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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凰后:帝尊,请赐教

肖罗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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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文   主角: 肖罗伊科塞   更新: 2022-04-02 14: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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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罗伊科塞《神医凰后:帝尊,请赐教》讲的是一朝穿越,成了相府痴傻疯癫、任人欺辱的嫡女重活一世,苦研医术,如鱼得水般穿梭在奸人之中,招招致命,啪啪打脸,更是俘获了六皇子一心情渐浓时,却发现那个表面上淡泊名利的六皇子居然也有看上那位子的野心?!身边的女人来回不断,肖罗伊表示自己要爆发了!说,要我还是那位子?两者都要...

精彩节选


在云集医院连轴转了差不多五年了,打从大学毕业那一年起,肖罗伊便在中医药科。

五年下来,凡是路上或者过年过节碰上朋友跟亲人,闲来之余问到肖罗伊的工作情况,工作就没有变动过。

在大家的眼中,医生确实是个好饭碗,也人人羡慕。

但是在肖罗伊的眼中,她早已经是煎熬成灾了。

云集医院在阳城市是一家私立医院,工资待遇并不比市立医院的地,但就是竞争压力实在是大得令人鸭梨山大。

升职加薪也只是遥不可及,升一次得挤破了脑袋地往上爬。

肖罗伊在中医药科干了五年的护士,如今好容易混上了个护士长,却也已经是到了职位的巅峰。

肖罗伊本就不喜欢中医药科,打从大学毕业那年她找的职位就是临床。

谁知道命运造化弄人,偏偏要把她往那中医药科塞。

这可倒好,中医药科本就是冷门,升职空间少得也是没有希望。

一双葱白的玉手伸到白色的落地衣架上,随之便从上面取下了一件及膝的白色护士大褂。

将大褂往身上一套,十根手指细长有力,很快系上了胸前的扣子。

出门之时,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本病房记录册。

中医药科室的病号房只有五间,五年来很少有五间病号房都人满为患的情况。

大多数生病的人都往别的科室挂号,真正来中医药科的大多也都是一些老人。

五间病号房依然没有住满病人,肖罗伊每天的工作除了早上上班之时检查病号房病人的情况,接下来便是一系列冗杂的巡视、病危安排、前台监管以及一些零零杂杂的琐碎事物。

当真是一人做牛,前后操心的命。

轻车熟路地打开3号病房的病房门,肖罗伊一愣,只见病房里面只有一个还未睡醒的老太太。

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抬脚走到了病床旁边。

低头一瞧,发现老太太早已经醒了。

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窗户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察觉到肖罗伊的出现。

见此,肖罗伊便没有打扰,直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

老太太在这个时候惊呼出声,彻底吓了肖罗伊一条。

"走开!不要拉开窗帘!"

手一僵,但此时的窗帘已经被肖罗伊给拉开了,愣了愣神,肖罗伊的目光便被窗户上的图案给吸引住了。

透明的窗户玻璃上,被人密密麻麻地画满了线条,一根一根的线条似乎有着一定的规章缠绕在一起。

乍一看觉得杂乱无章,若是细细看去,还是能够隐约从其中看出一些奇怪的字体的。

"这是……"

床上的老太太这个时候突然跳下了床,一把夺过肖罗伊手中的窗帘,使劲拉了回去。

回头,一双浑浊的眼睛之中充满了怒气。

"您这是怎么了?"

被肖罗伊这么一问,老太太那满是怒气的眼睛突然间暗淡了下来。

"你都看到了什么了?"

肖罗伊摇摇头,表示自己的无辜,"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不过……"

说着,肖罗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抱歉的神情转为了愤怒。

"这位女士,请您相信科学,不要跟风迷信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说罢,肖罗伊便低头看了眼3号病房病患的病例,一惊,心力衰竭。

"不管身体健康状态如何,一定要及时就医问诊,好好吃药养病,还有。"

肖罗伊顿了顿,继续说道:"乱涂乱画已经违反了医院规定,今天念在初犯,我不会举发你,赶紧擦了吧!"

说罢,肖罗伊刚想转身,老太太便开了口。

"你们都不相信我,其实我早已经死了。"

听罢,肖罗伊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只觉脚底生风,一阵阵阴寒传来。

老太太低垂着头,浑浊的眼睛中似乎正翻滚着前尘往事的旧回忆,有美好,也有痛不欲生。

"孩子,你不该这个时间来,下一个接替者就是你了。"

老太太说罢,不等肖罗伊问些什么,摆了摆手侧身躺下了。

从3号病房出来的肖罗伊不仅一肚子的疑惑,而且还有些被人诅咒的怨气。

也罢,她在医院呆了五年什么怪事没见过?


下午的时候,肖罗伊便收到了一个好消息,科室领导的共同商议,决定另调的名单之中有肖罗伊的名字。

亲自确定了呗调到临床科室的时候,肖罗伊觉得头顶长年来积攒的乌云都散尽了。

下一秒,肖罗伊便通知了几位平时玩得比较不错的同事,晚上她请客吃饭。

这等好事,可是她期盼了五年的好消息,如今她可不想在旁人面前伪装低调了。

晚间,祥云楼。

阳城市郊区,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酒楼,早时就听闻祥云楼是个百年老店。

一顿晚饭花费自然不小,但这也抵不过肖罗伊升职所带来的喜悦心情。

点了一桌子的好菜,道道爽口怡人,兴致愈浓就多了几杯酒。

醉意朦胧之时,肖罗伊便出了包厢,上了个洗手间之后便找了个清凉的观景台待了一会。

已是夜晚,圆月散发着澄黄的光泽,今晚尤其好看。

夜风袭来,肖罗伊连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心想这大暑七月,晚上什么时候这么凉了?

祥云楼靠山,山间小路上偶尔会有几辆私家车驶过,蛐蛐鸣叫,加上昏黄的路边灯映射,周遭环境显得格外幽森。

肖罗伊刚想转身离开,便听到了一声鸟鸣。

忽而回头,一阵大风席卷而来,楼下的树杈猛烈地摇晃着。

天际头那轮圆月此时也被一朵乌云挡在了后面,天地顷刻间便黑暗了下来。

肖罗伊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一边拢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想要往回头。

哪只慌乱之间脚下一滑,整个上半身便倒在了扶手栏杆上,身体一倾,直直往下坠去。

刹那间,人生的走马灯一幕幕徘徊在眼前,似乎坠入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之中。

一道白光突然出现,白光之中一个白衣天使缓缓而来,伸出一只手来,不经肖罗伊回过神来,整个人便被人拉扯住了。

"痛痛痛……"

睡意朦胧之际,床榻上的人幽幽转醒,刚刚醒来,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摔门声。

抬眼望去,却见门外站着一个手端铜盆的女人。

肖罗伊顾不上去瞧,身上巨大的酸痛感觉渐渐清晰。

突然一愣,大脑一片空白,连忙瞪起眼睛再次往那扇说是木门但却又不像是木门的两扇大门看去。

一惊,一顿,紧接着又是一懵。

只见门外站定的女人,一身鹅黄色古装长裙,头发轻盈简单盘在头顶,一串珠串耷拉在左耳边。

淡淡的眉峰细长又好看,脸上似乎并没有化妆。

半虚掩着的门,透着距离往外看去,正巧能够看到女人厌弃着一张脸,十分不耐烦地将铜盆中的水往面前的门上一泼。

半虚掩着的门被淋湿,多多少少的水也被泼进了门内,激起了一地的灰尘。

"呸!都欺负我让我来给伺候扫把星!不干了!"

说罢,门外的女人将手中的铜盆重重往地上一摔,随即气鼓鼓离开。

一头蒙的肖罗伊,挣扎着起身,低头往身上看去。

"搞什么鬼?"

只见身上的衣服黯淡无光,层层叠叠的衣服穿在身上十分刺挠,脚边的裙摆处事一圈的泥土,十分邋遢。

门外的女人走后,周遭的一切却变得格外寂静。

肖罗伊揉着脖颈站起来,环顾了一圈房间,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木质的大床,木质的桌椅板凳,破败的房间屋门。

抬头往上看,几处横梁插在上方,七七八八,歪歪扭扭。

房间里面除了应有的桌椅板凳之后,其余却是一些不知装了什么的粗绳麻袋。

心中狐疑着,这个时候了,她应该是从医院的办公室醒来才对的。

肖罗伊走上前去,吃力地解开麻袋上的粗绳,打开却发现里面是一些废弃的破损家具。

心头正疑惑着,转身往门外走去。

踩着地上的水渍,推开门,外面的阳光突然间投射进来的时候,肖罗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此时房间的昏暗无光。


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如此强烈的阳光照射,肖罗伊连忙将手抬起在额头上做了个盖帘。

眼睛慢慢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强度之后,肖罗伊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个破败的小院。

杂草丛生的小院里面,有个地方的草已经都快有外面的墙头高了。

心中仍旧是狐疑的肖罗伊,在小院里面逛了几圈之后,突然间在一个盛满水的大缸前停下了脚步。

大缸里面盛满了水,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人头,随着水波晃晃动动总是不安稳。

蓬头垢面,一张脸灰蒙蒙,嘴唇干裂着没有血色,却只还有一双大眼睛灵动着。

肖罗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连连后退了几步。

猛然间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却仍旧能够想象得出原来是什么模样。

只是这风格的衣服只有在古代才存在,一层一层,连肖罗伊自己也不知道身上穿了多少件。

"什么情况!"

肖罗伊再次跑到水缸旁边,仔仔细细看清自己的容貌之后,大惊失色。

如今的容貌已经完全陌生,肖罗伊无法接受,后知后觉地朝大腿根伸出了手。

一把拧了过去,剧烈的疼痛感传来的时候,肖罗伊觉得人生都灰暗了。

不是才升职加薪吗?

不是才刚刚熬出了头吗?

她还没休假回家看看爹妈呢?

她还没好好谈一场恋爱,嫁人生子呢?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肖罗伊有些抓狂,转身便跑出了小院,意外撞上了两个并肩行走的小丫鬟。

如同见了救星的肖罗伊,几步上前便抓住了其中一个姑娘的手腕。

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剧组?谁把我送进来的?"

被肖罗伊死死钳住了手腕的小丫鬟,此时是一脸的惊慌与嫌弃。

带着哭腔,一边挣脱肖罗伊,一边伸手打了过来。

"疯子放开我,你这个脏东西!"

肖罗伊的肩膀在挨了几巴掌之后,人也力量不支地倒在了一旁。

丫鬟指着地上脏兮兮的人,骂道:"别以为你是大夫人所生,不过就是个疯子,怎么就锁不住你呢!"

一边说着,小丫鬟一边吵嚷嚷着要找今日当班伺候的人。

一顿吵吵之后,外面便来了一队莺莺燕燕。

肖罗伊吃痛地捂着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却在人群之中瞧见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妇人姿态仪容都属于上乘,虽然不施粉黛,但一张脸看起来也没有多少的皱纹。

妇人旁边跟着一个女孩,看起来年龄倒不是很大,只是高傲之气浮现表面。

"二夫人,您可要给芸做个主,大小姐她扬手要打我!"

丫鬟扑通一声就往那二夫人脚下一跪,膝盖刚落地,眼泪就落了下来。

二夫人见此,连忙将凶狠地目光往肖罗伊身上投来,如同匕首一般,想要将她身上的肉剜下来。

肖罗伊皱起眉头,心想这不是黑白颠倒,还要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不成?

不由分手,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几步上前将地上的丫鬟拉了起来。

质问说道:"刚才分明是你打我,一分钟还没过去一半呢,到你嘴巴里就变了味了?"

众人的脸上皆露出了震惊的颜色,一双双眼睛漂浮在肖罗伊的身上,让她十分不舒服。

"臭丫头还敢对我的贴身丫鬟动手了?"

二夫人那尖锐的嗓音响起,众人皆醒,立马便有几个老妈子上前将肖罗伊拉远。

肖罗伊想挣扎来着,谁知道那些活了几十年的老妈子力气比她还大。

被死死地摁倒在地上,二夫人这才壮了胆子走到肖罗伊的面前,抬脚便踩到了肖罗伊的脸上。

"野东西,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老爷到底留着你这个不中用的光吃白饭不出力的废物干什么!"

二夫人?

老爷?

肖罗伊心中虽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心中已经意识到了。

"你放我起来,我就告诉你他为什么这么做!"

二夫人一听,半信半疑地愣了一会,随即才抬手示意。


挣脱了老妈子,肖罗伊从地上狼狈站起来,目光平视面前的二夫人,以及她身边那个看起来不知天高地厚,身着华丽衣服的女孩。

"啪!"

肖罗伊的一个巴掌便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掌箍大了二夫人的脸上。

顷刻之间,二夫人那白皙的脸蛋上便红了起来。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夫人愣了愣,随即便大怒了起来。

跳脚,不顾形象地指着面前的肖罗伊,大叫道:"臭丫头,你敢打我?信不信我今天就差人扒了你的皮,让你去陪你娘那个贱人去?"

肖罗伊不给二夫人面子,趁她骂街的时候,接连又掌箍了两个响亮的巴掌。

"娘!"

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二夫人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扑到身旁女的怀里,"嬛,你可要帮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孽障啊!"

肖嬛嬛一步上前,扬起巴掌想要替自己的母亲二夫人出口气。

手抬到了一半,却被一道凌厉的声音给拦住了。

"孽障!"

突然出现的男人,一身威仪,丰朗的挺拔身姿,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夫人,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嬛嬛一见肖云峰,立马哭丧着脸跑了过去。

哭诉说道:"父亲,您可要给嬛跟母亲做主啊,姐姐今日又发疯了,已经打了母亲了!"

肖云峰一听,登时便火大了起来,走到二夫人面前,一脸的怜悯疼惜。

"夫人,没事吧?"

二夫人一听,便扑进了肖云峰的怀里撒着娇,"老爷,是我没管教好罗伊这个孩子,您不要生气,莫气坏了身子!"

肖云峰听此,看着对面的肖罗伊便是怒目圆瞪,脸上写满了唾弃之情。

"几日不见,你瞧瞧你的模样,还嫌不够给我丢人的吗!"

肖罗伊压着心里的火气,冷哼一声,没想到以前的身体的主人竟然这么懦弱,连亲生父亲都厌弃。

"父亲明察,分明是二夫人蛮不讲理在先,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学着肖嬛嬛的口气,肖罗伊也是成心想给曾经的身体主人报个仇。

不成想,肖罗伊的话刚说出口,肖云峰的脸色便变了变。

微微皱眉,说道:"伊,你这是?"

在场的人脸上似乎都写满了不可置信,肖嬛嬛也跟着疑惑,"她这是怎么了?以前疯疯癫癫地不成人样,发起疯来几个男人也拉不住,今日果然是奇怪,怎么连话都说得这么顺溜了?"

"嬛!"

二夫人的话突然间打断了肖嬛嬛的话,肖嬛嬛会意,马上闭嘴。

肖云峰似乎也在古怪着这些,连忙走到肖罗伊的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

当肖云峰看到肖罗伊一双晶亮有神的大眼睛,以及那愤怒得明白,又一股凌然的气魄的时候,也有些慌乱高兴。

连忙吩咐说道:"快,快去宫里请个御医来,马上!"

"是,老爷。"

一旁的侍从连忙抛开,肖云峰难以置信地又问道:"伊,那你可想起我了吗?"

肖罗伊看着面前的一脸期盼的肖云峰,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一个外人怎么知道这个三心二意的老家伙是谁?

当肖云峰脸上的期待刚刚想要转变为失落与气愤的时候,肖罗伊突然间笑了笑,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向肖云峰行了行礼。

说道:"爹一世英名,伊又怎能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忘记呢?"

肖云峰心情大好,又接连着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的母亲?"

肖罗伊突然觉得有些兜不住了,灵机一动,伸手扶住额头,一脸痛苦,"爹,我头好像有点疼。"

"疼?快,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南苑收拾出来,让大小姐住进去!"

肖云峰一边呵斥着下人,一边上前亲手扶住肖罗伊,连忙往南苑走。

被冷落的二夫人母子二人,此时已经被气得浑身乱颤,咬牙切齿。

皇宫高墙耸立。

琉璃瓦片高墙之下,两辆软轿子相迎而来。

一辆软轿子率先停了下来,坐在上面的男人眉如墨画,五官好看夺目。

只是身上的衣服十分素净,恰到好处地遮挡了这一身的英气。

"四哥,别来无恙。"

另一辆软轿子上的男人威风凛凛,眉目之间除了好看,也多了几分利欲熏染。

"六弟这是去哪里,可是着急去见未来的王妃?也不知道父皇将宰相大人那疯癫女赐给你,你喜不喜欢?"


男人的眉峰一抖,随即好看的双眼便亮堂了起来。

望向对面软轿子上的男人,低低一笑,脸颊微红,"我倒是没见过,四哥可曾见过她?"

被男人这么一问,四皇子也跟着一笑,"四哥只是觉得,宰相大人位高权重,女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父皇也真是偏心,把宰相大人的女赐给六弟,就等同于将皇位让出来了呢!"

六皇子默然,"四哥说笑,四哥知道我向来不喜欢朝野生活,什么皇位,我志不在此,倒是四哥比较适合皇位?"

四皇子一听,兜兜转转抛出去的套,又落到了他头上。

一时之间有些不悦,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近日来偶感风寒,外面风大,四哥就先走了。"

"四哥慢走。"

软轿子上的男人微微颔首,脸上全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待四皇子走远,跟在软轿子旁边的男孩子开了口,"主子,那四皇子风欲撺掇皇上给您和那疯癫女人赐婚,今日见,您怎么还……"

说到一半,男孩子便不说了。

软轿子上的男人接着他的话茬,说道:"忍气吞声?"

"嗯。"

男人不出声地笑了笑,"你看这宫墙高耸,什么声音也听不到,罗刹,我们都是冷血之人,从一开始不是我不要,而是时机未到。"

罗刹年纪小,也听不懂男人的这番话。

低着头继续跟在软轿子的旁边,突然间想到了小时候被男人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那天晚上。

全村人被杀,他被父亲藏在了尸体下面,最终还是被发现。

那晚若不是被男人相救,想必他现在早已经成了刀下魂了。

从小的冰冷性格,少言寡语,让他从来不曾忘记男人的恩情以及报仇的决心。

"主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软轿子上的男人想了想,随即目光平视前方,说道:"宰相府。"

肖罗伊被一群丫鬟推进一个大大的浴池里面,身上的衣服也被七手八脚地扒光。

这一个过程完毕,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好容易下了水,本以为能泡个澡逃过一劫,没成想几个丫鬟也穿着薄衣下了水。

纷纷围在肖罗伊的身边,分工明确地伺候着肖罗伊洗澡。

说是洗澡,其实就是给她搓澡。

看着清澈的玫瑰花瓣浴池由淡红色变成了青褐色的时候,肖罗伊还是觉得有些丢人的。

也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如今竟然脏成了这个程度。

一时之间,连肖罗伊都有些嫌弃了。

为了缓解尴尬,肖罗伊抓过旁边一位搓澡的小丫鬟,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什么朝代?"

小丫鬟脸色一僵,方才老实回答说道:"大小姐,这里当然是宰相府了,您是咱们宰相府的嫡女,身份尊贵着呢!"

肖罗伊听此,撇了撇嘴,狗屁身份尊贵,要是尊贵的话还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想着,肖罗伊便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子,身上的淤青伤痕少说也有个十几处了!

"我考考你,我叫什么名字?"

丫鬟脸色再次一僵,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探究的意味来,小心翼翼说道:"老爷是当朝的宰相肖云峰,大夫人是大小姐的亲生母亲,二夫人名叫徐婉怡,小姐名叫肖罗伊,这些难道小姐都不记得了吗?"

"这些我当然记得了!"

肖罗伊一边说着,一边侧过了身子趴在了旁边的沿上,脸上尽是尴尬神色。

"我再问你,你家大小姐疯癫失忆了多长时间了?"

丫鬟们突然间笑了起来,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回答道:"大小姐果然是好了呢!嗯,前前后后我们也记不清了,自从大夫人去世之后,大小姐好像就这样了。"

"大夫人死了?"

肖罗伊回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又怕漏了陷。

连忙解释说道:"我的意思是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大夫人了,我难过。"

"大小姐息怒,我们再不敢说了就是。"

一通澡洗下来,肖罗伊都觉得自己浑身轻松得不得了,恨不得出门就能飞起来的程度。

好容易从浴池中出来,就被丫鬟们拉着进了里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想不到宰相大人的府中还有你这样机灵的人?"

被人在不防备之中卸了胳膊,六皇子忍痛仍旧淡定异常。

眯起双眼,似乎想要从水肖罗伊的脸上发现些什么。

步步紧逼,直到把肖罗伊逼到了浴池的角落里。

"奔放大胆,你这样的女子,就不怕嫁不出去吗?"

肖罗伊听此,便响起了升职加薪后发生的倒霉穿越,火气便燃烧了起来。

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近在咫尺的呼吸仍旧是让肖罗伊的脸颊红了红。

薄纱紧紧贴敷在身上,二人相对而立,肖罗伊的脸早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姑娘看了这么久,可是喜欢?"

六皇子风铭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盆冷水直直从头顶上浇下来。

肖罗伊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一步后退,哪知脚下一个不稳当,再次往后摔去。

头部倾斜,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了结实的浴池沿的时候,风铭下意识一惊,伸手便欲要去捞肖罗伊。

只是迟了一些,风铭的大手刚刚垫在肖罗伊的脑后,余下的一部分脑袋终究还是磕在了沿上。

风铭忍着手背上的剧痛,弯腰将已经昏迷了的女人从浴池里抱了出来。

似乎在外面听到了房间内声响的丫鬟们,匆匆进门,便见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此时正抱着自家的小姐急匆匆往外走。

罗刹在宰相大人那里等得有些着急,便找了个借口,一个人离开寻找。

碰巧看到了风铭,罗刹心中一惊。

风铭皱眉抱着怀里的女人匆匆经过,随口吩咐说道:"宣太医!"

罗刹没有问及原因,但见自家主子抱着别的女人,心中莫名地也宽心跟高兴了不少。

"是!"

说罢,便消失在了别苑中。

宰相大人匆匆从房间里面迎了出来,隔着门缝便听到了门外吵嚷的声音。

寻声音一出去,便看到了眼前这惊人的一幕。

当场便慌乱了起来,这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看着稀客六皇子怀抱里的肖罗伊,肖云峰伸手帮忙也不是,不伸手帮忙也不是。

憋着一股劲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撒,混乱之下,只好朝着身旁的下人甩脸子。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大夫!"

随即,便也刻也不敢耽搁地跟着六皇子进了书房。

风铭弯腰,顺势将怀里的人放在床榻上,伸手摸了摸瓷质的枕头,皱起了眉头。

回头便说道:"看来宰相大人并不经常待在书房,连休息用的枕头都只是个摆设罢了。"

肖云峰一听,随即一身的冷汗便冒了出来。

虽然之前跟六皇子没有多大的交情,何况六皇子是出了名的闲云野鹤,就算是他亲爹当朝皇上一年之中也见不到他本人几次。

这次皇帝的突然赐婚,让肖云峰这个当朝宰相实在是措手不及。

愈发,也实在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把他那痴傻疯癫了多年的女嫁给六皇子?

"王爷,臣日理万机,连家都难得回几次,实在是有愧。"

肖云峰匆忙跪下,说罢,便转头吩咐说道:"还不赶快去给大小姐换个舒服点的枕头!"

身旁的下人被吓了一跳,刚想转身便又被肖云峰拦下。

"等等,二夫人那里有一对前日里皇上亲赐的金丝软枕,都给我拿过来!"

"是,老爷!"

下人应声夺门而出,不出多时,那对金丝软枕连同气呼呼的二夫人,携同娇羞可人的肖嬛嬛一并出现在了肖云峰的书房之内。

那对御赐的皇家金丝软枕,不过是肖云峰前日不久刚送给二夫人的,连枕头还未枕热乎,便拱手让人,这让二夫人心里十分不平衡。

"老爷,那御赐金丝枕不是您送给婉的吗?宰相府里什么枕头没有,偏要婉的枕头!"

徐婉仪扯着肖云峰的衣服,隔着书房里的屏风,并未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在。

肖云峰额头冒着冷汗,一双愤怒的眼睛直朝二夫人使劲。

二夫人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肖云峰的脸一脸茫然,随即便问道:"老爷,您眼睛怎么了?不舒服我这就让厨房给您昨晚黑燕窝补汤吃吃?"

这个时候,六皇子风铭从屏风后面走出。


勾起嘴角,笑道:"如今朝廷为了对抗反叛势力,上上下下乃至后宫都已经实行紧衣缩食一月有余了,想不到咱们宰相府的生活水平却持续上升。"

肖云峰一听,一把将身旁的一脸错愕且慌张的徐婉仪拽倒,跪倒在地上。

连连说道:"六皇子多想了,我这个夫人心直口快,经常说一些不着边的话,还望六皇子谅解。"

"对对对对,是贫妇开玩笑的。"

风铭抬手轻轻一摆,将目光从面前地上的两个人身上收回。

回头看了眼屏风后面的人,问道:"她是宰相大人的什么人?"

肖云峰抬头,方才说道:"是臣的女,芳名肖罗伊,正是……"

肖云峰的话突然截断,抬头小心翼翼看了眼六皇子。

风铭淡然一笑,从来没有见过宰相大人的这个女,想必就是名传千里的疯癫痴傻嫡女了。

"自然,父皇赐婚,本王心知肚明。"

风铭看了眼床榻上的肖罗伊,淡然一笑,随即便冷着一张脸走出了书房。

肖云峰见此,急忙将外面的太医请了进来。

太医给肖罗伊把了把脉之后,又开了一副药,嘱托要好生养病,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磕碰,但还是有危险发生。

一切事情办妥,风铭也起驾回了宫。

一天下来,黑夜已经慢慢笼罩了大地。

宰相府点灯之时,肖罗伊才悠悠转醒。

一醒来便觉得脑袋剧痛,身上犹如压了千斤般重的大石头。

抬头,才发现身上盖了几层的棉被,床下面还点着几只大暖炉,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滋滋作响。

冬青是那日来伺候她沐浴更衣的小丫鬟,觉得她坦承老实又可爱,关键是为人机灵。

见到熟人,肖罗伊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冬青听到肖罗伊的声音,连忙回头,一脸激动说道:"小姐,你终于醒了,看来还是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

太医?

肖罗伊一把推开身上的棉被,起身,却觉得整个人晕头胀脑的,就算是坐起来,也觉得身体不支。

看清了床榻下的暖炉之后,肖罗伊便皱起了眉头。

这种三伏天里,把暖炉烧得这么旺,是想要将她烤熟不成?

冬青七手八脚地想要将肖罗伊躺回去,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小姐不知道,昨日小姐在浴池里磕了脑袋,最后还是咱们姑爷把小姐救出来的,如若没有咱们姑爷……"

"等等!"

肖罗伊挣脱冬青的手,连忙问道:"磕了脑袋?还有什么姑爷?"

冬青先是一愣,随即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边笑边将棉被重新盖到了肖罗伊的身上。

说道:"自然是皇上给小姐跟六皇子的赐婚,这个时候,想必老爷已经吩咐府里开始忙活小姐跟六皇子的大婚行程了。"

穿越所带来的打击还没完全接受,这会就让她嫁给了一个陌生人了?

肖罗伊不干,好不容易单身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就这么潦草地将她嫁出去了?

连恋爱都不给人谈?

"什么!"

肖罗伊一把揪开被子,现在她更加恼火的不是皇帝的赐婚了。

而是那翻滚而来的记忆,所呈现出的那一幕一幕在浴池被热羞辱的画面。

"六皇子长什么样子?"

面对肖罗伊的质问,冬青显然有些害羞。

但还是继续说道:"昨日冬青倒是见过六皇子一面,长得眉清目秀,又高大又帅气,就算是穿一身素净的白袍衫,但也掩盖不住好身材,但就是不太爱笑,如果能多笑一笑的话,就更好看了。"

肖罗伊听罢,当头喝棒,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昨天在浴池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正是六皇子了。

顿然觉得生活无望,她的这一世清白,怎么到了古代就变得这么低下了呢?

不仅碰上了这么一些烂摊子事,连运气似乎也变得更加倒霉了起来。

风水轮流转,难不成是她在中药科室的表现不够好,这辈子都报复来了?

一想到这里,肖罗伊便灵机一动。

嫁人她是不嫁的,就算是嫁给杀猪卖肉的屠夫,也不嫁那流氓!

"冬青,现在收拾收拾东西,今晚咱们就出发!"


冬青一听,额头一紧,担忧说道:"小姐,您又抽什么风啊?太医都说了,您现在的身子极需要呵护静养,这些暖炉,可是特地为您而烧的。"

肖罗伊拧着眉头看着脚边的那些暖炉,只觉得火气升腾而起。

拧眉说道:"暖炉?我看你们是想要把我烤熟!"

"我本来头部受到了皮外重创,你们不赶紧第一时间帮我护理冰敷,反倒要让我捂汗加害我?"

冬青一脸委屈说道:"小姐还是不要胡说了,太医是宫里六皇子特地请来的,难不成小姐还会比太医还懂医术不成?"

"屁!原来是那六皇子想要害我!"

肖罗伊不给冬青说话的机会,直接不耐烦地坐到床榻上穿着衣服跟鞋子。

说道:"你这个小丫头就是话多,麻溜收拾东西,天一黑咱们就翻墙逃走!"

冬青不敢再说话,长大着嘴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劝解好,最终也只能乖乖顺从。

天刚黑。

宰相府围墙下便多了两道黑影。

一道黑影突然间扯住了另一道黑影,低声说道:"小姐,我知道城里有个柚子当铺,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吧!"

肖罗伊站在高高的围墙之下,夜风轻轻刮过,撩拨起了数只蛐蛐鸣叫起来。

"小姐,这个墙也太高了点,不如咱们回去吧,您看这天也晚了,咱们还没吃晚饭呢!"

冬青的声音恰逢时宜地在肖罗伊的身后响起,惊地脚边的蛐蛐都闭上了嘴巴。

肖罗伊连忙回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你要饿了就回去吃饭,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二夫人的手段很辣!"

肖罗伊威胁完冬青之后,便将身上的包裹往冬青怀里一扔。

吩咐说道:"帮我拿一下,谢谢!"

冬青瘪着嘴巴,小声说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小姐也别跟我客气啊。"

肖罗伊丢了身上的包裹,觉得一身轻松。

踩着脚边的一块大石头,肖罗伊轻身往墙头上一蹦。

本以为能够双手攀上墙头,不成想身体体格不够。

腿还没蹦多高,小腿肚便传来一阵抽筋过后的酸痛感觉。

肖罗伊跌坐在地上,一边懊恼着,一边心中暗骂着这副体能极差的身体。

"小姐,您没事吧?"

冬青立马上前,将肖罗伊从地上扶起。

肖罗伊摆开手,抬头看了眼墙头,又顺势看了看旁边的冬青。

邪魅一笑,引得冬青额头青筋暴起,"小姐,您该不会是打算让我做肉垫吧?"

肖罗伊温柔说道:"冬青,你看啊,这墙这么高,今晚咱俩势必是要出去的,再说这里也就咱俩人,你也不会见死不救是吧?"

冬青手中的包袱瞬间掉到了地上,脸上慌张的表情再也无法掩饰。

"小姐,咱俩也不一定非要出去,现在回去还能赶上饭点呢……"

不等冬青说完,肖罗伊人已经踩着旁边石头站了上去。

冬青无法,只好蹲在大石头旁边。

肖罗伊也不是个心肠坏的人,轻轻踩着冬青的肩膀,上身一使劲,人便飞上了墙头。

只是,这宰相府的墙头实在是太高。

肖罗伊多多少少也有点恐高症,身子只好趴在墙头上。

"冬青,上来!我拉你。"

说罢,肖罗伊便将手伸了下去。

冬青见此,急忙将地上的包裹捡起来,拉着肖罗伊的手,费劲地也爬上了墙头。

肖罗伊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没想到这个丫头外表看起来瘦瘦的,谁知道身上这么肥!

夜风凉凉。

墙外面寒风阵阵,肖罗伊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个时候也有些后悔了。

实在是太莽撞行事了,早知道就在宰相府多待几天,到时候摸清了地形再行动也不迟啊。

想到这里,肖罗伊已经无路可退,只要硬着头皮往墙外爬。

好死不死,一只脚刚刚放了下去,上半身便已经没了力气。

脚下一个腾空,整个人便从墙头上摔了下去。

冬青倒吸凉气的声音刚刚想起,肖罗伊的后背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谁能想,冬青这个丫头皮糙肉厚,见自家小姐从墙头上掉了下去,一个着急,纵身一跳,竟然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墙外。


肖罗伊心中五味杂陈,感情她还不如一个封建社会头脑简单的丫鬟?

"谁!"

耳边传来一道风声,随着来人的话,肖罗伊的脖子上便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小姐小姐!"

冬青匆忙扑到了肖罗伊的身边,极力地想要护住肖罗伊。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行动有变?"

手拿匕首的男人,在看清肖罗伊的面容之后,便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肖罗伊顺着男人的目光往后看去,只见高墙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轿子。

并未见什么主子,只是从轿子里面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声音来,"我们走。"

"是!"

男人目光凶狠,死死地看了呀肖罗伊之后,便将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

眨眼之间,男人已经飞上了轿子顶。

不出多时,轿子已经消失在了街道上。

冬青颤抖着身子挪到肖罗伊的面前,说道:"小姐,咱咱们碰上劫劫匪了吗?"

肖罗伊将脸上害怕的神色敛去,轻轻咳嗽了一声,"什么劫匪,赶紧撤!搞不好是肖云峰的圈套!"

说着,肖罗伊已经从地上爬起,拿过冬青肩膀上的包裹,带着冬青迅速离开。

夜半,几近凌晨时分。

一家店铺门前冷冷清清,一个木制的大牌匾高高挂起,四个描金的大字赫然醒目。

柚子当铺。

肖罗伊皱着眉头站在店铺门前,心中越发觉得这个地方十分古怪,但究竟是哪里古怪,大概就在于这家店铺的名字上了。

"冬青,这里是什么地方?"

冬青奔波了一路,气还没喘顺溜,便解释说道:"小姐有所不知,这家店铺算是京城的四大怪之一了。"

顺了顺气,冬青接着说道:"传闻凡是来柚子当铺的人,大多都会如愿以偿,但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总之,是个不会令人失望的交易当铺!"

肖罗伊仔细端详着店铺,自言自语说道:"有这么神奇?"

冬青这个时候上前,轻轻叩响了当铺的门,但是半晌,却并未有人来开门。

冬青脸上有些尴尬,肖罗伊笑了笑,找了个借口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肚子有点不舒服,马上就回来。"

说罢,便跑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

冬青皱着眉头看着肖罗伊跑开的背影,心头略堵,有些担心自家小姐会不会嫌她是个累赘,这会就把她给抛弃了?

穿过小胡同,肖罗伊发现后面是个湖。

正纳闷这个房屋高耸的地方竟然还有个湖的时候,便看到了湖岸边上有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在。

两个人影似乎正在打架,肖罗伊看到这里,心里虽然害怕但却抵挡不住心里的好奇。

抬脚走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个白衣女子此时正被一个面目狰狞的黑衣男人渐渐逼到了湖水里面,水已经漫至了女子的膝盖处。

"放开她!"

肖罗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气沉丹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正打斗的两个人具是一愣,面目狰狞的男人很快便发现了肖罗伊。

被压制的女子突然间身形一转,亮出了手中的长剑,剑锋一挥,瞬间翻转了局面。

"小心!"

这个时候的肖罗伊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一边提醒着女子,一边在旁边摸索着有没有什么能够防身的东西。

奈何低头找了半天,连一根木棍也没有见到。

当肖罗伊再次将目光放到那二人之处的时候,才发现湖边就只剩女子一人了。

女子面带笑意,"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肖罗伊提防着,但是当看到女子胳膊上的伤口之后,便担忧了起来。

"你伤成了这样,怎么办啊?"

女子低头看了眼胳膊上的伤口,连眉头都不眨一下,淡定说道:"小伤,没事,跟我来吧。"

说罢,肖罗伊便跟在了女子的身后,一直来到了柚子当铺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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