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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爆炸,甜妻乖乖就范

乔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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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有书阁   主角: 乔安傅斯铭   更新: 2022-04-30 16:5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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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乔安傅斯铭《原地爆炸,甜妻乖乖就范》讲的是“唔……”乔安染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上令人眩晕的强烈光线,还有周遭漫无边际的白色一片她想要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手脚酸软、全身无力,肌肉就....

精彩节选


“唔……”

乔安染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上令人眩晕的强烈光线,还有周遭漫无边际的白色一片。

她想要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手脚酸软、全身无力,肌肉就像是麻痹了一样,几乎没有知觉。

“醒了……病人醒了!”

来查房的护士惊叫一声,立刻跑去叫医生,并且通知病人家属。

医生为她做完检查之后,说:“傅太太,您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您还能醒过来,真是老天保佑。”

“傅太太?”乔安染唇色苍白,在护士的帮助下缓缓坐起,指着自己问医生,“你是说我吗?”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这傅太太怎么像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如果真是这样,等傅先生来了医院,他们要怎么交代?

“先不要通知傅先生……”

“不要通知我什么?”

得到乔安染醒来的消息,傅斯铭是从晚宴直接过来医院的。,

一身裁剪得宜、线条流畅的黑色高定西服,配上深蓝色暗纹领带,看上去庄重却又并不刻板。

乔安染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走进病房的男人。

脸型虽然不是所谓标准的美男脸,却显得有一种别样的魅力,眼窝深陷,鼻梁高挺,让乔安染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有外国血统。

她看得有些怔愣,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傅斯铭的目光正聚焦在她身上,不禁心惊。

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样冷冽的眼神,如寒霜又如利刃,几乎可以杀死人。乔安染拼命回想,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当然她连自己都想不起来是谁,更别说其他了。

“傅先生,既然您来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医生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病房里顿时静得让乔安染有些无所适从。

“你是谁?”乔安染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认识吗?”

傅斯铭的视线扫过乔安染的脸,那张本该漂亮又阴险的脸,此时此刻竟能在他面前做出如此无辜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

“这么严重的车祸,你都没死,真是命大。”

乔安染微微皱眉,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随后她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我……我又是谁?”

傅斯铭打量着她现在的模样,真是无辜得够可以,要不是太了解她,知道她以前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他可能真的都要相信了。

既然她要演戏,那他也不介意陪她玩玩。

“你是不是认识我?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乔安染微微咬唇,从醒过来开始就觉得头隐隐作痛。并且,这种身处陌生环境,还跟一个并不认识的人待在狭小的病房里,也让她莫名恐慌。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可怕的人。可是现在除了他,也没有人能让她知道,她到底是谁。

傅斯铭冷笑,他就陪她演下去,看看她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走上前,在病床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女人的下颌,迫使她的目光与他对视。

而后字字清晰说道:“你叫乔安染,是我的妻子。”

病床上的人儿彻底傻了,用了极长的时间才缓过神来,看向傅斯铭,问道:“我是乔安染,你的……妻子?”

“没错,要没什么事了,我带你回家。”

乔安染心中疑惑,真的会有丈夫对自己刚经历了一场车祸的妻子如此冷漠的吗?


不等乔安染再问,又一个男人走进病房,目不斜视径直对傅斯铭说:“傅先生,车已经备好,可以回去了。”

傅斯铭点点头,这一身装模作样的行头以及过多的定型发蜡早就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若不是酒会的发起人是星辉集团最近要发展的潜在客户,他根本不屑于出席这样的活动。

“自己能走吗?”傅斯铭看向乔安染,冷着一张脸等她说话。

乔安染试着起身,刚下地便觉得脚下一软,摔了下去。

傅斯铭下意识要去接住她,却在手碰到乔安染的前一秒又缩了回去。

“好痛……”

于是,女人直接给摔倒在地上了。

“安杰,把她扛走。”说完,傅斯铭便转身出了病房,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

“等一下!”

乔安染试图反抗,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安杰把她扛在肩上,离开病房。

虽然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身份,甚至有没有亲人在世,但也不可能单凭陌生人一句话就这样信了。

傅斯铭坐在后座,见安杰打算把乔安染放到他身旁,立刻沉下脸,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恶,说:“把她扔在后备箱。”

“你……”

乔安染惊恐地看着一脸冷漠的男人,问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妻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正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人,我才要给你特殊待遇。”

傅斯铭笑了,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乔安染被扔进后备箱,看着光线一点点消失,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乔安染,来日方长。你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命大。”

傅斯铭唇边渐渐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还有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得意。

……

等乔安染再次睁开眼,她已经不在医院了。

眼前是一幢三层的别墅,整幢别墅的修建都是按照典型的法式风格来的,这种风格追求的不是简单协调,而是冲突之美,装饰精致,工艺考究。

“好漂亮……”乔安染不由得感叹道,“能在这里看到还原度这么高的法式建筑,真是幸运。”

这番话她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脱口而出,却引起了傅斯铭的注意。

“你还懂法式建筑?”

“很明显啊。”乔安染说,“对称设计,孟莎式屋顶,坡度有转折。上部平缓下部陡直……”

她侃侃而谈着,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看到傅斯铭狐疑的眼神,她停下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怎……怎么了?”乔安染怯生生地看着他。

傅斯铭突然笑了起来:“认识了你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你还对建筑这么有研究。”

被他这么一说,乔安染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那幢别墅,那些话突然就到了嘴边。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些……”

“哦对,我忘了。”傅斯铭冷笑一声,说,“你失忆了。连是我妻子的事情都能忘,又还能记得什么呢?”

乔安染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进去吧。”

傅斯铭故意朝乔安染靠近两步,看似要去牵她的手,其实不过是为了试探。如果乔安染真的什么都忘了,肯定不会躲开。

乔安染下意识往后退去,她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很可怕。虽然从她见到他开始,他脸上的笑更多,可那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傅斯铭停了下来,转身往别墅里走。他清冷的声音传入乔安染的耳朵里,她听见他说:“跟上。”

乔安染跟了上去,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斯铭猛地转过身,盯着她看了片刻,才说:“记住了,我叫傅斯铭。”

“不记得了没关系,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让你一点点想起来。而且,永生难忘。”


接下来的几天里,乔安染就没有见到傅斯铭再回来过。

这些天,她就在这幢别墅中休养着,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家”的地方。

自己住的屋子里,一切陈设对于乔安染而言,都是让她感到颇为不适的耀眼红色,她以前的审美竟然是这样的吗?

最重要的是,傅斯铭说他们是夫妻,可她住的房间里竟然连一件男士衣服也没有,也没有任何男士用品。床上也只有一个枕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夫妇的房间。

下楼来时,听到佣人们在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不会吧?难道是真失忆了?”

“我看不像,你们不会忘了以前她是怎么对我们的?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遇到一点不如意的事就拿我们撒气,这次不知道又在装什么!”

几个女佣人聚在一起碎嘴,却丝毫没注意到,乔安染已经走到了她们身后。

“你们……”

听到乔安染的声音,吓得几人赶紧住了嘴,排成一排低着头,不敢直视她。

“太太,我们知道错了,你……”女佣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声认错。

“对不起,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几个女佣人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乔安染,她们怎么可能想到这样一个女人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如果我之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或者直接告诉我,我可以改。”

乔安染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偌大的别墅里,她谁也不认识。傅斯铭不在,家里就只剩这些佣人们。

“太太,我们可不敢让你改。你身子还没好,还是上楼休息吧。”

说完,几个佣人就去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乔安染沮丧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拼命地想要去回忆以前的事情,最终除了剧烈的头痛,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我真的是,乔安染吗?”

她猛地坐起身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再看了看房间里摆放的照片,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可她却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尤其是照片上那些搔首弄姿的动作,那真的是她能做得出来的吗?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傅斯铭依然没有回来过,可乔安染渐渐与佣人的关系融洽了许多,大家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怕她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太太这次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是啊,那天我上楼送牛奶,她居然对我说谢谢!”

“可不是嘛!昨天我浇花的时候碰到太太在花园散步,她还对我笑了,还叫我名字。”

佣人们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最近发现乔安染和以前的不同之处。

“咳咳,都聊什么呢!不好好干活,傅先生雇你们是让你们来闲聊的吗!”

管家一声怒喝,他们才四散开来,各自去干活,嘴里却还在小声嘀咕着。

乔安染听见声音,从房间里出来。

“真是抱歉,太太,惊扰你休息了。”管家一脸严肃地说道。

“郑管家,你不要那么拘谨。”乔安染浅浅一笑,说,“他们其实工作都挺认真的,偶尔得了空闲,聚在一起聊聊天也没什么的。”

“这毕竟是先生定下来的规矩。”

“规矩也是可以改的,他现在又不在这里。”

“……”

郑管家表示有些无奈,太太这性子变得可真是快,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管家连连点头,还没缓过劲来,又听乔安染说:“听说你的厨艺特别好,不知道我能不能向你请教请教?”

郑管家怔了一下,太太要向自己请教厨艺?

“是……不方便吗?”


“不不不……没什么不方便的!”管家解释道,“就是有点惊讶,太太你以前可是从不进厨房的。”

乔安染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以前是这样的吗?”

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傅斯铭对她不冷不热的原因。

也许傅斯铭和她结婚本来就不是自愿的,以前的她,脾气不好,不下厨房,还那么……像傅斯铭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你如果真的想学,就跟我来吧。”

“谢谢!”

乔安染跟着管家走进厨房,准备好食材之后开始认真学习。

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厨房里没有出来。

直到几盘菜已经完成,郑管家由衷地赞叹道:

“太太这第一次下厨就能做出这些,已经很厉害了。”

乔安染开心地笑了起来,问道:“是管家你教导有方。”

管家点点头,笑说:“要是先生知道太太为了他亲自下厨……”

额,乔安染愣了一下,郑管家莫不是有什么误解吧?

她下厨,又不是为了那男人。

……

就在乔安染认为,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那位丈夫的时,管家却说傅先生今晚要回来。

她觉得自己应该准备些什么,想到这两天跟着管家练习的几道菜,现在的她,也只有这个能拿得出手了。

越是临近傅斯铭到家的时间,乔安染越觉得莫名紧张,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差不多一周没有见到傅斯铭,再次见面,乔安染注意到他和上次完全不一样,头发并不像上次那样梳得一丝不苟,而是任由它自然地垂下。

虽然依然是身着西装,却是一套偏休闲的驼色西装,看上去整个人都年轻和温和了不少。

“先生。”

管家上前接过傅斯铭脱下的外套,让佣人拿去挂起来。

“斯……斯铭。”乔安染别扭地叫出他的名字,走到他身边,欲言又止。

“嗯?”傅斯铭的视线立刻扫向她,眼神示意她有话就说。

“我……我给你做了点吃的,你要不要尝尝看?”

傅斯铭狐疑地看着她,只见她身上的围裙还没解下来,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和谐。

“我倒是不知,你竟然还会下厨?”

傅斯铭微微眯起了眼,令乔安染打了个寒颤。

“先生,太太这段时间天天都跟着郑管家练厨艺,也真是有心了。”

“是啊,连管家都说太太特别有天赋。”

“哦?是么。”

傅斯铭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心中却冷笑,这才几天,她就把家里这些佣人都收买得服服帖帖的,果然装失忆真有一套。

“你不会愚蠢到给我下毒吧?”

“下毒?”乔安染茫然地看着他,十分不解他的意思。

傅斯铭到底在说什么?从她醒来到现在,虽然他们说的话总共都没几句,可几乎每一句她都听不懂。

傅斯铭却也并不打算跟她解释,话锋一转,淡淡说道:“端出来吧。”

佣人立刻去厨房把菜端出来,盛好米饭,送到餐桌上摆好。

傅斯铭面无表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放入口中,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怎么样?”乔安染眼中满是期待,希望能从傅斯铭嘴里听到一句夸赞的话。

傅斯铭薄唇紧抿,放下筷子,盯着乔安染看了许久,缓缓开口道:“让人没有想吃第二口的渴望。”

“啊?”乔安染备受打击,心里想着怎么可能,明明连管家都夸她了,怎么会没有想让人吃第二口的渴望呢

“这么简单的海鲜炒蛋,蛋都糊了;还有这个青椒玉米,光看着就没有食欲;最后这个桂花鱼,你到底放了多少花椒?”

乔安染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第一次听傅斯铭一口气对自己说那么多话,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看着乔安染在自己面前一副呆呆的模样,难不成以为他会夸奖她不成?

“不明白的话我说简单点。”傅斯铭擦了擦嘴,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难吃至极。”

听了这话,女人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对不起。”乔安染沮丧地转身上楼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说得一无是处,除了灰溜溜地溜回房间,她实在找不到第二种让自己不那么尴尬的方法。


乔安染离开后,气氛一度陷入安静之中。

傅斯铭坐在餐桌前,既没有动筷子,也没有要离席的意思。

“先生,其实太太这两天真的很辛苦,从来没下过厨,突然说要跟我学。今天一听说你要回来,立刻就……”

管家还想说什么,却见男人狭长的眸子里折射出一抹冷然。

“打住。”傅斯铭冷声说道,“那可是乔安染。”

他凌厉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纷纷低下头去,没人敢再为乔安染说话。

“先生,那这些菜……”管家悄悄观察着傅斯铭脸上的表情,跟在他身边做事,不会察言观色日子是很难过的。

“倒了。”

管家先是一怔,随后只好听从命令。

就是可惜了太太的一番心意了。

……

回到房间的乔安染,碎骂一句坏蛋后,就去了浴室。

竟然把她做的菜说得那么不堪一击,以前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

“就算我以前再让人讨厌,可就不许人学好吗?”

乔安染抱怨着,洗浴后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后,乔安染低叫一声,忙用手抓紧身上的浴巾,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都不敲门啊?”

“丈夫进妻子房间,还用敲门?”傅斯铭一步步朝她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着她这副自卫的样子,嘲讽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是还脱光了在我面前,想诱惑我么。现在这是哪一出,装清纯?”

乔安染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傅斯铭,也不知怎么的,话竟脱口而出:“以前是以前,我……我现在从良了!”

“从良了?”

傅斯铭戏谑地看着乔安染,冷不防一把将她按到墙上,俯身而下。

“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傅斯铭越靠越近,整个人都快要贴到她身上。

乔安染紧张地浑身都在颤抖,看着眼前傅斯铭不断放大的脸,因为紧张而重重闭上了眼。

虽然说他和她是夫妻,亲密的事不是没发生过,只是她都忘了啊,现在……他在她脑海中,跟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以为他会对她怎么样,可是等了很久,预料中的事却迟迟没有发生,她睁开眼,眼前的人戏谑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

“我嫌你脏。”

傅斯铭说完,冷笑一声,转身离开,留下还未回神的乔安染怔怔站在原地。

良久,乔安染才回过神,闻了闻身上,除了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并没有别的味道,也没有哪里没洗干净。

她小声嘀咕道:“什么意思嘛?明明洗得那么干净,哪里脏了?”看着早已被关上的房门,乔安染低声骂道,“神经病!”


第二天,乔安染起了个大早,不过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一整夜几乎都在做梦,混乱的梦境,各种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就是不让她好好睡觉。可是梦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甚至有些连脸都看不清。

乔安染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正准备下楼,却见客厅里站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女人一抬头,注意到她,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乔安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样子,应该是认识的。她步下楼梯,走到女人面前,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这女人,女人却率先开口了。

“傅太太您好,我是傅总的秘书陈婧,我们见过的。”

乔安染虽然不记得一些事情,可她不傻,这女人脸上的得意之色和她的挑衅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

“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了车祸,也难怪现在看起来这么憔悴了。”陈婧表面上是关切,实际却是话里有话,嘲讽乔安染气色差。

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不回敬两句怎么说得过去?

乔安染礼貌地笑了笑,说:“自然是比不得你年轻,容光焕发,就是不知道妆化成这样是扑了多少斤粉啊?”

陈婧倒也不怒,知道这乔安染是个刁蛮的主,可惜……再刁蛮又如何,也是不被人待见的。 “傅太太你说笑了,我今天来是给傅总送文件的,没办法,你也知道,傅总特别看重我……”

乔安染懒得跟她废话,说:“既然是送文件,那你把文件放着,可以走了。”

“该走的时候我当然会走,只不过这份文件很重要,我必须得亲自交到傅总手里才能放心啊。”陈静得意地说,然后突然疑惑起来,“听说傅太太出车祸后就失忆了。”

“不记得以前,对你是好事。”

说到这里,陈婧突然捂住嘴,看了看乔安染,好像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乔安染心中冷笑:拙劣的演技。

却也不说破,索性看她能演到什么地步。

“哦对了,你出车祸的时候,傅总就跟我在一起呢!”陈婧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

乔安染懵了。原来傅斯铭对她这么不冷不热,是因为外面有别的女人啊。

也是,有钱男人好像都在外面有小蜜。

“哦,你开心就好。”乔安染淡淡地说,云淡风轻,仿佛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达到预期效果,陈婧还要继续说什么,这时候,她看到傅斯铭冷着一张脸走了下来。

“傅……傅总。”

“放下文件,立刻走人。”

“傅总,我……”

“我从不喜欢说第二遍。”

傅斯铭看了一眼乔安染,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凛然。乔安染只当没看到,平静地说:“你们继续呗,不用管我。”

说完,她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捣鼓起自己的设计图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总有一幅画面,只不过每次浮现的时间都很短,她也不能完全记住其中的细节,只是想到一点就画下一点来。

随着画下来的部分越来越多,她意识到自己画的是一幢别墅的设计图。

为什么她的脑海里会时不时浮现出这些东西?

“难道我以前是个设计师?”乔安染自言自语道。

她拼命去回想,可每次一到关键的地方,就会被头痛扰乱,最后一切又归零。

但她隐隐觉得,自己丢失的那部分记忆里,有很重要的人和事。


乔安染正专心致志地研究着自己的半成品设计稿,丝毫没察觉到傅斯铭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

“你……你怎么又不敲门!”乔安染有点生气了,想起昨晚的事,脸微微发红,下意识地将桌上的设计稿藏到身后。

傅斯铭觉得好笑,他都看到了,藏起来还有必要吗?再说,就她那点身板,还能挡得住那么大一张稿纸?

“你画的?”

乔安染点头。

傅斯铭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心道这乔安染出了车祸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自己倒是不知道她还会这些,还以为她这辈子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

“你还有什么事吗?”乔安染略带戒备地看着傅斯铭,眼睛眨巴两下。

好一副无辜的模样,傅斯铭冷笑,她以为这样就能骗过他了吗?

男人朝她走近两步,吓得她连连后退,结巴道:“你要……做什么?”

“我看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一下,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拍卖会。”

拍卖会?乔安染疑惑地看着傅斯铭,希望他能解释一下,然而在看到他的眼神之后,乔安染放弃了这个想法。

“快一点,我不喜欢等。”傅斯铭薄唇轻抿,冷着脸色转身出了房间。

虽然不知道拍卖会具体是要做什么,但乔安染还想这应该是个很正式的场合。她打开衣柜,里面称得上“正式”的衣服可以说是多不胜数,然而……

乔安染挑了其中一件看上去比较正常的裙子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还是觉得别扭。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催她下楼,说傅斯铭已经在等她了。

没办法,乔安染只能硬着头皮下了楼。傅斯铭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拍卖会会场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一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四周包括穹顶,皆是由玻璃、琉璃等材质建成,在晴夜,穹顶通常会打开,以供观赏夜景。

司机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打开车门,乔安染下车刚刚站稳,没走两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有有人比她快一步,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身,才让她保持住平衡没有摔下去,否则丢人丢大了。

“挽着我。”傅斯铭神色淡漠,即便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举止行为甚是亲密,但目光都不曾看她一眼。

乔安染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却又无奈周围全是拍照的记者,她只能乖乖地挽住傅斯铭的胳膊,同他一起入场。

女人不自在地躲避着别人的目光,这条裙子是衣柜里所有礼裙中最正常的一条,可对她而言,还是太暴露了。

挂脖式的带子,整个后背几乎是一览无余,要不是乔安染头发长,遮挡住了大部分,不然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穿的。

但最要命的是,裙子两边都是高开叉,几乎快要到大腿根部。每走一步,乔安染都觉得自己的裙底风光要被人看到了。

乔安染简直怀疑这真的是她喜欢的风格吗?明晃晃的红裙子,还那么暴露,鞋跟高到让她怀疑人生。

她一路乖乖地跟着傅斯铭,生怕行差踏错,进入拍卖会场之前,例行对每个人进行安检,然后把通讯工具交由专人保管。

她看着傅斯铭把一个圆牌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检查核对后,又交还给他,礼貌地微笑道:“傅先生请。”

进入会场之后,傅斯铭带着乔安染落座。没过多久,拍卖会开始了。

拍卖师一出场,台下顿时唏嘘声一片。果然是法国著名珠宝设计师的拍卖会,就连拍卖师都是业界一流的。

“欢迎各位来到今天的拍卖会,我话不多说,今天的拍卖品只有一件,是Yvonne女士于1976年设计的一件经典之作,Eternity。详细介绍都写在了各位手边的册子里,另外,今天拍卖所得的款项,Yvonne女士表示将会悉数捐给慈善机构。希望各位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拍卖师转身上台,说:“竞拍开始,起价,一百万。”

“两百万!”

这一下子就抬到了两百万,不过暂时还没有人退出争夺,争相竞价,最后竟然喊到了五百万。

乔安染看着台上摆放着的那条项链,真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真是让人看不懂。

这么奢侈,几百万说挥霍就挥霍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几百万的项链,那脖子得有多金贵啊!

傅斯铭注意到乔安染的心不在焉,忍不住讽刺:“怎么?莫非你以为我会叫价买来送给你?”

乔安染一听这话,连连摇头,说:“你可千万别!就算你敢送我还不敢要呢!”

傅斯铭微微眯起双眼,十分不爽乔安染的表现,按下了自己座位旁的铃,不紧不慢地说:“八百万。”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傅斯铭和乔安染身上。从五百万到八百万,这可是差不多快要翻番了!

乔安染吓得差点晕过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到周围的人向她投去艳羡的目光,还有人小声说:“这傅太太可真是幸福啊,傅先生为讨她欢心都不惜一掷千金了。”

“八百万,还有比这更高的价格吗?”拍卖师的视线扫过台下的竞拍者,没人再继续竞价。

就在他要宣布时,突然有人喊价:“一千万。”


掷地有声的叫价,更何况还是直接比傅斯铭的叫价高出了足足两百万,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向那人。

突然有人说:“好像是温氏集团的温总!”

傅斯铭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温子戚,看来这次的拍卖会会很有趣,按铃喊价:“一千五百万。”

“一千八百万。”

温子戚说完,还不忘挑衅地朝傅斯铭挑挑眉。

傅斯铭不以为人,噙着笑,继续按铃喊价:“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看着这你来我往的叫价,其他竞拍者都觉得这两人怕是疯了,一条项链抬到了天价。

乔安染注意到,那个温子戚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流连,还带着几分暧昧。乔安染微微蹙眉,不解,只道是自己太过敏感,大概是看错了。

“你的姘夫还真挺舍得的。”傅斯铭凑近乔安染耳边,语带戏谑。

听到“姘夫”二字,乔安染愣了一下,甚是不解,抬头无辜地看着傅斯铭,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又是那副无辜的模样,傅斯铭觉得讽刺,偏开头去,不再看这张让他厌恶的脸。

“两千五百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拍卖师问道,现场鸦雀无声。

“两千五百万第一次……两千五百万第二次……两千五百万……成交!”

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项链最终是由温子戚拍了下来。

“傅先生,承让了。”

温子戚笑意中略带几许得意之色,而傅斯铭却丝毫不为所动。

“恭喜温先生获得本次拍卖会唯一一件拍卖品,也感谢你为慈善事业做出的贡献,接下来请各位移步,我们在宴厅准备了酒会,希望大家能玩得尽兴。”

……

酒会上的人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谈吐间说的都是一些乔安染听不懂的话。

傅斯铭身边围了几个女人和一些商界精英,谈笑风生,举止之间高贵优雅,与平时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同。而此刻,也完全忽略了她这个妻子的存在,根本不搭理她。

乔安染觉得这里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出了酒会会场后,就去了一趟洗手间。

用清凉的水洗过手和脸之后,顿时觉得清爽很多,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乔安染走出洗手间,看见过道上有个男人站在那里,那个轮廓,好像是刚才拍下项链的男人——那个温总,温子戚。

她本来就对温子戚在拍卖会时看她的眼神而对这个人没有好感,见着他,立刻就要绕道走。

刚走出去两步,就被那人追上,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桎梏住,抵在过道的墙壁之上。

乔安染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错愕不已。

“跑什么?”温子戚俯身,低下头在乔安染耳边轻声说道:“好久不见,染染……”

这一声“染染”叫得极为暧昧,让乔安染彻底懵了。

如此亲昵的称呼,要不是以前认识,不然绝不会这么叫她。

乔安染疑惑地问道:“请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她拼命在脑海中搜索温子戚这个人,却仍旧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认识?岂止是认识……”温子戚淡笑一笑,说:“我们不光认识,还很熟,很亲密……”

乔安染明显感觉到他话里有话,却又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极力让自己和温子戚保持距离,但对方却又像是故意的靠近了几分,笑道:“好了染染,傅斯铭也不在这儿,没必要在我面前装。”

“装?装什么?”

“你不会是玩上瘾了吧?”温子戚笑道,“行,我陪你好好玩玩。”

他轻轻在乔安染耳边呼出一口气,低声说:“这么久不见,我可是想你想得紧,我们今天晚上十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

乔安染一脸错愕,想要解释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温子戚已然走远。

看着温子戚离去的背影,再想到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那样暧昧的行为,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可能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乔安染和温子戚,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难怪刚才拍卖会的时候傅斯铭会说出“姘夫”两个字,这样看来,他应该是知道她和温子戚之间的事吧?

那傅斯铭为什么不和她离婚?她算是婚内出轨了吗?

乔安染很是不解。她突然有一种大胆的猜测,也许与傅斯铭之间,彼此只是徒有夫妻之名,实则是各玩各的。

陈婧……温子戚……这关系实在是太混乱!

乔安染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足以处理这么大的信息量,决定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

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一个这样的女人……这真的,让她无法接受。


回去的路上,傅斯铭仰靠着后座,闭着眼。乔安染以为他是过于疲累睡着了,这才终于放松下来,调整坐姿。

冷不防男人的声音响起:“刚才在会场,去哪了,见了谁?”

听到声音的女人身子猛地一颤,受到一点惊吓,再次看向傅斯铭,他依然紧闭双目,不过这次乔安染确定他并没有睡着。

“……”

傅斯铭倏地睁开眼,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直教她毛骨悚然。

“这么紧张,莫不是背着我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嗯?”

乔安染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心道她还是坦白从宽,主动承认说:“刚才在洗手间外面的过道,有人堵住了我的去路。就是拍卖会上,拍下那条项链的有钱男人……”

有钱男人?傅斯铭面露嘲讽之色:“温子戚可没我有钱。”

嗳?

听了这话,乔安染瞬间眼中放光,瞅着傅斯铭,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一坐金山银山,金光闪闪地坐落在她面前。

原来她老公这么有钱的吗?乔安染忍不住偷笑起来,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穿金戴银、别墅豪车、泳池派对的画面。

难怪住的房子那么气派,原来自己是个富太太啊!

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傅斯铭的法眼。

看着眼前时不时咧嘴偷笑、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脑海里在想些什么没营养东西的乔安染,傅斯铭蹙起眉目,眯起眼看着这货,她在干嘛?

这样的乔安染,和以前的她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傅斯铭看不惯她这副模样,闭上眼索性不再理她。

……

回到别墅后,乔安染径直回了自己房间,累得瘫倒在床,只觉得参加个拍卖会半条命都快没了。

躺在床上放松下来,她回想起晚上发生的事。

那个男人以前真的是她的……情-夫?

所以,她是婚内出轨了啊。

哎,她以前怎么会这么糊涂呢,这种事情……很没道德哎。

看傅斯铭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她和那男人过去的事,都被戴绿帽了还能这么淡然啊?

乔安染越想越烦闷,摇了摇头,不愿再想,便打开电视随便看看,试图缓和一下心情。

说来也巧,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桥段,是一男人出轨,被老婆发现后,在家跪搓衣板苦苦哀求老婆原谅的画面。

这算是一种预示吗?

出轨的人,应该是要乞求对方原谅的吧?

关掉电视后,她走到桌子前,垂眸看着自己完成的一幅建筑设计图稿,她以前真的不是做这一行的吗?

不行,不管是不是做这一行的,总归人要找点事儿做才行,不然整天这么耗下去,人生多没意思啊!

回想起佣人之前跟她说的话——

“太太是不能出去工作的,你以前也从没有工作过。就算真的想找点事做或者想要去上班,也要得到先生的允许才行。”

要想找事做,得先过傅斯铭那一关。

可是傅斯铭跟她现在这个关系啊,有点复杂。

回想起刚才电视上那一幕,搓衣板……

乔安染心一横,既然如此,她要放大招了!

她拦下一名佣人,说:“麻烦你帮我找块搓衣板来。”

佣人一脸懵地看着乔安染,不解她是何意。好端端的,太太要搓衣板做什么?

“哎呀算了,我自己去找。”

一番周折,乔安染总算找到了,贼笑一声,提着搓衣板朝傅斯铭的书房走去……

傅斯铭正在处理着公司文件,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他下意识抬头,见是乔安染,微微皱眉。

“为什么不敲门?”

乔安染也不睬他,二话不说把搓衣板一放,扑通一声跪上去,大声哭喊:“老公,我知道错了!以前出轨是我不对,我已经深深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你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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