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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完美宠婚

沐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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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沐瑶许子衡   更新: 2022-04-14 1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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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沐瑶许子衡《重生九零之完美宠婚》讲的是上辈子,亲生母亲重男轻女,榨干她最后一滴血肉养父母利用她,堂妹处心积虑抢夺她的一切;重回一九九零年,沐瑶决心吊打渣男贱女那些欠了她的人,一个一个都要还回来!而她前世的守护男神,这一世,身体健康,俊美依旧沐瑶:凌少,来相亲~凌千绝:好极了,不用抢亲了……...

第3章,苏漓此人

精彩节选


  “沐医生,您的弟弟又在住院部闹了,请您马上过去!”小护士慌慌张张地闯进沐瑶办公室,对上身着白大褂女人清冷的视线,腾地噤声。

  沐瑶起身,路过门口洗手台上的镜子时,扫了一眼。

  不过四十岁,她却已头发花白,配上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算美丽,也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她脚步很快,三步两步来到为亲弟弟沐家宝安排的病房,还没打开门,便听到弟弟沐家宝熟悉的咆哮:“我不想死,妈,你让二姐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儿子别怕,妈一会就去找你姐。那个死丫头成了大医生又如何?还不是姓沐,她要是不管你,我就在这医院里狠狠的闹,看她还有没有脸待下去!”

  母亲姚春华心疼地安慰着儿子,提起二女儿沐瑶,却是一副不共戴天仇人的咬牙切齿。

  沐瑶握着门把的手一僵,放了下来,旁边的小护士听得一清二楚,尴尬地垂头避到护士站,心里却是一哂。

  这样的闹剧隔三差五便会上演,全首都医院都知道,有名的冰山沐医生和家里不和。

  听说沐医生年轻时,被父母过继到二叔家,二叔在单位升迁去了A市后,带走了全家,只把她扔回了农村。

  啧啧,沐医生是首都医院最有名的中医又如何,连家庭温暖都没体会过,真是一个可怜人。

  “妈,你说二姐不管我,是不是知道咱帮着堂姐抢了属于她的……”

  “闭嘴,妈当初怎么告诉你的,这件事永远都要烂在肚子里,到死也不能说出去,要不然咱家就完了!”

  从来不对宝贝儿子说重话的姚春华,难得地提高音量,将沐家宝要说的话呵斥回去。

  很快,她又换上一副温柔地面孔,安抚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儿子,换了一个话题:

  “人家许子衡那么优秀,要看也是看上沐楠,怎可能是你二姐那个死丫头。再说,你看人家婚后多甜蜜啊,孩子都生了两个,早八百年忘了你二姐了。”

  沐瑶终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双眉微微蹙着。

  她觉得,弟弟提到的并不是许子衡,母亲故意岔开的话题。

  只是除了许子衡,他们还能背着自己,帮沐楠抢什么?

  许子衡是沐瑶的男朋友。

  她和许子衡是大学同学,交往了一年,两人为了学业都很忙,聚少离多,甚至连吻都没亲过。

  感情不说多浓烈,可总比接触不了几次的盲婚哑嫁好太多。

  却在见过家长后,沐瑶撞见滚了床单的沐楠和许子衡。

  明明是她的婚礼,新娘变成了沐楠。

  “妈,那为啥处处对咱们百依百顺的二姐,这次突然转变了态度,不肯再给我治病?该不会她发现咱们为了不让凌千绝娶她,故意害死他的事?”

  沐家宝被绝症逼得失去理智,接二连三地说出永远不能说出去的秘密,嘴快得姚春华没法制止。

  若说刚才的沐瑶还能冷静,此时的她眼中滑过一抹痛楚,

  沐瑶冰冷的手覆盖在胸口,心脏每跳动一下,伴随着撕裂般的疼和悔恨。

  许子衡被抢后,老师介绍她认识了凌千绝,想撮合两人的婚事。

  那时候她刚被伤害,根本不相信男人的话,见面的当天冷淡的拒绝了他。

  可他笑得慵懒,一手托腮,坚持他们会成为彼此的唯一,幸福到终老。

  不顾她的冷脸追求,用他的霸道让她体会到从未体会过的家庭温暖,让她以为她也是被人需要的,而不是随意丢弃的垃圾。

  虽然她用冰山铸成堡垒,包裹住她被至亲家人伤害成千疮百孔的心。

  可她对家庭的渴望,浓烈得比任何人还要深。

  正是因为得不到,才会更向往。

  就在她微微松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的追求,听到的却是他的死讯。

  而这个世界没有他后,她拒绝了所有人的追求,单身了一辈子。

  现在她才知道,凌千绝并不是任务负伤而亡,而是被她的那帮好家人害死的!

  愤恨和愧疚席卷胸口,她再也无法控制,一把推开房门,“凌千绝是怎么死的?”

  姚春华吓了一跳。

  沐家宝更是知道自己坏了事,可他向来在沐瑶面前作威作福惯了,想也不想地骂道:

  “谁让你心大,还想和凌千绝生儿子,也不看看凌千绝那个病秧子能不能人道,还想动许大哥的前程!许大哥若是完了,咱们沐家也得跟着完!还是堂姐当机立断,在他的药里动了手脚。反正那种病秧子,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沐楠,又是她!

  这个女人毁灭了沐瑶对家庭的期望,又害死了唯一给予她温暖的凌千绝。

  她真是恨!

  沐瑶气得身体发抖,声音冰冷:“你们这帮杀人犯,我这便向医院申请,断了对沐家宝的治疗。从此以后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永远不往来了!”

  “你说什么?你个死丫头,果然没良心!这可是你的亲弟弟,你都敢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溺死在水缸里!”

  姚春华气疯了,冲过去推沐瑶,被她躲开了。

  “你无法再伤我。”冷冷丢下一句,沐瑶出了医院,却在无人看见时,变得失魂落魄。

  几声尖叫骤然想起,一辆车直直地冲向沐瑶。

  砰地一声。

  沐瑶被撞飞。

  落地的瞬间,她看清司机的脸,赫然是沐楠……


  好疼。

  沐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满嘴血腥的味道,耳朵嗡嗡作响,浑身软得面条一样。

  她艰难地睁开眼,入目不是熟悉的病房,而是一间破旧的屋子。

  “妈,你说二叔会同意收二妹做闺女吗?”

  “哼,怎么不会同意,你二叔抢了你爸上班的资格,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难道不该为咱们家着想?也没说让他把你们姐弟几个全养了,就一个丫头片子,他有啥推三阻四的!”

  姚春华话说的好听,可不是这么做的。

  她咬死了二叔抢自家男人上班的资格,没少在他身上榨好处。

  “妈,把二妹过继去,她是不是能过上顿顿吃肉的好日子了?”沐雪语气里含着羡慕,她见过二婶躲在家里吃肉,馋得眼巴巴的,二婶却当作没看见,分都不肯分她一块。

  姚春华冷哼一声,那声音可不像赞同女儿的说法,反而充满了不屑。

  听到不远处的对话,疼得脑袋发晕的沐瑶有片刻的恍惚。

  若是没记错,这是她十五岁那年发生的事。

  那年二叔沐建翔在单位里升到车间小组长,母亲姚春华在家里狠狠闹了一通,非说二叔抢了父亲上班的名额。

  他在外面过好日子,整个沐家却要沐建国养。

  姚春华气不过,不但要沐建翔一个月拿出二十元养老钱,还要把沐瑶硬塞过去,让他们收下做女儿。

  沐瑶不肯离开家,更不肯给二叔做女儿,难得和母亲唱反调,姚春华狠狠地打了她。

  被打得起不来床的沐瑶,因此错过了中考,到二叔家被堂妹沐楠狠狠嘲笑。

  她低声下气地求了好久,二叔怕被竞争对手抓住把柄,不情愿地拿钱给她复读。

  当然,这些是她长大后,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和伤害,才认清现实。

  年少的她,傻乎乎被二叔一家的嘴脸蒙骗,感激二叔让她读书,对沐楠更是言听计从,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她的后面。

  想到被人玩得团团转的十多岁自己,沐瑶嘲讽地勾起唇角,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闷哼。

  “瑶瑶,你醒了?”听到声音,沐雪看了过去,语气不阴不阳的,“你说你,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和咱妈置气。咱妈要把你送到二叔家为了谁?还不是想要你过上好日子,你咋就一点都不懂呢!”

  沐雪穿着一身崭新的小白裙,上面布满黄色的小花,衬得她像朝阳一样青春洋溢。

  这条裙子沐瑶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奶奶买来给她的,却被沐雪相中抢了过去。

  可惜,沐雪也没能穿太久,因为沐楠来了,她也相中了这条裙子!

  “你个死丫头,用什么眼神看我呢?不就是一条裙子吗?你都要去二叔家吃香的喝辣的,还不能把裙子让给姐姐穿?”

  一点都不觉得抢别人东西有什么不对的沐雪,指着沐瑶的鼻尖骂,小脸刻薄,裙子撑起来的好气质荡然无存。

  沐瑶强撑着坐起身,“我病了,给我一片消炎药。”

  “你故意和妈唱反调,把她都气病了,还想吃药?没门!”沐雪幸灾乐祸,才不肯给沐瑶拿药,最好病死她。


  沐瑶的大姐沐雪,从小就会讨好姚春华,姚春华让她干啥,她保准超额完成任务。

  原本姚春华还有点嫌弃她是个女孩,在发现这个女儿特别好用后,和她越发亲近起来。

  现在,姚春华在那装老佛爷不说话,沐雪这个乖女儿,可不得跳出来欺负沐瑶,给她妈出气。

  沐瑶没搭理她,凭借记忆自己下炕去抽屉里找药。

  “我和你说话呢!你耳朵聋啊!谁让你吃药的,你又没病,吃什么药啊,当药是大风刮来的,不用花钱买呀!”

  沐雪一手抓住沐瑶的领子,一手挥了出去。

  啪的一下,正巧扇在沐瑶的脸颊上。

  原本就晕乎乎的沐瑶,被打得两眼冒金星,跌倒在地,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口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牙齿松动了。

  沐瑶抬头,看清沐雪盛气凌人的表情,姚春华冷漠得根本不是看女儿的视线。

  她明白,这个家里,没人在乎她的死活。

  沐瑶强撑着起身,唇角的血迹,仿佛野兽般冰冷的眼神,吓得沐雪硬生生憋回要开骂的话。

  沐瑶踉踉跄跄地向外走,从开始的不稳,到后来的奔跑。

  她要去找奶奶。

  砰。

  沐瑶推开村尾的奶奶家大门,里面没有她熟悉的奶奶,而是坐满开会的人。

  他们听到动静全看了过来。

  十五岁的沐瑶,年轻,纤细,漂亮,还没经历未来二十多年的苦难,不是那个伤痕累累的冰山沐医生。

  她最好的一面,如热烈的牡丹,耀眼的绽放着,又因为脸颊上的红肿,唇角渗出的血迹,让人心疼的想要安抚。

  小小的屋子不太大,挤满了大小伙子,用着各种各样的视线,打量着少女,好似她是误入狼窝的小绵羊。

  角落里的凌千绝不悦地俊眉一拧,难得地开口:“谁让你进来的。”

  熟悉的声音,并不像多年后迈入成熟的磁性,还带着青年的沙哑,可像炮弹般,在沐瑶的耳畔爆裂。

  她不敢置信地循声望去,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凌千绝。

  真的是他?!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满脑子的问号,让她反应迟钝,眼神迷茫,越发的无辜了。

  可那双漂亮的眼睛,自始自终不肯从凌千绝的身上移开。

  “组长,你认识这小丫头?”一旁的组员好奇地问道。

  凌千绝摇头,他第一次来榆树沟,敢肯定,绝对没见过她。

  他的长相没少招惹麻烦。

  凌千绝打量着沐瑶,她唇角的血迹过于刺目,惹得他心里一阵不爽。

  又不想让周围的男人再看她,向来不喜欢和女人接触的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拉到堂屋。

  沐瑶傻乎乎地跟着他,像是看不够一样。

  凌千绝懒洋洋地勾起唇角,故意压低的声音更沙哑了:“怎么?被我帅晕了?”


  凌千绝想要逗逗她,故意弯腰,凑得她很近。

  哪怕面容被涂黑,依旧能看出他立体的五官,寒澈的墨眸散发着疏离,并未没有外表装出来的吊儿郎当,反而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他总是这样,用玩世不恭的伪装,遮挡住内心的真实情绪,哪怕是他的父母,也被他的外表骗了。

  要不是当初他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她,她也不会发现,在他那一层层的外表下,有一颗怎样的心。

  哪怕他已经离开十六年,他给予的温暖,她还是无法忘记。

  她真的重生了?

  老天真给她机会重来一次了?

  是不是这一世,她能保护这个时而玩世不恭,时而吊儿郎当,时而冷酷锐利,只把温暖给她的男人?

  “真看傻了?”凌千绝嗤了一声,解开身上背着的急救箱,从里面找到纱布、碘酒和一些消炎药,“哪里疼,自己上药。”

  凌千绝把药递给沐瑶,她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模样,惹得他又嗤了一声,粗鲁而又迅速的把药塞到她的手里。

  男人的体温从沐瑶的掌心滑过,虽然很快松开,可惊人的热度,在她的心底留下重重一道痕迹。

  她把药片抓的很紧,指甲扎入掌心的刺痛,让她相信这一切不是幻觉。

  凌千绝真的还活着。

  沐瑶笑了。

  笑容灿烂而又温柔,原本就漂亮的容貌,因为这笑容,又上升了一个高度,惹得凌千绝眼神一晃,心跳漏了半拍。

  看她把消炎药吞下,他板着脸开口:“走,这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谢谢。”沐瑶开口,声音有些哑,嘴里还带着铁锈味。可喝过水后,到底好受一些。

  她并未被他的冷脸吓住,反而问道:“你们为什么在我奶奶家?”

  凌千绝双眉锁得紧紧的,他带着组员,考察榆树沟是否有投资的可能,为了避人耳目,特意寻村长找了一间没人的房子,怎么成了这小丫头的奶奶家?

  “你确定?”

  沐瑶笑容一僵,混乱的大脑恢复冷静,终于意识到,这是六月份,对她最好的奶奶已经去世两个月了。

  看到凌千绝的喜悦,和失去奶奶的悲恸交织在一起,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凌千绝眼明手快地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入手过轻的重量,让他的双眉蹙起的更紧。

  这个小丫头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为了开会,所有士兵都聚集在正屋,西边的小房间还空着。

  凌千绝将她放在西屋的炕上,看着环抱住胸口,蜷缩成一团的可怜少女,他呼吸一窒。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脱掉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最后看了她一眼,凌千绝大步出了屋子。

  组员们看似老老实实坐在正屋,其实一个个伸长耳朵,都在偷听外面的动静。

  见到没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凌千绝进来,一个个忍不住怪叫:“组长,你咋少一件衣服啊,你对人家小丫头干啥了?”

  “嘿嘿,组长,人家小丫头看着那么小,你也真下的去嘴。”

  


  都是跟着凌千绝的组员,经过很多的困难,一个个的感情特别好,也有胆子扯皮。

  凌千绝没生气,瞪了他们一眼,“全体都有,继续开会!”

  而上一秒还嬉皮笑脸的组员们,这一刻全恢复状态,继续为投资的问题探讨。

  陷入梦境的沐瑶,走马观花般,将自己上辈子的四十年回忆了一遍。

  优秀的小姑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靠着家里的名额,二叔同样进了单位,自家留在榆树沟照顾奶奶。

  姚春华重男轻女,生了沐雪后,冒着被计划生育政策罚款的危险,躲到山里生下沐瑶,没想到又是一个女孩。

  姚春华不放弃,背着人,努力好几年,终于在沐瑶十岁那年,生下沐家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金孙沐家宝。

  她只觉得扬眉吐气。

  未来家里所有的资源,只会是沐家宝的。

  可惜,不知是谁将姚春华偷生的消息捅出去,沐建国一家被罚了很大一笔钱。

  沐瑶借了沐家宝的光,终于能上户口,不再是那个天天躲在菜窖里,不让见天日的影子。

  她以为好日子会像阳光一样照亮她灰暗的人生,却没料到,这是痛苦的开始。

  姚春华被罚了两千块钱,在那个年代无异于天文数字。

  她将一切的过错怪罪在沐瑶身上,天天不是打,就是骂,要不是奶奶护着,她甚至连学都不能上。

  十五岁这一年,奶奶死了,二叔当上组长。

  没有人压着的姚春华,不让沐瑶上学,愣是要把她过继到二叔家。

  而二叔一家一直把她视为扫把星,在全家能落入城里户口时,一丝犹豫都没有,把她扔回乡下……

  沐瑶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她上辈子的童年就像一个皮球,谁不爽了踢两脚,谁碍眼了一脚踢开;而好不容易考中大学,成了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后,她又成了家人的摇钱树,谁都要把她的价值榨干。

  到头来,她得到什么?

  回忆起接到凌千绝死亡通知书的那天,她的鼻头还克制不住的发酸。

  这辈子,那些痛苦的事情,她发誓,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坐起身,外套滑落。

  她拿起来看了看,认出这是刚才穿在凌千绝身上的那件,忍不住下炕去找他。

  然而正房已经空无一人。

  若不是怀里残余着体温的外套,她还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沐瑶回家时,二婶闫芳正好带着沐楠从奉市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全是沐建翔邮来的。

  看到沐瑶,沐楠厌恶地撇嘴,整了整麻花辫,露出欢喜的笑容,“二姐,我听我妈说,你要做我的亲姐姐,欢喜的我等不及来接你去奉市啦。”


  沐瑶精神一振,目光如电的看了过去,“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姐姐,你能来我家,真的太好了。”沐楠欢喜地点头,眼中却闪过算计的光芒。

  沐瑶这个蠢货,在家里过着爹不疼娘不爱的生活,还想到她家,和她抢爸爸妈妈,没门!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好看,打扮得也精神,在奉市更是见过世面。

  可不管怎么拾掇自己,也比不上穿着打补丁衣服的沐瑶。

  嫉妒,让她从小就讨厌这个二姐。

  沐瑶歪着头,“我也挺想有一个妹妹的,以后我们就能一起生活了。”

  沐楠一愣,心里暗叫不好。

  她才不想要个处处压一头的姐姐,这么说,不过是故意刺激沐瑶,不想让她来家里。

  明明沐瑶宁愿被打得下不来炕,也不要来她家,怎么就突然改变态度了?

  沐瑶好笑打量着她隐藏不住的扭曲。

  上辈子觉得这个妹妹处处透露着心机,自己在她身上吃了不少的亏。

  回到十五岁,再看使用的那些小手段,也不过如此。

  沐瑶进了屋。

  原本她不想被过继到二叔一家的。

  可见到凌千绝后,她改变了态度。

  只有去奉市,她才有机会参加高考,去京市念大学。

  否则按照姚春华的性子,她这辈子别想读书了。

  沐瑶不是摆不平姚春华,只是马上中考了,她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错过这次的考试,复读一年和沐楠做同学。

  屋子里,沐建国回来了。

  他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汉子,人有些木讷,并不算坏,只是什么都听媳妇的。

  他看到沐瑶红肿的脸颊,担忧地问道:“瑶瑶,你的脸咋了?”

  他会木工活,沐瑶被打的时候,他正巧在镇上给人做工。

  明眼人一看便能认出沐瑶被打的。

  当着闫芳的面,沐建国问了这么一句,姚春华脸上挂不住,“还能咋的,你这闺女自小调皮,一准跑哪儿调皮捣蛋摔的。”

  沐瑶垂下的睫毛,挡住眼睛里的精光,再抬头,她红了眼眶,“爸,自从你走后,妈为了一件事,对我动了手,我已经好几天没下来炕了。大姐今天为了讨妈欢心,又打了我。”

  闫芳原本还觉得没意思,想找个理由远了姚春华,听了沐瑶的哭诉,原地站住不肯走了。

  “哎呦,瑶瑶啊,快别哭,让二婶看看,啧啧,瞧瞧这小脸,被打得也太惨了。这知道的是母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沐瑶眸子一闪,哽咽一声,投入闫芳的怀里,哭嚎得更大声。

  她一开始不过是假哭,可想想上辈子的苦楚,眼泪止不住的流。

  沐建国再木讷,也被女儿哭得心疼。

  他质问地说:“好端端的,为了啥事把孩子打这样?闺女也大了,有啥话不能说明白吗?”

  闫芳也在一旁点头,“就是啊,大嫂,不是我这个做妯娌的说你,你也太狠心了。”

  她并不喜欢沐瑶,可能让姚春华吃瘪的机会,她不会放过。

  姚春华在死对头面前下了脸,怒火上涌,抓住沐瑶的胳膊,一把扯了过来,“你还有脸哭,你要是乖乖答应过继去二叔家,我可能打你?”


  话音落下,除了沐瑶的抽泣,所有人都没讲话。

  沐建国并不知晓媳妇背着自己打的算盘,乍一听,不敢置信地掏耳朵,“你说啥?好端端的,为啥要把二闺女送给老二啊?”

  反正早晚都要挑明,借着今天人全,姚春华也不打算遮掩了。

  她冷哼,指着沐建国的鼻尖骂:“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自从嫁给你这个没能耐的,我吃了多少苦?明明是你的名额,偏偏被你二弟抢去了。他们一家吃香的喝辣的,躲在屋子里偷偷吃肉,分过你一块吗?”

  沐建国讪讪的闭嘴,媳妇一发火,他就不敢吱声了。

  闫芳恨得咬牙,眼角余光注意到沐瑶,心里想着不能让姚春华成事,便把沐瑶拉了过来。

  “大嫂,你老揪着这件事不放,当初要不是建翔优秀,也不能被留下。再说,咱们说你打孩子的事呢,好端端的,你提那些老黄历做什么?看看可怜的瑶瑶哦,被你妈打得真惨,你这孩子太可怜了,伤口有没有上药啊?”

  沐瑶摇头,“大姐说家里没有药。”

  闫芳呸了一声:“上次我带来的药,一个月不到用完了?拿药当饮料喝?走,乖孩子,二婶给你上药去。”

  沐瑶任由她拉着走,眼角余光见姚春华气得面目扭曲。

  若说心机,她的好二婶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闫芳有手腕,把当了官的沐建翔管得服服帖帖,家里的事情到了她手里也翻不出浪花来。

  不管姚春华多咋呼,在她面前,也讨不到三分好处。

  哪怕上辈子姚春华成功把沐瑶甩出去,没到四年,又被踢回来,还给她制造一个大麻烦,让好不容易缓一口气的家里,彻底不能翻身。

  “气死我了,这个死丫头生下来就是克我的!”姚春华气得捶胸顿足。

  如果没有沐瑶,当初她不会被榆树沟设为典型,罚了最多的钱。

  当初她就不应该留了她的命!

  “妈,你说二妹妹咋想的?突然跟二婶那么亲近,该不会同意去他们家了吧?”沐雪双眼发亮。

  没了沐瑶,少了个人和她争夺妈妈的宠爱,她在家里的日子会不会更好!

  她的话提醒了姚春华,狠狠地呸了一口:“死丫头,差点被你的可怜相骗过去。好啊,学会和我玩心眼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瑶跟着二婶来到旁边的院子。

  东西两院原来是一家,自从沐建翔有了工作,姚春华闹着分家,在两家之间垒上高墙。

  二婶家明显比沐瑶家小,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打理,地里长了不少的杂草。

  对沐瑶从来不假辞色的闫芳,亲热地把她拉到正屋,用慈爱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她,怜悯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苦了你了,你放心,有二婶在,以后没人能欺负你。”

  沐瑶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上辈子她欺负的还少吗?

  敛下眼帘,遮住眼眸中的情绪,她柔柔地腔调,带着一丝惴惴不安:“二婶,我真的不敢回去了。一回去,我妈还得打我,我偷听到她和大姐说,我能招儿子。我乖乖听你话,你能不能劝劝我妈,别打我了?”


  漫不经心的闫芳突然坐直身体,目光如电地看向她,“招儿子?你妈怎么说的?”

  她情绪太激动,抓得沐瑶手指生疼。

  沐瑶知道,她说到二婶的痒处了。

  在二叔家的四年,她发现了闫芳的秘密。

  别看她一副干部媳妇的骄傲,实则没少吃要儿子的偏方,就想再生个儿子。

  为了不影响沐建翔的升迁,她早就和娘家约定好了,儿子生出来,由她出钱,让他们想办法上户口,等长大了,再托关系迁回来当养子。

  正是号准了她对儿子的渴望,沐瑶再开口,把她全部的注意力拉了过来:“我妈当初能怀弟弟,全是我招来的。二婶,我觉得你对我好,才把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你,你帮帮我吧,那个家我真回不去了。”

  沐楠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若是沐瑶真能招儿子,来到她家,她的地位岂不会受到影响?

  她焦急地拉扯着闫芳的袖子,“妈,要是二姐真能招儿子,为啥她到了十岁,大娘才生出弟弟?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咋还相信迷信。”

  闫芳火热的心降了不少,看着沐瑶的视线里染上怀疑。

  沐瑶并未着急,低落地垂头,声音难过:

  “我妈说,当初她不喜欢我,把我扔给奶奶。等到我八岁那年,不得不亲自下地窖给我送饭,带我一段时间,她就觉得每次见到我,时不时的小肚子难受,也没往心里去,等到我十岁时,一举怀上儿子。”

  这么一说,闫芳也想起来了!

  沐瑶八岁那年,她奶奶摔断腿,不得不在炕上躺着。

  家里没人管沐瑶,只能姚春华自己去地窖。

  那时候家里天天能听见姚春华的骂声,当时她还笑话她,明明是自己的亲闺女,像狗一样养着,连抱都不肯抱,这当妈的真狠心!

  原来是那时候开始影响怀孩子了。

  闫芳摸了摸小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和沐瑶相处着,她好像小肚子也疼了!

  沐楠看出她妈妈心动了,心里嘎登一下,又气又怒。

  果然,她妈妈还没断掉要儿子的心!

  沐瑶看火候差不多了,接着开口:“二婶,我也知道,这件事挺匪夷所思的,我也不信。可奶奶临死前,叮嘱过我妈,一定要好好对我,要是没有我,她也不能生儿子。”

  这一次,闫芳彻底信了。

  对于死去的婆婆,她是又敬畏,又害怕。

  当初老太太为了养活一大家子,受了不少苦。

  有一天上山采蘑菇,被蛇咬了,不但没事,还说什么蛇仙上身,不管算命,还是看癔病,一次一个准,远近的村子都很信服她。

  后来村子破四旧,她差点被关进牛棚,才不出马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闫芳断定沐瑶真能招儿子。

  沐瑶一直留意着她的表情变化,话锋一转:

  “也是我病急乱投医,又不是旧社会,咋还能相信封建迷信。二婶,你就当没听过我说的这些。二叔是干部,要了二胎把工作搞丢可咋办。二婶思想觉悟那么高,应该没有生二胎的想法,都是我妈胡说八道。”

  


  沐瑶的话点醒闫芳。

  若是用了招儿子的说法去找姚春华,势必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闫芳眸子闪了闪,“瑶瑶,这事婶子自有决断,你别怕,婶子一定为你做主,不让你妈再打你。”

  “谢谢二婶,你对我真好。”沐瑶装作感激涕零,出了屋子后,脸上的表情消失干净。

  这一刻冰山沐医生似乎又回归到她的身上。

  过了几秒,她摇头嗤笑,喃喃自语:“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把精明的二婶耍的团团转。”

  上辈子沐瑶被丢下,听到二婶咒骂,若不是听信姚春华说她能招儿子,才不会把她留下来。

  沐瑶并不相信可笑的找儿子之说,只是为了计划,提前利用了。

  房间里,沐楠拼尽全力试图让闫芳改变态度,“妈,你可千万别信沐瑶的话,她是想到咱家来过好日子,故意骗你的。”

  闫芳懒洋洋地摆手,“她那性子,哪有心眼。”

  “她没有,大娘有啊,没准就是她教的。”

  闫芳看着女儿气急败坏的小脸,哪里不明白她不欢迎沐瑶来家里。

  坐起身,拉住女儿的手,“楠楠,你大娘铁了心要把沐瑶塞到咱们家,这能‘招儿子’的体质,是她最后才会用的招数,因为她知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会拿来试一试,确定没用,才会放弃。可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没和我提,你知道为什么吗?”

  沐楠摇头。

  “她想先让我咬死了拒绝,再引我上钩,让我反过来求她领养沐瑶。真是当了婊子立牌坊,当我好欺负的。既然现在是她求着我,我就让她欠下大人情,以后慢慢找她偿还!”

  沐瑶回到家时,屋里静悄悄的。

  锅是冷的,中午用过的碗筷没洗,乱糟糟地堆了一盆。

  沐瑶目不斜视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再也不会像个小丫鬟一样,任劳任怨的给这个家做牛马了。

  哪怕白天睡了一觉,她全身还是难受不已。

  躺在床上,疲惫铺天盖地的袭来,她阖上双眼沉沉睡去。

  万幸她睡前锁了门。

  出来上厕所的沐雪,看到她没洗碗,气得直拍门,却没吵醒睡得沉沉的沐瑶。

  第二天,沐瑶起床时,明显觉得好了不少。

  为了保险起见,她拿出凌千绝留下的消炎药,又吃了一片,才下了炕。

  大清早的,还是没有人做饭。

  沐瑶也没惯着,从碗架子里拿出油炒面,用热水泡着吃了一大碗。

  沐雪正为昨晚洗碗憋了一肚子气,见到她只吃自己的,没做早饭,气得脸都黑了。

  “吃吃吃,你怎么还有脸吃,没看见全家都没吃早饭呢?你还有脸自己吃独食?你咋就那么狠心呢?咱妈是不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沐瑶面无表情地咽下最后一口油炒面,将用过的碗筷洗干净,路过沐雪时,嗤笑一声:“你是妈妈的好宝贝,你怎么不做饭,非得等别人做现成的?”

  沐雪气得想尖叫,沐楠这时候进来了,看到她身上的裙子双眼一亮,“大姐,你身上的裙子真好看,我昨天就想夸来着,你这是在百货大楼买的?花了不少钱吧?”

  谁不知道姚春华偷生被罚款,欠了一屁股债,五年还没还清,哪有钱买新衣服。

  只要沐雪今天敢承认衣服是新的,明天全村都能到她家来要钱!

  有钱给闺女买裙子,没钱还债,当别人二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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