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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少家的小可怜

如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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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温南枳钱慧茹   更新: 2022-04-30 16:2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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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温南枳钱慧茹《宫少家的小可怜》讲的是意外失身,亲爹后妈还要用她去跟恶魔交换天价合同他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之骄子,囚禁着她只为家族仇恨在一次次的你逃我追的惩罚游戏里,他愈发深陷进了小白兔软糯的陷阱里不可自拔

精彩节选


飞机颠簸了一下,将温南枳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看着窗外的恶劣的天气,犹如此刻焦急的心情。

她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手机,给妈妈发的短信还是没有收到回复,也就是从昨天开始,妈妈的就中断了。

最后一条信息是求救的——“南枳,救救妈妈。”

所以她只能回来,回到那个吃人的温家。

温南枳耳边响起了空姐甜美的声音,“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即将抵达宜市国际机场,行驶过程中遇到气流,会产生颠簸,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自己的座位。谢谢。”

温南枳抬起手机照了一下自己,一夜未眠的双眼空洞无神,眼下更是黑青一片,苍白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

她咬了一下唇瓣,想起温家的人,更不想让他们看自己笑话,于是就摸出化妆包等飞机平稳了就起身去洗手间化妆。

扑了一点粉,抹了腮红才让脸色看上去没那么苍白,擦口红的时候,头顶的灯闪了一下。

温南枳仰头看了一眼,飞机突然又颠簸了一下,洗手间的灯便暗了下来。

外面一阵嘈杂吵闹的声音。

恐惧袭上心头,她收好擦了一半的口红,摸黑慌张的解开了洗手间的门,但是她还没出去,门口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不等她出声,对方已经捂住了她的嘴,伸手牵制住了她……

“唔唔唔。”温南枳挣扎着。

他是谁?

难道飞机上还有变态?!

“别动。”

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飞机持续颠簸,“乖一点,你会好受一点。”男人稍微停顿一下:“第一次?”

“不,不要。”温南枳察觉唇上的手微微松了一下,她立即开始反抗,声音带着哭腔,眼底通红,噙着泪双眸再一次变得空洞绝望。

她的双手无力的抬起压着男人的肩膀挣扎着,双脚乱蹬着,不知踢了他多少下,但是这一切对于眼前的猛兽而言根本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温南枳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双颊上全是泪水,喉间呜咽声断断续续快要喘不上气。

温南枳咬破唇瓣,咽了一口腥苦的血,双手握拳对着男人的脑门就锤了下去。

男人吃痛的捂住头,温南枳立即向外跑去,却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

“想跑?”嘲意不羁的声调充满了冷漠。

温南枳还未逃跑,就被人压回了洗手台。


洗手间里还弥漫着**笼罩下滚烫,烧灼着温南枳的每一寸肌肤,她贴着洗手台边缘,身体犹如破布摇摇欲坠。

男人的身影却继续压迫着她。

“你,你是谁?”她环抱着胸口,缩了起来。

男人讥笑声响起,似乎透视一般,精确无误的抚摸上了温南枳的脸颊,轻佻的撩起一缕汗湿的发丝,有意无意的轻滑她的脸颊和唇角。

“或许你再让我尝一下滋味,我就会告诉你。”

即便是黑暗之中,温南枳还是能感觉到男人唇角勾起的毫无感情的坏笑。

温南枳浑身发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一样被人侮辱着,她手掌颤抖得挥去,无意之下打中了男人的侧脸。

“无耻!”

瞬间洗手间的温度骤然下降,甚至带起一片冰寒。

温南枳趁机推开男人,冲了出去,飞机又开始颠簸了起来,男人冲出来的身影被合上的洗手间门阻挡。

她立即蹲下身体躲进了位置,抓过座位上的毯子,将自己完全包裹,可是身上一点暖意都没有。

身边的乘客拍了拍她的肩头,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

“别碰我!”温南枳不由得抬高声音,反复的重复着,“别碰我,别碰我。”

而此时洗手间的男人走出来扭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不走近便带着迫人的气势。

半阖的双眸狭长邪气,宛若子夜星辰的黑眸睥睨着经济舱的方向,性感的双唇勾起,转身走向VIP室。

门外的黑衣人正着急的寻找着他的身影,“宮先生,你……”

“没事了。”

宫沉带着危险的笑容,解开衬衣的扣子,直接脱了下来,背上一半的肌肤纹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鹰,鹰眼目光阴鸷,翅膀缠臂,随着男人肌肉紧绷而动。

“宮先生。”

宫沉背对着手下,咔一声点了一支烟,微微侧首呼出一口烟雾,烟雾中的黑眸与肩头的鹰眼如出一辙,阴鸷黑暗。

他缓缓道,“下飞机之前,把下药的人给我找出来。”

“是。”

“顺便找到刚才那个从厕所里跑出来的女人,应该在经济舱。”

说罢,宫沉夹着烟的手微微一松,露出手心上印着的唇印,还沾了一点血迹,他的舌尖扫过手心,卷起血腥味。

仿佛又看了那个女人在他身下惊慌失措的挣扎。

……

飞机缓缓降落,温南枳裹紧身上的毯子,稍稍一动浑身都疼痛不已。

现在的她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把这一切都当做是一场噩梦。

但是当她捏紧手中的包时,却看到几个黑衣人四处张望着,一个一个打量着准备下飞机的乘客。

温南枳甚至听到了黑衣人用英文询问几个乘客,“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穿红色条纹长裙的女人?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左右。”

温南枳扯开毯子看了看身上已经揉皱的条纹红裙,刚才不过是逃出洗手间的时候被男人扫到一眼,他居然看得这么清楚?

她确定周围没有人和她穿得类似,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抓住的。

她只能蹲着身体快速的向后面跑去,正好看到空姐在疏导下飞机的乘客。

趁着有乘客询问空姐问题,她躲进了飞机的员工备餐间,气血凝结让她觉得身体沉重不堪。

目光看到餐盘上的剪刀,她立即冲了上去,抓起剪刀闭上眼睛把长发全剪了,然后有把身上的裙子剪短一些,围着薄毯走了出去。

她低着头走过了搜查的黑衣人身边,他们只是扫了她一眼,看到她是短发便将目光放到了别处。

温南枳一路跑出了机场,余光看到一个鹤立鸡群的男人被人簇拥着走出出站口。

……

宫沉不耐烦的扫向身后的人,清场居然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宮先生,这是在洗手间找到手串。”黑衣人颤巍巍的开口。

宫沉接过手串,红玉髓的底料,半透明的红色,触手冰凉,末端挂了一个银质的细小熏球,凑近一嗅,便能闻到与那女人身上一样的味道。

他直接套在了自己的手上,有点紧。

身后的人凑近宫沉耳畔低语道,“下药的人抓到了,要怎么处置?”

“这么喜欢在飞机上动手,包架飞机送他上天,将他丢下去。”宫沉唇边带着邪笑,丝毫不像是在讨论他人的生死。

“是。”

宫沉满意的继续向外走,冷声道,“温家的人如何了?”

“温老已经同意了宮先生的提议,只求宮先生放他们一马。”

“有趣。”宫沉讥笑一声,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温家人的脸色了。


温南枳急匆匆的跑回温家,还没进门就被一个穿着花哨的女人挡在了门外。

“南枳,你这副鬼样子是从国外逃难回来的?咱们温家也没有亏待过你吧?”

温南枳拉了拉头上剪得参差不齐的短发,盯着眼前的女人,她的小妈。

温家有两个女主人,这是公开的秘密,最得宠的就是眼前的女人,钱慧茹。

钱慧茹戳了戳温南枳的脑门,“啧啧,真是丢人!和你那个半天闷不出一个屁的妈,一个死德性,看了就晦气。”

温南枳猩红的眼眸含着眼泪,质问着眼前的人,“我妈呢?你们把她怎么了?你们不喜欢我把我扔到国外去,我都认了,为什么要对我妈动手?她吃斋念佛哪里碍到你了?”

钱慧茹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子,“你妈就知道装清高,难怪连自己的老公都收不住,菩萨都懒得搭理她。”

温南枳气愤不已,双手握拳就想冲上去。

一个男人跨着大步子冲里面走出来,对着她便是一通吼,“都给我滚进来,像什么样子?”

钱慧茹轻哼一声,扭着跨,讨好似的向男人走去,一把挽住男人的手臂,“老公,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怕南枳这幅样子吓到了人吗?”

男人嫌弃的看向温南枳,然后对钱慧茹道,“叫人来给她收拾一下,这样送过去,谁吃的下去?”

温南枳听到了重点,快速的跑上去,“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眼前这个嫌弃她和她妈妈的男人,她这一身爸爸喊得喉咙都发苦。

从小到大,温南枳和妈妈都没有在温家得到一个好脸色,反倒是人人都巴结着钱慧茹。

钱慧茹顶着二太太的名号进门,她妈妈也只能忍气吞声,与世无争的闭门不见。

只有她知道妈妈的心到底有多痛,对着手中佛珠流泪的样子,她看了多心疼。

温父拧眉不悦的盯着温南枳,“我给你谈了一门婚事,今天你就嫁过去。”

温南枳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钱慧茹得意的笑意,就知道这件事她没有少掺和。

钱慧茹笑嘻嘻的走到了温南枳的身边,“南枳,你爸爸不会害你的,你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好了。”

温南枳避开她的触碰,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

钱慧茹慢悠悠的转到温南枳身后,望了一眼温父温祥,立即叫一直等候在左右的人上前将温南枳捆了一个结实。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温南枳大声叫喊着,身体的不适让她毫无抵抗力。

温南枳被压在椅子上,进来一个女人替她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

“南枳,你妈妈生病住院了,你爸正找人救她呢,你要是这样不听话,那我们可就无能为了。”钱慧茹阴笑一声,“乖乖嫁过去,好好让宮先生消气,或许你妈妈还有救,不然……你恐怕再也看不到你妈妈了。”

温南枳愣住,想到自己的妈妈,她只能顺从的垂下双肩,“你们……太恶毒了。”

钱慧茹不生气竟然掩嘴一笑,目光依旧是得意的,“带她下去换身衣裳,像什么样子,真是丢人。”

换好衣服的温南枳被人蒙上眼睛,绳子用力收紧,手腕的骨头发疼的一响。

“放了我妈妈,求,求你们了。”她绝望的哀求着。

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

宫沉刚下车,宫家的管家便踩着着急的步子迎了上来。

管家接下宫沉手中的东西,规矩道,“宮先生,温家把人送来了。”

“真心急。”宫沉阴冷的笑了笑,眉梢卷起直白的嘲讽。

管家将夹在臂下的文件递了上去,“温家人希望先生能现在签了字,放过他们。”

宫沉盯着文件上的字,落下手中的笔,但是突然停下。

“不验货,谁知道温家耍什么把戏,送个烂货来?叫他们等着!”

管家立即低头,明白了宫沉的意思,“人在二楼的客房。”

“客房?温家的人配用客人之道相待吗?厨房旁边不是有杂物间,够了。”宫沉邪佞的大笑,高大的身躯气势骇人。

管家胆战心惊的点头。

……

房中的温南枳挣扎着从床上滚下,蒙住的双眼透不出一丝目光,双臂被捆绑着,她只能在地上滚。

却触碰到了谁的鞋尖。

“谁?”她害怕的声音都在发颤。

她的身体被轻而易举的拽起扔上了床。

“你觉得是谁?”

沙哑魅惑的低音,却像一条冰冷的蛇危险的缠绕在温南枳的身上,然后等待着下一刻的吞噬。


“不……不要。”温南枳艰难的开口。

男人的脸就在她的面前,她害怕的压下自己的呼吸,男人喷洒在她的脸上的气息炙热又危险。

她感觉脖子上的手渐渐开始收紧,一阵干呕在喉间蔓延,蒙着布的双眼都开始湿润。

“唔……放,放开我。”温南枳断断续续的哀求着,

男人却笑了出来,冷漠的嘲笑中竟然带着一丝玩心,更让人觉得恐怖。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双眼上的布被人扯开了,让她看清楚了眼前男人的模样。

魅惑危险的面容,一双狭长的双眸充满了嘲弄,嘴角挂着坏笑,**的上身结实又骇人。

这个男人就是钱慧茹嘴里的宮先生,宫沉。

她嫁过来只是为了平息宫沉的怒气。

“温家的人只配用这种!”

低哑的声音刚落,温南枳的身体就被宫沉翻了过来……

这时,温南枳才发现床头是一面大镜子。

温南枳的身体一直都在发抖,眼泪冲刷着脸颊,嘴里颤巍巍的喊着放过她。

宫沉却一脸兴奋的盯着悲惨的她,哼笑一声,“哭,继续哭。”

“温家人果然老奸巨猾,用了你来骗我!”

“不是,我不是。”温南枳脑中一片混沌,除了疼就只剩下各种求饶的话。

温南枳只是顶着通红的双眸,空洞的看着一切。

宫沉发泄一通后,直接把温南枳像是破布娃娃一样扔在了床上,扭动了一下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指间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后,“来人!把这女人给我送回温家!我要温家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温南枳尚存的理智还记得钱慧茹的警告,要救妈妈就是要稳住宫沉。

“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

“求我?”宫沉捏住温南枳的下巴,“这就是你求我的样子?”

温南枳挪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每一寸骨肉都在发疼,却还是只能跪在了宫沉的面前,低三下四的哀求着,“别把我送回去,求求你,宮先生。”

宫沉坐在了椅子上,沉默的等待着,显然是不满意她的求饶。

门外的人已经敲门,“宮先生,我们进来了。”

“不要!”温南枳赤身大喊,身形摇晃的起身艰难的走到了宫沉面前,膝盖一曲跪在他的面前,“宮先生,求求你,我……我会好好表现的。”

宫沉邪佞的一笑,整个人都被邪气笼罩,他让门外的人退下去,然后捏着手中的烟头靠近温南枳被绑的双臂。

温南枳手腕被烟头的火苗烧灼着,她只能咬紧牙关忍着,直到绳子一松,她的双臂才颓然的垂下,手腕处多了一个烟疤。

不等她撑起身体,身后有人将她拽起,一路拖拽扔进了盛满冷水的浴缸。

没顶的冷水,让她四肢发僵,又让她呼吸困难。


无法呼吸的温南枳本能的抓着浴缸的边缘,将自己的半个身体趴在浴缸上用力的喘息着。

不等她缓过劲来,面前出现一声黑色打扮的宫沉,他的嘴角永远噙着邪气的笑意,危险的让人无法靠近。

宫沉抬手压住了温南枳的肩头,手温竟然与这冷水差不多,修长尖细的双手带着迷惑人的烟草味,蛊惑之下又如利刃一样杀人无形。

他的指尖稍稍用力,便在温南枳的肩上留下红痕。

温南枳恐惧的瞪着眼前邪魅的男人,好不容易恢复的呼吸,下一刻又被宫沉压入了水中。

她无措的尖叫着,“啊!”

等整个浴室都充满了温南枳的尖叫,宫沉才收手。

宫沉往后站了一步,挺拔修长的身影犹如一道拉长的魅影,带着戾气。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微微吐出云雾,漆黑的眼眸缀满了快意。

“进来给她洗干净。”

女佣机械似的走了进来,一把抓住温南枳的手臂用毛巾擦拭着肌肤。

温南枳的手臂上除了绳子捆绑的痕迹之外,还不满深深浅浅的红痕,全身都是如此,像是被宫沉送她的印记。

“好,好冷,能不能给我一点热水?”温南枳冻得说话都带着颤音,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女佣依旧面无表情。

宫沉却饶有兴致的一笑,“热水?冷水受不了,那就开水,要吗?”

温南枳盯着宫沉的脸,立即摇头,不敢再说话。

女佣用力的擦拭下,每一下都疼得她眼泪直冒。

可是她不敢在宫沉面前哭,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站起来。”女佣毫无感情的开口。

温南枳看了看宫沉,不愿起身。

女佣却眼神一凶,拧紧温南枳手臂上的伤口,让她不得不疼得站了起来。

温南枳立即捂住自己的胸口和下身,女佣却更用力的拧她,双手在她身上肆意的触碰。

麻木的温南枳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水混着冷水滴落,浑身上下冻得更显苍白。

温南枳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她更加不敢睁开双眼,她害怕看到一个残破不全的自己,更害怕看到宫沉眼中含着恨意的嘲弄。

可是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洗好后,女佣给温南枳裹上浴巾,将她拉出了浴缸。

温南枳脚下根本就站不稳,头疼得比刚才更加厉害,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宫沉扫了她一眼,掐了手里的烟,转身向外走去。

女佣推了一把温南枳,让温南枳跟上宫沉的脚步。

她头发还在滴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揪紧身上的浴巾踩着木质的长廊跟着宫沉进了书房。

宫沉十分随意慵懒的坐在,一手托在那张迷人魅惑的脸颊,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书房**的温南枳。

温南枳因为高烧发冷,只能瑟瑟发抖的站着,房间站着的老管家让她更显急促,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的难受。

宫沉扫过温南枳泛白的身体,冷声道,“我觉得书房有点闷。”

管家立即看向女佣,女佣快速的将一排窗户都打开了。

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将温南枳几乎快吹倒在地上,吹得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宫沉满意的看着眼前虚弱的温南枳,仿佛看到温家即将倒塌的样子。

管家递上温家送来的求和合同,宫沉一眼都没有看。

他刻意当着温南枳的面,拨通了助手的电话,冷笑一声,“温家胆子真不小,送个这样的破烂货给我示好,看来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我给你半个小时,我想看到温家半边天都塌下去。”

温南枳听闻略微有了感知,目光模糊的看着宫沉。

“怎么怕了?温家现在不过强撑而已,倒了一半的工厂后,剩下的根本不用费力,自己都能散成沙。”宫沉笑了出来,带着报仇的快意。

温南枳用力吞咽着,湿润了一下干哑的喉间,“为,为什么?”

宫沉笑得更大声,竟然拍了拍手,残虐的表情带着危险,“竟然问我为什么?你那个好爸爸利用下三滥手段毁了我宫家的时候,都没有给我们机会问为什么。”

温南枳抬手撑着昏沉的头,努力的去理解宫沉的话。

想起宫沉提起温家人三个字都像是沁入骨血的恨意,一定是她那个表面慈眉善目喜欢暗箭伤人的爸爸做了什么事情。

可是为什么要她来偿还?

温家人明明都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妈妈。

想着,她眼中便发酸,身上疼,心里更疼。

眼前一黑,温南枳直接晕了过去。

宫沉盯着倒在地上的温南枳,她本就皮肤白,眼下肤色透着透明感,仿佛随着虚弱的呼吸,她随时都会被窗外的风吹散。

“闻到了吗?”宫沉皱眉,“很淡的香味。”

管家和女人摇头。

管家以为宫沉生气了,立即指示女佣,“拉出去。”

宫沉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人,片刻后,那股锋利的笑意又显现。

毫无怜惜道,“带着合同,把她送回温家,立刻,马上!告诉温家人,我用的不爽!”


一辆车停在了温家的大门外,管家从车上下来,规矩的摁了门铃。

身后两个高壮的男人将昏迷的温南枳扔在了门口,她身上就裹了一件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被这冷风一吹都僵了。

管家皱眉,脱下了身上的长外套盖在了温南枳的身上,然后面无表情道,“走吧。”

听到温家响起脚步声,管家带着人上车走了。

钱慧茹一副小憩后的慵懒模样,听到大门外的声音,一边骂着家里佣人耳朵聋了,一边走来开门。

钱慧茹看到倒在地上的温南枳,整张脸都变得煞白,心头咯噔一下,抓起温南枳身边的文件就翻了两页。

看到原本宫沉应该签名的地方空白一片,她立即尖声道,“不好了!不好了!”

的确是不好了,楼上的温父温祥也刚好接到了电话,宫沉居然逼得他手下一半的厂都瘫痪无法运作。

温祥将手里的电话砸在桌面上,闻声站到窗边,望着钱慧茹惊慌失措的模样,顺势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温南枳。

温祥气不打一处来,锤了一下窗户,厉声道,“叫人把她带进来!”

钱慧茹嫌弃的看着地上的温南枳,“死家里了怎么办?外头都说宫沉对女人可狠了,真的是名不虚传,送去还好好的,回来都半死不活了!”

温祥懒得听钱慧茹的废话,回身就打电话给了宫沉,电话一遍又一遍,宫沉像是故意挑衅一般,让他着急了才接通了电话。

“宮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把我女儿送过去了,你用完了把人扔在门口算什么?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你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宫沉那头笑得十分嚣张,“你送个烂货来,我还没问你诚意在哪里,我听说你还有个小女儿,不如一块送来我试试?”

“你!”温祥攥了一手的冷汗,宫沉言语间的强势,让他这个老狐狸都有些却步。

宫沉不给面子的挂了电话。

温祥将现在的局面怪在了温南枳的身上,路过打扫的佣人身边,直接夺下鸡毛掸子冲进了温南枳的房间。

温南枳浑身发冷,感觉自己躺在床上时,本能的扯过身下的被子围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温暖不过维持了片刻,身上的被子被温祥掀开,鸡毛掸子便砸了下来。

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好的,疼得只能在床上打滚,揪紧了身上管家给她的外套滚在了床下。

温祥打得手里鸡毛掸子都断了,才稍稍小气。

外人都觉得温祥是个祥和的人,却不知道他这身和气的皮囊下其实是个奸诈狡猾的小人心。

“我送你出国不是让你去和男人鬼混的!现在居然送上门都被退货,你让我老脸往哪里搁?”

温祥咆哮一声,震得温南枳睁开眼缩着身体。

一旁的钱慧茹笑笑走上前,“老公,别气了。眼下就是想个办法糊弄过去,也好让宫沉消气。”

温南枳挣扎着扶着床沿撑起上半身,咬着牙才吐出一句话,“我……我没有鬼混。”

声音一哑,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崩溃,泪眼婆娑的强调着。

钱慧茹哎哟一声,拧了一把温南枳的嘴皮子,专挑最痛的地方下手,温南枳嘴上一麻,话都说不清楚了。

钱慧茹又拧了一把,“南枳啊,看来情况你还是不太了解,你妈妈这命啊都在你手里,你如今被宫沉送回来,咱们温家都受牵连,谁有那闲工夫去救你妈妈?”

温南枳忍着眼角的泪,仰着头看着得意的钱慧茹。

钱慧茹见她怕了,便继续吓她,“别说我不帮你,我给你想个办法,让你回去给宮先生赔罪,只要你留在宮先生身边,我立即找最好的医生救你妈妈,不然的话……你懂了吧?到时候你妈妈最多算是病死,和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温南枳觉得钱慧茹不会那么好心,整个温家巴不得她和她妈妈死的人就是她,所以温南枳只能将目光放在温祥身上。

看到父亲温祥一副赞同的模样,温南枳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咬紧牙关,“我要见我妈妈,不然我不会去求宫沉!”

“你这小贱人居然学会谈条件了,事成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见你妈妈的,让你听听声音倒是可以。”

钱慧茹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让人把手机给温南枳的母亲。

听到妈妈的声音时,温南枳立即调整了声音,让自己听上去很平静,“妈妈,你没事吧?”

她妈妈传了两道咳声,声音也有气无力,但还是为了让她安心开口道,“没事,南枳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妈妈没事。”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我……”

温南枳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钱慧茹抢走了。

温南枳脸色苍白,眼中血红一片,怨恨的盯着眼前的温祥和钱慧茹。

却又只能垂下脑袋,顺从道,“一定要治好我妈妈,我去求宫沉,我一定求他留下我!”

屈辱的说完这番话,温南枳的嘴角又渗出了血,浑身上下已经每一处能看了。


温祥和钱慧茹没有给温南枳喘息的机会,拽着她便上了车前往宫家,甚至没有给她穿衣服的时间。

温南枳揪紧了身上的外套,昏沉沉的脑袋煎熬的垂下抬起,剪断的发丝沾着泪水糊了一脸。

钱慧茹让人送了一份伪造的报告来温家,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和温祥讨论如何让宫沉对这份报告深信不疑。

到了宫家,门外的管家皱眉扫了温南枳一行三人,并没有开门,而是进了房子告诉了宫沉。

宫沉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勾唇一笑,“让他们进来。”

温南枳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押到了宫沉面前,还未站稳,钱慧茹便上前一脚踢在了她的腿窝里,让她膝头一曲跪在了站立的宫沉面前。

宫沉站在阶梯上,身形本就高挺,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夹着烟,凤眼一挑,邪气丛生下带着迫人的气势。

钱慧茹笑嘻嘻的上前,抽出了报告,“宮先生,我们家南枳啊小时候学自行车把那层膜给弄没了,这还有报告证明呢,你这都用过了,再不认账,叫南枳以后怎么做人呢?”

钱慧茹看似为难,开口吐出用这个字时,将温南枳贬得好像什么物件一样。

温南枳发颤的跪在宫沉面前,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宫沉却笑了出来,整个旋转式的楼梯上都回荡着他嘲弄的笑声,“是吗?”

温南枳的头顶传来宫沉下楼的脚步声,她盯着眼前出现的双腿,笔直的线条,撑得黑色的西裤就留了一道熨烫的折痕。

宫沉尖细的两指抬起温南枳的脸。

温南枳望着他的笑容,不由得浑身一抖,邪魅的脸上明明带着笑,那双眼睛却像是载着一整个冬季的风雪。

温祥看温南枳不说话,赶紧上前推了推温南枳,“还不求求宮先生?”

温南枳脖子绷得很直,说话的调子都变了,带着哭腔开口,“求求你,宮先生。求求你,让我留下。”

宫沉眯着眼,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道歉。

宫沉站直身体,站回阶梯上,居高临下看着温家的三人。

“跪要跪的像样,让我看看你温家都怎么磕头认错的。”

温祥和钱慧茹原本讨好的笑意瞬间凝固,却又不敢惹宫沉,只能压着温南枳的脑袋磕在了地上。

温南枳闷哼一声,掌心朝下,头贴着地板,这一刻所有委屈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钱慧茹看不惯她处处维护妈妈,十七岁就以留学的名义塞了一个行李把她扔到国外,让自生自灭,她没有哭,因为她怕自己垮了,妈妈没人照顾。

温家不给她生活费,她饥寒交迫还在打工,她也没有哭。

即便是飞机上那个陌生的男人侵犯了她,她都忍着跑回了温家。

可是这一刻,她觉得压在自己肩头的不是两双手,而是夺命的刀。

即便如此,她还是只能闷着声,哀求着宫沉,“宮先生,对不起。”

宫沉低眸扫了一眼温南枳,蓦然一怔,随即轻笑一声。

“温家都像狗一样了,不留下岂不是我不尽人意了。”

温祥立即笑着讨好,“宮先生喜欢就好,这合作文件……”

钱慧茹掏出文件递了上去。

宫沉随笔一挥,签了名,留下了温南枳。

温祥和钱慧茹长舒一口气,抱着文件就跑了。

宫沉冷笑,“愚蠢!”

看到继续趴在地上的温南枳,宫沉看了看手里钱慧茹塞过来的所谓检验报告,撕得粉碎扔在了温南枳单薄的背上。

“真以为我跟你们温家人一样蠢么?”

破处检验报告?呵!破鞋还需要解释的理由?

宫沉盯着温南枳,目光里有两个极端,恨得阴冷,又对将要展开的折磨充满灼热。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他冷哼一声,叫人将温南枳带进去“安置”。

温南枳已经无法直立,被女佣搀扶着扔进了堆满东西的杂物间,倒下时还扬起了一层灰。

她闭上眼,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掉算了。

身体忽冷忽热让温南枳蜷缩了起来,在肮脏积灰的地板上翻滚了一下,撞倒了杂物,压得她更加无法喘息。

从她嘴里溢出的**声断断续续,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当整个宫家都快忘记温南枳的存在时,杂物间的门露了一条缝。

下一刻,从外面踩进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略微粗糙的手心摸了摸她的额头,将她的身体扶着靠在了杂物箱子上,然后她的身体上便裹上了厚厚的被子。

“渴……”温南枳双眼面前睁开一点,却看不清眼前的人。

她的嘴里被塞了一片药片,喝了两口水后,呛了几下才缓过来。

“谢谢。”这两个字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完就倒了下去裹紧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眼角含着泪,原来这个宫家还是有好人的。


温南枳醒来时天才亮,发了一身汗,整个人都虚脱了,干得嗓子都发痒。

她扫视了一眼杂物间,又看了看身上的被子,面前还多了一杯水和吃的,几乎没有多想她就抓起骨盘中的面包吃了起来。

因为她饿,实在是太饿了。

从上了飞机到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吃。

但是放了一晚失水的面包又干又硬,像是吞刀片似的刮擦着本就不适的喉咙。

她抓起水杯灌下水,地上扬起了一层灰,迷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窗外的晨曦已经透了进来,整个杂物间的灰尘细密的分布在每一道亮光中。

看了看周围,温南枳捂住了嘴,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眸,阻止自己的眼泪落下。

盯着墙角钱慧茹给她带来的行李,温南枳想起身走过去,膝头却一曲,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爬到了行李箱旁。

箱子很大,但是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些衣服之外,只有妈妈留给她的一把琵琶。

温南枳的妈妈是个大家闺秀,画画写字弹琵琶,温柔如水,却嫁了个两面三刀的男人开始了悲惨的一生。

她抱着琵琶,瘫坐在地上,窗外的光束打落在她的身上,她垂下眼帘,仿佛一尊毫无生气的娃娃,带着凌虐后的嫣红伤口,仿佛随时都会化成这一室的尘埃,灰飞烟灭。

美得清素干净。

她低语着,“妈妈,妈妈我一定会救你的。”

咚咚两声敲门声,不等温南枳应声,门外女佣已经走了进来。

女佣不屑似的扫了她一眼,扔下一把扫把,“自己收拾,宫家不留吃闲饭的。”

温南枳点点头。

女佣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早上宮先生会睡到十点,十一点用餐,你动静小一点,吵醒宮先生有你好受的!”

面对女佣的警告,温南枳立即想到了那个危险邪魅的宫沉,不禁身体都打颤一下。

女佣临走的时候又看了看周围,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挥了挥扬尘。

温南枳吃力的起身,身上已经擦了一身的灰,显然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打扫过。

打开小窗,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让她激灵一下。

窗外种了几棵樱花树还有橘树,樱花树的枝丫有几枝正巧压在了窗口,风一吹,便飘进来一阵浅香和花瓣。

温南枳捻了两片花瓣,转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深吸一口气便将箱子都垒起来堆在了墙角充当了柜子,擦了三遍才把自己的琵琶小心翼翼的放在柜子上。

铺满灰尘的地也擦了好几遍才干净,翻了一下旧箱子,只有一个箱子里有一床没拆的羽绒被,其他都是零散的杂物。

温南枳略微庆幸了一下,将被子铺在地上就当床了。

随即她便躺了下来,鼻间还带着羽绒被上淡淡的霉味,但是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一样,一动不能动。

就连房门被敲了三下,她才艰难的撑起身体拉两步之外的门。

门外站着的是宫家的管家,管家依旧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将手里的被子垫子一块塞进了她手里。

温南枳摸了摸,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管家先生,还有昨天晚上也……”

管家看了她一眼,她立即闭上了嘴。

她知道一定是管家帮了他,之前给她披外套的也是他,昨天给她送水送药的也是他。

看上去很严肃的管家其实是个好人。

“管家,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我只是想谢谢你。”她解释着。

管家摇摇头,看了看时间,“宮先生,叫你五分钟以后上去,去二楼,三楼谁也不能去。”

带上门,温南枳抱紧手里的被子和床垫,明明那么厚实,却无法给她一点温度,只因为管家嘴里的宮先生。

说是五分钟后,温南枳却一分钟都不敢耽搁,放下东西就跑了出去,上了二楼,虚弱的身体在偌大的宫家踉踉跄跄的疾步着。

她在像迷宫一样的长廊里饶了半天。

结果,不小心撞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女人。

女人啧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被温南枳碰到的裙子,“有没有眼睛?不想干了是不是?”

“对不起。”温南枳立即道歉,因为她惹不起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见过,在电视上见过。

昂贵的香水广告里都是这个女人的笑容。

明星,肖蓝。

肖蓝望了温南枳一眼,宫家的女佣她都见过,唯独眼前这个太扎眼。

温南枳立即低头敲了敲房门。

里面的宫沉声音低沉不悦的应了一声,“进来。”

温南枳觉得背后肖蓝的目光一直到她进门才消失,像是一排绵针刺进了背上的肌肤,沁了一背的冷汗。


温南枳稍稍抬起眼皮,看床上的人起身,吓得立即将目光放在了脚尖的地板上。

宫沉毫不遮掩的起身,随手抓起一件睡袍便搭在了肩头,连袖子都没有穿好。

“滚过来。”

充满戾气命令的声音落下,随即便是咯哒一声,宫沉的指间多了一支烟,烟头晃晃上下移动着,走过温南枳面前时刻意吐了一层云雾。

温南枳呛得想咳嗽,但是在猛兽面前,她除了臣服战栗之外,只能憋着一切的不适。

她迟疑一下,跟上了宫沉的脚步,脑海里那些不堪的画面折磨着她身上所有的感官,下身的不适越发明显,身体摇晃一下,略微抬起比常人生病后更加苍白的脸颊。

房间配套的浴室很大,帝王般的按摩浴缸横在窗前,里面的水翻滚着热气。

热水覆盖了宫沉身上每一道肌肉纹理,像是抹了一层油一样光亮,剑拔弩张,势头骇人。

温南枳站在一旁,头低得后颈都绷直了,呼吸压得很低,深怕惹到宫沉。

眼前的男人对她而言,像个恶魔,阴晴不定,黑暗危险,却有着一张性感邪魅的脸。

恶魔的双眸扫过窗外的樱树,嘴里压了一口烟,猛然瞥向温南枳。

“服侍我。”

三个字像把利刃一样贯穿温南枳的身体。

但是一想妈妈的命还在温祥和钱慧茹的手里,她只能战战兢兢的走到浴缸前……

可她不知应该做些什么,只能抬首看向宫沉,却对上了他那双阴沉的眸子,她抬起的手来不及缩回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宫沉几乎没有用力,就把虚弱的她拉进了浴缸里。

温南枳不如肖蓝美艳,身材也不如肖蓝丰满,却是宫沉见过女人中最白的一个,因为皮肤白,所以身上别的颜色显得特别明显,哪怕是指腹稍稍用力揉擦,那红印都像是娇艳的花朵一样,催人采撷。

温南枳如今身上除了被温祥用鸡毛掸子抽打的红痕,就属他留下的印记最多,像是白瓷上点缀的朱砂,勾人回味。

宫沉抬起温南枳煞白的脸颊,双眸黑白分明却异常的恐慌,这是他想要看到的眼神,温家的人看到他就应该害怕。

因为皮肤白,所以唇色才显得红润,也因为皮肤白,眼眸上上下睫毛漆黑根根分明,比别人擦了睫毛膏画了眼线还要浓郁,带着楚楚可怜的颤动。

如果温南枳不是温家的人,或许他会对她温柔一些,偏偏她是!

想着,宫沉比女人还要尖细的手指已经在温南枳胸前落下了红色手印。

温南枳疼得呜咽一声,抓着他向下的另一只手,用力摇着头,“疼,真的疼。”

宫沉却一笑,眼角流转着致命的笑意,“疼就对了。”

而此刻房门外的一双高跟鞋微微跺了一下地面,怨恨的面容直勾勾的瞪着里面的一对人。

“用点力!”宫沉愠怒的开口,一手随意的搭在边沿,肌肉随着怒气发紧。

温南枳强撑着意志,用力的擦拭着他的肩头。

宫沉稍稍一动,露出了肩头的纹身。

见状,温南枳浑身发怵,纹身上的鹰眼像是活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睥睨微贱的猎物,目光阴鸷冰冷。

像极了眼前的宫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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