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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律师是前夫

楚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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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楚辞周延深   更新: 2022-04-21 14: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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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楚辞周延深《冷情律师是前夫》讲的是结婚三年,楚辞没见过她老公就连离婚协议都是律师代办的她想,周延深肯定是个残疾,奇丑无比离婚后,她找了一个新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江洲就差没被送到楚辞的面前一直到有一天楚辞的一切被曝光在众人面前她带不回自己的孩子亲手杀了生母审判席上楚辞看着周延深:你会后悔的

精彩节选


江洲,初冬微雨。
周家的老太爷已经过世一个月了。
楚辞看着桌面上的结婚协议,刚刚好到三年的协议期。
她的手托着下巴,转着鼻尖,一边画着图纸,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
大概谁都想不到,她楚辞竟然会是江洲周家的长孙媳妇。
说来也可笑。
三年前,她要钱,周家要人冲喜。
所以她被周延深选中的,就连所有的手续都是秘书一手办理的,而后就把楚辞领回了周家。
全程,楚辞连周延深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周延深只给楚辞钱。
楚辞只管哄好老太爷。
一直到老太爷过世。
她这个见不得光的媳妇自然就下台三鞠躬,不可能有资格出现葬礼。
周延深也是那时候才回来的。
完美错过。
楚辞嗤了声。
原本的图纸上倒是写了几个周延深的名字。
楚辞瞬间画了几个大叉。
她觉得周延深一定是个残疾,或者是一个毁容不能见人的人。
不然何必这么藏着掖着。
不过楚辞没多想。
她把婚前协议收好,而后找到了周延深的电话。
这是结婚三年来,楚辞第一次主动联系周延深。
还——
怪尴尬的。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被接通了:“周延深,哪位。”
“楚辞。”楚辞立刻自报家门。
“楚辞?”周延深的口气有些疑惑,但很快,低音炮的嗓音传来,“是你。”
楚辞噢了声,倒也没什么惧怕的。
大概是没见过面的缘故。
“有事吗?”周延深有些冷淡。
“有。”楚辞还是一本正经的,“我说我们离婚吧。”
周延深的眼神微眯,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
这婚是必然要离,只是没想到,这离婚竟然是楚辞提出来的。
而楚辞温绵的声音继续在周延深的耳边传来:“三年的期限到了,爷爷也已经过世了,我不需要再扮演你的妻子,哄着爷爷开心了。”
说着,楚辞顿了顿,才继续把话说完:“所以,离婚不是刚刚好。”
一切都像是早有预谋。
甚至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像是演练了千百遍,完全没任何的紧张。
周延深有片刻的错觉。
面前的不是楚辞,而是和自己谈判的商业对手。
这种感觉让周延深觉得糟糕透顶。
但是碍于面子,周延深不可能在楚辞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他的声音也跟着越发的冷淡:“你想离婚?”
楚辞不急不躁的:“难道你不想离婚吗?”
好似问题一下子又被丢到了周延深的面前。
周延深嗤笑一声:“好。明天宋律师会联系你。”
宋轶,是周延深的私人律师,当年他们结婚的协议也是宋轶一手准备的。
所以楚辞对宋轶倒是不陌生。
楚辞点点头嗯了声:“好。”
周延深并没多说,直接挂了手机。
楚辞看着挂断的手机,耸耸肩,倒是一脸无所谓。
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反正他们除了一张结婚证外,和陌生人并没太大的区别。
平心而论,结婚三年,周延深在金钱方面倒是很大方。
楚辞衣食无忧,有刷不完的信用卡。
就只是——
他们之间凉薄的很。
可能还不如楚辞和隔壁萨摩耶的感情好。
在和周延深谈完后,楚辞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我要离婚了。】
微信没回。
楚辞也不介意。
很快,楚辞又低头认真的画图。
……
翌日。
楚辞还没来得及到公司,手机就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宋轶的电话。
楚辞没拒绝,接了起来:“宋律师你好。”
“周太太你好。”宋轶还没改变对楚辞的称呼,“周总让我通知您,早上9点到律师事务所这边签订离婚协议。”
“好。”楚辞无奈应声。
宋轶倒是干脆的挂了电话。
楚辞打了电话回公司,顺便再和客户赔礼道歉后,这才下了地铁,循着记忆转了一条线,在9点之前,准时出现在宋轶的办公室里。
这是楚辞第二次来。
第一次是她和周延深结婚前。
楚辞坐下来后,自然看不见周延深,毕竟结婚这人都没来。
宋轶的处事风格极为利落,很快就拿出了离婚协议放在楚辞的面前。
“周太太,这是离婚协议,如果没问题的话,您签字确认就可以,别的手续,我会处理完成。”宋轶公式化的开口。
楚辞嗯了声,低头看了那几页的离婚协议。
她并不傻。
这里所有的条款都是有利于周延深的。
对自己并没任何用处。
就连这段为期三年的婚姻,就算在离婚后也不能被提及。
周太太还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周太太。

而结婚三年,周延深的任何身家,楚辞也分不到。
但是楚辞不介意。
周延深也已经算大方了,给了楚辞足够的现金和两栋别墅,就凭这些,在江洲,楚辞也是一个过亿的小富婆了。
她很快低头签下了离婚协议。
宋轶看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他不知道楚辞是真清高,还是故作矜持。这协议里多少陷阱,只要有文化的人都看的出来的,但是楚辞却签订的毫不犹豫的。
这下,倒是宋轶有些于心不忍了:“周太太,您没别的要求吗?只要是合理要求我都会和周总提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周延深不会拒绝。
何况,这么多苛刻的条件,无非也就是想看楚辞懊恼大闹的样子,但是却没想到,楚辞却淡定的不像话。
一千万现金。
两栋别墅。
对于周延深而言,一个零头都不到,闭着眼睛都能给出去的。
结果楚辞听着宋轶的话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宋轶觉得自己看错人了。
他下意识的看着身后的玻璃,因为他很清楚,周延深就在后面,他们看不见周延深,但是周延深却可以清楚的把这个房间内的一切,看的明白。
“有。”楚辞很清脆的应着。
“你说。”宋轶点头。
“在公寓内的亲吻鱼,我想带走。那是我三年前买的。”楚辞应声。
宋轶傻眼:“就这样?”
“是。”楚辞给了肯定的答案。
而后楚辞站起身,笑眯眯的把文件还给了宋轶:“宋律师,我的文件签好了,辛苦你了,等你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通知我去办理离婚手续就可以。”
说完,楚辞颔首示意,就不再停留,很轻快的离开了。
宋轶默了默没说话。
总觉得楚辞是——
解脱了?
在楚辞走后,办公室门忽然被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穿着正式的黑西装。
白色衬衫的扣子随意的解开了两颗,喉结滚动了一下,既禁欲又性感的模样。
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五官深邃。
这是周延深。
但唯独周延深脸上的阴沉,让人退避三舍。
宋轶硬着头皮开口:“周总。”
周延深话都没说,就直接跟着楚辞的方向走了出去。
这并不是周延深第一次见楚辞,这三年里,周延深见过楚辞几次,只是楚辞都不知道而已。
楚辞能把老太爷哄的很好。
素来难以亲近的老太爷对楚辞极为的满意。
在周延深看来,楚辞从老太爷那也拿了不少的好处。
一个爱钱的女人,怎么可能在离婚的时候又这么云淡风轻呢?
他总想着扯掉楚辞虚伪的面容。
……
楚辞离开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却发现江洲开始下雨了。
她有些懊恼。
忽然身后一把伞就这么撑在了楚辞的身后。
楚辞一愣。
周延深已经先发制人:“看你从宋律师那出来,想着应该是熟人。”
“你也是律所的律师吗?”楚辞下意识的问着。
“算是。”周延深想了想,“你要去哪,我顺便送你。”
楚辞看了雨势,倒是有越下越大的意思了。
她冲着周延深笑了笑:“不麻烦,我打车就好。”
非亲非故,是没必要受人馈赠。
周延深安静了下,是没想到被楚辞拒绝了。
但是表面周延深还是不动声色,并没再继续说什么,就这么在原地站着。
楚辞有些意外的看着周延深。
“下雨,你没伞,等你打到车我再离开。”周延深在楚辞看过来的时候淡淡给了解释。
楚辞生了一张娃娃脸。
那双大眼睛灵动的就像是会说话,纤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
不似现在网红的锥子脸,而是饱满的鹅蛋型的脸。
红唇一张一合的,是先天的艳丽,就连肌肤都是白里透红,看起来格外的健康。
留着齐肩的娃娃头。
加上楚辞穿着浅色的牛仔裤,白衬衫和小白鞋,背着一个书包。
周延深忽然有了一种和未成年说话的感觉。
楚辞今年几岁?
应该是24了。
楚辞倒是没注意到周延深的闪神,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江洲下雨的时候,打车是难上加难。
她只是请了两小时的假,等下还要去见客户。
总不能把工作都推了。
“应该很难打车,我送你。”周延深的声音忽然传来。
这次,楚辞看着周延深,大眼眨了眨,是没在拒绝:“那就太麻烦你了。”
说着楚辞调皮的行了个礼。
周延深无声的发笑,嗯了声:“跟我来。”
楚辞点点头,很安静的跟了上去。

两人明明同撑一把伞,但是还是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到了车子边,周延深很绅士的给楚辞开了门,用伞挡着上方,不让楚辞淋到雨。
楚辞坐上车,默默给周延深加了很高的印象分。
很快,周延深上了车。
“你要去哪里?”周延深明知故问。
楚辞倒是没隐瞒:“淮海公馆。”
淮海公馆是江洲数一数二的豪宅,在市中心最为繁华但是却又闹中取静的地方。
这里并非是有钱就可以入住,还有绝对的社会地位。
而淮海公馆就是周氏集团下属的地产开发的一个豪宅产业。
自然周延深留了顶层的复试套房。
但是结婚三年来,周延深根本没来过,哪里就只有楚辞一个人。
楚辞说完,自然主义到周延深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倒是不慌不忙的:“我不住那,我只是在那工作,现在合约结束,我要去把我的私人物品拿回来,顺便还门禁卡。”
说着,楚辞晃了晃手中的门禁卡。
周延深的手忽然收紧,抓着方向盘:“工作?”
“嗯。”楚辞点点头,“保姆的工作。”
周延深:“……”
堂堂一个周太太,竟然把自己说成了保姆。
显然周延深忘记了,是自己在合同里,不允许楚辞提及任何和周家有关系的事情。
“你年级轻轻,为什么要去当保姆?”周延深讳莫如深的顺着楚辞的话问下去。
“雇主很大方。我缺钱。”楚辞也没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的。
周延深侧目了一下。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可以把缺钱和爱钱表达的这么淋漓尽致的。
“既然雇主大方,为什么不继续合约?”周延深一边开车,问的好似很随意。
楚辞规矩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明明那是一本正经,但是那声音里却带着奶声,软软糯糯的。
“因为我现在不缺钱了。”楚辞落地有声,而后就转移了话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周延——”话说出口,周延深忽然就戛然而止。
楚辞没多想,就把这名字当成周延深的了:“你好啊,周律师。”
周延深就顺口应了声。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就像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很快,车子在淮海公馆门口停了下来。
“周律师,谢谢。”楚辞很礼貌的对着周延深道了谢。
她笑起来的时候,酒窝深深嵌入,眉眼弯弯的,而后就抓着自己的书包,打开车门下了车。
一点都没迟疑。
周延深看着楚辞离开的身影,衬衫的袖子就这么挽到了手肘处,倚靠在车窗上。
深邃的眼眸让人揣测不到他此刻的情绪。
他安静的从置物架里取出烟盒抽了一个烟。
食指和中指就这么夹着,眼神微眯。
江洲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雨势很密。
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周延深很忙。
他确确实实是一名顶尖的律师,但也是周氏集团掌权人。
他不应该浪费时间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但是他是被离婚的那一位。
就好似自尊被践踏在脚底,总想扳回一城。
更多的是想看楚辞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周延深说服了自己。
……
10分钟后——
周延深就看见楚辞从公寓走了出来,不知道和保全交代了什么。
保全和楚辞说话,好似还红了脸。
周延深的眉头拧的更紧。
他抬头看了一眼仍旧在下雨的天。
周延深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
他重新拿起伞,朝着公寓楼走去。
“好了?”周延深走到楚辞的边上,润声问着。
楚辞被吓了一跳,保全也被吓了一跳。
“周律师?”是楚辞率先开口。
“正好看还在下雨,就等了一会,既然都送了,就送到底。”周延深淡淡开口。
这理由合情合理。
楚辞看了眼,是还在下雨。
江洲这个季节的雨要下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
打车打不到,亲吻鱼带不上地铁。
若是折腾一圈,客户那边就真的要迟到了。
好像还真的不能拒绝周延深。
但是楚辞却猜不透周延深到底要做什么。
“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周延深是一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楚辞抱着接吻鱼,想了想:“那就麻烦周律师了,我在华林。”
和周延深没结婚之前,她就一直住在这里。
现在只是回家而已。
周延深嗯了声。
很快,两人又上了车。
车子朝着华林的方向开去。
主动找话题的人还是周延深:“你就回来拿鱼的?”
“嗯。”楚辞点点头,“养了三年,有感情了。”

周延深的薄唇微动,还想再问什么,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到嘴边的话都跟着吞了回去。
这一路上,他们没说过话。
周延深不善言谈。
而对楚辞而言,周延深就是一个陌生人。
没想再来往。
……
30分钟后,车子停靠在路边。
“周律师,到这里就可以,现在雨小了,就几步路,我走进去,里面车子很难掉头。”楚辞主动开口。
周延深看了一眼。
车子进去了,是很难出来。
他没坚持。
周延深以为楚辞会下车。
结果楚辞拿出手机:“周律师,您有微信吗?”
周延深微眯起眼看着楚辞。
那是一种直觉,总觉得楚辞再和自己离婚后,并不像表面说的这么大方,而是快速的给自己找接盘侠了。
“有。”周延深并没戳穿。
“那加一个微信。”楚辞很主动的把微信的二维码递给了周延深。
周延深扫码加了楚辞。
楚辞很快通过。
而后楚辞就抱着自己的鱼下了车,冲着周延深挥挥手。
周延深:“?”
还没等周延深回过神,楚辞已经转身朝着老旧公寓走去。
周延深的眉头拧着。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那是微信的提示音。
周延深顺势打开。
上面是楚辞的转款消息。
不多不少,一百块。
从律师事务所到淮海公馆,再从淮海公馆到华林,还是按照专车的价格给的。
楚辞:【这是车资。谢谢周律师。】
周延深:“……”
最终,周延深是气笑了。
敢情楚辞就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司机?
周延深修长的手指滑过屏幕,一不小心就把转账给点了。
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周延深反应很快,立刻就在屏幕上敲打了起来。
周延深:【不用。举手之劳。】
然后他发出消息,准备再把钱给楚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消息被拒收了。
他被楚辞拉黑了。
周延深:“!”
要知道南城多少人想要周延深的私人微信。
结果楚辞要到了,就只是发了一个车资,直接把自己拉黑了。
干净利落。
周延深就这么把玩着手机,眸光更沉了几分。
楚辞,真有你的。
……
但很快,周延深就被副驾驶座的一枚耳环吸引了。
款式老旧,看起来并不值钱。
他伸手把耳环勾了过来。
对这对耳环,周延深也有印象。
楚辞随时随地戴着。
几次在暗处见到楚辞,她都戴着。
能这么珍视,就必然是有意义的。
周延深忽然就这么笑了。
楚辞能拉黑自己,他也能主动等着楚辞再找自己。
想到这里,周延深倒是不急不躁的,把耳环收好后,直接驱车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周延深给宋轶打了一个电话。
“离婚手续先缓一缓。”
……
——
一个月后——
楚辞在办公桌上埋头画图。
这份设计图不知道被打回多少次了。
惹得整个小组的人都哇哇乱叫。
客户总可以提出各种各样刁钻的问题,让你措手不及。
楚辞也不例外。
她没想过,能用这样的方式和周氏在有纠缠。
这是周氏下属地产的新盘开发。
楚辞的公司是建筑圈里数一数二。
而任谁都没想到,有着娃娃脸,看起来像未成年的楚辞会是圈内的知名建筑师。
因为这张脸,楚辞从来都不主动面对客户。
客户不会信任一张娃娃脸的人。
所以楚辞都是以助理的身份跟在boss的边上,把客户的要求牢牢的记下来。
但是周氏,绝对是楚辞最讨厌的金主,没有之一。
可是周氏的价格却是业内的翘楚。
“啊——”楚辞怪叫一声。
一旁的同事倒是安慰了一下:“楚辞,这次一定可以过的。”
楚辞咬着吸管重重的点点头,耳边是同事对周氏的议论。
“周氏的总裁太神秘了,从来都没曝光过。”
“但是周延深很厉害,周氏在他手里无人可挡了。”
“你听说没,周延深要订婚了。”
……
楚辞咬着吸管的动作停了停。
才离婚一个月就订婚。
还真挺厉害的。
但是,楚辞忍不住开口:“二手男人有什么稀罕的。”
同事忍不住侧目看向楚辞。
楚辞轻咳一声,马上打哈哈:“你看,周延深从来不露面,指不定就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人。你们就是小说看多了,被美化了。”
“耐不住他有钱啊。”同事很是现实的点点头。
楚辞:“……”
唔,也是。
三年前,为了钱,她也嫁了。
是个丑八怪也要认,不是么?
这话题原本在周延深,不知道怎么忽然转移到了楚辞的身上。
“楚辞,你耳钉呢?”同事忽然问着,“认识你就见你戴着,现在忽然看不见,还不太习惯呢。”

楚辞狠命的吸了一口奶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掉了。”她安静开口。
离婚那天,楚辞晚上回到家,就找不到耳环了。
也不是没想过耳环是不是掉在周延深的车上了。
但是她主动删了人家,也没脸再把人加回来,所以这事就不上不下的卡住了。
同事安慰了几句,倒也没说什么了。
楚辞低头继续愤恨画图。
一旁的草稿本上,又是无数周延深的名字,打了不知道多少叉叉。
……
晚上9点。
楚辞才下班。
但是楚辞并没回家,而是去了在市区的一家夜总会。
周氏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就喜欢这种地方谈事情。
金主爸爸愿意,楚辞就只能忍。
何况她还是次案子的主设计师。
秦放把车停好,看着楚辞那张娃娃脸,叹了口气:“楚辞,我每次带着你出来,总觉得自己在犯罪。”
“那不然你一个人,录个音,回头告诉我?”楚辞挑眉。
秦放:“姑奶奶,您别啊。”
是真怕楚辞转身就走了,秦放是哄着把楚辞一路哄进了夜总会。
楚辞明明化了妆,但是还是挡不住那张娃娃脸,就连门口的保全都多看了几眼秦放。
秦放被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楚辞倒是不声不响的:“这里的设计倒是一级棒。”
“姑奶奶,您真有闲情逸致。”秦放是服了楚辞。
不管何时何地,楚辞的眼中看见的就只有建筑,没有别的。
楚辞倒是没理会秦放:“我去个洗手间。一会见啊。”
“你可别走丢了。”秦放有些不放心。
楚辞翻了白眼:“虽然是夜总会,也是合法经营的,秦总您当心个什么劲。”
秦放想想,也是。
楚辞很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一路低头,脚步飞快,一直到撞到人,楚辞才被动抬头:“对不起——”
话音落下,楚辞尴尬了一下。
她挥挥手,眉眼弯弯的:“周律师,好啊。”
一点都没把人拉黑的心虚。
周延深没想到在夜总会能遇见楚辞,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想也不想的,周延深走上前,那声音带着一丝的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种地方,合法经营。
但是合法的表面下却涉及很多灰色产业。
任何一个好人家的姑娘,都不会轻易的出现在这里。
在这里的女人,不是情妇,就是等着出台的公主。
楚辞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偏偏,今晚的楚辞还画了一个妆,和一个月前见到完全素净的楚辞不一样。
又纯又欲。
楚辞被周延深问的眉头一拧。
这人管太多了吧。
她没多解释的意思:“工作。”
说完楚辞就要朝着洗手间走去。
但是周延深的速度更快,直接扣住了楚辞的手腕:“什么工作需要到夜总会来。”
那口气是不赞同的。
眉眼里甚至还有一丝的阴沉。
就像长辈训斥晚辈。
啧,这人也不过就比自己大了六岁而已。
“那应该和周律师没关系吧。”楚辞皮笑肉不笑的。
而后她没再多言,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被周延深拽着,楚辞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楚辞更是被动了:“周律师,请自重。”
“在夜总会,你和一个男人说自重?”周延深觉得有意思。
楚辞懒得解释。
周延深见楚辞的态度,就觉得楚辞冥顽不灵。
一个月前,周延深让宋轶把离婚程序给压了下来。
这意味着楚辞还是周太太。
周延深并没想给自己戴绿帽的打算。
“回去。”周延深压低声音,是在警告楚辞,“我让人送你回去。”
若不是他这些年查的事,在这里有了苗头,周延深会亲自把楚辞给压回去。
这也是这一个月来,周延深没等到楚辞主动找自己。
他也被拖的没办法去找楚辞的原因。
十年前的走私案,到现在才有苗头,周延深怎么可能放弃。
楚辞是被周延深弄的莫名其妙的。
她的眉头也拧了起来:“周律师,我要做什么,和你没任何关系。”
“你是——”周延深的话一下子堵住了。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僵硬。
因为楚辞毫不客气的拿鞋跟重重的踩了一下周延深的脚背。
周延深没叫出声。
但是这样的疼痛也是显而易见的。
楚辞顺利的从周延深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她连洗手间也不上了,快速的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去。
周延深的脸色更难看了。
“去查楚辞去了哪一间包厢。”周延深没说话,阴沉的给季行打了电话。
季行忽然听见前老板娘的名字一愣,但是很快应着:“是。”
周延深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
……

包厢内公主们嬉笑的声音,娇滴滴的。
听的楚辞头皮都发麻了起来。
秦放边上也坐了一个,整个人都快挂在秦放身上了。
“秦总,您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了一个小妹妹来。”那声音嗲的志玲姐姐可能都汗颜。
楚辞拧眉。
她最讨厌被人说像小妹妹了。
而进入这里到现在,一句重点没谈到,都在看这些男人谈笑风生。
要命的事,周氏负责的这个老色胚,还一直在对楚辞动手动脚。
偏偏,他还不是一般人,也是周家人。
“秦总你这助理好啊。”周大仁在动手动脚,“一张娃娃脸,人见人爱啊。”
秦放吓的不轻,楚辞要变脸了。
楚辞是长了娃娃脸,平日好声好气的,很是可爱。
但楚辞要不给脸的时候,一个脏话都没有,能把七尺男儿讽刺到哭。
楚辞忍了忍,就这么看着秦放。
秦放立刻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周大仁倒也不是真的无脑的人,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还是分的清。
只是他的心思有部分还在楚辞的身上。
楚辞见周大仁开始说工作上的事情,这才拿起笔记本认真的记录。
她的边上放着自己的水杯,就连水杯里的水都是自己带来的。
夜总会里的东西,楚辞从来不碰。
到晚上十二点,工作上的事谈的差不多了。
秦放给楚辞使了一个眼色,楚辞很快就站起身,随意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包厢。
剩下的事情,秦放自然会处理。
楚辞走出包厢,还没走几步,就警觉到自己的晕头转向的。
楚辞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她的脚步越走越快,但是身体的燥热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楚辞的身后穿来了脚步声。
“在那,把人带回去。”
楚辞转过身,看见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已经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楚辞想也不想的就跑了起来。
她跑。
后面的人也跑。
楚辞穿着高跟鞋,加上整个大脑开始放空,人都已经不受控制了。
她跑了几步,几乎是摔了出去。
这下,伸手的人得了空:“直接带回去。”
楚辞用仅有的意志力在拼命挣扎。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先天悬殊,楚辞不可能挣脱。
她有点绝望。
但是楚辞压着自己的意志力,狠命的在对方的虎口咬了一口。
对方吃疼,放开楚辞,楚辞不要命的完全跑,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
但夜总会内都是包厢,隔音太好。
任凭楚辞喊破嗓音都无济于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疾风传来,楚辞还没来得及反应,跟着自己的三个男人就被狠狠的打在了地上。
每一拳都快准狠。
一点余地都不留。
楚辞愣怔片刻。
出手的人是周延深。
周延深的表情极为的狠戾。
三个黑衣人被打的口吐鲜血。
眼底的惊恐是显而易见的。
而夜总会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周延深也并没恋战的意思。
他快速的扣住了楚辞的手腕:“我带你离开。”
声音低沉有力,很容易让人在惶恐中镇定下来。
楚辞快速的点头。
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呆了。
但是因为药效,楚辞的脚发软,就连走路都显得困难的多。
周延深只是低头看了一眼。
很快,他打横把楚辞给抱了起来。
在被周延深抱起的瞬间,楚辞下意识的贴着周延深的胸口。
那张娃娃脸就这么不断的蹭着,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红唇娇艳欲滴,一张一合的,好似在索取什么。
这对于男人而言,是致命的蛊惑。
周延深的喉结滚动,要命的看着楚辞。
但是他的脚步却没停下。
一直到把楚辞放到了车上。
楚辞却在被放到副驾驶座上的时候,像小猫一样,微微不满的哼了声。
那种舒适的感觉瞬间不见了。
燥热跟着席卷而来。
想也不想的,楚辞又要缠上周延深。
“听话,我带你回家。”周延深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晰。
楚辞哼哼着,葱白无骨的销售就这么抓着周延深的大手。
怎么都不肯老实。
……
周延深用了极大的抑制力,最快速度把车停到了酒店门口。
他打横抱起楚辞,楚辞又娇又媚的缠了上来。
比起车上,更是不老实。
“我想要——”楚辞的娃娃音忽然窜入,“你亲我呢——”
软软糯糯的。
这么想,楚辞也这么做了。
周延深的眸光更沉。
他的脚步加快。
一直到套房的门口,周延深刷卡进入。
下一瞬——
周延深直接把楚辞抵靠在了门板上。

薄唇毫不客气的掠夺。
楚辞回应的也很热烈。
周延深没想碰楚辞,但是却因为这样忽然而来的事情——
瞬间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何况,楚辞起码到现在都是名正言顺的周太太。
他碰楚辞又如何?
在这样的想法里,周延深越发显得放肆。
楚辞就像一个配合度极高的搭档。
你能多肆意,她就能多热情。
甚至有片刻,周延深觉得,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楚辞的身上。
“你好慢。”楚辞不满的哼了声。
那爪子探了出来,要命的抓了一下周延深。
周延深的眸光更沉。
甚至两人都没进入主卧室。
客厅内的衣服已经落满一地。
沙发的夹缝里还夹着贴身衣物,地面上西裤和衬衫交织在一起。
暧昧却又旖旎。
……
凌晨2点10分。
落地窗外,是江洲的夜景。
楚辞围着浴巾,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
她的脸颊红的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楚辞可没失忆。
之前发生的事,楚辞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化身为狼,把周延深给扑了。
还一次次的要不够。
那种火辣辣的画面,现在想来,都让楚辞忍不住蜷缩了脚指头。
想哭——
但是又是真的爽到了。
而周延深却再淡定不过。
他很自然的从橱柜里拿了水晶杯,开了红酒:“要喝吗?”
“不要。”楚辞立刻摇头,“我喝水就好。”
药后乱性很可怕了。
万一再酒后乱——
她会不会被周延深起诉啊?
楚辞的想法,周延深看的清清楚楚。
“放心,我不会起诉你。”周延深说着递了一杯矿泉水给楚辞。
楚辞:“……”
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在结果矿泉水的时候,楚辞的手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周延深的手。
楚辞吓的缩了回来。
她立刻低头假装再拧矿泉水瓶子。
越是紧张,这瓶盖就这么一动不动。
急的楚辞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忽然,矿泉水瓶子就这么从楚辞的手中被人抽走。
她被动的看向了周延深。
周延深轻轻松松的打开。
“谢谢——”楚辞尴尬了一下,“那什么……”
想说之前的事,却又无从下口。
结果周延深就在楚辞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明明没靠的很近,但是却又给了楚辞极大的压力感。
整个人就变得更无所适从起来。
“周律师——”楚辞再一次艰难的开口。
周延深却忽然打断了楚辞的话:“为什么拉黑我?”
楚辞:“……”
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不对。是没一壶开的。
“啊——”楚辞结结巴巴的,“我拉黑您了吗?可能是我不小心误删了吧。”
这种拙劣的谎言,周延深哪里会信。
他挑眉看着楚辞。
楚辞心虚的低头。
周延深越是不说话,楚辞就越是紧张。
最终楚辞干脆拿起矿泉水,猛喝水。
是在缓解尴尬。
忽然——
楚辞的手僵住。
因为周延深的手已经扣住了楚辞的手腕。
顺便把矿泉水瓶子给抽了出来。
“周律师——”楚辞更被动了。
周延深靠的太近。
两只手就这么抵靠在沙发上,彻底的把楚辞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楚辞后退,周延深就逼近。
近到可以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心跳。
“躲什么?”周延深不咸不淡的开口。
“那什么……”楚辞更结巴了,“您靠我太近,我说不了话。”
“现在怕,之前在夜总会的胆儿去哪里了?”周延深居高临下的看着。
楚辞:“我来工作的。”
“夜总会工作就只有一种,小姐。”周延深不紧不慢的。
楚辞咬咬唇:“我真的来工作的。”
“做什么?”周延深问。
“客户喜欢挑这种地方谈事。老板也在呢。”楚辞闷闷的。
这笔账,她算到秦放头上了。
“哪家公司?”周延深又问。
之前夜总会的经理当然给了周延深包厢号。
但是包厢内的情况,周延深还没去过问。
结果楚辞就出事了。
而楚辞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愤愤不平:“周氏下面的地产。”
周延深的手顿了一下:“周氏?”
“对。”楚辞咬牙切齿。
周延深忽然觉得,楚辞这是要抽筋剥皮的感觉。
“周氏的谁?”周延深深沉的问着。
楚辞没马上开口。
周延深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据我说知,周氏的管理极为严格,也是一个正规企业,不可能在夜总会这种地方谈工作上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楚辞不服气了。
周延深挑眉。
是没想到楚辞对周氏的怨气这么重。
起码楚辞也当了三年的周家人。

“哼,周氏从上到下,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楚辞愤恨的开口,“做正经生意人的,那周延深能不露面吗?要不是残废,就是长得奇丑无比,不然就是见不得光的事做多了。”
越说越气,楚辞喝了口水:“现在这周大仁,也是周家的人,才会找这种地方!”
周延深喝酒的动作停住了:“……”
所以周大仁把人得罪了。
连带他都被骂了。
但周延深觉得不对:“我怎么觉得你对周延深更有意见?”
这话让楚辞成功闭嘴。
周延深挑眉,倒是没放过楚辞的意思。
楚辞哼哼了声:“金主爸爸难伺候,总要抱怨几句。”
周延深似笑非笑的。
楚辞被看的难受。
这下才意识到她围着浴巾竟然和周延深聊了这么久。
她着急站起身。
但是之前激烈奔跑的时候崴到的脚,让楚辞疼的尖叫出声。
周延深却忽然站起身。
等楚辞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提着医药箱过来了。
他仔细的给楚辞处理了脚踝的伤口。
那冰凉的感觉传来,楚辞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还敢不敢去夜总会了?”周延深问。
楚辞哼哼唧唧的,没说话。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尴尬的。
她低头看着认真给自己上药的周延深,楚辞还是老老实实的道谢:“谢谢。”
周延深嗯了声:“要住这里吗?”
“不要,我回去。”楚辞二话不说就拒绝了。
不小心和周延深上床已经很尴尬了。
再住在这里,那就更不用活了。
但这种急于撇清的姿态,让周延深的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而后周延深也没说什么。
很快,周延深站起身:“去换衣服。我送你回去。”
“好。”楚辞应声。
……
十五分钟后,两人离开套房。
楚辞跟在周延深的身后,有意无意拉开距离。
周延深不是没注意到。
“我去开车,在门口等我。”周延深出了电梯,交代楚辞。
楚辞噢了声。
周延深忽然看了过来。
楚辞被看的心跳加速,有点心虚。
“楚辞,不要我回来发现你不见了,嗯?”周延深压低声音,是在警告楚辞。
楚辞汗涔涔的。
她总觉得周延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她的大眼睛弯了弯,一脸受教的样子:“周律师,我一定在这里等你。”
娃娃脸看起来就是牲畜无害的模样。
一脸真诚。
周延深嗯了声,这才没说什么。
楚辞见周延深走了,二话不说就拿起手机叫了车。
深夜的江洲,车子倒是好叫。
还没等周延深回来,楚辞就利落的上了出租车,快速离开了。
噢——
周延深让她等,她就等吗?
再说了,上床这种事,周延深又不吃亏。
但想到周延深,楚辞的眸光却忽然黯了一下。
她想到了18岁的那一年。
她被人下了手。
而动她的人,却又极为的温柔。
她带着面具,看不清对方,对方也看不见她。
但这人却可以温柔似水的在她耳边承诺:“等我,我会回来娶你。”
娶她当然不可能。
而那一次的意外,几乎也毁了楚辞后来的人生。
但莫名的,今晚因为这样的意外,和周延深上了床。
楚辞却把周延深和当年让自己出意外的人重合在一起。
是因为声线吗?
还是因为今晚的环境?
楚辞没敢多想。
她闭眼,一路沉默。
一直到车停靠在公寓门口。
她付了车资,回了公寓,花洒开到最大,彻彻底底的把自己清洗干净。
而后,楚辞以为自己会精疲力尽的睡着。
但最终,楚辞却彻底失眠了。
……
彼时——
周延深回来的时候,没看见楚辞。
门口的服务生主动走上前:“周先生,这是给您的。”
周延深没说话,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信封。
而后他打开信封。
上面是一千元人民币。
还有一张纸条。
【周律师。谢谢。】
没别的话。
甚至连签名都没有。
周延深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嫖了。
还是被人付了嫖资的那一种。
说不出的感觉,最终周延深是被气笑了。
在同一个女人手里,栽了两次跟头。
这对于周延深而言,是极为稀有的经验。
而这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
他很快把信封连带钱都丢进置物架里。
而后,周延深驱车离开。
……
——
三日后——
秦放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不想被我打死,就给我滚出去。”楚辞的态度不太好。
秦放小心翼翼的哄着:“姑奶奶,我这不是告诉你好消息来了么。”
楚辞连头都没抬。
秦放是自知理亏。

“周大仁亲自来来道歉了。”秦放不敢迟疑,“然后周氏的案子顺利通过了。未来三年,周氏的合作只会选择我们。”
楚辞这才抬头:“你说什么?”
“人就在会客室——”秦放比了比会客室。
三天前夜总会的事,楚辞失踪,周大仁神色慌张。
秦放或多或少猜到了。
第二天楚辞直接旷工,秦放连个电话都不敢打。
第三天除非来的时候,秦放就当姑奶奶一样小心伺候着。
楚辞一句话都没和秦放说过。
秦放倒是了解,楚辞要恼起来,就真的刀枪不入了。
结果秦放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周大仁倒是亲自送上门了。
楚辞嗤笑一声,这下倒是不客气的站起身了。
她踩着高跟鞋朝着会客室走去,那高跟鞋踩在地上一下,秦放的心跳就快一秒。
楚辞的样子像要去杀人。
秦放急急忙忙跟了进去。
……
周大仁看见楚辞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口道歉,就差没跪在地上了。
“楚小姐,夜总会的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周大仁一边说,一边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楚辞:“?”
这也太夸张了吧。
“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周大仁看着楚辞的眼神都有些惊恐。
楚辞:“?”
“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发生。如果江洲有人敢和您作对,那就是和我过不去。”周大仁说的激动。
楚辞:“?”
周大仁一边说一边递上合同。
当然还是跪着。
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楚辞。
这和平日高高在上,时不时找麻烦的周大仁截然不同。
莫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您要怎么收拾我都可以。我就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周大仁是真的要哭出声。
“我可不敢给周总活路。”楚辞这才拧眉开口。
周大仁跪着朝楚辞爬了过去。
楚辞下意识的后退,直接把秦放抓到自己面前。
“只要楚小姐和上面的人说一声就可以。”周大仁哪里还有微风。
周大仁已经是周氏的副总裁了。
上面的人那不是周延深?
楚辞想到这里倒是自己都笑出声了。
她和周延深连面都没见过,周延深可能连楚辞是谁都要想一会。
又怎么可能给自己出面。
但若不是周延深的话,会是谁?
“上面的人是谁?”楚辞拧眉问着。
周大仁不敢相信的看着楚辞,觉得楚辞在耍自己。
而楚辞看着周大仁更是头疼。
秦放见楚辞不耐烦,立刻就把周大仁带出去了。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楚辞翻了翻周大仁送来的合同。
还真是秦放说的。
楚辞的头更疼了。
秦放已经走了回来,看着楚辞一脸莫名,倒是兴奋了下。
“你行啊。秦放碰了碰楚辞,“据说是周大仁这些年的不检点的把柄把一个律师给握着了。然后压着他给你道歉,若是不道歉,律师就要起诉他。”
秦放说着一脸神秘:“江洲赫赫有名的律师,全胜将军。也姓周。”
楚辞猛然看向了秦放。
真的是周延深。
但是楚辞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周什么??”
“周延。”秦放给了答案。
还真是呢。
楚辞不吭声了。
“你不知道这人多难搞。”秦放倒是兴奋了,“结果竟然会为了你出头。周大仁大概是被整惨了,平日多跋扈的人。”
“……”
“现在老实的就像一只小猫咪。”
“……”
“楚楚,你快和我说说,你怎么认识周延的。你要认识周延,那我们不是无往不利了!”
秦放讨好的,还想再八卦几句,就被楚辞直接用合同敲了一下。
“秦老板,好好干活。不要废话。”楚辞一点消息都不给。
秦放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这么凶——”
而楚辞已经回办公室了。
……
办公室内。
图纸仍旧画了一半,但是楚辞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周延深。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欠了周延深几次。
无功不受禄。
天上也不会掉馅饼。
何况,三天前,她还完全无视了周延深。
也没想过周延深会再入自己的生活。
而现在——
楚辞忍不住深呼吸。
她暴躁的翻了翻手机的微信。
周延深的微信还在黑名单里面躺着呢。
加还是不家?
楚辞的脑门突突的疼。
忽然,楚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楚辞的私人手机,能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
毕竟工作上的事情都是联系秦放。
所以这是?
安静了下,楚辞在铃声消失的最后一瞬间,把手机接了起来。
但楚辞没主动开口。
手机那头的人也没开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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