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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战神

秦楚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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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文   主角: 秦楚歌姬如雪   更新: 2022-04-27 16: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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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歌姬如雪《巅峰战神》讲的是六年戎马,归来即是巅峰复血海深仇、斩尽宵小之徒、掀四海风云他,要征服的不仅仅是大海,还有陆地,还有整个世界

第10章 我没谈过恋爱

精彩节选


江城,春暖乍寒。

沿湖公路上,一辆奥迪车龟速前行。

开车女人素衣紧身,身材和容颜都十分姣好。

秦楚歌于后排正襟危坐。

六年戎马,习惯已成自然,坐姿从始至终。

他在看书,安静且深沉。

寸头之下的一双星眸深邃如海,一身黑色西装更显英气逼人。

嗖……

一辆大G车呼啸而过,激起湖边早晨还未干涸的湖潮之水,混合着泥土噼里啪啦的击打在车窗上。

"找死!"

素衣女子怒骂一声,准备踩油门追上去,秦楚歌摆了摆手:"不需要追!"

极富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生生将素衣女子的火气压下,转而化作了她一声恭敬无比的回应:"是!"

秦楚歌放下书,看了眼车窗外,感叹了一句:"原来是烟雨湖到了!"

说出烟雨湖这个名字,他的嘴角一阵抽动,青筋旋即暴涨,无尽悲思涌上心头。

"烟雨湖最深处五十八米,我曾体会过那里的冰冷和恐惧,如深渊恶魔!"

"六年前,便是在这烟雨湖,我一家三口被人丢进麻袋坠下巨石,扔进烟雨湖最深的湖底。"

"五十八米而已,在那无尽海域,万米海底都不曾困缚我秦楚歌,可是在六年前的那天,这五十八米就是我一家三口的生死线。"

"父母透支生命极限,硌掉了满嘴牙齿咬碎麻袋和绳索,把生还的希望留给了我。"

"染红的血水中是父母带着希望的眼神,它让我忘却黑暗和恐惧,唯有在湖底奋力前游!"

"天不亡我秦楚歌,最终我在一个钓鱼老翁手里得救……"

秦楚歌的声音越到最后愈发的哽咽,钢牙几乎咬碎!

纵使六年已过,可是这段血海深仇在秦楚歌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一旦提及,痛与怒不断交织,最终汇聚成冰封杀意席卷整个车厢!

前排开车的姬如雪浑身冰冷,大气不敢喘。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秦楚歌的实力。

龙国3点2万公里的海岸线,他秦楚歌是当之无愧的海境之王。

他更是龙国6000多个岛屿里,令人闻风丧胆的至尊魔头。

龙国八大雄炼司,有龙国钢铁长城之称。

而第九司海炼司,秦楚歌独领风骚,统领海境十万精兵。

六年戎马,这个男人创造了无数传奇。

他于海上,就是龙国海域的一根定海神针。

只是,开车的姬如雪不甚明白。

多种荣誉加冕一身的秦楚歌,即便是伤退,归来依旧是巅峰,他为何要亲自返回故居,收拾一个不入流的家族。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百多米,车里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

姬如雪才敢得以发问:"陈家在江城不过是近些年才崛起成了一流家族,跟您如今的地位比起来,蝼蚁一般,您何必亲自出手?"

"用你们处理此事,是以海炼司之威,便是国事。我亲自处理,才是家事。"秦楚歌向姬如雪做了解释:"家事再大,国事为先!"

姬如雪只能默然点头,她眼里的秦楚歌一向如此,所恪守的职责从未动摇过。

这也许就是他能率服十万大军的根本原因了!

姬如雪如是想到。

汽车缓缓靠近烟雨湖畔的烟雨苑。

秦楚歌抬起头,目光微微颤动。

前排车窗百米之外一片大红之色,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今日,烟雨苑有一场轰动江城的豪华婚礼,是烟雨苑如今的"主人"陈耀东为其大公子准备的。

而陈耀东,便是当年秦家劫难中的谋划者。

他潜伏秦家多年,在秦家的公司任副总,同时又是秦家的管家,秦父麾下的得力干将。

以秦家如此重要的角色蛰伏和酝酿,如鱼得水。

最终阴谋得逞,烟雨苑以及秦家家产落入陈耀东口袋。

六年来,秦楚歌一直在彻查此事。

只因海境战事频繁,再加上海上跟陆地相隔万里,所得到的情报并不完整。

直到回江城之前,秦楚歌才从姬如雪手里拿到一份完整的情报,得以解开当年真相。

只是,他还是有一丝的不明白。

秦家待陈耀东不薄,以他当年的身份和地位,衣食无忧的他怎会有谋反之心。

于是,他断定,陈耀东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那么今日,他要亲口问一问陈耀东。

于这婚礼之上质问,更为合适!

汽车平稳停下,烟雨苑外的停车场豪车无数,让这辆无牌奥迪车更显平庸。

诸如奥迪车旁边就有一辆大G,威风凛凛的立在那里,庞然大物一般!

豪车配靓女,车前正有两名身材高挑的美女驻足谈笑着。

姬如雪自然也认出了这辆甩他们泥水的大G车,不过秦楚歌先前说过,即便是闲谈,却也是命令,她也就无需理会。

快速下车,姬如雪恭敬开门,见秦楚歌手里有东西,她赶紧出言:"我来!"

这东西用一块紫色的绸布盖着,中间显空,有底座。

奈何,秦楚歌摆了摆手。

他手里的东西十分珍贵,可以说得上是他的信仰。

"我来,别惊动了老两口。"

秦楚歌捧着下车,言语之中带着少有的温和和虔诚。

姬如雪瞬间明白了,秦楚歌手里的是他父母的牌位。

"属下失礼,请您责罚!"

姬如雪作势要跪下,秦楚歌瞪了她一眼:"不知者无罪,不在海炼司,少跪!"

于这寻常话的教导中,却有一股浑厚的气息将她已经半曲的身体抬了起来。

姬如雪虽有震惊,却是带着莫大的欣喜之色。

"您……您的伤无碍了?"姬如雪急忙问道。

秦楚歌微微摇头:"还没,大海帅让我回故居养伤,实则是为了找寻埋在江城地下的一株神药,唯有这株神药才能让我完全康复。"

"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就是把这江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这株神药!"姬如雪坚定无比的说道。

"不急,你先回去寻个住处,晚点来接我。我自己入庄!"

秦楚歌虽挂念伤势,却知道寻找神药并不容易,便吩咐姬如雪先离开。

"是!"

姬如雪应了一声,很快开车消失在停车场。

这一幕看傻了大G车前的两个女孩。

奥迪车停下后,她们两人便认出来了这辆车子,赫然是沿湖公路上慢如蜗牛的那辆。

只不过,本要嘲讽一下奥迪车主的两个女孩,待看到秦楚歌的亮相,顿感眼前一亮,春意便荡漾开来。

这个男人,五官俊朗,身材绝不输当红男模,看似年纪不大,其散发的魅力却浑然天成,简直迷死了大G车前的两个女孩。

于是乎,本来准备好的嘲笑在两个女孩这里,化作了欣赏和仰慕。

甚至于心中也打起了小主意。

不过其中一个穿长筒靴的女孩有了男友,且他的男友一会就要过来接她们进庄,她只能把这美事让给同行女伴。

"雨晴,有没有想法?"

脚踩长筒靴的女孩捅了捅一旁的吴雨晴,眼神炙热无比。


"女儿放心,这笔仇父亲一定帮你报!"

邵明珠心疼无比的看了眼女儿,旋即对迎上来的刘金元说道:"刘管家,我也不想耽误了贵公子的婚礼。但此事非同小可,很多宾客都知道了此事,若是不好好处理,咱们三家的脸面在江城可就挂不住了!"

"邵兄说的没错,我们两家的孩子都是金枝玉叶,被一个暴徒打的嘴巴出血,真是闻所未闻!"吴三千恶狠狠的说道:"就算挖地三尺,老子也要找到这个畜生!"

"两位莫急,家主随后就到,我已经命护卫封锁了内堂,庄内也派出人手在寻找,他插翅难逃!"

刘金元信誓旦旦的说着,随后便叫来人手,准备让邵丽娟和吴雨晴带人去寻找和指认。

"辛苦两位大小姐帮忙找一下,只要找出此子,我在此代表陈家保证,一定跺了他!"刘金元恶狠狠的说道。

"好的刘叔叔!"

"多谢刘叔叔!"

吴雨晴和邵丽娟点点头,就要带人去找秦楚歌。

而就在这时,内堂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秦楚歌扬了扬手。

"我在这!"

三个字,简短而有力,却让这内堂之中瞬间安静下来。

"是他,就是这个混账东西!"

邵丽娟寻声望去,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挨千刀的畜生,竟然还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马上你就得死!"吴雨晴双眼喷火,同样认出了打她一巴掌的秦楚歌。

刘金元等人先是一怔,旋即愤怒便化如滔滔江水,滚当开来。

一行人大刀阔步的走向了秦楚歌。

角落的这张桌子上。

当秦楚歌扬手承认他是行凶者,同桌的宾客瞬间如惊弓之鸟,赶紧离开座位躲得远远的。

邵、吴、陈三家气势汹汹,别说不认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就算认识也得装作不认识啊!

一时间,随着刘金元带人前来,这张桌子跑了空,剩下秦楚歌孤零零一人。

"这家伙怕是脑子坏掉了,打了人还敢坐在这里准备吃席,江城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号人物?"

"别说是本地的富家子弟,就是外来的过江龙,今天恐怕也难以脱身了!"

"陈、吴、邵三家都是极其好面子的人,一定会用最狠厉的手段废了他,可惜了这幅好皮囊!"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三尊大佛,死了也不怪别人。"

宾客们有的为秦楚歌的举动震惊着,有的为他惋惜着,多半都是觉得他咎由自取。

殊不知,这种场面于秦楚歌而言,太过寻常。

龙国海域上多少大能人物他没见过,死在他手里的大毒枭、大财阀不计其数,更别说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魔头。

与那些大能人物相比,来到面前的这些,蝼蚁之辈!

"就是你打了我女儿?报上你的狗名,让老子听听你到底是哪家的混账父母养出的小畜生……"

咔擦……

最先冲到近前的吴三千话没说完,秦楚歌便捻起桌上的一根筷子,随手一丢,直接扎进了他的膝盖。

且,一侧进入,悍然窜出,波及另外一条腿的膝盖,两腿染血,喷薄而出!

咣当……

吴三千直愣愣的跪在了秦楚歌面前,腿上血流如柱,痛的当即昏厥过去。

一片殷红彻底惊傻了围在这张桌前的诸人。

"我名秦楚歌,父母给予我名字,并非狗名,你辱我父母,便断你两腿谢罪!"

秦楚歌淡淡开口,捻起一块糖果,捏在手里把玩,风淡云轻。

他出手快如闪电,手段极其狠厉,随意一根筷子断掉吴三千两条腿,却在这鲜血飘零中还能如此淡定自若。

众人猛咽口水,无不是给秦楚歌冠以了魔头的威名。

这个家伙,厉害啊!

但,其名秦楚歌,却是给这满座的内堂丢进了一记重磅消息。

"秦家秦楚歌,他不是死了吗?"

"这烟雨苑先前是秦家的,六年前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成了陈家的财产。不是说秦家的公司财产不明,一家人是畏罪自杀吗?"

"莫非这其中有隐情?"

随着秦楚歌道出他的大名,知晓些许情况的宾客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是秦楚歌!?"

刘金元和邵明珠面面相觑。

"怎么,你也要兴师问罪?"秦楚歌笑意绵绵的盯着邵明珠。

这个人,他认识。

江城地下世界的话事人之一,昔年曾拉秦父下水,被父亲严厉拒绝。

如今居然带人前来,无比正义的要为其女儿惩处行凶者。

"狗东西,我且不与你细细追究当年秦家之事,你不够资格,滚一边去!"秦楚歌如呵斥一条狗一般,直接对邵明珠喊话。

"哈哈哈……"

邵明珠怒极反笑。

"我不够资格?你这小畜生狂的令人发指!老子不管你当年是怎么逃出去的,今天你敢回来,那便是你的死期!"

邵明珠向后一退,大手一挥。

一瞬间,他带来的十几个打手纷纷亮出武器,将秦楚歌围困在其中。

他们獠牙怒张,就等家主发号施令,将这狂徒乱刀砍死。

"那我便明白了,当年事你也有参与,我喜欢你的坦诚,便先送你一程!"

秦楚歌轻轻抬手,圆鼓鼓的糖果如利箭一般爆射而出,裹着滚滚杀意袭向了邵明珠。

本就是一颗普通的糖果,可是从秦楚歌手里弹出,杀意却如一张大网牢牢锁住了邵明珠的退路,纵使他是一个练家子,却依旧难以避开。

噗……

咣当……

邵明珠倒地,脖颈一个血洞,滚滚殷红如决堤的洪水……

江城话事人之一,地下世界里的王者级人物,就这样奔赴黄泉。

这一幕,如一柄浩瀚巨锤,将在场之人捶的胸口发闷,胆小者更是直接吓尿了。

以至于围杀秦楚歌的这些打手都心惊胆战,脚步根本不听使唤,纷纷向后退缩。

于他们眼里,秦楚歌就是索命的阎王。

一时间,再无人敢靠前。

"段副盟主,你都看见了,这狂徒在我烟雨苑行凶,你作为武道盟副盟主,还要袖手旁观吗?"惊愕之余,刘金元还是开了口。

终究是陈家管家,见过大场面的人物,纵使心中胆寒,却依旧没有忘记他乃陈家最忠诚的一条狗。

武道盟这个机构,实则是龙国修士的殿堂。

武道盟统领江湖武林人士,各地都设有分盟,隶属龙国武炼司,跟龙国钢铁长城之称的雄炼司相辅相成,实力不容小觑。

被点名,段碧山不能退缩。

江城武道盟虽高高在上,但没有当地如陈家、邵家这些豪门的资金相助,根本运转不起来。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段碧山硬着头皮也得管!

"阁下行事未免也太不顾章法,武道盟在此,你还敢如此行事,老夫想知道,谁给你的胆子!"段碧山站了出来,发出怒喝。

"来,你过来,我告诉你谁给我的胆子。"秦楚歌表情蓦然的向段碧山招了招手。


"当我怕你不成?"

段碧山乃武道盟副盟主,更是一名修士,自然要比寻常人有胆识。

他迈步向前,气宇轩昂的站在了秦楚歌面前。

顿时,赢得了刘金元等一众宾客的钦佩。

"秦楚歌如此强势,段副盟主竟然敢上前对峙,真是神威无敌!"

"武道盟修士众多,秦楚歌是有实力,但跟武道盟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啊!"

"武道盟参与进来,秦楚歌今天在劫难逃了!"

一时间,周遭之人称赞着段碧山的神威,却也是对秦楚歌的命运盖棺定论了。

秦楚歌只有一人,他面对是一群雄狮猛虎,任何人都可以断言,他想翻盘难如登天!

"说呀!"

段碧山急于表现自己的神威,不等秦楚歌开口,冷冷一笑:"莫不是见到本盟主,你给忘了?"

"像你这样的人,本盟主见多了,以为有点修为就可以无法无天,当武道盟是什么?就是收拾你这种目无法纪的狂徒狗辈!"

见秦楚歌不说话,段碧山更觉得这家伙怕了他。

他冲同行下属淡淡甩手,出言道:"武道盟按照武道法纪行事,立刻将这狂徒拿下!"

"是!"

副盟主发话,下属不敢不从,纷纷亮出了铐锁。

秦楚歌微微一笑:"江城武道盟隶属武炼司,武炼司司长景佩剑,饶是他见了我都没你这么狂!"

"你段碧山不过是武炼司麾下,江城分盟的一个小小副盟主,你可知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我可以诛你九族!"

秦楚歌淡然开口,随意扯了扯上衣,腰带处一块金色的腰牌露了出来。

段碧山瞪眼一看,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你你……你怎么会有这块腰牌?"段碧山惊的语无伦次。

这块腰牌,纯金打造,更是独特身份的象征。

上刻两个鎏金大字:司帅!

段碧山有那么一丝印象,曾经有机会从江城城主嘴里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

司帅这个称谓是海炼司单独为一人设下的,由龙国国君亲自授予。

以段碧山的职位,他所能知道的也就这些,至于此人姓甚名谁,他无权知道。

但武炼司司长景佩剑,那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中间不知隔了多少个上司。

此人,统领武道盟总盟十大圣宫,那是天下武道界各大宗门的神圣殿堂。

敢直呼其大名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江城武道盟盟主,甚至是江城的城主都谈之色变。

秦楚歌亮出腰牌,敢直呼景佩剑大名,段碧山就是一头猪,他也得掂量掂量这块腰牌的份量。

以及,秦楚歌与那位龙国司帅的匹配度。

一时间,段碧山犹豫不决。

"副盟主,抓是不抓?"下属们见段碧山神色不对,也是有些犹豫。

"段副盟主,这小畜生满嘴胡说八道,你还不动手,等什么呢?"刘金元催促道。

刘金元并未看到秦楚歌腰间的东西,自然不知段碧山在犹豫什么。

"家主马上就来了,如果你能提前将这狂徒缉拿,我陈家必会给予江城武道盟雄厚的资金支持。这是一次难得的立功机会,你可不要错过了!"刘金元提醒道。

兴许是立功二字给段碧山壮了胆,他心道:这块腰牌一定是假的,海炼司那位司帅绝不可能这么年轻。

想到这里,段碧山咬了咬牙,厉声道:"抓!"

"慢着!"

而就在此时,内堂高台之上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咚咚咚……

与此同时,沉重而密集的脚步声踏响了整个内堂。

"终于是来了!"秦楚歌随众人目光甩向内堂高台。

陈耀东、陈天华、周小爱等重要人物悉数登场。

同时,在座宾客也渐渐明白,六年前的故事恐怕是要浮出水面了。

今日,秦楚歌一人,迎江城四尊豪门中的陈、周两尊大豪门,还有强大的江城武道盟伴其左右,更甚者,陈、周两家还有宗师级大能修士坐镇。

这场对弈,鹿死谁手?

于众人注视的目光中,陈家箭头人物陈耀东收起了阴沉的目光,将温和之笑挂在脸上。

"诸位见笑了,陈某在这江城树敌不少,今日我儿大婚,有些人便坐不住了,出了点小意外也属正常。打扰了各位雅兴,陈某先给诸位致歉。"

陈耀东着一身名贵西装,派头十足,走动间向宾客们拱手作揖。

沿途,皆是一片钦佩之声。

到底还是江城一尊豪门的掌舵者,大婚之上有人砸场子,他还能如此镇定。

这一番简单的话,既顾及了在场宾客的心情,还树立了他陈家不怕事的强硬,其城府非常人所及。

"陈某数年来一直低调行事,大风大浪中砥砺前行,多少大能人物都与本人相谈甚欢,陈某实在是不明白,于我儿大婚之时,是哪家的狂徒敢在这行凶?"

"破坏了我陈家大婚之事是小,惊扰诸位尊贵的客人是大,那么陈某需要好好领教一番这位朋友的手段了!"

陈耀东面带阴柔笑意,说话间,他便朝角落这张桌子走去,身后的陈天华等人紧随其后。

护卫去后堂通报,并未明确告知家主行凶者是姓陈名谁?

所以,陈耀东才有以上那番笑谈。

"家主,莫要靠前,这狂徒十分残暴。"

刘金元急忙表忠心,护住了陈耀东等人。

"我已经让段副盟主镇住他了,家主不必惊慌,此贼插翅难逃!"刘金元信誓旦旦的说道。

"陈家主放心,有我段碧山在,这个狂徒绝不敢在行凶,贵公子的婚礼也不会耽搁!"段碧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继续卖弄他神威无敌的作态。

"有劳段副盟主了。"陈耀东微微一笑,旋即将目光落在了桌上这位青年身上。

只一眼,陈耀东的笑意僵住了,神情急速变化,可谓是极为丰富。

"陈耀东,别来无恙!"

秦楚歌淡然一笑,如沐春风,却是让在场之人浑身一颤。

这笑容跟地上的殷红血渍,跟他之前的狠厉手段,有着强烈的落差,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秦楚歌……怎么是你!?"

陈耀东实在不敢相信,六年前他处心积虑经营的一场谋局,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秦楚歌一家三口沉湖之后,他派人打捞过,抱着死要见尸的决心和斩草除根的谨慎信念。

即便是那一晚江城突降暴雨,陈耀东依旧没有掉以轻心,坚持让手下打捞湖底尸体。

现在回想起来,陈耀东便明白了。


烟雨湖沉尸众多,他没有亲力亲为。

手下给他弄了三幅尸体没错,但只有其中两具是秦楚歌父母的,另外一具面目全非的青年尸体,虽然符合当时秦楚歌年纪,却不是真正的他。

这些年来,这是他的一个心结。

但,终究是六年的时间,他也就渐渐淡忘了。

如今看到秦楚歌好端端活着,陈耀东何其的悔恨。

功亏一篑!

陈耀东心中默叹。

不过,短暂的思索之后,惊愕和悔恨的情绪便在陈耀东脸上一扫而空。

六年的时间,他陈耀东叱咤江城,将默默无闻的陈家打造成江城一尊豪门,他所走的路乃是踩掉了无数难啃的骨头。

当年他能让秦楚歌一家三口沉入湖底,那么时至今日,他同样有这个能力。

且,这一次,他会亲力亲为,必不让这份心结留存。

"楚歌贤侄今日能参加我儿婚礼,实乃是我陈某人的荣幸,当年若不是秦家,我陈某不能有今天。"

"在此良辰佳日,还能见到昔日秦总的孩子,竟是有一种流泪的冲动。楚歌,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陈耀东上前攀谈,装腔作势的抹着眼泪。

秦楚歌一脸漠然的看着陈耀东,并没有着急出手。

他很想听一听,这个狗东西能吐出何种芬芳。

"诸位都坐下吧!我与楚歌贤侄可是故交,他怎么会破坏我儿婚礼呢!"陈耀东呵呵一笑,用这番话表达着他的豁达胸襟。

但,诸人并不认为陈耀东会这般豁达。

陈家家主何等人物?

江城地头上出了名的笑面虎。

果真,接下来的一番话,便验证了诸人的猜想。

"楚歌贤侄刚回来是不是还没找到工作,你要是不嫌弃的话,陈叔给你安排一个!"

"烟雨苑这么大的豪宅,你小时候就在这生活,不如陈叔给你安排一个门卫的工作。"

"你放心,陈叔绝不会亏待你,月薪随便你开,十万都没问题!"

陈耀东嘴角挂着一丝阴险且嘲讽的笑容。

诸人一怔,果真还是那个笑面虎陈耀东,杀人诛心啊!

谁都知道,这烟雨苑乃是秦家故居,乃秦父耗尽毕生心血打造,他陈耀东从秦家手里夺回,如今却要给秦楚歌安排一个门卫的工作。

说的好听点叫门卫,实则便是一条看门狗!

秦楚歌该如何回应?

于诸人的目光聚焦中,秦楚歌冷冷一笑:"就这点手段?"

旋即,他将后背的牌位放下,抬手一挥,桌上餐具尽数飞走。

"家主快靠后,这混账东西要对您出手!"

刘金元急忙上前,一把将陈耀东拽到了一边,与此同时,武道盟修士以及陈家护卫再次亮出了武器。

他们都以为秦楚歌恼羞成怒,要对陈耀东出手。

不过,秦楚歌只是将绸布揭开,然后将两个牌位立在了桌子上。

血字黑底,透着庄严和肃穆。

刹那间,给这满堂喜庆的婚礼现场,带来了浓烈的阴沉之感。

陈耀东脸上的神色急转直下。

"秦楚歌,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陈耀东彻底怒了。

大婚之日,秦楚歌摆出来两个牌位,这是对他陈家的大不敬。

"怎么,口口声声叫我贤侄的陈家主,就是这么对待故友的?"秦楚歌冷冷一笑,旋即抬手指了指陈耀东。

"我既然把牌位放在了这里,便只给你一个选择,自己来跪!"

秦楚歌目视陈耀东,高声喊话,声音化作冰封的杀意席卷整个内堂。

诸人犹如跌入冰窖,浑身发抖,牙齿都止不住的在打架。

江城武道盟副盟主段碧山,此时连上前保护陈耀东的勇气都没有,这杀意滚滚,犹如天罗大网,他这点修为根本不够看。

在这冰冷的杀意之下,段碧山似乎醒悟了,心中思忖:难道秦楚歌真的是海炼司那位司帅?

而此时的陈耀东也终于有了一丝可怕的感觉,六年之后的秦楚歌原来修习了功夫,怪不得他有如此底蕴敢置身一人杀回烟雨苑。

但,终究是如今江城叱咤风云的人物,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何惧?

陈耀东将这一丝可怕沉入心底。

怒喝道:"我陈耀东跪天跪地跪父母,何曾跪过你秦家人,狂妄小儿,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领教一下我陈耀东的手段……"

"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你必须跪!"秦楚歌不等陈耀东说完,身影爆射而出。

"放肆!"

一道威吓之后,几乎与秦楚歌同时起步,一道疾影从陈耀东身边略过。

他名屠山,乃陈家后院一位大能修士的关门弟子,江城武道上为数不多的高手。

江城四尊豪门,各有一尊大能修士,其修为据说已入宗师级别。

而整个龙国,冠以宗师之名的不到一百人。

屠山就算不如其师,却深得宗师传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屠山,断其手筋脚筋,我陈耀东言出必行,必须让他在烟雨苑当看门狗!"陈耀东对已经出手的屠山下了命令。

电光火石之间,秦楚歌与屠山相遇。

"既出手,那便一起跪了吧!"

眼见屠山来袭,秦楚歌无任何畏惧之色,势如破竹,抬手就是一掌。

"我说你放肆,你还敢……"

嘭……

剩下的话没说完,屠山便被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席卷全身。

两掌相碰,掌风如飓风,围在陈耀东身边的护卫全都被掌风轰飞。

而屠山本人更是当即被轰的口吐血水,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飞走,而是被秦楚歌一手扣住了脚踝,转而扣碎,直接丢在了桌子前,屠山的血水狂吐不止。

屠山跪了,宗师之徒秒跪!

全场一片死寂!

秦楚歌薅住了目瞪口呆的陈耀东脖颈,转而提到了桌前。

"我秦楚歌同样言出必行!"

秦楚歌冷静甩话,哐哐踹出两脚,陈耀东双腿尽断,彻底跪伏在桌前。

桌上那两个牌位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更像是索命的鬼魂,不断鞭打着陈耀东的心房。

终于,陈耀东的身心全线崩溃,屎尿狂喷……

"爸……"

陈天华也崩溃了,恸哭嚎叫着。

"来人……快来人,救救我爸……快去后院请唐老,杀了这个畜生!"

然,唐老这位宗师来不了,闭关呢!

宗师之下的一等一高手屠山在这跪着,整个内堂无人敢靠前。

"秦楚歌,你够了!"

然,这时,却有一人不知死活的站了出来。

她,周家独女周小爱。

她,今日的宠儿,身披洁白的婚纱,圣洁而美丽。

若秦楚歌不来,今日的烟雨苑,她将是全场瞩目的焦点,还将是江城接下来的数年里面的热门人物。

周家,陈家,两尊豪门联手,江城再无人敢动其半根毫毛,甚至于他们的势力还可扩展到江州,甚至是龙国更多的城市。

可是,秦楚歌将这一切化为泡影,今日的婚礼彻底失去光彩,他秦楚歌才是今天的主角。

用不了多久,今日之事将传遍整个江城,陈、周两家多年来建立起来的荣威,成为笑谈!

何其的讽刺?


周小爱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她以为秦楚歌的到来是因为那份小时候的娃娃亲,而非跟陈家的恩怨。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却没想到你变得如此陌生而残暴。"

周小爱拖着长长的尾裙,那张精心打扮的脸颊虽惊艳众生,却带着极大的愤怒之色。

"今日我大婚,你我之间的娃娃亲早已不作数,你迁怒陈家,在我大婚之日大打出手,你安的什么心?"

"六年归来,便是来这看我的笑话的吗?"

"你以为屠山重伤,就没人治得了你吗?宗师一出手,你将死无全尸!"

"你大可出去打听打听,江城四位宗师,我周家与陈家各有一位。"

周小爱怒吼道:"你给我滚!若不然,休怪我不顾年少友谊!"

"哦?"秦楚歌笑了。

这便是周小爱,一点都没变。

童年相处,她便是如此强势。

"你想多了!"

秦楚歌蓦然转身,上前将桌上的牌位收起来,轻轻放在背后。

"我想多了?"

周小爱美眸怒瞪:"这一地的血迹是什么,不是你因爱生恨的表现?"

"你父母之死全城皆知,那是他们畏罪自杀,你不敢找我周小爱说毁娃娃亲之事,以我老公的弟弟为矛盾点,继而对陈家人大打出手,于烟雨苑毁我婚礼,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已嫁人,周家会与陈家共进退,有什么就冲我来,像个男人一样直面问题,不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大可划个道出来,施展你所有手段,我周小爱尽数接下!"

周小爱对峙秦楚歌,放出豪言,她可接下秦楚歌的所有手段。

秦楚歌一脸平静,以他的城府,当然明白周小爱的怒来自何处。

而她这一席话,也将秦楚歌进庄之时的疑问解开。

看来,当年事周小爱是不知情的。

但,她的这番话却表明了她周家的立场。

"既如此,那便说清楚也好!"

秦楚歌平静开口:"今日前来,本该将当年与陈耀东谋划的人全部杀掉,既然你说能接下我所有手段,倒是提醒了我改变主意。"

"我给你二十天的时间查清当年之事,依你如今周家的地位,应该不是问题。"

"二十天后清明节,我希望当年跟陈耀东一起谋划的人都到场,我给父母立碑,他们来扫墓!"

"扫完墓,我送这些人上路!"

"这,便是我秦楚歌的手段,请陈太太笑纳!"

说完,秦楚歌转身离场。

全场雅雀无声,无一人敢阻拦他。

六年归来,置身一人杀回故居,偌大的烟雨苑无人认识这张陌生的面孔。

离场之时,人尽皆知。

他秦楚歌在烟雨苑放言:让当年秦家劫难的参与者,在清明节那天全部到场,他要送这些人上路!

若没有深仇大恨,何来如此狂言?

周小爱的以为,以为的因爱生恨。

不攻自破!

只因一份娃娃亲,一份爱意会这般针对陈家?

大家不是傻子,她周小爱更不是!

于是乎,待秦楚歌离开后,她顾不上收拾婚礼现场的烂摊子,径直跑回了后堂。

周小爱要去找父亲问个清楚。

……

春天的风柔柔的,像小孩子在轻抚脸颊。

于烟雨苑离开后,卸下满身戾气的秦楚歌,本该于这柔柔的春风中看望义父,继而享受团圆的喜庆。

奈何,姬如雪的一番汇报,却让秦楚歌的整张脸布满了嗜血的愤怒。

这么多年,不曾将喜怒挂在脸上的他,在顾及亲人之事上,终究还是没忍住!

义父张钟海,即是六年前那个救下秦楚歌的钓鱼老翁。

若不是他,秦楚歌不可能活命,更不能有今日的成就。

这份大恩,他铭记于心。

六年来,秦楚歌不曾在义父身前尽孝,如今归来,必要倾其所有让义父颐养晚年。

实则,若非陈家今日大婚,第一站他本该去江城近郊小河镇的某个巷子看望义父。

但,姬如雪汇报说,那片巷子拆了。

而张钟海本该住进新楼安享晚年,却被他的赌徒儿子送去了静养院。

更令人发指的是,除了拆迁款全部被这赌徒挥霍,为得到父亲剩下的积蓄,这赌徒与静养院做了一笔交易,在张钟海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署了一份遗嘱。

以这嗜血赌徒的智商,不可能想到这个办法榨取亲父的积蓄。

那也就意味着,有人在背后给他出阴招!

更意味着这所静养院以此为赚钱门道,彻彻底底的黑心之所。

一个小时后,秦楚歌到达快乐老家静养院。

这所静养院居然叫快乐老家,何其的讽刺?

"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黑心之辈,不杀不足以泄恨!"秦楚歌吐出一口浊气,吩咐姬如雪道:"让相关负责人来这见我,我进去看看义父。"

"是!"

姬如雪去一旁打电话,秦楚歌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这家静养院。

"干什么的?谁踏马让你进来的!"

门口,一个彪形大汉叼着烟,语气极为不善。

秦楚歌不予理会,踏步向前。

"卧槽,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货拎着橡皮棍,骂咧咧的走上前。

有道是狗仗人势者,必有权贵惯养。

饶是一条看门狗,有强大的主子撑腰,他的言行必会嚣张跋扈。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送你归西!"

秦楚歌蓦然转身,眼神冰冷,如一把刀子,锋利渗血。

这条看门狗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浑身打着哆嗦,上下牙床不住的打架,裤管里竟是有滚烫的水渍溢出。

秦楚歌只一眼、一句,这货活生生被吓尿了。

旁人不知,司帅一怒是多么的恐怖。

别说他一条看门狗,就是那海岛之上的魔头,都不敢与秦楚歌直视。

这也是为何,即便他伤退,龙国3点2万公里的海域依旧无人敢犯,坚如磐石。

秦楚歌继续前行,转过弯来到院中的一颗老榕树下,目光落在了树下那个坐着轮椅的老头。

这一眼望去,秦楚歌这个铁血刚毅的汉子极尽哽咽。

老头在孤独遥望,周遭无人做伴,头顶只有春日的暖阳慰藉着他。

一阵风刮过,义父双腿之上的薄毛毯就要刮落,秦楚歌快步向前,俯身捏住。

跟着,一双大手攀住了老人的双腿。

"谢谢你……"

张钟海低头道谢,秦楚歌抬头。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楚……楚……你是楚歌!"

张钟海热泪滚烫,激动的浑身发抖,双目透着无尽的柔情,喉咙更是在颤抖。

他不敢相信,昔日他亲手送出去闯荡的那个青涩孩子。

今日,又壮又帅的回来了……


"义父,是我!"秦楚歌用力握住义父双手,满目温情。

"我的好孩子,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义父没白活!"张钟海笑着在流泪。

"义父,您这腿……"

"张叔,该吃药了!"

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团聚。

秦楚歌寻声望去。

一名身穿淡粉色大褂的女孩走了过来,她手里有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半杯水和两片药。

女孩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一头沙宣短发配着鹅蛋小脸,沐浴在暖阳下,着实的出彩。

颜值和身材,都不输于秦楚歌的下属姬如雪。

"楚歌,这是医院的护工小画,平常没少照顾我。你们年纪相仿,可以认识一下!"

张钟海呵呵一笑,言外之意是要给干儿子撮合一下。

护工小画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秦楚歌,美眸中透出一些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迅速将托盘放在树下的梳篦子上,揉着脑门,像是在回忆什么。

良久,她脱口而出:"你……你是秦楚歌,我的天,这个世界太小了吧!"

这一席话不得不让秦楚歌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孩,但神色中还是有些茫然。

他的记忆一直都被家仇占据,对于江城旧识,印象颇少。

"哎呀,我景画啊!咱俩高中同学,以前扎马尾那个……"景画比划着自己的头发。

"想起来了,我总抓你马尾……"

话一出口,秦楚歌自知有些失礼,急忙止住,跟着伸出了手:"你好老同学!"

景画莞尔一笑,并没有去握秦楚歌的手,而是抬手打掉了。

"你这家伙,都说了是老同学,你搞这么正式做什么?"景画转身去拿水和药。

"我说张叔怎么总念叨你,原来他说的秦楚歌真的你。我还纳闷呢!我有个同学也叫秦楚歌呀!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是养父子关系……"

景画一边说着,一边把药递给了张钟海。

秦楚歌身体一怔,摸了摸鼻头,摇头苦笑。

还有人敢打掉他的手?

统领海炼司十万大军,秦楚歌半米之内从不敢站人。

若是有人敢打掉他的手,怕是早已被格杀。

远处走来的姬如雪目睹了这一幕,也是替这位护工暗暗捏了把汗。

秦楚歌冲姬如雪使了个眼色,暂时没让她过来。

姬如雪便在原地立正站好,等候司帅召唤。

"张叔,水不烫!"

景画把水递给了张钟海,悄悄打量着秦楚歌,脸颊却也是渐渐发烫了起来。

没办法,秦楚歌太出彩。

一米八五的身高,穿一身笔挺的西装,那健硕的肌肉呼之欲出,其气质经过浴血奋战的洗礼,非凡无比。

是个女孩见了都没法把持,何况景画与秦楚歌还是旧识,在那青涩的高中时代,她还曾经对秦楚歌有过情愫。

"义父,这药给我看看!"

然,秦楚歌不给景画窥视的机会,抬手将义父到嘴边的药片拿了过去。

"你还怕我给张叔下毒啊!"

景画翻了个白眼,说道:"这药每个老人都吃的,是静养院花大价钱从国外买的营养药片。用处很大的,降血压、提升免疫力……"

景画说了一堆这种药的功能,脸蛋更是烫的可以煮熟鸡蛋了。

要知道,平时她可没这么多话,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管不住嘴了!

"每天都吃?"秦楚歌捕捉到一丝重要的信息。

"对啊!不信你问张叔!"

景画不明白秦楚歌为何要阻止她给张钟海喂药,一脸的疑惑。

"一天三次!怎么,这药有问题?"张钟海也是一脸纳闷问道。

"今天先别吃了!"秦楚歌将药片收进口袋,没跟义父解释太多。

随后,他对景画说道:"劳烦你帮我义父办一下出院手续,我今天要带他走!"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院?"

景画不是很明白,旋即她又问张钟海:"张叔,您真的要出院吗?"

"我干儿子回来了,接我出去享福,那就出院吧!"张钟海笑着说道。

"那好吧!"景画没在说什么,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不好干涉。

她转身向着院长办公室走去,步伐却有些凌乱。

说起来,她与秦楚歌已经很多年没见。

今日一见,秦楚歌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除了出彩和霸道以外,剩下的只有神秘。

她很是好奇,特别的想知道秦楚歌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磨砺出了如此出彩的男孩子,让自己这般为之着迷呢?

"小雪,跟上去看看!"

待景画离开,秦楚歌才吩咐姬如雪跟去。

"是,老板!"姬如雪称呼老板,这也是秦楚歌授意的。

既已潜龙回归,尤其是当着义父的面,秦楚歌的身份不宜曝光。

对于姬如雪的唯命是从,张钟海看在眼里,他知道干儿子混出了名堂,跟之前大不一样了。

英雄不问出处,张钟海活了大半辈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救秦楚歌时就觉得这孩子身份不凡,如今他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义父,您这腿我回头找名医给您医治。"秦楚歌先前攀住义父双腿之时就有所察觉,这是硬伤。

提到腿疾,张钟海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老了,治不好了,别浪费那个钱了!"张钟海不想去提及寒心之事。

他的腿疾跟那个不争气的赌徒儿子有关系,他就当没了这个亲生儿子。

秦楚歌正要说话,那边的二层小楼上传出了一声声惨叫,跟着几个身影便从楼上丢了下来。

秦楚歌微微皱眉,显然明白景画那边遇到了阻碍。

这也是他为何让姬如雪跟去的原因。

对于快乐老家静养院的黑幕,秦楚歌虽以通过姬如雪汇报得知,但如果对方放任义父离开,他也就不予深究。

让姬如雪联系相关负责人,让他们出面解决,便是这个意思。

但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院有恶犬,先前一条看门狗都敢如此嚣张,那便把其獠牙彻底拔掉。

他秦楚歌守卫的是龙国海域,更是龙国万千子民。

他背上司帅这份荣威之时,无论在职还是伤退,都是一生的守护。

"这是怎么了?"

眼见院中的护卫从楼上被丢下来,张钟海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义父,待会你先跟景画离开这,回去我再跟您解释!"秦楚歌拍了拍义父的肩膀,抚慰着他不安的情绪。

从义父的表现,以及先前景画的表现,依秦楚歌的城府,早已看出两人对于静养院的内幕是不知情的。

若不然,以秦楚歌对义父的了解,这个倔强的老头哪怕双腿有恙,绝对不会如此心安理得的住在这家黑心静养院。

不多时,姬如雪拎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到了近前。

此人便是快乐老家静养院的院长薛鹏。

这货嘴角挂血,左脸上印着五个清晰的指印,一看就是姬如雪的杰作。

饶是如此,这家伙依旧凶狠恶煞。

"老不死的张钟海,你踏马敢找人闹事。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薛鹏放下狂言,獠牙怒张。


"都踏马别窝着了,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这是在打徐公子的脸,都踏马不想干了是吧!"

薛鹏于院子中集合人手,纵使脸上有伤,依旧跋扈至极。

这一嗓子喊出去,后院窜出十几名打手,门口的保安室也有两人跑出来。

赫然就有先前被秦楚歌吓尿的那个大汉。

这两人拎着锁链,将大门牢牢锁死。

与打手们一起跑来的还有景画。

她一路小跑到秦楚歌身边,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布满了疑惑。

景画此时完全是懵的,于院长办公室,姬如雪的威猛完全颠覆了她对柔弱女子的认知。

办公室里有院长两个忠实的狗腿子,合起来三百五六十斤,却被姬如雪像丢小鸡仔一样丢下了楼。

那份威猛实在是震撼她的心灵!

而现在,院长集合打手要留下秦楚歌等人,更是让景画难以理解。

之前是有过老人子女来闹事,但都是院长叫去办公室私下处理的。

她清楚的记得,那些个原本嚣张无比的老人子女,等走出院长办公室全都成了病猫。

那些面孔,景画后来再也没有看到过。

那时,薛鹏并未动用一个手下。

而今,院长卸下这身温雅的皮囊,露出了他狰狞的獠牙,景画顿感冰冷。

莫非,这所静养院有猫腻?

她热爱的这片老人之家,竟是虎狼之地不成?

"薛院长,我干儿子只是为我办理出院手续,你们这是干什么?"张钟海质问薛鹏。

"这院门谁都走不出去,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薛鹏才不会跟张钟海解释其中缘由。

他们让老人签下一份不知情的协议,又怎会将实情泄露出去。

这是他们的生财之道,哪怕是黑心钱,依旧心安理得!

"义父,莫要跟他们理论!"秦楚歌劝住了义父,转手将轮椅交到了景画手里。

"会开车吗?"秦楚歌问景画。

"会……"景画木讷的点头。

秦楚歌朝姬如雪眼神示意,后者便已领会。

姬如雪没有二话,单手捏住轮椅一角,带着景画和张钟海向着门口走去,她要先送两人出去。

"草踏马的,敢无视老子,给我打!"

薛鹏怒火高涨,脸颊是疼痛告诉他,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一声令下,后院奔来的十几名打手堵住了姬如雪几人的去路。

"院长,这俩小妞都不错,舍不得下手哇!"

"不如擒下让我们兄弟爽一下。"

"哈哈哈……"

十几名打手眼神"萎缩",爆发出阵阵贱笑。

然,下一秒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姬如雪的身影鬼魅射出,华丽的鞭腿嘭嘭嘭砸下,手中玉手化作巨锤一般狂暴捶虐,于她面前的这些打手像是纸糊一般,全都被放倒。

其力如千斤压顶,丝毫不逊色于刚硬男儿。

而整个过程,一分钟时间不到。

恐怖如斯!

景画再一次见证了姬如雪的强大,那招招华丽,拳拳到肉的震撼结实的刻在了她的心里。

于地上这些打手的惨叫中,姬如雪刚毅前行,门口那两个守门的保安僵在原地,哪敢上前阻拦。

嘭……

姬如雪一拳轰出,排山倒海之劲如利箭穿革,钢制的锁链直接被轰碎。

这一幕将门口僵着的两名保安吓得抱头乱窜。

这尼玛还是人吗?

这拳头要是砸在人身上,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惨烈。

"这是住处的钥匙,先行离开。"姬如雪将住处钥匙递给景画,而后转身走回了静养院。

司帅还在,她不会离去,哪怕知道司帅不会有危险,但守护司帅是使命。

"你们……你们小心点,薛鹏说的那个徐公子不好惹。"景画不忘提醒道。

姬如雪没有回应什么,于她眼里,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区别,不在乎姓甚名谁,更不在乎对方是哪家的公子。

景画载着张钟海驱车离开,姬如雪回到了秦楚歌身边。

此时,秦楚歌在树下坐着,薛鹏僵在两米外,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的恐慌之色。

没有人比他了解院中打手的实力。

这十几人都是他花大价钱雇来的狠角色,手上都有那么几手功夫,更甚者有几人还是入了修行圈的修士。

而今,却被一名女子如切菜砍瓜一般放倒在地,当真是让他再也无法淡定。

"我想知道你说的徐公子是哪位?"秦楚歌开了口。

"徐公子……对,徐公子!"薛鹏念叨着徐公子,恐慌也慢慢收敛。

徐公子是他的靠山,在这江城手段通天。

"告诉你们,今天的事没完,等徐公子来了,你们都得死!"薛鹏怒喝道。

"正面回答老板的问题!"

姬如雪上前,出手快如闪电,一手扣住薛鹏手腕,抬脚踹中其腿弯,薛鹏当即跪倒,疼的吱哇乱叫。

"臭娘们,你给我等着,有种让我给徐公子打电话,别以为老子怕了你们!"薛鹏很有骨气,他的不屈服自然是来自靠山徐公子。

"咔擦……"

姬如雪直接捏碎了薛鹏的手腕。

钻心的疼痛来袭,薛鹏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留一只手让他打电话!"秦楚歌示意姬如雪不需在动武。

姬如雪点点头,丢下薛鹏站到了一边。

这一瞬间,薛鹏突感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他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对面这个青年竟然真的让他打电话给靠山。

"你说的,别后悔!"

薛鹏不再犹豫,跪坐在地上,忍着剧痛掏出手机,快速按下了徐公子的号码。

"喂,徐公子,静养院有人闹事,快来!"薛鹏言简意赅做了通报。

"什么?还有人敢在老子的快乐老家撒野,对方什么来头?你踏马没报老子名号吗?"

"我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来路,我早就报过您的名号了!可是这两个人根本不听,说天王老子来了没用。"

"您快来吧徐公子,我的手断了,咱们养的那些打手都被放倒了,我快撑不住了……"

薛鹏快人快语道。

"草特爹的,活腻了!等着,老子这就带人过去……"徐公子挂断了电话。

薛鹏收起手机,用凶狠的眼神盯着秦楚歌,冷哼道:"你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惹别人可以,惹了徐公子,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了,哼……"

"哦?"

秦楚歌笑了,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威胁他。

"你一口一个徐公子,看来他很厉害,不如你跟我说说他,让我也害怕一下!"秦楚歌淡淡一笑。


"少在这阴阳怪气,告诉你,徐公子在江城就是天,他的手下,他的产业,他的女人,哪怕是他的一条狗你都惹不起。"

薛鹏眼中透着对徐公子的仰慕,却也透着对秦楚歌莫大的蔑视。

秦楚歌嘴角挂着笑,起身来到了薛鹏面前,抬脚踩住了他另外一只手臂。

轻轻转动脚掌,咔擦一声,薛鹏那眼中的高傲荡然无存,转而便是他杀猪般的吼叫。

"哪怕是他的一条狗我都惹不起吗?"

秦楚歌摇摇头。

"我想试试,你在一旁看着,看我能不能惹得起你这条狗的主人!"

秦楚歌一脚踢开了薛鹏,这货如皮球一般滚到了树下,剧烈的疼痛淹没了他,让他再没有了狂妄的话语。

秦楚歌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眉头一皱,对姬如雪说道:"告诉相关负责人,五分钟之内再不到就不用来了!"

"明白!"姬如雪掏出手机打了过去,将司帅的话原封不动的做了传达。

不等对方回应,姬如雪便挂断了电话。

秦楚歌环视这片院子,心中郁气横生。

泱泱华夏,万里河山,他不知道自己所守护的这片土地上,究竟还有多少这般狼心狗徒。

行丧尽天良之事,数着沾满鲜血的钱财,心真的不痛吗?

人间走一回,古稀垂暮之年,却还要受尽这些狗徒的压榨。

实乃让秦楚歌为之心寒和愤慨!

吱嘎……

静养院门口的刹车声打断了秦楚歌的沉思,车里快速走下几人,一路飞奔到了秦楚歌面前。

他们是江城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衣着光鲜,油头粉面。

姬如雪一通电话背后的连锁反应是不可预估的。

那么,来到这里的人也是这座城市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都齐了吗?"秦楚歌问了其中一人。

他不识这些人是谁,但却有资格去质问这帮人。

"差不多都到了!"

其中一人恭敬回话,也不敢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低着头唯唯诺诺。

既然是江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于仕途场上便是呼风唤雨的存在,那么眼里见和智商都是在线的。

让他们来这里的虽不是姬如雪,却是她那通电话背后的大能人物。

明白如此道理,那么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青年,必然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既然人到的差不多了,我初来乍到,想认识认识各位。"秦楚歌背负双手,冷静开口。

"您说笑了,我是周森,来自医务司,有冒犯之处还望您多多包涵!"周森率先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王栋,来自建筑司!"

"我是赵前有,来自商工司!"

……

到场的五人都做了介绍,言语之中都是透着小心之意。

他们实在不明白,面前这个看似也就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孔于江城如此陌生,为何能命令江城副城主行事?

他是谁?

于这江城,于这江州,乃至龙国,他该是怎样的通天存在?

"还算齐全!"

秦楚歌点点头,手指一边:"介绍完了就去一边等着,与我一起等等正主!"

周森等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些许不悦之色,却也不敢发作,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等候。

于树下瘫坐的薛鹏像是吞了一只鸵鸟蛋。

他实在不敢相信,周森等人竟然对这个青年如此恭敬。

这踏马不科学!

"一定是这小子暗中给周森等人送了好处,一定是这样的……"

薛鹏于心里这样劝说自己,让自己不去相信眼前这不切实际的一幕。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的时间,随着一阵阵骂咧咧的声音,正主登场了。

"真踏马新鲜了,在这江城还有敢来我的地盘闹事,我徐逸凡跺跺脚,江城抖三抖!草特爹的,给老子滚出来……"

徐逸凡领着一众打手冲进了静养院,很快便来到了秦楚歌等人面前。

地上,歪七八钮躺着一些看家狗,薛鹏瘫坐在老榕树下。

这一番打量之后,徐逸凡更是怒火冲天。

"徐公子……"

瘫在地上的薛鹏犹如打了鸡血,踉趄的爬起来,跑到了徐逸凡面前。

"徐公子,为了守护静养院,我的两个手腕都被捏碎了。"

"我是替您做事的,里里外外奉的都是您的旨意行事,这狂徒丝毫不管这里是您的场子,在咱们静养院行凶闹事,您要给我报仇啊……"

薛鹏哭丧着脸,向他最仰慕的主子汇报他的忠诚。

因手腕碎裂,他的两只手都是耷拉的,这番哭诉的样子,活脱脱一只哈巴狗,简直不要太形象!

"废物,你踏马不会打回去啊!养你干什么吃的?滚开!"

徐逸凡又怎会对一条狗客气,他一脚踹翻了薛鹏,睁着猩红的双眼来到了秦楚歌面前。

"就是你在我的场子闹事?"

徐逸凡怒视秦楚歌,不忘指了指周森等人。

"你且看清楚了,这几人在江城都是大能人物,我不管你是哪来的混账东西,只要我一句话,你的小命就要留在这里!"

"我给你一次向我跪下认错的机会,现在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徐逸凡放出狂言,给秦楚歌一次下跪认错的机会。

他以为,以为周森等人的到来,是他的能量在驱使。

毕竟,于江城,徐逸凡背后的徐家有这种实力。

徐家背靠两江商会,其父乃是两江商会在江城的行事人,也即是分会会长。

于龙国,商会这种组织有不少。

两江商会在龙国华南区是一哥,发家地便是江南城。

江城原名江北城,与江南城一江之隔,于是乎两江商会应运而生。

以金钱驱使大能人物,无人不从。

"徐公子,你误会了,我们来这不是……"

嘭……

咔擦……

咚咚……

来自江城医务司的周森话还没说完,徐逸凡的两个膝盖直接落地,于这地面之上砸出了两个大坑。

他被秦楚歌一掌拍在了肩膀上,肩胛骨碎裂,巨大的力量下压,让其不得不跪!

"于我面前半米之内不应该有站着的人,只应该是跪着的人!"

秦楚歌开了口,语气平淡,可是威严之感却是带着不容质疑的强大震慑。

周森等人:……

薛鹏傻眼,徐逸凡带来的一众手下全都傻眼了。

徐逸凡跪了!?

这一幕,实在太过震撼!

"啊……我的肩膀……卧槽尼玛,你敢打我,我父亲是两江商会江城分会的会长,你踏马死定了……"

"周森,王栋,你们踏马的眼瞎了吗?快来救老子!"

"都踏马愣着干什么?给我砍死这个狗东西……"

纵使跪着,徐逸凡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尊贵的身份,以及发号施令!


待景画上了出租车,姬如雪走了过来。

"老板,她姓景,武炼司那位也姓景。她刚才说的是回去参加寿宴,这个回字有些蹊跷,要不要查一下?"

姬如雪心细心密,不允许司帅有半分未知的危险存在。

"不用!"

秦楚歌摆了摆手,转身往回走。

边走边说道:"武炼司司长景佩剑好歹也是宗师之境,他不至于千里之外遥控一个弱女子。何况海炼司、武炼司和雄炼司,于国武盛会之上都是要同仇敌忾的。"

秦楚歌提到的国武盛会是各国修士的大盛会,三年一届。

上一届的国武盛会,秦楚歌一人之力掀翻十六个国邦的大能修士,摘下了武道界武王之桂冠,一战封神!

"属下多疑了。"姬如雪急忙致歉。

"关神医那边联系了没有?"秦楚歌又问道。

"已经联系了,不过关神医不在国内,要是今晚启程的话,估计明早才能抵达江城。"姬如雪做了汇报。

"他,答应了?"秦楚歌停下了脚步。

"有一条件!"

"就知道这老小子顽皮的很,说说我听听,什么条件?"秦楚歌这才释然。

"关神医说要您手里的一样东西,是您在海炼司第九战中讨伐万兽岛斩获的那套兵法。"姬如雪回复道。

"嗯?"

秦楚歌眼中闪过一丝凛然。

他思考半晌,问姬如雪:"这老小子这次去的海外是哪里?"

"樱花国!"姬如雪赶紧应答。

秦楚歌心里一颤,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的说道:"有点意思……"

"老板,据说关之林并非炎夏人,他有樱花国血统,他难道是要反?"姬如雪也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出震惊之色。

"许给他!"

秦楚歌冷冷一笑,望着东边大海的方向,凛然道:"我敢让他樱花国大能修士十万丈,他们敢前进一步吗?"

"他若反,虽远必诛!"

于这凛然话语之中,夜色凄凄,整个别墅小区刮起一阵狂暴之气,那泛绿的枝芽无尽摇摆。

洒在江城许久的春意,都按不住狂暴的杀意,寒冰弥漫。

这,就是秦楚歌的气势!

他敢让樱花国大能修士十万丈,无人敢向前一步!

……

翌日,一则消息在炎夏武道界传开。

名冠炎夏的神医关之林要南下江城!

多少人花大价钱都请不来的名医,小小的江城竟然有人能让关之林亲自赴会。

当真是震惊了整个炎夏武道界。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消息传达,旁人并不知关之林是在海外启程。

一大早,秦楚歌乘车前往雄炼司江城分司的专区机场。

按照姬如雪的意思,既以怀疑关之林有反的念头,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但秦楚歌执意亲自去接,让姬如雪很是不明。

于是乎,待顺利进入江城分司专区机场,站在那偌大的机场坪上。

她终于忍不住发问:"老板,既以怀疑他,为何还要卖给他这个亲自迎接的面子?"

"我此生对两种人最为敬佩,医者与文者。"

"我秦楚歌一介武夫,不擅舞文弄墨,更不擅望闻问切,伤退之后就想弥补一下这方面的缺失。"

"老话说的好啊!活到老学到老!"

"且不管这老小子要做什么,至少在当下,他还是我敬佩的那一种人。亲自迎接又有何不可?"

秦楚歌于笑谈中做了解释。

"懂了!"姬如雪应了一声。

嗡嗡嗡……

半空中传来螺旋桨的声音,飞机的影子愈发清晰。

于秦楚歌前方几十米处站着一排将士,他们是守卫江城分司专区机场的。

自打秦楚歌与姬如雪亮出身份进入这片机坪,分司一号人物丛少平就难掩激动之情。

秦楚歌的那份证件上,刻着一颗金色的星星,足足大了丛少平整四个级别。

纵使丛少平有三颗蓝星,却不及一颗金色的星星。

兴许是被崇拜和激动冲昏了头脑,丛少平踏着正步来到了秦楚歌两人面前。

"恕在下冒犯,您身份如此尊贵,那专机之上的人怕是举足轻重。"

"属下斗胆请示,是否加派人手护送你们安全抵达目的地!"

丛少平以这个理由"搭讪"他心中极度崇拜的人。

"有心了!"秦楚歌露出少有的笑容。

实则,是因为他看到眼前站着身姿笔挺的将士,让他心生亲近之感。

"请您放心,无论专机之上是谁,我们都会做好护送工作。"丛少平行礼,语气敬畏。

"你,很不错!有时间可以到我宅中做客,一起喝两杯。"秦楚歌开了金口。

一旁的姬如雪露出吃惊之色,撇了撇眼前这个将士,心中嘀咕:就这身板,还不够我一拳的。怎就让司帅许下这么大的好处?

丛少平这一听,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我……我能喝,一定去……"

丛少平说完就后悔了,舌头打结,实在是想不出词儿了。

秦楚歌被逗乐了,见专机已经开始沿跑道滑行,便多跟丛少平聊了一句。

"专机上的人叫关之林,我本人不喜欢排场,但这老小子喜欢,知道该怎么做吧!"

关神医!?

丛少平惊的干咽口水,他迅速回应道:"属下明白,马上安排!"

下一刻,随着丛少平大手一挥,江城分司专区机场坪上开出一辆辆大型机器,透着无比霸道的气势!

又有一排排将士整齐划一的跑出,于这慢慢停下的专机前列出了豪华大阵。

飞机停下,舱门打开。

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身穿青色长衫,手里拎着一个药箱,头戴黑色圆帽,一脸疲倦的走下了机梯。

"唰唰唰……"

一众将士齐刷刷敬礼。

一辆辆大型机器,一张张刚毅的脸颊,还有一道道亮眼的迷彩之色,顿时让那走下机梯的老者浑身一颤。

"我勒个去,这场面牛笔闪闪那!"

关之林那疲倦的脸颊即刻映出无限光彩,自豪感油然而生。

"将士们,辛苦了!"关之林边走边扬手,派头摆的颇足。

"神医辛苦!"

嘹亮的回应于这机场坪上响起,震慑天地。

秦楚歌踏步向前,心中同样涌起自豪之感。

"我的国,厉害了!"

秦楚歌于行进间,感慨这豪情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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