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现代言情> 太子,你的bra掉了

>

太子,你的bra掉了

乱世风华著

本文标签:

来源:七阅小说   主角: 闻人珺乐乐   更新: 2022-04-10 14:10:30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闻人珺乐乐《太子,你的bra掉了》讲的是(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是可以为你放下一切尊严的,哪怕是手上最至高无上的权利,也可以眼眸一眨不眨的拱手给你) 一觉醒来,物是人非阴谋诡计如深海漩涡,乱世异界谁主沉浮?她,身经百战、穿梭各国、混迹在枪林弹雨中能全身而退;她,断袖好色、残暴嗜杀、混迹在纸醉金迷而沉沦当她成为了她,强悍的她搅乱了风华、乱了格局、更是让他乱了心房且看女特务成为太子后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何证明己身得权得天下?更是如何掳获那暴君的心?

精彩节选


“皇上万寿无疆、国运昌盛,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祝愿,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金龙凤舞、栩栩如生。竹丝琵琶轻轻拂动,悦耳动听的音乐回荡不休,曼妙的身影穿梭在其中,翩翩起舞宛如蝴蝶翻飞,衣衫飞舞间若隐若现的身姿更是引人遐想连篇。

周围整齐排列的桌子旁,群臣双手恭敬举杯遥望那高座之上。

顶端之上,龙椅之中。

一位头发虚白,威严端庄、满身金黄璀璨、龙腾飞跃的皇上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

杯盏交碰、有规有礼,在这举国欢庆、皇上大寿的日子里,都进退有度的不敢逾越,然而总有一道煞风景让大家有心阻止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回事?我没关电视吗?”迷迷蒙蒙中,全场那个唯一趴在桌子上的鹅黄身影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在所有人偷瞄或者偷笑的瞥着眼看笑话的时候,她起身了。

刚开始,她还有些不情不愿的睁眼,一脸没睡醒的状态,突然间她就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嘴巴大张,满脸震惊的瞪大眼。

她伸出玉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的一切一个劲的猛看。

自己不是刚做完任务回来睡觉吗?

这是哪?这是什么情况?

多年的特务经验,让她身处何方、有多么荒唐的情况下都能够强制性的保持镇定和冷静,她的失神和惊讶只持续了五秒,立刻就谨慎的用锐利的眼神审视自己的处境。

周遭大多数人对自己都是怀着敌意、嘲讽和戏弄的眼神,在这种满怀恶意和不确定因素的条件下,她更是得竖起汗毛。

再看这显而易见的座位层次安排和穿着,自己?当朝太子吗?

正在她沉思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之时,上面的人轻微的咳了几声,原本乐声阵阵的大殿顿时静寂无声。

她知道是谁并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回忆着刚刚睡梦中听到的恭贺,看来是这皇上的寿宴,不管你们是何用意,既然你们想玩,想要演下去,那么就陪你们乐乐。

我闻人珺杀人无数、舔着刀尖、踏着地狱,历来超额完成任务,背负着自己‘毁灭者’特务的首领之名,从来不会有胆怯和退缩,如今虽然情况诡异,不曾见过,但是自己多次间谍经验,也是可以在这里混迹一番,话说之前接到报告,说是要特务选拔提升的,这会不会是考核?

几秒的思考过后,根据众人情况,闻人珺立马恭敬起身,手持酒杯,朗朗一笑间声音如洪,“父皇,儿臣在这里敬父皇一杯,愿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但是她身体突然一僵,怎么感觉这身高有点不对,自己之前就是一米六八的高挑身材了,可是现在怎么感觉又生生的窜了八厘米不止?

她再看向自己的手,修长精致,宛如玉脂,自己常年拿刀拿枪的,早已经是满手茧子,更何况自己还有搏击和力量的魔鬼训练更是练就自己一身青筋乱冒、孔武有力。可这这一双娇嫩无比的手怎么回事?

正在她思绪乱成一团乱麻之时,一道声音突入而来,让她不得不再次谨慎处之。

“好,好,好,珺儿长大了。”皇上刚刚还对她行为失态有些不满而后悔呢,怕她暴脾气一上来再让这寿宴给砸了,没想到她反倒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祝寿,顿时欣慰极了。

她不知道这句话自己该如何回应,只得腼腆一笑,然后就势坐下。

气氛缓和,那停歇的琴乐、歌舞,再次奏响,整个大殿重新恢复到之前那般喜悦洋溢。

这一下,让本来期待看戏的群臣们有些不爽了,这不按套路出牌啊,皇上惯她是众所周知的,她蛮不讲理、任性纨绔更是大家自身体会多次的,可是,今天她怎么给吃错药了一样,这么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身边坐着的平安王,闻人宇眼神如鹰的扫视着闻人珺。

闻人珺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强烈的敌视,当然躲不过她身经百战,敏锐至极的感应力,让她立马放下思考朝着来人看去,眼神犀利如冰、冷漠至极。

闻人宇撞上那震撼心神的一眼,一惊,身体更是一颤,那是多么可怕的眼神!仿佛是恶魔之眼、可怕的地狱深渊,坠入其中便连反抗都无力使出。

等他回过神来,再看,那闻人珺已经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似乎刚刚只是幻觉,自己吓自己罢了。

想想也是,一个废物会有什么值得自己害怕的?别提那种眼神了,只要她能有个清明的眼神,恐怕她就烧高香了。

想到这里他嘲讽的笑了笑。

闻人珺那一眼神杀过去后,就意识到了不对,赶紧敛下,凭借周遭人对自己的不屑,这个太子不说是个废物也得是个窝囊废,所以在自己没有弄明白事情之前还是不要太引人注意为好。

在所有人虎视眈眈的眼皮下,她打量着自己也观察着周遭,是真的感觉这一切太诡异了,这一切变故简直难以想象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出神之际,一道凌冽的杀机霎那间让她全身紧绷,她迅速抬起头,只见带着淬毒的黑尖匕首在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手上闪现着震撼的必杀之心。

他迅猛飞扑向那顶端之中面无表情的皇帝。前一秒还有百米距离,后一秒便已经只差手向前一送就可以没入那皮肉之中了。

这是人吗?这速度自己根本就没见过!闻人珺想自己危险任务无数,也算是大半个世界都转了,同样也是阅人无数的,曾几时见过这种速度和威势?

而自己之所以可以在之前的任务中所向披靡、超额完成,那都是因为自己有一本古法,自小修习,虽然背的是滚瓜烂熟,但理解也只得起皮毛而已,就这样自己就与常人相隔开来了,力量和速度都是呈三倍的恐怖。

眼前这人恐怕有十倍不止了吧?简直恐怖如斯,更是深深的打击了自己一把。

一声闷哼,刀剑摩擦只有一招,那刺客便如被大卡车给撞飞了一般,倒在了中央。


所有舞女吓得面容失色,大叫着向后躲,群臣也都一个个才反应过来,马后炮大喊,“保护皇上,有刺客。”

“属下来迟,请皇上责罚。”外面那些个禁卫军更是凌乱至极,赶忙的慌张跑来,跪地令罚。

皇上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头看向刚刚保护他的人。

其实之前闻人珺就注意到了,那皇帝身边有一个头发高束、身姿挺拔高昂的黑袍青年,他头带诡异面具,露着削尖玉白的下巴,整个人充满了神秘,他站在皇上身边,隐在背光之处。他没有表现出毕恭毕敬更也没有趾高气昂,而是华茂春松、不卑不亢,自持一道不容忽视的风采。

“是‘毒杀殿’。”声音沉稳,对这种事情似乎也是见多不怪。

皇上点了点头,面容虽然极力隐忍,但是他的手已经握得青紫,“毒杀殿历来行事诡异、无恶不作,更是作买凶杀人买卖的肮脏之处,如今居然派来如此厉害之人来刺杀朕,看来是有了恶徒想要谋害朕啊。”

他话里有话,意味深长。闻人珺余光扫射,果然有些人已经胆战心惊了,下意识蜷缩自己的手或者身体不自觉的晃了起来。

不用看他们表面神情,都是官场浑水摸鱼之辈,面不改色早已经是炉火纯青,但是肢体语言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

怎么?难道我这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到这背后的阴谋算计吗?闻人珺看着场面的变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在那什么特工进阶测试里,殊不知早都已经脱离了二十一世纪,进入了异世界。

皇上看着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大臣,皱眉深思。按说,能请到身份达到乙字的刺客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都是死人吗?”皇上苦思无果,已是不耐。

“臣有些看法,不知道当不当说。”这时候迫于压力,身为宰相他不得不站出来,要说这里除了皇子们,能请到这种人的就只有他宰相、护国大将军和亲王府了。

“有何不可,谁有任何看法都可以尽数道来。”

“臣以为,这刺客必是身份显赫之人才能请的出来的。”他身体弯的很深,憋了半天,才煞有其事的说了一句废话。

闻人珺都忍不住挑了挑眉角,更何况那高坐之上急切得到看法的皇上呢?

他火冒三丈竟是气笑了,“好,好,好。吃我俸禄几十年,就是让你没事蹦哒废话来了,我看你也老不堪用了,收拾收拾回家种田吧。”

老丞相似乎没什么意外,他颤巍巍的鞠躬领旨,身影萧条的转身离去。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息更是沉重了。

闻人珺有些惊讶,这丞相说废就废,居然没有一人质疑,看来这皇权在这皇上手里已经是独揽专断。

废完丞相,他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扫视了一圈,“张爱卿,你来说说。”

这人正是闻人珺发现那手不安稳之一。

“臣,臣。。”他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被点到名字和那犀利的眼神看着,简直是被扒了衣服一样,浑身战栗。

“臣,不知。”好不容易他将打的哆嗦牙齿给扭正了,结果也是不尽人意。

但是他官职不高,平常也没什么大贡献,没有丞相那般好运直接就被皇上扣上无能无用、胆小怕事、行为异常等罪名压入了大牢,听候发落了。

就这样,接连点了四个,各系各部的都有,全都是之前闻人珺看出来那些异常之人,同时皇上也不管他们有何言论,听完就能指出自己的不满然后将他们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闻人珺顿时觉得这皇上是不是故意的,他定是早早洞悉了一切,而故意演了一出。

皇上也不管那一个个被他吓得哆嗦的大臣们,见自己处理完了那些个叛贼,乐呵呵的一笑,“这宰相空缺,不能让你们随意安排。”

“这次就举办官职考核,贴榜把这次的空缺官位贴出去,并提上,前三名有一挣宰相之位。”他说的心血来潮,让低下群臣第一次有了质疑。

“臣觉得不妥,宰相乃一国重臣,是关键所在,要是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嫩头青担任不仅压制不住官员,更是会产生不可挽回的大错啊。”

“刘爱卿,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容反对。”

“请皇上三思啊。”他这一跪,所有人跟着大声呼和,求皇上三思。

“这件事情,交给太子全权处理。”皇上并不为所动,还把这烫手山芋交给了闻人珺,然后寿宴也不摆了,袖子一甩,大步离去。

闻人珺抽着嘴角,弱弱的说了声接旨然后不顾这大臣们哀怨的眼神也是夺步而逃。

“呼。”花开似锦、鸟语花香,庞大的园林也只有这皇室能有这如此大的手笔,她呼出一口浊气,将刚在大殿内压抑的气息尽数吐了出来。

皇上虽然走了一步险棋,但是她也不的不佩服他的勇气,敢于打破官宦垄断,注入新的血液,不仅可以提拔出新的人才更是可以制衡官员拉帮结派。

自己究竟是在何处?

她已经接受了现实,这里不再是熟悉的世界,身体更不是自己的,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陌生。

在如此大的深宫,她果然迷失了方向。她走的随心所欲,自然也就没有注意自己走的方位,再加上心事重重,此时此刻自己已经不知道来到了何处。

只见前方豁然开朗,不再是花团锦簇,而是连绵不断的竹林,在竹林里有一座爬满喇叭花的建筑,看起来有些年岁。

她不自觉的被吸引,走进却看到那占满灰尘和喇叭花下的匾额,“想竹殿。”她囔囔自语然后不顾灰尘,一把推开了那吱呀乱响的红木门。

庭内,鹅卵石铺路,玉竹并排环绕荷花点缀的鱼塘,她抬头凝望着,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凝在心头,久久不散。

她熟门熟路的走进正堂,一幅美人图赫然呈挂在那墙上,柳眉柔和、眉眼如画、嘴角如春。不施粉黛却艳丽夺目、不点朱唇却艳红如花、不戴珠宝却端庄大气、清素衣衫却是衬托起那清丽脱俗的气质,若说温柔如水、若说一笑倾城,不外是形容这眼前的画中人。


她不自觉的走近画前,伸手轻轻的抚摸。

一阵头痛袭来,然后便水到渠成的继承了这原身所有的记忆。

这画中女子就是自己的母亲,不明缘由的在自己五岁时去世。她唯一只知道的是,自己五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昏迷数日,等到再次醒来,母亲已经远离人世。

她当时并没有太过伤心,小小的她似乎并没有体会过母爱。从小,母亲便没有照顾过自己或是给过自己好脸色,甚至见面如见仇人。

不问自己是否愿意,瞒天过海硬是将自己当做男孩子来养,更是逼迫自己不许泄露这个秘密,所以至今这秘密只有三人知道,那就是她、她的母亲、伴她长大的丫鬟。

她越长大心理就越扭曲,不能拥有美丽的服饰、漂亮的首饰,甚至遭遇几番刺杀和陷害,让她更加的扭曲了三观。

仗着父皇的纵容和暗位的保护,她肆无忌惮的活着,她强抢美男、杀人残暴、无恶不作,名声宛如臭鸡蛋,但是她永远地位不到,只因为那个宠溺自己到极致的父皇。

闻人珺从回忆里退出,她静静的看着画中的女子,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觉得有许多秘密自己并不知道,有许多阴谋就在其中。

突然一阵大风席卷,那安稳挂在墙上的画被吹了起来,让闻人珺抬头的瞬间就看见了那画的不妥。

她取下来,将画反过来,却什么也没有。她冷冷一笑,这虽然做的天衣无缝,但瞒不过自己多年的阅历。

她伸手抚摸着背面,终于摸到了不平处,扣了几下将其完整的撕下,内里一条薄如蝉翼的手绢展现在眼前。

她将手绢取出,然后在将那白纸贴回原处,做到与原先别无二致之后才将手绢藏在衣服里,赶紧从这里溜了出去。

虽然这里看着常年无人打扫,但是那画上居然不染尘埃,必定是有人天天来扫画,她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人来,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她疾步走了许久才再次看到宫女和太监,这才发现那里似乎是被孤立和忌惮的地方,所有人都远远的绕开,再加上之前的寿宴,所有人都被集中在大殿内置办,这样,今日自己来到这里的异常之举应该无人看到。

那些零零散散的太监和宫女们一看是太子,立马吓得跪地请安,一个个宛如惊弓之鸟,闻人珺保持一贯态度,头也不低的昂首阔步朗朗而去,留下一阵阵寒风,惊的所有人寒毛直竖,鸡皮疙瘩起一身。

终于到达宫门口,她立刻翻身上马,一路马蹄飞扬、加快马鞭的回到了太子府。

但是她还没有进府就有一个迎燕般的小丫鬟,乐颠颠跑来。要说这个世界也只有这珍鸣可以正常的对待太子了。

闻人珺点了点头,没说话,将自己走到哪骑到哪的珍爱马匹送入了小厮手中,径直的走向了自己的寝宫。深知太子脾性的珍鸣看到太子不想多说就不再言语只是安安静静的伴随左右

闻人珺出于好奇那手绢上的内容,迫不及待的想去一窥究竟,岂料一个清冷的公子撞入了自己的眼中,他羊脂玉白的脸上,剑眉紧皱,好看的丹凤眸中有着模糊不清的韵味,那挺秀翘鼻点缀其中,梅花色薄唇轻轻抿着,似有无尽的忧愁。

他发丝如墨玉翠轻绾,挺拔的身姿站的笔直却有些颓然,明明清清冷冷却仿佛日渐凋零。

她看着他,他自然也看见了她。

他蠕动了唇瓣,但是还是弯下了腰请了礼。

从他那不情不愿中,闻人珺勾起嘴角冷笑,看他模样定是有事来求她。

“太子殿下,寒靖有事相求。”他埋低了头,不敢看她,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然后他抬起了头,眼中带着希翼。

“我放你自由。”闻人珺懒得废话,这人定然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这。

“我。母亲病重,我。。想回去看我母亲。如果太子答应,让我干什么都行。。什。什么?”显然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反应过来。

“趁我没有反悔。”闻人珺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绕开他,径直回了寝殿。

关闭了殿门,她没再关注外面的动静,珍鸣自然下去置备洗漱。

她谨慎的环绕一圈,仔细检查,甚至屏息凝神的听周围的声音,确定没有暗哨后,才将怀中揣着的手绢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绣着竹子的千年蚕丝手绢,入手丝滑流畅,简直上好。她细细的看着那娟秀却带着丝丝凌厉的小字。

“命运使然,你终究还是躲不过安宁。”这是开头,却包含着酸辛。

“女儿,请原谅母亲的坚持,原谅母亲扼杀了你原本该有的身份,更为你谋上了另一个艰辛的身份。

并不是我想这样做,而是不得不,要不然你会有杀身之祸,并不是这些官场上的阴谋算计,而是你无法抗衡的力量。

母亲之所以不待见你,那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最终你还是被下了剧毒,这毒本无药可医,但是你母亲瞒天过海让他们以为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功力,其实不然,我只是隐藏了起来。最后我用了禁术,用我毕生修为和生命,将你从阎王爷手中救了出来。

不用难过,我这是赎罪,是我对不起你,这是我应该做的。

唉,我其实不想让你卷入这纷争,但是在你五岁时候中毒那刻,我就知道你无法从这深海漩涡中脱身,除非你站在他们仰望的地位,让他们无法撼动。”

闻人珺看完,不自觉掉下了眼泪,虽然不是自己,但那感同身受让她泪眼模糊。

眼泪滴在了手绢之上,顿时所有的娟秀小字寸寸消失,化作一道金光注入了闻人珺的眉心。

霎那间,那沉寂多年的、仿佛枯萎的丹田掀起惊涛骇浪,像是脱缰的野马,那充盈的灵力灌入四肢百骸,让闻人珺全身一震。

她立刻盘膝而坐,自己在地球也修炼过古法,对这种情况并不稀奇,赶紧引领着丹田内的灵力井然有序的运转周天。

就这样她盘膝入坐,忘记了时间。门外珍鸣本想叫太子洗漱,但是感觉到那灵力波动,她激动的泪如雨下,然后仰头望天,高兴的颤抖,“君主,小殿下她终于觉醒了。”


闻人珺没想到身体里蕴含的灵力如此充盈,短时间内自己无法全部融入己身,只能徐徐图之,好在自己对古法口诀已是滚瓜烂熟,而且三十多年的基础,让她前三阶水到渠成,一蹴而成。

“我苦练三十几年,不如这封印的浩瀚灵力其中的百分之一,我那母亲究竟是何身份?又有什么在等着我?”

她抬头看向了那床边不远处的铜镜,一个雌雄莫辨、正是芳华的人儿映在其中,居然和画中的女子有着五分相似却又带着自己的韵味。

若说画中女子是清丽脱俗,那么她就是惑人之姿,柔若无骨、羊脂白玉,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面庞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带着晶莹,闪着魅惑,其中深邃和沧桑不似十五岁少女应该有的,再加上那玫瑰般的朱红小嘴,或是邪邪一笑,那简直是一个妖孽。

容貌极其相似,但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和各自独特的五官组合却又产生了两种不同韵味的女子。

看着铜镜中比原先年龄小了二十岁的自己,不知道这是赚了还是赔了。

“摊上这烂摊子,我真是不言而喻的忧桑啊。”

正在她感慨之时,那骄阳已经高挂,映在她的玉白面庞之上,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天了。

“太子殿下,该去督促官职考核一事了。”门外的珍鸣小心翼翼的,生怕太子因为自己扰她睡觉而大发脾气,要知道这太子有个大毛病,那就是必须睡觉睡到自然醒,所以至今都没参加过一次早朝。

忐忑中,门却被推开了。

只见一身紫衣华服、穿戴整齐的太子迎着骄阳长身玉立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珍鸣一抖她缓缓抬头看向了那绝美的邪魅面庞。

闻人珺懒得看她满脸的难以置信,径自向府门口走去。

岂料她还没走几步,就被面前看似在散步的二人给挡了路。

一个温和如玉、一个冰冷面摊,二人看似相谈甚欢却又看似在密谋什么。

闻人珺本来不想过多掺和这太子之前的风流趣味,但是躲不过相住在一府,难免会碰面。

“太子殿下。”那温柔般的男人果然说话都是让人如沐春风。

而另一个,那面摊男果然是个硬茬子,他看见太子居然还是高昂着头颅,不顾温柔男子怎么拉自己,他还是眼里带着蔑视,居高临下的态度。

闻人珺也不生气,她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两位公子好雅致,大清早的是在这里赏花?”

“管你何事。”面瘫男果然给力,让他身边准备回话的温柔公子硬是噎得一颤。

闻人珺饶有兴致看着这个幽水,这男子就是在太子参加寿宴前一天给强硬讨要过来的小美男,他的身份可是不小,是那坐拥二十万兵的边防大将军的三儿子。

面瘫男被她这样盯着看,再想起她断袖的名声,一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可又觉得落了下乘,顿时恼羞成怒一手抓向自己的佩剑。

“唰。”长剑映着阳光闪着光芒,那迅猛的出剑带着凌厉的风声,竟是忘记了尊卑朝着闻人珺的门面袭来。

闻人珺好笑的看着这憋不住火的面瘫男,要说这人也是俊朗极了,就是那冷冰冰的面摊让人难以消受。

看着这迎面而来的一剑她并不着急,却是急了珍鸣。

她由于发呆此时才跟上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大喊,“大胆,快住手。”

闻人珺瞪了一眼隐在一旁准备上来救援的暗位,她巧妙的一转身,轻易的躲过了剑尖,来到了幽水身边,近在咫尺调笑的看着他,然后手腕一转竟是将他手中的剑抢了过来。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闻人珺并没有使用任何灵力,而是用多年战斗的经验,再加上对面幽水年纪尚小,阅历平平又是气恼拔剑,所以破绽百出,对于她来说他就是蚂蚁撼树,不堪一击。

闻人珺夺了剑还不罢休,就那样近在咫尺的看着他,两人离得极近,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

回过神来,幽水看着她眼里的戏虐,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竟然被一个废物夺了剑,怎配这将军儿子的荣耀,自己竟苦练十几年不如一个废物?

也不能怪他,只怪这太子废物名声太响亮,一时间他还绕不过那个怪圈。

相反他,他身边的温柔公子顿时诧异,眼中意味不明的寒光一闪,这才好好的看向了太子。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镇住了自己。

如今的太子宛如卸了蒙尘的珍珠,浑身散发着莹莹亮光,再看那眼里的睿智和深邃凌厉不再是之前的混浊、污秽不堪,此时的他是极其俊美而又妖异,那一举一动就仿佛是主宰的王者,那强大的自信更是深深的灼了他的眼。

闻人珺知道有双眼里正在打量着自己,不过她还是被眼前这个小面摊给吓着了,只见面摊的眼里先是难以置信、错愕、不甘、然后到了心灰意冷,蒙上了死气。

她赶紧收手,看着这不过十四岁的少年,这还是祖国的花朵呢,自己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他了?

想到这里,她退开了两步。“咳咳,那个小面摊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文,对面的面摊顿时像失了魂一般瘫软在地,一脸的生无可恋,死气沉沉。

这一下可火了闻人珺,她眉头一挑,一脚踹在了幽水的身上,“懦夫,不就这一点小小的打击,看你那德行,你这是给谁看?

你这要死要活的,是大丈夫所为?

区区一点小刺激就能要了你的命,那你还是趁早死了干净,简直是碍眼。

但是我告诉你,只有活着迎难而上你才能超越,你才能寻我报仇,然而死了,你就什么也不是,永远是个逃避的懦夫、废物。”

闻人珺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和艰难险阻,可以这样说,她就是从死人堆里趴出来的,是踏着尸骨存活的,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轻言放弃、轻易赴死的懦夫。

她这慷慨激昂的话和一记重脚霎时间撞入了在场三人的胸怀,脑海中都嗡嗡直响,全都木愣不动。


闻人珺本来心情不错,想着陪他们玩玩,然而此时早已经没了兴致,不再多看他们一眼,大踏步的转身离去。

门外等候多时的太监,舔着脸笑嘻嘻的躬身迎候,“太子殿下,虽然皇上知道你喜欢策马奔腾的自由自在,但是这辆马车是经过特殊制作和打造的,只要太子上去一试定能让太子满意。”

闻人珺听后瞅了瞅那马车,看起来似是精铁打造,前置四头飘逸的骏马,看起来确实不错。

她没有过多癖好,也懒得计较,翻身进了马车。

太监没想到如此好说话,顿时兴奋的示意马夫赶紧驾车,生怕太子反悔。

闻人珺端坐在铺着毛毯的软榻上,看着摆的整齐的瓜果也是叹息那皇上的宠溺,但是如此宠溺真的是好的吗?

马蹄飞扬、车轮滚动,一座精铁打造的马车在路上招摇过市,身后还跟着一个骑着骏马的丫鬟,看她发髻飞舞,一脸焦急,显然是迟了,被太子给扔在后面不管的珍鸣。

闻人珺吃完最后一个葡萄,马车已是到达,还好这车内吃的齐全,不然自己没吃早饭这会儿定会饿肚子。

这也不能怪珍鸣,其实珍鸣今早只是象征性的来问问太子,她按往常觉得太子铁定是不会去也不会醒的,所以连早饭都没有备下。

太子下了马车,看向了那亭台楼阁。

这里坐落于都城中央的平月湖边,是历来才子佳人、文人雅士的论文之处,占地方圆百里,风景更是美不胜收。

传说这里是几百年前有一对护国夫妇居住,他们在国家危难之时,力挽狂澜,巧妙计谋反围攻了敌军,那一举可是拯救了整个国家的存亡。

正是因为他们二人护国有功,皇恩浩荡为嘉奖他们的贡献和付出,在他们新婚那天赠予了这个精心搭建的园林一体、楼阁磅水的雅屋并赐名‘永结’作为奖励。 同时那天也是定做这个国家的永结同心节日,类似于现代的情人节。

朝代更替、风雨轮流转,但是那源远流长、恒古不变的传说却继承了下来,不过寿命短暂,这里早已经是无主之物,又因为传奇影响,所以谁也不好霸占,就被列为风景,公共之处了。

不过这些年来,却被一些说着是文人雅致、其实是达官贵人给霸占了,成了他们游玩聚会的好地方,让那些平常的贫民百姓甚至是满腹经纶的书生都是望而却步,不敢踏足这里,生怕冲撞了贵人而惹祸上身,遭遇杀身之祸啊。

现在嘛,自然它便被设定为这次官员考核的地方,暂时征用了。

太子来了,自然群臣迎接。

随着来的小太监一声吆喝,那里面正忙着的群臣一个个马不停蹄的赶来,尽管对这个太子的百般不满,但是面子上都得毕恭毕敬,不能让太子挑出毛病,让他无法找事。

闻人珺一挥手,看了看这里杵着的告示牌确实是按照皇上说的所写,然后进了门。

果然是典雅至极,满面桃花、绿柳成荫、淡淡的湖水夹杂的草香和花香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如痴如醉。

之前的太子可是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按照之前太子的言论就是酸掉牙的臭书生,卖弄风骚之地,装逼之所,简直是无聊至极。

她乐呵呵的一笑,果然之前的太子很有性格。

她身边跟随的群臣,低眉顺眼,一个个都把头埋的很低,都不知道这太子居然会来,会不会搞事情?坏了他们的事。

闻人珺环顾了一圈,果然官宦之地,难免阴谋。

就看这毫无遮挡的桌椅,离得极近,抄袭旁人简直不能太容易,况且如此随意怕是已经内定好了,再回想起他们门口贴的告示似乎有意将‘所有人都可参选’去掉,只是写了官员考核,只说明了是选拔什么官位,并没有说参选人员的限定。

不知道真实内容的贫民百姓定料不到这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的,铁定以为是那些仕途之间的选拔而错过了这次大好机会。

“将这里的桌椅之间放上屏风遮挡,每个考场从侍卫中选出十名来监督,凡事发现作弊者奖励十两,同时作弊者严惩不贷,永远不录用,同时入狱十天改造。

另外,将所有告示都给我这清楚了,参加考核者无身份限定,最好都掂量清楚了,无知者肆意来捣乱者前来浑水摸鱼的全都杀无赦。

既然皇上有意,你们就别想垄断、别想内定,更别想从中作梗,都好好捂着自己的脑袋,这次考核必须透明化,我自会来监督你们。”

闻人珺这一番话说的他们汗流浃背,一个个抖得宛如筛糠,那杀气腾腾的气势更是让他们久经官场都抵挡不住,扑通扑通的全都跪地称是。

“都还不快去?跪在这里做甚?”闻人珺看着一个个跪在地上跟吓破了胆子似的群臣,甩起了袖子扬长而去。

今天不过是开工第一天,先是初级选拔,之后才会正式考核,估计等到正式考核得一个月了。

毕竟这样一来,这里将会是人山人海,那远离都城偏远之地的人接到通知告示都会挤涌而入,再加上昨天寿宴,那些附属国的大使来宾都还没走,这下这天灵国将会异常热闹啊。

要说这个世界真的是与地球完全不一样,这里有三个大国,分别为碧莲国、闻人国和龙跃国,这三大国呈三角形分布,闻人国位于北方、碧莲国位于南方,而龙跃国则在东方,他们都有周遭无数小国附庸,不同的是西部地势凶险之地有蛮族居住,且自成一派。

国与国之间这几年相安无事,不过相对而言,蛮族总是蠢蠢欲动,向往这鸟语花香的安稳之地,三国都极有默契的抵御他们,不过他们生来居住艰辛,锻炼坚强的意志,不是这些安稳度日的他们好抗衡的,往往人多也讨不到好处,不过却也没有让他们踏入边防。

庆幸的是这次皇上低调寿宴,并没有宴请其他二国,所以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来,只是托人送了一份寿礼。

还好如此,否则将不知道还有多热闹。


出了‘永结’,她没在坐马车,而是漫步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中。

身边的珍鸣小心的跟随,她发现太子自从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井然有序的街摊摆置,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本来看似热闹但不失乱糟糟的街道,此时有一个身着华服、身材修长、样貌俊美又散发着邪魅的帅公子哥儿的突入,霎时间宛如湖中丢了巨石,惊起了惊涛骇浪。

她仿佛是十万负荷的电体,一举一动都电瞎了一旁的怀春少女,一个个手里攥着帕子,搅啊搅的,驻足看着那散发着惊世魅力的闻人珺。都在小鹿乱撞的心里暗自猜想这是哪家公子,有没有妻娶?

终于按耐不住了,她们一个个眼波如水、眨着媚眼、将自己的手帕抛向闻人珺,有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顿时一个个不甘落后,争相恐后的捧着爱心扔着帕子。

霎时间,闻人珺的脸绿了。

不仅是她的脸,珍鸣已经狰狞了。

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闻人珺只感觉被着香味扑鼻的少女满怀春心的看着宛如被架在了火上烤。

就在珍鸣准备呵斥之时,远方一阵马蹄飞扬,霎时间堵在路上的少女如受惊的小鸟各自飞散,一个华丽的马车飞扬跋扈的迎面疾驰,在一众少女散开之后,那路中央一名瘦弱乞丐顿时展现出来,正无措的看着那丝毫不见停歇的马车。

少年骨瘦如柴、血迹斑斑,满脸的发丝乱糊在脸上,他极力的抱着怀中的事物,他想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终于马车飞驰而来,看来就要压过这小小乞丐。

“啊。。”惊呼尖叫,接连起伏,不少人已经不敢再看那血肉横飞,都捂住了双眼。

马车声远去,不少人睁开了眼。

只见紫衣华服的公子,桃花眼中闪烁着关怀,洁白如雪的双手换抱着那与之截然相反小小乞丐站在了路边。

“是他,是他救了那乞丐。”不知道是谁狼嚎了一声,霎时间鼓掌声接连响起,看着那绝美的公子觉得她更加耀人了。

这时,那珍鸣终于反应过来,担忧的大喊,“太子殿下,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鼓掌声顿时消散,所有人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们僵硬着脖子看着珍鸣跑到那绝美公子身边,嘘寒问暖,嘴里絮絮叨叨,“太子殿下,您身份尊贵,怎能为了一个乞丐涉险。”

左一句太子殿下,右一句太子殿下,此时大家要还不信那就说不过去了。

反应过来,大家立刻整齐划一猛倒退好几步,然后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啊?太子啊,快跑。”

顿时还热闹的大街霎时间静寂无声、了无人烟。

什么叫,太子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这就是最好的诠释了。

闻人珺看着那水果摊位上还因为那人走的急,撞到的的苹果圆滚滚的滚在自己脚下,一时无言。

珍鸣更是气氛的跺脚,直呼一群不知尊卑的胆小鬼。

闻人珺抬了抬头,看了看那烈阳,只觉得以后将会举步维艰。

这时候那怀抱中的乞丐终是不堪重负,晕倒在了她的怀中。

感应到,闻人珺一看大惊,他已经气若悬丝,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叹息了一声,救人救到底吧。

顿时抱着那乞丐几个闪身,便化作一道疾风,快的身边人只知道一阵风吹过。

等到珍鸣回神追赶,太子已经百米开外。

……

“太子您回来了,这是。。”太子府管家终于现身了,他从寿宴失踪到现在。

闻人珺抬头看向那书生般气质,温润儒雅的管事暗叹,不都说管事不是老头就是老太太,怎么换了个比自己才大三岁的小青年?

“请太医。”管不了那么多,先救了怀中的人儿再说。

他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了,向旁人挥了挥手,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到太子身边,将她引进了一个空置的偏院。

闻人珺将小乞丐放下,估计这里距皇城距离甚远,正想问这附近有没有郎中,还没开口,疏碧潇便老成在在的一笑,“郎中马上到。”

果然,脚步声响起一个提着药箱诚惶诚恐的老者被引了进来。

闻人珺一边看着他把脉,一边观察着这个管事。

要说这管事是自己脱离东宫出来建府的时候,他自个拿着母亲的信物找上门来的。

他义正言辞的说自己的母亲秘密的将他送在了天山雪府,母亲是救了他并培养他的人,如今学成归来,特地持母亲临死前的书信和嘱托前来报恩的。

这人不仅书生气质、温尔儒雅、面庞柔和,随时散发着人畜无害的感觉,但是闻人珺总在他身上嗅到危险,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更何况是出自武学汇聚的天山雪府?

传奇的天山雪府历来只招收骨骼奇异、天纵奇才的小天才,经过从小的磨练和修炼,各个出世的都是武纵奇才,高手中的高手。

不少皇室子弟或是达官贵人想培养子孙都是第一个想到天山雪府,但是那里门坎极高又从没有走后门一说,所以是个珍贵至极的宝地,一说从那里出来的人全都是昂首挺胸、高人一等。

“太子。。太子殿下,他身上有多处刀伤和鞭伤,再加上处理不当已经感染,还有他饥饿多时又染风寒,实在是重病。”郎中不敢看太子,只是低着头闷闷的报着诊断结果。

“尽你最大努力,一定要。。。”

“太医到。”门外侍女话语打断了闻人珺的话。

她抬头,看向门前一个修长挺立身影,他俊逸的脸上有一对削平一般的平眉,沉稳不变的双眸带着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质,那粉樱花般的薄唇也是不动声色,似乎没有想先行礼。

他只是平稳而来,不理会他人,伸出那修长、洁白、骨节分明,宛如工艺品的手,然后拿出绢帕盖在小乞丐手腕上再弯下腰,才不紧不慢的为其把脉。

鸦雀无声中,他缓缓起身,边写边说,“打个浴桶,再将这些药材放入其内。”

然后他抬起眸子,看着郎中,“你来打下手,其他人出去吧。”


他这大逆不道、肆无忌惮的态度,让郎中都已经吓得腿肚子打弯儿了,好在闻人珺并没有爆发,只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然后头也不转的走了。

管家自然紧随,一路随她走到了书房。

门扉紧闭,闻人珺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疏碧潇。

气氛压抑,疏碧潇还是那副模样,一脸的人畜无害,一脸的无辜。

随着时间越久,疏碧潇终于还是不堪太子锐利的目光逼视,不过就在他投降之际,他竟然笑了笑,一字一句,“太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竟是反守为攻,用犀利的眼神直视过来,仿佛看透了一切。

“呵,我不需要一个不安生的人,更不需要什么报恩,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闻人珺眼眸不变,那杀气肆意的凌厉压力扑面而来。

疏碧潇顿时一惊,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无数火舌和死气正在吞噬着自己,顿时冷汗直冒。

没想到随着穿越而来的闻人珺,灵魂力量暴涨,精神力已经有了实质般的攻击可以震慑他人。

“嘭。”一声巨响,竟是疏碧潇惊惧之下使出了灵力,肆虐的灵气不受控的乱撞将周遭的桌椅、古玩给齐齐震碎。与此同时他也脱离了精神力的震慑,然后瞪大双眸如见鬼一般,浑身脱水的看着闻人珺。

“看来是五阶了。”闻人珺看着他,好整以暇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疏碧潇不曾料到一个没修为的被称为草包的太子竟能面不改色的一眼看出自己的修为,更可怕的是那恐怖的精神力威压。

这时候闻人珺起身了,攻人心房定是要在那人心慌意乱之时来一记猛药。她不慌不忙的走来,在这寂静的书房内,她的脚步声异常清晰,一步一步仿佛是踏在了他的心上。

“我绝无背叛之意,更无阴谋。昨天是因为查到了我生母的消息。”在她压迫下,终于不堪重负,他喘着气,一口气说了出来,顿时觉得放松了许多。

闻人珺脚步一顿,既然是这事情,自然不会阻止,他又何必瞒我?不对,要是按照之前太子那种别扭的性格难免不会做出什么,所以他隐瞒也是常理。

她叹息了一声,“竟是如此,下次不用瞒我,这种事情我不会阻挠你。”

她推开了书房门,看着外面被拦下的府兵和正着急看着自己的珍鸣,笑了笑,“无碍,一会儿收拾一下吧。”

自己身边的暗位当真是不错,也知道看眼色行事,知道自己在关键审问时刻不应有他人打扰。

她欣慰的拍了拍那宽厚的肩膀,看着这全身隐在黑衣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的暗位首领示意他们退去。

天下父母心,母爱伟大无私,母亲留给自己的是自己一辈子受用不尽的,这暗位绝非是等闲之辈,定是母亲废了极大的心血。

她感受着内心的温暖,突然觉得穿越到这里也并不失是一件好事。

她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就再次回到了小乞丐正在疗伤的偏院。

远远地,她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药香,没踏进院落便看到那平稳的太医正好推门而出,他用淡淡的眼眸看了她一眼,然后薄唇轻启,“已无大碍,换药之事我已经吩咐好那郎中来做,他会按时到太子府上。”

闻人珺印象中并未得罪过此人,而且观其性格,貌似他应该对谁都这样吧。不过他这种另类居然能在深宫中存活必定很不简单,她挥了挥手,没再多说,而是进了屋子去瞧那小乞丐了。

身影相错,那平稳的太医终于动了动瞳孔,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平常作态,平稳的走出了太子府。

推开木门,挥了挥那窜入鼻中的苦涩药味,看着床上焕然一新的小乞丐,当真是眼前一亮。

此时的他紧闭双眸,秀鼻、樱桃小嘴,嫩的滴水的小圆脸,一看就是一个小正太,让人怜惜。

她看到他已经睡得安稳,也不在忧心,转身便离开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啊。”闻人珺还没站稳,便被一道酥到骨子里,让人浑身起鸡起疙瘩的声音给惊的一个踉跄。

抬眸看去,只见一个轻纱薄云、满面粉黛、花枝招展的人正一路小跑而来,他边扭着腰肢边颤声的喊着自己。

顿时,惊的她颤抖的捂着心脏,可是真怕对面那人将自己的腰扭断。

“太子殿下,奴家好久没见你了,你是不是将奴给忘了。”他娇气粗喘,就要伸出手来软弱无骨的抱向闻人珺。

闻人珺哪里见过这种变态,顿时不自觉的一脚踹开,“哎呦。”他是被踹开了,但是那摔倒的姿势也不忘记卖弄风骚,挤着媚眼。

“我滴个神啊!”闻人珺捂着要吐的胃,拔腿就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太子,太子啊,不要丢下奴,不要。”

后面张牙舞爪,前面落荒而逃,终于看到了管家,闻人珺抓住这个救命稻草。

“管家,速度快,将后院这种货色一路肃清了。”她指着那后面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吩咐完便跑的更快。

疏碧潇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但是看着那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太子,终于接受了事实,这太子就一天不见,变得自己完全不认识了。

想起那恐怖的精神力,他打了一个哆嗦,嫌弃的一脚跺翻了那还想追逐的人妖,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霎时间鸡飞蛋打好不热闹。

......

“唰。”一道道剑声舞起,凌厉风声呼啸不停,离近一看不正是那日的面瘫男。

在面瘫男身边石桌,一个温润的少年独自斟茶,看着袅袅雾气,“太子竟会肃清那些宦人。”

“叮”长剑落地,竟是面瘫把剑给扔了。

“幽水,你还是这样敏感,自从那件事之后你发疯了般练剑,更是不能听见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玉衡,你当时没有切身体会,其实现在仔细想来,太子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并非是一无是处。”面瘫终于露出了谨慎的表情。

“你发现了,我觉得并不是如此,我感觉自从寿宴回来,太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陌生而又锐利,就像随时警醒的猎豹。”

“那我们的计划。。”

“嘘,隔墙有耳。”


“阿嚏。”

“谁在说我。”

清明,打坐了一晚上的闻人珺摸了摸鼻子。

她想着是时候参加早朝,不过要以什么缘由?

与此同时,皇宫大殿中,无数群臣迎来了上早朝的皇上。

“臣有事启奏。”

“讲。”皇上看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启禀皇上,昨日太子游街,不顾自身身份硬是当街抢了一个乞丐回去,此等作为简直是有辱皇家尊严、辱没皇威啊。”他说的义正言辞,甚至都有那种老泪纵横的感觉。

皇上眉头一皱,“可真有此事?”

霎时间,站出来了三人复议,让皇上再次紧蹙眉头。

那边安稳站立的大皇子闻人振看此情形嘴唇微勾,得意至极。

“大哥,可是走了一步妙棋。”闻人振身边的闻人恒看他神色有异。

“二弟,那草包霸占这不属于她的地位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随着年岁越大,后面就越棘手,哥哥劝你最好也快出手,你不觉得她甚是碍眼,更是辱没了我等吗?”

“大哥说的没错,我真不想承认与她有任何关系,此等败类怎能生于皇家?”

二人不怀好意的对视一笑,眼里闪动着阴谋算计。

相较于两兄弟私底下相谈甚欢,台上那皇上确实是脸色极其阴沉。

“你可知道,诽谤皇室子弟是何等大罪?”皇上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但是嘴上不能弱,这个儿子当真是不让人省心。

“微臣不敢,臣等几人都如此说,怎可是诽谤?还望皇上明鉴啊。”奉常下意识瞥了闻人振一眼,见他眼色立马态度更加坚定了。

“哼。”皇上怒气一横,他锐利的眼神瞪了一眼杵在那里不动的延尉,他立刻心领神会就要迈步,谁知那从不怎么发言的亲王,站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他等目无尊卑、胡搅蛮缠、欺上瞒下。”

“你。。上官允你胡说什么。”

“住口,让亲王把话说完。”皇上摆了摆手制止他们跳脚,很是鼓励的看着上官允。

“那日臣陪夫人散心,恰好看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尾。不说当时太子冒着生命危险在生死一线救乞丐于马车之前,光说那乞丐当时污秽不堪何有美色可言?当所有人都是眼瞎不成?还是说几位大臣爱好独特?”

他冷冷一笑,最烦闷这些奸臣。

“亲王,你这样又有何证据?”奉常死鸭子嘴硬。

“怎么,我还扯谎不成?可笑至极,你说我有什么证据,那你又有什么证据?”

“证据自然有,现在乞丐就在太子府上,不信大可去调查。”他振振有词,已经胜卷在握。

“自然在,乞丐命悬一线,太子为救治自然带回了府上,且请了太医。”

“请了太医?传太医。”皇上一听,眼睛一亮。

一说传太医,奉常如斗败了公鸡,他可知道那白医圣手是什么性格,而且也是最得罪不了的人。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飘飘、一如既往平稳的少年走了进了,他面对皇上也只是弯了弯腰,但是那台上之人并未怪罪,反而极其欣赏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是白衣圣手,事情你也了解了,你怎么说?”

他就是名扬天下的白衣圣手,传说他年仅十六便出道,且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有他在想见阎王爷都难,他简直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华佗再世。只不过他出道三年后竟消声隐迹,世人求医问药找遍了他,却没想到他突然隐匿在天灵国的皇宫之内,更当上了太医。

“当时乞丐确实脏污。”他简短平稳的一句话,霎那间将奉常打入了地狱。

他说话谁敢不信?更何况他没理由扯谎。

殿内一阵唏嘘,皇上怒气腾腾的袖袍一挥,那站出来诽谤的几人竟被按上了死罪,无视所有人劝阻,那雷厉风行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

“圣旨到。”

正在打拳的闻人珺收了势,前去前堂。

“太子英勇无匹、于危难之际放下身份救了脏乱的乞丐,涨皇家威严,视百姓为己出的精神值得褒奖,特赐黄金百两、十匹绸缎、精美首饰”

闻人珺一愣,这什么情况?

云里雾里的接了圣旨,闻人珺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将搬着各种赏赐摆好后,马不停蹄的似有鬼追着一般赶紧告退跑走后,她转头看着那丝毫不见意外神色的疏碧潇。

疏碧潇接到她的眼神,便口齿清晰、不紧不慢的将今早朝堂所有来龙去脉将的清清楚楚,就好似亲眼目睹一般。

这一来让闻人珺对他更有探究了。

“哪个是你的人?”闻人珺抬眸,清亮深邃的眼眸直达他心底。

“咳,其中一个谏议大夫,名为陈述正。”疏碧潇摸了摸鼻子。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暗桩,所谋不浅啊。”闻人珺摸着下巴,盯着他。

“都是为了太子殿下。”这次他没有退半步,那书生气质第一次带了不一样的坚持色彩。

“好,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这次奖励的金子你拿去置办些产业,收留贫困儿童和孤寡老人、乞丐、流浪女子都可以,一切秘密进行。

最好的办法是和当地郡守联手就更好,能拉拢一个郡守就是一个,最后你要记住,清楚的告诉他们,背后救助他们的主子因为特殊原因无法现明真身,只有时机已到们便自会知道,要让他们铭记感恩。”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着自己那臭名声,要是被有意者挑拨利用必定会造成怨声连载,吐沫星子虽小,但仗不住多,淹死自己是早晚的事情。

疏碧潇眼神湛湛,他看着太子纤瘦的背影似乎势不可挡了,“那太子殿下,接下来府中的事物我就交给珍鸣了。”

“去吧,记住了我信任你,别让我失望。”闻人珺眼神锐利如鹰,绝不容背叛。

“是。”小书生一改往常,这次异常正式的抱拳行礼。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闻人珺微微出神,自己身边能相信的人太少,真的是举步维艰啊。

《太子,你的bra掉了》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