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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级大佬的怀里肆意妄为

崔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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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读520   主角: 崔氏崔楚盈   更新: 2022-04-12 14: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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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崔氏崔楚盈《在满级大佬的怀里肆意妄为》讲的是简介:她,父亲被诬陷入狱母亲病重,一夜之间,从崔家千金大小姐的高位上重重跌下,父亲的至交好友们纷纷闭门谢客,无人相助她求助无门,只得成为他一人的笼中鸟,金丝雀几年后,她早已借势站稳脚跟,意图终止这段关系他却红着眼,将她锁在怀里,“想逃开我,做梦!”

精彩节选


“江总,谈谈吧。”

崔楚盈纤白修长的手指搭在眼前男人的肩膀上,黄鹂般的嗓音在此刻尤为婉转勾人。

“谈谈?”江迹睢欣长挺拔的身躯慵懒随意的靠在黑漆镂空的铁门上,一条腿稍稍蜷起,剪裁合身的西装衬出无与伦比的矜贵与恣睢。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丹凤眼尾挑起戏谑的弧度,赤裸裸的不正经。

他才从酒会上下来,刚回到七里湾就碰见崔楚盈,明天好好盘盘那群人,是谁这么大胆子泄露了他的行踪。

崔楚盈捏了捏指尖,迫使自己沉下气,指尖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意味从他肩头缓缓滑到领口处,轻轻摩挲着他衬衫紧束的衣领。

“江总还没见过我的诚意,怎么就知道谈不了?”

冷白莹润的肌肤在暖黄的地灯下显得朦胧萦绕,内勾外翘的狐狸眼挑起魅惑色蛊的弧度,泛着水光的瞳仁艳射四方,红唇媚如妖精。

这张脸在整个南浔市都是颠倒众生的存在,不笑时冷欲清纯,但凡笑起来那便是风情万种,是无人可以抵挡的诱惑。

崔楚盈太清楚这张脸的魅惑程度,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牌。

左手搭上自己外套的扣子,她始终笑意盈盈,指尖稍微拨弄几下,那些扣子便一一解开。敞开的外套下,过分白皙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丝滑半透明的睡衣包裹着那窈窕纤瘦的身子。

半遮半掩的情状,最是勾人。

她踮起脚尖,凑到男人耳畔边,吐息温热:“只要江总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江总给我一个机会。”

那股子妖媚像吹来的凉风,无缝不入的自江迹睢尾椎骨攀爬进去,深入血髓深处,密密麻麻的酥痒感萦绕在喉间,喉结滚动。

江迹睢眉头微紧,暗骂了句草。

他握住崔楚盈纤细的手腕,将人拉开,手中车钥匙抵上她的下巴。

冰凉的触感袭来,崔楚盈浑身泛起疙瘩,微微绷紧。

钥匙缓缓滑下,在她胸口最深处停下,似挑逗又似羞辱,男人轻嗤,“你以为我江迹睢是什么人?想来就来?”

崔楚盈暗自捏紧掌心,耳廓烧的滚烫,她不由响起当初过分骄傲,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自己——

因为才情和样貌绝顶,他们曾在某个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江迹睢虽只是江少,可风流韵事的传闻却从未停止过。

他曾表示过对她的欣赏,可她那时候多心高气傲啊,江迹睢在她心里就是个妥妥的纨绔公子,她当众讽刺了他,并驳回了他的欣赏。

不过时隔两年而已,她便从崔家千金大小的高位上跌下,落魄至此,而他却已成为江家掌权人,南浔市无人不仰望的制高点。

当年的崔氏虽然比不上江氏,却多少是个百年豪门,可如今,崔氏董事长她父亲因为私吞公司公款被人举报,更是查出了她爸偷税漏税的行为,毫无悬念的入狱。

可她知道父亲是被冤枉被陷害的,只是眼下的困境根本不允许她去寻找证据。

母亲一病不起,崔氏一落千丈,只剩下了她。

那些父亲曾经的至交好友纷纷关门闭户,根本不愿意见她,更遑论帮助崔氏。

她没有时间了,从股东大会那儿拿到了一周的拖延期,她必须要在一周内挽救股价下跌和合作解约的现状,否则那些股东会毫不留情的撤资。

崔氏是爸爸的心血,她不能让崔氏毁于一旦,只要她活着,就不会放弃挽救崔氏的机会。

而江迹睢是南浔市面子最大,能力遮天的人物,是崔氏生死存亡的关键。

那些所谓的自尊崔楚盈已经顾不上了,她压下眼尾的酸涩,柔嫩致极的手抚上男人的喉结,媚眼如丝,“以前种种都是我的过错,只是,江总如果不亲自尝尝,怎么知道我合不合胃口?”
江迹睢微微倾身,低沉磁性的嗓音不太客气,“原来崔小姐骨子里这么风骚。”

他扯开那只手,嗤笑浮在表面,冷意在深处散开,“我身边从不缺女人,崔小姐何德何能让我拿出那么大的面子?”

“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

黑漆镂空大门缓缓滑开,江迹睢收起钥匙,眼里又是最风流的笑意,“崔小姐实在走投无路,不妨试试其他人,你这幅身子,总有人稀罕。”

露骨讽刺的话传进耳里,崔楚盈长睫颤动,昔日里的骄傲在此时支离破碎,她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妩媚的风情不复存在。

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角,她闭了闭眼,“只要江总愿意伸手,崔氏愿意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

江迹睢眉头轻挑,漆黑幽沉的瞳孔渗出懒散的笑意,像是在琢磨她刚才的话。片刻,目光扫过她白皙诱人的胸口,“还不跟上?”

崔楚盈心下长松一口气,媚骨生情的眉眼不过稍稍一勾,连明月都仿佛失了色,“江总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

跟着男人的步子进去,客厅门刚打开,崔楚盈就被拉了进去,压在冰凉的玄关处,她吓了一跳,迅速反应过来,眼尾蕴出的妩媚叫人难以自持。

她白皙的双臂环住江迹睢的脖颈,妖冶的红唇从他唇畔出轻轻擦过,“江总还真是生猛。”

男人被她这副模样弄的尾椎骨都酥到极致,喉头干涩难忍,他扯掉领带,捏住她下巴,调笑道:“怎么,你不喜欢?”

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崔楚盈压下心底所有的害怕和慌张,笑得旖旎,主动脱下外套,“江总……”

话刚开口,扰人的门铃声顿时响起,不停循环。

崔楚盈眉头轻拧,松开手,替他开了门。

门外穿着雾霾蓝长裙,踩着高跟鞋的许清纯看到她时,声线拔高三分:“崔楚盈?你怎么在这儿!”

崔楚盈懒懒的拉上外套,遮住风光,却被她一把扯住,“崔楚盈,你要不要脸?你明明知道迹睢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还要穿成这样勾引他!”

崔楚盈慢条斯理的扯开她的手,掸了掸领口,“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还没有定数,许小姐怎么就知道江少夫人的位子非你莫属呢?”

她笑得眉目撩人,仪态万千,“结婚了还能离婚,不过是个订婚罢了,江少都不在意的东西,许小姐何必看的如此隆重?”

江迹睢神色慵然的靠在玄关鞋柜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许清纯瞪大双眼,怒意充盈眼底,“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妈当年靠着做小三进崔家大门,你现在是要继承你妈的衣钵吗?我真是小瞧你祖传的不要脸了!”

崔楚盈噙着淡笑的眼尾忽的僵凝起来,声音冷迫如霜,“知不知道空口无凭的捏造是诽谤?”

“诽谤?”许清纯哼笑一声,脑袋高昂,“南浔谁不知道你妈逼死了崔家原先定下的儿媳,论心狠手辣,你妈当仁不让。崔氏有今天都是你和你妈这对灾星害的!”

崔楚盈眼眸微微眯起,狐狸眼中渗出寒意,声音如刺,“说的可真好。”

几乎是刹那间,一巴掌紧随其上,响彻偌大的客厅。

“你爸妈既然教不好你,我就免费替他们教教你。”

许清纯脸上火辣辣的刺疼,嘴里泛着血腥气,再看向崔楚盈时,目光疯狂怒极,“你敢打我?”
她咬紧牙关,也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几乎是扑向崔楚盈,抡起手使了狠劲打过去。

“啪!”

又虎又猛的一巴掌生生打在江迹睢的手背上,顿时印出浅浅的红印,足以见力道之大。

“迹、迹睢哥哥……”

许清纯愣在原地,脸色惨白,眼底闪过一丝恐慌。

崔楚盈也是一怔。

男人舌尖抵了抵牙关,看也不看手背,懒散的目光中夹杂着威慑力,“回去。”

“我是奉伯母的意思过来看你的,迹睢哥哥,要是伯母知道你和崔家人在一块,肯定不会高兴的!”

许清纯咬着唇畔,手指捏着裙侧,眼里的不甘心过于明显。

“少拿我妈压我。”江迹睢丹凤眼尾绕起几分不耐,“别挑战我的耐心。”

许清纯眼圈瞬间泛红,紧紧盯着崔楚盈,最终不情不愿的离开。

崔楚盈望着那道雾霾蓝身影,清冷月光似的眸子微闪。

许清纯刚才的说的也不完全有错,她母亲作为原配嫁给了她父亲,堂堂正正,可她现在的行径却多少有些侮辱家门。

小三这个名头按在她身上,倒也合理。

只不过对象是许清纯,这份罪恶感也没有那么重。

大学期间,她关系好的异性朋友无一不是许清纯撬走的,现在就当是一报还一报吧。

“跟我在一起还走神?”

腰上忽的传来一阵力道,崔楚盈毫无防备的撞进男人结实的胸膛,她眉眼间的冷清迅速褪去,只剩下妖娆。

“江总说的是,我该罚。”

她笑得万物失色,善于点火的手顺着男人的脖颈滑下去,以燎原的势态撩拨着江迹睢,“就罚我今晚好好满足江总。”

江迹睢被她撩的浑身发烫,声音沙哑的跟沙子里滚过似的,“小妖精,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男人将她猛地大横抱起,步伐矫健的上楼,利落的扔在床上,欺身而下,崔楚盈柔软的唇瓣被堵住。

“唔……”

江迹睢动作激烈,她皱着眉头强行承受。

昏暗的房间里,布料撕裂的声音很快响起,床板嘎吱作响,难以描述的氛围逐渐萦绕整个卧室。

夜半,崔楚盈正昏昏欲睡之时,聒噪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胡乱摸到,放到耳边,对面是急切的陌生女音:“崔小姐,您母亲突然病危,已经送进抢救室了,您赶快过来!”

崔楚盈几乎是瞬间清醒,脑子里空白一片。

急切的穿上外套,她连指尖都是颤抖的,却努力压抑着,“江总,我得去趟医院,失陪了。”

也不顾江迹睢的反应,崔楚盈疯了似的往外跑。

男人被吵醒,眉眼间笼罩着困倦,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

……

凌晨三点。

崔楚盈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浓重的无力感铺天盖地袭来,她仰着脑袋,心底的酸楚和恐惧无时无刻不在摧残身心。

父亲已经入狱,如果母亲再出什么事,她真的会绷不住的。

眼眶泛起滚热,崔楚盈紧捏渗着冷汗的掌心,在心里一遍遍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突然拉开,她紧绷的神经在此刻达到巅峰,颤抖着声音问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状况不是很好,虽然这次抢救回来了,但是患者的求生意志不强,千万不要再刺激患者,再有一次,我们怕是也束手无策了。”

崔楚盈双腿忽的一软,立即扶住墙根,红着眼圈道:“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等患者转入病房再去看望。”医生嘱咐完便离开了。

她闭了闭眼,将所有负面情绪都狠狠压下去,再睁眼时,又是坚不可摧的崔楚盈。

趁着母亲还没有醒,她找到查房的护士,平静的问:“我妈是突然出现这种情况的吗?”

护士小李想了一下,眉头一扬,“夫人病发之前有个女的来过,看年纪跟崔小姐你差不多大。”

崔楚盈捏紧掌心,“能形容一下大概的长相吗?”

小李转了转眼眸,思考着描述:“长头发,过肩了,长得很清纯很干净,哦对了,来的时候穿的蓝色裙子,她身后的人好像是叫她许小姐,我也记不太清了。”

崔楚盈眼里闪过寒意,得不到男人就来刺激她妈是吗?

深吸一口气,她扯了扯唇角:“多谢了。”

崔楚盈心底的怒意止不住升腾起来,这笔账她记下了。

回到病房,崔母正缓慢的眨动着眼睛,眼里的泪光显而易见。

“盈盈……”

崔母声音虚弱,指尖颤动着要抬起来。

“妈,我在,你别急着说话,先养好身体。”崔楚盈握住她的手,尽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崔母身子骨里仿佛有个劲儿,硬是开口:“盈盈,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身子给了江迹睢?”

这么赤果果的话落下,崔楚盈身子僵硬了一瞬,故作平静的给她掖被角,“妈,你瞎说什么呢。”

崔母眼角滑下泪来,声音沙哑又干涩,“我都知道了盈盈,你不用瞒我,都是妈没用,才叫你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崔氏的担子都在你一个人身上,妈知道,妈都知道……”

崔楚盈一愣,原本以为从小教育她自尊自爱的母亲在知道她那样的事后会愤怒责怪,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她眼圈滚热,强行扯出一抹笑意,“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和爸爸养育我这么久,也是时候轮到我为崔家做点什么了,崔氏是你们的心血,我会尽全力保护的。”

崔母撇过头,眼睫颤抖着闭上,泪珠滚落浸湿枕头。

崔楚盈坐在床边,声音仿佛历经沧桑一般:“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其余的不要多想,如果你再有个万一,我真的会撑不下去。”

说到后头,她难以自持的哽咽。

手机忽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崔楚盈却直觉是江迹睢打来的,她压了压情绪,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

“江总。”

接通的瞬间,她声音又是婉转勾人。

“这么肯定是我?”江迹睢轻笑,也没跟她兜圈子,“崔楚盈,真有你的,陪到一半跑走,怎么弥补?”

崔楚盈垂眸,“江总想要我怎么弥补?”

“现在回来。”

她眉头微蹙,正要拒绝,那头就传来不正经的声音:“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崔楚盈捏紧掌心又缓缓松开,她笑一声,“好。”

挂断电话,崔楚盈隔着病房门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片刻后沉下气离开。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江迹睢搂着她从大平层里出来,碰见崔氏的老合作方徐胜东时,崔楚盈才明白他连夜叫她回来的原因。

七里湾这种富人区,但凡有人看到他们,都会引起舆论猜测,对崔氏来说百利无一害。

“原来崔小姐和江总是老相识,前几天是我怠慢你了,你别放在心上。”

徐胜东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模样,心下顿时有些懊恼自己行事过于冲动。

崔楚盈看着前几天还对她冷眼相向,恶语相对的合作方,今天大相径庭的模样,眼底深处是一片讽刺,面上笑得不卑不亢,“徐总说笑了,我向来尊敬长辈。”

“不知道崔氏和徐总公司的新品合作项目,什么时候能签约?”她趁热打铁问。

徐胜东脸上笑意僵了一瞬,瞅了眼江迹睢。

江迹睢神姿慵懒,“择日不如撞日,徐总觉得如何?”

徐胜东连忙谄笑着,“江总您都开口了,我自然是听从的,崔小姐只管准备合约,我随叫随到,随时可以签约。”

崔楚盈没想到,自己之前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留住的合作方,到江迹睢这里,一句话就解决了。

她赌的没错,只要江迹睢肯帮她一把,崔氏起死回生只是时间问题。

崔楚盈红唇勾笑,“那就多谢徐总了。”

徐胜东走后,江迹睢就放开了她,崔楚盈眼观鼻鼻观心,笑得眉骨生情,“江总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男人眼尾扬起弧度,声音轻佻而有磁性,“十点股份除外,我还要另收利息的。”

崔楚盈愣了一瞬,旋即凑近,那双眼睛风情流转,“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江总一句话。”

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江迹睢无端想起昨晚她销魂的模样,喉间顿时发紧,骨子里透着几分难耐。

不愧是南浔尤物。

江迹睢淡笑一声离开后,崔楚盈脸上勾人的笑意瞬间消逝,疲惫感随之袭来,深吸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回崔氏。

因为早上的事被徐胜东流传出去,原本对崔楚盈拒之门外的不少合作方纷纷平易近人起来,甚至在她谈起合作来的时候,也没有原先那么棘手。

只是一天的时间,就已经重新签好了几份合作,只有个别老奸巨猾的合作商仍旧在观望,毕竟南浔谁不知道,江家和许家定了婚约,将来要过门的也只有许家大小姐。

凡事有利就有弊,那些豪门贵太太对于崔楚盈的印象因此是大打折扣,最后甚至传到了江迹睢母亲程霜的耳里。

崔楚盈坐在西餐厅里,看着对面的两个女人,眉眼冷淡。

“崔楚盈是吧?”

开口的是程霜,近四十的年级保养得宜,风韵犹存,就连找茬都是一副优雅的模样。

崔楚盈礼貌一笑,目光从程霜身边满脸得意的许清纯身上挪开:“江夫人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程霜优雅的笑了笑,“想必你也知道清纯是迹睢未婚妻的事,君子不夺人所爱,崔家也算书香名门,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崔楚盈眉眼放的柔和,“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江夫人不应该找我。”

“我儿子什么德行我知道,只要崔小姐肯离得远远的,我定不会亏待。”程霜举止知性,说的不疾不徐。

崔楚盈思索了一下,“那行,崔氏现在陷入了困境,我也不需要江夫人牺牲什么,只要帮我跟那些老江湖叮嘱几句,别为难崔氏,我一定远离您儿子。”

“你怎么想的那么美啊?”许清纯皱眉,眼底尽是厌恶。

她轻笑一声,眼里没什么温度,“这一桌恐怕只有你最没资格说话了吧?自己的未婚夫把握不住,还要劳烦未来婆婆出面,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在这儿趾高气昂。”

“你有什么好嘚瑟的?”许清纯咬牙,“抢人未婚夫当小三你还有理了?”

“有没有道理不是你说了算。”崔楚盈目光清冷的睨她一眼,随即看向程霜,“江夫人考虑的怎么样?”

程霜眉头微蹙,她虽然是江家夫人,但从不过问公司的事,即便她出面也不会有什么大作用,“除了这件事,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

崔楚盈垂眸浅笑,声音淡漠:“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崔小姐,我给你机会你别不识好歹。”程霜脸色冷凝下来。

许清纯最乐意看见这种场景,不忘火上浇油,“崔楚盈,你当你还是千金大小姐呢?崔家现在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伯母肯给你几分薄面,你就着台阶下是再好不过,江夫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你自己的清白名声你可以不在乎,但你凭什么拖迹睢哥哥下水?”

许清纯这话算是说到程霜心坎里,她儿子虽然风流了些,但从来知进退,更是她的骄傲,怎么能容许有人成为他人生的败笔?

程霜明显有些怒意,“崔楚盈,五百万是我最后的底线,你如果拿钱走人,之前的事我不再过问,否则,以你母亲现在的状况,如果她知道了这事恐怕不会很乐观。”

“迹睢是我唯一的儿子,别逼我把事做绝。”

崔楚盈冷笑一声,目光犀利如刀,“我母亲如果出什么事,我可什么都做的出来,江夫人尽管试试。”

话落,她寒意涔涔的看向许清纯,“再敢挑战我的底线,就别怪我不择手段。”

她说完,起身利落离开,许清纯气的不行,狠狠跺了跺脚,骂了句贱人。

程霜听不得这些下三滥的话,眉头皱起,“你未来是要做江家少夫人的,言语上多少规矩一些,别把市井学的那一套挂在嘴边。”

她教育完,拎着包冷着脸走出去,也不管许清纯。

接二连三受气的许清纯此刻几乎要暴走,她咬紧牙关,怒意在脑门边冲击,“崔楚盈,你给我等着!”

回到公司,崔楚盈当下给医院打了个电话过去,嘱咐他们任何人不准探望后才松下一口气,靠在软椅上,她闭了闭眼,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难以阻挡。

这些天,因为有江迹睢这层不明朗的关系,崔氏的处境比原先已经好了不少,但崔楚盈依旧忙的焦头烂额,常常到深更半夜才出公司。

以至于接到江迹睢电话的时候还处在浑噩的状态中,“江总有什么事吩咐?”
“过来。”

江迹睢的声音有几分低沉,背景音似乎还有些嘈杂。

崔楚盈此刻累的一点都动弹不起来,她躺在床上,连洗漱都还没来得及,“公司事情太多,今天恐怕不行。”

对面沉默了一瞬,轻嗤声传来,夹杂几分浪荡:“崔楚盈,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心底本就烦躁不堪,被这么一说,竟然有几分脾气上来了,“江总身边女人无数,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几乎是刚说完,那边传来一声不太真切的冷笑,电话被挂断。

崔楚盈躺在床上,困意层层叠叠袭来,不消一会儿,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直到凌晨三点——

手机聒噪的响个不停,硬生生将崔楚盈从沉睡中吵醒,她拧着眉头摸到手机,眯着眼对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合作方徐胜东的电话。

怕了拍脑袋,强迫自己清醒,崔楚盈才接通,“徐总。”

“崔小姐,是这样的,之前那个合作案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太稳妥,至于违约金我会让公司尽快给崔氏打款。”

利落快速的说完,徐胜东都没有给崔楚盈询问的机会就直接挂断,完全就是单方面的通知。

这下,崔楚盈所有的瞌睡都一扫而空,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看着那串数字,她连忙回拨过去,可却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一刹那,她意识到浓重的危机感,连着回拨了好几次,甚至换了号码回拨,没有一个能打通。

徐胜东公司的合作案是崔氏目前最大的一个项目,如果等天亮那些股东知道,一定会引起大乱,还有那些原本正在观望的小合作方,也定会望而却步。

这一连串的后果足以摧毁崔氏。

崔楚盈逼迫自己镇定下来,眼前突然浮现江迹睢那张脸,她瞳孔一震。

对!如果没有江迹睢的授意,徐胜东怎么可能会在三更半夜特意打个电话过来解除合作。

眼里溢出坚韧的光,崔楚盈连忙联系好友询问江迹睢的现在在哪儿。

没有任何迟疑,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月野娱乐会所。

包厢里是昏暗的光,里头坐着不少人,崔楚盈却一眼就看见了江迹睢,男人靠在角落的沙发上,指尖别着一支烟,缭绕的烟雾有些朦胧,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却叫人挪不开眼。

捏了捏指尖,她硬着头皮走过去。

“江总。”

勾魂摄魄的嗓音伴着她足够妩媚的五官,别有风情,只可惜那个先前还会看她一眼的男人眼下瞧也不瞧她。

就好像她是空气一般。

他身旁那些个公子哥儿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吹起了调戏的口哨。

“没想到崔小姐这样眼睛在头顶的人有朝一日也会来我们这种地方啊,真是屈尊了。”有人阴阳怪气起来。

崔楚盈听得一清二楚,她暗自屏了口气,众目睽睽之下坐到江迹睢身边,那双随时都能勾起人欲望的手此刻就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江总,你我之间恐怕有什么误会……”

“误会?”江迹睢挑了挑眉,笑得恣睢,“我哪儿搭得上崔小姐,手拿开。”

最后三个字一下子变了音色,清冷的过分。
崔楚盈心中咯噔一声,眉眼却依旧生情的笑着,眼底波光流转,包厢里没一个女人比得上,不愧是南浔惹人垂涎的极品。

“江总,是我不懂事,扰了你的兴致,江总别放在心上。”

“行啊。”江迹睢总算正眼瞧她,却是带着几分凉飕飕的笑,“就这儿,把衣服脱了,取悦我。”

崔楚盈指尖一僵,笑意险些维持不下来。

“怎么,这就是崔小姐的诚意?没这个胆量就不要过来,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江迹睢拆了手上的手表丢在一边,拿起酒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崔楚盈坐在那儿,浑身冰凉,眼底的酸涩很快被压下去,她咬紧牙关,势如赴死,“只要江总能消气,我有什么不能做的?”

红唇勾勒着妩媚,眼眸生情,崔楚盈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指尖搭在肩上,剥落外套。

包厢里的无论男女,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崔楚盈只觉如芒刺背,屈辱将尊严踩在脚下,无法挣扎。

顶着众人炽热的目光,她搭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不疾不徐的解开,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包厢里有人倒吸一口气。

江迹睢的目光落在她即将要解开的扣子上——

要说前面解开的扣子只是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那么这颗便是窥探秘密最后的阻碍,足够引人遐想。

他眉头轻微皱起,在崔楚盈下定决心彻底不要脸面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外套倏地朝她丢过来,快的她来不及反应。

下一秒,眼前一片漆黑。

那个西装外套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她脑袋上,遮住了所有视线,也遮住了即将泄露的风情。

“崔小姐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江迹睢半是讽刺半是冷意的丢下这句话后,起身利落离开。

听到脚步声,崔楚盈连忙拉下头上的外套,视线里只余男人的逐渐远去的背影,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半夜的温度有些低,风吹过来,让人忍不住缩了一下。

追着江迹睢到车边,她轻微喘息,皙白的手搭在车边,眼尾翘起漂亮的弧度,“我没让江总失望吧?”

他淡淡睨了她一眼,开门上车。

崔楚盈愣了一下,干脆腆着脸跟上去。

车内,她斟酌了一下,“这段时间我忙昏了头,一时糊涂这些都是江总给的,还希望江总不要介意,绝没有下一次。”

江迹睢扯了扯领带,捏住她光洁的下巴,“别跟我玩卸磨杀驴这一套,你还没那个本事。”

含笑却没有温度的目光令崔楚盈心惊,她轻轻笑起来,眼里像是藏着钩子,“江总教训的是,别说利息,江总想要什么尽管拿。”

她倾身在他耳边,手指覆上他喉结,撩拨之意显而易见。

江迹睢垂眸很明显就看见衬衫里引人妄念的情状,像是有人在冷硬的骨头里吹了口暖气,过分酥痒。

这女人还真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动欲。

“那就连本带利吧。”

江迹睢扣住她脖颈,狠狠吻上那抹红唇。

暧昧的气氛顿时在车内升腾。
这一次比上回凶狠的多,崔楚盈只能咬牙承受,甚至要配合发出令他愉悦的声音。

因为连轴转的疲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等午后醒来已经身处七里湾了。

看到床上只有自己,崔楚盈不由蹙眉,下楼时看见一个佣人,那佣人看见她就热情道:“崔小姐不用那么早走,先生说晚上还要回来,让您好好休息。”

崔楚盈眼皮子跳了跳,垂眸看着身上过分明显的痕迹,一时间耳根烧起。

没多说什么,她回了房间。

江迹睢把话说的如此明白,她如果再跑,崔氏恐怕真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今天就当休息算了。

如果说上次七里湾碰见徐胜东时只是上流圈子传播开来,那昨晚一起上车被人拍下传到网上的视频照片可就数万双眼睛盯着了。

崔楚盈知道她和江迹睢被拍,还是从好友发来的消息里看到的,一个是曾经的名门千金,一个是南浔能力遮天的掌权人,这热度不比内娱明星出轨差。

网上几乎都是一边倒骂崔楚盈的,各种难听的都有,她随意翻了几条就懒得再看下去,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不是她能控制的。

唯一让她好奇的是拍照的人。

崔楚盈难得休息,干脆窝在房间里看看最新上的电影。

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隐约传来有些尖锐的声音,崔楚盈打起几分精神,正往门边过去,就听急促的脚步声踩在楼梯上。

拉开房门的刹那,崔楚盈就看见许清纯那张脸,没有一丝惊讶,毕竟能这么气势汹汹的她暂时还想不出第二个。

“挺有本事,还能找到这儿来。”

崔楚盈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七里湾虽说是富人区,但每户都不容许外人随便进来。

许清纯瞪着她,“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你给我滚出去!”

崔楚盈挑了挑眉,本就比她高出一个头,越发显得有气势,“你搞点真的能威胁我的行吗?来来回回都是这种狠话,没用的,伤不到我分毫,反倒显得你像跳梁小丑。”

“你贱不贱?想勾引迹睢哥哥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许清纯恨不得将她那双狐媚的眼珠子挖下来。

崔楚盈轻笑,也不说话,伸手拉了拉衣服,那些个暧昧的痕迹顿时暴露在空气中,许清纯瞪大眼睛,气的浑身发抖。

“你这个贱人,今天迹睢哥哥不在,我看谁还能护着你!”

许清纯说完,立马大吼一声,“都给我进来!”

话音落下,崔楚盈挪开目光,只见几个身穿黑西装,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进来,一看就是富家豪门的保镖。

“给我弄她,出了事我负责!”

那些保镖愣了一瞬,没动。

“你们想被开除吗?”许清纯咬牙切齿道。

那些保镖不敢作声,立马纷纷上楼。

崔楚盈面色冷凝,神色沉重下来,“许清纯,你敢动我,试试看。”

“呵,我不仅要动你,我还要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骚浪贱的样子,你不是喜欢爬床吗?我就让你爬个够!”

一旁的佣人被这阵势吓到,脸色苍白,“先生吩咐好好照顾崔小姐,若是崔小姐出了什么意外……”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许清纯听了更是怒不可遏,“给我扒了她的衣服!”

那些保镖不敢迟疑,连忙朝崔楚盈围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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