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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让我看不清

诸葛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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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王诗蕊蒋莫恒   更新: 2022-04-13 14: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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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王诗蕊蒋莫恒《爱你让我看不清》讲的是“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干什么?你薄情寡义,我只能重新让你好好记得我!”他撕开她的衣裙,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手朝着身上探去

精彩节选


“啊!”

王诗蕊耳根都烧红了,咬牙抬头斥道:“你干什么?”

蒋莫恒盯着她,眉头微皱,“王诗蕊,我找了你三年。你以为换了张脸,洗了刺青,我就认不出你了?”

王诗蕊手心收紧,浅笑着开口:“蒋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叫王诗蕊,是来应聘您营养师的。”

“是吗?”蒋莫恒将她的脸掰到跟前。

两人视线相撞,王诗蕊的心底阵阵刺痛。

三年了,她还是忘不掉那些事。

如今的她,是一名特效化妆师,可以伪装成任何人,去帮人完成不想做的事。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您要是觉得我没问题,就和我公司联系录用我的事。”她挣脱他的桎梏,快步走了出去。

蒋莫恒凛冽的目光盯着王诗蕊的背影,和她手上的手环。

那是他亲自给王诗蕊定制的。

他挑了挑眉,嘴角似笑非笑,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安露远远看见蒋莫恒的身影,上前笑着挽住了他的胳膊:“莫恒,你刚去哪了?”

“没事了。”蒋莫恒回过神,安露顺着他的目光望见了王诗蕊的背影,心猛地一颤。

那个女人回来了!

王诗蕊撕下人皮硅胶,匆匆回到家。

蒋曼玉老远就守在门口候着:“妈咪,你终于回来了!学校……又要交钱了,这是通知单。”

她说着扑进王诗蕊的怀里,十分怯懦。

王诗蕊接过单子,一阵心酸。母女两住在一个破旧的单间里,连上个厕所都要跑去屋外的公共厕所。

“好,曼玉乖,你跟老师说说,妈妈拖一天给你钱。”王诗蕊抱住孩子,眼眶发红。

她需要钱,迫切需要。

哪怕是蒋莫恒,她也得咬着牙继续。

翌日,王诗蕊准时出现在了蒋家别墅,她一到就被叫去了浴室。

浴室里,蒋莫恒半靠在浴池边,漫不经心扫向王诗蕊:“又见面了,我的营养师。”

王诗蕊拽紧衣角,笑着走近:“蒋先生你好……”

没等她说完,蒋莫恒打断:“后背有一处旧伤,每每洗澡都会刺痛,还请莫小姐给我把药拿来。”

王诗蕊捏了捏拳,很快地取了来递给蒋莫恒。

蒋莫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她只是在扼制自己不去注意他。

好一会儿,她重新望向蒋莫恒:“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去外面等候。”

蒋莫恒突然起身,一把拦住了她:“在医生眼里应该是无性别之分的。怎么,莫小姐不是专业的?”

王诗蕊僵直着身子,咬牙说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蒋莫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向洗手台:“帮我沐浴。”

她脚像灌了铅,站了好久,还是动身给蒋莫恒擦。

蒋莫恒阴冷的目光笼罩着王诗蕊。

王诗蕊的手一路从后背,胳膊……

她闭着眼,动作越来越慢,一直到腹部停顿了半秒,准备换个方向继续。

耳边传来蒋莫恒的声音:“莫小姐洗澡,也是洗一半丢一半?”

王诗蕊拳头捏得发白,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可却只能咬着牙重新来。


王诗蕊刚一碰到蒋莫恒,蒋莫恒就捞起她,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烧起来的火,需要自己负责。”

王诗蕊失去重心,整个人火一冒:“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薄情寡义,我只能重新让你好好记得我!”

“唔……唔……”王诗蕊的叫喊声都淹没,眼角发烫。

他狠狠地折磨。

王诗蕊抓着墙边,指尖扣得渗血,疼得厉害:“蒋莫恒,你给我放开!”

蒋莫恒猩红的眸子里,只有深深的恨意。

撕心裂肺的疼,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

王诗蕊才被他甩在了浴池边,热泪滑落。

她捡起地上破碎的裙子,套上了一件浴袍。

刚整理完,一个小男孩就推门而进,看见蒋莫恒,又匆匆朝门外跑去,正撞进安露的怀里。

那个毁了她幸福和家庭的女人,她曾经引以为傲的闺蜜,和蒋莫恒有孩子了?!

当年的海誓山盟,如今看来真的狗屁不是。

王诗蕊擦干眼角,扫了眼钟,已经五点半了。

曼儿就快放学了。

她勒紧浴袍:“蒋先生,到点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谁告诉你没什么事了?”蒋莫恒盯着她,语气冰冷。

王诗蕊不怒反笑:“蒋先生,我是计时工作。剩下的事,我明天会为您处理。”

她顿了顿,又望向走过来的安露:“夫人,您应该知道,现在营养师上班都是这规矩。”

安露没看她一眼,揽过蒋莫恒:“琛,就让她回去吧。这位姐姐也不容易,走,我们去吃饭。”

没等蒋莫恒再说话,王诗蕊看向蒋莫恒,说道:“谢谢蒋先生,蒋夫人体谅。”

蒋莫恒薄唇动了动,拳头捏得作响,被安露拖着去了餐桌。

王诗蕊扫过餐桌上一家三口和谐的一幕,转身离去。

她心底一阵苦涩,咬唇暗自思忖。

三年前,蒋莫恒留下一张字条,绝情地将她和蒋曼玉抛弃了。三年后,他成了她雇主的雇主。

或许这就是纠缠吧。

痛感将她唤过神来,王诗蕊朝家走去。

刚到楼下,昏暗的路灯下,站着安露。

她的跟前还跪着一个孩子,和她女儿蒋曼玉,长得是一模一样。

“曼玉?”王诗蕊心头一紧,所有的理智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大步冲了上去,一把将孩子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安露,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动我的孩子!”

安露笑着走近王诗蕊:“三年前,我说了,只要你永远都不回来,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有事,可既然你不听话,我就只能采取措施了。”

她身后走出一个男人,一把将孩子拽了过去。

“你干什么?”王诗蕊没能把孩子拉扯过来,只能瞪着安露吼道。

安露抚着孩子的脸蛋,对那男人说道:“阿力,这个孩子给你了。”

“什么?”王诗蕊的指尖捏得发颤,朝着安露就是一巴掌:“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动她分毫。”

安露捂着火辣辣的脸,抬眸望见了赶来的蒋莫恒。


她眸里闪过一道笑意,给了阿力一个眼神,然后哭道:“姐姐,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动我的孩子,求求你……”

她越哭声音越大,跪在了王诗蕊跟前。

王诗蕊盯着被摘了头套的孩子,目瞪口呆,那个跟曼玉长得十分相似的,居然是个男孩。

没等她回过身,蒋莫恒的脸上青筋暴起,修长的手持枪抵在她的脑门上。

“三年了,想不到你还是一样的心狠手辣,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凛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诗蕊的双眸烫得厉害,抬头望向蒋莫恒,咬牙吐出:“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

蒋莫恒眼里的凶狠想要杀人。

他拿出刀片,在王诗蕊的下颚处划开,一手掀开了她脸上的面皮,厉声斥道:“你再说一句,你不是王诗蕊!”

王诗蕊乌黑的发散落,露出面皮后那张精美绝伦的脸。

脸上划出的血混着泪,往下滴淌。

她就是王诗蕊,王诗蕊是她特效化妆后的一张面孔,按照雇主的脸做的。

可她还是输了。在蒋莫恒面前,她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捏紧双拳,闭了闭眼,手探去地上的石块,狠狠朝蒋莫恒的脑袋砸去。

蒋莫恒一阵吃痛,额前立马渗血。

他慌神间,王诗蕊已经跑开。

风刮在她的脸上,疼在心尖。

泪水模糊了视线,王诗蕊看不见前面的路,耳边传来稚嫩的叫喊。

“妈妈,终于找到你了,我在门口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你。”蒋曼玉眉开眼笑地朝她扑去。

王诗蕊心头一紧,蒋莫恒已经大步到了蒋曼玉跟前,枪抵在了她的脑门上。

“曼玉!”王诗蕊浑身一颤,咬牙切齿地望向蒋莫恒:“放了她,你让我怎样都行!”

“放了她也可以,你和她都搬到蒋家,以免在外丢人现眼。”蒋莫恒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王诗蕊喉咙哽咽得发慌,点头:“好,我跟你回去。”

蒋曼玉是她的唯一,是她还继续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动力。

回了蒋家,正逢晚饭时间,王诗蕊在大厅里安抚着蒋曼玉:“别怕,妈妈在。”

没多久,蒋慕就从里屋走了出来,“哟,我是说这是谁来了,一股寒酸臭气。”

她挑眉看了一眼,又看向蒋莫恒和安露:“过来吃饭吧。”

王诗蕊站在原地,胸前一阵发酸。

她嫁给蒋莫恒两年,没有一个人待见她。纵使她忍气吞声,任劳任怨,也只是挨不完的骂。

她仍觉得,只要蒋莫恒爱她,就够了。

最后换来的却是他一张绝情的字条,叫她永远消失。

“你也进去。”王诗蕊正想着,蒋莫恒将她唤过神来。

她咬紧了牙关,将所有的苦咽进肚子里,在餐桌前坐下。

蒋母的眼睛,一下子扫见了她怀里的孩子:“这虽说是同父不同母,但孩子居然长得有九分相似。可惜啊,一样的脸却是不一样的命。是个儿子的话,就是我蒋家的小少爷,这丫头可就什么都不是。”

坐在王诗蕊旁边的安露突然口吐白沫,叫了起来:“莫恒,这、这汤里有毒。”


那汤就在安露跟前,也就她喝了一口。

蒋莫恒面色凝重,问道:“这是谁做的汤?”

一旁伺候的人,当即跪在地上,“先生,这汤早就做好了。方才只有、只有她一个人在大厅。”

那人战战兢兢地指向王诗蕊。

王诗蕊瞪大了眼睛,给蒋曼玉夹菜的手悬在了半空。

“王诗蕊!看来是我对你太过仁慈,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蒋莫恒的脸上已经好像要杀人,一声低吼,将王诗蕊拎了起来。

蒋曼玉浑身发抖地大叫:“不要!妈妈……放开妈妈……”

声音喊叫像刀割在王诗蕊的心头,她手脚并用地踢打:“蒋莫恒,你放开我。我根本没有给她下毒,我让你放开!”

“人证物证都在,你是觉得我瞎了,还是聋了?”蒋莫恒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字字如刀锋:“王诗蕊,你为什么如此歹毒?”

“歹毒?”王诗蕊苦笑着重复着,泪崩了出来。

他从来都不肯信她,从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蒋母安排安露去医院,蒋曼玉发颤的越叫越大声。

王诗蕊拳头捏得发颤,猛地咬向蒋莫恒的大掌,低声地怒吼:“你放开我。曼玉,妈妈带你走!”

她喊着,手向蒋曼玉伸去。

“王诗蕊!”蒋莫恒的手背上渗血,咬牙切齿一把将王诗蕊狠狠甩开。

她的脑袋撞上茶几,额前一片猩红。

王诗蕊来不及停顿,她立马爬了起来朝着蒋曼玉扑去。

蒋莫恒将蒋曼玉捞进怀里,把冲上来的王诗蕊一脚踢开。

她整个人撞上墙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妈妈……”蒋曼玉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王诗蕊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力气,连滚带爬地往前:“你放了她,有什么冲着我来,她也是你的女儿。”

她嘶哑地哀求着,声音发颤。

蒋莫恒把蒋曼玉抱给下人,上前扼住了王诗蕊的脖子:“告诉我你错了,我就放了你。”

“错了?”她冷笑一声,嘶吼着:“我最大的错就是这辈子认识了你,蒋莫恒,我恨你!”

阴狠的声音像刀刺进了蒋莫恒的心头,他的眼里爬满了血丝,怒火滔天:“好,那我也不怕让你更恨我!我要让你明白你错在了哪?”

他将她甩在了地上,回身拿起柜里的酒精,从头至尾往她的身上淋着。

“啊!蒋莫恒,你不是人……”王诗蕊疼得发颤,手扣着地板,用力嘶喊着。

酒精顺着伤口渗进皮肤,疼得让人窒息。

她双手抓着脑袋,使劲向地上撞着,泪流满面。

地上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皮肤,刺目的红流淌着。

身体每一处的疼都像刀,捅进心窝,每一刀都在告诉她。

她爱错了。

蒋莫恒扫过她脸上的狰狞,猩红的眸子里快要渗出血来,转身朝佣人吩咐:“带她回房上药。”

王诗蕊像一具颤动地尸体,被带回了卧室。

她闭着眼,身上的痛和绝望都转化成对蒋莫恒的恨,沉沉睡去。

直到耳边被一个声音叫醒,已经是第二天。

“王诗蕊姐,我来看你了。”

安露千回百转的声音飘到耳中。

王诗蕊心中怒火滔天,咬牙切齿地低吼:“滚!安露,你不想我现在就起来杀了你,就他妈滚!”

安露继续轻声笑着走近:“王诗蕊姐,你还有个孩子,你不想她出意外,可就不该这么对待我。”

王诗蕊捏得发颤的手,顿时松开,哽咽着开口:“你想要干嘛?”

“我要你把这药给莫恒喝了。”

安露走近将一个剔透的瓶子放在桌上,又补了一句:“王诗蕊,你没得选。”


安露说完,得意的离开。

王诗蕊心如刀割。

但别无选择,曼玉不能有事。

她亲自做了晚饭,送到蒋莫恒的书房。

蒋莫恒正站在窗前,漆黑的眸子望着窗外。

王诗蕊笑着走了过去:“莫恒,昨天是我不好,我做了些吃的,你消消气。”

蒋莫恒一怔,回头望去。

王诗蕊的脸上带着浅笑,美得惊心。

她好久没笑了,这更是她第一次服软。

但蒋莫恒太了解她了。

她咬紧的下唇里,那份凶狠和隐忍,暗藏着波涛。

“放着吧。”蒋莫恒收回目光,冷冷地说着。

王诗蕊心一慌,又走近了些:“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我让你放下,出去!”他加大了声音,语气阴冷得吓人。

王诗蕊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踮起脚,吻向蒋莫恒的唇。

蒋莫恒一脸惊愕,对上她的眸子。

“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

“你是真的要我吃?”他捏过她的下巴,质问。

王诗蕊点头,“嗯。”

蒋莫恒接过她手中的饭菜,真的吃了起来。

王诗蕊站在一旁痴痴地望着。

阳光下,他利落的黑发下,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常年笼罩着一层寒气,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但不知哪一天起,他们的爱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谢谢你,莫恒。”她哽咽着说完,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转身准备离开。

蒋莫恒大掌一挥,把她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她惊愕地拍打着,叫着。

蒋莫恒漆黑的眼染上一片血丝,“你给我喂了药,那就只能你来解药。”

“什么?”她一惊,转而望向他:“你是说我给你下的是什么,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吃?是不是看着我被耍得团团转特别有意思?”

他不语,自己做自己的。

王诗蕊一晃间瞟见门外匆匆赶来的安露。

安露望见屋内的一幕,咬牙切齿,但不能向前。

王诗蕊这才后知后觉,安露的用意。

她想借王诗蕊之手,得到蒋莫恒,但算错了一步。

王诗蕊还望着她,蒋莫恒已经扑了上来。

他布满血丝的眼,朝她越来越近。

她浑身发抖,猛地睁开身子,提起窗边的凳子砸去。

“砰!”

蒋莫恒的脑门顿时鲜血直往外涌,“王诗蕊,你是在找死吗?”

“这是你逼我的!”王诗蕊说完,往外狂奔。

她顺着安露的背影冲去,嘴里哆嗦着大喊:“救我,带我走……”

眼看就要追上,整个人突然悬空,被人提起。

王诗蕊一回头对上了蒋莫恒狰狞的脸。

他将她拎起,重新带回去。

“蒋莫恒,别碰我!”

王诗蕊的话没说完,蒋莫恒猩红的眼里已经没了理智。

他将她的双手死死控制住。

“你干什么?别过来……”王诗蕊无论怎么踢打挣扎不开。

蒋莫恒解下身上的皮鞭,往她身上抽去。

“啊……”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咧开,血染红了床单。

“这一鞭,还你的薄情寡义!”

“这一鞭,还你动我的儿子!”

“这一鞭,还你毒害研儿!”

……

蒋莫恒每说一句,那一幕幕便在眼前涌现。

一桩桩,一件件,他恨之入骨,捏着鞭子的手渗血,刺目的红沿着皮鞭滴淌。

王诗蕊揪着心脏,疼得想要窒息,像是一颗心破了,扎在胸口滴血。

“蒋莫恒,我他妈这辈子最后悔遇见了你这个人渣!后悔没有将你千刀万剐!”

撕心裂肺的吼叫在屋子里回荡,王诗蕊的喉咙里一阵血腥,后悔何及。

她错了,爱错了,嫁错了!


蒋莫恒捏紧的拳头骨头咯咯作响。

明明她罪不可恕,可王诗蕊依旧没有任何悔改。

从前如此,现在如此。

“王诗蕊,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你错了!”他重新将血淋淋的她提起,扔开皮鞭,单手点燃了蜡烛。

王诗蕊望着攒动的火焰发抖,仍肆意地大笑:“蒋莫恒,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一句错了。我没错!”

“是吗?”

蒋莫恒怒火滔天,将蜡烛移到她跟前,滴落。

“啊!”

红色的液体烫伤王诗蕊的皮肤,疼得发疯。

她抓进了头发,竭力嘶吼:“你他妈杀了我,蒋莫恒,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蒋莫恒望着她触目惊心的身子,咬牙切齿地拽起长发:“我要你认错,认错,听到了吗?”

“你做梦!”

“啊!”

“给我认错!”蒋莫恒捏着她的下颚,声声低吼。

她只是摇头:“啊!不……不可能……”

一声声嘶喊,一滴滴蜡滴落。

红色的烛台烧了一半,王诗蕊惨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叫喊声越来越弱。

蒋莫恒心如绞痛,一把甩开蜡烛,滴血的大掌猛地提起了王诗蕊。

没有任何提示,他毫不留情地死命地按着王诗蕊,疯狂地折磨。

“蒋莫恒,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王诗蕊满目猩红,伸手抓向他的后背。

血混着肉,粘稠的液体沾满了她的指尖。

蒋莫恒一声不吭,按住了她的脑袋。

炽热的灯光下,他猩红的眼角,湿润了。

扫过王诗蕊疼得颤抖的嘴角,他一拳砸在了床头。

整个屋子都仿佛震动,血染红墙面。

蒋莫恒甩开王诗蕊,转身离开。

他是叱咤商场的总裁,从未有任何的败例。

唯独王诗蕊,遇上她,爱上她。

哪怕恨她入骨,也只是放不开。

哪怕互相折磨,他仍奢求王诗蕊说一句错了,说一句重新来过。

但只是失望,无尽的失望……

“带上医药箱,立马过来。”蒋莫恒叫了私人医生,转身下楼。

王诗蕊缩在床边,浑身上下的伤一遍遍告诉她,放手。

十分钟后,私人医生推门而入。

他望见满屋的血腥,震惊但不敢多言,上前给王诗蕊上药。

每一下触碰,王诗蕊的身体就颤动一下。

他动作很轻,告诉王诗蕊疼就叫出来。

王诗蕊只是咬着牙,发不出声音,满嘴血腥。

医生换完药离开了,又有人进来送饭。

王诗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直到耳边瞟进那个熟悉的声音。

“姐姐,我过来看你了,你怎么伤成了这样?”安露说着,手准备往王诗蕊身上碰去。

“滚!”王诗蕊咬牙挪动身子,眼里寒光迸射。

安露一惊,尴尬地拍了拍手,“王诗蕊,你也用不着想我欠你几百万。我只是让你下药,你却坏了我的好事,如果你不是自己,又何以至此?”

“我让你滚!”王诗蕊咬牙切齿地低吼。

她没有上前杀了她,都只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

安露浑身一颤,退了两步,从兜里掏出手机:“我来是想给你看看你的好女儿,你不妨看完,我想你看完不会是这幅样子。”

王诗蕊猩红的眼朝她传射而去:“曼玉,你把她怎么样了?”

安露没有回答,点开视频。

“不,不要打我,妈妈,救我!”手机里传来蒋曼玉稚嫩的哭喊。

“够了,你到底要怎样?”王诗蕊热泪滚烫,声音带了颤音。

安露捏住她的下巴,字字冰冷:“我要你死!”


“听清楚了,我要你自杀。只要你活着一天,莫恒就不会正眼看我一眼,我只能让你死。”

王诗蕊捏紧的双拳松开,说不出话。

曼玉还那么小。

她死了,曼玉该怎么办?

她好像看着她长大,嫁人……

“王诗蕊,你的命和你女儿的命,你只能选一条。明天这个点,如果你还没死,你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好女儿。你自己掂量。”安露冷笑着,甩开她的下巴,转身而去。

王诗蕊缩在床边,不停地摇着脑袋。

两条死路,她不知道该怎么选。

门外佣人又端着热了的饭菜,进来。

“祁小姐,少爷让热过了,吩咐我务必让您用餐。”

王诗蕊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想到蒋莫恒。

她一把拽住了佣人的手:“少爷在哪?”

佣人一脸惊愕,怔住了:“在,在书房。”

佣人犹犹豫豫说完,王诗蕊鞋子都没穿,打着赤脚,一路跑到了书房。

蒋莫恒低头在处理文件,满目猩红。

王诗蕊蒋不得敲门,冲了进去:“求你,带我去看看曼玉好吗……”

他扫过她惨白的唇,没有多看一眼,将她的袖子甩开:“张妈,把她的早餐拿过来。”

“我不想吃。”王诗蕊跟了上去。

张妈按照吩咐,端过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粥品,她看了看蒋莫恒,朝他走去。

蒋莫恒接过托盘,抵到王诗蕊跟前:“吃了它。”

他冰冷的语气,不容武逆。

王诗蕊盯着他,眼泪汪汪:“吃了你就让我去看曼玉吗?”

蒋莫恒没有作声,王诗蕊端起粥就往肚子里灌。

一下灌得太猛,她呛得面红耳赤:“咳咳咳……”

蒋莫恒脸色铁青,捏住了她的脸:“你现在是连吃饭都不会了吗?”

“我现在吃饭了,求你救曼玉……”她盯着他的眼睛发直。

蒋莫恒眉头紧蹙,再也没有耐心。

他捏开她的下颚,就往里面灌粥。

粥溢到王诗蕊嘴边,衣服上,到处都是。

直到碗见底,他才一把将她甩开。

王诗蕊呛得泪流,连忙爬了起来,到他的跟前:“我求求你带我去看看曼玉,或者你自己去看看曼玉,她有危险,你信我……”

蒋莫恒修长的腿将她踢开,看向张妈。

张妈意会后,连忙回答:“少爷,曼玉在夫人那里,正和小少爷一块吃饭。”

王诗蕊一听到“夫人”二字,连滚带爬地扯着蒋莫恒的裤子:“不,不可以,她不会放过曼玉的……”

她话音未落,蒋莫恒勒住她的衣领:“你是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心狠手辣?”

王诗蕊望着他眼里的嘲讽,蔑视,咬牙哀求:“你信我,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求你你信我……”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妈,去让夫人过来。”蒋莫恒将她重新甩在地上。

王诗蕊满是泪痕的眼里绽开一抹笑:“谢谢,谢谢你。”

她双手摩挲着,死死盯着门外。

没多久,安露跟着张妈进来了,王诗蕊立马扑了上去:“我的孩子在哪里……”

对上王诗蕊的脸,她狠狠瞪了她一眼,恢复柔和,朝蒋莫恒走去:“莫恒,怎么了,我正准备带孩子们去医院体检。”

蒋莫恒扫了一眼王诗蕊,又望向安露:“是吗?”

安露掐了自己一把,淡定地望向张妈:“张妈刚去我屋里也看到了,两个小家伙在玩积木。我准备让管家送我去医院,你就让我过来了。是吗,张妈?”

她带笑的眸子透着一股狠劲看向张妈。

张妈手一抖,连忙应答:“是的,少爷,我刚的确看见了。”

“不,莫恒你不要信她,你带我去看看孩子,求求你。”王诗蕊拉住了蒋莫恒的袖子。

“你们先出去。”蒋莫恒朝安露和张妈说完,猛地捏住了王诗蕊的脸:“我给过你机会了,只是又一次的失望。王诗蕊,我不会再信你半句,滚!”


“砰!”

王诗蕊被甩在门口,脑袋撞向门,破了一块。

她捏紧拳头,跪在蒋莫恒的跟前:“我求你,你去救救曼玉,她也是你的女儿。我给你磕头。”

没等他回答,响亮的撞地声响起。

一下下,她的脑袋红得越来越厉害。

“你是疯了吗?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蒋莫恒拳头咯咯作响,朝她逼近。

王诗蕊纹丝不动一个劲地磕头。

他扼住她的脖子,提着重新回了卧室。

“你放开我!安露说要我死,要我死才会放过我的女儿。可她还那么小,你帮帮我可以吗?”王诗蕊拳打脚踢的挣扎。

她知道蒋莫恒不会再信他,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蒋莫恒将她禁锢在怀里,给她的额头上药。

她撕心裂肺的嘶喊,他好像没有听见。

王诗蕊一手甩开了他手上的药瓶,彻底绝望,狠狠地冷笑着:“滚,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我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你管!滚啊!”

蒋莫恒望着她狰狞的脸,上前将她按在了床头,强迫性的给她上药。

药水渗进伤口,王诗蕊已经感觉不倒疼。

她绝望地小声念叨着:“曼玉,妈妈该怎么办……”

忽的,她好像想到什么,猛地挣脱开,一把抓住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蒋莫恒咬牙切齿朝她逼近:“你到底要干什么?王诗蕊!”

他的声音极低,带着怒火在屋子里回荡。

王诗蕊冷冷地笑着,将刀抵到他跟前:“你杀了我吧,我死了,求你好好照蒋曼玉。”

她顿了顿,望着蒋莫恒眼里跳动的怒火,她嘴角笑得更欢,咬牙字字吐出:“蒋莫恒,我认识你七年,嫁给你两年。落得如此下场,我就这么一个心愿。帮我照蒋好曼玉。”

话音一落,王诗蕊将刀向脖子抹去,蒋莫恒大步上前,捏住了刀刃。

血染红了刀刃,向下滴淌。

他咬牙又一用力,从王诗蕊手里夺过水果刀,“我不会让你死,我还没玩够,我要你受尽折磨。”

阴冷的声音,笼罩着致命的冷。

王诗蕊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为什么?老天爷,这一切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她抓紧了长发,脑袋向墙上撞去,好像那样,痛苦会少一点。

蒋莫恒一声不吭,将她提起甩在床上,朝外面的佣人吩咐:“给我看好她,如果有半点差错,我会拿你们试问。”

他拿走了水果刀和一切尖锐物品,离开。

王诗蕊找不到可以自杀的东西,绝望地望着窗外。

张妈这时从外走了进来,“祁小姐,夫人让我提醒您,记住你们的承诺。她说希望您不要做出后悔的事情。”

王诗蕊指尖掐得渗血。

她在着家里当了两年太太,到头来佣人都想要她死。

她想要说什么,又吞了进去,重新对张妈开口:“好,让她不要食言,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还求你帮我告诉少爷,一定帮我照蒋好我的女儿。”

说完,她咬着牙在桌前写好了最后一封给女儿的遗书,望着楼下蒋莫恒离开的背影,泪流满面。

她没有别的路,只有死。

仿佛整个世界,都希望她死。


王诗蕊乘佣人打盹,冲到顶楼,自杀了。

“啊……死人了……”赶上去的佣人,目瞪口呆地尖叫。

王诗蕊惨白的脸再也没有动静,双眸紧闭。

蒋莫恒接到消息赶回,望见那血淋淋的身体,眼角微湿。

“瑶儿。”他抱起她冰凉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

初次见面时,王诗蕊像个精灵,扑闪着眼睛,一口一个“大佬”。

所有人都怕蒋莫恒,对他敬而远之。

只有王诗蕊像一抹鲜活的绿,出现在他的世界。

如今那双灵动的眸子闭上了,惨白的脸瘦得让人心惊。

“瑶儿。”

低沉的嗓音在屋子里回荡。

蒋莫恒只是一扫,心头猛地一颤。

床边放着一个字条和一沓钱。

“王诗蕊,我已经厌倦了你,旁边的钱算是赡养费,自己滚吧,给你一点最后的颜面,我不会再回来了。”那字是蒋莫恒的字迹,上面还标着时间,正是三年前。

三年前,蒋莫恒出差一个星期回来,王诗蕊带着孩子离开了。

他一直以为是她背叛了,原来……

他捏着那个指条,手一阵阵发颤,厉声吩咐:“给我查,这字条是谁写的!前前后后,给我一点点仔细的查。”

蒋莫恒根本没有写过这张指条。

楼下急救的车子到了,蒋莫恒抱着王诗蕊去了医院。

屋子里安露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跟了去。

蒋莫恒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踱步,助理冲冲忙忙地赶来:“少爷,有新发现。卧室的录像……”

助理话音未落,安露浑身一层冷汗:“什么?”

“继续说!”蒋莫恒怒斥。

助理战战兢兢将卧室的录像递上前。

安露如何逼王诗蕊去死的一幕幕播放。

蒋莫恒的眼里仿佛要杀人:“安露,我没有料到,你居然是怎么个东西,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对不起,莫恒,对不起,我是因为太爱你,一时冲昏了头脑。”安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急救室的医生缓缓走去:“蒋先生,我们尽力了,病人恐怕……”

“瑶儿!”蒋莫恒猛地冲了进去,王诗蕊的身子已经是冰凉一片。

“瑶儿,对不起……”他一遍遍唤着,怀里的女人没有应答。

蒋莫恒重新出了急救室,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着安露低吼:“把她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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