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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极品小侯爷

张知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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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张知节娟儿   更新: 2022-04-30 17: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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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张知节娟儿《大明极品小侯爷》讲的是穿越成明朝极品二世祖了,生活简直不要太幸福!...

精彩节选


  仿佛是一个漫长的梦境,一会是自己走在繁华的现代都市街头,周围都是高楼大夏,一会又是一个绮丽奢华的高宅大院,周围有俏丽温柔的丫鬟环绕。仿佛都不真实,又仿佛似梦似醒,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映,就像度过了两种不同的人生。

  张知节正在漫长的梦境里游荡,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传来,这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梦境如同一面镜子片片碎裂。是醒了吗?还是又一个梦境的开始?张知节感到自己头隐隐作痛,浑身酸软乏力,口干舌燥。看来不是梦了,张知节费力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头顶的带着墨色山水的米色帐子,有些熟悉有些茫然。忍着头痛,奋力的转过头去,张知节看到了一个十四五岁明媚如画的少女,趴在床边,撑着脑袋困的直点头。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这是梦里伺候自己的大丫鬟娟儿。

  在梦里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少女跃然眼前,让张知节有些疼痛的头变得更疼了。醒来不应该是白色的墙,白色的床,一身白衣的天使妹子吗,当然也有可能是天使大妈。

  张知节打量着这个古色古香而又奢华的卧室,身旁的少女的手终于支撑不住脑袋,砰的一声碰在了床上。虽然床上很软,但是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然还是听的很清楚,张知节心想,在梦里听到的巨响不会就是这个声音吧?

  少女的脑袋碰在床上,醒了过来,赶紧抬起头来看向张知节,就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少女噌一声站了起来,惊喜的张着小口看着张知节,然后眼泪吧嗒吧嗒道:“二爷,您终于醒了”。

  随着少女的声音响起,惊醒了外面的少女们,顿时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热闹了起来。从屏风转过来了四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张知节有些茫然的看着这几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女,这些都是梦里环绕在自己周围伺候自己的丫鬟,这是做梦还没醒吗?

  这群丫鬟们显然不知道这些,看到昏迷了四天的二爷终于醒了过来,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其中一个丫鬟喜道:“我去禀告太太,二爷醒过来了!”说完匆匆而去,趴在张知节床边的大丫鬟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二爷终于醒过来了,二爷,感觉怎么样?”

  张知节脑子里正迷糊着呢,再加上身体难受,所以又闭上眼睛,实在没心情搭理。丫鬟见他这样,大气都不敢喘,静悄悄站在一边。

  过了一会,院子里传来一阵叮当的响声,一位三十几许的中年人和一位面容二十许的貌**带着几位丫鬟婆子急匆匆走了进来。站在外门的小丫鬟赶紧行礼口称“老爷太太”,太太后面的两个丫鬟赶紧快步上前打开门帘。

  屋里的丫鬟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迎了出来,一行人进门直奔东室,迎着走来的几个丫鬟,太太面带戚容紧声问道:“娟儿,宝玉醒了吗?”娟儿屈身道:“回太太,刚才二爷确实醒了。”说话的功夫老爷太太已经穿过屏风来到了张知节床前,坐在床边看到张知节闭着眼睛,老爷转过头来问道:“不是说醒了吗?”娟儿急得眼睛都红了:“回老爷,刚才二爷确实醒过来了。”

  张知节听到后,睁开眼看了一眼这一屋子人,全都是梦里的人。跟着太太的绿蕊看到张知节睁开了眼喜道:“太太,醒了,醒了!”太太听到后赶紧转过头来,看到张知节正在看着自己,顿时泪如雨下:“我的宝玉啊,可是醒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为娘怎么办啊!”老爷看到张知节确实醒过来了,不由送了一口气,站起来道:“醒过来了就好,我去请太医。”

  张知节看着眼前这位泪如雨下的**,知道她就是自己在梦里的,嗯,梦里的母亲,这么鲜活的在自己面前。还有周围这些低泣地丫鬟们,张知节大脑有些当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接着张知节又闭上眼睛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张知节也看过不少小说,对穿越津津乐道,但是这世上真的有穿越?还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也太狗血了吧!如果这不是穿越,那这梦境未免也太过真实了吧,如果自己再次醒来,那就应该不是做梦吧!

  如果自己真的穿越了的话,按照那个梦境,现在应该是大明弘治十五年,自己也叫张知节,现年十四岁,父亲寿宁侯张鹤龄,母亲柳氏,姑母是皇后,这无疑是极为显赫的家世。当今圣上独宠皇后一人,皇后又诞下了太子朱厚照,也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子嗣。张知节这个姑母张皇后极为护短,两个弟弟都封了爵位,所以张家就成为了当时的显贵之家。

  张知节是张鹤龄唯一的儿子,张知节曾经有一个哥哥,不过很小就夭折了,所以张知节,那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虽然被家里宠溺的不像样子,因为年龄尚小,倒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如果真的穿越了,而且穿越到这么一个显贵的家庭似乎挺不错的,从此过上封建社会少爷的堕落生活,调戏调戏貌美的丫鬟,娶上几房娇妻美妾,带着几名小厮横行街头。

  不过,张知节虽然不学无术对历史不太了解,却因读过不少网络小说,因此知道张家最后很悲剧。因为朱厚照没有生下儿子,而朱厚照又是独生子,所以朱厚照年纪轻轻死了之后,上台的嘉靖皇帝对张皇后很不好。张皇后的两个弟弟都被嘉靖皇帝杀了,张家也彻底没落了。

  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都过的很不安稳,张知节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事情,迷迷糊糊感觉到很多人来了走了,有太医,有父亲母亲,也有很多别的人。

  早晨醒来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娟儿,张知节终于确定了,自己遇上了穿越这种事。说句实话,以前的张知节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曾做过穿越的美梦,但是真的遇到了反而懵了,一时心乱如麻。

  趴在床边的娟儿终于醒了过来,抬起头来,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这几天她就几乎没睡几个时辰,几乎日夜守在张知节的床边。昨夜实在支撑不住了,又看到张知节终于醒了,这才送了一口气。

  这时娟儿才发现张知节已经醒了,“二爷醒了也不叫我,感觉怎么样?昨夜太医来了,说您已经没有大碍了,得要卧床静养几天,这回二爷可得好好补补身子。”

  张知节笑了笑,想要坐起来,娟儿赶紧上来抱着张知节将他扶起来,后面塞上两个枕头。张知节闻着这俏丽丫鬟身上的清香,心情大好。

  娟儿这才问道:“二爷饿了吗?小厨房里焖着燕窝粥。”娟儿一说,张知节这才感觉到肚子里空空如也,饿得感觉都能吞掉一头牛。见张知节点头,娟儿这才笑着出去了。

  一会进来了四个丫鬟,端着铜盆、茶盘,香芋笑道:“二爷醒了”。香芋拿起第一个铜盆里的毛巾拧干水给张知节细心温柔的擦了一遍脸,又拉起张知节的手仔细的擦了一遍。再拿起第二个铜盆里的毛巾拧干水再次擦了一遍,然后用干毛巾擦干净。张知节不由舒服的出了一口气,水温热正好,温香可人的丫鬟手法温柔仔细,真是封建阶级堕落的享受的。待张知节漱了口,四个丫鬟退了下去,娟儿已经捧着燕窝粥来了。张知节吃了两碗燕窝粥,这才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香芋已经端上一碗药笑嘻嘻道:“二爷,药好了”。

  娟儿接过药,试了试温度,这才舀了一勺送到张知节嘴前。满嘴都是苦味,苦的张知节皱起了高高的眉头。


  或许受到了那个梦境的影响,张知节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心安理得的接受丫鬟的服侍,开始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张知节有时候也在想,那个梦境就是这一世张知节的记忆,自己通过做梦的方式继承了他的记忆。

  就这样过了几天,张知节感觉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太医的复诊也说是痊愈了。不过作为张知节的老妈却还是禁了张知节的足,除了早晨给老爹老妈请安,平时都得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子里。这几天张知节感觉自己都快要生锈了,虽然丫鬟们温柔可人,说说笑笑陪着自己解闷,不过张知节还是迫切想要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

  此时的张知节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香芋和娟儿在一边捶腿揉肩,笑着说着最近府里的趣事给张知节解闷。张知节喊了声:“翠墨,去看看太太在不在”,翠墨答应了声去了。娟儿停下来握着张知节的手笑道:“二爷有什么事吗?”张知节笑道:“在家里待的无聊,想明儿上学去”。

  香芋听完也不捶了,嘟着嘴道:“上学有什么好啊,二爷不是最不想上学吗,你一走我们又没事干了,多无聊啊,不如在家里我们陪你”。娟儿白了香芋一眼道:“你个小蹄子,一刻也离不了爷是吧,二爷去读书那是为了上进”。

  一会翠墨回来道:“二爷,太太进宫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张知节一拍大腿道:“不等了,今天就去,去给我收拾东西去”。香芋一听大惊失色道:“今天?!不行不行,二爷这可不行!”娟儿为难道:“二爷,这可得回太太,太太准了才行,您不知道前两天府里天都快塌了,这才消停了几天啊”。

  翠墨在一边直点头:“是啊是啊,二爷您要是蹭破了点皮,太太得把瑞根他们的皮扒了。”张知节笑道:“又不是扒你们的皮”。娟儿笑道:“我的二爷,我们也讨不了好”。张知节笑道:“腿在我身上,你们哪能管得了,你们要是不收拾,我可这样直接走了”,说完直接进了屋。

  翠墨一跺脚进屋收拾去了,少不得又是一阵啰嗦。娟儿赶紧吩咐小丫鬟去把张知节的小厮瑞根喊来。能选来这里当丫鬟自然是妥帖人,不一会就收拾好了,瑞根也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几个丫鬟陪着张知节到了二门处见到了等在那里的瑞根,娟儿郑重道:“可把二爷交给你了,你可仔细点,现在可是太太正紧张的时候,要是二爷破了点皮,太太都得叫人扒了你们的皮。”瑞根苦笑道:“娟儿姐姐,我知道,会小心的。”张知节不由失笑自己多大的人了,还用你们这样小心,摆摆手让她回去,这才领着瑞根往外走去。

  小门外张知节的奶兄周兴已经领着另外三个随从备好了马车,张知节上了车,开始往张家的学堂行去。张知节挑开帘子朝外看去,街上都是穿着古装的人,街道也都是古建筑,一点现代化的气息都没有,张知节彻底死心了。

  张家凭借张皇后发迹之后,不少亲戚族人前来投奔,不少人家带着孩子,张家就建了这座学堂。只是张知节印象中学堂乱的不像样子,所以张知节来的次数并不多。这些亲戚来到京城跟着张家都过上了好日子,却并没有什么眼光,只觉得靠着皇后娘娘和张家吃喝不愁,所以孩子玩闹也不去管。

  张知节进了学堂里,并没有听到郎朗的读书声,只听到学舍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张知节进去之后,在后面坐了下来,瑞根取出书和砚台笔架,又给张知节沏了茶,这才退了下去。

  张知节举目望去,真是好乱啊,交头接耳说话的,吃东西的,睡觉的,竟然还有扔东西打闹的!除了前排几个小孩在听课之外,其余的都在玩,而先生早就见怪不怪了。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先生因为打过不听话的孩子,被家长闹过之后就不再管了。

  张知节感觉闹心,其实张知节心里是有火的,因为他知道张家最后是悲剧的,可是张知节又不知道该怎么做。给穿越人士们丢人了,看看人家的穿越,来了就会科举,会领兵打仗,会制造枪炮,什么都会。但是张知节呢,他张知节就是一普通人,都不会啊。

  张知节在这里想三想四的时候,已经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了。张知节站了起来,总是要改变些什么,那就从这个学堂开始吧。张知节捞起本书向讲台走去,还有几位学生叫着“二爷来了”,跟张知节打招呼。

  张知节站在讲台上面对着着二十几个学生,这些学生渐渐安静下来,惊讶的看着台上的张知节。张知节拍了拍桌子道:“大家应该都认识我,我是张知节。”

  “今天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件事,那就是以后,大家都给我好好上课。”下面一个小胖子扑哧一声笑了,引起了一阵笑声。张知节拍了拍桌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道:“谁在上课玩闹,爷,就,抽,他!”张知节刚说完那小胖子又笑了,那小胖子是张知节二婶子姐姐家的孩子,张知节的二叔张延龄是建昌伯,所以小胖子仗着二太太疼他在学堂里十分放肆。

  张知节笑了,想杀鸡给猴看就有送上门的,张知节真的很感激这个小胖子,感激归感激,该抽还得抽。张知节捞起手里的书卷起来,几步就到了小胖子跟前:“爷在上面说话,你他妈算老几,也敢笑,看爷抽不死你!”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小胖子劈头盖脸一顿抽,小胖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张知节停下来恶狠狠瞅着他道:“怎么,还想跟爷动手?不想活了?!啊!”说完又狠狠抽了几下,十三四岁的年纪已经懂事了,知道张知节身份尊贵,小胖子想了想不敢跟张知节动手,哇一声哭着跑了。这个时候,学舍里的学生才反应过来,一时之间都吓懵了,鸦雀无声。

  一个豆芽菜猛的跳了起来指着张知节道:“张知节,你竟敢动手!”这是张知节二叔家的长子,张圭,今年十三岁。这张圭跟小胖子是表兄弟,素来交好,看不下去张知节动手打他表哥。

  张知节转过头来盯着张圭道:“张知节是你能叫的吗?没大没小!有没有点教养,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说完捞起书来啪啪拍了两下。张圭顿时跳了起来,怒道:“好小子竟敢打我,快来人啊,给我打回来。”刚开始张知节打小胖子的时候,外面的随从小厮们就都听到动静了,见是小侯爷打人,都不敢插手,此时见是小侯爷和小伯爷打起来了,顿时一下子都涌了进来将张知节和张圭拉开了。

  张圭的小厮拉着张圭,张圭的奶兄范保打了个千道:“宝二爷,这是怎么闹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张知节笑道:“我要整治学堂,以后谁要在学堂里胡闹,我见一次打一次。”张圭气的指着张知节道:“张知节,你等着。”说完气呼呼道:“收拾东西,回去。”

  张知节不去管走掉的张圭,走上讲台拍了拍桌子道:“你们都看到了,以后都给爷安安稳稳的读书,别整幺蛾子,要不然看爷抽不死你们!”

  打完人的张知节神清气爽的回到座位坐下,老夫子回来上课,看到学舍里鸦雀无声,不由大吃一惊,一路讲下来,竟然没有一个捣乱的。


  放学回去的路上,张知节是脑子浑浑噩噩的,这一下午的之乎者也听得是头昏脑胀的,张知节哪里懂这个啊。周兴掀起帘子对张知节道:“二爷今天有些莽撞了,打别人倒不碍事,但是二爷把三爷打了有些不妥,二太太怕是会来找门子。”张知节摇摇头笑道:“没事,打了就打了,还能怎么样?我手里知道轻重,不碍事。”

  马车转过小门,进了二门处,张知节刚下来,两个丫鬟已经在那候着了,一个福了福进去报信去了,另一个迎上来笑道:“二爷可是回来了,太太都催了好几次了。”张知节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老爷呢?”丫鬟笑道:“老爷还没回来呢,二爷不用去请安了。”估计又不知道去哪喝酒去了,张知节心里嘀咕。

  张知节先回自己的院子洗漱更衣,这才带着丫鬟们来到了大厅处,里面灯火辉煌,丫鬟们进进出出。见张知节来了丫鬟连忙挽起帘子笑道:“二爷来了,太太一直挂念着呢。”

  张知节进了厅里就发现原来有客人,仔细一认,顿时了然。不是西府二太太是谁,刚把人打了,晚上就来找门子了。

  张知节转眼就想过来了,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上去先给太太请了安,又笑着给二太太请安。

  太太一把拉起张知节关切道:“我的儿,刚好了点怎么就跑学堂去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张知节笑着摇摇头道:“太太不用挂念,我已经好了”。二太太皮笑肉不笑道:“嫂子可是多心了,宝玉早就好的生龙活虎了,这不今天还打架了,把学堂大闹了一场。”

  太太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自己这个孩子是侯爷唯一的骨血,平常都是养在府里,生怕有什么闪失,因此养成了文静的性子,这怎么还打架了。太太拉着张知节道:“怎么还打架了,没受伤吧,谁这么不长眼啊!”

  张知节听了心里不由感叹,瞧瞧,打个架不问原因,问是谁不长眼,怪不得古时候那些少爷们无恶不作。二太太听了就不乐意了脸一耷拉道:“宝哥儿那是候府的小侯爷,谁吃了豹子胆敢惹他啊,是你们宝哥儿不问青红皂白的,先把我姐家鑫哥儿打了,又把圭哥儿打了。”

  太太一听陪笑道:“哎呀,这真是的,圭哥儿没事吧,小孩子家拌嘴也是常有的事。”说完又数落张知节道:“宝哥儿你也真是的,圭哥儿还小,又是你弟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能动手呢。”

  张知节听了笑着对二太太道:“给二婶婶赔礼了,我今天去学堂看到学堂里乱的很,觉得风气不好,这样胡闹下去族里子弟怎么能有出息呢,所以想着管一管,冲撞了圭弟也是无奈。”

  二太太冷笑道:“宝哥儿到底是懂事了,知道上进了,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用的着考进士不成?”

  张知节心里不由一声叹息,你们就吃定皇后了,皇后娘娘能管一时还能管一世不成。张知节苦笑道:“二婶婶,咱们家虽然用不着考进士,但是也得读书明理不是。在学堂里就得尊师,这天地君亲师,如果连尊师都做不到,那又怎么能做到忠孝呢,咱们是外戚那就更得做好了,要不然岂不给皇后娘娘丢脸?二婶婶您说是不是?”

  二太太脸色铁青看着张知节说不出话来,张知节趁热打铁道:“咱们家凭着皇后娘娘才骤然显贵,没有勋贵家族的功劳根基,那才更得好好教导家族子弟,要是子孙不成器,那大好家业岂不早晚都要败了?”

  二太太冷笑道:“宝哥儿真是好一张利嘴,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我只问你之后学堂你打算怎么办?”张知节垂着眼道:“自然是要整治下去的。”

  二太太心里不由一阵气闷,打人还有礼了,重重的哼了一声,站起来就往厅外走去,太太站起来笑道:“孩子不懂事,弟妹别往心里去,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

  二太太气的一声不吭,一直往外走,太太见此呼啦啦带着一堆丫鬟往外送。张知节找个椅子坐了下来,娟儿赶紧捧了杯茶来嗔道:“我的二爷啊,您就不能消停点,瞧您把二太太气的。”张知节笑道:“我说的是真的,学堂里确实闹的太不像话了。”

  太太回来后坐张知节旁边的椅子上盯着张知节道:“看把你二婶气的,说说吧,怎么回事。”张知节笑道:“还能有什么啊,就是去学堂看到他们闹的太不像话了,所以想管一管,这是好事。”

  太太摸了摸张知节的头笑道:“长大了,像个大人了。”张知节被被摸着头感觉怪怪的,讪笑道:“娘,饿了”。太太失笑道:“好,吃饭,吃饭。”

  第二天一大早太太的大丫鬟彩霞就过来交代,今天太太要带着张知节入宫,让娟儿她们好好给张知节准备准备。彩霞笑着对张知节道:“娘娘和老太太一直挂念着二爷,天天打发人来问候,知道二爷大好了特地让去宫里让娘娘和老太太瞧瞧,正好太太也想去宫里谢恩。”

  本来张知节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现在正是张家的好时候,自己这位姑母张皇后独宠后宫,甚至将张家老太太都接到了宫里奉养,可见张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所以张知节虽然知道要入宫,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直到张知节随着太太走在宫里,感受到皇宫里的庄严肃穆,这才心里发闷,这里就是这个时代决定无数人命运的所在。

  张知节紧张的随着太太入了坤宁宫,低着头跟着太太行礼,当听到那个温婉的声音,张知节紧张的心情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宝哥儿,来,到姑母这里来,让姑母好好看看。”张皇后笑着对张知节道。张知节听了顺从的走到张皇后那。

  张皇后拉着张知节的手笑着道:“怎么还和姑母认生了,嗯,看着精神多了。”张知节笑着道:“娘娘,我已经大好了。”

  老太太笑着道:“看上去是活泛多了,就是怎么跟你弟弟打起来了?”太太赶紧道:“小孩子家闹别扭也是有的。”

  张皇后笑着道:“宝哥儿以前就跟个大姑娘似的,现在倒是男孩子气多了,打个人倒也没什么,只是怎么能欺负你弟弟呢?”张皇后虽然疼张知节这个张家长孙,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张知节知道让张皇后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来了,赶紧解释道:“我昨天去学堂上学来着,发现学堂里闹的不像样子,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所以我就寻思好好管教管教他们,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荒废了,成了纨绔子弟,到时候就是娘娘面子上也不好看,我们这些小辈的纵然不能给娘娘挣脸面也不能给娘娘丢脸不是。”

  这一段话实实在在说到了张皇后心坎里去了,张皇后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弟风评不好,经常有御史弹劾,张皇后都是想法摁了下来,其实心里也颇不是滋味,想要惩罚吧心里又不舍得,长此以往使得两个弟弟越来越放纵。

  张皇后听得心潮起伏,眼睛都有些**,笑道:“我的宝哥儿懂事了,长大了,姑母心里真高兴。”老太太听了心里却有些尴尬,心里知道自己两个儿子惹了不少事,皇后为此操心不少,现在见皇后感触这么深,知道对两个弟弟也有些怨言。老太太劝道:“宝哥儿知道上进了,这是好事才是。”

  张皇后笑道:“是好事,是好事”,想了想道:“宝哥儿不如进宫给照儿做伴读吧,宫里授业的都是学问高深的学士。”

  太太听了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其实这件事很早以前张皇后就提过。只是太太觉得皇家规矩大,自己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怕张知节受了委屈,所以就给婉拒了。现在张皇后旧事重提,太太就想着以旧伤未愈需要静养婉拒了。

  太太刚想开口,却没想到张知节眼前一亮,好机会啊,开口笑道:“那就谢谢娘娘了。”太太迟疑道:“娘娘,宝哥儿这刚好利索。”张皇后笑道:“难得宝哥儿自己愿意,你也别老拘着他,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帖人跟着他的,我自己亲侄子,断然不会大意的。”


  太太虽然还是有些迟疑,但是听了皇后的话觉得也对,皇后也不会让自己的亲侄子受委屈。就算是真的受了委屈到时候再辞去这个差事就是,太太想了想便没有再反对。

  见太太没有反对张皇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张皇后是真心想让娘家人跟太子走的近一些。只可惜太子对两个舅舅不感冒,小一辈的也没有成器的,今天张知节的表现无疑打动了张皇后。

  太太陪着皇后和老太太说了一阵家常话,这才告退离宫而去。路上太太问张知节道:“宝哥儿怎么突然想要入宫做陪读了?”张知节笑道:“给太子做陪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这是好事啊。”太太道:“好事是好事,只是皇家规矩大,我怕你受委屈。”张知节笑道:“没事,先做做再说吧。”太太笑道:“病了一场倒像个大人了。”

  张知节走了之后,太子去给皇后请安,张皇后就跟太子说起了张知节。张皇后对太子道:“你整天嘟囔读书无聊,现在母后给你找了伴读陪你。”太子顿时精神了,有个玩伴总比自己一个人玩好,连忙问道:“母后,是谁?”张皇后笑道:“张知节,他是你表弟,你们更能亲近一些。”太子听了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撇嘴道:“他?更个大姑娘似的。”

  张皇后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知节病好后,人长进了不少。他昨天去学堂,看到学堂吵吵闹闹,便把学堂狠狠整治了一顿,今天进宫,我也觉得知节变了很多。”

  晚上皇上来到坤宁宫,张皇后就闲着跟皇上说起今天的事。皇上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笑呵呵听着。听到要让皇后张知节入宫给太子做陪读,皇上笑着道:“这小子倒是开窍了,难为寿宁侯夫人不拘着他了,朕一会儿就下道旨意。”张皇后灿然一笑:“那臣妾就谢过皇上了。”皇上伸手握着张皇后的手道:“你我夫妻一体,还用着谢了。”

  张知节用过晚饭的时候一位公公匆匆而来传了道旨意,无非就是什么年少聪颖,品德优良,特选为太子陪读。张知节把玩着入宫的腰牌,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张知节吃了早饭,皇后娘娘已经体贴的派了一位小太监来,知道张知节第一次去不知道路。张知节带着这个小太监到了宫门,验了腰牌,一路往东宫而去。

  刚到了东宫就见一位笑呵呵的太监站在那里等着,小太监见了细声细气道:“刘公公,这位就是太子的陪读,寿宁侯家的小侯爷张知节。”小太监又对张知节道:“这是太子爷跟前得力的刘公公。”张知节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个慈眉善目一脸笑呵呵的就是刘瑾了,只是此时的刘瑾还没有后来的嚣张跋扈。

  以后就要在太子面前混了,自然得跟朱厚照的身边人打好关系,张知节笑着拱手道:“原来是刘公公,初来乍到,多多关照。”此时的刘瑾还只是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自然不敢得罪皇后娘娘宠爱的亲侄子,笑呵呵的行礼道:“什么公公不公公的,咱家刘瑾,见过小侯爷。”

  小太监见事情办完了就行了一礼道:“事情办妥了,小的也该回坤宁宫复命了。”张知节和刘瑾将小太监送走,刘瑾对张知节笑道:“小侯爷不用拘谨,东宫规矩少,现在杨学士快要来给殿下讲课了,殿下现在正在侧殿等着呢。”

  张知节知道杨学士就是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这是日后的牛人啊,现在主要负责太子的学业。张知节正想着就到了侧殿,进去就简单一个白皙俊美的少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

  刘瑾笑道:“殿下,张小侯爷来了。”张知节赶紧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朱厚照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围着张知节转了一圈又一圈。张知节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坦然的站在那里由着朱厚照打量。

  刘瑾笑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转的奴婢都快晕了。”朱厚照笑道:“啧啧,果真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张知节笑道:“以前什么样?”朱厚照嘴撇道:“以前就跟个小姑娘似的,不好玩。”张知节笑道:“经历一场大病,有点大彻大悟的感觉。”朱厚照顿时高兴了:“你还别说,我有时候也想出家呢。”

  张知节不由擦把汗,鬼才想出家呢,不过他也知道朱厚照对佛学很感兴趣。刘瑾听了赶紧劝道:“我的太子爷哎,这个可不能乱说,要让皇上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啊。”朱厚照闻言胡乱的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没劲。”说完眼珠一转八卦地看着张知节道:“我听说你把张圭打了一顿。”

  张知节呵呵笑道:“可不是打他,我那是教育他,这是做好事,跟欺负他完全不同。”朱厚照是皇上唯一的儿子,打小在宫里就一个人,非常的无聊,好奇的道:“说说,快说说听。”

  张知节知道这是拉近关系的时候,就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这个过程。听到张知节用书抽小胖子的时候,朱厚照激动地脸都红了,宫里都是规规矩矩的,他哪里经历过这个啊。当说完张知节抽了张圭,学堂里都老实了后,朱厚照听得极为过瘾,大呼:“打的好”。

  朱厚照听完拉着张知节道:“知节啊,下次再去学堂里抽人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这真是太好玩了。”两人正说着,一个胖乎乎得太监从外面呼哧呼哧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呼道:“殿下,来了,来了。”朱厚照一听大叫道:“糟了,杨学士来了,快快快,把书备好。”

  朱厚照在一个案子前坐下来,指着旁边的案子道:“知节,你的”。说完对刘瑾道:“给知节也备好书。”张知节接过刘瑾递过来的书一看,好家伙,《孟子》。张知节拿着《孟子》懵圈了,他哪里懂这个啊。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清逸俊朗的中年男子进走了进来,刘瑾谷大用等都齐声叫“杨学士”。杨廷和进来后朝着朱厚照行了一礼,道:“殿下,可以开始了吗?”朱厚照点了点头。杨廷和走到教案前开始讲课,这时候杨廷和才注意到张知节,想起皇上跟他提过,这是寿宁侯家的公子来给太子做陪读。杨廷和心里是极为不满的,因为寿宁侯弟兄弟俩名声不好听。文官嘛,向来都是瞧不起外戚的,所以他认定了张知节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本来太子顽劣就不好教,再来个纨绔子弟,将太子带坏了,岂不更难教了!

  所以杨廷和就存着考考张知节的念头,试试他的成色,给他来个下马威。杨廷和咳了一声,开始讲起孟子来。杨廷和何许人也,那是年少成名,十二岁中举的神童,学问高深,讲起课来出口成章。张知节顿时两眼发直,懵了,直接懵了,学堂里先生教的课张知节好歹还能听懂那么一点点,杨学士讲的课,张知节只能当天书听了。

  张知节斜眼看了看朱厚照,发现他呆呆的注视着课本,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张知节震惊了,这小照子也是人才,难道书中还有颜如玉?难道他手里不是《孟子》而是花花公子?

  杨廷和看到张知节竟然交头接耳,顿了顿道:“则为王之大夫必问我曰何以利益我家,为大夫既欲利益其家,则为王之士庶人亦必问我曰何以利益我身。假使上至下至於士庶人,皆且取其利益,而国必危乱丧亡矣。张知节,这段话何解?”


  张知节目瞪口呆的站了起来,杨廷和却笑道:“坐着说就行。”张知节又目瞪口呆的坐了下来,正盯着书魂游天外的朱厚照同学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一会看看杨廷和一会看看张知节。张知节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说我一插班生,课都还没上,你说你提问我个什么劲?

  张知节扭头一看,吆,朱厚照同学正对着张知节挤眉弄眼,幸灾乐祸。张知节吸一口气,努力摆出个自以为和煦的笑容道:“杨学士,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建议?”说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朱厚照,朱厚照顿时觉得不妙。

  杨廷和笑道:“哦,小侯爷有什么要说的?”张知节笑道:“杨学士,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关系到社稷黎民,教导太子殿下这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杨学士深受皇上信任,若是舍本逐末,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厚托。所以呢,学士大人完全不用理我,以杨学士的博闻强记,我就在一边旁听就能受用无穷了。”

  朱厚照听了这段话也是目瞪口呆,本以为张知节来了能帮自己分担一下火力,没想到张知节这是打算一推了事。杨廷和听了之后倒也大感意外,没想到这小子不是草包,说的倒也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其实杨廷和还是挺赞成这段话的,想想你张知节就一外戚子弟,把你培养好了有啥用,浪费时间精力,把太子培养成一代明君才是自己要干的正事。所以杨廷和咳了一声,笑道:“那不妨太子来讲解一下这段话。”

  这下轮到朱厚照懵了,张知节也有些不大好意思。不过我就是来镀金的,你才是这里的主角,所以这也不算祸水东引,这样一想张知节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接下来张知节就欣赏了大明太子朱厚照殿下的精彩演技。

  只见朱厚照同学脸色通红,猛的趴在案子上,双手捂着肚子,嘴里“哎呦哎呦”叫着。刘瑾见状已经满头大汗的窜了过来,“殿下,殿下,你怎么了?”谷大用已经往外边跑边喊着:“太医,太医,快去传太医。”

  张知节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边看边摇头,假,太假了。杨廷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走了,想必对教导朱厚照成明君感到任重而道远。

  张知节看着还在卖力表演的两人,一阵无语,表演还能上瘾啊,人都走了还不停下来。张知节使劲咳了一声:“咳,殿下,杨学士已经走了。”

  朱厚照听到后立即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像不像肚子疼的人?”张知节点头笑道:“像,太像了,简直绝了,我都吓呆了!”朱厚照顿时眉开眼笑道:“哈哈哈,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熟能生巧。”

  朱厚照笑了笑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啊,有什么事来着。想起来了,朱厚照同学怒指张知节道:“张知节,你不厚道啊?你怎么能坑我啊?”张知节赔笑道:“我的殿下来,什么孔子孟子的,我这不不会吗?”

  朱厚照听了也是无奈,叹口气道:“倒也是同病相怜,为什么非得学孔孟之道呢,我对这个真是不感兴趣。张知节你说这孔孟之道有什么用?”张知节想了想笑道:“存在即合理,既然流传下来,想必有他的道理。不过历来读书人都是推崇三皇五帝,这三皇五帝可没有学过孔孟之道,反倒是后来的皇帝比不上三皇五帝,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学了孔孟之道。”

  朱厚照听了张知节这番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张知节,你真是太损了。”张知节笑道:“殿下我是说笑的,你可别当真,这要让皇上知道了还不得把我揍一顿。”

  朱厚照耸耸肩笑道:“又不是揍我。”张知节听了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正在这时,直接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刘瑾急道:“快,快,殿下,应该是太医来了。”朱厚照闻言使劲憋了下气,红着脸又趴下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提着药箱小跑着进来了,给朱厚照把了把脉小声道:“殿下感觉怎么样?”朱厚照直起身子笑道:“呵呵,突然又不疼了。”白胡子老头笑道:“殿下没什么大碍,可能,可能有一点点受凉吧。”刘瑾在一边问道:“那殿下是不是得修养一下?”白胡子老头一摸胡子道:“额,这个,修养一天也是好的。”

  朱厚照一听顿时高兴了,对谷大用道:“去跟杨学士说一声,太医说需要修养一天。”白胡子太医听了之后十分无语,不过却也不敢多言,毕竟今上对太子十分宠溺,再说这事经常发生,皇上也没说什么。

  太医走了,朱厚照往后一靠,撇嘴道:“无聊啊,干啥好呢?张知节啊,宫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吗?”张知节为难道:“这个嘛,殿下也知道,我也没大出去过。”朱厚照眼睛一亮道:“要不咱们出宫逛逛?”

  张知节一听顿时摇头道:“不可,不可,我就想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扒了我们的皮?”刘瑾赔笑道:“殿下,还是在宫里找点乐子吧?”朱厚照一瞪眼道:“宫里有啥玩的?”刘瑾一缩头顿时不敢说话了。

  朱厚照摸了摸下巴道:“父皇也经常带我出宫逛逛,所以应该没啥事。刘瑾,快去准备几套太监的服饰好混出宫去。”张知节一听顿感不妙,努力摆出个笑脸道:“殿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朱厚照斜瞄了张知节一眼道:“你别这么胆小!”刘瑾见朱厚照一脸坚持,只能苦着脸去准备了。

  张知节没办法只能跟着朱厚照换上了小太监的服饰,和朱厚照一起扮作小太监,跟在刘瑾张永谷大用后面。到了宫门处刘瑾取出腰牌来道:“咱俩奉太子殿下之名去寿宁侯家取点东西。”守卫宫门的守卫验过腰牌后就放行了。

  顺利的出了宫,朱厚照顿时高兴起来,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张知节笑道:“殿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下来吧,穿着这个太打眼了。”张知节带着几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衣服换了,包起来让张永背着,因为张永体貌雄伟,有一把子力气。


  几人换了衣服顿时感觉好多了,张知节和朱厚照走在前面像个大家少爷,刘瑾张永谷大用走在后面像是家仆。几人来到大街上顿时喧嚣鲜活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张知节经历过后世人山人海的景象还不觉得什么,朱厚照却觉得这真是热闹极了。

  朱厚照兴高采烈的东看看西瞧瞧,张知节也是颇感新奇,刘瑾三人苦着脸跟在两位爷后面神情紧张的照应着。忽然朱厚照就被眼前的糖人吸引了,一个蹦跳就过去了,糖人的造型栩栩如生。朱厚照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十分稀罕。张知节笑着问道:“老丈,这糖人怎么卖啊?”

  老丈看着生意来了,高兴道:“三文钱一个。”张知节对朱厚照笑道:“喜欢就挑几个。”朱厚照看看这个不错,又看看那个不错,挑了好几支。刘瑾刚想掏钱,张知节摆手道:“哎,既然出来了那就我做东,老刘千万别客气。”张知节知道朱厚照对钱没什么概念,花钱估计也是刘瑾张永谷大用他们几个出,他们几个现在都地位不高,估计也没几个钱。张知节从荷包里取出个银角子递给糖人老伯,糖人老伯面露难色,张知节摆摆手笑道:“不用找了”。

  刘瑾脸色一红道:“小侯爷,这怎么好意思?”张知节笑道:“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难得出来躺,出来了我就算东道主了,今个儿我请了。”刘瑾张永谷大用都十分高兴,觉得小侯爷敞亮。张知节心里笑道,陪朱厚照玩一天还能花几个钱,再说咱还缺这个钱。

  几人顿时又高兴的逛起来了,朱厚照吃了几口糖人皱眉道:“看着不错,吃起来不好吃啊有点苦,有点涩”。张知节笑道:“这糖哪里能比的上宫里的贡糖,自然口感不好,也就吃个新鲜。”朱厚照一听也对,把糖人给了谷大用拿着,又兴致勃勃的逛起来,不一会就买了不少小玩意,都是不值钱却宫里见不到的东西。

  几人走着走着日已高悬,张知节笑道:“都中午了,要不去我家吃顿饭?”朱厚照一听顿时摇头道:“不要,不要,去了你家就暴露了”。朱厚照一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看了看前面惊喜道:“前面有家饭庄,一品香酒楼,就它了,走走走。”

  张知节无奈带着朱厚照走进了酒楼,小二打个千点头哈腰笑道:“几位爷,里面请!”张知节瞧了瞧,环境还不错,顿时放心下来。“楼上还有包间吗?”张知节觉得还是带着朱厚照去包间吃比较安稳靠谱。

  希望是好的,不过现实嘛是骨感的。小二赔笑道:“不好意思啊爷,酒楼生意好,包间已经没了,要不小的给几位爷找个位置好的?”张知节笑道:“真没空的?没有留下备用的?爷不差钱。”小二陪笑道:“爷,真没有空的?要不几位爷凑合凑合?”

  朱厚照却是兴致勃勃道:“大厅也不错的,热闹。”张知节无语,既然正主都没意见那就大厅吧。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小二招呼道:“几位爷吃点什么?”张知节看向朱厚照,朱厚照一摆手道:“知节你点就是。”

  张知节思索了一下记忆里侯府里的菜道:“龙舟鳜鱼,鸡丝银耳,八宝兔丁,五香仔鸽,一品豆腐,花菇鸭掌,肉末烧饼,如意卷,行先这样吧!先来壶信阳毛尖。”小二笑道:“好来,几位爷稍等。”

  朱厚照还是头一回坐在酒楼的大厅里吃饭,感觉特别新奇,左顾右盼听着旁边桌上的八卦。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等时热闹了起来。张知节朱厚照几人侧身向楼下看去,原来是一个在酒楼里唱曲的姑娘被一位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带着一堆家仆围了起来,地上还躺着一位老头,估计是那位姑娘的什么人。

  这时旁边桌上传来一阵议论声:“是定国公徐永宁的孙子徐光勉。”“唉,作孽啊”“是啊,碰上这位爷,找谁处说理去。”“没有人敢管啊?”“国公府的事,谁敢管啊?”

  典型的二世祖欺男霸女,不过大明最大的二世祖就在自己身边啊,张知节侧头一看,朱厚照握着双拳,脸色发红。张知节知道朱厚照也听到了旁边桌上的议论声,心里正义感爆棚。朱厚照拉着张知节道:“走,咱们下去抽他,抽死他。”张知节暴汗,这让皇上知道了那还了得,堂堂大明太子当街抽人,光言官的奏折估计都能把张知节活埋了。

  张知节苦笑道:“问题是殿下不能暴露身份,瞧瞧人家那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护卫,再瞧瞧咱们几个,咱们上去不是抽人,是找抽。”刘瑾顿时紧张道:“殿下,您要是磕着碰着,奴婢们几个就死定了。”张永谷大用也顿时都紧张起来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殿下一定要三思啊。”

  朱厚照不甘道:“那就这样装没看到?”张知节想了想道:“那就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一会跟着我跑。”张知节招呼小二道:“小二,给我打盆水,凉的。”朱厚照顿时明白了,虽然春天了,不过天气还是有些凉,给他一盆凉水也够他受的。

  一会小二就端了一盆凉水过来,笑道:“客官,您要的凉水。”张知节接过凉水,朝着下面瞄准了,连盆子一下子扣了过去。也不看结果一拉朱厚照就朝一个角落里的楼梯跑去。刚进去就碰到一个酒楼的伙计,张知节掏出腰牌来一亮道:“奉旨办事,带我们去后院小门,快点。”

  酒楼里龙蛇混杂,伙计待久了也算有点眼力,一看是出入宫的腰牌,腿先软了三分,不敢违背,带着张知节朱厚照他们直奔后门。张知节带着朱厚照他们出了后门顿时松了了口气,朱厚照却是乐的呵呵直笑。

  张知节一边带着他们赶紧沿着巷子走,一边嘱咐刘瑾道:“一会要是他们追出来,咱们死不承认,刘公公出声暴露是宫里人,他们肯定会忌惮的。”张知节话音刚落,一群人就从酒楼里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一个油头粉面的落汤鸡。


  这油头粉面的小子不是别人,正是定国公的孙子徐光勉,此时的徐光勉狼狈的湿身了,虽然浑身冰凉却压不下心中的汹涌怒火。

  堂堂超品国公的子孙,身份显贵,自小就横行京城,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此时的徐光勉已经顾不得别的了,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抓住他,打残他!

  徐光勉出了酒楼小门,一眼就看到了攸然走在巷子里的张知节朱厚照他们。徐光勉咬牙切齿朝着爪牙们大手一挥叫道:“追上他们,别让人跑了!”

  徐光勉的爪牙们跟着徐光勉横行街头久了,追人打架都是一把好手,很快就追上来一脸狞笑的将张知节朱厚照几个围了起来。

  朱厚照见此跃跃欲试,刘瑾谷大用张永他们却是有些紧张。徐光勉跟上来凶狠的看着他们几个道:“孙子,敢太岁头上动土,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知节装着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斜眼道:“你特么谁啊?敢拦大爷的路,想死啊?!”徐光勉直觉得一阵怒气上涌,爷今天一定要活活打死你!徐光勉的爪牙狞笑道:“小子,你今天踢到铁板了!我们爷是定国公的孙子!小子,怕了吧!”

  张知节还是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冷笑道:“国公的孙子啊?很刁吗?特么的又不是国公!只不过是个孙子,拽个屁啊!”

  徐光勉的爪牙明显噎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这不按常理出牌啊。徐光勉横行京城这么多年虽然是个恶霸,却不是废物,毕竟出身高门,高宅大院里勾心斗角的事见得多了也能长点心眼。徐光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却在思索,京城里没这号人物啊,难道装人物吓唬爷?

  就在这时刘瑾说话了,刘瑾呵呵笑道:“原来是定国公府的公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徐光勉一听到刘瑾的公鸭嗓子,心里就咯噔一下。

  就算张知节表现的很嚣张,让徐光勉有些忌惮,却也只是忌惮而已。徐光勉还是不打算善了,还是要打一顿出出气,只是要控制着只打出点皮外伤。如果张知节真的是背景深厚也无妨,皮外伤而已,小辈打个架正常,无非被斥责两句,毕竟自己家也是国公府,到时候再道个歉就完事了。如果张知节背景不深,这事还真不能完,必须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只是出现了公公,这让徐光勉有些骑虎难下了,牵涉到宫里的事或人不好沾啊。只是今日若是不找回场子,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会成为京城圈子里的笑柄,不甘心啊。

  徐光勉恨恨的看着张知节道:“敢不敢留个名号?”张知节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留个名号也无妨,YN沐剑峰。”

  徐光勉脸色铁青道:“好,好,京都居,大不易啊,沐公子可得小心一些。”张知节笑道:“不劳挂心,告辞了!”说完带着朱厚照他们径直走了。

  徐光勉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冷笑,YN沐家啊,你家也是国公府,我家也是国公府,还能怕你不成?在YN当土皇帝当久了吧,来京城也这么嚣张,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况且你还不是强龙!今天先放过你,过几天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走出一阵之后,朱厚照愤愤不平道:“你看他那嚣张的样子!我就应该亮出身份,让他站在那里,任由我抽,看我不把他抽成猪头。”张知节笑道:“呵呵,杀鸡焉用牛刀,殿下要亮出身份来,估计他得吓尿了!不过我们就惨了,肯定会被皇上打屁股。”

  张知节心想要是打起来,你是过瘾了,我可就惨了。刚来作陪读第一天就和太子私出皇宫,和国公府的公子打架斗殴。我这名声不一下子就完了!

  刘瑾看到事情平息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小侯爷可得小心了,估计这事还得再起波澜。小侯爷化名YN沐家的人骗不了他多久。”

  张知节吐出一口气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应该也不会乱来,顶多让我丢点面子。”朱厚照撇嘴道:“还怕他?定国公府也只是个空壳子罢了,徐永宁这个堂堂国公都被闲置多年了,他的孙子有什么好怕的?”

  张知节听了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朱厚照拍了拍张知节的肩膀道:“知节不用怕,你多带点人,他要是敢来惹你,你不要怂,就是干,别给我丢脸,只要不死人,我给你担着!”

  张知节无语了,我什么时候说怕了?还不要怂就是干,你以为这是黑社会火拼啊!

  正说着朱厚照的肚子咕噜一声响,朱厚照红着脸到:“有点饿了。”张知节笑道:“咱们出去这个巷子,去了大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酒楼。”朱厚照回头道:“不回去了?现在回去估计正好菜做出来了。”

  张知节笑道:“咱们都跑了,人家怎么可能还做咱们点的菜,估计早就取消了,再说了现在回去了,就成了酒楼的谈资,让人家品头论足的,怎么能吃的下?”

  朱厚照点头道:“知节你说的对,咱们快点找个地方吃饭吧。”张永趁机劝道:“殿下,不如回宫吧,出来也够久了,殿下回宫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刘瑾一听也劝道:“就是啊,殿下这宫外哪有什么好吃的?还是回宫吧。”朱厚照摆手道:“不回去,不回去,休得啰嗦,找地方吃饭,饿死了。”说罢朱厚照向前走去,张知节朝刘瑾他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刘瑾见朱厚照铁了心不回宫,也是无奈。

  几人走完小巷,转身来到了大街上,却发现一个高宅大院张灯结彩十分喜庆。朱厚照看着那‘张府’两个字,想了想对刘瑾道:“张定远是不是请假回去给老夫人过寿了?”刘瑾躬身道:“殿下好记性,张统领是说请假回家给老夫人过寿。”

  朱厚照摸摸下巴道:“该不会就是这家吧,这是不是张定远家?”


  刘瑾怔了怔道:“殿下,这奴婢也不知道啊。”张知节好奇道:“张定远是谁?”刘瑾笑道:“张统领是东宫侍卫统领,今天正好请假了,所以小侯爷没见到。”张知节笑道:“有这么巧吗?找个人问问。”

  张知节上前几步拉着个路人笑着问道:“大哥,这是谁家啊?张灯结彩的有什么喜事吗?”那人见张知节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富贵逼人气宇不凡,不敢怠慢笑道:“公子不知,这是张家,听说张家大爷是宫里的侍卫统领,张家老夫人今天过寿呢。”

  张知节拱拱手道:“原来如此,谢了。”张知节回来笑道:“真是巧了,还真是张统领家,要不咱们进去蹭个饭?”张知节知道朱厚照打算进去吃饭了,所以直接问了,免得他不好意思说,蹭饭也好,省钱。

  朱厚照脸色一红道:“怎么能叫蹭饭呢?咱们正巧路过,进去给老夫人祝寿呢。当然了,祝寿嘛,吃顿寿宴沾沾老夫人的福气嘛。”刘瑾张永谷大用连连点头附和道:“殿下说的是,殿下说的有道理。”

  张知节一摊手笑道:“那啥,我的殿下,有礼物吗?咱们总不能空手上门吧。”朱厚照脸色一红讪笑道:“这哪有礼物啊,刘瑾,你们带礼物没?看看身上有什么?”

  刘瑾眼珠一转,笑道:“殿下忘了,咱们东宫里已经下了赏赐了。”朱厚照一听顿时拍手笑道:“对,对,既然已经送了礼了,去吃顿饭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张知节点头笑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去吧,进去后让张统领带着咱们去给老夫人祝寿,殿下说点好听的。”朱厚照点头笑道:“好,就这样。”

  朱厚照又迟疑道:“就这样直接进去?不好吧?”张知节笑道:“这还不简单,让刘公公去门房亮腰牌,张统领自然就出来了。”朱厚照听了眼睛一亮挥手道:“刘瑾,快去。”

  门房上的人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张知节几人,见刘瑾来了,门房里的人迎了出来见刘瑾穿着不凡倒也客气,打个千道:“这位爷不知何事?”

  刘瑾掏出腰牌来往前一递道:“咱家刘瑾,来自东宫,有事要见张统领。”门房上的人知道自己大爷就在东宫做事,见刘瑾来自东宫不敢大意,笑道:“公公请先里面喝茶,小的这就去禀报我们爷。”

  刘瑾心想太子殿下还在那边站着,我怎么敢进去喝茶,摆手道:“喝茶就不必了,咱家就在这等。”门房上的人听了心里一惊,这连茶都不喝,听起来似乎来者不善啊,打了个千就急匆匆进去禀报去了。

  张定远正在陪客,见一个下人急匆匆来到跟前,心里有些不悦。下人见了张定远赶紧过去紧张的小声道:“爷,外面来了位叫刘瑾的公公,说是来自东宫,有事要见爷。”

  张定远眉头一皱心道,刘瑾怎么来了,虽然同在东宫,两人却是不熟,难道殿下有何旨意。下人见张定远皱眉,小声道:“小的请他去茶房喝茶,他没去,要在门口等。”

  张定远听了心里也觉得疑惑,带着下人直奔大门处,出了大门见果然是刘瑾。张定远抱拳道:“不知刘公公大驾光临。”刘瑾笑呵呵道:“可不是咱家大驾光临。”说完往指向不远处,张定远定睛一看,呵,原来是这位大驾光临。

  张定远连忙就要行礼,张知节连忙道:“张统领别,这人多嘴杂的。”朱厚照一听连忙道:“免礼,免礼。”张定远抬头看了一眼旁边这位先出声的年轻人,心道:这是谁啊。

  刘瑾笑道:“这是殿下陪读,寿宁侯家小侯爷张知节。”张知节见朱厚照不说话只能开口道:“张统领,殿下今日微服私访,路过贵府,想起老夫人今日过寿,所以想凑个热闹,给老夫人祝寿。”

  张定远压下所有疑问对朱厚照躬身道:“末将真是求之不得,殿下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张定远陪着朱厚照往里走,却不是去大厅的方向而是去往后花园。张定远知道朱厚照毕竟身份尊贵,去大厅肯定是不合适的。朱厚照一路上走走看看,觉得非常新鲜,转过头来对张知节笑道:“普通人家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倒是跟宫里大不相同。”

  张定远陪着朱厚照到了后花园的一处水阁,此处风景颇为秀致,朱厚照点头道:“这个地方不错,有点意思。”

  张知节见朱厚照正在兴致勃勃的四处打量,悄悄拉了拉张定远的衣袖。张定远悄悄落后两步,张知节小声道:“张统领,殿下还没吃饭呢。”张定远点头会意。

  张定远又陪着说笑了了几句就下去准备去了。朱厚照却是不想在阁子里安稳坐着,这个年纪朱厚照就跟猴一样。

  突然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几人回头一看,却是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姑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见到这后花园里竟然有陌生男人,顿时大吃一惊。

  朱厚照被两个小姑娘质问顿时脸色一红不知所措道:“两位小娘子,我们是张定远的客人。”

  左边的小姑娘双手掐腰气呼呼道:“小娘子?敢叫本小姐小娘子?你才是小娘子呢!”

  朱厚照被这个小辣椒骂的一愣,觉得不知咋说了,转过头去想示意张知节救场,却见张知节定定地看着人家,跟个傻子似的。

  小姑娘见朱厚照愣头愣脑的,又见张知节傻乎乎的就知道盯着她们俩看,心里觉得有些不信:我哥还有这种傻不拉几的朋友?

  左边小姑娘想要再说些什么,右边的小姑娘警惕地看着几个陌生人,拉了拉左边的小姑娘的袖子小声道:“别说了,赶紧走啊。”左边的小姑娘不情愿的哼了一声,这才和右边的小姑娘手挽着手按着原路走了。

  朱厚照见到两个小姑娘走了,顿时郁闷了,自己好像被鄙视了。再看看张知节,还傻乎乎的看着人消失的地方。朱厚照晃了晃张知节道:“张大傻,人走了,别犯傻了。”


  被朱厚照晃了一下,张知节这才醒了过来,见张知节一脸懵逼的样子,朱厚照怪声怪气道:“知节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张知节没好气道:“球,你知道什么?”

  朱厚照阴阳怪气道:“我是不知道什么,我就是见到了一头色狼,见了漂亮小姑娘就挪不动步了。”转过头来对刘瑾笑道:“老刘,你看到色狼了没?”

  刘瑾赶紧不住地点头道:“看到了,看到了,好大一只。”张知节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刚才自己表现的是有点逊。

  张知节抬头转移话题道:“哈,今天天气不错哈?”朱厚照两眼一翻道:“张知节,你真傻!”张知节顿时怒了:“哈?我傻?小娘子,你说傻不傻啊?啊?”

  朱厚照顿时急了,脸红道:“张知节,你要敢再提这个我就撕烂你的嘴!”说完看了刘瑾张永谷大用三人一眼,刘瑾看向张永谷大用道:“那啥,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张永和谷大用连忙摇头道:“我也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朱厚照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这时张定远领着几位丫头端着十几个食盒走了过来。丫鬟们将食盒在阁子里摆好,张定远笑道:“家厨做的,比不上宫里的御厨,殿下将就吃两口。”

  朱厚照早就觉得饿地能吞下一头牛了,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去吧!”张定远行了个礼就退了出来,张知节也悄悄跟了出来。

  “张统领,这边说话。”张知节拉着张定远到一边去了。张知节红着脸咳了一声道:“张统领,殿下嘱托我来问个事。”张统领听了脸色一正道:“哦,不知道殿下还有何事吩咐?”张定远心里疑惑,太子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

  第一次干坏事,还有点小紧张,张知节搓了搓手道:“是这么回事,刚才有两位姑娘从这里路过,有一位身穿绯红色衣服的,一位身穿淡紫色衣服的,那位身穿绯红色衣服的衣服还有点凶。”张定远一听心里有点紧张,难不成得罪了太子殿下?

  张知节接着说道:“那啥,殿下让我问问你,那位穿淡紫色衣服的是谁?”张定远一头雾水,问道:“殿下想知道那位穿淡紫色衣服的是谁?”

  张定远猛然想到一个可能,不是吧,难道是看上人家了?这,太子才多大啊?张知节看到张定远一脸吃惊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暗道一声对不住了小殿下,小声道:“那啥,张统领也别多想,还是去问问到底是谁吧。”张定远如梦初醒点头道:“哦,哦,好,好,我这就去找内人问问。”心里恍然,怪不得殿下要找张知节传话,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张知节送走了一脸唏嘘的张定远,转身进了阁子,朱厚照已经开吃了。朱厚照招呼道:“知节,快来吃,张定远家这厨子不错啊,挺好吃的。”张知节收拾心情笑道:“不是厨艺多好,是今天饿惨了,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朱厚照点头只顾着吃,张知节却是食不知味,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个穿淡紫色衣服的小姑娘,那张熟悉的面容!

  想起了那张熟悉的面容,张知节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千年之后的世界。张知节曾经很喜欢过一个女明星,小的时候墙上挂满了她的海报。当然张知节并不是什么脑残粉,甚至连粉丝都算不上,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渐渐不怎么关注,但是却一直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只是怎么会在这里碰上一个长的跟她一模一样的人,真的很像小时候的她。难道她也穿越了?在这个世上还能碰到另一个穿越的人?张知节真的很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当时张知节就懵了。

  这个时候的女孩都是养在深闺人未识,要是今天不打听清楚她是谁,以后想打听都没法打听。所以张知节急中生智只能坑队友了,坑队友,无压力。

  话说这绯红小姑娘和淡紫小姑娘其实也在讨论刚才发生的事。两位小姑娘转身离开之后,在路上看到了张定远带着丫鬟们提着食盒急匆匆往水阁的方向而去。不过张定远急着去给朱厚照送饭,哪会注意到小径花丛里的两位小姑娘。

  淡紫小姑娘笑道:“你就不要瞎操心了,看来不是他们乱走,而是你哥把他们安置到水阁的,你哥还亲自去送餐,看来是贵客啊。”绯红小姑娘嘟着嘴道:“什么贵客啊,两个傻乎乎的小鬼。”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其实明白那两个人出身一定不简单。

  张定远急匆匆来到了张府招待女眷的地方,招呼丫鬟将夫人请了出来。张夫人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毕竟有些事都是张夫人张罗。张夫人看到自己的丈夫急匆匆而来问道:“怎么了,爷?殿下可有什么不满?”

  毕竟朱厚照是储君,又是圣上独子,将来的皇位铁定就是朱厚照的。所以张夫人一听太子殿下来了,那自然是拿出最大的努力招待朱厚照,生怕太子有什么不满。

  张定远一脸不可思议道:“刚才有两个姑娘去了水阁,一个传绯红色衣服,一个穿淡紫色衣服,你打听打听是谁?”张夫人一听,脸色一白道:“今天穿绯红色衣服的只有秋意,你这个妹子是个小辣椒,不会把太子得罪了吧?”

  张定远顿了顿道:“那倒不是,殿下打听那位身穿紫衣的是谁?”张夫人一怔,然后一脸不可思议道:“不会吧?这,这,殿下才多大啊?这也太早熟了吧?”

  张定远眉头一皱,斥道:“说什么呢!别乱想,别乱说,去看看穿紫衣的姑娘到底是谁。”张夫人应声道:“我去问问秋意。”

  张夫人找到秋意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绯红衣裳的秋意和她旁边的身穿淡紫衣裳的佳颖。张夫人不放心走上来问道:“秋意,你刚刚是不是去后花园了?”

  秋意点头道:“是啊,和佳颖一块去的,怎么了?”张夫人想了想,还是问到底吧,别有什么误会:“去水阁了吗?”

  秋意吐吐舌道:“去了,是谁在那里啊?”张夫人笑道:“你哥的朋友,别乱跑了啊。”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佳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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