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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少的小萌妻长大了

叶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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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有书阁   主角: 叶潇暂未设置   更新: 2022-04-17 14: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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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叶潇暂未设置《陵少的小萌妻长大了》讲的是“自寒,奶奶刚才来了电话,说周六要我们去老宅”书房门口,叶潇诗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书房里的男人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他向来冷淡如斯,就好像多看一眼这个女....

精彩节选


“自寒,奶奶刚才来了电话,说周六要我们去老宅。”

书房门口,叶潇诗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书房里的男人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他向来冷淡如斯,就好像多看一眼这个女人,都会脏了他的眼睛。

她默默抿了抿唇,往外退去。

明明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少奶奶。”一个佣人端着一杯水和一粒药走了过来。

这是她每日必吃的药,来自陵自寒的“关心”。

叶潇诗当然知道,这药意味着什么。

她深深看了一眼书房里那具颀长清冷的身影,没有多言,拿起药吞了进去。

“少奶奶,喝水。”佣人把水杯递到她的面前,要看着她将那药片彻底咽进喉咙。

呵,还真是够小心的。

叶潇诗咽了一大口水进去,因为喝得太急,不小心被呛到,顿时猛烈地咳嗽起来。

走廊里的动静终于传到了陵自寒的耳朵里,他抬起头来,冷冷看了她一眼。

“你不必做出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来,妄图避免吃药。”

陵自寒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房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跟你做,是完成你身为未婚妻应尽的义务。”他俯下shen,捏起她的下巴,“至于想怀上我的孩子,以此在陵家站稳脚跟,你——做——梦。”

冷冰冰的话语,犹如刀刃一般戳入心脏。

叶潇诗一直将那药悄悄抵在舌头下面,但既然被识破了,也就只有强行咽了下去。

直到这时,他才松开了她,拿过一条手帕将手指擦净,仿佛多碰她一下,都是嫌脏。

“昨天晚上,在床上抱着我的时候,倒是没见你嫌弃我脏。”叶潇诗冷笑一声。

“叶潇诗!”

这句话,显然已经激怒了他。

陵自寒是看不上叶潇诗的,如果不是因为奶奶执意要让她当自己的孙媳,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让她做自己的未婚妻。

即便她成了未婚妻,成了众人口中的“少奶奶”,他也从未正眼瞧过她。

可是偏偏,偶尔他心情郁结醉酒之后,总是对她的身体——泥足深陷。

仿佛理智在那个时候,完全荡然无存。

叶潇诗看到了他眼底的怒意,步步后退:“我……我先下楼了。”

她转身时太着急,一个踉跄,差点跌下楼梯。

陵自寒连忙拉了她一把。

这一拉,她被惯性拉得狠狠跌入他的怀里。

佣人吃了一惊,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她急忙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却因为脚下打滑,又趔趄一下,脑袋撞进了他的胸膛。


“叶潇诗,你不会以为,这样拙劣的手段,就能够拉近我们俩的距离吧?”

陵自寒顿时黑了脸。

“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陵自寒发怒时有多可怕,她不是没有领教过。

一直以来,她都很怕他,非常怕。

他阴沉不定的性格,恶趣的行为,总是能把她吓得心肝儿直颤。

“周六奶奶叫我们回老宅去,你猜她是要做什么?”陵自寒幽幽道。

“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一天到晚在奶奶面前装乖卖巧吗?到底怂恿了奶奶什么事,还需要我说?”

听着他话语里鲜明的嘲讽,叶潇诗心里十分难受。

她真的没有对奶奶说过什么。

难道讨长辈的喜欢,也是她的错吗?

“奶奶……奶奶就算要公布我们的婚期,那也是迟早的事……”她鼓起勇气说了半句话后,后半句声音又低了下去。

“哼。”陵自寒冷哼,“不要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叶潇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么?”

他华丽慵懒的嗓音中,夹杂着明晃晃的讽刺,“怀上我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成为陵家少奶奶,从此洗白你之前肮脏的私生女身份。”

男人说得缓慢,每一个字都咬的极其清晰。

叶潇诗脸色一白,纵然内心已是屈辱万分,却依然不敢流露出半点。

是啊,像她这样的身份,居然敢奢求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位置,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既然这么瞧不上她,又为何会答应奶奶跟她的婚事?

“知道为什么我默许了奶奶的行为,让你住在这里么?”

她摇了摇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因为有一个免费的床伴,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不会拒绝。”

“陵自寒,你……”

她错愕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陵自寒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又转身向书房里走了进去。

书房的门缓缓关上,隔绝的,又岂止是这道门的距离而已。

叶潇诗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笑话。

“少奶奶,你没事吧?”

见她脸色惨白,佣人关切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以后,别叫我少奶奶了。”

“可是,老夫人说过,以后在陵家,您就是少奶奶呀。”

叶潇诗苦笑一声。

就算她有着跟陵自寒的婚约又如何?

他难道真的会愿意娶她吗?又或者,即便是拗不过奶奶的意思娶了,也只是拿她当一尊摆设而已。

从始至终,她都不会成为名正言顺的陵家少奶奶。

……


第二天,欢娱集团,总裁办公室门口。

叶潇诗细心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么在乎自己的外表做什么?反正里面那个男人,从来都不曾拿正眼瞧过她。

更何况,他见过自己最不堪的时候,又怎么可能还会觉得自己漂亮?

门敲了很久之后,里面也没有回音。

叶潇诗有些忐忑,难道,他不愿见自己,连在公司也懒得搭理?

不,陵自寒向来公事公办,她在公司,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秘书而已。

“叶秘书,总裁不在。”办公区有人好心提醒。

“他去哪儿了?”

“刚才集团高层开会,陵总去会议室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要是有什么文件,先放他桌上吧。”

叶潇诗抱紧了手里的报表,刚才主管告诉她,这份文件十分重要,在送到总裁手里亲自阅览之前,绝不能经他人之手。

原先叶潇诗并不是在欢娱集团工作的,但自从跟陵自寒订婚以后,陵家老太太希望他们俩能够多一点相处的时间,硬是让她辞了之前的工作,来集团总部做了文秘。

然而,对于这份工作,她是有诸多不适应的。

欢娱集团是全国最大的娱乐产业公司,名下艺人无数,投资的电影电视剧部部大爆,几乎称霸娱乐圈的大半壁江山。

而陵自寒作为这座娱乐帝国的主人,身边更是花边新闻无数。

传说中,那些遭到集团力捧的女明星,几乎无一不跟陵自寒有着牵扯。

而她这个正牌未婚妻,反而不被允许向外透露自己的身份。

在公司里,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秘书,离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很远很远。

“我在这里等着总裁吧。”叶潇诗说道。

那同事点了点头:“行,要不你去总裁办公室里等。”

陵自寒的办公室,叶潇诗并不是第一次进来。

她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布置,只是以往,他在的时候,这里总是冷如冰窟,明明开着暖气,也让人如阳春三月里霎时大雪纷飞。

他现在不在,这个办公室除了过度整洁以外,倒并不让人觉得严寒。

叶潇诗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因为有主管的吩咐,她并不敢放下就走,只得在这里等着陵自寒回来,等他签完字以后,再拿回主管那里。

突然,办公桌半开的抽屉,引起了她的注意。

陵自寒有着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他所待的地方总是严丝合缝地整洁,几乎没有出现过抽屉没关好的情景。

叶潇诗想着,要是等会儿他回来了,发现助理或者清洁工没有把抽屉关好,肯定要大发雷霆。

于是她走过去,想顺手把抽屉给关上。

就在这时,抽屉里一张相片映入眼帘。

怎么会是这张照片?

叶潇诗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拉开抽屉,取出了那张照片。

一张泛黄的陈年旧照,边缘磨损严重,照片里的女孩,穿着一身青春洋溢的短裙,对着镜头笑靥如花。

他怎么会留着这张照片?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阴郁的声音。

叶潇诗还没有来得及将照片放回原处,陵自寒就已经走了进来,在发现她手里拿着照片以后,脸色霎时变得冰冷。

“叶秘书,我好像没有允许过你可以擅自进我的办公室,翻我的东西。”

她攥着照片的手,因紧张而发抖。

胸腔里翻涌着无数的气血,她有很多话想要问他,然而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带着颤音的:“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翻你东西……”

从小到大,她实在是怕他怕得很了。

有时候,叶潇诗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应激反应,每每看到他,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陵自寒的目光落在她之前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上:“叶秘书,既然是有公事找我,那就该安静站着,什么也别动。”

只要是在公司里,他就只会称呼她为“叶秘书”,生疏得和对待其他所有员工一样。

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有镁光灯下艳光四射的女明星,有身材优越能力更卓越的女员工,更有无数名门闺秀,对他情深似海。

可是万花丛中,他偏偏只能选择她做未婚妻。

万花丛中,她从来都是最受冷待的那一朵,最不起眼的那一朵。

陵自寒拿过笔,看也不看就在文件上签下字,冷冷拍在桌子上:“拿着文件,滚。”

叶潇诗连忙抱起文件,往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那张照片,连忙又折返回来,递还给他:“还、还给你。”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那照片,冷笑:“叶潇诗,如果你觉得这张照片能代表着什么,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

“我没有痴心妄想。”

他修长的手指夹住了那张照片,似乎有些微的停顿,然后,将照片取了回去。

照片里的女人,眉弯眼笑,沐浴着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曾经是大学时候,他心里最美好的一道风景线。

直到某件事的真相被披露以后,一切美好,都荡然无存。

“自寒,你……为什么还会留着这张照片?”她鼓起勇气,小声问他,“为什么……留着我的照片?”


那照片上的女孩,正是大学时候的叶潇诗。

她和从前的样子好像并无分别,一样地白皙娇嫩,一样地腼腆胆小,只是以前,她很爱笑,现在很少能见到她的笑容了。

陵自寒有一瞬间的怔忪,很快,他就收敛了神情,冷冷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很稀罕这张照片吧?”

叶潇诗怔住,视线转向他抬起来的手,愕然的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眸子,“什么?”

她似乎并没有听懂。

只是下一秒,寂静的空气中,忽然传出了‘刺啦’一声。

刚才还完整无缺的照片,忽然被撕裂成了两半,攥在陵自寒的手中,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碎纸揉的变了形,碾碎似的握着。

这一突然的举动,完全惊呆了叶潇诗。

“你——”

她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我留它给你造成什么样的误解的话,那我就毁了它。”陵自寒嘴角的笑有一丝讥嘲,他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低的嘘了一声,“叶潇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它么?”

他凉薄的目光,和面容上的邪魅妖冶,形成了极致的反比。

每一个字音都像是从他薄唇中挤出来的一样。

“因为只有它的存在,可以时时刻刻的告诫我,你脸上的纯情天真,不过都是你装出来的而已!”

叶潇诗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她眼圈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失魂落魄,秘书室的同事连忙迎上去问她:“叶秘书,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是不是总裁训斥你了?唉,咱们总裁就是这个冷脾气,叶秘书你也别往心里去。”

听着同事们安慰的言语,她心里乱糟糟地,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叶潇诗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办公室之后,陵自寒盯着满地的碎纸,弯下腰,一张一张将它们都捡了起来。

破镜不能圆,照片碎了,即便再拼好,也终究是有了裂痕。

他将那些碎片一个一个摆放在桌子上,盯着看了良久、良久。

……

下班的时候,好友兼同事季萌萌拿着两张演唱会的门票,跑到了她的面前。

“看,我拿到什么好东西了!”

“什么啊?”叶潇诗有气无力地,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应和朋友。

“周六苏水木的演唱会门票!黄牛价都炒到九千多了,我拜托了朋友好久才抢到的!”

苏水木?

叶潇诗愣了愣,似乎是个很眼熟的名字,大概是这几年又起来的流量爱豆吧。

“潇诗,你陪我一起去看吧!票价我出!”季萌萌大方地说。

她却摇了摇头:“我周六有事。”

她还记挂着,周六要和陵自寒去老宅跟奶奶吃饭的事儿。


那虽然是陵自寒的奶奶,但从小到大,她心里把陵奶奶当成最亲近的亲人。

“我周六真的不行,你找别人去看吧。”

“哎呀,人家就是想跟你一起去嘛!再说了,我又没有男朋友,找谁跟我一起去看呀?”

季萌萌软磨硬泡了半天,哪怕是钢铁心肠的人,也要被她给磨化了。

季萌萌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她又不能说,毕竟她和陵自寒的关系,在公司里是绝密。

叶潇诗算了算时间,下午去老宅,陵自寒多半不愿跟她在一起多待,不会吃晚饭就要走,那晚上八点的演唱会,好像也完全来得及。

她只得点了点头:“行吧。”

“就这么定了哦!周六不见不散!”

……

周六。

叶潇诗特地起了个大早,做了面膜,整理了发型,也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她现在能回老宅看奶奶的时间越来越少,总是想让陵奶奶看到自己过得很好的模样,打扮得漂亮一些,奶奶也能高兴。

然而,当陵自寒看见她走出房间的一霎,却立刻冷了脸:“你这是准备去见我奶奶,还是准备出去招蜂引蝶?”

“奶奶喜欢看我这样打扮。”她回答。

陵自寒冷嗤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自从那天在办公室里,他撕碎了照片以后,这是叶潇诗第一次跟他说上话。

事实上,这些天他一直回来得很晚,她一直没能跟他有打照面的机会。

听家里的佣人说,他好像又被拍到跟哪个女明星出现在酒店了。

只是他的私事,她从来都无权过问。

今天若不是要回老宅去应付奶奶,恐怕他都不愿意跟她一起同框出现吧?

坐进车里后,陵自寒又冷冷看了她一眼。

他的这种目光,总是让她格外不自在。

“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穿,那我回去换件衣服吧。”她下意识就又要下车。

“还想让我等你?”陵自寒冷嗤,吩咐司机:“开车。”

这件衣服,是叶潇诗上个月就买了挂在衣橱里的,陵自寒早就看见过,却没想到,不过是一条平平无奇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却会这样明艳动人。

或许她是故意的,故意穿了跟那天撕碎的照片里,同样颜色的裙子。

他的神色更加阴鸷。

终于到了老宅。

这栋房子有些年头了,虽然修缮得很好,也处处山水景色富丽堂皇,但到处都蕴着古色古香。

老宅这边地处偏僻,开车也要一个小时,陵老太太年纪大了,就爱安静。

不过,老太太也喜欢热闹,尤其是叶潇诗来了以后的热闹。

车还没在门口停稳,老太太就亲自迎了出来:“我的乖囡囡,可算是来了,想死奶奶了!”

陵老太太一看见叶潇诗,就眉开眼笑。


叶潇诗也动情地抱住了老太太的手:“奶奶,我好几天没来了,您可想我了吧?”

“是呀是呀,我想得都快得相思病了!”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连带着周围的佣人们都笑了,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安乐祥和的氛围里面。

除了陵自寒。

明明他才是陵家嫡孙,可老太太只抓着叶潇诗的手不肯放,对他的态度,只有一句:“快,快进来!”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佣人许姨看见陵自寒脸色不豫,连忙说:“少爷,您可别介意老太太今儿高兴,毕竟,少奶奶自幼是得她欢心的。”

陵自寒冷哼一声。

叶潇诗是陵老太太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亲自带进陵家老宅的。

她虽然和陵家没有半点亲戚关系,却差一点儿被老太太收为义女,比他陵自寒的辈分大上一辈。

不过后来,老太太又想撮合他和叶潇诗,亲自做主定了她当孙媳,这才没能收为义女。

整个陵家上下,从前把叶潇诗当大小姐看待,如今当少奶奶看待,无人不赞她孝顺懂事。

只有陵自寒心里清楚,这个女人看似甜美讨喜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什么样的蛇蝎心肠!

他绝对——不会被这个女人的外表所迷惑!

“潇诗啊,你可有好日子没回来看奶奶了,跟自寒在一块儿,他要是欺负你了,一定要跟奶奶说,奶奶帮你教训他!”

叶潇诗笑道:“奶奶您放心,自寒对我很好,我们感情也很好。”

她看向陵自寒,笑语盈盈地:“自寒,你说是吧?”

“是。”他唇边勾着讥讽。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演戏,平时在家里,他是如何对待她的,如今却还能像没事人一般,笑着说出这种话来。

好,既然要演戏,他就奉陪一下。

陵自寒走到叶潇诗的身边,伸手勾住了她的肩膀,对老太太说:“奶奶,潇诗在我那儿可乖可贤惠了,她每天还一日三餐做饭给我吃呢,要不,你也试试她的厨艺?”

叶潇诗脸上的笑容一僵。

她可不会做饭。

陵自寒这样,不是故意要为难她吗?

“哟,潇诗还学会做饭了?”陵老太太十分惊喜。

“我……”

“奶奶,今天正好家宴,就让她给您露一手吧,就做您最喜欢吃的松鼠桂鱼,她最拿手。”陵自寒在一旁继续落井下石。

什么松鼠桂鱼?这么复杂的菜,她怎么会做?

而且,她最怕鱼了!

然而,陵老太太一脸期待的神情,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叶潇诗只得硬着头皮,往厨房走去。


一旁,陵自寒发出一声嘲讽的冷嗤。

借着他奶奶的宠爱,拿着鸡毛当令箭,想做陵家的少奶奶,呵……

既然这么爱演孝顺懂事的戏码,不如也让她演一回贤惠吧。

“自寒,你也别闲着了,潇诗要做菜给奶奶吃,你也去帮她一起弄。那孩子从小就怕鱼,你去帮她。”陵老太太说道。

陵自寒一愣:“奶奶,您让我去厨房?”

陵老太太一心想要让这两个人多接触多培养感情,说什么也要把陵自寒一起拉进厨房里去。

他自然是不愿的。

像他这种有洁癖的人,连厨房的油烟都闻不得。

然而,老太太却在一旁说:“你不愿去,那也就罢了,坐下来,陪奶奶说说话吧。”

陵自寒才在沙发上坐下,老太太就开始了催婚:“说起来,你们俩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奶奶特地找了本老黄历,给你们选了几个良辰吉日……”

“奶奶,结婚的事,不必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隔壁王老太太家,她家孙子比你还小两岁,这都要生二胎了,你呢?跟潇诗在一起这么久,肚子半点动静也无,奶奶想抱曾孙,想得头发都全白了!”

陵自寒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潇诗是不会跟他有孩子的,每次事后喂她吃的药,他一次都没有落下过。

如此这般,很对不起奶奶的一番期望,可奶奶年纪大了,识人不明,他却绝不会允许,像叶潇诗这样的女人生下他陵家的孩子!

“我们都还没结婚,孩子的事,不着急。”

“是呀,是要先生孩子,再结婚!”这句话,正中老太太的下怀。

她压低了声音:“自寒,奶奶跟你说,前不久我特地去医院问过,要不,你吃两副药?你如今虽然年轻,但生孩子这种事吧……”

一般的家庭,若是不孕不育,多半长辈都会让女方去吃药,可是陵老太太偏心叶潇诗,只觉得这都是陵自寒的问题。

陵自寒的脸都快黑了。

“奶奶,我还是去厨房吧。”他站了起来,立刻远离这个话题。

……

厨房里,叶潇诗简直就是犹如上了战场一般,全副武装。

她不仅带了围裙和手套,还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面罩,一个头盔,处理一条鱼的动静,堪比要去炸碉堡。

偏偏那条鱼半死不活地躺在砧板上,她一靠近,就开始蹦跳。

“啊——”叶潇诗尖叫一声,连连往后退去。

这一退,便撞上了一个胸膛。


“陵……陵自寒?”她万万没想到,陵自寒居然会出现在厨房门口。

陵自寒也相当无语:“半天了,鱼都还没杀好?”

“这条鱼还活着……”她的声音弱了下去。

都怪厨房采买的,偏偏要去买什么新鲜的活鱼,菜场冷柜里的冻鱼难道不行吗?

“啊!它又跳了!又跳了!”叶潇诗还没有靠近,余光瞥见鱼在砧板上动了一下,就吓得连菜刀都扔了,一个劲儿地往陵自寒身后躲。

他被她拉扯着衣袖,左右看了一眼,或许是因为要让少奶奶大展身手的缘故,几个厨娘竟然都出去了。

他想起,叶潇诗从小就很怕鱼。

以前家里的喷泉池养了几条观赏的锦鲤鱼,她看见那池子都要绕着走。

后来,陵老太太知道她害怕活鱼,索性就让人把锦鲤鱼都捞了起来送人。

可那池子太大,居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一日突然在叶潇诗经过的时候,从水面上跳了出来,她当场吓得尖叫,抱住了陵自寒的腰不肯撒手。

那个时候的她,和现在抓着他衣袖大叫的样子,有什么分别?

真是一直都长不大啊。

陵自寒心中一软,开口道:“我替你处理鱼吧。”

“啊?”

叶潇诗还在错愕之中,陵自寒已经捡起了刀,往那鱼走了过去。

杀鱼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干,不过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似乎并不是很难。

叶潇诗一直不敢看那场景,躲在一旁捂住了眼睛。

十几分钟之后,她听见一声:“好了。”

她这才大着胆子睁开眼,看见陵自寒满手鲜血,砧板上的那条活鱼,已经被开膛破肚,刮干净了鱼鳞。

他这样重的洁癖,居然就徒手解剖了一条鱼?

“你……你……”她依旧吓得结巴。

陵自寒将手放到水龙头下开始洗手。

他嫌弃手上有鱼腥味,用洗手液洗了一遍又一遍,依旧觉得很脏。

“你再洗下去,手就该蜕皮了。”叶潇诗说道。

不过,转念一想,要她做鱼这件事,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被奶奶分配到厨房来帮忙,也算是他活该了。

她想到这里,不禁噗嗤一笑。

一旁,陵自寒的脸色,愈发铁青。

叶潇诗其实很少进厨房,根本不会做饭,陵自寒自然也不会。

所谓的松鼠桂鱼,最后被他们两个人做出来,简直就是一团烧炭。

就这,还是她看了好几遍网上的视频教程的结果。

然而,端上桌之后,陵老太太却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这真是奶奶最喜欢的一道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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