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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成痴情难医

牛奶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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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童曼白俊言   更新: 2022-04-28 16:2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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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童曼白俊言《爱你成痴情难医》讲的是 童曼老公的公司破产了,那个男人为了凑钱,提出让她给别人特殊服务,她没的选

精彩节选


  童曼老公的公司破产了,那个男人为了凑钱,提出让她给别人特殊服务。

  她自然是不答应的,任何一个有羞耻心的女人,都不会去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可是那个恶心的男人拿她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儿子威胁她。

  她知道,走投无路的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所以,她没的选。

  周围一片漆黑,童曼的身上酸痛不堪,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禁锢,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一干二净。

  四周浮动着让人意乱情迷的香味,这味道让童曼觉得燥热。

  丈夫的威胁还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回响,那些恶毒的话语就像是诅咒一般,一直萦绕在她的身边。

  咔咔——

  门锁搬动的声音让童曼身躯一震,随后就听见了一步一顿的脚步声。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可是这都不能阻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她很害怕,害怕到哭不出来,害怕到不能喊救命。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脚边。身边的床微微塌陷,男人的衣裤已经触碰到了她的身体。

  童曼不自觉地抓住了身边的床单,她的顾客已经来了。

  这里就是这座城市里有名的红灯区,大大小小的旅馆街头遍布,高档的酒店也混杂在其中。

  她所在的就是“莺歌”,一家提供特殊服务的高档酒店。

  往下几层都和外面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楼上却是不一样的光景。专门为那些有钱,但是总想尝鲜,不想有麻烦和固定侣伴的人服务。

  这里可以赚钱,钱来得很快,小费很多。

  因为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卖身,很多缺钱的人都会来这里混迹。

  可是这又怎么样,在童曼的眼里,这都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将她的人格踩在脚底下的侮辱。

  清淡的烟味传到了童曼的鼻尖,这种淡淡的烟味很是熟悉,可是她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闻见过。

  也许,是在很久以前……

  童曼娇躯一震,那人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脸,冰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往后缩。

  她听见了一声轻笑,她无处可逃。

  童曼能感觉到灯被打开了,可她眼睛上闷着绸带,什么都看不见。

  但那种曝光在陌生人面前的羞耻感,让童曼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男人的手在从她的脸上慢慢的下移,但凡是他碰到过的地方,童曼都觉得被火灼烧了一般。

  脖颈,小腹,再到……

  “嗯……不要……”

  童曼舒服的闷哼一声,很快又感觉到了屈辱。

  在安静的房价内,童曼的轻哼就像是最悦耳的歌声,清楚明了,令人难以忘怀。

  她真是太丢人了,一个有夫之妇,竟然在别的男人那里有了反应。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的让童曼出现了一时间的失神。

  这个人为什么……对她的身体那么的熟悉。

  只有那个人,只有他才对自己如此的熟悉……

  几年前的记忆在童曼的脑子里面翻滚,关于那人的一切开始一幕幕的浮现在童曼的记忆里。

  童曼有了一瞬的恍惚,可这时候,一道清冷而讽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童曼,没想到你嫁了人,还是这么的浪。”

  


  男人说的语气很轻,却像是一把刀一样的插入了童曼的胸口。

  “白,白俊言,是你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颤抖的出声询问。

  这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烟草味,会是他吗?

  童曼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眼前的绸缎摘下来,她想要好好的看看眼前的人。

  铁链限制了她的动作,她刚抬起手就被立刻拽了回去。

  五年了,白俊言已经死了五年了。

  他不是已经在车祸里面丧生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童曼的脑子里就像是有朵朵烟花接二连三的爆炸,弄得她晕乎乎的。

  她想要看看白俊言,确认这是不是她白日做梦,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却被铁链禁锢。

  “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吗?”男人的手动了动,提醒了童曼他们此刻的状况。

  男人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不适感让童曼发出一声闷哼。

  “我还活着,而且回来了。”男人解开了她的铁链,又轻柔的放开了她眼前的绸缎。

  映入眼帘的确实是白俊言的脸庞,可是他的眼神却是冰冷的。

  童曼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抚着白俊言的脸,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童曼的脸色一白,身上没有任何遮挡的感觉更是让她羞愧的无以复加。

  “童曼,你是不是也没想到我还活着?”白俊言冷笑,“五年前的那场车祸,我也以为我要死了。八辆车连环相撞,还发生了爆炸,能活着出来的人不多吧?”

  这一抹笑容刺痛了童曼的心。

  “当时我去找你了的!”她哭着想要解释,“只是那时候你们都被鲜血沾满了脸,当时的那个情况,我真的看不清楚!所以才把潘良认成你!”

  爆炸,火势,人们的喊叫,当时的情况童曼这辈子都忘不了。

  “然后呢?看见我浑身是血的倒在车里,就觉得我没救了,就将我抛弃了?还拉着旁边的人跑了出去,童曼,你可真能扯。”

  童曼脸色灰败,这件事情,她永远都说不清楚。

  当初是她认错了人,把潘良从爆炸中拉扯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后来她还和潘良结了婚。

  五年了,孩子都已经懂事了,她如何能让白俊言相信,她当初真的只是将潘良给认成了他?

  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对不起。”

  童曼低着头,嘴唇轻轻的蠕动了几下,没有说出更多。

  “你觉得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吗?这几年我过的什么日子,你根本就不知道!”

  白俊言捏住童曼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原本光洁无暇的脸庞,现在下颚却多了一道伤疤。

  经过了那么多年,伤疤已经不那么的明显,可还是刺痛了童曼的心。

  “不过你也不怎么样。”白俊言冷笑一声,“你选的男人,最后却把你送到了这种地方来,真是让人作呕。”

  童曼不去看他,白俊言的话字字扎心。

  他说的对,是她自己看人眼光不好,选择了嫁给潘良这样的男人。

  一个用她的父母,孩子威胁她。

  “与你无关。”

  童曼倔强的开口,就算她的尊严已经被踩在了脚底,她也不想成为白俊言口中的谈资。

  满不在乎的语气刺激了白俊言的神经,愤怒冲上了他的头脑,一把扯开了童曼拉着床褥的手,将她猛地掀翻过去。

  “是与我无关,反正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就是货物和买主的关系么?”

  白俊言扯着童曼的手,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听见白俊言的话,童曼疼的脸色一片惨白。

  可她甚至还来不及开口,男人的占有,就狠狠落下来!

  没有任何的铺垫和温柔,只是宛若惩罚一般的凶狠!

  童曼看不见白俊言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越发狠厉的动作,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的手无力的抓着床单,在屈辱中流下眼泪。

  


  童曼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床边,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白俊言早就离开了,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留下来过夜。

  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童曼撑起身子径直下了床,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酒店,带着一身疲惫回家,手搭在门把上的那一瞬,却猛地愣住了。

  男人暧昧的声音透过单薄的门板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身体的疲惫和疼痛眼下竟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潘总,咱们这样真的好吗?万一你家那位回来了……”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恬不知耻的溅货而已!我怕她做什么!”

  恬不知耻……

  溅货……

  童曼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隐隐约约的暧昧声响不断从门内传出来,就像一把钝刀在伤口上反复的磨,直到那道口子越来越大,血再也止不住,才肯罢休。

  再抬头时,童曼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伸手推开了房门。

  两道交叠的人影在床上抵死缠绵,满室旖旎。

  童曼静静站在门口,目光灰败:“潘良,我们谈谈吧。”

  床上的人一顿,立即转头看过来,男人目光锐利,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随后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丝毫没有被捉奸后的窘迫和尴尬:“我同你有什么好谈的?现在你不都看得清清楚楚吗?”

  说完潘良的目光停留在童曼布满吻痕的脖子上,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还是你想和我聊聊你昨天度过了怎样一个愉快的夜晚?和那些欲求不满的老头?”

  童曼眼底闪过一丝怒火,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潘良!那是你逼我去的!”

  潘良翻身下床,裹了条浴巾径直走到童曼面前,单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我逼你的?我让你去你就去?”

  潘良声音抬高,眼底泛红,手下用了狠劲儿,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你他妈每天装的跟什么似的,连抱都不让抱一下!现在你跟我说是我逼你的?”

  童曼被猛地甩开,脚下几个踉跄撞在了桌角,腰间立刻传来锥心的刺痛。她紧紧咬着下唇,眼底却泛起一圈冰冷的光。

  “潘良,我没空和你再说这些烂账。”她侧头,柔和清丽的脸上多了几分狠厉,“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小瑾的医药费你还没有给我。”

  医药费!

  他妈的,又是这该死的医药费!

  这女人除了要钱还会做什么!

  潘良脸色差到了极点,拧着眉狠狠的瞪着童曼的方向,眼底浮起些许不甘:“要钱对吧?”他冷冷勾起唇角,一把抓住童曼的头发,重重磕向桌面:“想要钱!什么时候老子打你打痛快了,老子就给钱!”

  说着,他抓着童曼的头发一下一下狠狠的往桌上撞,每一下似乎都带着这几年来的不甘和愤怒。

  童曼早就被撞的意识不清了,但到底是连哼都没哼一声,默默承受着男人所做的一切。

  反正,早就习惯了。

  为了小瑾,她没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漫长的折磨终于过去,潘良气喘细细的停下动作,将童曼甩在地上,一张单薄的纸片从他手里飘落下来:“拿着钱滚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童曼抖着手接住支票,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得马上带着支票去医院。

  但是刚走到楼下,医院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是童小瑾的家属吗?您赶紧过来一趟!”

  童曼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一到病房,童曼的腿几乎就软了下去,但是现实不允许她这么快倒下,只见小瑾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满色苍白昏迷不醒。

  “小瑾!”童曼痛呼一声,当下就要奔到病床边上去,却被几个护士拦住了。

  “童小姐,病人现在刚过抢救过来,你暂时还不能过去。”

  “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昨天过来的时候小瑾还是好好的。”

  童曼眼角通红,几乎看见救星般紧紧拽住了医生,医生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欲言又止:“唉……童小姐,因为病人一直使用的药物依赖性比较大,所以一停药,当然会有比较大的关系。”

  “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我马上就能拿到钱,你们先给我用上吗?”童曼一愣,质问道。

  “童小姐,不是我们不想用,而是……实在是上头的意思,我们也是不得已。”

  童曼的目光骤然变冷,化作一道锐利的光,紧紧压迫着医生,“谁的意思?”

  医生目光闪烁,撇过头不敢与她对视,闷声道,“这都是白先生的意思。”

  童曼目光一滞,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散去,只剩满目的颓然绝望,与不敢置信。

  她艰涩的开口,“你说的白先生是……白俊言?”

  


  医生为难的点点头,到底是不忍看着童曼这副模样,叹了口气解释,“白少是我们医院的最大股东,我们院的科研项目都是白家资助的……他说不能给你们用,我们没人敢用。”

  童曼脸色霎时间白了下去,抖着唇朝医生道了谢。

  她早该知道的,白俊言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仅仅是身体上的侮辱又怎么能平息他的怒火?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童曼?

  刚刚那一瞬你还在期待什么?

  他到底是要对小瑾出手的。

  童曼视线落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小瑾身上,心口好像要被撕开了般的疼痛。

  她不能,不能让小瑾受到一点儿伤害!

  她猛的抬起头,抓住了医生的手臂,清丽的脸上闪着骇人的光。

  “白俊言在哪?我要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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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点的A市,灯红酒绿,牛鬼蛇神应有尽有,昏暗的灯光之中童曼艰难的穿过无数相互摩擦扭动身体的男人女人,终于看到了二楼vip卡座里坐着的男人。

  男人穿着西装,领带松开,衬衫也解开了几个扣子,此刻正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右手捏着半支红酒轻晃,左手松垮地搂着个艳丽的女人。不时与身边的朋友笑闹几句,眼底晃荡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童曼咬了咬唇,站在他面前,“白俊言,我们能谈谈吗?”

  白俊言那一桌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忽然出现的童曼。

  唯独白俊言只是晃着手里的酒,连一眼也不曾看过去。

  童曼将他的漫不经心看在眼里,眼底燃起一股怒火。

  她压制着怒意,低声道:“白俊言?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限制小瑾的用药?”

  白俊言微微侧头,好像刚刚才发现她一般,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酒吧灯光纷乱迷幻,来回照在他脸上,紧绷的轮廓此刻平添了几分妖冶。

  下一刻,他却冷笑出声。

  “童曼,几年不见,你怎么愈发的蠢了?我什么意思?自然是折磨到你生不如死我才痛快!”

  白俊言嗓音冷淡,恨意却像潮水般涌来,一下子堵的童曼连话也说不出来。

  心口剧痛,黑暗中她盯着男人锋利的轮廓,慢慢跪了下来。

  “白俊言。”开口的同时,童曼闭上了眼,“当年是我做错,你要是恨我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小瑾是无辜的,我求你放过他。”

  话音落下,白俊言的瞳孔剧烈一缩,紧紧盯着地上那道单薄的身影。

  “我倒是没想到,当年A市最骄傲得女人,竟然会沦落到冲我下跪的地步。”

  童曼闻言身子一颤,咬紧了下唇。但是白俊言似乎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冷笑一声,继续道:“当年的你多傲啊,放眼整个A市你看的上眼的男人有几个?就连我,请你吃顿饭还要费尽心思安排。”

  白俊言摇摇头,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曾经他视若珍宝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眼下却沦为其他男人的玩物~

  最可笑的是,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

  童曼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当年的事她怎么会不记得?

  只是这一切,早就在当年那场车祸之中,那场滔天大火中焚烧殆尽。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小瑾?”童曼睁开眼,眼中尽是灰败之色,她干涩的开口,心底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白俊言闻言倏地笑了,他打量了一眼童曼,漫不经心的的指着舞池**的小舞台,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你,下去跳一支舞,我就放过你儿子。”

  童曼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只跳一舞?

  她还未回过神,便又听见白俊言再次开口。

  “只不过,是脱衣舞。”

  话音落下,童曼眼底的光也消失殆尽,耳边是男人轻慢又残忍的声音。

  “只要你跳,我就放过那个小孽种。”

  


  童曼身子晃了晃,脱力了般跪坐在地上。

  她知道白俊言恨他,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被羞辱的决心。

  可是她从未想过,原先对她百般宠爱连说话都舍不得对她大声的男人,现在竟然残忍的开口要她当众跳脱衣舞。

  胸口钝痛,几乎要被撕裂开,童曼惨白着一张脸,倔强的抬起了,轻飘飘的道,“我不会脱的。”

  她还没有贱到连自尊都不要的地步。

  白俊言嗤笑一声,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答案,他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腕表,冷淡道:现在快两点,不知道把人连夜转出重症监护室,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病床空着……”

  “白俊言!”

  童曼眼中含着一抹水光,几乎绝望的吼出了声,她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是男人始终神色淡淡,唯独一双冰冷的眼淬着最烈的毒,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冰凉的液体从腮边滑落,童曼目光颤动,一字一句都充满了绝望。

  “白俊言,你知不知道,小瑾究竟是谁的孩子?”

  白俊言冷笑,眼底戾气更浓,“你不用反复提醒我,你和潘良的孩子我清楚的很!”

  他怎么会不知道?

  五年前的情人节,他买了花去看童曼的歌舞剧演出,可是高架桥上八车连撞,现场爆炸不断,火灾蔓延。

  绝大部分人都逃了出去,被困在火场的只有当时的歌舞剧赞助商潘良,和想在情人节求婚的白俊言。

  现场火势很大,他被车门卡住了腿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童曼冲进爆炸中心。

  他至今忘不了看见童曼冲进来的那一刻,他心疼,恨自己的无用,他闹脑海闪过千万种画面,惟愿余生可以和她一起度过。

  白俊言焦急的对她大吼,但是没想到童曼直接略过他,伸手将身后的潘良搀扶起来。

  “不要睡,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童曼在滚烫的火海里,对着几乎快要昏睡过去的潘良温柔的打气,小心翼翼的带着他离开火海。

  他眼睁睁的看着童曼的背影慢慢消失,绝望和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但他却仍不甘心,他坚信她会回来,然而直到黑暗将他吞噬,意识全失,也没能等到童曼。

  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感染昏迷数月,辗转到国外治疗了五年,才勉强救回一条性命。好不容易修养好了身子,便迫不及待的赶回国,想要童曼一个解释,却等来了她与潘良结婚的消息。

  等待的解释再没有意义,排演几万遍的质问都成了笑话,心底那点儿可怜的期望一朝倾覆,成了感情的分水岭,从此只嫌余生太短,怎么都恨不够。

  记忆如潮水纷至沓来,白俊言有一瞬的恍惚,浑身如置冰窖,眼底也浮起一层寒意,周围笑闹的几人见状瞬间噤了声。

  他凑到童曼跟前蹲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几乎恨不得将她骨头捏碎。

  “童曼,最后问你一次,”他冷冰冰的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狠绝。“脱,还是不脱?”

  童曼的心瞬间沉到了湖底,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果然不知道……

  若是知道小瑾是谁的孩子,他又怎会如此,又怎会忍心折磨小瑾?

  可是,她不能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童曼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睁开眼。

  “好,我脱。”

  


  两个字,从反复酝酿到声带共振再到说出口。

  一秒钟就可以完成的所有过程,童曼却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她快速低头,不想也不敢去看白俊言的反应。她没有下楼,颤抖着踩上了面前的矮几,同时伸手解开了领口几颗扣子。

  周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闹声,附近跟着看热闹的几个公子哥见状迅速跟DJ使了个眼色,DJ心领神会立刻换了首火爆热情的音乐。

  音乐震耳欲聋,鼓点一下一下敲在童曼心头,一时间让人天旋地转。

  上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是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记得了。

  车祸和早产几乎让她丢了这条命,从此以后跳舞只是奢望。

  只是讽刺的是,时隔几年她再次跳舞,却连尊严也一并输掉了。

  童曼闭上眼,自嘲的笑了笑。侧耳跟着鼓点轻轻舞动起来,腰肢轻晃,举手投足都是令人动心的妩媚。

  旋律变缓,大提琴琴音低沉悠扬,浮动的灯光中暧昧逐渐蔓延,童曼半睁开双眼,猝不及防对上男人冰冷且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

  她手指一僵,颤抖的抚上衬衫的纽扣,缓缓解开胸前的扣子。

  春光乍泄,周围的小年轻眼睛都红了,全都直勾勾的看着舞动的女人。

  “碰!”

  一声巨响,一只烟灰缸被重重砸在地上,灰溜溜的绕着小年轻的脚边滚了两圈。

  “停下!”

  男人声音冷淡,却隐隐带着些许怒气,DJ是个识眼色的,赶紧关了音乐,周围瞬间陷入安静,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敢跳!

  她就这么作践自己!?

  白俊言压制着怒气,方才看着童曼妖娆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掐死。

  童曼的骄傲呢?当年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在为了一个男人连尊严都没有了吗?

  她究竟是有多爱潘良?

  爱的这样卑微,爱到可以不顾生命危险冲进爆炸现场,爱到可以去“莺歌”那种地方?

  白俊言攥紧了拳头,胸腔好像有一把火在烧,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震痛,烧的他只想将台上那个女人拉下来,谁也看不到她。

  “俊言哥!”

  一道娇柔的女声唤回了他的神智,他抬头就看见童菲往二楼卡座方向来。

  待她走近了,便是一声惊呼:“姐姐?”

  童曼也呆住了,看着童菲尴尬的笑了笑,好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脸上来不及收住的狼狈与窘迫。

  “你怎么在这?姐姐?”童菲笑眯眯的道。

  童曼慌乱的跳下桌子,急急忙忙摁住了自己的衣领。

  “我在这里有点事。”童曼慌张的敷衍了几句,随后问道,“你怎么也在这?”

  童菲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所以也只是表面上维持关系而已。

  “我啊……”童菲故意拖长了尾音,往白俊言身边凑近了几步,甜蜜一笑,“姐姐,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我和俊言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和姐夫一定要来啊。”

  童曼手不可控制得抖了抖,难以置信的看向二人。

  白俊言和童菲,要结婚了?

  她咬着唇没有回答童菲,只是将探寻的目光看向白俊言,想要亲口听他说。

  白俊言却错开视线,转而温柔的对童菲笑笑,伸手将她的头发挽到耳后,“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平时不是都要早睡吗?”

  “刚刚婚纱照出来了,我想给你看看嘛。”童菲划拉手机,嘟着嘴轻声对白俊言撒着娇,“俊言哥,你看这个好看吗?”

  “好看,菲儿穿什么都好看。”白俊言目光柔软,语气满是宠溺。

  这样的神情,童曼也是看过的。她曾看了无数遍,也梦了无数遍,眼下却觉得无比刺眼。

  于是她逃了。

  坚持了五年,她才终于发现,她无法接受,甚至无法亲眼看见白俊言爱上别人的事实。

  她跌跌撞撞一路逃到走廊,这才慢慢停下来,弓着身子扶墙,艰难的大口呼吸。

  现在它满心满眼的只有离开,离开这个杀人诛心却不见血光的地方。

  “童曼。”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童曼转身,就看见童菲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你和他,什么时候的事?”她艰涩的开口,死死握住拳头。

  “你在意这个啊?”童菲嗤笑一声,嘲弄的看了她一眼,“童曼,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五年前那场车祸,你只顾着潘良,是我冲进去把他救出来的。所以一个危险中被人抛下的男人爱上救他性命的我,不是顺理成章的嘛?”

  童曼愕然,随即明白过来。一把扯住童菲的衣领,“当初是你!是你说他开的是保时捷!是你说的!”

  


  五年前,因为连环车祸引发的爆炸和火灾,将白俊言和潘良一起困在了高架桥上。童曼问讯赶到的时候,童菲亲口告诉他,今天白俊言开的是保时捷。

  因为白俊言平时开的都是宾利,童曼起初有些怀疑,但是关心则乱,许久不见人被救出来,便自己拿了浸了水的外套一裹,冲进了爆炸现场。

  爆炸声接踵响起,里头浓烟滚半米内看不清任何东西。她在里头兜了好久的圈子,才看见一黑一蓝两辆车。

  她将保时捷上的男人带了出来,自己也因为吸入过多浓烟而昏迷过去。

  直到三天后醒来,她才知道自己救的人,根本不是白俊言。

  而白俊言,早就在爆炸中丧生。

  她一度想要自杀随白俊言而去,可这个时候,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

  就是小瑾。

  为了孩子,为了白俊言唯一的血脉,童曼咬牙坚持了下来,并把孩子生了下来。

  可是天不随人愿,孩子一生下来被诊断出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手术。

  手术的费用是一比巨大的数字,而且因为是先天性心脏病,不确定性因素很多。

  她因为冲进火海救人,一双腿废了,以后再也不能跳舞,收入巨减,根本负担不起这样的医药费。

  潘良那时候出现,说愿意承担小瑾的医药费,但前提是要童曼嫁给他。

  为了孩子,童曼根本没别的选择,只能答应。

  但她在结婚前约法三章,没有她的同意,潘良不可以碰她。

  童曼曾经以为人生已经黑暗到底了,她也不再奢求什么东西了。

  她只要小瑾一切平安,但老天却不知道是为了作弄她还是折磨她,白俊言竟然活着回来了。

  而当年救错人,也许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童菲的算计!

  童菲看着情绪失控的童曼,得意的勾起唇角,“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彻底结束。”

  童曼紧紧揪住她的衣领,眼底腾起一股怒意,“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你姐姐啊!”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童菲忽然笑了,眼中却浸满了毒意,“你什么都有了还要来抢我的东西,爸爸宠爱你,人人都夸你,就连我喜欢的人你也抢走了!你叫我怎么不恨你?

  现在白俊言已经彻底厌恶你了,你休想再打什么鬼主意!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抢走他的!”

  童曼惊诧的看着面前眼神怨毒的童菲,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们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平时也不住在一起。但是平日里童曼是疼这个妹妹的,打心眼里对她好,但是没想到……

  童曼心里发闷,但是现在不是追根究底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的小瑾还在医院等着她,一刻也不能耽误。她紧紧握着拳头,尖锐的指甲破开皮肉带来使人清醒的痛意。

  “童菲。”她猛的抬头,眼底跃动着冷漠的光,“一百万,你不是想我离开他吗?你给我一百万,我保证以后他连我一根头发丝都见不到。”

  一百万,是小瑾做手术需要的钱。

  潘良不肯再给她钱,小瑾的手术一拖再拖,已经错过最佳治疗的黄金时期了。

  现在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一百万对于现在得童曼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对于白俊言来说,也就是个零头。

  童菲作为白俊言的未婚妻,也不可能拿不出这笔钱。

  童曼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下作,但她别无他法,她只能这样做。

  童曼紧紧盯着童菲,只等她说出答案,身后却传来几声清脆的脚步声。

  她扭头,对上一道冷冽的目光,对方眯眼皱眉,视线牢牢锁住她,紧接着,男人稍嫌冷淡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一百万,童曼,你可真他妈的廉价啊。”

  


  童曼的身子瞬间僵直,忽然有些不敢回头。

  白俊言为什么会跟过来?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刚又听见了多少?

  童曼来不及想太多,白俊言已经在她身后站定,轻声开口对夏菲吩咐道:“菲儿,你先回去。”

  白俊言紧紧盯着童曼的后背,目光深沉,语气清淡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

  童菲咬了咬唇,一脸不甘的离开。

  空荡荡的走廊上,此刻只剩下童曼和白俊言两个人。童曼转身想要离开,却被白俊言捉住手腕,紧紧扯向他身侧:“你急什么?不是想要钱吗?怎么不来求求我?”

  白俊言嗓音低沉,压在童曼耳边一字一句的道,童曼身子一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没错,我是很需要一百万。”

  童曼低下头,跟不敢去看白俊言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小瑾的病,很需要这笔钱。”

  手腕被骤然捏紧,她吃痛皱眉,差点就痛喊出声。白俊言嘴边却啜了一丝冷笑,眸色越发深沉:“又是这个孩子,跟那个男人生的野种你就这样在意?是不是为了救他,你什么都愿意做?”

  童曼身子一抖,睫毛不断颤动。

  小瑾自然是最重要的,他是自己十月怀胎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是她和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的孩子。

  无论如何也要救他,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当然,小瑾是我的孩子。”童曼慢慢抬起头,看着散发着怒气的男人,艰涩的开口。

  小瑾也是你的……

  童曼苦笑,在心里道。

  但是她不能说,不能告诉白俊言这一切的真相。

  白家家族庞大,脉系错综复杂。现在白家掌权人年事已高,让权培养接班人是迟早的事,白家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早在五年前那场车祸,传出白俊言已经死了的消息开始,白家内部就已经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现在白俊言刚刚回国,还没有在白家一众势力之中站稳脚跟,就贸然带着小瑾和他相认,只会将他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何况现在还有虎视眈眈的童菲母女二人。

  所以现在绝对不是相认的最好时机。

  为了小瑾,也为了白俊言,她只能一个人将所有委屈咽下去。

  白俊言看着她倔强的眉眼,冷笑一声,眼中戾气更甚:“什么都能做是吧!”

  他说完猛地将童曼压在墙上,狠狠摁住了她的肩膀,俯身压上去。

  “白俊言!你这是在做什么!”后背撞击在冰冷的墙壁上,霸道的力道传来,童曼挣扎的扭动着身子,“你清醒一点!”

  白俊言停下动作,抬手压制住童曼的肩膀,垂眸看着她身前,领口几颗纽扣彻底散开,露出旖旎的春光,白俊言眸色一暗,狠厉的道,“刚才你不是说为了那个孩子,你做什么都愿意吗?”

  童曼心头一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听见白俊言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你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给你一百万!”

  说完白俊言根本就不给童曼反抗的机会,一把扯开领口最后几颗扣子,低头俯身,贝齿一咬。

  细密的疼痛传来,童曼的泪水终于滚落,她伸手用力推着身前压着自己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白俊言!你放开我!”

  白俊言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停下动作将她的双手抬高扣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身,童曼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粗暴的掠夺。

  “童曼,你现在只要说一句我比潘良厉害,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我也给你!”

  


  男人嘲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童曼只觉得浑身冰冷,她颤着声,语气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白俊言猛的挺身,声音冷的宛若寒冰,“你说一句我比潘良厉害,我就给你十万,说一句你是溅人,我给你二十万。”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伸手掐住童曼的下巴,凑在他耳边,恶劣的道,“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快就挣到一百万了?”

  羞辱的泪水从脸颊滚落,童曼绝望的闭上眼睛,她不敢睁眼去看眼前这个陌生又残忍的男人,她死死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烙红的铁,艰难而又疼痛。

  “好,我说。”许久后,她才睁开眼,勾出一抹无力的笑容,“我是溅人。”

  白俊言的动作一顿,掐住女人下巴的手骤然松了松,底下的女人曾经是A市最骄傲的女人,可是曾经的骄傲现在被他踩在脚下,毫无自尊,说着最可耻的话。

  他回神,松开了童曼,但是动作却没有停,“再说一句,我就再给十万。”

  童曼身子一颤,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下身早就麻木,心头那把刀却越陷越深。她颤抖的开口:“白俊言,你比潘良厉害……”

  “听不清,再说一次。”白俊言眼眸一深,发狠般掐住了她的腰,逼问。

  “你比潘良厉害!”童曼紧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豁出去尖叫起来,“你比潘良厉害!我是溅人……”

  ……

  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折磨终于停下,结束的时候童曼已经瘫软在地上,衣衫不整,腿间一片污浊。

  白俊言整理了一下衬衫,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个孩子医药费和特效药全都从我账上拨过去。”

  他淡淡吩咐了几句,将电话挂断以后,垂眸看向童曼,脸上没有一丝感情,好像就在看一个娼妓。

  “我已经通知过医院那边了,你和潘良的孩子……”他说着忽然勾起了嘴角,脸色更冷,“现在暂时还死不了。所以滚吧。”

  语气冰冷,眼底不带一丝温度,好像她对他而言真的就只是一个出来卖的贱女人。

  童曼张了张嘴,可终归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

  “谢谢白少。”

  她低声丢下这句话,不敢再抬头去看白俊言现在脸上的表情,转身落荒而逃。

  她走的太急,都没有发现,走廊角落里,有人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童菲紧紧看着童曼离开的方向,脸上慢慢露出怨毒的表情,“童曼!你这个溅人!居然敢和我抢白俊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童曼离开酒吧以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外面天色蒙蒙亮,医院只有零星几个护士在查房。

  童曼现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轻轻将门关上,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白俊言果然说到做到,小瑾的特效药已经用上了。

  童曼焦急的扯住医生的手臂,“医生,现在我已经筹到钱了,可以开始做手术了么?”

  医生为难的看了她一眼,道:“童小姐,病人现在得情况接受手术有一定风险……”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道:“而且……病人的血型稀有,若是手术中出现失血,小瑾是稀有的RH阴性血型,近期接受手术的话有风险。”

  童曼毫不犹豫的道,“医生,我也是RH阴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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