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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商先生的宠妻指南

溺爱成瘾:商先生的宠妻指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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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段愉音叶兰   更新: 2022-04-15 14: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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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段愉音叶兰《溺爱成瘾:商先生的宠妻指南》讲的是她被他囚禁,他爱她爱到痴狂他爱到甘愿为她去死,她心里却只有未婚夫,直到被陷害失去一切后她才明白,她竟盲了心,竟欠了他那么多她终于得知那个男人的心意,拼命的往他怀里扑他说“段愉音!我他妈有哪里值得你喜欢的?给我闭嘴,滚!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他六岁时被父亲的仇家打断了右腿,从此便与常人不同,他跛脚,人们都叫他“死瘸子”,他自卑敏感,从此便在轮椅上度日,再没站起来可谁知十九年后,他竟成为中恒集团新任掌门人悔悟之后的段愉音嫁了他,从此,宠爱无边

精彩节选


段愉音刚刚洗完澡出来,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下一秒便听到了门把转动的声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而门把手噼里啪啦的转动了好一会才打开,段愉音听着声音便知道,商延之喝醉了。

她假装没听到商延之回来的声音,匆匆的想要跑回浴室去躲一会儿,然而商延之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腿虽然不方便,可他还是一跛一跛的上前拦住了想要躲去浴室的段愉音。

段愉音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她磕磕绊绊差一点倒在了地上,握着浴室的把手才勉强站稳:“商…商延之…你喝多了…”

而商延之一言不发,捞着她就抱了起来,却很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但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不高兴,段愉音心想,这是嫌她躲他了,所以又不高兴了,现在开始撒酒疯了。

商延之搂着她,亲吻着她的发顶,脸颊,脖颈…:“音音…音音…”

段愉音被他吓得浑身颤栗,不敢乱动,他这人向来没轻没重,好在到了小日子,商延之不会对她怎么样。

商延之这人向来霸道,说来也奇怪,一开始对她冷漠到极点,连话都不愿多说,不知何时突然便转了性子,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是要将她困在这别墅里。

段愉音被他困在这里一年,她也了解了商延之的脾气,他占有欲太强,太霸道,谁都不能忤逆他,如果段愉音惹他生气了,那她便一整晚都没有好果子吃,后来也总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只要顺着他便好。

段愉音心脏砰砰直跳,按住他乱摸的大手鼓起勇气说着:“商延之,我今天不舒服。”

商延之突然笑了,盯着她问:“怎么?为了躲我每日都用这一个借口?”

段愉音无奈,不管她怎么说都没有用的,随他怎么想好了“……”

商延之不信,伸手扯着她的衣服,直到摸到厚厚的一层,他才明白,她是小日子来了,他竟然给忘记了,砰!一拳砸在大床上,吓得段愉音一激灵,他生气了?

下一秒,商延之从她身上起来,一跛一跛的打开门下楼去了,他气的是自己,为什么把她来月事的时间给忘记了!段愉音坐了起来,心口还不规律的跳动着,靠在床头平复着呼吸。过了五分钟,门开了,商延之端着一杯红糖水过来。

将红糖水递给她:“喝了就好点了,肚子疼不疼?”然后将她身子转过来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抚上她的肚子揉着。

段愉音按住他的手,一年了,她还是不习惯商延之这样的亲密接触:“还好…”

段愉音不顾红糖水很烫,直直的灌了下去,推开他的手准备下床:“我给你放洗澡水。”

商延之没有拦着她,嘴角上扬,跟在她身后进了浴室。段愉音将水放好,试了水温,然后像往常一样伺候他洗澡。商延之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他闭着眼睛的时候都让人感到害怕呢,段愉音余光撇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刀片,如果……然而那想法只是一瞬间闪过。

洗完澡出来,商延之吹完头发躺在了床上,将她捞进怀里,大手抚上她的小腹帮她捂着。段愉音不愿意被他搂着,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子却被他呵斥:“别动!睡觉。”

就这样别扭的睡了一晚,第二日早上她被紧紧的扣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伸手推了推他:“商延之,起床了,你要去公司了。”

商延之睁开眼睛松开了她,段愉音趁机溜下了床去了卫生间洗漱,两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段愉音时不时的瞄他一眼,商延之不语,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饭才开口:“什么事?”

段愉音张了张嘴,犹豫半天才说:“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姐…可以吗?我一个月没见到…”

商延之知道她想妈妈和姐姐便答应了:“嗯,用完早餐我陪你去。”

段愉音连忙拒绝着,他去了妈妈见到他会气疯的,要是闹得不开心了,商延之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不用的我自己去就好。”

段愉音吃完起身收拾碗盘,全然没发觉那人生气了。

商延之开口:“把碗放下。”

段愉音没停,心想赶紧收拾完好去医院里看姐姐。

“我让你放下!”突然的一声怒吼吓了段愉音一跳,手里的碗掉在桌上然后滚到了地上“啪!!”碗碎裂的声音袭来,段愉音连忙蹲下去捡,手还没碰到破碎的瓷片就被他一把扯了起来。

商延之扯着她怒吼:“我让你这么带不出去?你他妈嫌弃我是个瘸子就直说!”

段愉音眼泪快要被他吓出来,她害怕啊…她害怕极了这样的商延之,她根本就没想过那层意思啊,她只是怕妈妈和他见了面会不愉快伤了和气,这样又何苦呢?

况且他强行把她从龚卓身边抢了来有问过她的意愿吗?在南阳这地界,商延之一直以来都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她敢违抗吗?她若是反抗,龚卓便活不成了…

“我没有那样想,我只是怕耽误了你的时间。”

商延之说:“我有的是时间。”

段愉音松了口,她知道她今日若是不让他去,自己非但没有好下场,反而还出不了门。“那你去便是了。”

商延之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你听话,我便把我的命都给你。”说罢又轻轻的吻了吻段愉音的眼睛。

段愉音连忙点了点头:“听话,我会听话。”

她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着他,这辈子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商延之囚禁起来,而且已经过了一年之久。她为了龚卓能够活着,为了他的公司可以正常运营,为了姐姐可以治好病活下去,她必须得服从他,成为他养在清水湾的一只金丝雀。

商延之看着她温顺的样子终于满意了,她只要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就好,突然想起什么,他当初想尽办法把她抢了过来,不就是想要好好疼她爱她的吗?

起初是这样,到后来他只要一想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想到她随时有可能会逃走,他就崩溃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允许!绝不允许她离开!

“音音,你乖就好,你乖。”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亲吻着,拥有她才是拥有全世界,段愉音是他的,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属于他的。他真想就这样把她藏起来一辈子。


折腾一番,段愉音和商延之到了医院,白间将车停好后按去后备箱里搬出了商延之的轮椅,他知道他这位大老板在外面是一定坐轮椅的。

轮椅虽然是电动的,商延之也怕她累着,自然不愿她过来推,白间明白,不论什么时候出来他都是苦力,上前推着轮椅,而段家小姐就负责让大老板看了开心就成。

“呦,这不是商大董事长吗?怎么今日来医院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来看我的。”陆成安正下了电梯从楼上下来。在大厅一眼就看到了商延之。

“想多了。”商延之了他一眼,白间推着轮椅使了使眼色,陆成安明白了,这是陪着段家二小姐来的,想必是看她姐来的。

陆成安对于商延之和段愉音的事情知道的最清楚,当初这段家二小姐和龚卓订婚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商延之得了消息二话没说轮椅都没坐直接跛着脚就杀了过去。

将段愉音按从化妆室拖了出来,塞上车便回了清水湾别墅,直接将人给关了起来,这一年来,段愉音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陆成安知道,商延之是怕她去见龚卓,怕她跟龚卓跑了。

陆成安没多说什么便走了:“撤了撤了,查房去了。”

病房内

段惜恩见妹妹来了,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倒是叶兰女士看到了商延之之后脸就一直黑着,这个人把她的宝贝闺女掳走了,想也知道他干了什么,说破天叶兰也不可能原谅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商延之对她的家人都很客气,他知道他必须得得到她家人的认可,她才会安心。冲着叶兰礼貌的喊了声:“阿姨。”

叶兰没有理会他,拉着女儿到一旁问:“音音,他欺负你没有?”

段愉音愣了一下,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他生气的时候会欺负,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求饶,认错,可除了生气的时候他对她也是很好的。摇了摇头回答:“没有”

“那他对你好吗?”

“好”段愉音心里酸涩的厉害,是好的,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极好的,这些都是他给的,怎么能说是不好呢?

一旁半躺着靠在床头的段惜恩伸手扯了扯叶兰:“妈,别问了。”她了解妹妹的性子,即便受了委屈也不会说,这样一直问就相当于一刀一刀的在戳她的痛处。

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的叶兰女士突然转过头问商延之:“商延之我问你,你打算给音音婚姻吗?”

“妈!”段愉音一听,整个人便吓得没魂儿了,她不要嫁给商延之!若是嫁给了他她就一辈子没了自由,一辈子不可能在见到龚卓,她不要!

“阿姨同我想的,没有半分差别,我随时准备娶音音。”商延之一听,笑了,他一直以来的愿望便是和她成为合法夫妻,共度一生。

“不,不,我们现在很好,妈,我求你,别说了。”段愉音伸手扯住叶兰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可叶兰不愿女儿没名没分的跟在商延之身边,已经是跟了,也该有个名正言顺的名分才是。

“怎么?你不愿嫁我?”商延之的眸子冷了起来,盯着心虚的段愉音问着。

收到商延之投过来的目光,她清楚的了解,他生气了,很生气,她今天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我…”段愉音磕磕巴巴的,她说不愿嫁,那她的下场便是死去活来的求饶,然后被他绑了去嫁,她说愿嫁,估计这人可以拉着她直接从医院去民政局领证。

总之,都是一个结果……

“商延之,我们现在很好,以后再考虑这些好不好?”段愉音闭了闭眼睛,走到他身边用轻柔的语气和他商量。

“音音说什么便是什么。”商延之心里不舒服,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个残疾不配拥有她,可是他占有欲太强,只要想到他的音音要嫁给别人,要与别人携手一辈子他就想杀人!

所以在她订婚那日他二话不说便将人抢了回来。

他很期待她的回答,只要她回答愿意,他立马带她去领证,让她立刻成为商太太,可她没有……而且这样的他,好像不配拥有婚姻。

商延之陪她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段愉音知道该走了,便主动开口说要回去了,叶兰每次见二女儿都忍不住要落泪,她看着女儿这样子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回吧,下个月你爸祭日,你记得去墓园看看他。”叶兰嘱咐着,段瀚文生前最疼小女儿,祭日当天她该去看看,哪怕带着商延之呢。

“我知道。”段愉音点了点头,和商延之一起出了病房。

“我去卫生间,你先去车上等我好吗?”段愉音商量的语气问他,她想要平复一下情绪,商延之看得出来她不太好,也没有为难她,白间推着他乘了直梯下楼。

段愉音在楼道待了五分钟,平复下来朝着电梯走去。

“音音…”从段愉音背后传来一个不确定又有些心虚的声音,段愉音转头去看,很显然转过去看的段愉音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陈芊芊…她正挺着肚子朝自己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化验单,这是她很要好的朋友。刚想要开口问,你怀孕了?便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的朝这边走来。

“怎么乱跑!”龚卓说完便注意到了面前的人,段愉音,他的前未婚妻。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音音,你还好吗?”

“她…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段愉音声音有些颤抖,明明这么明显能够看出来的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问一问。

陈芊芊一点也不心虚,冲龚卓使了个眼色,随后拉着段愉音到了一旁:“订婚那日…我替的你,才保住了龚氏,不然商延之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也知道商延之的,我实在是害怕…”

段愉音红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所以你们假戏真做了?”

“商延之说了,必须我们有了孩子他才会放过我们,音音,你知道商延之有多狠的。”陈芊芊为难的拉着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

“祝你们幸福。”说罢段愉音便绕过陈芊芊离开,陈芊芊目光犀利的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蠢货,替你的公司卖给了商延之。”

龚卓微微一笑开口:“还不够。”是的,不够,他父亲被段瀚文害的入狱,被判无期,一辈子没了自由。

他本想跟她结婚慢慢折磨她,却没想到有个人替他将她关了起来,公司竟然也解除了危机,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替杀父仇人的儿子牺牲自己的,还真是个蠢货。然而这些都不够……


段愉音从医院小跑着出来,商延之没上车,就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微红着眼睛有些不悦,她哭了?

商延之问:“为什么哭?”

“有人吸烟,呛的。”段愉音知道他会问,在跑着出来的路上便已经编好了理由,不至于被他怀疑。

“医院里有人吸烟?”商延之有些怀疑。

“有。”她坚定的点头,商延之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她不会对自己撒谎,便信了,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上车。

商延之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主动提出来去逛逛街,她知道拒绝不会有好果子吃,只好点了点头。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她的心脏还微微抽痛着又不敢在商延之面前表现出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可笑的离谱,她承受着这样大的痛苦到头来却成全了别人,她掏心掏肺爱着的那个男人和她最好的朋友有了孩子,然而这一切都拜商延之所赐。

心底对于商延之的恨又多了几分。

“音音…”

段愉音一抖,她最怕商延之喊她的小名,明明很好听的名字从商延之嘴里喊出来就那么的让人恐惧,段愉音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三月底的天气穿得厚就不算冷,何况车里还开着暖风。她却如同在冰窟窿里待着,一阵一阵的发冷。

商延之继续说着“你不对劲。”

段愉音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肚子疼。”还真的被她给搪塞过去了。商延之记得她来了小日子,便没有多想,伸手将她搂过来,大手抚上她的小腹轻轻揉着。

“那不去逛街了,回家休息。”商延之吻了吻她的眉心说着。

段愉音心里一凉,家…那个所谓的家更让她恐惧,在那个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更愿意去逛街,起码有来来往往的路人让她还有些安全感。她自嘲一声,这世上恐怕只有她,在路人身上寻找安全感吧?

商延之对她的占有欲可以说强到变态,她所有的衣服都是他买的,按照他的喜好来买的,不管什么季节,一水的长裙长裤,他不允许她露一点被别人看到,到了夏日她最痛苦,那闷热的感觉让她分分钟中暑。

到了家,商延之从轮椅上站起来,跛着脚走到她面前。“你爸祭日需要用的东西我会让白间准备。”

段愉音见他过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谢谢。”

商延之伸手拉住她:“我会跟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就行。”

“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见见你爸?”

“商延之,你别为难我了…”她不愿意让爸爸看到她和商延之在一起,她知道爸爸不喜欢商延之,她不愿意让爸爸失望,即便人已经不在了她也不愿意。可话刚一说出口她便后悔了,这话一定会让他生气的。

商延之冷笑一声问:“我为难你?你说我怎么为难你了?”

段愉音找不着别的借口:“我爸爸祭日,我只想一个人去看他。”

商延之一口回绝:“不行,我要去。”

“你得上班……”

话未说完就被商延之给打断:“公司有魏南。”

“我……”

“我只在问你一遍,要不要一起去?”商延之在暴怒的边缘,只要她说错一句,便会彻底爆炸。

段愉音没敢回答,愣在原地,她不愿意,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摇不了头。

商延之看出了她拒绝的意思,怒火一下子上来,将人按在沙发上便开始咬。

在段愉音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按在了沙发上,她大喊求饶:“商延之!商延之!别这样!我求你了商延之!”

商延之冷哼一声:“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一起去,我们一起去看爸爸,我和你一起去!”段愉音知道她越是反抗,商延之就会想尽法子的治服了她,都一年了,怎么还是会试图去反抗呢。

“这才乖。”商延之吻了吻她的眉心,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占有欲。当时初见她的时候,他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的,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

段愉音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商延之,实在是很难受,她最怕跟商延之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人心慌。“我,我做饭了,你起来吧。”

商延之心里起了个念头想要逗逗她:“我还没有消气。”

段愉音一抖,心里想着,商延之,你到底是想要把我折磨死才肯罢休吗?可行动上却不是这样,她伸手搂住商延之的脖子,学着他吻自己的样子吻了吻他的眉心。“不要生气了,我会听话的。”

“音音知道就好,只要你听话,我便什么都给你,心也给你,命也给你。”商延之见她又乖又听话,脸色立马就好了。

段愉音乖乖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去做饭吧。”商延之从她身上起来,为她整理了衣服,她长得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段愉音起身,逃似的去了厨房,进去之后才敢喘气,眼泪不争气的往下落。一部分是因为商延之,跟他待在一起她很压抑,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龚卓和陈芊芊给她带来的冲击。

曾经口口声声说最爱自己的未婚夫,如今和她最好的朋友有了孩子,而可笑的是她,她是为了她的未婚夫才答应商延之的,她是为了让他活下去才答应被囚禁的,然而他呢,转眼就和别人有了孩子,真是很可笑吧。

商延之上楼换了居家服,抱了电脑下来,坐在客厅一边工作一边陪她。段愉音听到客厅的声音,连忙把泪水抹去,她害怕商延之看到她哭,他会生气。

这种日子,她不知道还会有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跟商延之有个了断。只希望有哪一天,他看上了别人,然后厌倦她,那样的话,她就还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商延之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只有她对自己好,从那时候便是。她给一颗小小的糖果他都会开心许久,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记得了,却一直刻在他的心里。

他知道段愉音已经习惯了与他同床共枕,所以不论在哪里睡,她睡着之后便会不自觉的寻找他的怀抱,这一点他最满意,哪怕她醒来之后依旧是那个不爱他的段愉音。

两个人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却各怀心事。


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个段愉音能让他如此疯狂。他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想就这样就好,他现在不奢求段愉音会爱上他,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就好,只要不在想着逃跑就好。

下午的时候江予夺来了,带着一个女生来了商延之家里蹭饭,却没想到被商延之直接关在了门外,连别墅的大门都没进成。“不是吧,你开个门能死啊商老板!”

段愉音在睡午觉,听到外面有声音掀开被子,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商延之,心底微微松了口气。下楼时发现商延之就坐着轮椅在落地窗处看着铁门外的江予夺。

段愉音不解,这是怎么了?“我去开门。”

商延之眼看着段愉音出去开了外面的大门,本来是想让江予夺多站会儿的,他的音音还在睡觉,她既然醒了,那他也可以放人进来。

门一打开江予夺就用感激的语气对段愉音说着:“还是音音你好,不然我要被这个商延之给关到明天早上了。”

商延之听到江予夺对段愉音的称呼,脸一下子便黑了。

“那个,做饭了没有,我饿死了,就想吃你做的饭。”江予夺今天来可能就是找死来的,专挑商延之不爱听的说。

“你以前吃过?”商延之眯起眼睛质问着。

江予夺立马怂了连忙否认:“没没没,就是觉得音音做饭肯定好吃啊,不然你怎么天天回家吃饭!”

“叫嫂子。”商延之的眼神像是要把江予夺给大卸八块一样,他的音音怎么能让他随便调侃。

“你这不是占人家便宜么?人家同意嫁给你了么就让我叫嫂子。”江予夺无心的一句话却戳中了商延之的痛处,是啊,她怎么会答应。

“我去做饭。”段愉音听到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问题,连忙躲去了厨房,没人注意跟着江予夺来的小姑娘眼神却一直放在商延之身上。

江予夺让她坐去了客厅,然后跟商延之悄悄说着:“这是我妈的表侄女,我妈喜欢的不得了,成天撮合我们在一块,今天实在没了法子推脱,只能带着来你这儿了,不然我真的尴尬。”

商延之黑着脸,他们来蹭饭,累的是他的音音,怎么能不记恨江予夺,直到有一次去圣豪,江予夺被连坑三次买单,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慕青灵起身去了厨房,试图跟段愉音聊聊天。“你好,我叫慕青灵,是江予夺的表妹。”

“段愉音。”段愉音微笑一下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没有过多的介绍,慕青灵听了不太高兴,这女人怎么对她爱答不理的?

“你是那个人……商延之的未婚妻或者女朋友吗?”慕青灵年纪不大,比段愉音还要小上两岁,她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她跟商延之什么关系?既然不是他妻子为什么住在清水湾?而且为什么让江予夺喊她嫂子?这些问题她都要弄清楚。

“不是。”段愉音摇了摇头,她跟商延之的关系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是,男女朋友吗?不是,因为恋人之间不是他们这样的。未婚夫妻吗?不是,她不愿嫁给商延之。

段愉音不愿意多说什么,毕竟她的身份是不怎么光彩的,对于商延之来说她不过就是一直被他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

慕青灵见段愉音对自己很冷淡,不管她怎么问她总是被她一句话搪塞过去。这女人还很是不简单,这么防着她?

慕青灵不在自讨没趣,既然不是商延之的女朋友那就好说了。她退出了厨房,见江予夺和商延之都不在客厅,便开始自己参观着,拿了茶几上的商务杂志,这是商延之喜欢的吗?

她一直以为中恒集团的老总是个又丑又老又残疾的男人,起初江予夺要带她来商延之家,她还死活不愿意,可是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商延之的身形,虽然有些模糊,可她确确实实被他吸引到了。更不要说刚刚见到他正脸时有多激动。

她起身顺着楼梯上了楼,听到江予夺和商延之在书房里谈事情,便放了心,推开了卧室门。谁知门刚打开,书房的门也同时间打开。

“你做什么?”商延之冷着脸看着推开卧室门的慕青灵。商延之有洁癖,他最讨厌家里来人,江予夺来他已经不高兴了,还带了个女人来,他现在恨不得把江予夺剁了扔出去喂狗。

慕青灵双手交叠着,她没想到会被商延之看到,也没想到商延之的态度这么吓人。“我…我找表哥,我不认识这里…所以…”

江予夺也黑了脸,一点礼貌都没有,就这品行他妈还喜欢?“我公司里有事,你跟我回吧。”

江予夺走了,他知道商延之已经生气了,再不走那就是找死了,没想到带了个麻烦来,还好事情谈完了不然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偷听了什么去。

慕青灵就算在不甘也不能在留下去,匆忙跟上也走了。

商延之回了书房,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江予夺说的若是真的,那音音知道了会怎样?会很崩溃吧,那他就不告诉她好了。

从轮椅上起身下了楼,见段愉音做了一桌子的菜,正在摆碗筷。他上前搂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段愉音不喜欢被他这样抱在腿上,她很有负担,生怕力气太大会伤了他的腿。“商延之,别闹了,你的腿会伤着。”

商延之嗤笑一声:“你会担心我的腿?”

段愉音皱着眉头挣脱:“别闹了,有客人。”

商延之的大手不规矩的乱摸着:“走了。”他最喜欢看她这样娇羞着挣扎的样子。

可惜段愉音早已经学的很乖很乖了,她知道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反而会让他兴奋,到头来还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何苦呢?她乖巧的坐在商延之腿上,不挣扎,任由他乱摸。

商延之拿了勺子喂她吃饭,段愉音皱着眉,根本就吃不下,明明已经很饿了,可是在他怀里她就是一口都吃不下去。只要商延之跟她越亲密,她就觉得越恶心。

无数个夜里她都在想,如果重来一次,在商延之碰了她的那天她就一刀杀了商延之!或者一刀杀了自己,她宁愿去死也不愿被他囚禁。也不至于现如今连自己的命都没资格做主。


段愉音张嘴吃下了他喂过来的饭食,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推开他的大手,坐到了他的对面,动手盛着饭。

商延之笑了笑,他其实很喜欢她跟他赌气的样子,他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去做才能让段愉音真心的愿意跟在他身边。

他对追女人实在不拿手,甚至是愚笨,他六岁断了腿变成瘸子,自闭的厉害,也不愿意与任何人有交流。

高二那年,他在操场上被一个高三的学姐表白,那女生只是拿棒棒糖玩闹似的蹭了一下他的嘴唇,他便恨不得把那女生一把掐死。因为他心里装着的,始终只有那个扎着两个小花苞的女孩儿。

他多希望他的音音能够喜欢他,他多希望他们是两情相悦,他羡慕死大街上一对儿又一对儿的情侣,他做梦都想跟段愉音两情相悦,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商延之身边不缺女人,从高中开始便一群花痴小姑娘追在他身后表白,他却一眼都没看过那些人,他只想要他的音音。

可偏偏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那些人爱他的外表,爱他的身家,可是她偏偏不,她就是不爱他,哪怕她爱他的身家财产都可以……

他很想她能向他撒娇生气,哪怕是她不高兴了拿他来撒气,或者拿起东西砸他一顿他都会开心的不得了。可是这个倔强的小丫头却偏偏理智的可怕。

一顿饭后,段愉音收拾了桌子,商延之起身拦下了她手中的碗盘,他是从来不愿她洗碗的,洗碗伤手,他舍不得她细嫩的手指受到伤害。“我洗。”

段愉音没有回绝,收了手后回了楼上卧室,洗澡,吹头发,然后等着商延之回来睡觉。每天的生活规律的可怕,她不得不承认商延之真的很厉害,不过一年,便将她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成了一个明事理的女人。

商延之上楼后见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等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在他看来,她这样无疑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她不满现在的生活却不敢言语半分。

商延之洗完澡回来,一跛一跛的上了床,将她搂进怀里细细碎碎的亲吻着。“音音…”他最喜欢这样叫她的名字,夜深的时候更加喜欢……

事后商延之紧紧的搂着她,他最喜欢这样和她亲密的接触,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得到她真真切切的躺在他身边。

电话响了,是江予夺打来的。“商老板,圣豪来不来啊?今天来了一架上好的钢琴,你不来试试?陆成安也要来。”

商延之考虑了一下,决定,去。他想带着她去正式的见一见他的兄弟们。“音音,起床,我带你出去玩儿。”

段愉音闭着眼睛回答,她浑身酸痛,并不想动弹:“我累了,不想去。”

商延之搂过她在后脖颈处吻了吻哄着她:“乖,我们一会就回来好不好?”

段愉音无奈,她知道她拒绝不了,浑身酸痛的起了床,在他的注视下进了浴室去洗澡,洗完澡又快速的换了衣服对着他说“我好了。”

商延之很满意她一身淡青色的长裙,脸上未施粉黛,她本就长得标致,化了妆反而没有这样清新的感觉,他最喜欢她这个样子。

两人到了圣豪,不少人见到商延之来了都凑上前打招呼,商延之却怕惊了段愉音,只是点头致意后便带着段愉音上了楼去。

“可是来了,等你半天了,呦音音也来了?”江予夺见商延之把段愉音带了来,高兴的不得了,难得见他这样能够把一个人装在心里,不过他倒也知晓,商延之对段愉音是打很早就图谋不轨了。

段愉音点了点头,没有讲话。商延之不喜欢她在外面说话惹人注意,她一直都记得。

得了商延之的命令段愉音坐在沙发上,极其不自然,她现在还很疼,商延之再怎么温柔,她这身子骨也迟早被他折腾垮,刚刚在车上就已经睡了过去。

“陆成安呢?”商延之见只有江予夺和他带来的两个女人在,没看见陆成安的身影。

商延之话音刚落陆成安便推门进来了,对着江予夺便是一顿责备。“来了,刚做完手术,累得要死,你他妈还折腾我。”

“这不是叫你们过来放松放松么,一个大老板一个大医生,我可怕你们哪天累得暴毙了我连顿酒都还没请你们。”江予夺摇了摇头说着。

“你找死呢?”陆成安撇了江予夺一眼,江予夺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商延之一个眼神吓怂了。

江予夺端着酒杯在陆成安身边坐着,“我说陆大公子,你看现在可就你一个人单着,不赶紧找一个你爸不催啊?”江予夺怀里抱着一个身旁站着一个,又指了指商延之身旁坐着的段愉音。

段愉音双手紧了紧,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江予夺拿她找话题。商延之会不高兴,他不高兴了,她便会吃苦头。

商延之倒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喝了一口手里的香槟。

陆成安嫌弃的离江予夺远了些,拿了酒杯:“他一心只有他和那女人的儿子,怎么可能管我,是闲疯了么?”原本就没指望他那爹能给他什么,连关心这俩字儿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写的。

“得了吧,我听我爸前阵子说陆老爷子要给你挑选媳妇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谁说的?”陆成安眉头一皱,还能有这事?

“绝对是真的,你爸中意的人选我都给你打听出来了,你想不想知道?”

“没兴趣。”

“是赵家的姑娘,叫赵南七,听说是个美女学霸,你不亏……”

陆成安打断了江予夺的话,他才不要什么妻子,他的婚姻他自己做主。“我管她南七南八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会跟她结婚!”

“陆少爷不要随意评判别人,你没接触过南七,怎么能这么说她?一面都没见过,为什么上来就恶言相对呢?”段愉音替南七不平,他不了解南七凭什么背后说人。

段愉音一开口倒是惊呆了商延之,商延之看了看这丫头,气的面色有些发红,一脸倔强的替别人争辩着,替别人打抱不平。

心里难免不快,她竟然如此在意一个外人。


陆成安嗤笑一声,还真是有意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都能撞一块。“段小姐这是认识赵家那位?”

没等段愉音回答,商延之开口了“去弹一曲。”他冲着台子上的钢琴说着,他并不在意别人讨论什么,他的目光从一进来便落在了那白色三脚架钢琴上。

段愉音知道自己拒绝不得,认命的起身走到钢琴前坐下。“要听什么?”她转过头看了看一直盯着她的商延之问。

“随你。”商延之看着她笑了笑,她喜欢的他就喜欢。

段愉音嫩手放在钢琴键上,弹了一曲“烟火”她最爱的曲子,如今也只能在他允许的情况下才能弹一次。

商延之知道她会弹琴,只是她从来都不会主动要为他弹上一曲,她弹琴的样子,美极了,他也爱极了。

“无聊至极。”陆成安对于段愉音也是一样的看法,跟赵南七一样,都不自量力,仗着自己以前是个大小姐,仗着会几样乐器就了不起了?

“你可以走。”商延之淡漠的眸子对上陆成安一脸不满的表情。

陆成安察觉到商延之不高兴了,连忙换了语气,得,他得罪不起。“我不走,我还没喝酒。”

一曲完毕,段愉音自觉的起身坐到商延之身边。“我们回去。”商延之拉着段愉音的手说着。

“哎哎哎,别走啊,才来多久?音音你说是不是?你肯定不想回去。”江予夺上前拦下二人,说着便给段愉音去了个眼神。

段愉音是不想回去,可一年的时间,她早已经习惯了商延之的囚禁,也早已经习惯了商延之的脾气秉性,她想要说不愿回去,可能吗?什么后果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段愉音余光看到商延之正坐在轮椅上看着她,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我…有些困了。”

说完,商延之便带着人离开了。

商延之似乎是察觉到了段愉音的异样,平时也一样会察觉,只不过今天她特别不开心。“不想回家的话,去夜市逛逛?”商延之尽量放轻语气和她说着。

段愉音不敢拒绝,他想去便去就是了,点了点头,索性夜市离圣豪不算远,两人就这样一路散着步便到了。

商延之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也不知道段愉音喜欢吃什么,他只记得她不吃鱼,剩下的只要是他给的,她都会吃,以至于到现在商延之都不知道段愉音究竟最爱吃的是什么。

“想吃糖葫芦吗?”商延之见她盯着不远处的小摊位,好像她喜欢吃吧?

“没有。”段愉音笑了笑,她最怕商延之猜透她的心思。 伸手扶上轮椅推着商延之往里面走着。

商延之示意段愉音停下,随后自己控制着轮椅到了糖葫芦摊位边上,买了一支最大最红的伸手递给了她。

段愉音愣了愣,她表现的很明显吗?接过糖葫芦道了声“谢谢。”

夜市逛久了也没意思,段愉音开口。“我们回去吧,太晚了。”

商延之点了点头。

两人刚到了马路上便见到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向这边跑来。

突然,段愉音被人撞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个瘦瘦弱弱的男孩子。眼神飘忽着,似乎很害怕什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在那儿!快抓回来!”一个女人指着男孩儿所跑的方向说着。“救救我!我不想被抓回去!求求你们!”男孩儿扑通一声跪在了段愉音和商延之的面前。

商延之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段愉音本不敢开口,自保还来不及,可看到那孩子的可怜样儿,她狠不下心。

“商延之,帮帮他!”段愉音刚开口,那一行人便追赶了过来。

“啊!!救命!”小男孩儿已经被一个男人揪住领子拎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段愉音见状想要上前将男孩拉过来,却被为首的男人一把推了开。

“怎么?你男人不行要靠你过来抢人?啊!!卧槽!!放手!!”

不知何时,商延之站了起来一把将男人的手腕拧错了位。

“放了。”商延之眸子里的怒火不是吓唬人的,就连从未谋面的陌生人都忌惮三分。

“你们都是死人吗?!”男人话音刚落,身后跟来的三四个人已经围上了商延之。段愉音怕了,对方人多,商延之怎么打得过?

一场大战,几个人被商延之打的鼻青眼肿,一溜烟都跑了,扔下那个孩子也不管了。

段愉音上前将小男孩抱了起来。“没事了,别怕。”

商延之也受伤了,手在流血,段愉音有些愧疚,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疼...疼吗?”

“不疼。”商延之摇了摇头,随后视线落在了小男孩身上。“叫什么?”“我叫阳阳,5岁了。”“父母呢?”“没有父母。”阳阳低着头答道。

商延之皱眉,没有再问下去,他很清楚这句话已经伤到了这孩子。示意段愉音上车,他起身坐到了驾驶位上。段愉音抱着阳阳坐在了后座,用她自己的方法把想问的问题全都问了出来,这孩子父母早逝,一直跟着外婆,前几日外婆也去世了,就彻底成了孤儿,来追赶他的那些人是追债的,看那样子是想把这孩子给卖了去换钱。段愉音皱着眉,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人。

商延之一路上也未开口,开着车到了“华心孤儿院”

段愉音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把这孩子送到这里是最好的选择,跟着他们,估计更不好过吧,何况,她又以什么身份来管这些事。

“商延之,怎么这么晚过来?”杨院长匆匆的出来迎接。

“杨姨,这孩子以后就养在这里。”商延之指了指站在段愉音身侧的阳阳说着。

“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房间。”杨院长伸手拉着阳阳进屋去了。

段愉音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从救下这个孩子到现在他说的话不超过三句,他跟这里的院长又很熟的样子……所以商延之到底是个什么人?人人都怕的商业巨头,还会有这样的善心吗?

“回家。”商延之没有动轮椅,段愉音伸手扶上把手推着商延之到了车旁,扶着他上车。

回家之后段愉音上楼取了药箱来,拉过他的手替他包扎着。商延之一直盯着她,很乐意享受她主动的服务。

“好了,不要碰水。”段愉音拿纱布包裹好伤口又开口嘱咐着。


商延之看着她一直忙碌着胡乱收拾也不肯歇脚,一阵沉默,彼此都不知道在别扭些什么,段愉音只要和他独处,就会别扭,没有原因。而商延之今天也有些反常。

“上楼去看看?”商延之望着她的背影说道,也许...她会高兴的。

段愉音不解,对于商延之的命令她也不敢反抗,便上前扶着商延之上了楼,商延之打开了书房隔壁的房间,那是他的密室,从不让人进去的,段愉音也从来没有踏进过一步。

里面放着一架崭新的钢琴,是商延之很早之前就买的,也可以说是在得知她会弹钢琴的那一天他就买下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送出去罢了。

那日在琴行,她在里面弹,他在车里偷偷的听,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日的她有多么吸引商延之,差一点他便要把持不住冲下车将她拉回家藏起来...仅存的理智克制住了自己。她离开后,他着了魔似的下车将那架她弹过的琴买了下来。

数不清有多少日他独自一人面对着这架钢琴发呆,回忆她弹琴的样子,到如今,终于她在他身边。

“给你的。”商延之看着段愉音,想要贪心的从她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到一丝丝的高兴,哪怕只是一点点,可是她...

“这…商延之,你没有必要这样的…”段愉音看着这架钢琴,内心更加沉重了起来,这不是她该得的,到如今也不是她能要的起的,这只会增加她的负担而已。

“不喜欢?”商延之眉头皱了皱,他费心挑选的钢琴,就是为的能让她笑一笑,可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不是...”段愉音开口解释,她该怎么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已经不是她能碰的起的东西了。

“不是?!那你是什么意思?嗯?”商延之一下子将段愉音圈进自己的怀里,他要看看这口是心非的样子有多么让人愤怒!

“商延之,你放开我,我疼...”段愉音伸手推着他,商延之生气了,她很清楚。

“疼?音音也知道疼是什么滋味儿?”商延之好笑的问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商延之,人都会疼的...我也是人!”段愉音声音有些颤抖,她最怕疼的,商延之知道的。

“好啊,疼,那今天就让你试试什么更疼!”说罢商延之便已经将门踹上,拉着段愉音到了钢琴前,一把将人摁在了白色三脚架上。

“商延之!我求你了,我真的很疼,我求你...”段愉音眼泪像是开了闸一样的往下流着,用祈求的语气求着商延之,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没办法,你如果不满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商延之一边说着,一边将修长的食指放在了段愉音娇柔的嘴唇上。

段愉音一下子便白了脸,他想干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残暴的怪物。

“商延之,我喜欢,我很喜欢,我只是觉得我已经不配再碰钢琴了而已,求你,别这么对我,我好怕...”段愉音

“音音早该对我说真心话的不是吗?你知道我不愿意看你骗我的。”

“对不起,我错了。”段愉音开口道了歉。商延之沉默了一阵子,压着她的身子慢慢的起来。

“回去睡觉。”说完商延之便率先开门回了卧室,段愉音这才松了口气,终于过去了。忽然觉得今天的段愉音蠢的可笑,她明明早已经摸透了商延之的脾气,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的去惹怒他?其实她很清楚商延之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那些东西她给不了他罢了。

感情这种东西,没法强迫。她不爱商延之,这是打早就落下的事实,从前不爱,现在不爱,将来也不会爱。

商延之回到卧室苦笑了一声,他想要什么呢?不过就是她的温柔小意和诚实面对罢了,现在就连爱他都不奢求了,为什么她还总是这样防着他!

段愉音所做的一切都很完美,她会是个好的妻子,会是个好的母亲,好的儿媳,可唯独不会是个好的恋人,她没有爱意能给商延之。

第二日一早,商延之便去了中恒集团处理公事,段愉音醒来见商延之不在,松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今天总算可以轻松地多睡一会儿。

中恒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商延之开完了会,江予夺便来了,满脸欢喜的跟商延之说他那个小表妹终于被送走了。

“你不是向来不缺?多一个又怎么了?”商延之不太理解江予夺的心理,可以说从成年开始江予夺身边便桃花不断,女朋友就没有一个保质期能过一星期的。反之到了现在更加猖狂,出门带俩可还行?

“那怎么一样啊,我还不想结婚呢,结了婚我可就没现在这么逍遥自在了。”江予夺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你看你跟老陆,都是痴情的种,我不一样,我滥情哈哈哈哈!”说着便大笑了起来,要说江予夺要找一件最让他觉得辉煌的事情便就是众多女人都能被他吸引,并且乐意倒贴了。

“神经。”商延之瞥了江予夺一眼便继续手头的工作了。

“说点正事儿,南阳道的樱花开了,怎么样,去不去赏花?”江予夺正经了起来,他记得女孩子是喜欢花的,要不是为了他这兄弟,那破花破草的他才懒得去看。

“不去。”商延之想也没想的便拒绝了。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懂情调呢?你带着音音去散散心顺便也培养培养感情啊。”

江予夺清楚的很,这两人之间的纠葛那是比他所想的还要严重,他这样日日关着人家,估计这一辈子心结都打不开。可是他能感觉得到商延之比起一年前已经进步太多了。

一年前,那当真就是一头猛兽啊,吓人,真真儿吓人。

这几年商家在南阳的地位算是彻彻底底的稳固住了,若不是商延之这么拼命估计就他那缺根筋儿的老爹早已经被追债的逼跳楼了,哪还有现在这舒心日子过。

商延之是个智商高得不得了男人,在段愉音身上得不到回应,他就在收购公司上来了兴趣,每收购一家公司他都会觉得心口舒畅的不得了。他有钱,有权,却唯独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他最想要的感情。爱情亲情,一样都没有。


似乎是江予夺的提醒起了作用,商延之竟然真的想带着段愉音去看看今年的樱花,她喜欢花,他知道。

“南阳的樱花开了,去看看?”

“我不喜欢樱花,商延之,我们不出去好不好,我不舒服。”段愉音摇了摇头,她是真的很不舒服,从早上起来之后小腹就疼的不得了。

“走,去医院。”商延之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她没有骗他,连忙将人抱了起来准备出门。

段愉音按住他的胳膊,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会压到你的腿,我自己走。”

商延之没说什么,只想尽快的送她到医院去。

“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保暖,按时吃药就好了。”医生是个中年妇女,见商延之一跛一跛的扶着段愉音进来她就可以断定这男人绝对是情种。

“谢谢您。”段愉音笑着道了谢。

“姑娘啊,你可是嫁对人了,你看你老公为了送你来医院鞋子都没换呢,可见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医生见商延之接了单子去拿药,这个时间没什么病人,便拉着段愉音多说了几句。

“...”段愉音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世上没几个男人肯做到你先生那样的,好好珍惜吧。”

“珍惜...”呵,真是可笑吧,竟然有人会跟她说让她珍惜商延之?他还真是个能靠外表收服所有人的王者啊。从来就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苦!站在走廊里等着商延之,突然被一个声音吓到。

“老大呢?”陆成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吓了段愉音一跳。

“去拿药了。”段愉音很不喜欢陆成安,也不乐意跟他说话,总之,只要是跟商延之有关的一切她都不喜欢。

商延之拿着药回来了,陆成安见商延之这样子,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他一向最在意别人的目光了,以前他轮椅不离身的,怎么今天出门连轮椅都没坐?而且还穿着拖鞋?这是见鬼了?

“你没事儿吧?”陆成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有事?”商延之冷冷的看了陆成安一眼。

“你的腿有了新的治疗方法,我本来想明天找你的,没想到你在医院,正好省的我跑一趟。”陆成安带着两人到了休息室,把新药给了商延之。

“这个药每天按时吃,我联系了澳洲的导师,过阵子就过去手术,你安排一下时间。”陆成安打开抽屉将药递给商延之。

“嗯。”商延之是高兴的,他的腿可以治好,那样的话他便可以站在她身边了。

“其实你把她整日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她会更排斥你,不如让她回学校去,她也能开心一些,开心了对你也就不一样了。”陆成安见段愉音望着他的壁画一点一点的摸着,没心思理会他俩这边的事便低声对商延之说着,他从来不愿意多管闲事,只是商延之对于他有救命之恩,而且商延之是他的兄弟,他怎么能忍心看着他就沦陷在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身上,与其如此还不如想办法让他们两人的感情好一些。

商延之没有说话,他不是没有想过让她回学校去,可是她这么好看,他怎么舍得让别人多看一眼,每每想到会有人觊觎他的女人,他就恨不得把那人杀了喂狗。

面对这些人,他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办法应对,比如龚卓,他差点跟段愉音订婚,那他就彻底的断了段愉音的念想,让她爱的男人跟她的好姐妹在一起,那估计是所有女性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吧。

“你好好考虑,不然这样下去,就算你把她关十年也还是这个样子。”陆成安摇了摇头,这个商延之,比他还无可救药。

“走了。”商延之没回话,带着段愉音离开了。

商延之这辈子最成功的的其实可以说是交到的这几个朋友,都是真心会为了他着想的人,比什么狗屁亲情靠谱的多。

“你想回学校吗?”商延之突然开口问道,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她不过二十二岁而已,就算是想把她藏起来,也该等到她毕业吧。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段愉音心突然咯噔了一声,她最怕这样的问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只需要回答想或者不想。”商延之没有多余的废话,他一向不会表露自己的心意,哪怕是为了别人好,他也不想。

“我...你让我回去吗?”段愉音眼睛里有了光芒,如果能回学校,她定然是最开心的,如果能回学校去完成学业,她的人生也不至于那样糟糕。

“我有条件,下课就回家,不许在外面多停留。”商延之看着段愉音这样高兴,嘴角也渐渐的上扬了,她高兴就好。

“所以你是同意我回学校了?”段愉音激动地扯住他的袖子,她好像太开心了,这样商延之会不会生气啊,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同意。”商延之点了点头,只要她开心,让他做什么都好。

“谢谢你!”段愉音开心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晚上的时候她听到商延之在打电话跟校长请示让她回学校的事情,她终于可以有些自由了,终于可以不用被囚禁在这个冷冰冰的别墅里了。

第二日商延之亲自开车送她去了学校,段愉音毫不留恋的下了车往校园里匆匆的跑了去。

段愉音抱着课本往教学楼方向走着,在走廊处看到了赵南七。

“南七?你回国了?”段愉音匆匆赶过去拍了她一下。

“音音?你,你...他放你出来了?”赵南七瞪大了眼睛,听到段愉音声音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没想到真的是她,商延之是改性子了吗?

“不用惊讶,我这是第一天被放出来。”段愉音苦笑一声,到点儿还是要回去的,她一天几节课,上什么课,谁给上的课,和谁一起上课,商延之清楚的很。

“我的天,我本想着回来办完手续想办法去商家看看你呢,没想到在学校碰见了。”赵南七拉着段愉音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给我看看,他没虐待你吧?”

“没有,快去教室了。”段愉音拉着赵南七进了阶梯教室,两人来的早,悄悄的坐在了最后一排。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不是要待到毕业吗?”段愉音小声的问道。

“赵氏出了不小的事情,我爸身体也不太好,我这不回来看看他老人家嘛,估计暂时就不回去了。”

“也好,赵叔叔肯定高兴你回来的。”

“他是高兴,高兴的是把我嫁出去罢了。”赵南七眸子暗淡了下来,这次回来不也是为的相亲才让她回来的么?

“嫁出去?”段愉音愣了愣,看来那天在圣豪江予夺说的竟是真的?难不成南七真要嫁给陆成安吗?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中午的时候我慢慢说给你听。”

段愉音点了点头,这事确实很难说清,估计南七自己都还蒙圈着呢。

赵南七犹豫着,也还是开口问了“音音,你怎么打算?就真的跟商延之这样一辈子?你有没有想过试着接受他?”

段愉音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接受不了商延之。”要她接受商延之那个魔鬼吗?那还不如让她去死来的痛快。

赵南七想起龚卓那副嘴脸就来气“那你就接受的了龚卓?你知不知道...”

“好了!我不想提他了。”段愉音打断了赵南七,龚卓对她来说,遥不可及了。也再没那个可能了,从她知道他和陈芊芊有了孩子之后,就再也不可能了。

段愉音中午和赵南七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饭,南七将赵家的事情大概顺了一遍,赵氏公司出现危机,只有两家联姻,赵氏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南七和父亲关系向来很好,自从这几年后妈带着妹妹进门之后便越来越僵持了。联姻这事是陆家提出来的,她知道爸爸拒绝过了,但是为了公司为了爸爸,不管最后嫁与不嫁她也必须得回来一趟。

下午两节大课完成之后段愉音便匆匆的赶到校门口,见商延之的停在一旁,连忙过去,却发现车上的人是魏南。

“商总今天要参加聚餐,我送您回去。”魏南下车将后车门打开。段愉音松了口气,抱着课本上了车。

今天的商业聚餐可以说是专门为了商延之举办的,这样一个商业巨头谁不愿意搭上些关系,哪怕是混个面熟也好。

中恒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商延之坐在轮椅上给段愉音打了电话。“下课了吗?”

“嗯,魏南来接的我。”

“回家等我,我一会儿就回去。”商延之柔声道。

“知道了。”说完段愉音便挂断了电话。

站在一旁陪着商延之沉默许久的白间开口“老大,该出发了。”

白间不懂为何,这一次老板的背影不似寻常时候的那种吓人气势,竟有些孤独。

商延之转头对着白间说“走吧。”

“是。”白间收到指令走过去推着轮椅,这个男人,明明只是跛脚却也不愿意站起来,他从六岁开始便一直在轮椅上度日。

白间跟着他的时候他便是这副模样,一脸冷漠,没有谁敢接近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小跟在他身边,比较了解他,估计也是只有想逃跑的份儿。

从小到大白间都是最痛苦的,不仅仅要整日面对一个吓人的大老板,还有一个面瘫的魏南,这两个人的性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商家家族沿袭了百年,中恒集团也传承了百年,传到商卫国手中时却差一点因为商卫国的任性而没落。

商卫国为了事业牺牲了儿子的右腿,即便如此中恒集团也依旧处于没落期。因为有千信集团和华安集团的接济才勉强存活下去。

商延之二十岁时便开始接手集团事务,三年时间一手将中恒救起,并成了商界传奇,虽然腿有残疾却依旧不影响他受万人追捧。外界对于他的赞赏“不愧姓商,不愧从商。”

商延之出国两年,仅仅两年时间便将中恒发展到了国外,并且占据了北美三分之一的大市场,没人敢不尊敬这样一个商界大佬,商界的传奇人物。

商延之不过二十五岁,却已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就连商卫国都没有想到,中恒竟然还有如此鼎盛的一天,比最风光的时候还要强百倍。

南苑是南阳最大最豪华的酒店,不论是商界还是政界,都会在此聚集。

偌大的包厢内坐满了各个集团的首领,也有少些政界的人想来跟商延之打一打关系,不管他们在外多风光,多得意,在这个时候有的也都是恭敬和讨好,这也是商界人都懂的道理。

无一人敢对商延之不敬,更无一人敢询问商延之的腿,老一辈的领导人都知道中恒十几年前的事,知道归知道,到底也没人敢拿出来乱说。

坐在最远处的一位老总看着一旁坐着的老总开口。“听闻李总近来有考虑进军房地产行业,地产业近年来发展迅速,不知李总有没有意向的合作商?”

一旁的老总连忙附和,这时说出来也许趁着商延之好心情可以捞一笔合作呢?“张总说笑了,刚刚准备起步而已,况且若是合作定也是想要跟中恒合作,能跟商总合作是李某求值之不得的,就是不知道商总肯不肯给这个机会。”

商延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并未作答。

“地产业不好说啊,现在什么都有风险。”有人见商延之未说话,便知道这合作多半是没戏,开口打着圆场。

但是有不长脑子的,竟拿了段家开玩笑。“地产业风险是不小,没几个能跟商总一样有本事,况且说商界比较不好混的,怕是不知道教育界的事,你们看段瀚文,知名的教授,最后还不是遭人算计吗。”

巧的是段家的事情在商界几乎传遍了,所有人都敢拿段瀚文的英勇举报来说笑。笑段瀚文是学多了正义,忘了这个社会的恶性本质。说白了人人都该遵循一个原则“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有人听见提起了段家的事来了兴趣“那也是他活该,本就不该管的事非要插一手,说是坠崖死了,谁又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说的呢,说是被人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有人看着坐在前方的赵忠善嘱咐道“赵董,听闻令媛跟段家的小女儿关系要好?可得小心避讳才是,毕竟段家出事不小,可别牵连了令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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