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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都不及她

布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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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陈白芯林柏轩   更新: 2022-04-30 16:5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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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陈白芯林柏轩《风花雪月都不及她》讲的是松月夜深爱过一个人,为了他不惜放弃所有,在爹爹去世之后才发现,原来他爱的另有其人……

精彩节选


朔日之夜,抖索的寒风裹挟着绵密的细雨,整个王爷府在雨声中瑟缩不宁,一间闺房中突然传来女孩细细的求饶声……

“权清……求求你,轻点,我疼……”松月夜眼角流出了泪水,男人却没有理会她的疼痛,依旧不带任何温柔,这不像疼爱,更像是发泄的虐待。

“痛?”风权清大手附上女人纤细的脖子,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但他没有下手,讽刺道:“松月夜,这是你应该的,你不就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松月夜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她已经疼得受不了蜷缩成一团,指甲在他背上留下血痕,软绵无力的求饶声被混沌的意识淹没。

等到她昏迷过去没多久,风权清立马寒着脸抽身而出,低头看着女人苍白脆弱的脸,眸里拧起嘲意。

“松月夜,你欠白芯的,我绝对,会让你千百倍偿还。”

他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门外突然被人敲响。

“主,白芯小姐想见您了……还有,松府出大事了!”

风权清闻言,没有理会松月夜此时的情况,站起来穿上衣服就直接出去了。

天刚明,松月夜意识醒来,刚一动浑身就痛得令她直吸凉气。

“小姐,你醒了?”

绿络一直守在她床边,听到动静赶紧扶她起来。

见她雪白颈部满是撕咬的痕迹,心疼得不行。

“王爷也真是的,明明小姐身体很不好,还这般对你下手,昨晚若非绿络进来帮小姐盖好被子小姐怕是又要一病不起了。”

松月夜极力忍耐着浑身的疼痛,听着绿络的碎碎念念无奈一笑。

自多年前的那一个长相厮守的约定,她便惦记到现在。

如今终于能如愿以偿,她欢喜都来不及。

即便来王府两个月只见过风权清三次,且每次都是来强要她,她也是甘愿了,这也算是他心里有她的一种表达方式吧。

松月夜微微叹一口气,突觉腹部有些疼痛,用躺回了被窝蜷缩着缓解。

“小姐你怎么了,脸怎么突然白了,绿络不说王爷坏话就是了,小姐可别因为我的话气坏身体啊!”绿络担忧的道。

“无事,”松月夜觉得是昨晚被风权清欺负得厉害,并非大事也就没有多想,突然耳尖听到远处隐约的敲鼓声,问道:“王府今天是有什么热闹事?”

她因为身体不好原因,没有怎么出去,这地处也偏僻,平日没有王府下人过来,所以有什么事松月夜也不清楚。

“绿络去打听打听,顺便请大夫过来,小姐先休息着。”

说着,绿络急急跑出去,松月夜也闭上眼睛。

腹部的疼痛感越来越绵密,连带着身体四肢百骸也疼痛起来,松月夜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咬着牙忍着。

不多久,绿络便苦着一张脸进来,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姐说她打听来的事,一眼望去却是先看到她脸上苍白冒冷汗的样子,吓得她跑过去。

“小姐!”

“没事,怎么样了,我听这打锣声还挺喜庆的,可是府里哪位要娶妻了?”

松月夜强撑起精神,不知为何她就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因为她知道这是娶妻才会有的排面,过不了多久,她也会体验一次的。

“这……小姐您别问了。”绿络哭丧着脸,她见松月夜今天气色不好,真的不忍心告诉她,不是别人要娶妻,是王爷昨夜决定,他要悔婚了!

今天就要去娶别人为妻了!


“怎么了?”

“王妃到——”房外一声尖细的嗓音阻断了两人的话,“快让里边的人出来跪地迎接!”

王妃?

她不是还没和王爷举行封妃典礼吗?

随着这个意识落,松月夜被两个闯进来的下人从榻上抓起来,本来腹部的疼痛来得莫名其妙又强烈,这么一被扯,浑身都疼得颤抖起来,随后她就被扔在冰冷的地面。

“你们大胆!快放开我家小姐!”

松月夜趴在地上,入眼是一双紧致的红紫色绣鞋,抬头,又是一袭奢侈繁华的大红喜服,那是她做梦都想穿一次的喜服,这是怎么回事?

陈白芯缓缓蹲下身子,金步摇随着她的微动摇晃,精心施过的妆容将她衬得动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姐姐,在这么偏僻的别院过得怎么样?”

松月夜一楞,努力坐了起来,颤着嗓子问了一句:“白芯,这是怎么回事?”

陈白芯是她以前认识的一个官员小姐,因为听她说过得不好,她便经常邀请陈白芯来松府玩结交一些权贵,陈白芯也就一直以姐姐称呼她。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今日王府的热闹,下人叫她王妃,还有这一身喜服……

“是啊,今日是王爷封我为王妃的吉日,妹妹念着姐姐,特意赶来这别院来找姐姐,希望能得到姐姐的祝福。”陈白芯语气温柔说这话,眼神却是隐藏不住的怨恨恶毒。

不过松月夜现在被她一番话震惊的脸色发白,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她本是松府的嫡小姐,与王爷也算门当户对。

而她又一心爱慕着王爷,父亲在出征前将她许配给王爷,为了等父亲回归才一直没先办婚礼,谁知,这王妃的位置,竟然变成了别人!

“怎么会,你骗人,王爷明明是要来娶我的……”

松月夜一张脸惨白,摇摇晃晃站起来。

她要去找王爷,他怎么能娶别人为妻,不可能!

“找王爷?”陈白芯浅笑着站起来,抬脚把松月夜踢倒在地。

松月夜摔得差点疼晕过去,特别是腹部,绵密的痛变成坠疼,腿间好像还有一股温热,这是怎么回事?

陈白芯掐起了松月夜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姐姐,你说你喜欢王爷多年了,那你可知,王爷爱着的,一直是我呢?”

“什……什么?”

“王爷本是要娶我,结果你父亲在出征前,把你强塞了过来,你为什么要拆散我和王爷?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呵……你想拆散我们,没想到我们又在一起了呢。”

她扯了扯身上的喜服给松月夜看,见松月夜一瞬间苍白如纸不能接受的模样,只觉得心头畅快:“姐姐,你知道吗……”

“我已经怀上王爷的孩子了。”


“不……这不可能……我要,我要找王爷!”

松月夜只感觉一阵天翻地覆,明明就昨晚她才和王爷亲密无间,今天他就要和陈白芯成亲了,陈白芯还说他们才是两情相悦,是自己拆散了两人?

她要去见风权清,可才刚爬起来,陈白芯就狠狠扇了松月夜一巴掌,把她又扇倒了。

她陈白芯如今是王妃,以前见松月夜都要恭恭敬敬行礼,现在这一巴掌打得她是极为出气!

“陈白芯!你白眼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家小姐!”绿络被压着动弹不得,急得不行。

陈白芯厌恶扫过去,对几个下手使眼色。

“区区一个下人,敢对王妃不敬,拉下去教训教训。”

“我是松府的嫡小姐,谁敢动!”

松月夜及时疼得身体发虚,见绿络有危险也赶紧出声。

绿络跟了她好多年,来这王府之后,王府的佣人对她不是那般上心,也只有绿络还尽心尽力的服侍着她了。

她不知道如今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陈白芯会突然一跃成王妃,但她也绝对要保住绿络。

谁知道,陈白芯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走过去脚狠狠踩在松月夜手上,并用力碾压着如同碾压蝼蚁一般,她面上带着浓浓的讥讽。

“松府嫡小姐?姐姐怕是还不知道,松大将军已于前日战死沙场!如今啊……松府大乱,掌权者早已另有其人。”

轰——

战死沙场四个字,如天雷一道劈在了松月夜脑中,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昨晚王爷收到消息,今天便立我为妃。而你,没了大将军的庇护又算得了什么?”陈白芯语气满是嘲弄。

松月夜手上青筋暴起,艰难站起来攥紧了陈白芯大红的嫁衣,双眸通红:“你骗人!我爹爹怎么可能死了!”

他明明还说了,等回来就要为她主持婚礼,所以她和风权清的封妃典礼才拖到现在的!

昨晚收到消息?昨晚风权清不是还和在一起吗,他怎么能转眼就娶陈白芯呢,“你骗我的,你绝对是骗我的!”

陈白芯抓住她的手,突然冷冷勾唇一笑。

接着,猛地扯开然后自己往后跌倒在地,柔弱哭着:“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过来的,求求你别生白芯的气了……”

松月夜还没反应过来她这举动时,肩膀突然被大力钳住,给推得撞向一盘盆栽上,额头当即撞出血迹来了。

松月夜一愣,抬眼就看到了风权清穿着一袭喜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雅的面容上,满是着急又温柔的神色,那是松月夜从来没有见过的。

“白芯,你怎么样了,伤着哪儿了。”

“王爷,我没事,只是姐姐明知道我怀孕了,却还推我,还好孩子没事,不然白芯绝对要伤心死了。”

陈白芯柔弱倒在风权清怀里,委屈说着。

“我……权清,我没有。”松月夜看着亲密的两人,喃喃道着,心里却一片乱麻。

难道,陈白芯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这两人,才是两情相悦的,而自己……什么都不是,爹爹还战死沙场了?

松月夜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眼前也一片发黑真想就此昏过去。

谁知,就在下一秒,一个重重的巴掌扫了过来。


“你还想害白芯吗,贱人!”

风权清目光阴厉的看着松月夜,冰冷得仿佛凝冻上了一层千年寒霜。

他不信我。

松月夜呆呆看着男人陌生的面容,他以前不会这样的。

“算了王爷,怪我来的不是时候,本来想请姐姐来见证我们在一起,但是姐姐却怨我了,我是不是应该退出,成全你们……”陈白芯满脸的不舍伤心。

“别乱说,我一直等的是你,那个贱人不配成为我妻子,我只有你。”风权清心疼抱着陈白芯,心里对松月夜更是厌烦起来。

松月夜看着两人苦涩一笑,她到底又算得了什么呢,未婚夫既然在她爹爹战死后,迎娶她人,还口口声声称她为贱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她?

“噗——”一口血从松月夜嘴里咳出,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晃晃的支撑着不倒,“风权清,你很好,以前说的要娶我为妻的承诺,就此作废吧!”

“先前的聘书,请王爷自行撕毁,我收拾好东西便搬离出去,不再打扰王爷与……王妃!”

松月夜坚定说着,她的心此时已经碎了。

疼,太疼了。

她不想在见到这二人了。

风权清看着她这幅样子,胸口突然闷的厉害。

他脸色难看,手微微缩紧。

想说什么时怀里的陈白芯却突然昏了过去。

“白芯,你怎么了白芯!”风权清瞬间忘了松月夜,抱起昏过去的陈白芯赶紧离开。

身后的松月夜,再也支撑不住,倒地昏死,下裙染出了一片猩红,一滴混合着血的泪水从紧闭的眼眶里缓缓流出……

等松月夜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了,窗外有些昏暗。

“醒了?”

松月夜视线聚焦,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林柏轩收起药箱,并端来一碗熬好的药。

松月夜眼眶一热,林柏轩是她从小认识的,在还没进风府前,她经常去林柏轩的医馆里找他玩的,现如今她遭遇了这些,遇到熟人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了。

林柏轩安慰了她一会儿,对于松府的事情闭口不谈,怕再次刺激到她。

“行了,有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林柏轩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有喜了……”

“什么?”松月夜本来还沉浸在悲痛中,林柏轩这一句话又让她失了神。

她怀上风权清的孩子了?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是非常开心的,但偏偏是要在她离开王府之前怀上的……

松月夜苍凉一笑,手覆上腹部:“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她会自行离开王府,自己养这个孩子长大。

不可否认她心里还是有风权清的位置的,能留下他一个孩子,也算是她的一个念想!

“不行,这个孩子你留不下来的。”

林柏轩摇摇头,有些无力沧桑,“我在为你诊脉的时候,发现你体内有隐藏多年的毒素,今天才爆发出来了,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你想留下孩子,你的身体绝对撑不下去的。”

“什么?”松月夜心一颤。


“打掉吧,我会努力帮你清除毒素,留下孩子,我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林柏轩认真说道。

一命换一命,他还是希望松月夜能理智的听他的话。

松月夜抬头望向窗外,脑子突然回想起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心里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有这个孩子了。

“如果我非要留下,这个孩子能出生的吗?”

林柏轩闻言一怒:“生下孩子就是你的死期,松月夜你理智点,难道要为了那个人的孩子,放弃你的性命?”

“对!”松月夜也大声回应,回完眼泪就流下来了。

也许风权清说得没错,她就是贱,说好的不打扰他和陈白芯,却还自私的为了一己之念要拼命生下他的孩子,她心里还是忘不了那个她深爱过的男人。

林柏轩深吸一口气,心中泛苦,忍不住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我明白了。”

“谢谢你。”松月夜看着他含泪道,林柏轩大抵是除了绿络以外,还能支持她的人了。

“松月夜!”

突然,门口那边被人大力踹开,风权清震怒的声音传来。

林柏轩赶紧站起来,松月夜一愣也看过去,可能是因为瞒着他孩子这件事,让她此时看到风权清紧张起来。

风权清本是因为陈白芯的事情震怒来找松月夜的,结果却看到松月夜和林柏轩亲密接触的画面,心中愤怒的感觉腾起。

“怪不得今早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离开,所以你这早已经找好下家了,在和男人私通了?你不要忘了你还在王府内!”

风权清心中烦乱,一个巴掌忍不住甩过去。

“我没有和别人私通!”

“没有?他叫林柏轩对吧,白芯以前就跟我提过,经常看见你去找他,本还不信,现在看来,你真是人尽可夫!**!”

“你不要太过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接受被别人这么骂,特别还是自己丈夫!

“呵,来人,将林柏轩乱棍逐出府!”风权清一声令下,立马就有人来拉着林柏轩离开。

而风权清过去一手扯开了松月夜的衣服,“任何一个男人都能上你,你就这么**?松府的大小姐私底下可真是放荡。”

“松府大将军没有战死,都会被你气死吧!”

“你滚!你滚!不要碰我!”松月夜听得好刺耳,她白着脸红着眼愤怒的挣扎起来。

他怎么能这么说,她不是**,除了他,她从来没和那个男人亲近过。

“你在为了他反抗我?”

风权清冷眼看着,心中更是愤怒,脸色阴沉如水。

“跟我那么多回,这会儿又装什么贞洁烈妇?”

他冷笑一声,三两下扒下自己的衣服,摁住了松月夜柔软的腰肢。


每一次都是近乎残忍的占有她,这一次更是疯狂。

松月夜本因为今天的事情心力交瘁,加上才知道身体有问题,还刚怀孕了,本就极为脆弱,被风权清这么一虐待,一口血咳出来。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不要碰我。”

我怀孕了啊,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

风权清此时跟野兽一样,听这话脸色直接阴沉下来。

以为她是为了那个野男人才不让他碰,顿时间愈发的疯狂。

直到松月夜昏迷过去,才察觉她下面流血了,理智回归才发现她状态不对,心一慌乱。

“松月夜!来人,去找太医过来!”

风权清赶紧起身,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钝痛。

太医很快过来,马上去给昏迷中的松月夜诊断。

陈白芯从知道风权清在这边去,也马上赶了过来,“权清,姐姐这是怎么了?”

她表面担忧,心里却是嫉妒,都这样了她还能勾引风权清过来。

“你身子不好怎么来赶过来了。”风权清拉着她。

“我担心姐姐,咳咳。”陈白芯虚荣咳嗽着引得风权清一颗心又全部落在她这边。

“松月夜那个贱人给你下毒,害你身体这边虚弱,早该去死了,你不用关心她。”

风权清一想到今天陈白芯还被松月夜气到毒发,就既心疼又恼怒。

这时,太医放下手,斟酌了下语言:“王爷……这位小姐,有喜了,将近一个月。”

“什么?”

“什么!”

风权清和陈白芯异口同声。

陈白芯瞬间就朝着风权清看去一眼,清楚看到风权清眸中一闪而过的惊喜,顿时升起危机感,抱着风权清的手臂犹犹豫豫道:

“权清,你不是说,你每次都会给姐姐吃避子汤的吗?”

陈白芯这么一提醒,风权清也想起这个来,对,他为了不让松月夜怀孩子,每次都会给她吃避子汤的,松月夜怎么可能有了?

再回想起林柏轩的存在,风权清就肯定了,松月夜背叛他了,真的和林柏轩私通并怀孕了,她怕是早就知道了,才借着今天的事情为借口,想要离开他,还装作坚贞?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便愤怒的想杀了这对狗男人!

果真是**!

风权清一甩袖,连陈白芯的没理就自行离开了。

陈白芯在后边缓缓勾唇,让所有人下去,然后一巴掌对着松月夜打过去,打醒了她。

手掐着松月夜的下巴轻柔道:“姐姐,我们都知道你怀孕了呢,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怀孕,但王爷……已经觉得你怀上的是林柏轩的孽种了。”

“你……”松月夜下唇都被咬出血,偏偏她现在已经虚弱到动不了了。

“别担心姐姐,我改变注意了,我会让王爷留下你,直到你的孩子……”她的手移向松月夜的肚子,继续道:“直到你的孩子在腹中长大。”

只是在腹中,她不会让这个孩子顺利出生的。

松月夜瞪大了眼,挣扎着要说什么。

陈白芯掩唇轻笑:“明天我会亲自挑选两个丫鬟来服侍姐姐的,至于那个绿络……

“今天冲撞了我,让我不开心了,已经令人将她送去军营充当军妓了。”

松月夜瞬间脸色惨白。

说完,陈白芯大笑着离开了。

松月夜,你地狱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可别死得太快!


七个月过去了,威严奢华的王府被皑皑白雪覆盖了。

松月夜站在破落的窗前,小脸有些发白,身材瘦削得过分,偏偏肚子大得惊人。

自从怀孕,加之体内毒素的侵害,她身体每况愈下,即便有林柏轩时不时来偷偷给她送药,也无济于补。

陈白芯当初没有说谎,在风权清决心要亲手杀死她腹中孩子的时候,是她劝王爷放过孩子的。

风权清从来就不信她没有背叛他。

但把自己软禁在这破旧别院后,风权清也就再没有踏进这一步了。

松月夜不知道是该幸,还是不幸。

“你的饭,快点吃了。”一个丫鬟把两个馊了的馒头扔到桌上,嫌弃的看了一眼就离开。

松月夜默默拿起来,面不改色的吃完了。

丫鬟是陈白芯给她找的,说是为了照顾她,其实一直在变法的虐待她,也为了不让她有机会去‘勾引’风权清。

每每从丫鬟口中听到风权清和陈白芯过得多么幸福美满,松月夜就心里难受想离开。

若非因为腹中的孩子,还有自己的日子也所剩无几了,她怕是早受不了自行了断吧。

吃完冷硬的馒头,松月夜就躺回床上,用被褥包紧取暖,不知道是不是时日无多,她只感觉身体越来越两千,怎么也暖和不了。

当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松月夜感觉周围一片嘈杂,随后自己就被人粗鲁的拉起来推倒在地。

松月夜一惊赶紧护住了肚子,抬头见同样大着肚子,一身珠光宝气的陈白芯过来,在她身边还跟着许久未见的风权清。

周围,是几个拿着医药箱的大夫去,面露感慨的看着她。

“权清,我们真的要这么对姐姐吗,可是……”陈白芯蹙眉说道。

“你的身体等不了的,这是她的报应,她既然伤害了你,就要为此付出代价。”风权清一眼没瞧地上的松月夜,寒着脸说道:“再说了,当初同意留下她肚子里的孽种,不就是为了现在吗?”

松月夜终于明白了这群人来这里是要干什么,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松月夜苍白的嘴角发颤,着急要说什么,眼前就是一片发黑喉咙腥甜,她知道自己这是又犯病了,强撑着艰难道:“不要,王爷,不要动孩子,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不要动他!”

为了留下这个孩子,她已经把命赌上了,就期盼着这孩子能出生,她死不足惜。

但现在,孩子也才八个月大啊!

“我从未承认这孽种,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不承认你与林柏轩的苟且之事!”风权清怒道,拳头握得紧紧的。

这几个月来,他不是不知道,林柏轩一直有偷偷过来见松月夜,他怎么能不知道,怎么能不生气!

以前的松月夜,还满心满眼是他,现在不仅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和别人离开?

他接受不了松月夜生下别人的孩子。

那就,毁了那个孩子!

他不是不想和她孕育一个生命,但只能是他的!


几个大夫在风权清的示意下,过去拉着松月夜按到床上绑起来,松月夜挣扎不已,其中一个大夫忍不住道:

“松小姐,你还是安分点,才能少吃点苦头。王妃被你害得落下病根,如今只有怀孕八月的孕妇的脐带血能救命,我们只要拿出你腹中的孩子,取走一些脐带血就好,你不要闹了。”

松月夜闻言,反应更是激烈,痛苦不堪道:“风权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啊!他才八个月大,很快就能平安出生,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还有没有心!我恨你!”

风权清听到最后三个字,心中一紧,有些烦躁闷痛。

“我的孩子,只有陈白芯腹中的才是,我说了,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你害陈白芯的,我绝对会让你偿还。”

“我从未害过任何人,从未!可今天,你却要为了别的女人,来害死你的亲生骨肉,那是我的命啊!”

风权清没有说话,唇抿紧着,陈白芯见状,怕他要后悔,赶紧柔弱道:“姐姐,我腹中的孩子才是王爷的亲生骨肉,因为我身体不好,怀这个孩子也让我吃尽苦头,如今再也撑不下去了……”

“你只是没了一个和别人私通的孽种,而我要是出事了,可是一尸两命啊。”

话落,风权清原本动摇的心也坚定起来,“松月夜,等白芯的身子好了,你要离开我便放你离开,让你和奸夫远走高飞!你若要非要留下,我也可以跟你孕育一个孩子,但孩子生下来后,只能过继给白芯。”

说完,风权清抱着陈白芯,对着大夫道一句:“动手吧。”

两人离开了别院,远离松月夜那绝望的喊叫。

松月夜被绑得很紧,眼睁睁看着大夫在她肚子上动刀,剧烈的疼痛令她几度昏迷过去。

身体也随之越来越冷,直到她亲眼看到,她的孩子被大夫拉扯出来,随意放在一旁,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那个撑着让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都被他剥夺了。

心冷的,泪水流尽了,一切说不出口的委屈和哭喊扯破了喉咙,再也发不出来了。

“还是个男孩?还好王妃有先见之明,要是让这孩子出世了,可就成了王爷的嫡子了,还是快点弄死吧。”

“那这脐带血怎么办?”

“倒了吧,反正王妃身体也没什么事。”

“王爷可真爱王妃啊……”

“可怜这女子,家没了,孩子也没了,听说她之前那个关系很好的丫鬟,在敌方军中已经被玩死了,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行了别说了,按照王爷的吩咐,这孩子拿去扔池塘里吧……”

几个大夫洗净了手上的血渍,依旧如来时那般轻松自得的离开,谈笑间渐行渐远。

窗开着,几片雪白的雪花飘进来,落在不小心溅出的血液上,融化得很慢,到万籁俱寂的时候,终于化作一片血水。

松月夜扯了扯干裂的嘴角,最终缓缓瞌上眼眸。


“听说风府的王妃身体好了,王爷大喜,大摆酒席宴请天下人庆祝。”

“王妃?是以前松府那位受宠的嫡小姐吗?”

“好像不是,忘记是谁了。”

有两个人在赶往王府的时候交谈着。

此时已是临近夜晚的黄昏,天边的云彩烧得很红,但王府挂满着的红灯笼却好似要比天边的更红几分。

人来人往面带喜气,整个王府的下人丫鬟都去凑热闹了。

破旧的偏僻小别院倒是安静得很,隐约还是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即热闹又喜庆。

“绿络,你听这声音,是不是像当初王爷要娶妻的热闹声儿?”

松月夜坐在桌前对着铜镜,用梳子一下一下梳着有些枯燥的长发,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她也没在意,放下梳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全然没有一丝光彩。

不行,脸色太苍白了。

松月夜拿起已经沾灰了的胭脂,用手指抹了点,很细心的为苍白的唇涂上胭脂,还有脸颊也要涂点,显气色。

之前从松府带过来的首饰,已经被别的丫鬟拿去卖钱了,她只有一根外面海棠树掉下来的枯木枝,简单的绾上一头青丝,换上那一身没洗,还染有血迹的衣裳,然后带上亲手缝制给未出世的孩子的平安福,借着天边昏沉沉的光,找着要离开的路。

不远处,一个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的侍卫面露鄙薄,转身去通报给王爷。

风权清一言不发,放下酒杯起身。

随着一直到后山那边,凉飞吹散了他身上微醺的酒味,风权清蹙着眉,想着松月夜来着偏僻的后山是有何事。

方便与林柏轩见面行苟且之事吗?

他不是说过,只要她想要,他可以与她孕育一个孩子吗,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她就这么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吗?

每每想到这,风权清心中就升起烦躁来,若非松月夜手段低劣,害得陈白芯身体不好,为了嫁给他还使出各种恶心手段,他至于那么厌烦她吗?

如果她能乖巧一点……

他明明还是可以爱她的。

这般想着,风权清已经快走到山顶了,然后就看到了,松月夜站在山顶边上,衣裳被风吹得咧咧作响,勾勒出她单薄的身躯,好像风在大一点她就要被吹下去一样。

风权清偏头环绕一圈,奇怪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王爷,你来了。”松月夜转身,风权清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那天的。

“你想做什么。”他语气像是质问,心中却是隐约有一种危机感。

“只是,想再说一遍,那些你已经听腻了的话。”

她语气轻柔,满含着什么感情,却被风拉扯得有些支离破碎,飘飘渺渺的再传到风权清耳里的时候,已经感受不到里面是什么感情了。

松月夜:“以前你说过的,你要娶我的,你食言了。”

风权清攥紧拳头:“我要娶的人是白芯,从来不是你。”

松月夜跟没听到一样,继续道:“那个孩子是你的,陈白芯身体也没有问题,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害死我孩子。”

“你还想要挑拨离间吗?”他不信陈白芯会那么做她被松月夜害得身体落下病根,连早产的孩子都夭折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万幸因为有松月夜的脐带血,才让她身体好了。

松月夜看了看他,笑了笑:“是吗?果然,你不会信我的。”

她后退一步,站到边缘了。

风权清瞳孔一缩,慌乱的情绪越明显,总有种窒息感笼罩着他让他心烦意乱。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松月夜歪了歪头,突然好似有了一份神采。

“你敢!”风权清心颤抖了下,威胁道。

他不准松月夜那么做!

“风权清,我爱你,没有食言。”

“我如今又不想爱你了,也没有食言。”

风权清突然很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他冲过去想拉住她:“我信你,孩子是我的,你没有骗我,陈白芯也没有得病,不是你害的,你不用再威胁我了,我信!你过来!我不准你离开!”

“已经迟了,”松月夜看着他跑过来的样子,笑着,身后黄昏的太阳完全落在,仅剩的光彩都消失了,她对着他道:

“我爱你,所以啊,愿君在没有我的世界里……有妻儿作伴,走的路人声鼎沸,此生,御繁华!”

松月夜嘴角是笑着的,她没有再看一眼风权清,转身毫不留恋的跳下去,风权清连她一片衣角都还没有碰到。

“松月夜!”

风权清不敢置信,看着那一片黑漆漆的崖底。

不,她怎么敢就这样,没有一点犹豫的就跳下去了?

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了?

为什么,她不是,爱他吗。

风权清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的慌乱,乱到快要失去理智,如同狂暴中的野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眼角有些湿润。

痛且迷茫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松月夜她怎么敢!

不,他不准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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