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江霁贺堇《在贺总的怀里放肆》讲的是江霁遇到的第一段萌芽的爱情是江嵘,但当她砸了他的订婚宴又搭上他的好兄弟后,她成了人人口中的“不良人”本来以为是各取所需的存在,却没想到是互为替身的依赖她猜测过很多回他没有心,因为薄唇的男人向来最是薄情但她没想到多年前,她早已窝藏了他的心
精彩节选
“谈谈分手吗?”江霁从男人的手边夺过香烟,赌气般的学着他吞云吐雾的模样,被呛的咳嗽还坚持审问的话,“我在你衬衫上看到唇印了,那么粉的颜色不是我的,而且高助理说了你和女性吃过晚饭。”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床上,从脖颈开始都密布着一路向下的牙印和吻痕。
靠在床上的男人**着胸膛,结实紧绷着的肌肉足以让女性的**翻滚,更不必说向上看去那张英俊的像是混血般的面孔。
但实际上贺堇修的确是混血,但更多的都是中国人的血统,只是瞳孔和鼻梁高度完美的继承了法国人的优异。
贺堇修的瞳孔是极具侵占性的野性绿色,但眼神却是透露着股沉稳温润,他深褐偏黑的发色在晕黄灯光的映照下光泽度极好,更是把他的脸部轮廓线条修饰到极致。
江霁咬住了香烟的烟头,她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哪怕是看着都舍不得生气。
她想,造物主果然还是光明正大的偏心着有些人。
贺堇修沉默的注视了她片刻后,才用喑哑的嗓音发问:“所以?”
“所以你出轨了,我要跟你谈谈分手。”江霁深深吸了口气,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她抓过床上丢着的高定衬衫,气愤道:“我对过所有的颜色,不是我的!渣男!分手!”
她后两个词几乎是用尽了生平最大的音量吼出来的,虽说是气到爆炸,但却还是用余光瞄着床上男人的反应。
江霁对于贺堇修还是挺有感情的,或者说面对这样的身材和脸,没感情的那大概率可能只有喜欢女人的才做得到。
他们交往了不到四个月,是江霁主动出击搞到手的男人,可以说贺堇修完全称得上是三好男友,无论是节假日还是休息日总会给她备上份礼物。
唯一让江霁最不满意的就是他永远一副冷漠严肃的面孔,也只有在床上她才能见到他不一样的地方。
“你觉得我出轨了?”贺堇修的嗓音低缓,他滞顿了会后,才道:“我没有。”
“……”江霁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也不轻,但就是让她恨的牙痒痒。
说没有倒是给个理由啊!倒是哄哄她啊!
“那你解释清楚这个唇印是哪来的?”江霁盯着他的双眼,试图窥探里面的情绪,“如果你解释不了,那你可以走了。”
房间里长久的全无声息,有的只是略显诡异的沉默。
江霁在思索着这个沉默意味代表着什么,但对方却先动了身站起来,慢条斯理的从她手里抽过衬衫。
“?”江霁瞪大了圆润水色的双眼,一把拉回衬衫。
如果人的头顶真的可以浮现出符号来代表此刻的内心感,那她除了感叹号和问号大概能戳穿地表层面。
贺堇修缓慢的开口吐字,语调是一贯独有的矜冷和疏远,“不会解释。”
江霁没话说了,她眼巴巴的看着贺堇修穿上衬衫,扣好衣袖,衬衫下隆起的肌肉弧度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及荷尔蒙。
只是这一眼就看得她口干舌燥,快速移开眼只想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但就在她出神的这点时间,贺堇修已然整理好了仪表。
“咯吱——”房门被拉开的声响让江霁回过神,她“蹭——”的下好似小炮仗般从床上蹿起来,也不顾没穿好衣服挡在了贺堇修的面前,“你要走?”
“嗯,你让我走。”贺堇修目不斜视的望着房间外的走廊,嗓音极低的道:“我不会解释。”
这已经是他重复的第二次,但在江霁的耳中听着却让她内里暴走。
“可我们在恋爱,你应该跟我解释。”江霁已经有点咬牙切齿的方向了。
她知道贺堇修是个言简意赅的人,可她却没想到他能言简意赅到这种地步。
“恋爱?”这两个字好像让贺堇修陡然有了点活人的气息,他温热的指腹从江霁的眼角擦过,带着点笑道:“江霁,我以为我们只是玩玩。”
江霁愣住了,玩玩?
玩玩?!!!
良久后她才突然反应过来,高声愤怒的骂道:“滚滚滚!”
这一刻她宰了这狗男人的心都有了!
贺堇修看着她,难得的说了句很长的话,“我是VIP贵宾,酒店可以免费续房,如果你不舒服可以多待会。”
但在他看来的贴心无疑是又给了江霁心上一刀子,她恶狠狠地把贺堇修推出房门,冲着他嚣张的比出了个中指后甩上门!
她的脑海里此刻除了他那句“玩玩”外,再无暇思索其他,气的就连手指都不听使唤,第一时间删了他的微信号。
过了约莫有半小时后,江霁脑子终于正常工作了,她突然快步扑到床边抓过计生用品一看,顿时爆发了。
她划开手机想要找寻贺堇修的联系方式,却发现通讯录里居然除了高助理外根本没有留存他的手机号。
但江霁咬了咬牙,依旧戳在了高助理的号码上,在手机接通后怒然骂道:“贺堇修呢?!让那个王八蛋接电话!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还说跟我只是玩玩?!”
“……”
“让他接电话!感觉我就是一个玩物是吗?!难道家庭从小就是这么教他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真是个混蛋!”
江霁骂完了又催促他,“让你们贺总接电话!别给我装不在!我知道这孙子肯定跟你在一起!”
“我想——”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嗓音熟悉低缓,“你嘴里骂的王八蛋、孙子应该就是我。”
“……”江霁问:“这不是高助理的手机号吗?”
“这是我的。”对方还补了一刀,“给你的时候就说过了。”
江霁彻底沉默了,两人对立沉默的同时还弥漫着丝丝尴尬。
贺堇修首先开口打破了僵持,他缓声道:“顾小姐,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但我的确不太擅长言辞解释,所以很抱歉。”
他的嗓音是女人听了都会腿软的那种磁性低音炮,还透露着温润醇厚的语调,这是他说话惯有的习惯,无论何时都会极尽的让认想要沉溺在里。
江霁就连呼吸都是咬着牙的,她冲着电话歇斯底里的爆吼,“王八蛋!我姓江!姓江!去你妈的顾小姐!”
这通爆喝后,江霁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气的就连嘴唇都在发抖。
她气的在酒店房间里来回踱步,抓起桌上的花瓶刚想发泄的砸下去,一看到瓶底的价格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
被江家限制了经济消费的她现在别说是砸花瓶,就连砸餐盘都得想清楚后果。
贺氏集团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贺堇修手指骨节都在电话被挂掉时蓦然收紧,他微微皱紧了眉头注视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陌生号码。
那也是唯一拨通了他这个私人号码的数字。
“贺总,您明明知道那是江小姐……”高助理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他家总裁是商界奇才、炒股高手不错,可这怎么撩女人的时候脑子就跟卡带了一样。
贺堇修垂下手,“我知道。”
“她是江总的妹妹,关于他们的传言很不好。”高助理委婉的提醒着,“我们手上还有和江总合作的单子,这样怕是会得罪他。”
“我知道。”
“那您还?”
贺堇修远眺着窗户外的高楼,眼前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了女孩放狠话时偷瞄他的画面,但面上却是一贯的冷淡模样,言简意赅的吐出了三个字,“很可爱。”
高助理没明白,“什么?”
贺堇修难得的重复吐露,“她生气的时候……”
他顿了下,像是慢了半拍,继续道:“很可爱。”
高助理:“……”
从酒店房间出来后,江霁凶狠的咬着手上的面包,顺带着跟前台要了杯美式咖啡。
大概是她的表情属实有点不好描述,把酒店前台吓得咖啡都撒了一圈。
在计算好贺堇修通常的时间计划后,江霁在街边的零售箱投币买了十几盒花花绿绿的安全套塞进包里,更是花了大价钱去打车赶到贺氏集团楼下。
她赶到贺氏集团楼下时,恰巧碰到贺堇修带着高助理从大厦内走出来。
贺堇修身上的西服熨烫的合身得体,修饰的双腿笔直修长,身上特有的那股子特有的贵族感更是把他的混血感拔高了不少层次,俊朗的眉眼间都是极尽疏冷的距离感。
可以说江霁这辈子最值得吹的就是她把贺堇修给睡了,但最不值得吹的就是这王八蛋连她的姓都完全没记住。
江霁计算好位置就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拦住了他的去路,从包里掏出一大把避孕套砸在他的身上!
“王八蛋!下次记得戴上它给你积点阴德!别说你买钱买,这些够你用到下辈子!”江霁还不忘往他面前的地上啐了口唾沫,心里的那股子憋屈终于发泄了出来。
但这举动却是把高助理吓得够呛,手里通话的机子当场“砰——”的下掉到了地上。
贺堇修一向的冰山脸终于有了裂开的征兆,他目光逐渐变得阴沉了下来。
就在江霁顿感不妙要准备跑路时,对方却如同老鹰抓小鸡般轻松的拽住衣领给拎了回来,她抬脸看到的就是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上挂着各式各款的避孕套。
“好玩?”贺堇修冰绿色的双眸里是说不出来的冷漠幽深,但映照出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就这么句话瞬间打破了江霁报复后的快感,她不自觉的结巴了起来,“不……不是……”
但回应她的只有贺堇修上挑的眉头,他修养极好,这点江霁是知道的。
即便是被江霁这么当众跌了面子,他也没有发怒,依旧保持着自己极好的素养,只是冷着脸把她提上了车。
“贺总,我们还去……”高助理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刚想询问贺堇修要不要再去赴程小姐的约,却没想到被他直接打断。
贺堇修冰点上下的嗓音明显是心情偏差,“开车,去她家。”
这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低气压的让人感到紧张,江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在对上贺堇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心口顿时又堵的厉害。
明明做错的是他,可为什么她反倒还心虚起来了。
想到这,江霁又突然挺直了身板,似是这一瞬底气都跟着厚实了起来。
但她这份胆魄明显没被贺堇修注意到,高助理把车子开到楼下停稳后,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就听到后面车门“啪——”的下被狠狠甩上。
江霁是被贺堇修强制性拖上公寓楼的,她甚至都纳闷这男人哪来这么好的臂力。
“开门。”贺堇修站在公寓房间外,左手紧抓她的手腕,嗓音质感很厚重,像是陈酿的名贵红酒值得回味。
江霁抬眸看了他眼没说话,老实的掏出钥匙串开门。
这间公寓是当初贺堇修安排她住的地方,但他却从没有在这里留宿过。
贺堇修冷着脸把门猛然合上加锁,而后把她推进浴室里拨开了花洒的开关,倾斜而下的冷水冻得她打了个激灵,刚想开口却发现衬衫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就连内里的衣物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贺堇修,你有毛病!”江霁打了个喷嚏,现在可才刚入春!
但贺堇修却是面无表情的脱掉了西服外套和衬衫,颀长双腿站的笔直,修长的手指骨节搭在腰间的皮带上。
他的混血特征并不是那么明显,除了瞳孔颜色和鼻梁外,都十足是亚洲人的标准形象,黑褐色的碎发沾染了浴室里的水珠被打湿,垂下微微遮掩住了双眸,眼窝深邃,鼻梁俊挺高直。
贺堇修的肌肉紧实精壮,肤色是遗传了亚洲人种,更让他的肌肉看上去充斥着十足的荷尔蒙感,水滴顺着他的轮廓线下滑至他突出的喉结。
江霁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的**感再度升腾,但男人的速度却比她更快,扶住她的腰撞上了身后浴室的玻璃窗,幽暗的瞳孔颜色像极了草原上觅食的孤狼,侵略性十足。
“唔……”江霁被撞的吃痛了下,但下一秒就被人大力的掐住双颊霸道强势的堵住了双唇。
浴室里升腾着的水气让两个人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打湿,贺堇修眉头蹙紧。
笨拙的手指在江霁身上摸索时,引得她阵阵颤栗的发笑,似乎这点激怒了贺堇修,他彻底失去耐性动作也粗暴了起来。
“撕拉——”衣物被撕破的声响无疑是让两人间暧昧的气氛更加升腾起来,沙哑低沉的呼吸声夹杂着浓烈的男性气息。
但在皮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冰凉时,她骤然清醒了一半,哪怕男人身上滚烫的如同火山爆发时的岩浆温度般。
“等等!”她坚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贺堇修,你个王八蛋还没给我解释清楚!现在就想再占我便宜!”
哪怕是她现在带怒的情况下,所能发出来的嗓音都是带着点沙哑,听着像极了是在吸引对方。
贺堇修的手掌握着她的腰,他能从布满雾气的玻璃窗上隐约的看到两人此时姿态,朦朦胧胧的观感让他眼底的**更加浓郁。
他哑着声,“解释什么?”
江霁被他**直白的目光注视的有些发热,但却是忍住了想要搭上他脖颈的冲动,“我和你的关系,还有我到底姓什么?”
她擦了擦干燥的红唇,“贺堇修,我从来不当男人的玩物,要想得到我除非你给出适当的理由。”
江霁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倔强的扬起注视着他,她呵出的每口气都像是在贺堇修的心上撩拨着,就连她的发丝都带着股清新的香甜味。
他注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因为浴室里缭绕的雾气遮盖下了贺堇修耳尖上晕红炙热,他紧了紧干涩的嗓音,“那你想要什么理由?”
“什么理由你都能给吗?”江霁认真的追寻着他脸上的情绪想要得到反应,“贺堇修,你就没有喜欢过人?”
她现在开始怀疑这男人压根就是没有情感的人,就连浑身的气息都像是和烟火味无关的冷清。
“有。”
他这次回答的出奇的快,让江霁意外了下,但得到答案时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添堵。
“喜欢过?”江霁的语气说不出来的奇怪,她心底里头莫名的蹿起了小火苗,有意挤兑他般气恼道:“怎么喜欢的?也是记不清对方名字?喂,我可是你好哥们的妹妹。”
她特意把“妹妹”这个词咬重来提醒他。
“生气了?”贺堇修湿润通透的碧绿瞳孔漂亮的宛如宝石般剔透,他的手掌在女人身上动来动去的,英俊卓绝的面孔虽然冷却不难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尖。
但此时的江霁却没能注意到他的变化,被他的手掌摩擦的有点刺激的感觉,从喉咙里发出了声细微的呼吸声。
他的视线停留在江霁张合的唇上凝住,耳侧回响着的是他喑哑的嗓音,“你想知道怎么喜欢的?”
江霁嘲讽他,“总不该是对我这样的喜欢。”
四个月的时间两人几乎都是在床上见的面,他居然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
她都想要在他的后背上狠狠地挠上一下,好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存了做弄他的心思,想要宣告她的主权。
贺堇修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感触着她皮肤上的温度,而后逐渐向上轻轻擦过她柔软的唇瓣,他突然笑了,“你觉得呢?”
但他的笑从来都不代表着愉悦,江霁陪了他四个月还是能读懂他的一些情绪特征。
贺堇修这个人很乖,最起码在江霁的眼里特别的怪。
她忘不掉她是如何勾搭上贺堇修的那一晚,她被江家赶出门后在街上遇到的这个男人。
大约是因为在国外留学四年的缘故,也可能是江家给予她的打击,江霁头次那么大胆裸露的上去询问一个男人愿不愿意和她睡觉。
但说实话,江霁并不吃亏,贺堇修这个皮囊可以说睡到就是赚到,更何况这身肌肉还是实打实练出来的健硕。
江霁突然主动靠近他,她想要套住这个男人的心,或者说没有人会不想套住贺堇修的心。
他身上夹带着的还是她最熟悉的那股烟草混合着咖啡的味道,闻着莫名的安心却又带着挑逗的**感。
江霁输了,哪怕是她心里依旧有平不下去的不甘心和愤怒,却都在这男人靠近她时崩溃瓦解,溃不成军。
“江霁。”贺堇修依旧揉搓着她的唇瓣,只需要稍稍弯下身他就能贴上这双娇软的唇瓣,但他却没有流露出这个想法,悄然叹了口气,“你今天越界了。”
这话说不上是责怪还是生气,但在江霁的耳中听着她却明白是个警告。
“所以呢?我是你的**?”
“各取所需。”他这次回答的很果断,也没有犹豫,“你想要报复他的结果拿到了么?”
江霁听的嗤笑了声,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嘲讽,但更多的是嘲讽她自己。
她没有再问下去,如果男人想回答的话,有些话是根本不需要去试探询问的。
这点她早就在江家了解的透彻清楚,更能明白。
不同于之前的吻,这次是江霁主动揽住了他的腰部,踮起脚尖主动凑了过去。
对方明显顿了下后,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是江霁察觉不到的生涩与那么丝强硬。
他垂着眼都能看清楚她脸上细软的绒毛,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灼热发烫起来。
浴室里春光旖旎,暧昧成绵。
江霁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目光落在了西服外套口袋里露出来的半块钻石胸针上,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但当落在钻石胸针上刻着的缩写字母时,紧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
她生怕弄错,看了眼浴室里模糊的高大背影后,手指拨弄了下胸针,让它完全的展露出来。
没错,刻的是她的英文缩写。
Jiang.J。
当贺堇修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江霁趴在床上手指拨弄着他口袋里胸针的模样。
她的手腕上绑着条红色绑绳,看上去比较陈旧,似乎是戴了很多年,映的她的皮肤都很白。
贺堇修抓住了她的手指,“想要为什么不拿?”
“这不该是你给我的嘛?”江霁修长白净的**搭在床上,胸前的汹涌傲人在贺堇修的眼下展露无余,她开口问道:“这该不会……不是给我的吧?”
贺堇修的目光深沉,“想要的话就是给你的。”
“看样子很贵。”江霁拿着钻石胸针对准了顶上吊着的水晶大灯,她的指尖在刻着字的位置反复摩擦着,不知是在思索什么。
贺堇修细细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是浴室里沐浴露的蜜桃味,闻着香甜而又不腻,他的指尖挠了下江霁的腰部,引得她突然战栗喘笑。
那是江霁的敏感点,她笑着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却被他反过来握住手掌。
“谁送的?”贺堇修的声音很轻,他从不多说话,但今天却多少有些反常。
他看得出这条红绳是编织出来的,其中穿梭着浓长的黑发。
“他送的。”江霁被问到时的笑意变浅,但却依旧语气雀跃的道:“不会吃醋了吧?”
“那胸针可以还我了。”贺堇修伸手想要去夺回,但江霁的动作却更快的藏了起来。
“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她笑的像是只饱食了的猫,纤长的睫毛扑闪着十分灵动。
贺堇修不语,但却是眼神淡漠的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该怎么说?透彻的让人感到心慌,又或者像是在透过她寻找着什么痕迹。
“我该回公司处理事情了。”贺堇修松开她,在外面敲门的是来送衣服的高助理。
江霁看着他整理正装的模样眯起了眼,只听到贺堇修接着继续开口道:“别试着挑战我的底线,乖。”
这个“乖”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既不温柔也不专情,只是字面上听着像是在哄,可饱含着的无奈警告味只有江霁能读懂。
“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
贺堇修拧开房门把锁的手停了下,“你希望的。”
听着这话,江霁却是趴在床上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哈欠,如果真像是这狗男人说的这样,这个胸针的意义又在哪里?
在房门彻底合上时,江霁瞥了眼手里的钻石胸针,不知怎的没了之前的顺眼,被她又丢了回去起床穿衣。
临行去面试前,江霁又鬼使神差的把这钻石胸针收到了肩上挎着的Gucci包里。
她想着万一面试没过她又缺钱,这钻石胸针肯定是够养活她一段日子了,好歹先不用看贺堇修那心口不对的模样了。
当天下午两点四十分,江霁准时从住户公寓出门参加面试。
公寓楼外的天气依旧是带着些寒意的,她拢了拢身上的宽厚风衣刚迈出步子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翻在地上!
“江霁你个不要脸的小骚狐狸!连你自己亲大哥都能给迷的五迷三道!现在他的婚事搞砸了你如愿了是吗!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你爸带你过来!”
估计是骂的还不够过瘾,一身名牌装扮的气质贵妇居然恨的就要扑上来撕打她。
江霁的动作比她快,但脸上的巴掌印却是火辣辣的。
她先是不紧不慢的掏出镜子看了眼脸后,才转过身慢条斯理的冲着对方道:“林阿姨,身上带够钱了吗?免得待会在**局的时候不够赔。”
“你什么意思!”林琴气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起来,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江霁,“你自己想想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敢到**局告我!你下贱到连亲哥哥都勾搭你还要不要脸!”
“林阿姨,换个骂法吧,听腻了。”江霁微笑着看她,但双眼却都是静如止水的冷淡,“而且林阿姨弄错了,江嵘从来都不是我的亲哥哥,勾搭这种事谈不上,应该是他单方面追求我而已。”
林琴顿时更是气得要死,“要不是你勾引我儿子,他怎么会弄丢那么好的婚事!”
她辛辛苦苦给江嵘牵线搭桥就是指望他能娶到叶家的小姐,可谁能想到家长见面的当天居然被这死丫头给搅和了!
想起来林琴就气的快要昏过去,她儿子那么优秀肯定是要娶个家世好的姑娘,怎么能跟她这个继女混在一起?
江霁随之摆出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喔,你是指去给人倒插门?”
“你——!”林琴恼的浑身发抖,她抬手又是一巴掌就要甩过去,但这回江霁却没有如她的愿、
江霁准确无误的抓住她挥下来的手腕,甜笑着道:“林阿姨要是还想打我的话,可能还得先排队,毕竟我这人招惹得罪的人可多着呢。”
林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被江霁抬手甩在了边上,“对了,林阿姨,我是做拍摄广告的平面模特,这张脸如果受了伤会影响我的面试,如果你不想赔偿我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的话,麻烦现在让条道,谢谢。”
“我赔偿你?”林琴恨不得能把她的脸给抓花,“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得这么大!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当初要不是我同意你爸把你带过来,你以为你能在江家待到现在?我告诉你在法律意义上江嵘就是你亲大哥!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婊子!”
林琴是越骂越狠,双眼赤红都想要扑上去撕碎了她,“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不安分的!跟你那个亲妈一样光想着祸害人!迟早江家都要被你祸害死!”
江家的这桩事压根都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当初江霁的亲妈生下她后不肯做全职太太,一心要在商场打拼,导致最后和江霁的生父江仲决裂离婚。
这是江霁心里不能提的痛楚,如今却被林琴当众揭出来怎么忍得了!
“闭嘴!”江霁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她脸色隐隐发白,但却是步步逼近林琴,“你不是张口闭口骂我是狐狸精吗?好!你现在回去问问你儿子,他是不是从到了江家后就围着我转,是不是他亲口跟我告的白,是不是他死抓着我不放!”
她吼完这几句话后,突然从手上拽掉那根红绳甩到了林琴的面前。
“林阿姨,这根红绳结麻烦你拿回去还给江嵘,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根红绳结里缠着的还有我和你儿子的头发!”江霁一字一句的道:“到底是谁缠着谁你心里应该清楚,是你们对不住我,不是我对不住你们!”
发泄完这些话后,江霁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也不管身后女人破口大骂的动静。
她的心头上像是被沉甸甸的巨石压着,就连呼吸喘气都仿佛像是被掐着喉咙般艰难。
江霁胸口闷的说不出一句话,眼眶和鼻尖都酸涩的厉害却掉不出任何眼泪。
她不懂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恨她、骂她、唾弃她?
分明是江嵘先主动撩拨的她,后来先背信弃义做错的人也是江嵘,可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踩她一句“狐狸精”?
她做错了什么?不该被江嵘的温柔攻势冲昏了头脑?
江仲和林琴是属于二婚重组的家庭,因为江霁母亲的决绝离婚而让江仲对于这唯一的女儿颇为冷淡,反倒是对林琴带过来的儿子看中,更是亲自给他改成了“江嵘”这个名字。
她从小就看这三口人其乐融融的模样,似乎江霁才是最为多余的存在,她怀疑过江嵘的身份,甚至在成年后偷拿过他和父亲江仲的头发去做DNA亲子鉴定。
江霁此刻的心里像是有千万把刀捅在上面,她对于这个大哥的确是有过畸形的感情,就连在国外那四年她都是为了江嵘而断绝了所有的社交关系。
他们彼此清楚除了名义上的称呼外并不是兄妹,江嵘曾经给过她所贪恋的阳光,现在却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我做错了么?”江霁口中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可她明明记得她没有错,是江嵘先背弃了他们的约定要和别人订婚,她不过是把亏欠她的讨要回来而已。
江霁脸色苍白的走在林荫路上,冷汗从额头上滑落逐渐侵占着她的领口位置。
她永远记得江嵘在宴席上的沉默,哪怕她被盛怒的江仲赶出去都没有张口说过任何的话。
——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这是属于纸醉金迷的一夜。
江霁醉意微薄的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身旁围绕着的男人如同苍蝇般聒噪被她猛然推开。
她的目光在酒吧里游离寻找,终于落在了从包厢内出来的年轻男子身上。
江霁嗤笑了声,还穿的人模狗样的,哪有半点林琴说的被毁了的样子?
她从吧台前站起来,步伐有些摇晃却目标明确的走向卫生间的方向。
直到男人从男厕内走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时,江霁才不慌不忙的走到镜子前打招呼,“大哥,快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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