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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威武

楚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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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楚母张伟业   更新: 2022-04-30 17: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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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张伟业《女婿威武》讲的是美女纷纷投怀送抱但我只爱老婆一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也别想把我和我老婆分开……...

精彩节选


  聂北穿着家居服,平底布鞋,从房间里出来便看见楚韵坐在沙发上,正安静的翻看着一本名著。

  这是他15岁时,一见倾心的女神!

  现在,是他的妻子。

  楚韵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蕾丝短袖搭配水洗牛仔裤。

  精致漂亮的五官、优雅的天鹅颈、吹弹可破的肌肤、完美的身材,出尘的气质,无一不让聂北眼神幽深,情绪翻滚。

  楚母挡住聂北的视线,拿出车钥匙递出去。

  “杵着跟柱子一样干什么,快去车库里把车子倒出来。”

  楚父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还打了领带,精神抖擞的从洗手间出来。

  聂北看看岳父一家人,再看看自己,平静的说道:“那我先去换一套正式点的衣服,省得来回跑耽误时间。”

  楚父赶紧点头:“对对对,今天的请客关系着韵韵未来的事业,我们的服装一定要正式,态度一定要真诚,这样办事成功率才高。”

  楚母斜着眼睛朝他翻了个白眼,从鼻孔里冷哼出声道:“换什么换,你就留在下面看车子,要穿什么正式的衣服?少废话,快去开车,别耽误了我们家的正事。”

  楚父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婆,要不然就让聂北去吧?一家人出面宴请张校长,才显得有诚意嘛。女儿,你说呢?”

  楚韵面色冷冷的放下名著,淡淡的说道:“要去你们去,我是不会去的。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

  楚母狠狠瞪了一眼丈夫,怪他多事,快速走到沙发边坐好,拉着楚韵的手就开始做思想工作。

  “女儿,你那套想法早就过时了,学校老师那么多,特级教师的名额那么少,你不送礼不请客谁看得到你?听妈的没错,你就去坐一坐,其它的事情交给我。”

  楚母一边说一边拼命朝楚父打眼色。

  楚父为了避免晚上回来跪搓衣板,也只能跟着劝道:“乖女儿,爸爸知道你有能力,这个特级教师的名额,迟早会有你一份,既然如此,那宜早不宜迟。桃李满天下,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楚韵看着辛苦为自己筹谋的父母,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淡淡点了点头。

  不过她有约法三章:不喝酒,不陪酒,待半小时就走。

  明天英语有场重要的摸底考试,她还要回来准备试卷。

  “行,都听你的。”楚母满脸喜色。

  聂北开着车,把岳母一家人送到了市区的青荷大酒店。

  临下车的时候,楚父犹豫的看了一眼妻子:“真不让聂北去呀?”

  楚母讥讽的看了一眼聂北:“他要是去了,到时候张校长问,他在哪里高就,你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别人,你女婿是吃软饭的,整天游手好闲,连份工作都没有吗?这让人怎么看我们女儿,你是想把楚家的脸都丢光吗?”

  聂北不想岳父岳母为自己的事情拌嘴,赶紧说道:“爸,我没事,你们快上去吧。”

  正好他也不太喜欢,那种虚假的应酬场面,倒是乐得自在。

  楚母临走的时候,再度冷冰冰的交待聂北:“就在车里待着,哪儿都不准去,要是敢乱跑找不着人,晚上也不用回家了,去天桥底下和那些乞丐一起过吧。”

  聂北深情的看了一眼楚韵的倩影,柔声道:“小韵,你这么优秀,特级教师的名额,一定会是你的。”

  楚韵俏面含霜的看着他:“别喊我小韵,我和你那没么熟。”

  晚上八点左右,聂北接到岳母的电话。

  “楚韵手机落车里了,你赶紧送上来,我们在富贵满堂208包厢。你到走廊上给我打电话。不许敲门,更不许进来。”

  聂北很快找到了208包厢。

  他站在走廊里,给岳母拨了电话。

  楚母出来看见聂北就不耐烦的数落起来:“你腿是瘸了吗,几步路耽误这么长时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手机拿来。”

  聂北把手机递了过去。

  “快点回车里,别让人瞧见,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楚母催促着。

  聂北刚转身,就听见一个狂妄的声音:“站住!”

  聂北回过头,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穿着SK的粉色衬衫,戴着金链子和金表,浑身一股暴发户的气息,满脸阴沉笑容的盯着他。

  张伟业目光落在聂北那身皱巴巴的家居服和土布鞋上,一看就知道是地摊廉价货,全身上下加起来估计都不超过五十块。

  他眼里的鄙视更加浓郁,上前一步,把聂北推进了包厢里,满是嘲弄的笑容:“爸,楚叔叔,小韵,我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高中同学聂北,他在读书的时候可是个学校里的名人呢。”

  张校长满脸兴趣的问道:“哦,怎么个有名法,说来听听。”

  聂北面色平静:“我真有事,得先走了,下次再约吧。”

  张伟业直接把包厢门反锁了:“急什么,老同学多年没见,喝一杯再走,你不会是怕了我吧?”

  楚母讪讪的说道:“张少,今天是我们请吃饭,让他留下来不合适吧?”

  张伟业狂妄的说道:“我是客人,我都不介意,想必你们也不会介意,小韵你说呢?”

  楚韵皱了皱柳叶眉,淡淡的看了一眼聂北,眼神里没有任何表情:“无所谓。”

  张伟业给聂北倒酒,他拿着瓶子晃了晃,鄙视的说道:“土包子,这可是几百块一瓶的酒,你恐怕一辈子都喝不起,还不抓紧时间尝尝是什么味道?”

  聂北推开酒杯:“不好意思,我一会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张伟业嚣张的笑了起来:“你这种人,连工作都没有,能开什么车?放心吧,自行车不查酒驾。你要真被扣了,报我的名字,我在交警队有人,打个招呼的事,保准不罚款。啧啧,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说你怎么就一点都没长进呢?还是这么怂包,真是让我欺负起来都没有成就感了。爸,你刚才不是问我,我这位老同学出名在哪儿吗,我现在就告诉大家。他的名气可大了,总结为三个字就是窝、囊、废!哈哈……”

  楚母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张伟业看看聂北,再看看自己,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故意嘲弄的问道:“不知道老同学,在哪里高就呀?”

  聂北有些尴尬的说道:“之前干过一阵子电工,后来有事就辞职了,暂时还没找工作。”

  张伟业哧笑出声,撇撇嘴,拉长声调:“爸,你们学校不是还缺一个看大门的吗?不如给我这个老同学安排安排呗。”

  张校长一脸严肃的说道:“六中可是本市排名第三的中学,就算只是门卫,至少也要大专毕业,不知道这位同学是什么学历?”

  聂北有些尴尬。

  张伟业马上哧笑出声:“不好意思,忘了你没考上大学,只有高中学历,看来看大门的你都当不了,只能去工地搬砖了。”

  楚父同情的看了眼女婿,赶紧将话题拉回正轨:“张校长,不知道特级教师的申请,还需要准备哪些材料?”

  张伟业嚣张的一挥手:“那些都是小事,只要我跟周巡察长的外甥童少打个招呼,把表格拿过去,让周巡察长签个字盖个章,这事就成了。根本不用写什么申请表。”

  “这事要成,我们可得好好感谢张少。”楚母满脸是笑,立即殷勤的敬酒。

  张伟业满脸痴迷的笑容,看向俏脸含霜的楚韵:“正好我朋友送我两张电影票,吃过饭,我们去看电影吧?”

  “抱歉,我还要回去备课。”楚韵直接拒绝了。

  张校长立即有些不悦,皱着眉头说道:“楚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童少的人情有多难得,用一次少一次。要不是因为伟业喜欢你,我们怎么可能凭白花掉这个人情。你既想让我儿子给你办事,却一点都不肯付出,这是把我儿子当傻子使唤吗?”

  楚韵漂亮的脸上覆满寒霜,站起来就想走。

  楚母快人一步给她按了下去,暗中掐了把女儿的腰,满脸陪笑:“张校长消消气,您误会了,我家楚韵就是脸皮薄,有点害羞。”

  聂北看见楚韵眼中的为难和厌恶,很是心疼,便出声道:“你们说的周巡察长,是不是叫周长盛?我好像认识,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卟”张伟业嘴里的酒直接就笑喷了。

  张伟业真是要笑死了,就连他也要通过童少,才能和周巡察长说上两句话。

  这个窝囊废,居然大言不惭。

  他以为周巡察长是路边的野草,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不自量力!

  楚韵皱了皱秀气的眉头,眼底露出不悦。

  以前只觉得聂北好吃懒做,现在居然还学会撒谎吹牛了!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聂北看向楚韵,温柔的说道:“我真的没骗你,前几天正好救了周巡察长的母亲,他还说要请我吃饭,感谢我呢?”

  楚韵压低嗓音严厉的说道:“闭嘴!”

  聂北之前不过就是个小电工,他拿什么去救人?

  真是越来越过份了,谎话张口就来。

  楚韵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爱说谎的人,她眼底的厌恶较平日更加浓郁。

  “咚咚”有人敲门。

  楚母赶紧去开门。

  只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灰色阿玛尼西装的中年儒雅男人,微笑问道:“请问聂北先生在里面吗?”

  楚母的眼睛扫到中年男人手腕间的名牌手表,不敢大意,连忙说道:“倒是有个叫聂北的,但肯定不是您要找的人。”

  她家那个窝囊废女婿,怎么可能认识这样有钱的人。

  聂北也有点吃惊,太巧了吧?他站起来走过去,朝着中年男人点头示意:“周巡察长,您好,又见面了!”

  周巡察长?

  这三个字传到张校长父子耳朵里。

  他们同时讥笑了起来,满脸的不以为然。

  张伟业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也来见见老同学认识的周巡察长,不会是姓周,名字叫巡察长吧?”

  张校长此刻已经喝得有点大了,舌头讲话都不太灵敏。

  他醉眼朦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教训的口气:“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你如果真认识周巡察长,还是周巡察长的恩人,那我就是周巡察长他爹了,哈哈。”

  然而当张校长看见门口的中年人时,笑声戛然而止,像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赶紧抬手拍了拍脸,揉了揉眼睛,细看两眼,顿时浑身打寒战,脑子一片空白,两腿发软就跪了下去。

  张伟业比他老子清醒一点,此刻也是吓得面色发白,两眼无神,整个人都吓傻了。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周、周、周巡察长,您怎么会在这儿?”

  周长盛恭敬的走到聂北的面前:“聂先生,刚才在走廊上,我就认出您了,上次真是太感谢您了,幸亏您出手救了我母亲,要不然我和她恐怕已经阴阳两隔了。”

  聂北面色平淡:“举手之劳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周长盛满眼赞叹:“聂先生真是高风亮节,周某佩服。”

  张伟业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简直不敢相信。

  他还要费力巴结童少,才能跟周巡察长搭上几句话。

  聂北却对周巡察长爱搭不理的样子,偏偏周巡察长压根不生气,反而更加恭敬。

  不可能,这不可能!

  聂北不过就是个小电工,怎么可能会认识周巡察长这样的大人物?

  张校长面无人色,浑身抖索的跟筛糠一样,坐着的地方漫出一片金色的水渍,竟然直接吓尿了。

  完了,他的前程全都完了!

  如果周巡察长在教育界封杀他,那么不管是公办学校,还是民办学校,肯定都不敢再要他了。

  他辛苦半辈子,处心机虑,才爬到这个位置,他不甘心回到一无所有,被人嘲笑的状态了。

  想到这儿,张校长便对儿子恨之入骨,他抬起手就重重扇了张伟业一耳光。

  都怪儿子误导了他,还说聂北是土包子,害得他也跟着倒了霉,他刚才甚至说自己是周巡察长的爹。

  张伟业被打得眼冒金星,非但不敢反抗,反而还又连续自扇耳光,转眼就把脸给打肿了,嘴角裂开都冒血了。

  他爬到了聂北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聂北,噢,不,聂少,对不起,是我眼睛瞎了,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求求你帮我们说说话,求周巡察长放我们一马吧?”


  张校长见聂北不为所动,立即拉着儿子拼命磕头。

  “咚咚咚”的十分有力,转眼额头就冒血了。

  聂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韵。

  楚韵以后还要在学校上班,如果真把张校长逼急了,很难保他不会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到时候对楚韵的工作肯定有影响。

  不如就坡下驴,相信有周巡察长这层关系在,张校长以后不敢为难楚韵。

  “周巡察长,这位是我的妻子楚韵,也是青荷六中初二普通班的英语老师。到青荷六中任教一年,就带出了两个省内英语大赛的冠军,还在上次期末考试中,让普通班的平均分超过了重点班10分。只是六中的老师评优标准,主要看年龄和资历,她太年轻了,总是与评优擦肩而过。我也不要什么补偿,只希望学校能够公正的对待她。”

  张校长立即明白过来,赶紧认错道:“是是是,楚韵老师这样的业务能力,成为重点班的老师,甚至是英语年级组长,完全不成问题。特级教师也非楚老师莫属。只要楚老师愿意,我马上给她办理手续。”

  楚父楚母瞠目结舌,他们辛苦陪酒半天,还抵不上女婿一句话。

  这个窝囊废女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道了?

  楚韵也很吃惊,她们普通班期末考试平均分的事情,她连爸妈都没有提过,聂北怎么会知道?

  楚韵面色清冷的站了起来:“多谢周巡察长的关心!属于我的荣誉我不会推辞,但我现在不想去重点班,等到明年中考的时候,如果我能让我所教授普通班的学生普高率达95%,重点高中50%以上,到时候再说年级组长的事情。”

  张校长满脸谄媚讨好:“楚老师说得是,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长盛目光里有欣赏之意:“楚老师,你定的标准太高了,这样吧,明年中考,只要你带的普通班,普高率达50%。别说英语年级组长,就算是一中,也对你敞开大门。”

  如果楚韵真能做到她的承诺,那可是一笔让人亮眼的政绩。

  青荷市六中的普通班,去年中考成绩比九中和十中略好一点,但仍旧惨不忍睹。

  3个普通班,共计150人,只有15人达到了普高线,普高率只有1%。

  虽然外人都巡察长巡察长喊着,但其实他只是一个教育局副巡察长,长期被上司姚家康打压。

  上周青荷市空降一位新州长丁士杰,在开会的时候尤其强调了中考普高率这件事,今天会在青荷大酒店聚会,也是为了欢迎这位新州长。

  不过前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青荷市的上层名流,他只是一个副巡察长,想拍马屁都找不到机会。

  正好出门透气的时候,看见了聂北的身影。

  想到母亲的健康以后还要麻烦聂北,他便匆匆给州长敬了杯酒就过来叙旧了。

  周长盛的秘书突然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巡察长,大事不好了,丁州长突然晕倒了!”

  “怎么回事?”周长盛大吃一惊。

  “不知道啊,一院的马院长刚好也在,正在给丁州长急救,但是好像没什么作用啊。”

  秘书说道。

  周长盛突然眼睛一亮,看向聂北:“神医,能不能请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聂北淡淡的点点头。

  三楼宴会厅里,已经乱作一团。

  青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马志兴,正在帮丁州长做急救。

  只是他手段用尽,全身都被汗湿透了,丁州长的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了。

  周长盛推开人群,大喊道:“大家快让开,我带了神医来。”

  聂北赶紧上前,观察了几秒钟,心里已经有数。

  他刚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就看见有人拦住了他。

  “住手!你是哪家医院的医生,你有行医资格证吗?”马志兴严厉的质问道。

  聂北站了起来,神情淡淡的负手:“不是医生,没有行医资格证。”

  马志兴看到他手中的针包,脸色一变:“胡闹!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能给你这种赤脚大夫练手的地方吗?”

  姚家康眼珠子一转,立即将话头指向周长盛:“周副巡察长,你的报复心也太重了吧,丁州长不过就是在教育评议会上,批评了你几句?你居然想趁机要他的命?”

  躲在角落的张伟业父子互看一眼,瞬间觉得翻身的机会来了。

  张校长赶紧上前讨好的说道:“姚巡察长,您好,我是青荷市六中的校长张明,我可以作证,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他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下岗青年罢了。”

  张伟业捧着猪头脸,一边抽气一边点头,眼神贪婪的看了一眼楚韵,又恨恨朝着聂北呸了口。

  “没错,大家可别被他给骗了。我和他是高中同学,他上学的时候成绩可差了,连大专都没考上。毕业后当了一阵子水电工,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工厂辞退了,就一直在家里啃老,他要会医术,我还是神仙下凡呢。”

  张伟业疯狂的往聂北的身上泼脏水。

  马院长满脸的嗤之以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自量力,自以为看几本针炙书,就能给人治病了。真是可笑!保安呢,还不赶紧过来,把人轰走?”

  姚家康拦住了要转身的聂北:“不能放他走,我建议报警。我严重怀疑周副巡察长沟结此人,假公济私,意图对丁州长不利。”

  周长盛抿了抿嘴唇,满脸严肃。

  聂北的医术他是亲眼目睹的,当下咬紧牙关不松口:“聂神医前天傍晚还救了我母亲,他的医术真的非常高明。请你们相信他!”

  马志兴冷笑起来:“一不是在职医生,二没有行医资格证,你让我们怎么相信?如果这种江湖骗子都能救丁州长,那我们一院关门得了。”

  “就是就是,这年头谁还信什么中医?针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会死人哪。”

  “对,应该报警,马上把他们抓起来!这样的败类就要赶出教育界。”

  张伟业父子在人群里上蹿下跳。

  楚母吓得脸色发白,推着楚父,让他赶紧去把聂北喊出来。

  楚韵秀气的眉头紧皱,认真看向聂北,只见他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双手负在背后,神情淡淡的看着人群,仿佛那都是一群跳梁小丑。

  不知为何,她原本慌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楚韵突然就扯住了父亲的衣袖,声音清冷的说道:“别急,再等等。”

  楚母看了看现场的情况,觉得女儿考虑的有道理。

  现在去找聂北,肯定会被连累的,以为他们是一伙的,还是等人散了再说。


  丁州长的病症,在普通人的眼里,可能是很棘手的病,但对于身怀【回阳针】绝技的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聂北是个孤儿,捡破烂的爷爷照顾他到五岁去世。

  他到山里挖野菜充饥,正好遇到了采药的隐世高人陈不凡。

  陈不凡发现他的根骨上佳,立即收为弟子,将毕生绝学【回阳针】传授于他。

  陈不凡还要聂北发下誓言,终身不得公开行医,一定要低调行事。

  聂北15岁下山,手里拿着师父给的信物,让他去找楚氏药业的掌门人——楚鹤鸣。

  楚鹤鸣能够创下名震一方的楚氏药业,皆因为陈不凡给他的一张药方。

  楚鹤鸣曾许下承诺,未来楚家哪个儿子继承楚氏药业,那么他的女儿就是陈老儿子或是徒弟的妻子,以半截玉佩信物为证。

  楚老爷子本来很中意吃苦耐劳的长子楚清桦,有意将药业公司传承给他。

  但他的二儿子楚清风却用了卑鄙手段,诬陷楚清桦泄露商业机密,把他赶出了楚家,霸占了楚氏药业。

  楚清风娶的妻子是本地巨富之女,又继承了药业公司,他自然看不上土得掉渣的聂北。

  楚老爷子得知真相后,气得中风,临去世前,为了不违背诺言,他只能请求长子楚清桦接下这桩契约婚姻,让聂北入赘,成为楚韵的丈夫。

  当时聂北只有16岁,楚清桦不想未来的女婿什么学历都没有,便找关系,把他送进了民办高中。

  聂北看了一眼地上的丁州长,淡淡的提醒道:“再过十分钟不治疗,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马院长立即观察丁州长的状态,发现连脉搏都快摸不到,气息更是进多出少了。

  周长盛高声道:“大家听我说,救护车至少还要半小时才能到,但州长的情况还能再等半小时吗?如果州长真在这儿出了事,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众人纷纷惊恐的后退一步,眼神焦虑。

  周长盛趁机又道:“我相信聂神医,我愿为他担保,如果他把州长治坏了,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马院长还打算说什么,却被姚家康拦住了。

  他阴森的笑了起来,原本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要如何把周长盛从教育局踢出去。

  没想到他居然自己作死。

  马院长很快明白过来,当即便高傲的说道:“我可事先申明,一旦由这位聂神医接手,那一切后果,与我们一院无关。”

  周长盛见大家都腾开了位置,不再阻拦,立即真诚的看向聂北。

  “神医,一切都拜托你了。”

  聂北神色平静的摊开针包,里面一排浅绿色的针,长短不一。

  他取出一根约三寸长的竹针。

  姚家康哈哈大笑了起来,眼底满是轻视,阴阳怪气的说道:“聂神医是要给大家织毛衣吗?”

  周长盛的表情十分淡定,因为前天傍晚,他看见竹针的反应,也跟今天在场的人一模一样。

  马志兴眼中的嘲讽意味更加浓郁:“年轻人,就算是出来招摇撞骗,行头也要准备齐全吧,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聂北的体内开始运转《道德经》,智慧自然灵气贯注到了竹针上面。

  只见原本平凡的竹针仿佛瞬间有了生命一般,变得翠绿欲滴,灵气四溢,针尖也闪烁着微弱的晶莹光芒。

  不过这些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聂北所修习的【回阳针】很少会在患处下针,它不是专门针对某种病,而是在调气血,调经脉。

  【回阳针】施展的时候,要在体内循环运转《道德经》,将此经的智慧自然灵气,用针法注入人体,让病人体内紊乱的气血或是气脉升降,恢复到正常状态,则对应范围病症全消。

  丁州长的病并不是癫痫,而是大量酒精进入肠胃后,对原本就有炎症的肠胃起到了冲击的作用。

  肠胃部位的经脉升降紊乱,影响了气血的正常运行,从而导致了口吐白沫和四肢抽搐的症状。

  聂北只要在丁州长手掌中心的胃肠学下针,将紊乱的升降气血恢复,不但能解决目前的急症,还能治愈他的肠胃溃疡。

  聂北专注的施针,完全无视外界的嘲笑。

  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地方,竹针上流动的晶莹光泽,慢慢进入了丁州长的身体里。

  丁州长原本如同金纸般的脸色一下子好转起来,虽然还未舒醒,但是呼吸却是正常了许多,身体四肢也不再抽搐了。

  “天哪,你们看,丁州长的脸色好多了。这人还真的神了,只拿一根竹针在手掌心里刺了下,就有这么厉害的效果啊?”

  “年轻人真是太厉害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神医,真是神医!”

  马志兴等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头都能拧成结了。

  酒店外面突然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快速冲了进来。

  马志兴当即大喜,快步的走过去,将聂北推开,直接就拨了竹针丢到地上,招呼着护士们:“快,把丁州长抬上去,不能再让这种江湖骗子耽误州长的病情了。”

  “对,姚巡察长和马院长英明,幸亏有你们坐镇,州长才能等到救护车。都是他在耽误,州长要有意外,就找他们算帐。”张明不停的狐假虎威。

  姚家康坐在救护车上面,看着周长盛阴森的勾起了嘴角。

  周长盛原本想留下和聂北说句话,但是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微变,匆匆告辞了。

  聂北走到楚韵的前面,有些忐忑的说道:“小韵,对不起,害你和爸妈担心了。”

  楚韵抿了抿嘴唇,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就拉着楚父楚母走了。

  聂北愣了下,立即高兴起来,刚才楚韵没有纠正他的称呼,是否说明他以后可以和岳父岳母一样,喊她小韵了呢?

  “聂北,你完蛋了,你就等着滚出青荷市吧。就你这样的土包子,还敢冒充神医在州长身上乱扎针,不用我们出手,丁州长一根小指头,就能捏死你……”

  张校长父子走了过来,满脸的扬眉吐气和得意洋洋。


  青荷市第一人民医院VIP病房内。

  丁嘉薇,州长的女儿,她相貌艳丽,身材丰满,穿着职业丽人装,黑色思袜和黑色高跟鞋。

  此刻她正满脸感激的握住马院长的手。

  “真是太感谢你了,马院长,我爸怎么突然晕倒了?”

  马院长和助手其实在急救室里什么都没有做。

  他大概猜到了原因,不过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只要有丁州长当靠山,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早在出急救室之前,他就已经和助手通好气,想好了说词。

  “丁州长是急性癫痫,和遗传无关,其实就类似于水土不服造成的腹泄头疼,关键是我们抢救得当,没有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丁州长满脸恍然大悟,看向马志兴的眼中多了几分感激和欣赏。

  “马院长,下个月市区有个国际医术交流会,全国各地的优秀医学人才会来,H国红十字会的专家团队也会来。他们还宣布交流会上的优秀医生,有机会被邀请加入H国红十字会的专家组。我希望能由你带领医院里的青年骨干,代表青荷市前去参加。相信马院长这么高明的医术,一定能替我们青荷市拿到这份荣誉。”

  马志兴大喜。

  这个交流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但青荷市只有一个名额,却有六家医院要参与竞争。

  马志兴再次为自己的决定而自得不已。

  丁州长得知帮助救自己的人,不但有马院长,还有姚家康,对他也十分的和颜悦色。

  丁州长刚醒过来,需要休息,大家问候过后,就告辞离开。

  姚家康走出医院的时候,看见张明父子俩满脸讨好的等在那儿。

  “六中的张校长是吧?今天幸亏有你作证,我们才能免于被周长盛和那个江湖郎中给欺骗,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的,好好干,前程无量。”

  “谢谢姚巡察长,您慢走。”张明父子俩点头哈腰的送走了姚家康。

  他们得意的叉腰大笑。

  “儿子,我们发达了,有姚巡察长撑腰,周长盛算个屁。不但你的工作能够解决,而且我的仕途还会再上一个新台阶。”

  周长盛当时在酒店,接到了邻居的电话,说是周母出门忘记带钥匙,被关在外面了。

  等他把母亲安排好,却看见秘书登门送来的通知。

  领导研究决定,对他进行停职检查,在检查结束前,他不能出国,更不能离开青荷市。

  ……

  两天后,上午九点左右。

  聂北正在家里拖地,却看见楚韵脸色惨白的开门进来。

  聂北诧异的说道:“你不是说今天上午有英语测试吗?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落东西了?你打个电话我给你送过去呀?省得你跑来跑去的累。”

  楚韵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脸色越发难看,直接进入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了起来。

  隐约有哭声传出来。

  楚母正好买完菜回来,看见这情况,立即就拧住聂北的耳朵:“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欺负我女儿了?”

  聂北连声喊道:“痛痛……妈你先放手,我没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家里就你们两个人,韵韵还在哭,不是你是谁?”

  房门突然打开,楚韵眼圈通红的说道:“妈,和他没关系,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吗?”

  楚母赶紧追了进去,没有几分钟,聂北就听见岳母尖利的嗓音,带着愤怒传了出来:“什么,特级教师名额泡汤不说,还被开除了?凭什么呀,你这么优秀,学校凭什么开除你?理由呢?”

  不知道楚韵说了什么,聂北就看见岳母风一样的冲了出来,手指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个窝囊废!你说说你,整天不务正业,不上班赚不到钱,吃软饭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学会了撒谎,冒充神医,招摇撞骗。

  现在好了,你满意了,我女儿被学校开除了,我们全家可能也要跟着倒霉了,你这个扫把星,你一出现准没好事儿,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占用土地,真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这时,正好周长盛打来电话给聂北。

  周长盛开口就气愤道:“马志兴真是无耻,明明是聂神医你妙手回春,他却成了丁州长的救命恩人。我听说楚老师被开除了,对不起,聂神医,这次是我连累你了。我也被停职检查了。”

  周长盛心情失落,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

  聂北看楚韵那伤心的模样,忍不住安慰她道:“小韵,你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最多三天,你会重返学校。”

  不等楚韵说话,楚母就直接开喷了:“你保证,你保证有个屁用。你以为你是谁?当初要不是老爷子以死相逼,我们根本不会答应,让你这个扫把星,入我们家的门。可怜我的女儿,这么漂亮,这么能干,现在还要受你这种废物的连累!”

  下午楚父从镇里回来,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是一筹莫展。

  他其实只是镇里的一个小文员干事,平时帮人写写演讲稿,跑跑腿,并没有多少实权。

  楚母看聂北永远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平静样子,就浑身气不打一处来。

  聂北看见楚韵出来吃饭,赶紧走了过去:“小韵,真的,我没有撒谎,请你相信我。”

  楚韵安静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哭过后的声音,略带着感性的沙哑,轻声说道:“吃饭吧。”

  楚母冷嘲热讽:“成天宅在家里,什么都没学会,倒是学会撒谎吹牛了。不想老实吃饭,就滚出去,别在我眼前晃,碍眼!”

  “你们能不能说话轻点,我看新闻都听不到声音了。”楚父弱弱的抗议道。

  楚母白了丈夫一眼:“整天就看看看,看这新闻有什么用?还是赶紧想想,给女儿找工作的事情吧。”

  “咦,你们看,新闻上说新来的丁州长在考查市一院工作的时候晕倒了……”

  “晕就晕呗,关我们屁事。”楚母没好气的关掉了电视。

  聂北自信的看向楚韵:“看来用不着三天,明天你就能回学校了。”

  楚母用力拍响桌子,怒火交加的指着大门:”你这个废物,胆儿肥了你,还敢跟我唱反调,别以为有那个信物,我就不敢让你滚蛋!”

  不到一个小时,突然有人敲门。

  来人是周长盛。

  楚母听到动静也出了房间。

  周长盛焦急中带着喜色,说道:“神医,新闻你看到了吧,丁州长又晕倒了,我在一院的朋友告诉我,大家都束手无策,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你快跟我一起去吧?”

  翻身之日就在眼前,他绝对不能放过。

  楚母眼睛立即亮了,赶紧推着聂北:“还等什么,赶紧跟周巡察长去呀!”

  如果能救醒丁州长,那女儿的工作就没问题了。

  聂北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微笑的端着茶杯:“既然报纸上说是马院长治好的,那继续让马院长治呗。”

  无论周长盛怎么劝,聂北都不为所动。

  最终,周长盛还是满脸落寞的离开了楚家。

  大门刚关上,楚母就蹦了起来。

  “你这个废物,你脑子是不是长包了,还是进水了?这多好的机会呀,人家想去还去不了呢,你居然给拒绝了?我告诉你,要是小韵明天不能回学校,看我怎么修理你。”


  聂北看了一眼岳母,平静而自信的说道:“妈,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你就等着看好了。”

  此刻,市一院人仰马翻。

  马院长头上全都是汗珠,一边查看数据一边问道:“药物都注射下去了?”

  助理快哭了,他们根据癫痫的症状开的药物,但是目前看来,丝毫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加重了丁州长的病情,出现了心脉衰竭的并发症。

  丁嘉薇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急诊室的门打开,立即冲了过来。

  “马院长,你不是说我爸只是急性癫痫,服过药就好了吗,为什么又发作了?你到底会不会治?”

  马院长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两腿直弹,脸色白得跟鬼一样,嘴唇哆索着,勉强为自己解释:“虽然都是急性癫痫,但诱因不同,结果自然也会有所不同,丁,丁小姐,您别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

  “院长,不好了,丁州长休克了!”

  “爸——”丁嘉薇惊呼一声,扑了进去。

  丁州长面色泛紫,情况极其糟糕。

  丁嘉薇揪住马院长的衣领就急声喊道:“你救他,你快救他呀,你不是医术高明吗?”

  马院长头脑一片空白,卟嗵一声跪了下去。

  很快,他就把一切都招了

  “什么?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拿我爸的身体开玩笑?”丁嘉薇气得一耳光扇过去。

  丁嘉薇气得恨不得一脚踹死马院长:“你还愣着干什么,马上联系周巡察长,把那位神医请过来呀?如果我爸有什么意外,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聂北正在清洗岳父的茶具,门铃又响了。

  楚母打开门,来人几步冲到聂北的面前,直接就鞠躬到底。

  “聂神医,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个改过的机会,求您能出手,救救丁州长,救救我们一院吧。”

  如果他们医院死了一位州长,那不但他这个院长当不成了,连医院都要倒霉。

  聂北云淡风清的摇头道:“马院长喊谁呢,我就是个江湖骗子,一不是在职医生,二没有行医资格证,哪敢称是神医。”

  马志兴早知道今天无法善了,他脸色青白的跪了下去:“对不起,先前是我狗眼看人低,不识神医真面目,如果州长在一院出了意外,我就死定了,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聂北打断了他的话:“对不住啊,我妻子今天被学校开除了,我真没心情救人!明天还要陪她找工作,你走吧!”

  十分钟后,门铃再被按响。

  楚清桦夫妻俩激动的打开门,只见张明和马志兴并排跪在门口。

  张明左右脸都有手指印,身上还有脚印,不过依旧满脸讨好:“楚老师,今天白天的事情就是个误会,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和你没关系,我们真诚的希望楚老师能回到学校,继续带领学生冲刺中考。”

  楚韵俏丽的脸上满是不信,微微咬着粉色的嘴唇,看向聂北,明亮的水眸里有些情绪在暗涌。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聂北冷哼一声:“我妻子认真工作,却被这样对待,我替她感到不值,我觉得她没必要再待在六中了。”

  张明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当然不仅如此,明天还会召开全校大会,我,我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亲自向楚老师赔礼道歉。同时学校还会给楚老师一万块钱的精神损失费。只求楚老师能够回去上班!”

  楚韵忍不住出声道:“我不要你那一万块钱,只希望学校能够让普通班的孩子和重点班的孩子有一样的伙食。”

  张明心里滴血一般,仿佛看见大把钞票飞走。

  只是看着马院长投过来的威胁眼神,只能答应:“行,行,都听楚老师的。”

  楚韵看向聂北:“丁州长的病,你真的有把握吗?如果没有,还是别去了。”

  聂北心头一暖,微微激动的问道:“你担心我?”

  楚韵有些不自然的拂了下头发,转身往卧室走,声音清冷:“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连累我们而已。”

  聂北低声笑了起来,深情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转身朝门外走去。

  马志兴连滚带爬的跟上。

  丁嘉薇看见聂北的时候十分吃惊。

  若不是马志兴提前说了,她不敢相信神医居然这么年轻。

  聂北观察了一下丁州长的情况,发现体内不仅气机紊乱,而且血脉升降也极其拥堵。

  他取出一长一短两根竹针,命人将丁州长的右掌和左掌同时扶正,掌心对着他。

  聂北体内快速运转起《道德经》,磅礴的智慧自然灵气,疯狂的涌出来,进入了两根竹针之中。

  他左手做出百凤朝阳式,右手做出飞龙在天式,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都没看清,那两根竹针,已经有半数都没入了丁州长的手指和掌心。

  那么长的竹针扎进手掌里,却没有半滴血冒出来。

  神医的针炙之术果然了得!

  丁州长由于肠胃气机的紊乱,加上不当药物的注射,已经严重影响心脉,因此聂北一针在肠胃学,一针在心学。

  当竹针里面的自然灵气往丁州长的体内渗入时,他的面色有明显好转,身体各方面的数据体征,也快速恢复。

  聂北看准时间,待心学上面的竹针还有一半自然灵气的时候,果断拨出,再度扎入定惊学。

  “嗯~”丁州长浓眉深锁,眼皮滚动,不但有隐约醒来的征兆,竟然还发出了声音。

  丁嘉薇捂嘴樱唇,眼泪汹涌的从指缝渗出,喜极而泣。

  聂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体内的《道德经》停止运转,两根针都被收了回来。

  同一时刻,丁州长面色变得红润,慢慢睁开了眼睛。

  众人立即急切的围了过去。

  聂北给护士留了张纸条,悄然的离开了医院。

  丁州长竟然直接就坐了起来:“我感觉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舒服过,就连昨晚的落枕好像都消失了,精神百倍,马院长,您的医术越来越好了。”

  马志兴哪里还敢再胡说,立即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冒领功劳的事情全都坦白了。

  “糊涂!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丁州长一声令下,马志兴、姚家康二人立即被停职检查。

  周长盛引见神医有功,暂代执行教育巡察长的日常工作。

  丁州长好奇的看向人群:“哪位是聂神医?”

  大家也都朝四处找,却没有看见人影。

  小护士赶紧将纸条递过来,丁嘉薇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请保密!

  丁嘉薇马上反应过来:“神医应该是不想别人去打扰他,我会和医院的人打招呼,让他们不要外传。”

  丁州长满脸钦佩和向往:“话虽如此,但救命之恩不能不报。薇薇,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丁嘉薇心里对聂北的好感更上一层楼:“爸,你放心吧,耽误您病情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帮了我们的人,我也不会忘记。”


  青荷六中门口。

  老师们纷纷竖起大拇指:“阿姨,楚老师真厉害,居然能让张扒皮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亲自给你道歉,这可是大新闻哪。”

  楚韵母亲张秀梅神采飞扬,说得口沫横飞:“主要是我女婿厉害,就连新来的州长,都要找他帮忙呢。”

  楚清桦极力抬起头,挺直脊背,享受着众人的讨好恭维,笑得眼睛都没缝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大家立即识趣的告辞。

  楚清桦听完电话,愣了好几秒后才颤抖的出声:“真是太感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张秀梅关切的问道:“谁找你?”

  楚清桦清咳一声,双手背负在身后,摇头晃脑的说道:“本人,已经被正式任命为镇工会会长!”

  楚母高兴的差点喊出来,工会会长可是一个油水足却不累的好职务。

  楚韵正好下班出来,楚母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她。

  楚韵若有所思的看向停车场的方向。

  一辆警车呼啸而至。

  张明父子俩被戴了手铐押进了警车里面。

  张秀梅连连拍手称好:“仗势欺人的老东西,活该有今天的下场。真是痛快!”

  聂北注意到楚韵的目光,赶紧把车子开了出来。

  上车后楚清桦热情的问道:“女婿,等久了吧?”

  聂北微笑摇头,看向楚韵,一语双关地说道:“等一辈子我都愿意。”

  楚韵白晰圆润的耳尖有点泛红,娇媚的朝他瞪了下,微微撅嘴:“油嘴滑舌。”

  聂北憨厚的笑了起来,觉得媚眼比冷眼受用多了。

  楚母抢坐了副驾驶位,撇撇嘴说道:“这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能看门了,何况是人呢。快回去吧,我都饿了,饭做好了吗?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

  第二天,聂北买菜回家,居然在门口看见了丁嘉薇。

  她画了一点淡妆,眉眼如画,丹凤眼尾翘起,显得别样妩媚含情。一条荷叶领露背红色连衣裙,恰到好处的裁剪,使她原本就曼妙的身材更显得迷人。

  尤其是透明的思袜裹着两条修长的**,红色的高跟鞋让她整个人婷婷玉立,就像一朵热情奔放的红玫瑰。

  “聂神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小心意,请一定要收下。”

  市银行的贵宾卡,里面里不知道有多少钱;桌上的礼品,不是野生老参,就是冬虫夏草,也全都价值不菲。

  “丁小姐的感谢我们已经收到了,这些请带回去吧。”

  “神医的针炙术出神入化,不知道对中药药方可有研究?我想邀请神医和我一起成立药业公司,开发新药方,神医只需要出药方即可,其它的都由我来办。公司成立后,六成股权归神医。”丁嘉薇直接道出另一重来意。

  这哪里是联合开公司,分明是变相的给聂北送钱。

  “我没兴趣。”聂北婉拒了。

  丁嘉薇只能失落的告辞离开,谁料刚走到门口,就突然眉头一皱,腹痛不止。

  聂北微沉吟数秒,还是出声说道:“丁小姐的生理痛已经十分严重,建议及早治疗,否则后患无穷。”

  丁嘉薇脸色惨白的说道:“从小不知道吃了多少中药,也没什么效果,我都不抱希望了……哎,神医你既然能一眼看出我的病症,肯定也能治吧?”

  聂北点头道:“治是能治,只是需要在脚、手等三处下针,怕会冒犯丁小姐。”

  丁嘉薇有点尴尬了,她今天穿的是连衣裙,里面是连体**,的确不太方便。

  聂北眼神清澈,面不改色的说道:“这样吧,我先帮你扎手心劳宫学一针,暂时止痛,等你下次方便的时候,我再帮你根除。现在请侧躺在沙发上,面朝我,手心朝上。”

  “好。”

  丁嘉薇照做,荷叶领立即松了下来,一种成**人的独特香气,幽幽袭来。

  聂北面不改色,《道德经》在体内徐徐运转,神情淡漠的用海上明月的手法,在竹针针尾快速联弹,加速道德智慧灵气的渗入速度。

  丁嘉薇轻抬眼帘,看见聂北专注施针的清俊侧颜,再感受着他宽大手掌,握住她手背热度,娇媚的脸庞暮然飞来两朵红晕。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楚韵跑得俏脸通红,满头大汗:“聂北,快把我电脑上的USB拿过来,我下节课要……用。”

  沙发上的画面映入她的眼帘,从楚韵的角度看过去,就像一男一女正在低头亲热。

  楚韵的眼神迅速结冰,樱唇抿成一条直线。

  聂北听见声音,立即回头,只看见转身跑出去的纤瘦背影。

  聂北瞬间就慌了,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定神闲,匆匆收回竹针,跟着跑了出去。

  丁嘉薇感觉到已经不痛了,且小腹部位还从凉凉的变成了暖暖的,对聂北的医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走出去,看见聂北正在哄楚韵,赶紧上前解释:“楚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是丁州长的女儿丁嘉薇,这是我的名片。今天上门一是感谢神医救了我父亲,二是请他替我治病。你看,我手心里还有针眼呢。”

  楚韵瞄了一眼,已经明白,但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丁嘉薇也没有多留,临走前说明天五点以后,在青荷市美薇药妆公司,随时恭候神医,期待早日进行第二次治疗。

  聂北晚上使尽浑身解数烧了一桌佳肴,但是楚韵依旧不理他。

  岳父和岳母好像也有心思,吃过饭连新闻都不看,直接回房间了。

  楚韵看了一眼在收碗的聂北,声音冷冰冰的说道:“从明天开始我要负责晚自习了,你晚点过来接我,不许进学校,在停车场等吧。”

  聂北赶紧傻笑着点头:“是,老婆大人,保证完成任务!”

  “滚,谁是你老婆?”楚韵冷哼一声,一脚跺在聂北的脚背上,转身就走。

  “嗷——”聂北假装很痛的抱着脚打转,耳尖的听到房间里传来噗嗤的笑声。

  聂北发短信和丁嘉薇说明了下情况。

  她十分理解,体贴的没有多问。

  周末来临的时候,聂北终于知道岳父岳母最近几天为啥不开心了。

  楚鹤鸣老爷子的忌日到了,他们得举家去市区公墓给老爷子上坟。

  楚母脸色铁青的和楚清桦说道:“我们下午再过去,那家人凡事都喜欢抢早,应该碰不到一块。”

  然而当楚清桦带着妻女等人赶到公墓的时候,发现楚清风一家人,居然特意在那儿坐等。

  楚清桦进退两难,只能应着头皮上前。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楚家赶出去的丧家犬和废物上门女婿呀,我要是你们,就老实的躲在乡下苟且偷生,何必跑回来丢人现眼呢?”


  楚清风的老婆钱月,打扮得珠光宝气,恨不得将所有金银首饰都戴在身上。

  她鄙视的打量着张秀梅:“啧啧啧,才半年不见,大嫂已经老得我都不认识了。身上穿的这些衣服,不知道是哪位设计师出的新款啊?”

  楚清风的女儿楚雪,头发染成金色,浓妆艳抹,配金色大耳环,穿着吊带衫配黑色皮裤,金色蛋糕凉鞋,整个人显得妖里妖气的。

  她用涂成紫色的指甲捂着嘴夸张的笑出声来:“妈,大伯母身上的衣服,的确是有名的设计师出的款,只不过是过时了好几年的款,还是当年奶奶给你们买的呢。”

  钱月故意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怎么眼熟呢,原来是那些衣服呀,老气的要死,我第二天想赏给佣人了,佣人都不爱穿,直接剪了做拖把。没想到大嫂居然当成宝贝一样,既然如此,我一会就打电话,让佣人把那拖把拆了给大嫂送过来,你缝补缝补也还能再穿个几年呢。”

  楚清风听见这番话,冷笑道:“大嫂哪里需要穿我家拖把做成的衣服呀,人家可是招了一个能干的女婿上门呢?老爷子亲口指定的婚事,还说了这小子是什么深山老林里隐世高人的徒弟,不知道有没有给大哥挖点深山里的宝贝呀?”

  楚雪阴阳怪气的笑起来:“爸,他们要是真得了什么宝贝,会穿得这么寒酸来看爷爷吗?连纸扎的别墅宝马都买不起,只能捧一束菊花来。唉,爷爷真是白疼你们了。”

  楚清桦从小就老实敦厚,不善言词,哪里是这个牙尖嘴利的弟弟对手,此刻更是被气得脸色发白。

  张秀梅知道真的撕破了脸,对他们没好处,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不过看聂北的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聂北从五岁就开始修习《道德经》,早在一年前就能做到,面对千夫所指的时候心如止水,又怎么会把楚清风一家人如此低劣的手段放在眼里。

  楚韵也只能劝母亲把他们当成狗吠好了。

  楚清桦沉着脸将花束放在墓前,又招呼女儿和聂北过来磕头。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赶紧祭拜完了回去,省得看见讨厌的人。

  楚雪嫌弃的看了聂北一身土包子打扮,:“爸,我真要好好感谢你呢,幸亏你当初没让我嫁给这个窝囊废,要不然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瞧瞧他这德行,哪里能跟丁六少相提并论。”

  钱月立即附和:“就是,丁六少可是丁州长的侄子,这个废物点心,给六少提鞋都不配。雪儿呀,难得六少那么喜欢你,你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楚雪骚首弄姿,朝着楚韵的方向得瑟起来:“六少对我可好了,还说有空带我去认识他堂姐,也就是丁州长的千金嘉薇小姐呢。六少老是送礼物给我,都是名牌衣服和包包,我都用不完了。楚韵,我看你背来背去也还是前年的款,不如我送几个给你呀。指望你这个窝囊废丈夫买给你,恐怕下辈子都不可能了。”

  楚韵脸色冷清的说道:“多谢堂妹好意,我不需要!”

  楚雪撇撇嘴:“说得也是,你嫁给了这种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知道吃软饭的男人,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哪有心思打扮。”

  楚韵看了一眼聂北,见他面色平静,似乎没有生气,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们家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实在不宜再和二叔家起争执,免得雪上加霜。

  两人跪下给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

  楚韵站起来的时候,牛仔裤膝盖上染了点灰尘草屑,聂北赶紧蹲下来用手帮她拍干净。

  楚雪哧笑一声,酸溜溜的说道:“真是白瞎了那一米八的身高,吃软饭的怂包,连楚韵这种乡下妞都要讨好,眼睛真是瞎了,切~”

  楚清风的管家快步走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楚清风的眼睛马上闪闪发亮,激动的说道:“看清楚了?”

  管家满脸喜色:“绝对没错,不但有六少,还有丁家的老爷子和丁州长的千金,嘉薇小姐。”

  楚雪听见“丁六少”三个字,立即跑到管家前面。

  “六少来了,他在哪儿?”

  管家朝左面踮脚看了看,立即说道:“看,已经走过来了,带头的就是丁老爷子,旁边扶着他的就是嘉薇小姐,六少爷在身后跟着呢。”

  楚清风一家人立即激动起来。

  管家奇怪的说道:“丁家的墓地不在这边,他们怎么还往这边走呢?”

  楚清风眼珠子一转,好像恍然大悟般说道:“雪儿,你可真有出息,真给爸争脸,肯定是六少说了你们的事情,所以亲家看见我们在这儿,就过来打招呼。”

  楚雪故作害羞的搂着楚清风的胳膊撒娇:“六少也真是的,人家都还没有正式答应和他交往呢,就这么急不可奈。”

  钱月满脸喜色:“其实你们两情相悦,早点结婚,我和你爸也没意见。难道你想跟你堂姐一样,嫁给聂北那种一无所有的窝囊废吗?”

  张秀梅咬牙切齿的说道:“小人得志,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楚清桦脸色灰败的扯了扯妻子的手:“我们回去吧。”

  楚清风拦在前面,得意洋洋:“大哥,急什么,像丁老爷子这样的大人物,不是你这种乡下来的井底之蛙能轻易见到的,还是沾着我们的光,多看几眼吧。”

  楚清桦十分恼怒,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秀梅快要控制不住脾气,压低声音说道:“楚清风,你别太过份,让开!”

  “大哥大嫂,我是为了你们好,看你们家那辆破车,破破烂烂的,万一在路上飞个轮子,抛个锚,你们只能走回去了……不如,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吧?正好昨晚提了辆新车。”

  张秀梅警惕的盯着楚清风,他能有那好心?

  楚清风阴森森的笑着说道:“只要你让聂北跪下来学狗叫,别说让司机送你们,就是到我家别墅里住一晚也没问题。”

  就因为这个臭小子,老爷子临死都不肯见他,让他到今天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常被族里那些老家伙诟病。

  张秀梅虽然也有些看不起聂北,但聂北是她女婿,出了丑,她这个当岳母的能有什么脸?

  张秀梅当即朝着楚清风脸上啐了口:“你做梦!”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们等着!”

  丁嘉薇扶着一位白发苍苍,面色严肃的老人,已经走到离楚家人十米的地方。

  丁嘉薇朝这边看过来,满脸笑容,声音甜美的喊道:“楚小姐,我们真是有缘。”

  楚雪激动的扭着腰肢走过去:“嘉薇姐你好,我不但和你有缘,和六少也很有缘呢?”

  丁嘉薇搀扶着老爷子,面色清冷高傲的从楚雪身边走过,来到楚韵的面前,微笑的说道:“真是好巧,楚小姐,聂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你们。”


  丁老爷子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慈和的笑容:“薇薇,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聂先生吗?”

  丁嘉薇赶紧点头,给双方介绍。

  楚韵心想这位丁小姐情商可真高,明明是冲着聂北来的,却搞得好像是为了她。

  不过她承认,看到楚雪吃瘪,被冷落在一旁,脸上像开酱油铺子一样五颜六色的,她心里的确很爽。

  那边,楚清风谄媚弯腰朝着丁老爷子伸出去的手还吊在半空中,一时满脸的难堪和震惊。

  丁老怎么可能会认识他那个土包子大哥?

  不但主动和大哥握手,还称赞那个窝囊废上门女婿是优秀的人才?

  一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废物点心哪里优秀了?

  这老爷子不会是年纪大了,认错了人吧?

  楚清风想想就重新激动起来,自己和大哥都姓楚,长得有几分相似,老爷子肯定是认错了人。

  楚清风立即想往前挤去,但却被身后的保镖拦住了。

  楚清风陪着谄媚讨好的笑容,大声的喊道:“丁老,丁老,您认错人啦,我才是您要找的人。”

  丁老果然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楚清风。

  楚清风心想果然如此,他立即振奋了精神,不屑的看了一眼楚清桦和聂北,高声说道:“丁老,我才是楚氏药业的负责人,雪儿的父亲。您面前那个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是我们楚家八杆子都打不到的远房亲戚,今天过来打秋风的,您千万别理这种人,小心沾上了甩不掉。”

  丁嘉薇语气微带讥讽的说道:“我倒是头次听说,亲兄弟被认为是八杆子打不到的远房亲戚。”

  楚清风没想到对方早就查清楚了他们的底细,立即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像被人连续扇了十几个耳光。

  丁老爷子没再理会楚清风,转身温和的说着话,询问了楚清桦一些小镇上的经济情况。

  楚清桦头次见到这么大的人物,自然是谨慎的回答。

  丁嘉薇朝保镖挥挥手,保镖们立即将楚清风一家人隔离到五米以外的地方。

  她则是微笑的看向楚韵:“不知道能否借聂先生一会儿,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他聊。”

  楚韵冷若冰霜的说道:“他不是物品,有手有脚的,丁小姐要找他,直接跟他说便好了,不必拐弯抹角的和我说。”

  说罢,她直接走向楚父楚母。

  聂北苦笑的看着妻子背影,她刚刚那句话,分明是在说他不是东西。

  聂北摊了摊手:“丁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不想让我老婆误会,你长话短说吧。”

  丁嘉薇的心里既有失落,又有些羡慕。

  现在像聂北这样专一的男人很少见了。

  “原本是打算等你为我第二次治疗的时候说,但没想到一直没有等来神医。今天也是巧了,那我就直奔主题了。第一件事,还是关于联合开药业公司的事情,希望神医能够再考虑考虑,如果您觉得六成股权太少,那就七成如何;第二件事,下个月是我爷爷生日,我希望你能够来参加。”

  丁嘉薇说罢就从包里拿出一张请笺。

  聂北拦住了她的动作,摇头道:“谢谢你的美意,我不喜欢太过热闹,人多的地方。在这里提前祝老爷子生日快乐,福如东海。至于药业公司的事情,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告辞!”

  丁嘉薇痴痴的看着聂北潇洒离去的背影。

  爷爷的寿宴请笺,向来都是一笺难求,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找各种门路想来。

  聂北居然一口就拒绝了。

  他知不知道,能够进入爷爷的寿宴代表着什么?

  丁嘉薇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明明有一身的本领,却甘愿在家里做家庭煮夫。

  丁老看看时间该走了,慈详的与楚清桦夫妻俩作别,还请他们有空去丁家玩。

  五米以外的地方,楚清风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人都快抓狂了。

  他哪里比大哥差了?

  当年老不死的也想把公司传给大哥,现在这丁老也只看得见大哥。

  聂北走到楚韵的身旁,楚韵冷哼道:“州长千金陪你,你还来找我干嘛?”

  聂北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我媳妇,我当然要来找你呀,我就算是风筝,那线也是捏在你手里的,我这辈子都心甘情愿被你牵着。”

  楚韵被这猝不及防的土味情话,羞得俏脸泛红。

  她瞪了他一眼睛:“当我眼瞎没看见你们俩,在那儿拉拉扯扯吗?”

  “冤枉,你听我解释。”

  聂北赶紧将请笺的事情说了,楚韵听说他拒绝了,脸色才好看了些,声音也温和的说道:“楚清风都想费力巴结的人,肯定家世不凡,和我们普通老百姓不是一路人,你能想明白最好。若你真想攀高枝,我们也不会拦你,回去就办离婚手续。”

  聂北吓一跳,赶紧摇头道:“我就想守着你们,以后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其它的都与我无关。”

  楚韵将信将疑:“只说请笺一事,怎么说了那么久?足足有6分钟呢。”

  聂北心里甜甜的,楚韵居然把时间看得这么准,是否说明她已经对他有所改观了呢。

  聂北也没有隐瞒,靠近楚韵,小声把开发药方的事情说了下。

  楚韵满脸诧异,还没开口呢,旁边的岳母张秀梅却是直接嚷了出来:“臭小子,你不会以为人家喊你神医,你就真是神医了吧?扎针有什么难的,我也会,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这药方万一吃坏了人,可是要坐牢的。你要是进去了,别指望我们出钱捞你!”

  楚韵无语的看着自己妈,虽然她也是这样想的,但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什么?你这个窝囊废要开发新药方,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药方是路边的野草,拔拔就有了?真是笑死人了。”

  楚清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听见张秀梅的话,直接就嘲讽出声了,

  楚清风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完,原本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眉飞色舞。

  一放下电话,就朝着楚清桦炫耀起来:“我就说嘛,丁家那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会瞧得上你这样的土包子。原来只是打发要饭的,随意敷衍一下罢了,有钱人都爱做面子工程。大哥,如果丁家人真的看重你们,那丁老爷子下个月寿宴,有没有给你们请笺,让你们过去参加宴会呀?”

  这,还真没有!

  张秀梅和丈夫互看一眼,心里隐约有点相信了楚清风的话。

  他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楚清风得意的摸着头上快秃了的几根头发,看了一眼楚清桦和聂北,嚣张的笑起来:“我的助理告诉我,已经收到了丁老爷子的寿宴邀请函,到时候有六少为我们说话,背靠丁家,楚家的事业在我的手里,定会大放光彩。

  我会用事实告诉那老东西,当年他的眼睛有多瞎,只有我才能让楚氏药业如日中天。你们两个废物,以后呢只要老实在乡下待着,别再想那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我指不定还能给你们留口饭吃。如果你们不老实,想搞东搞西,我都不用找丁老爷子,直接给丁州长打个招呼,就能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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