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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自南至

一点芭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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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迟薰衣傅南栩   更新: 2022-05-01 16:3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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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迟薰衣傅南栩《熏风自南至》讲的是迟薰衣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青春年少,他将所有温情倾尽,却换来她红齿白牙言之凿凿的诬陷 为另一个男人 六年后再遇 彼时,他已经是整个京海炙手可热的年轻权贵,傅家的掌舵人,事业如日中天,身边如花美眷,商场上运筹帷幄杀伐果断,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乖张青涩对她有着别扭温情的叛逆少年

精彩节选


被下药了!

  意识过来的时候,迟薰衣已经感觉到了体内源源不断的热气,她睁着眼睛,除了模糊的光影,斑驳凌乱,什么也看不见。

  门是被反锁的,里面打不开。

  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逼近。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手轻佻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啧了几声:“皮肤不错,比迟念念那货好多了。好好伺候老子,让老子爽了,不会亏待你这个瞎子!”

  “是你?”

  迟薰衣听出了梁子韬的声音,是迟念念的未婚夫。

  她心下马上猜出了七八分。

  这个梁子韬是榕城有名的花花公子,迟念念心比天高,哪里会愿意跟着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所以把算盘打到了她身上?

  买通了她的贴身女佣下药,可真是够卑劣的!

  “听出来了,小姨子?”梁子韬嘿嘿笑道,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咽了咽口水,“听说瞎子眼睛看不见,会更……”

  他朝着她耳边说了句话,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梁子韬的舌头抵了抵下颚,还没来得及发作,一个重物又重重地落到头上。

  “哗啦!”

  是花瓶的碎片,幸而花瓶不大,额头也只是被砸了一个小伤口。

  陆陆续续的又是砸东西的声音,梁子韬双手抱胸,看着她没头苍蝇一般,笑着点点头。

  “喜欢就砸,砸多少都行。我先去洗澡。”

  “迟薰衣,不出半个小时,你就会求我的。”

  猥琐的笑意让迟薰衣浑身发凉,身上绵密的热意传来,喉咙的位置发干发涩,心底像是开始点燃了一串火苗。

  而且这药力很猛,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有了撕扯衣服的冲动。

  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可以判断是男人开始洗澡。

  身体难以抑制的热浪冲击到她绝望,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种火烧火燎的狂躁却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咯吱——”

  不响的声音,随即忽然变亮的光线在眼前微微刺开,她屏住呼吸,感觉有人的脚步在走动。

  心脏不可遏制地跳动,她握紧拳头,嗅到了一丝生机。

  此刻她无比庆幸没有全瞎,能感受到光线的存在,也能多一线希望。

  她踉跄着朝着那道光线狂奔。

  脚下绊到了什么,她整个人猛地往前扑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有大手扶住了她的腰,有效地缓解了她体内的热度,她甚至舒服地**了一声。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几乎让她把持不住,感受到一波一波更为强劲的热浪,迟薰衣使劲地掐住了手指。

  “先生,救救我。”

  “这里面的人我根本不认识,我被下药了!求求你救救我!”

  没有回应。

  刚刚那一缕升腾而起的希望渐渐熄灭,她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不由地攥紧了眼前的衣料。

  “想我做解药?”

  男人终于出声,迟薰衣惊得松开了手,急乱地摇头:“不是的……”

  明明是想要跟他离开一定距离的,可男人扣住的大掌丝毫未动,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那冷冽的松木香味靠近。


 热。

  濒临极限的热。

  迟薰衣不断地朝着那个让她舒适些的根源靠近,每次却只是才感受到一丁点儿的缓解又被重重丢开。

  一次一次。

  难受得想哭,手却被猛力扣住,她想要靠近,却总是被强大的力量阻挡,崩溃感让迟薰衣嘤嘤哭出声来。

  “难受?”男人的手掐住女人的下巴,黑眸沉沉,“你也会懂难受?”

  迟薰衣难耐地摇着头,下巴的力道让她吃痛,她张嘴就朝着男人的手指咬去。

  傅南栩眸光微沉,垂眸看着女人那发狠的样子,像只小狼,片刻之后又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

  磨人得紧。

  跟六年前一样。

  神思恍惚的空隙,女人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唇贴了上去,胡乱地啃咬,紧紧地贴住了他的身子。

  傅南栩倒吸了口冷气,身子跟着紧绷,再次扒拉开她丢到床上。

  “迟薰衣,看清楚我是谁!”

  迟薰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忽然的空虚感让她整个人发狂,她只是无意识地重复:“……热……难受……”

  女人的脸潮红,目光茫然中带着急切的渴求,湿透的发丝贴着脸颊,纯真与狂野的致命诱惑。

  他的脸低下去,像是给足了耐心:“我是谁?”

  “不知道……热……”

  傅南栩狂躁地一把扯开领带,领口的纽扣因为大力的动作跳落到地,他动作利落地将女人的手用领带快速缠住,拖着她到了浴室。

  “看清楚我是谁!迟薰衣,我是谁!”

  冰冷的窒息感让她无法呼吸,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又被拉开,大口喘息了几秒,冷水又从头浇下。

  “我是谁!”

  “我是谁!”

  刺骨的寒意多少让迟薰衣清醒了一些,耳边不住的逼问几乎让她发疯。

  张嘴咬去,她恍惚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口中尝到了腥甜。

  可那几个字却像是在她沸腾的脑子里刻下了,折磨到她灵魂颤抖。

  ***

  冲了几次冷水澡,傅南栩才换好衣服出来。

  灰色的大床上,女人已经安睡。她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酣睡有如婴儿。

  他在床边静立了几分钟,拿过车钥匙出门。

  到达“绯色”,已经是十点,里边的闹腾让傅南栩皱了皱眉。

  他待了一会儿就走到露台,点燃了一支烟。

  “二哥,心情不好?”

  宋岩跟着出来,正准备将手里的酒杯递到傅南栩手中,眼角的余光像是扫到了什么,他再度细看了眼,口中的酒“噗”地一声,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他他,竟然看到了傅南栩脖子上的齿痕!

  吻痕,还有伤痕!

  宋岩半天才缓过气来,握拳握拳轻咳了一声,干笑:“二哥,这么激烈?你该不是……用强的了吧?”

  用强?

  脑海里浮出那个女人的样子,谁对谁用强!

  “何方神圣啊?竟然能在迟薰衣之后将你拿下……”宋岩才开口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他嘿嘿笑了笑,将酒杯朝着傅南栩碰了碰,低声道,“二哥,六年了,你不是才开荤吧?”


 迟薰衣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虚软无力。

  昨晚的事蹿入脑海,她整个人猛地一惊,伸手摸了摸,衣物还在,悬起的心一点点放下。

  有人及时救下了她,也算是君子,她没有受到侵犯。

  原本是一场迟氏的周年宴会,却生生成了迟念念陷害她的好机会。

  迟念念是迟家次女,据说姿容倾城,才能并不怎么样,但是一颗心比天高,要跟梁子韬这样的男人结婚,她自然是不甘愿的。

  不甘归不甘,梁家对迟家有恩,曾经许下娃娃亲。虽说放在现在的时代并不多见,但是豪门大户很多规矩,是不能改的。

  所以,她就把心思放在了她身上。

  下药这种事情,虽然手段下作但胜在百试百灵,所以屡见不鲜。

  成功了,要嫁给梁子韬的那个人,就会变成她迟薰衣了。

  迟薰衣捏了捏手心,起身的时候,脚步绵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她扶着桌子站稳,一路摸索着向前走去。根据触摸的手感和形状,她通常可以判断出那是什么物品。

  沿着檀木桌子往前,是皮质沙发。她微微弯下身子,想要判断茶几跟沙发之间的距离,不想却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她的手再度触了触,感觉到异常的时候,脑袋当机了几秒,脸一下子像着了火一样,触电般松手往后猛退了几步。

  着急之下,脚下像踩到了什么,整个人不稳地往后倒去。

  有大手扣住了她细软的腰肢,冷松木的香味蹿入鼻尖,她怔了怔,听到头顶磁性沙哑的男声:

  “迟小姐的作风,果然豪放。”

  “……”

  “跟迟小姐见面不过两次,迟小姐已经无数次轻薄我了。”

  “……”

  “对不起,我……”迟薰衣闭了闭眼,“昨天我是被下了药,今天我……我看不到您在那儿坐着。”

  “看不到我在那儿坐着,却能精准地摸到。”

  “……”迟薰衣语塞,半晌,“抱歉,还有,谢谢。”

  “怎么谢?”男人的话接得极快,迟薰衣一时之间有被噎住的感觉。

  “我不缺钱。”男人放开了她的腰,感觉又在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迟家虽说在榕城也算个豪门,在我眼里不算什么。而且听说,迟家新认回的迟小姐,不仅失忆而且眼盲,你觉得你有什么报酬的资本?”

  他眯眼,看着她娴静站立的样子,宛若一朵白莲。

  现在流行什么说法,白莲花?就像是她这种,看着美好遗世独立,实则满口谎言,**满盈。

  果然还是过不了青县的生活,进了迟家的大门。

  “大红袍最忌早晨空腹喝。”迟薰衣原地立着,眸光精准地落在茶几上,“先生虽然不缺钱,但缺最基本的健康意识。我,我可以帮助你……”

  “一个自己被下了药都不自知的人!”傅南栩呷了一口茶水,“有什么资格为我的健康谋划?迟小姐还是好好关心关心自己,毕竟,你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


迟薰衣到达迟家门口的时候,特地问了司机时间,已经是七点整。

  这个季节,天应该黑透了。

  绕过后门的花园,沿着鹅卵石的路往前,迟薰衣在心里数着步数。偌大的一个迟家,她通过几个星期的强化训练,已经在脑海里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没有人在身边也能来去自如。

  “都已经一天一夜了,迟薰衣到底去了哪里了!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遍了,都不见人影!是不是跟上次一样又出去玩了?”

  迟念念的声音透过假山潺潺的水流传过来,迟薰衣顿住脚步,又往左边挪动了几步。

  跟凉亭靠得更近,传来的声音又清晰了几分。

  “今儿个中秋,薰衣再不懂事,也不至于会不懂事至此。我看着这孩子,是个知分寸的,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是金淑莹的声音,迟滕安现任妻子,迟念念的母亲,也是迟家的当家主母。

  “我还真想不出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说她脑子又不清楚,眼睛又看不见,小地方出身的人能做得了什么?妈,也就你觉得她是个知分寸的,如果她真的知分寸,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樱园?宴会上梁少衣冠不整地出来,她又失踪了,你知道大家说得多难听!”

  迟念念隐隐有些哽咽,迟薰衣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摸着扶梯缓步而上。

  明明想要她做个接盘侠,偏偏还要让自己显得万分委屈,呵!

  母女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每句话都是在下套!

  果然,迟滕安的声音下一秒传来:“都怎么说?”

  “大家都说迟薰衣跟梁少,他们……”

  ”父亲,我回来了。“

  迟薰衣的声音一响起,圆桌上一行人全数望过来,只见穿着长裙的女人缓步走来,虽然眼睛几乎全瞎,但她还是步子从容,准确地在圆桌前落定。

  空气之中安静了几秒,迟念念就炸了:

  “迟薰衣,你是去了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家里人都要急死了!差点就要报警了!”

  “念念,薰衣才到家,你别嚷嚷。”金淑莹拉起迟薰衣的手,声音温婉,“薰衣,你怎么了?告诉金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放心,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你爸爸,奶奶,我们,都会为你做主。”

  “确实……是有点事。”

  金淑莹和迟念念对视了一眼,眼底闪过暗芒,金淑莹的声音更软更低下来:“薰衣,你真受欺负了?昨天有服务生说你去了梁少的房间……”

  “梁少?”迟薰衣侧了侧头,似思考了一瞬,“你说的是姐夫吧?”

  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金姨,你想哪儿去了?梁少是我姐夫!我虽然是小地方出身,但是我妈从小就教我做人的道理,我哪能这么不避嫌呢?”

  “你胡说,蓝洁都说了她亲眼看到你去了樱园,她是你的贴身女佣,还能有错?”

  迟念念看着迟薰衣扬起的嘴角,怒气更甚,甚至都没意识到,在迟家的辈分,理应迟薰衣才是姐姐。

  金淑莹的脸色却是变了。迟薰衣的母亲白歆先入迟家门,怎么算都不会是念念先出生,她这声“姐姐”,是在打她的脸吗?


 她眯眸望向了迟薰衣的脸。

  肌肤如瓷,吹弹可破,眼睛虽说差不多瞎了,眼廓的形状还是极其漂亮,不知道如果复明,得迷倒多少男人。

  跟白歆一样,出生不怎么,一张脸跟狐狸似的。

  明明是个残疾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足的气场。

  她握紧杯子,看着迟薰衣眉眼弯起,准确地对着迟念念的方向:“蓝洁的主要任务是服务客人,怎么,她是姐姐派来专门监视我的?”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迟薰衣微笑着叹气,“可惜了,她是个色盲,就算告诉她我穿的是红色礼服,她也完全不能找得准颜色。姐姐,你找错人了。”

  “薰衣,念念是你妹妹。”迟薰衣一口一个“姐姐”的听得刺耳,也想转换个话题,金淑莹低声指责,“你这样乱喊,别人会怎么说我们母女。”

  “妹妹啊!”迟薰衣弯了弯眸子,转而问向迟腾安,“父亲,是么?”

  迟腾安一下子被噎住,想到白歆,内心涌起几分羞愧,但还是点头:“你才是姐姐。”

  迟薰衣讥讽地勾起嘴角,空茫的眼睛望向夜空,静默了一秒,忽地往前一步。

  “啪!”

  一个耳光落到迟念念脸上,准确无误。

  迟念念彻底懵了,她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不敢置信:“迟薰衣,你!你打我?”

  “我不是姐姐吗?总得管教好妹妹。”

  “我爸我妈还在,谁轮得到你管教!”迟念念大声哭叫起来,“你自己在外面过夜丢人,凭什么把气撒在我身上?”

  迟薰衣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冷笑:“不用提醒我,你有靠山。不然你怎么敢对我下药作践我?你别忘了,你爸也是我爸,任何时候他都会秉公处理。”

  “……”金淑莹看着迟腾安脸色陡然一变,心也跟着一颤,她急忙颤声道,“薰衣,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念念只是关心你才多问了蓝洁几句,你怎么能那么想呢?念念不过是个孩子,她不会跟你争什么的!”

  “是不会跟我争什么,不过是想把自己的未婚夫送给我罢了。”

  “薰衣!”金淑莹的声音明显愤怒起来,“凡事要讲证据。你进这个家门,我自问也没什么对不住你的,你若是真被人欺负了去,我们迟家自然会为你撑腰,你犯不着这样把所有的脏水朝着念念身上泼!”

  “金姨,如果我能证明那不是脏水,你当如何?”

  迟薰衣笃定的眼神让金淑莹没来由地又是一慌,她都不懂了,一个瞎子哪里来的眼神!

  “愿意法办么?”

  迟念念着急地扯了扯金淑莹的袖子,眼底藏不住的惊慌,迟腾安一眼便看穿了一切,他重重地咳了一声:“薰衣,昨天晚上你到底是去哪儿了?”

  夜风缓缓吹来,竟是沁骨的凉意。此刻,迟薰衣竟有些庆幸自己的眼睛看不见,她的父亲明明洞悉了一切却要偏袒,也不知道看着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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