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夏青悠霍厉柏《霍爷宠妻请克制》讲的是简介:传言霍厉霆是个狠戾寡情,不近女色,冷血无人性的Gay,倾慕他盛世美颜的女人都只想看他不想嫁他突然有一天,夏青悠脑抽地嫁了他,人人都等着看夏青悠守活寡的笑话却不料婚后他宠得她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她虐渣男他助阵,她掌擂莲花婊他给呼呼小手问痛不痛……最关键是夏青悠的肚子竟然大起来了众人:夏青悠果然耐不住寂寞给某Gay戴绿帽了,这回怕是要被掐死了霍厉霆霸气宣布:我老婆肚里的孩儿是我的种!众女栽倒痛哭流涕:是谁说霍厉霆是Gay的?出来,老娘打不死他……
精彩节选
包间里,夏青悠撑着晕乎的脑袋瓜子打盹,忽地对讲机发出“哔”的声响,接着传来说话声:“林慕兮,1818房客人需要送酒……”
夏青悠倏地睁眼,瞄了一圈,包间里就她一个人,慕兮还没回来!
杜芊芊和他爸闹掰了,非拉着夏青悠到林慕兮上班的金帝消费解气,那丫头把酒当水喝,结果醉得厉害。
林慕兮送她回家,临走让陪喝了好几杯的夏青悠在这里休息,有事帮她顶会儿。
拉开包间的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通道里,除了炫目的金光,没看到林慕兮的人。
金帝的客人是不能久等的,看来只能帮她去送酒了。
用冷水洗过脸后,感觉清醒了,整理好身上的长裙,夏青悠便去送酒。
很快到达18层,跨出电梯,她莫名打了个寒颤。
深呼吸几次,她开始搜寻1818房。
突地,天空一个惊雷炸响,走道里的灯瞬间熄灭,到处陷入一片黑暗。
夏青悠吓了一跳,前后望望,通道里除了安全灯发出幽幽的绿光,再也看不见其他。
要不要这么倒霉,这不是禹城最顶级的大酒店么,也会发生断电这种事?
她一向最怕黑暗,肝儿颤得厉害,抱紧手里的红酒,借着安全灯的微光,终于找到了1818房,清了清嗓子,她抬手敲门:“客人,您的酒到了。
”喝过酒,嗓子沙哑得像变了个人。
“进来。
”
隔着房门,隐隐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夏青悠扭开门把,黑暗中根本看不见房间里的样子,只能隐隐看见偌大的落地窗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鼻子特灵的她,瞬间闻到了烟味还有女人特有的香水味。
夏青悠站在门口,轻声道:“先生,您的酒……”
“拿过来。
”
男人的声音冰冷中染满压抑的怒气,整个屋子似乎也冷凝了不少。
门口的夏青悠莫名觉得背心一凉,她不敢进去。
久不见人进来,霍厉柏嚯地转身,口干舌燥得心烦,身上怪异的热一阵强过一阵,他冲了五次冷水,还是无济于事。
该死的,竟然敢对他下手!
“让你把酒拿过来,你是聋了?”高大的身形往门口快速移动。
“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自己来拿一下。
”
男人明显愠怒的声音令夏青悠狠狠咽了口唾沫,紧张得死死抓住酒瓶。
说话间霍厉柏已经走了过来,伸手去拿酒,夏青悠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讶异间,手里被大力拉扯,一个没站稳,她顺势往前扑。
“啊……”惊呼声中,她扑到了一具火热的身体。
突来的重量霍厉柏始料未及,向后倒退了一步,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东西,高大的身形直直摔倒在地上。
女人娇弱的小身板跌趴在男人的胸膛,四片唇贴得正好。
这,这是亲上了。
触电了一般,两人怔住。
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
霍厉柏烦躁地本想一把掀开身上压住他的女人,可女人凉凉的,软乎乎的身体,仿佛磁石一般牢牢吸住他,脖颈里淡淡的花香似用红酒浸泡过,魅惑醉人。
他觉得自己醉得有点厉害了。
嗅着女人身上的馨香,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就开始沸腾了。
理智告诉他,放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有可能是那些人故意安排过来的,碰不得,他更不屑碰这样的女人。
可是身体却像着魔了般,不听使唤。
薄唇上的触感柔软,将他仅剩的理智击得七零八落,他不受控制地掠夺了女人的唇瓣。
“呜……求求你,不要……”
霍厉柏从来不屑去强迫一个女人,只要他愿意,多的是女人主动爬上他的床。
他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了,可是这个女人更像是一种剧毒,她求饶的哭喊似带着魔力一般更加挠心挠肺,让他自傲的自制力彻底土崩瓦解。
“乖点,我会补偿你……”
哗啦——
布料被撕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清晰无比。
“啊……”女人的尖叫声很快淹没在男人的嘴里。
……
一个月后。
夏青悠在一家名为“天长地久”的婚庆公司上班,快下班了,猛然间听到同事在传E.K国际总裁霍厉柏不近女色因为他是GAY。
这可怎么得了!
霍厉柏可是她未来姐夫,她姐知道了家里要翻天了。
不敢多作停留,她赶紧往家跑。
果然,一进家门就听见呼天抢地的哭声,客厅里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夏安安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头埋进沙发痛哭。
夏宏德坐在一旁,脸色很难看。
茶几上的平板首页正是霍厉柏放大的俊脸。
夏青悠一把拿过来点进去,所有内容都被删除了,霍家的动作还真是够快。
“姐……”
“滚开!你滚开!”夏青悠伸手去扶夏安安,却被她掀得一个趔趄,“我不嫁,我要退婚!”
退婚?她舍得?
未来姐夫霍厉柏可是商界巨鳄,E.K国际总裁。
他掌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团,更是站在金字塔顶端指点江山,操控人生死的王者,不仅如此,他俊美妖冶的五官长相更是令男人恨不得自戳双眼,女人为之疯狂。
想当初她姐和霍厉柏有婚约时,兴奋得一个星期睡不着觉。
之后又担心狂蜂浪蝶太多把他给勾搭去了,恨不得他立即娶了她。
现在就因为一个娱乐八卦真的要放弃不嫁了?
“姐,你不要冲动……”
“不能退婚,明天你必须嫁!”夏宏德双眸微红起身上楼,女儿的伤心欲绝他看不下去,老爷子电话里的声音现在想起都背脊发凉,霍家他们得罪不起。
“明天?这么急?”夏青悠愕然。
夏安安哭得撕心裂肺。
“姐,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你先冷静……”
“给我闭嘴!”夏安安猩红了眼睛,“夏青悠你以为我是猪脑子?如果那只是一个八卦,霍家人为何突然这么着急要我过去?而且没有婚礼没有酒宴,什么都没有!不是心虚是什么?事实就是霍厉柏真的是个GAY!”
“……”夏安安说得不无道理,夏青悠无言以对。
“你就巴不得我嫁过去守活寡好让全世界看我笑话是不是?”
“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恨我平时欺负你,这回终于可以出气了!”
“姐……”
“反正喜欢男人的变态我不稀罕嫁,你稀罕你嫁……”突地,夏安安噤声,腥红的眼睛犀利地盯着夏青悠。
“姐……”夏青悠后背发麻。
夏安安一把拽住她的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对,就是你嫁,明天你嫁过去,我们一家同样相安无事。
”
“你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横竖没人要,去霍家换我的美好人生和爸的平安到底还能有点用处……”
夏青悠身体一僵,一张脸苍白得难看:“夏安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以为某天大半夜你衣不蔽体失魂落魄偷偷回家就没人知道?分明就是被人糟蹋了!”
仿佛晴天霹雳,夏青悠险些坐不稳,本以为那个痛彻心扉的夜会是她一辈子的秘密,时间会给她疗伤,原来夏安安早就知道了。
真是她的好姐姐啊,对她的痛没有一丁点同情,今天反倒成了她将她推出去当炮灰的筹码。
“不是我狠,我说的是实话,你已经脏了,别指望宋亦玄能要你,好歹为我和爸做点事就当赎罪,赎你害死妈妈的罪,否则我不敢保证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人强X了!”
“你……”
夏青悠头痛欲裂,金帝的噩梦就像一只手狠狠扼住她的心让她不能呼吸。
“你什么你,横竖那个男人也不会碰你,没有人知道你是只破鞋,你过去就是霍家少奶奶,身份地位,金钱权势都有了,你赚翻了……”
夏青悠痛苦地卷缩成一团。
“闭嘴!闭嘴!”她彻底崩溃,“你不要再说了,我去,我替你去!”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到了夏家门前,下来六个黑西服保镖,为首那个递给夏宏德一张千万支票,夏青悠便被夏安安推上了车。
“妹妹,你一定要幸福哦。
”夏安安一脸假笑挥手告别。
幸福?她的人生里还有幸福么?
夏青悠别开脸,心里在滴血。
她做梦都想不到,那个遥不可及的男人和她的人生会有交集。
而这个男人,前天还是她姐的心肝儿,今天却被当做臭狗屎硬塞给了她。
夏安安看着汽车的尾气,眼里一片猩红。
出行有豪车,一路有保镖保驾护航前呼后拥,兜里有一辈子刷不曝的卡,枕边有俊美无双的老公是她梦想了几辈子的生活。
若不是霍厉柏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她不稀罕,哪里轮得到夏青悠捡便宜?
轿车离开夏家没多远便停住了。
夏青悠正讶异间,副驾驶上的男人拉开车门上来,手里展开一块黑布。
“夫人,得罪了。
”
“什么?”也不回答她,男人已经用黑布蒙住了她的双眼。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眼前一片黑暗,夏青悠心里生出恐惧,伸手就想把黑布扯下来。
“这是我们总裁的规矩,夫人还是不要摘下来的好,不然我们无法给总裁交代。
”保镖的声音很冷,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
什么破规矩,害怕她逃走?夏青悠悻悻地缩回手,心里对霍厉柏的畏惧又增加了几分。
霍厉柏是站在云端的男神不假,可是他在商场的铁血手腕,冷漠狠戾也让人闻风丧胆,早前还有传闻说他自小患有自闭症,如今又曝出他是GAY……这个男人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僵直了脊背,捏紧了拳头,夏青悠心里忐忑不安。
她不想进豪门,更不想和霍厉柏这样的大人物一起生活,她一定要想办法说服他放过她。
黑布拿掉的时候,眼前高耸的别墅,巍峨严峻得如同宫殿一般,那周围的围墙足有两层楼高,牢牢围住别墅,外面茂密的苍天大树,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隔绝了外人的视线。
“夫人好!”
夏青悠正为别墅震撼不已,突来的问候声吓了她一大跳。
抬眸看去,门口两排黑西服的保镖正齐齐向她鞠躬。
“你们,你们好……”这阵仗弄得她着实汗了一把。
立时有个戴着金边眼镜,身着管家打扮的妇女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大串佣人。
“少奶奶好!”
“……”响亮的少奶奶三个字让夏青悠心虚得手心冒汗。
她敢说她是冒充的吗?
尤记得昨晚夏安安和她的对话。
“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在霍家你就是夏安安。
”
“少奶奶,我姓白,是这里的管家。
”
白管家的声音拉回了夏青悠的思绪,猛然对上金边眼镜下一双锐利审视的眼,她心里一滞,这个管家一看就精明厉害得很。
“哦,你好……”夏青悠的迟疑在管家的眼里就是傻乎乎的蠢丫头,瞬间眸底闪过轻蔑。
“春阳,秋叶,带少奶奶上去。
”语气里染满傲气
奢华的欧氏装修风格,高雅贵气,整体冷色调系列让人瞬间觉得寒气逼人。
还没见到主人的面,仿佛已嗅到了主人冷冽的气息。
一进房间,两丫头伸手就要脱夏青悠的衣服,她吓得抱住自己,“你,你们干什么?”
“洗干净啊,我们少爷可是有洁癖。
”秋叶眼里对夏青悠满满的歧视。
“少奶奶别害怕,你在车上颠簸累了,洗洗换件衣服舒服点。
”春阳脸上的淡笑瞬间让夏青悠心里一暖。
昨晚都没合一下眼,再在车上这么一阵颠簸,现在她真的感到累了,洗洗提神也好。
“你们去忙,我自己洗。
”让别人伺候她脱衣服洗澡,她还真不习惯。
“不可以,少爷怪罪我们可担待不起。
”
“……”
算了,恐怕从今天起,她必须要接受的东西还有很多。
春阳和秋叶出去,立时又进来四个人伺候她洗澡,无法直视她们在自己身上捣鼓,索性闭目养神。
等一切收拾完毕,她被四个丫头直接安置于床上。
也不知是太困,还是大床太过舒服,她竟一觉睡了过去。
嗯——
睡梦中的夏青悠,翻个身,拧了拧眉,朦胧间浑身凉凉的有些不对劲。
眼睑动了动再费力睁开,忽地被眼前的亮光刺得惊呼一声,她立即闭上眼。
意识回笼的瞬间她便感觉到空气中的压迫感。
再次睁开眼,她撞进了一双深幽的黑眸。
“啊……”她吓得惊叫一声,反射性地坐起身来。
一张俊美得如同妖孽的脸庞映入眼帘。
整齐浓黑的眉,高挺矜贵的鼻,薄唇红艳妖冶,深刻立体的轮廓仿若雕刻大师的杰作。
光源打在他的半边脸,他看起来若隐若现,飘渺神秘,宛若一幅油画。
夏青悠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男人,悄悄在身后拧了自己一把。
啊——
好痛!
她痛得皱了一张小脸,眼前的画面并没有消失,更加清晰起来。
霍厉柏?
狠狠眨了几下眼睛,霍厉柏仿若从画里走了出来,他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嘴角微勾着居高临下,眸光瞬间扫过她全身。
夏青悠顺着他的视线瞄去,触目一身清凉她惊呼一声,羞恼得脸红到脖颈,一把抓过旁边的薄被将自己盖住。
“霍,霍,你,你……”全身被看光光的耻辱让她完全不会说话了。
“夏安安?”低沉的声线带着迷人的性感。
浓眉一挑,霍厉柏王者一般睥睨着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女人。
明亮的灯光下,女人白嫩的小脸仿若会滴出水来,灵动的双眸惊慌地眨动,长睫便像蝶翼扇动,圆润乖巧的秀鼻下嫣红的唇瓣如熟透的樱桃水润。
“啊?不是,我……”慌乱的夏青悠差点矢口否认她不是夏安安,随即惊出一身冷汗,弱弱地应承,“是……”
“会不会说话?”霍厉柏眉心不悦地一拧,眸底冷冽一片。
“……”会,她当然会。
夏青悠也狠狠地鄙视自己,和霍厉柏见面的场景她设想了上百种,可惜就没有刚才的这种。
自己真是个奇葩,在这种地方竟然睡得像头蠢猪。
“嗯?”男人的哼声里,满满的压迫感。
夏青悠很快镇定,大眼睛闪着灵动的光芒,对上男人深幽的黑眸,红唇轻启:“当然会。
”
他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眼神与他对阵,夏青悠心跳如同擂鼓。
“……”霍厉柏紧抿着薄唇,黑眸高深莫测,转身直接进了浴室。
夏青悠赶紧抓了旁边的睡衣穿上,再用薄被裹住自己,盯着浴室的门,她完全看不懂这个男人的情绪。
浴室的门再次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纯白的睡袍只松松地系着腰带,结实的胸膛上水珠在灯光下闪耀着魅惑的光芒,黑发湿哒哒垂在额前,搭上俊美的脸庞,显得更加妖艳。
发现自己竟然看呆了,夏青悠赶紧垂首,狠狠鄙视自己。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霍厉柏弄出来的细碎声音,夏青悠连口水也不敢大声吞咽,就怕他听见。
蓦地,收拾好的男人直直向大床走来。
夏青悠忽然惊觉自己竟然一直在床上没离开,这不是让人误会么?
她赶紧地翻身下床,退到一边。
看见女人可笑的动作,晶亮的双眸闪着防备的光芒,霍厉柏挑眉黑眸一深,直接向她走过去。
咯噔——
夏青悠心里狠狠一跳。
“你,你想干什么?”声音里染满了惊慌的颤抖。
“今晚不是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夏青悠大吃一惊,压根儿就没想到还有这茬。
因为她也认定了霍厉柏不喜欢女人不会碰她。
“你不是正等着?”霍厉柏冷冷牵唇,大长腿继续往夏青悠这边迈。
“不不不,我没有……”夏青悠急得小脸通红,发现男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她想要硬气一点的,可声音里却掩饰不住惊慌。
霍厉柏剑眉一挑,冷声提醒她认清现实:“女人,这是我的地盘!”
这女人蠢得!在他的地盘敢说对他不客气,嗯,与那些整天阿谀奉承,谄媚虚伪的人相比,倒还有点与众不同。
老爷子被昨天的娱乐八卦吓坏了,不惜装病逼他结婚,他原本不乐意,可是一见这女人睡着时像只慵懒撩人的猫咪,醒来后不谄媚,不虚伪,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清透,浑身自骨子里透着股别样的灵气儿,瞬间,他竟不反感了。
或许,和她一起哄老爷子开心并不会太无聊?
黄金比例的大长腿,眨眼间便到夏青悠面前,王者一般,直接将女人拽过来压在身下。
他想试试她的反应。
“啊——不不,霍先生……”即便夏青悠再怎么努力镇定,被男人压在身下了,她还是惊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等一下,你听我说好不好……”
他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会想与她过新婚之夜?不不,这个太突然,她真的没法接受。
身下女人柔软的娇躯,触感竟说不出的舒爽,他抬手就要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夏青悠是真的慌了,顺手就是一下。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空气瞬间凝固。
夏青悠不敢置信地瞪着两只眼睛,只觉得手心里一阵发麻。
她她她这是打到霍厉柏的脸了?
天哪!
霍厉柏的脸岂是她可以打的?
分明她已经看到男人的俊庞已经黑沉,眸底有风暴在涌动,似乎下一秒就会倾泻而出将她掩埋。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推开他而已,谁知会打到他?怎么办?怎么办?眼睑快速地眨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就完了?嗯?”
这女人是真不想让他碰!
可有生以来,还没有谁敢向天借胆打他的脸。
这不是简单的打脸,而是对他尊严的挑战。
很好!
非常好!
“来人!”霍厉柏对着门外吩咐,声音冰冷刺骨。
关着的门被推开,进来八个黑西服保镖,齐齐向霍厉柏垂首:“总裁。
”
“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
夏青悠慌了,“不要!霍先生,求求你原谅我的无心之过……”惊呼着想去拽霍厉柏,可惜她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就见两个保镖伸手来拉她。
她赶紧往角落里躲,“走开!走开!”她不能被扔出去的,否则一切都完了。
“夫人,得罪了。
”一个保镖伸手过来将她拽住。
“啊……不……霍先生,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夏青悠努力踢打,“霍先生,求求你不要把我扔出去……”她的声音在夜间特别刺耳。
一时间别墅里所有的人仿若大祸临头,屏息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喘。
被拉出卧室,夏青悠看到白管家垂首立在一旁,瞬间看到了希望:“白管家,求求你帮我给霍先生求情,不要把我扔出去。
”
她这要被扔出去,她们全家还怎么活。
白管家被点到名,心下骇然,就怕被牵连,努力往后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回来!”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霍厉柏忽然改变了主意。
所有人仿佛瞬间得到救赎,着实松了一口气。
夏青悠又被带回卧室,对上霍厉柏阴沉难测的俊颜,她看不懂突然间他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不管怎样,不把她扔出去一切都还有希望。
不敢去看他的眼眸,她软声道:“霍先生,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仿若站在云端的神,我就是匍匐在地仰望你的一粒尘埃,我怎么敢以下犯上,对你不敬?”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看这位爷吃不吃这套。
“……”
霍厉柏依旧紧抿着薄唇,睥睨着眸底闪着狡黠光芒的女人。
阿谀奉承的话他早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只是同样是奉承的话,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竟然觉得舒心,拧紧的眉头缓缓展开。
夏青悠没注意到霍厉柏的变化,顶着他锐利森寒的眸光,只觉得他更高深莫测。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感觉自己的小身板就快被戳穿,浑身汗毛竖起,有冷汗滑下脊背,脚下有些站不稳了。
她必须打破这要命的沉默。
深呼吸,对上霍厉柏深幽的利眸,“霍先生……要不,要不我给你打回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次……”闭眼,夏青悠将自己的半边脸凑到前面,捏紧了拳头,准备承受男人的耳光。
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这个盛怒的男人消气。
“呵呵……”霍厉柏瞬间被气笑了,这个女人是天真呢还是傻气,给他打回来就能抹去他被打脸的耻辱?
先不说他霍厉柏不会无耻到动手打女人,果真一巴掌下去,这弱不禁风的小样儿还有活命?
“不如,我换一种方式讨回来?”短短几分钟,他便看出此女不一般,傲气,坚韧,还有狐狸一样的狡猾,瞬间他就想和她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张俊脸笑得妖孽,明明那么惑人。
可是夏青悠却觉得这样的霍厉柏更让人害怕,他挪动的脚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房,让她心惊肉跳。
“不不不,我觉得你还是打回去比较好,打死我也不用负责……”
“死在床上可以么?”他说得有些邪恶,伸手把她箍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作势要亲吻。
夏青悠脑子里“嗡”得一声,要命的惊悚的话已冲出口:“姐夫,不要——”
“姐夫?”
两秒的寂静。
画风变得诡异。
霍厉柏嘴角笑意隐去,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喊谁姐夫,嗯?”
“……”夏青悠小脸苍白一片,慌乱地看着霍厉柏的俊脸一点一点失掉颜色。
夏安安再三警告她不能暴露身份,替嫁的事情不能让霍厉柏很早发现,谁知道一天都没过她就把事情暴露了。
“给我说清楚。
”霍厉柏抬高她的下颌,一张白嫩的小脸完全笼罩在他森冷的眸光里。
卷翘的睫毛带着湿意微微颤抖,小巧的鼻头,光亮圆润,唇瓣丰润诱人,隔得太近,她幽幽的体香钻进了他的鼻孔,他眼眸一深,这体香怎么和某个夜里的女人奇特的相似?
“那,那个我刚才口误……”这烂借口,她自己都说得心虚。
“呵……”霍厉柏冷笑一声,睿智精明如他,岂能被轻易糊弄?“我没有时间听你撒谎!”
“……”
“不说?很好!”霍厉柏再次冲门外喊,“来人。
”他的耐性已经磨光了。
“我说,我说就是嘛……”她拽住了他的手。
真是的,大总裁的耐性是以秒计算,都容不得她想办法。
她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普通人,他要把事情弄清楚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现如今只能坦白求饶了?
眼眸眨动,她试探地问道:“那个……如果我坦白交代你可不可以饶了我爸和姐?”瞅着男人的脸更黑了她赶紧补充,“我……我可以当牛做马报答你。
”
“说!”大胆的女人,这时候了还敢和他谈条件?
“霍先生你不否认那就是答应了,我相信以你的为人,不会出尔反尔,否则被人知道,会影响你的名誉,更破坏了你在人们心中的尊贵形象。
”
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芒,她不给男人否认的机会立即交待:“我叫夏青悠,我姐姐夏安安才是你的未婚妻,我只是替她嫁过来……”
“替嫁?为什么?”呵,那意思是有人不肯嫁他?
“因为……因为……霍先生你不是一般男人……”夏青悠说得很委婉,她怕说他喜欢男人触了他的禁忌。
“因为我喜欢男人,不近女色,她怕过来守活寡?”霍厉柏怒极笑了,破新闻毁了他纯爷们的尊严,吓坏了老爷子,现在连女人也嫌弃?
嘭——
霍厉柏抬腿一脚踹翻了名贵茶几,凑近夏青悠嘴角勾起:“替嫁?欺骗我欺骗霍家,你们竟然敢!”
“对不起……”夏青悠双腿发软。
“很好!非常好!”
霍厉柏薄唇一抿,浑身散发出撒旦一般的气势,再次将女人拽过来,伸手就去拉扯她的领口,“嘣”的一声,真丝睡衣上弹下一颗扣子,瞬间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
“啊,你,你想干什么?”夏青悠一把揪住了领口。
他不会是想那个啥她吧,可他是GAY啊,不喜欢女人的。
“替嫁也是嫁,新婚之夜你说该干什么?”眼眸微动,抬手就去拉扯女人的手。
“啊,不,你明明就不喜欢女人……”
这一声惊叫,仿佛晴天里一个霹雳。
男人僵住了手,俊庞布满寒霜,眸底黑沉得仿佛一个黑洞要将人吞噬。
转瞬,却见他笑了,笑得她毛骨悚然。
“我不喜欢女人,那你还敢代替你姐嫁过来,嗯?”他分明是笑着的,可声音却冷进了人的骨子里。
“我,我,因为我从来就没妄想过做你的女人,所以你喜不喜欢女人我无所谓。
”夏青悠给吓得实话实说了。
“呵……”霍厉柏笑得更妖冶,眸底危险气息陡增十倍,“你确定我不喜欢女人?要不验证一下?”
夏青悠有点傻眼,“你,你什么意思?”她不懂,霍厉柏看上去怎么比刚刚更深沉危险。
下一秒高大的身躯瞬间压下来贴紧了她柔软无骨的娇躯。
夏青悠惊骇得瞪大两颗眼珠子,赶紧用双手隔着男人的胸膛:“等,等一下。
”不该是这样的,所有的事实都表明,他真的是GAY,“霍先生,我,我还没准备好,求你给我些时间……”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强壮坚实的身体带着灼烫的温度,烫得她娇嫩的肌肤生痛。
“拿开你的手!”霍厉柏霸气地要将她的手拿开。
夏青悠死死护住,双腿蹬踢,他的大长腿给她夹住,一来一往挣扎间,男人的身体快速发生变化,某些情绪涌上心头。
霍厉柏震撼了。
他就这么压着她而已,反应竟然如此大?
鼻尖嗅着女人熟悉的体香,他疑惑了:“你到底是谁?”
金帝。
“你好,我是来送酒……”
夏青悠端着酒推开门。
话音未落,房间里的人伸手,猛地按住她。
“别……”
男人微凉的薄唇覆下来,夏青悠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黑暗里,男人睁开眼,眼睫浓长,黑眸似刀刃般锋利尖锐,看向夏青悠时又有一丝柔软。
“乖点,我会补偿你……”
……
一个月后。
“啪”——
皮带抽打声忽然响起。
夏宏德拿着皮带抽着夏青悠:“白眼狼,竟敢抢自己姐姐的婚事!”
“我没有!”
夏青悠后背火辣辣的疼,但还是立刻摇头。
夏安安上前哭诉:“爸爸,算了吧。霍家富可敌国,霍厉柏又是E.K国际总裁,青悠她爱慕虚荣,肯定早就想抢这婚事了。我让给她就是了……”
夏安安的话说得十分大方得体,像是个为妹妹牺牲自己的中国好姐姐。
夏青悠听着,不仅不感动,还气得想笑。
“姐姐你在说笑话吗?当初,你听说自己和霍厉柏有婚约,兴奋得一个星期睡不着,恨不得立刻结婚。我怎么敢和你抢这婚事?”
说着,夏青悠抬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夏安安,目光锋利。
夏安安被看得悚然,忍不住后退一步。
她强辩道:“那是你不要脸,昨晚找我哭诉,我心疼你,才想把婚事让给你。”
“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夏青悠嗤笑反问。
夏安安语塞。
夏青悠冷笑,抽出茶几上的几本杂志丢到地上。
杂志封面上是霍厉柏放大的俊脸,全都是耸人听闻的爆炸式标题——
#惊!首富霍厉柏不爱女人,爱男人#
#E.K国际总裁霍厉柏不近女色的原因竟然是他?#
……
夏青悠指着这些杂志,冷冷道:“我看,你是听说霍厉柏是GAY,才想把你以前的心肝儿当做臭狗屎硬塞给我。”
“我没有!!”夏安安尖叫起来。
她这心虚的模样,简直是不打自招。
夏宏德又何尝看不出来?
可,夏安安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怎么能让她嫁给霍厉柏守活寡?
反倒是夏青悠!生来克母,现在又来害她姐姐,真是生来讨债的!
“孽女!明明是你爱慕虚荣,想攀附霍家,求你姐姐把婚事让给你,还敢狡辩!”
说话间,夏宏德的皮带一下又一下,直抽的夏青悠背上血肉开绽。
“你这个白眼狼!当初你生出来,我就该直接掐死了!”
“是啊,你当初就该掐死我!”夏青悠忽然应声。
说着,夏青跪坐在地上。
她身形纤细,后背早被汗水和血水打湿,跪在那里,摇摇欲坠。
有阳光从客厅一侧的窗户照来,映在她雪白的侧颊上,咬破的嘴唇上还滴着血,像染血的玫瑰,有一种凄艳咄咄的美。
“我知道爸爸一直觉得我是个祸害,觉得是我害死了妈妈。所以,你一直不喜欢我,偏心偏的理所当然。
“姐姐喜欢吃什么,厨房就做什么,我只能吃她剩下的。”
“姐姐上学下学有车接送,我只能早晚步行两小时上下学。”
“姐姐可以刷卡买一屋子的珠宝包包,我只能自己打工挣钱……”
“姐姐想要霍厉柏,那婚约就是她的;她不想要这婚约了,我就只能高高兴兴的替她嫁过去?”
客厅中一片寂静。
夏宏德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爸,我和姐姐一样都是你的女儿啊!”
“你疼爱姐姐,不忍心姐姐嫁去守活寡,那我呢?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女儿吗?”
想起这些年的艰难与辛酸,夏青悠眼里有泪光一闪而过。
其实,很多事,她早就明白了。
可这毕竟是她的爸爸,她的姐姐。
这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痛,像是要将埋在心底的东西连根拔起。
“如果,这真是爸爸和姐姐想要的,那我嫁就是了,就当还了你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