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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实录

流失之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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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小宝   主角: 程博宣扬   更新: 2022-04-26 14: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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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博宣扬《诡案实录》讲的是人们说起命运总是因为面对残酷现实的无能为力身负判官命的主人公程博陷入一件又一件的诡异命案中,他能否解开重重迷雾,知晓对方和自己的恩怨过往?恐怖源自真实,荒诞不经的传闻背后,隐藏更深的是匪夷所思的真相!

精彩节选


程博出生于某省某市的农村里,那还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那时他们家特别的穷,整个村里都没有什么特别富裕的人家。 当然我们说越是贫穷的地方就越是迷信,那时不少人还都是没怎么读过书的,所以对于他们发生的诡异的事件总是被冠以鬼神的名义。荒村里也经常发生什么鬼打墙,见鬼等各种事情。 程博小时候住的是平顶房,据他父母说他们小时候住的要是破一点那就是土房子,连砖头都没有,一下雨就十分的遭罪。所以啊,他要好好的读书,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在当时不少人连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所以村子里大学生是非常稀少的。 好在程博的父母不赌钱不懒惰,从建家欠人几万块慢慢打工做田积累了一些家产,能供得起他念书。程博对于老家的唯一印象就是在小时候突然中邪那件事开始的。 那一天程博在自家楼梯那里玩,他们家有一条楼梯,通向房顶,但楼梯非常简陋,程博小时候都不敢上去,生怕楼梯突然坍塌了。所以程博父亲经常取笑他怕死,一旦上战场他一定会当逃兵。 那时候是傍晚,天色黑沉,小程博在楼梯底逗小狗玩,突然吹来一阵阴冷的邪风,当晚他就发高烧了。当时发现他烧的父母急的赶紧将他送往当地的小诊所,挂了滴瓶,但奇怪的是这次并不像以前一样立马就退烧了。 程博还是烧的厉害。父母当即就将他送往市里的大医院,医院却检查他一切正常。 母亲当时就建议将程博送往鬼胡同那里去看一看,她怀疑程博是中邪了。父亲虽然平日里并不信鬼神之说,但他见事情出的蹊跷,就抱着程博去了一趟。 说起这鬼胡同却是有些传奇色彩。鬼胡同里就住着一户人家,早年这家人穷的要命,这一家就是一对夫妻,他们还都已经上了岁数,但孩子不孝,并未给他们给与过物质上的资助。久而久之,据说那个老婆婆被穷,逼成大仙附体。每天她都会神神叨叨的说着一些其他人听不懂的话,久而久之就传她有神经病。 可几次她为人驱邪却改变了当地人的看法。 一次她坐在家门口,当时附近的一位大婶刚好从那经过,手里还拿着她儿子的衣服。老婆婆立马就叫住了她,说她在她儿子的衣服上看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说她的儿子可能已经中邪了。 当时大婶不以为然,心想你自己都不正常了还说我儿子有问题,昨天她还看见他儿子活蹦乱跳正常的很呢,你这压根就是在诅咒我儿子,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我早就冲上去骂你了。 似乎是明白她不相信,老婆婆笑了笑,并不言语。 当晚,大婶的儿子就口吐白沫,说话语无伦次,就好像是疯了一样。他们以为是得了什么病,去医院里检查,医院却说没有问题,身体一切正常。 当时大婶就想到了老婆婆对她说过的话,火急火燎的赶去老婆婆家,经过几天她儿子就恢复如初了。 从那时起老婆婆就有些名气,但将老婆婆名声宣扬出去的还是另外一件事。 程博的姥爷是退役军人,一天姥爷突然就说不出话了,他涨红了脸想要说几句话却无法表达。偏偏姥姥是一个很迷信的人,她没有让姥爷去医院检查,反而让程博父亲带着程博去鬼胡同那里。 当时父亲认为应当先将姥爷送到医院,对于什么鬼胡同他极为不屑,认为这世间那里有什么鬼存在。可犟不过姥姥的再三坚持,只好将姥爷先送到鬼胡同那里去。 到鬼胡同后,老婆婆先让程博父亲去另外一个房间,将姥爷坐在她施法的房间里,她烧了一注香,在房间里跺了跺脚,说,“这不是我看的病,这是脑中风,要送到大医院里去。” 父亲听完后只好将姥爷送到医院里去,一检查果然是脑中风。 父亲当时就被震到了,人家医院里密密麻麻的仪器检查才弄明白姥爷是脑中风,可老婆婆就烧了一注香就判断出来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呢?老婆婆可没有一点知识,她就从未读过书也不识字。 之后像这样的事层出不穷,四面八方的人都慕名而来,老婆婆一直都住在那,她每次为人看过后都会收一百块钱,但是从未有人来砸场,也没有人说她不准,但凡来的人都满意的回去了。 所以父亲就将程博带到了鬼胡同那里。一进门程博就看见屋子里全是各种神像,神像前都插着香,他刚一坐在正**的板凳上就感觉特别害怕。不是那种怕陌生人的那种害怕,就好像是身体里另一个灵魂在害怕。 老婆婆烧了一炷香,没有说不是她看的病就给了父亲一张纸条,父亲打开看是程博中邪的鬼的名称,还有如何驱鬼的方法。父亲取出一百块放在桌子上就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按照纸条上的方法,父亲去了几十条桃枝,几十条柳枝,等等在特定的时间里让程博沐浴,做其他事,一个星期后程博就恢复正常了。 在回来的路上程博还看到了一个在街头摆地摊的算命的中年人。当时一位骑着自行车的大妈在现场算命,具体说了什么没听到,但之后只听到大妈连说了几句“你都讲对了”,就借着自己没带钱离开取钱的理由走了,中年人一阵无奈,他明白这是又一个赖账而且还不信他的人。 当时程博父亲图新鲜,就问他一个人算命多少钱,他没好气的回答道,“这一生注定是工人农民的十块,注定是从事文职的五十,注定当官的算一次要一百。”说完,他瞄了一眼父亲,“看你的面相这一生注定就是个干粗活的命,说吧想算什么,一次十块。” 父亲当场就被噎到了,于是灵机一动,说,“我不是算我自己,我是来求你为我孩子算一次。” 听完,中年人抬头看了程博一眼,“是他啊,注定是文职,一次五十。” 父亲听完,喜上眉梢,要知道在村子里能说是从事文职的人可没多少。 “文职好啊,文职好啊,那就算算他日后有什么前程。” 中年人让程博伸出手,摸了摸手骨,看了看手指,又仔细看着程博的面相,要了他的生辰八字,在一张破破烂烂的纸上划来划去,开口道,“你这娃生的眉毛是极好的,生辰八字又不错,正官命,偏商命又是正旁命。可惜手骨生的不好盖住了你的官命,以后想当个官怕是不行了,但你这眉毛和鼻子生的着实奇特,按理来讲这是标准的判官命。” 中年人本还想讲什么,但远处突然喊了一句“城管来了”,这中年人急忙卷起自己的东西,连钱都没收就跑掉了。
在某省的一所985大学的一处公共教室里,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正在讲台上给台下的学生讲解逻辑学这门公共课。 “我们知道在生活中有很多的社会现象都是你司空见惯的,所以当你看到一件东西时往往会因为只看到你觉得熟悉的细节而产生误判。”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其实这要谈到人的大脑中枢对于事物的认知能力,当视网膜和耳膜传来你的所听或所见后,大脑就会将这些信息分别传到左右脑之中。” “众所周知人的左脑掌管对于文字的记忆,推理和思维,而右脑则主要掌管图片的记忆和联想的能力。当你多次见过一件东西时你的神经回路就会产生一种专门针对它的记忆储存功能,类似于生物学上后天养成的条件反射。” “所以你很容易被右脑产生的联想所迷惑,这是非常常见的以偏盖全的思维误区,刑侦上将其称为定式思维。如何去破解这种定式思维呢,这时就要运用我们的左脑的逻辑推理能力了。” “大家看多媒体上投影的图片,”年轻人指向旁边的多媒体屏幕,“屏幕上的图片·分别是俩个相同大小的人,只是周边的环境不同所以造成了这俩个人大小不相同的假象。” “其实类似于这样的例子在生活中很常见,当然就包括一些使用这种迷惑人手段的罪犯,从而给**造成麻烦,使他们陷入思维的死胡同,历史上的一些所谓的无头案就是这样形成的。”年轻人刚说完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他也听到了下课铃声,于是转而对台下的学生说道,“同学们下课。” 这位年轻人正是程博,原来程博经过努力读书,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在大学里他努力学习最终成为逻辑学上最年轻的的教授。 而来这里上课的大都是一些女孩子,她们都听说学校里有一个特别帅特别年轻的教授,于是都来这里听课。果然程博这位24岁的教授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虽然下课了可还是有女生不愿意走。 在某省的某市的一个酒吧里,一个坐在桌子旁边看起来十分焦急的胖子似乎在等什么人,他时而不时的看着酒吧门口熙熙攘攘进出的人,想要从中找出他要等的人。 当他看到程博走进来的一瞬间,他就好似看到救星一样上前询问他怎么来的这么迟。 “我不是在电话里说过了吗,我还在上课,究竟是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我知道你在上课我的大教授,但是我在警局里碰到了一个很麻烦的案子,经过很久的调查我实在没头目,没办法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这个长相颇具喜感的胖子是程博的发小,他叫王宏。读完高中后王宏考上了一所**学院,毕业后程博还是经常和他联系,所以王宏也知道程博考上了逻辑学的教授。在惊叹佩服和恭喜之余王宏就想到既然程博是逻辑学教授,那么他的逻辑推理必然是极为厉害的,何不如请他和自己一起破那些古怪的案子。 程博的确是实至名归,在他的帮助下胖子破了不少案件,从而被提拔为刑侦大队队长。而今天刚来平日里相聚的酒吧程博却听到这么一位刑侦队队长诉苦,究竟是什么案件能让他愁眉不展呢? 程博坐下,开始听王宏讲述他接手的这个案子的经过,“尸体是在一处平日里没怎么人出没的地方发现的,受害人叫叫钱潮,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报案人是受害者的妻子,据他妻子说,前几天他丈夫和他的好兄弟孙兴一起约好去集市上做生意,而他的丈夫因为一时等不到孙兴就先出发去了约定好的地方。” “之后孙兴敲门,问道,‘大哥在家吗?’受害人的妻子打开门抱怨他怎么来的这么早,他的丈夫已经出门去了,孙兴并不急,‘反正我与钱哥在集市一处地方约好了一起去摆摊,我现在去也不要紧。’” “但过了一会儿,孙兴又敲门问,‘嫂子在家么?’受害**子唐某开门问孙兴怎么又去而复返,孙兴告诉他在集市上约定的地方没有看到钱潮,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钱潮,问附近的人也没有看到钱潮,他以为钱潮先回来了就回来找他。可事实上钱潮并未回来,他们二人感到不安就去外面找他,可找遍了钱潮平日里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于是二人慌了,等了钱潮几天但还是未见踪影就去派出所报案了,之后就发现了钱潮的尸体。” 程博听完用食指慢慢的敲打着桌子,他大脑里缓缓过滤整个案件的情节。 “在现场有发现任何第三人的指纹或痕迹吗?” “没有。”胖子摇了摇头。 程博站起来踱步,“这样看来凶手是一位作案极为缜密的人,他竟然将现场打扫的这么干净。” “是啊,要不是那附近没有死者的遗书我都觉得这是一件自杀事件了。”胖子纳闷的说道。 “即使有遗书这也不是一件自杀事件。你想为什么这样一位并没有太大生活压力的商贩会选择自杀呢,就算他真要自杀那也没必要死在一处荒郊野岭处,而且他也没必要约孙兴去集市上,这样搞不好会让孙兴洞察出他的精神状态不对劲。再者说假若是他杀,凶手也没必要去伪造一份遗书,毕竟那不是受害人亲笔所写,这样做反而显得愚蠢,极有可能让**通过对比笔迹来找出凶手。” 程博转来转去,突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程博一跺脚,“我明白了,你刚才是不是说孙兴第一次敲门说的是‘大哥在家吗?’,而第二次说的却是‘嫂子在家么?’。” “对啊,怎么了?”胖子有些疑惑不解,按照以前的经验程博突然这么激动多半是发现了什么。 “那就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过孙兴去了集市之后发现钱潮不在觉得他可能是回家了,那么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喊嫂子在家吗?按道理来说觉得钱潮回去了不应该先是喊一声大哥在吗?换言之假如他是凶手,在钱潮去集市的路上行的凶,就是在第一次敲门后作的案自然就知道钱潮已经遇害,屋子里只剩下唐某。所以他才会不按常理来喊话。” “对啊,”王宏一拍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然后他激动地跳了起来。 程博补充说道,“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不过多半是他没错了,你回去盘查一下孙兴,想要堵住这个破绽就要圆更多的谎,再加上他是第一次作案应当很快就露出马脚了。”
程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之中,刚才王宏打电话过来通知他凶手的确是孙兴,他在胖子的盘问下终究还是无法躲避自己良心的谴责,最终还是交代了。 原来在约定去集市的前几天,孙兴就起了杀意,多年来二人在集市上打拼,终于拥有了几家自己的连锁店,也终于开起了属于他们俩人的公司。可在公司的控股权上,钱潮竟然背着自己做了手脚,他将自己以及孙兴的股权偷偷转给了一个房地产商。 钱潮根本就没有将连锁店做大做强的想法,他一心只想将连锁店的市场价值增大,好卖出极好的价钱,而且他们俩人还可以继续在连锁店里工作。 可是孙兴并没有这样的想法,相反他很重视这个连锁店,在这几年里他为了连锁店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就好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个畜生竟然想卖了自己的孩子,我能不生气吗?可是在当初连锁店建立,钱都是钱潮出的,而关于招聘店面人员及运作上都是孙兴出力,所以孙兴并没有太多的股权。孙兴在回答胖子的询问“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时这样说道。 俩人就这个问题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因而俩人曾多次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可是钱潮一意孤行,他通知孙兴第二天在集市的连锁店总店里,和地产商就股权的转让签合同,并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无论孙兴来不来都会将连锁店的股份转让出去。 所以孙兴在钱潮去集市的半路上阻止他并做最后的努力,可是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再次争吵了起来,最后孙兴一怒之下就失手将其杀死。杀死钱潮后孙兴不仅不紧张还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他将现场清理了一遍,尽量避免留下线索。 再之后孙兴故意去钱潮的家里敲了俩次门,故意装作刚来赴约和去集市上并未找到钱潮的样子,好给自己摆脱嫌疑。 可这之后孙兴有些后悔了,毕竟那是自己的兄弟啊,他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就这样害死了他,他的心里渐渐感到后悔。这之后就是王宏突然找出他供词里的破绽,他在自己良心的逼问下最终承认了这件事。最后孙兴还赞叹胖子的细心和逻辑推理能力强,胖子堂而皇之的接受了他的赞赏。 耳边传来胖子的感谢和赞美,程博无奈的挂断了电话,又是这样,他就知道胖子会再度将破案的功劳一人独揽,毕竟就算他说是自己破的案又有谁知道呢?不过好在犯罪嫌疑人还是落网了,自己就像是胖子的另一只眼睛,窥视着这个案件的真正答案。 不过这不就是自己的命么,程博的·思绪再次飘到了小时候,那一次自己遇到老乞丐的时候。 程博小时候家外面经常会出现前来乞讨的乞丐,但是一般情况下母亲都会将乞丐轰出去。为什么呢,因为村里前来乞讨的乞丐都很年轻,所以母亲经常不明白,“这些乞丐都还比较年轻,完全可以打工做些苦力活来养活自己,怎么就只会来向人低声下气的乞讨呢?”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在程博九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乞丐,大概是看老乞丐实在年纪有些大,所以母亲每次都会从土瓷制的米缸里用碗盛出满满的一碗米。 而这老乞丐倒也有趣,每次他得到别人给的救急物时都会免费的给对方算一次命。 老乞丐来村子里几次,母亲都给了他一碗米,老乞丐给母亲和父亲都算了一次命,似乎算的还挺准,近来发生的事都给他算出来了,有些则是对于未来的预测,时间上还没到也不知道是否会灵验。 所以全家就剩下程博没算过了,当老乞丐再次得到母亲的一碗米时就提出要为程博算命。母亲摇了摇头,说有一次在街头上一个中年人替程博算过命了。 老乞丐当时就来了兴趣,问母亲是怎么回事,母亲就将那天的事说给老乞丐听。当老乞丐听到中年人说出判官命时,不禁哈哈大笑,“这人竟知道判官命,有点本事。”当即母亲就将程博喊了出来,老乞丐一算还真是这样。 老乞丐不禁有些犯难,这该算的都算过了,这可怎么办。这里并不是说老乞丐不如中年人,毕竟小孩子是算命中较难得,因为小孩子经历的东西少,能从他的身上看出的东西也少。 老乞丐嘴里嘀咕着判官命,判官命,望着尚还年幼懵懂的程博心里不禁一动,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小本子,“既然这样,我就将我毕生所学的陈氏麻衣相术交于这孩子,这里面有我的感悟以及众多思考,待令郎能够识字时再交与他观看。” “既然是判官命,那么此子日后必是刚正不阿之人,想来这本书会对他有所帮助。” 就这样老乞丐离开了,从此之后程博再也没有遇见老乞丐,不知从那以后老乞丐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一个地方乞讨,为他人算命? 自从程博认识了常用的汉字后,就开始不断的翻这本小册子,这本书封面写着陈氏麻衣相术这几个字,全书都是龙飞凤舞的毛笔字,而且还是繁体字,这无疑给程博看懂其上的内容带来了巨大的麻烦。程博硬是拿着新华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对着上面看,才弄懂书中的内容。 书开头介绍了希夷道长陈抟的生平事迹,及麻衣相术的建立过程,颇有些看奇幻小说的感觉,结尾极为嚣张的写道:相有前定,世无预知。(就是说这世界人的相貌和自己的命运有所关联,但是却罕有人可以预知。) 接下来全书分为五相,分别是:面相,手相,骨相,气相以及字相。面相即是一个人长的容貌,主要是眉毛,眼睛,前额,嘴角以及脸上肉的分布。手相就是人手指的长相,麻衣相术认为手是一个人全身以及未来气运的反映,主要是手掌,指纹以及手指的形状。 骨相就是全身骨头的舒展状况,气相就是一个人精气神的表观,至于字相就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以及名字。由于内容过多这里就不一一详细叙述了。 每个相术内容的介绍后都有着小楷一样的钢笔字在后面赘述和补充,这字与毛笔字的笔记并不相似,程博估计这就是老乞丐由自己的感悟补充的东西。 程博对于其中的内容已经很熟了,用他今天的看法觉得所谓麻衣相术,实际上就是一种大数据统计。一个人环境会塑造这个人的性格,而这个人的性格又会影响这个人的外观,所以这是古人耗费大量心血写的一本调查统计及预测书。这本书的内容还是很灵验的,程博小时候为很多人算过命,到现在都实现了。 这其中就包括胖子以后会当上**,并且他的破案能力实在不怎么样,还有连他会有贵人帮助都算了出来,自己不就是他的贵人么。 但至今程博都有不理解的地方,比如当年为什么老乞丐明明拥有这样的算命能力,为什么不用它来谋求一碗饭呢?虽然书的后面老乞丐用钢笔字写道:我为自己算过命,算是打破了算命界的规矩(即算命之人大都不会为自己算命),但是真如我现实中的状况一样,我生来就是一个最为卑贱的命。难道世人之命生来就是注定的么,我不甘心阿,我也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而不是整天为自己下一顿饭的着落想办法啊。 程博每想到这心里就会有些难过,难道这世间真有命运之说,混蛋,我真的不想信命啊。眼前闪过老乞丐寒酸的身影,您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么,我愿意做你的眼睛。
一大早的,程博家门口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程博睁开惺忪的眼睛,听惯了胖子几年的敲门声,不得不说是一点都没变啊。要不是程博没有起床气且脾气较好,换成其他人早就暴走了。 今天是工作日,按道理来说,胖子是不可能这个时候来自己家里作客的,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他又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案件。他喵的,这胖子的上司是怎么想的,就算他的业绩很好,也没必要这么逼胖子嘛,连自己都跟着一起遭殃了。 幸好今天程博在学校里没课,要是换成其他时间,估计程博是压根就不会搭理他的。程博一个翻身就掀开被子,穿了外套来到客厅将门打开。 门外胖子穿着警服,满脸堆笑的看着程博,“早啊,博哥。” 程博知道这小子又拿自己开刷,没好气的回答道,“早什么早,你小子不在警局里工作来我这里干什么呀?”程博明知故问道。 胖子也意识到自己这时来有些不合适,但为了破案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在警局里又接手了一个奇怪的案件,一时没有头绪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你这家伙怎么每次都能摊上这些奇奇怪怪的案子呢?”程博叹了一口气,让胖子先在家里坐下了,他先去倒了俩杯热茶放在桌子上。 “这不是上次你又帮我破案,我又得到警局局长的看重,不久前重案组将最近发生的一起暂时没法破获的案件,移交至我们刑侦组了么。” 程博不由皱了皱眉头,“胖子,你这可不行啊,局长成天就将这些奇怪的案子交给你,你是不是在警局里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没有和局长搞好关系?” 胖子连忙摆了摆手,“没有这回事,我们局长其实是一个非常看重人能力的人,只有深得他赏识的人才会把这些案件交给他。” 程博心里不由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不过胖子你有什么能力,还不是每次都由我来帮你破获案件? 程博颇有些无奈,“看来以后我的任务要渐渐变多了,好了说吧,这次又是什么。”程博对于胖子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讲起来胖子还真不是做**的料,不过他倒是有做官的潜质,从小程博就看出来胖子的鼻子生的很是不错,就是麻衣相术中所说的“官鼻子”。 胖子缩头缩脑的看了程博一眼,小心问道,“博哥你还没吃早饭吧?” “是啊,那又怎么样,这跟案子有什么关联么?”程博不解的问道。 胖子做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接下来我要说的案子有点恶心,我怕你吃了早饭,会把早饭吐出来。” 程博心里不信,嘴里“切”了一下,“我有什么可吐的,我自小读了这么多的侦探小说,再加上这几年和你一起去案发现场,什么样的惨状我没见过?你就放心说吧。” “好吧,那我就说了。这是一件发生在农村的案件,案发那一天,在本市某村里的一个地方,我们的案发人,一位当地的女教师周萍,乘俩天的假期回到自己的家中。在上厕所的时候她发现,在蹲坑里冒出了一只皮鞋。” “于是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在房子后面的粪池的盖子,可是令她尖叫的一幕出现了,一具上身裸露的男子尸体蜷缩在粪池的底部。后来经重案组的人调查,发现这位男子正是周萍认识的同村人林野。” 正在喝茶的程博听到这一段时,“噗”的一声将茶水从口中喷了出来,同时他还不断的咳嗽,似乎是被呛住了。 胖子不断的拍打着程博的后背,问“博哥,你怎么了?” 程博摆了摆手,“没事,只是听到你说死者的死亡方式当真有些,”程博想了想,从口中挤出俩个字,“别致”。虽说胖子已经给程博打过预防针了,但程博还是被死者的死亡方式给惊到了。 胖子有些得意的说道,“早就告诉过你了么,要有心理准备,可你偏偏不信。”看到程博欲言又止的样子,胖子急忙继续说道,“我们的人经勘查发现,粪池是一个呈U型的粪池。它的开口,就是U型的圆形管口非常狭窄,完全无法允许一个人进入。” “而且它的底部与俩端之间是呈现垂直状态的,完全无法人为将死尸从底部拉出。” 听到这,程博不由思考起来,既然无法人为拉出,那么受害人又是怎样进去的呢?但首先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性了,毕竟哪个神经病会用这种别致的死法来自杀。 “所以为了将受害人的尸体弄出来,我们请来了一辆挖掘机将粪池彻底破坏,才将尸体打捞出来。” 听到这程博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下麻烦了,连案发第一现场都无法保留了,不过这也说不准,或许粪池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也说不定。 “受害人的状态也是颇为奇怪,他上身裸露,在上身上发现一叠整整齐齐的死者的衣服。而且受害人的一只皮鞋盖在了死者的脸上,另一只皮鞋则在附近的山上发现。” 的确奇怪,另一只皮鞋怎么会在山上发现,难道死者之前还去过山上,程博心里觉得很是奇怪。 程博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那重案组是怎么判断的,还有现场是否还遗漏有其他除死者以外的东西?” 胖子摇了摇头,“现场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经法医鉴定受害人是死于被发现的俩天前,也就是周萍刚刚离开自己住所里的时候。而且死因是由于长时间处于低温状态,即死于低温症,而且死者死之后身上也没有发现拖拉的痕迹。” “冻死的?那就说明粪池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但也有几点说不通,比如死者为何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整整齐齐的放在胸前,如今已是冬天,夜晚的温度可以达到零下十几度,他不是自杀就应当在死亡的驱迫下穿上衣服。虽然还是会死去,但好歹会延缓他死亡的时间。” “有没有可能是死者怕弄脏衣服?” 程博不禁扶额,“完全不可能,既然他怕弄脏衣服为什么还要进去,就算他是被人威胁进去的,那一个人在生死关头,究竟是爱惜自己的衣服,还是爱惜自己的生命?” “你们警方是怎么判断的,给出了什么暂定结论?”程博问道,毕竟他还没有去现场,所获得的信息没有**的多。 胖子尴尬的道,“经过警方调查,认为死者林野是由于想要偷窥周萍,于是潜伏在粪池之中,又因为不慎卡在了粪池中出不来,所以死于低温症。另外补充一句,周萍这个人长得还是不错的。” 程博又是喷出一口茶水,这结论简直和死者的死法同样别致啊,一个人为了偷窥而将自己意外玩死了,真是强大无边的脑洞。 看来光靠这些家伙是不行的了,要自己亲自去案发现场跑一趟
在赶去现场的路上,程博向胖子索要了和死者有关的一系列信息,死者林野,34岁,同样是村子里的人,但据说为人正气,并非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在警车上程博向胖子索要了林野的照片,他看着照片上上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心中不禁一阵感叹,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以一种极为搞笑的死法死去了。 根据麻衣相术,程博仔细端详着死者的眉眼以及脸骨的样子,希望从中可以看出死者的性格。林野的眉毛黑而平,聚而不散,可知其人的确颇为正直,可惜眉毛有些过厚,而且眉尾松散,估计这个人生前有些好色。他的眼睛倒是清秀,可见其人应当颇为聪慧,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晦暗不明,却是贪而不智。 额头平坦说明其人短命,鼻子中间有些塌,说明其人性格暴躁,而且颇为糟糕的是,其嘴角大而外展,此人若死必是死于口出之言。暂时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但也不能保证完完全全就是对的,这世间变化太多,若是遭逢变故或者有大毅力者,亦是可以改命的,但此类情况太少,故而推断的大部分应当是正确的。 程博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堆土,心里郁闷至极,“难道你们重案组的人不知道要保护案发现场么?” 胖子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想啊,可是在我接手这个案件之前,为了将尸体挖出就只得破坏现场喽。不过好在重案组的人已经在破坏现场之前,将所有值得调查的东西都已经采纳好了。” 唉,程博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愿没有漏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程博看向胖子,问道,“有粪池的剖面图吗?”胖子点了点头,将手中画有粪池截面图的一张纸递给了程博。程博从胖子手里接过图纸,望了望早已掉落在地上的警戒线, “我们就在这先挖出一个粪池的模型吧。” 说干就干,胖子与程博拿着俩个铁铲,按照图纸在地上分别挖出俩个圆口,但是向下挖的时候俩人犯了难。 胖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博哥这洞口未免也太小了吧,我进不去啊。” 程博看胖子才挖了一点土就浑身开始冒汗,“我说胖子,你能不能减减肥啊,这才挖了多少你就成这样了,要是哪天你在街上遇到贼,怎么可能追的上他?更何况洞口是否太小,也不能以你的体型作为衡量正常人的基准。” 胖子满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也想减肥啊,可是我就算一直喝凉白开都长肉,我身体就这样,你说我怎么办。” 程博尝试一个人下到洞口里,但他也觉得这洞口闷小了点,以他这个偏瘦的身材都进不去。 “这可就有些奇怪了,先不说这死者是怎么进的洞口,这挖粪池的人是怎么下去,将U型底下的横道挖出来的,完全不符合常理呀。”程博望着手中的铲子,这还要带一个工具下去,即使勉强能够下去也会在洞底卡主,完全无法施展手脚来挖粪池的其余部分。 程博此刻脸色阴沉,果然这件事更本就没有这么简单。程博转过身子看向胖子, “胖子,你现在可以联系到发现死者的周萍么?”胖子点了点头,从裤腰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周女士吗,我是刚刚接管这个案子的警官王宏,那天我们还见过的,对对,是我。是这样的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所以想去你那里问几个问题,你看现在方不方便?好好,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赶去那里。” 胖子向程博使了一个眼色表示成功了,于是他们二人就迅速赶往电话中所说的地方。 程博从胖子那里得知,自从发现了林野的尸体后,周萍就以在这里一个人住着有点怕为理由,搬到她男朋友家那里住去了。所以现在要想见到周萍,就得去她男朋友家那里。 程博坐在车上沉思,真的是由于一个人在那里居住而感到害怕么,还是其实是心里感到惶恐不安,而不去住那里呢。自从得知周萍以及她的男朋友杨显,都和死者认识的时候,程博心里就出现了一种猜测,毕竟可以在粪池的尺寸上动手的,可就只有屋子的原主人了。 当程博和胖子俩个人来到杨显的住址时,发现杨显家里只有周萍一个人,而这里同样是在这个村子里,离周萍原来的住址其实不远。很可疑,程博心里暗道,如若真是害怕,为何不搬到更远的地方去住呢,不过也可能是有男朋友的陪伴会安心一点吧。 不过当程博看到周萍时,立马就推翻了心里的侥幸,周萍这个人二十多岁,长得的确是漂亮,可是根据麻衣相术来看,她桃花眼,必然风流多情,她的眼眸清丽,显示她是个较为聪慧的人,但是却被她的眉尾所破坏,变得狡诈诡计多端。这样的一个人会因为害怕那里死了一个人,就去男朋友那里求得安全?不,不会,显然这个女人和这件案件有着无法掐灭的关系,极有可能是案件真实凶手的知情人,不过这只是怀疑,不可作为证据。 胖子和周萍寒暄了一会后,周萍显然注意到了程博, “王警官,这位是……” , 胖子急忙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警局里刚来的同志小程,因为想要见识一下这件案子的破案过程,所以粘着我跟了过来。”此刻程博恨不得亲手剁了,这个没长脑子的胖子,你有见过这么沉着的新手么?但没法,程博知道得装作一副人畜无害,而且对人情社会懵懂无知的少年模样。 但是程博刚刚那种沉着冷静的样子,以及俩人之间以程博为首的无形举措,都已经落在了周萍的眼中,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热情欢迎道,“原来是小程同志啊,欢迎欢迎,这位王警官可的的确确是有本事的人,你要跟着他好好学习呀。来来先进屋里坐,我给你们倒茶。” 周萍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还是让程博注意到了,这下麻烦了,让这家伙察觉到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不过这也证明,这女人有什么事瞒着他们。 趁着周萍去厨房端热水的时候,程博捅了一下胖子,低声说道,“一会儿要是她打听我的身份,你不要说话,让我来回答。”胖子奇怪的望着他,心想程博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可是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呀。(30)
周萍给程博和胖子俩个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了下来,倒是极为淡定的,等到俩人先喝了一杯水后,再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俩位警官找我有什么是要问我吗?” 胖子有些支吾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可以破案的人是程博,而不是他,要问问题的也是程博。 她可真是相当的冷静,程博在心里想到,真是个棘手的人。 “请问周女士,在您发现死者的之前,是否发现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既然你已经有戒心了,那么就慢慢和你聊,不能轻易就抛出自己的问题,还是多旁敲侧击的好。 “那天的话,是在发现死者之前的几天前,我因为要去村里的小学去出差,所以并没有注意家里是否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程博低头拿出本子,装作自己在记录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睛早已偷偷观察着,周萍的面部表情,以及举动。程博注意到周萍的眼睛瞳孔明显放大,在她说话的时候也是偷偷向左下角瞄。 程博作为逻辑学博士,他在大学的时候也曾研究过心理学。普通心理学中,曾有关于撒谎人举止变化的描述。首先是人的瞳孔和眼睛会变大,其次,人在回想事情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的往右下角看,但若是在想着怎么撒谎时,会往左下角看。 根据这几点可以初步的判断,周萍并没有说实话,看来这件事果然是有问题的。 “那么你家里的粪池是你自己建造的么?” 一般来说应当不是她自己挖的,在程博的映象里,除了自己的母亲,以及小时候农村时见过的妇女,似乎就没见过女人做过这样的粗活。 “哦,那是我男朋友帮我挖的。” “那你男朋友现在在哪?” 程博决定刨根挖底,虽然周萍知道一些和案件相关的事,但是首要的是解决粪池大小的问题,这是他现在比较在意的一个线索。 要不是胖子这个没脑子的家伙打草惊蛇,估计自己还能套出一些事情。 如今想要从周萍嘴里,获得对破案有关的线索,简直太难。之前她撒谎时,没有像一般撒谎的人一样,去喝水或者沉下肩膀,这证明周萍是一个,可以很好控制自己行为的人。所以要是她自己不想说,不管如何做都会没有用,还不如从她男朋友那里下手。 “我男朋友他去山上了。”回答这句话时,程博明显发现周萍的声音有些抖。很好,这说明周萍的内心并非是铁桶一片,无法被攻破。在接触周萍的这段时间里,程博发现这个人非常的不好对付,她的细心与控制力着实让程博有些不好琢磨,要是这个人是凶手的话,那就非常麻烦了。 之前周萍的举止如常,给程博非常大的压力,当时程博就有过猜测这个人会不会是凶手呢? 倘若是的话,在杀人之后还可以将现场清理的如此干净,让**找不到任何的证据,那么他们所要面对的,将是一个伪装成为善良天使面孔的恶魔。 但现在看来周萍并非凶手,虽然这个人的细心,让程博觉得她很有可能是凶手,但一个如此穷凶极恶的歹徒,不会出现这样的破绽。所以这个周萍最多也就是一个知情人,或许她知道什么,但由于有什么苦衷就将知道的埋在心里。 “萍儿,我回来了。”外面响起一个粗狂的男声,程博抬眼看去,来的人身体健壮,浓眉大眼,分明是正宗的东北男人的外貌。 只是这人眼睛生的有些奇怪,程博首先就是观察对方的眼睛,麻衣相术里有“观人相貌先观眼,解人命数必查骨”的说法。意思就是相面的时候,看他五官之时,要先观察他的眼睛;想要明白一个人的命数,就要先弄清这个人的骨形。 现代话也说过,就是“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这的确是有道理的,程博这么多年来学习麻衣相术,知道麻衣相术里,相面主要是相出一个人的性格。 古有“相由心生”的说法,一个人的心性的确会影响到他的五官,注意,这个意思不是说长得漂亮或帅气,就一定内心善良。而是将人五官的每一个器官单独拿出来,所以说人相貌的好与坏,并不是说这个人的五官就一定都是好或坏的,相貌终究只是一个整体的感受。 在人的五官里,眼睛又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性,为什么说相面时相出一个人的心性,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命运呢?那是因为人终究是群居动物,所以人在社会中的地位与他的性格密切相关,而环境又在影响着人的性格,所以通过相面来相出人的命数,还是很靠谱的。 而杨显的眼睛则是白多黑少,这是一个性格较为暴躁的人,程博得出结论,故而此人在人际交往上必然很不顺。 程博又记起来死者林野的样子,似乎林野也是一个脾气较为暴躁的人,俩个脾气都相当暴躁的人确是好朋友,这让程博觉得有些奇怪。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谁说俩个性格暴躁的人就不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不过在程博心里还是把这一点给记在心里。 “这俩位是?”杨显看到俩人同样是显得很吃惊,不过当他看到胖子身上穿着的警服之时,就冷静下来了,似乎他明白了俩人的来意。 程博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意识到我们俩个人是**时,他反而轻松下来了?这种反应怎么看都显得非常的奇怪。 “哦,显哥,你回来了。这俩位是负责那个案子的王警官和程警官。”周萍先是站了起来,为杨显介绍道。 胖子是满脸热情的和杨显握手,好似是国家领导人一般,“你好,你好。” 杨显也是被胖子的热情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回答他道,“你好。” 程博扶额,这是为了破案,要不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程博真想冲上去,给胖子一个巴掌。大哥,我们是来了解案情的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是来搞笑的么?就胖子这样子,估计要是想了解案件的有关线索真是悬了,毕竟一个逗比一样的**,又有什么威严可以镇住在场的俩个人,从而保证可以获得更准确的线索呢?
在看到胖子准备和杨显聊更多的事情的时候,程博咳嗽了一声,提醒胖子不要再和杨显聊下去了。 胖子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问题,所以尴尬的的笑了一下,急忙坐了下来。既然早已被周萍发现自己的身份,那么索性就不用隐藏自己的身份了。以周萍的聪明,估计在自己试探杨显时,就会提醒他的吧。 虽然这样,但是程博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去试探一下杨显, “杨先生,您好,请问周萍家的粪池是您亲手挖的么?” “是的,是我挖的。”杨显回答的干脆利落,看来这件事他们俩都没有说谎,要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周萍根本来不及提醒他。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杨先生,根据警方的现场取证,粪池的大小完全无法容纳一个人下去,那么您当初又是怎样挖出来的呢?” “哦,你说这事,在阿萍要去出差办公的时候,阿萍要求我把粪池口给减小,所以在阿萍出去的时候,我就给粪池口涂上了一层水泥。” 听到这个答案时,程博就情不自禁的笑了,看来这个男人也不好糊弄,直接将问题推给了周萍,要么是真的,要么就是周萍早就和杨显商量过,或者这是杨显自己灵机一动想出的回答。但他观察过杨显的面部表情,并没有撒谎的痕迹,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人同样懂得一些心理学相关的知识。 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程博接着向周萍提出了问题, “周女士,请问是这样的么,还有您为什么要在自己出差前,提出这样的问题呢?” 周萍迟疑了一下,说道,“因为那几天我上厕所总是闻到一股怪味,而且伴随着恶臭所以为了掩盖这股味道,我才要求他将粪池口粪池口给改小的。” 很好,程博现在可以得出结论了,就是周萍知道一些他男朋友并不知道的事情,因为周萍说的这句话同样是假的。所以极为可能的就是,周萍利用了她男朋友,只给出了一部分信息,就比如她要求男朋友这样做时,并未告诉他相关的事。 而且这俩人的说法都很牵强,为何选择在这个时间里给粪池改大小呢,这样说不过是仗着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而已。 如程博想的一样,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正当程博想要辞别俩人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杨显突然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大呼,“疼疼疼。” 这一下将所有人都给吓到了,周萍急忙上去问,“阿显,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博尽量将自己冷静下来,他掀开杨显捂着的地方的衣服,发现杨显背部全是疮口。 “他这里的疮口是怎么来的?”程博转向周萍问道,当务之急是找出杨显这样的原因。胖子在旁边咽了咽唾沫,“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打120,先将杨显送到医院里去?” 程博冷冷道,“你见过有人疮伤发作时会是这样么,他连疮口都没有裂开却直呼疼痛,而且他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直,这跟本就不是一般的病。” 程博早年读大学时,曾经自学过相关的中医医术,原本他是想要读一读中医书中,关于道家古文化的知识,以便自己可以更好的了解麻衣相术。 但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也了解到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而杨显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传统疾病的一种,在疮的医治之中,中医比西医显然更有成就。 周萍有些哭哭啼啼的说道,“前几天的时候,显哥在山上回来的时候,就说自己背部有点痒,我立即就发现他的背部产生了疮口,当时我们都没在意,以为只是山上虫子咬的,所以只买了一些用来治疮伤的药涂涂。但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 程博诧异的扫了她一眼,他可以看出周萍并没有伪装,没想到周萍是很在乎杨显的。原本以为周萍是一个风流多情的女子,如今看来却是这般的专情,看来这麻衣相术也有不准的时候。 “这里有没有生的大蒜?”程博看着杨显的疮口,他怀疑这是有人给杨显下蛊,在中国古代许多的医术里,有过关于蛊的记载,但大都是一些常见的蛊虫,而且书中都附有一些解蛊毒的土方法。 其中一种就是服用生大蒜,可以将大部分的蛊给逼出。 “有有有。”周萍慌不迭的回答道,起身赶紧去厨房里找大蒜去了。旁边的胖子有些不明所以,他纳闷问道,“博哥,杨显又不是变成了吸血鬼,用大蒜干什么?” 程博哭笑不得,这胖子怕是香港恐怖片给看多了,于是程博就将所有的东西给胖子解释了一遍。“那要是不是蛊该怎么办?”胖子有些心惊肉跳,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蛊,平时都是在小说上看到的。 程博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120急救电话,“这多半是蛊,如果不是的话,这应当就不是什么致命的疾病,最起码不是脑溢血、心脏病那种,可以在短时间里要人命的内部的疾病。拖一会应当不要紧,以防万一我先给120打个电话。” 当程博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120,就看到周萍急急忙忙的拿着大蒜赶了过来。程博接过大蒜,趁杨显还有知觉时,掰下一个蒜片,让杨显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杨显突然大叫一声,吐出来一团东西,在其中是一个蠕动的虫子,然后杨显就昏了过去。 “显哥,显哥,”周萍上前摇着杨显,“怎么会这样?” 程博看到这一幕,反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放心,他将蛊虫吐出来就没事了,现在他还需要休养,只要让他在床上躺几天就没事了。” 竟然真的是蛊,这也是程博第一次见到正真的蛊,他一脚踩了下去,将那个还在蠕动的虫子给踩死了。 看来这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程博转过头来,望着已经冷静下来的周萍,问道,“周女士,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了吧,要是你不告诉我们,那么接下来你的男朋友,还会遇到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了。”
“我和林野是几年前关系开始变得生分的,那时候他极为得意,他刚刚成为了镇长。俗话说,山高皇帝远,林野原本是一个较为正直的人,但长时间和一些当地的狐朋狗友的沾染下,就逐渐变得贪婪起来。” 程博静静的聆听着周萍讲述他们之前的历史,听到这,程博打断了她, “请问周女士,听您的话似乎对于林野很熟悉,难不成你们之前就认识过?” “是的,我们三个人从小就认识,在我小时候我们三个人的家住在一块,所以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后来因为高铁建设路过村里,所以我们三家都搬到村里的其它地方。” 周萍低下头来,似乎在回忆那段历史,那时候他们都没有长大,没有世俗的羁绊与困扰,那段时光着实令人难忘。 程博点了点头,的确,他和胖子就是一起长大的,时间锻造出的友谊极为坚固,难以损毁。程博示意她一下,让周萍继续说。 “我在上大学时,由于我们三个人恰好考上了同一所学校,所以不知为何他们俩人同时开始追求我。” 程博在心里感慨道,真是自古红颜多祸水阿,不得不承认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在哪都是极为受男人喜欢的,尤其是不谙世事的年轻少年。 “在俩人之间我选择了杨显,因为我感觉杨显是处处护着我,真心喜欢我的,而林野这个人则是更看重我的容貌。而且我感觉林野似乎非常有野心,这个人的目光有时会变的阴森,让我觉得害怕,这样不安稳的人并非是我喜欢的人。” 的确,在来时胖子将居住在死者附近的人,对于死者的看法的走访记录给程博看过,在上面有提到林野小时候似乎过得并不好,所以他从小似乎就被环境磨出了一股狠性,他无论读书做人各方面都要做的最好,故而此人年少时就显得十分早熟。 但是程博就麻衣相术相面这一处,对于林野曾经做过分析,他的额头并不是很饱满,所以说他天生的官命及商命都不是很好。他眉毛虽然很正但是眼睛却显露出一股鹰芒,正是这股鹰芒让他做事与额头的天命相悖,所以他虽然可以在官场上或商场上小有成就,但是注定也要在这上面吃亏。 这一切都非常的相符,让程博有时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人一生下来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定下来,你无论怎么逃脱都像是网里的鱼,永远只是鱼死而不会有网破。 “我还记得他被我拒绝的时候似乎非常愤怒,但是一段时间过后大家就都将这件事给忘掉了。再后来,林野考上了公务员,开始时也只是一个小文职而已,但他却似乎非常高兴,请我们来吃饭,在饭桌上他还高谈阔论,觉得自己人生的转机来了,当时我们也为他感到高兴。” “但谁曾想,林野在这条路上败得一塌糊涂,他被人排挤,长时间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叫马琳,自从这之后林野就不断的升官,仕途一帆风顺。” “不过林野人也渐渐的变了,整个人都市侩奸猾,有一次我们到他家做客,看到他被一些身穿西服的人奉承,家里似乎还有他们送来的礼物。总而言之,当初那个我们熟识的林野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个将自己灵魂出卖了的人。” “他来我们家做客,聊天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聊的也是钱,以及权力的相关东西。但可气的是,他竟趁杨显不在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的,虽然他喝醉了,但是他眼里的占有欲却毕露无遗。显哥看到后,直接就冲上去把他打了一顿,和他撕破了脸皮,在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了,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死掉了。” 程博饶有兴趣的听着周萍所诉说的一切,不过他也同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周女士,在您的叙述中,似乎只有您的男朋友杨显有杀人动机,难不成你是怀疑你的男朋友?” “不不,我还没说完,虽然我也曾想过可能是我男朋友做的,但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接下来我说的正是可以摆脱他嫌疑的一件事。” “在之前我们还没闹僵的时候,林野曾经邀请我们来他家吃饭,庆祝他升为镇长。在席上,他曾经就向我们介绍他的女朋友马琳,马琳是一个有少数民族混血的女子。她的母亲就是地地道道的苗族人,而在席间我和杨显曾问马琳会不会蛊术,因为苗族少女会蛊术的事我们都听说过。而且马琳真的就当场表演了下蛊,一开始神不知鬼不觉的对显哥下了个蛊,弄得显哥上吐下泻,之后才帮显哥解了蛊毒。” 程博用手指敲着桌子,“所以你觉得今天杨显中的蛊就是马琳下的,而且林野也是马琳杀的?” “我觉得显哥的蛊一定是她下的,毕竟这里就只有马琳会下蛊,但是林野的死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做的。但我听说,林野之所以能够不断升官,就是由于他的上司总是莫名其妙的死在家中,而**也找不出人死掉的原因。” 程博点了点头,他明白周萍的意思,就是怀疑马琳暗地里帮林野杀死他的上司,从而能够尽快的升官。的确,有可能马琳和林野之间闹翻了,而马琳一怒之下就对林野下了蛊,从而杀死他也是很有可能的。 果然还是和聪明人交谈更轻松些,既然人家都提供了这么一条可疑的线索,自己也没道理就这样放弃。程博对周萍道了一声“打扰了”,就拉着胖子离开这里了。 胖子似乎很不理解他们现在要干什么,问道, “博哥,我们现在去哪,是去找那个叫马琳的人么?” “是啊,当然是去找她,不过在找她之前我们得准备准备才行,要不然到时候被她杀人灭口那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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