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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再嫁我一次

流光飞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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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王林秦羽凝   更新: 2022-04-01 14: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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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王林秦羽凝《前妻再嫁我一次》讲的是本以为逃过一次是幸运,没想到再次被抓住,却把我宠上天!前夫,我该拿什么爱你!

精彩节选


“呕……咳咳……呕……” 环山别墅区,装潢典雅高贵大气的欧式别墅二楼客房的洗手间里,天刚蒙蒙亮就不断的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干呕声,一个穿着保守睡衣的女人,趴在马桶上,吐的昏天黑地,黑亮的长发遮住她的小脸,看不清神情,不过从她有气无力的趴在马桶上,恨不能把胃给吐出来的样子中,可以看出她真的很难受。 吐完的贺兰雪浑身酸软的跌坐在地上,嘴唇发白,脸色蜡黄,一双翦水秋瞳里掠过一丝隐忧……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星期了,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她就感觉胃里波涛汹涌般翻滚着,吐也吐不出来,就是一直会有恶心感,吃东西也是,食不知味一直想吐。 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已经二十二岁的她,虽然只经历过一次男女之事,但是她大概也能猜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可能是怀孕了,就在一个半月前的那个迷醉的夜晚之后。 想起自己和他的最初相识,到现今已经做了两年的夫妻,贺兰雪一直觉得是段不真实的梦,并且这段梦还不怎么美好,因为他对她厌恶至极,打个比方来说,就算是她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他也能做到视若无睹的从她的身上迈过去。 没错他就是这样无情,只因这段婚姻在他的眼中,是自己耍手段骗来的,所以他恨她!结婚两年,他们的婚姻一直都是隐匿于见不得光的黑暗之中,除了赫连家的人之外,外界谁也不知道她贺兰雪是C城权三代,鼎鼎大名DK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身价上千亿高富帅于一身的赫连爵的合法妻子,就算是知情人,也是一直把她当做赫连家的佣人,动不动的就颐指气使的恶语相向。 床头的闹钟叮铃铃的响起,打断了贺兰雪飘远的思绪,她站起身,动作麻利的刷牙洗脸换衣服,整个过程,她也只用了五分钟不到,之后随意的把头发用黑色的橡皮筋束成一个马尾,快速的下楼去了厨房。 在厨房忙碌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做好了一家人的早餐,吐司火腿三明治,包子油条蛋花汤……吃早餐的就那么几个人,口味却是千差万别,所以每天早上她都必须换着花样,不仅做中餐,还要做西餐,即使这样还是被他们挑剔的一无是处。 刚把早餐摆上桌,楼上就响起一阵惊呼声,“啊……惨了,迟到了。贺兰雪,不是告诉你要早点叫我起床的吗?我早上有一个重要的约会,现在都快八点了,你存心的是不是?” 说话的是她的小姑子赫连秋惜,对于她的吼叫,贺兰雪保持缄默,因为只要一开口,她就会更加没完没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她只要不吭声就对了,反正在这个家她从来就没有做对的时候。 赫连秋惜这一嗓子,直接把其他人也叫醒了,倒是省了贺兰雪不少事。 婆婆,小姑子和刚回国四个月的远方表姨陆续上桌,贺兰雪把她们各自喜欢的餐点摆放在她们面前,却遭来婆婆的嫌弃,“又是这些,你除了会做这几样,就不会做点其他的吗?我是说要吃中餐,可是你除了包子油条豆浆,小米粥……就再也不会做其他的吗?是不是我让你做早饭,所以你心里不痛快了?” “没有。”贺兰雪低着头,敛去眸中的不快,声音平淡如水。 对于早上没有叫她起床的赫连秋惜逮到了机会,不遗余力的讽刺她,“贺兰雪,你以为你嫁给我哥救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是不是?那也得有那个资本才可以。你和我哥结婚都两年了,我哥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你,外面的女人估计都能组成一个加强连了。我告诉你一个有趣的消息,希望你也能向现在这样沉得住气,我哥最近貌似爱上了一个女人。” “惜惜,你说的是真的?”闻言婆婆王林若脸上挂着幸灾乐祸,“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表姐,秋惜……”一直低着头,脸色不怎么好的秦羽凝突然抬头,表情不郁的看了两人一眼,“每天这样有意思吗?” “羽凝,你不懂,这女人可有手段了……”王林若不屑的撇嘴,却被秦羽凝打断, “我是不懂,我不懂明明这么善良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整天欺负她,我不懂家里有佣人,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折磨她?表姐,你一直都是我心目中高贵优雅的代名词,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对你刮目相看。”秦羽凝的一番话着实犀利。 王若林被她说的一阵尴尬,连忙转移话题,“你昨晚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秦羽凝眼神微闪,没什么温度的说,“加班赶一个企划案。” “你哟,干嘛那么拼命,那是咱们自己的公司,做做样子就好了,女人不能熬夜的,瞧你这脸色差的。” 秦羽凝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状似无意的瞥了眼站着一边,默不作声脸色微微发白的贺兰雪,“我不想被人在背后说是空降的花瓶,更不想给爵丢脸。” “不过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能太累了,下班后咱们一起去做SPA?”王林若提议道,语气中隐约带了丝讨好。 “不好意思表姐,今天我已经有约了。”秦语凝拉开椅子起身,朝着王林若抱歉的笑了笑。 “有约了?”王林若突然来了精神,“男的女的?” “妈,你怎么这么八卦?小姨,等下你载我一程,我今天不想开车。”赫连秋惜打断两人的对话,不等秦羽凝开口,拉着她就往外走。 “什么吗?又剩我一个人了。”王林若撇着嘴嘀咕了一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意味不明的看着贺兰雪,“你过来!” “妈……”贺兰雪面无表情的走到她面前,对于婆婆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根本连猜都不用猜,除了讽刺挖苦自己,一天到晚就没见她干过正事。 “惜惜刚才说爵爱上了一个女人,身为爵的老婆,你给我分析下,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王林若噙着恶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希望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到令自己兴奋的伤心难过。 对于她的心思,贺兰雪心如明镜,心中不由的冷笑:打从她进了这个家门,王林若就看她不顺眼,趁着爷爷和公公不在的时候,百般的凌辱她,而这些也都是赫连爵,她的丈夫所视而不见的。 他们不过是吃准了自己不敢把她的所作所为告诉爷爷,爷爷身体不好,常年居住在空气清新的度假山庄,只有逢年过节才会下山来,所以不管自己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她都不会向爷爷抱怨,因为爷爷算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你怎么不回答?”王林若不耐烦的拔高音量,这女人整天一副冰山脸,真不知道老爷子是看中了她什么,看着就让人心烦。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是真是假,不如妈去查询一下,告诉我一个最终结果。”贺兰雪仰起头不卑不亢不冷不热的迎视着她。 “你……”王林若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你刚才是在反抗我吗?” “没有,我要去上班了,您慢用。”贺兰雪不再理会她,转身步出餐厅,对身后的谩骂声置若罔闻。 “贱人,你神气什么啊?连个下人都不如,还敢给我耍横,有本事你搞定自己的老公啊,进门两年了,连床都没爬上,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可怜的女人吗。我祈祷爵真的爱上别的女人,到时候人家来个母凭子贵,就算是老爷子再疼你又如何,你就等着卷铺盖卷滚蛋吧你……” 贺兰雪上楼拿了洗的发白的帆布包,走到玄关处换了鞋,用了最大的力气,甩上大门。 砰的一声巨响,吓的王林若一个瑟缩,声音也不由的放小了,“贱人,门摔坏了你陪的起吗?” 贺兰雪走出别墅一直沿着公路向前,走到公交站牌前,等了几分钟,公车驶来,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不断的向后倒退的风景,深吸一口气,眸中带了一抹可以忽略不计的清愁,赫连爵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吗?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确实很震惊,他那样冷心冷情的人,也会爱人吗?他爱上人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会笑吗?会对那个女人说好多话吗?会不论多忙都抽时间陪着那个女人吗? 贺兰雪不禁觉得好笑,他会不会对别的女人好,好像不是她该抄心的事,他们之间虽然是夫妻,却连大街上相遇的陌生人都还不如…… 两年,细数他们相处的时光,不用十个手指都能数完,他们只是在爷爷面前做戏,人后他会毫不留情的摘掉伪善的面具,对她倒不会非打即骂,就是完全把她当做空气。 为数不多的几次进到那间偌大的装潢典雅的婚房,她也是睡在地上,因为房间里没有沙发,估计是爷爷的意思,爷爷真的是想尽一切办法撮合他们,只是成效却是截然相反。 胡思乱想之际公车到站,她下车徒步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公司,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跑车如一头狂奔的豹子般,呼啸着停在了她面前。到底是性能好的名车,说停就停,没有一丝不稳定。 车门打开,首先映入贺兰雪眼帘的是一双做工考究的黑色SilvanoLattanz真皮皮鞋,接着是被熨烫的有棱有角的深灰色的西裤包裹着的欣长笔直的长腿,宽肩窄腰完美健硕的身躯,最后是一张颠倒众生令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俊美无铸的俊颜。 本是平凡无奇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是那样的耀眼,英挺的剑眉斜插入鬓,深邃若星子的桃花眼不怒自威,高挺的鼻梁带着西方人的冷傲高贵,菲薄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贺兰雪不由的看出了神,这就是她的丈夫,一个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的男人,赫连爵! 赫连爵见贺兰雪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猛看,墨染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冷嘲,薄唇轻启,冷冽的话语随即拉回了贺兰雪飘远的思绪,“让开!” 回过神的贺兰雪赶紧往旁边移步,眼睁睁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公司大厅。 有多久没见他了,有一个多月了吧?那夜之后,他还从来没回过家,两人就算在同一个公司,见面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要不是今天她坐过了站,差点迟到,应该还是见不到的吧? 果然美好的事物总是吸引人的,她刚才看他居然看的失了神,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摇了摇头,她提步向前走去。 电梯门前站了一大群人,她的视线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站在对面总裁电梯门前,那个身材挺拔俊挺的他,双手慵懒的插在裤袋里,冷冽的侧部线条紧绷着,周身环绕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身后的助理伏在他耳机轻轻的说着什么,而他只是淡然的点了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专用电梯的密码按键上…… 电梯来了,人太多,一下子坐不完,而贺兰雪就因为看着他愣了神,所以被挤到了一边,又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贺兰雪连连道歉。 “没关系,我没事。”柔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贺兰雪抬头,原来是秦羽凝。 “秦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贺兰雪很真诚的道歉,不为别的,就为她今早替她打抱不平。 秦羽凝莞尔一笑,“真的没事,只是可惜咱们还得等下一部电……” 秦羽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赫连爵的助理打断,“秦小姐,总裁请你坐专用电梯。” 秦羽凝抬眸朝站在总裁专用电梯里,眸色讳莫如深的男人看去,两人视线交汇,贺兰雪总觉得有点诡异。 贺兰雪看见秦羽凝向她看来,眸中带着询问,她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吗?她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吗? 她的丈夫,当着她的面,邀请别的女人一同乘坐电梯,她除了哑口无言的当隐形人,有权利说不吗?他不过是在给她难堪,这两年来,他给她最多的除了难堪,别无其他,而她早已习以为常。 她扬起公式般的微笑,开口,“秦小姐,别让总裁久等了。” 她的反应并未出乎赫连爵的意料,两年来,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是吗?不管他做过什么,甚至是当着她的面和那些女人亲热,她仍旧是面不改色的站在一旁看着,更甚至要她打扫欢爱过后凌乱不堪的房间,她也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因她不爱他,嫁给他也只是看上了他们家的——钱! “兰雪,你等着,我去和总裁说一声,咱们一起上去。” 没等贺兰雪拒绝,秦羽凝就小跑着去征求赫连爵的意见了。 看着秦羽凝背影,贺兰雪若有所思,总觉的今天的秦羽凝有点不像平常的样子。 这段日子接触下来,秦羽凝的为人她也有了初步的了解,算是个比较内敛知性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女人,待人处事上都是恰到好处,不会过于清冷也不会过于热情。 今早她在餐桌上帮她说话,现在又这么热情,虽然她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感觉到有什么地方总觉的不对劲一样。 电梯里,秦羽凝不知道和赫连爵在低声说着什么,两人贴的很近,以至于过往的员工,忍不住侧目,纷纷猜测两人的关系。 “喂,那不是新来的总裁秘书吗?” “是呀。难怪一上来就是那么高的职位,原来和总裁关系匪浅啊!” “你小声点,被总裁听到了就糟了。” “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哎,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本,别说和总裁站在一起还真的挺般配的,男才女貌,天造地设。” “……” 议论声不绝于耳,贺兰雪强迫自己充耳不闻,这时电梯在她的面前缓缓关闭,睁大双眼,她努力的朝着那个一脸森冷的男人扬起灿烂的笑靥,赫连爵你想看我在你面前狼狈的哭泣,那么只能很抱歉的告诉你,做梦! 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但是她不会认输,不然就辜负了爷爷对她的信任,她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电梯到达她所在的楼层,十三楼销售部,刚一进门,就感觉到与往常不一样的气氛,太安静了,以往他们都是唧唧喳喳的,吵的人头疼,今天安静的着实有点诡异。 微微的蹙了蹙柳眉,贺兰雪带着疑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刚放下包包,准备打开电脑,只听,咣的一声,一大叠关于新产品的传单,放在了她的桌面上。 贺兰雪敛眉,看向来人,原来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魏学文,无言的询问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贺兰雪,你至从进公司就从来都没有迟到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迟到,还刚好撞在了枪口上……”魏学文恼火的拍了拍那一大叠传单,“总裁要今天迟到的人,发一千份新产品的传单附带的做一千份问卷调查,见鬼的是这些传单也不知道是公司什么时候印刷的,我连见都没见过。” 这BOSS今天也不知道是被哪阵邪风刮来了,上来之后,一阵X光线盘查,临走之前,下了一道圣旨,“今天迟到的人,发一千份新产品传单,并且做一千份问卷调查,明早交到我办公室。” 这么衰的事,居然被他们销售部一直以来被予以销售美女冠军且从来也没有迟到过的贺兰雪给撞上了,魏学文感觉到很恼火,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衰,这么热的天,他怎么忍心? “你等我,咱们一起去。” “不用了经理,我一个人可以的。”贺兰雪婉拒,毫无怨言的抱起那叠传单。 烈日炎炎下,贺兰雪向路人一张张发着传单,一张瓜子小脸被晒的通红,汗珠一颗接一颗往下掉,她仍旧奔波于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不时的发着传单,不时的拿出纸笔做着问卷调查,突然她被一个跑的飞快的小男孩撞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幸好身后是一个绿化树,不然铁定摔得很惨,幸免一难,只是手中那些做好的问卷和发剩下来的传单,在她被撞的那瞬间,由于本能,扬手一撒飞的到处都是…… 她顾不得被撞疼的后背,连忙蹲下身去捡,狼狈的模样,被停在街对面的一辆车窗微开的路虎驾驶座上带着墨镜的男人尽收眼底。 镜片下的眸子阴冷森寒,嘴角更是抿的死紧,周身环绕着戾气,冻的车后座直打瞌睡的男人,猛的一个机灵…… 上官泓猛的坐直身体,用手扒了扒垂在额前金黄色的头发,露出了魅惑狭长略带惺忪的桃花眸,只见他微微张嘴打了个哈欠,挑起半边眉,语带揶揄,“忽然刮来一阵寒风,冻的我直哆嗦。爵,前面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看了一个多小时了。”放下后车窗,探出头去,“搞什么,前面只有一只狼狈的丑小鸭,我还以为是什么惊艳绝世大美女害的我们爵少,连道都不会走了呢!” 上官泓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这些在他夸张穿衣打扮上就不难看出,左耳上打了三个耳洞,穿着紧身的白色背心,下身一条淡绿色的紧身及膝短裤,精壮的臂膀上纹着一头栩栩如生,神情慵懒眸色妖冶的狼。 在C城,上官泓的名字,那也是响当当的,花心滥情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其爹妈对他是无语到了极点,从小经常在他面前耳提面命,要让他向赫连爵学习,故而上官泓一直看赫连爵不顺眼,小时候从少找他的茬,直到十六岁那年,他才心甘情愿的认赫连爵为老大,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一个人,把她本来的真面目显露出来?”赫连爵隔着墨镜和车窗玻璃,远远的盯着那个狼狈忙碌的小身影,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询问上官泓。 上官泓吊儿郎当的打了个响指,嘴边噙着坏笑,“玩画皮呢,她本来的面目到底是人是鬼?” “这场戏演了两年,她无疑是个好演员。”赫连爵答非所问,幽暗的黑眸,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爵,你别告诉我,你对她产生了‘性趣’”上官泓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赫连爵挑眉,微眯着阴鹜的眸子,眸光肃杀“你觉得可能吗?” “不是说爱恨只在一念之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是……”一个不温不火的眼神射来,上官泓很没骨气的举手做投降状,“我的意思是说,你对她的恨,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反而还越演越烈,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爷爷看出破绽的。”其实那个女人也没有他说的那样不堪,她虽然话不多,人也比较冷,但是也不像是他说的那种心机深沉的样子,至少他就觉得不是。 赫连爵眸色一凛,冷着脸没有做声。 “爵,我觉得吧,当初那件事其实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她应该……” 听到上官泓为贺兰雪说好话,赫连爵再次回头斜睨着他,晦暗不明的眸光,让上官泓背后直冒冷汗,连忙谄笑着转开话锋,“她应该更可恶,更可恨!简直是坏到极致了,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哎呀妈呀,这小眼神跟刀子似的,真的好可怕啊,贺兰雪我绝对不是故意诅咒你的,我是迫不得已的,真的! 阿嚏…… 正在发传单的贺兰雪,华丽丽的打了一个打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拿着手中的纸张扇着风,试图缓解一下燥热。 真的好热,现在正值三伏天,又是临近正午,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段,刚才听一个路人说,现在的室外温度有四十摄氏度,炙热的太阳,像个大火炉般,把整个城市炙烤,就连光洁的柏油路面,也被烤的冒着热气,相似要融化了似的。 早上没有吃早饭,又被毒辣的大太阳炙烤着,她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开始头晕目眩,只是一直在硬撑着,她不能倒下。 眼睛不经意的瞟向对面的路虎,从一个多小时前,她就发现了对面的那辆路虎,如果没猜错的话,赫连爵应该就在里面,他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她笑话的机会。 贺兰雪加油,你可以的,不能让爷爷失望! 口渴的不行,她去翻包包里的矿泉水,看到空瓶子时,恍然她已经喝光了买来的四瓶水,在这大热天里,缺什么也不能缺水,看来得先去买一瓶才可以,不然没被晒死之前,她就先渴死了。 捡起最后几张散落的纸张,贺兰雪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迈步,大脑就一阵空白,四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捡起最后几张散落的纸张,贺兰雪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迈步,大脑就一阵空白,四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 “爵,那女人昏倒了……”上官泓内心紧张,但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用很平淡的陈述句,陈述着让他惊心动魄的事件,这女人可是老爷子的心头肉,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老爷子与爵的关系就更加紧张了。 英挺的剑眉几不可闻的蹙了蹙,黑眸紧紧的盯着不远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贺兰雪,就在上官泓以为,他或许会下车去看看她的时候,他居然启动了引擎,车子背驰疾驶而去。 虽然一直都知道赫连爵讨厌贺兰雪,上官泓却不知道厌恶至此,她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倒在地上,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扭头离开的,赫连爵算是他活了二十六年来,所认识的人当中的NO.1! 老大果然是老大,怪不得老爸老妈老是让自己以他为榜样,光是这份绝情,他就学不来,每次跟那些女人分手,他们只要稍微一瘪嘴,顺便再掉下两颗金豆子,他就会在支票上多写一个零,看来以后不能那样了,必须要向老大学习才…… 没等他在心里念叨完,就感觉到车子猛的一个打旋转弯,往回返去,而他悲催的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一下子撞到了前排的椅背上,撞的他两眼冒金星,却又不敢哀嚎出声,因为老大此刻的脸色不是一个难看能形容,简直是难看到了极点,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吱呀一声,车子急刹车,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赫连爵紧盯着前方空空如也的路面,眸中蕴满风暴,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十几摄氏度,冻得上官泓头上直冒冷汗,心中发颤,暗暗叫惨! 这下是真的惨了,贺兰雪你不好好的晕着,乱跑什么,这下好了,老大好容易良心发现,你居然一转眼就不见了,这让老大怎么想,连他都不禁在想,她到底是不是装的,因为她刚才多次的瞥向他们车子所在的方向。 赫连爵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明知道她可能是装的,竟然还会衍生出一丝担心,结果果然如他所料,他多心了,那个女人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晕倒。他的心中很气愤,对她也是对自己。 与此同时,被赫连爵和上官泓认为是装晕的贺兰雪正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脸色煞白,浑身滚烫,医生拿温度计一量,高烧四十度,整个人都昏迷状态,医生正在进行紧张的救治。 正在给贺兰雪做全身检查的医生,一脸凝重的阻止正在给贺兰雪往生理盐水吊瓶里添加其他药物的护士,“用药小心点,病人有身孕。” “是的医生。”护士点头,放下了手中装着退烧消炎药水的针筒,拿出一旁备用的冰袋,改用物理降温的方法。 经过一番治疗,贺兰雪终于有所好转,当医生把她推进病房的时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身着做工精良熨烫的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表情暗沉难测的男人立刻起身迎上前,淡漠的言语中皆是担忧之情,“她怎么样?” “幸亏送来的及时,否则大人孩子都有危险。”体态丰腴的女医生言辞满是厉色,“你是怎么做人丈夫的,瞧你穿的人模人样的,竟然让怀着孕的妻子中暑,幸好没事,要是出了事,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男人浑身一僵,怔忪半晌才回过神,抬眸瞥向对他严加指责的医生,问,“她怀孕了?”语气中带着不敢置信与一丝微不可查的酸涩。 “胎儿将近七周,刚才测听胎音,有点杂声。前三个月要尤为小心,胎儿的各方面发育都还比较不稳,经不起一点折腾,今天还不能出院,得住院观察一个礼拜,现在病人还没有苏醒,你要时刻注意着病人的体温变化,有什么问题就按铃……”女医生见男人脸色不郁,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冷意,扶了扶眼镜框,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去了。 男人盯着病房的方向,幽黯的眸中掠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深吸了一口气,骨节分明苍劲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握住门把,迟疑了良久,最终推门走进病房,站在病床前,紧凝着那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挺直的背脊给人一种淡淡的落寞。 她居然怀孕了,孩子是谁的?赫连爵的吗? 始料未及的事件,让男人心脏骤紧,连呼吸都有点不畅快。 她和赫连爵不是一直都不合吗?今天看到她晕倒,赫连爵还不是照样,扬长而去,为什么他们之间会有了孩子? 男人略显苍白的清隽面容上满是苦涩,大手凑近她的小脸,轻轻的描绘着,她越来越美丽了,肤若凝脂,眉若远黛,长如蝶翼的睫毛下水眸紧闭着,红若樱桃般饱满的唇瓣,引人采撷,尤其是额间的一颗红色的朱砂痣,更是给她增添了一丝妖冶风情…… 她一直都是这么美丽,只是这种美,现在完全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他即使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雪儿自己选择的,只要是她的决定,他都会无条件配合,即使自己伤心难过,只要她觉得幸福快乐,他就算心碎又如何? 雪儿,你一定要幸福,我会在地球的另一端,默默的为你祝福。 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男人转身走出病房,而他的背后原本双眸紧闭的贺兰雪嘤咛一声,微微的睁开一条眼缝,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出自己的病房,可是她真的是太累了,所以立刻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贺兰雪看着四周一片的白,还有鼻息间充斥的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半天思绪才回笼,昨天她在大街上发传单,水喝完了想去买水,之后就是倒地不省人事,是谁送她来医院的? 正好这时护士来换药水,看到她醒着,礼貌的问好,“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请问护士小姐,昨天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她睡梦中好像看到了一个背影,会是他吗? “是你丈夫。”护士说着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给她换好了吊瓶,又拿了一个温度计夹在她的腋下。 “我丈夫?”疑问的语气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难道昨天不是做梦,真的是他吗? “是呀,小姐你丈夫长的好帅,好像电影明星,不过那脸色可是够难看的,尤其是被我们主任臭骂之后,害的我们一向无所畏惧的主任都吓的发抖了。小姐你自己也是,都怀孕了,怎么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怀孕?”她真的怀孕了?纵使已经有了猜测,但也只是猜测,现在得到了证实,她不知道到底是该忧愁还是该欢喜?
贺兰雪没有待在医院里,而是趁着医生不注意,偷偷的跑出了医院。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送她来的医院,她都对他刮目相看,至少他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般无情,不过她心中却是深深的不安着,如果按照护士的说辞,那么就是他已经知道她怀孕了,而他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反应呢? 她在医院忐忑不安的等了一上午,却没有等到他的再次出现,他是不是默许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诸多问题,扰的她烦躁不安,所以必须马上见到他,打探下他到底是何想法,这样坐等着被发落的滋味,她真的很不喜欢。 回到公司后,刚进如办公间,就被顶头上司魏学文叫到了办公室,“贺兰雪,你到底怎么回事,连着两天迟到,昨天迟到十分钟,今天迟到大半天,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活了?”不知道他很担心她吗? “经理,总裁迁怒你了吗?”不然他怎么这么说? 闻言,魏学文甩给她一个超级大白眼,“咱们伟大的总裁,让咱们销售部全体成员,今天一起上街发传单,你知道是多少份吗?” 魏学文伸出两只巴掌,苦着脸比划着,“十万份啊!苍天啊,大地啊,耶稣啊,佛主啊!十万份,要一天之内发完,这是个什么概念?” 十万份!光是听着,贺兰雪就隐隐发颤,烈日炎炎下,挥汗如雨的感觉真的是有够难受的,不得不说这男人真狠,不是一般的狠,用这种方法给她拉仇恨,让所有的同事仇恨她。 “贺兰雪,你比较有发传单的经验,你给我们支个招啊?”魏学文双手环胸怪里怪气的斜睨着她。这女人害他担心了一个上午,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他的存在感就那么低吗? 咬了咬唇,贺兰雪觉得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就算是为了大家,她也必须要找他谈一下。 “经理,我现在就去找总裁,放心,不会让大家跟着受苦的。” “哎……”魏学文傻眼了,等他反应过来,贺兰雪已经走出了办公室,他一慌提步追上前去,拉住她道,“你去什么去,你一个小小的销售员,居然要找总裁讲道理,你还要不要命了?我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让我委屈一下还不行吗?总之你不能去,去了发生什么意外,谁负责?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哪有那么严重?咱们总裁应该没有那么不讲道理吧?”贺兰雪故作轻松道,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脾性,只是有些问题不能拖。 听了她的话,魏学文只能说,这小妮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以为总裁是谁呢,他们的总裁被外界赠以美称,冷面阎罗,绝不是说着好玩的,至少在公司五年了,他就从来也没见他笑过,二十四小时无间歇的冰山脸是他的招牌,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的总裁简直就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不仅拥有完美俊逸的外表,还有杀伐决断的手腕,DK集团不是什么家族企业,而是他们总裁白手起家一手创建的,据说那时候他才二十岁不到。 刚开始的时候,他作为一个比较中等的公司的操盘手,那公司在他的操纵分析下,日渐壮硕,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离开了那家公司,可能是别人惧怕他的能力,怕他狼子野心,也可能是他自己觉得没意思厌烦了给别人打工的日子。 之后他自己收购了一家快要倒闭的证券公司,以他卓越睿智的头脑,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让其变成现在集地产,期货交易,珠宝,娱乐,餐饮……为一体的多元化跨国大公司。 现今DK集团在C市,乃至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而他们的冷面总裁,也成为家喻户晓的大人物,更是一众女性心目中趋之若鹜的白马王子。 只是可惜了,他们冷情致胜的总裁,并不懂得怜香惜玉,曾经有个女人以为给总裁暖了一次床,就想借机上位,其后果只能说,很惨很惨,惨到之后那些给总裁暖床的女人,再也不敢异想天开。 现在她竟然要去找总裁讲道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经理,你太危言耸听了,放心吧,我会活着回来的。”贺兰雪打包票,有爷爷镇着,他不会对她怎样。 “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去发传单。”魏学文的态度很坚决,拉着她就向外走。就算他们全体倒霉好了,不就是十万份吗,就当时总裁给他们销售部的挑战了,总之不能让这女人去,这女人别看平时不说话,那性子可倔强着呢,万一一个不小心把总裁得罪了,后果也将会很惨很惨! 看着如此的魏学文,贺兰雪内心很是感动,从两年前她和赫连爵结婚后,爷爷为了给他们创造更多的接触机会,就威胁着赫连爵让她也到公司工作,赫连爵无可奈何,只好妥协,只是却把她分到了最艰苦的销售部当一个小小的销售部职员,任凭她这两年工作再努力,也不会有任何升迁的机会,而魏学文作为直属上司,对她也是一直照顾有加,所以她更加的不能让他们无辜受牵连。 “经理,你先放开我,我……”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尽快的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我从大脑里抹去,跟我任劳任怨的去发传单。”魏学文疾言厉色的呵斥她。 “我没有打什么主意,只是想说,我们这样会被人误会的。”贺兰雪已有所指的指了指两人相握的手。 魏学文眸色一闪,俊脸上快速的掠过一丝不自然,不过却是没有放开她半分,“误会就误会好了,你未嫁我未娶,就让他们误会好了。” 就怕他们不误会,话说,这小妮子真的有够反应慢的,难道她就没有察觉他对她和对别人都不一样?是他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哎? 他这样说,倒是出乎贺兰雪的意外,公司不是明文规定,不容许办公室暧昧吗?难道他就不怕。 心中的小算盘落空,眼看着就要被他拉着进电梯,正好这时对面的另一部电梯到了,贺兰雪用力的挣脱他的钳制,快速的闪身躲进电梯里,按下了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按键,梯门快速闭合,把魏学文担忧的神色阻挡在视线之外。 看着数字不断的向上攀升,贺兰雪心中反而很平静,这还是第一次去总裁办,不知道他见到她作何反应? 赫连爵我只想知道对于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踏进总裁办所在的四十层顶楼,贺兰雪忍不住唏嘘感叹:这里视野开阔,布局分明,装潢也都是按照赫连爵的风格,黑白灰,给人一种沉闷冷凝的感觉。 她很佩服自己,都进了狼窝了,还有心情观察四周的环境。 站在写着Presidentoffice烫金字样的办公室门前,贺兰雪深呼吸稳定下心神,屈指轻轻的叩响了大门。 静等了半晌,里面方才传出一道清越磁性的男声,“进!” 推门进入,贺兰雪闻到了一丝暧昧的气息,这种气味她再熟悉不过,因为曾经她帮他打扫那些欢好凌乱的战场之时,这些气味令她无比恶心,却必须忍着,面上还不能有任何不妥,只是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她隐约觉得熟悉的香水味,具体的为何会觉得熟悉,她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或者是什么人身上闻过…… 看来她来的有些不是时候,打断了他的好事了。 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往前走了两步,公事公办的唤了一声,“总裁!” 正低头看资料的赫连爵闻声抬起头,幽深的眸子在看到来人是贺兰雪之后,闪过一丝讶异,她怎么会上来? 对于赫连爵一向冷凝的冰山脸上出现的惊讶,贺兰雪表示理解,也难怪他会惊讶,在公司的这两年,不管他怎样刁难,她都没有怨言,也从来不会找他理论,今天要不是有事情要谈,她也断不会打破维持了两年的常规。 惊讶转瞬即逝,赫连爵冷着脸,惜字如金道,“有事?” “总裁,我来领罚。”贺兰雪直截了当的表明来意,以赫连爵聪明如计算机的头脑一定能明白她所表达的意思,对此她一直深信不疑。 “魏学文没有告诉你?”赫连爵面无表情的反问。 “总裁,从古至今一直都有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说法……” 赫连爵抬手制止她,“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有错?”深邃如夜空的眸子,满是森寒,这女人真的好样的,不仅没完成他吩咐的任务,昨夜还夜不归宿。 他当然不会费力去找她,就像现在这样,她还不是回来了,因为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自然舍不得离开,只是这女人静默了两年,是终于要忍不住了吗? 贺兰雪直视着他,毫不退缩,“昨天迟到确实是我的错,至于今天为何又迟到相信总裁已经了解了,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医院,她真的晕倒了?“你认为是我送你去的医院?”赫连爵抓住她话里的重点,起身走到她身边,用大拇指和食指掐着她的下巴,逼近她的脸,冷嗤,“你配吗?” 不是他?贺兰雪认真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上面找寻他说谎的痕迹,可是她似乎忘了,赫连爵可是从来都不说谎的,他做过什么事或者是没做过什么事,都不会说谎,因为他不屑! 真的不是他?那是谁? 是谁冒充她丈夫好心的送她去医院?她好像在睡梦中还感觉到有人抚摸了她的脸,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的不是赫连爵,他怎么会那样对她,她是他最厌恶的人不是吗? 这么说他不知道她怀孕了,还想说他怎么这么平静,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 “贺兰雪,两年了,我不得不说对于你的忍耐力很令人佩服,希望你能这样一直忍下去,千万别被我抓到把柄,不然……”故意的说一半留一半,手上的力度却有增无减,死死的扣住她的下颚,用实际行动给她警告。 看着她瘦弱的瓜子脸,黑曜石般的眸子毫无温度可言,凭什么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的她,还能拥有一双明亮清澈的让人移不开的的潋滟水眸,黑白分明的瞳孔,没有一丝慌乱和惧色,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永远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是在无言的讽刺他,是对他的挑衅,不就是仗着有爷爷在背后撑腰吗? 抓了她两年的小辫子,却没有找到任何破绽,他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让爷爷看看,他相中的孙媳妇的真实面目。 即使下巴上传来剧痛,贺兰雪仍旧是面不改色,平静无波的道,“总裁,犯错的是我,总裁不应该迁怒旁人……” “你是在对我说教?你有什么资格?贺兰雪,别忘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这段婚姻,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在我眼中什么也不是。”又是话没说完就被赫连爵无情的打断,他一把甩开她,幸好她早有心理准备,要不然铁定摔的很狼狈。 站稳脚步,贺兰雪轻轻的道,“总裁,我先下去了。”不是她怯弱,而是跟这样脾气不好的人,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她应该听经理的话的,不过现在也算是给她自作多情了一点代价。 贺兰雪,两年了你怎么还没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本性,世上最恨你的人就是他,怎么能凭着护士的片面之词,就开始胡思乱想,活该你遭人讽刺嘲笑。 “站住!”刚抬起脚步,就被身后表情阴鹜的男人喝住,贺兰雪顿住脚步,转过身,等着他的吩咐。 “既然你认为是你自己的责任,那么以后公司所有的传单都有你发。”他就是要激怒她,为什么她可以这样淡然处之,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的怒火很莫名其妙,就好像是打在棉花上,对方不痛不痒,却把他自己气的不行,凭什么? “好的,总裁还有什么事吗?”贺兰雪仍旧波澜不惊,所有的表情都是公式化,没有展现一丝一毫的私人感情。 “滚!”冷冽的嗓音,让人起鸡皮疙瘩,即使听了两年之久,心间还是忍不住有一丝苦涩蔓延,面上却还是一片淡然,就让她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因为现在除了它,她别无其他。 转身,挺直背脊,迈着沉稳铿锵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地方她发誓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来,以后再也不会自作多情了。 贺兰雪离开后,办公室套间的休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仅用一条白色的浴巾遮体身材高挑性感的女人,缓步走出。
整个销售部的人都知道贺兰雪被下放了,对此他们表示深深的同情,当时总裁要他们发十万份传单的时候,他们确实对罪魁祸首的她,咬牙切齿过。无论如何也是一起工作了良久的同事,贺兰雪平时虽冷漠,但也是极好相处的人,且还是他们销售部的冠军。 他们销售部不像是其他公司那样,其他公司是多劳多得,而他们却是同打虎共吃肉,不论你的业绩如何,到月底要归到总账上,最后平均分配,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占了贺兰雪不少的便宜。 所以听到贺兰雪独揽了责任,被总裁下放,大家心中总是不好受的,这不,利用午餐休息时间,他们在魏学文的带领下,集体来帮贺兰雪的忙。 “兰雪,我们帮你一起做。”同事小林是个比较开朗热情的女孩子,一蹦一跳的走到贺兰雪面前,二话不说就去抢她手中的传单。 看着一干同事,贺兰雪愕然,“你们怎么都来了?”昨天不是还在抱怨,今天竟然主动来帮忙? “咱们是一个部门的,当然要共同进退。”魏学文扬起清隽的笑脸,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对,经理说的对极了。”大家忙不迭的附和,贺兰雪不在,他们的荷包就要瘪了。 “还是不要了,你们的帮助也只是一时的,因为总裁很明确的表明了,我以后的工作就是发传单了,所以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天气怪热的,你们赶紧回去吧。”贺兰雪婉拒,心中却涌过一阵暖流,还以为平时自己不爱讲话,同事们都讨厌她呢! “你以后都要做这个?”魏学文忍不住拔高音量,“活该你,说了不让你去,你偏去,这下舒服了,你就是闲的蛋疼。” “我是女的。”贺兰雪难得的冷幽默了一回。 “噗……”众人喷了,对着她纷纷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你……”魏学文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这女人不是不善言辞的吗?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好了,大家的心意我真的都知道,你们快点回去吧,别因为我,耽误了大家的工作。我真的没事,就当是一次新的人生历练。”贺兰雪朝他们露出让阳光都为之失色的笑靥。 晃的他们不由的失神,心中啧啧赞叹:原来贺兰雪这么美啊!夸张一点来说,简直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眉间那一颗朱砂红痣,给人一种飘飘若仙的感觉,美若倩兮,也不过是如此吧? “兰雪,你是不是得罪总裁了?”小林大胆猜测,“要不然就因为迟个到就惩罚的这么狠,真的很不通人性。” “瞎说什么呢你,她一个小小的销售员,见到总裁的机会简直是大海捞针,怎么可能得罪高高在上的总裁?”有人反驳。 “我也就是这么说说,不然为什么兰雪从来都没有迟到过,就那么一次还被总裁抓了个正着。” “仔细想想也挺蹊跷的,以前我几乎天天迟到,有次还碰到了总裁,可是总裁也没说什么,还有兰雪可是我们销售部的冠军,可是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升迁的机会,这点也很不寻常。”一个销售部吊车尾的人,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魏学文双眸微眯,别有深意的睨着贺兰雪。 察觉到他的打量,贺兰雪非常淡然的笑了笑,“你们别乱猜了,真要怪只能说明我运气不好,我一没学问,而没有学位,自然是没有升迁的机会了。你们都快点回去吧,等下就要上班了。” 听她这么说,他们一想觉得也对,贺兰雪的学历只是中专文平,在现如今大学生研究生多如牛毛的社会上,能进DK工作,已经算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了。 在她的坚持下,他们只好离开,这个女人的倔强,同为同事两年,他们又怎会不了解。 同事们走后,贺兰雪尽职尽责的一张张发着传单,其实像DK这样享有盛名的大公司,就算是出新产品,也是用不着发传单的。 商业街上,随处可见LED闭路电视,财大气粗的DK别说买下其中一个使用权,就算是买下整个C市,乃至全国的,恐怕都不在话下。 宣传的手法有很多,广告,报刊,新闻……而赫连爵却独独选择最原始的方法,其用意不言而喻。 她绝对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先生,小姐,我们公司即将推出新产品,这上面有详细的说明,你看下……” 一连几天,贺兰雪都在重复这这句话,就像是设定了特定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游走在被炙烤的如火炉般的大街上,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 暮色西垂,燥热的一天的城市,突然变天,狂风卷集着乌云呼啸而来,原本晴朗的天空就像是西游记上演的场景那般,一瞬间就黑了下来,电闪雷鸣,道路两旁的绿化树,被风吹的狂乱起舞,路上顿时慌乱起来,人群攒动,行色匆匆。 贺兰雪看了看天,也收起东西,快步跑开…… 噼里啪啦……从天空中落下豆大的晶状体,原来不是雨,而是冰雹。 真是六月的天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晚霞红似火,这一刻就冰雹突来袭。 这会儿街上乱糟糟的,打车根本就是奢想,还是先找个躲避的地方,躲一会儿再说。 找了最近的一家超市,贺兰雪连忙躲了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超市的人比平常多了一倍,全都是败这恶略的天气的影响。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可是却自动关机了,再按开机键,显示电量不足,无法开机,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把手机塞进包里,走到零食区,买了一包面包,和一瓶牛奶,付了钱后她去了一旁的休息区。 饿了一天了,希望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这会儿能老实一点别挑食,不然她真的要没有体力支撑下去了。 这个小家伙还蛮坚强的,医生说各方面发育都还算比较正常,她昨天骂那个谎称她丈夫的男人,也只是要对方多体贴她,真的很好笑,对方做了件好事,把她送进医院,却莫名的遭来一顿骂,应该很恼火吧! 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原味面包,还好没有任何反应,宝宝,你能听到妈妈讲话是不是?真是个体贴妈咪的好宝宝,以后要继续保持,不能调皮,知不知道? 贺兰雪在这里苦中作乐的和腹中的孩子说着悄悄话,而赫连家却炸开了锅,赫连笙老爷子突然从山庄回来了,在家中等了贺兰雪和赫连爵一整天,本想着晚上可以吃个团圆饭,没想到两个孩子过了下班时间还没有回来。 他开始还暗暗高兴,莫不是这俩孩子终于来电,一起去约会去了,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回来,看着外面的天气,他就忍不住担心,开始给他们打电话,一个关机,一个虽然接了,但是听到电话里传来醉意朦胧的声音,老爷子一下子就怒了。 “赫连爵,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回来……”老爷子整个人顿时被一团黑气包围着,带兵打仗上战场,他样样能手,可是最近这两年却连自己的孙子都管不住,他能不生气吗?
魅煌,C市最大的国际娱乐会所,酒吧,赌场,夜总会。KTV……娱乐服务一条龙,是个烧钱的地方,能来得及这里的人,大都非富即贵,而这里无疑就是一个聚宝盆,给主人带来了客观的财富,而聚宝盆的主人正是赫连爵。 此时的他,正和一群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兼好友一起把酒言欢,当然他依然是最冷凝沉闷的,端着一杯度数极高的洋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淡瞥着玩high了的朋友们,面无表情的脸上全都是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赫连爵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老爷子,赫连爵眉宇不由一蹙,刚一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他旁边的上官泓又道,“老大,我好像跟你学会了,这样的美女我也能不怜香惜玉了。贺兰雪在大街上都连续发了一个星期的传单了,每次看见,你愣是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我刚才对待那女人也是这样,我真的被你传染了。” 赫连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那边的老爷子听到这话气炸了,对他是一番狂轰乱炸。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上官泓于赫连爵来说就是这样的纯在,如果可以,他真想立马把他扔到海里喂鱼。 老爷子下了命令,赫连爵只好执行,爷爷身体不好,所以他一直都不敢与他硬碰硬,在他面前也一直和贺兰雪演戏,只是爷爷何其精明,早就发现破绽,却没有拆穿,目的他再清楚不过,就是想让他和贺兰雪假戏真做,有一天真的爱上对方…… 爱上对方?这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还渺茫,他不会去爱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而她也不会爱上他这个一直以来都对她冷漠以对冷嘲热讽的男人…… 出了魅煌,赫连爵才发现外边不知何时下了瓢泼般的大雨,街道上雨水肆虐漫延,不少车辆都无法行驶,不过这对于车技良好的他来说,完全没有影响,即使他刚才喝了不少的酒,此刻也没有一丝迷醉感,只用了一个小时,就从市中心回到了远在市郊的半山别墅。 刚推开主屋的大门,就看到年近七十的爷爷拄着拐杖,站在自己的正前方,脸黑如墨,怒气不言而喻。 赫连爵沉声叫了一声,“爷爷!” 这两年因为贺兰雪的关系,祖孙两人的关系有点紧张。 老爷子冷哼,“我不是你爷爷,你是我爷爷。小子,你到底对雪儿有什么不满?你竟然让她一个女孩子去大街上发传单,翅膀硬了是不是?当我老头子死了是不是?” “她是DK集团的员工,就要遵守公司的制度,迟到旷工,这些都是她应受的惩罚。”赫连爵的语气即生冷又僵硬。 “你别忘了,她还是你老婆。两年了,你的心就算是块石头也得捂热了吧,你怎么就是看不到她的好呢?”老爷子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无可奈何的放低了姿态,“爵,雪儿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别到后悔的时候才来追悔莫及。”都解释多少遍了,一向精明的孙子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爷爷,您身体不好,早点休息。”有关贺兰雪的问题,他不想和老爷子多谈。怕又是一言不合,再气着老爷子。 或许他是过于偏执,但是他就是无法对那个女人有好感,那个当初救了爷爷,不但要了一百万的报酬且还蛊惑爷爷要他娶了她的女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你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老爷子是彻底的被他激怒了,拄着拐杖的手背上青筋纵横交错,“这就是你对爷爷的态度吗?你真的是有能耐了,不把我老头子放在眼里了。你说的对,公司是你自己开的,我有什么资格过问,你想怎么样全凭你高兴,之前让她去公司上班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现在我不应该再多放闲屁……” “爷爷……”赫连爵转身,俊脸有点不郁,“我不想忤逆您,也不想让您生气,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则。” “你的原则是什么?”老爷子咆哮,“你的原则就是利用职权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以为她凭什么那么听话的任你摆布,还不是因为……”老子舍下老脸求来的。 赫连爵打断他,“她因为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爷爷,我先上去了。” 哎……看着上楼去的孙子的背影,赫连笙眸中闪过深深的惆怅,两年了孙子一直没对雪儿改观,再这样下去恐怕把两个孩子都给耽误了,孙子倒不怕,雪儿可是个女孩子,等青春都蹉跎在他那个没有心的孙子身上,这不是他的罪过吗? 不行,当初是他非逼着雪儿做自己孙媳妇的,所以他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一定得想个有效的办法才行。 带了一辈子的兵,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骁勇善战的赫连笙,头脑自是不凡,当即就想了N种方案。 计划A,把两人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再给孙子下点那个啥吃了发春的药,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不行,要是孙子又固执的认为是雪儿煽动的,那不是更加的讨厌她。 计划B,他自己装病,就说自己最后的心愿是抱上曾孙子。 不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孙子要是找别的女人生一个,那雪儿怎么办?驳回! 计划C,给雪儿找个男朋友,刺激下孙子。男人都有劣根性,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打的火热,即使这老婆是他所不待见的,估计也会气炸的。到时候给雪儿找个长的俊的,身份地位不俗的…… 好像更不行,万一雪儿和那个男人假戏真做,那不是得不偿失。 计划是不少,可都被老爷子自己驳回了,可怜了两鬓斑白的赫连笙为了赫连爵和贺兰雪,那是操碎了心,说是去山庄修养,心系在两个孩子的心上,休息个屁啊,糟心透了! 贺兰雪一身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头,唉声叹气的样子,当即吓了一跳,“爷爷,您哪里不舒服?”
听到贺兰雪的声音,老爷子连忙回过头,看到贺兰雪浑身湿答答的,剑眉一挑,“丫头,司机没找到你吗?”这些饭桶,真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明天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爷爷,您头疼吗?”贺兰雪顾不上回答,上前来担忧的问着老爷子,“要不要帮您叫医生?” 对于体贴懂事的贺兰雪,老爷子怎能不喜欢,进门来不顾自己,先问他的身体,比他那个亲孙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老爷子欣慰的说,“雪儿,爷爷没事。倒是你,快去换件干净衣服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我不碍事,先扶您去休息。” 先把爷爷支走,她才好上楼去客房换衣服,主卧室里根本连她的一根布条都没有,她上去换什么,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赫连爵回没回来,他要是回来了,别说换衣服了,就是洗个澡都不行,因为他曾明文规定过,在主卧室,她只有睡地板的权利,里面的任何东西她都不能碰。 老爷子眸色一转,“我现在还不困,人老了瞌睡少,我再看会儿电视,你赶紧去吧,待会儿真的要感冒了。” 贺兰雪蹙眉,轻声问,“爷爷,爵回来了吗?”该不会是他回来了,爷爷故意的吧? “没有,我刚给他打过电话,跟上官家的兔崽子不知道在哪鬼混呢?”老爷子第一次说瞎话,竟是脸不红气不喘,连草稿都不打。 以为他真的是老的不中用了,这俩孩子平时玩的那些花花肠子,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回来的时候住一个房间,等他不在,就分房住,以前是不想逼他们那么紧,现在必须使用非常手段。 这次回来他就没打算走,管它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的,再任由他们两个这样下去,等到了地下哪有脸见她。 听他这样说,贺兰雪还是有点迟疑的,可是转念一想,爷爷可是从来都没骗过她。 思忖半晌,贺兰雪起身,道,“那爷爷您也别看太晚对眼睛不好,我先上去了。” 老爷子笑呵呵的对她挥手,“嗯,快去吧!”去吧,去吧,快去吧,孙子说不定现在正在洗澡,要是被这丫头撞见美男出浴……老爷子笑的一脸狡诈,要是被他那些老伙计看见,少不了一顿调侃。 贺兰雪不疑有他的上楼去,推开主卧室的门,眼睛四下瞄了瞄,房间里静悄悄的,床上的被子也是平整的,浴室里也没有水声,果然是没有人。 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贺兰雪把门反锁,边走向浴室,边脱着湿衣服。 推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把脱下来的湿衣服随手扔到洗衣篮里,想着等下洗完澡之后就顺便给洗了,再在赫连爵回来之前,把浴室给打扫干净,最好是不留一丝痕迹,那男人的脾气真的是惹不起。 脱光了衣服贺兰雪,打开淋浴,滚烫的水流浇在被雨水浸透的皮肤上,冷热交替,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贺兰雪忍不住呻吟出声,“好烫!” 嘶……怎么会这么烫?抬头看了下水温显示器,50度,水温这么高,这是洗澡还是褪猪毛? 难道说赫连爵平时都是洗这么热的热水澡? 果真是异于常人的爱好,也不怕把皮烫掉了。 贺兰雪去找遥控器想把水温调过来,一转身直接撞上一堵温热结实的肉墙,坚硬的肌肉撞的她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抬头,望进那双蕴满风暴的阴冷眸子,心脏不由的一紧,浑身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大脑中只剩下一个信息,上当了! 再看赫连爵的表情,云淡风轻的外表下,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沉沉杀气,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嘲讽,森冷的话语直接打在贺兰雪的心窝上,拉回了她飘远是思绪,“脱这么光是想让我上你?” 反应过来的贺兰雪步步后退,还没能逃离,就被他一把扯到宽大清晰的浴室镜面前,让她面对镜面,他则站在她身后长指掐着她的小脸,滚烫的身体死死的把她压制。 “你当然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 他好好的在浴缸里泡澡,这女人脱的一丝不挂的跑进来,其用意除非是猪才会不明白。 “不是,是爷爷说你没有回来,我淋了雨,只是想洗个澡。”贺兰雪苍白的解释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实。 “嘴长在你自己身上,随你颠倒是非黑白,只是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镜子里映照这他似笑非笑的迷人模样,却是令贺兰雪忍不住发颤,连声音都不可抑止的轻颤,“我没有说谎,你可以找爷爷问清楚。” “我没你那么闲。就算是爷爷欺骗你了又如何,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记得我说过吧,房间里的一切你都没有权利动,现在你不仅动了,还把它们弄脏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好呢?” 他就是要欺负折磨她,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和爷爷的关系又何至于向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到三句话就会发生争执,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们像朋友一样,会一起下象棋,一起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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