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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缠爱,总裁不放妻

依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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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谢长歌安广厦   更新: 2022-04-11 14: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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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谢长歌安广厦《蚀骨缠爱,总裁不放妻》讲的是三年前,谢长歌卷走了安广厦公司所有的钱,音讯全无,只留下了决绝的分手信三年后,谢长歌从国外回来,再次遇见安广厦,他已经是跨国大公司的总裁,冷酷而又绝情,她无可选择的一步一步走入他亲手所下的圈套,然后......“一百万,你当我的宠物”“谢长歌,你跑不掉的,你欠我的,我都会一点点拿回来”谢长歌:可不可以求你放过我?可不可以求你不要再爱我?结局HE,HE,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精彩节选


谢长歌跟着安广厦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进了这写字楼中,周围的眼神,和那些低语,让谢长歌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的感觉无措而又难堪。

本走进安广厦的总裁办公室,没有其他人的注视会好受一些,然而可真的和安广厦单独共处一室的时候,那种无措感却更甚了,甚至生出了让她觉得窒息的感觉。

而追其原因,便是因为一个人.......

就是面前的这人——安广厦,那个她爱了七年的男人的眼神。

——冰冷而又仇恨的眼神。

现在的安广厦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爱穿白色的T恤在球场挥洒着汗水,爱笑的阳光男孩......

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安氏的实际掌权,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一名手段冷酷声名赫赫的总裁。

曾经一心只爱着她的安广厦了,已经消失了吧,毕竟在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又怎么还会......

“想好借口了......”

安广厦坐在办公桌前的真皮沙发上,眼睛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个消失了三年的人,这个他曾经最爱的人。

“三年了呢......”

这三年来的日日夜夜,他可从没有忘记,他安广厦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最狼狈!

这一次就由你好好感受吧,当年你带给我的一切,我都会一点点的,加倍奉还。

“......”

谢长歌什么都没有说,或者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毕竟的确是她对不起他,是她先选择了背叛他的爱,尽管她是为了他。

“怎么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由我说好了。”

本来就比常人更深的眸子,此刻更感觉深邃,仿佛岁了一层冰。视线就仿若贪恋一般,看着这消失了三年的女人。他本以为他当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以做到风轻云淡,却发现他完全高估了自己,让他意识到,就算过去了三年,他仍旧没有淡忘过这个人。

谢长歌很美,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那种美却并不显得艳丽张扬,而是如江南水乡女子那种温润的美。鹅蛋烟眉,如古代仕女图走出来的风情美女一般,一双丹凤眼一嗔一怒中,都是引他沉醉的风情。

不过现在,眼前的人看起来比以前瘦了很多,但是这却并未减她的美,倒更是多了一丝我见犹怜的味道。那是熟悉的丹凤眼中少了一些东西又多了一些东西,但却依旧清澈如初。

安广厦曾经很喜欢这样的谢长歌,很喜欢……但是现在,却只觉得刺眼。

谢长歌看着安广厦眼中毫不掩饰的冷酷之色,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曾经和安广厦一起生活的日子。脑海中留存的温柔的面貌和现在冷酷的脸重合,谢长歌只觉得心头尽是苦涩。

在那样冰冷的目光下,谢长歌有一种想要离开推门而出的感觉。可是眼睛却贪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眼睛仿佛被沙迷了眼一般,酸涩得难以忍受,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要倾泻出来了。

他在恨我!

安广厦在恨谢长歌.......

这不就是你自己的目的吗?现在这样不就是你所想的吗?安广厦在恨着你......这不是很好吗?所以根本不必要心痛难过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可是......

可是当真的面对这一幕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如那设想中的那般。

安广厦看着此刻谢长歌脸上的神色,面前的女子不在想到什么,脸更显得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摇摇欲坠。泪眼朦胧,仿佛下一刻就会有珍珠潸然泪下,齿贝将弧形优美的唇紧紧的咬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渗出血来。

如果是以前,自己怕不是早就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安慰了,让人以后不管再紧张也不可以伤害自己,可是现在……

只想要看她更痛苦,更后悔。

安广厦缓缓勾起唇角,淡淡地吐出残酷的话语。

“脱吧。”

“脱吧。”耳朵里方法想起了回音。谢长歌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安广厦,不同于三年前还略带青涩的脸庞,现在的安广厦成熟,而又冰冷。

“.......”

谢长歌过了好一会也反应不过来,只能怔怔地站起来原地,看着面前这曾经最为熟悉,可是这一刻却又万般陌生的男人。

安广厦的眸中有一丝暗芒快速划过光,如同猎豹一般,猛然把人拽到放满东西的办公桌前!

哐当。

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扫而地,安广厦将人抵在办公桌上,随即倾身覆上,手紧紧的握住谢长歌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是女人,眼神凛冽而已冰冷,看不出丝毫的情欲。

这样的姿势,谢长歌自然能够看清安广厦眼底的冰冷,也让谢长歌一下子从曾的经写些那美好的“梦”苏醒了过来。也因此,心痛得仿佛就要停止跳动,拼命忍住的眼泪也在此刻再也无法控制的溢了出来。

安广厦看着谢长歌眼中的隐忍和悲伤,不由得愣了,手中的力度也在那一瞬松了。心疼不忍的情绪飞快的在心间流淌而过,但下一刻眼中便被烦躁所覆盖。

安广厦松开握住谢长歌的手,随即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高楼大厦,但却又什么都没有映在他的眼中,仿若一位俯瞰苍生的帝王,高高在上的同时,又是那么的孤独而又寂寞。

背对着谢长歌的安广厦眼中有着许多的情绪在飞快的划过,如划过天空的流星,最后只剩下黑暗幽深。

他不会再被这人无辜的模样所欺骗,三年前他就已经得到了教训,这人的真面目他也看的清楚了,他怎么可能还会被他欺骗?!

然而刚才的那划过心头的心疼情绪,却在告诉他,这颗心有多么的不争气,提醒着他自己,这个人曾经做下了的那些事。

对这个人说爱,都是玷污‘爱’这个字眼。

一看到这个人,他就会想到当年这人是怎么看自己傻傻掏出一颗真心,然后任意践踏!

这个人就是个下作的骗子,她不陪他的爱,不配!

她不配!

......

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可是这一份朦胧中却始终有有一个身影。

脸上突然传来丝柔的触感,情不自禁的抬起头,就见安广厦拿着手帕,动作温柔的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感受到脸上那温柔的触感,谢长歌错愕的看着安广厦,那一刻,谢长歌的眼睛中,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光。可是这份光啊,却随着安广厦那冰冷的话而冰冻。

“现在可不是你哭的时候。”

安广厦凝视着谢长歌茫然的双眼,脸上带着谢长歌曾经最熟悉的温柔的笑意,只不过这笑却这样表,而无内。在那看不见的内心深处,名为恨的种子,这一刻破壳而出,只待刹那间,变为参天大树。

让他清楚的意思到,他有多么的恨这个人,又有......

多么爱这个人。

但是,这个人不配他的爱,她只是一个卑劣的骗子,一个贪恋权势财富的骗子,可笑的是他居然被这样一个骗子骗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无法将其从心中淡忘。这三年来,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寻找这个人,但是却一直无疾而终,这一次......

安广厦将擦拭谢长歌的手帕丢入垃圾桶,好像是丢掉什么弄脏了的垃圾一样。随即挑起谢长歌的下颔,目光紧紧的凝视着她的脸,好像要将人刻画进心里一般。

动作是让谢长歌眷恋的温柔,可随即吐出的确实让她心碎的话语。

“我只喜欢床/伴在床上哭,记住了这一点,不然这钱你可就拿不到了。”

“......”

“谢长歌,我记得你很爱钱对吧。也是,你当然是很爱钱的,不然的话......”安广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谢长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当初为了钱,你不惜背叛我,不过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现在都到了出来买的局面了,可真是......越来越下贱了!”

听到安广厦的话,谢长歌怔愣的看着安广厦的嘴,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像是不过置信那句话是从这张嘴吐露出来的。

“既然卖给谁都是卖,那不如卖给我,毕竟我对你这张脸还算是有点兴趣。要知道,刚刚我可是花了一百万,把你买下呢!”

看着谢长歌眼中的羞辱和不敢置信,安广厦只觉得畅快。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对这个女人心中还是有着留恋。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傻傻的捧出一颗心,再让人去糟蹋。直接用钱去买就好了,反正这个女人不就是喜欢钱吗?

想到这儿看着谢长歌的眼睛,更加深沉危险了。冷声说道。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是在那家夜总店买的那,总得将人退回去,不然的话,我这一百万不就是打水漂了。虽然我是有钱,不过我的这钱,也不算刮大风吹来的,到时候的话.......咱们这S大的高材生就只能继续回那个夜总店当小姐了,伺候那些年岁可以当你爹的人。”

说道这,话里的威胁已经浮出了水面,好像是已经盯住猎物的毒蛇一般。

谢长歌的唇抿的发白,半晌,好像是嗓子被什么卡住一般,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眼。

“好。”

“呵......”

安广厦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心中没有得到任何的舒缓,反而笼罩的阴霾却更重,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笼中的困兽终于挣脱了枷锁,正叫嚣着要将面前的人撕碎,以偿还她三年前送给他的一片荒凉。

可就算他的内心再怎么狂躁,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任然风轻云淡,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是再问候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三年没见,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呢,还是这么的贱!”

谢长歌撇过头,不想再看见这人无情的脸。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像捂住自己的耳朵,蒙住自己的双眼,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而她这样的动作更是助长了安广厦心中的暴戾。他不想看见谢长歌的眸子里没有他的存在,就算是憎恨、惧怕,无所谓。

于是安广厦一手捏住谢长歌的下巴,十分用力,缓缓的,将谢长歌的头扭了过来。

满意的看见那是漂亮的眼睛中又倒射出他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而谢长歌只觉得她的下巴那痛的好像就要掉了一般,可是施虐的人却对这行为很少满意,连笑都露了出来。

她被迫看向安广厦的双眼,那漆黑的瞳孔中,冷得仿佛淬了冰一般,刻骨的冰冷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她整个人都冰冻在这。

谢长歌看着这双眼,移不开视线。她想要在这双眸子中找到一丝一毫曾经的温度,可是......

这三年来,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若是她还能再看见这个人,他会是什么样子,而自己又会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可是......

现在看到安广厦充满憎恨的双眼,她才发现原来这真的好难。

原来广夏他真的恨她到这个地步啊……

恨到连自己都变了一个样子。

可是就算是知道,也许她也会做出这个选择吧......

安广厦的手抚上谢长歌的脖颈,轻轻挑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滑腻的肌肤……鼻尖轻轻的嗅着谢长歌,脖颈间若有若无的香气,带着一点淫靡的味道。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谢长歌的耳边响起,却让她瞬间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我想看你,自己脱。”手指顺着脖子慢慢的往下滑落,眼中带着谢长歌想要逃脱的戏虐。

看着谢长歌犹豫不决的样子,安广厦不紧不慢的说道,却如同再加了一把火。

“我可没有兴致慢慢等你。要么脱,要么还是我把你送回夜总店去。”

谢长歌:“......”

谢长歌挪动微颤的指骨,褪下一件又一件单薄的衣衫。

“可以.......把窗帘......”

安广厦看着谢长歌这样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玩味儿一笑,眼中满是戏谑。随即把她紧绷的身体牢牢地压在桌上。

“谢长歌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因为......”

“......你只不过是我花钱买的一个女支而已。”

不容谢长歌来不及为这话有什么反应,只见安广厦直接伸手,扯开了她身上最后一层薄弱的阻碍,单手解去自己腰际的皮带,曲起她的单腿,竟马上就直奔主题......

“唔......疼......”

已经久未经人事的部位,被突然这么粗暴的对待,一下子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眼前发黑。

好疼!

可让她觉得更疼的是,身上驰骋的人绝情的话语,和憎恨的眼神。

手紧紧的扣住身下的办公桌,用力得指甲都快翻过来了,紧紧的抿住嘴不露出一丝的声音。偶尔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漏出零碎的声音,却让身上的人更加疯狂的动作。

每一次想要闭上眼睛,却只能迎来更加粗暴的动作,最后只能,空洞地瞪视办公室一角。


没有爱抚,没有安慰,这场欢/爱谢长歌只觉得,是世上最残酷的酷刑。它让她清楚的意思到,她曾经的所作所为,将面前的这个温柔开朗的大男孩变成面前这副面容。

“你以为我会温柔,是不是......”安广厦扣住谢长歌的双手,无情地凝望着谢长歌眼角滑落的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忽略掉心中那隐隐的心疼,吐出感觉残忍的话语。

“我不会停下来,一直到毁了你为止......”

就像是当初你毁掉我一样。

低沉的嗓音钻进耳里,最后深深烙入谢长歌的心头。

一滴泪划过落在安广厦的手背,明明温热,却让他觉得烫的心口一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在安广厦的眼中看到了心疼的情绪,错觉吗?

这是她昏迷过去的时候,心中唯一的念头。

....................................................

当谢长歌苏醒过来,入眼的就是一个被烟雾朦胧的背影,天色已晚,不大的空间中充斥着烟草的味道,呛得她嗓子发痒。小声的低咳声,她的嗓子一向对于烟草很少敏感,所以安广厦从来都不抽烟,就是说在外面应酬,逼不得已抽了一根烟,也会在回来的时候及时刷牙漱口。谢长歌咳嗽的声音,唤回了站在窗台前吸烟的安广厦的目光。

在昏暗的灯光下,目光熠熠生辉,显得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

“醒了......”

就在谢长歌愣愣的看着安广厦的时候,脸上冰冷的触感拉回了她的神志。

她怔怔的看着地上的钞票,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看不清神色的安广厦,眼神不知所措。

“这算是你让我很尽兴的的赏钱,不用感谢,要谢就谢你自己生了这么一副好赚钱的身体。”看着谢长歌褪去血色的脸,安广厦只觉得畅快。

尽管心中是如此的恨着这个人,但对于这人的渴望却分毫没有减少。

既然这样,那计划就在变一下就好了。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百万,你可记得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说完也不管谢长歌有什么反应,转身迈开腿就离开。毕竟关于三年前,他还有写些事情要去查证清楚。至于谢长歌.......

既然回来了,那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呆着就好了。

.....................................................

等安广厦离开不知道多久了,谢长歌停滞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作,看着这洒落一床的红色钞票,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缓缓的撑起身体,用纸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不堪入目的下身,穿上衣服。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床上那刺目的红,然后......

漠然的将钱一张张的捡了起来,叠好,放进了衣兜。

一滴泪悄然的划过。

........................................

“长歌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安氏集团的总裁,要知道安总可是S市少有的青年才俊......唉,长歌你干什么呢!”

“搬出去。”没有理会李沫沫,谢长歌径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不想再和李沫沫住在一起了。若不是出租屋里还有着她的重要的东西,她真的是半分都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嘴里就知道说漂亮话,长着一张纯善的脸,可实际上不知道心里怎么算计你,一旦她真的遇到了什么事,说不定背地里就把你卖了。这一次的夜店风波,也算是让她彻底认清了李沫沫这个人。

当初回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遇到了和她一个孤儿院的李沫沫,愿意收留她,帮她找工作,心里总是怀抱着感激,却没有想到,这不过就是一个圈套。

她是该庆幸,自己回国这一段时间,关于曾经和安广厦的事,一点都没有和李沫沫多言,不然的话......

想到这一次自己听信李沫沫说她喝醉了,打碎了东西被人扣住了的话,傻乎乎的拿着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去赎人,结果......

呵,出来卖的,呵呵......她谢长歌在安广厦的心中居然变成一个出来卖的女人。

爱钱!

是啊,她谢长歌不就是爱钱吗!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当初就连准备结婚的男友,也能在对方公司陷入困境的时候卷了所有的活动资金,留下一封绝情信就跑了。

就这样了,就这样好了......

啪嗒!啪嗒!

身体的不适,内心的折磨,眼泪像是断了线珠子一般,在这一刻控制不住的一颗一颗落下。不想再人前,尤其是李沫沫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谢长歌低下了头,不经意的擦拭这眼泪。不过变得通红的眼眶却暴露了她的脆弱。

“长歌我这也是逼不得已了啊!那老板都放话了,若是不把你叫过来,就让我把命留下。更何况你不是借这次机会搭上了安总吗!要知道那安氏可是......”

“呵......”谢长歌本不想再理会李沫沫,就算她再怎么挽留,也打定心思了。却最后却不由得被她无耻的话给气笑了。

“李沫沫,你说那个老板让你必须把我叫过来,不然就要你的命,哼......我谢长歌是有什么本事,还能让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人来点名道姓的指定。李沫沫是你蠢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蠢了吗!在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后,你还以为我还会继续相信你。”

看见李沫沫一下子说不出话,谢长歌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冷笑。

看见谢长歌这副样子,李沫沫也撕去了脸上那副好姐妹的样子,破罐子破摔道:“......我,谁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让人必须把你骗进这个局里。”

谢长歌:“......”


谢长歌:“......”

听见这话,谢长歌心下一悸,脑海际浮现出一张带着冷笑的面孔。

——安广厦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种种情绪在谢长歌的眼睛里涌动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意在这一刻因为就一种猜测而差点崩溃。

扬起了头,将奔涌的泪水重新逼回,依旧用着不屑的目光看着李沫沫,高昂起的头就像是陷入孤境的天鹅,保持着自己最后的高傲。

“谢长歌,等等,你等等......”

当谢长歌拉着行李,就要踏出门外的时候,李沫沫突然叫道。

谢长歌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不管你信不信,最开始我是真心想要和你住在一起的,只是......谢长歌我不是你,从小到大不论怎样,我都赶不上你。人缘也好,学习也和好,我......”

“我也想考一个好大学,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可是我天分不好,就算再怎么努力最后也只混到了高中。到最后也只能勉强混口饭吃,我也不想这么做。只是,我真的很需要这比钱。我生病了,我需要钱治病,我......”

听见李茉茉这番辩解的话,如果是三年前的谢长歌可能还真会既往不咎,然而......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做出伤害别人的事,被发现了拿着可怜做借口,真是好笑。我可怜我有理,这是哪个天王老子定下的规矩。谢长歌定定的看了一眼李茉茉。

“这都不是理由,李沫沫。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以后......你好自为之。”人贱自有天收,就李茉茉那副性子若是不该,迟早提到铁板。看着曾经院长妈妈的面子上,她言尽于此。

说完提着行李箱就匆忙的走了出去,她不想再听见李沫沫的话,她怕她后面的话,真的和她猜测的......

忽视下身的隐隐作痛,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却在最后的大门口顿住。看着不远处的楼房,心中杂绪齐飞。

在这个世上,人都要对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

一百万......

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卷走的钱的就是一百万。而现在,呵呵......广厦还真是没变呢。

从她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无论原因是什么,她终究还是伤了他,负了他。她没有资格再去奢求这样的原谅。更何况......

这样,最后对谁都好。

如果报复她能够让广厦放过他自己,她......也没有什么好不甘的。

毕竟,她现在唯一的心愿不就是如此吗?

安广厦,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

而我,也不愿你知道。

................................

“是吗?她搬出去了......”

“你继续看着......”

“......对,有什么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漆黑的天空中没有一颗星子的身影,落地窗下是一片车水马龙,霓虹灯绿。

如琥珀一般透彻的眸子,此刻尽是晦暗,“谢长歌,这一次......”

“你跑不掉的!”

听不出任何波澜的话语,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着,在这如凉的夜色中,莫名的让人骨子发冷。

..............................

谢长歌随便找了一个宾馆了休息一晚上,考虑到自己前几天拿了一半的房租费给李沫沫,现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钱了。至于安广厦给的“卖身费”,谢长歌只余满眼的苦涩。

要想马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又能迅速拿到现钱应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她发现她漂亮的简历,不论投递给哪个公司,最后都的结果都是一样。

这一下谢长歌要是真不懂这其中有什么虚头,她就是个真傻子了。

站在最后一家公司的大门口,此刻天已经渐黄昏了,谢长歌不由得露出个苦笑来。

正准备动身离开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看着这个电话,谢长歌心下一悸,他丝毫不意外安广厦能知道她的手机,真的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号码是她三年和安广厦一起挑的,可现在……

谢长歌双手捧着手机,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眼睛里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追忆。回过神来才发现手机的铃声越发急促,好像也彰显这对方将要告捷的耐心。

连忙接通电话,电话里安静了片刻,接着传来安广厦的声音

低沉而强势。

“一个小时内到皇朝酒店,我想要你了。对了......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该怎样做,才是明智的选择。”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暗示,谢长歌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明白安广厦话里话外的潜意识。不过还来不及谢长歌说些什么,就见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谢长歌呆呆的看着手机,偏向于阳光的琥珀色眼眸变得暗淡。

最后谢长歌仿佛放弃了什么一般,一下子松垮了肩膀。打开手机地图查询了一下路程,发现距离她这并不算太远,走快一点半个小时就能到,便起身跟着手机导航向前走去。

...........................................

谢长歌到了酒店,站在安广厦给你房间门口,正当她踌躇不安的时候。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双大手粗鲁地拽进去。反射性的想要甩手,却发现安广厦的力气大得吓人,眼睛也黑得发亮,让人莫名心悸。

正想要出声让他手上的力度小点的时候,才发现房里并不只有刚进入的他们。

还有一人,身材精秀,从背影上看上去也像是有钱人家的装扮,同样是黑色的西装,同安广厦的戾气十足的危险不同,这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看上去很是端方雅正。

“安广厦,如果你叫我来......”

只见那人从落地窗边转过了头,看见一下子看清了房间里出现的谢长歌。脸容公式化的笑一下子凝固,错愕,欣喜......一下子杂糅在一起。

“长歌......”

“任大哥......”看见这人是谁之后,谢长歌心中的惊讶也是不遑多让。

她回来本来只是为了看看故人的情况,想让自己彻底的死心,并未想和过去的人还有事再有什么接触,却没想到......

天意弄人吗?

“安广厦,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一次看见谢长歌,任长安心中很高兴,毕竟三年前,他就对谢长歌有着好感,不过因为对方已经有男朋友,最后只好罢手,却没想到。

任长安看着安广厦,他可不相信安广厦会有这么好的心,毕竟他对谢长歌怀着什么感情,他安广厦三年前就知道了。更何况这三年,谢长歌跑得不见人影,他也查了一下三年前的往事。

“什么意思......我对城东那块地很感兴趣,想要分一杯羹,就是不知道任总你意下如何。”

安广厦招呼任长安坐下,举起茶几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诺,为表诚意,我特地把我最近得的宠带过来给你尝尝,我记得任总你以前好像也对我这个宠有点兴趣,就是不知道现在......我可是很满意她的脸和......身体。”

安广厦脸上带着抹桃色的笑意,眼中却是浮于眼表的嘲讽,说道。

“安!广!厦!虽然我不太清楚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无论怎么样,她曾经都是你的女朋友,你用得着如此折辱人吗!”


“安!广!厦!虽然我不太清楚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无论怎么样,她曾经都是你的女朋友,你用得着如此折辱人吗!”

听见安广厦这一番话,任长安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好涵养,都快被这人耗尽,声音里带着可见的怒气。

“折辱!呵......对于她来说怎么能用的上折辱呢!”

“更何况她卖,我买,你情我愿的事?哪来的折辱?”

“至于女朋友,你也说了那是曾经。她现在......”

“只是我花钱买来的女支而已。难道说.......”

安广厦脸上带着调侃的笑,一片写意风流,不过眼底却一片漆黑,深沉得一眼里望去,忍不住教人心悸。

“任总这是心疼了,看不得人这么说你的小情人。”

安广厦的眼睛黑得如同深渊一般,神色上却是一片平静,就仿佛如将要爆发的火山一般,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的是毁灭一切都力量。

看着这样的安广厦,谢长歌心中忍不住打起了鼓,其实她知道,安广厦这句话是专门说给她听的,心好像置于寒冬,由内而外的冷,冷得让她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

安广厦喉间发出一声低笑,幽暗的视线落在谢长歌的身上,然后......

突然拉住谢长歌的手,猛的一使力,谢长歌一下子就趴到了安广厦的腿上,想要起来,却被一只铁臂辖制得动弹不得。

而安广厦则顺着这样的姿势,一只手顺势轻-佻的伸进了谢长歌的衬衣下摆。

这动作没有丝毫的尊重,带着一抹子狎-玩的意味,一想到自己竟然最尊敬的学长下被当做玩物轻薄狎/玩,从进到这个房间就一直沉默的谢长歌,眼中再也控制不住露出羞愤的神色,手紧得崩起了青筋,仿佛下一刻......

而事实上,还来不及谢长歌反抗,一瞬间天地翻转,她已经“挣脱”了安广厦的辖制。

“任大哥......”

安广厦的眼睛紧紧的锁定在,放在谢长歌肩膀上的手,极尽的距离,让谢长歌看清了安广厦眼中的越浓的怒色,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

你不是就是想要这结果吗……现在做出这一副,被人带了绿帽的表情,又是何必呢!

让我差点还以为......

你还在,和曾经那样.....

——爱我。

谢长歌聪明吗?

三年前你在帝大随便问一个人,不论谁都会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

一个若是不聪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考上华国首屈一指的帝大;一个孤女,若是不足够聪明,早就在人才辈出的帝大泯然众矣。

城东的那块地吗?

可是广厦,你真的只是......

——在恨我吗?

曾经最熟悉的两个人,现在越走越远,可是那曾经无比相近的两颗心,却依旧记得对方最熟悉的身体本能。

“看来任总很喜欢我养的这个......宠物呢!不过,你是不是也该问一下我这个主人家的意见,都是圈子里的人,这‘规矩’还是遵守着比较好,你说是不!”

“你......”

任长安看着这越加陌生的安广厦,心里原本降下去的火气,又重新升了起来,还被人填了一把柴。

“好!好!好!城东那块地,我让两个点,人我带走,这些足够抵你的钱了。”

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东西就算你不用用心去查,一些风言风语就会自动进到你耳朵里。

安广厦从皇城带走了一个人,在第二天就在这个圈子里,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了。毕竟一个年轻有为,身边却连一个暖昧的对象都没有,被怀疑不是不行,就是同性恋的安家大少。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皇城带走了一个人,能不引得人茶余饭后话谈吗?

不久前,他还听人说过这事,不是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望心里去,毕竟三年前那段很少有人知道的,到现在已经被时间抹去得差不多的感情,他也是其中的一个见证者。

只不过却没有想到,那其他人口中,一百万买下的人,却是谢长歌!不过也对,若非是谢长歌,又怎么会引得安广厦如此反常。

但是,这人如今竟然还如此对待谢长歌。

“长歌,我们走。”

不想再去理会这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安广厦,任长安揽着谢长歌作势朝门边走去,他现在实在是不想理会安广厦,他害怕他会忍不住在谢长歌的面前,起动手来。

“站住......”

“怎么,安总又有何吩咐,还是这些年不见,安总的胃口变大了,这两个点都已经不够吃了。”

“呵......”

“两个点,啧啧......任总还真是大发呢,不过这个女人我现在还没有玩腻,任总两个点就要把人带着,我还真觉得有点亏呢!”

安广厦眼睛带着笑,不过这笑却没映入眼底,只是浮于表面而已,凉薄得厉害,冻彻心扉。

“你想做什么?!”

任长安抓住谢长歌的手,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安广厦,从他见到谢长歌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落了安广厦所布下的陷阱,但是却心甘情愿。

“别这样看我,活像我是什么逼良为娼的老鸨似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是讲究人权什么都嘛,任总你要带人走总得问问你想带的人愿不愿意才是。”

安广厦走了过来,在谢长歌的耳畔轻声私语,就仿佛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不过前提得忽略谢长歌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脸。

“长歌......”

看见谢长歌脸以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任长安心疼的同时,心中对安广厦的愤怒也越盛了。

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以往温润的笑意,连声音也恢复了平静,他已经不再是学校里的愣头青,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些年,脸上早已经有了一层面具,至于刚才情绪的失控,也是因为三年未见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一时间失了方寸,不过现在......

较量才刚刚开始——

“安总如今既然都把人拿出来挂牌的手段都出来了,可见安氏,啧啧......看着你我以往的情分上,和小歌的面子上,我不介意出手帮一下忙。不过也希望,安总像个男人一点,以后别再打扰小歌了!”

脸上带着得体的笑,仿佛他们真是许久未见的好兄弟一般。

安广厦双手捏得青筋直起,眼中陡然射出暴戾的神色,忽的大步冲过来一拳头揍向任长安的腹部!

“啊......”


“啊......”

看见眼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谢长歌忍不住失声唤道。

任长安吃痛,脸色陡然一变,他没有想到安广厦居然如此没有风度,一声招呼都不打,径直动起手来。

不过,他任长安也不是吃素的,任人宰割,紧握拳头直接反击回去。

而在谢长歌眼下,就是两个衣衫楚楚的上流人士扭打在一起,毫无风度可言!见到任长安一个不查被安广厦直接按在了地上,两人身上都已经落了不少伤了。

谢长歌见状,心中焦急不已,匆忙过去从后面抱住安广厦就要挥舞着拳头的手臂,“别打了,快住手!”

听到谢长歌的声音,安广厦挥舞拳头的动作一顿,蓦地回头,那双眼一片通红,种种情绪在里面闪烁,最后定格在一片暴虐之中。谢长歌心中只叫不好,她怎么会不懂刚刚安广厦眼神中的含义呢,然后.......

安广厦手臂重重的一甩,谢长歌直接摔在了地上!只不过好巧不巧,所摔的位置刚好是在安广厦喝酒的那个茶几上,一声不大的嘭通声,成功地将两个打红了眼成功人士拉回了一丝理智。

谢长歌痛的脸色一白,整个人跌坐在一地玻璃渣之中,似乎已经呆住了。

“长歌.......”

“长歌......”

看着那浸透了雪白衣袖的那抹血色,安广厦只觉得刺目得厉害,一个不查直接被任长安推至到一旁。

看着任长安快步跑过去将人扶起,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派温馨和谐,不自觉迈出的步伐,默默的收回。苦涩,然后......

愤怒!!!

不知原因的愤怒。

不,或许他知道原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因为那个答案......

看着任长安已经准备将人抱起来,安广厦来不及思考心中突然涌出的答案,现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许让她离开。

快步上前,将人扯了过来。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当谢长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安广厦拉到他的身后,而此刻安广厦更是直接上前,一手揪住任长安的衣领,将人按在茶几上,冷冷道。

“我警告你,离我的人远一点,否则,我可不会保证下一次你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嗤......”

任长安一声嗤笑,冷冷的看着秦易,不甘示弱的道。

“安总好大的口气,还真当法院门口是你家开的,别人忌惮你安家,我可不怕。”

任长安一番话说得很有底气,而他的底气就是他身后的任家。作为任家的继承人,他有足够的底气。

“呵呵......”安广厦顺着任长安的力道松开了手,作势弹了弹灰,好像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法院的大院朝哪里开,我可管不着,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总之,人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我还有事,就不留任总了。”

“东区那块地我再让一个半点,安总是商人,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利益。更何况既然把人拿出去送人,现在何必做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引人笑话,不是!?”

任长安说这话,是动了些自己的小心思,谢长歌对安广厦的心,他这位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他不知道当初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他不愿意谢长歌再傻傻的把心搁在安广厦的身上,便索性挑明了,让她看个明白,现在的安广厦不值得她爱。

“舍不得?!”

安广厦微微眯起眼睛,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嘲弄的笑出了声。

“这话说的可真够可笑了,我啊给给谁都可以,免费也行,但是唯独就是你......不行!”

任长安眼神一凝,而安广厦也同样神色冰冷,眼眸中的憎恨再无丝毫掩饰!

呵......现在想来还是觉得自己当年真是眼瞎,最好的兄弟会和自己的恋人有一腿,甚至还帮助她出国,逃离自己的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什么狗血的电视剧,呵呵.......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他是这么信任他们,可得到的是什么?!和家人翻脸,好不容易创业,却在最要紧的关头被卷走所有的流动资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呵,想再续前缘......”

“绝无可能的!”

听见安广厦的话,任长安只觉得拳头痒痒,他当初守着雷池,不越剧一部,是为了谁,现在这人居然怎么说,真当他是不会还嘴的包子啊!!!

“.......安广厦别拿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揣测我和长歌的关系,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广厦冷着一张脸,任长安神色也同样冰冷,他一直认为当初谢长歌离开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安广厦身为长歌最亲密的爱人,不去追寻当初长歌离开真正的原因,其中有什么隐情,反而直接出手,做出如此卑劣的报复。

——你根本配不上长歌对你的感情!

而此刻安广厦看着任长安不满的眼神,心中的愤怒如燎原的野草一般。

——你有什么资格不满!

——明明是你们背叛在先!

两人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不过却有一个共同的交汇点,那就是看对方极为不顺眼!,

两人对峙而战,仿佛只需要一个非常微弱的导火索,就能立刻引爆。

“够了......”

有些微弱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仿佛风雨中摇拽的雏菊,温润却又坚韧得让人心疼。

“任大哥,你先走吧,我和......和广厦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吧。”

任长安眼神复杂,此时此刻他并不想离开,可是谢长歌眼中的恳求,还有那隐藏在眼底却无法忽视的脆弱,让他无法熟视无睹。

“......你脸色不太好,注意休息。手臂上的伤记得要去医院看看,注意别碰水,若是感冒了就不好了。我的电话......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换。”

,这话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冷漠的瞥了一眼安广厦可当视线转到谢成哥身上的时候,瞬间变得温柔,如春水一般。

他知道今天要想带走谢长歌是不可能了,不仅仅是因为安广厦,还是谢长歌她自己不愿意。他不怕安广厦的威胁,却唯独不愿意伤到谢长歌,所以他选择将主动权交还予谢长歌。因为他自己也私心的希望着谢长歌那个彻底的对安广厦死心,但是......

他做不到!


他担心安广厦冲动之下伤害谢长歌,踌躇不安。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任长安脚步顿住,回过头,看着安广厦的眼睛,一字字的劝诫。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拿眼睛去看。我”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而对于任长安的劝诫,安广厦的回应便是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不屑的淡笑,门在他面前关闭。

......

“很失望?!”

看着神色苍白的谢长歌,安广厦开口嘲讽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怎么见到老姘头还不觉得高兴啊!”

心中有一团火,烧得整个人都快失去理智,化为只靠本能去掠夺的野兽,想要将面前的一切撕碎殆尽。

将人带到任长安的面前,又是想证明些什么呢?明明什么意义都没有......

只不过是再一次面对自己曾经的有眼无珠,和那一颗不由己的心。

但是,我不会再让你知道我爱你,不会再傻傻的捧出一颗心,让你糟蹋。

我会将你一点点的从心脏的血肉里挖出,哪怕鲜血淋漓......

这一次将由我来掌控这一场游戏的主导权,而你别无选择......

“进去......”

他不想再听到那粉嫩的唇中发出声音,因为他知道,那可中吐出的话语,绝不是他想听到的。他现在只想浇灭心中的那越来越盛的火,让他连灵魂都觉得灼烧。而可悲的是那唯一的甘霖居然是面前这个女人。

既然如此,那在我将你从我心底剜去之前,别想离开,这是......你欠我的!

“唔......”

她不知道安广厦究竟在发什么火,若是因为三年前她离他而去,尽可冲着她来,这本来就是她的初衷。可是作何扯上任大哥,她和任大哥之间一向是清清白白。

可是辩解的话语还未起唇,如疾风,如暴雨一般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没有怜惜,只是如野兽般的占有,发泄心中暴虐的情绪,还有那隐藏在最深处的不安。

挣扎渐弱,不仅仅是因为空气的被掠夺。唇齿相依,交换的还有彼此的情绪。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伴侣,曾经耳鬓厮磨,说着心中的爱语......

她怎会不懂。

“广厦,我......”

那一刻谢长歌真的想不顾一切说出那“背叛”的真心,可是却在开口的瞬间,理智回笼,不过那一瞬间的犹豫彷徨却被安广厦所捕捉。

同样被这一个吻唤起曾经的美好,难得真切的温柔说道。

“你想说什么?”

他想他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给这一份迟来的感情来一个判决,双方辩证,只要她能说服他,只要她能拿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就......既往不咎。

安广夏态度的瞬变,作为曾经最了解安广厦的谢长歌怎么会感受不出来。可是她......终究还是得让她失望了。

垂下了眼眸,敛去所有的悲哀,可是情绪本事就无法控制,又怎能随人心意收放自如,看着安广厦的眼眸中终究无法彻底的平静。

“我和任大哥之间并没有什么,他是一个好人,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用不着.......”

“够了!”

满心希翼却如都是一盆冷水,从上而下,让人冷得连心都在发抖。

“我真傻.....”

傻到只是因为这一点点的温情,愿意放下,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傻到愿意再次相信你......

“广厦......”

如愿的见安广厦本来温柔下来的眼眸再次一点一点的冷却最后变为寒冬。她知道她错过了安广厦再次接纳原谅的机会,也可能会是最后一次几次机会。

理智告诉她,她做的没错,可是情感却......

最后表现出来的只是一声吃吃的呼唤,内敛而又低哀。

“广厦......”

而此刻这包涵哀思的低唤,在怒火中烧的安广夏耳中只是心虚的表现,是她和任长安余情未了的表现......

“怎么舍不得那个姓任的,想让我放过你,好让你和他双宿双飞。我告诉你,在我玩腻之前,休想跑!”

顺着安广厦的拉扯她手臂的劲道踉跄的走向室内的房间中。她知道接下来,安广厦那厚重从喘息声已经告诉了她,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

厚重的窗帘将阳光隔绝投下一片阴影,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情欲事后的味道。

安广厦伸展手臂,不急不缓的穿上外套,一派写意风流,将凌乱的衣领理正,系上领带,有序不乱。好像是将要赴往什么高档宴会的社会精英,不过前提得忽略还躺在地上,满身暖昧痕迹的谢长歌。

安广厦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谢长歌,她好像累极了,如蝶翼一般都睫毛轻轻煽动,最后仍旧陷在那未知的梦境中。不过从那连熟睡都未放松的眉头就知道,那梦一定不是什么美梦。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成这样,明明以前......”

当生理的欲/望得到发泄之后,蔓延上来的是在心中那挥之不去的空洞。

看着早已经昏死过去的谢长歌,只有这时候他才能不用再掩饰眼中的情绪。

心疼,自责,憎恨......

太多太多的情绪杂糅在一起,一起向他涌来,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现在的自己,对于这个人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等了三年,他曾经设想过种种,他将会怎样做,让她悔不当初,让她......

可是事实上,除了将人圈在身边,那些设想,他什么都没做。

当目光移到那已经被染得更加深沉的手帕的时候,终究还是那心疼占据了上风。

将人抱到床上,本以为只是有些......可是当解开手臂上的手帕时,看着那在白皙的手臂上尤显得骇人的伤口。

刚刚的那场情/事,与其说是欢/爱,还不如说是发泄。使得本就受伤的手臂,伤口再次变得严重。

“哎......”


“唉......”

安广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取房间里一些应急用的伤药。

庭云本身就是安氏的家族企业,举办酒会、商业洽谈,可以说都是在这,作为安氏的少东家,自然留有一个专门的房间。

【安广厦,你又栽了!】

远处仿佛传来一个声音,不知道是这声音太过模糊,还是某人不愿意承认,最终也只是回归仿佛最初一般的平静。

..................................................

将谢长歌受伤的手臂仔细的上好药,而心中传来一个声音,比以往都更加清楚,也让他忍不住慌乱。

三年前的那一场爱恋收场太过凄惨,他.....恐慌了。

【铃——】

刚好手机铃声响起,像是抓住了浮萍一般,从刚刚的情绪抽身。

“说吧,什么事。”

肖文杰是他的秘书,他知道他的性子,不是解决不了的事,不会贸然打电话来烦他。

“东区吗?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柔和下来的眉角再次变得锋利而冰冷。

“哼......他任长安的速度还真是快呢,这是像我示威,可惜啊......现在他还不够格呢,任家的那些老东西,可不会准他胡来的。”

看了一眼躺着床上毫无知觉的谢长歌,想到刚刚的那个电话,心中只为自己刚刚的辗转反思而感到可笑。

“你以为搭上任长安就能够一切无忧了吗!可是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安广厦了......”

除非我愿意,否则别想逃离!

没有再回头,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至于那些犹豫早已经被一派坚定所取代。

................................................

当谢长歌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一片昏暗。

身上熟悉的酸痛,告诉她,不久之前结束的那场情/事,是有多么的激烈,只不过这一次,身子明显清爽了许多,很明显是已经有人帮她清理过了,而这个‘有人’除了安广厦,自然也不作他想。

不过就算如此,身子也是乏力得厉害,仿佛干了一整天的重活。

歇了一会,谢长歌看着满室的昏暗,眼中只余苦涩。只有一人时,她才敢将眼中的脆弱展现出来。

水乳交融,本是灵与肉最亲密的接触,带给人最高的欢愉。可是现在,却已经变成了她与安广厦之间的相互折磨。

“广厦,对不起,恨我也好,厌恶也好,只要......别爱我。”

谢长歌与安广厦曾经S大金融系的金童玉女,那时候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日后肯定会喜结连理,可是谁又知世事无常。

她这一生,不论什么时候都铭记院长妈妈的话,坚持着自己的底线......却独独做了一件亏心事,一件折磨了她整整三年之久,现在已经尝到恶果的亏心事。

——她用最卑鄙的手段,伤害了她最爱、也是最爱她的那个人。

她不害怕他的报复,不害怕他的冷漠,虽然会伤心,但是却不后悔。可是,她唯独害怕那曾经感受过的熟悉的温柔与缱绻再次降临,让她本就不坚定的心,变得更加动摇,害怕自己有那天会忍不住将一切和盘托出。

可是和盘托出之后呢?短暂的相守,然后一起迎接那注定悲伤的结局,让广厦一个人留在这世间。以他那个性子,一旦认定就决难改变,让人又爱又恨。

她太了解他了,若是她真的离开,有着父母的广厦虽然不会寻短见,但是今后只会是一个人。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的,所以她才宁愿自己独自忍受一切,这也是她就算是面对广厦冰冷的眼神也依旧坚持的原因。

感觉四肢有了一些力气,才艰难的爬起来穿好衣服,从酒店离开,让她觉得庆幸的是此刻正是夜晚,也没人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

等回到自己的租房,疲惫的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睫毛颤动了一下,由此可以看出她的心里并不如表面的那么平静。

过了一会,谢长歌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被安广厦多次赞美的星眸中,此刻只是一片荒芜。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仿佛是在说服着什么,却又只是淡淡的陈述。

“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这些不是预料好的吗!”

................................................

安广厦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已经连续在公司住了三天,不仅仅是因为任长安给他找的小麻烦,还有的是,他想给自己一个清醒和思考的时间。

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够轻易断的,那黑色瞳孔中隐忍而悲伤的神色,就算是现在也依旧让他冷硬起来的心动容。

那一刻,他仿佛觉得......她还是那个深深爱着安广厦的谢长歌,所以才可以忍受他加诸的这一切。

自那天以后,整整一个星期,谢长歌再未见到安广厦。有时候午夜梦回间,恍然间还觉得仍旧是那离开的三年间一般,但是当清醒了之后,看着狭小的出租房,也只能是苦笑而已。

数一数日子,距离她回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而为了维持生活,她只能每天在外接一些小工,累还不说,工资还低。

清大的高材生摆地摊,以前还只是在新闻报道上看过,现在倒是自己亲身感受了。

想到这谢长歌就不由得苦笑,不是她不想找一体面的工作,而是......这S市没有哪一家公司愿意要她。至于每一次安广厦留下的“嫖/资”,目前已经积累了好几万了,然而这样的钱,她,她又怎么会动呢。

之所以把钱收下,不过只是为了让广厦他......

“得去洗个澡。”

都说六月的天是孩子的脸,一会哭一会晴,在外面打了一天的工,发传单,举牌子......忙了一整天也才领100块。回来的路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她没有带伞,被大雨淋了一个落汤鸡,然而有一个词叫做祸不单行。

“停水了?”

本来准备洗一个热水澡暖一下身子,结果又碰上停水。谁叫她身上没什么钱,租的只是一个坚很老久的出租房,经常性的断电停水,只不过今天真是太不巧了。无奈,只能拿帕子擦拭身上和头发上的水。想着应该也不会发烧,然而事实上,她高估了自己此刻的身体素质。


安广厦烦躁的将手机扔到沙发的交流,目光冰冷,还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都焦躁。

“还以为你已经识相了,结果还是一样不老实!不过也是,你可是谢长歌呢......”

一连数十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安广厦只觉得心中怒火高涨。当初就是这样,怎么也打不通,最后才得知对方带着钱,已经出国离开的消息。

这些日子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思考一下他和谢长歌之间,还有以后,却没有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敢不接他的电话了。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吗?!休想!”

为了防止谢长歌再次不声不响的消失,从见到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派人跟踪调查他,所以很清楚现在谢长歌住在哪里。

目光深沉,安广厦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手机,拨出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你说她已经一天都没有出过门了......”

“我知道了......”

安广厦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让S市的各个公司不接收谢长歌的确是他吩咐下面人做的,而他也是知道谢长歌现在一直在做些发传单之类的小工。至于任家的公司,这就是让他觉得有些违和的......

当初她离开留下的那一封信,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接近我只是因为我是安家的继承人,离开我是因为我脱离的安家,受够了清苦的日子,拿了我母亲的支票。可是现在又为何......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他安广厦不是一个任人戏耍的傻子,从遇见谢长歌的那一天,他就让人去调查谢长歌这离开的三年。他会报复,但是却也想得到一个真相。若是真有隐情还好,若真的只是图钱的话,那.......

没一会儿,车子就到了谢长歌所居住的租房不远处的那条大马路上。

前面的小巷太窄,车子到不了谢长歌住处的楼下,只好将车子停在一边,他抬头看着这栋破旧的三层楼房,虽然早就知道谢长歌住在这里,但是眼前的景象还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巷子里是随处可见的垃圾,本以为房子里面会好很多,结果一样异曲同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馊水随意倒在楼道上,还有一些黑乎乎黏腻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安广厦面沉如水,一步步走上台阶,来到谢长歌的房门前敲了敲,但是过了许久,里面也没有任何反应。

想到监视的人说对方已经一天没有出过门了,安广厦眼神一暗,忽然一脚猛地踹在门上!‘咣当’一声,木门承受不住这猛烈的一击,应声而开!

这屋子只有一间房,简陋破旧无比,秦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谢长歌,嘴角噙着冷笑,大步过去抓住谢长歌的手用力一扯,“你.......”

然而刚说出一个字,就脸色猛然一变,虽然心中为谢长歌不接电话,不开门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但还是在抓住谢长歌手腕的那一瞬间,被那不正常的滚烫温度猛然一惊。

而谢长歌被他一拉,整个人摔落在地上,却依然半点反应也没有......

安广厦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了几秒钟,恍如大梦初醒了一般,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摸上谢长歌的额头。

谢长歌的身体已经烧的滚烫,呼吸也微弱得仿佛不可闻,显然是烧得厉害,早已昏迷过去了。

................................................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也庆幸因为救治及时,谢长歌并没有生病危险,只不过也仍旧清醒过来。

秦易安顿好一切,这才坐在谢长歌的病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谢长歌,瘦弱的身躯几乎陷了进去,手背上挂着水,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能看到其中青色的血管。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有些痛苦,睡的很不安稳。

看着这样的谢长歌,将要失去这个的惶恐仍旧萦绕在心头。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今天没有找过来......又或者过几天才想起来见他......

由会发生什么?

这个人会死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肮脏角落......等他想起的时候,恐怕尸体都发臭了。

想到这心只觉得一抽一抽的痛,痛到连呼吸都觉得艰难。原本只是一个雏形的想法,在这一刻一步步添砖加瓦变得完善。

“你喜欢钱,你想要多少我都会给你,但是从此以后你将属于我......”

直到......我再也不会因为你而乱了分寸。

.................................

病魔虽然来势汹汹,不过还好安广厦发现得及时,没有耽误最佳的治疗时间。经过治疗,谢长歌的烧很快就退了,换季本身就是感冒急发的时候。打了针,输了液,这热来得快,也去得快,没多久,谢长歌就醒了过来。

谢长歌入眼便是刺目的白,笔尖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让人一下子,就明白身在何处,除了医院别无他处。谢长歌看着自己挂着水的手背,眼中有些迷茫。

她记得自己淋了雨,想洗个澡结果遇上了停水,准备暂时在床上歇会,结果忙了一天,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是谁把她送到医院的?房东?怎么可能。

就那老矣母抠门的样子怎么可能,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但是却始终不敢确定,毕竟最恨她的不就是他吗?!

不过当看着推开门的安广厦,这人选倒是不要再猜了。谢长歌如夏夜一般的黑眸中掠过一道复杂的神色,却是没有开口说话,或者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已经苏醒,样子却依旧虚弱的谢长歌,安广厦褐色的眸子快速的划过一道欣喜的暗芒,只不过这道暗芒划过的速度太快,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醒了,看这样子没事了。”

安广厦刚刚结束一场会议,总被人称作工作狂的他,难得的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眼前总是浮现谢长歌躺在那出租房里,气息奄奄苍白的模样,于是把手里的工作一安排,就直接赶到来到了医院。

不得不说看着那双如夏夜星空般的眸子的时候,安广厦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实了下来。不过接踵而来的就是涌上心头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再晚来一步,你现在该躺的就是太平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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