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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官人

凉州七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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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西门庆潘金莲   更新: 2022-04-30 16:4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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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西门庆潘金莲《北宋大官人》讲的是穿越到大宋,我竟然成了西门庆可以把金莲娶回家,但是绝对不能被武松杀掉!

精彩节选


大宋,阳谷县,紫石街。

睁开朦胧的睡眼,西门庆瞬间瞪大了双眼。

怎么回事儿?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他猛地站起身来,狗咬尾巴一样转了一圈,随后目光落在了王婆身上。

“哎呦呦,大官人刚睡醒,小心转晕喽。”王婆子嘿笑了起来。

“我是大官人?”西门庆指着自己的鼻子,惶恐地问道,“我姓什么?”

“你是西门庆啊,阳谷县鼎鼎大名的西门大官人。”王婆笑呵呵地说着,伸出大拇哥晃了晃。

我靠!

我这是穿越了吗?

西门庆搔了搔自己的脑袋,昨夜他在和几个同学在喝酒,好巧不巧的是遇到了初恋潘香香。

散了聚会之后,他和潘香香两个人并肩出了酒店。

他是单身。

然而潘香香却早已经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商,只是她过的并不幸福。

潘香香打算离婚,和他再续前缘的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

啪。

在他的身上碾压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大官人,想什么呢?”王婆将头凑了过来,笑吟吟地端详着他。

“你,是王婆?”西门庆问道。

啪。

王婆双手拍了响亮的一个巴掌,“哎呦呦,难得大官人记不得自己,反而记得老身!”

说着,她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对面,就是大郎家了?”西门庆诧异地问道。

“大郎?”王婆眨巴着眼睛,诧异地问道,“大官人,您睡了一觉,是不是睡糊涂了。”

“对面的房子没人住,门口贴了出售的消息,已经大半年了。”

闻听此言,西门庆恍然了。

感情自己穿越过来的时间尚早,武大郎还没有从清河县搬到阳谷县呢!

这个问题,得好好思量一番!

他站起身来,来回地走动了好几遍,忽然停了下来。

如果按照水浒传里的剧情发展,过不了多久,武大郎就会带着潘金莲搬到阳谷县。

然后,潘金莲就会勾搭他西门庆。

再然后,武松打死老虎回来。

再再然后,和潘金莲一起弄死武大郎。

再再再然后,咔嚓!

武松一刀在了西门庆。

想到这里,西门庆觉得脖子一阵发凉。

不行,一定不能坐以待毙!

得想个办法,破解这个难题,绝对不能那么快就领盒饭!

陡然,他灵光乍现。

有了!

西门庆和武家兄弟恩怨,归根结底在于潘金莲。

如果在她没有嫁给武大郎之前,自己把她娶回来,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想到这里,西门庆转身急匆匆地回了家。

西门家果然气派的很,三进的院子,二层的楼房,雕梁画栋,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院子内,一个大大的鱼缸面前,坐着一个身材娇弱的美妇人,她半倚靠在椅背上,长发披散在胸前,一双杏眼中,带着几分愁怨。

见西门庆从外面走来,吴月娘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官人,为何来的这般焦急?”

我去!

西门庆彻底震惊了!

眼前的女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肤白貌美大长腿,柳眉杏眼高鼻梁,**遮不住,口吐芬芳惹人醉。

老婆这么漂亮,能看得住她就不错了,还有心情出去勾搭人?

西门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吴月娘出现了,难道自己穿越到了金瓶梅的剧情里,而不是水浒传中?

“夫人,你可听说过,南方有个造反的首领,叫方腊?”西门庆问道。

吴月娘笑容满面,“确实挺说过。”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团扇,在西门庆的面前扇着风,“老爷怎么关心起国家大事了?”

“老爷似乎有心事,拿捏不定主意呢?”

“可否讲给奴家听听呢?”

闻听此言,西门庆顿时下定了主意。

必须把潘金莲给娶回来!

假如是水浒传中的剧情,早点娶会潘金莲,免得挨一刀之苦。

如果是金瓶梅的剧情,至少潘金莲还是个正经八百的处子之身,甭管怎么样,早点娶她,能够长命百岁!

“给我拿一千两银子,再准备一匹快马。”西门庆说道。

吴月娘不敢多问,答应了一声,进屋取来了一千两银子,交给西孟庆。

“老爷出门在外,万事要多小心。”

“放心,我两天就回来。”西门庆说着,翻身上马,径直去了清河县。

清河县。

傍晚。

西门庆人困马乏,来到清河县的大街上。

“炊饼!”

“炊饼!”

西门庆定睛一看,只见个子低矮的男人,挑着一个扁担由远及近。

武大郎!

等他走进了之后,西门庆发现,所谓的三寸丁枯树皮,绝对属于写实的描写,没有一丁点的夸张成分。

西门庆心中暗想,不知道这个时候,张员外有没有把潘金莲嫁给他,不如先打听一下。

于是,他从马上跳下来。

“你可是武大?”

武大郎一怔,随后嘿笑着说道,“我看你陌生的很,不是我们本地人吧?”

“怎么会认识我武大呢?”

西门庆胡乱说了一句,“几年前我跟武二郎有过一面之缘,听他说自己有个哥哥。”

“武兄可曾娶妻了?”

武大郎憨憨地一笑,“不曾娶妻。”

西门庆心中一喜,还好,自己没有来晚!

“天色渐晚,大郎这是要去哪呀?”

“给张员外家送炊饼。”武大郎说道,“我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去张员外家送炊饼。”


“我和大郎顺路。”西门庆立刻说道,“咱们一起去吧。”

他牵着马,武大郎挑着担子,两个人一边交谈着,一边向张员外府上走去。

“你几时见过我家二弟?”武大郎问道。

“好几年了,在一家客栈。”西门庆佯装思考地想了想,“都忘了在什么客栈了。”

这事儿本来就是自己编的,只能随便搪塞过去了。

武大郎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忧伤。

“大郎不必伤心,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自己兄弟了。”西门庆随口说道。

武大郎抹了一把眼泪,随后尴尬地笑着说道,“我这兄弟,长得雄壮,又高又大,就是好勇斗狠。”

“早年间,跟别人打架,以为把人家打死了,所以自己吓得逃到外地去了。”

“哪知道,那人并没有死。”

“我赔了人家的钱,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只盼着我那二弟回来,我们两个好生过日子……。”

张员外府上。

武大郎放下扁担,啪啪一打门。

吱呀一声,门分左右被打开了。

一个四十几岁的下人打扮的老头见到武大郎,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大郎送炊饼了。”

“今天,员外老爷要给你结账呢。”

武大郎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这个月初一刚刚结了账,这个月还没过半,又要结账?”

“是不是员外老爷觉得我的手艺不行,以后不吃我的炊饼了?”

那下人摇了摇头,“这位可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吧。”

武大郎满脸恐慌地走进了前厅。

此刻,前厅中一片狼藉,打碎的花瓶,推到的桌椅,乱七八糟地铺满了一地。

正厅的**,跪着一个女人。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一只手拄着拐棍,另一只手拿着鸡毛掸子,可劲儿往跪着的女人身上招呼。

女人嘶哑地喊叫着。

“你究竟从不从了我!”老头子暴吼道。

西门庆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惊了。

这老员外能当潘金莲的爷爷了,居然还有这心思。

你有那贼心和贼胆子,可是你有那贼力气嘛!

万一圆房的时候一激动,再死过去,那岂不是把命搭上了?

潘金莲一仰脸,哭的悲悲切切,但是语气中却透着几分倔强,“我不从!”

“你个贱货,待会我就让你嫁给武大郎,让你跟着他买炊饼!”张员外扬起手来,打算再打人。

忽然,他的手被人抓住了。

张员外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你,你谁啊,怎么跑我家里来了?”

“晚生西门庆,见过张员外。”西门庆说着,拱了拱手。

张员外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拿过一个茶壶,给自己到了杯茶,“说,找我何事?”

他堂堂的一个员外,刚刚发疯一样打一个婢女,一点气质都没有。

张员外觉得自己在西门庆面前丢了人。

眨巴眨巴眼睛,西门庆悠悠地说道,“我想在您这里买点粮食。”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潘金莲。

我靠!

好漂亮的一个女人啊!

西门庆都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眼前的女人。

鸭蛋圆脸,薄薄的双唇,高高隆起的鼻梁两侧,挂着一行泪痕。

那目含秋水,梨花带雨的俏丽模样,真是惹人怜惜。

“你想买多少?”张员外冷冷地问了一句,拿起茶壶喝了一口。

“一万石。”西门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噗!

张员外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一万石!

这可是一笔大买卖。

去年洪水被赶跑,今年粮食大丰收,粮价跌的厉害,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肯买那么多的粮食!

他是咋想的?

“一万石粮食,大概要一千两银子。”张员外的嘴角露出一丝诧异,“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西门庆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张员外的绿豆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今年以来,他可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大的生意!

“好,好好。”张员外乐的已经合不拢嘴儿了,“待会儿,我就让管家给你准备粮食。”

然而,西门庆的手拍了拍桌子上的银票,然后起身,径直走到潘金莲的面前。

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怪不得小说里面,西门庆冒着与武松翻脸的风险,也要和潘金莲勾勾搭搭。

就这娘们的模样,死在她身上都值了。

单单是瞥了她一眼,西门庆就打了个哆嗦。

身体的某个部位,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喂,你要干嘛?”张员外有些恼怒。

甭管怎么说,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婢女。

西门庆作为一个外人,怎么能够染指他房间里的女人呢?

“张员外,我观此女的面相,与我甚是有缘。”西门庆转过头来,“将她转让给我,怎么样?”

张员外一怔!

本来,他是打算把潘金莲送给武大郎的,让她潘金莲受苦、受累、受侮辱的!

没想到,居然冒出一个西门庆!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赵张员外摇了摇头,“还是第一次听说,买粮食送婢女的。”

西门庆闻听此言,一阵哈哈大笑,“只要你同意将她送给我,我再买十万石粮食!”

今年风调雨顺,只不过是一个假象。

现在不过是刚刚四五月份,还看不出大旱的征兆来。

等到了七八月份,天气炎热,好几个月不下一滴雨!

否则,也闹不出智取生辰纲的乱子来!

张员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十万石粮食,今年出手还能够卖个高价钱。

明年如果再卖的话,就成了陈粮,价格会更往下跌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西门庆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我西门庆说话从来算数!”

张员外一跺脚,“好,咱们成交!”

“管家,带着这位西门大官人,去拿粮食!”

西门庆走到潘金莲的身边,将她轻轻地搀扶起来。

四目相对,潘金莲被西门庆看的有些羞怯,她连忙将目光移到别处。

西门庆拦腰将她抱起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员外老爷。”武大郎焦急地问道,“您不是说过了吗,将金莲给我的!”

“给个屁!”张员外喝骂一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三不丁,枯树皮,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给我滚出去!”


将潘金莲抱到了马上。

西门庆解下拴在马桩子上的缰绳,牵着马,跟着管家去了粮仓。

到了粮仓。

管家问道,“大官人,您家是哪的呀。”

“现在天色已晚,是不是明天再运粮呀?”

西门庆一摇头,“今天就走,现在就装车,片刻不停留!”

“运输路上早晚不休息,早点送到,我多给你们赏钱。”

阳谷县到清河县,大概二百里路,如果现在出发,第二天天一亮,大概也就到了。

管家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大官人,赶夜路恐怕晚上有闪失啊。”

西门庆拔出挂在马上的刀,刀身闪着寒光。

“西门大爷我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尽管放心!”

打不过武松,但是一般的小毛贼,他西门庆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管家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

装上了粮食,西门庆骑上了马,怀里搂着潘金莲,在前面带路。

后面三十辆马车,缓缓而行。

潘金莲心中暗暗地开心,昨天赵员外饿了她一天,为的就是逼她就范。

今天,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却不料时来运转,遇到了西门庆。

他不禁长得英俊,并且似乎颇有家财。

看来以后自己要享福了。

赶着粮车走到大半夜,人困马乏。

管家跑了过来,“大官人,能不能歇歇脚?”

“人还能坚持,就是这些牲口受不了了。”

西门庆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就休息下。”

他说着,从马上跳下来,然后将潘金莲抱下马,顺便将马上挂着的一口刀拿了下来。

走到一棵大树下,西门庆笑着问道,“一路劳累,让你受苦了。”

“跟着大官人,奴家不觉得累。”潘金莲瞥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此刻月明星稀,洁白的月光洒在潘金莲的脸上,让西门庆不禁一阵心动。

他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一个字儿,香!

“大官人,旁边有人看着呢。”潘金莲低声说道。

西门庆嘿笑了两声,拉住她的手,不再说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树后面闪过一个大汉来。

此人,身高一米七五,**着上半身,露出发达的肌肉。

“喂,大晚上的在野地里嘬婆娘,也不怕遇到鬼,想嘬回家去嘬,别在这里馋老子。”

西门庆和潘金莲吓了一跳。

当潘金莲转过头,看到那人的脸庞的时候,吓得惨叫了一声,顿时吓晕了过去。

西门庆唰地一声拔出刀来,“什么人?”

他原本以为树后的人,是劫道的毛贼。

只是,他这一拔出刀来,树后的人,顿时勃然大怒,也唰地一下拔出刀来,举刀向西门庆砍了过来。

两个人打斗了十几个回合,西门庆体力不支,暗叫不好。

再这么打下去,这家伙得死在这里!

“住手!”他大喝一声,跳在了一旁。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盯着眼前这个大汉。

只见他,左脸上有一大块红色的胎记,并且头发都是红色的,宛如一只活鬼。

怪不得刚才把可爱的金莲妹妹,吓的晕了过去。

这样子,太吓人了!

那大汉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瓮声嗡气地问道,“怎么,你怕了?”

“好汉,你莫非是刘唐?”西门庆问道。

闻听此言,刘唐一怔,“怎么,你认识我?”

西孟庆哈哈大笑,“赤发鬼是江湖好汉,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依我看,这江湖中,能够当得起好汉两个字的,唯有二人,一个是经略相公府上的鲁达鲁提辖,另一个人,就是好汉您了!”

水浒传中的人物,他最佩服的就是鲁智深。

至于刘唐,不过是因为此时打不过他,西门庆随便编造一个谎言而已。

赤发鬼刘唐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自己名气这么大吗?

这家伙还不会是哄骗自己的吧?

“那照你这么说,山东及时雨宋江都比不过我?”

西门庆哈哈大笑,“宋公明善于炒作,家本来就没有多少钱,又没多大的本事,这种人,太垃圾了。”

“炒作,什么叫炒作?”赤发鬼刘唐没有听明白。

“吹牛,吹牛懂不懂?”西门庆换了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

“哦。”刘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沧州的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如何呢?”

西门庆仰天大笑,“柴进虽然为人仗义疏财,但却是个见人下菜碟的主儿,并且,此人识人不明,也不过是贪图虚名而已。”

刘唐有些蒙圈。

江湖上那么鼎鼎大名的人,却被他批判的一文不值。

反而对他赞誉有加。

这人是不是哄骗自己呀?

“刘唐兄弟,今天遇到你,是我的缘分。”西门庆抓住他的手说道,“跟我回阳谷县,我一定要好好款待你一番。”

“我西门庆,最爱交天下的英雄好汉!”

“我与刘唐兄弟一见如故,请不要推辞!”

刘唐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暗想,自己说什么了吗,他就跟我一见如故?

略一思忖,随后想到,既然人家知道我的大名,想必对我佩服的很。

既然如此,自己也要以礼相待,“谢谢西门兄弟,不过我要去的是郓城。”

郓城?

西门庆瞬间明白了。

刘唐这家伙,是要去游说晁盖晁天王,然后他们七星聚义,智取生辰纲!

如果智取生辰纲的话,他西门庆也可以嘛!

找上附近的几个好汉,自己干这一票不就完了嘛!

想到这里,西门庆低声问道,“刘唐兄弟,可是为了那十万贯的生辰纲吗?”

刘唐闻听此言,顿时脸色骤变。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西门庆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也早有意取这十万贯的生辰纲,不过,眼下正缺几个好汉帮忙呢。”

刘唐大喜过望,“我有合适的人选啊。”

“郓城东溪村的晁盖,那大哥为人义气,只要他肯出手,这事儿绝对能成!”

晁盖这人十分义气,西门庆颇为认可。

但是,他身边却有吴用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搅屎棍子。

即使加入到了智取生辰纲的团伙中,他西门庆也掌握不了主动权,最后还得跟着吴用他们一起上梁山,背上反贼的锅。

事发之后,真的要上梁山吗?

那肯定不行!

上梁山哪有在阳谷县当小地主来的痛快?


西门庆略一沉吟,“刘唐兄弟,此言差矣。”

“晁盖此人行侠仗义,义薄云天,确实是个好汉,江湖中人无不交口称赞。”

“但他有勇无谋,刚愎自用,绝不是最佳的人选。”

傻乎乎的刘唐,咧着大嘴不可置信地问道,“晁天王都不行?”

“那除他之外,谁还能行呢?”

这个问题,让西门庆有些难以回答。

总不能说,其他人都不行,只有我西门庆可以吧?

举目望着黑漆漆的天际,西门庆低声说道,“刘兄弟,跟我回阳谷县,咱们慢慢商议。”

“这十万贯的财富,我帮你取了。”

他说着,拍了一下刘唐的肩膀,嘿嘿笑了几声,然后将地上的潘金莲抱起来,向马前走去。

刘唐心中惊骇,他居然说帮自己取了!

看来这西门庆,也是一位义薄云天的好汉。

既然他如此仗义,又何必去郓城县找什么晁天王呢?

想到这里,他立刻跟了上去。

一路继续前行,等到天亮的时候,便到了阳谷县。

西门庆让刘唐帮着卸货,然后带着早已经苏醒的潘金莲,走进了内堂。

吴月娘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陡然间见到后面出现两个身影。

她连忙转过头,目光诧异地瞥了一眼丈夫西门庆,随后落在了他旁边,那位相貌极佳的女人身上。

无论是个头还是身段,都能称得上是上上等的姿容。

再配上这张鸭蛋圆脸,那双目含秋水的凤眼,简直是沉鱼之容,落雁之貌。

整个阳谷县,恐怕所有女人,都比不过她三分!

“老爷,这位是?”吴月娘的脸上,露出差异之色。

自从嫁给西门庆,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可是肚腹丝毫不见动静。

吴月娘心中暗暗焦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虽然,丈夫从来没有埋怨过她,并且,两个人依旧恩爱如初,可是她的心里,还是颇有些内疚。

此次丈夫带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回家,吴月娘已经大概猜出西门庆是何用意。

西门庆坐在了椅子上,缓缓地说道,“这位是潘金莲,清河县张员外家的丫鬟。”

“张员外性格暴躁,总是对她又打又骂,我想他讨了个人情,便让金莲跟了我。”

讲到这里,西门庆的目光,落在潘金莲的身上,“夫人性格温和,对待下人极为宽厚,不会无故苛责下人的。”

此刻,西门庆对她的身份定义为,下人。

闻听此言,潘金莲立刻跪了下来,“见过夫人。”

吴月娘连忙伸手将她搀扶了起来,“不必多礼。”

“夫人,我买了十万石粮食,此刻伙计们正卸车呢,我到前院去看看。”西门庆说完,迈步向前院而去。

身为一个穿越者,堂而皇之地将小三领到原配的面前,西门庆不知该怎么面对老婆吴月娘。不如索性离开的好。

“老爷慢走。”吴月娘喊了一声,随后将目光落在眼前俏丽女人的脸上。

她仔细端详着潘金莲,越看越觉得好看。

自己一个女人,都觉得她生的漂亮,丈夫一定非常中意她。

吴月娘高声喊来使唤丫头元宵,让他准备早饭。

没多久,一桌饭食摆好了。

潘金莲很知趣地站在了一旁。而吴月娘却拉住了她的手,“一起坐下吃吧。”

噗通。

潘金莲跪倒在地,“夫人,我怎敢和您同桌而食呢?”

身份尊卑有别,她怎敢造次。

吴月娘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单凭你这相貌,就不是做下人的命,听我的话,一起吃。”

不是做下人的命?

潘金莲脑海中闪过昨夜,西门庆在马上搂着她郎情妾意的时光,心中已然明白了吴月娘的意思。

可是,哪有女人给丈夫找小妾的?

心中虽然惶恐,但还是坐了下来。

西门庆长得英俊帅气,如果能嫁给他当一房妾室,也不辱没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只是,不知道,这夫人的话,是有意试探,还是真心实意。

西门庆来到前院,此刻刘唐正扛麻袋呢。

他两条臂膀有千斤的力气,干起活来很是卖力,一个人能顶三五个人。西门庆在一旁轻摇折扇,越看越是欢喜。

干完了活,西门庆给押送粮食的伙计们一些钱,打发他们走掉之后,对刘唐说道,“兄弟辛苦,来人啊,弄一些饭食给刘唐兄弟吃。”

刘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道,“卸这些粮食,对我刘唐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闻听此言,西门庆哈哈大笑。

果然,梁山好汉这些人,爱吹牛的毛病,几乎是他们的通病,累成这个熊样还嘴硬。

两个人就在院中的石桌凳上,摆了几个酒菜边吃边聊。

吃过酒之后,西门庆让下人在前院收拾了一间房,让刘唐住下,然后自己回了内室,也蒙头大睡去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的时间。

此刻,吴月娘身上穿了一件肚兜,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裸露着两条雪白的臂膀,让西门庆眼前一亮。

他从床上下来,忍不住从身后环住了吴月娘的腰肢。

“老爷,你醒了,昨日累了一天一夜,现在还困乏吗?”吴月娘将头倚靠在西门庆的怀里。

西门庆猛地将吴月娘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将她丢在床上,“不累,我现在浑身都是力气,现在就想着耕地,让你给我生个儿子。”

不提儿子还则罢了,提到了儿子,吴月娘就觉得自惭形秽。

肚子不争气,他能爱自己一辈子吗?

况且,他现在已经领着漂亮女人进了门,估计只是不好意思讲出来罢了。

“我身体不方便。”吴月娘低声说道。

身体不方便?

西门庆眨巴眨巴眼睛,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脸上闪过一丝遗憾。

“你出去吹吹风,找别人喝点酒,就不想那事儿了。”吴月娘低声说道。

西门庆觉得言之有理,于是转身出门。

刚走出门外,就见到偏房的灯是亮着的。

平时这个房子是空着的,怎么会有灯亮着呢?

他好奇地走了过去,走到门口之后,从门缝里向里面张望,却看到了令他心跳的一幕。

一个光溜溜的女子,一只脚正踏进浴盆之中。

在氤氲雾气的烘托下,潘金莲那白皙的躯体,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


她怎么会住在这个房间?

本来有心情耕地的西门庆,心跳越发的剧烈起来。

房间内哗哗的水声,让西门庆心里燥热难耐。

要不要闯进去?

如果闯进去的话,吴月娘会不会很伤心?

关于纳妾的事儿,还没和吴月娘商量呢,人家是正牌的妻子,得不到她的认可,闹起家务来,也是个麻烦事。

还是离开吧,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是房间里的情景,宛如勾魂的小鬼,已经把他的魂魄勾住了,两条腿根本迈不开。

不如先来个鱼水之欢,明天再告诉妻子吴月娘,反正这潘金莲在宿命中,也是他西门庆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门上。

正在这个时候,前院忽然闯进来一个人。

“老爷,老爷。”下人代安急匆匆而来。

他的一嗓子,同时吓坏了三个人。

西门庆偷看女人洗澡,被代安喊了一嗓子,猛地把潘金莲的门关上了。

潘金莲吓了一跳,她不曾想自己洗澡,却有人偷窥。

吴月娘穿着肚抖,也站在自己门口向这边张望呢,她想看看西门庆,究竟会不会去潘金莲的房间。

当西门庆的手,放在潘金莲门上的时候,她的内心一阵酸楚翻上来,心中伤心欲绝,可又不能阻止。

就在这个时候,代安来到后院。

吴月娘身上穿的衣服少,怕被下人看到,也委实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儿。”西门庆迎了上去,面露不悦。

“老爷,隔壁的花老爷,被人打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呢。”代安呼哧呼哧穿着粗气,“花家的娘子,派人来请您过去呢。”

闻听此言,西门庆低声说道,“头前带路。”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很快就搞明白了,原来这花子虚是花老太监继子干儿,老太监辞病回家,带来了一笔财富。

没几年,花老太监一命呜呼,花子虚继承了家业。

这货本来就是个寻花问柳的主儿,整天流连于勾栏瓦舍,宿花醉柳,没个正行。

得到了这一笔财富之后,生活的更是逍遥自在,几乎夜夜笙歌,让妻子李瓶儿独守空房。

或许是花子虚太过于得意忘形,继承家业的事儿,很快被几个叔伯兄弟知道了,一起上门来讨钱。

花子虚自然不会给的,于是几个兄弟一起动起手来,把花子虚好一顿毒打。

李瓶儿一介女流,没什么主意,知道西门庆与花子虚素来交好,于是悄悄令人请西门庆过去帮忙主持公道。

西门庆听了代安讲述了一遍事情的大概,于是说道,“把我刘唐兄弟喊来。”

代安答应一声,很快把刘唐喊了过来。

“西门大哥,有什么事情?”刘唐瓮声瓮气地问道。

“跟我去打架!”西门庆说着,将手中的这扇,插在腰间,倒背着双手,来到了花子虚的家。

刚一进院门,只见七八个汉子,坐在厅堂之中,李瓶儿被一个丫鬟搀扶着站在院里,嘤嘤地哭着。

“弟妹不要焦急,凡事有我在呢。”西门庆说道。

李瓶儿长得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但是,人长得白净,一双大眼睛颇为灵动。

最令人过目难忘的是,她长了一对儿E杯的本钱,走起路来,一步三晃,让人看的心惊肉跳,只怕掉下来砸在脚面上。

“谢谢西门大哥。”李瓶儿到了个万福。

走进门来,西门庆的目光扫视了眼前一屋子的来浪荡公子。

这些人,坐着的,翘着二郎腿,站着的,歪着身体,一条腿在地上晃啊晃的,全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花贤弟家,所为何事?”西门庆冷冷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坐在主位上的花大,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西门庆一眼,嘴巴撇的跟一把勺子一般,语气中透着不屑的语气。

“我是西门庆,花子虚是我的朋友,花家的事儿我能当一半的家。”他说着,从后腰上拔出纸扇,轻轻地在胸前摇着。

此一话刚说完,花大拍案而起,“我是花子虚的大哥,花家的事儿,用不着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滚出去!”

“这事儿,我偏要管呢?”西门庆脸色一沉。

在阳谷县,他西门庆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这几个家伙从东京而来,那有如何?

花二冷哼一声,“小子,东平府的程太守是我表姑的堂兄弟,跪下给小爷磕个头,从这里滚,老子就当没见过你。”

“否则,把你关在大狱中,让你尝尝苦头。”

西门庆眉头紧锁,心中愤愤然。

拿官府的人来压我?

可笑之致!

“程太守认识你吗?”西门庆冷哼一声,“拿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爷爷这里装,真是瞎了狗眼!”

“你,你是找死!”花二勃然大怒,“兄弟们,把这小子打死,出了人命算我的!”

他的话一出口,兀自一个人,率先冲了上来。

西门庆心中暗骇,这群混蛋好嚣张!

居然还要将自己打死!

他抬腿一脚,踹在花二的小腹上,直接将花二踹翻在地。

其他七八个花家兄弟同时扑了过来,西门庆叫了一声不好,立刻退出了房门。

花大等人见状,都以为西门庆怕了,气焰反而更加嚣张,直接追打了出来。

“你们找死!”刘唐如炸雷一般高喝一声,随后从旁边的偏房顶上跳了下来。

所有人全都吓了一跳。

瞅着面目狰狞的赤发鬼,心中暗骇,这家伙太壮了,恐怕身上有不俗的功夫。

花五唰地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照着刘唐的脑袋砍了下去。

刘唐轻轻闪身避让,一只手抓住花五的胳膊,手腕一拧。

当啷。

钢刀落地。

紧接着。

啪。

刘唐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花五宛如一直断了线的风筝,直接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花五不停地哀嚎,“你,你居然敢打我,我的师父是蒋门神,惹了我,你他妈死定了!”

西门庆仰天大笑。

蒋门神霸占了金眼彪施恩的酒店。

武松酒后杀了蒋门神。

没想到,这等货色,居然还收了徒弟!

怪不得如此嚣张,跟他师父一个德行,都是欺男霸女的主儿。


“你不提你的师父还就罢了。”西门庆轻轻摇着纸扇,“提到你的师父。”

“今天还真得让你长点教训!”

手中纸扇一指,“扭断他的双手。”

刘唐闻言,一个箭步上去,他双手抓住花五的臂膀,双手同时用力。

咔嚓!

两声清脆的响声。

花五瞪大了双眼,仰天大叫了起来。

钻心的疼痛,让他差点没有疼晕过去。

花家其他兄弟见状,全都傻了眼。

花五是他们兄弟中,功夫最好的一个,他轻易就被制服了,其他人全都吓破了胆。

“刚刚你们说什么来着。”西门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哦,对了,说要让我跪地下喊爷爷!”

“现在,我让你们跪下喊爷爷。”

他说着,将两条腿分开,叉开腿站稳,“并且,从我裤裆下,像狗一样爬过去,我就不再与你们计较。”

“否则。”

他一指花五,“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爬,我爬!”花大第一个表了态。

他跪倒在地,大声喊了一句,“爷爷!”

然后像狗一样快速钻过西门庆的裤裆。

当爬过去之后,花大宛如重获新生一般,他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兄弟们,又看了看西门庆和刘唐,然后一阵风一样逃出了花子虚的家。

站在院中角落的李瓶儿,见到这一幕,心中暗生欢喜,这群混蛋,终于被制服了。

西门大官人,不仅人长得风流倜傥,还有一副侠肝义胆的热心肠。

比起自己床上的病痨一般的丈夫,简直判若云泥。

可惜啊,我李瓶儿命不好,居然嫁给了这么一个百无一用的色鬼!

如果能和他过上一日的夫妻,就是死了也值……。

她正暗暗叹息的时候,花家其他兄弟们,见花大跑了,也都争先恐后地跪倒磕头。

“爷爷。”

“爷爷。”

“……。”

“……。”

紧接着,也一个个鱼贯地钻过西门庆的裤裆,全都逃掉了。

两条胳膊已经骨折的花五见状,心中暗恨,这些兄弟平日里吹嘘自己如何义气。

在关键的时候,全都跑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管他!

噗通。

他也跪在了地上,忍着钻心的疼痛喊道,“爷爷。”

“罢了。”西门庆收起双腿,面色肃然,“你就不用钻裤裆了,滚吧。”

花五连声道谢,急急忙忙地追赶自己兄弟去了。

出了门之后才发现,那些兄弟们早就逃得一个都不剩了。

李瓶儿走上前来,对西门庆谢了又谢。

她看向西门庆的眼睛里,翻着光华。

西门庆一怔,他岂能不明白这眼神中的含义?

于是连忙摆手说道,“不用谢,我去看看花贤弟。”

他迈步走进了房间。

卧室内,花子虚躺在床上,见西门庆进来,挣扎着站起身来。

噗通。

跪倒在床边,感激地说道,“多谢西门大哥仗义出手。”

他本来样貌出众,身体康健,只是整天逛青楼,早已经掏空了身体,脸色蜡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自己兄弟,不同客气。”西门庆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娘子,快摆酒,我要和西门大哥痛饮几杯。”花子虚吩咐道。

西门庆推辞了几番,花子虚执意要留他和刘唐喝酒。

无奈,只能坐了下来。

李瓶儿也跟着坐在席间,给众人倒了一杯酒。

扫过一桌三个男人,越发觉得西门庆英俊潇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花子虚忍着疼痛,举杯说道,“多谢两个大哥出手相助,我先干了。”

西门庆和刘唐两个人,也连忙举杯。

李瓶儿起身倒酒之后,也端起面前的凉茶,“多谢西门大哥。”

她的眼神中的忐忑与热切,只看的西门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又喝了几杯之后,西门庆对李瓶儿说道,“弟妹,早点休息去吧,不用管我们了。”

她在,多少有些不自在。

李瓶儿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妻子走了,花子虚压低了声音,“红玉楼新来了个姑娘叫李娇儿,才十六岁,长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

“改天我请西门大哥喝酒,一定让西门大哥尝尝鲜。”

他语气中的猥琐劲儿,让西门庆觉得甚是厌烦。

于是耐着性子劝解道,“贤弟,家中有娇妻为伴,何必流连花街柳巷。”

“改日置办几间门店,好好做个生意,才是正途。”

花子虚心中诧异,西门庆今天是怎么了?

以往的时候,可都是他带着其他兄弟们逛花楼的,怎么改习性了?

尴尬的笑了几声,花子虚又说道,“这个不用大哥说,我只说那红玉楼的女子,模样长得俏丽,性格也倔强的很,到现在都不肯见客。”

“唯有西门大哥这等人才,才能征服得了这个小娘们。”

他说着,又猥琐地嘿笑了起来。

西门庆咳嗽了一声,换了个话题,“刘唐兄弟,过几日,还得请你和我跑几趟清河县去购置粮食。”

刘唐点了点头,“西门大哥差遣,小弟自当应允。”

西门庆端起酒杯来,“咱们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这一顿酒,着实是痛饮,一直喝倒东方渐发鱼肚白,花子虚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西门庆打了个饱嗝,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刘唐兄弟,咱们走吧。”

刘唐答应了一声,迈步走了出去。

他可谓腰好、肾好、腿脚好,酒量更好。

喝了一夜的酒,不仅不醉,并且都不待上厕所的。

而西门庆来到院中,却觉得尿意十足,转身向厕所走去。

还没厕所呢,就已经掏出自己的家伙来。

投胎到了西门庆身上,他觉得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就比如那家伙,跟驴一样大。

提前脱裤子,也是为了缓解这种不适应。

端着家伙进了厕所,冲着一个旮旯就放起水来。

这一泡尿,放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因为放水太投入,西门庆竟然忽略了旁边居然蹲了一个人。

李瓶儿昨夜喝了几杯凉茶,然后就回屋睡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觉得肚腹甚是难受,跑出来上厕所。

没想到刚蹲下,西门庆就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

她除了花子虚以外,就没有见过别的男人的东西。

刚刚西门庆无意间闯进来,她本来是要喊的,却不料,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那张樱桃小口已经吃惊地张成了O形。


他和自己的男人相比,那就是牙签和擀面杖的差距!

这世间,居然还有这等奇男子!

相比自己病痨一般的丈夫,李瓶儿觉得西门庆样样都好,哪哪都好。

而花子虚处处不行,哪哪都不行。

如果能和他做成夫妻,那简直是人生幸事。

即使做不成夫妻,哪怕和他**一次,体验一下也是极好的呢。

李瓶儿想到这,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身子发软。

随后,她又暗骂自己,李瓶儿,你想什么呢。

怎么能想那么下流的事儿呢……。

抖了抖,还枪入裤,西门庆发现厕所里居然还蹲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居然还是李瓶儿。

西门庆惊呆了!

按照书上的发展过程,这个女人,也是以后也会嫁给他的。

只是今日陡然在这个地方相见,西门庆觉得既惊讶,又羞愧。

“对,对不起。”西门庆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

李瓶儿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急急地说了两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闻听此言,西门庆立刻明白了,她是不想声张这件事儿,于是转身急匆匆而去。

回了家中,刘唐在前院歇了,西门庆径直走向了后院。

刚进后院,只见潘金莲已经起床,正拿着一把扫帚打扫庭院呢。

身为丫头,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份,起早打扫庭院,这是她的本职工作之一。

潘金莲见到西门庆,陡然想起昨夜,他偷窥自己洗澡的情景,脸色一红,丢下手中的扫把,转身回了房间里。

西门庆嘴角微扬,心中暗想,都说潘金莲生性放荡,看来也不尽然。

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的害羞了。

这娇滴滴的小女人,害羞起来,却是别有一番风韵。

回到房间,吴月娘依旧已经起床,她的手里捏着绣花针,正在缝制一件绿色的肚抖。

翠绿色的面料,上面有并蒂莲的图案。

“娘子,这么早就起来做活呢。”西门庆笑着坐在了床上。

“你说喜欢并蒂莲,我就绣给你看呀。”吴月娘悠悠地说道。

西门庆闻听此言,心中暗想,这肚兜哪有文胸好看呢,于是他拿过剪刀,又抓过一块从来没有用过的崭新布料。

嗤嗤地剪了起来。

“喂,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呀?”吴月娘心中惊骇。

这块布料,是布行里从蜀地新采购的蜀锦,价格高着呢。

西门庆几剪刀下去,把好端端的一块布料,彻底糟蹋的面目全非。

“我给你剪两块布,做一个新的小衣服。”西门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尺寸,然后又在吴月娘的胸前比了比,最后,裁下来两块小三角。

“老爷,您说的是什么小衣服呀?”吴月娘似乎隐约感觉到了,西门庆所说的小衣服,是穿在什么地方的。

只是,她有些好奇,西门庆究竟要怎么做。

扯了两根布条,将两块三角不料系好,西门庆在吴月娘的胸前比了比,然后说道,“把肚抖脱下来,把这个穿上。”

“啊?”吴月娘瞬间羞的脸色通红。

她以为,后面还有什么其他繁琐的工序呢,没想到这就完了。

这个能穿嘛。

如此暴露,简直羞死人了。

“快,试试看。”西门庆笑呵呵地催促道。

“不!”吴月娘说完,放下手中的活计,逃也似地出去了。

西门庆躺在了床上,心中暗想,现在的天这么热,文胸不比肚兜凉快吗?

缓缓地闭上眼睛,西门庆好好地眯了一觉。

再次醒来,已经日暮西陲。

走出房间,听到前院一阵叫好的声音。

西门庆摇着纸扇,来到前院,此刻刘唐正在打拳呢,五六个下人,一边观看,一边叫着好。

驻足看了一会儿,西门庆发现,刘唐的功夫果然厉害,怪不得能够派到天罡三十六位当中。

这等人才,一定要留住才行。

心中有了盘算,西门庆高声喊了一句好,刘唐见他过来,连忙收了拳。

“刘唐兄弟的拳法,果然厉害!”西门庆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我是佩服的很啊。”

刘唐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西门大哥过誉了,您的功夫也不错嘛。”

西门庆知道,他这是捧着自己说呢,干笑了两声,随后问道,“我看着几个家丁,对刘兄弟很佩服,有没有兴趣点拨他们一下呀?”

刘唐左右闲着也是无事,于是点了点头,“好。”

“你们有谁想跟着刘唐兄弟学武?”西门庆问道。

刚刚看热闹的那几个家伙,纷纷跪倒在地,口口声声喊着师父。

刘唐一摆手,“教你们个三拳两脚可以,拜师就不必了。”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既然已经同意开始教这些家丁,于是说道,“想跟我学,先从扎马步开始。”

几个家丁立刻扎起马步来。

刘唐倒背着手,在几个人中走来走去,一边念念叨叨地说着:

“想要学好功夫,下盘就要稳。”

“念你们是初学,第一次就扎一个小时好了。”

“你,再往下蹲一点。”

“你,双腿,在打开一些。”

“你,浑身索索什么。”

“一个小时,现在开始计时。”

“……。”

那些刚蹲下去,就浑身打哆嗦的家丁们,闻听此言,脸都绿了。

西门庆摇着纸扇,看着这些受罪的家丁,扭头出了院门。

刚刚走出门口,正遇到应伯爵哼唱着小曲儿,往家这边走来。

“贤弟,今日有事儿?”西门庆脸色一沉。

在阳谷县,西门庆他们有十个把兄弟,西门庆是老大,其他的九个兄弟,全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主儿。

作为穿越者,西门庆对这些人,很是厌恶。

这些家伙,除了花子虚家里还有些银钱之外,其他人全都算是西门庆的小跟班。

跟着他,有吃有喝有妞泡,仅此而已。

“西门大哥,红玉楼来了个姑娘,年方一十六岁,人长得特别漂亮,一掐都能出水儿,说话清脆,绝对是个宝贝,咱们一起喝花酒去?”应伯爵猥琐地问道。

昨夜,花子虚就提过这件事儿,没想到今日应伯爵又说。

难道,这女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见应伯爵描绘的如此详细,西门庆诧异地问道,“你曾见过她?”

“见过的。”应伯爵笑呵呵地说道,“这个姑娘叫李娇儿,跟着父亲一路卖唱到此。”

“前几日天气炎热,李娇儿的爹,耐不住酷暑,一命呜呼了。”

“李娇儿于是卖身葬父,我见她长得漂亮,就问旁边茶肆的王婆借钱,打算把她买下来。”

“岂不料,王婆来了兴趣,非要我带着她去看看,于是我们便过去了。”

“这老母狗,见李娇儿模样俊俏,于是给了她五两银子,将李娇儿卖下了。”

讲到这里,应伯爵悠悠地叹了口气,“这李娇儿葬了父亲之后,王婆直接把她卖到了红玉楼,足足买了二十两银子呢。”

“可惜啊,这么好的姑娘,让王婆这老狗糟蹋了。”

西门庆闻听此言,忍不住冷笑道,“你买了之后,耍上几日,不也是要卖到红玉楼的嘛。”

应伯爵毫无廉耻地谄媚笑道,“我买了之后,肯定是要孝敬大哥您的。”

顿了顿之后,应伯爵又说道,“据说,这李娇儿去了红玉楼,怎么也不肯接客,被红玉楼的老鸨子好一顿毒打,好几天都下不来床呢。”

“今日,我听说终于肯接客了,特意来告诉西门大哥的。”

西门庆心中暗忖,如此说来,这李娇儿倒也是个贞烈的女人。

自古红颜多薄命。

如果能够帮她一把,也算是一桩善事。

“那你跟我去看看吧。”西门庆说着,将折扇插在腰间,倒背着手径直往红玉楼而来。

这红玉楼,是整个阳谷县最大的花楼。

里面的姑娘,也是个顶个的漂亮。

龟公见到西门庆来了,朝着院内高喝了一声,“西门大官人到。”

西门庆心中暗骂。

靠!

你他妈喊那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来逛花楼了?

但是下一刻,西门庆立刻明白了。

青楼中的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们,瞬间围上来十几个,她们叽叽喳喳吵成了一锅粥:

“大官人,好久不见,人家好想你呢。”

“就是,您也不来看人家呢。”

“大官人,我新学了个小曲儿,名字叫做十八摸,去我房间,我唱给你听呀。”

“去我的房间,我新做了一身衣服,请大官人品鉴一下,是否合身呢。”

“大官人,去我的房间吧。”

“大官人,去我的房间吧。”

“……。”

“……。”

西门庆瞬间有种脑仁炸裂的感觉。

我去,这什么情况,也太热情了吧!

他第一次来花楼,没有什么经验,此刻正不知怎么办呢,应伯爵高喝了一声,“全都让开!”

“我们西门大哥今天要找的是李娇儿。”

女人们的脸上露出失望,然后一个个悻悻地离开。

“大哥,二楼请。”应伯爵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迈步上了二楼,走进一个包间。

刚坐下,一个四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走起路来,身体一摇一摆,宛如没有骨头一般,“大官人今天想找哪个姑娘呀?”

“李娇儿。”西门庆淡淡地说道。

老鸨子一怔,随后笑了起来,“这丫头是我刚买来的,性子烈的很,正好请大官人好好**一番。”

西门庆略一沉吟,从兜里掏出五十两银子来,放在桌子上。

“这个女人,我包了。”

老鸨子眼睛闪过一道精光,随后笑呵呵地把银子收了起来。

“大官人真是好气魄,没见到姑娘,就已经下了定金。”

“不过,这姑娘绝对不会让大官人失望的,长的那叫一个水灵,又小又嫩。”

“我现在就去把她喊来。”

她转身而去,时间不大,房门被推开了。

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身高目测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应该比李瓶儿略低一些。

身材也不像李瓶儿那样突出,说直白一些,就是一个柴禾妞。

但是,那张脸庞到生的白净,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宛如清澈的湖水一般,不染人间一丝烟火气。

西门庆颇为奇怪,她从小跟着父亲卖唱,理应早已经变得世俗不堪,没想到,她却能保持的洁身自好。

“见过老爷。”李瓶儿拿着琵琶,给西门庆道了个万福。

“坐吧。”西门庆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李娇儿坐下,“我给老爷弹个曲儿吧。”

琵琶声缓缓响起,柔美却又低沉,宛如诉说着李娇儿的身世一般凄婉。

西门庆很快就听呆了。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阴雨连绵的天气里,小雨拍打着青石板路面的情形。

氤氲的雾气,狭长的小巷街道,远处几家破旧的房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一曲终了,令西门庆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惆怅。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李瓶儿默默垂泪。

“这曲子好忧伤,一场凄婉的小雨,令人感叹命运的不公。”西门庆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大官人,居然能听出我曲中之意?”李瓶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所谓知音难求,一生中能遇到一位,已然是人生幸事。

没想到,面前风流倜傥的西门大官人,居然能听出曲中的意境。

“是,我能听得出来。”西门庆平静地说道。

“大官人听我再弹一曲如何?”李瓶儿面露喜色。

“弹吧。”西门庆说道。

李瓶儿又弹了几支曲子,西门庆又道出曲中的意境,每每都与李瓶儿的心中所想契合。

幽幽叹息了一声,李瓶儿脸上闪过一丝惆怅。

昔日里,曾听父亲说过,如果日后能遇到听懂琴音之人,便将她嫁给那人。

只是没有想到,今日终于遇到了知音。

父亲已经亡故,自己又沦落花楼这腌臜之地。

即使自己想嫁,可是面前这位官人,会娶自己吗?

坐了好久,西门庆觉得身体甚是乏累,于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累了。”

李瓶儿立刻放下手中的琵琶,“我给大官人宽衣。”

说着,她径直走到西门庆的面前。

轻轻伸出青葱玉指,放在他衣衫的纽扣上。

西门庆一怔,他说自己累了,这话中之意是,自己想要回家呢。

没想到,这李瓶儿居然要给自己脱衣服!

她究竟是不是贞洁烈女?

四目相对,西门庆看着她怯怯的目光,瞬间惊呆了。


她清澈如水的双目中,带着几分羞涩。

西门庆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的口吻,“姑娘何必轻贱自己?”

闻听此言,李瓶儿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她转身坐在了一旁,心中一阵委屈,泛上心头,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我今生唯有一个心愿,就是为父亲养老送终。”

“如今父亲已经故去,我本不欲在这凄苦的世间苟活,奈何又遇到了大官人。”

“所谓知音难求,若能侍奉大官人一二,死了也值了。”

“没想到却遭到大官人的嫌弃。”

西门庆恍然大悟,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人家说要侍奉,但是并没有说要陪睡。

侍奉和陪睡,完全是两码事。

“是我错怪姑娘了。”

“我已经将姑娘包下了,以后尽管只弹曲给我一人听便可。”

“这整个红玉楼中,再也没有人会为难你。”

李瓶儿噗通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大官人救我。”

西门庆将她双手搀扶起来,“改日,我给你赎身,再也不在这肮脏的地方生存了。”

“李瓶儿多谢大官人的救命之恩。”李瓶儿说着,情不自禁地哭出声来。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喧闹。

紧接着,一个人一脚将门踹开,闪进来一个人。

只见此人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瘦长脸,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耳边别着一朵小红花,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你是西门庆?”那人厉声问道。

西门庆心中暗暗惊骇,这人是谁?

看样子是来找自己的拼命的!

难道西门庆之前,还有仇人不成?

“不错,你是何人?”西门庆冷冷地问道。

“说出吾名,吓你一跳。”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大的表情,“我是小霸王周通。”

“今日前来,特意取你的狗命!”

周通?

取自己的狗命?

西门庆脸上闪过一丝惊骇,“我与你可曾有过什么仇怨?”

“无仇无怨!”小霸王周通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让你看看上面的内容,也算死的明白。”

西门庆接过那张纸,粗略地浏览了一遍,瞬间吓了一跳。

这张纸上的内容大意是,无论是谁,杀了西门庆,便可拿到五百两银子。

而纸的最下面,居然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花五。

花五?

这个混蛋,居然还敢来触霉头!

折断了他的两条胳膊,看来教训的力度不够呢!

周通一晃手中的钢刀,“看完了吧?”

“看完了就受死吧。”

话音刚落,钢刀照着西门庆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西门庆抓起一把凳子,架住钢刀,“你可知道,这花五在什么地方?”

周通也不答话,手中钢刀上下翻飞,刀刀直取西门庆的要害。

西门庆左右躲闪,见周通漏了个破绽,他将手中的凳子,照着周通的脑袋砸去。

周通吓了一跳,连忙矮身躲闪。

西门庆见状,立刻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双脚刚一落地,周通已经追了上来。

倒不是西门庆害怕周通,而是因为他的手中有刀,虽然知道周通战力很一般,但是西门庆还是不敢和他硬碰硬。

况且,房间内的空间狭小,又有李瓶儿在一旁,让西门庆有些分心,不如找个宽大的场地,看看周通究竟有什么本领。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跑出去几百米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西门庆顺手拿了一根棍子,摆了个架势,“周通,你未必是我的对手,我今日不与你计较,赶紧滚蛋!”

眼前的西门庆,就是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周通怎么可能放过这等发财的机会?

他已经好久没吃饱饭了,今日杀了西门庆,领了赏钱,一定要快活几日。

“少废话,看刀!”周通暴喝一声,手中刀光一闪,再次向西门庆砍来。

西门庆举棍相迎,两个人眨眼间打了六七个回合。

刀速不快,力道不大,这种水平居然还敢来杀人?

都说周通草包,没想到这么垃圾!

西门庆一抖手中的短棍,直接戳在周通的小腹上。

噗通。

周通被打了个跟头。

随即,钢刀也落了地。

桃花山的二当家就这个水平?

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嘛!

西门庆一个箭步上去,手中的棍子戳在周通的下巴上,“周通,你败了!”

“我且问你,花五在什么地方?”

周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满脸倔强地说道,“老子不知道!”

“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此人虽然贪财好色,但是仅凭这两句话,周通倒也算是个好汉。

收起了棍子,西门庆冷冷地说道,“我今日不杀你,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滚!”

周通从地上爬起来,“西门庆,并不是我打不过你,而是因为,我好几天没吃饱饭,才输给你的。”

“等我吃饱了饭,再来跟你打!”

他说着,横打了一下鼻梁,双目之中,露出不甘愿的神色。

看着一脸狼狈的周通,西门庆心中暗想,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英雄如此,何必英雄呢?

从口袋中,掏出两块散碎的银子丢在地上,“从此一别,不必相见!”

他说着,转身离去。

周通彻底傻了眼。

自己要杀他,这西门庆居然还肯给自己钱?

从地上捡起这两块碎银子,周通仓皇地逃走了。

回到家里,吴月娘此刻已经睡下了。

红色的床帐里面,只见一个曲线光滑的玉背,宛如光洁的美玉一般。

转身给自己到了杯茶,西门庆一口气饮下,然后悄悄地掀开床帐,躺了下去。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吴月娘的臂膀上,打算把她扳正了身体。

然而,吴月娘却抽了两下鼻子,然后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娘子,你没有睡呢?”西门庆说道。

随后他明白了,一定是回来的晚了,夫人生气了呢。

吴月娘转过身体,泪眼婆娑地看着西门庆,“老爷,我已经同意你纳妾了。”

纳妾?

自己好像,没有跟她提过这个话题吧?

西门庆眨眨眼睛,“夫人何出此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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