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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后归来:陛下,娘娘又动手啦!

半支烟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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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常读   主角: 穆岑陈管家   更新: 2022-05-01 16:3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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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岑陈管家《恶后归来:陛下,娘娘又动手啦!》讲的是“陛下,娘娘已关在后宫三天了!”“悔过了吗?”“她把后宫烧完了……”  穆王府嫡女重生  一个想法:复仇  一个目标:当今四皇子  传言四皇子腰间玉佩号令雄狮,价值黄金万万两  穆岑一眼,四皇子便给了  传言四皇子留恋花花丛,夜夜笙歌,奢靡无度  穆岑一言,四皇子后宫再无其他女子  于是越国传闻,穆岑是苏妲己转世,祸害江山社稷  穆岑无畏,见佛杀佛,见神杀神,利刃浸染仇人鲜血,手中绣花针翻转江山社稷,光复天下第一绣房  众臣联名要赐穆岑死罪  四皇子却大笔一挥,十里红妆,后座相赐  后来,世人皆知他们的后,只负责虐渣,他们的王,只负责虐狗

精彩节选


一盏油尽灯枯。

穆岑只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人连根拔起,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属于自己的了。那种刺痛的疼,让她发出阵阵哀嚎。

锋利的刀刃,刀刀见骨。

刺鼻的血腥味,不断的窜入鼻间,她拼命的求饶,但四肢被死死的钉在木桩上。每挣扎一下,钻心的疼痛让人嘶声裂肺的惨叫出声。

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水银从脑袋顶上浇灌下来,渗透到血液,周围的一切都屏住了呼吸,穆岑的挣扎逐渐变得微弱。

那是肌肉和皮肤分离的撕拉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而耳边却是穆知画娇嗔的声音:“皇上,臣妾看了这些,晚上可要睡不好了。”

“爱妃,待朕把这个妖妇的魂魄禁锢在此,再把妖妇身边的余孽都处理了,就没人可以祸害爱妃了。”李时元搂着穆知画却说的格外冷酷。

穆岑残留的意识就这么看着眼前一幕幕。

荷香在惨叫,全身**,刀刃在她的脊椎上来回碾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终只能在这样的极致痛苦,咬舌自尽。

凤清宫里的人无一幸免。

穆岑的眼神渐渐从哀求变成冷漠,身体的疼痛,却不如心理的折磨来的残酷,凤清宫的人命一条条的在穆岑的面前消失。

而在天牢最角落的位置,却躺着一个婴儿的尸体。

那是穆岑十月怀胎生下的皇子,而如今却因为穆知画的一句话,被挖空了心脏成了药引。

而她却从未曾亲手抱过她的孩儿。

她是穆王府嫡女,大周国当今皇后,却最终沦为了棋子,从她回府的那一日起,步步都是陷阱,而她却耳根子软,错信了人,最终连累了凤清宫几十条人命,还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水银不断的渗透到肌肉里,彻底的分裂了她的肌肉和皮肤。

最后的意识,让穆岑咬断了牙齿,一字一句的说着:“穆知画,李时元,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一定……”

天牢里,满是渗人的凄厉叫声,很久很久才消停下来,压抑的气氛,让人大气不敢喘息。

……

——

顾府。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刺鼻的血腥味不断的涌入鼻腔,穆岑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水井井壁边的暗道里。

而耳边仍然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夹杂着利剑刺入拔出的声音,杀戮从来不曾停止。

水井上不断有鲜血滴下来,彻底的湮没在井底。

穆岑有片刻的恍惚。

在铜镜里,穆岑看见了十六岁的自己。

昔日白皙的肌肤,被粗粝的岩壁刮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淡粉色的对襟襦残破不堪,乌黑的发丝挽了一对发髻,却已经变得凌乱。

但就算狼狈,却也挡不住穆岑绝美的容颜,双眸在黑暗中却显得晶亮有神。

只是在这样的神采里,却意外的多了一丝血腥。

她没想到,上一世自己被穆知画陷害,落得惨死的下场,不得善终,而现在,老天睁眼,她竟然回到了十六岁。

一切噩梦的起点。


穆岑的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就这么安静的站在暗道里,微微闭眼,听着耳边的杀戮声渐渐停止。

【顾府没一个活口了。】

【小王爷要确定穆岑死了。】

【顾府上下三十号人都在这里了,确定不会有遗漏。】

……

是,上一世顾府三十条人命在瞬间灰飞烟灭。而这一切的主谋不是别人,而是穆岑的堂哥穆战天。

目的就仅仅是为了阻止自己回到穆王府。

这场杀戮来的猝不及防,养父养母只来得及把穆岑送到水井下的暗道,让穆岑等着穆王府的人接她离开,那样她就安全了。

毕竟穆岑是穆王府的嫡女。

这是秘密,所以顾府的人从来没把穆岑算入府中的人头,这三十条条人命,才能让穆岑躲过一劫。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穆岑躲过了这一次,却在未来的十年里,生不如死。

她的噩梦,是从这一刻才开始。

穆岑以为自己回了穆王府,能给爹娘报仇,结果穆王府才是穆岑万劫不复的深渊,信错了人,耳根子软,不仅害了自己,连带最亲信的婢女也死于非命。

老天给了穆岑重生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让这一切再发生。

很久,穆岑闭眼,安安静静的站着,一字一句却说的坚定有力:“爹,娘,女儿不孝,不能救你们于水火,但女儿一定会给你们复仇,完成你们的遗愿。”

而后,穆岑跪了下来。

忽然——

井口传来细碎的声音,穆岑的眼皮微掀,冷静的眸光里藏着血腥,她站了起身,一步步的朝着暗室的入口走去。

随手拿起的碎石,在手中运气。

忽然,就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了出去,直接割断了爬下井底的侍卫的大动脉,侍卫的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惊恐的看着穆岑。

穆岑面无表情的站着,完全没杀人的一丝惊恐。

凌乱的发丝就这么覆盖在脸上,遮挡住了绝美的容颜,就好似一个从地狱里爬出的复仇女鬼。

侍卫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这么噗通一声摔入了井底,无声无息。

“下面是鬼……鬼……还是……人……”井上的人,声音都颤抖了。

“下去看看。宁可错杀,不可错过。”上面的人脸色也变了。

又一个侍卫下去了。

穆岑在暗室的入口安安静静的看着。

她才重生,可这戏码和上一世演的都不一样了,这些亲手杀了顾府三十口人命的凶手,亲自送上门,她又何须客气。

这一次,穆岑连给对方落到暗室口的机会都没有,碎石从掌心射出,切断了对方的脚筋,手筋,最后一枚碎石钉在了对方的眉心。

无声无息的,侍卫就这么睁眼掉了下来,看见穆岑的时候,想说话,却已经彻彻底底的没了声息,只剩下惊恐。

穆岑却始终一动不动的站着。

井上的人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谁都没了敢再下去的勇气。

“是不是顾府的人复仇来了?”

“快……快走……”

“大人,那这里……”

“留着,对对……对外说是顾府的仇家下手的手。”

……


连续两条人命无声无息的葬在井底,上面的人没了试探的勇气。穆岑的耳边很快就传来了马蹄声。

穆岑知道,穆战天的人已经走了。

她顺着井壁的楼梯,一点点的爬了上来,越是接近井口,血腥味就变得越为的浓烈。

穆岑安安静静的看着周围的血腥,找了布把尸体一具具的盖好。

而后,穆岑就这么坐在庭院的中心,一直到天渐渐亮了。

……

——

翌日,天色大亮的时候,顾府再一次传来人声,但是却带着惊恐:“不……不好了,顾……顾府……”

“何事这么惊慌?”陈管家匆匆走来。

而一旁的奴才已经颤抖着指着顾府内,忍不住在一旁作呕。就连久经风浪的陈管家都跟着变了变脸。

“小姐呢!马上把小姐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陈管家冷静的说着,自己也已经匆匆走入顾府。

一晚上的时间,刺鼻的血腥味不曾减少,尸体也跟着发出了阵阵的恶臭。

陈管家也忍不住作呕的感觉。

就在这时——

“那里有人。”侍卫快速的说着。

陈管家匆匆走了过去。

才走近,就看见一个满身脏乱的小姑娘坐在庭院的中间,似乎在听见声音后,缓缓的转过身,在抬眼的瞬间,陈管家有些被惊吓的后退了一步。

她的眼神太透亮了,就好似世间的任何事,她都已经看穿了。

明明就是一个小姑娘,却给人渗骨的阴暗,似乎在看见这片血腥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慌乱,冷静的不能再冷静的坐在顾府的三十具尸骨之中。

好像从地府来索命的阎王。

管家的呼吸都忍不住粗重了起来:“你……你是何人。”

“陈管家。”穆岑站起身看着陈管家,不卑不亢的开口,“我是穆岑。”

管家惊愕。

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姑娘竟然是穆王府要找的嫡女穆岑。

穆岑出生的时候,穆王府是最为动荡的时候,穆王爷穆洪远险些被暗杀,王妃成亲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穆岑,但却在生穆岑的时候丧命。

穆王爷身受重伤,痛失爱妃,穆岑成了扫把星,出生的第二日就被送到了寺庙,而被顾姓夫妇收养,穆王爷明知自己嫡女流落民间,但是却从来不曾过问。

穆岑就在顾府长大。

若不是穆王府的老夫人病重,什么药方也治不好,这才走请了高人,高人说,要请和穆王府有血亲同命格的人入府,方能缓解。

这才让穆王府想起了出生就被放逐的穆岑。

只有穆岑符合这个命格和时辰。

所以,才有了接穆岑回府这件事。

但是陈管家也没想到,自己来到顾府的时候,竟然会看见遍地尸体血腥一片的场面。

而穆岑就这么安静却可以冷静的躲避一切,眸光锐利的看着自己。

穆岑是怎么做到的?

陈管家此刻,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眼前穆岑,有着和过世的王妃一模一样的脸,以至于没人敢否决穆岑的身份。


这样的气度,分明就是王妃的翻版,哪里像一个流落在外十六年的穆王府千金。

而穆岑完全不在意陈管家的错愕,淡淡开口:“昨日养母告诉我,今日穆王府会有人来接我回府,结果在深夜的时候,无数黑衣人闯入,一夜之间,顾府哀嚎遍地。”

就连转述这样的血腥,穆岑都面不改色:“养母和养父拼了命的把我送进井底的暗室,才躲过这一劫,我不知道这是何人所为。但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自会还一个公道。”

陈管家的脸色微变。

而穆岑就这么看着陈管家。

在上一世,穆岑不仅不能给养父母报仇,就连整栋顾府,都是被陈管家一把火烧了精光。

尸骨无存,连一个墓碑都没有。

那时候的穆岑苦苦哀求,陈管家却嫌恶的看着穆岑,穆王府谁不知道,穆岑并没任何分量,甚至连一个大丫头都不如。

若不是带回来冲喜,穆岑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穆王府。

而穆王府的人,也从不对外承认穆岑的身份,最终穆岑才当了替死鬼。

陈管家回过神,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口气也格外阴沉:“王爷公事繁忙,没空管这等小事。何况顾府的人私自带走小姐,本就是死罪一条,并没什么值得怜悯的。”

说着,陈管家看向一旁的侍卫:“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要烧的干干净净。”

话音才落下,穆岑忽然笑了。

这样的笑意显得渗人的很,明明已经春末,却有了寒冬的阴冷。

陈管家被吓到了,不想再看着穆岑的这双眼,立刻吩咐一旁的侍卫:“送小姐上轿,准备启程回府复命 。”

“奴才遵命。”侍卫恭敬的应声,快速的朝着穆岑走去。

结果,就在侍卫走到穆岑面前的时候,原本挂在腰间的利剑却忽然脱鞘而出,利剑落在了穆岑的手中,剑锋就这么抵在自己的脖颈间。

陈管家脸色惊变:“小姐,你要做什么?”

“顾府养我十六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死了,都不得安宁,我身为养女,不能伸冤就算,连一座墓碑都不能给他们,我怎么对得起顾府三十条的人命。”

穆岑说着就这么笑了:“陈管家,我想我要死了,你带什么人回去复命?一个冲喜的人死了,就不知道我父亲会怎么惩处你的失责。”

一边说,锋利的剑锋也已经微微抵靠了几分,脖颈的鲜血渗了出来。

这些动作下,穆岑的手都没抖过,眸光冷淡的就好似这条命根本不是自己的。

“小姐……你……”陈管家的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看着穆岑,好声好气的劝着,“您别冲动,这种小事,奴才来办,奴才立刻就命人把顾府的人都一一安葬。”

穆岑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开口,是因为知道,顾府出事的事,在陈管家看见,并找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了穆洪远。

穆洪远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陈管家是穆洪远的心腹,自然知道穆洪远要的不过是冲喜的穆岑,顾府的人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处理干净就好。

如果穆岑死了,那么最后回去无法交代的人是自己,这条小命都会跟着搭上。

穆岑拿捏的清清楚楚的,才敢开口说出这些。

而后,穆岑就这么拿着利剑,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陈管家命令侍卫把顾府上下三十口人给仔细的安葬好。

并把顾府给上上下下的清理干净,直到看不见一丝的血腥。

“小姐,现在您能跟奴才回府了吗?”陈管家现在面对穆岑的时候,已经变得小心谨慎,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

他毫不怀疑,穆岑手中的利剑会在下一秒,就会砍下自己的脑袋。

是他小看了穆岑,或者说,是整个穆王府的人都小看了穆岑。

而穆岑这才嗯了声,淡淡的把利剑重新放回了侍卫的剑鞘里,那眼神淡漠的落在陈管家的身上:“陈管家,你是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很清楚。”

剩下的话,穆岑没再开口。

陈管家纵然是穆洪远的心腹,能混到现在的位置,势必有聪明的地方。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管家见不到穆岑的底时,绝对不敢再轻易对穆岑下手。

若说之前陈管家笃定穆岑回了穆王府,最终就是一枚棋子。

那么,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陈管家就不敢再这么笃定了。

硬碰硬的时候,不如服软。

“奴才明白。请小姐放心。”说完,陈管家亲自搀扶着穆岑上了轿子。

而穆王府对穆岑的怠慢,任何一处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个轿子,简陋至极,就算是府内的大丫头出府用的轿子都比这个好。

但穆岑并不介意。

越是这样的环境,越是可以让她的思维保持清醒。

那些血债,她会一笔笔的讨。

……

在轿子缓缓动起来的时候,轿子的帘子忽然被掀开,穆岑淡淡的开口:“陈管家,这些个奴才,如果不靠谱的话,您就看着处理。”

很淡的话,却带着威胁和警告,甚至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穆岑的眼神里都还噙着笑意。

被穆岑念着的奴才,听见这话,当即跪了下来,拼命的磕着头。

而穆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就直接放下了帘子。

陈管家的声音传来:“奴才知道了,小姐请放心。”

穆岑没再过问。

陈管家今时今日在穆王府的地位,就连现在当家的侧妃都要给几分薄面,只要他开了口,这些奴才,自然就安分守己了。

这一路回去,不长不短的三天路途,也会舒坦的多。

上一世,就算是这三天的路途,穆岑都吃尽了暗亏,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但是当时的穆岑哪里知道这是陈管家在给穆岑下马威。

原本就已经被顾府的杀戮吓的说不出话,那三天下来,抵达穆王府的时候,穆岑几乎是神志不清了。

穆王府又是那么讲究门面和排场的人,这样的穆岑自然一出现就已经让人厌恶透顶了,接下来的路,可想而知。

这样的历史,穆岑不可能让它重演。

……


果不其然,在第一天落脚的地方,陈管家就找了城里最好的客栈,要的上房,再给穆岑备好了衣服,虽然和王府的绫罗绸缎不能比,但起码也是上等的料子和车工。

再安排的人烧了水,让穆岑彻底的清洗干净。

就连饭菜,都是精心准备过的,分量不大,但是菜色却多,一看就很有**。

穆岑倒是没怀疑这饭菜有问题,淡定的吃了。

毕竟陈管家就算面服心不服,在这样的情况下,确确实实不敢造次。

一整天赶路的疲惫,加上应对各种状况,穆岑有些乏了,她靠在枕头上假寐了起来,但是穆岑的神经却仍然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忽然,关上的窗帘动了动,穆岑假装沉睡,但是在黑夜之中,她却看见了窗纸已经被人捅破。

她嗜血的笑着,猫眼在黑夜里绽放了血色的光芒。

穆岑下床悄然无声的走到了窗边,手心微微用力,钢珠就已经弹了出去,正好打在屋外人的穴道上,架在窗纸上的竹筒瞬间掉了下来。

穆岑拾起,闻了闻。

这是迷幻药,吸入过量会致命,显然对方是下了狠手。

穆岑闭气,把竹筒掐灭,推窗的下一瞬,就已经把窗外人直接提到了屋内,匕首抵靠在对方的喉咙。

“说,谁让你来刺杀我的。”穆岑一字一句问的狠戾。

然后穆岑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

惊愕。

是的,惊愕。

穆岑沉了沉,并没主动开口。

她能重生,也意味着历史的轨迹变了。那么除去她所知道的上一世的事情外,也可能出现意外。

比如穆战天会不会不甘心再回来杀了自己。

毕竟,她还活着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穆王府,穆战天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显然,刺客眼中的惊愕已经让穆岑清楚的知道,他认错人了。

是阴差阳错自己住了这间上房成了替死鬼吗?

“谁派你来的。”穆岑的匕首又抵近了几分,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刺客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再看着穆岑的匕首,直接咬舌自尽,瞬间就在穆岑的面前失去了生息。

穆岑确定人已经死了,这才松开了他。

而不远处住着的陈管家也已经听见了动静,第一时间带着人赶了过来,看见屋内的情况时,陈管家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穆岑看向陈管家,陈管家当即就跪了下来:“小姐,奴才绝无二心。”

“你若有二心,就不会现在赶来。”穆岑挥挥手示意陈管家站起身,而后才开口,“这里找人处理了,还有,这间上房是怎么来的?”

身后的侍卫立刻把尸体拖了出去。

陈管家拧眉在沉思,而后才说着:“奴才来的时候,客栈并没上房了,后来忽然又说有了,奴才没多想,就要了下来,现在看来,是奴才疏忽了,请小姐恕罪。”

穆岑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看来,她果真是一不小心成了别人的替罪羊,若不是她警惕,今晚死的人就是自己。


而这些人也显然不是穆战天的人。

穆战天的人,穆岑认的清清楚楚。

“小姐,奴才找人在门外守着,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陈管家也心有余悸,短短的路途接二连三的出了差池。

穆岑若没回去,他恐怕要也要赔上这条老命。

穆岑嗯了声,陈管家没敢多停留,仔细的交代了门口的侍卫,这才离开。

但这么一闹,穆岑已经没了睡意。

所幸,再两个时辰,天也就会亮了。

……

后半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穆岑用了早膳,陈管家也已经准备稳妥,启程朝着穆王府而去。

路上,陈管家始终警惕。

而轿子陈管家也收拾过,安了软垫和靠枕,让穆岑可以更舒服点。

穆岑倒是安静的靠着,闭目养神。她现在需要的是养精蓄锐,回了穆王府,才是一场持久硬战的开始。

在接近申时的时候,穆岑面带薄纱,下轿子去解手。

陈管家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跟了两个侍卫。

但男女有别,侍卫也不靠的太近,确定了周围的环境没任何危险后,就这么站在不远处候着,没敢惊扰穆岑。

穆岑走到隐蔽的位置,正想解开宽衣的时候,穆岑的眼神微眯,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的听着周围传来的动静。

然后,穆岑精准的走到了东南方向的角落,掰开枯草,就看见了一个蒙面男人躺在草堆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草堆已经被鲜血给浸染了,那种血腥味再一次的涌来。

但是男人却仍然敏锐,一把扣住了穆岑的手,眸光就这么沉沉的看着穆岑,声音沙哑又艰涩:“谁派你来的。”

穆岑没说话,却没因为自己的手被扣住而有任何的慌乱。

也就在对方看向自己的瞬间,那一双眼眸,让穆岑瞬间认出了对方。

当今四皇子李时渊。

上一世,李时渊是太子李时元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运筹帷幄,但最终却功亏一篑,在午门死于太子的剑下,太子登基,大周朝才彻底的陷入不可挽回的悲剧之中。

而穆岑和李时渊却仅仅数面之缘。

穆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李时渊,安静了片刻:“四皇子放心,民女对你并无害。”

一句话,让李时渊就这么微眯起眼,看着穆岑,眸底深处闪过了一丝的警觉。

他在追查太子罪证的过程中,却险些落入对方陷阱,若不是逃得快,此刻死的人就会是自己。

而现在却遇见这么一个莫名的女子,李时渊不可能不警惕。

“你是谁?”李时渊沉声问着,那是天生的王者威仪。

穆岑倒是淡淡的笑了笑:“我是谁,不足四殿下挂心。四殿下受伤颇重,我可以把四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只是可能要蒙住四殿下的眼,这是为了我自保着想,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着穆岑顿了顿,似乎就这么把选择权放到了李时渊的身上,眸光更是深沉。

李时渊并没松开穆岑的手:“本王凭什么信你。”


穆岑挑眉:“四殿下,现在前有狼后有虎,你还身受重伤,我要真想对你下手,易如反掌。除了和我合作,目前看来,四殿下并没什么选择的权利。”

不咸不淡的话,而后,穆岑反手,就已经扣住了李时渊,眉眼也已经冷了下来:“我的耐心并不太好,四殿下。”

李时渊忽然就这么笑了:“本王好像别无选择。”

“四殿下果然是聪明之人。”穆岑转了下手腕,看着已经泛红的肌肤,倒是没说什么。

“你有什么条件?”李时渊直截了当的开口。

穆岑没说话,直接伸手就把李时渊腰间的玉佩给摘了下来:“要这个就行。”

李时渊一愣,显然没想到穆岑仅仅是为了要自己腰间的玉佩,但很快,李时渊的双眸锐利的看着穆岑。

这枚玉佩是母妃留下的。

李时渊不管发生何事,都随身携带。

亲近李时渊的人都清楚,见玉佩就如同见李时渊本人。

眼前看起来年仅十几岁的姑娘,是早就知晓有备而来,还是凑巧。

“怎么,四殿下不愿意吗?”穆岑倒是看明白了,“不愿意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谈的。四殿下别说将来,今儿恐怕连这里都走不出去。”

李时渊知道穆岑并非信口雌黄。

现在的局势,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情况下,识时务者为俊杰。

“有劳了。”李时渊看向穆岑,淡淡开口。

穆岑直接从李时渊的身上扯下衣服,蒙住了李时渊的眼睛,而后把不远处的侍卫给唤来。

“把人给我弄到轿子上,这里收拾干净。”穆岑直接命令。

侍卫面面相觑,而陈管家看见动静也跟着跑了过来,看见穆岑扶着一个男人出来的时候,陈管家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小姐,您这是——”陈管家拧眉。

从顾府看见那个从井底爬上来的穆岑,他就知道穆岑不简单。

但是他也万万没想到,穆岑可以随时随地的出不同的状况,而陈管家阅人无数,却在现在分不清穆岑到底要做什么。

“正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穆岑面不改色,“到前面的镇上,找一个客栈,把他丢下来就可以。”

见陈管家没动。

穆岑问的漫不经心的:“有问题吗?”

那口气听起来随意,却让陈管家冷不丁的回过神,立刻应着:“奴才知道了。”而后,他转身吩咐,“你们还不快点收拾好,今天见到的,你们谁敢多说一句,等着掉脑袋。”

侍卫诚惶诚恐的。

穆岑没再理会,她仍然扶着李时渊,朝着轿子走去,在把李时渊安顿好后,确定现场找不出一丝痕迹后,轿子才缓缓的朝着下一个城镇走去。

李时渊受伤不轻。

但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时渊都没降低分毫的警惕。

一直到轿子停靠在城镇的客栈,李时渊和穆岑都没交谈过一句。

陈管家显然已经交代过了,轿子是停在客栈的后门,穆岑没下轿,看着李时渊,淡淡开口:“四殿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我想你的属下很快就会到。剩下的,你要自求多福,希望来日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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