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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敛财攻略

王妃敛财攻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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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风兰玲紫鸢   更新: 2022-04-11 14: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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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风兰玲紫鸢《王妃敛财攻略》讲的是只是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错误的开始,导致这个人生彻底混乱,不过就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既然这样,那就赚钱吧,孩子可以没有,房子可以没有,汉子可以没有,但银子怎么能没有?!做出这个伟大的决定,风兰玲决定一切向钱看,向厚赚!舞蹈?谁不会啊!唱歌不就是嚎几嗓子吗?可是,王爷,在下卖艺不卖身!

精彩节选


陈国,三十年间。

深夜,灯火通明的王府一片喜庆的红色,与那布置格格不入的是王府的寂静,在黑夜之中的红,是如此压抑,没有喜宴应有的喧闹,反而死一般寂静。

待在王府门外的还有一人,从今日白天之时就在此处,直至现在。

“咕噜”拿起手中的酒灌了一口,打出一个酒嗝,看着这刺眼的红色,比他在战场上见到的红色更加刺眼,从来没有比这颜色更加让他厌恶。

整个人喝的醉醺醺的,身上传出来的酒味足已让人退避三舍。

身下的酒瓶不知喝了多少,更是堆积成山,大门上贴着鲜红的囍字,应对这那漆黑的大门扎眼至极,原本对客而开的 大门在这个时候的大门也死死关闭。

看着那扎眼的红色,脸上露出嘲讽,曾经想过百般局面,但是都没有想到会是如今这般模样,自己一直放在心尖尖的人儿,会成为别人的新娘!

想到如此,更是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身子步伐不稳。

手高高举起,将手中的酒坛摔入地上。

“乓!”

酒坛应声而裂,酒也随之泵出。

男子身子摇摇晃晃的,靠着墙滑落在地上,周围除了漆黑的夜色以外,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死一般寂静。

迷迷糊糊之间,面前出现了人儿娇俏的脸,秀眉皱起的模样,“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男子笑了一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眼前的人,却扑了一个,仔细一看,面前谁也没有,出来空无一人的王府大门,自己所看到的不过是自己心中妄念而已。

小厮得知消息匆忙的跑过来,看着自家公子跌坐在王府门口,身边还堆积了一堆的酒瓶,急忙跑上去将人从地上拖起来,头上都是汗珠,着急的不行,“哎呦喂,我的公子诶!夫人都快着急死了,?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喝酒啊,还醉成这个模样?”

被拖起来的人身体的重力几乎都在小厮身上了,可这才刚把人从地上拖起来,却被男子一把推开:“我没有喝醉!”

猝不及防的小厮跌坐在地上,撑着他没有回过神来,直接冲到大门前。

狠狠的拍着王府的大门:“玲儿!玲儿!”

小厮一看到那红色的大喜灯笼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说起来今日成亲的正主可是公子的心喜之人,也难怪公子会如此。

“公子,公子。”小厮上去用尽了九牛二虎之日才将人架开:“公子,今日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咱们回去吧!”

“玲儿!”

“公子!”小厮被自家公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去将人往后拖,这样叫下去的话,王府里面的人迟早会出来的:“公子,玲儿姑娘都已经成亲了,你就回去吧。”

也许是酒精的麻痹,男子却怎么样也挣脱不开小厮的手,只能一边挣扎着,一边冲着小厮嘶声:“放开我!我要见到玲儿!”

“轰隆!”

一道闷雷响起沉沉的声音,闪电将漆黑的夜幕撕开一道口子,又迅速的回归黑暗。

大雨毫无挣扎倾盆而下,将在外的两人淋了个彻底。

暗中的人撑着伞站在拐角处的大雨当中,一声火红色的喜服,下身的裙摆已经被雨打湿,就这样接着雷电的光看清楚在雨中的人。

可是小厮看到在一边的时候,手上拖人的动作停住了:“风姑娘……”

这三个字落在醉醺醺的人儿耳朵里就像是魔咒一眼,瞬间清醒,将小厮推开。

“公子……”

小厮看了看身穿喜服的人,还是沉默的退后了几步。

两人相互看着,沉默无言,但是却好似有千言万语。

“……回去吧。”好久之后,风兰玲才开口。

“为什么不等等我?”

风兰玲别过眼去:“连渝,我们根本就不适合,我只不过是一个戏子,你又更好的良人,我也会找到我的幸福。”

“这就是你的幸福?!”连渝赤红着眼睛朝着风兰玲咆哮,指着王府大门。

风兰玲低着头。

“你要嫁给谁不好,为什么要嫁进王府?!”

“嫁进王府如何?”声音清凉,加上磅礴的大雨,简直化成玄冰,随着声音进入耳朵的时候浸入人心,风兰玲身子一抖,感觉整个人身子冰凉。

转眼看去,就看到撑着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人,身边还跟着一位小厮,看好戏一般的看着两人。

连渝也转过身去,猛地瞪大眼睛,一拳头狠狠的朝着来人的脸上招呼。

但是那人只是身子一侧就躲过去了,连渝直接狼狈的摔在雨地里。

男子的眼神看着连渝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垃圾一样,没有丝毫感情。

“连渝!”风兰玲连忙跑过去。

这还没有跑过去,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撞进那双冰冷的眼眸当中:“你先去哪,嗯?我的王妃。”

后来四个字声音低沉的如寒冰一般,一双黝黑的眼眸毫无波动。

“你放开!”风兰玲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将她的手固定住。

男子只是一用力,风兰玲便撞入了她的怀里,将人固在自己怀里,看着地上被大雨冲刷的人:“她现在是本王的王妃,将军还是注意距离为好。”

说完之后,一弯腰直接将人抗在肩膀上。

“你放我下来!你放开我!”风兰玲使劲的捶着男子的背后。

“俞凌君!”

连渝从雨地里爬起来,可是酒加上冰冷的雨,没能将人追上。

“啊!”一把将肩膀上的人丢下来,身上还带着雨水,在身下滴答着,风兰玲浑身上下也湿淋淋的,就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这个时候被摔在地上,手臂摩擦到,只感觉到火燎燎的疼。

刚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把钳住了下巴,被迫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

撞进那冰冷的眼中,让人感觉灵魂都坠入寒冰当中,耳边的声音也是冰冷入骨:“警告你,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成为王妃,但是本王都不会承认你的身份,可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本王绝对会亲手啥了你。”

风兰玲藏好眼中神色,几遍是被钳固住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咬着牙道:“只是王爷安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不要与其他尚未出阁的女子勾搭在一起,倒是坏了王府名声。”

俞凌君危险的眯起眼眸:“你这是在提醒本王今晚的洞房花烛?”

袖子里的手早已经攥成拳头,指甲陷入肉里:“玲儿不敢。”

虽然说着不敢,但是眼中的神色却异常坚毅,让又心中升起一股子想要将她眼中的那坚毅折断的虐感。

“不敢?”俞凌君冷笑一声:“半夜幽会感觉如何?”

“……妾身只是出去道别。”

“道别?本王看你是寂寞难耐,去找恩客吧?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满足你!”

噩梦席卷而来,眼中露出恐惧,不断的摇头,连忙起身往外面跑去。

“刺啦!”衣服碎裂,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


风兰玲拼命的挣扎还是没有摆脱命运,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不想去看这人的脸,但是却被强制的掰了过来,对上那一双冰冷的眼眸,即便是身上有一丝温度,也因为这冰冷的眼神而迅速降温。

耳边声音嘲讽:“还在想着你的恩客?”

风兰玲抬眼看着上方的人,眼神倔强,“是。”

但是,这样倔强的模样,换来的只是更加用力的折磨而已。

身子猛的被翻转,“啊!”

此刻的风兰玲就像是大海上的一片孤舟,在飘荡,唯独无法靠岸,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十遍的人已经不止,只留下旁边的余温。

抬起手臂,入眼的却是一片青紫,身上一片狼藉。

手臂横在自己的眼部,遮挡住眼睛,喉咙滑动了一下,眼角滑落一道晶莹,将内心的情感死死捂住,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它跑出来,一定不能。

可即便如此,心脏还是疼得厉害。

好一会之后,才费力的从床上撑起来,跨下床穿衣服,却狠狠的跌倒在地上。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风兰玲一阵慌张,忙扯被子盖住自己。

“小姐。”来人手里端着水,见到她这副样子禁不住红了眼眶。

见着来人,风兰玲怔了片刻,脸上勾起僵硬的笑,想从地上起来:“紫鸢你怎么来了?”

紫鸢急忙从一旁拿起披风,为风兰玲披上,扶她起来,看着她手上雪白的皮肤,呈现一片片的紫青色,泪珠掉落,声音哽咽:“小姐,王爷怎么能这么对你?”

紫鸢是她在青楼之中的侍女,却因为她而被一起赎出,但只有一年之期,她便可以离开那个水深火热之处,却不想与她一同来到此处,她也曾让紫鸢离开,但紫鸢却不肯。

风兰玲一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苦了你,陪我一起受罪。”

紫鸢摇头:“如果不是小姐出手搭救,紫鸢早已经被那畜生毁了,怎能站在此处?”

风兰玲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你去为我准备一些热水吧,我想好好洗洗。”

紫鸢领命下去,风兰玲瞬时跌坐回床上,脸上笑容隐去,换上苦笑,忍着疼痛洗漱,最后沉沉睡去。

王府的另外一头。

“筱儿,不管怎样,刘妈都站在你的身后。”王府别院中,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握着宁筱儿的手,“你多少吃些东西,不然饿坏身子多不值?”

宁筱儿柔柔一笑,眼中却好似隐藏了无尽委屈:“刘妈,你对我可真好,只不过我不饿,吃不下。”

刘母笑道:“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又是王爷心尖尖,王爷可是吃我的奶长大的,我不心疼你心疼谁呀?你若是不吃些东西,饿坏了身子可不便宜了,那小贱人?”

此话未落,宁筱儿泪珠便如开闸的洪水般,哒哒往下落:“今日,今日他……”

“怎么了?”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床上的两人连忙站了起来。

“参见王爷。”

刘妈看着此时情形,眼珠子溜溜转动,续而对着俞凌君:“王爷,这没老奴什么事,老奴就先下去了。”

俞凌君颔首,待到刘妈走后,便到宁筱儿身旁,将她揽入怀中。

却被宁筱儿一把推开,转身不去看他:“你不是已经有了正妃吗?来我这作甚。”

听着委委屈屈的话音,可把俞凌君心疼得,从后环住她的纤腰:“我心中妻子在此,不来此处,该去何方?”

说话将,面对着怀中之人,脸上丝毫不见冰霜痕迹,笑得温柔,望着俊美的脸庞,宁筱儿抿唇,笑得娇羞,柔柔低下头去,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只是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之时,微微一怔,却又很快的恢复常态,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侵毒的光芒,而俞凌君并未看到,揽着她的肩头,两人依偎。

俞凌君说着今日所做之事,却只字不提风兰玲,脸上一片温柔,可却瞧不见,怀中之人眼里万年的玄冰,如侵毒般可怕。

翌日一早,风兰玲便已经强忍身体不适,从床上翻了起来,早早的来到了厨房后,婢女们一见到她是,怔了片刻,之后带有些许惶恐,唯恐她是前来刁难她们,要知道,风兰玲为奴之时,她们可没少刁难面前之人,让她去做一些脏活累活。

风兰玲视乎知道她们担忧之处,风轻云淡地望了她们一眼,便拿起一般的菜,开始择菜,而婢女拿不住她这是作何,只得安静待在一旁,望着她洗菜做饭。

她的院子里面虽然说是院子,但是却处处荒芜,破烂不堪,除了主仆两人,再无其他下人。

而在昨晚,风兰玲还未睡下之时,便被赶出了新婚之时的那个院子。

而一侍女悠悠走进,瞧见风兰玲之时,便渍渍出声,“哟,这不是我们的王妃娘娘吗?这一大早的,居然会到这后厨之地,就不怕脏了您的手吗?”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望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对于侍女的冷嘲热讽,风兰玲丝毫没有反应,恍若未曾听到她的话语一般,那侍女见此无视自己,瞬时间便怒了,顿时一把上去狠狠推倒风兰玲:“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

风兰玲身体还未康愈,根本禁不住她这么一推,刹时倒在地上,地上的柴屑直接扎进风兰玲的手里。

“你在做什么?!”紫鸢一赶来,没想见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丢掉手里的东西将那个侍女推开,将风兰玲扶起来,团团护在自己的身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家小姐现在可是王妃,你胆敢对王妃动手,小心我禀报王爷!”

那个侍女站稳脚跟,望着面前之人,止不住的冷哼:“你大可禀报了去,谁不知道若不是王爷好心收留你们主仆,你们此时以不知葬身何地,不感恩便罢了,却还如此伤害筱儿小姐,谁不知王爷喜欢筱儿小姐,若不是你家小姐这个贱狐媚子勾引王爷,此时筱儿小姐早已和王爷成婚,又怎会轮到这个狐媚子!”

“够了!”紫鸢听不下去了,顿时间扑了上去,和那个出言不逊的侍女撕了起来。

风兰玲怔住,立即上去阻止:“紫鸢,住手,别打了。”

可是两人难解难分,此时又怎听进她的话去?

“厨房乃是负责整个王府吃饭的地方,怎是你们打斗之处?”一道威严的男声传来,让厨房里面的人顿时一愣,而互相掐架的两人也停下了手,望着来人。

他旁边跟着一位身米色衣裙的女子,眉目如画,朱唇如樱,两人站在一起如画卷般美妙,而她的衣服废旧,两人差距瞬间便可看出。

凌目一转,望着风兰玲,声音如同万年寒冰,让人冰冷的感觉沁入心骨:“你堂堂王妃,连自己的婢女都管不好,既然你是王妃,你们就让你的婢女受过吧。”

“来人,把这个婢女拖下去乱棍打死!”


风兰玲脸色浑然一变,整张脸蛋都失去了血色,看了一眼那冰冷看着自己的人,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低下头去,声音有些颤抖,指甲陷入肉里:“请王爷息怒,是妾身没有管好紫鸢,请王爷饶了紫鸢一命,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说话直接,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之上,额头顿时红了一片,她却无感一般。

而他身旁女子顿时跳开:“呀,姐姐怎么在这呢,是妹妹无礼了,筱儿给王……”

话还为说完,便被俞凌君拦住,对着跪在地上之人不屑一顾,与对待地上之人丝毫不同,语气怜惜而温柔:“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特别是这个人。”

这样的话语,温柔得滴水,却又同一把锋利的剑,狠狠的刺过风兰玲的心,却只能默默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眼前这一幕,还在重重地磕着头,“还请王爷开恩,饶了紫鸢这一次。”

风兰玲低着头,并看不到这个时候站在俞凌君身边女子眼中的暗光,以及那勾起的嘴角,看着跪在地上身穿华服的人,心里抑制不住的得意,即便是王妃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像条狗一眼跪在自己的脚步!

如果不是现在俞凌君在此的话,她一定会将跪在地上的人身上的华服一把扯下,只因为这个人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紫不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只是维护自家小姐而已,可是此刻看到自家小姐跪下求情,心中在不愿也只能和风兰玲一同跪在地上,低着头,默不言语。

宁筱儿望着面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不可觉的弧度,依着俞凌君:“王爷,念在姐姐如此重念主仆情分,不如饶了这奴婢一次,并且,只是小小争吵,并不影响王府风貌。”

本只是小小的争吵,却进过她口,变成了王府之事,而俞凌君望着跪在地上之人,危险的眯起眼眸:“这次念在羽儿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便饶了你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主仆两人带下去,关进柴房反省三日,没有本王吩咐,不许给两人吃喝!”

柴房之中,紫鸢一下子就跪到了风兰玲的面前,风兰玲急忙扶住她:“你这是作何?快快起来。”

紫鸢摇头:“王妃,若不是奴婢的话,就不会连累小姐受这般委屈,都怪奴婢。”

风兰玲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抹去她眼角的泪:“若是说起连累,却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你现早已是自己之身,有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而王府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经传出王妃失宠的消息,而听到外面婆子的话,风兰玲禁不住的苦笑,本来就为受宠过,何来失宠之说?

当夜,风兰玲身体未愈,加上柴房湿冷,当夜风兰玲就感染了风寒,但是,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敢给她找大夫,更何况,两人还是王府之中不受看中的人。

紫鸢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将自己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通过门缝递给门外的婆子:“嬷嬷,您看,我家小姐病了,能否请嬷嬷帮帮忙,请大夫来瞧瞧?”

那婆子接过她的发簪,在阳光下看了看,掂量下,收下簪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有那个人敢去给你们请什么大夫,老身还记得,还有些风寒的药,拿过来给你家主子吃下。”

在这般情况之下,哪怕再多愤怒,也是无事于补,只得这般看着那婆子离去,回来之后不知道丢进来什么东西,语气不屑一顾,就像是天大的麻烦一般:“就是这个了。”

看着地上用布包包起来的东西,将那东西拾起,在那婆子要走前,急忙叫住那婆子:“嬷嬷,嬷嬷,请您在给我一下水吧,我家小姐已经一天没有喝水了。”

那婆子看了她一眼:“被给你们吃喝,这可是王爷特意吩咐过的,给你药物便以不错了,居然还如此要求。”

说完以后,不顾紫鸢在后面的呼喊,直接转身离开。

风兰玲坐在一旁的杂草上,意识模糊,“紫鸢,没事……”

听到她的声音,紫鸢立即跑到她的身边,将自己的外衣都脱下来为她盖上,风兰玲一笑:“只是有些咳嗽而已,我好好睡上一觉就好。”

“姐姐在这样的地方也能睡着啊?”屋外传来柔柔的女声,接着听到房门的锁被打开的声音,柴门被推开,屋外之人柔柔走了进来。

居高临下的望着风兰玲。

而紫鸢望着来人,站在风兰玲身边,一步都不肯挪动,而宁筱儿身边的女子一巴掌就狠狠的掴了过去:“见到我家小姐,胆敢不行礼!”

巴掌招呼到紫鸢的脸上,白皙的脸颊立即升起了鲜红的五指印。

而宁筱儿轻声呵斥身旁的婢女:“胆敢动手,都忘记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吗?真是不懂事!”

说完以后,柔柔的在风兰玲前面蹲下身子,露出雪白的脖颈,只是,脖颈之上那鲜红的印记,却是如此醒目,风兰玲已经经历过人事,自然也知道她脖子上的痕迹是如何而来,在她进来的时候,便强撑起了身子,努力然后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对着宁筱儿笑得大方:“不知道筱儿姑娘怎么会来这里,这里阴冷,要是筱儿姑娘不小心着凉,这可不好。”

语气上满不在乎,可是心中的疼痛只有自己知晓。

宁筱儿风轻云淡的一撇她的手,对着身后之人招手:“姐姐这话说得如此生分,姐姐在这里待的,为何我就待不得,听说姐姐感染了风寒,这王爷也正是,怎就不知道心疼姐姐,让姐姐在此阴冷之处,这不,妹妹特意为姐姐带来了治愈风寒的药物,姐姐喝下,还望风寒可以快些好起来。”

说话之间,身后的侍女就打开手里的食盒放到她的面前,宁筱儿将碗端起,小心翼翼的吹着,正欲喂风兰玲,但是闻着药物,风兰玲立即躲开,伸手去挡。

“啊!”宁筱儿手里的汤药瞬间的时间全部都洒在了宁筱儿的身上,风兰玲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要伸手那手绢为她擦擦,手却被人一把狠狠的抓住。


“真没想到,本想放你出去,却不止你是这样的人!”俞凌君一把狠狠的抓住风兰玲的手,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眼里闪动的光,是他此刻心中的怒火,手上的力度,让风兰玲感觉骨头都快碎了。

宁筱儿站了起来,握住俞凌君的手,体贴大方的模样:“凌君,没事的,就只是汤药打翻了而已,我相信也只是姐姐一时手误,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风兰玲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推翻她手里的汤药什么的,听着她的话,连连点头:“不是妾身,妾身没有想过要将那些汤药打翻,只是,只是那些汤药里加……”

“加?加什么?”俞凌君看了宁筱儿的手一眼,看着她手上的红痕,心里的怒意更盛,手上的力气更加的重,如同要将她的手腕都捏碎一般,“难不成,你还想说,羽儿要加毒药害你不成?!”

说完以后,狠狠的将她的手给丢开,冷哼道:“亏筱儿今日还来向我求情,说放你回去,如今看来,毫无悔改之心,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在里面呆着吧!”

说完以后,愤愤离去,在离开之时,望了一眼紫鸢,并且让人将两人分开关押。

待到俞凌君离开以后,宁筱儿轻撇身边之人,双手放于腹前,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我有些事情要与姐姐说,你们都先下去,若是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进来。”

听完她的话,她身旁侍女便担忧道:“小姐此事万万不妥,若是这蹄子想要对你做些什么,这当如何是好?”

“你们大可放心出去,刚才之事姐姐,也并非故意。”宁筱儿笑得一脸的温婉,“若是有什么事儿,你们都在门外,大不了进来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经过这一番说辞,她身后跟着的侍女们这才离去。

当房门关上以后,宁筱儿脸上的笑容便落了下来,慢慢的靠近风兰玲,脸上阴郁的神色,让人禁不住的胆寒,风兰玲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但是却被宁筱儿一把狠狠的捏住下颚,“你以为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可以让凌君放过你吗?我告诉你,别妄想!你就是一个勾引人的贱货!”

说完以后,凑近风兰玲,那双眼睛里面侵藏着剧毒,朝着风兰玲咆哮,面容扭曲:“一双玉臂万人枕,一张朱唇万人尝,这样的人,还妄想到枝头变凤凰,真是白日做梦!”

直接一巴掌掴在风兰玲的脸上,“若不是你,我早已经和凌君在一起,我现在已经成了他的王妃!这一切,都怪你在从中作梗,我告诉你,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风兰玲这个时候身上浑身软绵绵的,根本就没有力气反驳她,可骨子里面的倔强却一直硬撑着她,望着面前的人:“我爱王爷的心,一点也不比你少,我没有勾引王爷,也没有使什么手段。”

她一心心念念的,便只是报恩罢了,当他救下自己的那一刻,自己的这一条命已经是他的。

“真是笑话,倘若未使手段,没有勾引,你那日怎会在王爷的房间!”宁筱儿这个时候不在是那个温婉贤淑,善良动人的女子,一把狠狠揪住风兰玲的头发,恍若要将她的整个头皮都揭下来一般,“别以为你这样就会得逞,凌君是不会喜欢你的,他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我!”

说完以后,就像是丢弃垃圾一样,将风兰玲丢开,神色高傲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身体还未痊愈,加上紫鸢离开身旁无人照顾,当夜风兰玲就陷入高烧不退,陷入了昏迷,而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依然躺在柴房之中,身体虚弱不堪,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跌跌撞撞多大到柴房门前,费劲的拍着房门:“来人,快来人,快来人啊!”

“叫什么叫!”老婆子走过来:“还真当自己是王妃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已经三天过了。”虽然这几日以来她一直昏迷不醒,但是,对外界的时间还是有所感应的。

听着她的话,那个老婆子嗤笑一声,恍若听到天大的笑话般:“这王爷可没有命令说,可以放你出来,如果你想要出来,还是去问问王爷,看看他的意思吧,并且,及时王爷同意,那又如何,你那般对待筱儿姑娘,王爷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你?”

听闻那老婆子的一席话,风兰玲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嘴角苦笑,是呀,那也是他如此生气,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也许自己死在这里,他也不会来看一眼吧?

如此想着,渐渐的陷入了迷糊的意识。

“若是本将军的命令呢?”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低沉而让人安心。

门外的那个老婆子,看到面前的男人,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上:“老奴参见将军。”

男人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老婆子,颔首指着柴房的门,“把房门打开。”

“这……”听着面前这个男子的话,那个老婆子的脸上一阵犹豫,毕竟现在这里是王府,即便这个男人的身份是将军,但在王府之中也做不了主,若是王爷怪罪下来,那么,她这一条老命也别想要了,低头伏身趴在地上:“禀报将军,却没有王爷的命令,老奴不敢打开啊。”

“若是俞凌君怪罪下来,本将军一力承担。”声音里面透着威慑,让那个老婆子惊心不已,就害怕惹面前的这个将军不开心,拔出他身侧的长剑将她杀掉。

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将房门打开,在房门打开的那刹那,连渝立即充了进去,而身后的随从在外面站着,看到躺到地上的人,瞬时瞪大了眼睛,“风兰玲?!”

立即将人儿抱起来,但是风兰玲早已经陷入了昏迷,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望着怀里人儿弥红的脸,还有干裂的嘴唇,怒瞪了一眼旁边的老婆子,抱着人儿就飞快转身,对着自己的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侍卫们还从未见过自己家主子如此慌张的模样,当下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便立即转身,去请大夫。

而连渝抱着昏迷的风兰玲,一边往后院跑,一边叫人,下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上来的婢女还没有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听到连渝大声怒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我去王妃的房间!”


大夫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脸上带着笑意站了去起来,对着风兰玲抱拳道:“恭喜娘娘,你以身怀有孕了。”

风兰玲怔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声音微微上扬,:“几个月了?”

“如果老夫没把错脉的话,胎儿以有一个月的时日了。”老头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待老夫开几幅安胎药给娘娘,加上驱风寒的药,娘娘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

说完以后,就准备提起药箱,但是却被风兰玲叫住,目光肯确的望着大夫:“大夫,我怀孕之事,还望大夫不要说出去。”

这倒是让大夫颇为不解,这王府之中,怀孕不是好事吗?但是望着面前这人的目光之时,却禁不住她的恳求,不忍拒绝,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何况这王府之中:“既然娘娘吩咐,老夫自然会做到,老夫回去开好药方,就给娘娘送来。”

听着这大夫这么说,风兰玲这才露出笑意,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暖了:“多谢大夫。”

大夫出去以后,连渝立即上前而去:“大夫,她现在怎么样了?”

“娘娘现在已经没事了,已经醒了,待老夫回去开出药方,让娘娘服下便好。”

听到大夫这么说,连渝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多谢大夫,南二,送大夫回去。”

“大将军是不是将手伸得太长了?”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让人听了禁不住的打一个寒碜,只见来人身着紫色长袍,衣服上的绣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布匹的柔光。

见到来人,连渝也禁不住的眯起了眼睛,嘴角冷笑,站在俞凌君的对面,气势丝毫不减:“她已生病病倒,若是我没有去看望,她此时不知是何模样,你既然对她毫无怜惜之心,那么当初之时又为何娶她!”

说到此时,连渝脸上禁不住的浮现了愤怒的神色。

听着他的话,俞凌君邪魅一笑,唇角勾起薄凉的弧度:“将事情闹得这么大的,不正是你们吗?我不过是称你们的心愿,将她娶进门而已,并且你敢保证这不是她的心愿吗?既然她那么喜欢这个正妃之位,那么就给她好了,这一辈子,本王都不会承认,她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妻子自始至终就只有羽儿一个人。”

屏风外面尖锐的话语,硬生生的刺进了风兰玲的耳朵,那些锋利的话语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射向她的心,将她的心划得鲜血淋漓,放在被子上的手禁不住的拽紧。

“这并不是风兰玲的错,凭什么要她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痛苦?!”听着那么薄凉的话语,连渝便止不住的怒从心生,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如果你不爱她,就应该放过她。”

俞凌君一把打开他的手:“放过她?那么谁来弥补羽儿心中的伤?你口口声声说,错不在她,那么你又有何证据?并且,她现在是我的王妃,我想要如何对待,那都是我的事情,与你有何关系?”

说完以后转身,背对这连渝:“来人,送客。”

而所有的一切,全都尽数落进了风兰玲的耳中,风兰玲在屏风后,禁不住的苦笑,摸着自己的小腹:孩子,娘就只有你了,你爹爹并不是很喜欢我们,你可要平平安安的啊。

而俞凌君进来,看到的就是风兰玲面带笑容的模样,冷哼一声,风兰玲一愣,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变了,而这一幕扎进俞凌君的眼里,却感觉十分的刺目。

“见到本王,连笑都笑不起来了,还是说连渝为你这么着急,让你感到很高兴?”冷冰冰的话语响起让风兰玲一愣,眼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望着那竣冷的目光,风兰玲下意识的打了个寒碜,抿唇摇头:“王爷误会了,不过是妾身感染风寒,刚好被将军看见,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妾身?”俞凌君低声冷笑,带着讽刺的味道:“凭你也能说这几个字?本王的妻子,只会是筱儿一人,若不是你,筱儿怎么会换上心病,整日以药度日,劝你安分些,不然,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下颚被狠狠的捏紧,用力之大,如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使她被迫抬头望着眼前之人。

望着那双黝黑的眼眸,俞凌君冷哼一声,如同碰到垃圾一般,将手甩开。

待到俞凌君走后,风兰玲浅浅抚上自己的小腹,不论方才听了什么,在这一刻,所有的苦都在这一刻消失,为了这个孩子,她愿意忍受一切的苦。

三月之后,王府因有了王妃,不论如何,都要宴请贵族子弟,不管俞凌君有多般不情愿,但这是定下的规矩,无法改变。

府上一处热闹兴荣的景象,虽王爷不喜欢王妃,但这定下的规矩,还是不能破坏,而,俞凌君一大早的就没有好脸色,千般百万的哄着宁筱儿。

风兰玲安静的待在旁边,像是对眼前的景象,一点也没有看到一般,只是,两人亲昵的话语,依然如钻头般钻进风兰玲的耳朵,烙在她的心里,可她只能装作无闻,企图减轻自己的痛。

“凌君,你无需陪我,今日本是你大喜,宴请宾客,承认王妃的日子,你该高兴些,不该陪着我在这……”说着,眼睛里充满了雾气,“可,今日女主不是我,筱儿……”

说话之间,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呼吸困难的做派,这让俞凌君一下子就慌了神,对着旁边的人,滚烫的茶盏瞬时甩了出去:“还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筱儿的药找来!”

滚烫的茶水打翻在身上,被溅到的皮肤迅速的红肿了起来,风兰玲颦眉,低垂着头。

侍女从她身边路过,狠狠的撞开她,如同没有看到她一般。

宁筱儿将药喝下,而至始至终,风兰玲安静站在一旁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而她所待之地,安静的犹如与那些人仰马翻的人不是一世界般,安静的望着眼前所上演的这番闹剧。

宁筱儿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如上岸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见着风兰玲低眉顺眼的模样,眼里闪过快意迅速掩去,俯首埋于俞凌君胸前,带着哭腔:“我不想看着她,让她出去,让她出去!”

今日本是宣布他王妃是谁的日子,怀中之人如此,他也想得通,当先连连点头,轻拍怀中之人,如同稀世珍宝:“好,你若是不喜看到她,那本王就不会在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

“没听到筱儿姑娘说什么吗?还不快将这贱人赶出去!”


不待侍卫动手,宁筱儿身旁的近身丫鬟便抢先入手,狠狠推囊着风兰玲,不小心撞到桌角,脸色刹然一白,咬牙不着痕迹护住腹部,怒瞪了那个侍女一眼。

可就那么一眼,怒气浑然天气,让侍女止不住的胆怯,不敢再轻举妄动。

可就那么片刻的功夫,那苍白的脸色,落入了俞凌君眼中,深色的眼眸禁不住的微微动容,但也只是一丝,很快便被抹去,眼中再次覆盖上了冰霜。

风兰玲被赶出去,而紫鸢被留在外面,不允进入,不知房内发生何事,却闻得房内声响,见到风兰玲出来,急忙迎上去,脸色无一不是担忧神色,上下打量着风兰玲:“小姐,你怎么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定是她们欺负你了!”

望着紫鸢脸上担忧的神色,心中的不管是在怎么委屈和疼痛,这一刻也得到了丝丝的温暖,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

这般想着,风兰玲强勾起唇角,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对着紫鸢道:“不过小事罢了,无碍。”

紫鸢见她不愿多说,只得抿唇,看了一眼房间,眼中满是怒火,可是这才想到自家小姐为自己求情的样子,又只得将心中怒火尽数咽下。

心中更多是为自家小姐感到不平,今日本是风兰玲对外公布身份的日子,却收到如此对待,让她如何不愤?

虽风兰玲份不明落入红尘,可她知道,小姐定非凡人家女子,琴棋书画都一一懂得,无一不通,如今却这般被人对待,若非招人陷害,又怎么会落入青楼之中。

没有俞凌君的命令,主仆两人也不得离开,不待片刻,俞凌君变成房间内走了出来,轻瞥主仆两人,声音清冷的说道:“晚宴之上你还是好自为之,不然,本王大可向皇上请旨,以妇规休了你。”

说完之后,随后离开。

而风兰玲脸上毫无血色,袖子里的指甲死死嵌入肉里。

紫鸢望着风兰玲毫无血色的脸颊,心中一紧,声音当中充满担忧的低唤一声:“小姐……”

风兰玲这才回过神了,没有血色的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意,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这般,紫鸢只能放开她的手。

晚宴之上,虽然说这个王妃的身份并不讨喜,而王爷也不喜欢,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是皇上亲自下旨让娶的王妃,不管怎么样,这身份还是需要告知天下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这宴会还是需要布置布置,该请的客人还是要请。

在下午的时候,王府当中的婢女们便已经看是忙活着布置王府。

天色渐渐晚下来,灯笼里面也点上了灯,客人们也都上门了。

而四处都是欢声笑语一片,唯独主桌这里,气氛一片僵硬,而风兰玲旁边坐着之人,便是连渝。

连渝直接无视主座之上黑脸的人,看着距离直接位置不远的风兰玲,拿起筷子便为她布菜:“玲儿,这些海鲜都十分新鲜,你大病初愈,多吃些补补身体。”

风兰玲微微一笑,还未动筷,便被狠狠抓住手腕,身旁之人声音冰冷传来:“王妃身体感染风寒,这些海鲜还是少吃些为好。”

顿时间,宴席之上,都是夸俞凌君宠爱王妃,说她好福气的声音,但是,只有风兰玲知道,扣着她的手腕的力道有多大,如要将她手腕捏碎般。

连渝紧盯着那紧抓着的手,藏在袖子里的手,禁不住暗自攥紧,手上的青筋,处处表达着主人此刻的隐忍。

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圣旨到!”

一位白发身穿太监锦服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拂尘,身后低眉顺眼的跟着几位小公公,提着几个箱子。

顿时间,在场之人皆从位置上站起,双膝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皇上口谕,俞亲王大婚日,朕未亲自到场,特赐俞王妃白银千两,黄金百两,冰丝一匹,天蚕丝一匹,钦此。”

“臣,俞凌君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个公公宣完旨,立即一改方才的严肃,需扶了俞凌君一把:“王爷快快请起吧,这皇上啊,可是一直念叨着王爷呢,还说了,让王爷带着王妃,改日到皇宫一叙。”

“劳皇上费心,谢公公走这一趟。”

“既然这样,那杂家就先回去复旨了。”

那位公公未走,便有一婢女匆匆跑进来:“王爷,筱儿姑娘、筱儿姑娘……”

说了半响,都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俞凌君颦眉:“羽儿怎么了?”

婢女神色紧张,等了半响都未将事说清,俞凌君便箭步冲了出去,在场之人面面相觑,心里也有了较量,看风兰玲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

对于那些目光,风兰玲却不以为然,对着那位公公:“王也有事情要去处理,还望公公见谅,妾身在此,代王爷向公公赔个不是。”

本见到俞凌君的态度便知面前这位人儿在王爷心中地位,何况,方才那婢女口中的,可是一位女子,如此一来,眼前这位王妃的地位可想而知,不过此刻这位王妃并未将他人的目光放在眼里,如此落落大方,到还是另有一番风味。

“王妃娘娘客气了,这是杂家该做的事,既然皇命已带到,那杂家就先回宫了。”

风兰玲嘴角含笑,微微行礼,送哪位公公离开,而在旁边的紫鸢看着,默默地陪在自家小姐身边。

而宴会结束之后,主仆两人就被人拦住了,望着来人,风兰玲微微一愣:“大将军。”

望着面前之人,连渝心里不知是何感受,五味杂陈:“你我之间,定得这般生分吗?”

见到如此,紫鸢望望两人之间,很识趣的离开了。

“将军这话何意,你身为大将军,奴家以嫁为人妇,保持距离方恰当些,将军还是尽快离开,免他人看了误会。”

一听赶他离开,连渝立即急了,拉住正欲离开的她,“风兰玲……”

话还未落,便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王爷,那不是姐姐吗?”


身后之人第一眼看过去,看到的就是两人拉在一起的手,顿时脸上布满寒冰。

风兰玲听到声音,心里一愣,立即抽出自己的手:“妾身拜见王爷。”

“筱儿竟不知姐姐和连将军交情如此之好,居两人还能在此美景之下聊天,若不是知道姐姐已嫁于王爷,他人要是看到,还以为是哪家姑娘幽会情郎呢。”

风兰玲脸色一白,不断地摇着头,还未开口,便听到俞凌君道:“来人,将王妃带下去,好生看管,连将军不胜酒力,派人送连将军回府!”

风兰玲被人这样带下去,但是,却听到那冰冷的声音温柔道:“羽儿,百花楼的糖葫芦已经派人送过来了,你去尝尝。”

转身之时,却看到他腰间的双鱼玉佩,顿时瞪大了眼睛,死灰般的眼眸绽放一抹艳丽的光芒。

他腰间带着的,是她亲手编织的双鱼玉佩,连玉都是她亲自请一位朋友雕刻的。

紫鸢不知道发生何事:“小姐,这是发生何事了?”

风兰玲脸上绽放明媚的笑,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她:“没什么事啊。”

明明一副有好事,有好事快问我的模样。

紫鸢:“那是有什么好事?”

风兰玲在一旁坐下,望了她一眼,在四周仔细的看了看,对她招手,紫鸢附耳过去:“我不告诉你。”

紫鸢:“……”

几日以来,风兰玲的心情都保持愉悦,只是一天,宁筱儿身穿一身鹅黄色的锦裙,来的风兰玲的院子。

风兰玲的院子很小,就只有主仆两人,房间内再无其他饰品,唯一可以说是饰品的,也就那一道屏风。

莲步轻迈:“姐姐可真是好兴致,凌君多日未来姐姐这里,看姐姐这般,倒是乐得自在,凌君也真是的,我都告诉过他,我不需要他天天陪着,可他就愿待在我哪。”

风兰玲的手顿住了,抿唇:“王爷愿去何处,我无从阻挠,筱儿你身子不好,王爷陪着你,那是当然,王爷既愿伴你身侧,以便可以安心养病。”

望着那张顺从的脸,宁筱儿便禁不住的攥紧拳头,嘴角勾起弧度:“此是自然,还会想到姐姐竟如此大方。”

说话之间,便在风兰玲的对面坐了下来,她身上穿着的锦裙 是如此的眼熟。

感觉到她的目光,宁筱儿轻扯了一下自己的锦裙:“可觉得这面料眼熟?这正是那日,皇上赏赐的料子,凌君说这是皇上赏赐给王妃的,而我,是他心中唯一的王妃。”

风兰玲微微颔首,眼帘微垂,遮住眼中思绪,“几匹布罢了,你若是喜欢,大可拿去便是。”

“你可真会是个好姐姐。”宁筱儿笑了起来,望了眼四周的婢女:“我同姐姐有话要说,你们都下去。”

而那些婢女都下去了,只有紫鸢还站在风兰玲身旁,望着她身旁的婢女,目光顿时变得冰冷:“难不成未听清楚本姑娘的话吗?还不赶快滚下去!”

紫鸢握紧拳头并不理会,而是将目光望向自家小姐。

风兰玲点头,紫鸢这才出去,三步一回头,十分的不放心,但是自家小姐已经说了,那么她也不能不从命。

望着紫鸢,宁筱儿笑道:“姐姐可真是养了一条忠诚的好狗啊,居然还能如此担心姐姐,如此环境之中,居然还肯不离不弃,可真是让妹妹看了,好生羡慕呀。”

说话之间,一把狠狠的钳住风兰玲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你说,若是我向凌君讨了她,凌君可会给我?”

刹时 风兰玲瞪大了眼睛,不断的摇着头,“不,你别动紫鸢,拜托你。”

宁筱儿甩开她,目光如侵了毒一般,“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东西你别想,也别想动,一切的一切都属于我。”

外面被推门而入,宁筱儿顿时拉住她的手,风兰玲想要挣开,宁筱儿却到在了地上

“啪!”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风兰玲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俞凌君将人儿从地上扶起来,一脸的心疼,而望向风兰玲的神色面若冰霜:“你这个毒妇,羽儿好心过来看你,你尽这般对她!”

“不行,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

“难不成还是羽儿自己摔倒的不成?”俞凌君冷哼,而宁筱儿一声不吭。

而不出几日的时间,皇宫便传来命令,让风兰玲进宫,但是,传旨的人却并非皇上,而是皇后。

接到命令的时候,紫鸢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眼眶泛红,“小姐,这可怎么办啊!那天皇上赏赐的东西,都被宁筱儿抢了去,您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可怎么去啊。”

话英刚落,一婢女便推门而入,将手里托着的衣服放在桌上,对着风兰玲道:“王妃娘娘,这是王爷让奴婢为您送来的。”

风兰玲望着桌上衣服,微微颔首。

紫鸢笑了起来,拉着风兰玲的手,“小姐,这下可太好了,你有衣服了。”

可真的到了那一日,有人来接风兰玲,但是,紫鸢却不见踪迹,一大早的就有人来,传王爷命令让紫鸢出去,连她都没有拦住。

那婢女:“王妃娘娘,王爷在外边等您,您随奴婢出去吧。”

风兰玲犹豫片刻,望着那个婢女:“等一下子,我等一下再出去。”

侍女脸上出现明显的不耐烦,皱眉望着风兰玲,声音是满满的不屑:“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还让王爷在外面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还是奉劝你一句,赶紧出去,不然王爷发怒,可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风兰玲抿唇,这才缓缓起身随那侍女出去。

俞凌君等了许久,都未见到风兰玲,剑眉禁不住颦起,对着下人道:“去看看王妃……”

话音还未落下,人儿便从府内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火红的颜色,妆容精美,如同一个精致的娃娃,令天地黯然失色,禁不住让人看呆了。

当人儿走到面前来时,行礼了这才反应过来,带着些许不自然,想起这几日以来的事情,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只是望着皇宫所来之人,便又迅速掩去,如从未出现过般,咳嗽一声:“既然来了,那便走吧。”

“王爷。”风兰玲犹豫半响,这才出口叫住他,不敢去看他的目光,低着头:“王爷可否,在等一会。”


俞凌君皱眉,还未开口,旁边的奴才便开口道:“王妃娘娘,这皇后还在宫里等着呢,若是耽搁了时辰,这可是担待不起的呀。”

俞凌君也有些许不耐烦:“走吧。”

风兰玲这才鼓起勇气抬头面向俞凌君:“王爷,您今日让人带走了我的侍女紫鸢,可否让她回来?”

“不过是羽儿身体不舒服,她心思细腻,让她前去照顾罢了,今日翠儿跟着你。”说完之后,便直接上车了。

那名唤翠儿的侍女走上前去,扶着风兰玲:“王妃,奴婢扶您上车。”

风兰玲满怀担忧的望着王府,最后还是上车了,而一上车以后,俞凌君便闭上眼睛假寐起来,而风兰玲怀有身孕,处处小心翼翼,但此时马车动荡,风兰玲连想要睡觉都难以入睡,马车一个颠簸,风兰玲便狠狠的向前扑去,心里暗道:遭了,惨了!

但是,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传来,身体反而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还想活命吗!”

此话一出以后,马车平缓了很多。

风兰玲反应过来,立即从他的怀里起开,而却被狠狠钳住,传来低沉的声音:“别动,难不成,还想再摔一次吗?”

风兰玲感觉自己胸腔里的心脏跳的飞快,就如要跳出胸腔一般,紧紧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而胸口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嘴角悄然勾起。

而红红的耳尖,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望着怀里的人,俞凌君眼中一片冰霜,不带一丝温度,而怀中之人低着头,没有看到那冻人的温度。

他还记得在王府抓到的刺客,那刺客是奔着羽儿去的,而羽儿生性善良,连刺客都已交代出了背后指示之人,她却还护着这个人,羽儿所受之苦,他要此人加倍还回来!

马车经过俞凌君的话语,马车变得平缓,即使是如此,风兰玲还是难免难受,脸色变得苍白。

不知时过多久,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王爷,皇宫到了。”

风兰玲这才从俞凌君的怀里撑起,俞凌君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一旁的人,这才率先下车,而风兰玲出来之时,望着站在车前,对她伸出手的人,禁不住一愣,千言万语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容如同感染了阳光,让阳光也变得温和起来,微颤抖着伸出手去,重重握住。

望着面前之人的脸色苍白,俞凌君皱眉,方才在车上之时还未察觉,脸色怎会这般?

风兰玲下了马车,便被他护住,“若是不舒服的话,本王派人告诉皇上,改日再来觐见。”

对于此话,风兰玲的内心已经不但以受宠若惊来形容了,立即连连摇头:“不,妾身无碍,只是方才马车动荡,未曾适应过来罢了,一会便好。”

俞凌君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而风兰玲望着那紧牵着的手,手心里都布满了汗,紧张的不能自理,脑袋都变得浑浑噩噩的,心里止不住的在想,是不是,自己有机会可以改变王爷对自己的看法了?

“皇宫不比王府,不能出一点差错,若是出来差错,定会连累王府。”俞凌君走在前面,牵着她的手,而风兰玲被牵着,一路小跑方能跟上他的步伐,就一小会的时间,脸上已经出现细汗。

微带上了喘息,对着他道:“妾身明白,定不会给王府丢脸。”

而俞凌君视乎听出了她气息微喘,这才放缓了脚步,而知道俞凌君入宫,皇上又派人来请俞凌君去御书房。

望着一旁来请的奴才,俞凌君皱起眉头,“你先去皇后宫里,我随后便到。”

风兰玲点头,和俞凌君分开,随着那个宫女走,不出一会的功夫,不知道过了几道宫门,弯弯绕绕的来到一所辉煌的宫殿,一进宫门,便一阵芳香迎鼻,一身穿华丽宫服的女子坐在花丛之中,而花丛美艳芳香,却没有一只蝴蝶。

那女子轻放下手中的茶盏,不待那女仔开口,风兰玲身后的那侍女便狠狠地一推风兰玲,声音无不傲慢:“皇后娘娘在此,居然还不下跪行礼!”

风兰玲一下子身子不稳,已经向前扑去,翠儿一惊,立即伸手扶住,好在翠儿与她的距离不远,不然,风兰玲这么一下,一定是结结实实的倒在地上,“王妃,您没事吧?”

风兰玲也被吓了一跳,摇了摇头。

那个身穿华服的女子开口了:“兰香,怎能如此无礼?!”

说完之后,笑盈盈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盈盈走向风兰玲,脸上的笑容温柔,眉毛弯弯的,笑起来甜甜的:“是我的侍女不懂事,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不要见谅。”

“妾身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风兰玲低身她行礼,“妾身并无大碍,反而是妾身唐突了皇后娘娘。”

“都是自家姐妹,何来唐突之说。”说话之间,带着护甲的手,便握住了风兰玲的手,将她往一旁拉去,让她坐下。

这样反而让风兰玲十分的不安,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裙,皇后看出了她的紧张,倒茶放在她的面前:“你第一次进宫,更紧张如此,若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多般可怕。”

风兰玲连连摇头,立即起身接她手里的茶:“妾身万分惶恐,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温婉过人,不过是妾身见识少,怕坏了宫里的规矩。”

皇后俏然一笑,微低下头,遮去眼中思绪,抬头之时,已是那笑盈盈的模样,母仪天下:“你一路奔波,本宫听闻你来,便让宫女布下宴席,刚好,其他妃嫔也想看看你,便一同前去吧。”

皇后既已提出,风兰玲也不能拒绝,便随着皇后一同前去宴会,而在宴会之上,到场之人,还真的不少,不得不说,皇后还真是后宫之中,最有权势的女人。

一见到皇后来了以后,本还在低声笑语,互相讽刺的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起身,对着皇后:“妾身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盈盈的走向主位,嘴角带着温婉的笑,一挥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王妃便坐在这边吧。”

风兰玲点头,站一旁,空位下坐下。

上面的妃子面面相视,一个身穿天蓝色的女子看着她身旁的翠儿,目光转向皇后:“皇后娘娘,妾身听说俞王妃能歌善舞,更有民间传闻,俞王妃一舞可值千金,既然今儿大家都在这不如让俞王妃为我们舞一曲,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风兰玲的手骤然捏紧,攥紧自己的袖子,耳边传来皇后的声音:“本宫也曾听说俞王妃舞姿,早日便想见识见识,既大家都有这个意思,那么王妃便为我们大家舞一曲吧?”

风兰玲站了起来,对着皇后恭敬道:“皇后娘娘,臣妾近日来身体不大舒服,暂时不能为各位表演歌舞。”

皇后微颦眉头,化作一声叹息:“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那位身穿蓝色宫服女子冷哼一声,风兰玲总是感觉她们刁难自己,禁不住的抿唇,手边的酒杯丝毫微动。

而跟在风兰玲身旁的翠儿,也被叫去为她们倒酒,分明就有宫女在此,但是皇后就像是没有没有听到般,神色淡淡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啪!”一响亮的耳光划破压抑的空气,响亮至极。

风兰玲顿时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看着那个被打的人,禁不住得瞪大了眼:“翠儿!”

“息怒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翠儿脸上带着鲜红的五指印,白皙的脸颊立即肿了起来,匍匐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那身穿蓝色宫服的妃嫔站了起来,袖子处有明显的水渍,狠狠踹地上的人,踹在肉体上的闷哼声,让人听了止不住皱眉:“大胆贱婢,这可是皇上赐给本宫的衣裳,本宫今日刚穿,你胆敢将酒水洒在本宫身上,来人,给本宫将这贱婢拉下去乱棍处死!”

而其他妃嫔这小声劝说着:“兰妃娘娘,这宫女也并不是故意为之,不如饶了她一次。”

而兰妃冷眼望着在坐妃嫔,“怕这话也只是你们说着好听罢了,若是你们,你们肯善罢甘休?”

皇后放下手中筷子,丝帕轻擦嘴角,撇了一眼地上的翠儿,“王府婢女,不该如此冒冒失失,也免出去,丢了王府颜面。”

说着,侍卫便准备将翠儿带下去,风兰玲一愣,立即出去,护住翠儿,跪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您宅心仁厚,就连在翠儿初次入宫,饶了她,臣妾回去以后定会好生管教。”

而却也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脑袋在地上磕得咚咚直响:“请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毁坏皇上赏赐的东西,这乃是大不韪,怎能这般轻易放过?”皇后皱眉,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风兰玲,充满威严的道:“既是奴婢犯错,那么便于主子代为受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俞王妃带下打十大板!”

风兰玲一听,脸色顿时刹白,在侍卫碰到她的那一刻,风兰玲立即甩开他们,刷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欲开口说话,却听到一道爽朗的声音。

“皇后是要将何人拉下去打板子啊?”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而一听到这道声音,在座妃嫔的脸色全然变了。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那道身影,全部妃嫔都从自己的位置站了起来:“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妾身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身后跟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俞凌君,见到风兰玲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见到皇帝都不懂得参拜,眉头禁不住的皱起。

在接触到俞凌君那冰冷的眼神时,风兰玲蓦然回过神来,立即跪在地上,低下头去,如同一只鹌鸠般,尽力的缩小自己的身子。

皇帝在主位上坐下,对着下面跪着的众人一挥手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

皇后一起身,便笑盈盈的去到皇帝身边,将宫女奉上的茶盏放到皇帝面前:“皇上不是操劳国事吗?怎会想着来我们这小小宴会了?”

“朕忙完国事,正想着出来转转,便听宫人说你们在此举办宴会,便想着来瞧瞧,还不喜朕来?”皇帝淡淡的接过茶盏。

听到皇帝这样的话,皇后立即娇笑这说道:“臣妾怎会不喜皇上来,若不是怕打扰皇上处理国事,臣妾便早就遣人请皇上过来。”

其他妃嫔也都纷纷附和着,连连点头,而风兰玲在在一旁,那般的安静,嘴角微微带着笑意,但是神色的目光,却看不出一丝的笑意,和这个大厅相比起来,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一般,她的那个世界安静至极,让他人瞧去,反而觉得心疼。

皇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方才听皇后让打人板子,不知是何人惹皇后生气,想要打人板子。”

皇后张口,另外一道声音却抢在她的前面。

“是打俞王妃的板子。”

那个兰妃娘娘抢先回道,而皇帝与俞凌君同岁,名唤俞齐啸,是先帝最小的儿子。

皇后听到兰妃的话,暗自咬牙,这个呆子!

俞齐啸却好似来了兴趣般,“哦?这是怎么回事?”

兰妃见着他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上前而去,嘟着嘴,扯着自己的袖子:“皇上,这是你赏赐给妾身的衣服,却被这个贱婢给毁了,妾身想要惩罚这个贱婢,俞王妃却多加阻挠,这才说要打俞王妃的板子。”

风兰玲顿时跪在了地上,朝着俞齐啸重重的磕头:“求皇上饶了翠儿一命,翠儿初次入宫,无心弄脏兰妃娘娘的衣物,罪不至死,还请皇上饶了她,民妇与她一同受罚。”

翠儿将风兰玲为她做的事情,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也紧紧的挨着风兰玲,朝着俞齐啸重重的磕头:“还请皇上饶了奴婢这一次。”

兰妃一声冷哼,“你弄脏了本宫的衣服,就算是要了你的命,这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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