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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还是你【完结】

陆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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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文   主角: 陆总苏温薇   更新: 2022-04-14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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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陆总苏温薇《下一站还是你【完结】》讲的是三年前,她为救他被迫流产,他们五个月的孩子因此惨死三年后,他迎娶了她的亲妹妹他恨她,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这恨意浓烈至此,残忍折磨她不够,还杀死了她唯一的亲人陆卿寒,我是真的很爱你,但我也真的累了,来生再见吧她终于心死,自尽在家

精彩节选


陆家,婚宴大厅。

明亮的水晶吊灯之下,衣着华丽的宾客含笑来往,手里晶莹的玻璃杯在灯光里璀璨反光。几杯美酒下肚,话匣紧跟着打开。

"听说陆总这次是再婚,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陆总前妻当年抛夫的事,你没听说啊?"

"没,你快讲讲!"

"好像是三年前吧,陆总父亲生意破产,身无分文,于是陆总夫人当场翻脸要离婚,而且还打算不要掉怀了五月的孩子"

"哎哟,陆总当时都跪在夫人面前,求她把孩子留下来孩子,但是最后……啧啧。"

"可真够狠的……"

几人话语间,一道纤瘦得脆弱的倩影穿过几个客人,端着托盘经过。

"不过陆总也是个狠人,喏,重新起家以后,马上把前妻找了回来,聘成保姆,伺候现任!"

说完,几人目光兴奋,紧紧追在苏温酒身上。

苏温酒端着一盅鸡汤,小心翼翼穿过人群,朝着苏温薇和陆卿寒走去。

两人在宴会厅的正中心。

苏温薇穿着一袭白色礼裙,布料柔软贴身,毫不掩藏她微凸的小腹,而她身旁,陆卿寒西装裹身,挺拔英俊。

郎才女貌。

苏温酒脚步微顿,心脏用力缩紧。

停顿间,苏温薇看到了苏温酒,眼底笑意一转,她与陆卿寒说了两句话,随即笑意盈盈的走向苏温酒。

"姐,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好好歇着呢……"她亲昵的伸手出,接住托盘,眼睛突然狠意一闪。

哗啦--

托盘忽然倾斜,灼热的鸡汤顿时洒在苏温薇凸起的小腹上。

"啊--"苏温薇往后一倒,重重摔在地上。

"天呐!"

人群顿时一乱,一个女客人立马冲出来,扶起苏温薇,同时对着苏温酒大声吼道:"苏大小姐,你为什么要把鸡汤泼在一个孕妇身上!"

苏温酒冷眼看着虚伪演戏的两个人,抿紧了唇不说话。

苏温薇捂着小腹,虚弱苍白。

周围客人见状,不由指责苏温酒,说她狠毒残忍,竟然对孕妇大打出手,太过分了!

"怎么回事?"陆卿寒走近,他一出声,围拢着的人群顿时分开,让出路来。

女客人大声说,"陆总,你可得好好还你现任一个公道!"

陆卿寒没有说话,他转眸,漆黑深邃的目光牢牢盯住沉默的苏温酒。

苏温酒绷紧了身体,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没……"

"啪--"她话没说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耳光。

"苏温酒,你忘了陆家的规矩了吗?"打她的人是陆家的管家,"陆总说过多少次了,做错了事,就不要狡辩!"

苏温酒抬起发红的眼睛:"可我没有打过苏温薇!"

"你……"

"够了!"陆卿寒开口,嗓音冰冷至极,"别让她在这里碍眼了,拖出去,按规矩处理。"

规矩两个字让苏温酒下意识的一缩身体。

她抬起苍白的脸,想要解释,却只对上陆卿寒厌恶冷漠的视线。

管家拽着苏温酒,很快离开宴会厅。

他将苏温酒推进一间杂物室:"前任陆太太,陆家的新规矩,你懂的吧?"

说着,管家一脚踹上苏温酒的肚子。

"陆总亲自定的规矩,做错一件事,就在这里反省一天,不过这次,新任陆太太吩咐过,让你长长记性!"

管家不知道从哪里拿的鞭子,鞭子一下接一下狠狠落下,打得苏温酒后背皮开肉绽,满是鲜血。

可就算这样,管家依旧不停动作。

偏僻的杂物间里,声响长久回荡。


苏温酒昏在了杂物间里。

她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被后背的伤口疼醒。

苏温酒撑开眼,缓了好一会,才忍着后背剧痛,慢慢撑起身来。

这并不是她一次这样挨打,最难受的时候,苏温酒也想要离开,可是……想起陆卿寒冰冷的表情,以及苏温薇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她又不甘心。

三年前的误会,她还是想要解释清楚,想要试着,求陆卿寒给她一个挽回的机会。

扶着墙壁,苏温酒艰难走回她的佣人休息室。

时间已经是半夜,她趴在单人床上,又疼又晕眩,还浑身异常的发热。

"太太!"背后门这时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佣人走进来,"您又挨打了?"

苏温酒脸埋进被子里,哑声说:"孙妈,我没事……"

"怎么没事,您看您这满背的伤口……"

孙妈说着话,急忙拿出医疗箱,给苏温酒处理后背的伤口。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衣服,看到那白皙后背上交错的狰狞伤口,吸了口气,哽咽道:"怎么又打成这样了……"

苏温酒想回两句话,但实在太头晕了,动了动嘴唇便又昏了过去。

这次苏温酒没睡多久,就被争吵声叫醒,但她身体还是很累,意识醒了,却睁不开眼。

"她真的很严重,还在发烧,温薇小姐,求你了,别让去拖地了……"

"好啊,我可以同意,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苏温薇阴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她说了什么?苏温酒挣扎着动了动眼皮。

屋子里这时回归寂静,屋里的人都走了。

苏温酒撑了撑手臂,还是没能起身。

她又昏了过去。

半梦半醒里,忽然感到有人在温柔的抚摸的额头,耳旁有温柔的嗓音在说话,随后她汗湿的手掌被人紧紧握住。

简单的动作里,满是珍视。

苏温酒想起了陆卿寒,只有陆卿寒这样紧的握过她的手。

"不要走了……"她闭着眼,死死拉住手心的手掌,"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没有回应。

苏温酒闭着眼哭起来。

"我很爱你,一直都很爱你的,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耳旁还是长久的沉默。

"求你了,别抛弃我……你答应我,好不好,答应我……"

"好。"终于有回应了。

苏温酒也终于安心,紧紧拉住那只手,再度陷入昏睡。

同一时刻,狭小的佣人休息室外,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隐藏在阴影深处,看不到脸,也瞧不清表情,唯独那一身阴冷气势,沉得吓人。

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直到有年轻女佣经过,惊吓的发现了他。

"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陆卿寒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脸色冰冷,好似无喜无悲:"把那个女人叫起来,给我打扫马厩。"

"好的。"

女佣应下,等到陆卿寒离开,她立马踢开佣人休息室,大声喊道:"苏温酒,你给我……"

意外看到屋子里竟然有个陌生男人,女佣声音卡住。

男人回过头,露出他清俊温润的脸。

"有事吗?"男人很是礼貌温和的问。

女佣耳根有些红,态度也温和下来:"少爷吩咐,让苏温酒去扫马厩。"

男人点点头,站起身:"温酒在发烧,我去帮她扫吧。"

女佣张口想说不行,陆卿寒向来说一不二,点名要苏温酒去,就必须是苏温酒,可面对着男人俊美温和的脸,她说不出来。

男人错身经过去她,拿起靠门的扫把,走出房间。

刚跨出去,迎面就看到了陆卿寒阴沉的脸。

"顾总真是够委曲求全的啊。"陆卿寒慢慢勾起森寒的笑,"怎么,她就让你这么的……念念不忘。"

第3章 最后一面

顾向风放下了扫帚,走向陆卿寒:"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陆卿寒脸色瞬间漆黑。

顾向风勾起唇,轻轻一笑:"陆卿寒,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说完,他转身离开。

陆卿寒用力闭上了眼。

背后佣人休息室里,女佣正好出来,又撞上了陆卿寒。

"那个女人呢?"陆卿寒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阴冷。

"还、还在睡觉……"

"拿冷水,给我泼醒她!"陆卿寒字字咬牙,"然后让她把马厩给我扫干净,没弄干净,不准停下,不准吃饭,不准喝水!"

"好的。"女佣立马应下,送走陆卿寒后,她马上接了一盆凉水,毫不客气的一头浇在苏温酒身上。

苏温酒从睡梦中惊醒,刚睁眼,就被女佣揪住头发,拖下床。

"少爷叫你去扫马厩,你还敢睡觉!给我起来!"

女佣一路拖着苏温酒,毫不客气,直接把苏温酒推进铺满了马粪的马厩里。

苏温酒跌了进去,被浓郁臭气弄得几乎呕吐。

女佣狠狠道:"少爷说了,不弄干净,不准休息!"

苏温酒缓了缓后背剧痛与眩晕,慢慢开始打扫。

陆卿寒喜欢马,他养了十匹利皮扎马,马厩也又大又宽敞,苏温酒带着伤打扫了一个上午,也不过扫完一个角落。

她把马厩里脏污的垃圾汇集在一起,再吃力的推向处理坑,刚到坑边,突然有人两步冲过来,对着苏温酒染血的后背狠狠一推。

苏温酒身体失控,顿时滚进了满是杂草和马粪的坑里。

"哈哈哈哈!"苏温薇发出得意大笑,她走到坑边,看着在污秽池里挣扎的苏温酒,笑得更加张狂傲慢,"苏温酒,里面香不香?"

坑并不深,苏温酒扒着坑边,想要出去,却被苏温薇一脚踩住手指。

她疼得低叫。

苏温薇蹲下身,欣赏着苏温酒狼狈的样子。

"你知道卿寒现在在做什么吗?"她笑着问,"那个一直很照顾你的中年女人,叫……孙妈对吧?"

苏温酒立马抬头,狠狠道:"你想对她干什么?"

苏温薇无辜:"可不关我的事,我怎么会为难一个女人呢?是卿寒,卿寒说她偷了东西,正在想办法让她交出来。"

"不可能!"

孙妈不可能偷东西。

苏温薇撇嘴:"你爱信不信了,不过啊,我提醒你一句,早点去找孙妈,不然啊,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你走开!"苏温酒抓起一把稻草,洒在苏温薇脸上。

稻草上沾染的脏污东西飞溅到了苏温薇身上,她一声怒骂,又是一脚踢在苏温酒脸上。

苏温酒再次往坑里摔去,但这一次,她还抓住了苏温薇的腿。

两个人一起滚了进去。

苏温薇尖叫着在坑里胡乱挣扎,苏温酒趁机爬起来,往庄园主楼跑去。

孙妈是苏温酒从苏家跟过来的佣人,从小照顾苏温酒,感情极深,苏温酒已经把她当亲人了。

苏温酒跑过院子,远远看到池塘边上有几个人,正在围着孙妈。

孙妈蜷缩在地上,已经不动了。

"孙妈!"苏温酒一声怒喊,"住手!"

那几人看到冲来的苏温酒,不仅没有收手,反而一把将孙妈推进池塘里。

噗通--孙妈身体顿时沉入水里。

"不要!"苏温酒急忙扑过去,却只看到晕染着血色的波澜。

"孙妈!"苏温酒不会游泳,只能在池塘边上着急大喊,"孙妈!"

"这么着急啊,那你下去救她啊!"背后有人一脚蹬在苏温酒背上,将她一起踢入了水里。

哗啦--冰凉的池塘水,瞬间淹没了苏温酒。


顾向风放下了扫帚,走向陆卿寒:"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陆卿寒脸色瞬间漆黑。

顾向风勾起唇,轻轻一笑:"陆卿寒,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说完,他转身离开。

陆卿寒用力闭上了眼。

背后佣人休息室里,女佣正好出来,又撞上了陆卿寒。

"那个女人呢?"陆卿寒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阴冷。

"还、还在睡觉……"

"拿冷水,给我泼醒她!"陆卿寒字字咬牙,"然后让她把马厩给我扫干净,没弄干净,不准停下,不准吃饭,不准喝水!"

"好的。"女佣立马应下,送走陆卿寒后,她马上接了一盆凉水,毫不客气的一头浇在苏温酒身上。

苏温酒从睡梦中惊醒,刚睁眼,就被女佣揪住头发,拖下床。

"少爷叫你去扫马厩,你还敢睡觉!给我起来!"

女佣一路拖着苏温酒,毫不客气,直接把苏温酒推进铺满了马粪的马厩里。

苏温酒跌了进去,被浓郁臭气弄得几乎呕吐。

女佣狠狠道:"少爷说了,不弄干净,不准休息!"

苏温酒缓了缓后背剧痛与眩晕,慢慢开始打扫。

陆卿寒喜欢马,他养了十匹利皮扎马,马厩也又大又宽敞,苏温酒带着伤打扫了一个上午,也不过扫完一个角落。

她把马厩里脏污的垃圾汇集在一起,再吃力的推向处理坑,刚到坑边,突然有人两步冲过来,对着苏温酒染血的后背狠狠一推。

苏温酒身体失控,顿时滚进了满是杂草和马粪的坑里。

"哈哈哈哈!"苏温薇发出得意大笑,她走到坑边,看着在污秽池里挣扎的苏温酒,笑得更加张狂傲慢,"苏温酒,里面香不香?"

坑并不深,苏温酒扒着坑边,想要出去,却被苏温薇一脚踩住手指。

她疼得低叫。

苏温薇蹲下身,欣赏着苏温酒狼狈的样子。

"你知道卿寒现在在做什么吗?"她笑着问,"那个一直很照顾你的中年女人,叫……孙妈对吧?"

苏温酒立马抬头,狠狠道:"你想对她干什么?"

苏温薇无辜:"可不关我的事,我怎么会为难一个老女人呢?是卿寒,卿寒说她偷了东西,正在想办法让她交出来。"

"不可能!"

孙妈不可能偷东西。

苏温薇撇嘴:"你爱信不信了,不过啊,我提醒你一句,早点去找孙妈,不然啊,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你滚!"苏温酒抓起一把稻草,洒在苏温薇脸上。

稻草上沾染的脏污东西飞溅到了苏温薇身上,她一声怒骂,又是一脚踢在苏温酒脸上。

苏温酒再次往坑里摔去,但这一次,她还抓住了苏温薇的腿。

两个人一起滚了进去。

苏温薇尖叫着在坑里胡乱挣扎,苏温酒趁机爬起来,往庄园主楼跑去。

孙妈是苏温酒从苏家跟过来的佣人,从小照顾苏温酒,感情极深,苏温酒已经把她当亲人了。

苏温酒跑过院子,远远看到池塘边上有几个人,正在殴打着孙妈。

孙妈蜷缩在地上,已经不动了。

"孙妈!"苏温酒一声怒喊,"住手!"

那几人看到冲来的苏温酒,不仅没有收手,反而一把将孙妈推进池塘里。

噗通--孙妈身体顿时沉入水里。

"不要!"苏温酒急忙扑过去,却只看到晕染着血色的波澜。

"孙妈!"苏温酒不会游泳,只能在池塘边上着急大喊,"孙妈!"

"这么着急啊,那你下去救她啊!"背后有人一脚蹬在苏温酒背上,将她一起踢入了水里。

哗啦--冰凉的池塘水,瞬间淹没了苏温酒。


冰冷的池塘水淹没了苏温酒的鼻息,她本能的拼命挣扎起来,或许是运气好,胡乱间她抓到了池塘壁,急忙抠紧手指,将头冲出水面。

呼--她刚吸了一口气,头顶上忽然按下一只手,用力将她摁回了水里。

苏温酒重新被水淹没,凉水填充满她的鼻子和喉咙,她一呼吸鼻腔就灌满了水,直冲到肺腑。

肺快要炸了,好难受……

苏温酒不断挣扎,可怎么也摆脱不了头顶上那只手。

窒息让她难受又脱力,她渐渐挣扎不动了,身体一点一点的下沉……

头顶上的手也松开了。

身体沉重,苏温酒一点点的落下水底。

她是不是要死了?

陆卿寒,救我……

陆卿寒……

意识即将消失前一秒,她忽然感觉水面剧烈一晃,有人抱住了她。

身体上浮,冲出水面,温暖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解救了快要炸裂的肺腑。

苏温酒想要呼吸,可她喉咙和鼻腔里塞满了冷水,她呼吸不了。

好累啊……

她缓缓闭上眼,她不想挣扎了,真的好累啊……

"苏温酒!"耳旁突然炸响陆卿寒的喊声,"你给我醒过来!"

陆卿寒!

这声音突然给了苏温酒力量,她猛然一喘息--"咳咳!"

苏温酒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充满了喉咙的凉水,她终于可以顺畅得呼吸了。

"卿寒……"苏温酒急忙伸手,抓住了身旁人的手臂,"卿寒!你救我了?"

陆卿寒没有说话,他一手扶着苏温酒,脸色冰冷,只是盯着她。

"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吗?"苏温酒劫后余生,又是被陆卿寒所救,内心狂喜,"你一定是还在意我的!卿寒,你听说我,当初我没有……"

"闭嘴!"陆卿寒用力甩开了她,"苏温酒,我救你,不是因为我在意你!而是我不想你死得这么轻松!我要你活着,要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懊悔里!"

苏温酒摔在菜地上,手掌正好摁到一块石头,尖锐的棱角割破了她的掌心,疼痛令她清醒。

"苏温酒,你记住了,我准许你死的时候,你才可以死!"说完这句话,陆卿寒起身,大步离开。

苏温酒怔楞地看了看他离开的背影,又望着自己被割破的掌心,凄惨苦笑。

对了,孙妈!

苏温酒突然想起,她急忙趴到池塘边上,看着那一池波澜平静的池水,满心惶恐。

"孙妈……"苏温酒撑起身,失声大喊,"救命啊!来人,救命啊!"

渐渐有佣人过来,听了苏温酒的话后,连忙叫人来大佬。

苏温酒僵硬在池边,意识恍惚。

她都差点死掉了,那孙妈是不是……

"找到了!"有人大喊,同时从水里拖上了一个人。

"孙妈!"苏温酒扑过来,果真看到了面色苍白,早已溺死的孙妈,她脚下一软,扑通摔地,"孙妈……"

"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就淹死了?"

"好像是因为偷东西吧……少爷说她偷了一只表,要把她赶出去,她不愿意……"

"不愿意也不至于跳水自杀啊……"

"可能有病吧,和那个苏温酒一样,没事找虐咯……"

苏温酒晃荡着身体站起来:"你说孙妈偷了表?"

佣人道:"是啊,少爷亲口说的,这个孙妈手脚不干净,死不足惜!"

苏温酒脑中一白,仿佛被惊雷劈过。

她迈开沉重的步伐,狂奔着往陆卿寒的房间冲去。

她知道孙妈的,孙妈不可能偷东西!绝对不可能!

这明明就是陆卿寒故意的找的借口!

还有把孙妈扔进池塘里,是不是也是他的意思?


苏温酒跑上楼,一把推开陆卿寒的卧室门。

陆卿寒刚洗过澡,正在穿衬衣,纽扣还未系上,露出了肌肉线条漂亮而结实的胸口。

可苏温酒却没心思注意这个,她直问:"是你吗?孙妈的事情,是不是你?"

陆卿寒冷淡的扫了苏温酒一眼,慢条斯理的扣上扣子。

"是又如何?"

苏温酒用力吸了口气,几乎站不住。

"陆卿寒,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她撑着一旁的桌子,那上面正好摆了一个果盘,果盘旁放着水果刀。

"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和你离婚,恨我打了我们的孩子。"苏温酒手指发抖,慢慢握住了那把水果刀,"我也恨我自己……"

恨她没能留住那个已经五个月大的孩子。

那是个女儿,引产下来后,孩子已经成形了。

想起孩子那小小的一团身体,苏温酒眼前忽然有些发黑。

她愈发得觉得累了……

"我把命赔给你吧,"苏温酒刀尖对着自己的心口,"我去找孩子,去和她道歉……"

说完,她手腕一推,刀尖直往心口刺去。

"你干什么?"陆卿寒劈手来抢。

"你放开我!"

苏温酒用力推他,两人拉扯间,刀子不知道怎么划伤了陆卿寒的手臂,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天哪!"管家正好在门外看到,急忙冲进来,三两下扯开苏温酒,"你干什么!"

伤口很深,出血不止。

陆卿寒捂住手臂,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溢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苏温酒手指一松,水果刀啪嗒落地:"对不起,我不是……"

"滚出去!"陆卿寒道,"苏温酒,滚!"

苏温酒嘴唇动了动,管家急忙大喊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关到地下室去!等我把少爷得伤口处理好,再找她算账!"

两个男佣连忙拉着苏温酒,推推嚷嚷的拽到了地下室,粗暴的一把将她推下去。

地下室入口是楼梯,苏温酒被推得直接从楼梯上滚落,狠狠摔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男佣嘲讽的大笑了几声,准备关门,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等一会。"

苏温薇来了。

"我要和她说两句话,你们等会再来关门。"

"好的。"两人男佣听话的离开。

苏温薇慢悠悠的下楼,走到苏温酒旁边。

苏温酒蜷缩着身体,一动没动。

她背后上伤你口没好,又扫了半天马厩,泡了一通冷水,现在再这么一摔,她头晕眼花,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而她蜷缩绷紧的后背上,鲜血正在缓缓渗出,顺着未干的池水,淌满地板。

苏温薇退了半步,避开那鲜红的颜色。

"孙妈偷手表的事情,是我诬陷的。"苏温薇说,"但让她滚出陆家的,的的确确是卿寒的意思。"

苏温酒闭上眼,不想说话。

"你知道孙妈是谁害死的吗?"苏温薇低声问,没得到苏温酒的回答,她也不在意,自己继续说,"是你啊,我的好姐姐。你被卿寒救上岸的时候,如果没有只顾着解释过去,而是立马让卿寒去救孙妈的话,孙妈也不会淹死啊。"

苏温酒身体猛然一颤。

是啊,她当时要是没有立马拉住陆卿寒解释过去……

"所以,孙妈是你害死的。"苏温薇字字清晰的说,"就像你肚子里那个孩子一样,明明可以活下去,却被自己的母亲害死了,可怜啊……"

苏温薇弯腰下,声音放低,却愈发阴狠。

"先是害自己父母车祸,然后又是老公破产,接着害死孩子,然后是从小就照顾你的孙妈……苏温酒,你这样的丧门星,还活着干什么呢?你应该去死的。"

苏温酒撑大了眼睛,无力反驳,只有泪水一颗接一颗,无声落下。


苏温酒在地下室里昏了过去,苏温薇就这样扔下她,离开地下室。

苏温薇上楼,看到家庭医生正在给陆卿寒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急忙走过去,责怪说:"姐姐也真是,下手这么狠,你看你这伤口,多……"

她话没说完,忽然被陆卿寒目光狠戾的一睨。

苏温薇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她安静下去,乖乖守在一旁。

伤口处理好,家庭医生安静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苏温酒和陆卿寒两人。

"她呢?"陆卿寒问。

苏温薇立马说:"听佣人说被关在地下室里以后,就没动静了,估计也在生闷气呢。"

陆卿寒皱眉,嗓音冰冷道:"她生什么气?"

苏温薇趁机说:"我也不知道,我姐的心思谁能猜到啊,就好比她当初狠心引产,那孩子都已经……"

"苏温薇!"陆卿寒嗓音阴寒,狠狠打断苏温薇的话,"我留你在身边,不是让你嚼舌根的。"

苏温薇连忙闭嘴。

陆卿寒整理着袖子,冷淡说:"出去吧。"

苏温薇低眉顺眼道:"好。"

她离开房间,带上门。

门板一合拢,苏温薇脸上的阴沉表情瞬间藏不住了。

苏温薇和陆卿寒之间的矛盾已经深到这种地步了,陆卿寒竟然还这么护着她!

果然还是应该早点弄死她!

回想起她离开之前,苏温酒那了无生气的惨白样子,苏温薇忍不住一笑。看她伤成那副样子,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次日。

陆卿寒下班回来,管家连忙上前去迎接。

"她呢?"陆卿寒整了整腕表,漫不经心的问。

管家连忙说:"都好着呢,没出什么事。"

陆卿寒默了两秒,点了点头,上楼进了书房。

如此,到第二天,还是一样的问话和回答。

得到回答后,陆卿寒照常往楼上走去,但几步之后,他突然停下,问了一句:"她就一点也没有闹腾吗?"

按理说,她不会乖这么久。

两天了。

管家顿了一下,有些慌张的回:"没有呢,一直很安静,可能这次也是怕了……"

陆卿寒忽然皱眉,脸色也立马阴沉下去,连着浑身气势都阴冷了。

管家后背发凉,急忙又说:"那我这就是看看她?问问她为什么这次这么安静。"

陆卿寒眉头松开些许,脸色仍旧阴冷,扔下一个"嗯"字后,进了书房。

等他消失,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往地下室走去。

其实这几天他压根没来看过,苏温薇小姐特地吩咐的,让他这两天不要去管苏温酒,也不要给吃喝进去,让那个女人好好在地下室里反省反省。

要是不是陆卿寒要求,他也不会去看一眼那个贱人死活。

管家打开锁紧的地下室门,一股阴凉气顿时铺面而来,其中还夹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管家开了灯,走下去,看到苏温酒背对着他,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她后背,崩裂伤口溢出的鲜血早已干涸发黑。

"苏温酒!"管家不客气的喊了一声。

苏温酒没有回应,也没有一点反应。

"叫你呢!"管家两步过去,一脚踹在苏温酒身上。

苏温酒被他踢得一滚,蜷缩的身体也无力的散开。她乌黑的头发凌乱的蒙在脸上,发丝缝隙间,是她惨白如纸的脸。

管家心里大惊,这苏温酒看起来,怎么跟死了一样?

他浑身发抖,想去摸摸苏温酒的鼻息,又不敢。

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是在他疏忽之下没的人命,要是少爷算起账来,他怕是要去陪葬!

恐惧之下,管家转身便逃。

他冲出地下室,重新牢牢锁上门。


管家惊慌失措的关上门,恰好远远看到苏温薇经过,连忙跑过去,通气道:"苏小姐,那个女人……好像死掉了。"

苏温薇放下手包,漫不经心道:"是吗?"

管家着急道:"真的,我刚刚踢她,她都没有反应……"

苏温薇说:"死了就死了呗,又没人杀她,都是她自己身体不好,所以死了。"

管家被这番言论惊得瞠目结舌:"可是……"

"没可是。"苏温薇不耐烦打断他,"要是卿寒问起了,你只用说不知道。反正卿寒也不在意那个女人死活……"

"可是……"

"明天,"苏温薇再次打断管家的话,"明天等卿寒上班了,你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搬出去埋了,然后和卿寒说她生病了,送去医院了,要是卿寒问起医院名字,你就随便说个,等再过两天又说人跑掉了不见了。"

说完,苏温薇笑容温柔,极有安抚力量:"而且我觉得,卿寒多半是不会过问的。他早就恨不得她消失了。"

管家一想也是,陆卿寒不喜欢那个女人,失踪不是正好吗?

"我知道了。"管家受教,彻底安下心来。

夜,渐渐深了。

陆卿寒洗了澡,倒了一杯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拧眉一口气干掉一半。

他莫名的感到不安和烦躁。

脑海里总是不停浮现起那个女人的脸。

陆卿寒眉头皱得更紧,他将杯子里剩余的酒喝完,再重新倒了一杯。

想让自己别再想那个薄情狠毒的女人了,可意识却总是背离理智,越是不愿想起,那个女人的脸,就越是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

"操!"陆卿寒狠狠骂了一声,将酒杯重重撂在茶几上。

他推开卧室门,大步下楼,径直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紧紧锁着,陆卿寒暴躁的拉了拉锁,转头叫住一个女佣,让她开门。

女佣却道:"钥匙在管家那里,要我去叫醒管家来开门吗?"

陆卿寒用力捏了捏眉心,狠狠克制住心里的那股冲动。

好几秒钟之后,他才哑声开口说:"不用了。"

用不着为了那个贱人,如此兴师动众。

她命那么贱,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当年引产的时候,都没见她出事。

陆卿寒咬紧牙关,绷着一张阴沉的脸,往楼上走去。

为了防止自己变卦,他步伐迈得很快。

几步走完阶梯,踩上拐角的时候,耳旁忽然轻轻飘过一声"卿寒",这声音缥缈虚无,仿佛幻觉。

但陆卿寒的脚步还是猛然停住了。

他咬了咬牙,到底还是重新下楼,也没有等什么钥匙,而是直接上脚,猛力踹开了地下室门。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顿时扑出。

闻到这股味道,陆卿寒脸色大变,几乎是狂奔着下楼。

昏暗的地下室里,苏温酒仰面躺着,黑发凌乱,横在她脸上,双眼紧闭,脸色死白,毫无声息。

陆卿寒脑子嗡的一声鸣响,脚步踉跄,竟然是一步跪摔在了苏温酒面前。

膝盖咚的一声砸地,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

"苏温酒……"陆卿寒声线发抖,轻轻喊了一声。

苏温酒还是那个仰面躺着的,一动不动的死气模样。

"苏温酒!"陆卿寒突然暴怒,用力大喊,"你给我起来,少装死!"

苏温酒还是不动。

女佣听到动静,也急忙下来看,见到那僵硬死气的苏温酒,吓得失声尖叫:"天啊!死人了!"


女佣的尖叫声惊醒了意识混乱的陆卿寒,他终于敢伸出发抖的手,将苏温酒抱进了怀里。

入怀的身体冰凉似雪,没有一丝温度,但幸好,还是软的……

陆卿寒用力吸了口气,颤抖着伸出指尖,摸了摸苏温酒的侧颈。

柔软冰冷的肌肤下,脉搏还在微微跳动。

幸好……

陆卿寒一把横抱起苏温酒,冲出地下室:"来人,开车!"

司机急急忙忙将车开出来,拉开门让陆卿寒抱着苏温酒上车。

车子风驰电掣,开到医院。

陆卿寒抱着苏温酒,一路狂奔,将苏温酒送到了抢救室。

手术灯亮起,陆卿寒僵硬定在门口,望着那明亮的示意灯光,大脑重新陷入空白。

他浑浑噩噩,不知道站了多久,背后突然响起高跟鞋声。

"卿寒,我姐怎么了?"苏温薇快步赶过来,一脸着急,"她没事吧?"

陆卿寒没有理会她。

苏温薇看似焦急,又说:"卿寒,你也别太担心了,姐姐吉人自有……"

"你闭嘴!"陆卿寒烦躁打断她,脸色阴冷,连个余光都没有赏给苏温寒,"给我滚!"

苏温薇僵在原地,脸色难堪:"卿寒,你别……"

"我叫你滚!"陆卿寒终于扭头看她,只是那眸中只有凶狠的冷色。

苏温薇终于不敢再说话,灰头土脸的离开医院。

回到自己的车上,苏温薇恨恨踹了一脚车厢。

"那个贱人!"她把所有怨气都归结在苏温酒身上,"我就应该剁了你去喂狗!贱人,贱人,贱人!"

苏温薇狠狠骂了好几分钟,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勾着嘴唇笑起来。神态癫狂病态,十分可怕。

"苏温酒,我一定要你永远消失!还要你不得好死!"

说完,她用力拧了一把车钥匙,呼啦一声将车开走。

苏温酒抢救回来了,但她陷入了昏迷,三天也没醒。

医生说她后背受伤严重,身体虚弱,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昏睡可能是一种自我恢复,但苏温酒又昏迷了两天,仍旧没醒。

陆卿寒耐心耗尽,在院长办公室里失控发火,一把摔了手中的茶杯。

一旁的主治医生瑟瑟发抖道:"这苏小姐生命特征一切正常,现在一直不醒,恐怕是她自我意志不愿意苏醒,所以才会这样长眠不起。"

陆卿寒脸色猛然一寒:"你说她自己不愿意醒?"

医生额头冒汗,急忙说:"也许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巨大打击,她无法接受,所以宁愿昏睡不醒,以此来逃避现实。陆总您要不试试开导,解除苏小姐的心病,她说不定就会自己醒来了……"

"好。"陆卿寒留了一个字,转身大步离开。

他回到苏温酒病房,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他发现,自己最想和苏温酒说的,不是最近发生的事,而是三年前,你到底为什么要放弃我。

陆卿寒在病房里坐了整整一夜,到底是只言未说。

第二天清晨一早,秘书急匆匆赶来,敲门道:"陆总,年中会议不能再拖了,董事会那边已经有意见了,您要不还是露个面吧……"

陆卿寒捏了捏眉心,他也的确需要离开医院透口气,留下一个护工照顾苏温酒后,他和秘书离开了医院。

他刚离开医院几分钟,苏温薇跟着就过来了。

她装模作样的带了一份鸡汤,放在病床床头,对着护工道:"这里我看着,你先出去吧。"

这护工早就被苏温薇收买了,闻言立马离开,还牢牢的关上了门。


"苏温酒,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说话。"苏温薇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前,"所以我也不等你醒了,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

苏温薇盯着苏温酒安静闭合着的睫毛:"那个孙妈的尸体,我帮你处理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随便找了一个树林扔了,不过我听说那树林有狼,也不知道她怕不怕。"

苏温酒的睫毛明显颤了颤。

苏温薇笑眯眯着继续说:"哦对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你引产生下来的那个小女儿的尸体,也是我帮你处理的。我也扔在那片树林了,这么多年了,估计已经已经烂成灰了吧……"

苏温酒睫毛颤抖得更加厉害,连着身体也在轻轻抽动,仿佛即将苏醒。

"还有呢……父母当初车祸,是因为我在车上动了手脚。"说到这里,苏温薇声音陡然变得狠辣,"谁叫他们不听我的话,执意要把你嫁给陆卿寒,他明明是我的!所以他们都是因为你死的,都是因为你!"

苏温酒眼睑颤动,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呼吸声,她被刺激得醒来了。

苏温薇环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她:"你可算是醒来啊,也挺好,你要是现在就去树林里找找孙妈,说不定还能再见一面呢。"

苏温酒费力的伸出手,抓住苏温薇的手臂。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温薇用力挥开她的手:"我不是说过了吗?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那是你亲生父母!"苏温酒愤怒,"是生你养你的人!"

"那又如何?"苏温薇丧心病狂道,"我管他们是谁,让我不高兴的人,就应该死!"

"你会下地狱的。"苏温酒哑声道,"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又如何,我现在不好好的吗?"苏温薇抚摸起自己凸起的小腹,"你看我,还马上就要生下卿寒的孩子,成为陆家太太了!"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道:"有这个骂我的力气,不如赶紧去找到孙妈,给她收尸,免得让孙妈和你那个孩子一样,被野兽啃得骨头都不剩!"

说完,苏温薇扬长而去。

苏温酒喘息了几口气,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踉跄着下床,离开医院。

她打车,去到了苏温薇说的那个树林附近。

出租车不能深入,停在一公里远的地方,苏温酒下车后一路步行。

她身体虚弱,一公里路程,她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进入了树林。

林里落叶厚厚积累,藏住了地面的凹凸不平。

苏温酒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去,总是被绊得摔倒。

但她也顾不了这么多,她得找到孙妈,让她入土为安。

森林空旷巨大,苏温酒从天亮找到天黑,摔得浑身青紫,却还是一无所获。

偏偏这时她又踢到了一块石头,被绊得狠狠一跌,额头磕到树上,眼前一黑,她差点昏了过去。

"温酒!"背后这时突然传来呼喊声,"温酒,你在哪儿?"

苏温酒愣了愣,听出那顾向风。

她急忙撑起身,往森林更深处藏去。

"温酒!"顾向风这时却看到了她,几步追过来,拉住苏温酒,"天黑了,这里危险,你跟我离开。"

"不要,我不要跟你走……"苏温酒挣扎,"你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我要回家……"

"苏温酒!"顾向风加大了声音,字字清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看清楚陆卿寒的真面目吗?他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你,他恨不得你死!你还回去干什么?!"

苏温酒僵住。

顾向风温柔的理了理她脸颊边上的乱发:"离开他吧,温酒,他已经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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