和贺家的缘分,更是奇特。
贺家老爷子年轻时是个户外探险爱好者,有次去西部某深山探险时受伤,被困在山里。
沈家老爷子进山时发现这群被困的探险队,他先是把伤势严重的贺老爷子救出来,背到县城的医院,后来又喊当地人去救探险队出去。
幸亏沈老爷子年轻时体力好,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背着比他还要重的贺老爷子,一口气跑到了县城。
腿伤得到及时医治,贺老爷子保住了腿,自然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万般感谢。
本来两家商定,在儿子辈定下亲,只不过那一辈两家都得了一个男丁,于是就把亲事儿定在孙子辈。
这便是沈慈和贺沐年。
沈慈从小就知道这个娃娃亲,十八岁那年,沈慈从西部边陲小镇来到沿海的省城读书,贺老爷子高兴的很,于是让她住进贺家,和贺沐年培养感情。
沈慈记得第一次见贺沐年时,他正在楼上弹琴,悦耳的琴音传到楼下,敲在沈慈的的心里,女孩脸红遍了,但心里很甜。
之后贺沐年从楼上下来,沈慈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那是成年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只一眼,沈慈就陷进去了。
长大后,沈慈回想。
这么多年贺沐年的眼眸里,始终保持着冷静,感情也如同第一眼见她时,那般平淡。
跟沈父打完电话后,
她正准备把不用的旧手机卡拔掉,却在这时进来一个电话。
她扫了一眼,心头一滞,眼神就再也移不开 ——是贺沐年的。
沈慈盯着电话,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一年前,贺沐年去欧洲开拓海外市场,期间只回来过两三次。
距离上一次接到他的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
贺沐年工作繁忙,常年坐飞机,手机经常由助理保管,沈慈打电话时也经常找不到他。
时间长了,贺沐年的助理们对她颇有微词,时常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以前沈慈被他的助理们戏弄时,还会生气,隔着电话质问。
后来渐渐习惯了,但外面还有不少传闻说,沈慈平时缠人紧,脾气又大,贺沐年这才不愿意回国。
沈慈由着电话响着,吃光了碗里最后一口面。
第2章 深夜,香榭丽舍大道静谧。
贺沐年刚刚结束一场谈判会,步伐嵊厉地离开会场,返回卢塞恩丽笙酒店。
黑色的宾利车内,集团特助王稳拿着刚刚结束的会议报告找他签字。
签完字,正准备离开。
后排长沙发上,男人一直悄无声息地坐着,突然问了一句:“还有别的事?”
王稳听完立刻凝住气,脑子里高速运转,想着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跟他汇报。
他低着头,怎么都想不出来:“一切工作都很顺利,没有发生计划之外的事情。”
贺沐年微微凝起的眉头并未舒展,他望了一眼窗外深寂的夜:“现在国内几点?”
助理答:“上午十一点。”
贺沐年没说话,但助理还是感受到车内气压在这一瞬间变低。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老板一眼,不知是自己哪里说错话。
回到酒店,像往常一样,贺沐年脱下西装就去书房加班,随行的助理和智囊团们,一应也跟着他后面熬夜。
在外人看来,贺沐年是个商业奇才,短短十年就把贺氏做成国内的行业巨头。
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是个极端完美主义者,工作起来甚至不分昼夜。
一直熬到将近天明,助理和智囊团们终于熬不住了,想要回去休息。
可书房里面的人不发话,没人敢走。
王稳硬着头皮进去提醒贺沐年休息,却被他一个眼神扫
了出来。
酒店房间外面的会议厅,助理们哀怨地坐在一起。
沈艾看了一眼屋内,眼里露出担忧。
她年纪在里面最大,也是在贺家最久的老臣,平日里深知老板的脾性。
这般疯狂自我虐待式的加班,与其说他是在加班……不如说老板心情不太好。
沈艾若有所思:“今天贺先生有没有说过什么?”
众人皆摇头:“开了一天的会,晚上欧方宴请,吃完饭咱们就回来呀。”
王稳想到今天签文件时候的事:“今天在车上签报告时,老板问我国内几点了。”
沈艾察觉:“他还问什么了?”
王稳摇头:“别的没了。”
众人一脸迷茫地看着沈艾:“怎么了?”
沈艾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一闪而过:“最近国内有打过电话来吗?”
助理:“昨天先生母亲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些近况。”
直觉告诉沈艾不是这件事:“还有别的?”
助理:“前两天贺先生好友许先生也打过电话,问先生什么时候回国。”
沈艾眼神突然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沈慈呢?”
众人面面相觑,连忙去翻通话记录。
想起沈慈以前的电话频率,沈艾发现最近她好像没有打过来:“沈慈打电话过来没有?”
王稳还没听出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没有。”
沈艾:“她上一次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助理:“十天前,不过那时贺先生在书房开电话会议,我们接到电话……但没有告诉他。”
沈艾翻看上次的通话记录,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问题就出在这里。
“打过去。”
—— 桌子上的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沈慈听了会儿觉得厌烦,于是将手机里的电话卡**,扔进盒子里。
以前贺沐年很少打电话给她,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她能高兴好几天。
但今时不同往日。
装上新的电话卡后,她给好友打电话。
于潇潇也是这个圈子的,她跟沈慈是大学同学,是个标准官二代。
一早刚听说沈慈从贺家搬出去,正准备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咆哮起来:“姑奶奶你又在搞什么?”
作为沈慈的好友,于潇潇曾经放话
,只要她能把贺沐年放下,自己一定给她找一个比贺沐年更帅,更有钱的。
可从读书开始到现在,沈慈的眼里只有贺沐年,于潇潇对她恨铁不成钢。
所以一听说沈慈从贺家搬出去,她下意识就以为又是沈慈在作什么妖:“说吧,这次你又想怎样,逼婚?”
沈慈在电话这头无声地笑了笑。
见沈慈不说话,于潇潇放下手里的涂料,语气变得正经起来:“你怎么了?”
沈慈在电话里深吸一口气,隔断心里的不舍:“我决定放手了。”
于潇潇在电话那头唏~了一声,不以为意:“这句话你都说过八百遍了。”
她不当回事,在她看来沈慈迷恋贺沐年迷恋的要死,要让她放手,估计只有沈慈死了。
沈慈也笑,似乎也是不相信,摇摇头,岔开话题:“明天我去工作室。”
于潇潇稀奇:“你八百年不来工作室一趟,来干嘛?”
沈慈慢慢走到小公寓的阳台上,轻笑:“不工作你养我呀?”
于潇潇白了白眼:“贺沐年那么有钱,轮得到我嘛……” 沈慈:“我没拿贺家的钱。”
于潇潇那边愣了几秒,随后:“什么意思?”
沈慈住在贺家,吃穿用度都是贺家的。
贺沐年虽然不喜欢她,但她顶着未婚妻的头衔,对她很是大方。
前几年沈慈为了能融入他那个圈子,拼命地买奢侈品包装自己。
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许明廷他们背地都叫她拜金女。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也真是可笑。
沈慈:“字面上的意思。”
于潇潇沉默了几秒:“你认真的?”
沈慈苦笑:“你们都不相信我会放手?”
于潇潇说:“谁会信?
你把他放心尖上爱着,为他在贺家待了这么些年,现在说放手就放手,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沈慈本来很伤心,被于潇潇这句话逗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没他我就不能活了?”
于潇潇毫不犹豫地说:“是!”
沈慈:“……” —— 外面天色渐晚,小公寓的客厅亮起了一盏浅白的灯,沈慈蹲在地上擦着地板。
地板已经被擦了很多次,光可鉴人,可沈慈却走神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心里的那个人磨平。
放在客厅的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是视频。
沈慈擦干净手,回到客厅,扫了一眼手机,贺沐年的微信头像跳了出来。
沈慈挑眉,顿了顿动作。
贺沐年从来不跟她开视频,这是第一次。
犹豫了片刻,她接起电话,随后又将视频切换成语音。
那头接通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在哪儿?”
贺沐年说话向来都是言简意赅,直奔主题,从来不会绕弯子。
譬如现在,他不问沈慈为什么搬出去,而是问她在哪儿,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她为什么会搬出去吗?
“外面。”
“回家。”
贺沐年的语气很平稳,似乎没有把沈慈搬出来这件事看的太要紧。
沈慈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或者解释一下她现在的心情。
贺沐年:“我最近很忙,听话。”
说完,没等到沈慈回应,贺沐年挂了电话。
电话这头的沈慈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表情渐渐变得悲伤起来,虽然她早就知道贺沐年不喜欢她,不爱她,并不把她当回事。
但是被如此忽视,她还是觉得很悲哀。
从成年开始,贺老爷子便陆续把贺家的事情交接给贺沐年,他天赋强,能力出众,在那帮二代里是最出挑的,用了六年的时间接手贺家生意后,这几年又把目光放在海外市场。
正因为贺沐年太优秀,所以厌恶沈慈的人里,大多也是因为嫉妒。
如果没有沈慈,贺沐年将会是不少人的心上人,比如许明言。
许明廷针对她,也是因为这个。
在他们看来,沈慈是配不上贺沐年的,一个画画的,一个商业巨子。
如果没有沈贺两家几十年前的约定。
现实生活里,恐怕贺沐年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这个道理,是沈慈最近才想通的。
强扭的瓜,真的不甜,还灼心。
沈慈一边想,一边将掉落在地板上的眼泪擦干净。
—— 第二天一早,沈慈吃完早饭后去工作室。
大学一毕业,沈慈就跟同学画画的于潇潇开了这家工作室,她平常不怎么来,都是于潇潇前前后后地处理事情。
作为老板之一,沈慈今天特别自觉地早早地过来,带了咖啡和三明治。
工作室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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