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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女侯

炭烧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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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迈步书城   主角: 蔚言宾亓   更新: 2022-04-30 16:2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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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蔚言宾亓《傲世女侯》讲的是凭着过人机智,她隐藏女子身份成功走上封侯的康庄大道;斗兽之战出尽风头,出使路上更是扳倒寨中王、赢得公主心、救回亡命女、扑倒腹黑男……他偷窥舔脸,娈童之好叫她避之不及!他腹黑邪魅,步步压迫叫她烟视媚行!他神秘莫测,双重身份叫她满腹狐疑!谁,才是助她拯救天下危机之人?异世沉浮笙烟起,袭一身白衣胜雪的她注定笑傲天下!【若是喜欢,欢迎加扣群探讨:529481636】

精彩节选


  一抹尘戟沉浮千载,万里无岷……孤星耀世,幻变轮回,当是人间变数!
  魄乾大陆   身徬玛瑙挂饰的墨发鹤颜老者夜观星象,预感到天星移位,发觉不妙,随即命令身边白衣小童请出天伦眼,老者轻敲天伦眼楮,透明的滚珠应声而动,沿着天伦轨道慢慢向上滑动,滚到一个三分岔路口突然停住,后猛地往中路直冲而上,直达天伦顶,滚珠散发出万丈光芒。
  老者浑浊的老眼惊异万分,一脸的不可置信,背身向天,抚須长叹:“天星移位,天伦珠左路走则世迁安,右路上则世道危,这中路……却是安危自观其变,恐怕这异星之象祸福难测。
芜老儿,看这世道,是要变天了!”
  城郊外   一只白色的大狗匍匐在女子旁边,伸出湿漉漉的红舌来回舔犊女子的脸蛋。
女子眉心微皱,似乎被舔得极不舒服,遂睁开一双狭长魅惑的丹凤眼,素手嫌弃的拍在狗头上。
  名叫宾亓的大白狗呜咽嗷嗷,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可怜巴巴地把受伤的尾巴摆在了主人蔚言面前。
  蔚言看着宾亓受伤的尾巴,似乎意识到什么!
突然猛地腰身挺立,警惕地环顾四周,入眼处是副极度陌生的野林,参差不齐而又奇形怪状的植物让她瞠目结舌。
  整个大地,似乎只有宾亓是她所熟悉的。
  蔚言回忆起昏迷前,因识破奸人诡计而遭灭口追杀。
  一路遭追杀的她和宾亓被拦截至一处断崖,蔚言发觉没了后路,心中一阵急躁。
  看着宾亓夹着受伤的尾巴嗷嗷乱叫和快要追上来的杀手,暗道此刻怕是回路已断,紧握电击棒的手显示出了少有的紧迫感,难道今夜其亡魂即将祭奠此处?
  沉寂的夜空悄然发生着变化,追上来的杀手看着蔚言身后的夜空突然惊现奇异的万星漩涡,惊愣的停住了追杀的步履。
  蔚言乱发翻飞,在暗夜里惊世横空。
她不可置信的转身,霎时包罗万象的星空犹如梵高的星月夜般飘渺,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断吸附着蔚言和宾亓……直至她们被卷入黑暗之中。
  回忆终止,蔚言抚额思腹:我这是在做梦?
一掐胳膊,手上传来的痛感提醒她这不是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拾起掉落脚边原本用于防备的电击棒,起身拍拍屁股,现在首要的是找到草药给宾亓疗伤。
看到它痛苦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
 俯身摸摸宾亓的头,“乖,等找到草药包扎就不疼了。”
  宾亓听出了她隐隐的关心之意,一阵欢喜之色显露在脸上;它的主人原来也会关心人,噢不,狗……   听话的跟在她后面,似乎尾巴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找到了止血疗伤的药草,草草地给宾亓包扎好。
抬头望望天,预感到天色也不早了,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住的地方才行。
  “宾亓,你嗅嗅看,哪里有人烟?”
此刻的她少了分不安,多了丝冷静。
不过,对于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蔚言,心慌之色倒是少不了的。
  宾亓的鼻子果然不是摆设用的,一边走一边嗅,不多时她们便走出了树林,看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
  屋脊青砖,院门巨大的“囍”字无处不彰显主人家的喜庆氛围;低矮的围院内宾客相互敬酒,喜洽融融。
  令她奇异的是他们的穿着竟同古代服饰相差无异。
  不由多想,上前想和屋主人借宿,对于突然冒出来而又衣着怪异的女子和一条白色的大狗,在场的人都呆愣住了,喜庆的气氛顿时僵住。
  一时,蔚言略显尴尬无言。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年迈的屋主人,毕竟已是历经沧海桑田之人,对于突发状况她坦然应对。
  她被新婚家子搀扶着颤巍巍地上前,看清她的服饰绝非本国之人,便顶着慈祥的老脸温和询问:“姑娘,敢问是哪国人士,可是遇到了麻烦?”
  “大娘您好,我从遥远的地方迁徙而来;路途中因故与家人失散了,想在此地借宿一宿。”
蔚言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也只有如此措辞,才让家主放下了警惕之心。
  大娘闻言,同情的看着蔚言,今天孙子大喜的日子,帮她一忙也算是为孙子积福,于是同意了她的请求,让她加入宾客之席。
  对于突然多出一个衣着怪异的异乡人和不知品种的狗,在场宾客好奇注目,想上前攀谈,却碍于她身旁寸步不离的凶猛大狗,更忌惮于自家身边的“妻管严”。
  筵席散去,蔚言主动地帮忙收拾残羹剩饭,却被大娘以宾客之礼不可乱之为由给婉拒了。
  夜凉如水……   屋内红烛摇曳,光影映上窗檐斑驳陆离。
  “大娘都还不知道你的闺名呢,可否告知?”
轻声询问。
年迈的老大娘慈祥地看着蔚言,像看自家闺女般慈爱。
  蔚言被盯得心里一暖,抛却了身处陌生之地的恐慌感触,回道:“我叫蔚言,蔚然成风的蔚、言词的言……”   “大娘可不懂你名字怎么写,念倒是会的。
明天你就要走了,怕是人生地不熟;大娘给你指指路,这里是临近魄都的城郊。
虽说是城郊,离魄都却也不近;出了村口的小路,就是马道了,一直北上,不出半日便能到城门口了。
不过,要小心为上,这路上可不太平。”
  蔚言听得猛地深吸一口气,魄都?
历史上可没有这个都城!
  蔚言藏住心中惊异,敛着语气缓缓吐出:“知道了大娘。
大娘,能给我说说这个国度吗?”
  “待大娘说来……”   大娘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她熟悉的的国度,在她的认知里,这个大陆是前所未有的。
她真的穿越了?
回想起经历的一切,这似乎都能解释得清了。
  据大娘所诉,脚下之地乃名为魄乾大陆。
四城相恒,分有魄都、端城、镜城和淮城,形成四足鼎立之势,而她现今所处之地为魄都。
  翌日,向大娘借了身男装着身,毕竟她不清楚这异世到底存在着几分艰险。
  临走前,大娘热心地塞了些干粮在怀,“大娘没什么好帮你的,这是大娘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谢谢大娘,他日若期遇, 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一个礼别,走上了前方未知之路。
  路至中途,日上三竿,蔚言实在**难耐;余光一转,宾亓更是吐着大舌头苟延残喘。
  蔚言突然精光一闪,看到前方有一家露天茶水档,欣喜地叫上跟在身后的宾亓大步向前。
  二话不说,蔚言一屁 股坐在青衣男子的对边上,早已忘了身上一个铜子儿都没有,“小二,来两杯茶。
再加个地碗,我的狗渴了要喝水。”
  “好嘞……”小二模样的人轻快回道,见突然来了个散发着冷淡气息的小公子哥,看他眉宇不俗,闻言讨好地提着一壶茶水上前斟上两杯。
  “您请慢用……”小二嬉笑言之,之后不知从哪里踢出个地碗,斟上了清水,宾亓低头猛喝,大摇尾巴显得雀跃不已。
  蔚言满意地冷淡一笑,无暇自顾地喝起茶来。
  青衣男子身边的小厮见蔚言悠哉饮茶,无视他人,呛着满腔怒火上前呵斥:“你小子胆子不小……”,未待训完,下一刻却被青衣男子伸手拦下。
  小厮原本疑惑不解,当预感到后方几桌来客之间暗势汹涌的肃杀之气时……突然缄口不言,浑身紧绷、面色肃穆。
  青衣男子眼神一凛,看向蔚言的眸光中闪过一丝阴冷。
  蔚言被青衣男子阴冷的眸光盯得莫名其妙、顿觉如坐针毡,欲起身想走,眨眼间却被青衣男子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给拍在桌面上……
  只见后方斗笠剑客们手下冷剑一紧,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相互间使过眼色……   风起云涌,只在转瞬之间。
  刀光剑影间,几个戴斗笠的剑客齐齐攻向孤桌无援的青衣男子和他的小厮。
  青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飞身转到斗笠剑客的上方躲开来势汹汹的猛攻!
  他的小厮也不是俗气之辈,你来我往间,赤手空拳便也能躲过几剑。
店小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竟吓得瘫软在地……   宾亓最先反应过来,冲着面前的乱斗一阵嘶吼狂吠。
  突如其来的刀剑相向,着实令蔚言目瞪口呆。
当宾亓的狗叫声想起时,她便反应过来,首要之急不是观战,而是远离这场危险。
  “宾亓……”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起身。
离她最近的斗笠剑客见在青衣男子面前讨不了好处。
  转眼看到蔚言时一计立上心头,眨眼速度就俘获了蔚言,冷剑架在了她细白的脖颈处:“识相的赶紧给我住手,不然他的小命即刻成我剑下亡魂!”
  对于这一乌龙转变,蔚言哭爹不成喊娘不应,她招谁惹谁了?
  宾亓看到主人被挟持,护主心切,一个急跳脚想冲过去撕咬住斗笠剑客。
却被蔚言厉声喝住,她可不想宾亓旧伤未复、新伤又添。
  “真是天真,你以为随便挟持个无关路人,就想让爷束手就擒?”
青衣男子轻蔑一笑,吐出狂妄不羁的嘲讽。
  蔚言原本一张冷脸听到此处时变得更加阴沉。
没想到那狂妄的青衣男子竟然视人命如草芥,真是枉费本不相关的她成了任人宰割的人质!
  既然不奢望他能帮得了她,便唯有自救了。
  一脸谨慎地从怀里摸上怀中贴身携带的电击棒,准备拭机而动。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斗笠剑客毒辣开口,准备挥剑了结蔚言时,突然身体却一阵阵战栗,冷剑脱手而落;侧首不可置信地死盯着蔚言!
  几秒间功夫,他已倒地抽搐不止,接着嘴里吐出了白色泡沫。
他致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入的地狱!
  所有参战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了手,惊惧的看向蔚言,她到底用了什么诡异的招数,顷刻间让他们的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领头剑客倒地而亡。
  剩余的几个剑客忌惮而惊恐的看着阴沉如罗刹的蔚言,慢慢向后退,疯了一般逃走了。
  蔚言惊险地吐出一口气,这电击棒是穿越之前防备杀手所备用的,没想到在此地派上了用场。
要不是她把电击棒直接对准他的心脏,她也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杀了他!
  第一次就这么轻易的把人给杀了,说不害怕是假,但更多的是庆幸。
  当时的情形,面临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危急局面。
强者生存,劣者淘汰,本就是这个时代永恒不变的真理。
  回首间,她发现青衣男子正用诡异的眼神审视着她,让人琢磨不透。
  “你是爷第一个拿正眼看待的人,用如此弱小的身躯杀了旁如虎腰的司徒浪剑,实在是有趣。
不过,爷很是疑惑,看你身手也不像有内功之人,你手上的武器也很是特殊!”
青衣男子道。
  一听此言却是从那个见死不救的青衣男子口中而出,蔚言瞬间拉着个长脸不打算理他,转身叫上宾亓就要走!
  可青衣男子如风的速度挡住了她的去路,顿时令她乍舌。
  “滚,好狗不当道。”
语气不善,从他没想过救她这一点来看,她对他倍感厌恶。
  “你是第一个敢叫爷滚的人,好,很好。
爷会让你尝尝被欺凌的滋味……”邪魅冷硬如修罗般的声音毫无感情,旁边的小厮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看来这小公子玩完了!
  蔚言刚想反驳,突然一个手刀下来,脖颈处一痛,“你……”手指指向璞玉子,后意识模糊,倒了下去!
  魄都   魄都于个中城池间,当属繁华之地,各国商城贸易往来频繁,却也衍生出寻乐旖旎之风,红袖之风不惧之、龙阳之嫌更不避之,其中名扬四海的唯 清风水榭 无二。
  烟柳画巷,卷帘翻飞,红妆粉面,美人卧膝酒意浓;清风水榭好一番风雅景致,却不是常人敢踏境之地。
若不是达官贵人、皇亲贵胄、财商富贵,谁敢窥觑?
  只是此美人非彼美人,个中美人,若仔细一观,他们喉颈处竟突出一小块喉结,虽不比一般男子大块,却也不是没有。
英姿卓绝,冰肌玉骨,相比之真女子也丝毫不逊色。
  “我们爷交代了,定要好好伺候这位公子,若找的倌伺候得不尽性,便唯你是问!” 那名小厮模样的人一手扔下昏迷不醒的蔚言,含着威胁的口吻对谄媚上前的老鸨言说道!
  老鸨竟似龟田太监般,提起公鸭嗓刚想出声呵斥那大胆、无礼之人,谁知小厮竟亮出了一块赤红色阎令,惹得老鸨转眼间脸色全无,惊惧胆怯后唯声道是。
  谁人不知这赤阎令乃武林至高密令,取之不仅能号令藏身江湖的百十号密使,更能令持有者功成名就、树立威信,建造盟派。
  至今可知的赤阎密令不足三符,传说天机陨石自身造就而成,天下间欲东施效颦之人众多,却任是多少能工巧匠也打磨不出一模一样的赤阎令。
  “爷,事已办妥。”
阳炎移步至 清风水榭 雅阁内,细声谨慎回禀情况。
  说话的小厮名唤阳炎,自小服侍他家爷,对主子甚是忠心。
而青衣男子便是他家主子璞玉子。
  “如此甚好,派人在外面盯着。
阳云那边可有消息?”
璞玉子问道。
  璞玉子身披青衣华服,俊逸非凡的容颜似上天精雕细刻般棱角分明、加上浑然天成的霸气与放 荡不羁的气性,无形的气场都能把人逼至绝境之处,无法喘息。
  “爷,看来消息已经走漏,阳云虽已带人秘密了结逃跑的那几个江湖剑客,难保不会多生事端......那,杀司徒浪剑之人留还是不留?”
阳炎担忧出口。
  璞玉子眉心几不可闻地微皱,潜意识里感觉杀他还不是时候,似乎,他还蛮有趣的不是吗?
思及此,微皱的眉心不由自主地放下。
  “暂杀不得!”
璞玉子低沉出声。
  “可是,爷!
上次......”   “阳炎,你逾矩了。
多事!”
阳炎一句未完,璞玉子便狠戾出声,瞬间冷凝的空气犹如黑云压城,阳炎惊得刚毅的身子一颤,低下头颅,无声退了出去。
  他不知道他的担忧之言竟惹得一向说一不二的主子脸色发沉,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只唤宾亓的狗给爷先留着。”
阳炎踏出房门前一刻,璞玉子背对着他。
修长玉手反复把玩蔚言那把不知名武器,不急不缓的说道。
  “属下明白!”
 阳炎回道 。

  静夜筹谋变道,听风玉露、晓月缠竹般风雅玲珑!
  赤瓦青檐宫墙内,碧玉柔珠缠帘自散,上座男子清俊如玉的侧脸沉稳内敛,却挡不住周身散发出的腹压盖物的气息。
  左卧一身着月牙白衣男子,如墨长发只一紫带系度,前额的发丝遮住大半边面容。
只见其悠闲拾起金樽,长指微弓,看不透神情,好似独酌自饮!
  黑影突现,只见上座男子温冷道:“可有消息?”

  “吾主”黑影恐惧不安道!
好似下一秒身手便被异处的恐慌,这也不是没有发过,前车之鉴,已有惧之。
  只见此时,左卧男子手握金樽长指顿停,密长的睫毛微颤着静待下文 。
  上座男子余光瞥见左卧处月牙长衫男子微敛,薄唇冷笑。
  “说”随后慢礅着收回余光,对黑影道!
  “属下得报,据前去勘察的密线所知!
异城之势乃端城之主璞玉子当道!
其实力布局不可预测。
据另一线报言,追围端主之势于祭剑堂无二,派去的杀手却是一夕之间人间蒸发。
有一神秘人更是骇人,竟能把司徒浪剑一击毙命,可能是端城主璞玉子新招纳的贤士。”
  “退下吧。”
徉后,上座男子完颜修沉言开口。
  “墨贤弟,你我情同手足,今日一聚更应坦言相待,依贤弟之见如何?”
完颜修充满磁性的嗓音邪魅异常。
  “不知完颜兄有何高见?”
唤宫墨的左卧男子不留痕迹的把话题扔回,犹如烫手山芋。
  宫墨言非本意,虽以兄弟相称,却也是利益互就。
自也不存在什么真心实意。
更何况,上座之人完颜修乃是灭他家门的罪魁祸首!
思及此,俯首间一丝恨意一闪而过。
  完颜修闻言一笑,并未察觉座下之人心思暗涌!
遂拍掌两下,只见一婀娜多姿、美艳逼人的女子款款而出,笑容明媚醉人;身上薄纱蔽体,青丝番飞,好一个风情魅惑的美人儿。
  “哈哈,墨贤弟何须担忧此事。
今日你我不提他事,只言秀香......来,臻儿给本王好好伺候本王的墨贤弟。”
一阵爽朗的大笑,醍醐间杯盏尽空。
  “好的,王爷。
臻儿定好好服侍墨公子。
决不让您失望!”
柔媚酥骨的声音沁人心脾,定力差的常人定是早已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哼,这女人的魅术练得还不到家啊,就这点小伎俩也敢丢人现眼?
宫墨心中冷笑不已。
任是心中所想百千,表面上却是一副沉迷不已之象。
  “墨公子......”女子缭绕周身之间,飘香之气蛊惑人心......   一派生杀权势,对酒当歌。
  清风水榭   蔚言醒来时,摸着酸痛的脖颈起身,心中人不住叫骂那个给她一记手刀见死不救的男人!
  环顾四周,这儿的环境竟漂亮得出奇,每一处布置都不难看出装饰者的用心与独到之处。
  低头扫荡一身,呼吸一松,还好没人动过她的衣服,如果被发现是女子身份,她恐难脱身。
  转眼瞥见屏风后有细微水声,疑惑下床,慢慢踱步前往。
  只见巨大的浴桶内宽阔的背影在雾气的缭绕下若隐若现,肌肤遇水而晶莹剔透,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点滴晶莹。
  如墨长发飘散水上,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惹蔚言忍不住一个喷嚏而出。
暗道不好,闪身躲于屏风后,掌心附上心口处,不敢出一口气。
  屏风内的男子邪魅一笑,心知躲于屏风后的小子已然醒来;遂款款起身,手心吸来一件长袍,轻便披于上身,露出白皙精壮的胸口锁骨。
修长有力的大 腿抬出浴桶,激起一阵暧昧的水声。
  蔚言心知他已起身,刚想另寻躲处,身前却多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她刚想假装看不见绕道而走,谁知后领被揪住。
她只好转身委屈求全,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我什么都没看到。
让我走吧。”
  “呵,小东西,你可真是可爱得紧。
来了就想走,未免太失风趣了。”
夏侯子尘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听在蔚言耳里竟是异常好听。
  听得蔚言放松了警惕,抬起头肆无忌惮的审视起眼前的男人,白皙剔透的脸庞好似能掐出水来;高挺的鼻梁,一双勾人心魄的深邃眼眸。
  那略带戏谑的薄唇竟也该死的勾人,未干的墨发紧贴锁骨,水珠调皮地沿着发线滚进了胸膛。
  这哪是男人,分明是害人的妖精。
  蔚言赶紧别开脸庞,一抹酒红色悄无声息的爬上俏脸,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美如罂粟的男子;他的话不明就里,让她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怎么,小东西怕了?
这脸怎么红了?怕我吃了你?”
夏侯子尘的玉手抚上蔚言脸上可疑的红晕,醉人的俊颜温柔似水,这画面怎么看都毫无违和感。
  可是,下一刻却被蔚言躲开了这暧昧之手,旖旎的场面立即打破。
可笑,怎么看这个妖孽美男都有断袖之嫌。
  她可没忘她现在还是男装扮相,亏她刚刚差点被他迷惑,中了他的计,澄时懊恼不已。
  没有了刚才的迷茫和不由自主,现在的她清明得很。
恢复本性,冷冷开口:“你到底是谁,这又是哪里?”
  “呵呵,怎么变脸变得这样快?
还真是可爱!
瞧,都问起奴家的闺名来了。”
夏侯子尘抬手掩唇媚笑出声,一番风雅之姿仪态万千,也惊了蔚言的眼,恐怕世上女子都比不过眼前男子的风采。
  “既然小东西问了,那我岂有不答之礼?
我姓夏侯,字子尘,你可以唤我子尘。”
俯身低头看向蔚言,又是邪魅一笑。
  趁蔚言不备,轻点了一下蔚言的额头,惹得蔚言一阵恼怒,看蔚言生气,他便笑得更欢。
  “这里乃清风水榭,更是常人眼中的青楼。
子尘便是这清风水榭的头牌,小东西,你可知你是上辈子修了多少恩惠?
这辈子才能见着子尘的?”
  多少人挤破头颅、想尽办法只为见他一面。
若不是鸨公说带着赤阎令之人要好生招待这小东西,他可不屑出动,只为查清一些事情。
  没想到,这小东西长得这般精致可爱,也不枉费他来的这一遭。
  蔚言心中不禁翻白眼,这家伙自恋的癖好倒不是谁都能比的。
不过,他倒也有这个资本。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坯子就这样葬身于青楼无可自拔了。
  夏侯子尘看出了蔚言眼中的可惜,懒懒一笑,小东西竟然在为他惋惜,郅地,心底一阵暖流滑过。

   “我不叫小东西,你可以叫我蔚言......呃,子尘兄”蔚言会心一笑。
这也许是她笑得最为真心的一次了吧。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一笑在夏侯子尘眼中,是璀璨的一抹星辰。
  一夜畅谈,俩人犹如多年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是说,你同意放我走了?”
蔚言脸上泛着淡淡惊喜。
原以为是被那个傲慢男卖了,到头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没想到夏侯子尘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她。
渐生出一抹感激。
对傲慢男的恨意又加了一层。
  “放你可以,不过你要回答子尘一个问题。
怎么样?不为过吧?”
夏侯子尘故作高深,神秘一笑。
  “这是当然。”
  “你和那送你来之人是何关系?”
终于问出了关键一言,蔚言隐约感到不安,话说她是无缘无故被卷进那场纷争的,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问得她哑口无言。
只得一五一十澄清。
敏感的她闻到了丝阴谋的味道,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要远离这场不知谁导演的阴谋算子。
  “子尘兄,我不是这个都城的人,我从很远的部族随商迁徙而来,路途中与之失散,只剩下宾亓伴身左右。
路上卷进了一场纷争,所以说我也不知那送我来之人是谁。”
  “宾亓是谁?”
夏侯子尘疑惑来口。
  “是我从部族带过来的猎犬!
如今,可能在那个人的手上。”
说着,一阵担忧之色。
  “既然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这么黑的天色想走去哪?
何不留下过夜。
更何况,恐怕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夏侯子尘听着门外几不可闻的动静,沉稳说道。
  “这清风水榭也不是你久留之地,明日天色一早,也是监视最为疏忽之时,子尘便派人护送你出去吧。”
  蔚言赞同点头,如今身不由己,有这么一位异乡之士愿意帮她,不管是因何目的,她也甚是感激。
  “敢问子尘兄,这魄都可有安身之所?”
为今之计,得先找个踏实的地方住下,再作打算。
  夏侯子尘无畏摊手,“我认识个客栈有熟人,她暂时能护你周全。”
  “蔚言如今身无分文,望先欠下子尘兄的人情,有机会改日再还。”
  “好说。
先歇息吧。
明日再议......”转眼间,夏侯子尘便不见了身影,蔚言好一会才缓过来。
这里的人武功都这般高?
烦闷摇摇头,上榻休眠。
  翌日。
  夏侯子尘果真没有食言,避开了众多耳目,蔚言安全地到达了他口中的客栈。
  只见风姿卓越的老板娘扭着硕大的翘~臀,一扭一摆地迎上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威武雄壮的大汉。
  “贵客啊,小的们快准备上好的客房招待,还磨蹭什么?
赶紧的......让您见笑了。
我叫媚十娘,小公子可以叫我十娘。”
大嗓音厉开出声,随后回身嬉笑讨好蔚言。
一双媚眼上下打量;这种感觉让蔚言好生别扭。
  “呃,十娘不必客气。
鄙名蔚言......”   “蔚公子,客房已备好,请随我来!”
说完,丝巾拂面,香风入鼻。
  聚天阁内   阁内装潢华美,分为上天阁、中天阁、下天阁。
其中,以上天阁为阁中之鼎,是官家富流好出入之地;也是富家名媛好聚斗艳之所。
上天阁宽阔无比,富丽堂皇。
阁内置一雅间,其隔音之效非一般房能比……   “爷,属下办事不力,让他给逃了……”阳炎匆匆而来,焦急回禀道。
璞玉子摩挲拇指紫玉戒,媚眼含笑,一瞥阳炎,清笑出声:“何必如此着急,他的东西可都在爷手上呢……只是,到底是谁帮了他,可查清楚他的来历底细?”
  阳炎捉急:“回禀爷,属下已派人去查他的来历,结果却是……却是……”吞吐间,阳炎犹豫再三!
  “再结巴爷割了你舌头!”
璞玉子阴郁着俊颜,等待下文……   “求爷责罚!
回爷,他的底细全无。
今早帮他之人身份亦是难测。”
阳炎仓皇下跪,冷汗急冒。
他知道,爷一向阴晴不定,浑身充赤着腹黑阴霾,城府极深;高兴时便赏,不高兴时却能让你死像难看至极。
这次暗中调查、坚守他更是办事不力。
  璞玉子转身沉思片刻,而后冷声一笑:“这次爷放过你,莫再有下次。
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给爷找到他的藏身之所,找到后速带来……记住,要毫发无伤带来!
否则,自领处罚!”
  阳炎一想到那惨无人道的处罚,刚沉下去的冷俱又冒了上来,忍不住一阵哆嗦!
赶紧回复:“谢爷开恩,属下定不辱使命!”
  声落,人无……好像从未来过!
  “爷,魄都左胤使门外求见!”
门外守卫谨慎询问!
  “嗯,让他进来……”看来,他的身份已然泄露,这内奸隐藏得极好,心中一转,看来心知肚明。
冷冷开口:“尤姬,休息够了,该你办事的时候了,叫妲姬速战速决,前来见爷!”
  “遵命,爷……”妖媚如诡的身影隐于暗处,光影一闪,令人乍舌。
  有人推门而入,缓缓而来,似乎带着一丝敬畏而惊悚之色。
听闻端城之主璞玉子俊美无涛,拥有武林至令:赤阎令!
才华横溢、裁决天下,是天下女子做梦都想攀附之人,却也是喜怒无常,手段极端,城府极深……   偷偷抬眼打量卧榻上闲懒之人,遂俯首作辑,娓娓道出:“在下魄都左胤使邝云,听闻端主幸临此地,特来迎驾,好尽我魄都东道主之宜。”
  “理由甚是得体,若本主不接,岂不坏了两城友好?”
璞玉子邪气一笑,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显露无遗,惹得邝云不攻自破,胆俱之色露出,连忙嬉笑道是!
  璞玉子轻蔑暗笑,又是一个揺首乞怜、阿谀奉承之人,不宜结交!
  “为示两城之好,下官特献一份義礼,望端主海涵收下。”
邝云看形势发展如此顺利,据他的情报所知,璞玉子近日与一长相精致的小公子走得近,便以为他好龙娈之气,遂自荐那所谓的義礼便是一波稚嫩貌美的娈童…………
   当璞玉子回到左胤使讨好安排的宏伟庞大的迎宾之所时,看到的却是一排肤如凝脂、精致可人的娈童之时,脑子里回想的却是那个冷漠开口第一个敢叫他滚的不知何身份、长得却是可爱冷萌的小子。
  心中一阵阴霾烦躁,看着面前这些对他红闷着一坨娇羞的脸时,他便明白,这邝云的義礼可真是“极品”啊!
  转身毫不犹豫的阴冷狠绝下令,“把他们都给爷关起来。
不要让爷再看见他们……”好,很好!
  “是!”
他的属下也是一阵惊愣,难道那个左胤使误会了爷,以为爷好阳娈之气?
看来那个左胤使接下来会过的生不如死!
心中为他默哀两秒……   锦绣软塌上,璞玉子默然潜眠。
紫玉戒指下,赫然是蔚言那根小小的电击棒。
查不到他的名字身份,没有内功,使用的武器竟是如此奇异,就连那条叫宾亓的狗也是从未见过的品种,他到底是谁?
  “爷,属下有事禀报!”
门外侍卫胆俱、踌躇不前,犹豫再三还是说了。
  “说!”
门里边沉稳的嗓音开口了。
  “爷前天带回来的那条狗不吃不喝,好像快死了……”   门里边没了动静,侍卫也不好再问下去。
就安分地站门外待命!
  好一会,里边才传出一声怒吼:“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它吃下去,不准它死!
明白吗?”
侍卫吓得掉了手上的武器,急忙回是,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突然之间,没有了宾亓的日子对于蔚言来说是寝食难安。
  不行,她不能再让宾亓独自一狗,宾亓从小就跟着她,现在没了她的日子不知道它能不能活下去…………原本再平静的心现在也升起了焦急之色。
  正当无计可施之时,一暗器从窗外穿刺而入,险些刺中了她,显然发暗器之人故意射偏了。
  拔掉刺箭,从里边掉出一张字条:子夜时分,溪门廊下,宾亓在此!
  未待蔚言琢磨时,字条花作一阵青烟消散而尽,就连刺箭也化作一摊清水。
这独特的灭迹手法实在令蔚言乍舌!
这作风定是那日劫持她并虏她宾亓的狂妄自大男无疑了。
  只身前去,会不会太过危险?
还是先写信告知夏侯……   溪门廊在哪?
还是先下楼打听清楚再做打算。
  整理好身上的男装,再确定发箍箍得严不严实以防头发掉下来被人识破身份,再看看胸前才刚发育的小豆包,满意点头,这胸还免裹了呢。
  一下楼就看到眼尖的老板娘风骚多情的扭过来,手上的锦帕拂过蔚言白嫩脸颊,惹得蔚言冷僵了脸。
  媚娘娇笑一声,“瞧,十娘就这么让蔚小公子见外不是?
来来来,喝一杯十娘自酿的流花醉!
看看十娘手艺如何……”   “不了,谢过你的好意,我不会喝酒!
我有一事打听,忘十娘不吝赐教。”
蔚言实在受不了十娘的亲昵,感觉就像是富婆调戏小白脸!
让她很不自在,毕竟她本质是女的!
女的!
  十娘微微有点扫兴,但转瞬即逝,计上心头:“若是小公子喝了这杯流花醉;别说一件事,十件事都答应你。
怎么样?”
  对于十娘手上那杯流花醉,蔚言苦笑不已,“那我还是找别人吧……”   “哎哎哎,别呀!
十娘开玩笑的。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蔚言心知最后还是她赢了,也不再冷僵着脸,“溪门廊在哪里?”
  “溪门廊在城南,从这出门左拐直走,路过一处酒庄,再右拐,就能看到岸柳,沿着那条河往下走,不过一柱香时间便到了!
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十娘狐疑回道。
  “今早听隔壁的房客说起溪门廊,我想去看看,这才问你!
我这有封信,劳烦转交给夏侯……”蔚言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的事,所以就没告知十娘真正的原因。
  子夜时分,趁所有人入睡时,蔚言下床悄悄从后面溜了出去!
路上除了不远处敲竹钟冥时的老大爷,也别无他人……寻着月色,谨慎的走到了溪门廊。
  看到前面打着灯笼的阳炎独自一人,却没有宾亓的影子!
心知不妙,转身就想走,哪知后边跳下几个黑影,拦住了去路。
  “没想到你还真敢来,躲在暗处的人,出来吧!”
阳炎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说时迟,那时快,月色下闪出几道蒙面黑影,蔚言心知是夏侯派来保护她的。
突然没那么害怕了!
  “言而无信的家伙!”
蔚言恼怒他没有承诺把宾亓带来见她,枉费她多出那么点希望!
  “天真!”
阳炎嗤笑!
  “速速保护蔚公子!”
蒙面领头人开口,余下的蒙面人应和着展开攻势。
阳炎手下的人上前应战。
刀光火影间,乱世纷飞……激起一阵阵尘土飞扬……   蔚言躲至一边观战,好找机会脱身!
  可是,天不随人愿。
蔚言后方还有一队阳炎的人马突入而至!
陷入混战的蒙面护卫脱不开身,蔚言暗道不好,拔腿就逃。
  逃了一会就被追上了,虽然险险躲过一个擒拿手,奈何一个假小子势单力薄,最后还是被擒了!
惹得蔚言心中叫苦连天,人生悲催何其多?
  “看什么看?
滚……”蔚言冷萌的小脸冷冷一哼,比比谁更拽……   璞玉子看着面前人小鬼大的鬼灵精,忍不住噗嗤一笑,到底是个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叫他滚的恐怕就只有他了。
  蔚言还是转头不理璞玉子。
今天栽他手上她不服,小人奸计得逞,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个小东西,爷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蔚言个子太矮,璞玉子俯身嗤笑。
这冷冷的因气闷而红扑扑的小脸让他忍不住想逗弄他。
  她可没忘上次他把她扔公馆想让她被人虐那件事,还有抓了她的宾亓!
  “少废话,快把宾亓交出来。”
蔚言语气不爽,要不是她还没长个,他能这么俯身嘲笑她?
  “小东西,你似乎忘了这是爷的地盘?
嗯?”
  被一语道破,蔚言实在装不下去了。
眼眸里盛着淡淡的几不可闻的委屈,“我想见见宾亓……”
   璞玉子对于突然转变的蔚言,倒是突生起一丝叫做心痛的情绪!
这种情绪让他很是陌生,从未有过的陌生。
  没了再调恺下去的心情,收拾起刚刚陌生的情绪,好整以暇地回到榻上,沉稳的磁声缓缓下令:“来人,带上来。”
  当看到宾亓被锁在铁笼里奄奄一息时,就算平日里再坚强的蔚言都湿 润了眼角!
是她这个主人当得不够好,害得宾亓这副模样。
  宾亓原本无神的眼眸在看到蔚言出现在面前时,突然迸发出了一丝希冀。
  它就知道主人是不会抛弃它的,虽然此时已无力跳起来欢快地蹭着蔚言的小 腿,但是还是欢脱地摇了摇洁白的大尾巴以示它还活着。
  “快给我打开笼子!”
沉闷的愤慨冷冷而出,强烈而骇人的气场惊得在场侍卫怔在原地,不亚于他们的主子所带来的压抑气息。
没看到宾亓快死了吗?
这群冷漠的人……竟然无动于衷。
  站于两旁守卫的侍卫对于蔚言的命令犹豫不诀,余光畏缩地看向他们的主子。
  璞玉子眼神中带着丝欣赏与讶异,不愧是让他第一个关注的人。
身上的气息不同于常人,绝非外表来得单纯。
  璞玉子一抬手,侍卫得令上前,额冒冷汗谨慎地打开了笼子。
真是可笑,都这个时候还怕宾亓吃了他不成?
  蔚言心中冷笑,随后不耐烦道:“还不快去准备些生肉?”
  其中一个侍卫得到主子允许后急忙下去办事去了。
到底是练过武,行动迅速,不一会儿一盘血淋淋的生肉摆在了宾亓面前。
  宾亓可怜兮兮地看向蔚言,在得到她放心的点头后,终于张着满是长牙的大嘴啃食起来。
  一番腥味入腹,宾亓也恢复了血性。
欢脱地围着蔚言摇尾巴打圈圈,好像她一点头它就能随时带领着她冲出重围的模样,好不严肃!
  蔚言知道它心中所想,感慨宾亓还是太嫩了,现在这局势岂是她想走就走的?
  一切局面都已入了璞玉子的眼,眼底一抹不可琢磨的笑意耐人寻味,看得蔚言头皮发麻。
他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招来“招待”她了?
  没想到他却丢下一句:“天色不早了,安排房间,带下去给爷好好伺候着。”
转身便潇洒离场。
  这下换蔚言愣了片刻,尔后一思索,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的处境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余下侍卫想把宾亓重新关进笼子,惹得宾亓獠牙以嗤,蔚言开口了:“你们爷可没说再把它关笼子里,它是我的,谁都不可以动。”
  侍卫被蔚言霸气的宣言给震住了,从来没有人被俘虏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气宇轩昂,对于主子的特赦他们也只好认命,就这么看着蔚言带着宾亓向客房走去!
侍卫无语相对……   “公子,客房热汤已备好,请入内宽衣就寝!
奴婢名唤丹姬,有事吩咐奴婢就行。”
自爆姓名的丹姬对蔚言道。
  束着简单又不失女人味发髻的美貌红衣侍女柔声开口,语气表面恭敬自然,这背后却是隐含着淡淡不屑与嫉妒。
  跟随并爱慕主子多年,主子却从没正眼看过她,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凭什么能得主子欢欣?
  虽然长得的确水灵剔透胜于常人,但是却没有她的风情万种,婀娜多姿。
难道主子真的如世人所传喜欢娈童?
想着妒火又多了几分!
  “衣服放那就好了,下去吧,不用伺候。”
笑话,她还看不出这个侍女的小心思?
留她伺候不是给她作弄的机会?
更何况,在这危茫之地她的女子身份一事绝不能被发现!
  “那奴婢告退!
公子有事告知一声,奴婢便来……”丹姬微微一欠身,就退下了。
  蔚言看她步履轻快,不似一般柔弱女子,难道她也会武功?
这狂妄男身边都是能手啊,想逃出去恐怕有点难上加难了吧。
这门外,肯定侍卫把守森严……   吃饱喝足的宾亓跟着回到房间就找个舒服的角落盘起身子闭起眼潜眠,两只耳朵却竖得高高的,随时注意外表动向。
  看来,这两天没有了她宾亓都吓坏了,这下好像找到了归宿般轻恬!
  确定把门从里边锁死,她才放心地脱下已经有点味道的衣服裹着里衣滑进了木桶里,就算已做到防上加防,她也不敢全脱。
  入到温热适宜的水中,不由得舒服地吐出一声婴咛,稚嫩的嗓音清恬淡然。
  处于年龄段听不出是女子还是少年的音色,准确来说更偏向少年的音色,也是清润的、引人迷醉不已!
  湿漉漉的白色里衣紧贴皮肤,勾勒出正处于发育期青涩的细腰,热气熏篜上**的小脸,激起的水花撩人心魄,长而俏丽的睫毛蒲扇般扑闪,烛光下辉映的迷人剪影!
  素闻端主受之義礼,乃是一众明眸皓齿的娈童,今日一见,却是一堆庸脂俗粉。
  有个中出挑的,却比不上他平日里的男宠出众,正要败兴而归时,无意间这少年的出现让他兴味盎然。
  如今这当下之景,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极品……唇舌一勾,暗中的影子竟是嗜血的妖娆。
  敏感的蔚言突然意识到这房中不只她一人,准确的说除了宾亓,还有另外一个不知何物?
什么时候进来的?
武功是有多高得连这么多人都发现不了……   “宾亓!”
怕惊了那人,轻声唤宾亓,却得不到宾亓的回应。
转身看向宾亓竟发现它已睡死过去,任她怎么唤都不醒。
  转念一想,是了,之前给它喂食生肉时定是下了迷醉的药物,好让它睡死过去,为的是避免宾亓兽性大发,造成不必要的攻击危险。
  这算盘打得好啊!
到底是她阅历太浅,敌不过这方之人城府之深。
  连宾亓都靠不住了,只有靠自个了!
  门外应该有侍卫把守,赶紧穿好衣服出门才是安全的吧!
  “怎么,想找救兵?
呵呵……”邪魅妖娆的幻影一闪而过,便到了蔚言所在的浴桶面前。
  一眼被看破了心思,又就这么意外的暴露在那人面前。
蔚言第一反应是想尖叫,引来侍卫,反正她穿着衣服,也不怕被识破。
  得救才重要……没想到戮血冷又一次看破她的心思,白皙的手掌唔上了水润的红唇,引得戮血冷手心一麻,异样而特别的感觉充斥全身。

  “唔……”唇被捂住,发不了声。
两手使劲掰开这罪恶之手,腿一阵好踢,激起了无数水花。
奈何男女有别,力气更是难以比肩。
  哀怨气恼的看向罪魁祸首,这才发现面前之人额上佩戴华美异常的金边黑缎带;一颗小 巧 玲 珑的青耀石镶嵌于上,青耀石下一双深邃迷人的犹如黑子般神秘的翦瞳,;高挺的鼻梁,有着不同于一般男子的异域风情,反而掺杂着异国般的血统……   蔚言一愣间,被戮血冷拎出了浴桶,扔在了地上干净的毛毯上。
下一刻,她才发现被点了穴,开不了声,更动不了身!
  “真是个不安分的小少年。”
戮血冷邪笑出声。
  突然俯身靠近蔚言,俊逸非常的面容停在了蔚言白嫩的小脸上,突然探出红舌,轻 舔舐蔚言的脸颊。
  此时的蔚言早已被他如此出挑的行为吓得闭上眼不敢动弹,但脸上的脸色一点点绷住、下沉,美味的触觉让戮血冷不禁沉迷,从没有过的美好触觉!
  这个男人竟然……竟然在舔她的脸,好,她记住了。
  这个世界的颠倒乾坤让她的世界观产生了扭曲,本以为女扮男装会安全点,现在她彻底明白,她这是引火自焚。
  “你可真是个极品。”
这句话让蔚言瞬间想吐血。
  极品这个词,是赞美的意思?
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长得太过俊美得能和那个狂妄男、夏侯比肩的人是个正常人?
为什么说出的话如此惊世骇俗!
  任她再过冷淡也是受不了如此“热情”!
  “唔……”蔚言只能无言以对。
  “好宝贝,今日给本主记住了,本主叫戮血冷。
恩准你,只唯你叫本主冷。”
温柔地拂过蔚言额前的青丝,拂过她略带冷漠与恼意丹凤眉眼,俏挺的鼻子……   “好宝贝,下次再见……”只瞬间功夫,戮血冷不见了人影,她的穴道也自然解开了!
  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他没有再做下一步,不然她的身份都要露馅了!
但一想到,戮血冷竟然有这等喜好男子的恶趣味,她的浑身上下每一处不是不恶寒的......   确定戮血冷已经走了,摆脱掉让她恶寒的男子,换掉湿漉漉的衣衫,穿上丹姬事先备好的华服,没想到正合适。
  躺在了暖和的大床 上,遇到了这么多事已是困乏得很,不一会儿便入睡了。
宾亓闭着眼在地上翻了个身,扬起爪子不安地挠头,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夜,更是深乏。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便不会停下。
星宿卧影,残烛光下……自是一番风起云涌时,城池都门,支离岔分……又是群侯将相兮逐鹿!
  “阳炎,这次魄都都主以公主及蒂之礼宴请群池之主赴会,其目的为何?
你来说说……”璞玉子一副高深莫测神情,轻抚摩挲拇指紫玉扳指,含笑难测。
  “依属下之见,听闻魄都公主乐正萱艳丽非凡,极其得魄都之主乐正修远喜爱,其歌舞诗赋更是样样精通,难有人比。
魄都都主以公主及蒂之礼宴请群池之主赴会,是为那联姻之喜?”
阳炎大胆猜测。
  “不错,此番前去赴会少不了宴上之争,联姻之城其势力不容小觑,为作宴上赢家,各城之主定是无所不用其极。”
璞玉子眉心微皱,少不了一番琢磨。
  “爷,那怎做是好?”
阳炎疑问道,也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给那个小子准备准备,爷明晚带他赴会。”
璞玉子轻笑出声,有那小子在宴会定不会那么无聊。
  阳炎疑惑再三,也猜不出爷带他赴会的理由!
他怎么能猜得出,璞玉子是为了缓解无聊才带上她的。
却没想到,最后给他带来了意外惊喜!
  金碧辉煌、宏伟大气的宫殿中,魄都之主乐正修远眉头紧锁,形势威严的俯视殿下跪拜之人。
  殿下女子畏缩颔首,额上一丝丝惊惧之色。
  “你可知明日便是公主及蒂之礼?”
乐正修远不怒自威,看向那个有着同乐正萱一模一样的脸蛋的年轻女子多了丝欣慰。
  “回殿下,奴婢雨萱定不辱使命,当守本职!
做好一都公主之范!”
雨萱信誓旦旦回复乐正修远,再次俯首间,精致的眉眼闪过一丝恐慌。
  “嗯,很好!
不过,你要明白,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公主,下去吧。”
犹如脱离了生死边缘,雨萱急急退下。
退下后的她恢复了公主该有的端庄、娴雅。
  她知道自从入宫那刻起,便被都主相中担此重担,原因却是她的长相和公主有着惊人的相似。
  那时她还不明白都主为何选中她,在看到真正的公主时她才明了,没想到公主竟是痴傻之人。
  魄都的唯一公主突然变成痴傻儿,若放在看他城眼里,这是一城的耻辱。
  自她到来的那刻起,真正的公主被禁足深宫,消息永远地封锁了起来,当年知道公主便傻的太监宫女都被残忍地杀害!
  一处暗宫,杀戮生杀,血流成河。
当年之景惨不忍睹,若非她有着同乐正萱同样的容貌,恐怕早已成了亡魂;从此便扮演起了假公主的身份!
  但她深知,若她做错一件事,她的家人都不会好过;所以多年来,她那盛名远扬的才华、琴棋书画无一不是靠着咬牙努力换来的。
  藏香苑   “公主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奴婢快跟不上了。”
雨萱身边一脸稚~嫩之气的一众侍女、太监追上来气喘吁吁,不解问道。
  “见一位故人,你们留在这不许跟来,有事再来通报一声。
明白吗?”雨萱拿出了高贵风范,喝退左右。
  “奴婢(奴才)遵旨!”
一众侍女、太监在苑外跪拜而下。
就这样看着雨萱进了藏香苑。
  推门而入,房中暗沉的气息险些让雨萱呼吸不上来。
眉头深深一皱,金边锦帕掩鼻而进。
  在昏暗的视线里摸索到了一抹孤寂的白色身影。
对于床~上躺着的可怜之人,雨萱虽生出些许怅惘之情,但转念一想,是她无福消受。
  上前一探,发现她已熟睡,纯净的面容因常年不见阳光而变的异常白皙透明。
  雨萱有些嫉妒的看向那个熟睡的女子,之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轻笑出声。

  “要不是你当年突然痴傻,我也没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可享受;说到底奴婢该感谢你呀,乐正萱公主!
哈哈哈……”雨萱幸灾乐祸嘲讽道。
  空无一人的藏香苑被雨萱放肆的嘲笑充斥着,睡梦中的乐正萱好像做了恶梦,零星碎语默念而出。
  以为她已经醒了的雨萱惊得不自觉脚步往后退,脚步一顿,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黑血,怎么会?不敢多想,随后仓惶地出了藏香苑。
  黑暗中的一双眼睛突然睁开,明日 你的及蒂之礼少了我乐正萱怎么可以?
起身轻拍掉身上的灰尘,一股不屈与势在必得跃然于脸上。
  当年要不是她装傻又怎能逃得了惠妃的魔爪?
母后惨死,就算当年父皇再喜爱,也避不开这身后的恶毒势力。
  如今,那假公主替她挡了惠妃所发的这多年来潜移默化的暗箭,她该庆幸她躲过了一劫。
  等着,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
  黑暗中走出一老嬷嬷,恭敬地轻声唤道:“公主!
依老奴之见,这雨萱也活不长久了......”   蔚言看着端着众多华服配饰、热汤浴瓣进进出出不断忙活的婢子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新奇的整人招数?   阳炎一脸不屑地走进来,“磨蹭什么,快拾掇拾掇。
好上路!”
蔚言一阵无语,送人上路还有这么大方、讲究的?
  阳炎知道她误会了,便好心解释:“瞎想什么?
爷说了,今日赴宴,把你顺便带上。”
  好一个顺便带上,她还得感恩戴德、感谢他八辈子祖宗?
真是可笑至极。
  最后的最后,按照阳炎的意思,她“荣幸”的和狂妄男坐在了同一驾精美的马车上,还“荣幸”的穿上了为她准备的服饰。
  对面一道都能把她看穿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停留,蔚言故意偏头无视。
心里却直打鼓!
够了吧?
够了吧?
别看了……   璞玉子忍住一脸笑意,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的脸还能变戏谱?
什么戏都在上面细演了,简直一览无遗。
难道平日那冷漠的外表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喂喂喂,你不是外人?
)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蔚言实在不能不直视了。
  这句话怎听得这么耳熟?
璞玉子俊颜微皱,而后一松,嘴角一丝笑意,感情这小子有他风范。
  蔚言以为璞玉子被她的话吓到了,心理突然平衡了一点。
  “嗯?
还想不想拿回你的东西?”
璞玉子闭眼小憩,突然抛出这句话无疑是给蔚言扔出了一颗惊雷。
  “条件!”
蔚言不傻,多说无益。
  璞玉子剑眉微挑,果然没看错人,快人快语。
  “宴会上好好表现,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蔚言咋舌,这宴会是干甚的?
她一无所知,好好表现会不会有点难?
  “这也不难做,你只需看爷眼色便是。
其他自便!”
一眼能看出她心中所想,“不愧是人人闻风丧胆的端主璞玉子。”
待着的这两天,她可没闲着。
调查下抓她之人是谁总不为过吧?
  “哦?
胆子不小,胆敢打听爷的事!
说吧,你到底是谁?
为何查不出你的身份?”
他能查得出才怪。
蔚言暗暗吐舌表示你能拿我怎样?
  “真是不乖的小家伙。”
一转眼间,就来到了蔚言边上,一双阴霾瞳孔似泗水,紧紧锁住蔚言不安分的翦眸。
  如此近的距离,双方都能闻到彼此呼出的气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是蔚言从未闻过的;是魔怔了吗?
  那一瞬间,她竟然萌生出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兴许是因为这种一闪而过的感觉,她松口了:“蔚言,我的名字!”
反正都查不出什么,一个名字而已。
告诉他又何妨?
  “嗯?
终于肯松口了?
不过,爷想知道的可不止这些……”璞玉子耐人寻味的长音引得蔚言发窘。
  不知所措间,马车突然一晃,蔚言一个不慎,惯性使然向前倒去,好死不死的倒在了璞玉子怀里。
  对于怀里突然多出的异物,璞玉子正要恼怒推开,却突然怔愣片刻,这副小身子该死的柔软,那芬芳的气息该死的诱人……竟然该死的不想推开!
  当蔚言反应过来时,已经在他的怀里。
暗骂不好,这阴霾的男人可不是想倒就倒的,赶紧起身坐正,假装刚刚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突然离开的温暖,心底深处闪过一丝失落、不忍。
又是这种陌生的感觉。
  突然烦躁莫名,一掌拍在矮桌上,“怎么驾车的?
拖下去严罚。”
  “遵命!”
无处可撒,可怜的马夫成了沙包。
蔚言心底冷汗直冒,这个腹黑的男人。
  她能反悔吗?
答案显而易见……   摆脱了马车的不安,令蔚言没想到的是这赴宴之所竟然是宏伟气派的都城宫殿。
  刚从一个牢笼里跳出来现在又圈进了另一个牢笼,想想以他的身份,不是这样的宴会还不一定赏脸来吧。
  从未有此经历的蔚言差点站不住脚。
坐在身旁的璞玉子是她现在唯一能倚靠的了。
放眼望去,全是王侯贵胄、达官显贵。
  会场**,一群**卖力地跳着,座上处端坐着魄都城主,以及一众皇子、嫔妃……却不见那主角萱公主!
  突然看到对面一个熟悉的面孔,好像在哪见过?
等等,那额上青耀石黑玉带,不就是那晚调戏她之人?
不好,他看过来了!
  蔚言急忙起身就想走。
却被璞玉子拉住了衣角,掰回了座位。
  “你认识戮血冷?”
语气里充满危险的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蔚言低头不敢直面对面的戮血冷,事到如今,她也不好撒谎,但也不敢说实情。
  戮血冷看到躲避的蔚言竟也在宴会之上,看来这璞玉子的确宠爱这小东西。
  他那娇羞的模样躲在璞玉子身旁,确实有够碍眼的,不自觉的握紧指上的玉樽,清瘦的指骨显得骨节分明!
一股邪魅之气藏掩而散……   “瞒得爷够多的!”
璞玉子嗤笑看向旁边低头不语面红耳赤的蔚言,唇角紧抿,生出一股未发觉的醋意。
  看向戮血冷,一抹残忍的笑意显而易见。
没想到蔚言都能和镜城太子戮血冷扯上交情,是他小看他了!

   宴会中段,原以为就这样无聊的度过,幕帘后却传来一曲沁人心脾的琴音。
  纱幔随风而动,幔中的影子若隐若现,曼妙多姿。
抚琴之音袅袅生色,引人入胜……犹如精卫翱翔于大海,波澜壮阔。
  曲风寓意独特,美妙生姿,非一般琴师能比,由此可看出抚琴之人定是今日及蒂之主:萱公主。
  “听闻萱公主的才艺已是冠绝天下,如今一闻,果真是名副其实啊!”
“是啊……”“公主定是才貌双绝。”
底下附和声一片。
  魄都都主乐正修远听了欣然大笑。
  曲落。
纱幔女子款款而出……脂容粉面,貌美如花般,精致的妆容盖过了在场精心修饰的嫔妃,无疑是最靓眼的人儿。
  萱公主坐回上座都主的旁边,乐正修远宠溺的看向雨萱,满意的点头。
雨萱便高兴的环视四周,目光却被璞玉子俊逸的面容、霸道的气息吸引了去。
  璞玉子却无视得彻底……反而饶有兴趣地注视蔚言好奇的看着公主的目光。
  “诸位远道而来,赴本都主小女及蒂之会; 本都主实在荣幸之至。
来,满上,今日尔等城主无需忌惮,定当不醉不归!”
充满威严的气魄萦绕大殿,抬手间杯樽一盏而尽,尽显一都之主风范。
  见宴上之主都开话了,下座之客都迎合抬首一杯而进,在场的宾客倒也不拘束,大快朵颐,欣然间起身相互敬酒……有带家中女眷过来的,也聚在一起闲谈趣事、争其斗艳!
  萱公主拾莲步而来,面带优雅笑意,在一众青年男宾艳羡的目光下,停在了璞玉子和蔚言面前。
  眼角不经意间瞥向蔚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没想到这个小少年年纪不大,却已是出落得如此水灵剔透,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
  忍住妒意,微笑地从身旁接过公主专属盛上酒水的白玉瓷杯,盈着爱慕,在璞玉子面前一饮而下!
  如此近距离看端城之主璞玉子,犹如精心雕刻的五官丰神俊朗、棱角分明,皮肤细腻的看不出一丝毛孔,如此天神般俊逸的男子,却是更令她心跳加速。
  对于萱公主的爱慕示好,扑面而来的淡淡香味却夹杂着一丝几不可闻的血腥味!
  璞玉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冷硬开口:“公主的好意,本主心领了,今日乃公主及蒂之礼,特备薄礼一份!
阳炎!”
  “是!”
  突然出现的阳炎确实吓了蔚言一跳,这礼不是在宴会开始前就已经送了吗?
为什么阳炎手上还另备了一份?
  虽然璞玉子没有接受她特意的敬酒,但是雨萱却惊喜看向阳炎手中的礼物。
没想到他是如此细心、体贴,对他的爱慕便更近一分。
  因为距离微近,蔚言注意到了雨萱的面色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像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似乎也不对,她身上的香粉几乎是加了几味别样的气息!
她的指甲染上的是深浅一的淡紫色,全没有了常人的淡粉色,难道是中毒太深?
  这个猜测让蔚言惊悚了一回,就算再怎么深得都主喜爱,但这宫里边的明斗暗争着实让蔚言不敢踏步上前。
  领了礼物的雨萱虽然没有再得璞玉子理会,但还是高兴地回到了暨位就坐。
  坐于一旁下座的惠妃嘴角上扬,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一股阴险之色跃然于上脸上!
萱公主,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突然殿外闯进来一女子,身后还跟着一老嬷嬷。
洗去了铅尘的乐正萱,竟是别样的风华与狠绝,蔚言觉得这女子很是熟悉,突然惊悟,她竟然和萱公主长得一模一样!
  在场之人无一不哗然。
璞玉子薄唇微勾,好戏要开场了!
戮血冷也在一瞬间的迷茫后,也饶有兴趣地当起了看众!
此番宴会,当真是多姿多彩!
  在场之中,最为惊讶与惊恐的,当属魄都之主乐正修远、惠妃、雨萱……怎么会,怎么有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贱人来?
惠妃惊讶不已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殿上那个眼神清明的女子让雨萱不可置信。
突然,忍不住喉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她不信,不信……她这是怎么了?
之前身体一直未见不适,除却昨日的突然呛血,好端端的今日怎么再一次吐血?
  “公主吐血了,快叫御医!”
一句话把众人的不解拉回了现实!
  “快把她赶出去!”
乐正修远焦急下令!
这疯女儿怎么给放出来了?
  “哈哈哈,事到如今。
父王,您还不想承认吗?”
一股凄凉深深埋根生长,恨意丛生,这是她那尊敬的父王啊,竟然狠心地说出这种话!
她的痴傻给他丢人了吗?
是吗?
  乐正萱的恨意深深地缠绕着蔚言心弦,触动了她深埋的回忆痛意!
眉心一皱,冷汗直冒……   “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我对你好还不是图你父亲的家产……如今他死了我也丢了青春,失了钱财……”后母箫敏残忍的话一遍便重复播放,无止境的循环播放!
  璞玉子感觉到身边小家伙的不对劲,眉头深锁,一句“该死!”
泄露了一丝担忧。
  蔚言强忍住心中不适,“没事!”

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差错!
  “大家可都明白?
我才是真正的萱公主,而那个女人,只不过是我的替代品!”
乐正萱手指指向奄奄一息的雨萱。
  突然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对于慢性中毒的雨萱来说实在是雪上加霜。
  本以为从此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到头来却是一场烟花易冷,绚烂而短暂!
  “而当年,让我不得不装疯卖傻的始作俑者:父王的爱妃惠妃!”
乐正萱悲愤咬牙出口。
乐正修远愈听,脸色愈黑。
  “哪里来的疯女子,还不给本妃抓起来乱棍打死!”
惠妃心知秘密已然瞒不住,何不在她说出之前把她当疯子乱棍打死?
  “慢着,看谁敢动本公主?
惠妃,你急什么,怕本公主吃了你不成?
呵呵……”   “当年你害死本公主母妃本公主身边的老嬷嬷可是亲眼目睹的,喏,这红玉簪可是你随身多年的陪嫁之物?”
从怀里抽出当年害她母妃不慎掉落的红玉簪,多亏她装傻,不然今日死的可就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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