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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酌

黑色天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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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沈清吟乔琛   更新: 2022-04-30 17: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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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沈清吟撞了台豪车。   二十秒前。   豪车驾驶座上下来交涉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平头,他凶神恶煞的...

第四十六章 魔武大赛

精彩节选


  沈清吟撞了台豪车。

  二十秒前。

  豪车驾驶座上下来交涉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平头,他凶神恶煞的敲了敲窗:“你看不看路?”

  她按下窗,探了一眼窗外,那是台宾利,撞的虽不重,却也是肉眼可见的凹陷,她从包中抽出一千块,满脸歉意:“实在不好意思,这些够吗。”

  平头睨了她一眼:“你觉得够吗?自己下来看看!”

  闻言,她只好熄了火,从包里掏出伞,急匆匆的撑开后下了车。

  围着车看了一圈后,她也不磨蹭,直接拿出张便利贴用臂弯夹着伞柄之时,利落的写着:“要不你先留一下我的号码,之后我会叫上保险公司一同交涉。”

  伴随着平头接过纸条,一阵亮如白昼的闪电直接穿过乌云划了过来,触目惊心。

  随后对她说了句:“等着。”便快步走到豪车后厢。

  平头弓着身子与后厢男人说话时,脸上立马过渡到了恭敬。

  男人白皙的指尖捻过留有娟秀字迹的纸条,看了几秒,他方才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后处发生的一切,便是在雨幕中,也不难看清女人那张精致中因大雨而略显发白的脸庞。

  窝在他怀中的女人糯糯的开了口:“谁知道是不是空号呢?还是现在赔偿比较好。”

  他面上没什么情绪,收回放在后视镜的眸光后,将纸条一揉,抬手。

  平头愣住,女人也不可思议:“不要她赔?”

  男人唇边有笑:“你不是不喜欢这辆车吗,前两个月还说看中了辆新的,想同我一起去看。”

  女人面上很开心,直接抱住男人手臂:“你还记得。”

  平头见此,直起腰身来对远处的沈清吟一挥手,大声道:“走吧走吧!”

  沈清吟动了动在大雨下站久了的高跟,有些意外自己居然就这么逃过一劫。

  擦车而过时她下意识的往豪车后厢看了一眼。

  已入冬至,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能依稀看见豪车后厢坐着两人。

  男人的轮廓被黑暗藏匿着,显得有些模糊,却不难看清那双儒雅的眼眸。

  他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着裙子长相甜美的女人,还在和他调笑,被她逗笑后双眸添了些许风流,等到平头回到驾驶座准备重新发车,车窗才慢慢向上升起。

  遇到了个不爱计较的有钱人,也算走运。

  十五分钟后,她到了华雅饭店。

  乔琛放置窗边的烟灰缸里已有三四根烟蒂,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才动了动身子,接过她递过的资料,翻阅了一番后,突然猛的往桌上狠狠一甩。

  沈清吟吓了一跳,他捏下嘴角的烟根就开始发火:“纪凌酌这老狐狸让老子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来,真他妈一年前有多奸诈现在就一点没变!”

  说罢,他捏着烟狠狠往烟灰缸里一压,发泄着等了这么久的怒气。

  沈清吟宽慰他:“没事,我陪你再等等。”

  话音刚落,包房门便被人一推,走进来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色的商务西装,身材修长,聚光灯下将他五官照的柔和好看,眸底还带着少许商人的雅气。

  她心底暗惊。

  是方才车里的那个男人。


  乔琛立马将暴戾收起,上前几步的同时已经换上了一脸客套:“纪总来晚了,可要自罚三杯!”

  男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纤长的手指将其轻轻撂下,伴随着乔琛愈发明显的笑意,抬眸道:“一年未见了,乔少。”

  乔琛陪笑:“是,平日里父亲还时常说起您,纪总真是愈发的如日中天。”

  两人寒暄时,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男人,此人不仅举手投足都十分贵气君子,说话却颇为圆滑,有滴水不漏之感。

  寒暄完,他终于垂眸扫了眼沈清吟一眼,她立马反应过来,伸出手:“纪总您好,沈清吟。”

  他伸出温凉的手,与她轻轻一碰。

  她瞧他毫无波澜的样子,揣测他方才应该没看到她。

  几人坐下后,乔琛便说他想拿南区一块刚回收的地做点生意,想通过男人打个关系。

  男人接过乔琛递上的资料,翻了几页:“从前见乔少的时候还是个只会对乔董言听计从的大学生,现在竟然会有这般主意,倒是有些让我刮目相看。”

  乔琛执起沈清吟的手:“不瞒您说,若不是急着要娶她,我也想继续逍遥快活。”

  男人捕捉到这一幕:“女朋友?”

  乔琛用手指敲了敲桌台:“已经谈了三年了,我家老爷子一直卡着,就想做番事业当筹码,看他还好不好拒绝。”

  男人眸中有了些许笑意:“想不到,在外看着不近女色的乔少竟是个情种。”

  乔琛大笑几声,随后拍了两下掌,一个穿着黑蕾丝裙,留着性感**浪的女人便从侧房里走了出来。

  乔琛介绍:“这是琴琴,东城学院高材生校花,绝对美艳动人体贴人心,您帮我打好关系,温柔乡自会归您!”

  女人扭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举起酒杯掐着嗓子:“从前我就听说纪总您英俊高贵,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不假,今天能敬您杯酒是我的荣幸。”

  男人笑着:“嘴很甜。”

  琴琴媚笑一声,心花怒放,随后又将手搭上他西装,斗胆拿起一颗车厘子想喂他,他却将酒杯抵在唇边:“只是,这身上的胭脂味我闻不大惯,太浓。”

  琴琴闻言,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算是很明显的拒绝。

  乔琛连忙对她一挥手,让她先进侧房。

  琴琴满脸的不甘心,却只能悻悻离去。

  直到侧房门关紧,沈清吟揣摩了一番,才道:“那我们下次再给您挑个清纯的,或者您告诉我们您喜欢什么样的,我们给您送来。”

  男人闷笑:“沈小姐说的我倒是像个急色之人。”

  她被噎住,面上熄了火,最后还是乔琛圆的场:“妮子刚读完研进社会,工作还没半年,第一次参加饭局,可能不大会说话,纪总多包涵。”

  男人晃了晃酒杯,问:“多大了。”

  沈清吟愣了几秒,抬眼,发现男人正在看着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

  “二十二。”

  他指间在玻璃杯上摩挲着:“研究生毕业工作了半年,才二十二。”

  沈清吟说:“我读书读的早。”

  他嗯了一声,抬眼刚好碰到她的眼眸:“上好年华。”

  沈清吟心底莫名被挑起波澜,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他似乎看出她的回避,轻笑一声,并不介意。

  等手上的酒晃出了香味后,他便饮了一些,面上脸色颇为满意,随后助理便及时递了条热毛巾,在他擦手之际,用大家都能听得到的声音道:“纪总,唐家那边的人还等着您呢。”

  男人嗯了一声后起身,热毛巾便从他手中滑落至玻璃盘上。

  乔琛懂了意思,立马一同起身:“我送您。”

  男人打了个手势,面上颇有深意:“乔少若真有诚意,还是送些更有价值的东西为好,南区的地很值钱,方才那个女人,抵不得。”

  他眸光扫过沈清吟,让她捏着筷子的手一紧。

  男人离去后,她才松懈下来,准备起身之时转眼便发现圆桌上留下了一张名片。

  她拾起,指尖微动,划过纪凌酌三个字。


  她收起名片,事毕,和乔琛一同回了公寓。

  乔琛一到家便扯着领带往沙发一甩,点了根烟站在窗边狠狠抽着。

  他平日性子霸道张狂,自然也是第一次求人办事,陪笑陪酒的总归不是太痛快:“就知道这厮事多,要不是有求于他,谁愿意看他脸色。”

  她知道乔琛今天心情不好,便泡了杯茶递给他:“喝了后先去洗澡,我给你放好水了。”

  乔琛神情微动,看沈清吟的目光有些深沉,她似乎也累,淋浴完便上床睡了。

  泡完澡后,躺上床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这一举动直接惊醒快睡着的她:“我来了,过几天吧。”

  乔琛手上带着力道:“我不动下边。”

  她坚持:“真的下次吧,我今天还有点不舒服。”

  她的抗拒引起了他的不快,乔琛突然想起了什么,翻了个身‘啪’的一声把房间里的大灯打开,手在沈清吟的腰处一捏,眯着眼:“你知道纪凌酌在饭局上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沈清吟心底一凛。

  他太多疑了。

  她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比起女人,他更想要些直接的利益,譬如股份。”

  乔琛眼睛在她面孔上打转:“他要的恐怕不止股份。”

  说罢,手上捏着她腰的力气却越来越重。

  她因为吃痛,蹙眉:“可他要真有太过分的心思,碍于你的面子只怕也不会提。”

  乔琛冷笑:“他可没什么不敢的。”

  沈清吟接的自然:“那你别答应就是了。”

  乔琛凝视她几秒,眸里似乎有暗火,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轻轻一吻。

  他被点燃,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来,似乎是在宣泄着她方才的拒绝,似乎又是为着别的什么。

  情深处,她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将他一推后说:“其实我听过纪凌酌这个名字,只是不知道就是你今天见的人。”

  乔琛从她颈窝抬头:“嗯?”

  “你知道田小丁妈妈工作的性质,她自然也跟我说过一些上层人士的风流事迹,其中包括了他,我听说他私底下特别会玩花样,和平常那副那仪表堂堂的样子很不同。”

  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将话说进他心底:“看着君子,实则玩的这么开,想起都令人倒胃,这样的男人再有皮囊,也不会令人喜欢。”

  乔琛听罢,面上也稍缓了些:“纪凌酌的确不是什么善茬,不过他玩女人倒不是纯粹为了欲,而是利,我曾听我父亲说过一些他的事迹。”

  她问:“什么?”

  乔琛说:“一年前,他吞了一家公司,齐心电力,有耳闻?”

  沈清吟点头:“嗯。”

  乔琛弹了弹烟灰,压低声音:“齐心电力董事长和纪凌酌私交甚好,可在齐心电力资金链出问题时,纪凌酌却毫不犹豫的把这公司吞了下去,没有半分迟疑,吞完抽身就走,最决绝的是,那时候齐心电力老总女儿还是纪凌酌女人。”

  沈清吟听的胆战心惊,纪凌酌长得倒是如沐春风,私下却不仅喜欢玩女人,办事还如此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用手抚着乔琛的胡渣:“那等这件事过后,我们就再也别跟他来往。”

  乔琛说:“难,他旗下的盛天可是东城行业的龙头,只要在圈子里混是避不开的,便是我家那老爷子见了他也要避让三分,别说我了。”

  “那你就跟他做个表面人情,不要深交。”

  乔琛碰了碰她的脸后便翻了个身便睡过去,总算没再多问。

  她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来公司,沈清吟便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目光。

  她心里一凛,之前公司传出了一些她和乔琛的绯闻,最近愈演愈烈,也不知是谁放出的风。

  中午的时候,她刚回到部门便看到一众人在窃窃私语,见她来了立马停住,沈清吟就当没看见,拆了快餐盒开始吃着。

  沈清吟的邻座,一个戴眼镜的实习生秋秋见状,忍不住抬头问:“清吟,我听说乔少会娶你啊?”

  沈清吟一边嚼着米饭一边处理着文件:“你从哪听来的。”

  “哎哟,还跟我们瞒什么,好多人都看到过你和乔少一起从公寓里一起出来过,他平时又没绯闻,还是乔董最小的儿子,可受宠了,你可好福气啊!”

  秋秋说了一半,沈清吟脸色便沉了下来,那些八卦之人还不死心,附和着让她说些什么。

  还是部门里一个资历老一点的人丽姐连忙拉过秋秋指责道:“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了吗就聊八卦?”

  这话一出来其余人也都默默散开,各忙各的了,丽姐有眼力见,转头跟沈清吟说了几句话,让她不要在意实习生的胡言乱语。

  沈清吟说:“没事,工作吧。”

  其实今晚还有个晚宴,她要以他女朋友身份伴他出席。

  和乔琛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作为他的女朋友出席公共场合,心底难免紧张,所以这些流言蜚语也没空令她伤身。

  其实迟早会有公开的一天,也该做着准备了。

  她一早就做完了手头的工作,换好了提前准备好的紫色晚礼服,等到同事们差不多都走了,天黑了才下楼。

  乔琛的助理陈信早就等在公司楼下,他看到沈清吟,对她微微点头:“沈小姐。”

  车开了二十分钟便到了目的地,这种宴会无非是一些商业酒会,商场上的成功人士互相恭维,名媛小姐互相攀比,说无聊也无聊,说有趣也有趣,沈清吟一路都在想待会的应酬和措辞。

  车却在离开到目的地还差五十米时停下了,她回过神问陈信:“怎么了?堵车了吗?”

  陈信说:“有排场更大的来了。”

  沈清吟抬眼,隔着玻璃窗看向窗外,发现酒店外出现了许多保镖,隔着两辆车的前边停下了一辆黑色宾利。

  其中一个保镖弓着身子为其开了车门,似乎是什么有头脸的人物。

  接着,她便看到了被人群中包围着的纪凌酌从车门内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身深色商务西装,走的很快,侧面轮廓虽藏匿在人群中和灯光照射下,却不难看出那张脸的流畅好看。


  等到护送纪凌酌的车开走,这块地才得以疏通。

  “一个酒会而已,架子可真够大,我们乔琛家底也不输他,也不至于这样。”

  这样的话被陈信听了去,他笑道:“自然是不一样的,乔少从小被保护的很好,虽然有个哥哥,但是亲生的,大事上其实都会让着他,未经历过什么大周折,盛天的纪总是在商场上一条血路杀出来的,身世也曲折复杂,仇敌和对家不少,在这种公众场合,保镖绝对是不能少的。”

  沈清吟本想问纪凌酌身世怎么复杂了,可话到嘴边却压了下去,换言:“乔琛最讨厌别人说他被保护的很好了,让他听去了,小心扣你工资。”

  陈助理打趣:“沈小姐不说,乔少又怎会知道。”

  沈清吟笑了两声,陈信其实说的不错,乔琛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富家公子,被宠惯了的,从未受过苦,所以平日里脾气也暴躁了点。

  说曹操曹操到,彼时车门便被他打开,站在外边的乔琛直接打断了沈清吟思绪:“怎么才来,等好久了。”

  乔琛虽这么说着,却还是对沈清吟伸出了手。

  沈清吟一笑,唇边露出两个梨涡,将有些发冰的手放进他温热的大手里,随即滑上他的臂窝:“你都不知道路上有多堵,对了,今天是个什么性质的宴会?”

  “周氏房地产老董事长生日,从前有些交集,卖个面子来参加。”

  “我有点紧张。”

  乔琛好似不大在乎:“紧张就少说话,你就算在我旁边做个挂件,也已经艳压全场九成女人了。”

  沈清吟推他一下:“别瞎说,到时候传出去,被说是木头美人丢了你的脸可怎么办。”

  乔琛大笑几声:“那以后就圈养起来,不再带你出来。”

  她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好像格外开心,脸上全是得意。

  虽说他平日里便十分目中无人,但今天似乎格外傲一些。

  沈清吟虽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电视上看过的却不少,里边觥筹交错,宾客满堂,就连媒体都来了,她挽着乔琛,跟各种商业人士敬着酒。

  人靠衣装,沈清吟穿上这件紫色晚礼服,精致却不艳俗的妆落在她柔和而娇俏的脸上,的确是引得不少人的羡煞。

  她这张脸俏中带媚,媚在眼尾下的痣,而正经场合通常会选择用粉底遮一遮,这样稍显正经一点。

  她隐约听到有人说他们郎才女貌,听了这话后,沈清吟唇边的笑怎么也止不住,然后偷偷把这种评价说给乔琛听。

  乔琛面色满意,弯腰在沈清吟耳边道:“他们说的不错。”

  随后两人便跟周家人打个招呼,周董是个生意人,做房地产的,以前也跟乔氏合作过,他们见了乔琛很是欢心,周董拍着他的肩说已经是许久不见了,而转眼瞧见到沈清吟时有些讶异。

  “乔琛,出息了,终于把女朋友带出来了?”

  周董拍了拍乔琛的肩膀,意味深长,周太太见到沈清吟时眼色一亮:“小琛,不给我介绍介绍你的金屋藏娇?”


  乔琛领着沈清吟对夫妇俩介绍:“周董、周太太,都是看着我长大的。”

  沈清吟一一笑着问好后,又向夫妇介绍:“沈清吟,我女朋友。”

  周太太自来熟,拉着她的手打量了一番,颇为满意的模样:“瞧这皮肤多嫩生的多好看,年龄不大吧?”

  沈清吟说她二十二,周太太讶异:“这么小,我都能做你奶奶了。”

  沈清吟嘴甜:“年龄会长身心可不老,您的气质往那一摆别人都以为是我姐姐。”

  周太太被沈清吟逗的细眼一眯,心中很是欢喜,还留了联系方式,说下次要约她出来打牌。

  沈清吟说自己不会打牌,可周太太拍了拍她手说:“要会的要会的,以后嫁到乔家去,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

  沈清吟笑着:“您可别开我玩笑了,我想嫁乔家还未必要呢。”

  周太太悄悄挨近沈清吟耳边:“那乔老爷子跟我们家是世交了,我最了解不过,拗不过乔琛着小子的,你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以后嫁进乔家好好享福。”

  沈清吟被调侃的不好意思,周董却也在此时插了话:“有结婚意向的话要早些跟我们说,我们好提前准备礼物随份子。”

  沈清吟低眸笑:“好,一定第一个通知您。”

  再和周太太聊了几句,她便让他们好好玩,随即又主动去到另一边跟其他人交涉,她的眸光不自觉的跟着周太太,透过层层人群,沈清吟看清了与之交涉的人。

  纪凌酌的脸在聚光灯下显露,光影交汇中,十分彬彬有礼。

  周氏夫妇和他交谈时语气不同于和乔琛他俩的亲和表情,倒是显得有些慎重。

  沈清吟若有所思,随后她身旁的乔琛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在他们喝酒时,挨在沈清吟耳旁说了一句:“纪凌酌他前女友也来了。”

  沈清吟还没反应过来时,乔琛便指了个地方,将沈清吟目光带过去。

  她瞧见一个穿鹅黄色长裙,打扮精致的女人正在人群中一步步走近纪凌酌。

  “她就是从前齐心电力老总的女儿,叫谢安。”

  沈清吟抬眼问他:“不是闹的挺僵吗,这是要打招呼?”

  乔琛说:“谁知道。”

  只见谢安越来越靠近纪凌酌,沈清吟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她的神色不大自然,且放轻了脚步,像是要鬼鬼祟祟做什么事情一般。

  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她,甚至背对着她的纪凌酌也没有。

  随即,沈清吟瞧见谢安从自己头发上取下一枚银簪,放在手中紧紧攥着,脸上的表情冷静的可怕。

  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当谢安走到离纪凌酌只有两米距离,高举起手要把银簪刺入纪凌酌后背时,沈清吟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谢小姐,别冲动!”

  这样忽而的高声打破了宴会上大家的闻声交谈,谢安听到沈清吟这样的呼声便是什么也不顾了,大呵一声将手臂猛的往下落,但纪凌酌反应更加快,转身发现谢安狰狞的脸后迅速侧身一避,谢安第一次没刺到,眼珠里落满了疯癫,大叫着便要来刺第二下:“纪凌酌!你去死吧!”


  宴会瞬间骚乱无比,宾客们频频失声大叫,纪凌酌再次反应迅速的将谢安快要落下的手臂狠狠一捏,谢安脸上便全是受力的痛苦。

  她行刺失败,手腕却被纪凌酌制服住,手指间动弹不得,再做什么都已是无用功!

  保镖发现有骚动,迅速赶来宴会厅将谢安从纪凌酌身边拽离,随后死死摁住肩膀。

  谢安大声吼叫着,头发全然散落开,脸上全是不甘:“纪凌酌!你毁了我爸爸一辈子的心血,这种奸商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宾客们频频退后到一个安全距离,将他们包围起来,对着谢安指指点点,像是谈论着什么一般。

  纪凌酌揉着手腕,脸上的阴霾没有散却,显得有些可怖。

  他走到谢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吗,什么样的报应?”

  “你玩弄我的感情,总有一天也会被其他人收拾!不要以为现在你得意,一报还一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谢安嘶吼出这几句,她理智全无,看着纪凌酌这居高临下的样子便想上前来,可保镖死死压住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她痛苦的吼叫了几声。

  这样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沈清吟心中微荡,倾时,肩膀处已经多了一双手,是乔琛的。

  她转脸看向乔琛,乔琛的目光微凛,唇角一丝讽刺:“其实也是活该,纪凌酌本就不是什么良人,这女人居然也敢全心托付。”

  沈清吟未语,只是盯着五米远处的那两人,面色复杂。

  纪凌酌听到谢安如此咒他,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将那枚差点刺到自己的簪子拿到眼前看了几秒,随后用簪子在谢安脸上碰了碰,谢安惶恐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那冰凉的银簪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更加斑斓,他却缓缓蹲下来看着她,随即笑了一声。

  谢安被他突如其来的笑愣住,本来撕裂的表情就像一下子收住了一般,也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眼眸里突然有了痛。

  他说:“这枚簪子是你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当时你欢喜的很。”

  谢安目光变得呆滞,眼泪毫无保留的落了下来,纪凌酌伸手挑到她的眼泪:“我不怪你,不过你想想,你父亲公司那个状况,我不吞并的后果就是倒闭,你也不希望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轰然崩塌,是吗。”

  纪凌酌说完,站起身来,那枚簪子随着他垂落的手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摔成了两半。

  谢安死死盯着那枚摔成两半的簪子,面如死灰,就像魔怔一般,再也不说话。

  就这么静默许久,周围的人又渐渐开始窃窃私语。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发疯一般将地上碎成两半的簪子拾起来,随后紧紧捏在手心抱在怀里,跪着大哭。

  纪凌酌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陌生人。

  等她哭累了,他才挥了挥手,让保镖将谢安带走,谢安就像个傀儡一般在保镖手中被拖了出去,整个过程看的沈清吟浑身发寒。

  “一点小闹剧,大家继续吃继续喝,玩的尽兴!”周太太出来拿着话筒说了两句,散开人群中的人。

  乔琛见沈清吟好似没缓过来,便对沈清吟耳语让她别放在心上,自己去应付几个老熟人,让她别跑远了,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让他快去快回。

  她看着方才谢安跪着的地方,心有余悸,虽是旁观者,却仿佛身临其境,大家却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继续吃喝玩乐愉快交谈着,仿佛还在窃笑着谢安的自不量力。

  她正要收回眼神时,抬眼便撞到了纪凌酌目光。


  他目光摄人心魄,浅看平和,内里却暗藏汹涌,她莫名立在那儿便没有移开。

  那张儒雅英俊的脸在聚光灯下更为显眼,他长了一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皮囊比许多涂脂抹粉的女人还要显白,论容貌,她觉得连乔琛都要逊他一截。

  不过他和乔琛完全不一样,乔琛这人轮廓坚硬很是有男子气概,但发起火来她也不怕,而纪凌酌即便满含笑意,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也莫名叫人谨慎。

  这时,他身边凑上来了个女人,唤了他一声:“纪总,好久不见您了。”

  他应了一声,却依旧看着沈清吟:“嗯,是挺久了。”

  那女人年轻,穿戴模样像是个名媛,满眼对纪凌酌都是倾慕:“刚才可吓坏我了,还好您反应快,真是什么疯子都混进来了。”

  他身旁恰巧来了位端着托盘的礼仪小姐,他随手端了杯酒,举止从容的喝了一口,仿佛方才发生的事与他毫无关联,可那遥远又近的眸光一直打在她身上,即使是在吞咽的时候也没有放过,她刚好能看清那双隔着玻璃酒杯微下垂的眼睛。

  还有那抹虽然被他埋藏的很深,但夹杂着兴趣的笑意,他喝完后撂下酒杯:“李小姐,令尊近来可好?”

  那李小姐脸有些发红:“父亲挺好的,上次和盛天合作的很愉快,他知道您今天会来周董的生日宴会,让我告诉您,改天请您有时间再去雅庄一聚。”

  “自然,我闲下来自会联络令尊。”

  李小姐发觉纪凌酌说话时眸光没有看她,不由得觉得奇怪,于是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沈清吟收回目光,端了杯饮料率先走开。

  本想去找乔琛,可他却没回来,走了几步再抬眼,又看到了相隔半米不到的他。

  她想绕开,他却直言道:“你很避我。”

  沈清吟知道自己不能露怯,于是措辞道:“早闻纪总在商场上的魄力和非凡的决断,前些天也多少见识到了一些,今天更加深了印象,没有一点畏惧是不可能的。”

  他唇边多了一丝笑意,像是因为她回答的过于正经,却也没有跟沈清吟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略过她身上,定在她衣料上那枚图案为红色枫叶的胸针上。

  沈清吟下意识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胸口,这个男人明明有一副儒雅好看的皮囊,却让她感受到了眼眸中暗藏着不易被发觉的倾略性。

  他在那枫叶胸针上停留了几秒:“很漂亮的图案。”

  她说:“乔琛帮我挑的。”

  他眸中意味深长:“用深红枫叶点缀浅紫色礼服,搭在沈小姐身上,很漂亮。”

  沈清吟心里一紧:“纪总谬赞了,是我男朋友眼光好。”

  纪凌酌挑眉:“从未见过沈小姐和乔少这般恩爱的情侣,聊天的时候三句不离。”

  沈清吟想起方才的情形,也不知哪来的胆量:“是,我们跟您可不一样。”

  纪凌酌听出了她言辞中的讽刺,倒是不生气,指尖在玻璃杯的边缘摩挲了两下:“是不一样,在女人这方面,我没有乔少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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