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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超宠妻

舒沐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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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舒沐溪瞿绍禹   更新: 2022-04-15 14: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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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舒沐溪瞿绍禹《死对头他超宠妻》讲的是一不小心睡了自家死对头是种什么体验?刚遭遇逼婚的舒沐溪仰头望天:有嘴说不清嫁给自家死对头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小心翼翼按住马甲的舒沐溪得意地咧嘴:没矛盾的时候往死里宠,有矛盾的时候,不存在的!真要有,扒他马甲唬一唬,一个不行就两个!瞿绍禹勾唇,气势逼人地俯身:那你倒是别捂啊!

精彩节选


刺眼的阳光透过不小心撩开的窗帘洒进房间。
空气一片静谧,轻浅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
偌大的双人床上,舒沐溪不耐烦的皱眉,眼睛都不愿睁,习惯性的伸手摸枕头盖住脸。
入手之处没有预期的柔软,反而一片温热细腻。
她下意识的捏了下。
硬的???
舒沐溪猛地睁眼。
偏白皙却很结实的胸膛闯入视线里。
嗬!!!
她抬头往上一看,对上一双还带着两分迷蒙的黑眸。
“窝草!!!”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莫名其妙睡了个男人就算了,睡谁不好,好死不死的睡了自家死对头!!!
一想到十年前的血海深仇,还有这些年来的争锋相对,舒沐溪不敢为自己的清白惋惜,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开溜!
舒沐溪用力一推,反手拽住被子裹住自己往另一边滚,连人带被跌下床。
“唔……”舒沐溪咬着唇闷哼,内心非常奔溃。
瞿绍禹坐起身,身上空无一物,暴露在空气中的床单上凌乱不堪。
精心镂刻的俊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懵逼。
他咻的转头看向床另一侧。
裹着被子的女人正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隐约还能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肩上,印着两枚嗳昧的痕迹。
他抬手按住直抽抽的太阳穴,扯过床脚要掉不掉的毯子遮住重要位置。
草!!!怎么是她?!
身为瞿氏集团总裁,京城第一大家的继承人,瞿绍禹非常清楚自己有多遭人惦记,平时警惕性非常高。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但被人算计了,睡的还是死对头!
气氛越来越尴尬。
忽然,舒沐溪氤氲着雾气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十年前家里就把她送出国去了,瞿绍禹不认识她啊!
底气上来,舒沐溪指着他命令:“转过去。

瞿绍禹皱了皱眉。
见他不听,舒沐溪抱着被子站起身。
她一边捡衣服一边打量瞿绍禹:“身材不错,长得也还可以,对得起你们这行的颜值。

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挑剔。
“我们这行?”瞿绍禹喑哑着嗓子开口,按着毯子的手用力收紧。
“是啊。
”舒沐溪缩在被子里穿衣服,嘴上半点不服输,“没想到参加个生日趴还有这种艳遇鸭~”
她拉长了尾音,意思不要太明显。
瞿绍禹眉心也开始跳了。
“哎鸭~别这么严肃嘛!鉴于你的良好表现,以后我肯定会帮你介绍生意的。

“良好表现?介绍生意?”
瞿绍禹黑着脸起身,毯子围在腰间,迈开大长腿走向舒沐溪。
看瞿绍禹步步逼近,深知这人手段有多狠厉,舒沐溪抬脚就跑。
“跑什么?”
瞿绍禹连人带被将她按在沙发上,黑眸耐人寻味地睨着她,俊脸越压越低。
灼热的气息喷洒俏脸上,舒沐溪心里警铃大作:“你干什么?我现在不需要你服务了,起开。

他该不会是认出她来了吧?
“呵。
”瞿绍禹冷笑,“初次就找鸭,还是不做任何措施的那种?”

提到这个,舒沐溪更是浑身都不爽利了。
莫名其妙跟自家死对头睡了,丢了清白不说,还得自行剿灭小蝌蚪,还有比她更憋屈的吗?
“想什么呢?”瞿绍禹凑到她颈窝。
舒沐溪忽然莞尔一笑,纤细的双臂探出被子,圈抱住瞿绍禹脖子往他身上靠,香肩蹭着他肩头,呵气如兰。
“所以呢?你这是打算从良,对我负责的意思吗?”
白皙如玉的手指缓缓往下。
瞿绍禹抽开她双臂,黑着脸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少做点白日梦。

啧。
舒沐溪缩在沙发上,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蹬开松松垮垮的被子起身。
小手不偏不倚的探到他腰间,拽住还没系紧的皮带,拔腿就跑。
“站住!”瞿绍禹迈开大长腿追。
腰间没了皮带,黑色长裤直往下掉。
等他伸手捞住裤腰,行动迅速的舒沐溪已经跑到了玄关。
“拜拜鸭~”
她顺手拽过扔在置物柜上的包,夺门而去。
半晌,瞿绍禹整理好衣服,垂眸看着凌乱的房间。
空气中还弥漫着嗳昧的味道,床单上,那抹殷红格外刺眼。
他咬紧后牙槽,郁闷的踢开脚边躺着的高跟鞋。
舒沐溪也是一脸郁闷的离开。
她昨晚上明明是去参加室友的生日趴,喝了同学递过来的酒……
酒有问题!
舒沐溪一路飞奔回了学校。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有证据证明是我往她酒里下药吗?”
寝室门外,舒沐溪脚步一滞。
别人不知道她是谁,明染安知道。
她刚回国那天,家里人就让明家带着明染安去见过她,希望同龄的她们能成为好朋友。
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她是姓舒没错,对舒家来说,一个多年不曾过问、可有可无的女儿,能敌过密不可分的合作伙伴?”
屋里的人越说越得意,话语间尽是不屑。
“只要在舒家人对她最后那点怜惜都所剩无几,姓舒又怎么样?还不是处处低我一头,任我拿捏!”
“哐——”舒沐溪一脚踢开门。
“啊!”明染安吓了一跳,惊愕地看着舒沐溪,下意识地挂断电话。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舒沐溪走过去,凌厉的视线里寒光森森。
“在你自信没什么好担心的时候。

她都听到了。
明染安心虚后退两步。
发现舒沐溪步步紧逼,她颤着嗓子问:“你要干什么?”
“啪——”
舒沐溪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表情凝重的冷呵:“是什么给了你舒家不重视我的错觉?”
她是没有生活在舒家,可这不代表舒家对她不重视。
恰恰相反,就因为舒家人都心疼她,想护着她,才会在瞿家完全失去理智,不惜对她下手时把她送走。
“舒沐溪!!!”
明染安捂着脸,扬手就要打回去。
舒沐溪毫不犹豫地抢先一巴掌扇过去:“想处处压我一筹?你也配?”
“啊啊啊!!!”连着被抽了两巴掌,心性高傲的明染安发疯似的挥舞着双手去撕扯舒沐溪。
舒沐溪一脚将她旁边的凳子踢到,低喝:“叫魂啊!”

她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目光冷凝地看着她,嘴角轻勾。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去申请退学,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要么,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家里,你跟明家,从此在京城销声匿迹!”
明染安咬牙切齿地瞪着舒沐溪:“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对上舒沐溪充满戾气的目光,明染安浑身一颤。
十年前,瞿舒两家恩怨频频爆发,京城各大势力重新抱团。
明家看准舒家有底气,在失去先机的情况下站队舒家,这些年来隐隐成了除瞿舒林三大超级世家外的第四家,京城谁不给明家几分薄面。
就连她明染安,也因着这份关系,在京城贵圈风头无两。
可舒沐溪的回归让她生出危机感来。
她暗中观察近一个月,发现舒家除了把舒沐溪介绍给她,并没有要对外公开的意思,平时更是不跟舒沐溪来往。
看准这一点,她才想抢占先机,让舒沐溪名声扫地。
即便舒家还怜惜舒沐溪,也会在她和舒沐溪之间掂量个轻重。
没想到舒沐溪居然这么狠!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来电是“大宝贝”,舒沐溪警告地瞥了眼明染安,头皮发麻地接起。
“我……”
“你是小溪的男朋友吧?我说你也太不注意了,再情不自禁也不能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啪——”
舒沐溪冷冰冰的小脸上,不带一丝温度。
虽然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成功把昨晚那层窗户纸戳破,明染安得意地笑着。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开口,舒沐溪清楚感觉到温度降到了冰点。
她按断电话,睨着明染安。
“看来明董这些年是太忙了点,对家人都疏于管教了。


舒沐溪耷拉着脑袋走进客厅。
看到她家大宝贝都板着脸坐在那儿,她头皮发麻地走过去。
“大哥,我回来了。

舒泽漾面不改色的嗯了声:“说吧,怎么回事?”
舒沐溪深吸气:“你听我解释。

“解释?是解释你室友那话是胡说八道,还是你什么时候谈了个男朋友?又或者是瞿绍禹为什么会打电话到我这找你?”
“瞿绍禹打你电话找我?”
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舒沐溪眨了眨眼睛。
舒泽漾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动两下后放在茶几上。
舒沐溪视力很好,一眼就看清瞿绍禹名字躺在通话记录第一条的位置。
她烦躁的扒拉头发。
“那什么,这就是个意外。
昨晚我是去参加室友生日趴的,中途喝了杯同学递过来的酒,那酒被人下了东西,我察觉后立刻从包厢出来了,半路又碰到个无赖。

“等我收拾完无赖,药劲已经上来了,我想着就近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撑过那段时间,哪知道那房间里本来就有人,还好死不死的就是瞿绍禹,我……”
话音未落,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
瞿绍禹三个字格外醒目。
舒泽漾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
这人是在她家装了感应器吗?还是喊名字就自动通话的那种!

舒沐溪气得咬牙,夺过手机直接开扩音。
“瞿绍禹,有意思吗?不小心一起睡了个觉而已,我没打算找你负责,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莫名其妙丢了第一次,她还没怨天怨地呢,他倒好,大男人还学人三岁小孩找家长告状!
电话那头,瞿绍禹没料到接电话的人是她,沉默两秒后才淡淡开口。
“舒小姐,我只是想提醒你,有样东西落在我这儿了,记得抽空过来拿,顺便把皮带还我。

高跟鞋她没打算要了,他瞿绍禹是缺皮带的人?
等等!
舒沐溪摸了下脖子。
触及之处空荡荡的。
舒沐溪默默咒骂了句,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若是别的什么,掉就掉了,那项链绝不能丢!
听到磨牙声,瞿绍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指上的项链,冷冷勾唇。
“如果这东西舒小姐不要了,我随手扔了就是,至于皮带……”
“瞿!绍!禹!”
舒沐溪眼眶染上一层浅浅的红,眸子里小火苗跳跃着。
他分明是笃定项链对她而言很重要!
瞿绍禹气定神闲:“舒小姐请说。

舒沐溪深呼吸。
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能被他干扰情绪。
额角直跳的青筋稍缓,她语气生硬地开口:“今晚七点,四季花畔,我请瞿总吃饭,当做谢谢瞿总帮忙保管物品,如何?”
瞿绍禹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项链,黑眸里的光芒转成幽色。
四季花畔,舒家的产业。
呵!
“舒小姐客气了,不过是顺手的事,吃饭就不必了,舒小姐什么时候空了来我这拿,我随时恭候。

舒沐溪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瞿绍禹明摆着不见到她本人不松口!
卑鄙小人!
“你现在在哪儿?”
瞿绍禹淡淡道:“工作时间,我自然是在公司。
舒小姐要来的话,我会吩咐前台放行。

不等她应声,瞿绍禹再次开口:“舒总日理万机,这点小事,舒小姐不至于也要麻烦他吧?”
话被堵在嗓子眼里,兄妹两对视一眼。
舒沐溪呲牙:“你给我等着。

一个小时后。
舒沐溪冷着小脸走进瞿氏集团总裁办,气势之大,走路都带着风。
有瞿绍禹打招呼,舒沐溪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总裁办。
她走到瞿绍禹桌前,冷声问:“我的东西呢?”
他头也没抬地说:“坐。

舒沐溪沉着脸坚持:“我的东西呢?”
瞿绍禹签字的手顿了下,依旧头也不抬:“文件要得急,舒小姐不妨等我几分钟,或者,你可以自己过来拿。

送羊入虎口吗?
舒沐溪不会傻到真的送上门去。
她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瞿绍禹头顶。
视线很炙热,男人丝毫不受影响,一双修长的大手翻动文件。
明明很普通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却优雅中透着矜贵。
静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舒沐溪自诩沉得住气,对着瞿绍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五分钟过去,文件翻完了,她双手环臂:“瞿绍禹,昨天晚上我是中了药,没办法管住自己,你明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扔出去自生自灭?”

今天又玩这么一出,他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被他扔出去,外面还有别有用心的人等着,结果不见得比现在坏。
瞿绍禹刚签完字的手一顿,薄唇紧抿,深邃的黑眸里快速闪过质疑。
他不动声色抬头。
他没把房间被人动了手脚,他自己也中招的事告诉舒沐溪。
一个巧合是巧合,巧合多了,恐怕没那么简单。
见他不相信,舒沐溪抿唇:“你这什么眼神?”
“没什么。

瞿绍禹搭在桌面上的手,轻轻敲了两下,侧身从抽屉里拿出项链递过去。
舒沐溪好好收起来,起身就走。
快到门口也不见瞿绍禹有动作,她不自觉地拧眉。
大费周章把她叫过来,这么轻易就给她了?
想到事情已经被哥哥知道,舒沐溪更是无语。
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就两家现在的恩怨来说,昨晚事情一出,两家又有得斗了。
办公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差点一脑门磕上去的舒沐溪,灵活的往旁边跳开。
瞿扬脚步一顿。
看了看黑着脸的舒沐溪,快步走到拧眉望着他的瞿绍禹桌前。
“瞿总,有人把昨晚舒小姐从您房间出来的视频爆料到网上了。

“什么视频?”舒沐溪去而复返。
瞿扬没吭声,等瞿绍禹指示。
“说。

瞿扬将手机递给他:“视频传出来时热度不大,因为没有涉及到您,公关也没注意,但是两分钟前有个营销号突然冒出来,曝光视频里的房间是您在岚湾的私人房间,直接把视频送上了热搜。

听到这,舒沐溪顾不得走,拿出手机去翻热搜。
这一看,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瞿绍禹房间#、#瞿绍禹舒沐溪#、#舒沐溪视频#、#A大交流生私生活#四个话题分别霸占微博热搜榜前四。
瞿绍禹房间那条后面挂着个赤红的沸字。
天要亡她!
瞿绍禹微微眯起黑眸:“舒小姐好计谋。

“我不是……”
“先是假装自己被设计,又找人偷、拍视频,然后再让人曝光给媒体。
”瞿绍禹语气陡然一凛,眸光锐利地盯着舒沐溪,“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舒沐溪简直佩服死瞿绍禹的脑回路了。
“你大可放心,我就算这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
忽然铃声响起。
舒沐溪吓了一跳,手机差点丢出去。
看到屏幕上大宝贝三个字,跟催命符似的刺得她眼睛疼,舒沐溪没勇气接。
两声后,电话的主人像是猜到她心思了,主动挂了电话。
舒沐溪一口气还没舒完,瞿绍禹搁在桌上的手机紧接着响了。
他抬眸看了眼脸色微微发白的舒沐溪,修长的手指滑动屏幕,轻点了下。
“有什么恩怨尽管冲着舒家来,何必为难一个女孩子?”
舒泽漾带着怒意的声音传出来,舒沐溪发白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又白了两分。
她素来冷静自持的哥哥都急了。
瞿绍禹轻嗤:“舒总兴师问罪之前,不妨先问问令妹。

“……不是我!”舒沐溪咬唇摇头。
比起争执,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曝光之前,她还可以跟哥哥撒撒娇,让他帮忙保密,把这件事悄悄揭过去,吃点亏她也认了。
现在她想吃亏认下都不可能了。
听到妹妹声音,虽然没看到她人,但舒泽漾知道,那丫头怕是要哭了。
他快速冷静下来:“瞿总,到底怎么回事,舒家也会追究到底,当务之急是先将舆论压下来,面谈如何?”
“可以。
”瞿绍禹转头吩咐瞿扬,“请人上来。

被他猜到自己就在楼下,舒泽漾并不意外。
舒泽漾前脚刚进瞿氏集团大楼,后脚就有大批记者闻讯而来,将瞿氏集团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总裁办。
看着给舒沐溪递了杯茶,柔声安抚她别害怕的舒泽漾,再看看跟过来凑热闹的瞿铭杰,瞿绍禹靠在沙发上。
“二叔倒是消息灵通。

瞿铭杰装作听不懂他的嘲讽,满脸无奈地叹道:“哎,我倒宁愿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你们动静闹太大,老太太那边没瞒得住,让我过来问个清楚,看怎么处理最为合适。

瞿铭杰是瞿老爷子的私生子,老太太虽然不喜欢他,但也没为难过他。
十年前那场车祸,瞿绍禹父母当场去世,瞿绍禹重伤昏迷,老太太只好把集团交给瞿铭杰打理。
两年前,老太太突然宣布让瞿绍禹接管集团,瞿铭杰嘴上不说,背地里没少拉拢人。
要说舒家设计瞿绍禹,是想让他名声扫地,却不会把舒沐溪牵扯进来。
倒是瞿铭杰。
瞿绍禹敛眸,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
“瞿总。
”舒泽漾缓缓开口,“为了瞿氏集团和瞿总的声誉,也为了小溪,我希望昨晚只是你们未婚夫妻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一次会面。

虽然这么做会曝光舒沐溪和舒家的关系,但舒家之前不公布,也是怕瞿家知道后再次将目标放在她身上。
现在公不公开,瞿家都知道了,没有再隐藏的必要。
作为商人,瞿绍禹很清楚舒泽漾的提议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我不要!”舒沐溪强烈反对,“哥,我不要嫁给他!”
“没说让你嫁。

舒泽漾无奈揉揉她脑袋,示意她不要急躁。
会过意的瞿绍禹挑眉:“舒总的意思是,对外宣传我和舒小姐是未婚夫妻,把昨晚的事合理化,等事情淡化后再找机会宣布解除婚约。

舒泽漾:“没错。

舒沐溪松了口气。
只是宣布个消息的话,倒也无所谓,反正以后再也不见就是了。
抿了口茶抬眸,对上瞿绍禹意味深长的黑眸,她嘴角一撇,别开脸不看他。
瞿铭杰刚要帮忙应下,就听到瞿绍禹轻嗤了声:“舒总怕是搞错重点了,那段视频对我而言,不过是风流一场,其他人除了茶余饭后议论几句,并不会让我少块肉,瞿氏集团也没脆弱到这么点风浪都经不起。
对外宣布订婚的消息的确能将这件事粉饰太平,换个角度看,回头舒家不认账,不肯解除婚约,我又何尝不是在给自己日后找麻烦。


舒泽漾表情严肃几分,沉声问:“瞿总这是不打算和平化解了?”
这就怒了?
瞿绍禹看向舒沐溪,复杂的目光里多了一丝笃定。
他浅笑道:“舒总别着急,我的意思是口说无凭,保险起见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的好,当然,为了确保事后婚约能够顺利取消,还得加个附加条件。

“你说。

“瞿舒两家维持表面婚约关系,半年后即刻解除婚约,如果哪一方毁约,交出自家集团百分之五股权。

“你怎么不去抢!”舒沐溪腾地起身,气呼呼地瞪着瞿绍禹。
百分之五的股权听着数目不大,可按照瞿氏集团和SX集团股票目前的市值折算,足足上百亿啊!
瞿绍禹也不恼她,气定神闲地耸肩:“舒小姐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舒家不临时反悔,附加条件就不会生效不是吗?”
舒沐溪语塞。
她咬着唇拽了拽舒泽漾衣袖。
对上那双氤氲着雾气的桃花眼,舒泽漾拍了拍她手背,转头迎上瞿绍禹视线:“好。

瞿氏集团楼下。
看到当事人,蹲守多时的记者蜂拥而上。
保安把人挡在大门外。
记者们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前凑,手里的话筒恨不得怼到人脸上去,咄咄逼人地追问。
“瞿总,请问网上的视频是真的吗?您跟这位舒小姐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舒小姐,请问你为什么会答应和瞿总维持这种关系?金钱吗?”
“咦?SX的舒总!请问舒总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件事跟舒家有关?那位舒小姐跟舒家是什么关系?”
“所以视频是舒家故意放出来的吗?请问你们这次会面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这些记者惯会捡软柿子捏,嘴上虽然在问瞿绍禹和舒泽漾,话筒和镜头却直勾勾地对着舒沐溪。
瞥见差点被话筒扫到的舒沐溪,两个男人不约而同上前,将牢牢护在身后。
瞿绍禹目光冷厉地扫向众人:“问完了?”
吵吵嚷嚷的记者们被震慑住。
对上瞿绍禹冷如寒冰的脸,纷纷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
舒泽漾目光在最冒头的几家媒体身上扫过,往右移了一小步,沉默着将主场交给瞿绍禹。
瞿绍禹垂手牵起舒沐溪,冷冷开口:“瞿舒两家早在两个月前已经定下婚约,本是不想家事被大众关注才没有对外公布,小溪体恤我们难得见面,申请交换生名额回国生活。
我们未婚夫妻不过是私下见个面增进感情,也能被你们传得满城风雨,那些造谣诋毁我未婚妻名誉的人,希望你们收到律师函后,还能像传播谣言时那么理直气壮!”
空气突然静默。
舒沐溪垂眸看了眼被瞿绍禹牵着的手,轻抿了下唇瓣,小幅度地晃了晃他手臂,弱弱地说:“我有点累了。

瞿绍禹侧头,低声道:“我送你。

目送被一群保安护着的三人走出视线,两秒后,记者们沸腾了。
车上。
舒沐溪靠在车窗上,浑身都透着拒绝交流的信号。
瞿绍禹也没理她,一上车就在打电话。

舒沐溪无意听他打电话,车里空间就这么大,避无可避。
听到他安排法务出律师函,还让人调查视频来源,查那个曝光他的营销号,舒沐溪唇瓣抿得更紧了。
视频多半是明染安放出去的。
明染安比谁都清楚瞿舒两家虽然斗得你死我活,却不可能让她在这种事情上吃亏。
如果知道那个房间里的人是瞿绍禹,别说曝光,估计会把视频按得死死的。
那,还能是谁呢?
没什么语调变化的声音还在继续,没休息好的舒沐溪本来头疼得厉害,听着听着,眼皮越来越重。

长长的睫羽轻颤,舒沐溪缓缓睁开眼睛。
周围一片漆黑。
下意识地按亮床头小灯,她长舒口气,揉着昏沉沉的脑袋下床,光着脚往洗手间走。
冷水浇在冷脸,她恍惚间记起瞿绍禹喊了她两声,然后有人把她抱了起来。
应该是跟着回来的舒泽漾。
想到自家哥哥,白天的事一点点闯进闹海,小脸忽然一白,手中的毛巾啪嗒掉在洗手台上。
她慌张跑回房间,找到手机,给舒泽漾发了条微信。
不到两分钟,舒泽漾敲开她房门,黑着脸盯着她:“等着。

“哥哥。
”舒沐溪拉住他,“我自己去。

舒泽漾黑着脸不说话。
舒沐溪白着小脸弱弱地笑了笑:“哥哥现在代表的是SX集团,是舒家,加上中午那么一闹,盯着舒家的人不知道多少,你目标太大,万一再爆出点什么来,今天的事不是白做了吗?”
要不是她不敢再瞒着舒泽漾,她都不打算告诉他。
舒泽漾深吸口气:“走吧。

车缓缓停在路边。
舒泽漾转头看着舒沐溪,皱眉:“真不要我去?”
“不用。

舒沐溪给自己带上口罩。
她推门下车,小跑进路边的药店。
面对店员的询问,舒沐溪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说:“我要事后那种药。

店员打量她两眼,觉得有点眼熟。
不过来买这个的人不少,店员只当她不是第一次来了,转身去给她拿药。
舒沐溪结了账回到车上,忍不住舒了口气。
她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淡然了,但那个店员打量的眼神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接过舒泽漾递来的水,她毫不犹豫的掰出那颗粉色小药丸往嘴里倒。
“叩叩。
”车窗被人敲响。
“遇到熟人了?”舒沐溪狐疑的看向舒泽漾。
舒泽漾眉心打了个结:“你等下。

等她把药握在手心,降下副驾驶车窗。
一张熟悉到让兄妹两牙根痒痒的俊脸闯入眼帘。
舒沐溪深吸气,压住发飙的冲动,握紧水瓶:“你怎么在这里?”
瞿绍禹没答话,垂眸盯着她紧握的右手,还有她膝盖上没有完全掩盖住的药盒一角:“那是什么?”
“没什么。

对上瞿绍禹深邃的黑眸,舒沐溪莫名的心虚,抿着嘴移开视线。
掌心里的药丸突然烫手起来。
见过她气势汹汹的样子,看她闪躲,瞿绍禹心底的疑惑更甚。
他伸手去拉车门:“下车。


舒泽漾眼疾手快的关了中控锁,抬眸,不悦地提醒:“瞿总,过分了。

“和自己未婚妻聊两句,过分吗?”
瞿绍禹瞥过去,无视他眼底压制的怒火,盯着舒沐溪看。
早领教过他的固执程度,舒沐溪一阵头皮发麻。
最差也不过是曝光她手里的东西,想来瞿绍禹巴不得她断绝后患。
舒沐溪轻嗤了声,拿起压在腿上的药盒丢给瞿绍禹:“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瞿绍禹接住药盒,刚定睛就抬眸看向舒沐溪。
紧急避孕药!
她大晚上跑出来,就为了这个?
对上瞿绍禹复杂的眼神,精疲力尽的舒沐溪懒得去探究他在想什么。
她拧开瓶盖,当着瞿绍禹的面,将掌心里的小药丸丢进嘴里咽下,灌了一大口水后,将空荡荡的手心摊开给他看。
“满意了?”
她刚喝过水,粉色的唇瓣上染了水泽,显得莹润饱满,漂亮的桃花眼里一片淡漠。
莫名被她的态度刺到,瞿绍禹眉心紧拧。
舒沐溪转头看向舒泽漾:“走吧。


回到家,舒沐溪睡意全无,干脆找点事情做。
电脑刚开,房门被敲响。
是舒泽漾。
“安神茶,喝了早点休息。

舒沐溪接过:“好。

见舒泽漾不打算多说,她嗫嗫地喊了声:“哥哥。

“嗯?”
“爸妈是不是很生气?”
要不是两人还在国外没回,今天这事恐怕不好解决。
她的父母啊,连她咳一声都能紧张半天。
何况是受了这么大委屈。
舒泽漾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嗯,不过不是生你的气。

他们气得是自家小白菜竟然被瞿绍禹那只猪给拱了!
“……我知道。

看她低头咬着唇瓣,一脸自责,舒泽漾松开手,揉揉她脑袋:“实在心里不舒服,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凡事大哥给你兜着。

那张严肃的俊脸上满是温和。
舒沐溪抬头,桃花眼里闪闪发光:“你不拦着我?”
舒泽漾轻笑:“我为什么要拦着?欺负了我舒泽漾的妹妹,我没明着找他不痛快,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他瞿绍禹好不好过,我不关心,他最好是不好过!”
得了舒泽漾许可,舒沐溪端起手中的安神茶喝了一大口,把杯子塞回舒泽漾手里:“谢谢哥哥!”
然后兴冲冲地跑回桌前,纤细的手指飞快敲击着键盘。
黑色对话框里,一串串代码噌噌往上跳。
速度之快,都来不及看清内容。
舒泽漾忍不住翘了翘唇角,给她带上房门。
窗前,瞿绍禹抿了口咖啡,看着窗外霓、虹闪耀的夜景,深邃的黑眸里一片沉郁。
一开始他怀疑是舒沐溪设局,为了让他名誉扫地,让瞿家做出让步。
现在这个可能几乎可以排除。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面无表情地接通:“什么事?”
瞿扬:“瞿总,十分钟前收到安保系统警报,有人入侵公司系统,我通知安保部的人去检查,发现公司所有没断电的电脑全部自行启动,对方正在调查公司电脑终端数据。

瞿绍禹皱眉:“通知信息安全部的人回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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