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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剧本

阿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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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阿祖小强   更新: 2022-04-30 16: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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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阿祖小强《恶魔的剧本》讲的是  一种名为鲨鱼币——sharkcoin(SAK)的货币席卷了全球所有等值物都被这种虚拟的货币所替代,每个人从出生伊始,就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账号,与自己绑定一生发起科技革命的几个世界公司彻底改变了世界的格局,将世界地图变成了一张张废纸,每个公司都将划分到名下的城市集合了一种名为国都的世界板块  CITY—K,属于KINDOM公司的国都,这是一个在阳光下异常繁华灿烂,在月光中却又诡异...

精彩节选


  CITYK是KINDOM公司直属的主要国都,也是sharkcoin最先发起的城市,本来就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当世界格局改变后,将四周的城市包容下来,变成了KINDOM的首都,重要的是,这里是世界上SAK最集中,流动最快的地方。

  B区,位于K市中心城区的一个分区。KTV、洗浴、CLUB、PUB、**多汇聚于此。每到夜晚,这里的灯光燃烧着天空,然而对于阿祖来说,这样幽静的一个午后,在餐厅靠窗的位置,享受着阳光,拿着一杯拿铁还是什么之类的咖啡扮小资,才算得上是生活吧,虽然对面大腹便便的“猪脑袋”没有这种自觉。

  “陈警官啊,我说了无数遍了,撞球场里那个小太妹死了跟我没有关系,谁知道她会在我的场子里**啊,现在的小孩儿,HIGH起来,什么都干,死在我的地方,真**晦气!”硕大的金刚石戒指挂满了“猪头”的短粗的手指,牛排和红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组合,在“猪头”的嘴里混合起来,再配上说话时候喷出来的酱汁,手舞足蹈的动作,阿祖开始同情即将被他咬着的雪茄了。

  “真反胃,干嘛这种事都是要我来做啊”阿祖在心里暗叹了一声。“page哥,谁不知道那几间球场是你的地盘,你不授意,谁敢在场子里贩药。法医鉴定过了,那个孩子是因为大量吸食***混合...之类的东西,反正就是‘蓝色2号’,我知道你最近手头紧,刚进了大量的货,着急卖出去,都要生活嘛,这些我都不管你,但是拜托你长点心吧,卖给高中生?你老妈知道也会揍你对不对,干脆认罪好了,省的大家麻烦,我既然过来找你,当然就是能抓你了,你知道我,最怕麻烦。”

  “碰!”猪头PAGE哥的大手拍在桌子上,用另一只拿着雪茄的手指着阿祖“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说了跟我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执法者做事呢,要证据的。小太妹挂了,又找不到卖药的上线,即便你从身份账号里查到了卖家是谁,但是又找不到人,而且最多就是个拆家。就算你查他的账号,我们有过身份对接转账,那又怎么样,自由交易犯法啊。你想咬死我又没办法,气急败坏就来套我话,都是成年人了,别这么幼稚好不好,这杯咖啡我请,那个谁,送客吧。”从page的后面,走来两个黑人保镖,一左一右站到了阿祖旁边。

  在这个城市化为主的世界,这种高度繁华的城市已经变成了像是很久以前联合国一样的地方,各色人种聚集已经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了,只要SAK账户够丰满,外星人都能找到吧。

  “我对动手没什么信心,小强才是专业。”莫名叹息了一声“别着急,page哥,套话我最不擅长了,没有证据我才不来麻烦你,来,我们看两段电影”

  “什么小强大强”page还在纳闷这个难缠的执法者嘴里的小强是不是人类的好朋友的时候,阿祖从口袋里将身份卡拿出来,调成视频录像的模式,画面里,是一个躺在病床上,周身都是输液管,带着氧气面罩的女孩,就连头发都透着不祥。画面中的女孩,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讲出了当时的情况。在D区上学的女孩来B区找朋友,在撞球室里等着的时候,一个男孩过来搭讪,喝了点酒以后,立刻觉得特别兴奋。男孩说一起high一下,当时觉得不太对劲,但是记得不由自主的就吃了他拿出来的糖,剩下的自己也不太记得了。随后有个执法者拿着身份卡让女孩识别里面的照片,女孩指认了其中一个人,就是给她药丸的男人。

  “这是**构陷!你吓我还是唬我啊,那个小太妹早挂了!你在太平间录像啊!”page哥已经不那么镇定了,随后的第二段影片,让page哥彻底站了起来,冷汗铺满了他整个又肥又厚的脑门。

  一个左臂绑着绷带,一看就是刚经历了辛苦的男人,坐在审讯室里,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都是绝望和无助。他是page用来散货的众多拆家里的一个,指明了page吩咐在每一粒“蓝色二号”里掺入少量的***,然后去各个场子里散给年轻人,因为年轻人对刺激和新鲜的事物最没有抵抗力,又最容易上瘾。当每次拿到的货散完后,再用身份卡直接将收入的百分之八十转账到page名下的一家食品运输公司中,算是洗一遍,剩下的...剩下的就是哭泣了。

  “你们,你们,他应该已经跑路了啊”page猪一样的脸上露出了猪一样的不解和小孩一样的惊慌。

  “首先,kindom研制出了一种当人在陷入休克状态,也就是快去世的时候,将所有的生机一次性激发出来的药物,本来是用于那些临终遗言还没有交代就去世了的大亨们的,还好我有个朋友在那间科技公司里,防患于未然嘛,查案也是好用的很。”阿祖露出了笑容,浅浅的酒窝看着是那么的温柔,可爱,像是...看着小兔子的狐狸。

  “第二,你的小小线人在跑路的途中因为太紧张而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那就是在市外的码头,等船的时候,估计是紧张的要死,犯了烟瘾,竟然忍不住买了包烟。既然小女孩没死,我们当然看到了她身份卡里最后一笔交易的对象,全城监控下,我们立刻通知了水域巡逻,真是手到啊...那个擒来啊...”阿祖开心的都快唱起来了。

  “第三,就是通知你,跟我走吧,运气好的话,只要二十年,你还能活着出来。不过你出来的时候,可能就要管你的媳妇叫嫂子了吧,哎呀哎呀,你孩子还小,说不定长大了也不记得你了。不过说起来真是便宜你那个结拜大哥了,白白接收了你的场子,媳妇,还当了个便宜老爸,啧啧。不过你放心,你分量不够,不会把你送进‘游乐场’的”游乐场是K市的重刑犯监狱,这座监狱的荒唐恐怖,在下个故事里再告诉大家吧。

  “混蛋!不可能!王八蛋!干掉你!”当最后一根稻草放下来的时候,page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来逃避制裁。他发出了这辈子的最后一道命令,转身向反方向的后门跑去,只要偷渡到别的城市,藏起来个几年,再回来,反正没有身份卡,也没办法动自己的SAK。

  后脑,是人类最脆弱且致命的部位之一,也是背后偷袭最有效的部位。其中一名猩猩保镖在刚接收到出手命令之前,后脑撕裂般疼了一下,倒了下去。保镖乙看着手里拿着碎红酒瓶的服务生,陷入了一丝荒谬的茫然,然后就感觉被一只小豹子扑到了。

  “我**就是小强!”这是保镖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第二个红酒瓶就在他的脑门上炸开了,服务生从昏过去的保镖乙身上起来以后,掸了掸手里的碎玻璃。把服务生的领结摘下来,分别绑到了他们的大拇指上,打了个只有执法者才会用的死结。“阿祖哥,搞定啦!”

  “喂,你小点声好不好。”阿祖揉了揉肚子,他的西装上被印上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在两个保镖对他出手的时候,阿祖并没有管身边的威胁,直接从桌子上跃了过去,扑到了逃跑的page,完全没理会身边两个保镖的威胁,这种和小强的配合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看着被自己捆住双手的page,阿祖笑了起来,却牵动了刚才被肘子打破的嘴角,打架真的不是我的专长啊,死肥猪。

  “B区铜锣湾VINESS,派警车过来支援吧,对对对,就是那头死肥,啊不是,page啊,抓到了,袭警啊竟然,知道知道,好吧我等着。”阿祖挂断了身份卡,笑眯眯的看着page

  “当当当当,谜底揭晓了,喂,page哥,带你走的人还没来,咱们聊聊天把。其实你说的对,不可能啦。第一,那个小太妹还没到医院就死了,身份卡上的热感应识别早就自动关闭了,我们局里也没有资格去kindom的总部调资料出来,又没有证据。你刚才看见的插管怪人,是我们组的小警花,你说,现在的化妆技术真是无敌啊,谁让你连拜祭一下死者的心都没有,当然认不出来了。”阿祖兴高采烈的用一二三击打着page的心。“第二,不是我说你,page哥,你除了吃就是流连妓寨,连手下的拆家都能认错。他是你手下的倒霉鬼没错,但是不是害死小太妹的那个,而是我为了这出大戏,花了很长时间,又是卧底又是化妆,才在现场交易的时候秘密抓到的你的一个拆家,一开始还不是很配合,不过我们让他转作污点证人,又让他体验了一下社会教育,终于把你们的合作关系原原本本告诉我了。”

  “那你怎么知道跑路的事儿的.......”page肥肥的脸上更肿了。

  “我是天才啊,其实事发就跑路的桥段,我从小看TVB就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多看看电影吧,死胖子。”

  “那......那你们就是没证据了!你,你们不能抓我!”page突然明白了,但是恍惚中,总感觉这个执法者浅浅的酒窝里装着更大的阴谋。

  “这才是我要说的重点,K的法律真是健全啊,当你没犯错的时候,我根本没法动你分毫,查你身份卡这种事儿更是无稽之谈。但是,你配合的兼职天衣无缝,袭警哎!我就是用前两段视频让你感觉我好像成竹在胸,让你觉得我们已经掌握到你的所有证据,随后再刺激你一下,人在震惊或者暴怒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错的时候,更何况你这种人头猪脑。你现在已经犯错了,我可以合理合法的通过袭击和疑似畏罪潜逃逮捕你,查你。那家食品运输公司的公司卡连着你的身份卡,是你卖药丸洗钱的重要途径,我不会动那家公司,我只要盯死了账号,看是哪些人往里转账,然后再去派人盯死那些转账进来的拆家。哦对了,你放心,抓你的事情,早就封锁消息了,没有人会知道,你的一切生意都会按部就班的进行,在下周你本该发货的那天之前,我们就能把整条线都挖起来,到时候,人证物证,哇,我加薪,你也轻松,所以我说,你就该配合我才对。”阿祖看着已经晕了过去的page,突然觉得,跟这种人解释自己的计划,真是浪费。

  


  看起来闲聊也到此结束了。阿祖有些诧异于特派员的直白,礼貌性的起身回礼。对于这种很多人都奢求的坦诚,阿祖也逐渐敞开了心门,并很快进入了状态“我尽力而为。说到第二起案子,一下就死了十二个人,除了那一对大众偶像,剩下的人呢?都是什么身份,他们聚集在别墅里是做什么。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总部那么确定,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人或者说同一个组织所为呢。”

  得到阿祖肯定得回答,特派员复又坐了下去,拿起茶杯,用冷茶润了一下刚才稍显激动而干涩的嘴唇。“剩下的十个人,都是superboy的经济公司给他们配备的工作人员,有化妆师、策划等等,都是普通人,没有一个活口,剩下的你看看资料吧,对于你来说应该可以找到答案。诺,看完给我说说你的想法。”特派员认真的看着阿祖,平静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份材料里面包括了多组图片,一份文字资料。打开PAD,由特派员扫描了身份卡后,阿祖看到了一份在客观上极为详尽的犯罪现场,不,是人间地狱。

  一幢两层的别墅分为地上加地下室的格局,客厅从下挑高到顶部。尸体已经被运走,用1:1的假人还原了犯罪现场。除去这些假人不谈,客厅里面杂乱异常,桌子地上摆满了酒,蛋糕,以及各类零食;蛋糕上面还有已经熔化的蜡烛;杜比音响的声音开到MAXIUM;瓶子和杯子胡乱碎在地上;小型的室内烟花已经燃烧殆尽;大型的宽屏背投电视还停留在交易赛车游戏时身份卡登陆的页面。

  “superboy的演唱会,是在哪天?”

  “跟案子发生是在同一天,案子就发生在当天午夜。”特派员丝毫也没有在意阿祖的不礼貌,看到阿祖眉毛好看的皱在一起,知道现在是他最专心的时候。

  看起来,是在superboy的演唱会以后,举办了一个团队内部的小型庆功会。

  死亡时间显示,除开superboy以外的十个人都是在十五分钟内死亡,而superboy则是在一小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目标果然是superboy吗,一个偶像组合,为什么呢?

  一层的双开大门的一扇已经破旧不堪,特写中明显是被重力撞开了其中的一扇。(凶手应该是从这里进来的,这么正大光明,一个人竟然都没跑出去?)

  临近门口位置有一具男性尸体,一只手中持有卡片,调查后为本人的身份卡。验尸报告指出,死因为被一柄长宽都异于平常刀具的大型砍刀直插如肺叶导致当场身亡,另外头骨前方有些许碎裂的迹象,应该是门被暴力撞开时,撞到额头。

  凶手的力气很大,撞门撞到人头骨碎裂,并且将那种大家伙使用的如此轻熟。这个人应该是去开门,从门缝中看到凶手,由于不认识,开门与不开门的僵持中,被凶手破门而入,凶手好大的力气,这人好倒霉的运气。

  一层一共有五具尸体,除去门口死去的人以外,在距离沙发圆桌很近,并与与大门遥相呼应的地方,有一具男性尸体,一条从左侧颈动脉至右侧肋骨的刀痕,血液喷溅到地板和四周,应该还有凶手的身上。这个死者手中还攥着落地台灯的灯柱,灯柱已经弯曲,应该是在反击中被一刀砍死。

  这是第二个?不对,另一名女死者,是在沙发旁边,死因是胸腔受到强烈撞击,骨刺扎入肺里。应该是在反击者之前,被凶手用重手法杀死,反击者才暴起反击,反而被击杀。

  剩下的两具尸体,临近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梯,楼梯位于客厅的最里面。很明显,是两人看到凶手之后,惊恐万分下,决定向楼上跑去。一人死因是从背后一刀直穿胸腔钉在了楼梯上;另一人跑的较快,已经到了楼梯转弯处,死因是颈骨断了,不是常规下的或左或右的断裂,而是直接以后仰式被折断,从死者的背后看,不可思议以及惊恐的表情都一目了然。阿祖不自然的打了个寒战,好像是看出阿祖心中的不安,特派员推了一下无框眼镜“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

  在二楼的楼梯间,一名应该是正要下楼的女性,脑袋被按碎在墙上,红的白的私下飞溅,绽放出了生命最后的颜色。

  二楼有两件卧室,其中一间,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死在了房间内。死了的女人和门口的反击者一样,左边脖子被砍断,头歪向一边,倒在了门口。男人跪着面向窗口,玻璃已经碎了,男人的脖子就插在窗沿的碎玻璃上。逃跑?也许吧......酒劲上涌,**,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另一间卧室,一名女死者死在了卧室的床底下。死因是从床上面直插下来的大刀,贯穿了整个心脏,对于她来说,躲在床底下真是最好的选择,可惜了。不对,一个女人......怎么会呢

  看到阿祖拿起了最后的几张照片,是关于地下室以及最后几名死者的(包括superboy),特派员郑重的说,这才是整个案件重要的开始。

  地下室一共有死四名死者,两名男性死在了桌球案旁。一名被刀钉在了墙上,胸口的刀伤,与男子死后身体下落,背后墙上明显的刀痕相吻合。

  另一名手里还握着半截台球杆,另外半截尖锐的部分,已经从他的下颚刺进,从后脑部穿出,脑浆与血液喷在后面的墙上。看起来是想要反击,最后自作自受了。

  翻到最后的几张照片,阿祖再也无法给自己平静的暗示了,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拿着照片的手,手背上已经全都是鸡皮疙瘩了。“怎么了?!”看过刚才从阿祖手里接过被看完的照片后的局长脸色惨白,一直处于想吐不吐的状态。这时候,看到阿祖无法掩饰的惊诧,再也没办法假装老成的平静等待阿祖的解释,也站了起来。

  兄弟两人俊美的的脸部再也无法吸引任何人了,面部的肌肉无限的扭曲着,虽然能感觉到两兄弟当时愤怒恐惧的情绪,更直接的说法是,两个人已经被殴打的面目全非,弟弟的眼珠甚至干瘪了下去,哥哥的下巴脱臼到就算最好的骨科医生都已经无法接上,像蛇口一样的嘴里牙齿已经所剩无几;身上的淤青与伤痕更是数不胜数;两人的左脚胫骨被重手法砸断;随后哥哥的左膝盖后腿弯处健肌被齐齐的割断,右手手筋消失,是消失!!;弟弟右臂肩膀肌肉以及右腿膝盖骨被剔除,重点是,所有的下刀都巧妙又极致的避开了附近的肌肉群,也没有伤害到密密麻麻又多余的血管;就好像是......一个最厉害的外科医生,用刀在做手术一样,平静的、安详的、像是在雕刻一个艺术品;两人手背处出现又红又肿并布满细小的伤口,明显经过打斗,难道是反抗?与那种怪物可以这么激烈的对抗吗?;最后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出血口是两个人的小臂动脉都被整齐的切开了一个圆滑的口子,让血不是喷射,而是在血压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以一个缓慢的速度提速至压力的极限,随后才喷射出来。凶手在玩弄他们!;两人的死亡地点是地下室的活动间一个空间内,一张椅子摆在门口,像是守着两人的门卫一样,弟弟就死在房间的中间,哥哥则是死在门口的椅子上,像是要爬过去一样,最后失血脱力倒在旁边。

  血肉横飞,惨绝人寰,相比于教师连环杀手的虐杀,这样的画面并非无法忍受。真正让阿祖汗毛倒竖的

  是不和谐!极度的不和谐!这种违和感让阿祖毛骨悚然。“是不是第一起凶杀案中的那兄弟两个的死亡方式,和superboy是一样的?”阿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你说对了,那两兄弟的邻居是被一刀砍掉了脑袋,两兄弟的死亡状态虽然和superboy有所差异,但是手法和伤口的性质,鉴证科判断,相似度在百分之95以上,所以我们断定两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特派员从局长办公室的冰箱里递给阿祖一瓶苏打水“既然资料看完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两起案件,凶手是一样的,但是凶手一定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请继续。”

  阿祖喝了一口苏打水,身体被冰冷刺激的颤抖了一下,但是脑袋却更清晰了,紧接着,缓缓说出了他的分析。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在原文中,意思是指军队未行动时像未出嫁的姑娘那样沉静,一行动就像飞跑的兔子那样敏捷,后被人们用作很多方面的比喻。这是一种极端的却又和谐的感觉,毕竟动与静之间并不存在着太过于尖锐的矛盾,而是一种感官上近似于自然流畅却又恍如瀑布般的突然。这属于一种自然状态,比如狩猎的豹子;屏息着等待时机的刺客;比如隔壁王阿姨捉奸前爬在门口倾听并着手推门的一刹那;这些,都会带给人们感官上的突然,爆发性很强,却很自然,很和谐。

  这无可厚非,现在阿祖的感觉是与前面解释的完全截然不同的一种极端的反差,与不和谐。

  “鉴于我还没有去过现场,照片里有些地方我还存在着很大的疑惑,有一些已经有了定论,只是需要稍后去现场确定一下,这样吧,我先来说一下对于这件案子,我最初的判断”阿祖整理了一下语言“我从头开始。第一,凶手并不是随机性犯案,所谓随机性犯案,就是凶手本没有目标,突然碰上的并发生冲突从而致使案件产生。例如见色起意、入门抢劫、街头斗殴,之类的都属于由于某个对于心理的打击点或者**导致情绪波动而突发性的犯案。这次的犯人,情绪很稳定,至少并不存在很大的情绪波动,不管是冷静的有步骤的屠杀,以致于一个人都没有生还;还是帮superboy两兄弟‘做手术’、玩弄并且虐杀。从始至终,凶手给我的感觉都是极端的平静,没有愤怒、没有犹豫、没有怜悯、没有惭愧,就好像职业军人在执行一次任务,从他的表现中,我能感受到的是一种无端的享受和......一种疑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享受就算了,**都是享受着自己的杀人手法吧,但是疑惑,阿祖啊,你能说的再明白点吗,或者.....说国语?”局长提示着阿祖,别说话说的那么模糊,那么犯嫌。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说了只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确定。继续说,第二,”阿祖直接无视了局长“凶手目标很明确,这次的目标就是直指superboy两个兄弟的。不管是有人或者没有,他都会去用同样的手法让两兄弟死在自己手里。其他的牺牲者,都只是配菜,superboy才是牛排”

  “为什么这么认为?”

  “原因很简单,所有的人,死亡时间都是在同一时间段里,只有两兄弟的死亡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证明凶手是屠杀了所有人以后,特意留下两兄弟,再进行自己非人的**计划。如果我想的没错,凶手在行凶杀害除去superboy的其余死者的过程中,遇到了哥哥和弟弟,并用重手法砸断了两个人的脚裸,拖至地下室。顺序我还不能确定,需要到现场回放后才可以大致分析出来。”案件重演,是阿祖的拿手好戏,超强的想象力与观察力配合可以让阿祖每每到达犯罪现场后,通过现场或者材料再加上新鲜出炉的蛛丝马迹,拼凑出当时凶手犯案的大致过程,这种回放似的录像就出现在阿祖的脑中,对于脑力的负荷虽大,却让阿祖屡破奇案。

  “第三,凶手一定不是一个人,请别打断我”阿祖抬手阻止了正想说话的特派员,特派员对于这种待遇显然没有想到,但是依然点头示意阿祖继续“虽然鉴证科通过现场热感应确定现场的那段时间凶手是一个人,但是我敢肯定施重手屠戮的是一个或者几个,对两兄弟实施手术的,姑且管这种虐杀叫手术吧,一定是另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是怎样不留痕迹的进入地下室的。”

  “我需要证据,或者理由,我不希望从下一次凶手的犯案现场才确定犯罪人数。还有,在第一起案子中,鉴证科的判断凶手也是一个人,不可能两次一致的判断,都是错的。”

  “证据我现在还没有,毕竟刚只是看到了资料与图片。当然,您要知道,科技再完美,也是人创造出来的,是人创造出来的就会出错,我一直认为,人,才是世界永动的基础。”阿祖站了起来“我们的国都,一切的一切,全部建立在‘人’的基础上,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尖锐的武器,这句话总不会是错的”

  “很好,没有证据,那你的理由呢?”特派员对于阿祖越来越感兴趣,毕竟权利依旧是人们追逐的核心,不管交易方式是几千年前的贝壳,还是现在的SAK。

  “因为违和。当您看到凶手极端暴力直接的屠戮手段的时候,您感觉到什么?”

  “如果不是接触了这起案件,我一定会认为凶手是特种兵。那种简单、无惧、准确、粗暴就像是那些经历过无数年血火洗礼的战争机器才拥有的美学。”

  “那当您看到兄弟两个身上的刀伤和被剔除的血肉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被肢解的两兄弟,身上有关‘手术’的刀口连鉴证科的同僚都表达了敬意。这样细致入微的手法,连我们最高级的外科医生在不借助仪器的情况下也很难做到,虽然我是个外行,但是我从这些伤口里能很深的感觉到凶手极度细腻的心思,以及赋予了对人体构造中每一块肌肉与骨骼生命力,他将人体看做了无数个不同的标本组合成的大标本,在他眼睛里的人,并不是人,而是最精密的揭破对象。所以才能做到用最沉静安稳的状态去对待这样残酷的事情。”

  “这就是我所说的违和,武断的来说,如果凶手是一个人,那么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瘦弱的医生举着一把巨斧,或者一个高大血性的屠夫拿着一把手术刀,大概就是这样。”阿祖知道自己的例子并不合适,特派员与局长不一定会理解,但是这种让人汗毛倒竖的违和感一直包围着他,“这件事我们暂时搁置,我继续说其他的判断”

  “请!”特派员也表达出了自己对于阿祖的尊重。

  “第四,superboy身上的伤痕,我说的是因为殴打导致的出血、破裂、淤肿,很大程度上来自对方,准确的说,兄弟两人在临死前一直在互相殴打!”阿祖说出了让局长和特派员都没想到的话“两兄弟拳头上的红肿、脸上的淤青、身上的不致命致残的伤口绝对不是来自拿着大刀的‘特种兵’,和那位高技术‘外科医生’。”给凶犯起外号,是阿祖的爱好“因为这两人的拳头连沾都别想沾到凶手,更别提拳头打至红肿;对于那个特种兵来说,只有一击毙命或者刀刀见肉死在战场上才符合他的暴力美学;对于外科医生来说,这两个人一块一块的拆解下来,才是他的爱好;所以,显而易见,兄弟两个在死之前,对对方下了狠手,进行了一场致伤也许致残,但是不知死的殴斗。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凶手一定保持着一种恶趣味在欣赏着这场战斗,甚至从中起了很大的作用。”阿祖一口气说完,看着特派员和局长吉娃娃似的表情。

  “请继续”特派员站了起来,并且没有注意到,局势已经被阿祖带到另外一条路上,甚至就连他心理也已经接受了鉴证科搞错了鉴定的猜想。

  “最后一点,这两个凶手,我们姑且认为是两个,如果不是**或者心理有问题,那么就更像是在做一种实验,也许bothofthese。实验的具体蓝本我也不是很清楚,人体极限?标本组合?亦或是情感陪护?这我现在就不得而知了,”阿祖闭起了眼睛,好像在体会凶手的心情“然而实验的目标,应该就是,一胎双生的兄弟。”

  “双胞胎?”

  “不一定,反正应该就是一个娘胎里出生的兄弟吧。”阿祖不以为然“应该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连环杀手,那么不管为了最初的目的,还是身为一个有尊严的实验,他们的目标人群都不会变。”

  “很好,很好,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与真实的事情相似度有多少,不过时间不多了,高级执法者陈阿祖!”特派员严肃的站了起来。

  “到!”阿祖也站了起来,他知道任命的时间到了,肃然敬了个礼。

  “从今天开始,这起案件命名为‘双生劫’,并由你全权负责,调查权限已经传进你的身份卡。为了保护市民不再受到生命的威胁,请你一定将凶徒绳之以法!”特派员也向阿祖敬了个礼“ForeverK!”

  “收到!”阿祖的血液好像咕噜咕噜的在滚着沸着,推动着他。“foreverK!”

  “诺,钦差大臣走了,说说你怎么想的吧”在特派员走后,局长有些脱力的看着阿祖,一直得不到什么登台机会的吉娃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破案呢,你就是专家了,我负责给你后勤补给就好”

  “可以向各方索取帮助调查的权限,不止是咱们执法局内部;枪械调用令,当我有行动的时候再说吧,没有什么别的了,还有,说好的百分之三十,记得记得转进我的SAK账户。”

  “不需要人手吗,阿祖,这件事只能靠你,千万别玩现了。”局长有些担忧“凶手是畜生,所以记住了,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咱们就脱手,报告我来打,你可千万别挂了。”

  阿祖心理泛起一丝暖意,知道爱权利却又无用的顶头上司能说出这种话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安危“放心吧头儿,我又不是去逮他,知道他是谁就好了,侦探嘛,又不是缉捕队,有小强在身边足够了。”

  “好吧,每次你都有的说,你打算从哪开始?”

  “先去一趟那个见鬼的别墅吧”

  “案件回放?”

  “不用SAK的4D电影,为什么不呢”

  


  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时间地点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那些角色都是你。不管是哪一面,要演就要入戏,当不了影帝,至少不能当花瓶。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雨纷纷。

  从B区的执法局出来,天色已经近黄昏了,朦朦的细雨顺着风向打**整座城市。

  阿祖竖起了风衣的领子,做了几次深呼吸以后,吐出了一口浊气,点燃了一直烟,闭上眼睛陶醉的深吸了一口,被吹成直线的尼古丁和焦油们从阿祖的鼻子里嘴里冒出来。仿佛一呼一吸间,就能把心中的压抑一并吹散在空气中。

  路灯让人们眼前出现了只有在雨中才能见到的光晕,在小强看来,阿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直长入鬓的眉毛像他的性格一样细柔却坚硬,细而有神的眼睛总是在专注的时候眯起来,稍长的头发并不会显的无神并颓废,而是总有一种灵动使之跳跃着,小强最熟悉的就是他消瘦的肩膀,总是可以担负起他最直接的信任,不可否认,过了三十岁的他仍然看着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果不是那张俊秀的脸上总挂着沉思的表情,可能会被人误认为大学生吧。不过认识了这么多年,也没见阿祖提过自己的家人,可能也是战火殃及了家人的可怜孤儿。

  “阿祖哥,我们去喝一杯吧。”

  “好啊,我请客,当然地方我挑。”阿祖浅浅的酒窝出卖了他的想法,拿出身份卡,发了个简讯出去“走,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SPRING”是一间位于B区一条巷子里的小酒馆,一直在车上担忧着阿祖哥会不会跟自己表白的小强终于将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看起来你好像误会我了,白痴,锻炼肌肉不如锻炼锻炼你的脑子,让我跟男人亲嘴儿我宁愿去亲河马的屁股。”阿祖无奈的摇摇头。

  “老板,快点,饿死了。两大碗拉面,炸鸡,三人份的芝士肉饼,两壶烧酒!”小强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坐下以后就大声的开始点菜。不过这间酒馆真的是很复古,采用的竟然是老式的人工交易的方式。SAK支付变的越来越自由方便的今天,除了在为了显示客人尊贵而每桌都会站一个服务员的高端餐厅以外,几乎在饭店里,每一个桌上都会有一个用来与身份卡交易的电子餐牌。只要在餐牌上点完餐后,将身份卡放到扫描区,就可以直接付费交易,这种交易方式极大的减少了餐饮业中人工成本的重复浪费。这件小酒馆,竟然采用的是人工点餐以及手动SAK交易,真是莫名其妙。

  “先生,麻烦你看看餐牌,你说的这没有。”服务员鼻孔朝天,用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看着小强。

  “你*的......”阿祖伸手拦下了临近发飙的小强,接下来的话让小强目瞪口呆。“服务员,把你们这最贵的东西都上一份,再开一瓶年份最好的lafite。快点下单,都饿了。”阿祖就好像点了两碗面一样自然,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看都不看好像比客人还牛的服务生一眼。小强下意识的忘记了刚才要发飙,心算了一下自己账户里面的SAK,对于自己头儿太了解了,只有在不花自己钱的时候,阿祖才会表现的如此自然。

  服务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样阿祖,收起餐牌,走回了吧台。

  “阿祖哥,这里能有那么好的酒吗,咱们别被骗了,看着像黑店啊。要不咱们走吧,看着那服务员,我就搓火。”小强为了自己所剩不多的SAK据理力争着。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山人自有妙计。先不说这个,你看看周围,觉得这个酒馆怎么样。”带小强来真是带对了,一会那出戏正适合他来读开场白吧。

  “我觉得......”小强环顾了一下四周,感觉自己两个人进来后,大家本来喧哗的声音,变成了窃窃私语,距离并不远的桌与桌之间,都好像在互相防范着,不时有人侧目或直视着自己和阿祖。重要的是,小强明显从每个人身上感受到了浓重的江湖气“这他*的,是哪个帮派的堂口吧。你看看这一个一个膀大腰圆,腰里好像都揣着家伙,目露凶光的样儿。阿祖哥,不是要查‘双生劫’吗,怎么又有新的任务了啊,蓝色二号?”

  “猜对了一半,这里不是小混混的聚会场所,而是,更重要的地方,一会你就跟着我的节奏走,别暴露身份,不过,该动手的时候,一点也别客气。”正在说着,酒菜上桌,服务员将红酒打开,分别给两人倒了一点,示意两人试酒。

  小强囫囵吞枣似的在服务员鄙夷的目光里一口喝了下去,咂摸咂摸最以后说了句,这酒怎么有点酸啊。

  服务员差点没背过气去,心想这哥们是哪来的傻子。压下心里的不忿“先生,葡萄酒都有点酸,我们这有可乐是甜的。”

  “孙子,你怎么说话呢!”小强的脾气,阿祖的脑子,是B区执法局的两大招牌,再也忍受不了冷嘲热讽的小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着,想在这闹事啊,乡巴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服务员也撕下了自己的伪装,放下了手中的红酒“也不知道哪来的矮骡子!”

  就在这时候,阿祖慢慢的站了起来,像是变装一样的,整个人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执法者,更像是一个父辈有势力的纨绔少爷一样,晃了晃杯子里的残酒“果然不一样啊,就连你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们B区果然藏龙卧虎,既然你们这的酒没有可乐甜,那就请你了”说着,抬手将杯子里的酒泼在了服务员的脸上。

  这个举动让酒馆里的人,全都僵直了身子,转头望向这边。觉得今天阿祖哥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哪不对的小强傻了,因为他从没见过阿祖这样的状态;头上脸上白衬衫上都被染红了的服务员傻了,因为在这个酒馆里,自从那次喝多了叫嚣着要砸店的一个小帮派老大无声无息的消失后,很少有人会这么直接的拆台;满脸横肉的酒客们傻了,因为这里不是某一个帮派的堂口或者管辖,而是属于B区整个行走在地下世界的人们中,最出名的情报交易中心,各门各派金融大鳄们每天都会派人来这里交易买卖大厅消息,甚至执法局都会在这里隐藏身份打听情报,一个外来的帮派竟敢这么嚣张。

  “OO你个XX”服务员顺手抓起了酒瓶,还没来得及抬手,得到了阿祖暗示的小强一步跨到阿祖的前面,左手抓住了服务员的头发,顺势将他的头按到了桌子上,右手拿起旁边的牛排刀,顶在了这个小倒霉蛋的脖子上。

  看起来小强的功夫又长进了啊,阿祖弯腰看着服务员惶恐的眼睛,冷哼了一声,用压低了却又故意能让人们听见的声音说“我们‘睡犬’还犯不上跟你一个小服务生自报家门”接着,在服务员的脸上擦了擦刚才溅上了汤汁的手,抬眼看着因为吵闹声从后面出来的三个大汉。紧接着,从大汉中间走出来一个带着圆圆眼镜的像是老板一样的中年人,中年人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我们的小子不懂规矩,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老板请两位去他办公室一叙。”跟着出来的其中一名大汉穿着一件紧身的背心,张牙舞爪的纹身爬满了整个肩膀和脖子,大汉走到了两人的身后堵住了酒馆的门口,另外两名大汉一左一右的夹住了阿祖和小强。

  阿祖注视着小圆眼镜,压根无视了带着嗜血气味的大汉。“你哪位啊,你们老板要见我,就让他自己出来,我没那个国都时间去什么办公室。”

  “我只是小小的财务,专门帮着老板打理生意的,两位,请。”笑眯眯已经快挂不住的中年人,依然保持着风度,毕竟敢在这里闹事儿的背景一定不简单,哪怕是其他区过来的太子爷。但是在地下世界混,说白了混的就是面子,如果今天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就这么出去了,以后酒馆也就别开了。

  “*,原来是个账房,”阿祖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已经头脑当机的小强,小强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将服务员扔在了地上,面对着小圆眼镜,服务员只能弯着腰站到了背后,不敢多言多动,盼望着能用怨毒的眼光刺杀着两个人。阿祖好像在考虑着什么“既然你们老板这么有诚意,不妨见一下”

  “多谢成全,我们老板一定会盛情‘款待’两位的”小圆眼镜故意用牙齿咬着说出了“款待”两个字。

  像是没有听懂弦外之音一样,阿祖优雅的拿起餐巾纸擦了擦手,将因为紧张渗出的冷汗擦掉(唉......还是不适应啊),推了一把旁边站着的大汉(**,根本推不动,哪找来的保镖啊)“闪开。”缓缓的像是踱步般的走到了小圆眼镜的面前,用鄙夷的眼神扫了一下周围剑拔弩张的酒客们“*的,不知所谓”小声嘟囔了一句,毫不理会跃跃欲试的人们,“前面带路吧。”阿祖看了一眼将餐刀偷偷藏进袖子里的小强,叹了口气,这家伙,真是可爱。转身,随着几个人走向了吧台后面的门口,当最后一个保镖的身影消失在吧台后,酒客们的喧哗声才渐渐的开始此起彼伏。

  


  交易,通常意味着等价交换。

  许多时候,在外人看来本不等值的商品,交易双方却都对此进行的甘之如饴。

  所以,许多时候,等价,并不是客观指的商品本身价值,而是商品存在于交易双方主观上的价值。

  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黑衣人厉声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前仰后合,是那么宣泄,是那么不明就里,是那么撕心裂肺,是那么不像是在笑。

  “我所想知道的一切,你好像很了解我啊,陈长官。”黑衣人空洞的面具上的眼睛直视着阿祖“城市交易人,很多人这么叫你吧,既然你想交易,那就得告诉我你肯出多少,看着你这么有趣的份上,按熟客价给你折扣。”

  “我这种......公务员,哪来那么多SAK跟你交易,老板,不用再试探我了,我的筹码肯定是你不能拒绝的。其实,单凭我知道你身份这件事,完全可以达到我的目的,但是那不是我的风格,我还是比较喜欢交易,而不是威胁,这样我们说不定还可以交个朋友。谁知道呢,林老板,哦”两个人说着不找边际的话,却总是想让对方先开口从而提高自己的筹码。

  “先不论你的威胁能不能起到作用,毕竟死人是没法威胁到我的。”黑衣人站了起来,背向了阿祖,头抬到极限望着天花板,张开了双臂平伸在身体两侧,像是要拥抱面前的电视墙一样。“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林小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像不太习惯这个名字一样摇了摇头“我那个死鬼老爹,因为他的原因,我的一切都被夺去了,最后给我留下的,只有这一面墙和一张可以无所不知的网。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每时每刻我的皮肤、心脏、大脑、灵魂、骨髓,哪怕是每一根头发都一直被烧着烤着,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是那场没烧死我的大火印在了我的身上,每时每刻折磨我,提醒我。但是,凭什么是我,为什么当时死的不是我,为什么他要留给我这些东西让我连死的希望都没有!这些你知道吗,如果你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交易呢?”

  “其实......适当的发泄发泄是好的,我很擅长开导别人”阿祖歉意的点了一下头“抱歉让你想起了那些事,可能对于你的感受我没办法了解,毕竟我是个孤儿,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过家人。”顿了一下“但是我知道,无时无刻燃烧着你的不是那场火给你留下的记忆,而是一个念头,一个你唯一活着的目标,一个你拥有能力却仍然没有头绪的任务,一个爸爸强制性遗留给你的疑问,一个如果不做到你连活着的每一天都会害怕的噩梦,一个让你一直与黑暗做朋友的原因,更遑论你对它的恐惧大于死,如果可以死,你早就死了,对不对?恩,简单点说,就是你要报仇。”

  阿祖说着也站了起来,“很老套的桥段。你是家里唯一的幸存者,这么多年来,你靠着爸爸留下来的东西,终于有了自己的势力。你开始悄悄的查以前的那件事,又不敢动作太大让任何人察觉。你越查越发现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连知道你的仇人是谁都做不到,更别说报仇了。你害怕活着,你害怕被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害怕你到死也不知道该去像谁复仇,你连你自己都害怕看出你自己是谁,你害怕任何一件在生命里出现的东西!只有我,有能力帮助你,敢帮助你,你又凭什么想让我死,又凭什么......不和我交易呢!”

  黑衣人,不对,是林小雨直视着阿祖,盯了有半分钟的时间,阿祖也就站在那里被看不到眼睛的眼睛注视着,无所谓着。

  林小雨将枪拿了起来,抽出一只装满子弹的弹夹,插到了枪里,开保险,上膛,伸直胳膊,对准了阿祖,缓慢的动作像是手里拿的不是暴力的产物,而是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你说的对,在我能够将所有仇人碎尸万段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活着,既然你知道的那么清楚,”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话音未落,十二发子弹,全部打在了阿祖身后的门上,墙上,防弹的材质上面楼下了许多的弹痕,由于整间办公室采用的是最先进的隔音技术,所有的声音一丝一毫都没有透出去,音波在这个小空间里回荡撞击。即使阿祖自信的知道枪里的子弹一颗也不会打在自己身上,仍然两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耳中嗡嗡作响,脸色惨白的说不出话来。

  “那么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们开始交易吧,不过说实话,在B区里甚至临近的区域,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林小雨继续着他的话,看到阿祖这个样子,他的心情无理由变得愉快了起来,晃了晃手中的枪。

  “你......你这个疯子!我以为我就不太正常,*的你比我还疯!”一向运筹帷幄的阿祖也开始骂起了脏话,随着几次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状态“其实我刚调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你的这间SPRING,不用觉得惊讶,我的一个线人以前总在你这里倒腾消息。我一向喜欢交朋友,而且我认为情报是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所以顺便调查了一下,我非常非常诧异的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后台,却拥有大量的客户资源和完美的交易模式,明显有一张大网编织在这个城市里,上面密密麻麻的粘满了地下世界里三教九流的人物。专门搞情报的、准备着各种行动的帮派、杀手集团的人、莫名其妙的人、生意人、等等,甚至别的区都在这里交换情报或者在这里购买情报。这里非常的专业,给所有的人提供一个安全公平合理的平台去各取所需,这间酒馆提供各种消费却不收取分毫的中介费用,只是在交易着大量的信息资源,SAK在这里并不是唯一的购买力。如果你是我,你觉得一个没有背景人在K里能够造起一幢空中楼阁梦幻仙境吗?”

  “然后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可以调取翻看整个B区的卷宗,诺,这就是你没有的资源,”阿祖嘻嘻的笑了起来“其中......哎,你真是个生意人,这么快就让我先付款”

  “你知道我的筹码,但是我却不知道你的,你总得让我对你有点信心吧?”可能是很久没有过这么多的谈话,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林小雨渐渐习惯了甚至喜欢上了与阿祖谈话“再说了,你只是告诉我我所经历的事情,不吃亏吧?还有,你笑起来,真的讨人厌。”

  阿祖皱了皱眉毛,无奈叹了口气“倒是很多人都这么说,好吧,就算开业酬宾好了。不瞒你说,我其实最早是靠乱猜的,个人习惯问题,我会把很多没关系的事联系在一起,编造属于自己的乱七八糟的故事。我觉得情报交易这种事情,就是靠关系,这种事不是光有天赋和努力就能办到的。所以我认为SPRING的老板能将其壮大只有三个可能,第一种是某个专业人士,隐姓埋名做起了幕后的老板;第二种,某个庞大的组织利用专业团队建造起来的用酒馆来掩人耳目的专业机构;第三种,就是拾前辈遗泽,上下传承。有没有水啊,刚才被你吓的,嘴里干巴巴的。”

  “给”林小雨从冰箱里扔了一瓶矿泉水给阿祖,阿祖最不喜欢没味道的东西了,皱了一下眉头“白水啊,凑合着吧”

  “请继续”

  “咳咳,这个时候,我去咨询了我的头儿,就是现在的局长,他详细的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这个区发生过的事儿。其中,一个叫林源的人,进入了我的视线。”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那起案件大体就是,林源在执行一个任务的过程中,被卷入了一个漩涡,林家也随之惨遭灭门,重点是,当处理后事的小组去查看林源的存档库时,里面关于正在调查的案件是空白的。我当时很感兴趣”林小雨冷哼了一声,“你误会我了,我是很同情林家,对SPRING很感兴趣。”阿祖解释道“我开始秘密的关注那次事件的相关资料,做了很多很多很多的功课,你不用知道我的分析,我直接告诉你我的结论吧,相信这些你也早该查出来了才对。”

  林小雨没有什么反应,看着手舞足蹈的阿祖“经过许多调查,林源在自己的任务中,得到了一份能沉重打击到一个有势力的人的资料,并且得到了相关的很直接的证据,在告知了上司后,上司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出卖了林源;在收买林源未果后,那个势力选择灭口,因为手段是灭门,那么排除那些证据是被背叛者删除的,而是当时发现上司有问题的林源从档案库中拿走,藏了起来。那个大亨气急之下,就毁了林源的一切,希望能将事情埋在地底。”

  阿祖喘了口气“真的是很老套的故事啊,林源的那个上司在事发后的第二年就挂了,你当时还没有现在的势力,所以不会是你动的手,应该也是被灭口了。”

  “没错,你说的都对,但是这些我不需要你告诉我,第一,所有你说的我都知道。第二,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确定就是我?”

  “我看过死亡证明。林源、他的妻子、父母都被折磨致残,一看就是为了经过了拷问,最后葬身在火海,他们的孩子甚至被烧成了焦骨,并没有留下全尸,这是第一个疑点。林源有一个亲弟弟,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因为战争,就走散了。后来一直在当时的巴西学习柔术,后来战争结束后,回来寻亲潜伏在D市,就是我一直待了十年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我不一样,我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一定要钻到最底下。我从B区返回D区去再查的时候,发现他在仇杀中被乱刀剁成了肉酱,同样的尸骨无存。他的名字,叫林泉,泉水的泉,泉叔的泉。我觉得泉叔的人皮面具做的真好,永远是那么无害,笑眯眯的。但是我闭上眼睛甚至能看到,他在火海中抱着你嘶吼,救你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狰狞,从此以后,他都不会笑了吧,所以才要将面具做成这样。”

  “不用再说了,我选择和你交易,”林小雨异常平静的打断了阿祖的话“我要你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谁,所有的仇人。”

  “我已经有了计划,但是得等我办完手中的事情,就会停止接任何的案子,直到帮你查出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怎么相信你”

  “在这个区,你无所不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我不相信任何人。”

  “你只有相信我,我向着先祖起誓,况且,我从来没有想过用你的身份威胁你而是和你交易,足以证明我的诚意了”阿祖说着立下了誓言“再说,我并不是要你给我多高的报酬,只是很简单的帮我一个忙,对你来说很容易。”

  “不夸张的说,我知道的事情,也许是你认识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的,我怎么相信,你能够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跟我相比,你就是个瞎子。”

  “因为......你是个什么都知道的人,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当我想知道一件事的时候,我不会有任何的框架约束,只要天马行空就会有无数条的思路供我选择调查,有时候,想象力才是最重要的,说不定情报多了,会把你引入死胡同,不是吗?”

  “......”林小雨似懂非懂的低头陷入了沉思,阿祖知道他在天人交战,并不催促他。

  “你花了这么多力气为了跟我做个交易,看起来你的事情也并不简单”林小雨抬起了头“说说吧,你的需要是什么?”

  


  你是否听说过在许多许多年以前,一场流行性感冒,就可以杀死一整个村子的人;

  你是否属于千禧年时,被一封名字为“ILOVEYOU”的邮件摧毁了电脑的五千万台计算机主人之一;

  你是否听说过蠕虫,那只让千万人头疼的最恶名昭著“虫子”;

  你是否参与过SAK替代货币出现在亿万人面前的那一场战争;

  你是否见过非洲整个都是艾滋病的部落;

  你是否听过某一只神曲,在你闭眼时,仍旧在你耳边萦绕;

  你是否种过天花疫苗;

  你又是否经历过SARS那时的万人空巷;

  你是否因为禽流感杜绝接受一切的家禽类食物;

  你是否......

  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传播着各式各样的病毒、瘟疫、细菌......

  没有人原因接受或者触碰,当被动的感染时,第一时间会想办法消灭这些细菌。但是有一种细菌,人们会去主动碰触他、得到他、感染他、传播他,使之在自身本没有能力像蒲公英那样飞散的时候得到帮助开始以数次立方的速度扩散。

  比任何细菌都容易被感染;比任何病毒都容易被扩散;比任何一种瘟疫的危害都要更大;比任何一种声音传播速度都要更快。

  流言——疯狂嚼言者们的武器,运用的好,可以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摧毁任何一个部落、一个城镇、一个国家、一个世界甚至成倍于前面所说的势力们。

  你,是否被感染过呢?扮演了哪一个角色?制造者、传播者、倾听者,亦或是受害者?

  K市,C区——在这个国都中,人口流动量最大的一个区域,从经济上来看,应该是属于不发达的地区,但是却是SAK出现最密集最多的地区,原因就是这里存在着最多的“矿工”。

  SAK这种崇尚极端自由、便捷快速的虚拟货币的出现,很快便能让人们接受并适应,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它拥有不同于以往“法币”的特性——“开放性”。

  它不同于以前由国家银行发行并控制的“法币”,只能由国家银行发行本国的钞票,如果自己去印制,就是传说中的**。SAK,完全杜绝了**的产生,虽然对于集权具有颠覆性的影响,但是KINGDOM推崇的就是平等、自由、以人为本。每个人只要有一台专业的“采矿机”——一种类似于掌上电脑的专业用于采集“SAK”的机器,就可以得到“SAK”,当然挖到一定会有难度。现在世界上百分之65的SAK存在于几个成立了国都的公司手中,剩下的百分之35都在虚拟的“矿池”中沉浮着,等待着人们的采集、挖掘,所以出现了“矿工”这种职业。虽然“采矿”的工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每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可以采到的“SAK”就非常有限。矿工这种职业就像是蓝领一样,优于蓝领的是可以自给自足,不需要打工,通过“采矿”就可以达到最低的生活标准,但是因为手中资源有限,设备从简,遂只能随波逐流的一个一个SAK的采集着,碰运气。另一种方式就是可以为大大小小的采矿公司工作,付出劳动力,成为真正的蓝领。因为可以成立采矿公司的人们,手中都握着属于自己探测到的“大矿”,这样雇佣很多的矿工去为自己采集“SAK”,分出一部分给矿工,像是工厂老板与工人的概念一样,只是这里的工人们有了更多的选择权。

  C区,有一只狗,一只虎。

  离“双生劫”开始已经过了两天,在纵横交错的K市消息网中,各种流言蜚语或真实或虚假的四散着。

  其中一个消息,使得C区天空中弥漫的空气变得浓稠了起来,让在这个区域活动的人们感觉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TIGER大厦,C区的一个标志性建筑,作为TIGER集团的总部,里面每天运转着算得上顶尖的“挖矿”设备。这里,是C区最大甚至整个K市都排的上号的采矿公司,也是C区首屈一指的帮派“虎帮”的根据地。虽然,从四年前开始,这个公司所有的“最大”后面都要加上“之一”这两个字,因为,在老虎的地盘上,出现了一只恶犬。

  “干你娘!整个C区都知道了!老子再不做点事,干你娘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怕了那只死狗呢!”一嘴的闽南腔,属于虎帮的老大,TIGER集团的董事长,人们早已经忘记了他的本名,因为所有人都叫他

  “虎哥,冷静一点,”虎哥的头马,也是整个虎帮的大脑,小林不慌不忙的开口到“这个消息,出现的太凑巧了,我仍然认为,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想让咱们把矛头指向‘睡犬’。”小林知道,现在的大哥只是需要一个不出手的理由,当着下面人,总不能真的丢了威风。

  “干你娘!你认为你认为!妈的都让你认为了!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查,你查出个屁了吗!从哪放出的消息,还是他妈谁死了?就会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干你娘的样子!你们平常去找妞的那副吊样子都去哪了?也不知道养你们有个屁用!干你娘!”虎哥将手中的雪茄扔了出去,办公室里几个低着头的亲信,一个劲儿的低着头,心里却都不以为然着。

  大家都知道,虎哥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sperboy”隶属的经纪公司,就是TIGER集团旗下的,当初莫名其妙的成立了这个经纪公司,花重金打造的明日之星,刚开始有了效果,就那么死在了自己的管区之内。但真相是这些都不足以真正让虎哥着急,最让他吃不下睡不着的,是因为恐惧。

  “好了好了,都别跟我面前装鹌鹑了!娘咧,下去下去,给我查,往死里查!给你们最后一天时间,不然,就自己打断自己的腿滚蛋吧!小林,你留下。”看到虎哥下了命令,所有人都脸上浮现诚惶诚恐的跑出了办公室,生怕虎哥再留下谁,除了小林,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劝住这只发怒的老虎。

  “小林啊,”当手下面都出去了以后,虎哥的脸上,浮现出了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内敛和深沉,好像刚才那个暴发户似的黑社会老大根本就不是他“其他人不知道,你应该最清楚。其实四年前,那个叫PINK的娘娘腔突然在咱们C区窜了起来,愣是把咱们采矿的生意抢走了一半,我不担心;这个区包括其他区的那些孤儿小崽子们全都投到了他的门下,看着他一天天的壮大威胁到了咱们,我也不担心;甚至他成立了睡犬,每天都会和咱们发生几次摩擦,这样我都不担心。因为我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只要做好‘他’吩咐的事就能一世平安,但是现在”说到这,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老虎也打了个冷战“连他让我用心去办的事都办砸了,我再不有所表态,你就等着给我烧纸吧”

  小林到现在才知道,原来“superboy”是自己老大背后那只神秘的手给老大的任务。从最开始,他就不理解,挖矿挖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做起了经济公司,还有砸下大笔的SAK用于宣传。小林一直觉得疑惑,曾经想到过是那只手吩咐下来的任务,但是从来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最好不要知道并参与的太深。

  “虎哥,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小林坐在了老大的面前“外面都在传睡犬的‘屠夫’出手了,其实你我都清楚,这件事肯定不是他们做的,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放这个消息出来。其中的目的我现在还不清楚,应该是冲着‘superboy’惨死的事儿来的。因为执法局的封锁,知道这个惨案的人很少,所以目标应该会缩小很多。即便是冲着我们,也应该不会和‘他’有关,毕竟没有什么人知道您和他关系,所以现在您只要出手就好了。第一,让‘他’知道您在做事,第二,如果不出手,在C区大家都会觉得您怕了那只恶狗,况且咱们也要把那个制造流言的人挖出来,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第三,如果真的能干掉那个PINK,也就对他有了交代,对咱们公司也有好处,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

  “PINK哪是那么好杀的呀......唉......好,帮我联系‘杀手联盟’,这件事你来办,听着,多少SAK都行,别直接从公司账户转。只要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找那个‘中间人’,让他把手底下最好的给我派出来。”

  “好的,虎哥,我马上就跟那个‘中间人’联系。”

  “还有,咱们要把自己摘出来,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们和‘杀手联盟’联系过,自己的事自己摆平。”

  “杀手联盟”,是这个城市独有的一个联盟,谁都不知道BOSS是谁,但是只要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人,就不能忽略这个联盟。

  既然是联盟,里面就会有很多规则、规矩、机制、服务、设备等等。“中间人”——就是杀手联盟里面存在的一个特殊职业,工作很像明星的经纪人,接到客户的单子,谈价钱、条件,然后根据情况下单子给自己所拥有的适合的杀手;在任务前收集目标的相关材料、照片、习惯等等;在任务后帮助旗下的杀手管理财务、洗钱等等问题。

  “您的意思是?”

  “对,给那些杀手定个时间。”

  “我明白了,虎哥。”小林是个聪明人,听虎哥的意思就知道该怎么安排这出戏了,好手段啊,不是老虎,是老狐狸。其实哪用得着我当什么大脑,我只是一个摆设罢了,为了让别人觉得他只是一只冲动狂暴的老虎的摆设。

  “您没别的安排,我下去办事了”

  “去吧”

  


  杀手联盟: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成立的组织;一个不知道BOSS是谁甚至有没有BOSS还是杀手们自发成立的组织;一个不知道具体人数,你永远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是当你想找它的时候,它总像是能感觉到一样出现的组织。有个历史学家曾经说过,在数不清年代的很久以前,有一个最出名的杀手,来自于杀手联盟,他,叫荆轲。

  既神秘,又总能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在不违反最基本也是最严苛的规定的情况下,这个组织的包容性可以说相当的广,没有任何的限制以及范围,哪怕你要随时退出都可以,当然,退出所付出的的代价,并不少,不是SAK,也没有人知道。

  没出现过的委员会,无数个“中间人”,中间人手中握有无数个杀手的资料、联系方式,以杀手的能力、业绩、杀人方式、习惯等等等等来划分等级。每一笔生意的价钱由中间人和下面的杀手因难度、人数和条件共同确定,杀手联盟只要抽取百分之10的佣金,噢,对了,这就是其中的一个基本规定,不多所以没有必要违反,也不敢,哪怕是最顶级的杀手,只要在这个体系里,都要遵守,没有人知道不遵守的后果。

  VIK,杀手联盟中的一员,武器为一个自己打造的圆桶状的发射器,大小正好可以握在手中,大拇指处有一个向下拉动的扳机,当用力扣下扳机的时候,圆桶内部的机械齿轮会用力带动弹簧,从正前方飞速弹射出四分之三根铅笔长短粗细的异常沉重的合金钢钉,钉头喂了VIK自己配置的**,一次可以装三发。

  “都是你自己做的武器,为什么不改造一下,多装几发?”曾经VIK的中间人这样问过。

  “我最多一次,只用过两发,只有一次。”VIK的单子,从来没有失手过,经纪人也就默认了他的势力,厉害的人总是会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吧。

  完全不习惯于近身搏杀的VIK,对于K市不让使用**的规矩嗤之以鼻,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就是在进入杀手联盟的时候,第一个强调的事情竟然也是不让使用**。真是一帮死板的老头子!

  “等这次的SAK到手后,我要重新改造一下。”完全没有在听这次要杀的是什么人,VIK像是抚摸**一样擦拭着圆筒。

  “呃......这次的任务不简单,你还是听我说一下计划吧,”中间人早已经习惯了VIK对这只“笔筒”的热衷,必须要等到他放下“笔筒”才可以真正的聊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改?”唉......中间人真好像保姆啊,还得宠着孩子。

  “多装一个按钮!可以让三只铁钉一起发射出去,但是这样圆筒的直径就要大上许多,里面的机械也要沉了很多;还有我想加长一些射击距离,虽然比刀子要好用多了,但是总是比枪要近了很多......我得解决这个问题。哦,对了,不过你说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啊”VIK在两眼放光后,终于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笔筒”,“要什么计划呢,像以前一样,告诉我时间地点就好了,没有人会知道谁干的。虽然没得挑,但是拜托你最好是人少的地方,毒发身亡前,人瞳孔放大时的样子最美了。话说回来,你总是给我一些在公众场合的任务,你也稍微尊重一下我的爱好。”

  真是**,中间人很后悔一年前自己脾气上来的时候,跟沉迷“笔筒”的VIK说“你这么爱它,还找个屁的女人!尺寸合适!还不用花钱!做个屁的杀手!”

  后来有一天,VIK主动联系了中间人,从车的后备箱拽出了当时任务里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目标,亲手用喂毒的钢钉扎了一下目标,目标在死亡的过程中瞳孔剧烈的放大,VIK拍着手,像孩子一样笑着。

  甩了甩头,中间人从回忆的漩涡里爬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呃,VIK,这次是在一间PUB,人应该会很多,并且有时间的限制,所以只有你下手才能搞的定”不管怎样,在联盟里虽然不乏远距离攻击的好手,但是VIK绝对排的上号,中间人也因此骄傲着。“不过毕竟你的攻击距离并不能达到那么远,这次的人不简单,我还把18和81两个人派来给你殿后了。”

  “喂,不相信我?”VIK拿起了手里的“笔筒”,瞪大了眼睛。“那两个只知道用刀砍来砍去的混混有个屁的用处,也不知道杀手联盟的底线在哪?你的底线又在哪?”

  “别吓唬我啦,这次委托人下了大价钱,要求百分之百搞定,那两个刀手用来给你补刀或者给你制造混乱让你闪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经纪人联盟解释“我手底下真正好用的人就你一个,那两个人虽然没有你这么厉害,辅助你总是可以的,你就当带新人好了”

  “好吧,资料给我,诺,这是我需要你给我进的材料,这次任务完了我要着手改造了”VIK拿出一张纸递给了中间人“还有,叫那两个混混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会影响我的准头的。就这样吧。”VIK拿起了中间人的资料,转身走出了碰头的酒吧。

  “注意安全!”中间人突然冒出了一句自己也吓了一跳的话,VIK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看着他的背影,中间人没理由的心悸。要杀的,是那只恶狗啊,突然有了退单子的想法。想起没有失手过的VIK,中间人摇了摇头,重新提起了信心。

  SLEEPYDOG——位于C区一间很大的PUB,一到晚上,无数的男男女女都会在这里疯狂的摇摆,挥霍着自己多的足够燃烧的青春。

  震耳欲聋的音响大的像战争前的奏鸣曲,舞池里面酒精混合着汗味的空气让人窒息,镭射灯光转着圈照耀着疯狂扭动身体的人们,像是无数只五颜六色的沙丁鱼想要从罐头里争先恐后的挤出来一样。

  “瑞奇马丁吗?”VIK想起了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隐约看过的一段录像,上面的人疯狂的扭动着,节奏就好像是现在面前的这些年轻人们。

  年轻真好啊,不过今晚对于你们来说,一定是一个不眠夜,享受吧,趁着现在。VIK知道,18和81两个刀手已经在通往后门的楼梯间里准备着了,如果任务成功,他们会切断整个PUB的灯光,在应急灯照亮前的半分钟里,自己已经有足够的时间逃到外面,甚至能点燃一根香烟了。

  如果自己的任务不成功,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还可以潜伏等待机会补刀。切,真是没有美感,距离产生美,杀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很快,VIK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照片里面的年轻人,就坐在舞池尽头的吧台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拿着酒杯的胳膊上袖子不规则的挽起来,露出了匀称并白皙的小臂肌肉。黑色的休闲裤,略长的下摆折了几下随意的搭在redwing的靴子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度慵懒的态度,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半趴的姿势将修长的线条全部勾勒出来。没有任何防范,是不在乎,还是是个白痴!

  这个人比照片上长的还美!VIK是第一次用美形容一个男人,一双也许本该长在女人脸上的桃花眼因为酒精而微醺着,精致的五官被灯光衬的略显苍白,完美的脸部线条棱角分明却又光滑的让人想要亲近。嘴角微微上翘,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手指随着轰鸣的节奏敲打着杯沿,随后将杯子里的DRYMARTINY一饮而尽,享受的叹了口气,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应该在王宫里的王子一样。不只是女人,K市里一定也有不少男人想要一亲他的香泽吧。

  恶寒的吐了吐舌头,杀你真是可惜了!VIK紧了紧腰带,将“笔筒”攥在了手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握住,袖子耷下来正好遮住了凶器和手。

  从舞池中间直线穿过去吧,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正好在舞池的边缘动手,我的攻击距离大概是8-9的范围,昏暗和拥挤正好是天然的掩饰,没有任何失败的理由,对不起了,美人儿。

  想罢即动,VIK随即从舞池**向尽头移动,表情仍然像是喝醉了的普通年轻人一样,随着音乐摇摆着,享受着,旁边被挤到的哪怕是女孩,都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想要揩油的笨蛋,太正常不过了。

  距离自己攻击范围的极限还有四步,VIK慢慢调整着握着“笔筒”那只手的姿势,以便达到最佳状态。

  三步,VIK深呼吸了几下,整个人的肌肉表现出了紧绷又自然的流畅。

  两步,VIK眯了眯眼睛,哪怕是再晃眼的光线,都无法阻止他的视线锁定在了那个美男子的喉咙上。

  VIK踏出了致命的最后一步,右手微微抬起,并不需要举高在眼前瞄准,那样动作太大了,他的技术已经达到只要小臂伸平就可以结束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如此简单的过程,让VIK都有点不置可否。

  正要动手,摒除了杂念的VIK突然被一个黑影影响了视线,警觉的放下了手臂。

  “不好意思,先生”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半支红酒和两个杯子,“您需要来一杯吗?”

  “不用了,谢谢”VIK给予服务生一个自己都感到满意的微笑。

  “愿意为您效劳”服务员高兴的让过了VIK,去向别人推销起了红酒。

  杀人本来就不应该那么简单吧,VIK慢慢找到了感觉,收起了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右手稳健的抬了起来,就是现在!

  嘭!!VIK好像听到了自己后脑骨炸裂的声音,猛然的震荡击碎了他完美的平衡感。

  就在VIK不可置信的想要回头的时候,周围一直沉溺在放纵气氛里的少男少女们都涌了过来,表情可怕而冷静,将VIK挤在了中间。

  这时候,刚才与VIK擦身而过的服务生扔掉了手里碎的只剩下瓶口的红酒瓶,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无数柄匕首,一下一下的刺入了VIK的后背、肚子、胳膊、腿、脖子、肩膀等等能看到的每一寸。每一个挤在VIK身边的年轻人,不管男女都舞动的手中的匕首,就像是刚才舞动着自己的身体。

  当人潮散开的时候,VIK身体中的血浸**地板,他就这样直挺挺的趴在了血泊中,仿佛已经感觉到死神就在拖着自己的腿缓缓走向另一个世界。他抬头望向了自己的目标,企图最后一次确定一样。视线不受控制的模糊了,但是他清楚的看到那双桃花眼竟然也在看着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波动,还是一样的慵懒,一样的动人。

  目标缓缓的从吧台的高椅上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衬衫的下摆,VIK这时候才看到,上帝暴殄天物般的让他只有一只胳膊,没有胳膊的衬衫袖子就这样一晃一晃的飘动着逗弄着VIK的视线,他却好像不在意,慢慢的朝着VIK走了过来。

  VIK恍惚间看到自己的右臂倒下的时候,笔直的伸在自己的身子前面,还紧紧攥着他挚爱的“笔筒”,还有机会!但是无论他怎么费劲,却都无法扣动扳机分毫,他这才发现,自己右臂的筋骨已经只剩下皮和身体连着了。

  走到了VIK身前的“美男子”蹲了下来,用仅剩的一只手取下了VIK手中的“笔筒”,感兴趣的看了看,就这么保持蹲着的姿势,慢悠悠的抬起手,无所谓的对准VIK射出了一只钉子。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VIK感觉到钉子扎入了自己的脖子,急性毒液顺着仅剩的几根血管流向了自己的心脏。即使是这样,毒液的刺激已经无法让VIK产生再多的感觉了,他自嘲着。随后,快闭上的眼睛看到了那双桃花眼离自己的脸庞越来越近,然后,眯了起来,这个“美男子”竟然对着自己无声的笑了起来。

  从出生到活着到现在即将死去,VIK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迷人的笑脸,那种迷幻的美,让他甚至产生了为了要多看一下而回光返照的冲动。

  “挣扎着的瞳孔,真的很美。”

  这是VIK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喉咙咕噜咕噜了几声,再也没有力气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睡犬——盘踞C区,首屈一指的大帮派。四年前,突然崛起于C区郊区的一个废旧车场,以传统方式“挖矿”作为公司的主营生意,帮众之多可以称的上是整个K市之最,但是奇怪的是旗下除了采矿公司外只有一间名为“SLEEPYDOG”的PUB。

  作为这个城市的记录员,由我先来大概介绍一下不为人知的睡犬的架构吧。

  这个帮派包含了睡犬、采矿公司、SLEEPYDOG和无数的人。很少有人知道,无数人忌惮的所谓“睡犬”,并不是整个帮派的名字,这个帮派并没有名字。

  先来说说隶属于睡犬的采矿公司,这个公司并没有像是TIGER一样具有非常精密先进的采矿技术,但是他有一个纯天然的优势,就是人多。这个公司有一个很古怪的规定,加入公司的,必须是

  孤儿,可以很小很小,但是一定是弱势群体,帮派绝不对任何强势势力低头。战争过后,无数的孩子们都失去了家庭,备受欺凌,不管做什么,无依无靠的人总是会受到更多的排挤,尤其是

  本就是弱势群体的孩子们。基本上大半个国度的孤儿,或是为了生存、或是为了归属感、或是为了得到公平和人权等的原因,就这样加入了公司。

  而真正外面所说的睡犬,则是凌驾于这个公司之上的,整个帮派的核心机构。在采矿公司工作的孤儿们,到了十八岁,以个人意愿为基础,有几个选择。经过层层筛选、考验、训练,可以进

  入睡犬,成为真正帮派中的一员(对于没有在公司工作过的孤儿也可以加入);或者继续留在采矿公司或者SLEEPYDOG打工;或者离开帮派自谋生路。幸运的是在自谋生路后,也可以选择附

  属在帮派,睡犬可以继续为这个人做后台,但是离开后每笔得到的SAK要上交百分之20,不论是成为打工仔或是**要员,规矩就是规矩,不允许被打破。

  如果选择了彻底离开的人,只要不继续打着睡犬的名号,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所以可以说,睡犬是整个K市,最宽松的帮派了。

  让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帮派迅速崛起,并使整个K市都会为之瞩目的是因为一个人,还有从一开始或者没人知道的更早就一直保护着这个人的另一个人。

  “PINK哥,老虎带人把这里围了,叫嚣着让你出去谈谈,人数不少,都带着家伙。”在围杀VIK前点头示意少年们动手的服务生,走到了那个慵懒的美少年身边,用流利的泰语说着。

  原来,这个美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少年,就是人们嘴里的那只疯狗,睡犬的老大,以一人之力创建了整个K市人数最多帮派的——PINK!

  “这只老虎,一颗连自己都会算计的心,非要装出一副傻蠢的面,我都替他不值,”PINK笑了起来,仿佛无数朵桃花同时开在了服务生的眼前,无法直视的服务生低下了头“这次做的很好,

  不用管这边了,我出去跟他谈。你马上开始,动用最大的力量,查出来究竟是谁放出消息,想要我跟笨虎两个血流成河。”

  “需要多少人,跟您一起出去”

  “不用了,我从后门出去,反正他把这里围起来了,我把人们都引到后面,别影响大家开心。”

  “老大,这样不妥............”

  PINK挥手打断了服务生想要继续劝说下去的势头“没关系,霍尔在呢”服务生看了一眼PINK身后,一个人自始至终站在那里,笔直的身子像是立于PINK身后的一把战刀,随时准备着出鞘。

  “霍尔,我们从后门走,”PINK对着后面被称作霍尔的“战刀”说“如果咱们不给龙套们一个出场的机会,他们岂不是太可怜了。”嘟囔了一句,两个人向着PUB的最深处走去。

  SLEEPYDOG的最后面是一个小门,外面连着一条阴暗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就是可以出去的后门,整间PUB的供电房等设备间就在走廊左右打开的小门中。

  PINK和霍尔随意的走在走廊里,就像是在自己家的花园。

  “你说,是谁会想要我们打起来呢?唉,不过问你也是白问,从来都不会想这些事。对了,咱们有多久没有动过手了。”PINK用的是非常正宗的已经成为了历史的泰国边境语。

  “PINK,这里有杀气,从小你就不会打架,还总要假装是个高手。”霍尔完全没有回答PINK的意思,他从来都不会在意阴谋诡计之类的东西。

  PINK无所谓的晃了晃左边没有胳膊的袖子“少来,记不记得我的左臂”

  “要不还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INK大笑了起来,那双桃花眼没有了魅惑与诱人,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这么多年了,你的笑话还是一样让人浑身发冷。”

  顿了一下,PINK用国语大声的说“喂,都出来吧,牛仔很忙的,快点来杀杀看吧”。

  随着PINK两人走到了走廊的中间左右,尽头也就是后门处出现了一个身影,由于光线看不清楚,只能从剪影看到一个敦实的人,拄着一把标准的鬼头刀“我叫18,今天来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一声刺耳的金属划地的声音出现在了两人的后面,从来时路上侧面的水泵房里,走出了一个人,看着PINK身边的霍尔说“我叫81,我只要PINK的命,你的命不值钱,闪开。”同样

  敦实,同样的鬼头刀。

  “好!”霍尔转身面向81,点头应了一声,突然间,双脚抓地用力,猛然窜向他,手里没有武器,他的身体却像极了一柄出了鞘的战刀。

  看着手无寸铁,急速向着自己奔来的霍尔,81瞳孔放大,举起了手里的鬼头刀,用力向着即将进入到攻击范围的人影劈了下去,按他的速度来看,这一刀正好将他劈成两半,同时大喝一声“

  找死!”

  这一刀是瞄准霍尔的脖子根部和肩膀连接处往下砍去,如果砍实了,他会从左胸口开始被劈为两半。

  就在刀尖触身的一刹那,霍尔不可思议的无视了惯性,急停!瞬间将直线的冲力转化为向上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生拔了起来。

  “被算计了!”81的鬼头刀虽然没有将霍尔一分为二,但是刀尖仍划开了他的皮肤,割开了胸口的肌肉表面,鲜血从跃在空中的霍尔身上飞溅了出来。不可思议的身体控制,不可思议

  的......不要命。

  在空中的霍尔右腿膝盖朝前,用力落了下去,砸在了81的锁骨上,愕然就是泰拳中的膝击。

  嘎巴!被撞出去顶到了门上的81号听到了自己锁骨断裂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体味疼痛,就看到霍尔面无表情的又冲了过来。“你选错了!”原来,霍尔用膝盖击碎的是81左边的锁骨,并不影

  响他用刀。感到庆幸的81,靠着门用尽力气,横向挥刀,试图最大范围的攻击霍尔。

  霍尔就在81刚挥刀的时候,放弃了疾奔,而是双脚用力一蹬,向前猛窜一段,直接撞在了81的胸口,后面的门像是承受不住前后两次撞击的力量一样,哀鸣了一声。

  但是刀仍然砍在了霍尔的左肩膀,原来霍尔算准了速度和距离,生生的让81的内侧刀锋切进了自己的肩膀处,固定在了肌肉里,用自己的身体来限制住敌人的武器。

  这种刀切入肉的疼痛虽然不会致残,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霍尔就好像肩膀并不是自己的一样,抬起受伤的左臂,一肘击打在81的胸骨,并顺势用左手按在了他的头边,摆向了一侧,

  整个人贴了上去。

  这时候81才看清楚霍尔的长相,身体上只要漏出来的地方,全被疤痕覆盖了,各种各样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伤痕在脸上、脖子、肩膀、手臂等地方,根本看不清楚原本的长相,只是能感觉到

  ,这个人很年轻!

  竟是如此的骇人!没有想到,这个皮肤略黑,身体并不如何强壮只是精瘦匀称的年轻人,竟然经历过如此多的战争!

  “咳咳,你全身上下都是凶器啊,你不怕死吗?”胸骨碎了的81号咳了一口血,放弃了反抗,茫然的看着霍尔。

  “凭你,杀不死我。”霍尔淡然的说道,右手高高举起,一柄不知什么时候握在手中的样子异常不规则的古怪刺刀,噗......**了81被压歪露出的脖子动脉,鲜血喷在霍尔的脸上,霍尔无

  所谓的放下压在81头上的手,鬼头刀仍然挂在他的肩膀上,把右手上的刺刀收进腰间,拔出了肩膀上的鬼头刀,随即刀口处喷出了一直迫不及待想见到空气的血液,无人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81的身体才缓缓的倒了下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其实霍尔杀死81只是起落间的事情,时间虽然算不上眨眼间那么快,也只是两个回合的事情。然而,就在最开始霍尔出手奔向81的时候,守在走廊尽头的18也提刀跑向了PINK。

  “小美人儿,我不会刮花你的脸的!你的头我会完整的保存在福尔马林里的,多美的一对儿大眼睛啊!”身子向前,手握鬼头刀在后,18尽量将阻力压到最低,以求用最快速度到达PINK身前

  ,并且嘴里不干不净的叫着。

  PINK平静的看着疾冲过来的18,左脚稍微向后撤了一小步,好像完全不担心身后的霍尔,只是直视着18,低叹了一声“我*,死在你手上的话,还真他*晦气。”

  就在18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时候,PINK猛然伸直仅剩的右手,平平对准身前,手中握着的就是VIK的“笔筒”,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就在PINK抬起手的时候,18心中顿感警觉,立即放缓了速度。当看到PINK手中的“笔筒”时,大叫不妙,立刻停下做出躲避动作,并将鬼头刀刀面向外竖在身前。18不愧是职业杀手,反应不

  可谓不快,“叮”“当”两声,毒钉打在盾牌一样宽厚的鬼头刀面上,落到了地下。

  “VIK竟然被你这种肉脚宰了,跑都没跑出来!他才是废物!呸!”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压下了刚才的慌张,18发现,从动作上看,PINK完全就是个新手的样子。根本就不给PINK再次上弦的时

  间,18举起刀再度袭来。

  PINK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没有什么反应,自信的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笔筒”,对准了18,好像是看不见卷着狂风过来的刀片。

  难道那个**把“笔筒”改成连发了?!18本着保命重要的原则,突然压低了身子,竖起了鬼头刀,再次漂亮的做出了防御动作。

  碰!就在18停下身子,抬刀防御的时候,PINK放下了手里的笔筒,抬脚用力踹在了18的要害上。

  命根子收到重击的18像一只大虾米一样弯着腰跳了起来,浑身疼的直冒汗。而PINK也没有主动攻击,像是孩子一样笑了起来,阴暗的走廊仿佛都亮了起来。

  “老子撕了你!啊!!!!!!”上了当的18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珠子往外凸的好像要掉出来一样,提刀猛劲砍了过来,他知道,这个柔弱的公子哥一样的年轻人,根本无法阻挡自己这一刀

  ,哪怕他再抬起手,也会在扣下扳机之前被刀砍成两片。

  就在这时,霍尔已经解决了自己这边,从身后提着81的鬼头刀挡在了PINK身前,噹!这一刀确实很猛,就连霍尔也挡不住18全力的一刀,何况是匆忙中。

  刀刀相撞发出巨大的金属之音,霍尔被弹飞出去,撞到身后的PINK身上,两人倒退两步,终于稳住身形。

  18不可思议的看着倒在血泊中,已经了无生机的81,血色充满了眼球,整只眼睛都呈现出了嗜血的红色。“你们两个杂碎,都给81陪葬吧!!”

  愤怒的18根本没有时间思索81是怎么死的,怒气满值的他现在只想要将前面两只蚂蚁撕成粉碎。

  因为手中鬼头刀已经被震掉,霍尔从腰间抽出那柄奇怪的刺刀,反握在脸前,摆出了攻击的架势,这时候18才看清楚是什么杀死了自己最好的拍档。

  这柄刀竟然是由整根的小臂长短的骨头融合合金制成,把手处就是真正骨头型的骨头,只是加了一些固定;前面融合合金,灌入重铅,磨成像锥子一样的形状;整根骨刀并不是刀的样子,通

  体涂成黑色,形状竟然更像是锥子一样的骨刺!

  就在18愣神于这个从没见过的古怪武器的时候,霍尔已经高举骨刀向18跃了起来,还是那样的毫无保留。18刀刃向上,挥向霍尔,企图用距离的优势直接将他斩杀于空中。

  嗖!噗!

  18挥刀的胳膊,还没有碰到霍尔,就软了下去,一根涂着急性**的钢钉,射入了18的心脏处,就在这时,霍尔落下,顺利的将骨刀**了18的眼窝。

  直到倒下去,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到霍尔身后,平举着“笔筒”的PINK,18才想到他的敌人并不止一个,连哀嚎声都省下了,就这么死在了VIK的最爱上。

  “霍尔,包扎一下,我们再出去”PINK把笔筒扔在了地上,好像只是一包抽完了的烟一样无所谓,用泰语转头跟霍尔说,“还有,不如你换个武器吧,我每次看到自己的胳膊被你握在手里都觉得有点恶心”

  霍尔看了PINK一眼,将骨刀插回腰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地上的“笔筒”,完全不理会PINK的无聊“你不留着吗?这玩意儿跟你挺配的。”

  “不用,有你就够了。”PINK笑着撕下了那只空空荡荡的衬衫袖子,扔给了霍尔,转身向着后门走去。“快点,估计那只老虎已经等急了吧”

  霍尔低头用PINK扔过来的袖子包扎上了肩膀的伤口,满是疤痕的脸在PINK身后僵硬的露出了笑意,好像是很久都没笑过了。牵动了伤痕的脸显得越发的可怖,但是那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让这张脸显的那么温暖。

  


  一夫当关;两个头;三只手;千只眼;万双手

  ————————是为PINK

  一夫当关,说的是PINK不为人知的过去,不知多少次的战争中,仅剩的那一条手臂中攥住的势力。

  两个头,说的是在混乱的城市中,爬起来,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从不妥协所需要的睿智。

  三只手,其实说的就是PINK身边的影子——屠夫,也就是霍尔,保障了他绝对的安全。

  千只眼,说的是睡犬管辖内,无数个人散布在城市中变成了眼线。

  万双手,则是在“采矿”的领域中,睡犬不可思议的速度,以及公司的规模。

  “PINK,你得给我个交代!”

  双方仍然在对峙中,TIGER觉得自己已经尽量的放缓了语气,而不是真的直接举兵蹚平这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PINK仍然保持着笑容,举起手来,顿时,机车的轰鸣声全部停止了,只是语气中仍然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我知道你今天来,是因为现在江湖上都在传,屠夫又出山了,第一,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谁用来骗傻*的,第二,即便是真的,跟你,老虎,又有什么关系呢?”

  “干你娘!少给我装糊涂!你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要不,今天你们跟我走,要不,一周之内,我让你的睡犬变成他妈的传说。”老虎也动了真火,他很少会这么跟人商量,没有人知道,今天的情况,容不得他自己决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INK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声笑了起来,绝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疯狂的迹象。“以前有无数的人想干掉我,现在也有无数的人准备着干掉我。凭他们,做不到;凭刚才那几只杀手联盟的阿猫阿狗做不到;凭你这只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的老虎,更做不到。哪怕今天我**掉了,我手下的无数兄弟们,明天就会变成一只只的疯狗,撕咬着你,撕咬着这座城市。哪怕整个世界变得千疮百孔,他们也会死死的咬住你的喉咙,你们所有人的喉咙!我只是我,而睡犬,代表着所有的孤儿怨,毁了我,他们就会毁了世界。”

  “所以,”PINK慢慢的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你要动手,就快一点,今天你死不了,还有明天,你要战争,我就给你战争。”

  小林看着PINK眼中的疯狂,又瞟了一眼若无其事站在一边的“律师”,默默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虎哥今天的所有出格的表现,并不是他的真正想法,都是因为旁边那个表情冷漠的人在。如果自己猜得没错,那个人真正的身份,是老大背后真正的大老板派来当做眼线的,说白了,就是用来监视着老虎这件事怎么处理,并通过这个“律师”实时的下达命令。看来,那个人身上一定有什么暗藏的通讯工具,在不知道城市的哪个地方,大老板正在注视着虎哥的一举一动。

  虎哥也只是别人的一枚棋子啊,虽然看起来势力极大,无法无天,原来,真的不如这帮孩子们那么自由。今天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难道真的要开打吗?那么动荡起来的,不止是C区了。

  “嘿嘿嘿嘿,我跟你想的一样,”TIGER突然笑了起来,狰狞的虎眼笑起来比PINK要丑了不知道多少倍,却又嗜血了不知道多少倍,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PINK啊,我们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你爱手下的孩子们,比爱自己要多的多的多,我今天也不想动手了,明天开始,我会用所有的力量,捕杀整个城市的孤儿。你放心,在我眼里,你们只是渣滓、垃圾、蛆虫,就因为这样,没有人会注意到的他们的消失。消失,你懂吗,就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也不会知道的。哈哈哈哈哈哈哈!”TIGER大笑了起来,好像自己想到的是全世界最好的主意,不过,真的一下击中了PINK的弱点。斗了这么久,TIGER早就知道,这只疯狗最最在乎的是什么,这种在乎,是他所不能理解并唾弃的,甚至竟然会有一点尊重。但是今天他必须这么做,如果不把PINK和霍尔带走,明天,整个虎帮就会变成曾经。“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不要跟我走?”

  “你......就真的那么想死?”PINK的眼中也出现了红色的光,笑容变得不自然了起来,疯狂了起来。

  “试试看”双重压力下的TIGER,也被逼出了本性,“我会不知道,你的那些杂兵有多少?”此话一出,身边的保镖提刀靠了上来,身后的不管睡犬的禁卫,还是握着RB中刀的虎帮帮众,都屏息准备着。

  场间双方的气氛,就像是古代时候,沙场之上两军对垒候阵的马匹,任何一点灰尘飞扬起来,都会成为激起血性的导火索。

  极静之后便是极动。

  所有人都盯着PINK,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PINK深吸了一口快要燃烧到尽头的香烟,将烟蒂扔到了地上,用脚细细的踩灭。他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极为仔细,抬起头来,好像完成了一件很大的工程一样,吐出了深深入肺的尼古丁。在烟雾中,他看向了TIGER,桃花眼眯成了一条好看的直线。

  “好啊。”PINK说出来这两字,就在所有人都思考这两个字的含义的同时,从他的身后,飞出了一道速度极快的黑影。

  擒贼先擒王!跟PINK无数次的生死同命,让他们之间早就不需要更多的交流。

  霍尔猛奔,急跳,从台阶上,直接跃入了虎帮的人群中,并直接冲向本就离得不远的TIGER。

  四周的保镖反应过来的时候,霍尔已经进入了圈子里,众人举刀挥向霍尔,企图阻止他的前进。

  RB中刀只是刮伤了霍尔的皮肤,他不管四周的寒光,仍旧面无表情,径直来到了TIGER的面前。顺势左臂向上弯曲,手肘在前,借着冲力,狠狠砸向TIGER面前的最后一名保镖。

  这名贴身保镖将刀面冲外,挡住了霍尔的进攻。

  哐当!一声,以血肉之躯硬拼刀面的霍尔停顿了下来,但是冲刺加上霍尔本身的力量是那名贴身保镖无法抗衡的。中刀脱手,顺着力量砸到了他的鼻骨上,人也被狠狠的撞了出去。

  并不是无用之功,毕竟霍尔的身形被阻挡了下来,四周的保镖急速的拥了过去,紧张又小心,因为这个被称作屠夫的杀神面前所对的,就是他们的老大。

  没有任何犹豫,霍尔满脸的伤痕像是同时咆哮了起来,身体前倾,往前踏了一步,从腰间抬高右手,划了个半弧,手中的骨刀灰突突的了无生气,插向了TIGER。

  就在这几下起落里,表现的最平静的,竟然是处于漩涡中心的TIGER,哪怕面对着霍尔的强突,此时的杀招,他连手里的雪茄都没有熄灭,就这样放在嘴里。

  从TIGER的瞳孔里看去,骨刀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TIGER的身影从霍尔的致命一击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通体黝黑的RB刀鞘,和一双沉稳的横握着这把未曾出鞘的RB长刀的手。

  咚!骨刀狠狠的砸在了刀鞘上,横握着刀鞘的人,在刀与刀接触的瞬间,双臂平行带着刀鞘后拉,一脚前一脚后的身体后仰,像是拉弓一样收足了力气。在后面的右脚陡然发力,地上石砖受不了两股力量同时的打击,在持刀人脚下被碾碎,就在这时,弓满发箭,持刀人双手猛然弹出!

  霍尔向后被弹飞出去,撞入了TIGER保镖的包围圈中,保镖们抓住机会,RB中刀向着倒地的霍尔身上砍去。霍尔原地打滚,用后背吃下了几刀,迅速的爬了起来,双手交叉于脸前,撞进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保镖怀中。就着这股劲儿,霍尔的骨刀扎进这名倒霉鬼持刀的胳膊里又立刻拔出,废了这名保镖持刀的右手,回身用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用骨刀顶在他的动脉上,整个人贴在这名保镖的身后,看着越来越近的包围圈,难得的喘起了粗气。

  这一连串的杀进杀出,也耗尽了霍尔的力气。刚才与两名杀手作战时候包扎的伤口复又裂了开来。

  想起刚才守在TIGER最后一关,将自己弹飞的保镖。这个人不简单!想着,霍尔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持刀人直射过来的目光。

  其实,持刀人心里也有很大的震撼。自己的刀法先不论怎样,但是刀的品质是自己莫大信心来源的其中一个支持,即便是刀鞘,也是用万中选一的贵金属,涂上黑漆制成,重量之沉、品质之上等,除了自己很少有人能挥动。但是现在......持刀人下意识摸了一下刀鞘上刚才受到重击的部分,那里,一条细细的龟裂,让他陷入了沉思,恍然间,也看向了霍尔。

  这个小鬼,真他*猛!晃了晃头,将长刀嚣张的扛在了肩膀上。只见持刀人一头的长发被染成了酒红色,张扬的梳在了脑后,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一身纯黑色的aimani西装将身材裹的非常匀称又结实,关键是两只胳膊生的极长,与那把又长又细的RB刀相辅相成,想象得到,当这把刀出鞘的时候,威力一定不会太小。

  “十郎......谢了”TIGER身子越过守在自己面前的持刀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谢谢惠顾啦,老板,别这么客气,到时候记得加钱就好了。”被称作十郎的持刀人放肆的咧开嘴,张狂的笑了起来,但眼中的温度依旧是那么寒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张扬跋扈的TIGER竟然会跟一名保镖道谢,这名保镖竟然也就很自然的接下了。

  “老虎!”PINK看到霍尔被围在中间,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一把砍刀,跃下了台阶,冲向TIGER,想用自己当做目标,让霍尔找出空隙从而获救。

  “你想太多了!”TIGER也拔出一把虎头大刀,面向冲过来的PINK,对身边的帮众喊道“那个小白脸是我的,你们快去干掉屠夫!”

  随着两个领头人各自抄起了武器,准备进入战局,在外围的睡犬禁卫们也从机车后座抽出了一根根磨尖了的钢管,向着包围圈拥去,大战一触即发。

  “嘭!”

  是枪声!!!!!!

  两边人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齐齐的做出了反应,该挡老大的档老大,该找声音的找声音。总之,这一声枪响,竟然让两边人都有了同样的暂时休战的反应,看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战,毕竟,两个极大的帮派进入战争状态,不是一个人们可以承受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大家误会了,只是个小响雷”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两个浅浅的小酒窝。阿祖从人群的最后方走了出来,随手扔掉了已经用完的孩子玩的响炮,歉意的对大家解释道。

  “混蛋!开什么玩笑!”离阿祖最近的一个虎帮成员,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口,“你到底是谁!要是说慢了,小心大爷手里的刀!”

  就在这时,一只硕大的拳头击中了这个小弟的脸颊,刚还在逞威风的小弟,被一拳打的差点飞了出去,被打歪了的身子倾向一侧,但是很快就被人拽住领子拉了回来。

  小强怒气腾腾的把虎帮小弟拉近自己,瞪着对方的眼睛“敢偷袭执法者??”,随后,一膝盖顶在了肚子上,虎帮小弟被重击打的像一只虾米似的弯了下去,紧接着后脑挨了一拳,趴在了地上。

  经过这一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阿祖和小强的身上,尤其是虎帮的帮众,都将刀尖对向了两人。

  “两位大哥,我叫陈阿祖,是一名执法者。”阿祖高高举起自己的证件,大声喊着,证件上金色的“K”在车灯下显得异常耀眼。他知道如果不现在亮明身份,可能很难走到前面。“我来是想跟两位谈谈,顺便,做个交易。”

  看着眼前的一幕,TIGER和PINK的表情都无人注意的起了变化。

  TIGER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张扬跋扈的样子“我听说过你,城市交易人嘛!干你娘,你个B区的执法者,在C区捣什么乱,黄飞鸿啊。想死的话,也得排队”

  PINK露出了释然的微笑,一直盯着阿祖,好像要看穿他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吸了一口,不置可否的说道“陈长官,有什么事儿吗?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现在暂停营业,如果没事,改天来喝茶吧。”

  这两只大狐狸小狐狸,明明都不想动手,却谁也不肯先软下来,看来话还得自己说啊。

  “PINK哥,我说了,有点事想跟两位大哥商量一下,这件事跟两位都有关系。这么大老远从B区过来,口很渴,借你的场子,请我喝杯酒吧。”

  “嘿嘿嘿嘿,”PINK笑了起来,“我没问题,相请不如偶遇,而且久仰你的大名,今天我做东,不过,老虎,你怎么样”

  “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的我没空陪你玩游戏。”老虎依旧是瞪着阿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这话,阿祖耸了一下肩膀,没有理会杀人的目光,若无其事的径直走向了TIGER,快到面前的时候,一柄长刀刀鞘贴着阿祖的鼻尖砸到了面前的地上,形成了一道隔离带,抓着刀柄的十郎吹了一声口哨,说道“长官,就在这说吧”

  阿祖摇了摇头,一声不响的看向了TIGER身边的小林,勾了勾手指,小林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superboy”阿祖轻轻的在小林耳边说了一句让小林浑身僵住的话。

  小林回过头去,冲着TIGER点了一下头,无人察觉的用唇语做了一个暗号。TIGER明显也愣了一下,回过头去,跟一直冷眼旁观的“律师”轻声说了几句,说话的时候,“律师”一直远远注视着阿祖,随后轻声回应了TIGER几句。

  这是什么人,老虎竟然还要跟他商量......

  “............”停顿了一会,就在所有人都屏息着等待结果的时候,TIGER冲着人群挥了挥手纹着豹纹的大手,又拍了拍十郎的肩膀“都收了,在门口等我。”然后转头面向阿祖,“小鬼,如果你说的话,和你一样营养不良,我一定会让你慢慢慢慢的死去,相信我,哪怕你是什么倒霉的执法者。”

  听到这句话,不管是小林、十郎、小强、霍尔、甚至是小弟们,好像场间的所有人都放松了身体,因为握紧武器而变得僵硬的手掌中,布满了汗水。

  听到了老虎的决定

  阿祖笑了起来,露出了浅浅的酒窝。

  PINK笑了起来,桃花眼眯了起来。

  TIGER跟着笑了起来,雪茄被咬的变了形。

  只有站在老虎身边,那个“律师”一样的人,满脸的寒霜,盯着阿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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