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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庄园主

气欲难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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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常读   主角: 樊金莲唐胜虎   更新: 2022-04-30 16:5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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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樊金莲唐胜虎《修仙庄园主》讲的是快递小哥遭妻子背叛,恶少羞辱殴打,血染异宝,获万象道统传承,从此小人物逆袭都市,笑傲山河

精彩节选


同学聚会,拆散夫妻一对对。

一直以来,易天都以娶了漂亮的妻子樊金莲感到自豪,结婚三年来两人的小日子过得也算稳当。

可是,自从半个月前妻子参加过一次初中同学聚会后,他敏感地发现她的行为有些不正常了。

昨日,他偷偷翻看到了妻子的手机,悲愤的发现她果然出轨了,不仅跟一个初中同学聊天暧昧,而且这才半个月就偷偷幽会过三、四次了。

而他记得,那几次妻子都是以父母身体不好,回娘家看望的名义出去的。

她那个叫唐胜虎的初中同学易天也知道,不仅长得高大帅气,而且年少多金,据说身家过千万,确实比自己这个送快递的优秀多了。

可是,唐胜虎也是有老婆的呀,而且其父母也都是本县的领导干部,他怎么能干出这么不道德的事来呢?

但这种事又岂是能用道德来约束的,所谓的道德谴责,只不过是弱者无力反抗时的**而已。

本来他打算今晚与妻子好好谈谈的,可谁知,刚吃过晚饭她又说要回娘家看父母,说完就走。

看着妻子婀娜多姿渐渐远去的背影,易天如鲠在喉,心如刀绞,决定尾随上去,先坐实她出轨的证据再说。

一路跟踪,最后发现唐胜虎开着宝马车,带着自己的妻子来到了郊外偏僻的野地里,然后这对狗男女竟然要在朗朗乾坤之下……

这场面任何男人没看到则罢,看到了铁定受不了,易天顿时羞愤难当,怒不可遏,发疯似得冲了过去,直接扇了上衣半脱的樊金莲一巴掌,然后大骂这对奸夫**。

“噗。”

忽然,高大威猛的唐胜虎一拳打在易天的脸上,猝不及防,清瘦的身板承受不起这记猛拳,轰然倒地,头脑发晕,一时站不起来。

唐胜虎得势不饶人,迅速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骂骂咧咧道:“混帐东西,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打,找死!”然后脚尖用力地往下踩,还左右旋转着。

易天的嘴角很快就出血了,想大骂却骂不出来,只能拼命挣扎,企图挣脱对方的控制。

可是,有几次挣脱开来时,却又遭到唐胜虎一阵猛踢,身体多处受伤,甚至还可能断了肋骨,只能弓着身体进行自我保护,终究没能爬起来。

这时,樊金莲走了过来,抱着唐胜虎的手臂,冷漠地对易天说:“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就直接跟你摊牌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富人生活,别墅豪车你给不了,名包首饰你也买不起,而且这些东西恐怕是你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吧。”

唐胜虎适时哼道:“就是,而我却不同了,我可以给金莲想要的一切,这是你这个穷鬼没法比的,这便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天壤之别,你一辈子都赶不上的。”

樊金莲接话道:“虎哥说的对,这就是差距,所以姓易的,我劝你不要再勉强了,我们是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唐胜虎用脚尖点着易天的脑袋轻蔑道:“小子,美女不是你们这些穷鬼能拥有的,所以醒醒吧,明天给我把婚离了。”

易天万分屈辱,忍无可忍,怒吼道:“无耻,欺人太甚,小王八羔子,我跟你拼了!”

然后,趁着唐胜虎松脚的当口,猛地从地上窜起,左手一抹脸上的血污,紧绷着身体,一头朝他撞去。

没想到唐胜虎不仅生的高大威猛,而且还练过,身手有两把刷子,及时出腿蹬在易天的胸膛上,顿失重心,向后翻到,后脑勺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脑袋嗡的一声便昏迷过去。

唐胜虎仍不解气,上前又狠狠地踩了他几脚并骂骂咧咧。

樊金莲发现易天没反应,吓得跑过来问:“虎哥,他,他怎么了,不会是死,死了吧?”

唐胜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说:“宝贝,没事的,他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过一会自己就会转醒。好了,我们去酒店吧,在这里看到他就扫兴。”

樊金莲只冷冷地看了易天一眼就偎依着唐胜虎走了,没有一点犹豫。

结婚三年,此时此刻,樊金莲对易天竟然毫无夫妻感情可言,不知是她太无情,还是他的命运太悲催。

夜幕下,野地里,满脸血污的易天一动不动地躺着,活像一具死尸。

忽然,他的左手闪烁出一团朦胧的银色光芒,发光的是戴在手指上的银色指环,是他前些天从老家村里的小溪中拾到的,以为是银子做的,就当作小饰品戴上了,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等奇事。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随着银色光芒的闪烁,戒指竟然在吸食手掌上沾染的血液,并随着吸食的血液增多,光芒越来越亮,最终爆发出一片白光将其全身笼罩,一闪一闪十余秒后又忽地一收,化作一道细流钻进了他的脑袋。

迷蒙中,易天听见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得吾洞府,即是有缘,传吾道统,万象更新。”

随即,感觉脑袋中有一股庞大的信息洪流强行灌入,撑的头痛欲裂,最终忍受不了,彻底昏厥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已是凌晨,发现自己还躺在原来的野地里,甚是惊讶:难道之前听到的苍劲声音、感受到的无尽疼痛都是假的,只是一个幻觉或是一场梦?

忽然,一段不多的信息在他脑海中闪现出来,说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获得了神乎其神的旷世奇遇。

敢情那枚银色戒指,是一个字号万象真人的上古修士得道飞升之前最后修行的法宝类洞府,为使道统在地球世界得以传承下去,特地留下一缕神魂在洞府中等待有缘,几经沧海桑田,最终被他获得。

万象真人那缕神魂不仅治愈了易天的伤,而且还将飞升前所学之大成《万象仙经》传授于他,并以最后的神魂能量为其身体伐毛洗髓,奠定了修习万象仙经的基础。


《万象仙经》包括修行功法和医术符箓两大部分,功法叫万象诀,共有九大境界,一境一天地,每一境都有配套运用的奇技,妙法无穷。

第一境叫罡气境,分初成、小成、大成三个阶段,修至大成,体内有先天罡气流转,运之既能罡气护体,又能罡气外放,杀敌于无形。

经过万象真人神魂能量的改造,现在易天已经可以感应到地球上微弱的天地元气的存在并能引气入体运转了,这是罡气境初成的表现。

但接下来的修炼就要靠大量的修行资源了,虽然万象真人的洞府中留有不少丹药,但洞府并不是他目前的修为能打开的,至少得达到第二境元灵境小成才行。

因为洞府里面的丹药药力非常霸道,不是他目前的体魄可以承受的,所以万象真人设了限制,以防他胡乱吞服,爆体而亡,道统失传。

感恩于万象真人的拯救,易天毅然接受了传承万象道统的重任。

他自然地抬起左手查看,却发现戒指不见了,惊讶间又有一段信息在脑海中闪现,原来戒指并没有丢失,只是自动隐藏起来了,他也可以通过意念支配其现形和隐藏。

易天立刻尝试,心念一动戒指就出现在了手指上,再一动就消失了,只在指尖留下一圈浅浅的白印,他的心随之落定了,嘴角露出了微笑。

经过妻子背叛、恶少欺辱事件的打击后,以及受万象真人强大神魂意志的影响,易天的心智在一夜间成熟了很多,性格也更加坚毅,而且还多了一份冷酷!

他清楚必须尽快消除这一耻辱产生的心魔,否则的话,心魔将一直对修行产生负面影响,越往后越严重,道统传承便无从谈起,于是决定立刻展开“除魔”行动。

经过一番思考,易天觉得,一般性的惩罚不足以洗刷他们给自己带来的耻辱,心里多少还会留下一些阴影,只有让那对狗男女在绝望中毁灭方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心魔才能彻底消除。

而据坊间小道消息流传,唐胜虎所谓的创业成就,其实全赖其当领导干部的父母贪污所得,或者说他开的公司实则是在帮父母洗钱,而他之所以那么狂妄霸道,也全赖其父母权势的保护。

那么,如果将唐胜虎的父母绳之以法的话,不就断了他的依仗和希望,让其彻底陷入绝境了吗,甚至连唐胜虎本人也要面临牢狱之灾,看樊金莲这个无耻的女人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幸福?

易天艺高胆大,说干就干,趁夜蒙面潜入唐家,先制服唐胜虎的父母,再逼问出他们的贪污证据,包括口供、受贿笔记以及大量财物、银行卡折、有价证券的展示录像,然后赶在天亮前一并投放到上级市纪委领导的办公室里。

而要完全消除心魔,还有一件事必须尽快解决掉,那就是解除与樊金莲的婚姻关系,作为修士,他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心里不能有半点瑕疵,樊金莲这个坏女人便是沙子、瑕疵。

而在离婚这件事上,其实樊金莲比他更急,不等他提起,她就一早给他打来电话催促,以毫无商量的口吻,要求他一上班就在民政局门口见,还说今天必须把婚离了,她可没有时间跟他耗。

唐胜虎也陪着樊金莲来了,这是对易天**裸的蔑视,而他则回之以不屑的眼神,让对方既觉得好笑又恼火不已,但考虑到这里是**单位门前,而且办正事要紧,便暂且忍着,打算过后再叫人教训他。

半个多小时后离婚手续办结,出到民政局门口,樊金莲感觉一身轻松,挽着唐胜虎的手臂对易天说:“你能这么快想通,说明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相互放手对双方都会更好,虎哥已经答应过很快就会跟他老婆离婚来娶我的,而我也祝愿你也能很快找到新的另一半。”

易天冷笑道:“蠢笨的女人,难道你忘了昨晚他说的那句无耻的话了吗,你只不过是他的临时*盆而已,要想他娶你,做梦去吧,而且我可以断言,你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你,混蛋,穷鬼,我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一辈子都是送快递的命!”樊金莲气的松开唐胜虎的手臂,叉腰指着易天骂道。

“啪”

易天一巴掌将之扇倒在地,然后俯身盯着她说:“我说过,你的悲剧才刚刚开始,呸,不要脸的臭东西。”说着一口口水吐在她的脸上。

“乌龟王八蛋,竟敢当面打老子的女人,当老子不存在吗,我灭了你,去死吧!”唐胜虎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怒喝,并一拳朝易天的脑袋砸去。

易天冷哼一声,甩出左臂迅速抓住他的拳头一捏,“卡啦啦”一阵脆响,唐胜虎手腕以下的骨头瞬间全部粉碎,都来不及发出惨叫。

而易天也不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出声音,直接点了他的哑穴,让其在无声中承受彻骨的痛苦。

接着又一脚将唐胜虎踹倒,然后以同样侮辱的方式,踩着他的脑袋用力地挤压着,冷酷地说:“小王八羔子,我们之间的账以后有的是时间算,不急,我要慢慢玩死你,今天只是先收你点利息,呸。”吐完口水便扬长而去。

樊金莲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呆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只等易天远去才反应过来,爬过去抱着唐胜虎问他怎么了,可唐胜虎哪里说的了话啊,只能吃力地抬起颤抖的右手呜呜直叫。

但见唐胜虎那只软绵绵且血丝密布的右手,樊金莲惊吓的直捂嘴巴,直到路人提醒才赶紧扶他上车,直奔医院而去。

虽然经过医院的紧急救治,但依然无法改变唐胜虎右手掌废掉的结局,不过他的哑穴却在被禁两个小时后自行解开了,怒吼着要将易天碎尸万段。

樊金莲被当众扇了耳光、吐了口水,丢尽了脸面,对易天恨之入骨,见唐胜虎可以说话了,便哭诉着请他替自己做主,还提醒说易天把他的手伤成那样,已经触犯了法律,完全可以送他进去吃牢饭。

唐胜虎咬牙切齿道:“仅送他进去吃牢饭未免太便宜他了,在此之前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完,借用樊金莲的手机打了两个电话出去,详细交代了一番。


离婚之后,易天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其父母在三年多前遭车祸亡故,肇事者趁夜逃逸,受事故现场的条件限制,警方至今没能将肇事者查出来,以至于易天家没能获得经济赔偿,给父母办丧事几乎耗尽了家里所有积蓄。

因为经济原因,结婚三年来他一直没敢要孩子,或许这也是樊金莲可以果断弃他而去的因素之一吧。

当然,无耻如她那样的女人,即便没有这一因素,以前的他也没能力将之留住,而且绿帽子一顶都不会少。

现在易天主要考虑的是如何快速赚钱,因为罡气境接下来的修炼是要引导天地元气不断地淬炼体格,拓展经脉,直到体格和经脉强韧到能承受罡气的冲击方为小成。

但地球空气中的天地元气浓度极低,若仅靠吸收这点元气来淬体拓脉的话,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达到小成了,所以他必须另辟蹊径。

从万象仙经的医药内容中他很快找到了答案,那就是从一些上了年份的药材中吸取,因为这些药材也是以吸收天地元气而生的,年份越长,它们株体内积累的元气越多,就越是上等的修行资源。

但万象仙经中列举的这些药材在地球世界很名贵,年份越大价格越高,有的甚至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所以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可是,**、赚快钱这两个词组对于易天来说有些生疏,以前虽然会偶尔想过,却没敢多想,一闪而过,所以一时半会他还真想不出赚钱的法子来。

虽然凭他现在的本事可以去干些翻墙入户来钱快的事,但那是犯法啊,即便是去不法分子家里也一样,他是老实人,目前还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这也是为什么昨晚在唐胜虎父母家里,面对那么多财物,他都没有劫留一部分给自己的原因。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赚钱这事也急不得,而且得到万象传承也不到一天,能有现在这实力,他已经很知足的,做人可不能贪得无厌啊。

想通了这一点,易天的心态也平稳下来,决定暂时干着原有的快递派送工作,再慢慢琢磨赚钱的法子。

而为了办离婚手续他特地请了半天假,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完了,便一刻都不耽搁,赶回快递点。

“咦,易天,这么快就回来了,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招呼的快递点承包人许思晴,一个漂亮勤奋的女人,青春朝气,芳龄二十八,比易天大一岁,不仅承包了国顺速递在本县城唯一的快递点,还亲自负责内部信息处理,将门店打理的井井有条,业务开展的红红火火。

“嗯,已经处理好了,觉得时间还早,就赶回来争取能跑完一趟。”易天应道,同时将已经分拣好的、自己负责区块的货件搬上三轮电摩。

许思晴哦的一声,然后起身说正好自己现在也不忙,就帮他一起装车吧,争取时间,他本想说不用,可她已经动手了,便闭口作罢。

十几分钟后装车完毕,易天冲她点头道:“麻烦店长了,谢谢,你忙吧,我也该出发了。”

许思晴摆手道:“有啥麻烦的,好了,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别开那么快。”

“明白,拜拜。”易天踏上电摩,挥手而去。

县城叫浮玉,因傍临“大树华盖闻九州”的浮玉山而名,归浙省省会钱唐所辖,位于钱唐西北百公里处。

浮玉县不大不小,人口六十余万,经济以发展科技生态农业和田园观光旅游为主,争取打造成为“浙省菜园”和“钱唐后花园”。

国顺快递点只有五名派送员,平均每人得负责五分之一的城区货件派送,工作量还是挺大的,今天易天就来回拉了三趟才收工回家。

他在县城的家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出租房,开门一看顿时傻眼了,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鞋袜、锅碗瓢盆.散落一地!

刚开始易天以为是遭遇了小偷暴力洗劫,可再仔细察看就否定了,因为门锁并没有被破坏,而“丢失”的东西也基本上是属于樊金莲的。

据此分析,将出租房弄成这样的应该是樊金莲,今天过来取走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后又拿他的东西泄愤,而且她还带了几个人来帮忙,因为屋内凌乱的脚印中,还有一些是不属于他和樊金莲的。

“哼,真是可笑又可悲的女人,这样的报复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看我的吧。”易天哼道,然后直接给樊金莲打电话问道:“是你带人将我这里弄成那样的吧?”

“是又怎样,你还能咋地,难不成你还想借机敲诈勒索?”樊金莲戏谑道。

“你说错了,不是敲诈勒索,而是索要赔偿,我也不要多少,十万就行,立刻给我准备好,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打到我银行卡里。”易天沉声道,这是他刚刚想到的赚快钱法子,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而且相对合法吧。

“十万?”樊金莲愣道,以为自己听错了。

易天严肃地回应:“对,十万,只多不少,主要取决于你们的态度,爽快的话十万就行,如果磨磨蹭蹭的话,哼哼,继续往上加,没有上限。”

樊金莲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嗤之以鼻道:“穷鬼,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样的话你也敢说,而且你以为我会给你赔偿吗,真是好笑,我也不妨告诉你,虎哥说了,你的悲剧也才刚刚开始。”

“哦,你们的态度让我很不爽,现在赔偿追加到二十万了。”易天说道。

“你去死吧,穷鬼,等着瞧!”樊金莲骂完便断然挂机,估计再听下去她非被气死不可。

易天不以为然,就等明天上午十点前对方不照办,然后找上门去。

收起手机,他准备收拾房间,忽闻外面的巷道中先是传来“嘭”的一声,然后是一阵稀里哗啦声,像是发生了碰撞,然后是打砸。

因为担心被撞的是自己的三轮电摩,易天赶紧出门查看,发现出事的果然是自己的电摩,却不是发生了碰撞,而是被一群小年轻故意推翻的,并且一阵打砸,但见他出来便一哄而散。


我靠,砸了老子的车还想跑,门都没有!

“站住,你们都给老子站住!”

易天大喝一声,拔腿便追,眼看着就要追上一人了,忽然对方给他来了一招“回马棍”,一根钢管向他的脑袋横扫而来。

冷哼一声,易天后发先至,飞起一腿踢在那人的屁股上,对方几个趔趄便扑倒在地,钢管也脱手掉落。

他一步上前制住那人,准备追另外几个,没想到这伙人居然很有义气,得见一个同伴被抓,其他人便挥舞着棍棒跑回来,将他围住。

易天轻蔑地哼了声,脚尖轻轻一挑,地上那根钢管便跳到了其手中。

唔,这么厉害!

这一手看的这伙小年轻一愣,不禁有些心虚,因为他们觉得能将钢管玩成这样的人,身手一定有两把刷子。

不过一想到他们人多,五对一,而且手中同样有钢管棍棒,胆气又壮了。

只见为首的光头用棒球棍指着易天喝道:“小子,识相点,放了我兄弟。”

易天一边用钢管轻轻地敲打左手心,一边说:“放人,可以呀,不过你们得先告诉我,为何要砸我的车。”

“哼,难道你还看不清形势吗,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光头挥舞着棍棒嚷道,其他人也笑骂易天幼稚、傻瓜、榆木脑袋。

“不说是吧,行,那我就打到你们说出来为止。”易天说完便动手,几秒钟的功夫就哀号一片,小年轻们全都倒在地上,抱着身体的不同部位翻滚,痛得不行。

然后,他走到光头旁边,用钢管捅着他的脸戏谑道:“大哥,请问现在谁该看清形势了呀?”

钢管硬邦邦冷冰冰的,捅的光头脸骨生疼,心底寒气直冒,赶紧抱拳告饶。

“说,为什么砸我的车?”易天喝问。

光头忙不迭道:“是,是虎少叫,叫我们来的,哦,就是唐胜虎。”

易天并无吃惊,因为他早就猜到了,而且从这些小年轻的鞋底花纹来看,也是他们跟樊金莲一起将自己的出租房搞成那样的,接着问道:“他让你们要如何对付我?”

光头犹豫了一会,缩着脖子弱弱地说:“大哥,那我就照实说吧,全部都是唐胜虎的原话,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

易天摆手道:“说吧,我不怪你。”

“嗯嗯,谢谢大哥。”光头接着说:“他让我们慢慢玩你,让你逐步失去在城里生存的希望,然后灰溜溜地回农村,但这还没完,最后他还要把你送进监狱吃牢饭。”

呵呵,看来唐胜虎是打算反过来慢慢玩死自己啊,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玩死谁啰,哼!易天心中冷笑不已,然后问光头他们与唐胜虎的关系。

光头说他们只是唐胜虎花钱雇来的,易天稍作思索,便一边徒手将钢管拧成钢圈,一边问他们愿不愿意将功补过?

呲!

小年轻们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慌不迭点头说愿意愿意,大哥要他们做什么尽管吩咐。

而在易天脚边的光头,更是抱住他的腿说彻底知错了,求大哥务必给他们弥补过错的机会。

易天点头说:“行,你现在就用自己的手机给唐胜虎打电话,就说我要的赔偿又翻倍了,得四十万,而且交付的时间不变。”

光头不知赔偿的内情,所以表情看上去有点懵,易天让他照直说就行,他嗯嗯应是,随即给唐胜虎打去电话。

唐胜虎从未想过光头一伙会失败,以为光头打来的电话是报喜的,电话一接通便呵呵笑道:“光哥,是不是事情已经办妥了,行,我这就将余款转给你,你也把那小子被打的凄惨照片发给我欣赏欣赏,哈哈哈哈!”

光头的脸色很难看,向表情严肃的易天投以歉然一眼后,冷漠地对唐胜虎说:“可以,不过余款是四十一万。”

“什,什么,光哥,你刚才说,说余款是多少?”唐胜虎惊讶道。

“我说是四十一万。”光头冷冷地哼道。

“你,你疯了吗,明明说好的两万,事前已经给了你一万,余款只剩一万了,哪来的四十一万,光哥,你,你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我是唐胜虎,听清我的声音了吗?”唐胜虎大声嚷道。

“我没有打错电话,我说的余款也没错,就是四十一万,其中一万确实是两万剩余的部分,而另外四十万则是我们帮天哥向你要的赔偿款。”光头慢条斯理地说。

“天哥,赔偿款,哪个天哥,什么赔偿款?”唐胜虎愣道。

“天哥就是易天大哥。”而后,光头忽然怒吼道:“唐胜虎,你个王八蛋,竟然敢雇我们来找天哥的麻烦,你自己找死也别连累我们啊,混账王八蛋,你赶紧死了算了,哦不,等等,你死之前最好先把给天哥的赔偿付清了,天哥说了,交付时间不变。”

“光哥,你,你.”唐胜虎终于意识到光头那边出问题了。

“唐胜虎,没什么好说的了,照天哥说的办,否则我们今后跟你没完,王八蛋,居然敢害我,哼!”光头骂骂咧咧,果断挂机,然后脸色一换,弱弱的问天哥对自己的表现可还满意?

“还行吧。”易天说。

光头的心顿时一凉,赶紧问自己还能做什么,这次一定让天哥满意,其他小弟也期期艾艾地望着易天。

易天回身指着三轮电摩说:“你们把它砸成那样,明天我还怎么工作,麻溜的,今晚就叫人给我修好。”

“是是,天哥,我记得附近就有一家摩托修理店,马上推过去修好,保证不耽搁您明天上班。”光头说。

“嗯,这是车钥匙和连锁钥匙,修好了推回原处就可以了。”

“那车钥匙放哪呢?”

“就放我家的窗台上吧。”

“好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易天却没见到车钥匙在窗台上,不禁一愣,心说自己不会是太相信人了,被光头忽悠了吧?

可从昨晚他们的反应来看,又似乎不太可能,他便又来到巷道口查看电摩在不在,惊讶的发现车座上有一人在瞌睡,再细细一看,正是光头的小弟之一。


易天将那个小弟叫醒,问他干嘛睡在这里,该小弟说是光哥怕钥匙放在窗台上被人拿走,就干脆安排他兜着钥匙守在车上,确保万无一失,然后掏出钥匙交给他。

易天接过钥匙问道:“你怎么称呼,光头又叫什么?”

该小弟挺直腰杆应道:“报告天哥,我叫刘小欢,光哥叫杨光。”

易天点点头又问:“我看你们的年纪都不大,痞性却很足,胆子也不小,出道应该有不少年头了吧,怎么会这样呢?”

刘小欢的表情顿时黯然,说他们都是家庭破碎的受害者,很小的时候就因缺乏管教而在社会上流浪了。

刚开始他们也经常被欺负,慢慢的,他们因为共同的遭遇而同病相怜,纠集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股势力,从此就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再无人敢欺负他们了。

“你们就六个人也能叫一股势力。”易天笑道。

刘小欢忙摆手道:“不不,天哥,我们的人可不止这些,还有十几个昨天没来呢,主要是光哥以为就我们六个就足够对付你了,结果还是低估你了。”

“听你的意思,好像你们十几二十个全来就可以对付我啰?”

“呃,不不,天哥你千万别误会,现在就算是打死我们也不敢动一下对付你的念头了,你是隐藏在民间的武林高手,像我们这样的小混混,不管来再多都不够你塞牙缝呢。”

“明白就好,希望你们经过这件事后能长长记性,别再干这种危险的活了。”

“天哥,其实我们也不想干啊,可我们无一技之长,又没有身份证,除了这些还能干什么呢?”

“现在这个社会怎么可以没有身份证呢,难道你们不会回老家办一张吗?”

“天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们都不想回去。”

易天明白他们应该是还没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还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而这种心理问题的解决,则需要当事人自己和外部帮助的双重合力才有可能做到。

他很有帮助他们的冲动,却又感觉力不从心,便暂且记在心上,等日后时机成熟再帮助他们,估计也不用多久吧。

叫刘小欢一起吃过早点后,易天骑着三轮电摩去上班,到快递点后按部就班,一边就着手机APP核对派送货件,一边与同事们聊天打屁。

忽然,一个同事问道:“易天,听说你昨天离婚了是吗?”

声音不小,基本上店里的人都能听见,场面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望向易天。

易天了解这位同事,知道他此问纯属关心,别无它意,而且离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是,便坦然承认,结果引起更多同事的关心,问他怎么回事,为何平时一点迹象都没有啊?

身为男人,易天还是要面子的,没敢道出真相,只说是性格不合,同事们意识到他有难言之隐,便默契地没再追问,转而安慰他,大丈夫何患无妻。

这时,许思晴走过来问道:“易天,昨天你请假就是为了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吗?”

“嗯。”易天点头应道。

“易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想你的心情也不会很好吧,要不要我给你放几天假,出去透透气,缓解缓解?”许思晴问。

她处事成熟,很会替别人着想,同事们乐于在她手下做事并积极工作,这也是她将快递点打理的井井有条、红红火火的主要原因之一。

易天心头一动,觉得确实得请几天假,不为什么缓解心情,而是等唐胜虎的赔偿款到账后他就有钱了,可以先买些年份低点的、价格不太贵的药材尝试吸收一下。

第一次干这事没有经验,不仅需要时间,而且最好不被打扰,所以他决定买好药材后回农村老家去,自然不能送快递了。

于是,他故作思量一会,再摇头苦笑着说:“店长,我想我确实需要缓解几天。”

“行,那我给你一周时间,从今天开始,如何?”许思晴说。

“一周足够了,只是要辛苦你和同志们了。”易天说。

许思晴摆手道:“没事,大家都会理解的。”

一旁的同事们立即附和说理解,没问题,然后继续做易天的思想工作,想开点,多往好处想,未来的生活是美好的,他的相貌和身高都不赖,还怕找不到媳妇吗.

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后易天与同事们别过,一出快递点就给光头杨光打电话,问唐胜虎现在何处?

他没指望唐胜虎会将赔偿款打过来,所以十点一过他必须找上门去,好让这对狗男女明白,自己所说的话并非儿戏,他们不听话,后果会很严重。

杨光的消息很灵通,很快就查到了唐胜虎的落脚点,就在其公司顶层的套房里。

另外还描述了公司的具体结构,是一栋小产权楼,共四层,一、二层作为办公室,三层是食堂和餐厅,第四层被分隔成一个套房和几个单间休息室,目前套房被唐胜虎用于临时安置樊金莲,现在他也在那里养伤。

十点过去,唐胜虎果真没有打钱进来,易天便直接给他打电话,冷酷地说:“小王八蛋,很快你就会知道顽固的可怕后果。”

“绿帽乌龟,别尽逞口舌之强,有种你来找我呀,看到底谁将承担可怕的后果,哼!”唐胜虎骂道。

易天嗤声道:“你以为请了八个保镖并安排在公司顶层楼道中为你把门,就可以确保安全了吗,真是无知可笑,在我面前他们只是摆设。”

“你怎么知道?你,你现在在哪?”唐胜虎惊愕不已。

因为那八个保镖是他昨晚受到杨光的威胁后,紧急托人从外地请来的,他们今早也才上岗,知道的人极少,而且易天又是怎么知道他们都被安排在顶层楼道里的?

“嘭”

反锁的套房门被强行踹开,然后易天就出现了,不等这对狗男女惊叫,他迅速上前,先点住樊金莲的哑穴,再一拳砸在唐胜虎的脸上。

“呜”

一声闷响,唐胜虎的脸顿时血肿,嘴巴又痛又胀,根本大叫不出来。


拍拍手,易天轻蔑道:“我说过,那些保镖在我面前只是摆设,现在就让我俩来探讨一下,究竟谁将承担可怕的后果吧。”说话间上前蹲下身子,拍打着对方肿胀的脸。

唐胜虎终于认识到了易天的厉害,又痛又怕,呜呜哀求道:“别,别杀我,我赔,赔偿,就按你,你说的,四,四十万。”

易天摇着右手食指道:“不不不,不止四十万,现在得八十万了,难道你忘了吗,我说过,一切取决于你们的态度,爽快的话什么都好说,磨磨蹭蹭的话便加价,而且加价无上限,刚刚十点已过,可钱呢,所以你的态度让我很不爽,那就只有再翻一倍啰。”

“呃?”唐胜虎愣然。

易天又拍着他的脸轻巧地说:“等等,你先别说话,在你做出决定之前,我得再提醒你一下,爽快的话就八十万,我保证不会再多要了,可要是你再磨磨蹭蹭,那就不止再翻一倍那么简单了。”然后拿起他完好的左手掌看了看。

唐胜虎吓得心脏一颤,忽地抽回手说:“别别,我给,马上就给,你把银行卡号码给我,我马上打电话叫财务转账过去。”

“这才爽快嘛。”易天起身道,继续说:“你瞧,早这样多好,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嘛,可身体就这么一副,损坏了的话,不仅有钱也修复不了,遗憾一辈子,而且最后还不一样得花钱,何苦来哉啊。”

唐胜虎的心脏一阵抽搐,恨之入骨,发誓过后一定要雪耻,但此时此刻一点都不敢流露,只能唯唯是诺,让对方尽快离去,以免再生意外,于是立刻给公司财务打电话,让其马上转八十万到易天的银行卡上。

几分钟后,易天的手机收到了银行到账信息,便对唐胜虎说:“行了,我也该走了,但走之前我还得提醒你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入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在报复我之前你务必想清楚有没有胜算,否则再像现在这样的话,赔偿又得在八十万的基数上翻倍啰,不过说实话,我还是很希望你再来找我麻烦的,哈哈哈哈。”大笑而去。

“嘭”

“哗啦”

等易天离开一阵后,唐胜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脚踹翻茶几,可心里又在掂量要不要报仇雪恨,故而没有吼出声来,坐在原地直喘粗气。

而樊金莲则因穴道被制说不出话来,并且见唐胜虎满脸怒气,吓得根本不敢靠近去,缩在一旁战战兢兢。

她这窝囊状看的唐胜虎很憋气,再又想到自己这几天的倒霉事皆因她而起,心里头立刻冒出了“红颜祸水”一词。

越看她越像祸水,越想越生气,最终,唐胜虎将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随手拾起身边的烟灰缸朝她砸去,直接砸中了脑袋。

“啊”

樊金莲一声惨呼,紧捂脑袋的手指间很快便渗出鲜血,唐胜虎一怔,目光闪烁,然后甩手冷漠地叫她自己去附近的医院处理伤口,听的她不禁感到悲凉,想到了易天。

若是以前,即便是比这更轻的创伤,易天也会急的不行,直接抱她上三轮电摩赶去医院,虽然电摩远不如宝马车,但那份情、那份心、那份关爱却是唐胜虎无法比拟的。

难道自己的悲剧真的才刚刚开始?

樊金莲又想到了易天那句话,满怀焦虑地望了唐胜虎一眼,却被对方吼了一声“还不快滚”,吓得赶紧出门而去。

在楼道中,她发现唐胜虎刚请来的八名保镖全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顿时惊愕于易天的本事,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隐隐心生悔意。

*********

有了八十万后,易天迫不及待去本县最大的国药房、杏林风国药房购买药材,可惜药房现有的存货中符合最低要求的药材也不多,一通挑选下来也只花了十万不到,让他甚感失望,不时叹息好药材怎么就那么少呢?

闻之,药房店长敏锐的意识到这是潜在的大客户,便请他到侧旁的办公室喝茶细谈。

易天先了解了下药材的行情,再根据自身现有的经济实力列了一份采购清单出来,商议好大致价位后便留下一万块预付款和联系方式,希望他们尽快准备好,然后带上收据和本次采购的药材离去。

眼看着就能将这些药材熬煮吸收了,易天显得更加急切,可老家还在距离县城三十几公里远的伏西乡梨花村,急也没用。

而且,每天往返县城与乡里的班车只有中午、下午、傍晚三趟,中午的是十点半,早就发车走了,下午的得在三点,还得等两三个小时。

可易天不想干等浪费时间,干脆直接买了一辆新的两轮摩托先骑着,而且从乡里到村里不通客车,非用摩托不可,另外,今后还得经常往返县城和老家呢,所以摩托早晚都得买。

骑上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就抵达了梨花村。

顾名思义,梨花村盛产梨树,不仅有村民大面积种植,而且家家户户门前屋后都有那么几棵,现在是七月份,每棵梨树都枝繁叶茂,果实累累,再有一两个月就将成熟收获了。

易天的老宅在村西头,虽然父母不在了,全家就剩他一人,但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看看并收拾,所以并未荒废,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稍加打扫便可居住。

睹物思人,望着老宅,易天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出父母在时的点点滴滴,是那样的温馨幸福。

可一切都因三年多前的那场车祸给毁了,而且父母的遗体被碾压的惨不忍睹,每每回想起来便心灵颤抖,他不禁潸然泪下,咬着牙关发誓,一定要找到万恶的肇事者碎尸万段。

“咦,是小天哥回来了吗?”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院门外响起。

易天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绰约多姿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扎着马尾辫,身着浅黄T恤搭配牛仔短裤,脚穿水晶凉鞋,明眸瑶鼻,贝齿樱唇,肌肤胜雪,白里透红,浑身喷发出青春活力,乌黑的眼珠中不时闪烁出灵动的光彩,让人几疑这是大山中自由自在的精灵。


易天对她很熟悉,林芝,梨花村现任村长林大福的二女儿,去年刚考上省城一所一本大学,前段时间自己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她,应该是这几天放暑假刚回来的。

两家是邻居,小时候她和姐姐总喜欢跟在他身后看其摸鱼掏鸟,并经常讨要他从山里头摘回来的野果,“小天哥”叫的特甜,让易天倍感亲切,将姐妹俩当亲妹妹对待。

她姐姐叫林裳,大她两岁,在天海念大学,下学期应该找单位实习了,身材比妹妹稍高更成熟,美貌不相上下却各具风韵。

姐妹俩还有一个弟弟叫林军,年纪比她俩小多了,目前还在上小学。

易天擦了擦泪痕说:“嗯,是我,你放假回来了。”

“小天哥,你哭了,刚刚又想起伯伯婶婶了吧。”林芝关切道,走过来又安慰了一番。

易天摇头说:“唉,习惯了,每次回来都会这样,没事,很快就不会了。”

“嗯。”林芝应道,接着又问:“小天哥,肇事者抓到了吗?”

易天眼露寒光,咬牙道:“没有,但我发誓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林芝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冷酷气势吓了一跳,望向他的眼睛时,又被那道寒光冷的心底发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哆嗦着说:“小天哥,别,别这样,那是犯法的,就,就算你心里头有再,再多的仇恨,也得交给**处理啊,千万不要冲动,行,行不?”

触及她祈求的眼神,易天一怔,心为之一软,点了点头,然后转移话题,问她姐回来了没有?

林芝说也回来了,不过是在县城联系实习单位,易天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林芝却问他怎么不见嫂子樊金莲,难道这次只他一人回来吗?

易天哼道:“今后别再提她了。”

林芝一愣,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小天哥怎么了,是不是你和嫂子吵架了?”

易天摇头说:“吵架?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也不瞒你,我跟她已经离婚了,就在昨天。”

“离,离婚,怎么突然间就离婚了呢,我听我妈说,前些天你们还一起回来过呢?”林芝愕然道。

“丫头,婚姻的事很复杂,你现在还不懂,就别问了。”

“总该有个确切的理由吧?”

“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八卦呢?”

“人家只是想了解一下呗,小天哥,你就告诉人家吧。”

“唉,我也不多说,总之她是一个坏女人,你可千万别学她。”

“果然如此,哼哼,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女人了。”

易天一愣,狐疑地看着她问什么意思?

林芝说从自己第一次见到樊金莲的时候就对她不看好,至于什么原因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是一种直觉吧,而现在事实也证实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错,他果断离婚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在她说话的时候,易天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从她的话和说话时的微表情中似乎读到了什么,即心动又遗憾,暗自摇了摇头后说:“好了,都过去了,一切重新开始,我得打扫屋子了,你回家去吧。”

“小天哥,我帮你一起打扫吧。”林芝说着就去拿扫帚。

易天急忙喊道:“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而且打扫的时候灰尘大,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事没事,弄脏了回去洗洗就行,这么大的屋子,你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打扫完啊。”说话间林芝已经拿起了扫帚,准备动手。

易天想抢回来,恰在这时,院门外一个声音响起:“芝丫头,原来你在这里,害我一阵好找。”然后中年妇女跨了进来。

她是林芝的母亲王秀顺,林芝则应道:“妈,我也刚来不久,路过时看到小天哥正好回来,就进来聊聊。”

易天也主动打招呼:“婶子好。”

“小天回来了啊。”王秀顺一边回应一边环顾四下,而后讶然道:“咦,这次金莲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

易天吐字很快,显然不想多说关于樊金莲的话题。

没想到林芝却直接将事情兜了说来,撅着小嘴哼道:“妈,那个坏女人再也不会回来了,昨天小天哥已经跟她离婚啦。”

王秀顺愣道:“离婚了,小天,是真的吗?”

易天点头承认,王秀顺则说:“离了也好,像她那么漂亮活跃的女人,以你的条件和能力是管不住的,早离少操心啊。”

易天大窘,没想到王秀顺竟然会说出如此打击人自尊和看不起人的话来,真让他无言以对,又不好生气。

所幸有林芝在旁,她轻推了王秀顺一下,埋汰道:“妈,你说什么嘛,哪有你这样说话的,问题的关键是那个女人本身就坏,跟小天哥的能力有啥关系嘛。”

“怎么没有关系,而且关系大得很,你别以为我生活在农村什么都不懂,但电视里什么没有,像小天和樊金莲这种情况的情节里面多的是,最后不都是这样的结局吗,所以做人还是现实点,不能好高骛远。”王秀顺嚷道,然后指着林芝手中的扫帚问她拿那干嘛?

林芝说要帮易天打扫卫生,王秀顺脸色微变,很不自然,一把抢过扫帚塞给易天,说家里有事得回去了,然后拉着女儿的手就走。

林芝挣扎着问老妈这是干嘛,王秀顺说家里还有事要她帮手呢,林芝只好无奈地回头望了易天一眼,他则向其挥了挥手说去吧。

两家宅院距离不过二十米,不一会易天听见王秀顺教育林芝的声音,责怪她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怎么能跟一个刚离婚的青壮男子单独相处呢,就不怕对方心怀不轨吗?

易天再次大窘,没想到以前一直和和气气的邻居大婶,内心对自己竟是这样的看法,再加上之前说的那番话,足见她在心里头,其实是那么的看不起自己啊。

对此,易天只是摇头,不会与之一般见识。

而且,林芝也不像她妈,对于怕他心怀不轨的说法一点都不认同,说从小到大小天哥都没欺负过她姐妹俩,相信他现在和今后也不会,让易天颇为受伤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


熬炼草药,淬体拓脉,需要用上大灶大锅大木桶,这些物件在农村基本上家家都有,易天家里一样都不缺,简单打扫过卫生后便将院门反锁,烧水熬药。

这批药共三份,隔天熬炼一份,一周假期正好用完,每份需大火烧开,小火慢熬三个小时,然后将药汁倒在大木桶里,等水温降下后,人再泡入其中。

易天盘坐桶内,闭目运转万象诀,通过皮肤吸入药汁中的天地元气,引导着在经脉中穿行,运送至全身各处,融之于每一粒细胞。

刚开始没啥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就有了麻痒麻痒的感觉,这是淬体拓脉初见成效的迹象,也说明照方抓的药没有错。

吸收两个小时后,药汁中的天地元气告罄,汤水的颜色也随之变淡了,宣告此次淬体拓脉结束。

易天从木桶中出来,再用清水冲洗身体,惊喜的发现不仅精神饱满,力量大增,而且皮肤也变的白净细腻了,甚至连以前留下的疤痕也消失不见了。

这一效果让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赚快钱的路子,那就是将这份药方转化成美容祛痕产品,绝对可以给自己带来巨大的财富。

想到就做,说干就干,易天立刻凭借传承既得的医药知识,在脑子里对这份药方进行精算,降低成本,减轻药力。

因为药材中的天地元气只有通过运功才能吸收干净,若按原药方的配比用于普通人的美容,则是极大的浪费,暴殄天物。

十几分钟后新配方就出炉了,只需将之熬成药汁,与橄榄油、羊毛脂、甘油等物质混合,便能制成美容祛痕霜。

根据易天的估算,一副成本不到千元的药包,可混合制成10千克的美容祛痕霜,而一块一厘米见方的疤痕则只需1到2克就能彻底祛除,用量是根据疤痕颜色的深浅而定的,但不管有多深,顶多只需2克。

不过实际效果还得试验来验证,事不宜迟,第二天一早易天返回县城,采购了制霜所需的原料,再回梨花村。

进村后听见不少村民都在议论他离婚了的事,大部分人都将原因归结为年轻人浮躁,把婚姻大事当儿戏,估计是王秀顺乱嚼舌散播出去的吧。

易天不予理会,回家后立刻熬煮药汁,再混以橄榄油、羊毛脂、甘油等物质,均匀搅拌成膏状,待其自然冷却后便可使用了。

恰在这时林芝来敲门,易天心头一动,想到了她小时候不小心被摩托车排烟管烫伤,在左大腿外侧留下的疤痕,不正好可以用来试验霜膏的效果吗。

于是开门让她进来,直接问道:“丫头,你大腿上的疤痕还在吗?”

林芝愣了愣,然后红扑着脸低声道:“小天哥,你怎么突然问人家这事呢?”

见状,易天立刻意识到她害羞,而自己问女孩子的大腿也确实欠妥,便赶紧解释,说自己无意间得到了一个美容祛痕的偏方,刚好熬制好了,如果她那疤痕还在的话,不知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林芝愣了愣,然后问道:“可你身上不是也有疤痕吗,为什么不自己试?”

易天摊开双臂说:“没有了呀,如果有的话,我当然会自己试。”

林芝抢白道:“怎么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背上、手脚上都有,全是小时候调皮捣蛋造成的。”

“真的没有了呀,不信你看。”易天一边说,一边将双臂伸到她眼前。

他穿的是短袖,一目了然,林芝凑近看了看,还真没发现记忆中的疤痕,而且很惊讶于他的皮肤,怎么能跟她的一样白嫩紧致?

接着,她说要察看他的后背,记忆中那里受伤最多,疤痕也更深。

易天只想着说服她做实验,便没想太多,直接将上衣脱了光着膀子,然后转过身去展露后背。

嗡!

霎那间,林芝被他后背那白嫩细腻的皮肤和强健律动的肌肉惊呆了,血液上涌,直冲大脑,头晕目眩,抬手抚额,娇柔的身子摇摇欲坠。

易天敏锐的察觉到异常,回身一看,赶紧伸手搀扶。

林芝获得了依靠,身体一歪,倒入他的怀中,他顿时手足无措,推也不是,抱也不行,就那么握着她的手臂一动不动。

忽然一声惊叫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又是王秀顺的声音,然后她怒气冲冲跑了过来,一把将女儿拉到身后,再厉声训斥易天:“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早就防着你了,流氓,竟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警告你,以后再犯的话,你就别在村里混了,哼!丫头,我们走。”

林芝用力挣脱王秀顺的手说:“妈,你误会了,小天哥没有欺负我,刚才是我突然头晕,要不是小天哥及时扶着我,恐怕已经摔倒了。”

王秀顺一愣,但马上又指着易天喝问:“那他怎么还光着膀子呢?”

刚刚被王秀顺定性为流氓,让易天哭笑不得,但这个问题必须马上澄清,否则不一会又会被她散播出去,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了,以后要洗清都难了。

于是赶紧解释道:“婶子,刚刚我正在厨房里烧水,热的不行就脱了上衣,听到小芝的喊声就跑出来查看,当时没考虑太多,可没想到小芝会突然头晕,看样子要摔倒了,我就过去扶了一把,正好被你看见了。”

见母亲的脸色缓和了些,林芝趁热打铁,说:“妈,小天哥说的是真话,你误会了,而且我现在都还有点头晕,估计是中暑了吧。”

王秀顺一惊,急道:“哎哟,中暑了,那你还站在日头下干嘛,快,快跟我回家休息,家里有藿香正气丸,你先吃点。”

说完,她便扶着女儿离去,走到院门口时回头瞅了易天一眼,眼神困惑,估计也跟他那白嫩强健的上身有关。

呼!

易天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返回厨房查看冷却中的霜膏,温度还高着,得继续冷却,便先去洗刷大锅,注意到药渣中还残余药汁。

这东西不能浪费了,虽然对他来说效果不大,但对普通人却是宝贝,毕竟原始药方是出自《万象仙经》啊,便用碗汲了出来,正好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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