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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心机总裁

程北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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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骆裘程清   更新: 2022-04-13 14: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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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骆裘程清《吃定心机总裁》讲的是婚礼上,本应该作为伴娘的她被套上婚戒,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自己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他不应该娶我姐姐吗?男人眼里藏着的都是算计得逞的奸笑:不好意思,咱申请售后,换人了……

精彩节选


梦幻而洁白的礼堂里,一室的香槟玫瑰与闪耀的水晶吊灯,无一不在暗示着这场婚礼的隆重与盛大。

“骆裘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程炀女士为妻?”

牧师双手捧着誓词本,眼带笑意地看向骆裘。

程炀诧异地看了牧师一眼,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程炀?”

她还一直担心如果牧师念错名字该怎么办。

毕竟,在婚礼请柬上的名字,是“程清”

——程炀的姐姐。

宾客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反复翻看验证着自己手中的请柬里新娘的姓名。

“我愿意。”

骆裘瞟了程炀一眼,用一贯的冷漠而疏离的语气回答牧师。

牧师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问程炀。

“程炀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骆裘先生?”

程炀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婚纱的裙摆,转头看向牧师。

“我愿意。”

牧师合上誓词本,“好的,新郎和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骆裘牵起程炀的左手,将盒中的戒指对准程炀的无名指,只是,戒指却硬生生地卡在了关节处。

这枚戒指,原本是属于程清的。

程清和程炀身高都差不多,可是程清却比程炀瘦了十多斤,所以她的手指自然是比程炀的细了一圈。

骆裘顺着那枚卡在关节处的戒指看向程炀白嫩肉乎的手指,微不可查地轻笑一声。

程炀羞愧地把头低了下去。

她是不是真的有点胖了……

牧师见两人已交换了戒指,一脸慈祥地看着这对新人。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美丽的新娘了。”

程炀无措地看向骆裘,却对上了骆裘的目光,赶忙转移视线,紧张地咬着嘴唇。

骆裘却慢慢低头,俊脸朝着程炀凑近。

看着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她紧张地闭上了双眼,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唇触到一片微凉。

程炀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骆裘居然真的吻她了!

她原本以为,在这一场形式的婚礼中,骆裘也只会是做做样子而已,接吻借位就差不多了。

可是,骆裘居然来真的!

真是个混蛋!她可是他的小姨子啊!

骆裘一触即离,放开程炀,只觉得现在唇上都是程炀嘴上的水蜜桃的气息。

看着程炀一脸吃惊,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轻轻扬了扬嘴角。

这女人还真是蛮可爱的。

程炀看到骆裘脸上的笑意,羞耻的情绪一路攀到头顶,懊恼地将头垂向一边。

……

程炀没想到,婚礼开始前答应家人的一场权宜之计,会被骆裘假戏真做。

她的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般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骆程两家坐在沙发两侧,骆家人的一脸阴郁与程家人的赔笑嘴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亲家,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程樊伟在这儿赔个不是。”

程炀的父亲程樊伟尴尬地笑着看着骆裘的父亲骆世海。

骆世海斜了程樊伟一眼,端起茶杯轻嘬一口。

“亲家这话倒是说得轻巧,你以为这件事赔个不是就能了了?”

“这……”程樊伟搓了搓手,为难地看着骆世海。

骆世海的面无表情,让程樊伟更是局促不安了。

毕竟这可是咳一嗓子都能让让苏市抖三抖的骆世海!

无奈之下,他只得把矛头指向一旁的程清。

他指着程清,怒喝道:“还不快去给小你骆叔叔和小裘道歉!”

程清抽泣着,双眼哭得红彤彤的,她已经难过了一整天了。

她站起身,走向骆裘,轻轻拽着骆裘的衣襟。

梨花带雨的脸上带着忐忑不安,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注视着骆裘冷漠的俊脸。

原本,这个英俊优秀的男人应该是属于她的,而如今他却成了自己妹妹的老公,成了她的妹夫。

程清憋了好久的眼泪又成串成串地往下掉,“阿裘……”

程清不知该怎么办,那些关于她脚踏两只船的证据无一不在讲述着一个不争的事实

——她给骆裘带了绿帽子。

她不能不道歉,毕竟证据确凿,她无法辩解。

可她若是道歉了,不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是那个劈腿的负心女了吗?

她别无他法,只是望着骆裘无声地崩溃哭泣。

她还在期待着骆裘会抱住她,告诉她他爱她、他相信她。

而今天和程炀的婚礼不过也只是为了应付大众的权宜之计。


程炀当时尽量减少自己在这个修罗场里的存在感,抬眼看看哭成泪人的程清,又看看冷漠无言的骆裘。

她明白,她只是在今天这场闹剧中被临时替换上场的提线木偶,婚礼结束,她的戏份也就完结了。

她没有任何资格去发表什么看法,毕竟这是姐姐和骆裘之间的事。

程清看着那些照片,哭着跪倒在骆裘身边,她双手攥紧骆裘的裤腿,求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程樊伟也面露难色地握着骆裘的手,说婚礼后定会好好教育自家女儿,给骆裘一个交代。

此时,骆裘一眼瞥到了在一旁一声未吭的程炀身上。

“如期举行,新娘得换个人。”骆裘淡漠地说。

程樊伟和程清抬起头看着他,面露喜色。

“让她和我结婚!”骆裘抬起手,指向正无辜地眨着眼看向他们的程炀。

程樊伟当即应了下来,“好好好,骆裘说什么就是什么,炀炀快和你姐姐换身衣服。”

毕竟,骆程两家联姻,不过是程家渴望骆家的势力。

程清和程炀都是程家的女儿,所以不论哪个嫁给骆家,程家日后也会得到骆家的庇护。

程清从一脸不可置信到愁云密布,她虽不甘心,但心里也明白,只要留住了骆家,日后万事皆有可能。

她拽着在一旁愣住的程炀走进更衣室。

就这样,程炀代替了程清,成为了骆裘的妻子。

……

“小裘,你是什么打算?”骆世海看向骆裘。

“今日婚礼大家也忙碌了一天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和炀炀也要休息了。”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炀炀?”程清喃喃出口。

“自然是炀炀了,难不成是你吗?我的大姨子。”骆裘冷哼一声。

程炀错愕地看着骆裘,脸上温度逐渐上升。

这时,骆裘也向她看了过来。他们视线相撞,程炀匆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骆裘看出了程炀的羞涩,眼中也带上了笑意。

“至于今天的事……”骆裘转过头,瞪了程清一眼,“我们日后再来算算总账。”

程清脸色顿时煞白,脱力似的跌坐在地上,程家每个人都面露难色。

这次,虽然骆家给程家留足了面子,但他们心里清楚,程家算是真的把骆家给得罪了。

骆世海想了想,还是决定尊重儿子的选择。

况且今天业内的商界名流都在婚礼现场,骆家与程家联姻已是不争的事实。

骆裘选择和程炀结婚,也是为了保全两家的颜面。

“爸妈,那我先送你们下楼吧。”骆裘站起身,顺手扣上西装的第一颗纽扣。

骆世海和袁丽琴(骆裘母亲)深深看了程家人一眼,跟着骆裘走出了房门。

房内只留下了程家人。

程清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程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程炀看着程清,不知自己是该去安慰她还是与她一起抱头痛哭。

手足无措之际,程母单姗姗走过来,拉起程炀的手。

“炀炀,现在我们程家就靠你了,只有攥住骆裘这面大旗,你爸爸的公司才能提升到一个新的领域。”

程炀乖巧地点点头。为了程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还有……”

程炀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柔声说:“妈妈,你说。”

“你心里也清楚,骆裘是你姐姐的男友,不是你配的上的!”

“如今让你代替你姐姐嫁给骆裘,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骆裘和你姐姐肯定还是相爱的,而他选择娶你,也只是在和你姐姐赌气,只要他气消了,清清才是他骆裘名副其实的妻子。

你可千万别对他动真感情,不然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单姗姗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一番带着警告意味的叮嘱。

程炀不知该如何回应母亲的这番话。

她一直很清楚,若不是有今天这场闹剧,她和骆裘最多也只能是打个招呼的关系,她可是从没想过要高攀的。

但是,姐姐脚踏两只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骆裘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所属物被别人玷污,要想让骆裘与姐姐重归于好,那自然是不太现实的。

程清见程炀久久未答,不安地看着程炀。

“炀炀,你是不喜欢骆裘的对吧,你对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的想法吧。”

程炀听后,刚想张口解释,便被单姗姗厉声打断。

“程炀!你可不能爱上骆裘啊,他可是你姐姐的男友啊!”

“你这样是不道德的!我们程家可容不得不知廉耻的女儿!”

程炀的委屈顿时填满了胸膛,用力逼回眼眶中逐渐弥漫的湿意。

这种不公平,程炀虽说早已习惯,但每次母亲毫不犹豫地偏袒姐姐时,还是会让她觉得自己是那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

程炀清楚,家里人之所以都不喜欢她,就是因为母亲在年轻时为了生下她,差点丢了性命。

虽说最后是母女平安,但是母亲却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母亲将所有自责和无能羞愧化为对她的愤怒,所以程炀的出身,是不受欢迎,是指责,更是一封无子的判决书。

程炀从小就知道,她只有更乖巧一点,事事顺着父母的心,在能吃饱饭,不挨打。


将内心翻腾的情绪压入心底,程炀抬起眼,平静地与母亲对视。

“我不喜欢骆裘,我也清楚,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单姗姗听到程炀居然反驳自己,刚想再说些什么。

但程清拉住了她的手腕,对着她眼神示意,暗示她不要再说。

单姗姗看着她撇撇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程清走向程炀,摸了摸程炀柔顺的长发。程炀不太适应程清突然地亲密举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妈妈,我相信妹妹对阿裘不会有什么想法的,毕竟,阿裘可是我的男朋友啊!

炀炀是个懂分寸识大体的姑娘,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做出那种有悖伦常的事的。”

程清的话看着像是在说给单姗姗听,可是句句话都透露出对程炀强烈的警告气息。

“炀炀,你看清清在这种情况下都站在你这边为你说话,你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啊,我们程家的女人,永远做不得抢人夫婿的龌龊之事!”

程炀委屈地咬着嘴唇,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手掌心。

龌龊之事?她到底做了什么龌龊之事了?

从让她替姐姐嫁给骆裘到现在,明明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啊!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如今却被泼了一盆又一盆的脏水。

程炀麻木地看着母亲和姐姐眼中透露出来的严厉与警告,无声地承受着此刻世界带给她的一切冰冷。

...

骆裘把骆世海和袁丽琴送到了酒店大堂,门外骆家的接送车已经在等了。

“小裘,你日后有什么打算?”袁丽琴目光中透露出对儿子的担忧。

对于程家,袁丽琴明面上不提,但打心底里还是瞧不起的。

毕竟骆家与程家不论是在经济实力还是在商界地位,都相差甚远。

商界联姻,也不只讲究要门当户对。能够为两方都带来利益价值,亦是重中之重。

显然的,程家于骆家而言并非一个好的选择。但既然骆裘喜欢,袁丽琴也就顺着儿子的心意。

但今天,程家竟然发生了这种丢人的事。

若是传到外人耳朵里,怕是到时候不仅仅程家会饱受争议,连带着整个骆家都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袁丽琴原本以为骆裘在知道自己被程清背叛后,会开始打压程家,借着这次机会把程家拽入谷底。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竟转身娶了程家二女儿为妻。

看来骆裘真是被程家的两个千金迷得不行。

“妈妈,既然我已经结婚了,自然会担起家庭的责任。我也相信程炀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我们努努力,尽量让你们能早日抱上孙子。”

骆裘嘴角带着笑意,平静的望着袁丽琴。

袁丽琴无言以对。张张嘴,又把快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骆世海拍了拍骆裘的肩膀,“以后你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作为丈夫,要有责任感!”

骆裘认真地朝骆世海点了点头。

听着父子俩的对话,袁丽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钻进车里,重重地关上车门。

骆世海无奈地摇摇头,“好了,上去吧,我们也回去了。”

骆裘点点头,目送着车子离开酒店大门,才转身走进酒店。

……

看到骆裘回到房间,程家人面面相觑。

“岳父,你们今天也操心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骆裘对程樊伟说。

程樊伟听到那一声“岳父”,面露喜色,“好!好!那我们先回去吧。”他看向单姗姗和程清。

程清眨着哭红的双眼,双目含情地注视着骆裘,而骆裘就像没看到她这个人一样,身体侧向程炀那一边。

突然,程清毫无预兆地冲了上来,双手环抱住骆裘的劲腰。

“阿裘……”

程清不知道当下该说些什么才能让骆裘原谅她,她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感受他的心跳与温度。

她原以为,骆裘虽然生她的气,但任然是爱她的。只要她主动一点,乖巧一点,她和骆裘还能回到过去。

然而,一双宽厚的手指扣住了她的肩膀,硬生生地将她从他的胸膛中推开。“大姨子,请你自重!我现在是你的妹夫,当着我妻子的面搂搂抱抱,这不太好吧。”骆裘的语气冷漠到了极点。

程清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骆裘,那一句“请你自重”深深戳痛了程清的心。

她羞愧难当,掩面痛哭着跑出了房间。

程樊伟和单姗姗见女儿情绪近乎崩溃,担心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匆匆道别后便追了出去。

房间里的氛围也从紧张变为尴尬,现在只剩下骆裘和程炀两个人。


程炀绞着手指,局促不安,察觉到实在是安静过了头,就偷偷抬起头,瞄了骆裘一眼。

谁知骆裘刚刚竟然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这一抬眼,两道视线撞到了一起。

程炀脸更热了,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却又不知该用什么话开头。

“先去洗澡。”骆裘看着程炀手上的小动作,宠溺一笑。

程炀猛地抬起头,“什么?”

“洗澡。”骆裘又重复了一遍。

“这……”

“快去!”

“……知道了”

看着骆裘逐渐不耐烦的脸色,程炀心里怵了怵,走进浴室乖乖洗澡。

脱下穿了一晚的敬酒服,中式旗袍衬得她今日格外像一个大家闺秀,却也勒得慌。

毕竟,是按照程清的尺寸定制的。

卸去脸上精致的妆容,打开淋浴蓬头,将水温稍微调高一点。让温热的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

程炀闭上眼睛。今天,可真是荒唐的一天啊!

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骆裘的新娘。

今天的难关算是过去了,可日后怎么办。按照骆裘雷厉风行的性格,他是不会放过姐姐的。

不过,若是今日骆裘取消这次婚礼,程家就完了。在商界,没有人会愿意去招惹骆家。

只是没想到,骆裘会说要和自己结婚。这不会是骆裘的什么阴谋吧!真是越想越害怕了。

这时,浴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程炀?”

“怎……怎么了?”程炀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重要部位,却又想起自己好像是锁了门的。

“你洗澡已经半个小时。”骆裘低沉着声音说。

“哦……哦,我马上好了……马上好了。”

程炀冲掉头发上的护发素,从架子上拖出一块巨大的浴巾裹在了身上。

“完蛋!”程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刚刚进来得太仓促,睡衣内衣什么都没拿……

程炀看了一眼刚刚被溅到了水的敬酒服,无措地四处张望着。

程炀的视线撞到了一个透明的塑封袋,她走上前去,打开袋子,仔细翻看了一下。

发现里面有内裤、渔网袜、抹胸内衣……还有一些羞羞的东西……

不愧是六星级酒店,这服务也太到位了吧!

程炀拿出里面的抹胸内衣和内裤穿上,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虽然没有姐姐那么纤细的身材,但程炀也算是凹凸有致了。

而且程炀皮肤雪白,刚刚被热气一熏,现在全身都透着一种性感的粉色。

程炀看着现在的自己,怎么越看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呢......

不会的,不会的,骆裘喜欢的是姐姐啊。

我只是一只丑小鸭,丑小鸭……呱呱呱。

他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吧……

不会吧……他不会真的是禽兽吧……

程炀忐忑不安地打开门。

她相信骆裘!

毕竟骆裘什么样的极品女人没见过,只要他招招手,那些莺莺燕燕全都立马围过来。

他是不可能看上自己的!

程炀从浴室缝里探出一颗小脑袋。

骆裘听到开门声,朝浴室望了过去。

看见程炀圆圆的脑袋和滴溜转的眼睛,骆裘微不可查地轻笑一声。

真是跟小偷一样!

程炀发现骆裘正看着自己,局促地紧了紧浴巾,犹豫了一会儿,从浴室走到骆裘面前。

“你...不准看。”

程炀不敢与骆裘对视,双手抱紧胸前的浴巾。

“怎么,老公都不能看?”骆裘正色问道。

“你……你别这样,我知道姐姐做错了事,今天你娶我,也不过是气她而已。”

程炀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程炀对于骆裘的认识只停留于他是姐姐的男朋友,他很厉害。

骆裘和程清谈恋爱的时候,他们也没见几次面。程炀甚至直到今天才看清了骆裘的长相。

这突然叫老公,程炀真是浑身不自在。

程炀心里的那些小心思骆裘怎么会不清楚,但是无所谓,她怎么想和他怎么做没关系。

“过来!”


程炀踌躇着,却也不敢忤逆骆裘。她龟速朝着骆裘走过去。

“等你走过来,天都亮了。”骆裘看着程炀小心翼翼挪过来的样子,觉得好笑。

程炀被这样一说,脸更红了。

她走到了床边,站在骆裘左侧一米左右的位置。

骆裘只是沉默地打量着程炀,从头到脚……

“姐夫……”程炀感受到了骆裘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心虚地抬头看看他。

骆裘的左手突然抓住了程炀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向自己,右手顺势托住程炀的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程炀只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便跌坐在骆裘的大腿上。

骆裘环抱住她,目光带火地在她脸上打量。

如此暧昧的姿势令程炀手足无措,她的身体变得无比僵硬,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姐夫不会真的想要做什么吧!

“姐夫……你放开我……”程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骆裘抱得更紧。

骆裘注视着程炀,那因刚洗完澡而粉扑扑的脸蛋真是过于可爱了。

程炀今年也十九岁了,可是因为大而圆的眼睛和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蛋,显得像个初中生。

那肉嘟嘟白嫩嫩的脸蛋让人看了真想咬一口尝尝。

程炀察觉到骆裘看自己的眼神带着越来越重的情欲色彩,吓得全身汗毛竖起,背后浸了薄薄一层冷汗。

她死死攥住胸前的浴巾,眼眶因害怕泛起一圈微红。

骆裘盯着程炀的眼睛,手掌攀上她的脸蛋,大拇指在眼眶周围轻轻抚摸着。

他的视线从程炀的眼睛顺着挺翘的鼻梁滑向肉感的嘴唇,慢慢地低下头,俊脸朝着程炀逼近。

程炀的身体微微战栗,紧闭双眼,对接下去要发生的事不敢预测。

突然,脸颊上传来一阵温热。

程炀猛地睁开了眼

骆裘居然咬了她的脸!他属狗的吗?!

可骆裘却像意犹未尽一般,换了个方向抄她的嘴唇凑过去。

程炀吓得双手抵住骆裘的胸。

感受到阻碍,骆裘睁开眼,低头不满地皱眉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那双小手。

骆裘一把抓住那两只小手,禁锢住程炀的手腕,将那双手举过头顶。

程炀不适应这样羞耻的姿势,想要挣扎离开,下意识地将胸往前挺了挺。

骆裘目光一沉,扣在程炀腰间的那只手紧了紧。

突然,骆裘带着程炀翻了个身,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骆裘跨坐在程炀小腹的位置。

由于刚刚翻身动作太大,程炀的双手又被骆裘的大掌禁锢住,护不住胸前的浴巾。

现在,程炀已是酥胸半露地躺在了骆裘的身下。

“姐夫……不要……我们不能这样。”程炀语气呜咽。

“怎么?炀炀这么喜欢角色扮演?”骆裘语调轻佻,戏弄程炀。

“什么?”程炀皱眉。

“在床上叫自己的老公‘姐夫’,还真是一种禁忌的情趣。”骆裘戏谑道。

程炀听后羞耻地涨红了脸,“我没有!”

他本来就是自己的姐夫啊!

不然直呼他全名吗?

怎么说他都是长辈,这样不太礼貌吧……

“叫老公。”骆裘低头沉声在程炀耳边说。

骆裘蛊惑的声音萦绕在程炀耳畔,如罂粟般蛊惑人心。

程炀突然缓过神,对着骆裘摇了摇头。

“今天在念誓词的时候,既然我们都说了‘我愿意’,那么你就是我骆裘的妻子。不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我,我们是夫妻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骆裘深情地望着程炀。

程炀愣住了,在她的印象中,骆裘一向是高傲冷血的。

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温柔地对她说“你就是我骆裘的妻子”。

骆裘看出程炀的走神,不满的加重手上的力量。

“今天,我会让你知道该怎么做个合格的妻子。”骆裘将整个身体压向程炀,程炀的呜咽缄默在骆裘的吻里。

……

程清哭着跑出酒店,程父程母也追了出来。

单姗姗拉住程清的手,“清清,没关系的,妈妈相信骆裘还是爱你的,我们来日方长,好好计划一下,妈妈相信骆夫人这个位置一定是属于你的!”

程清点点头,“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单姗姗一脸担忧,“你要去哪儿?”

“妈妈,你放心,我还没有和阿裘结婚,不会做傻事的。”程清拍了拍单姗姗的手。

单姗姗凝视了程清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看着程父程母走远,程清却转身回了酒店大堂。

她走到前台,“你好,我是新娘的姐姐,新娘让我来取他们隔壁房间的房卡。”

骆世海今天包下来整个酒店来举办婚礼,有很多回家不方便的亲戚都在酒店内下榻。

所以程清来要房卡,并不奇怪。


“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前台训练有素地向程清伸出双手接过她的身份证。

将程清的身份证号输进今日的婚礼宾客名单系统,查有此人。

前台拿出房卡,与程清的身份证一同递还给程清,并微笑鞠躬。

“祝您入住愉快!”

程清回以礼貌微笑,便拿着房卡,走进电梯。

电梯很快到达顶层,程清路过骆裘和程炀的新房时,深深地看了他们的房号一眼,转身刷卡进入隔壁房间。

程清冲进房间,现在,她与他们不过一墙之隔。

她将耳朵贴紧墙面,漂亮的脸蛋此时也被挤压得变了形。

听着隔壁房里的翻云覆雨与情爱男女的喘息声,程清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表情也变得狠厉扭曲起来。

好你个程炀!

表面一副天真纯良的样子,说好不会喜欢阿裘。背地里居然把阿裘勾引上床!

真是恬不知耻!

……

昨夜的骆裘活脱脱就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把程炀折腾得像是丢了半条命。

最后程炀终于是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起来,太阳竟已垂落西山。床边早已不见昨夜那个男人的身影。

程炀动了动脱臼般的手臂,掀开被子,抬脚准备下床。

程炀在衣架上找到了酒店准备的浴袍穿上,走出卧室。

发现餐桌上摆放着一盘盘早已凉透的各式早餐,程炀拿起桌边的那杯橙汁,一饮而尽。

她从背包中翻出洗漱用品,走进浴室。

打开浴缸上的水龙头,出神地看着水柱拍打着浴缸内壁。慢慢地水流灌满整个缸体,热气在空中升腾。

程炀脱下浴袍,走进浴缸,坐下,让全身被温热的水流包围。

望着自己身上成片成片的青紫,回想着昨夜男人的骁勇,脸颊逐渐升温。

泡了个热水澡,身体也舒展了不少。

程炀裹着浴袍走出来,刚想问客房服务能不能帮她准备一套衣服,就迎面撞上了骆裘。

两人视线对视,程炀的脸“腾”地变红。

“醒了?”骆裘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看样子是刚洗完澡了。

程炀眼神闪躲地点了点头。

“袋子里有衣服。”骆裘偏头指了指放在客厅桌上的那个袋子。

程炀顺着骆裘的手指望去,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程炀刚想走过去拿衣服,手腕被骆裘一把抓住。

程炀心里一惊,猛地抽回了手,胆怯地望着骆裘。

骆裘看着这只小白兔受惊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还疼不疼?要不要买药?”骆裘宠溺地摸了摸程炀的头。

本来程炀还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怎料到骆裘竟然会这样毫不避讳地提起来。

程炀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逃也一般地拿起衣服就跑进浴室,锁上门。

“呼……”确认浴室门反锁成功,程炀出了一口大气。

她打开袋子,发现里面东西齐全得不得了,不仅连内衣内裤都有,甚至还有化妆品。

程炀收拾好自己,换上骆裘准备的宽松衣物,便走了出去。

“饿了么?去吃饭吧。”骆裘询问道。

程炀点点头。

不提还没感觉,这一提,饥饿感便接踵而至。

骆裘带着程炀走到楼下餐厅,点了几个家常小菜。

菜一上齐,程炀便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可渐渐地,她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她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那一道危险的目光。

被骆裘看着吃饭,实在是浑身的不自在。

程炀硬生生地又扒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

像个小学生一样双手平行叠放在桌上,低头数着碗里剩的饭粒。

骆裘看看正数着饭粒发呆的程炀,觉得好笑。自己继续慢条斯理地夹菜吃饭。

程炀抬眼看着骆裘吃饭吃得悠闲自在得不行,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混蛋!他肯定是故意的!

等到骆裘咽完最后一口饭,拿起桌边的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吃饱了?”骆裘语气戏谑地问程炀。

程炀悄悄白了骆裘一眼,点了点头。

“那回去吧。”

骆裘起身,程炀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走。

回到房间,两人间的气氛显得更为尴尬。

骆裘先打破了僵局。

“今晚我们还是住酒店,你的东西我明天会派人搬去骆园。”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理应住在一起。

程炀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骆裘看着她的表情,询问道,“有意见?”

“我还在上学……学校规定要住校……”程炀支支吾吾地说。

骆裘点了点头“学校那边我会处理,以后你就住骆园,上下学我会派人接送。”

程炀绞着手指,低头站在原地。

可她不想住进骆园啊!每天和骆裘朝夕相处,她会疯掉的吧!


但是面对骆裘,程炀怎么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虽说骆裘也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新闻,但程炀总有一种一旦忤逆了骆裘就会死的执念。

毕竟程炀嫁过来,是来“赎罪”的……

“怎么?有意见?”骆裘挑眉看向程炀。

程炀:“……”

想说又不敢说,万一说了,骆裘大发雷霆,告家长了。

那她肯定会被爸妈痛扁一顿,然后被连夜打包,送到骆家。

正当程炀纠结之时,一阵铃声响起,程炀如获大赦一般地拿起电话,对着骆裘指了指手机。

“我去接个电话。”

她背过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姐姐”二字,心中绷起了一根弦,她接通了电话。

“炀炀,你还在酒店吗?”

程清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也细微落入了骆裘的耳朵。

“嗯…”程炀低声回答。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做了你爱吃的菜。”程清欲盖弥彰地说。

程炀心里清楚,妈妈连她芒果过敏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她爱吃什么。

这不过是程清为了试探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但程炀看破不说破,“大概明天回来。”程炀回复她。

听筒那侧没了声音,静音了很久很久,久到程炀以为程清已经挂了电话。

她刚想抬头看看屏幕,程清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阿裘…和你在一起吗?”

程炀内心一颤,偏头看看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骆裘,看来姐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程炀低声应了一句,“嗯。”

“好…我知道了。”程清仓皇挂断了电话,她怕再不结束这一通电话,急促的抽泣声会混着呜咽传进程炀的耳朵。

光是新婚后的第一通电话,气氛都显得如此微妙。

程炀可以预料到,关于这场三人关系的剧目,一定不会平静。

“程清的电话?”骆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程炀转过身,“嗯。”

骆裘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继续看杂志。

程炀以为他还会再继续问些什么,毕竟那可是他差点就娶回家的“老婆”,却没想到他会那么冷漠。

“我等会儿有应酬,你先睡吧。”骆裘合上杂志,看向程炀。

程炀表面平静地看着骆裘点了点头,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结束这尴尬的气氛了!

骆裘走后,程炀也很快洗漱完上床睡觉了。

没有想象中的辗转反侧,由于前一晚运动过量,所以程炀入睡得特别快。

还做了个小梦,她梦见她和骆裘还有程清站在山顶,骆裘抱着她,指着程清说“贱女人,本少爷不要你了!”

程清哭倒在他们的脚边,声嘶力竭地说:“不!你是我的!程炀,你给我去死!”

然后一伸手将程炀和骆裘一起推下了悬崖,程炀看见程清站在山顶笑,那种笑令人发渗。

直到卧室外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才将程炀从睡梦中惊醒。

晃晃脑袋,“这是什么奇怪的梦啊!”

她想着,怕是最近“张东升”看多了,居然梦见爬山了……


程炀摸到床边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

11;45p.m.

这么晚了。

她下床,想去看看外边是什么动静。

刚打开卧室门,骆裘整个身体如泰山压顶般向程炀靠了过来,程炀赶忙双手接住他。

骆裘的脑袋埋在程炀的肩窝里,吸着她身上独有的奶香。

程炀无措地抱着骆裘的身体,把他往卧室里带。

骆裘的衣服上传来阵阵烟酒味,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骆裘的唇慢慢贴上程炀是脖颈,一点一点,意犹未尽地吸吮舔舐。

程炀感受到脖子上的湿意,怕痒地一缩

只听见骆裘不满地“啧”了一声,程炀便不敢再动了。

程炀把骆裘带到床边,让他坐在床上。

她慢慢地帮骆裘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接着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纽扣。

当程炀解到第三颗时,骆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程炀不安地看着他,骆裘抬眼注视着程炀。

他一把扣住程炀的脑袋,按向自己,两唇相贴,程炀紧张地手握成拳笔直地放在两侧。

待骆裘尽了兴,放开程炀,拿上浴袍走进了浴室。

程炀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浴室。

她快速躺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紧,眼睛却睁的大大的,凝视着窗帘,耳朵不放过一丝细节,认真地听着骆裘的动静。

五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打开。

程炀听到开门的响声,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紧闭上眼,装作一副熟睡的样子。

骆裘用浴巾揉搓了一把头发,目光沉沉地看着床上那个把自己裹成蚕蛹的小傻子。

骆裘无奈地笑了笑,把浴巾扔到一旁的沙发上,也钻进了被子里。

程炀感觉到背后一凉,紧接着一双大手环抱住她的腰,她的整个背部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程炀神经一紧,继续装睡。

她以为骆裘接下来会对她做些什么,可是渐渐地,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骆裘的鼻息一下一下地拍打在程炀后勃颈。

程炀动作极轻地转过身,看着骆裘的睡颜。

这男人睡着的时候,显得还蛮乖巧温和的。

程炀想着今天下午和姐姐的那通电话,光是婚后的第一通电话,气氛都已经如此微妙了。

那日后,她和姐姐、和骆裘之间,到底要如何相处呢。

程炀在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种三人见面的场景,最终迷迷糊糊地在骆裘怀中睡去。

程炀睡醒时,已经天光大亮,床边空空荡荡。

她洗漱完,换了身休闲的衣服,走出房门。

看见骆裘正在把推车上一样样精致的早点放到桌上。

“早!”程炀小声说。

骆裘点了点头,“醒了?来吃早饭吧。”

程炀走到餐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琳琅满目地各式早餐,胃口大开。

她拿起筷子,一手夹起一个小笼包就塞进了嘴里。

骆裘看着程炀鼓着腮帮子咀嚼的样子,微不可查地轻笑一声。

“等一下吃完早餐,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回程家。”

程炀听到骆裘的话,错愕的张大了嘴。

才结婚两天就要退货?

骆裘看着程炀吃惊的表情,解释道:“带你回去收拾东西搬去骆家。”

这下,程炀的嘴是真的闭不起来了,她消化了一下骆裘的话。

所以,骆裘要和她一起去程家,那多尴尬!

妈妈和姐姐昨天才对她耳提面命过,今天就带着骆裘回家,属实是不太好办。

“其实我自己回去收拾就可以了……”程炀心虚地低下头,含糊地说。

骆裘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

程炀见状也不好多说,只能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嚼着嘴里的小笼包。

吃完早餐,程炀没什么东西要带走,就骆裘给他买的那一袋子衣服和自己的一个小背包。

她收拾完,骆裘一把接过程炀的袋子和背包就往前走。

程炀跟在后面,望着骆裘高大的背影,心中慢慢浸入一丝甜蜜。

坐上骆裘的大奔副驾,看着骆裘的手指在车载显示屏上划拉了两下,车前就传来一阵女声。

“现已为您定位到华风别苑,导航开始。”

华风别苑?这不是她家吗?

程炀瞥了一眼骆裘,果然,骆裘怎么可能听她的。

离程家越来越近,程炀的内心就越来越不安。

想着等会儿就要见到妈妈和姐姐了,不知道四人相遇,气氛该有多紧张。

很快,骆裘的车在程家门口停下,他们下了车,走进大门。

管家认得骆裘,知道是贵客,跑来迎接。

单姗姗和程清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下午茶,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是骆裘和程炀,连忙站起身来。

“小裘来了!”

“阿裘……”

单姗姗与程清异口同声。

骆裘朝单姗姗点点头。

“岳母好,我陪炀炀来收拾一下东西。”

程炀看着妈妈和姐姐,不过两天,程清看起来竟消瘦了不少。

“妈妈,姐姐……”

可单姗姗和程清都像是没听见程炀在说话一样,只是微笑着看着骆裘。

“收拾东西?你们是要去哪儿吗?”程母问。

“我带炀炀回骆家住。”骆裘答。

程清的目光从骆裘进门那刻起就一直流连在骆裘身上,听到骆裘的话,程清愤愤地看了程炀一眼。

“炀炀要去骆家住?”程母疑惑。

“炀炀现在是我的妻子,理应跟我回骆家。”骆裘正色道。

单姗姗一时无话,目光在骆裘和程炀之间徘徊。

她是过来人。自然是看得出骆裘和程炀定是已经发生了点什么。

“哦…这样…那炀炀先上去收拾一下吧,我们和小裘有点事说。”单姗姗将嘴角保持在一个得体的弧度。

程炀看了骆裘一眼。

骆裘拍了拍程炀的腰,“去吧。”

程炀点了点头,转身上了楼。

程清看着骆裘,又露出那副我见犹怜的神态。

骆裘装作没看见似的回答程母的话。

知道了程清干的脏事,现在真是看见她就觉得膈应。


程清和骆裘谈恋爱的时候,程清虽说也是温柔娴淑、端庄大方,可骨子里也透着大小姐的傲气。

自从骆裘和程炀结婚后,程清倒是像变成了一个哭哭唧唧的林黛玉,动不动就掉眼泪。

“阿裘……”程清可怜兮兮地喊着骆裘。

骆裘一双桃花眼扫了过去,“大姨子,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必叫得那么亲密吧,叫我骆裘或者妹夫都可以。”

程清愣了一下,眼泪顿时决了堤。

单姗姗看着程清哭得那么可怜,心疼地不行,站出来为程清说话。

“小裘,清清她是爱你的。”

“爱我?爱我就给我戴绿帽子?这是什么滑稽理论。”骆裘不屑地嗤笑,厉声反驳道。

单姗姗黑了脸,她从未想过,骆裘竟然会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面地把事情摆明了讲。

她以为至少骆裘会给她们留些脸面,成了一家人,程清的事也就过去了。

“还有,炀炀现在是我的人了,她也是您的女儿,您不祝福我们百年好合就算了,哪有让大姨子再来插一脚的道理,您做母亲还真的不太厚道。”骆裘冷声道。

单姗姗被戳穿了心里的小算盘,又气又心虚。

但她不能说教骆裘什么,只能把气都撒在程炀身上。

之前她明明告诫过程炀,可程炀居然还去勾引骆裘,真是白养了这小兔崽子!

“程炀不爱你!”程清哽着声说。

“我娶程炀,也算给了程家一个台阶下,你们千方百计地想要挑拨我们,到底有什么意图?就算我不娶程炀,也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骆裘厉声回驳。

程清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单姗姗听了骆裘的话,气得胸脯起伏。她骄傲了大半辈子,还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阿裘…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程清拽着骆裘的衣袖,嘶哑地哭喊着。

骆裘厌恶地一把甩开她的手,“别碰我,我嫌脏。”

这时,楼上传来行李箱滚轮声,骆裘抬眼望去,看见程炀双手扶着行李箱站在楼梯口。

程炀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愣住了,她不过是上楼收拾了一下行李,怎么楼下就开始上演这戏剧性的一幕了,她错过了什么?

骆裘跨步上楼,接过程炀手中的行李箱。

程炀看着骆裘的体贴举动,再看看梨花带雨的姐姐和脸色阴沉的妈妈。

明白了刚才的谈话看样子并不顺利。

“就一个行李箱?”骆裘问程炀。

“嗯,剩下的以后再来拿。”

骆裘没再多说,拎着箱子下了楼。

“那岳母、大姨子,我和炀炀就先回去了。”骆裘看着单姗姗冷淡地说。

“炀炀,在家要听阿裘…妹夫的话,不要因为我心里有芥蒂。”程清红着眼对程炀说。

这话,程炀听不懂不代表骆裘听不懂,这是在给自己刷存在感呢!

“知道了,妈妈、姐姐,再见。”程炀乖巧回应。

程母无奈点点头,“那有空多来家里吃饭。”

骆裘和程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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