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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大佬的小祖宗

陆知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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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陆知夏孟廷安   更新: 2022-04-11 14: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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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陆知夏孟廷安《离婚后,我成了大佬的小祖宗》讲的是两年前,一场荒唐的婚姻将陆知夏、孟廷安捆绑在一起两年后,孟廷安的白月光出车祸,她被诬陷为杀人凶手,他却冷眼将她送进监狱,外婆也因此丧命,从此她视他为仇人后来,所有人都以为陆知夏自甘堕落成了小姐,她却一举登上热搜:“恭喜,陆知夏女士,荣获金鸡奖影后桂冠!”:“恭喜,陆知夏女士,提名最佳女演员!”再后来,一切真相大白,孟廷安哀求着陆知夏:“夏夏,我错了,你再试着爱我一次好不好...

精彩节选


  “陆女士,您外婆的身体情况现在非常不好,需要立即手术,请你做好心里准备。”

  陆知夏听着医生下的定论,身体不可查觉得一颤。

  “那手术费需要多少呢?”

  “大概五十万左右。”医生看出陆知夏条件似乎不太好,重重叹了一口气:“尽快筹钱吧,手术越早安排越好,不然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陆知夏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空下着毛毛雨夹着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子割过一般,却不及她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

  这几天,为了给外婆看病,陆知夏用光了全部积蓄,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还是不够。

  她站在街边,脸色惨白。

  五十万,她到哪里筹五十万?

  陆知夏下意识看向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很朴素,朴素的就像街边十块钱一枚的,可谁能想到对戒的男主人是江城首富孟廷安,也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要不,给他借?

  但……孟廷安对她深恶痛绝,压根不会见她,怎么可能会借钱给她?

  陆知夏眼底闪过苦涩,站在路边打了一辆车,等出租车停靠后,报出了平时的住址。

  半个小时后。

  陆知夏浑浑噩噩的回到家,走进客厅就发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她动作微微一顿,抬眼就看到孟廷安坐在沙发上,阴鸷的看着她。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他怎么回来了!

  陆知夏手微微一颤,努力保持镇定:“我去医院了,外婆生病,医生喊我去商量治疗方案……”

  “你确定?”

  孟廷安死死的盯着脸色苍白的陆知夏,表情带着说不出的狰狞:“你确定是去医院,不是去杀人?”

  “什么?”

  听到杀人两个字,陆知夏愣住了。

  “还装傻?!”孟廷安猛地上前,恶狠狠的掐住陆知夏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你明知道小晴身体不好,身体受不得半点刺激,你还雇人企图伪造她车祸去世的假象!陆知夏你够狠的!”

  陆知夏被孟廷安掐的喘不上气,她抓住孟廷安的手不断想要往外拉,但根本无济于事。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她费尽全力的吐出一句话,

  “还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谁会玩这种恶心的把戏?!”孟廷安眼底涌现出烦躁,他根本不信陆知夏的说辞,松开她的脖子,强扯着她往门外走。

  “现在小晴肾衰竭在抢救,你必须救她!”

  陆知夏还没站稳身形,就被孟廷安强拉硬拽的狼狈上了车。

  她捂着脖子咳嗽着:“孟廷安,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什么意思?好,那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孟廷安讽刺的勾起唇角,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条音频,音频里一个男人急切的解释着:“警察同志,是那个叫陆知夏的女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撞那个叫陆晴的,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迫的!”

  听着不断传出的录音,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陆知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孟廷安会突然说那些话了,她慌乱的开口解释:“孟廷安,我没做这些事!”


  “杀人犯会说自己杀人吗?”

  陆知夏身体僵住,但还是一字一句的咬紧牙替自己辩解:“我真的没有害陆晴,我今天真的是去医院了!”

  陆晴所住在的医院就在附近,开车五六分钟就能到。

  孟廷安根本不听陆知夏的解释,强行把她从车里拖出来,带到了主治医生面前,眸色冰冷的对医生道:“把她的一个肾割下来,不用检查。”

  陆知夏不断挣扎着:“凭什么!”

  孟廷安黑眸危险眯起,寒声道:“凭什么?就算你没有杀人买凶,你也欠陆晴的,就凭这个你也该把肾给她!”

  唰。

  陆知夏猛地抬起头,咬紧牙开口:“你想让我重复多少遍,我没有杀她,更不欠她,我陆知夏就算欠别人,也绝不可能欠陆家的!”

  两年前,陆知夏被陆家接回京市,就被他们用外婆威胁嫁给孟廷安,陆晴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硬生生的让孟廷安答应了,从那一刻开始,所有人都认为是她用尽手段嫁给孟廷安。

  对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刻薄刁难。

  陆知夏不想跟孟廷安废话,用力甩开他的手,准备离开诊断室。

  刚走了没两步。

  身后突然传来孟廷安阴沉沉的声音:“你不想救你外婆了吗?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外婆死在医院?”

  陆知夏的脚步顿住,声音颤抖的转头问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在陆知夏外婆住院的时候,孟廷安就知道她需要一笔高昂的治疗费,但他懒得管,懒得问,更没兴趣拿着自己的钱去填一个无底洞。

  “把肾给陆晴,我给你六十万,如果不给,整个京市都不会有人借给你六十万!到时候你只能看着你外婆死掉。”

  理所当然的语气,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答应或者不答应,你可以慢慢选,就怕你外婆等不及。”

  陆知夏脸色瞬间苍白:“孟廷安,你卑鄙!”

  “我是很卑鄙,想好了可以告诉我。”

  如果外婆没有生病,或者不需要手术费,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她现在连三分之一的手术费都凑不齐……

  过了许久,她咬牙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看着钱入账,才做手术。”

  “可以。”

  对于孟廷安来说,只要陆晴身体康复,花多少钱都可以,同样,伤害过陆晴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孟廷安晦暗不明的看向陆知夏,随口对医生道:“尽快安排手术,记得多抽点血,小晴的血不够用。”

  办公室门一开一合,男人转身离开。

  陆知夏无力的闭上眼睛,觉得有点可笑,孟廷安对她还真是冷血无情,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

  *

  陆知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昏暗一片,腹部的伤口正带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她艰难的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眉头蹙了蹙,自己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这是哪儿?

  她扶着床沿忍着剧痛站起身,想打开门看什么情况,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开门声,一个穿着警服拿着警棍的男人不耐烦的从门外走了进来:“2110,起来,有人要见你。”

  “2110?”陆知夏楞了一下:“你在喊我?”


  “不是喊你喊谁?”狱警冷笑一声,拿着警棍用力敲了敲旁边的门,哐哐两声巨响。

  “赶紧的,别废话!”

  陆知夏身体僵了一下,声音很沙哑,有些刺耳:“我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为什么我会在监狱?”

  “为什么?因为你犯罪了!”

  没错,在陆知夏做完手术的那一刻,孟廷安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体,直接让警察把她带进了监狱,成了只有一串数字的罪犯2110号。

  一个冠以故意杀人,十恶不赦的囚犯。

  陆知夏放在身侧的手攥紧,跟狱警来到了接待室,就看到了一个纯洁无辜的少女坐在轮椅上,穿着蓝白色条纹的宽大病服,虚弱的对着孟廷安说着什么。

  孟廷安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情柔软,仿佛把一生的温度都给了陆晴。

  有的时候,陆知夏在想,既然孟廷安和陆晴这么彼此的深爱对方,为什么当初陆家要用外婆威胁她嫁给孟廷安?

  为什么陆晴会跟孟廷安说。

  是自己用尽手段嫁给他的?

  她的存在终究还是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陆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脸上便带上胆怯,却还是强忍着惧意。

  “小夏,你来了。”

  孟廷安安抚的摸了摸陆晴的头,冰冷厌恶的视线朝着陆知夏看了过去:“怎么这么慢?故意让我们等你?”

  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陆知夏觉得刺眼得很。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晴小声道:“廷安哥,你别这么凶。”

  说完,她看向陆知夏:“夏夏,我有点放心不下你,你身体好了吗?还疼不疼?我醒过来才知道是你给了我一个肾,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会让廷安哥为难你的。”

  “不为难我?”陆知夏低低的轻笑一声:“是因为你们觉得我派人是我找人杀你吗。”

  “陆知夏!”孟廷安警告的看她:“不要在小晴面前说这些。”

  “为什么不说?”陆知夏捏着手,指尖发白:“我没有找人杀她,为什么不能说?!我已经被莫须有的罪名送进监狱了,我为什么不能替自己辩解?”

  她声音颤抖、嘶哑不知道是气还是痛,整个人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大概是她歇斯底里的质问,吓到了陆晴。

  陆晴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在了孟廷安身后,孟廷安脸色瞬间阴沉,温柔耐心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出来的时间够久了,该回医院了,我让助理把你送回去,我要单独跟她说两句。”

  等陆晴离开房间。

  孟廷安眼底的暖意消散殆尽,他阴沉的看向陆知夏,不管她什么反应,直接走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没有一丝怜惜。

  “看来,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陆知夏难捱的抓住孟廷安的手,讽刺反问:“是,我是不长记性,可是那又怎么样?你全心全意的对陆晴,她答应和你结婚了吗?她同意做你女朋友了吗?这几年,你长记性了吗?”

  这话像是刺中了孟廷安的痛楚,他表情更加可怖:“看来,我对你是不是太仁慈了。”

  孟廷安眼底情绪越发暴躁,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承认。

  自从他跟陆知夏结婚之后,只要他提起离婚,陆晴就以陆知夏会伤心,或者提起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一次,两次,三次。

  次次如此。

  孟廷安咬紧后槽牙,陆知夏到底哪里值得陆晴牺牲一生的幸福为她考虑?


  这种烦躁的情绪不断扩大。

  陆知夏的长相和陆晴有几分相似,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脸放在陆晴身上,孟廷安会十分耐心,但放在陆知夏脸上,他只想破坏!

  孟廷安不顾陆知夏的反抗,俯身压在她身上,大手‘嘶’的一声,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

  “你还想跟我玩什么把戏?你说这些话不就是想提醒我履行丈夫的职责,好啊,我就满足你!”

  “你放开我!”

  陆知夏死死的咬着唇,不顾腹部的伤口拼命挣扎着,企图摆脱孟廷安的控制。

  但根本无济于事。

  孟廷安最喜欢的就是把她的尊严一点点捏碎,然后一字一顿的告诉她,她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垃圾,一个任人摆布的贱人!

  孟廷安捏住她的下巴,强迫让她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马路。

  “装什么忠贞烈女,你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吗?睁大眼睛给我看着,让他们好好欣赏你放荡的样子,欣赏你恶心的身体!”

  陆知夏苍白的手指徒然攥紧,一直隐忍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不管遇见什么事都能坦然面对,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

  等一切结束,陆知夏满身伤痕的被丢回了监狱,狱警懒得给她处理伤口,当天晚上,陆知夏就发烧了。

  她烧的迷迷糊糊,隐约间就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站在床边,抽血的护士从没见过脸色这么难看的女人,有些担忧。

  “还能抽吗?都这么高的温度了。”

  “不是细菌性的,没问题,孟先生在监狱外等着呢,先把血给陆小姐输上再说。”

  护士也不敢多抽,总共抽了500CC,顺带给她吊上了一瓶抗生素。

  陆知夏觉得自己很冷,寒气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样,她努力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死寂荒凉。

  这大概就是人间地狱吧。

  死了受罪。

  活着更受罪。

  *

  因为失血过多,伤口发炎,陆知夏一直高烧不退,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月,身体才逐渐好了起来,她还惦记着医院里的外婆,到了能通话的时间,正准备给邻居阿姨打电话问问情况。

  狱警就告诉她,有人来探监了。

  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孟廷安。

  没想到,探监室的人是陆晴。

  “好久不见啊。”陆晴穿着白色连衣裙,脸上妆容精致,笑容娇媚又带着清纯,完全没了以往胆怯羞涩。

  陆知夏皱了皱眉,今天的陆晴好像有点不对劲。

  “有事吗?”

  “当然是想你了啊,担心你身体恢复不好,特意过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情。”陆晴从包里拿出一份死亡证明,递给陆知夏。

  “你外婆去世了,作为姐妹,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知道。”

  死亡证明书上,写着一个名字。

  李如兰。

  外婆的名字。

  看到这东西,陆知夏如遭雷击,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瞬间惨白:“外婆的手术费是不是已经交上了吗?为什么还……”

  “这正是我要给你解释的呢。”陆晴委屈的红了眼,摆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我知道你外婆手术之后,去探望她,但不小心把你坐牢的事告诉外婆了,我没想到她的身体会这么不好,受不得一点刺激就发病了。”

  她无辜的抬头欣赏着陆知夏痛苦的表情,道:“你应该不会怪我吧,毕竟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了,我已经替外婆选了一块最好的墓地,一定不会亏待她的。”

  看着她满脸的故作无辜,陆知夏的脑袋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声音嘶哑的说道:“你是故意的!”

  “为什么这么说?”陆知夏假惺惺的反问:“就因为之前我从来没去看过外婆吗?可是我去看她,是因为你给我捐了一个肾脏啊,如果你不给我捐肾脏,我是不会去看她的。”

  “哦,对了。”

  “那天廷安哥哥也在场,可惜他太爱我了,生怕我看到一些不好的画面,第一时间就抱我出去了,错过了救你外婆的机会,你就原谅我和廷安哥吧,而且你放心,如果廷安哥要跟你离婚,我肯定第一个反对。”

  “你会永远,永远跟他绑在一起。”

  “永远,永远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陆晴清纯的脸蛋越来越狰狞,如同魔鬼一样伸出爪牙。

  “为什么?”陆知夏心像是被刀狠狠地剜了一块儿走似的,痛意绵绵不断上升:“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嫁给了孟廷安,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陆知夏情绪很激动,但从始至终都在质问,根本没有动手,陆晴却突然惊恐的看着她。

  “啊!”

  她惊叫一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眼泪簌簌掉了下来。

  “小夏,对不起,你不要这样,我不是故意伤害外婆的,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好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

  陆知夏怔怔的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道高大身影快速从外面冲进来,将即将跪在地上的陆晴搀扶起来。

  “陆知夏!”

  孟廷安厌恶憎恨的看向她:“你又玩什么把戏。”

  “孟廷哥,别怪小夏,是我,是我对不起小夏,都是我害死了她外婆,都是我的错。”陆晴柔柔弱弱的解释着,把孟廷安的火气瞬间拉到了最大。

  此时的孟廷安恨不能杀了陆知夏,根本不给陆知夏反应的机会,直接一个巴掌狠狠地扇过去。

  陆知夏的脸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直响。

  “我告诉你,如果你继续在小晴面前胡说八道,还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我就把你外婆的坟挖出来,倒进海里,让你外婆尸骨全无!”

  孟廷安的这一巴掌和这番话,让陆知夏对他们二人的恨意达到了最巅峰,她歇斯底里的扑上去想跟他拼命。

  守在一旁的狱警将她往接待室外拖。

  “孟廷安!陆晴!”她眼睛猩红,眼底涌动着滔天的恨意:“你们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如果落在我手里,我定会让你们死无葬心之地!”

  *

  五年后。

  京市监狱大门打开,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穿着洗发白的裙子,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带着几处明显的伤疤,因为长期不见阳光,皮肤惨白。

  陆知夏仰头看着明亮的天空,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五年地狱般的监狱生涯,已经活生生的将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敛下眸子,拿着身上仅剩的钱买了一沓黄纸一枚打火机,打车去了外婆所在的墓园。

  路上。

  出租车的收音机里传来一首歌声,把陆知夏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划过阴森冷意。

  司机听着听着忍不住哼了起来,最后透过后视镜说:“小姑娘,这首歌你听过吧?最近可火了!”

  “没听过。”

  “这你都没听过?”司机夸张的喊了一声:“陆晴,陆晴你知道吧,清纯天后,这两年在国内名声大噪,各种奖项拿到手软,她,你都不知道?”

  陆知夏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不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陆晴?

  她不仅知道,还想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等到了墓园,陆知夏按照邻居给的墓园方位,找到了外婆的墓碑,一遍遍的拂过上面的照片。

  自从知道外婆真正的死因,陆知夏在监狱里的每一天都想报仇。

  但等真的离开,她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孟廷安作为京市首富,在京市是无人敢招惹的存在,如果想要报仇,只能找一个比他背景还要大的人当靠山!

  在京市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

  那就是厉君泽。


  厉君泽,鼎鼎大名的厉三爷,整个华夏恐怕没有几个人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年仅二十八岁就掌控了全国大半的商界经济,性格诡异莫辨,据说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并不是京市人,因为前几年腿部受伤,暂住在京市修养,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京市的一家顶级会所。

  陆知夏深吸一口气,直接坐车去了这家顶级会所。

  夜色降临。

  长安俱乐部外人声鼎沸。

  “大晚上的,你要应聘?”女人奇怪的看了她两眼。

  “对,我要应聘。”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让这人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陆知夏长相很惊艳,皮肤白皙,眼角挂着一颗小泪痣,欲滴未滴,致命勾魂,可偏偏她周身清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就是身上的疤有点多了。

  女人低头看了眼陆知夏填写的简历,发现她学历不低,应聘他们这里的高管都绰绰有余。

  “小姑娘,我们晚上应聘的可都是公主、公关,你确定能干?”

  “对,我要应聘,哪种随便都行。”

  陆知夏没有情绪浮动的语气,成功的将女人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她,有点新奇。

  这年头学历高、长得好看的小姑娘都不屑于干这种工作,她还是第一次见上赶着的。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毕竟这年头世道艰难,跑来当干这行的谁没有点故事?谁又会平白无故的关心一个陌生人?

  “行,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我就不劝你了,但是鉴于你没做过这个行业,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先试试,你要是能适应,我再给你签字盖章。”

  女人将简历放了起来,随手拿出一个麦:“让你们负责人过来一趟,领个人过去试试。”

  陆知夏跟着负责人走到一个包厢外。

  负责人小声嘱咐:“这里面的人是京圈一帮富二代,挺爱玩的,你进去之后,就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人旁边就行,有人敬酒你就喝,多笑笑,别摆着一张死鱼脸。”

  说着,就准备拉开门,把陆知夏带进去。

  “等等。”

  陆知夏出声阻止:“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负责人耐着性子问。

  “厉三爷在哪个包间,以后我要是在这里工作,可以被分过去吗?”

  “厉三爷啊……”一听这话,负责人终于明白陆知夏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跑来做这种工作了,敢情是为了傍大款来的?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警告道:“你刚来目的性不要这么强,先看看自己能不能适应这份工作,能不能留下,在想其他事。”

  说完,重新带上了笑容,领着陆知夏走了进去。

  包厢内视线昏暗,气氛活跃,还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里面大概是坐了十个人,有五个是公主,正殷勤的替身边人调笑打闹。

  “各位,这位是我们俱乐部新来的小妹,您看需要把她留在这里吗?”

  包厢里几双眼睛‘唰’的一声看向陆知夏。

  陆知夏脑子里还在想厉三爷的事,就听到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不早点领来。”

  “来。”这人冲着陆知夏摆手,指了指桌上的酒瓶:“陪我们喝两杯,喝的开心了,我就把你留下。”

  这群富二代出手大方,很多俱乐部的公主削尖脑袋都想被他们留下来,陆知夏还没反应过来,负责人在后面推了她一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陪着这位喝两杯。”

  陆知夏深吸一口气,脸上扬起笑容,拿起桌上的其中一杯仰头就喝了,这些酒都是伏特加,喝起来特别辛辣。

  她强忍着不适,正要端起第二杯喝下肚。

  忽然,黑暗中,一道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喝两杯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听到声音,陆知夏身体僵住了,拿着酒杯的手收紧,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那几个富二代来了兴趣:“安哥,你想怎么玩?要不我们给她加大点难度?”

  孟廷安的目光阴恻恻的,他把好几种酒都混在一个杯子里,‘哒’的一声撂在桌子上。

  如同帝王一般,随手指向其中一个富二代:“既然来干这行,玩的就得开放一些,把这酒喂给他,一口一口的渡过去。”

  “欧吼!”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热了起来。

  几个富二代眼神炙热猥琐的看着陆知夏,开始起哄:“没错,赶紧的,就是这种玩法才有意思,还是安哥会玩。”

  在监狱里的五年时光,陆知夏每天都在想该怎么报复他们,那种恨意日积月累压在她心里,如同快要决堤的河流。

  尊严在陆知夏眼里不值一提。

  只要能留在俱乐部,只要能接近厉三爷,她什么事都可以做,陆知夏看向桌上那杯混合的酒,笑容更加灿烂了:“好啊,那我就陪那位先生喝一杯。”

  说着,轻轻晃了晃酒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朝着孟廷安指定的那个人走过去。

  就在她答应的一瞬间。

  孟廷安眼底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手里的酒杯被捏的咯吱咯吱响。

  他怒视着陆知夏一步步的走向那个男人,脸上带着他从没见的笑容,没有一丝勉强,更没有一丝怒气,也更加的不知廉耻!

  不知道为什么。

  孟廷安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怒气,在陆知夏即将吻上那个男人的一瞬间,他抬腿一脚踹向面前的桌子。

  “哐”的一声。

  桌上的酒瓶应声而倒,酒水撒了一地。

  他恶狠狠的站起身拽住陆知夏的手,硬拖着她把她扯向门外,将她压在走廊的墙上。

  陆知夏全程都没挣扎,冷眼看着面前莫名生气的男人,讽刺一笑:“孟少有什么指示吗?”

  “陆知夏!”

  男人声音阴鸷带着怒意:“你今天还真是让我大开眼镜啊,堂堂陆家小姐,竟然跑到俱乐部当小姐,还不知廉耻的当场吻一个陌生男人,你父母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羞愧的不敢见人了!”

  “呵?”

  陆知夏像是听到了笑话,用力将孟廷安的手甩开:“孟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陆家人,我也没有父母,我只是一个囚犯而已,一个以杀人罪名判了五年的囚犯,像我这种人出狱之后,除了这种工作,我还能做什么呢?”

  “而且,你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陆知夏凑到他面前,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笑的讽刺又张扬:“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吗?觉得我好歹也曾经是你孟廷安的妻子,现在却在俱乐部做了这种工作,这事要是传出去,你的脸面是不是就没处放了?”

  “那我努力,努力不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

  与此同时。

  就在旁边的包厢内,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将陆知夏和孟廷安的对话收入耳中,一旁的助理低声说道:“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孟廷安,您之前让我调查过他的身份,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前妻,五年前被他送进监狱了。”

  “啧,有意思。”

  他似笑非笑的挑起眼尾,带出一抹笑:“这个女人有意思。”

  他放在腿间的手拖住下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我想见她。”

  “把她带来见我。”

  


  陆知夏被孟廷安带出包厢之后,包厢气氛就有点奇怪了,几个富二代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哥认识这个女人吗?

  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左右,孟廷安冷着脸走了进来,他现在怒火难掩,黑眸里跳动着盛怒的火焰。

  很好,刚才陆知夏的彻底把他惹怒了。

  他看向傻在原地的负责人,冷笑道:“出去,她留在这里了!”

  “啊,好……”负责人心里慌得一批,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和孟总有关系吗?怎么感觉孟总今天这么大的火气?

  俱乐部就是男人的天堂,公主的责任就是客户说什么,她们就做什么,其中包括满足客人的一些变态的要求。

  孟廷安拿出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看向陆知夏指了指桌子,淡漠的吐出几个字:“上去,脱衣服,一件一件的脱!”

  什么?

  陆知夏一瞬间脸色没了血色,她放在身侧的手攥紧。

  “怎么?耳聋了?”孟廷安又拿出一张支票扔在地上:“还是说钱不够?这些总够了吧!脱!”

  陆知夏紧紧咬着牙,他是故意报复她!

  “好啊!”

  陆知夏在赌。

  赌孟廷安根本不会让她脱,他只是想看她出丑而已,她脸上缓缓扯出一抹笑容,把桌子、地上的支票捡起来,一字一顿的说:“谢谢孟少的打赏。”

  说完,陆知夏站上桌子上,手颤颤巍巍的触上裙子上的衣扣。

  一颗。

  两颗。

  三颗。

  雪白的肌肤接触空气,带着凉意。

  包厢里的气氛逐渐升温,富二代眼神特别灼热,孟廷安以为从她脸上看到了屈辱的神情,会特别痛快,但他心里却火冒三丈,这火来的他自己都说不清。

  就在这时。

  包厢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视线直直的看向站在桌子上的陆知夏身上。

  “陆小姐,我们家先生要见您,请你跟我来一趟。”

  “这人谁啊!”

  好事被打断,几个富二代火气顿时起来了,但等看到是谁之后又哑火了,讨好的说道:“原来是张助理。”

  张助理没有理会这几人。

  将陆知夏从桌子上搀扶下来,目不斜视道:“请您把您的衣服系好,我们先生很讨厌衣冠不整的人。”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陆知夏带往厉三爷所在的包厢。

  “请问,谁要见我?”陆知夏有些疑惑。

  “您进去就知道了。”

  张助理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毕恭毕敬的对里面的男人说道:“厉总,陆小姐来了。”

  厉总?

  厉总!哪个厉总?

  顺着张助理的视线望去,陆知夏就看到包厢内有一个坐轮椅的男人,他身上穿着白色休闲装,懒懒的看着她。

  “你就是陆知夏?”

  他语速微轻,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我。”

  陆知夏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厉君泽?大名鼎鼎的厉三爷?

  他为什么要见自己?

  不,应该是她见得这么顺利?

  陆知夏缓缓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我,我就是陆知夏……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她反应呆呆的,厉君泽撩起眼皮,支着下巴盯着她看:“你刚刚在那个包间干什么呢?”

  “啊,我……”陆知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张助理冷静的替她回答:“刚刚陆小姐在跳脱衣舞。”

  厉君泽若有所思的拖长腔调:“好看吗?”

  “不知道。”张助理低下头。

  “我想看。”

  厉君泽盯着陆知夏又看了一会儿,扬手让张助理退下,等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指了指面前的位置:“你走近点,跳给我看。”

  


  陆知夏:“?”

  “不愿意?”厉君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刚刚不是胆子还挺大的,怎么见到我就和见到老鼠一样?”

  厉君泽说的话明明和孟廷安一样。

  但他眼底完全没有恶意,更没有那些富二代猥琐的笑意,反而像是真的只是单纯好奇脱衣舞是什么样的。

  陆知夏深吸一口气。

  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正准备解开衣扣。

  “算了。”

  看到她手臂上的疤痕,厉君泽突然没了兴致:“我不喜欢不完美的东西,你胳膊上的疤太多了。”

  陆知夏放在身侧的手攥了攥。

  然后,他拉住她的手,让她俯身凑到自己面前,盯着她犹如潭水的眸子,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应该很恨孟廷安吧?你想报仇吗?”

  他凑得那么近,几乎是距离陆知夏咫尺之遥。

  陆知夏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竹香,轻轻抿了下唇,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声音沙哑:“是,我想报仇,但是我现在无能为力。”

  “我可以帮你。”

  厉君泽慢慢勾起一侧嘴角:“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答应了我,我什么都可以帮你实现,如果不答应,我也不勉强。”

  他低哑的声音在陆知夏耳边响起:“在你没有达到目的前,你的人是我的,我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不能反驳,不能反抗,更不能反悔,到时我会拟定一份合同。”

  陆知夏心脏漏跳了几秒,这是什么意思?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

  男人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说:“不要误会,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

  听到厉君泽说对自己没兴趣,陆知夏愣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看向厉君泽,迟疑的问:“为什么要帮我?”

  厉君泽的目光在陆知夏的俏脸上停留了几秒,眸色微深,薄唇挑起好看的弧度:“我只是对你这张脸感兴趣!”

  脸?

  陆知夏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的脸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还是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那我们需要立字据吗?”

  “当然。”

  厉君泽喊来助理,让他拟了一份合同。

  与此同时。

  另一个包厢内,陆知夏被带走之后,孟延安表情逐渐扭曲,脾气也变得极为暴躁。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模殷勤的坐到孟延安的身边,暧昧的凑到他的耳边:“孟总,您一个人坐这里多没意思,来,我陪您喝一杯。”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坐到孟延安的腿上。

  闻着刺鼻浓郁的香水味,孟延安脑海中浮现出陆知夏身上独特的清香,一股莫名的怒火,涌现出来。

  “滚!”孟延安狠狠的将女模踹倒在地,杯中的酒全都洒到了她身上。

  “啊!”

  随着女模尖锐惊恐的叫声,包厢里的人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孟,孟总……”

  “你们都给我滚!”

  话落,众人吓得心中一颤,只觉一股寒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此刻,女模也顾不上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立刻爬起身来,跌跌宕宕的朝包厢门口跑去。

  富二代们看到孟延安这反常的举动,一个个面面相觑,小声的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孟少今天不太正常啊!”

  “我看啊,八成跟刚才那个女的有关……”

  “对对对,自从那女的走之后他都没摆过好脸色!我看孟少这是看上那女的了!”

  “……”

  孟延安听到耳边不断传来的窃窃私语声,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他怎么可能喜欢那个低贱,不知廉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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